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间歇性厌女症
◎“杀杀杀,把这些烂货全都杀了!”◎
夜间,一辆黑色法拉利疾驰在北都市三环区宽阔的马路上。
开车的人是卫宣,看起来油腻的微长发遮住他的眼睛,使人无法辨明他的表情。
坐在后面的两个女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一个女人叫甘苏苏,黑色长发,身材适中,另外一个女人叫程娇,黄色短发,身形高瘦。
卫宣告诉她们,晚上明总要见她们。本来她们还在为白天和凌献音打架的事,胆战心惊,到现在才如释重负。
浪腾里,谁都知道,卫宣是左明的贴身助理,他的话必然不假。
左明晚上要见她们,两个女人仔细揣度这句话的深意,如果对她们白天行为不满,直接在公司里教训就完事了,而如果不是……又在晚上要见她们……
以女人的直觉,她们想到的是那方面的事。
她们宛如被丢在冷宫里的妃子,如今终于得以重见天日,一时既惊又喜,于是旁若无人地开始宣泄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
甘苏苏伸长懒腰:“呵,那个小婊子,我今天看到她被训,好爽啊!”
程娇附和她:“的确爽死了!本来就是她先动手,我们也不能白白地让她欺负了。”
甘苏苏猛点头:“就是就是!都是女的,凭什么让着她,她算是什么东西啊!”
程娇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她肯定算是个东西啊,被明总玩烂的臭/婊子一个。”
甘苏苏大笑,眼里流露兴奋的光:“怪不得是孤儿,她爸妈也受不了她太骚,怕味儿太重,给自己熏死了,哈哈哈哈哈。”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报团取暖发泄心中的怒火,她们的脸在白天打斗的时候,被凌献音的长指甲抓破了,为此,心里把凌献音更加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她出门就被车撞死。
卫宣不动声色,一直默默地开车,出了三环,法拉利跑在一条荒无人烟的郊区。
甘苏苏好奇问:“卫总,你这是把我们带哪儿去啊?”
卫宣:“去极乐天堂。”
程娇问:“你不会骗我们吧,明总真的在这里?”
望着外间黑黢黢的夜景,一个人都没有,两个女人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丝犹疑。
卫宣不理会她们,兀自开车,直到在一处华丽的大酒店门前停下,红色耀眼的“极乐天堂”四个灯牌,在这黑漆漆的夜间格外刺眼,甚至带有一丝惊悚。
此处虽然说偏僻,但来来往往也有一些车,两个女人下车后,看到这一幕,放下心来。
卫宣带领她们一路走进酒店,坐电梯到第十层,两个女人面色欢喜,果真她们猜想的没错,明总对她们是有那个意思的!
酒店房间宽敞,不似平常的小酒店乱而拥挤,这里一层楼只有七个房间,卫宣将她们引到最里间的一个房间。
门被打开。
“明总!”两个女人惊诧地喊出声。
左明身穿黑色西服,身形高瘦,脸色平和。他扯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上面,翘起二郎腿,眼神睥睨,看她们如同看草芥。
浪腾的人都已习惯左明这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样,甘苏苏和程娇自然也没多想,她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左明,嗲声嗲气地问:“明总,您找我们是?”
左明身子前倾,双手撑在膝盖上,眼神玩味:“我想干你们。”
两个女人听了面色娇红,在心里蠢蠢欲动的想法被左明直白地说出来,好像被扯掉了遮羞布。
但这也是她们所渴望的,左明是娱乐圈数一数二的牛逼人物,而且长相英俊,身材健美又性感,被他干也不吃亏。
凌献音那个小婊子不就是被他搞过才有这么多资源吗?既然她行,那我们怎么不行?!
左明扫了一眼她们:“不过,我今天心情不怎么好,只能干一个人。”
甘苏苏和程娇彼此望了一眼,她们好比被选中的妃子,为了夺得左明的临幸,不惜大打出手。
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浪腾的女歌手、女演员,哪一个不是千里挑一,为什么能出名的就那几个?别说浪腾了,北都市娱乐圈的女歌手,难道都是庸碌之辈,为什么有名气的就那几个?
多少人像她们一样,年轻时怀揣梦想,梦想还未实现,已经被现实挫败。
她们心里已经形成了一个思维定势,不成功就是没资源,只要有资源,就算是癞蛤蟆也能被捧成白天鹅。
甘苏苏不屑地望了一眼程娇:“你退出吧,浑身上下一点肉都没有,能让明总爽吗?”
程娇愤恨道:“我凭什么退出啊,你以为你自己很会?还不是老处女一个!一点经验都没有,装什么呢!”
甘苏苏扯住程娇的头发,对她破口大骂:“让你退出,是给你面子,你不要不知好歹,他妈的,我今天弄死你!”
程娇根本不畏惧她,本来她就比甘苏苏高,仗着身高的优势,她一拳把甘苏苏打翻在地,然后不要命地疯狂打她,边打边骂各种难听的污言秽语,全都是涉及女性/器官的骂人字眼,跟不要钱一样,疯狂输出。
左明冷漠地看她们争斗,表情越来不耐烦,他呵斥道:“你还在等什么?”
