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样的结局是极好的,但是宿主分数没达到,完成不了任务,就没有奖励,没有奖励就没办法待在这个世界,就会死的。
小蓝团在心里发愁,却没有跟顾骜羽挑明。宿主没日没夜地学本就压力大,它又怎么能在现在打扰宿主呢。
罢了,等高考结束后再说吧。
索性现在宿主和大反派关系好,之后和她演演也能薅点分数,凑个50。
那个废物男主也是,还男主呢,这么不经打,比第一个小世界里的男主还废。
当年宿主在小巷里以一对多,和那群混混两败俱伤,他们就被警察抓进去关了几天。那男主进过一次警局,从此就夹着尾巴做人了。在校园里见到宿主都绕道走,顾骜羽转身一变成了整个学校真正的校霸。
那群混混也是,灰溜溜另找了个地盘,和宿主井水不犯河水,省下了许多时间备考。倒也不错。
男主高三考完后就离开学校,不知道高考考哪里去了,再也没见到他的身影了。
倒是有看到过几次女主,放假回来看老师和宿主,给了宿主好大一坨自己的复习资料,辅导了她好几次。
就是那时候大反派的脸色好像不太好,默默地跟在她们背后,竖起耳朵好像在偷学女主的知识。
小蓝团有些疑惑,女主和大反派都是学霸,应该没必要啊。
再说了,女主性格好,又慷慨,只要跟她说一声,就可以和宿主一起听了,何必空灵地荡在她们身后,平白增添了几分灵异色彩。
洁白的校服,飘散的黑发,幽深的眼眸,就像……像一只幽怨的女鬼,颇为阴魂不散。
只能说小蓝团有些理解宿主和大反派之间的感情,又没完全理解。
顾骜羽紧紧盯着试卷上用红笔订正的那一大片红,抿着嘴用笔重重地在本子上划了几下。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题型还是做不对。
明明练了这么久,稍微变一下形式又不会了。
她深吸一口气,闷闷地垂下脑袋,细碎的黑发散在脸上,遮盖住了她眼底的红。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稚嫩的歌声透过窗户飘到每个高三学子耳里。
起初有些不齐和低沉,随着旋律地推进,像破土而出的新芽,声音越发洪亮整齐。歌声在校园上空盘旋着。
顾骜羽愣了愣,这才想起来,那老头似乎跟她们提过一嘴,说今晚有高二的学生喊楼,叫她们早点做完出去看。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Oh,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一声微小的抽泣声突然响起,一个同学一边抹去眼中的泪一边拿着笔继续做题,只是,眼睛里氤氲着水汽,哪里还看得清题目。
朝气的歌声下,没有一人凑到窗前,她们默默低下头,不敢去看窗外的她们如今是何场景。
就在班里学生五味杂陈地坐在座位上,又写不进题,不知作何感想时。
老头探出一个身来,瞪了她们一眼,没好气地吼道:
“反正也快放学了,别做了,都出来,看看你们高二的学妹学弟给你们准备了什么。”
天空中繁星闪烁,地面上荧光挥舞。歌声激扬下,她们的身体随着节奏用力摇摆,手中*的荧光棒也跟着挥舞,形成一道道绚丽的光影。
红的似火,在黑暗中熊熊燃烧。蓝的如海,如深海中隐秘的波光。红的、绿的、蓝的……交织成一片璀璨的星河。
五颜六色的色彩照耀在每一个在走廊上向下望的高三学子脸上。
似乎觉察到她们的眼神,底下的高二学生更加用力地舞着荧光棒,原本整齐的队伍杂乱了起来,但这并不影响场面的震撼。
汇聚的人海下,不知是谁起了个头,一声高亢激昂的“高三加油!”瞬间点燃了全场。
紧接着,便是所有人的齐声呐喊,声音排山倒海,震得教学楼的玻璃都微微发颤。
所有人皆扯着嗓子,用尽全力嘶吼着,每一个音符都饱含着对高三学子的祝福,也是对自己未来的祝福。
热烈而盛大的烟火中,刚才还沉浸在书本里的高三生倾尽全力回应着。
“谢谢你们,我突然又想学了。”
“老子就不信老子搞不定这小小的一个考试。”
“等我考完了,我要使劲玩,使劲睡,把这些天受的罪都补回来。”
“啊啊啊啊啊,我顾骜羽一定会当上警察的。”无数同样的发泄瞬间淹没了顾骜羽的声音,她喘着气恣意笑了起来,心底的那股压抑了许多的憋屈悄无声息散了许多,整个身体都空盈了起来。
顾骜羽歪头瞧着笑盈盈望着她的许鹿溪,虎牙扬了扬,她拉着她的手腕来到人少的地方。
周遭依旧嘈杂,顾骜羽指了指自己红润的脸颊,大声喊道:“许鹿溪,像这样,啊啊啊。很舒服的。”
许鹿溪轻轻摇了摇头,张着嘴拒绝着,似乎在说自己现在很好,不需要这样发泄。
“什么?听不见。许鹿溪你在说什么。”顾骜羽扯着嗓门问道。
那模样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装作没听见。见顾骜羽眉梢眼间皆洋溢着喜悦。许鹿溪弯了弯眼角似纵容地一笑,照做了。
她微张着嘴,试着发了几下声,还是克服不了心里那一关,刚想放弃,就见身旁顾骜羽明亮的眼眸眨也不眨,满脸期待地望着她。
许鹿溪深吸一口气,她闭上了眼睛,学着顾骜羽的样子,双手做成喇叭状放在嘴巴,小声啊了一声。
“不是,是这样的。”顾骜羽将温热的手掌放在她肩上,对她眨了眨眼。
她用力吸了口气,气沉丹田,而后猛地释放出来。
“跟着我学,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
不知道喊了多久,喊的许鹿溪和顾骜羽嗓子都快哑了,她们才停下来。
顾骜羽一把抹去脸上的汗珠,鼻息加重调息着,她笑着望着现在仍喘着粗气的许鹿溪,高声问道:
“这样是不是舒服多了。”
“嗯。”许鹿溪用力地点了点头,积压在心底喘不过气的血色轻飘飘地变成了烟,从她的四肢百骸间溢了出来。她舒坦地笑了下。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发泄。第一次将自己的愤怒委屈不甘通过声音全部喊出来。
“许鹿溪,高考完我们出去玩怎么样。我们可以樊登到最高的山巅看破晓的第一抹阳光。可以漫步至静谧的海边赏落日的最后一缕余晖,可以穿梭于幽深的竹林听微风拂过竹叶的沙沙细语……”
顾骜羽憧憬地念着之后想和她干的桩桩件件。黝黑的眼眸倒映着许鹿溪温柔的面容和满天星辰。
“嗯,你想去哪都可以。”只要是你,只要在你身边,让她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许鹿溪微微歪头,眼眸弯成了两个月牙,波光粼粼的。
“顾骜羽,加油!”
