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哥,你是我的命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第二天,傅朝是笑着醒来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如此香甜。
在他16岁,白楚之去国外读书的那四年里,他几乎每天都失眠,最严重的时候,整整一个晚上都寝不安席,满脑子都是白楚之。
他因为想他寂寞到爆炸,疯狂。
他跑到卫生间对着白楚之的照片疯狂地冲洗自己的欲望。
只有这样他才堪堪勉强平息忽如火山而来的思念成海。
现在,他宛若陷入一个花香四溢的美梦,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快乐地飞舞,将他的身体托至白云之上。
云朵里,是哥哥美好而微笑的脸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傅朝回想起昨日的激烈,身体那么若合一契,每处部位心有灵犀地紧紧依靠彼此,挂牵彼此,固若金汤,牢不可破。
这是哥哥第一次主动地承受他。
他明白,哥哥这次是情愿的。
情愿这二字,让傅朝浑身上下一颤栗,他不禁反复回忆昨日的交/缠,反复确认哥哥的那句“小朝,我也爱你”,反复品味哥哥的动人情态。
他嘴角忍不住地弯起,形成一个天真而快乐的弧度。
他饱满含情的桃花眼,心心念念的是哥哥的情眸。
他感觉自己要疯了,彻底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忍不住高兴地笑出来,笑容纯真,甚至带有男孩子的粗咧稚气。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他转身,细嗅哥哥在床上遗留下的芳香,浑身痛快地战栗,眉目微皱之间闷哼一声。
他摸到手机,白楚之给了发了一条微信消息:
「小朝,我大概下午才能结束,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两个小时前发的,白楚之要赶去剪彩活动,先走了。
傅朝想给他打电话,又想到他此时必然很忙,于是打字回复他:
「好的,我的宝贝儿,下午我来接你。」
没有及时回复,看来果然很忙。
傅朝放下手机,起身,准备洗澡。
他瞥到客厅沙发上的破烂衬衫。
这是他不知道撕烂白楚之的第多少件衬衫。
他忽而不好意思起来,但每次都忍不住上手去撕,情致濒临极点,他血气翻涌,连同哥哥的内裤一并撕裂。
他捡起破碎的白色衬衫,凑到鼻子上闻,一种熟悉而情冽的香味,立马贯穿他的心房,他脚步匆匆地跑到浴室,将衬衫含住,淋湿,冲洗,幻想,释放。
他等不了下午,直接开车去了白楚之所在的新楼盘。
正中午,阳光明媚,树影婆娑,轰轰烈烈的音响燃烧热闹的气氛,满满当当的人,里三层,外三层。
最耀眼的红色舞台,白楚之手持话筒,声音清澈,干净,如悦耳的铜铃声,散落在远处的傅朝心间。
他就这样远远的,静静的,默默的,欣赏哥哥。
嘴角上扬,眼尾上翘,美好的桃花眼,含住哥哥美如玉的身影。
哥哥的美体,如世界最冰雪寒冷的珠穆拉玛峰,让他奢望地攀足,纵然跨越万山千水,亦要持之以恒地固守。
哥哥的美眸,是世界最一望无际,浩渺波涛的太平洋,他深深地沉潜于中,横亘遥不可及的光年,始终如一地镶嵌在心尖。
哥哥的心,是世界最持久不变最美的蓝色蔷薇花,美得不可名状,不可方物,如此让他惊心动魄,让他失魂落魄,久久的,深深的,惦念,怀念,思念。
让他失神,想变成一只轻盈的蓝色蝴蝶,撷取蓝色蔷薇的汁液,采撷花朵的甜蜜,与蓝色花朵,永恒地合二为一,沧海桑田地顽固相守。
哥哥的欢喜与爱,是他的人生终点,是他的内心唯一所愿,是他的火海刀山,是他的深渊永堕,是他的死亡尽头,是他的灵魂不灭,是他的轮回不入,是他的生生世世,是他的呼与吸,是他的心。
他一直这样看着白楚之,耳旁只有他的声音。
剪彩活动结束后,助理蔚丹有条不紊地拥护白楚之下台离开。
白楚之一抬眼,见傅朝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这样的猝不及防,又意料之中的双眸相对。
两个人深望彼此,驻足凝视。
明明隔得很远,却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缠绕,顿息与沉默汇成爱恋的音符,让白楚之心微微一跳,率先羞红了脸。
傅朝来到他身旁,伸出白皙的手,绅士而礼貌。
白楚之将皎亮如玉的手,轻轻的,放心的,搭在他手上。
“帅哥,能赏脸一起吃个午饭吗?”傅朝笑嘻嘻道。
白楚之轻轻点头。
“我哥我带走了,你先回去吧。”傅朝对一旁的蔚丹说。
“是,傅总。”蔚丹极其卑微,低头颔首,注视他们一起离开的背影,目光划过一丝意义不明的光。
傅朝牵着白楚之的手,很紧,两双如玉的手,握在一起,仿佛手心里深处是奇珍异宝,那么恋恋不舍,一秒也不想分开。
傅朝快乐地拥着他,走在人来人往的大道上,他自信大方,毫不畏惧别人的眼光。
自始至终,他所在意的只有哥哥白楚之一个人。
从小到大,一如既往,这般喜欢他的哥哥,爱恋他的哥哥,希望能一直和他在一起。
这样的梦想,已经实现。
他像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时而发狂时而发疯,又是蹦又是跳,弄得白楚之很是尴尬,揪住他的耳朵,让他安静些。
