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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手疼“没关系,还有别的办法。”……

慕昭垂眸看去,见她鬓发凌乱,眼尾微红,裙摆上沾了许多尘泥,被树枝挂得破烂,手腕撑在地上,腕骨下带着一道乌青,狼狈极了。

他即刻收了与她调笑的心思,弯身把她抱起来。

“除了手腕,还有哪儿伤着了?”

他身前浓重的血腥味儿飘进她鼻腔,月思朝张了张唇,说不出话。

明明他的伤要比她严重许多。

“……你疼不疼?”她轻声问。

慕昭本想说只是些皮肉伤,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但他偏偏贪恋她关心他的那些细小瞬间。

若说不疼,她信以为真怎么办?

可如今他抱着她,若说疼,她又不愿让他抱,又该怎么办?

思绪百转千回,最终化为了一句:“还好。”

她才不信,她每回问,他都会这么回答。

月思朝缩在他怀里。

先前她又是赶路又是紧张,身上出了不少汗,浓夜的凉风一吹,莫名有些冷。

慕昭搂她搂得更紧了些,带她上马之后,脱了外袍裹在她身上。

“凑合遮下风,别嫌弃。”

“不嫌弃。”

她攥了攥衣襟,觉得指尖湿漉漉的,垂眸看发现被剑峰划破之处沾了不少血,因着玄黑之色,故而并不显眼。

“回去之后找大夫来瞧瞧吧。”

“是要找大夫,顺便看看你。”

“我不重要,来找你之前,我已经上过药了。”

男人沉默下来。

原来不是为了他受的伤啊。

那是为了谁?

月思朝说罢,心中一阵后悔。

她本想回府以后再同他细细道来的。

既已开了这个口,她只好坐在马上,从那瓶假死药开始讲起。

大抵是因慕昭身上有伤,他骑马的速度不算快,甚至可以称得上散漫。

“……我把我娘安顿好后,就即刻回了侯府,让他们通知你,久不见你回家,我才想你会不会出了事。”

“我很担心你。”

慕昭“嗯”了一声。

她抬眸,望向他凌厉的下颌线。

“事情就是这样,你别生气。”

他道:“已经生气了。”

其实他说不清心中是何种感觉。

说她在乎他,可她暗中计划这样大的事,都不曾向他透露过一字一句,让他帮她兜底,却告诉过季述。

说她不在乎他,她偏偏又惦念着他,明明可以安然无恙地自己呆着,却奋不顾身地来救他。

虽说她险些误伤他,但他不得不承认,若是没她自他身后射来的那一箭,他还得与长公主周旋更久一些。

两相对峙,拖得越久,越易生变。

她立了很大的功。

但她居然私自行动,不告诉他。

……又绕回来了。

这些也就罢了,她居然还受了伤。

这说明季述根本就护不住她。

他们之前经历过那么多事,哪回他让她伤成这样?

总而言之,五味杂陈之间,生气还是占了上风。

他目视前方,没有看她,眸光沉沉:“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你自己好好呆在府中即可。”

“……我习惯了。”

她早已习惯遇事自己解决,而非在原地急得团团转,等着旁人居高临下施舍垂怜。

哪怕她清楚地知道,他一定能为她妥善处理,她也不想成为只能依赖他的菟丝花。

就譬如方才。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府中干等着,任由自己心急如焚。

她的错只停留在她没有事前知会他,平白惹他担心,可她并不后悔亲自去城外接娘亲。

毕竟若非如此,她也见不到娘亲在努力向她靠拢的那面。

见慕昭面色未有丝毫缓和,她赶忙软声道:“下次一定。”

“下次再有这种事,我一定喊你一起。”

他周遭依然绕着寒意:“这种事你还想有下次?”

“没了没了!”

他默默瞥了她一眼。

她的眼神直直望着他,语气带着不加掩饰的谄媚和讨好,即便像极了一时的敷衍,却偏偏令他很是受用。

她鲜少向他示弱,因此便显得弥足珍贵。

他想,她这算是在哄他吗?

哄他定是在意他的吧。

不过就这么轻易原谅她,会不会娇纵了她?

