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1 / 2)

第51章 掳走“求您,再考虑考虑我。”……

许洛妤走到树林最密集的地方,遮挡住两人身影,她深吸一口气,转身抓住身后军官的手腕。

“0197。”没有犹豫,她直接开口道。

高大的军官停止,眼里流转情绪,缓慢掀开遮在脸上的**,露出属下那张熟悉的俊脸。

许洛妤心里有些堵,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夏黎当时没被污染,应该不会伤害他,他为什么要来找她,还冒险把军官支开?

他知不知道这么做会让自己丧命。

“夏黎说把你安排在十七队,不会外出狩猎,我觉得还算是清闲,现在是在工作?”

本想笑着试探,谁知他弯腰埋进她肩窝,摇头,大手紧紧握住她的腰。

许洛妤吓了一跳,用手推他:“0197,我现在在结婚。”

“属下知道。”他眼角温热洇湿了她的嫁衣:“您不要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许洛妤脑子当一声,想起自己在污染区哄骗他,说喜欢他,以后会和他在一起的鬼话。

她很头疼,现在哪里是谈这些的时候,她被圣塔控制,不仅要嫁给夏黎,还得向畸变种献祭自己。

自保都艰难,扯上他只会更糟糕。

“我会改。”祁梵安见她沉默,哑声说道,“您跟我走吧,他们想伤害您。”

祁梵安在来的路上,一遍遍告诫自己要冷静,等见了指挥,快速将事情来龙去脉向她讲清楚,说服她跟自己走。

但见到指挥穿着婚纱,幸福笑着游街,牵着别人的手走完了婚礼仪式,他全身都在发颤。

祁梵安从来没和谁说过,指挥给过他之后,身体里散发出了他的味道,人类闻不到,但畸变种可以,他也可以,那让他觉得羞愧,也觉得满足。

现在,指挥身体中属于他的味道已经被强势清干净了,安全区的雪树想要她的身体和灵魂,不允许任何别的树木污染。

他脑袋里的弦绷得紧紧的,生理性的恼怒,来自本能的占有欲催使他做出行动,将她束缚在自己怀里,狠狠侵占,把味道灌满。

什么解释,什么理智,全抛在脑后,他嗅闻着她的味道,一遍遍哀求。

“求您,再考虑考虑我。”

许洛妤人都懵了,他很明显情绪不对,贴着她的身体甚至发烫,有什么顶着她,恨不得现在就做些不该做的。

她紧张地往不远处的接亲队伍看去,因为没有军官出来,他们以为自己在方便,还在耐心等待。

“你冷静一下,既然知道他们要伤害我,就不该现在来添乱。”她推开他,冷声道。

“您知道这一切对吗,有关雪树的一切。”祁梵安大手握着她的腰,一下不松动:“您总会知道的,请您跟我走吧,我不会让您有事。”

许洛妤皱眉看向他,有些惊讶。

他知道他们要怎么伤害她,知道雪树的一切,谁告诉他的?

来不及详细问了,许洛妤看着他,严肃说道:“0197,你能进入军队,应该知道这场婚礼派出了多少兵力吧?只要我消失,安全区大门立即会被封锁,一个苍蝇也飞不出去。”

“等进了圣塔,我有办法挫败他们,你要做的就是离我远些,不要让圣塔发现你知道了秘密。”

“您的办法是什么?”祁梵安问。

“和你无关,”许洛妤侧脸,焦躁地往许嵩冥的方向看去,他频繁看手表,明显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许洛妤想走,但被他抱在怀里,一点挣扎不开。

他太高太壮了,几乎将她完全包裹起来,她气喘吁吁拍打他的胸膛:“0197,你松开我。”

“您连我的怀抱都无法挣脱开,独自进入圣塔分明是送死,求您,接受我的帮助好不好?”

许洛妤扬手打了他一巴掌,语气冷硬:“放肆,我不制服你,是怕圣塔发现你的行踪,你不想活了?”

“嗯,”祁梵安侧脸巴掌印很红,依然温和地看着她,“您有事,属下不会独活,和您死在一起是我最大的荣幸。”

已经有接亲的人进入房间。

许洛妤瞪圆眼看他,又狠狠捶了他一拳,眼睛全红了:“你有病吗?”

祁梵安摇头,轻声说:“我爱您。”

许洛妤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把哽咽都压进喉咙里,最后劝道:“可我一点都不爱你,0197。我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也给不了你想要的。和你做只是因为生理需要,床上的花言巧语都是哄你开心,我图你身子,图你给我当狗,也没动过心,不会考虑你的心情,一次次把你的真心踩在地上践踏。0197,你是个好战士,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人,你冷静想想,为了我献出生命,值得吗?”

空气寂静下来,许洛妤腰上的大手松了,她舒了口气,以为自己终于把这傻子劝住了,却没想下一秒就被更紧地揽进怀中。

他在发抖,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到她肩头,把她的衣服弄的更湿更皱。

“值得。”

他大手捏住她的手腕,按在饱满漂亮的胸肌上,眼里有泪,笑得破碎温柔:“您喜欢身子也可以,我会一直保持身材。我爱您就好了。”

许洛妤鼻尖酸涩,她甚至无法侧开脸,直直看着他真诚卑微的眼睛。

哑口无言。

远处等待的许嵩冥已经发现她不见了,脸色非常难看,立即下令展开搜捕。

“等等。”他拿出一节特制的木头,木头上绑着一块透明的石头,转到某个方向,石头猛然亮了。

他笑了下,把石头递给搜捕人员:“她拿着伤害神树的试剂,跟着走。”

许洛妤和祁梵安藏在暗处,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只能看到一群人朝这边走来。

“相信我,我不会让您有事。”祁梵安大手用力,直接将她抱起来,身姿矫健地消失在森林中。

一如预期,安全区大门被封锁,四周都有围墙,墙头建着几十米高的通电铁网,插翅难飞。

许洛妤眉头紧皱,正在思考对策,谁知面前的墙壁直接裂开,一节绿油油的树藤缠住她的手腕,开心地蹭她的脸。

城墙里也有电网,树藤被电的焦黑,弄得她脸上满是黑印子。

许洛妤吓了一跳,抱住祁梵安,头埋进他怀里。

祁梵安看着她的发旋,心里软的要命:“抱歉,它们不会伤害您。”