一片漆黑下,许鹿溪慢慢伸出手,小拇指挠了挠顾骜羽的掌心,顾骜羽手臂颤了下,没有拒绝。
她一点点地将手指穿插进她的指缝间,与她十指相叩。
“加油。”顾骜羽目视着前方,轻声道。像是对自己说也像是对她说。
黑暗中,她们小心翼翼握着对方的手,夹杂在黑压压的人群里,望着地面上挥舞的荧光海。
激荡的鼓声下,高二学子迅速变化队形,用荧光棒摆出了四个大字。
“高三加油。”
“高三加油。”
“高三加油。”
耳旁伴着热烈的歌声。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Oh,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哪怕前路漫漫,她们依旧不会忘记这一天。
第47章 “请监考员组织考生进入考场,请考生在自己的考场门口自觉排队
“请监考员组织考生进入考场,请考生在自己的考场门口自觉排队……”
字正腔圆的声音在考场上响起,考生井然有序地拿着文具,一一找到自己的考场,紧张地接受安检,开始考试。
……
“考试时间到,请考生立即停笔,全体起立,按照监考员的指令,有序离开考场……”
顾骜羽缓缓舒了口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抬头望向窗外迎风飘舞的绿树,晃了下神,一首《同桌的你》猝然响起。
她一手拿着文具,一手插着兜,随着人流出了考场。
欢呼声尖叫声交织在一起,有卸下重担的轻松,也有结束战役的喜悦。
顾骜羽一一略过她们,径直向校门口走去。大门口,汹涌的人群聚集在这,挥舞着手臂,大声呼喊着自家孩子的名字。
她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紊乱。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她迈开腿跑了起来,冲到了校门口。
夕阳西沉,将天空染成了暖烘烘的橘色,余晖穿过淡薄的云层,倾洒在少女身上。少女静静站在那里,身姿轻盈,披肩的黑发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似是夏日里盛开的鸢尾。
顾骜羽平日眉目上自带的冷冽悄无声息地消融了,她跑到许鹿溪面前,微喘着气。
“你提前交卷了?”
“嗯,我希望骜羽出来看到的第一眼就是我。”许鹿溪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笑意从眼角蔓延至整个脸颊。
她上前一步,柔软的发丝肆意飞舞,擦过顾骜羽的鼻尖,顾骜羽皱了皱鼻子,全身都像被那股清香包围住了,有些痒。
顾骜羽伸手轻轻抓住她的发丝,修长的指尖打了个转,将柔软的黑发缠绕在手指上,她挑了挑眉,轻轻扯了扯。
下一刻,一具柔软的身体便如愿而至,许鹿溪重重地抱住了顾骜羽,手臂勒得那样紧,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霎那间,两颗心脏紧紧地贴合在一起,砰砰砰砰,剧烈的跳动传遍四肢百骸,她们什么也没说,却好似都懂得了对方的心意。
炽热的气息喷洒在顾骜羽的耳旁,许鹿溪笑弯了眼睛,轻声细语道:
“姐姐带你回家。”
顾骜羽稍稍用力,扯了下许鹿溪的发丝,似乎有些不满。
她才是姐姐。
“什么?”轻柔的语音微扬了些,许鹿溪纤细的眉目蹙起,有些谴责地瞧了眼顾骜羽。
顾骜羽默默地放下许鹿溪的发丝,轻声哼了一下,算是默认了。
浅淡的笑意从许鹿溪眼底划过,五指穿进指缝,用力扣住,她牵着顾骜羽的手,漫步在夕阳下。
吹着凉风踱步至屋外,橘黄的色泽渐渐被黑暗吞噬,光线愈发黯淡,入了夜。
屋内皎洁的灯光透过纱窗洒在顾骜羽的脸上,她微微顿住了身,望向一旁不明所以的许鹿溪。
经过一年多夜里坚持不懈的锻炼,许鹿溪像颗疯狂汲取能量的小树苗,蹭的一下窜了起来,如今竟比她还微微高了一点。
顾骜羽微扬起头,让自己的脑袋和许鹿溪的脑袋处在同一水平线上,这才满意了起来。
许鹿溪似疑惑地扬了扬脑袋,又比顾骜羽高了一点。本恶劣地想看顾骜羽冷冽的表情,就见顾骜羽莫名傻住了,呆呆地望着她。
洁白的灯光似轻柔的薄纱,倾洒在少女身上。她微微仰着头,脸颊沐浴在灯光下,细腻莹润,犹如一块温润的美玉,泛着微光,将细碎的绒毛也镀上了一层金边。
“骜羽,怎么了?”少女又凑近了点,灼热的鼻息近在咫尺。嘴唇在灯光下,轮廓格外清晰,色泽鲜艳欲滴,上唇的唇珠随着她突如其来的喘息抖了下。
顾骜羽咽了下口水,抿了抿自己干燥的嘴唇。她竟不知,她的唇形竟这般好看。
许是顾骜羽的眼神太过明显炽热,许鹿溪睫毛颤了颤,半合住眼眸,又上前了一小步,急促的呼吸扑面而来,鼻梁几乎快要撞到一起了。