甘苏苏已经被程娇打得奄奄一息,她下手非常重,她必须要牢牢抓住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她已经想象凭借左明深厚的资源一飞冲天的场景,那是何等的快乐啊。
左明这一声呵斥,程娇以为在说她,于是她狠下心,准备再重锤一下甘苏苏,让她彻底熄火滚蛋。
就在她下手的那一刻,一把匕首正中她的胸膛,程娇难以置信地扭头,一双发着幽绿光亮的眼睛,慢慢显形,如暗夜湿漉漉的蛇,惊悚恐怖。
没等程娇反应,卫宣干脆地抽出匕首,又再次刺入,像切肉一样,一顿乱剁,反反复复之后,程娇已了无生息,血水流淌一地,浓厚血腥。
“怎么,你想跑吗?”卫宣沾着血的手扶着眼镜,意犹未尽,他扯住甘苏苏的头发,一脚踩在她的脊背上,可以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他俯身,在她耳边说,“你跑不了哦,我还没杀尽兴呢。”
说完,卫宣手起刀落,切瓜砍菜,一顿血与肉的输出,他小而恐怖的脸上,全是温热尸/体溅出来的血。
左明漠视这一切,不耐烦地站起身。
卫宣跪在地上,幽暗的眼睛露出冷光,喉咙发出桀桀桀桀的小声笑。
“赶紧把她们处理了。”左明下命令道。
“是,我的明总。”卫宣每当杀完女人后,总是莫名的亢奋,他爬向左明的脚,让他先踩他的脊背离开,“明总,不要让她们肮脏的血玷污了你高贵的脚。”
卫宣一只手夹着一具尸/体,拖行她们至地下负一层,血迹染红地毯。
左明知道卫宣有杀女人的嗜好,但他也是第一次来极乐天堂的地下室。
这里灰暗阴沉,空气中弥漫让人作呕的气味。
卫宣打开灯,整个地下室宛如一个停/尸房,说它是太平间,还算是高看它,因为这里的尸体都不完整,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有的身体左边已经变成了骷髅,右边还有蛆在咀嚼腐肉。
当然这里无一例外,全都是女人的尸体。卫宣把热乎的甘苏苏和程娇往地上一丢,疯狂地用脚踩烂她们的脸,低声在说一些让人听不清楚的话,就像某个古老的诅咒。
“明总,世界清净了。”卫宣说。
左明没理他,转身将这个地下室四处看了个遍,面无表情,这里少说也有100具尸体,他非但不感到恐怖,反而越看越恶心,以及极度的不耐烦,一股无名火从胸中蹿起,他恨不得给这些尸体来个鞭尸。
一年前,左明刚被傅朝提拔上来,成为浪腾的副总,他眼光独到,做事独断,十成一败,又善于笼络政商界大鳄,地位如日中天,一时间在北都市娱乐圈无可匹敌。
他演技炉火纯青,既是名副其实的影帝,又是拥有资本的大佬。
这样的一个人,走到哪里,都有人想巴结,尤其是女人,那些自持美貌和身材的女人,不要命地往他身上贴,渴望从他这里获取资源。
一年前,他拿下第五个影帝荣誉,回酒店休息的时候,门被打开。
他很奇怪,以为是服务员,但是服务员怎么可能轻易闯进来,他起身,看到一个穿黑色丝袜吊带衫的女人,大大方方地走进来。
他认识这个女人,她叫袁苗,娱乐圈的一个小三线角色。
之所以认识她,是因为这部拿影帝的戏里面就有她,她演的是出场不过十分钟的女十号,实在是边缘人物。
左明刚洗完澡,身上裹着浴袍,胸膛紧致的肌肉线条,在灯光的衬托下,鲜明得如玉痕。
左明已经猜到袁苗想干什么,他不动声色,甚至连脚都懒得动。
“明总。”袁苗谨慎地把房门紧扣反锁住,翘起屁股,爬到他床上,开始自顾自地脱衣服,故意把头发弄得乱乱的,“明总,收了我,明总~明哥~”
哪怕眼前这个女人将衣服脱得一丝不剩,左明眼皮都没动,他冷声道:“你找错人了,快滚出我的房间。”
袁苗似乎知道他会拒绝,她拿出手机:“明总,你看看。”
手机上是一张照片,一个男人搂着女人亲吻,男人的侧脸可以看出是左明,女人——
62 癫狂崇拜
◎“我的明总,尽情践踏我吧!”◎
袁苗得意地说:“明总,这个女人是浪腾的金总吧。”
左明惊出一身冷汗,心脏跳动,他保持镇静,问:“你怎么有这张照片?”
袁苗凑近左明,在他耳边吐出气息:“明总,你帮我止痒我就告诉你。”
女人的神色骄矜又自满,仿佛成竹在胸,她将手机放在衣服内里。
左明背过身,脸上的愠怒之色一闪而过,他又扭头,将袁苗压在身下,高大而结实的身材让袁苗看得直流口水,她的双手贪婪地摸他的腹肌:“明总,快点,我想要被你狠狠地干!”
左明脸色木然,英挺的眉目忍住不耐烦。他抢过手机,让她打开锁屏。
袁苗笑中带着威胁:“明哥,我要是没了这个把柄,以后怎么拿捏你呢?”
胸腔里的怒火,已经快蹿到左明的颅顶,他果断停止自己的行为,将身下露出狞笑、自鸣得意的的女人,踢到床下。
他扯起女人的头发,将她的脑袋狠狠地撞向墙壁,女人的尖叫声让他愈发厌恶,他一不作二不休,直接用脚踩爆她的脑袋。
片刻后,女人已经没了呼吸。
左明捡起地上的手机,装进西服口袋。一阵从后脖颈传来的呕吐感让他不得不跑到卫生间干呕起来。
他用冷水狠狠地冲洗了一遍身体,脑海中刚刚袁苗伏在自己身下的高/潮脸让他作呕,为了泄愤,他再次重重地踩在这个烂人的尸体上。
“我左明岂是任人拿捏的,在北都市,谁敢拿捏我?!就凭你吗?!什么烂货!”
左明打电话给卫宣,卫宣帮他清理干净现场,完美地处理好了死去的袁苗。
地下室,左明觑见卫宣正在分解甘苏苏和程娇的尸体,笑得格外诡异。
他不知道这个卫宣的背景,这个长相猥琐,做事又很麻利精明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甘愿为他打下手,对他俯首听令,唯他马首是瞻。
左明眉头紧皱地抽起一根烟,忍不住问他:“你到底是谁?”
卫宣急忙转过身,双手涂满鲜血,跪在地上,望向左明的眼神,纯澈得接近圣徒的虔诚:“明总,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在北都市,我只忠于你。”
左明不屑地吐出一口烟:“我问你,你是谁?”