树藤旋转形成一个绝缘通道,让两人成功离开安全区。

身后,树藤快速将墙壁恢复,没留下一丁点痕迹。

祁梵安找到藏车地点,迅速往边缘行驶。

离中心越近,他的力量就越施展不开,必须回到污染区,他才能保证指挥的安全……

另一边,安全区的搜寻人员跟着能量石的指引,兜兜转转,围住穿白西装的夏黎。

许嵩冥目光阴沉,走上前搜索,从他口袋中摸出一支黑红的试剂。

试剂盖子被扣掉一块,上面沾着黏糊的血液。

他瞳孔紧缩,好似被烫了一般扔掉,手上立即冒出白烟。

圣塔深处,等待洗礼仪式开始的圣者猛然睁开眼,苍老的脸上笑容绽放:“好啊,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越来越期待和她融为一体了。”。

摩托车开了好几个小时,许洛妤肚子已经不疼了,耳边嗡嗡的,有些犯困。

她本就被婚礼仪式耗尽了体力,在车上颠簸半天,手指都发软,懒散靠在他背上。

祁梵安的背贴满肌肉,开车的时候手臂用力,硬硬弹弹的。许洛妤险些睡着。

又骑了半小时,出现一片森林,天色也暗淡下来,祁梵安降低车速,停在溪水边。

重型机甲摩托比许洛妤的肩膀还高,她被抱上去,也以同样的姿势被抱下来。

那只大手还帮她摘了头盔,理顺她额前粘连的头发。

在车上,两人带着头盔,许洛妤来不及说话,现在终于有时间询问:“那些树藤是什么?”

她话音刚落,树上就垂下来一条软软的绿色藤蔓,碰了下她的脸颊。

“是雪树。”祁梵安抓住那些树藤,收进身体中,垂着眼,轻声将来龙去脉说给她听。

说完,天色已经很晚了,两人不约而同沉默。

祁梵安身体僵硬,从机甲车后座拿出简易帐篷,选了隐蔽的高地搭建。

他不知道指挥会怎么想他,她的父亲死在污染区,许家最痛恨畸变种。

祁梵安甚至做好了被恶语相向的准备,指挥说了不爱他,也不会考虑他的感受,她生气的话自然可以对他发脾气。

许洛妤坐在河边,沉默地梳理思绪。

所以,祁梵安根本没有异化,而是被雪树种下种子后,身体产生的排异反应。安全区都处在雪树范围,所以不仅是他的身体排异种子,待在安全区本身也会被雪树排斥。

荒区的药从一定程度上抑制了种子的生长,祁梵安得到喘息,但进入污染区雪树内部,他和所有待发芽的种子一起进了孵化仓,泡了灵泉,身体内的种子发芽了,而后,依靠荒区的白水将他和雪树紧紧绑在一起。

许洛妤心里涌起一股恼怒,对圣塔的,也是对荒区的,在这场权力争夺,代际复仇中,没人把雪树的寄生者当人。

0197是这些人手中的棋子,生命都被摆弄在股掌之中。

很快,许洛妤又将这股愤怒压下去,因为她意识到,人类无法从力量上战胜圣塔雪树,以恶致恶,用创造新神来推翻一个神,这是成本最低的方法。

退一万步来讲,如果祁梵安成功把圣塔推翻了,她叔叔和夏黎是不是能恢复神智?

她沉默的时间过长,祁梵安已经搭好了帐篷。

他拿出营养液,却不敢上前搭话。

如果指挥只是生气,那都好说,怎么骂他都可以的,但如果她要离开呢?

无论是恶语相向,还是拳打脚踢,他都能受着,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的离开。

无论只会说什么,他都不会让她走。

失去一次已经够了,他不想再和指挥分开第二次。

第52章 嫉妒“凭什么他可以,它们不行?”……

许洛妤余光瞥到他,拿走属于自己的营养液,拧开盖喝了,心里想:他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雪树的时候,漏了一段话,没说自己为什么会去荒区。

从污染区回来,许洛妤就把他托付给夏黎,安排进军队,一直到1011安全区两人才分开。

他又怎么会突然受伤,严重到需要去荒区寻生机?

她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祁梵安欲言又止。

许洛妤想起那瓶血色试剂,猛地僵住,伸手拉开他的袖口,没看见什么大的伤口,又凑近,撩开他腹部的衣服去看。

漂亮的腹肌裸露在空气中,那皮肤光滑如初,一点伤痕都没有。

连曾经的陈年旧伤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皱眉看向他。

祁梵安瞥开眼,唇抿了下,耳尖有些红:“和雪树融合后,身上的伤口好了。”

他低下头,很小声问:“比之前好看吗?”

许洛妤能看到他露出的耳朵全红了,低垂的睫毛抖动,半晌,渴望地抬起看她一眼,又快速垂下。

她心里像是有把小刷子在挠,但沉重的猜疑将这股情欲盖住了,她问:“夏黎对你做了什么?”

祁梵安眼角都红了,有一层薄薄的水雾盖在上面,他一点不藏,将夏黎的恶行抖了个干净。

许洛妤听到“万箭穿心”的时候,疼痛从心脏漫出,让她指尖都在发颤。

他说完了,仰着脸看她,眼角带着可怜的濡湿。

像是在等主人摸头安慰的大型犬只。

但许洛妤还在发愣,甚至没往他脸上看,发现空气沉默,才勾出一个僵硬地笑,低头说:“夏黎的哥哥死在圣塔,他报负心切,不是有意的。”

她没有安慰,而是第一时间为夏黎辩解。

他眼里的光黯淡下去,克制住心里的难过,强装平静地嗯了声,又仰头亲了下她的嘴角:“没事,都过去了。”

这么说着,心里的酸涩几乎要把他吞没。

其实这件事过了就算了,疼也过去了,他皮糙肉厚,又不是没疼过,他说出来,只是想她亲一亲他,说些心疼的话来安慰他。

祁梵安自己都觉得幼稚,为什么会拿这种事情引她的注意,她受到的背叛还少吗?他怎么能在这时候将夏黎拉出来让她难受。

祁梵安心里把自己pua一遍了,眼里都含着的湿气,小声说:“我不该提的,您忘了吧。”