“哥哥,我实在太开心了呀。”傅朝手挽他的手,脑袋挨向他的脸,一脸的单纯烂漫,“哥哥,我喜欢你,我爱你。”
“知道啦,你不要像复读机一样每天都重复。”白楚之无奈地笑。
“我就要天天说,在你的耳边说,哥哥,我想说嘛。”傅朝朝他卖萌撒娇,一双大而亮的星星眼,让白楚之哭笑不得,无奈摇头。
“好叭,我随你,你开心就好。”白楚之被他的无赖彻底征服。
“嘿嘿。哥哥,你真好,我喜欢你,超喜欢你,我只爱你一个人。”傅朝与他十指相扣,白皙清俊的脸,洋溢无法阻挡的笑容。
干净纯质得如顽童,让白楚之内心一软,他情难自禁地将脑袋靠在傅朝肩膀上:“小朝,我喜欢你。”
这一句话,让傅朝本来兴奋快乐的脑袋,快要爆炸,他双眼通红,恨不得立刻当众撕裂白楚之的衬衫。
但他学会了克制。
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了理智。
哥哥不喜欢的事情,他不会对他做。
傅朝带白楚之一起吃饭,他只顾笑,饭都没吃两口,只管朝白楚之的碗里夹菜,不一会儿他的碗里的菜,堆成小山高。
白楚之:“……”
“傅朝,你正常点好吗?”白楚之手指戳他的额头,无奈地提醒他。
傅朝点头,认真道:“好,哥哥,我马上正常。”
他口中的正常,也不过是停住给他夹菜的手,照常对着白楚之痴痴地笑,饭也不吃。
白楚之:“…………”
下午他们一路走走逛逛。夜间,傅朝开车,一起和白楚之回到北都市他们的家:星月居。
一进家门,傅朝紧紧缠绕着白楚之,细声在他耳边呢喃:“哥哥,我想和你一起洗澡,好嘛,求求你啦。”
白楚之无奈间,傅朝已经吻上了他。
将因深吻而变得绵软的他,双手抱起,抱到浴室。
傅朝为他宽衣解带,白楚之扭捏身体,半遮半掩。
傅朝在一旁坏笑不停,白楚之羞愤地捂住关键部位。
“哥哥,干嘛还这么害羞啊,我们难道不是最亲密无间的关系吗?”傅朝也卸去衣物,脱光,和他一起泡澡,水面浮动几只可爱的小黄鸭。
他轻咬白楚之尖红透亮的小耳,故意压低声音,吹气:“哥,我们以前不是经常一起洗澡吗?难道你忘了?我对你的‘这里’一直念念不忘呢。”
白楚之羞耻地按住他乱动的手,脸色愈发如雪里一点红,美逾明珠,让傅朝心动难忍。
好想听你叫啊。哥哥。
泡完澡,他将白楚之放在大床上。
外间星月皎洁透亮,里间情致浓深。
“哥。”
“小朝~”
“小朝!”
“傅朝!!”
“啊!!!”
傅朝感觉到自己在被四分五裂,肌肤每一寸都被身下人锁住。
那样的酣畅淋漓,那样的刻骨销魂。
白楚之如摇曳的花朵,散碎在傅朝的手里,变成一滴滴欲生欲死的眼泪。
流泪了,但却因为是快乐与舒服。
“我的哥哥!”傅朝纵横起伏,放声大喊,“白楚之,啊,楚之!”
这一声名字唤起白楚之残存的理智,他虚弱的手,无力地推开傅朝,哭道:“小朝,我是你哥,我们不能这样。”
但他已无处可逃,他明白他在自欺欺人。
傅朝伏身吻他的眼泪,将他抱得很紧,不让他有任何的空虚。
这样的男人,让白楚之禁不住泪流满面。
这样的傅朝,只属于他。
他是笑着流泪的。
他抱住傅朝的背,失去所有的理智。
“小朝,有你,我很幸福。”他在傅朝耳边动情地倾诉。
“哥,我爱你。”傅朝手抚摸他的墨发,含住他的胭脂唇,深深地吻。
皎静的月色见证他们互爱。
蓝色蝴蝶永远追随那一束他爱恋着的蓝色蔷薇。
212 哥,你是我的生
◎要无时无刻每时每刻永远永恒永久,多、更多、愈多、多多、最多地爱着你。◎
傅朝的快乐,每个人都知道。
少年时代的他,轰轰烈烈地眷爱白楚之。
这件事,学校的人都知道。
他一下课就会找白楚之玩。
他毫不顾忌地冲向白楚之,抱住他。
他高声喊他的名字,嗓音清脆,笑意藏不住。
他将梦他的春图画出来,被传的人尽皆知。
少年时代的傅朝,总是这样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
他如一只精力旺盛的小狮子,黏腻着他的哥哥,欢喜着他的哥哥,只希望让哥哥快乐。
他想将全部的时间,留给哥哥。
想多看看他,多记记他,多想想他。
比起读书亦或是做总裁,哥哥才是他唯一的本愿。
柳却西最先发觉傅朝的这种快乐,因为她在给他呈送文件阅示时,傅朝将一个合同书拿倒了,半盖在脸上,对着天花板傻笑。
这和以前雷厉风行、谨慎有度、精明强干的傅总,完全不一样。
“傅总?”柳却西小心翼翼地将他唤回现实。
傅朝微笑地看向她,这让柳却西受宠若惊。
“傅总,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柳却西笑问。
“嗯,天大的喜事!喜得我都不想工作了。”傅朝美而微曲的褐色卷发,快乐地闪跃,白皙脸庞弯起美好的笑,“却西,这几天我暂时休息,小事你自己决定,大事找左明,实在拿不定主意,找庄合光。”
说罢,他如少年一般,轻快地拿起夹克衫,脚步如风,身姿轻轻一闪不见。
庄合光也发现傅朝变了。
以前傅朝言谈举止说一不二,脸色冷峻。
现在,他眉目间多了冲动的欢喜,像天真无邪的少年,藏不住心坎笑意。
他作为下属,自然是不敢冒昧地询问。
黎丽作为一个半成熟半稚嫩的女孩,直接了当地问傅朝:“傅总,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怎么看起来那么疯疯癫癫的啊?”
林易赶紧捂住她乱说话的嘴。
傅朝摸黎丽的脑袋,大方承认:“对啊,你猜对了。”
这可勾起了黎丽的兴趣,她使劲挣开林易的束缚,好奇问:“谁啊?”