她顿了顿,将唇停在了顾骜羽的唇边,微张的唇呼着热气,喷洒在顾骜羽莫名紧闭的唇上。酥酥麻麻的热席卷全身,惹得她一阵颤栗。
顾骜羽闭上的眼帘抖了抖,松开了一个小缝,见许鹿溪整张脸在灯光下泛着粉红,有些束手无措地盯着两人高挺的鼻子。琥珀色的眼眸甚至急出了一层水泽。
噗嗤一下,顾骜羽没忍住笑了出来。许鹿溪的脸越发的红,连脖颈也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她看了顾骜羽一眼,明亮的大眼睛羞耻地染上了淅淅沥沥的水雾。
轻巧的力道抓着许鹿溪的衣领,轻轻一扯,许鹿溪踉跄地上前,顾骜羽微微歪了下头,嘴唇正对着嘴唇印了下去,碰了一下。
柔软的酥麻一触即松,许鹿溪还没反应过来,顾骜羽就已经笑弯了腰,率先走进了家门。徒留许鹿溪一人,背对着门,默默蹲了下来,用手搓着自己通红一片的耳朵。
宋虞看了眼在饭桌上也满是笑意毫无冷冽之色的顾骜羽和微抿着嘴坚决不与顾骜羽对视的许鹿溪,奇怪地皱了皱眉。
平日里鹿溪和顾骜羽的关系不是很好吗?天天黏在一起如影随形的。今天鹿溪怎么一副不理人的模样,奇怪。
总不可能刚高考完就闹掰了吧。
顾骜羽笑得露出两颗虎牙,噗嗤噗嗤地将楼梯踩出了巨响上了楼。许鹿溪扭过头去,一反常态地背对着她们窝在沙发上。
宋虞拍了下她的肩膀,拿出一个果盘,低声道:“鹿溪,妈刚切的水果,拿上去给你妹妹一起吃。”
见许鹿溪愣了愣还没有动身,宋虞脸上闪现过一丝不耐烦,她急忙推了她一把,低声斥责道:
“愣住干嘛,还不快去。听话点,别惹她生气。”
这一年多来,许鹿溪和顾骜羽关系好了,她最多就只是无视她,井水不犯河水,日子过得还算舒坦。
反正她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一个月两个月的,她也不想再经波澜。
把她们两伺候完了她就轻松了。
扣扣扣,不紧不慢的敲门声传进顾骜羽的耳里,顾骜羽笑了下,高声道:
“进。”
许鹿溪将果盘放在桌上,也不说话,默不作声地看着顾骜羽,白皙的脸蛋,披散的黑发,幽怨的眼神。
顾骜羽努力憋着笑,将头扭到了另一边。许鹿溪踱着她那悄无声息的脚步,又站定在她正前方,望着她的嘴唇。
顾骜羽又往右,许鹿溪也跟着往右,来来回回了几次,无论顾骜羽往那边偏,许鹿溪都会默默跟着她,正对着面。
见许鹿溪像只阴魂不散的鬼般在她面前幽幽飘荡着,顾骜羽扬了扬眉,明知故问道:
“姐姐,怎么了?”那调笑的语调,有些顽劣。
“再试一试。”许鹿溪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再指了指她。
不字还没脱口而出,许鹿溪的眼眶便湿润了几分,朦朦胧胧望着顾骜羽。
哪怕知道许鹿溪都是装的,顾骜羽也不由恍惚了下,她最见不得她这幅表情了。
趁着这个间隙,许鹿溪凑上了前,微凉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她学着顾骜羽的动作歪着脑袋,闭上眼睛,嘴对着嘴贴了上去。
像是冬季赫然触电,微弱的电流刺进敏感的神经,顾骜羽抖了抖,那股酥麻感比之前来得强烈些。
先是轻轻的摩擦,逐渐加重了力道。她们闭着眼睛摸索着。
下唇瓣落入许鹿溪微张的嘴中,在许鹿溪粗重的喘息下,柔软的唇瓣被吸入嘴里,如果冻般吸吮了下,像是发现新大陆般,许鹿溪赫然一震,一发不可收拾地吸吮着。
顾骜羽赫然瞪圆了眼睛,原本垂在身侧的手举起,她一把推开许鹿溪的脸,换了下气。
“等一下,你妈还在下面。我们……”
“没关系。她不会上来的。”许鹿溪安抚地啄了一下顾骜羽的唇,柔软的手掌微微向上,扣住了顾骜羽的后脑勺,指缝嵌入了发丝,她将她的脑袋掰了回来,又重重地压了下去。
“唔……等……”顾骜羽微张着嘴还没说完,就又被许鹿溪给堵住了。
柔软的舌尖顺势而入,第一次进入这个幽闭的空间,它有些好奇地四处游走。先是搜刮着腔壁,将大致的轮廓勾勒了一遍,将每一处都舔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而后,晃晃悠悠探索着,直到找到了另一个同类。小小的它猛地窜上了前,如触角般将它死死缠绕住,半点也逃脱不得。
它将它卷进自己的怀里,不厌其烦地吸吮着。直至淅淅沥沥的水泽从它身上滴落,它依旧没有松开。
顾骜羽涨红了脸,整张嘴都隆了起来。隐秘的快意如浪花一阵阵袭来。她忍了又忍,始终舍不得用力推开她,直至身上黏黏腻腻地贴着有几分难受。
她这才用手指搅着她的发丝,用力向下扯了扯。
许鹿溪这才松开了口,一抹银丝暧昧地悬挂在她们之间,她向下瞥了一眼,笑意盈盈道:
“怎么样,姐姐的技术好吗?亲得骜羽舒服吗?”