许洛妤猛然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身前的战士垂着头,依然是乖巧的模样,似乎她再说些伤害他的话也能被全盘接受。

她难以抑制的愧疚,手指扬起他的下巴,说:“我的意思是,我会给你讨回公道,让他血债血偿。”

祁梵安眨眼,滚烫的泪水落在她指尖,他贴着她的手心,说:“您真好。”

许洛妤一点不觉得自己好,她是吃干抹净就跑的渣女,为了不承担责任,她甚至连句安慰的话都不想对他说。只有她对情事一窍不通,纯情又好骗的战士才会一遍遍说她好。

“我不好,”她叹口气,“0197,你对我的滤镜太重了。”

他摇头,依然用湿漉漉的眼神看她,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水珠:“您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永远是。”

许洛妤劝不动,无奈看着他。

两人目光粘连,不知什么时候,鼻尖相触,唇贴在一起。

许洛妤感觉火热的大手搭在腰间,酥麻酸痒,她呼吸猛然加重,柔软的唇更紧的贴向他。

晚风干燥,交织的暧昧喘息好似都燃烧起来,裹挟着晴欲,在窄小的帐篷里旋转。

许洛妤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进的,反应过来,她已经在帐篷里很长时间了,她忍不住喉咙间的闷哼,又羞恼,只要发出来,就会红着脸更重的咬他的唇。

祁梵安呼吸也重,锁骨处泛红,每当她咬自己,就会勾起一点羞涩的笑来。

压缩帐篷很小,两人连翻身都不能,祁梵安怕她不舒服,握着她的腰,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两人唇瓣短暂分开,银丝划过,许洛妤胸膛起伏,眼皮耷拉着,声音有些沙哑:“你为什么喜欢我?”

许洛妤问完,自己觉得有点可笑,床上说的话能信么?

反正她说的话是不可信的。

帐篷里的空气不流通,他脸很红,呼出的气息热热的:“因为您是个很好的人。”

“我很好?”许洛妤不满意这个回答,他已经说很多次了,像在敷衍,“好在哪?”

祁梵安抚摸她湿湿的额发,拉开手边的小窗,让空气流通。

他手环住她的腰,下巴搭在她肩膀上,低声讲诉他暗恋她的事。

“很低劣,对吧。”说到他在报告时偷看她,祁梵安脸烫的要命,“您当时丢下我是对的,我窥视您很长时间了,罪该万死。”

还有很多事情他根本不敢开口,比如一些乱七八糟的梦,再回想一遍,都是对她的大不敬。或者经常收藏她不要的东西,晚上拿出来看,看的时候喉结不停滚动,为了和她组队夜以继日训练,每天都反复观看与她相关的新闻。

说出来,像是有跟踪怪癖的变态。

他不想她那么看自己。

许洛妤没想到他这么早就开始注意自己,心跳的很快,又扭头亲他的嘴角:“很可爱。”

祁梵安被亲懵了:“什么?”

“很可爱。”她靠近他,两人紧紧贴合,许洛妤的声音又低又甜,像是塞壬的歌声,有着蛊惑人心的作用:“做吗?”

她向来直接,祁梵安脑袋轰地一声,抿唇埋进她胸口,全身都燥起来。

他急促地嗯了声,握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

帐篷

内外温差越来越大,直至最后,沉闷的喘息和甜腻哼声在黑夜中奏畅,帐篷外的树藤随着熟悉的声音摆动,尖尖变得粉嫩,紧紧握住又舒展,像伸懒腰的猫。

慢慢的,它们不再满足待在外面,而是从开口处进入,爬上她的腰。

她腰上有一层薄汗,被发热的树藤缠住,黏糊糊的,又香又咸,异常令人沉醉。

许洛妤抽空看了眼树藤,试图拉开。

她的动作引得那些小家伙极大不满,凭什么他能碰,它们碰不得?

树藤更紧的缠住她的腰,甚至往上,贴在她锁骨上。

“喂。”许洛妤按着祁梵安的胸膛,尾音发颤,“别让它们进来。”

树藤们根本没有礼仪廉耻,是活脱脱的小流氓,祁梵安一个就够她用了,她可不想让它们在这。

祁梵安压下心里的躁动,拽开她身上的树藤。

树藤死不走,争执下,它们沁出绿色的汁水,发狂一般扭动起来。

许洛妤呼吸窒住,趴在他身上,脸红的要命:“0197!”

祁梵安额头也沁出汗,安抚般亲吻她的唇角,低声哄道:“抱歉,我马上让它们离开。”

离不开了,那些树藤越来越大,甚至撑破了帐篷,将两人卷入其中,形成致密的藤蔓圈。

随着树藤发狂,祁梵安浑身都变得滚烫,他血液里有什么在叫嚣,看着身前毫无防备靠着自己的指挥,牙根都是酸的。

本能的侵占欲叫嚣,他仰头呼吸,脑海里全是各种欲望激荡。

想把她带到雪树上。

想占有她,让她沾满他的味道,无论洗多少次,都无法抹掉。

树藤从地底钻出来,接续举托空中的藤蔓球,快速往边缘跑去。

“发生什么了?”许洛妤在树藤球的中心,看不到外面的情况,被晃得想吐,只能抱着祁梵安的脖子,眼角泛红,“0197,快停下呀。”

意外地,这次没有听到他服从命令的回应,反而被咬住了唇。

他用力吮吸,把她的唇亲的发麻,似乎想就这样将她拆之入腹。

他喘息着说:“抱歉,您再忍耐一下,好吗。”

许洛妤险些被他的体温烫伤,她往后退,又被他掐着腰挪回来,他的呼吸打在她脸颊上,星火燎原。

许洛妤在树藤中心被撞了好久,至少两个小时,最后嗓子都哑了,倚靠在他怀里,又被人咬住继续。

哪里都烫,许洛妤从内到外都被灼烧透了,不知道他那根弦搭错了,她伸手打他,还能被人一脸着迷地含住手指。

“你发情了吗?克制点。”许洛妤抽走自己的手指,软的不行,她要累昏过去了。

祁梵安呼吸仍然急促,身下的反应从头到尾都没消下去过,他脑海里越来越混乱,只有看她真的不行了,才会停下给她喂点水,然后又被强烈的欲望裹挟着索取。

一遍又一遍……

发情……

荒区老人的话在脑中闪过,他终于找回一些理智,集中精力让树藤拐弯,往荒区走。但没过多久,他又沉浸在高热中,被折磨地呜咽,埋在她怀里说道:“难受。”

