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湿了个透彻
要过年的日子, 聚会也多了起来。
席面在红墙黛瓦的园子里,许宏扬组的局,座上宾却另有其人。
因为要出去见朋友, 慕晚穿戴得比平时精致, 她属于是在正式场合很会打扮的那类人。
钟尔雅一眼就看见了慕晚,“学姐。”
喝茶的圆桌上又添了一把椅子,慕晚把脱下的外衣搭在上面, “你怎么回国了?”
这还没到复活节假期,她怎么就回来了。
钟尔雅摆了一下手,“这不是大家都过节嘛, 而且家里也要我回来吃团圆饭。”
等英国佬放假,她再回国还能找谁玩,况且去英国也只不过是混个学位回来, 要她去搞学术研究, 那可是万万不能的。
白薇拎着包, 揶揄道:“人家都跟你四哥在一起四年了, 该叫什么都不知道啊。”
钟尔雅懒得搭理她, 耳朵真灵,隔那么老远也听见了,“数得真明白, 大学的时候高数一定没挂科吧。”
“我什么事不知道, 你敢揭我的短, 我今天就一定要漏你的底。”白薇一扭头, 对着慕晚侃侃而谈, “嫂子,我跟你说她小时候……”
难道她还要从小时候讲到大学毕业吗,钟尔雅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认栽求饶, “我错了,薇姐。”
慕晚莞尔一笑,“你们关系真好。”
白薇和钟尔雅异口同声,“谁跟她关系好了。”
矛盾就这么化解了,慕晚腕上缠着几圈翡翠珠链,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香茶,就听到钟尔雅问:“嫂子,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这才刚重逢,从哪里冒出来的婚礼,慕晚一头雾水,“婚礼,什么婚礼?”
钟尔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是,我瞎说的。”
关键印象中慕晚和她四哥在一起的时间挺长了,那边钟尔雅又听自己妈妈说邓伯母在催儿子结婚,因此她才以为两人结婚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了,毕竟家长都同意了。
“现在谈结婚太早了。”白薇百无聊赖地刷着社交平台,反正她以后肯定不会早早就结婚,那多没意思,“你和四哥都还年轻,没必要这么早结婚。”
钟尔雅接了话,“可是伯母说四哥都三十了。”
白薇立马反驳,这明明就是危言耸听,“他们那代人结婚早,你又不是不知道。”
慕晚默不作声地听完,“尔雅,你从哪里听的消息?”
“就是邓伯母和我妈聊天的时候说的,伯母还说要你到家里吃饭,我以为见过家长就是要结婚了。”钟尔雅的妈妈是秦玉堂的妹妹,也是秦景曜的亲姑姑,两家这么亲的关系,她不会以讹传讹的。
慕晚如实相告,“我没有到他家里去过。”
“怎么会?”钟尔雅疑惑道:“你不去谁去,连夏初然都去过了。”
“你少说话会死。”眼见事态朝着奇怪的方向狂奔,白薇立马捂上了发小说个不停的嘴。
白薇吩咐人开了一瓶酒,“法国庄园窖藏的酒,来一杯吧。”
慕晚笑盈盈的,从她眼里并看不出其他的情绪,“好呀。”
醒了的酒连倒三杯,白薇第一个先拿给了钟尔雅,希望她喝了酒能安分一点。
慕晚瞧见钟尔雅欢欢喜喜地接了自己的酒,她也笑着抿了一口,应承道:“好酒。”
“没吃饭就喝了酒,晚上又要难受。”秦景曜把酒杯托在手里,“要开席了,我们去吃饭。”
慕晚才喝一口就被打断了,她不想再换位置,“我就在这儿,跟她们一起不行吗?”
秦景曜就着慕晚喝过的杯边,略微仰头灌了一口酒,“你问她们同不同意,同意我就也坐这了。”
许宏扬挤女人堆里还差不多,以秦四的风格,他宁愿自己和自己喝,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钟尔雅在桌下的手抓住了白薇的手,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尴尬中透露着窘迫.