“我哥哥白楚之。”
傅朝像热恋上头的男孩子,失去了往日的沉稳,蹦蹦跶跶在花朵之蓝交代完事情便飞走了。
他感到前所未有地高兴,举手投足之间都是笑容,眼睛里是挥之不去的哥哥。
他想站在高山之上,飞于白云之间,纵身于深渊之中,甘之如饴地被以白楚之为名的荆棘禁锢束缚。
他甘愿为他画地为牢。
他甘愿为他丢盔弃甲。
他甘愿为他纵生纵死。
他扬起笑脸,举起左手,看向青空。
手指上空荡荡的,他想,他缺少一枚戒指。
他需要一枚〖爱人之戒〗来铭记哥哥。
白楚之这几天被傅朝折腾得下不来床,躺在星月居休息。
他睡得很满足,睁开眼,已到中午,阳光洒满室内,屋外幽静,鸟语花香,环境优美。
他尝试起身,虽然疼痛,但勉强可以站起。
他穿着睡衣,洗漱完后,也不觉得饿,咬了半块面包便饱了。
他安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
落地窗半掩盖,微风摇曳窗帘,花朵纷纷飘飞,落在他的手心里。
柔软的花瓣,温凉,可爱,他轻轻握住花蕊,脸上浮现怜悯神色。
忽而一双略微发凉的手,按住他的肩,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
“哥。”
白楚之问:“你怎么回来了?”
傅朝假装苦兮兮:“哥,你这话说的,怎么我不能回来吗?”
白楚之:“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啥意思?”
“我、我想你回来,是这个意思。”
一枚急促而又温柔的吻,落在白楚之的唇上。
傅朝是站在他沙发的身后,从背后将他的脸捧住,深吻下去。
纷飞的花瓣飘进来,如洁白的雪,落在他们身上。
吻完后,白楚之快要窒息了,他咳嗽起来。
傅朝赶紧端来一杯水给他喝。
他来到沙发这边,和白楚之紧挨着坐,将他搂在自己怀里。
两个人相依相偎,哪怕没有言语,也舒服自在。
“哥,我有个秘密想对你说。”傅朝将白楚之抱坐在大腿上,手抱住他的背。
“什么?”白楚之问。
“我以前对你做过春/梦,从初中到高中,就这样,中午趴在课桌上,梦着你,寂寞得不得了。”傅朝回忆起少年时代的情窦初开,好像就在昨日,那时他几乎每天都或多或少地在幻想白楚之。
白楚之轻抚他的脸,笑问:“那你从那时候就喜欢我了吗?”
傅朝摇头,握住他的手:“哥,不是,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你啊,哥哥,我一直都很仰慕你,现在,你这样心甘情愿被我抱着,你知道我多么幸福吗,要是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
白楚之心疼地与他脸贴脸,语气温柔:“好啦,小朝,都是我不好,其实我不该逃避你的,你对我这么好,我早应该懂得你的心。”
“哥,你很好,你总是那么温柔,从小到大,都是。”傅朝嘴唇贴向他的唇,动情地说,“哥,只对我一个人温柔,好嘛,哥,你是我独有的。”
白楚眉眼温柔,白皙的手,紧紧抱住他,主动贴近:“小朝,我喜欢你,只喜欢你,自然也只对你一个人温柔啊。”
傅朝感觉自己的心,要爆炸,他再也无法克制,肆意地在他的唇间掠夺,撕咬,侵占。
他将白楚之抱起,白楚之怀中的书本掉落在地。
白楚之躺在卧室的大床上。
傅朝双手撑在他双肩两侧,修长的大腿跪在他腰间两旁,眼睛直勾勾地盯向他:“哥,以前你看的是书,以后只看我,好不好?”
“好。”白楚之乖巧地答应他,温柔地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小朝,等会儿做慢点,我的腰还没好全。”
傅朝今天的感觉格外汹涌,他驰骋一往无前的澎湃力量,灌入气势如虹的波涛汹涌。
哥哥的秘密花园,是他此时此刻最贪恋、情难自克的理想乡。
如世界上最深的马里亚纳海沟,万里纵深,他落入最底间,坠入最深处。
他如溺水的人,紧紧抓住可见的明光,想象哥哥的脸,近在咫尺之遥。
他高挺的身躯伟岸耸然,让人可以放心又安心地紧紧依靠。
万里无间,海沟如渊。
他在将闪着金光粼粼的哥哥的名字碎片吞没,幸福地沉放在心上。
“哥,我爱你。”
事后,傅朝紧抱住白楚之,将他抱得很紧,温柔地抚摸他。
他做了一个很甜很美的梦。
梦里,他飞往理想乡,将哥哥紧拥在怀,幸福至极。
【作者有话说】
今天真的是被这垃圾审核气死了
这么文艺隐晦都能锁,
213 哥,你是我的主
◎哥哥,你快乐,我才能快乐。◎
傅朝说要带白楚之去旅游,地点他已经定好了。
白楚之一脸奇怪,问:“怎么突然要去旅游?”
傅朝微微一笑,将他的手轻轻握住:“哥,你不是说你想去看海吗?”
白楚之更加奇怪:“我什么时候说过?”
傅朝将他抱在怀里,指尖戳他的心脏:“你这里告诉我的。”
白楚之:“……”
傅朝哈哈哈大笑起来,白楚之狐疑地望着他,这让傅朝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哥哥懵圈发愣的样子好可爱。
他温柔摸白楚之的脑袋,在他耳边轻声说:“哥哥,我们去夏威夷。”
“夏威夷?”