是个人都能察觉出他不对劲,许洛妤将水倒在他头上,试图物理降温,但根本没用,他渴望地,可怜地看着她,难以抑制的喘息从喉头发出。

许洛妤扔下水瓶,摆烂躺平了,任由他按着来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最后,体力耗尽,困得睁不开眼,他还在啃她。

她都没力气思考这是个什么情况,就在他侵入下睡着了。

太累了,神仙也扛不住,明天肯定哪都肿。

树藤终于到达污染区,速度比他们骑机甲摩托快三倍,它直直冲向雪树,落在雪树最顶端。

雪白叶子晃动,海绵一般承托冲击,温柔地包裹住它。

他们只在最上方待了一会儿,就开始往下沉。

树藤球里可不是岁月静好的样子,祁梵安松开指挥,才发现她早昏睡过去,身上全是他弄出的痕迹,黏腻不洁。

他眼睛发红,狠狠锤了下树藤:“去荒区。”

祁梵安从没像这样一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指尖陷进藤蔓里,嗓子都在发颤:“畜生。”

树藤不知道他在说自己还是在说它们,可是不管骂谁,它们都很不开心,外圈嫩嫩的枝叶都在泛黄。

‘你不是做的很开心吗。’一根胆大的开口质问。

毫不意外,它被愤怒的战士捏碎,流下一片绿汁。

每次它们受伤,都像利刃搅碎了祁梵安的精神海,但疼痛不能阻止他的动作,“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去荒区。”

‘可是马上就好了,’树藤们都缩在圈外,再不敢靠近了,‘沉到灵泉,她就会沾满你的味道,再也不会被其他雪树抢走,你不想吗?’

祁梵安动作僵硬,心跳狠狠跳了两下。

但不过一秒,他转出匕首,扎进树藤中,眼底浓黑异常吓人。

树藤都被吓住,立即拔腿往外跑,一刻不停地赶往荒区。

‘她说的没错,’它们委屈死了,‘你真是有病。’

第53章 污染‘好香好软,尝起来甜甜的……

从污染区来到雪树,树藤们一路飞奔,比航空器更快;但从雪树去荒区,它们比谁都墨叽,蜗牛一样的速度,半天没从雪树顶下来。

一直到许洛妤醒来,他们还没走出雪树的势力范围。

许洛妤本身也没睡多长时间,雪树的汁液不仅影响祁梵安,让他躁动,变得精力旺盛,也同样影响了她,只闭眼眯了会儿,她就又满血复活,神清气爽的醒来了。

祁梵安隔空取出雪树林里的甜果,擦干净给她吃。

许洛妤鼓动腮帮子,懒散靠在树藤上:“你怎么一做这种事就停不下来?”

她大概忘了树藤和他通感,哪怕她离得远,他依然能感觉到她热乎乎的体温,小太阳一般炙烤着他。

祁梵安身子僵,脸红,呢喃道:“属下刚和雪树融合,有一段时间结合期。”

“结合期?”许洛妤奇怪,“可是植物繁殖不都是开花结果吗?我们用哺乳动物的方式也行?”

祁梵安摇头:“雪树是开花繁衍,不过这个开花期在我身上反应就是……那样。”

他说不完,抿唇瞥开脸,眼睛红的吓人:“抱歉,弄疼您了吗?”

许洛妤吃完果子,仔细感受了下:“还好,沾上那些小家伙的汁水,身体素质都好了很多。”

不仅是身体,连精神力也提升了,之前最多s级,现在三个s都有了。

做那些事的时候,树藤围着他们,源源不断的输送养分,像是对待自己的幼子。

许洛妤放出精神力,很顺畅的在雪树的地盘上游走,阳光和暖风拂过,她舒服地眯眼。

过了会儿,才猛然发现自己早已在污染区。

“我睡了多久,这么快到污染区了?”

祁梵安说:“两个多小时,它们很着急要回雪树。”

“回雪树干什么?”

祁梵安又沉默,做了会儿心理建设才告诉她雪树的想法。

想让她从里到外染上他的气味,这样就不会被别的雪树侵占了。

许洛妤听完,瞪大眼睛,来回在手臂上嗅闻:“你是说圣者能闻到你射……”

祁梵安一下子捂住她的嘴,声音都在发抖:“求您,别说出来……”

大手将她小脸盖住一半,只露出圆圆黑黑的眼睛,她目不转睛地看他脸上浮起的红晕,恶劣的想法滋生。

许洛妤凑上前,看着他的眼睛,歪头亲了下他的掌心。

祁梵安呼吸一窒,猛然松开,又重新捂上,哑声哀求道:“别,您别这样……”

他现在克制自己全靠脆弱的意志力,指挥再勾他,他真的不知道会不会伤害她。

她黑葡萄眼眯起来,伸出舌尖舔了下他的掌心,看着他惊慌地松开手,才笑道:“有什么关系,那两个字不能说吗。”

祁梵安在发抖,喉结快速滑动,眼

神很暗。

他不让说,许洛妤偏要说,继续往前,亲了下他的耳垂,用甜腻腻的嗓音说了好多次,说的他夹紧腿,发出难耐地闷哼,额头铺满情动时的热汗。

许洛妤没想到这样她还能忍住,手摸着他的脖颈,慢腾腾道:“你好能忍,既然去雪树深处昨爱就可以防止圣塔污染我,你还在犹豫什么?”

祁梵安尽量让嗓音显得不那么扭曲:“污染区的雪树一样是畸变种,我不想您被任何畸变种污染。我也无法判断污染您后,会对您产生什么影响。”

许洛妤沉默片刻,眉头皱起,心里盘算:污染区和圣塔的雪树肯定是不一样的,圣塔的雪树以人献祭,剥夺人类的精神力为生。污染区雪树长在自然环境里,以天地精华为食。

人在污染后肯定有不同的反应。

但有多大的不同呢?