反正钟尔雅和白薇都不想秦景曜待在这儿,不然还怎么畅聊,这个可怖的男人只会嫌弃她们聒噪。
“走了。”慕晚感到不满,他喝了自己喝什么,“你别喝我的酒。”
“这个不行,我再去开一瓶。”秦景曜把玻璃杯放下了,他斜睨了眼手挽手势共存的两姐妹,“你们也有份,记得少喝点。”
家里家外,秦景曜都像是钟尔雅的长辈,可她偏偏又听他的话,“知道了。”
白薇觉得莫名其妙,“他不是一向喜欢男女分座吗?”
“谁知道。”钟尔雅耸了耸肩膀,“又开一瓶,四哥过得好奢侈。”
“有了老婆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连咱们都跟着沾光了。”白薇跟钟尔雅碰了个杯,她比好友更为叛逆,自然今晚是要不醉不归。
慕晚已经习惯被秦景曜拉着坐在旁边,她一抬眼瞧见了许宏扬,对面正笑得意味深长。
“我先敬嫂子一杯。”
慕晚把酒杯举起来,她环顾一圈,终于发现自己好像坐在是了主位。
许宏扬把杯子里的酒都干了,以示敬意,他倾倒的杯底一滴不漏。
慕晚吞咽着酒液,作为礼节,她也应该把这大半杯酒喝完,但是没有,只要一多喝,秦景曜就立马过来阻止。
“忘了我的话了,不能贪杯。”
许宏扬也无所谓地笑了笑,“都是自家人,没必要那么客气。”
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坐在他们上头,甚至于都喝不下一杯红酒,底下却没一个人反对。
秦景曜都是作陪,他们哪犯得着去劝酒。
一顿饭吃下来,慕晚听着他们聊天,面上平静如水,她几乎都没有动筷,都是秦景曜亲手夹进瓷碗里。
他一直都了解她爱吃什么,也看出了她此时的闷闷不乐。
“怎么了?”秦景曜低声询问:“是不是太无聊,想回家了。”
不是这个原因,慕晚摇了摇头,“没事。”
秦景曜勾了勾唇,“你知道美国中情局审讯的时候有一种机器叫测谎仪吗?”
“知道,我了解过一点。”
“我比机器准。”慕晚大概是有事,但她不主动说,秦景曜也不能把她当犯人审问。
可也不能让慕晚憋在心里,于是秦景曜只能一步一步地给她台阶,哄着对方把心里话告诉他。
慕晚听懂了秦景曜的暗示,“你妈妈是不是想见我?”
“钟尔雅给你说的。”秦景曜顿时明了,继续说:“她是想见你,不过我认为太早了。”
慕晚垂着眼睫,掩去了一闪即逝的黯然,“如果你妈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眼见她又抿紧了唇,秦景曜声音一沉,“不同意的话怎么办?”
“当然是分开。”慕晚不可能整天和叔叔阿姨辈的长辈斗智斗勇,她和李明朗没可能也是这个原因。
她还是那么绝情,永远都能及时地抽身离去,秦景曜嗓音缓缓,“不是分开,她是要我们结婚,那你说这应该怎么办?”
慕晚呼吸一滞,可邓莎不是不愿意吗,当初把自己送到挪威也是这个原因。
“为什么?”
“这里面的原因有些复杂,总之我父母是一致同意我交女朋友的事情。”但到这个年纪,邓莎也催得紧,可她拿秦景曜没有办法,只会朝着慕晚下手。
“我会跟她说你工作忙,尽量不会让家里人来干扰我们。”
慕晚如今肯定不愿意和秦景曜领证结婚,但他家里都同意了,为什么秦景曜不劝她赶快把婚结了呢。
他在尊重她的意见,仿佛坚冰融化成了春水,慕晚浑身都是舒适的温暖,她没有再问为什么。
秦景曜拿着筷子,手撑在下面喂到慕晚唇边,“等会儿他们要找乐子。”
慕晚跃跃欲试,“打牌吗?”