“嗯,现在去,正好。”
见白楚之有些慌乱,他的语气变得沉稳,温柔捏他的手:“哥,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就乖乖跟在我身边就行。”
一周后,傅朝已经准备好一切,连外出旅游玩耍的衣服都替白楚之买好了。
傅朝穿一件大分叉花色衬衫,破烂洞牛仔短裤,显得格外年轻,活力四射。
他将花色衬衫,骚气地敞开,露出里间引人入胜的腹肌,条条线分明,平整滑腻,紧实如玉。
一双修长的腿,大喇喇地沐浴于夏日炎阳下。
腰身既细又猛,劲道蛮辣,恍若公狗,令人不禁遐想不知名的某件事。
他在星月居客厅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一个极其轻便的粉色行李箱。
他给白楚之买了一件面料轻和柔软的天蓝色衬衫,配以哥哥美玉无瑕的面庞,简直好看得不得了。
他凝望白楚之出了神。
“小朝,想啥呢,出发吧。”白楚之轻摸一下他的脸,笑笑说。
“哥。”傅朝激动地将他搂在怀里,嘴唇与他相接,银丝勾飞,鼻息缠绕。
白楚之耐不住身体发软,傅朝将他抱在怀里,放到卧室的床上。
“小朝,不是要赶时间出发吗?”白楚之疑惑,语气略微急切。
傅朝很淡定,伏身,为他抚平刚刚翘立而起的快乐。
白楚之不得不重新换了一套浅绿色衬衫。
傅朝将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开上他的迈巴赫,载上心爱之人,搭上去往夏威夷的飞机。
他订的是高级商务舱,空旷安静。
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张特别大的座椅放下,宛若一张宽大的双人床。
傅朝拿下两双薄毯,盖在白楚之身上。
他按下舱外“勿扰”的指示红灯,轻轻在白楚之耳边说:“哥哥,旅程很长,你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嗯。”白楚之盖上薄毯,接过傅朝给他递来的蒸汽眼罩,缓缓地进入梦乡。
他睡得很香甜,一觉醒来,居然已经到了目的地。
傅朝牵着他下飞机,拿上行李箱,悠然自得地赶到已经提前定好的豪华大酒店。
傅朝轻轻一个电话,便有一个人匆忙跑进来,躬身带领他们去用餐。
一切,在傅朝的安排下,那么有条不紊。
酒店一楼是自助餐,全国各式各样的餐食应有尽有。
傅朝为白楚之夹了一些他平常喜欢的菜,等盘子端到眼前时,白楚之都惊呆了,装满了数十个盘子,加上餐桌额外的特级海鲜摆了满满一桌子。
他无奈地扶额浅笑。
“哥,来,我喂你吃。”傅朝非得和他挤坐一起,小勺子将一块牛肉放进他嘴里。
他默默观察哥哥吃东西的样子,小小的胭脂唇,自然而美好地阖动,牙齿咬碎牛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的心忍不住激荡起来,想到了另外的事情上。
某些令他销魂的暗事。
“哥,吃这个。”傅朝将一颗鲜艳粉嫩的车厘子,送入白楚之的小嘴里。
白楚之细嚼慢咽,渐次吞没。
傅朝被他的吞咽动作,猛的一惊,脑海中愕然闪现一幅画面。
“小朝,你也吃点吧,别光顾着看我啊。”白楚之见他眼睛片刻不离开自己,脸羞耻地扭过去。
“哥哥。”傅朝将他的腰身搂住,语气火热,“我想吃你。”
白楚之羞得刀叉掉落,傅朝微微一笑,将他急匆匆地抱回房间。
白楚之害羞地脸埋在他胸口,不敢直视他。
“哥哥,我去买套。”傅朝说,他刚刚翻了一下柜子,没有安全/套。
白楚之按住他的手腕,脸色动情地望着他,微笑道:“不要紧,我想你现在就来。”
傅朝一听这话,双手将白楚之彻底按倒,撕裂他的衬衫,将他幸福地锁于身下。
原本计划下午看海游玩,但傅朝将白楚之折腾得太过了,弄得他都起不来床,只好将计划推迟到第二天。
两个人窝在海景房里,腻腻歪歪,怎么爱都不够。
傅朝抱着他说了许多令他耳尖发红的情话,抱着他一起洗澡,一起在沙发上做,在阳台上欢乐,在客厅里翻跃。
一起将彼此的心意,洒在房间任何一个角落。
翌日中午,傅朝带着白楚之外出游海。
大海离他们居住的地方不远,大约走十分钟就能到达。
傅朝手牵白楚之,来到金黄色沙滩。
艳阳高照,天气正好。
林立繁茂的椰子树,勾勒夏日海岛的梦幻。
海浪一卷一卷袭来,洁净的海浪如恋人的手,没过人群的脚沿,细细地挠痒。
柔软的金色沙滩,肆意绵延,横亘数千里,铺在脚下,每踩一步,脚掌都会感到一阵柔软。
白楚之突然蹲下身,一只细小无助的寄居蟹被海浪拍打上岸,正急得满头大汗,高举小蟹钳,似乎在乞求某个人类能帮帮他。
白楚之将寄居蟹温柔托起,放在离岸边的礁石里,坑坑洼洼的礁石,布满细洞,有水有沙,正是寄居蟹生活的天堂。
傅朝捡起岸边的一只贝壳,高举起来,像没长大的小屁孩,笑嘻嘻问:“哥,快看,这是我给你捡的宝贝儿。”
白楚之:“……不,这是你的宝贝儿,你自己留着吧。”
傅朝非得要塞给白楚之,白楚之非不要,为了防止傅朝的纠缠,白楚之小跑离开,傅朝在身后紧跟。
两个人在沙滩上追逐,嬉闹。
当然最后白楚之体力不支,倒在沙滩上。
傅朝坏笑地从背后抱住他:“哥哥,你怎么跑不过我了?”
白楚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还不是都怪你,天天一做就没完没了,我的身体早就被你掏空了。”
傅朝哈哈大笑,咬住白楚之的耳朵:“哥哥,你说错了,应该我被你榨干,但为了让你满足,我只好‘舍身就义’了。”
白楚之:“……”
他嘴上倔强,内心不得不承认,傅朝那方面,的确厉害过头。
傅朝拿来两个太阳椅,撑起,放在离椰子树的余荫处。
沙滩上的人不算多,稀稀朗朗地分布,大人们不是兴奋下海玩水就是悠然躺着晒日光沐,小孩子则在沙滩的幽凉处堆沙子做城堡玩。
傅朝给白楚之一副墨镜,一杯冰镇椰子汁。
“哥,我给你涂防晒霜。”
“我自己来吧。”
傅朝强势地半蹲在他身侧,将防晒霜细细地涂在他白皙的胳膊上,脖颈处,脸上。
白楚之穿的是防晒的长裤,上身的亮萤色衬衫只解开了3颗扣子,只可看见他雪白肌肤的冰山一角。
躺下去后,阵阵微风拂面,海浪浅浅地翻涌,偶尔的白色飞鸟在青空上盘旋疾驰。
一切,那么静,那么美好。
傅朝转身看向白楚之,看见他的哥哥双目微闭,脸色安详,看起来十分惬意。
他不由自主弯起嘴角,藏不住的笑意涌上心头。
哥哥的快乐,就是他的快乐。
晒足日光浴后,傅朝提议说一起下水玩。
白楚之摇头:“我还想晒一会儿,你先去吧。”
“那好,哥,我会在海里看着你。”
傅朝上身没穿衣服,一幅如雕刻而出的身材,让来来往往的外国人,不禁朝他瞄去,更有甚者,直接上前问他要电话,他理也不理直接拒绝。
他的小腿白皙结实,大腿修长有力,他套上一个泳圈,如鲸鱼落海,姿态优美,动作矫健,贯入海中,挥舞结实的手臂,踏着蓝色浪潮,如龙入海,轻快地畅游。
他来来回回游了好几圈,温热的海水蔓延全身,身体格外舒适。
他仰头浮出海面,观察远处在椰子树下躺着休息的白楚之。
哥哥在静静地休息。
再一转眼,他猛然看到树下的躺椅空了。
他大吃一惊,立马跳出海,将身上的游泳圈随便丢到一旁,急忙跑回去。
他注意到旁边的手机也不见了,猛然一惊,感到大事不妙。
“哥哥!哥!”