第48章 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抚向红肿的唇,将被咬出印记的下唇瓣从顾骜羽的
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抚向红肿的唇,将被咬出印记的下唇瓣从顾骜羽的牙齿下解救出来。
而后,沾上两人的津液,用粗糙的指腹来回摩挲剐蹭着,唇瓣的色泽越发鲜亮,水润的光泽在灯光下闪烁。
顾骜羽瞪了她好几眼,见还是没有效果,细长的眉毛耷拉下来,眉梢处带着一股凌厉,摆出一副要将她吓退的凶狠。只是狭长的眼眸微微泛红,将一切都大打折扣。
许鹿溪见顾骜羽这副模样,越发的兴奋,滚烫的热流自心脏蹦出,刺激地肌肉微微发麻。手上的动作更加放肆了。
她知不知道她越是这幅冷冽狠戾的模样,她就越想欺负她。她想看着她冷着表情,红着眼,滴着水在她身下抖,若是能再叫几声姐姐就更好了。
手指如灵活的游鱼般滑入唇间,模仿着之前舌的路线,探索着,肆意搅动着。
玩着玩着,便停在了那一排洁白的牙齿上,粗糙的指腹一下一下磨着小虎牙锐利的边缘,指腹微微凹了下去。
顾骜羽微张着嘴又瞪了一眼许鹿溪,就见许鹿溪垂眸认真望着手指的抽动,兴趣盎然。明明这动作比之前收敛多了,顾骜羽却莫名其妙羞耻了起来。
密集的电流自小腹升起,愈演愈烈,她忍了又忍,失去了唇瓣的保护,气息再也包裹不住了,灼热的气息从嘴鼻喷涌而出,她喘了一下。
伴随着一声了然的轻笑,本就染上粉的脸蛋又添上了色,略有些无措的眼神撞进了许鹿溪笑成月牙状的眼眸里,顾骜羽恼羞成怒地用小虎牙咬了她的手指一口,将她窜进嘴里的手指逼退。
许鹿溪遗憾地收回了手,附身又啄了她一口,而后,当着她的面将湿漉漉的手指放入自己唇里,如小猫般一舔而尽。
啊啊啊啊啊,顾骜羽猛地窜起,眼疾手快地跨坐在许鹿溪身上,禁锢住她的双手,将她压在身下,让她动也动不了。
做完这些,顾骜羽喘着粗气将头扭到一旁,看也不看许鹿溪装可怜的表情。
“骜羽~理理我~骜羽~”本就软和的声音越发的软,轻轻唤了几声也没人应答。飘入顾骜羽耳里的声音凄凄厉厉,尾音轻颤,甚至隐约带上了点哭腔。
“够了。”顾骜羽猛地扭回了头,呵斥了一声。
许鹿溪无辜地眨了眨眼,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透亮,满满倒映着顾骜羽的面容。
拿她没办法,顾骜羽俯身蹭了蹭她的鼻子,抓握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许鹿溪亲昵回应着,高挺的鼻子胡乱蹭着她的脸颊,腰部发力,整个人几乎都快要缠在她身上了。
蹭着蹭着,顾骜羽突而感受到一股湿漉漉的水意,她叹了口气,松开了手,温柔地用指腹擦掉许鹿溪溢出的泪。
“怎么了?”
许鹿溪灿烂地朝她一笑,摇了摇头。
她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天底下一等一好的少年竟然真的属于她了。
她们竟然真的在相爱。
柔软的唇贴了上来,学着她先前的样子笨拙地吻着,许鹿溪沾上泪珠的睫毛颤了颤,又是一滴泪落下,顺着嘴角流进嘴里。
许鹿溪闭着眼回应着。
有些酸涩也有些甜。
许鹿溪想,她格外珍惜上天对她唯一的厚待。她会一点点慢慢品尝,温柔地将她缠噬而尽,融入到自己的骨血,她会让她爱上这种感觉,让她从此再也离不开她,这样,她们就能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离了。
闹够了,两人大赤赤地躺在床上,顾骜羽推了推许鹿溪的肩膀,指着早在许鹿溪进来的那一瞬间就被她反锁的门。
“回自己的房间去。”
许鹿溪鼓了鼓嘴巴,嘴角微微下撇,有些委屈。见顾骜羽不吃这一套。
她轻轻扯着顾骜羽的衣角,似撒娇般软软地道:“我想和你一起睡,姐姐~,不可以吗?”那两个字被她拉长加重,灌入顾骜羽的耳里。
“你……”
顾骜羽张了张嘴,想骂又不知道骂什么,她确实一直认为她才是姐姐,结果这两个字真的从她嘴里叫出来了,她反而格外的羞耻。
她分明就是在调戏她。
“滚。”忍无可忍的顾骜羽直接将许鹿溪给轰了出去,砰地一下,房门紧闭。
许鹿溪眨了眨眼睛,也不在意,用湿漉漉的手指在她的房门上画了个许字。
……
顾骜羽向来说话算话,她说高考完要和许鹿溪一起去旅游,就决不食言。
两人来了一场说走就走,没有目的也没有规划的旅行。
她握着许鹿溪的手,漫步在陌生城市的街头。
有时,她会和许鹿溪坐在无人问津的咖啡店里,点两杯咖啡,她打游戏,许鹿溪看书,就这样度过一个下午。
有时,她会窝在酒店的被窝里,和许鹿溪腻歪上一个早晨。
她和许鹿溪在摩天轮的最高处接吻,在乡间田居里大汗淋漓……