罢了。

他自己的夫人自己不把握好机会娇纵着,回头再给旁人可乘之机。

慕昭轻抿双唇,在怀中把她拘得更紧。

“等回去好好睡一觉,睡醒了一起去看咱娘。”

那是她娘。

月思朝无声抗议道。

还挺自来熟的。

到了侯府,慕昭抱着她下马,门口候着的人赶忙传大夫的传大夫,烧开水的烧开水。

望着众人忙碌的身影,她颇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道:“你放我下来。”

“不放。”

慕昭毫无撒手之意。

“你这样别人会误会的。”

月思朝想,这里伤得最重的人明明是他,整的这阵仗倒像是她收了伤一样。

“误会什么?我抱一下我夫人怎么了。”

……她说的根本不是这个误会。

慕昭抱着她一路走回主院,浣枝闻见颇有些浓重的血腥味儿,顿时吓得大惊失色,哭得梨花带雨扑至她面前:“小姐,你怎么了……”

她偏过头,指了指他的胸膛和手臂,正色道:“……不是我。”

浣枝见她中气很足,顿时就不那么难过了,簌簌落下的泪珠止住,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抬眸瞥了眼慕昭,又觉得他到底是小姐的夫君,多少得表示一下关怀,转身把俩人往屋里请:“大夫已经到了,快让他瞧瞧侯爷。”

大夫是上回那个熟面孔,他仔细为慕昭清理了伤口,依旧嘱托他养伤的前几日伤口莫要沾水。

慕昭略带遗憾看着她:“只好劳烦你继续帮我擦身了。”

她木着脸应了一声。

倒不是她不愿意照顾他。

厘清自己心意以后,她自觉与他的每一次触碰都沾染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惹他情动不说,她自己也未必把持得住,纵然能双双强压下去,但心里的焦灼只有自己知晓。

如今两个人都带着伤,还是素净些好。

大夫亦皱着眉提醒他:“夫人的手腕上也有伤,能顾着自己已经不错了。”

慕昭默了一下,问道:“是只能看顾一个人的意思吗?”

大夫抚着胡须,严肃颔首。

“差不多吧。”

月思朝心中刚松了口气,谁料他沉吟道:“这有何难,她照顾我,我照顾她。”

大夫:“……”

月思朝:“……”

送走大夫后,慕昭叫了水。

水汽氤氲之间,他缓缓走向她,手指缠上她的裙带。

“该沐浴了。”

她红着脸躲了下,道:“……我自己可以。”

“不行。”他一本正经道,“大夫说了,让我们相互照顾。”

她咬着牙道:“……你知道的,大夫其实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他解开她的裙带,眉眼微蹙:“为以防万一,我只能这样做。若我不管你,你太过劳累,把自己照顾坏了,那谁来照顾我呢?”

……什么逻辑?

她的领口开得更大了些,微凉的空气灌入肌肤。

她受不了他一瞬不眨的专注目光,抿了抿唇,抬手去拨开他的手。

谁料刚触及他的小臂,他便轻嘶了一声。

她吓得猛地缩回来,小心翼翼问道:“……弄疼你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可怜巴巴地望她一眼。

“我保证,只是沐浴,不干别的。”

她双臂抱在身前,狐疑看他:“真的?”

“真的。”他眸中笃定。

最后月思朝还是被他放进了浴桶里。

恰到好处的水温包裹住她,褪去了她一整日的疲惫。

起初他洗得很正经,肌肤之间始终与她隔着一张湿润的帕子,为她轻轻擦拭,她倚在桶壁上阖着眼睛,困意席卷而来。

直至他擦向她的肋骨处时,手背有意无意掠过了她身前,惹她浑身一颤,睁眼哀怨地看向他。

她张张唇,本想骂他几句不要脸,却见他神色专注,全然不似她想象中的那个意思。

他堂而皇之地继续往下擦去,倒显得她是思想龌龊之人。

她只得继续容忍他摆弄着手中的帕子。

直至实在忍无可忍时,她才扭了下身子。

他又“嘶”了一声:“你别动。”

看着他白皙绷带上隐隐渗出的红色,月思朝这下又不敢动了。

她绷着脊背,默默忍受着他为她颇为细致地擦拭,直至膝盖。

动作轻柔至极,带着微微的痒意。

忽然他捏住她的小腿,自水中托起了她的膝弯。

他细细观察,见她膝盖处高肿着,紫红之中带着些黑青。

他把沾满了水的帕子丢至一旁,掌心覆了上去,手指开合,小心揉着她的伤。

他的掌心很烫,并没有弄疼她,反而极大缓解了她膝盖的酸胀,手指时不时地轻掠过腿后,她被他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往桶壁缩去,忽然感觉到他还在盯着她看,像猛兽盯着一只羔羊。

而她就这样毫不遮掩地暴露在他狩猎的目光下。

房间内的静谧忽然被放大,她觉得气氛莫名变得怪异起来。

她下意识垂眸看过去,他的变化很明显。

她心中猛地一跳,抬眸去看他的脸,仿佛先前只是错觉——

他仍是那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为她舒筋按摩。

不放心,再看看。

她又垂眼确认了一下,旋即飞快抬眸,脸上烧得很烫,强迫着自己不要乱看。

“……你怎么了?”她明知故问道。

他嗓音淡淡,反问道:“你说呢?这很难理解吗?”

“……不是说只沐浴,不干别的吗?”