他大声呼喊他的名字,哭得声嘶力竭。
他完全六神无主,像要死了一般,捡不起一丝理智。
“哥!”
他的高声而又哭腔的叫喊,让周围游客,看他像看一个疯子。
“楚之!哥!”
傅朝感觉身体被抽空,拾不得半点力气。
哥哥。
你在哪儿啊,不要丢下小朝。
“小朝!”白楚之见他满脸是泪,诧异地抱起他,“怎么了,怎么哭了?”
“哥!”傅朝将他抱紧,吻他,体尝到他嘴里熟悉的灼热,他才回过神来。
“小朝,是我的错,刚刚嘴馋了,去买刨冰了,手机我怕被偷自然也带在身边,对不起,让你着急了。”
白楚之满眼疼惜,只是一会儿不见,傅朝就这么担心他。
“哥。”
傅朝舔他的脸,像温热的小猫,缠着他。
“嗯,小朝,一起吃刨冰吧,再不吃就要化了。”
白楚之将苹果味的递给傅朝,他自己则是吃着抹茶味的。
两个人依偎在树荫下,默默地吃凉爽的刨冰。
凉风习习,碎冰化在嘴里更加凉爽。
随后傅朝带着白楚之玩了海上漂流,极速飞船,汽艇冲撞,每一项都惊险刺激,两个人玩得十分开心。
一整天下来,他们玩得身体力竭,回到酒店,饭也不想吃。
214 哥,你是我的心
◎哥哥,和你在一起,我好快乐。◎
一整天下来,傅朝的身上晒黑了不少,他反观白楚之,明明晒的太阳比他多,居然稳如老狗,还是那么白。
他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个词:天生丽质。
不仅仅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更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他将躺在床上要睡着的白楚之翻了一个身,与他正面相对。
白楚之懒洋洋地睁开眼,困意更浓,他轻捂小嘴,打了一个小哈欠。
傅朝低身,与他鼻尖相抵,坏坏地问:“哥哥,你要怎么补偿我?”
白楚之:“?”
“哼,你今天让我差点担心死了!”傅朝回忆当时看见哥哥不见的情景,吓得天旋地转,精神崩溃。
“别闹,小朝,今天玩这么多你也该累了,让我休息一晚上。”白楚之翻了个个,侧过身,美腿弯起,身体柔软,肌肤雪白,美睫纤长,宛如睡着的美人鱼。
一双夺目的胭脂唇,燃烧爱情的悸动。
这样的哥哥,别说一晚上,他一秒钟都不会放过。
“哥,我要你。”
傅朝强势地抱住他,白楚之的倦意因他的霸道野蛮,慢慢烟消云散,只剩下彼此互爱的山盟海誓,地动山摇。
不出意外,白楚之又被他足足折腾一整夜,甚至第二天的凌晨也不放过。
腰疼得要命,路走不了,更出不了门,两个人在酒店房间里,腻歪,亲昵。
白楚之抱着他的脖子,哭笑不得问:“傅朝,我们到底是出来玩的,还是换个地方做这个事?”
“我每时每刻都想和你做。”傅朝血眼凶猛,变得霸道又强悍,“哥哥,我太想要你了。”
白楚之羞红脸,依偎在他胸口上,如小鸟依人,被这个强势又温柔的男人紧紧拥抱。
“哈哈哈,哥哥,你真的——”傅朝手指划过他的黑发,揉捏他的珍玉,沉醉其中,无法自拔,“我的宝贝儿,你真的是太可爱了!”
第五天白楚之才恢复身体,可以正常出门。
傅朝给他买了一扇遮阳的渔夫帽,橙色,帽檐左边绣有一朵花,戴在他圆圆饱满的脑袋上,既漂亮又可爱。
“哥哥。”傅朝洁白的牙齿露出,眼含笑意,甜甜地喊着他。
“嗯。”白楚之温柔地回应。
“哥哥。”傅朝再次喊。
“?”白楚之奇怪,“怎么了?”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傅朝欢乐地在沙滩上紧牵他的手,高声纵情地呼喊。
白楚之:“………………”
怎么像个猴子一样乱跳乱叫呢。
他们手牵手,赤足走在柔软的沙滩上。傅朝正面对白楚之,背向行走,整齐的小牙齿,含住藏不住的快乐,一双动情的桃花眼直盯着他看。
“小朝,后面有人,别撞倒人家。”白楚之温柔地提醒他。
他立马站定,向他比手势,敬了一个礼:“好的,我的长官大人。”
白楚之:“……”
可真傻叉的。
但怎么又那么可爱呢。
白楚之被他的止不住的傻笑传染了,走一步,也跟着他笑起来。
话都没多余的时间说,两个人互看彼此,眼睛弯弯,嘴角不禁向上扬,笑个不停。
白楚之今天穿了一件短装牛仔裤,裤脚到膝盖的位置。
他站在海边,浪潮一阵阵翻涌,柔软地触湿他的脚踝。
他的身形宛若少年,骨骼清立,挺拔板直,修长清瘦。
一双小腿,宛若雪花,晶莹剔透,玲珑如玉。
如美人出浴,细致光滑,紧实软腻。
傅朝和他欢/爱的时候,真的很喜欢他这双浑然天成精雕细琢的美腿,捏在手间,恍若豆腐,引出他无穷无尽的渴望。
他站在哥哥身后,漆黑的眼眸里,完整地盛下他的影子。
白楚之站在湛蓝的天空与浩渺的大海之间,白色的飞鸟盘旋下落,他伸出手,飞鸟惬意地在他手心稍作停留,随后起身飞翔,消失于天地一色的交际处。
傅朝从背后抱住他,和他一起默默欣赏海浪。
夜间,沙滩上有不少的烧烤摊,地上搭有大大小小、形式不同的帐篷。
商店里有卖各式各类的海鲜,任凭游客挑选。
傅朝买了不少海鱼大虾螃蟹,提到酒店前院,这里早已摆好各种烧烤用具,有两三个服务人员在忙碌。
“你们先下去吧。”傅朝命令道。
“是。”服务员躬身听令,有序退下。
这里清静,无人打扰。
海边的夜晚,还是有点凉,傅朝拿了一件薄外套披在白楚之身上,又点燃了两三堆篝火。