玩着玩着,都快忘了时间,她们在高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天早上赶了回来。
“紧张吗?”许鹿溪望了一眼在一旁深呼吸的顾骜羽,见她放在键盘上的手颤抖着,轻声问道。
这不废话嘛。顾骜羽点了点头,她没日没夜学了快两年,如今终于到了检验她成果的时候,这可是关乎到她是否能够当上警察。
“啊啊啊,560,560。一本线过了。”高亢的叫声从顾骜羽嘴里发出,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了许鹿溪。
许鹿溪温柔地抚着她的发丝,笑意盈盈地陪她一起闹。
顾骜羽瞥了一眼她的成绩,650,够上985了。
她撞了下许鹿溪的肩膀,装作不在意的模样问道:
“许鹿溪,你想要去什么学校,读什么专业。”
许鹿溪想都没想,就不假思索地应答道:
“我想要当医生。这个分数刚好够首都医科大的本硕连读了。”
顾骜羽愣了愣,突然想起来小说里的许鹿溪好像也是差不多这个分数,也选择了这个职业。
她去了首都,进了极好的医科大里的王牌专业。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她应该苦尽甘来,从此再也不会受到那样的凌辱。
她可以挺直背脊站立在他们面前,不屈躬卑膝,不刻意讨好,不故作柔弱以博同情。
结果,在她本硕连读的最后一年,受到老师和学生一致好评,公认为是品学兼优的她,在即将毕业的最后一个月消失了。
待他们再找到她时,她已经扣上了银手镯,上了社会新闻。他们这才发现学校里的好学生竟是一个彻头彻底的反社会分子。
她用她在学校所学的知识,解刨肢解,将其抛尸在下水道里。
原本圣洁的天使身上蔓溢着污气,本该救死扶伤的双手沾满了污浊的血迹,一念成魔。
心像是被沉甸甸的大山压住了,顾骜羽一把揪起小蓝团,摇着它的肩膀焦急地问道:
“许鹿溪去首都读书的那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若不是遇到让她实在忍不下去的事,她不会自毁前程的。她的前半生都在忍,起初为了母亲忍,后来为了自己忍,为了她日后的前程忍。
连她那样能忍的人都忍不下去了,她那时候该有多绝望啊。
见宿主实在急,小蓝团容忍了她的冒犯,立即调动大数据,再次全方位地扫描了一遍小说,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
在顾骜羽期盼的眼神下,小蓝团沉重地摇了摇头:“小说里通篇皆是男主和女主的虐恋,大反派的篇幅本就不多,统子并没有查到相关资料。”
“不过,男主和女主考的大学都在首都。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顾骜羽眼一凝,眉眼透着股狠戾,她记得首都也有一所一本的警校。
那些人敢动她一下,她一定把他们头拧下来当球踢。
“骜羽?骜羽?”纤细的手在顾骜羽面前晃悠着。
顾骜羽回过神来,握着许鹿溪柔软的手,在她的手背印下一吻,她认真望着许鹿溪,一字一顿道:“你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的。”
许鹿溪被她那认真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抿嘴笑了笑。
“借顾警官吉言。”
“什么!你要报考医科大?为什么不跟妈商量,密码是多少。”
“当什么医生,你寒窗苦读十几年考这么好就是为了以后进医院?妈都替你想好了,当个中央选调生,下基层几年后就是个小官了,妈等这一刻已经等好久了,愣着做什么,赶紧给我改了。”
尖锐的嗓音刺进她们耳里,顾骜羽烦躁地皱起眉头,冷冷望着面红耳赤一点也不顾及形象的宋虞,半点也不留情面。
“吵死了。”
空气寂静了一瞬,紧接着便是宋虞不甘示弱的回嘴:
“骜羽,鹿溪跟你不一样。她分高,更应该好好规划,况且我是她妈。”妈那个字咬的极重,似乎在告诫着许鹿溪。
许鹿溪赫然抬起眼眸,琥珀色的眼里是一望无际的冷漠,寻常伪装的顺从柔和被她撕了个粉碎,尘封多年的面具劈开了个小口,愈演愈烈。
她按下顾骜羽的手,摇了摇头,这一切由她起,也应该由她结束。
自此,身份已然对调。
第49章 “许鹿溪,你这什么表情,什么态度。我是你妈。”宛若失去了最熟悉
“许鹿溪,你这什么表情,什么态度。我是你妈。”宛若失去了最熟悉的掌控,宋虞精致的面容扭曲成了一团,她死死抓着许鹿溪的肩膀,咆哮地吼了出来。
纤细的手腕冰冷地扣在宋虞的手腕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一点点将她给予地从身上扒下来。
“妈,您好像还没有资格决定我的未来大事。毕竟,以前,你也没怎么管过我,不是吗?”