卫宣毕恭毕敬答:“明总,你既然执意要问,那我只能说了,我爸是北都市/司/令/员盖锦涵,我妈名叫沙碧洁,婊子一个。”
左明一听这话,心中已猜到八九分。他摁断卫宣的话:“行了,我知道了。你的名字是你自己取的吧?”
卫宣像一只小狗点头。
左明弹了弹烟灰,问:“为什么只忠于我?”
这一句话好像击中了卫宣的G/点,他兴奋地抱住左明的大腿:“因为明总你,是无心无爱之人。你不像傅朝天天神神叨叨就知道‘哥’啊‘哥’地叫,你也不是周瑾风,整日算计打小算盘,你更不是苏常远,被别人吆喝来吆喝去。”
他跪在地上,如同一只真正的狗,伸出舌头,舔左明的皮鞋:“明总,我要当你的狗!尽情地使唤我吧!”
左明望向卫宣,神态冷峻。
卫宣更加兴奋了,眼前的男人高大威武,对谁都不屑一顾,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说话冰冷又强势,不会为任何人折腰。
他好爱这样的人,他臣服于他,自甘堕落,癫癫狂狂。
左明头皮一阵发麻,他一脚把卫宣踢开:“滚远点,把她们赶紧处理完,这里味道太冲了,我先走了。”
“是,明总。”
卫宣卑微地回答。
左明开车回到市中心已经夜间11点了,他来到天泽大酒店,好好地泡了一个澡,泡完之后精神好多了,他点了一杯咖啡,冰冷的咖啡提神又醒脑,他躺在床上,翻看手机。
打开微/信,里面的消息不计其数。左明没耐心地随便乱翻,手指落在梁思影的对话框那一栏:
明哥,晚安。
消息一个是一周前,一个是三天前。
这孩子,怎么还给我发起了晚安的微/信。左明嘴角翘起想。
正好他有空,于是打电话给梁思影,一秒接通。
“明哥?”电话那头是极其平淡的声音。
“小孩,晚安。”左明说。
“明哥,怎么突然对我说这个?”梁思影问。
左明:“难道不是你先给我发的晚安吗?”
梁思影:“哦。”
左明:“没什么事,那我挂了。”
梁思影:“明哥,你现在是不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左明:“是啊,你吃醋了?”
梁思影:“没有,祝你玩得开心。”
随后那边果断挂掉了电话,左明又给他打了过去,声调温柔:“你这小孩,真的吃醋了?”
梁思影:“没有,我很忙,明天还要早起。”
左明:“思影,骗人可不是好习惯,你离开拍新戏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梁思影:“我要练台词。”
左明真的佩服他的嘴上功夫,他干脆压低声音,说:“思影,我在天泽酒店,不忙的话,我等你过来。”
梁思影没想到左明会在半夜十二点给他打电话,还对他说“晚安”。
他们以前不这样。
他挂掉电话,默然地朝窗外看了一眼天上的皎月。
他决定还是去天泽酒店。
他换好衣服,戴上口罩,关上门。因为距离新戏开拍还有一个月,所以他一直在家休息,离市中心的天泽酒店有一段距离,他决定打车去。
刚出门,手机铃声响起来,他恍惚以为是左明在催他,打开屏幕,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梁思影奇怪地接通。
“思影,是我。”电话那边是江漾声。
一听这声音,梁思影想也没想就挂了。
一分钟后,电话又响起,梁思影接起,那边的声音仍旧是江漾声,他刚要挂,那边好像预料到他会这样做,先发声道:“梁思影,别挂,好嘛,我求求你。”
梁思影的手迟顿住,刚好他招的出租车到了,他上车,关好门。
“帅哥,你要去哪里啊?”的士师傅问。
“宁安街12号,天泽酒店。”梁思影回复。
电话那边已经炸开了:“梁思影,你又去见他,你是不是又要被他干啊?!!我不准你去!”
梁思影不耐烦地挂掉电话,前面的师傅略有深意地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
“师傅,这里停,我有点事。”梁思影付完钱,下车。
宁安街是北都市中心的中心,是最繁华的地段,寸土寸金,商圈大鳄虎踞龙盘,高楼大厦林立,珠光宝气,黄金遍地,耀眼的霓虹灯将一座座商业街照得如同白昼。
电话反复响了几次,梁思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接通,未等江漾声说话,他冷冷地道:“江漾声,你他妈能不能别再烦我了!我告诉你,老子就愿意被左明干,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比你好一万倍,我就爱他,而你,狗屁不是!有多远滚多远,别说看见你,听见你的声音我就烦!”
随后他果断地关机,顺着路来到天泽酒店。
房间铃声响起,左明裹着浴袍开门。
梁思影摘下口罩,脸色乌青,眼圈一阵红。
左明将他揽在怀里,摸他的脑袋,问:“我的小孩,是不是半夜打电话吵到你睡觉了?”
梁思影伏在左明宽阔温热的胸膛,他真想告诉他江漾声一直骚扰他的事,凭借左明的地位和手腕,整治一个江漾声绰绰有余,但……
江漾声毕竟和他认识十年。
一旦左明出手,那江漾声必死无疑。
梁思影摇头,他小声道:“不是,我反正也闲在家。”
左明问:“你没在我给你买的公寓?”
“没有,我回去看妈妈和妹妹去了,好久没见到她们。”梁思影说。
左明拉住他的手:“你妈妈还好吧?”