如果之后污染区的雪树也需要血祭来维持,祁梵安会不会变成第二个圣者?

雪树在他们开始结合的时候,就源源不断地向两人输送养分,这是好事,证明雪树没有在剥夺他们,但许洛妤精神充沛的状态也非常像叔叔被污染之前。

总之,一切都需要谨慎。

许洛妤坐回去,说:“先去荒区吧。”

荒区不一定是什么好地方,但却实实在在观察了雪树几十年,真真假假,去了才能判断。

听到许洛妤的话,周边伸出触手的小藤蔓们都伤心坏了,它们成群结队挤进她怀里,七嘴八舌为自己辩解。

‘我们和堕落者才不一样。’

刚开始听到这脆脆的少年音,许洛妤吓一跳,低头看向那些树藤。

它们感受到她的视线,伸出嫩嫩的尖尖,触碰她的脸颊:‘喜欢!’

许洛妤手指捏住其中一个小嫩芽,手指磨搓,怀里的小植物还会发出娇软的呜咽,可可爱爱的。

“喜欢什么?”她问道。

‘你。’

‘喜欢你。’

‘好香好软。’

‘尝起来甜甜的,声音也好听。’

许洛妤啼笑皆非,正想说些什么,怀里的小东西突然僵直,纷纷往她怀抱深处躲去。

祁梵安阴沉着脸,大手伸过去,想将它们都揪出来。

许洛妤侧身躲开,说:“干什么?”

祁梵安低声道:“它们脏,您别碰它们。”

‘你才脏呢,我们是世界上最干净的雪树!’

‘就是,你脏,你不许碰她。’

祁梵安紧紧抿唇,神色异常低沉,那些小家说了两句,再也没敢还嘴了,都挤在许洛妤怀里哼唧。

祁梵安第一次发现这些畸变种这么卑劣,知道去她怀里寻庇护,依仗着她,说些不敬的话。

“别怕,”许洛妤伸手推开祁梵安,对怀里的小家伙们说,“仔细跟我说说,什么是堕落者。”

‘堕落者就是快死掉的雪树。’最胆大的那颗立即接道,‘我们虽然能活几百年,但也是有生命的,一些雪树生命耗尽了,就用偏方异法延长生命,闻起来特别臭,我讨厌它。’

‘你说的不对,圣塔的堕落者才不是自然耗尽了生命,它是太贪心了,不停扩张地盘,才让生命快速流尽的!’另一个小懂树跳出来反驳。

聊到这里,许洛妤和祁梵安脑海里都多了一段记忆,那是属于雪树的,古老沉重的记忆。

雪树的种子对人类来说是珍贵的矿产资源,但对于畸变种却是更强大畸变物的幼苗,具有强大的震慑作用。

而浸泡雪树的圣水,对畸变种来说是一颗饱千年的人参果。

雪树幼苗只落在特定的范围,长出树藤,树藤缠绕主干,慢慢往外延伸。

延伸的过程也是和万物共生的过程,抛却恐吓与侵占,雪树给任何想要存活的生物提供栖息地。

后来,有颗雪树和智慧体人类捆绑,散播具有震慑力的种子占用领土。那棵雪树扩张的速度越来越快,比曾经人类城市化还要迅猛。

它已经不再是各种物种的庇护体,变成了圈地的植物之王。

分散的种子从没与母体连接,等到生长的足够强大,主动连接上母体的那一瞬,会不由自主的汲取母体太多能量,消耗母体的生命。

恶性循环到最后,雪树的生命就会终止。

‘但它还没枯萎,太奇怪了。’

‘对呀,我们五十年前就觉得它要枯萎了。’

‘它却还在扩张。’

‘活到了现在!’

‘讨厌死啦。’

许洛妤听完,皱眉抱紧了怀里的树藤,心跳的很快,手心泛起粘腻的冷汗。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许洛妤咽了下口水,说道,“种子……是安全区里供奉的神种吗?”

她扶住自己的额头,另一只手紧紧扣住祁梵安的五指。

血祭,生存,神种……

所有的事连在一起,一个非常恐怖的想法在许洛妤脑海中定型。

血祭,不只在贵族之间发生。

她忍不住发抖,低头问树藤们:“种子能汲取雪树的力量,是否也能为雪树储存力量?”

‘当然。’

祁梵安靠近她,手环过她的腿弯,将她抱进怀中,轻柔的亲吻她的眼角:“您怎么了?”

她脸色看起来很差。

许洛妤深呼吸,看向他的时候,眼里有一点波光闪烁:“我记得,你的家人死在畸变潮里。”

“是的。”祁梵安回想起他们,心脏还会涌起针扎般绵密地疼痛,“您说了,他们是和我一样勇敢的战士。”

“边缘安全区是圣塔最大的祭坛。”

许洛妤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指尖用力到发白,“那群畜牲,我看了那么多书,在圣塔建立之前,从来不会出现一整个安全区集体被屠杀的情况。世人都以为是畸变种变强了,进化了,懂得了集中攻陷的好处。现在看来,根本是有人刻意为之。”

她说到最后,胸膛起伏,眼里一片湿润:“我父亲是在支援边缘的过程中去世的。”

祁梵安愣了好久,他想到他的家人,吴恙的家人,所有童年玩伴都死在那场暴乱里,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圣塔雪树继续存在。

圣塔用人类的尸体给自己铺路。

“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许洛妤收住眼泪,手抚上祁梵安的脸颊,眼神坚定,“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变成第二个圣塔,0197,你相信选中你的雪树,也相信自己。”

她亲吻他的嘴角,轻声说道:“污染我吧,给我力量,让我为死去的亲人和受过苦难的勇士复仇。”

祁梵安喉头哽咽,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来,心脏像被撕碎般痛苦。

树藤感受到他的动摇,立即调转方向,朝着雪树飞去。

第54章 贞操挡不住你的喉结,倒像欲擒故纵,……

参天雪白的枝叶连成片,伸展到天际间,就变成了漂亮的云。

现在,这些漂亮的云朵都欢快的摆动,迎接它们的主人归来。

尽管祁梵安已经答应了和自己的指挥结合,但担忧和焦灼依然在心中盘庚,他怕极了这会对指挥造成伤害,以至于需要每隔两三分钟都向树藤们确认,结合确实不会伤害到指挥,只会给她带来好处。