“我做什么了吗?”他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似的,“我终究是个正常的男人,这不是我能自控的。”

月思朝沉默着,手足无措地坐在浴桶里,只好默默仰着脑袋,盯着屏风的顶端。

能感受得到,自从慕昭被她发现后,更是毫无遮掩之意,就这么敞着长腿坐在凳子上,手中握着她细长的小腿,同她面对面。

隔了一会儿,她又垂眼去看,好像撑得更高了。

“你很想看吗?”他平静地问。

“不想。”她蜷了蜷脚趾,赶忙闭上眼睛。

“你都瞟了十几次了。”

她把腿从他手中抽出来,“扑通”一声落入浴桶中,坐直身子道:“你乱讲!最多不超过五眼!”

话音刚落,她后知后觉辩解:“……我说错了,我根本没看。”

他看着她在水面上全然展露出的曲线,眸光渐深。

隔了半晌,他强迫自己别开脸。

“这话你自己信吗?”

“洗好了,出来,轮到我了。”

她抿唇看向他。

“……你不等平静一下吗?”

这让她怎么堂而皇之地给他擦身?

“怎么平静?”他道。

她怎么知道?

她又不长这个,她全身上下也就嘴会硬。

“就,你想点别的,不行你自己解决一下啊。”

他静静望着她,“我手疼。”

她脸一红,赶忙把自己的手背去身后。

“……我也一样。”

他的目光毫不遮掩:“没关系,还有别的办法。”

第52章 动口“不用手也不用腿,只动嘴就行。……

他凑近她,在她耳畔落了句话。

她头皮一紧,严肃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悠悠道:“这是唯一不用手也不用腿的办法,只动动嘴就行。”

他说着,揽住她的腰,垂首碰了下她的唇,继而蜻蜓点水一般地吻过她的额头,眼睛,鼻尖。

像小狗朝她讨要最喜欢的骨头时,热烈又小心翼翼的轻蹭。

最后他轻轻唤她:“朝朝。”

她没有应声。

他得寸进尺地去和她接吻,轻易撬开她的唇舌,攫取其间的空气,柔软饱满的唇瓣很快在他的厮磨之下渡上一层艳色。

月思朝只觉得自己的底线在一点点降低。

从一开始想着的沐浴完就歇息,逐渐变为了要不亲亲也可以。

真的只是亲亲!

亲完她就推开他!

迷迷糊糊之间,她下意识抬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不知何时,她被他带着躺回床榻,男人屈起她的腿,把掌心重新放回她膝上。

这个姿势带着一种熟悉的危险。

她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意欲去叫停:“可以了……”

他垂首舔了一下,带着笑意道:“你同意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轻嘶一声,喉咙发紧,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她只得在心里骂他不要脸。

口腔中充斥着她独有的气息,眼见她瓷白的肌肤开始透出粉意,眼尾被逼出泪水,他这才放过了她。

他拿过床头放着的茶水漱了漱口,旋即重新俯身吻去她的泪,修长的手指压出她微张的唇。

“怎么这回还这样快。”

指下的唇瓣中吐露着炙热的喘息,待她反应过来他是在嘲笑她,又变作不满地唔哝。

她拨开他的手,红着眼尾凶巴巴道:“你给我躺下!”

说罢,她把手放在他的腰上,开始同他的衣衫较劲。

慕昭人站在床前未动,只动了动喉结,目光掠过她白里透红的肌肤,“你……”

清冷墨黑的眼瞳凝望着她,显然有些意外于她的主动,她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撑起身吻了下他的眼睛。

原本就不平静之处更为喧嚣张扬起来。

即便隔着衣料,存在感依然强烈到她无法忽视。

他别过脸,从她手中抽离开来:“还没洗。”

她仰起脑袋,眉尾微挑道:“最初不是你提议的?”

“怎么,轮到你反而不敢让我吃了吗?”

慕昭自她的话中听出几分挑衅与轻视,指尖捏起眼前这个大胆女人的下巴,俯身与她四目相对,片刻后,他放开了她,转身去了湢室。

月思朝躺在床榻上,把目光从屏风处收回来,心想,这男人怎么这么能装,玩她的时候一套一套的,轮到自己被玩,就临阵脱逃。

她拢了拢被子,阖上眼,打算进入梦乡。

谁料片刻后身前忽然落下一片阴影。

紧接着,她感受到一个带着水汽之物抵住了她的唇瓣。

唇上软肉陷落,他垂眸看着眼下这张恬静的脸,与她隔着半身之距静静对望。

再往前分毫,他甚至能撬开她的唇。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见她眼底是一片懵然。

方才不是还嚣张得很吗?

今知道羞了?