幸好,相较于白天的海风习习,晚间,风平浪静,篝火旺盛地燃烧着,点亮温暖的气氛。
傅朝将处理好的海鲜洗干净,一一串在烧烤架上,准备开烤。
“小朝,我来帮你吧。”白楚之见他一个人忙前忙后,有点心疼他。
傅朝莞尔一笑,将一个海鱼的烤签递给他:“哥哥,我本来只是让你坐等开吃的,不过,我也知道哥哥疼我,想帮我,嘿嘿。”
白楚之无奈地指尖轻点他的额间:“只是烤食物而已,我又不会累死。”
傅朝笑,帮他烤的鱼上洒调料:“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可会抓鱼了,一抓就满满一手,你就是传说中的‘捕鱼达人’吧。”
白楚之:“……呃,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没那么夸张,哪有一抓一大把,运气好抓了几条而已。”
傅朝:“哥,小时候我们在池塘里光着腿,你抓鱼,我抓了好多虾子啊螃蟹的,真怀念那样的时光,好像就在昨日一样。”
白楚之心一动,脸色在篝火中,晦暗不明。
傅朝见他不对劲,急忙问:“怎么了,哥?”
白楚之微微一笑:“没啥,刚刚有只虫子飞到眼睛里去了。”
傅朝会意地看了他一眼,将他烤好的鱼,放在一旁,抱住他,语气温柔:“哥,你是不是想姑妈了,小时候,姑妈还教我怎么烤鱼,给我做新衣服穿,烤小熊饼干吃。哥,我也想她。”
白楚之眼角缓缓淌下泪水,抱住他:“小朝,谢谢你,你还在,你一直都陪着我。”
“嗯。”傅朝为他抚去眼泪,认真点头,宛如一个稚气的孩子,许下顽固的誓言,“哥,我永远爱你,永远陪着你。”
篝火燃烧温暖,白楚之闻到鱼烧焦的味道,连忙戴上厚手套,将已经焦糊糊的鱼捞起。
一条昂贵的鱼“壮烈牺牲”了。
白楚之无奈地笑,他说:“我要认真烤鱼了,你不准打扰我。”
傅朝点头:“嗯啦,我的哥哥,你不仅是抓鱼达人,还是烤鱼大师哦。”
白楚之头顶上一个大大的汗:“……小朝,你别天天吹你哥的彩虹屁啦。”
傅朝嬉皮笑脸,眼睛弯弯:“别谦虚了,到时候我们去理想乡隐姓埋名,我不做总裁,你也不是白家的少爷,我还得靠你去抓鱼养活我们呢。”
白楚之:“……我抓鱼,那你干什么?”
“我啊,当然是坐等干饭等你喂啊。”傅朝不要脸地眨眼卖萌,“哥哥照顾弟弟不是应该的吗?”
白楚之手止住他的不要脸行径:“从现在起,我跟你断绝‘兄弟关系’。”
傅朝笑嘻嘻,毫不在意:“哦,那我应该喊你什么?”
他向前一步,一脸坏笑,搂住白楚之的腰,细细的语气,在他的小耳处缠绕,弄得他酥痒难耐,“我应该喊你‘老婆’,对吗,楚之?”
某个人的脸仿佛火烧一般的红,心里滚烫,手剧烈颤抖,差点失手将烤签丢在火里。
傅朝没想到这样一个简单的恋人间亲密的词,引得他的反应如此剧烈。
看他羞怯得如一只无处可逃的柔软小松鼠,傅朝觉得他可爱极了,真想再逗逗他。
白楚之将烤好的两条鱼放在盘子上,认真看着他:“傅朝,不要老是随便发/情!”
傅朝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怜的模样,温声道:“哥哥,难道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吗,你难道不是我的老婆吗?”
白楚之满头大汗,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但又感到有些难为情的羞耻。
“禁止说这个词。”白楚之说。
“这个词,是哪个词啊,哥哥,你说出来,我好记住。”傅朝坏笑地靠近他。
白楚之:“………………”
他转身不理这个无赖玩意儿,继续专注烤鱼。
傅朝怕他生气,也不再故意调/戏他,烤起他的大虾和螃蟹。
半刻钟后,小院子里充满海鲜大餐的香味,只要多闻一下,味蕾就被全部打开,叫人馋的直流口水。
傅朝将美食摆好,拿上鸡尾酒,冰镇果汁,放在桌子上。
“来,哥哥,张嘴。”傅朝取了一个澳洲大龙虾的鲜嫩虾肉,沾上调汁,放在白楚之嘴里。
“小朝,我不是婴儿,你别喂我吃了。”白楚之无奈地拒绝他。
“可你是我喜欢的人啊,是我的心尖小宝贝儿,我就想喂你吃,好不好嘛?”傅朝可怜巴巴地央求他,手灵巧自如,将肥美的蟹黄用勺子,缓慢地托进他的小嘴里。
眼见他如此“盛情难却”,白楚之只好默默接受他的投喂。
“哥,我想吃你烤的鱼。”傅朝盯着他说。
白楚之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于是夹好一块焦黄里嫩的鱼肉,轻轻放在他嘴里。
傅朝高兴地咀嚼,眼睛里是愉悦的星光,嗓音高昂:“哇,哥哥你真棒,烤的鱼真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白楚之摇头轻笑:“我前几天削了一个苹果给你,你说是你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你怎么天天变卦啊,一天一个样?”
傅朝坏笑地朝他看一眼,眼睛上下打量他,额外朝他那个最动人的地方深深望去:“哥,我发誓,只有“你”才是最好吃的!这一点,我不会变。”
“………………!!!”