“嗯,还算好。”梁思影听话地任由左明牵着,“明哥,谢谢你的关心。”
左明捧起他的脸,深深地吻他,吻到梁思影感到一阵窒息。
这也是他们之前从未做过的。
梁思影知道左明想要他,于是他说:“明哥,我先洗个澡吧。”
左明手在他屁股上狠掐了一下:“洁癖鬼,去吧。”
梁思影感觉到今天格外不一样,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哪里来。
就好像,自己为什么控制不住地给左明发晚安,明知道他不会看消息也更不会回消息,发完之后,在漫长的夜晚等待回复中失眠。
不过,左明对他也好像与以前不太一样,比如今天这个很长又很深的吻,不是掠夺式的单向输出,而是考虑到他的感受。
吻的时候,左明宽大的手掌在他的背上温柔地抚摸,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以前左明吻他,只是单纯的前戏,把他吻得身体发软,便开始干事。
今天,完全不一样。
梁思影洗完澡,细瘦结实的身体,裹着白色浴袍。
他的黑色头发湿漉漉,黑色长睫毛微微颤抖。
左明慵懒地躺在床上。
以前都是左明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今天,左明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将他生猛地按倒。
他一时之间竟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做。
见梁思影呆呆地走神,左明站起来,拉住他的手。
梁思影以为左明会把他压在床上。
没想到左明开口问他饿不饿,他茫然地摇头。
“思影,我可是一天没吃饭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你说对不对?”左明拉他到宽敞的阳台,打了酒店前台电话叫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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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jlh挺会捂嘴
63 无爱之人
◎“梁思影,我的小孩,记住千万不要爱上我。”◎
站在阳台上可以俯瞰整个北都市的夜景,阵阵凉风袭面,舒爽至极。
左明刚想点燃一根烟,又望了一眼梁思影,想到可能会熏到他,又忍住了。
“明哥,你抽吧。”梁思影看出左明的心思。
左明细长而白洁的手指,帅气地打开打火机,点燃烟。
他轻轻吸嗦一口,缭绕的烟气,充斥整个口腔。
他搂住梁思影,与他嘴唇相依,口腔相接。
温热的烟气,在彼此的唇间翻滚。
“思影,我想弄坏你。”左明还想对他有动作时,恰好送餐的服务员按响了门铃。
左明也给梁思影点了一份,是海鲜面,红酒,牛排。
“小孩儿,多吃点,你太瘦了。”左明将面条推到梁思影面前,眼神玩味地看着他,捏他刀削的下巴,“日起来都是骨头。”
梁思影:“…………哦。”
左明先喝红酒,随后优雅又利索地切牛排。
梁思影在阳台的桌子上,小口地吃面。
“你新戏的导演是戚长鸣吧?”左明开始询问他演戏的事。
梁思影点头:“嗯,是他。”
左明哼了一声:“他倒是个倔驴,不过能倔出名,也算他狠。”他望向梁思影,“你这是第一次演电影,他要求又高,你可有苦吃了。”
梁思影面色平静:“我不怕吃苦,戚导虽然是严格,但这是对我的演技的一次磨炼。他导的片子都是底层的小人物,我是第一次在大荧幕上演这种类型,对我来说,是一次全新的挑战。”
左明唇角勾笑:“这么说,你倒是还挺享受?”
梁思影吃完面条,回复左明:“痛并快乐。”
“思影,来,坐我腿上。”左明饶有兴趣地招呼他来到身旁。
梁思影里面什么都没穿,贴在他的腿上,顿时一阵晕红浮现在他的脸上。
“乖孩子,你看看这里。”左明拉住他的手,触碰身体敏感的那处。
皎洁的月光将彼此最隐秘的部分照得纹丝毕现。
梁思影难堪地低下头,赫然“亲密接触”的画面,让他羞耻地扭头。
左明将梁思影抱到床上,如往常一样把他压在身下。
“明天,我安排人与戚长鸣对接,为你的戏做预热宣传。”左明边抚弄梁思影颤抖的身体,边思路清晰地安排工作,“谁要是敢黑你,老子先弄死他。”
“谢谢你,明哥~”梁思影神志逐渐模糊,细小的牙齿微微发颤,“明哥——啊!不要!关灯!”
“不,我想看你。”左明今天来了兴致。
以前,梁思影总是要关灯,左明只能听见他可爱温软的猫叫,他的脸一点也没看到。
梁思影眼泪汪汪,只好妥协:“那只开床头灯,行吗?”
左明关了大灯,留床头灯,眼睛适应暗光后,躺在怀里男孩的脸,被看得清清楚楚。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好像黑暗里有一颗发光的珍珠,冷淡地散发明光,他想把这颗璀璨而又洁净的珍珠深深握在手心里,含在心头。
“明哥!慢点!求你了,呜呜呜~”
做/到/情深至浓时,左明鬓发沾满了汗水,他将哭得梨花带雨的男孩,抱在腿上,声音低沉:
“梁思影,你可千万不要爱上我。嗯?”
“明哥,我知道,我不会爱上你,死也不会。”
“好,我的乖孩子,你记得就好。”-
顾以安将陈羡生给他的关于喻凯的资料仔细阅读了几遍。
喻凯,土生土长的北都市人,从小一路顺风顺水,相貌出众,在人才济济的北都市传媒大学被封为校草。
为人开朗,性格外放,和周围的人都合得来。
通过阅读资料,顾以安得知,喻凯生前签约的公司是浪腾,当时也算是刚出道就小火的新秀明星。
喻凯生前的两个月都在家闭门不出,尸检报告显示,他死前身体正常,并无重特大急性疾病,也没有受到外物的撞击。
这和陈羡生提供的信息一致。
喻凯是被人网暴致死的?顾以安思考,他分析,喻凯这个人到底心高气傲,自尊心太强,又过得太顺,心理承受力较差,面对无脑而又气势汹汹的网络暴力,一时想不开。
不过,到底是谁在网暴他?为什么要网暴他?
过激的私生饭最多辱骂泄愤,不可能持续地一直辱骂三个月,这必然是有组织的,背后的推手到底是谁?
正当这位影帝先生皱眉绞尽脑汁时,白晗回来了。
“我的顾先生,你这么认真在查案啊。”白晗优雅地脱掉白色西服薄外套,温柔地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顾以安圈在怀里。
客厅空调不要钱地开得很低,顾以安身上围着一条薄而软的黄色小毛毯,他的头发蹭在白晗白皙的脖颈处。
顾以安眉眼带笑,他扭身,像少女一样,伏在白晗的胸前:“老白,明天你有空没?”