“想去哪个学校想学什么专业都是我的自由。您也不懂,应该乖乖地待在家里,签收着我的录取通知书。而后,拍照发朋友圈,向全世界炫耀,您有一个优秀的女儿,今后,便可以扬眉吐气,安享晚年。”
慢条斯理的话从许鹿溪张张合合的唇里吐出,琥珀色的眼眸冷淡平静。语音虽一如既往的轻柔,却犹如一道寒芒,狠狠地刺进宋虞的心里。
尖锐的美甲刺进肉里,宋虞狠狠地咬了下舌头,泪水稀里哗啦地掉了下来,她痛哭流涕地抓着许鹿溪的袖子。
“小溪,别这么看着妈。小溪,你听妈说,妈不是这个意思。妈只是希望你能活的更好,妈是一片良苦用心啊。”
宋虞的肩膀剧烈颤抖着,浸润着泪水的眼眸通红真诚。咋一看,这是何等的慈母啊。
许鹿溪却半点也没有被触动,本就冰冷的脸更冷了,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
不得不说,她从她妈身上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至少,这绝佳的变脸和哭戏是学得入木三分。不愧是母女。
宋虞别的没有,绝对的能屈能伸,审时度势。若不然怎么一步步爬上来的,靠脸吗?脸是其中最没用也是最容易被抛弃的东西。
她见她这一严母的形象无法维持下去了,立即换了种办法,摇身一变成了抽泣哭嚎的慈母,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许鹿溪的未来。想要以此唤醒她们岌岌可危的亲情。
只是可惜,这一招许鹿溪在她身上看过太多次了。若是小时候说不定她还会有所触动,现在,算了吧。
许鹿溪怜悯地摇了摇头,伸出冰冷的手指轻轻按在她的唇瓣,让她闭嘴。
她妈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不懂得见好就收呢。投资者和被投资者确实存在着上下阶级关系,但这也是在被投资者未发育起来的时期。
一旦投资成功,关系就应该对调。她最应该做的就是摆好自己的位置,不再发出愚蠢的言论。
是,前期她广撒网确实将她扶起来了,她承认且承情。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能参与她的决策,外行人指手画脚带来的结果只会是毁灭。
她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享受自己前期投资带来的丰厚收益,不好吗,非得让大家的脸都难看。
见许鹿溪冷冽耷拉的眉目,没有半点可挽回的余地,霎那间她竟幻视起了那冷冽暴戾的顾骜羽。
宋虞愣了愣,泪水在眼眶打转将掉未掉。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赤红着眼,仿佛疯了般,咬向一旁翘着二郎腿吃着水果看戏的顾骜羽。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这个小混混带坏我家小溪,小溪原来是最乖巧懂事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不听妈妈的话。”
就在宋虞冲上去扒拉顾骜羽的前一秒,许鹿溪沉着脸挡在顾骜羽面前,眉宇间萦绕着一股阴冷的戾气,如同一只嗜血的野兽,捍卫着独属于她的领地。
“妈,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别挑战我的极限。”
宋虞仿佛第一次认识许鹿溪般,后退一步,呆愣在了原地。她的小溪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而后,恶狠狠瞪着心安理得躲在许鹿溪身后的顾骜羽。
顾骜羽觉察到她的目光,挑衅地露出两颗小虎牙,恣意笑了笑。
那意思仿佛是说,你女儿可是挡在我身前,向着我的。说明在她心里你这个做母亲的地位还不如我。怎么不反思一下。
宋虞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撕心裂肺的疼从心脏溢出,泪水真情实感地哗啦啦往下落。
“阿姨,你家小溪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这些年,你好好地看过她吗?好好地照顾过她吗?有抱过她说一句辛苦了吗?”
顾骜羽嗤笑一声,斩钉截铁道:“你没有,在这个家里,你对我甚至都比对她关注几分,这就是原因。”
顾骜羽握着许鹿溪的手,渐渐远去。
宋虞跪坐在地上,痛苦地揪着胸前的衣襟,沙哑着声喃喃道:“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啪地一下,顾骜羽用力地关住房门,见许鹿溪愣愣地矗立在那,她双手环绕住许鹿溪的脖子,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而后,心疼地亲了亲她干涸的嘴唇,轻声道:“难受吗?”
许鹿溪摇了摇头,“那倒是没有。我对她本就没什么期望,又何谈失望呢。”
见许鹿溪眼底真的没有悲伤,顾骜羽才放心下来,她双手撑着脑袋,倒在了床上。
“我妈去的早,我记忆中她都是那副柔弱可欺的模样,倒是和你先前很像。我以前可讨厌她了,我不明白她都有勇气抑郁寡欢,为什么没勇气活下去。哪怕为了我。”
“后来想着想着突然有一天释然了。如果这是她认为的自己最好的归宿,那我尊重祝福。很久很久以前,在我还小的时候,跌跌撞撞地扑到她怀里,牙牙学语一遍遍喊着妈妈的时候,我的脑袋里只盘旋着一句话。妈妈,喜欢。妈妈,幸福,快乐。”
“许鹿溪,她们或许也爱着我们,但她们更爱自己,这无可厚非。”
“所以,这就是你那时候不喜欢我的原因?”冷不伶仃之下,许鹿溪吐出了这句话。
顾骜羽张了张嘴,一时难以回答,只能瞪了她一眼,怎么抓的重点?
被许鹿溪这么一打岔,顾骜羽眼底的那点怅然也消失了。她恶狠狠地泰山压顶,骑在许鹿溪的身上,咬了她嘴唇一口。
许鹿溪不甘示弱地回咬了一口,唇齿激烈碰撞,带着滚烫的热度,在上下唇瓣间辗转着,掠夺着她嘴里的空气。微凉的手指不知不觉顺着衣领钻了进去,轻轻摩挲着她的腰窝。