热闹的人群围着牌桌,年味也越发地浓了。
“你也去试试,雅雅她们玩得不大。”秦景曜轻言浅笑,指尖夹着一支未燃的烟,“输了算我的,赢了都归你。”
慕晚踌躇不定,“万一输得很难看怎么办?”
秦景曜摸摸女朋友的眉眼,抚平了她蹙着的眉头,“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当然有。”秦景曜的话消去了慕晚的胆怯,虽然不能说十赌九赢,但至少她不会一直输。
饭菜被撤下,一群人分了几个牌桌,慕晚不喝酒只是单纯打牌,于是就没和他们玩酒桌游戏。
两个骰子摇晃,最后定下点数。
牌桌上的人开始摸牌,钟尔雅和白薇的手边各自放了一杯酒,摩拳擦掌一副要打到天明的架势。
“明天去不去做按摩,我过两天要上外地。”
钟尔雅打出来一个西风,“春节之前我都有时间,嫂子跟我一块去吧。”
反正她们每次放假也就是这些活动,多一个人多一份欢乐。
“可以,明天我也有时间。”慕晚的工作赚了不少的钱,住在京州平时又没有什么花销,钱不能总是攒着,她打算自己消费一部分,剩下的多给家里人买点东西。
慕晚一开始手法有些青涩,后来就越来越顺手,秦景曜来看的时候,她已经胡了一局。
慕晚的肩膀被男人揽在怀里,秦景曜一贯冷峻的脸上浮现着柔情,“别玩上瘾了,十点之前要回家。”
到了听牌的阶段,气氛紧张,慕晚的好胜心也被调动了起来。
秦景曜拍拍女孩的后背,他得去接通电话。
应该是工作上的事,慕晚摸出一张至关重要的牌,她正在祈祷着好运降临。
秦景曜虽然一心二用,但他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牌桌。
慕晚的出手迟疑,接着她看见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手握起来,一个湿润的吻落在了指根的位置。
秦景曜不置一词,他的唇角微弯,接通了电话匆匆到了外面。
钟尔雅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就她四哥这样的撩人劲儿,真放在女人身上,还不知道要欠下多少风流孽债。
慕晚则一心关注打牌,摸着青色麻将牌的手一出,或许是秦景曜的那个吻给了好运,这局果然又是她赢了。
…………
秦景曜见慕晚难得高兴,“赢了多少?”
“比输掉得多。”做事要有余地,慕晚总不可能一点面子不给另外三个人留,但她也的确有不容小觑的实力,留住了本钱还挣了不少。
夜深临走的时候,白薇还不忘感叹了一句“真不愧是两口子”。
秦景曜搀着女朋友进门,“我有个让你更高兴的,要不要听?”
“什么?”慕晚喝了酒,脸颊红扑扑的,她把脚上的两只鞋踢掉了。
“以前你总说我对你不好,现在给你一个报复的机会。”秦景曜脱得只剩一件薄薄的衬衫,他似乎意有所指。
慕晚感受到脸上吹拂过来的热气,她眨了眨眼,并不是很清醒的样子,“怎么报复?”