白晗手温柔摸他的头发,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对别人而言,没空。但对你,我随时有空。”
“呜呜,你太好了。”顾以安细长的白手指捧他的脸,“我明天想去一趟喻凯的老家,想看看有什么新发现。”
“好,我陪你。”白晗微笑。
顾以安高兴地在白晗脸上亲了一口:“我真幸福。”
白晗手轻托他的脑袋,睫毛轻阖,在他嘴唇上浅浅湿润,如同画家面对心爱的白纸,不舍地、心动地、难以自持地挥墨。
根据资料显示,喻凯老家的位置在北都市三环区的清泉街。
一大早上,司机薄聿言在曦和居等候多时。
现在是九月末,前几天又下了小雨,气温降了许多,顾以安穿着一件薄的咖啡色马甲,下身黑色西裤,身形美而修长。
不过,他发现白晗在出门的时候一直盯着自己。
“老白,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顾以安奇怪。
白晗靠近他,目光锐利,将他内里间没扣好白色衬衫的扣子系上。
“你这里只能给我看。”白晗在他耳边说,手拂过他锁骨下方的白色薄肌。
顾以安身体一阵酥麻,这丫的语气也太勾人了,TM的!要不是现在是青天白日的……他就想——
大约一个小时后,司机薄聿言开车来到清泉街189号,这里是一片改造后的小区,远远望去,部分戴着黄色帽子的工人还在紧锣密鼓地在完成工程收尾工作。
按照地址,顾以安一路找过去,令他失望的是,社区街道办的人说,喻凯的唯一亲人,即他的妈妈郝梅已经搬走了。
“那你知道她搬到哪里去了吗?”顾以安问。
“这个就不属于我们管辖范围了。”街道办工作人员回。
沿原路返回时,一辆卖鱼车恰好从拐弯处急匆匆迎面驶来,卖鱼车前方居然还有一个坐在地上光屁股的极小的孩子。
来不及思考,顾以安快步跑过去,在卖鱼车快要撞向小孩子的瞬间,将小孩抱起。
卖鱼车刹住车,由于惯性,小车里的鱼打翻在地,一阵浓厚的鱼腥味充斥空气中。
巷道本来拥挤狭小,这样一闹,看热闹的和抢鱼的更是围得水泄不通,顾以安将小孩还给一直高声嚷着“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儿啊”的妇女。
顾以安牵起白晗的手,抄了一条近道跑了出去。
他注意到白晗崭新的皮鞋和白色西服裤子上,沾上了刚刚泼翻的鱼的血水。
像他自小宠命优渥的顶级豪门财团的少爷,只为了自己,屈身到这样的一个地方。
他心里有些惭愧,又很感动。
“以安,想什么呢,那么出神?”白晗微笑地看着他。
“你到这样的地方太委屈你了。”顾以安说。
白晗笑问:“这样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顾以安:“脏兮兮,破烂,吵闹不堪。”
白晗牵起他的手往前走:“不要紧,有了你,我才有这样的体验,还挺新鲜。”
回到车上,白晗打了一个电话,一刻钟后,白晗对司机薄聿言下达指令:“去北都市五环区的文丽街。”
仅仅一个电话,郝梅搬家的位置被准确找到。
“以安,去文丽街要1个小时,你先睡一会儿。”白晗温柔地将他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肩上,手指与他紧握,“到了我叫你。”
中午,在约30度的陡坡上,一个53岁的妇女,正在吃力地推着一辆推车,车上是十箱盒子包装的水果。
豆大的汗从蜡黄枯瘦的脸不断滴落,她浑身使力,终于将车推上来。
她借着长袖,随意抹去脸上的汗水,到了平地之后,继续推车前行,直到20分钟后,来到一条稍微热闹的街道,这里人来人往,店铺五花八门,惠民商品琳琅满目。
卷帘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这是一间七八平米的水果店铺,名字叫“梅姐水果”。妇女将推车上的水果,取下,拆开,按照类目摆好。
直到拆到最后一箱时,腰间传来剧烈的疼痛,她痛苦地跪在地上,许久没有缓过神。
“老板,这香蕉怎么卖啊?”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走过来问。
“3元一斤。”妇女喘息片刻,扶着结账台艰难站起。
顾客女人将香蕉左右摆弄,好好的一根香蕉已经被她手指捏成了软沓沓的,她不客气地说:“你这品质的香蕉居然要3块一斤,这样吧,一块一斤我拿走。”
妇女无力跟她争辩,只得说:“拿走吧。”
女人面露喜色,最后结账的时候,还偷偷往自己的手提包里塞了一大把小橘子。
【作者有话说】
梁思影:不,明哥,我做不到。
作者的感受:我去你妈的这晋江的审核真够恶心的,不如让AI来干,一点脑子都没有,辣鸡玩意儿。艹
64 喻凯案之谜
◎“这一次,我一定查出凶手!”◎
妇女已无力劝阻,刚刚好一点的腰,又痛了起来,她紧抿嘴唇,动弹不得,只默默乞求上天让她的腰不要那么疼。
她叹了一口气,一直坚持上班,直到下午三点钟左右,实在扛不住,不得不将水果店提早关门。
好在腰部疼痛减轻了很多,她脚步缓慢地来到药店,买了十张缓解腰疼的膏药贴。
路上,她想起家里的油吃完了。她来到超市,精挑细选,买了一瓶打折的油。
她刚开始提着油还算使得上劲,走到社区门口,手渐渐无力,抗在肩上的油,从瘦弱的肩往下滑。
眼看油瓶要掉在地上,忽然她感受到一阵强力,从她的肩上把油抢了过去。
她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笑得很阳光又很高的年轻男人,将她买的油提在手上。
旁边还有一个更高的男人,目光冷峻,面色平和,长得极其好看。
“阿姨,我帮你。”顾以安说。
白晗将油瓶直接拿过去,顾以安满眼笑意看了他一眼。
顾以安头上戴了一顶红色帽子,上面写了“志愿者”三个黄色字体。
妇人问:“你们是社区的志愿者?”