尽管如此,两人沉入温热的池水中,祁梵安还是下意识抱住许洛妤,低声在她耳边说:“有哪里不舒服,您一定要及时告诉属下。”

许洛妤被雾气熏的晕晕的,点头,轻嗯了声算是回应。

一切都变得燥热,许洛妤手环住他的脖子,感受到这次在池中做和上次做的不同。

不仅是身体上的,好似连精神也连接在了一起,感觉器官通过大脑共享了双方的感受,双倍的触感,双倍的颤栗。

祁梵安的精神力化成实体树藤,穿过重重妨护,来到许洛妤精神海边缘,在那里,两人思绪相通,浓烈的爱意在触碰中流转。

许洛妤忍不住嘤咛,强烈的快感涌上心

头,短短几秒间,她像是被推上云端,又重重落下。

而后,一切进展开始受阻,精神力触角被一层薄膜阻挡,无法往前。剧烈的,强大的心悸阵阵席卷许洛妤,疼痛从身体的每个末梢传来,她呼吸停滞,手紧紧按在他胸膛上。

太疼了,甚至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种疼痛比喝下净身水后强行炼化还要痛苦一百倍,她只来的及呜咽一声,红眼咬住祁梵安的肩膀。

这种疼痛从连接的精神力传向祁梵安,他顿了下,立即停下。

他大手托起她臀部,全身紧绷,想去看她的眼睛,却觉得胸前一沉,她竟然晕了过去。

周围的树藤立即将两人捞出灵池,然后气愤扭曲地尖叫道:‘堕落者汁水在她身体里!’

‘啊啊啊,我要杀了它!它竟然敢把那么脏的东西留在她体内。’

‘还留了这么多,根本清不完!’

‘怎么清不完?强占就好了,我现在就能把它们都清理了!’

‘不行,人类承受不住这么大程度的精神力和身体的清洗,她会死的。’

‘她不会,我们及时往里面注入自己的汁水就行了。’

‘可是她会很疼,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吧,人类是很脆弱的。’

树藤集体沉默了,只有祁梵安抱着许洛妤,眼神空洞沉默,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缓过神,手上青筋爆起:“你们不是说,她不会有事?”

他的声音过于低沉,所有树藤都开始发颤,一时间竟没人敢解释。

祁梵安深呼吸,尽量压住身体里的暴虐:“为什么会这样?”

终于有树藤敢说话了,它蜷缩着小尖尖,小声解释:‘她身体里有大量的堕落者残液,都在她身体和精神海最深处,如果不是进到那么深,根本发现不了。’

‘那些人喂她喝了堕落者产的汁水。’

‘她肯定是不小心,将汁水疏导进了身体深处。’

‘我们没办法让她变成自己的味道了。’

所有树藤都萎ni起来,它们即为不能完全占有她而伤心,又为自己没有及时察觉感到愧疚。

许洛妤晕过去了,但身体依然僵硬,偶尔会发出疼苦的嘤咛。

两股力量在她体内对冲,蛮横地破坏所有完好的地方,像是掀毁城市的狂风,淹没树林的洪水。

祁梵安还能感觉到来自她身体的剧痛,一想到指挥在承受这种痛苦,他眼眶全红了,热泪浸透眼角。

“清除,把我的气息全部清除掉,别让她这么痛了。”他声音沙哑,再没有一丝世俗的欲望。

树藤哑口无言,它们没办法收回她体内的汁液,除非去荒区,喝下他们特制的药水,才能化解她身体中属于他的力量。

“那还等什么?”祁梵安手推着树藤,快速往荒区飞去。。

荒区里,桑慈站在瞭望塔最高处,默不作声观察着雪树的动静,不知看到了什么,她突然长叹一口气,对身旁的孙女桑梓说道:“年轻人太容易一意孤行了。”

她苍老的皮肤上刻满时光的痕迹,眼神里闪过一丝柔软:“我的女儿也是,能改变这个世界的,终究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我们要做的呢,就是在后面收拾你们的烂摊子,让你们有足够精力在去闯。”

桑慈摸了摸桑梓的头,说道:“去,把白水拿来,他们回来需要用。”

“怎么还要用白水?”桑梓眼睛转了一圈,立刻想明白了,鼓了鼓腮帮说道,“我这就去拿。”

她爬下木梯,转头对属下说:“把白水拿来,对了,我之前特制的贞操环也拿过来。”。

祁梵安到达荒区时,老太只让他们跟着桑梓进入室内,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桑梓把白水放在桌上,抬着下巴:“让你们先回荒区,你们偏不听,现在好了,遭这么大的罪。”

祁梵安不反驳,他们没法完全相信荒区,但荒区却也是他们唯一的同盟。

“她喝了就能清除体内你的气息,不过事先说好,这药不是白给你们的,”桑梓把黑色的贞操环抛到地上,恶劣地笑了,“戴上,再做些不该做的,它会不会让你好受的。”

地上的黑环一大一小,小的是颈环,上面系着一个小铃铛,铃铛下缠绕着丝线,大的明显穿戴在裆部,这一套器具能够精准察觉人的杏欲,及时收紧,让人觉得痛苦,又无法纾解。

祁梵安捡起地上的黑环,眼睫微颤,快速去里间穿戴上。

如果那些事会伤害到指挥,他永远都不会再做。

又怎么会怕一个贞操环。

许洛妤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荒区的原始部落风格的房梁,扭头才看见跪在床边的男人。

他看起来守了很久,手指搭在被褥上,颈部圈着黑色的项链,下面吊一个铃铛,发现她醒了,他起身靠近,弄得那铃铛叮咚作响。

许洛妤靠在他怀里,喝了水,又把他弄得粥吃了,手指没忍住拨弄了下那个铃铛,仰头问他:“这是什么?”

祁梵安抿唇,低声说:“是荒区给的惩罚,我没有带您第一时间回荒区,是对您的不负责。”

许洛妤险些被呛到,笑着说:“明明我不想立即回荒区的,怎么又怪在你头上,话说,我怎么晕过去了?我们不是在结合吗?”