像是冰冷的触角,带着黏腻的湿意,在她身上蜿蜒盘旋着,引得顾骜羽不自觉颤栗了一顺,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她睁开眼将许鹿溪弓起的身子重新按了回去,轻喘道:
“现在在家里,不行……”
刚想要起身,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缠绕在腰间的手指猝然收缩,猛地扣在她的腰上,将她向下压。
许鹿溪静静躺在床上,如瀑布般的黑发随意散落着,琥珀色的眼眸里是一望无际的绚烂,无数团磷火闪烁跳跃着,似乎要将顾骜羽活吞生咽进身体里。
那侵略的眼神毫不掩饰地从头到脚扫视了她一遍,而后幽幽地落在了她胸前。
在家里,又是早晨,顾骜羽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肩颈线条硬朗,衣料贴合着她的曲*线,在许鹿溪仰视的视角下,所有的一切一览无余。
明明顾骜羽是俯视,是掌握全局的人,她却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皆被许鹿溪给看穿了。
她微微撇过头,留给许鹿溪一个红透的耳朵和凌厉的侧颜。
许鹿溪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又干涸了的嘴唇,更美味了,想……
“骜羽,我饿了,不吃我睡不着,晚上想得紧。”轻柔低哑的声音飘入顾骜羽的耳里。
“你……”话还没说完,就见顾骜羽浑身一颤,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抵在许鹿溪作怪的手臂上,微弓着腰。
那扣在腰窝的手不知何时向上游走,辗转摩挲揉捏,许鹿溪想,就这个,她就可以玩很久了。
顾骜羽轻咬着唇,断断续续的喘息从她嘴里溢出,忍得她脸上青筋暴起,几滴汗珠从脸颊滑落,瞬间将白净的脸颊润湿了。
明明手上动作就没停过,许鹿溪却有点委屈地浸湿了眼,放软拉长语调:“骜羽,好不好嘛。姐姐想得紧。”手上却没有嘴巴里说的那般好听,加重加速,辗转拉拽。
朦朦胧胧的水雾从许鹿溪眼中转移到了顾骜羽的眼里,她几乎咬牙切齿地道:“只许一次。”
下一秒,便是一阵天旋地转,顾骜羽通红着脸被许鹿溪放在床上,本就单薄的睡衣上下撩开。
许鹿溪跪坐在床角,俯下头,勾去障碍,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而后,双手掐着她的腰,强硬地向下拖,先是温柔地轻吻,而后,逐渐加重力道。
像是品味一盘美味的佳肴,牙齿慢慢咀嚼撕咬,一点点吸入唇中,舌尖轻盈跳跃,到已经可以入腹的时候,食物早就已经糜烂地不能看了。
顾骜羽骨节分明的左手紧拽着床单,几乎快将它戳破了。捂住的嘴断断续续溢出粗重的喘息,随着舌尖的搅动,隐约带上了哭腔。
“许……唔……姐姐……姐姐”她受不住了,原本捂着嘴的手移到许鹿溪的头上,揪着她的头发,带着哭腔唤着许鹿溪为她设置的意思是停止的安全词。
“嘘,小点声,下面还有人呢。该听到了。”许鹿溪恶劣地抬起头来,似善意地提醒着。
毫不意外便看见她猝然收缩的模样。而后,膨胀,爆发。她抽搐着身子,向前缩,似乎要脱离她的掌控。
真可爱。
许鹿溪笑意盈盈地钳住她的脚踝将她拉了回来,舔去顾骜羽眼角溢出的泪,再次堵住她溢出哭声的唇。
将她的一切又还给了她。
要是她和骜羽一样是个小虎牙,尖尖的该多好啊,一定很舒服。
第50章 “小溪,要照顾好自己,缺什么东西跟妈讲,妈给你寄,千万不要委屈
“小溪,要照顾好自己,缺什么东西跟妈讲,妈给你寄,千万不要委屈自己。”宋虞拉着许鹿溪的手,细细叮咛着。通红的眼里满是对孩子远行的担忧和不舍。
顾骜羽两手耷拉在行李箱的杆上,懒洋洋站在那,等了一会,见许鹿溪扬起一个生涩的笑容,一副想走又走不了的表情。
她一手搭在许鹿溪的肩上,将许鹿溪给搂了过来,扬了扬眉。
“阿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宋虞见许鹿溪对顾骜羽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瞬间咬碎了牙,在许鹿溪看过来的时候,她勉强扯起嘴角,给了她一个笑。
顾骜羽嗤笑一声,拉着许鹿溪往外走,背对着宋虞冲她潇洒地摆了摆手,算是告别。
这些天许是内疚,许是宋虞怕到手的鸭子飞了,对许鹿溪那叫一个上心。许鹿溪也没有拒绝,心里不说破面上过得去就好了,至于其他什么的,那么些年牵牵扯扯的又哪里理得清。就这样稀里糊涂得也挺好。
许鹿溪和顾骜羽坐着飞机飞到了首都,准备开学。
或许是上天不忍心拆散这对有情人,她们如愿被录取到了自己心意的学校和专业了。许鹿溪进了首都医科大的本硕连读,顾骜羽也被警校录取了。
两个学校还隔得不远,一个医校,一个警校。一个救死扶伤,一个惩恶扬善,莫名的般配。
下了飞机,顾骜羽不放心地看着许鹿溪白皙的脸蛋,轻声叮嘱道:
“许鹿溪,到了给我打电话,要是被欺负了就跟我说,我揍死他们。”
许鹿溪有些无奈,她伸手捏了下顾骜羽的脸颊,揉了揉她毛躁的短发。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担心她被欺负。她只是装得比较乖而已,不是真的乖。难道是她装久了,刻板印象难以改变?
她妈她还能理解,她乖巧懂事的形象一时半会消不下来。骜羽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在床上折腾她的时候很乖吗?明明极具恶趣味。顾骜羽被折腾的时候就在想,她脑里那些折磨人的玩法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看来她下次得再加把力了。
许鹿溪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在许鹿溪略带深意的眼神下,顾骜羽立即猜出她心中所想。她重重地掐了下许鹿溪白皙的脸蛋,低声骂了句:“禽兽。”
琥珀色的眼眸弥漫上了层水雾。许鹿溪望着顾骜羽匆匆离去的背影,笑意盈盈。
骜羽天天打架,力气大。她身体柔弱,力气小。这样的力量悬殊。可是她想到新玩法的时候,她始终都没有推开过她,这不就说明她也很喜欢吗?