顾以安点头,面容俊朗,洁白整齐的牙齿说出温暖的话语:“走吧,阿姨,我们送你回家,你需要买什么,我帮你拿。”
妇人知道社区的志愿者很多,也经常帮助他们这种上了年纪的老人,不过眼前的两个如此年轻又帅气的志愿者,她没有印象。
“如果你们方便的话,我想买袋大米,家里的米也快吃完了。”妇女说。
妇女的家是最原始的旧小区,墙体脱落得不成样子,道路灰蒙蒙的,墙面薄,毫无隔音,也没有电梯。
妇女的家在最顶层的7楼,她从包里翻出钥匙,发黑的钥匙,哆哆嗦嗦扭开满是脏污的门锁。
顾以安注意到,外面的窗户好像破了一大块,风经过时呜呜作响。
妇女打开门,里面黑漆漆一片,明明已经开灯,可光线微弱,空间狭小,给人一种异常沉闷的感觉。
妇女走到厨房,给他们烧热水。
顾以安四下打量,这房子也就10平米,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废旧盒子堆得比人都高,房间角落塞满陈旧的小物件,因为是朝北面,一年到头见阳光的次数屈指可数,因此家里格外潮湿,正观察间,几只蟑螂毫无顾忌地四处乱蹿。
“谢谢你们啊,来喝点热水吧。”妇女将茶水端到他们面前。
顾以安看这茶水,心里舒一口气,还好是干净的,他倒是无所谓,只是担心身边这位娇嫩的贵公子受不了脏污的茶。
见这位妇女忙完了,顾以安也不打算浪费时间,他开门见山说:“阿姨,您是叫郝梅吧?”
妇人奇怪地看着他。
顾以安继续说:“你是喻凯的母亲?说实话,我们是从北都市专门来找你的。”
郝梅眼神惊诧,随后问:“你们是?”
顾以安拿出一张警察证给她看:“我们是北都市公安局的刑警,在调查喻凯的死因。”
郝梅面色悲苦地坐在软塌塌的沙发上:“都过去那么久了,再调查有什么用,而且他已经死了。”
顾以安不嫌脏地也坐在沙发上,眼神真诚地望着她:“请允许我叫你梅姨吧。据我所知,当年你也提起了上诉,不过后来是因为你丈夫得了脑梗,分身无力,才撤诉,是这样吗?”
郝梅痴呆地点头。
顾以安放下茶杯,眼含深意:“梅姨,事实不完全是这样,对吗?”
郝梅震惊地看着他。
顾以安语气镇定:“你撤诉是因为有人逼迫你。”
终于,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苦痛被揭开,这位衰老而又多病的母亲,忍不住小声啜泣:“当年喻凯他割腕自杀后不久,他爸突然中风得了脑梗,我一方面向法院提请诉讼,一方面照顾他爸。”
郝梅喝了一口开水,回忆当年的往事:“后来有人警告我,威胁我,让我撤诉,不然就让喻凯他爸立即死。我当时吓坏了,只得日夜守在他爸身边,无奈的是,命运总爱捉弄人,他爸最后还是走了,一夜间,我没了儿子,也没了丈夫。”
顾以安听完默然无声,他轻轻安抚这位年迈瘦到皮包骨的母亲,递给她纸巾。
等郝梅情绪稳定下来后,顾以安提及到一些细节,他问:“梅姨,当时是哪个人威胁你,怎么威胁你?”
“我在医院出门买饭时,有人给我塞纸条,警告我。”郝梅极力地想起,“有一次我回来,看到我老头子身下全是血,我以为是他的血,护士过来,说是玩具血,就是用来演戏的那种血包袋子。我吓坏了,小凯已经死了,我不能再失去一位亲人了。”
顾以安站起,默然无声。
白晗问郝梅:“你这边应该有当年喻凯的遗物吧?”
郝梅点头:“我搬家的时候还收着。”
“梅姨,真对不起,让你想到了伤心事。”顾以安歉疚,不过随后他眼神坚定,“不过,梅姨这一次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郝梅眼含泪水,粗糙而瘦如枯柴的手,搭在顾以安的手上:“如果真能如此,小凯在天之灵也该慰藉了。他从小就那么优秀,心气是傲了些,但也不至于死,如果你能帮我找出杀害他的凶手,那我老婆子死也死得瞑目了。”
回去的路上,顾以安将郝梅收拾出来的喻凯的遗物放在车的后备箱里。
刚刚那个志愿者帽子和警察证都是白晗弄来的,如果贸然接触郝梅,她下意识地肯定会怀疑。
先用志愿者博得她的好感,再用警察证获取她的信任,一切水到渠成。
这都亏得白晗心思缜密,想得仔细。顾以安偷偷地瞧这位与自己挨着坐的美人,真是越看越喜欢,既冷傲又温柔,既霸道又细心,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完美的人啊!