祁梵安将树藤的猜测告诉她,许洛妤恍然:“我确实喝了安全区的净身水,当时就怕对身体有什么影响,就用精神力洗涤了一边,想来是那个时候把污染推到身体深处了。”

祁梵安下巴搭在她头发上,鼻头酸涩,他想为自己的鲁莽和不周道歉,可那又有什么用。

“我们当时,好像共感了,”她声音很轻,“你疼吗?这件事是我太冲动了。”

祁梵安心脏重重跳了两下,紧紧抱住她,声音沙哑:“我不疼,是我不好,让您遭罪了。”

许洛妤能感受到他情绪低落,手指摸了摸他的下巴:“你忘了自己劝了多少遍?明明是我的错,你总要揽到自己身上。”

她起身,拽了下他的小铃铛,嘴角勾着笑意:“要罚也应该罚我,怎么给你戴上了。”

祁梵安被拽的踉跄,险些碰上她的鼻尖。

许洛妤顺势亲他,蹭着他的唇呢喃:“而且,这么恶趣味,看起来像是情趣玩具,挡不住你的喉结,倒像欲擒故纵,更涩了。”

扑通。

祁梵安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喉结上下滚动,铃铛叮铃铃响,下身有什么紧缩,疼痛从腰部往上传,他手撑着床,紧紧抿住唇。

许洛妤身上已经不疼了,就想和他温存一会儿,恢复恢复能量,没想到亲了半天,他像根木头般一动不动。

脸红,眼里也都是雾气,明明是动情的,还死死忍着。

怎么回到了刚贴贴那段时间?

许洛妤松开他的唇,微微喘息:“张嘴呀。”

祁梵安身下难受极了,那束缚感不会致命,却像钝刀一般懔吃他。

他张开嘴,想跟指挥解释那项链的作用,却被人堵住唇。

她温柔起来,是真的让人沉醉,一点点的亲吻,轻轻咬他的唇,软舌勾着他的,喉间溢出笑,两人的双唇分开又贴上,唇齿交融,令人忘了身处何方。

祁梵安想要说的,现在已经完全开不了口,全身心都沉醉

在她柔情蜜意的亲吻中。

身下的痛感越来越重,最后几乎要捏碎他,可他依旧不愿打破此时的温情。

许洛妤手压在他身上,突然被他身下铁链搁到,奇怪地松开他。

此时,祁梵安已经被折磨的有些迷茫,痛感和心动糅杂在一起,砰砰砰的,让他头脑发昏,甚至没注意到指挥撩开了他的衣服。

许洛妤心里咯噔一下,抬眼看他:“下面也有?”

祁梵安不敢看她,脸色血红:“嗯。”

这下,许洛妤完全清楚这个惩罚道具是干什么的了。

她扶住额头,有些不敢相信这是那个眉眼慈祥的老太给出的惩罚措施。

这也太别出心裁了。

第55章 取悦“好乖哦,下次还要听话,好好取……

“疼吗?”许洛妤轻轻拽了下,看着他的表情。

他摇头,不由自主闭眼,稳着呼吸,不想在她面前过于失态。

其实是疼的,不过又不是完全的疼,束缚感会让人从疼痛中恍然出一丝快感,也许是因为她碰了自己,或者他的身体原本就这样低贱。

许洛妤见他摇头,便试图打开锁链,稍稍一用力,他就闷哼,靠在她肩头,身子都在发抖。

许洛妤不动了,也有些脸发烫:“不是不疼?”

他抿唇不言,眼眶却泛着一圈红,呼吸急促。

许洛妤又低头看一眼,觉得再用力一点就能脱下来了,它系的并不紧,手指能穿过一部分。

“忍一下好吗?”她低声哄,“戴着这个不方便。”

不方便干什么,两人都知道。

祁梵安喉结来回滚动,黑直浓密的睫颤动。

他鼻腔里发出嗯声,顺从地靠近。

然后情况就更糟了,许洛妤刚刚没发现,这东西是越拽越紧的,她一用力,整个手都卡了进去,出也出不去,没法动弹。

男人的喘息声更大了,喉咙溢出似愉悦似痛苦的闷哼,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肩头,不受控制地咬了下她的侧脖颈。

不疼,湿湿痒痒的。

许洛妤往后缩,咳嗽两声,被他唇瓣碰到的地方烧红。

“扯不开。”她看向他。

祁梵安这才睁开眼,却依然无法直视她:“没关系的,刀剑伤害属下尚可忍耐,只是一条……链子罢了,您不用在乎。”

他甚至说不出贞操环这个词语。

许洛妤有些为难:“可是我手卡进去了。”

“……”

“而且,”她凑近他,看着他绯红的脸,“我不想别人看到你这样。”

那种情欲漫上皮肤,唇比平常更红,喘息声急促,黑睫湿漉,看向谁都好像在邀约。

连露出的一点锁骨都泛着粉色,让人想抓挠一下,看还会不会在本就粉的皮肤上再添几道红痕。

这些都是因为她而产生的,也合该只有她能看。

被其他人看去,许洛妤心里会赌。

她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越来越近,知道有人要来了,眉皱着,低声道:“不许脸红,让别人看到我就不要你了。”

这话说的霸道,蛮不讲理。

祁梵安眼里泛起水色,他要怎么不脸红呢,她的手卡在链条里,稍稍牵动链锁,就能带动束缚感传遍全身。

他控制不住自己脸红,那是最难克制的反应。

可又怕她真不要自己了,于是转动身体,背对着门,拉过被子将自己的头蒙起来。

门开了,桑慈拄着拐杖跨过门槛,然后定在原地,发白的眉毛挑起,眼瞥开没去看两个小年轻。

他们现在的姿势实在暧昧,高大的男人倚靠在自己指挥身上,宽衣解带,被子垂下来,只盖住了他的脸颊,没盖住军裤,以及女孩的纤细的胳膊。

他蒙着头,看不清神色,许洛妤远没了刚刚脸红的样子,似乎并没对他做什么坏事,一本正经向老者询问:“他衣服里的东西怎么解开?”

桑慈摸了摸拐杖:“什么东西?”