白楚之顿时脸红成一个小火山,还是马上要爆炸的那种,他生气地瞪了一眼“口出狂言”的傅朝,背对着他,喝起果汁,不再理他。
215 哥哥,白楚之
◎傅朝是这薄凉世界热烈爱着他的唯一人。◎
傅朝将凳子拉近,挨着他坐,甜甜地笑出来。
白楚之手轻拍他:“小朝,以后不准对我开这种玩笑!”
“嗯嗯好好,哥哥。”傅朝嬉皮笑脸地答应他。
白楚之瞧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想,他可真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啊。
真让人头疼。
不过,随他吧,他开心最重要。
吃完了海鲜大餐,傅朝牵着白楚之,走出院外,一起散步。
今晚月亮皎洁,沙滩上已经没有多余的游客,只有他们两个人,显得很是幽静。
海浪止熄,缓缓地沉睡下去。
走到月亮最透亮之处,傅朝停止了步伐。
“哥,我想送给你一样东西。”傅朝突然认真地看着他说。
“什么?”
傅朝浅浅地笑,忽然缓缓地半跪在他面前,手掌赫然有个红色小盒子。
爱心形状的戒指盒,不过,左上角的心的形状缺了一角,似乎是有意为之,但不知为何,残缺的一角并不影响盒子的璀璨光亮,让人看起来,那么独特别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美感。
傅朝缓缓打开盒子,里间的白色内衬布,闪烁一枚耀眼而优美的戒指,细微地散发澄亮的红光。
细小而美的戒指内里,刻了一个字:
朝。
傅朝缓缓牵起白楚之的右手,将这一枚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灿红戒指,十分诚挚,满怀动情地戴在他的无名指上。
哥哥的无名指上,自此镌刻上他的印记。
他双膝跪在他面前,双手环住他的腰,脸庞拥抱他的内里,吻在他的心上。
一颗晶莹的眼泪,滴在傅朝白皙的脸庞上。
白楚之笑中带泪,俯下身,亲吻傅朝。
他们在月光下拥吻。
白楚之跪在柔软的沙滩上,双手抱住傅朝宽阔的肩,眼泪忍不住流出来。
傅朝是这个孤独世界唯一真实爱着他的人。
他脑袋埋在傅朝温暖滚烫的怀里,用心感受他的温度。
这个男人,是他的眼泪终归处。
“哥哥。”傅朝亲昵地喃叫。
“小朝,我也有东西送给你。”
白楚之的手心,是一枚静蓝的戒指小礼盒,一样的是爱心形状,一样的是残缺的一角。
傅朝震惊地拿过礼盒,想打开,却发觉如山般焊牢,根本打不开。
白楚之微微一笑,亲昵道:“笨蛋小朝,不是这样开的。”
只见白楚之拿过傅朝刚刚的红色礼盒,断缺处与自己的蓝色礼盒,十分契合,互相镶嵌,仿佛卯钉进去榫,钥匙打开锁,碰触的瞬间,蓝色礼盒自动打开。
里间是一枚幽幽发着蓝色光亮的银白色戒指。
戒指内里刻了一个字:楚。
白楚之托起傅朝的左手,为他戴在无名指上。
戴好后,蓝白戒指发出的蓝色光亮更加璀璨。
“哥。”
傅朝左手与白楚之的右手,十指相扣,同时戒指各自散发红光与蓝光。
蓝光更加久久不息,将内间的“楚”字完全照亮。
傅朝将白楚之抱起,放在身下。
他与他额间相抵,双唇欲碰未着,他们漆黑的眼眸,互相锁住对方的全部身影。
“哥。”
“嗯~”
傅朝脱掉外套,放在沙滩上,将柔软的白楚之置于其上。
他们久久的默默无言,互相凝视对方。
一切,那么沉默。
一切,尽在不言中。
傅朝温柔抚摸白楚之的背,将他牢牢地抱在怀里,与他缠绵,尽情欢乐,感受他最炙热的体温。
做着做着,傅朝不自觉笑了起来。
他开心。
好开心。
又倏忽哭了,一大颗眼泪,掉在白楚之摇摇欲坠的瞳孔里。
“小朝。”
白楚之白皙的手,温柔抚摸他的脸。
“嗯。哥。”傅朝俯下身,深吻他,“哥哥,我爱你。”
白楚之脸色羞耻,颤颤巍巍的身体,躲在他怀里,小声细语:“小朝,我也爱你。”
一颗流星划过夜空,天地旷远,海水潮声此起彼伏。
万物安宁,情心相契。
“小朝!!!”“傅朝!”“啊嗯!——不要!”
傅朝紧抱住白楚之,不断在他的额间亲吻,温柔地抚摸他的脑袋,平息他的颤动。
白楚之靠在他怀里,温暖安足。
“小朝,我知道你的秘密。”白楚之突然说。
“啊?哥哥,你知道我啥秘密,我怎么不知道我居然对你藏着秘密???”傅朝惊诧之余又好奇。
“高三暑假那年,我18岁,你和我挨着睡的最后一个夜晚,你是不是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哭?”
白楚之抬脸认真凝视他,“我以为我在做梦,后来又想起你那天起那么早,其实不是你起得早,而是你一个晚上都没睡。”
“那还不是因为太伤心了,哥哥,我不舍得你离开我啊!”
“笨蛋傻瓜。”白楚之与他十指相扣,“小朝,我们以后要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哥。”傅朝动情地吻他,坏笑起来,“哥,我想听你喊出那个字,好不好?”
“什么字?”