“当然是我以前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对我。”秦景曜的领口袒露着清晰的锁骨,肌肉的纹理若隐若现,“怎么都行,今天我都听你的。”
慕晚抓住了他的领带,像是抓住了一个她得以肆意欺凌秦景曜的机会。
“跪着。”慕晚的手指拢着领带,慢慢地往下压,她的眼尾衔着浮华的酒色。
秦景曜听了她狂妄的话,双腿慢慢地下沉,膝盖抵在了厚实的毛绒地毯上。
男人的个子高,就是跪着也不减金尊玉贵的气势,常年锻炼的肌肉紧实,西装裤被撑得紧绷。
慕晚回想起她遭受过的那些欺负,想也不想地拿领带蒙上了秦景曜的眼睛。
布料覆盖住那双黑檀似的眸子,秦景曜的鼻梁挺直,浅色的唇薄厚恰到好处。
慕晚坐在沙发上,她翘起一只腿,做完这些就已经有些累了。
落地窗外是繁华都市,月色溶溶,映出男人不卑不亢的身影。
慕晚从沙发上直起身,她掌心拂过男人的脸庞,他真的是生得好,上天竟然如此地偏心。
“晚晚。”秦景曜抓住了女孩的手,他的气息短促,十分地不稳。
吻沿着指尖落到指根,温软似水,却又像是点着簇簇的火,慕晚慢慢地抽走了手。
腰身被面前的人抱住,她躺在了沙发上,望着天边的那轮月亮。
双腿被微微分开,脚踝下是宽阔的肩膀,丝绸的光泽粼粼,慕晚动了动,那件衣服的肩膀处立刻多出了几条褶皱。
那是一根戴着金色戒指的手指,金属的质地莹润,表面镶嵌着不平整的钻石。
慕晚抓着扶手,她咬住唇,那上面留下了牙齿的痕迹。
探入裙下的手指,牵扯出不断的丝线,慕晚绷紧的脚尖都成了深红的颜色。
秦景曜的视线被遮挡,他仅仅是凭着知觉,俯身吻上,手攥紧了躁动不安的脚踝。
慕晚都掉了眼泪,声音不停地发着颤,“秦景曜,别碰那里。”
泪水滚落到眼角处,秦景曜抬起头,他的着装整齐,唇却湿了个透彻。
“你还是欺负我。”
慕晚低声地啜泣,她的泪被秦景曜吻住,男人的侧脸放在了心口处。
打着圈,湿掉的胸口,敞开了大半,扣子崩开,如月光般的贝母含在齿间。
秦景曜吐出那颗扣子,笑声压得极低,带着一点点鼻音,“乖宝,你是爽哭了。”
第 72 章 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慕晚睡了个好觉, 一睁眼已经是中午了,力气渐渐地回到身体里,她拖着毯子从沙发上站起来。
在一地凌乱的衣物中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锁屏上是一连串的信息, 钟尔雅问她要不要出来逛街,晚上她们再去会所。
窗帘中透出的光线刺眼,慕晚看了眼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心道坏了事,她这个样子晚上还怎么见人。
秦景曜躺在沙发上翻个身,懒懒散散地, “饿不饿,我去做饭。”
“你去死吧。”慕晚抬脚踢上秦景曜裸露的肩膀,温热的肌肉带着弹性, 上面还有抓咬的印子。
男人刚睡醒, 黑发凌乱着, 一伸手抓住了女朋友的脚踝, 他支起下巴, “怎么着,上完就赖账,昨天不是还叫老公, 今天就想当寡妇了。”
慕晚愤愤地回着消息, “我又没跟你结婚, 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景曜的拇指按着细白皮肉, 他闷声笑了笑, 低头吻住,“不跟我结跟谁结,除了我, 还有谁能让你这么爽。”
狗嘴里说不出好话,慕晚的脚踝一湿,她快速地别过脸,这人真是哪都能亲。
慕晚披着毯子走了,秦景曜的手一空,“谁的信息?”
“尔雅发来的,她约我出去按摩。都怪你,这下我出不去了。”
慕晚到衣帽间拣了一套衣服,脑子太懵,刚要套裙子的时候发现还少了里面的内衣。
“给。”
秦景曜不知何时也进来了,穿上的衬衫没来得及系扣子,他手里拎着白色的蕾丝内衣。
慕晚的耳后悄悄地红了一片,她神色不太自然地接了过去,继续穿剩下的衣服。
“你昨天也没跟我说。”
秦景曜把衣服穿好,他看着埋头不语的慕晚,开了口。
昨天都那么累了,谁知道秦景曜回来还能再折腾她,简直毫无人性。
慕晚不想理人,她现在十分暴躁,“你去死吧。”
好了,这下秦景曜都死了第二回了,他不敢再辩驳一句,走到厨房尽心尽力做他的四菜一汤赔罪去了。
昨天太累了,今天根本就起不来,只能下次再约,慕晚连打字的力气都没有,她给钟尔雅发了一条语音。
钟尔雅这几天闲得很,她说自己可以先陪白薇,过两天再和慕晚一道过去。
“行,那祝你们玩得开心。”
秦景曜把菜端出来,“我怎么没见你对我那么温柔?”