气氛微有几分凝滞,她仰面躺着不敢动,脑袋一抽,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

两人同时一顿,她眼见那张昳丽冷沉的脸浮上几缕诡异的红,一时恶向胆边生。

她抬手握住,以免他抽身离开,清凌凌的眸子攫取住他的视线,探出舌尖,极为轻缓地又舔了一下。

……

一盏茶后。

她大仇得报道:“还笑我呢,你也不过如此。”

她鲜少见他失控,更鲜少见他与平时运筹帷幄冷静桀骜截然不同的另一面,此刻起,她觉得他们之间似乎再没有什么秘密了。

她小声去问他:“我那样,你很舒服吗?”

慕昭仍沉默着装高冷,只是赤红的耳廓将他出卖了个彻底。

“我觉得我嘴巴有点麻,你这样对我的时候也一样吗?”

慕昭刚熄的火颇有欲燃之势,这个话题显然已经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于是他道:“我不麻。”

她好奇:“为什么?”

慕昭:“你缺乏练习,今后多练练就好了。”

月思朝:“……”

慕昭继续道:“还有,你方才不也嫌我被你弄得快吗,我也得多练练才是。”

他沉吟片刻:“这样,以后我们每晚——”

她翻过身去,眼一闭道:“我睡着了,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

月思朝这一觉睡得很沉,睁眼已是暮色四合。

慕昭并不在她身边,听府中人说,今日侯府热闹极了,很多人前来求见,驸马和怀宁郡主先后都曾来过。

只是慕昭未见怀宁,只见了驸马,两人没说几句便一拍即合,驸马走时,唇边还擒着抹释然的笑。

她不必琢磨便知,他们定是来找慕昭说情的。

若驸马笑着离开……慕昭该不会打算在陛下面前,为长公主说好话吧?

她第一时间冲去书房找到他,劈头盖脸质问道:“你怎么这么没有原则!”

慕昭自公文里抬眸,疑惑看向她。

她气呼呼道:“她可要杀你,你怎能说原谅就原谅?”

他不解:“……谁说我要原谅她?”

月思朝噎了一下。

“驸马不是笑着离开的吗?若没和你谈拢,那他笑什么?”

他轻描淡写道:“哦,他是交代我务必不要听怀宁所言,对长公主网开一面,这样于公于私都好。”

“可我压根没见她。”

“……啊?”这下轮到她不懂了。

“我也好奇,后来驸马就给我讲了个故事。”他抬眸看向她,“你要听吗?”

长公主年幼之时,曾在冰天雪地里捡回一个俊朗少年,之后便缠着她彼时的父皇,破格留他在身边,做了公主护卫,与他亲密无间,形影不离。

宫中但凡与长公主亲近些的人,都以为她这样娇纵的性子,待及笄之后,定会反抗陛下早早为她定下的与林府的指婚,好同这个侍卫在一起。

谁知她从不曾提过想要退婚,却依旧整日黏着这护卫。

直至一日宫宴,她半途离席,久久未归,后来宫里便随意找了个由头,遣了这护卫出宫,自此同他一刀两断,安心待嫁。

月思朝感慨道:“少女春心萌动,想嫁之人却不是自己能嫁之人,这种憾事也挺常见的。”

“我猜她爱而不得,与驸马成了一双怨偶,在消磨之中太过压抑自己的感情,这才终至变态,只想把权势握在手中——”

“你猜错了。”慕昭复杂地看她一眼。

谁也不曾想过,这护卫的身份并不一般。

他是邻国一个不受宠的皇子,遭自己兄弟陷害昏迷在大雪纷飞的山里,才被长公主所救。

他隐忍蛰伏多年,却眷恋同公主相处的时光,本已绝了回故国的念头,想着同她双宿双飞。

那次宫宴,他才故作不知地喝下了她为他准备的药酒,与她春风一度后,主动提起求娶一事。

谁料长公主并未感动,只诧异道:“本宫喜欢你不假,可你无权无势,又怎能保本宫荣华一生?能与你有一段露水情缘便够了,本宫是万不会退婚的。”

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不让此事为人所知,她命人送走了这护卫,把一切瞒了下来。

护卫只觉自己真心被人辜负,便回了故国,杀掉几位兄弟之后,登上了皇帝宝座,于她与驸马大婚那日,带人潜入了公主府。

“你想要的权势,我如今可以给你了,你随我回去,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她摇摇头:“我不会嫁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也说了,是你给我的权势,并非是我自己的,你国家里那些可差使之人我皆不认得,他们肯听我的,不过是源于你的授意罢了。”

“既然如此,我为何要放弃我在本国多年的积累呢?”

他不甘问她:“那我们的那次算什么?”

她望着他,抚着繁复婚服下尚平坦着的肚子道:“算我想给我喜欢过的男人留一个纪念。”

“但这自始至终,不过是我的事,同你无关,你莫要再来打扰了。”

“这孩子需要一个高贵的出身和血统,你终究是敌国之人,林府才是最好的选择。”

直至此时,护卫才真正认清她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