自此被坑比系统七七卷入书里面来后,顾以安一直是被迫地完成任务,刚开始他满心思都是想赶紧做完任务滚蛋。
直到这刻,遇见这个人,从樱花树下那渺茫梦幻的初见,到现在自己的手被他紧紧握住,他竟有些感激那坑比系统七七。
“以安,干嘛这样看着我?”白晗极好看的薄唇,勾勒一个淡雅的笑。
“因为你好看啊。”顾以安自然地说。
白晗抚摸他的脸,睫毛轻颤。
司机薄聿言识趣地将迈巴赫前排与后排的挡风门关上。
一个比之前炙热的吻,在顾以安的唇上缱绻,留恋。
白晗揽住他的腰,抱紧,浪漫而滚热的亲吻,让顾以安心醉神迷,眼尾发红,呼吸加速。
白晗轻咬他绯红的耳朵,细细研磨,让顾以安更加难耐,他的手贴在白晗的宽阔的胸膛前:“老白,再撩我,我就要欲/火/焚/身了。”
白晗总是惊叹他的语出惊人,又觉得他的直爽那么天真可爱。
顾以安回到曦和居,好好地梳理一番喻凯的遗物。
最重要的便是他生前使用的手机。
顾以安给手机充满电,黑色屏幕上亮了一下,随后尝试按开锁键,居然按不动。
太久没使用,可能损坏了。他想。
他从纸盒子里拿出一个锈迹斑斑的本子,破烂不堪的页面快被虫吃没了,泛黄的纸张散发令人作呕的恶臭味。
顾以安翻开,内页上赫然出现很多“恨”“死”“杀”的字眼,红色笔写得很重,又极其潦乱,像是在泄愤。
看来喻凯生前对网络暴力既无奈又愤恨。
顾以安再看看其它的东西,有用的价值不大。
现在要做的是解开手机,他得找白晗一趟。
顾以安从鼎霞轩离开后,便顺理成章地和白晗住在曦和居。
曦和居在宁安街最中心地段,房价可谓是北都市的天花板,这里虽然处在闹市,可周围既静又美,流水潺潺,树绿花香。
白晗买的是一座独栋小别墅,这里邻里之间楼层隔得远,非常有分寸地疏离,从而不会过于吵闹。
白晗让他睡的是主卧,他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迎着清晨的微光,开始美好的一天。
这是他少得的休息日,穿书之前,他恨不得一天当八天用,在剧组里来来回回,有时候一天只睡4个小时,白天喝大量的咖啡提神。
姐姐顾以萍每次打电话总是劝他,让他多休息,少拍戏。
他敷衍地口头上答应,内心却不认同姐姐的话。
娱乐圈是个“只闻新人笑,不听旧人哭”的残酷圈子,年龄大了,没资本捧,拍的戏不够出圈,又没有什么背景,很快就会被打出圈子中心。
所以他趁着年轻,想多学习磨砺演技,只有能力是他唯一把持、能牢牢掌握在手里的东西。
早上,顾以安醒来就有做好的早餐吃,是白晗亲手做的,一个爱心鸡蛋吃得他满满的幸福感。
白天白晗在公司里处理业务。
他关掉空调,起身,收拾一番,来到白氏集团。
不得不说,这座宏伟的建筑,快要亮瞎了顾某人的眼睛,迎着炽热的太阳光抬眼瞧去,大厦直上云霄,高耸入云,恢宏壮观,气象非凡。
“顾老师,您来了。”一到门口,钱唯唯便小步上前,微笑地迎接他。
【作者有话说】
顾以安:老攻太牛逼了。
白晗:低调。
65 重审喻凯案
◎“嗯,我的小白白,你吃醋了。”◎
顾以安奇怪,她怎么知道自己要来。
钱唯唯见他脸上露出一丝狐疑之色,她捂嘴笑笑说:“顾老师,是白总让我来接您的。”
钱唯唯将顾以安带到白晗办公室,随后自觉关上门退出。
白晗正在皱眉微思看文件,极好看的手,握住黑色钢笔。
“以安。”见顾以安来,他起身迎接。
顾以安想,他认真工作的样子可真够帅的!
顾以安飞扑在他温热又芬香四溢的胸膛:“老白,你咋知道我会来找你?”
“猜的。”白晗笑笑说。
顾以安捏他的手:“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哇,老白,你真的太懂我了!”
白晗将他抱住,予他一个温柔又缠绵的吻。
片刻后才不舍地分开,顾以安的面颊绯红,又红又烫,他极力控制自己,想到还是不能忘了此来的目的。
顾以安将喻凯生前的手机拿出来,跟他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白晗笑:“交给我吧。”
顾以安摇头:“老白,这件事我想通过公安局来解决。”
白晗望了他一眼,随后又释然:“好。”
顾以安说出了他的想法:“老白,喻凯之死的原因交给公安局最合适不过,一来程序正当,彰显公平公正,二是可以试出当年是哪些人在阻拦喻凯的母亲上诉,三是正好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季寻失踪的原因。”
白晗坐在转椅上,目光悠然,冷静地望着顾以安。
顾以安的目光和他相接、碰撞。
随后白晗站起,如疾驰的风,将顾以安揽在怀里,手抱住他的后脑勺,将他抵在墙上,目光冷峻,问他:“以安,季寻到底是你什么人?”
顾以安想,靠了!之前自己嘴巴秃噜瓢,故意说季寻是自己的青梅竹马,还胡诌季寻曾暗恋过自己……看白晗这阵势,似乎有些吃醋生气。
白晗捏他的下巴,沉沉的目光射进他的黑色瞳仁,声音变得低沉又富有磁力:“以安,你不是北都人,对吗?”
顾以安心脏闪动了一下:“你调查我?”
白晗也不掩饰:“是,季寻是土生土长的北都人,而你,并不在北都市生活。”
简直操了!顾以安真想时光倒流,管住自己的嘴不要乱说。
不过他纵然内心慌得一批,表面却淡定如水,他承认:“好吧,我和季寻的确不认识,完全是陌生人。”
白晗听罢轻轻放开他。
趁着这时间空挡,顾以安赶紧呼叫系统七七:“喂,你赶紧把他的记忆改一下啊!不然不利于我完成任务。”
系统七七双手一摊,爱莫能助:【老大,改不了,他是书里的top,是有极强的自主意识的人。】
顾以安:“……”
白晗脸色温和,握住顾以安的手,歉意道:“以安,刚刚吓着你了吧?”
顾以安摇头,他抱住白晗,在他耳边说:“老白,你是吃醋了吧?嘿嘿。我和季寻没关系,真的。”
白晗轻轻嗯了一声。
顾以安觉得此刻的他太可爱了,忍不住亲他:“你想知道,为什么我跟他没关系,却要为他查案?”
白晗点头,这正是他的疑惑。
顾以安笑着说:“我的小白白,这个问题我现在还不能给你答案,以后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告诉你。”
白晗将书桌上的电话按了一下,钱唯唯走了进来,恭敬地听他的指示:“白总。”
“现在北都市公安局的局长是纪君泽,你把他的电话打一下。”白晗说。
钱唯唯当着白晗和顾以安的面按了免提,过了很久那边才接通,“喂”字声音断断续续,有更多嘈杂的声音掩盖住“喂”字,陆陆续续有间断“来,再来一杯!”的对话,随后电话被掐断。
“白总,要再拨一遍吗?”钱唯唯请示。
白晗:“不了。你先出去吧。”
随后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北都市政/法/委/书/记高成俞打了过去,这次接通得很快。
白晗:“高书记,你们公安很忙啊?”
