那金锭,确是七年前所赠,那金锭还是内子的嫁妆!臣万料不到他竟怀恨七年,处心积虑至此!难怪昨日府衙中人问起金锭......
老臣愚钝,竟未能及时察觉!”
他痛心疾首的喊冤,听得皇帝眉头紧锁。
因为裴炎的存在,此案牵扯到了叛臣蔡雍。
目前尚缺铁证证明汤晖昂与之有关,皇帝此番敲打,更多是在试探。
而汤晖昂的应对堪称无懈可击,他情绪转换之自然,就像某些上了年纪面甜心狠的老妇。
孟俞与对方品阶相同,身份敏感。
此案自有皇城司咬着,他也不便多言惹皇帝猜疑。
皇帝一时难断虚实,只能责令孟俞加紧详查,汤晖昂亦即刻表示,汤府上下随时恭候官兵搜查。
从御书房出来,两人形同陌路,目不斜视,直至分道扬镳。
出了宫门,汤晖昂面上惶恐之色瞬间敛去,眼底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阴鸷与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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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谁?竟用蒋家三口的性命做局来构陷于他!
此时,若汤晖昂知道此案还和蔡雍扯上关系,或许不会这么急怒了。
他只需咬死,是蔡雍故意陷害他,来削弱朝中力量,他定无虞,因为官府不可能找到证据。
汤府内室。
门窗紧闭,气氛压抑,下人均遣到屋外。
刚从皇宫归来的汤晖昂,脸上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躁意。
“皇城司的人可有找来?”
贺氏端坐,脸色如罩寒霜,她昨夜才知自己的嫁妆箱笼被动过了。
“未曾。”
汤晖昂心下稍松:“晚些皇城司的人必会过来查问,你记得莫说漏嘴了。”
贺氏想到自己堂堂当家主母,竟连嫁妆箱子被撬都不知道,如今还要替窃贼圆谎,怒火更炽。
“老爷这会想起我了?我还以为你当我死了!”
汤晖昂身体微微一僵,转身面向贺氏,揉着眉心。
“夫人!你......你何出此言啊!我汤晖昂能走到今日,全赖夫人持家有方,内帷安宁。若无夫人,何来这汤府门楣?”
贺氏不为所动,冷笑道:“呵!门楣?老爷若真在意这些,又岂会行此等自毁根基,授人以柄的蠢事!”
汤晖昂上前一步,试图握住贺氏的手,却被贺氏冷淡避开。
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旋即便转为悲愤与无奈。
“我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安儿,为了汤府百年的前程!”
他猛地停下,看向贺氏,眼神灼灼。
提到长子,贺氏眉头紧锁,带着审视。
“你莫要拿儿子当幌子,说清楚,那些金子与儿子何干?与汤府的未来何干?”
“夫人可知,为夫这些年兢兢业业,仕途却难有寸进!那孟俞一朝得势,便骑在我头上。
他是革新派党羽,扶持女官一事背后便有他的推手!
若任由他步步高升,将来哪还有我的立足之地!若汤府就此被孟俞压垮,安儿的未来在哪里?
安儿在国子监资质平平,我苦心谋划,不正是想争一争高位,好为他的将来多谋些倚仗吗?”
汤晖昂苦口婆心,脸上满是对孩子未来的担忧!
? ?头疼,这一章写了改改了写,都想把这个情节删掉了,又觉得应该写出汤晖昂表面仁义与实质冷酷的虚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