骜羽就是在明晃晃地纵容她,甚至可以说在邀请勾引她。
她只是做了每位女朋友都会做的事。
报道,整理宿舍,紧接着便是军训。
一个军训训的时间长,一个开学便课业繁忙,如同被抽打的陀螺般,两人都忙得团团转,一连几周都没有时间见面,隔着手机遥遥相望。苦了这对正在热恋中的小情侣。
“骜羽,我这周末有实验,可能不能……”许鹿溪一身白大褂,四周的景物不断在她身后消散,她出现在视频里,疾步朝实验大楼走去,略有些歉意地对顾骜羽道。
顾骜羽眉开眼笑地站在她学校门口,熙熙攘攘的人车穿梭着,短发少年身着一简单的便装,倚靠在校门口的大树下,一手插兜,一手举着一红彤彤的糖葫芦。阳光透过枝叶,斑驳的光影无规律洒在她身上。格外好看。
一听她这话,顾骜羽绚烂的眼眸瞬间黯淡了几分,她抿了抿嘴,将镜头调转了个方向,隐去许鹿溪学校那醒目的标志。
弯弯的眉眼笔挺地耷拉下来几分,她隐去一郁闷就格外狠戾的上半张脸,只露出下半张脸来。装作不在意地散漫回道:“哦,我还在学校,凑巧我们导员也有事。就这样吧。”
许鹿溪望着她那格外绷直的下颚,放软声音道:“下周,下周我们一定见面。好吗。我也不知道他竟然临时加课。”
“我没那么黏人,你事多就先忙吧。”
许鹿溪张了张嘴还没说话,眼前的视频便黑了下去,顾骜羽率先挂了电话。
顾骜羽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自己恹恹的眉眼调上去些,企图让自己看起来面色如常。
终究还是失败了。她闷闷地将糖葫芦哐当一声扔进垃圾桶。双手插兜头也不回地离开学校大门。
“啊,宿主,你扔了干什么,那么好吃的东西。大反派没空吃你可以自己吃啊。”小蓝团满脸可惜地望着消失在桶里晶莹剔透的糖葫芦。
顾骜羽屈指弹了下小女孩的脑壳,散漫道:“你一个系统还懂得好吃了?”
“宿主,可不要小瞧统子。统子我可是全宇宙数一数二的智能种族。早在宿主买下那根糖葫芦的时候,统子就已经将它的成分分析出来并通过数据的形式传入脑中了。”
许是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满脸认真解释的表情太过可爱,顾骜羽揉了揉它的脑袋,扬了扬眉。
“吃数据有什么意思,等你哪天有了实体,我请客,带你把这一条街的美食都吃一遍。”
小蓝团闻言期待地瞪圆了眼,而后,偷偷瞄了一眼顾骜羽此时的脸色。被系统这么一打岔,顾骜羽的脸色倒是好看了许多。
宿主和大反派都是很好很好的人,既然在一起了,它就不希望她们再闹矛盾。
“干嘛,怕我生气?我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是真的忙,这个我知道。”一个爆栗敲在小蓝团身上,顾骜羽躺在意识海里,轻声道。
“那你干嘛要把糖葫芦给扔了,就是生气了。”小蓝团不服气地把脸凑到顾骜羽眼前。
顾骜羽被呛了一下,瞪了小蓝团一眼,翻了个身留给它一个孤傲的背影,没吭声。
小蓝团锲而不舍地运转着大数据,开导着它明显有些郁闷的宿主。
“据大数据分析,医学生课业极其繁忙,一本医书就有几块砖那么厚。曾有这样一句名言: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大反派肯定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顾骜羽又转了回来,双手交叉握着脑袋上,有些怅然:“跟高中不一样。”
高中她俩形影不离地上下学,到最后几乎连上厕所都是一起去的,她好像习惯了。习惯她时刻待在她身边,习惯她的眼神她的注意全都汇聚在她身上。那时候,许鹿溪的世界里好像只有她一个。
哪怕是情侣,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事业,自己的人际关系。这些她都懂。
她也在努力地适应,努力训练努力学习,争取给她们一个好印象。
只是,顶级院校和普通一本的差距真的有那么大吗?以前高中上课时,她们班上那老师无时不刻不把985、211挂在嘴边上。什么一级一个档,平台资源天壤之别。
从前她嗤之以鼻,她能考上一本就不错了,要什么有的没的。现在,她突然有点不确定了。
许鹿溪爱学习,成绩好,长得白皙乖巧,要是没有那些阴沟里的蛆的话,一看就讨人喜欢。
她可以收获很多与她相当的良师益友,会有很多人喜欢她。她可以以学校为跳板去到更好的平台。她们的差距会越来越大吗?
有时候感情的破裂,可能不是争吵也没有闹矛盾,是日益繁忙下被望在脑后的爱人,逐渐熄灭烟火,冷冷淡淡。是双方差异过大,灵魂的不同步带来的共同话题的消散。可能没有过错方吧。
顾骜羽身着轻便的运动装,在操场上急奔,衣角随着她的步伐在风中猎猎作响,汗水沿着她的额头滑落,浸湿了鬓角的碎发,也浸湿了她的后背。
夜色如墨,灯光打在不停绕圈锻炼的顾骜羽身上,将其拉得狭长。那个背影,有些倔强,也有着不达目标死不罢休的狠戾。
所以,她得努力再努力一点。她想,她可以和她齐手并进的。
不知跑了多少圈,肺火辣辣得疼。她重重喘息着,慢慢停了下来,拿着毛巾擦拭脸上的水泽,就见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骜羽,你在忙吗?有件很重要的事我想亲自告诉你。”许鹿溪的面容出现在屏幕里,琥珀色的眼眸水汪汪望着她,认真专注。
顾骜羽愣了愣,扫了一眼她的背景,好像是她学校大门口。
想都没想,她撒腿便往门外跑。
她一步也没停地跑到校门口,双手撑着膝盖喘着气。
少女静静站在人烟稀少的大门口,身穿一件白大褂,手上还抱着一本重重的书。她与顾骜羽对视着,许鹿溪的两只眼睛弯成了小小的月牙,宛若藏着一泓清泉,在月光下波光粼粼。
“晚上一做完实验我就打车过来了。骜羽,我想你了,很想很想你,想得我写不了作业更睡不着。你可以抱抱我吗?”少女敞开双臂,温柔又眷恋。
“我刚跑完还没洗……”
闷闷的话还没说完,柔软的身躯便贴了上来,轻柔地将她抱住。许鹿溪揉了揉顾骜羽湿漉漉的短发。
鼻腔忍不住泛起一抹酸意,顾骜羽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里,张嘴轻轻咬了她后颈一口。
“许鹿溪你傻不傻。明天还要上课呢。”
“不傻不傻,半斤八两。骜羽,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我想你。以及,你比一切都重要。”
我所做的一切,我所有的努力,皆是为了我们能有一个更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