傅朝伏在他耳边细语一番,羞得白楚之脸色如番茄般红。
“不行!”白楚之断然拒绝他的要求。
傅朝又装出可怜巴巴的模样,眼睛贼大又贼亮,企图“萌混”他。
白楚之向来吃软不吃硬,挣扎坚持了一会儿,忍不住缴械投降:“好吧,不过我只喊一次,不准有下次了。”
“好,哥哥你真好。”傅朝又高兴又兴奋将他抱紧。
白楚之微闭双眼,喊出那个傅朝梦寐以求的词。
傅朝听了,仿佛山崩地裂,灵魂都要碎掉。
此刻他想,死在他怀里,也那么幸福。
“哥哥哥哥哥哥~”傅朝紧挨着他,脸贴向他,身体的无论哪个部分,都牢牢地贴着他。
月光下,他们恍如一个人,在静寂的月夜里,拥抱彼此,挚爱彼此。
好像天长地久,也不过如此。
许久后,傅朝将浑身是汗的白楚之紧紧搂在怀中。
“哥,你的这个戒指,和我的是一对儿。解辞年是什么时候给你的?”傅朝问。
“在我回国那年,他突然找到我,将这个戒指礼盒交给了我。”白楚之回忆道。
解辞年欧洲是最鼎鼎大名而又最默默无名的宝石伯爵侯门公子。
他家里世代珠宝望族。
他是家里独子,珠宝工艺,鬼斧神工。
他明明有最豪华的别墅大楼,可他偏偏要住在最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他的珠宝技艺无人能敌,同样的,他的脾气也臭不可闻。
只有内部人员才能见到他,欧洲所有名牌豪奢牌子的珠宝,都不会刻有他的姓名。
但有求他的豪族贵妇,排到了十里长街。
他是典型的看人下菜碟,只要看不顺眼,哪怕国王来了,他都会不耐烦地赶他走,哪还有狗屁时间给他做珠玉首饰。
白楚之回国那年,一只白色信鸽给他衔来一封牛皮纸的信,紫色花朵〖勿忘我〗印泥火漆封口。
他奇怪地接过信,打开,找到了解辞年。
白楚之说:“小朝,没想到解辞年居然是那年我们在法国广场遇到的乞丐。”
傅朝点头:“我也没想到,那个浑身破烂不堪的人竟然是他。”
白楚之找到解辞年后,解辞年沉默地将一个蓝色礼盒放在他手心,沉重地说:“拿回去,遇到对的人,你就会打开它。”
“啊?——”傅朝大惊失色,“我靠,解辞年居然那么轻松就将戒指给你了???”
白楚之点头:“对啊,怎么,来,跟我说说他是怎么给你的?”
傅朝巴巴地委屈道:“哥,我可是求了他三年,他才给我。”
傅朝第一次找解辞年,是夏天。
那时他还不清楚解辞年的脾性,以为来就有收获,因此自信满满。
没想到解辞年见也不见他,隔着门对他破口大骂:“滚回去,看着心烦,你是谁啊,凭什么要我为你做戒指,滚滚滚!”
傅朝碰了一鼻子灰,在他屋外站了好久,解辞年根本不为所动,对他继续破口大骂,什么词都骂,将他骂的狗血淋头。
偏偏傅朝是有求于他,也不敢多还嘴,只能默默忍受,直到解辞年嗓子骂哑了,脏词还不止歇,持续地砸在傅朝的脑袋上。
白楚之听闻忍不住笑道:“小朝,你可是遇到狠人了,哈哈哈……”
第一次傅朝登门求解辞年无功而返,第二次他去的时候是冬天,大雪纷飞。
这次他有心地搜罗了许多奇珍异宝,献给解辞年,没成想,解辞年直接当垃圾丢了出来。
这次,解辞年没有骂他,不过也不见他。
傅朝在他屋外,整整站了七天。
第八天,解辞年才终于出来见他。
傅朝认出传说中的解辞年居然是当初在法国广场碰到的怪人乞丐。
他大为震惊。
解辞年面无表情。
按照解辞年的指示,傅朝跟他进入地下室。
这里,傅朝一抬眼,发觉每个东西都是一半。
连门都是一半。
傅朝注视解辞年,他这次衣服干净,身体直了起来,却异常的瘦弱,面色惨白,面容苍老,白色长发盖住一半张脸。
“你为什么要让我为你做戒指?”解辞年恨恨地问他,满脸不耐烦,仿佛肚子闷了不少难以纾解的气。
“我想送给某个人。”傅朝说。
解辞年冷漠一笑:“你爱那个人,对不对,如果你想我为你做戒指,那就证明你的爱,打动不了我,就立刻给我滚,也永远不要再来找我。”
傅朝问:“你要我怎么证明?”
解辞年将桌子上的刀,丢在他脚边,声音漠冷:“为他去死,能吗?”
傅朝捡起刀,毫不犹豫割向自己的手腕,顿时鲜血喷发,他忍住尖锐的疼痛,让鲜血流尽。
“哼。”解辞年冷漠地观望他。
许久,傅朝因失血过多,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解辞年用试管,将他的血装进去。
血色透明,澄净汹涌。
白楚之心疼地说:“小朝,你干嘛这么傻,为了一个戒指,居然割伤自己。”
傅朝微笑,温柔地抚摸他的背:“哥哥,我不怕疼,我最怕的是,你不开心。”
“小朝~”白楚之忍不住眼眶一酸,掉下感动的眼泪。
第二次,解辞年仍旧将傅朝赶回去,这次比第一次稍微客气点,但还是空手而归。
傅朝想,自己还是没有打动解辞年的心。
不过他绝不放弃,他一定要让解辞年为自己做出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戒指。
第三次,傅朝是在春天拜访解辞年。
216 哥,你是我的
◎你是我至高无上的荣光。◎
解辞年仍旧顽固地住在阴冷又潮湿的地下室。
他的地下室一共有三个房间,堆满各种珠宝,只是无论是珠玉,翡翠亦或是钻石,赤橙黄绿青蓝紫,每一种颜色,都只有一半。
虽然残缺,可看上去依旧美感十足,比其完整的宝石,独特地显露忧伤的艺术感。
一名仆童将傅朝带到最里间的卧室,然后躬身退出。
解辞年安静地躺在一块简陋的木板上,白布盖住身体,一动不动。
傅朝等了两个时辰,解辞年还没有醒过来。
他走近解辞年,用食指测他的鼻息。
“我还没死!”
突然,解辞年如诈/尸般直挺挺地坐起,目露凶光,大声吼道,对傅朝这一冒昧行为感到十分不满。
傅朝尴尬地退后,挠脑袋,深表歉意。
“哼!”解辞年眉头深皱,露在外的左眼,狠狠地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解辞年将盖在身上的白布随手一扔,展现出与往日不一样的面孔。
他看起来格外干净端庄。
他身穿最正式的欧洲贵族礼服,淡紫色长袍,蕾丝边花纹,胸前点缀深紫色璀璨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