慕晚没什么好气,别人哪像他一样恶趣味,“少废话,饭都做好了?”
“没有,这不是怕老婆饿了,炒出来一道先吃着呗。”秦景曜系着围裙,他把碗筷摆到慕晚手边,配着一笼面点。
谁要是跟秦景曜结婚一定是倒大霉了,慕晚饿得肚子叫,她尝了一口。
离奇的是,他的厨艺好像进步了。
“你什么时候回老家?”
慕晚低头吃饭,“年三十之前吧。”
“阿姨要我跟你回去。”秦景曜熟练地煎着鸡蛋,离回去的时间不远了,他得提前备好礼物。
慕晚真想不通他们两个怎么还有联系,“你婉拒,说工作忙走不开。”
云城那么远,秦景曜估计也要和家里吃饭,他肯定不想过去。
秦景曜拧着装黑胡椒和海盐的调料瓶,“怎么,我还不配跟你回去见家长。”
他这番话还挺无理取闹的,慕晚吃得差不多了,她撂下筷子,“哪敢呢,是我们小地方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你见过哪尊大佛会做煎鸡蛋和培根。”秦景曜把东西盛出来,这年头,想结个婚可真不容易,在厨房里烟熏火燎的,也没落她一句好。
“不过我们走了,你家里怎么办?”
秦景曜倒不认为这是个难事,他缓声说:“不碍事,我父母经常凑不到一起,我母亲也要回外祖家。”
“你不嫌远我们就去。”慕晚看着桌上的东西,可惜她已经饱了,于是贴心地留给了秦景曜,“你昨晚出力多,都留给你吃。”
跟秦景曜混久了,说这话都脸不红心不跳的。
“床上再叫累,我一定艹得你腿都合不拢。”论说荤话,慕晚怎么能说得过功力深厚的秦景曜。
一直不行的确实是慕晚不错,可她支吾了半天,也没能讲出个所以然来。
慕晚深吸一口气,她可是正常人,不能跟神经病计较。
“我真受不了你,从哪里学得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秦景曜哼笑,“男人都是下流胚子。”
他这种人还用学吗,简直是无师自通好不好。
慕晚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情绪有些崩溃,“你是下流之中的下流。”
“那也只对你一个人下流,所以我应该是下流之中的上流。”秦景曜仍然淡然自若,他凑近慕晚,无端地吹了口热气,“哎呦,我们的小正人君子害羞了。”
慕晚脸热得慌,她一把推开秦景曜的脸,“吃你的吧。”
因为秦景曜,今天算是闲了下来,两人打算把家给搬了。
工人在装卸行李的时候,慕晚瞧见了地上的相框,里面不是什么珍贵名画,而是一个满是精致刺绣的荷包。
“这是什么?”
秦景曜正巧走过来,慕晚拉着他问。
“去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吧,慕晚犹疑地望着地上的相框,她没有鲁莽地出手。
“我害谁都不能害你。”秦景曜蹲下身,他把相框的正面朝向地板,拿出了里面装着东西的荷包。
“好漂亮。”慕晚平时就爱做些针线活,但她刺绣的手艺比不得专业的绣工,而这个荷包的绣工精湛,显然是大师级的作品。
秦景曜说得轻易,“喜欢就送你了,但里面的东西得给我。”
慕晚把封口打开,里面倒是没什么特殊的东西,她张开口子,以为能看见一件金银玉饰,不曾想拿出来了一簇头发。
“谁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