高成俞见是他打来的电话,不着急接话,反而客气地向他问好:“白总,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白晗冷哼了一声,声音冷酷:“找你们纪局长,他喝得正嗨,这不只能找你了吗?”
电话那头默然片刻,随后说:“白总,稍等,我马上让他给你回电话。”
很快白晗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电话过来的正是说话瓮声瓮气的纪君泽:“白总,不好意思啊,刚刚在招商局这边搞项目,正好碰到了几个回乡投资的老板,为了招商任务,喝了点小酒,还请你见谅。”
白晗一听就是假话,不过他也没拆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明天,我要到市公安局一趟。”
“好,我明天有空。”纪君泽毫不犹豫地答应。
挂掉电话,顾以安好奇:“他怎么连原因也不问,不问你去干嘛吗?”
白晗轻蔑地一笑:“他不敢。”
顾以安此刻才真正窥见何为一号人物,连对这种高官都能挥之即来喝之即去,这书里对他的设定逆天到离谱。
其实顾以安不知道的是,这才只是白氏集团巨大影响力的冰山一角。
北都市完全是以经济为中心的超级大都市,各大财团掌控城市经济,尤其是白氏集团,不仅成立时间长,还是家族型企业,在最上层的国家层面,白氏家族有不少的人列位重席,手握大权。
虽然在许多人眼中,光怪陆离、发达繁茂的北都市是可望不可即,但在白家人眼中,不过是一个可以把玩在手中、任意揉捏的玩具。
松岭区派出所,陈羡生刚上交一份Excel表格,便接到了顾以安的电话。
“喂,顾先生?”陈羡生起身,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接通。
“陈警官,明天九点钟,你来市公安局一趟,关于喻凯的案件,我已经找到他的妈妈,让她再次提起诉讼。”顾以安告诉他。
“好!”陈羡生本想问更多的细节,但电话里也讲不清楚,只得作罢。
喻凯。他默默念着这个名字,漆黑的眼睛望向湛蓝的天空,冥冥中,他有一张强烈的预感,喻凯之死和季寻的失踪,不会是巧合。
回到办公室,他问办公室主任胡继寂要了一张请假表。
胡继寂见他神色欢愉,问:“老陈,有什么喜事,你好像很高兴?”
陈羡生是个直肠子,他说:“我明天要去市公安局。”
胡继寂双手发颤,惊讶又羡慕地问:“你要被调走了?”
陈羡生将填好的表给他:“不是,调动哪能这么容易,我是明天有点事要去办。”
一听这话,胡继寂仿佛放了心,拿起公章在他的请假表上方方正正印了一个红印。
见办公室没人,胡继寂拉住他,低声向他透露自己鲜为人知的秘密:“老陈,我告诉你一个事儿,我马上要考走了。”
陈羡生问:“你考的还是市里的公安局吗?”
胡继寂轻蔑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认命道:“老陈啊,命里无时莫强求,我做梦都想留在市里,可现实呢?我年龄也不小了,北都市太黑了,我不能赌。我只跟你一个人说,我考的是外市的公务员,女朋友也在那边,体检过了,就结婚,到时候你可要来喝我的喜酒啊。”
陈羡生点头,真心为他高兴:“好!到时候给你封个大红包。哈哈。”
松岭区太小,装不下一个年轻人激烈的雄心。陈羡生他自己何尝不想回到市里,可——
北都市公安局、法院、检察院作为市里仅次于北都市人民政府的权威机关,楼层高耸,庄重肃穆,使人远观而不可亵玩。
上午九点钟,司机薄聿言开车来到这里,停在大院。
他小跑为白晗打开车门。
“以安。”白晗示意顾以安将手给他。
院门口一簇人快步向前,为首的一个人戴着黑框眼镜,身材高挺而瘦,约40多岁,气质兼顾儒雅和威严,是公安局局长纪君泽。
“白总,欢迎欢迎。”纪君泽伸出手,热烈地向他示以热情。
白晗不接他的手,反而问顾以安:“陈警官没来吗?”
“我打电话问问。”
刚要拨打,远处一个穿蓝色制服的人急匆匆地跑来,正是陈羡生,他急促地喘气,解释说:“不好意思,路上堵了一会儿。”
见人到齐,白晗拉住顾以安的手,纪君泽则是在前带路,他也搞不明白白晗到公安局来干什么,但他也不敢多问。
“找个干净的会议室,我有点事想问你。”终于白晗发话。
纪君泽对跟在后面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后面的人心领神会,快步带他们坐电梯来到8楼,屋子是崭新的,会议室空旷整洁。
几个蓝色制服年轻的警察,忙碌地泡茶。
陈羡生一眼扫过去,正好对上了正在泡茶的谈感折。
谈感折在将茶水放到陈羡生面前时,手在他肩上狠狠捏了一把。
他好像瘦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羡生再次看了一眼谈感折,果真肚子上的肉少了很多,他真的减肥成功了。
他嘴角泛起一缕微笑。
白晗坐在主位,纪君泽坐在下位左手边。
“纪局长,我直接说吧,我想让你们公安局重审喻凯案。”白晗不废话地开门见山。
纪君泽脸色茫然,好在谈感折在他耳边解释了一番,他才略有了解,他扶额,惯性地扶眼镜:“白总,不好意思啊,我杂事太多,刚刚实在记不起来。你说的这个喻凯案我得回去好好研究。”
白晗看了他一眼:“不用了,局里有熟悉这个案件的人,让他来吧。”
【作者有话说】
简直冷到北极点,支持我写下去的应该是爱了叭。
苦笑。
码字人哪有不疯的!
but我得好好写啊,第一次写群像文,还挺好玩!
66 重回北都市公安局
◎“你们像久别胜新婚的小夫妻。腻腻歪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