许洛妤以为她还在装傻,只说道:“扣在身上的贞操环。我们不知道结合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是成年人,如果知道,当然能管住自己,那东西戴在身上是累赘。”

桑慈摸拐杖的动作一顿,然后重重敲了两下,低声朝身后道:“桑梓,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桑梓倚靠在门后,吐出舌头,弯腰抚摸身前的雪狼:“我给雪狼们做的贞洁环,没想到有天还能用到人身上。不给他们个教训,下次他们还要乱来。”

“胡闹,”老太太拿拐杖敲她,“赶紧给人放开。”

“好嘛好嘛,”桑梓没躲掉,挨了狠狠一棍,脸皱巴着,走近丢下一串钥匙。

老太太给人重新关上门,站在外头等着,看见桑梓还咧着笑,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棍子又要揍她。

桑梓哎呦了声,笑着跑开。

桑慈哪跑得过小姑娘,追了会儿脸都红了,拿她没一点办法。

“小兔崽子,知道他们是咱的贵人吗?把他们惹恼了,荒区这么多人的深仇大恨怎么报?”

桑梓说:“您那么着急干嘛,我看他们乐得很呢。”

桑慈指着她的鼻子,恼怒地举起拐杖:“你就知道顶嘴。”。

房间里,许洛妤掀开祁梵安头上的被子,将那一大串钥匙递给他。

那钥匙每个都只有许洛妤小指甲盖大小,非常迷你,又都一个模样,一个个尝试,不知道要试到猴年马月。

最重要的,开锁的地方在祁梵安身后,他别过去异常困难。

许洛妤见他尝试半天,额头都冒出薄汗,还是没插近钥匙孔,脸上的红晕反而严重了。

她清清嗓子,说道:“我来吧。”

锁链的位置轻轻一碰都让人发颤,许洛妤一只手被夹在链条里,另一只手绕到他身后。

凉意窜上来,他呼吸一窒,整个人又靠在了她身上。

许洛妤险些被他压垮,手下意识抓着什么,便揽住了他的腰,结果两人更加不稳了,一同倒下去。

呼吸凌乱,许洛妤鼻尖被男人的下巴压着,酸酸的。

“抱歉。”祁梵安努力坐起身,指挥那么小,他会把她压坏的。

许洛妤鼻尖被他压着,她牙根痒痒的,张嘴咬了他。

说抱歉有什么用,不如让她咬一下报仇。

她嘴里用力,把他咬的发颤。

看他表情难耐,许洛妤才终于松嘴,等他自己坐起来,才凑过去继续开锁。

他呼吸还是很乱,她稍稍动一下,他喉结就会克制不住的滚动,肌肉也会紧缩。

大概换了十来把,祁梵安再也克制不住了,他额头上都是汗,全身热的冒白烟,哑声开口:“求您,缓一缓。”

许洛妤眨眨眼,手下意识松开钥匙,然后啪嗒一声,串在一起的钥匙掉在了地上,混合一起,看不出哪个试过,哪个没试过了。

“……”

今天糟心的事情可真多。

她赶紧看他的表情,他明显有些崩溃,唇紧紧抿着,眼中有雾气,被欺负坏了。

“没关系,我跟你锁一起呢,”许洛妤想了想,安慰道,“再忍一下,一定能解开的。”

祁梵安能忍的,至少他以为自己能忍的。

但等到解开的那一瞬,巨大的松弛感让他整个人都发懵,他克制不住地揽住她的腰,咬住自己的下唇。

两人都大汗淋漓,脸红的要命,喘息杂糅在一起,他喉间溢出难以启齿地低喘,肩背肌肉绷得紧紧的,像蓄势待发的弓箭。

祁梵安被极致的束缚和极致松弛来回冲荡,脑袋里一片空白,魂魄都悬在半空,整个人都靠着自己的喘息续命。

不可否认的,没有痛苦就没有

解开后的放松,极致间跳跃带来的巨大冲击力几乎要冲垮他。

他皱着眉,身体甚至不受自己的控制,头低下来,紧紧贴在她肩膀上,而后,脆弱的颤抖着,眼角红晕流淌。

终于,钥匙扭动,小锁咔嚓一声拧开,一切结束。

许洛妤松了口气,身子却突然僵住。

房间里只剩令人心跳加速的喘息。

她看向房顶,意识到这次真把他折磨坏了。

上一次他这样,羞得哭了出来,这次更糟糕,不知道要怎么哄。

祁梵安感受到这一切,发懵的脑子刚刚找回神志就被巨大的羞耻迎头痛击。

许洛妤顺势拉出半开的小环,发现它里面暗藏玄机,不止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能让人痛苦又无可奈何。

许洛妤将它扔进垃圾桶,想去解他脖子上的铃铛,却被他侧身躲开。

祁梵安甚至说不出对不起,他拿出纸巾,手指都颤抖,一点点擦拭她的手指,擦完似乎仍不满意,起身倒了茶水,将她每一根手指用毛巾打湿,认认真真清洗干净。

许洛妤手指都要被他搓红了,心里有些好笑:“不用了,又不脏。”

“脏,”他声音哽咽,捧着她的手,跪在她身前,“很脏。”

看见她扔掉那物件的时候,祁梵安的羞耻心被踩在地上摩擦,他不敢相信,自己会被束缚牲畜的东西弄得丢盔弃甲。

他和牲畜又有什么区别呢?

许洛妤抬起他的脸,发现他果然要哭了,以死谢罪都不够的程度。

她亲了下他的眼角,低声哄道:“我不觉得脏,别哭。”

“脏的,”他身子颤抖,鼻尖一刹那红了,“属下是脏的,眼泪也是脏的,男人这样,很让人讨厌吧?”

他总在指挥面前出丑,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她碰他,他就什么也忍不住了,身子低贱的迎上去,眼泪还要惹人烦的掉下来。

许洛妤亲也不是,哄也不是,这种事踩了他的线,他总要崩溃哭的。

她压着自己的眼角,正发愁,突然灵机一动。

“0197,”许洛妤捧住他的脸,让他看自己,“如果你脏,眼泪也脏,那我喜欢看你,也喜欢看你哭,我岂不是更脏?”

祁梵安心脏重重跳了两下,不仅是被她话里的词刺激的,更是因为她真诚的注视。

“您不脏的。”祁梵安心里,她是比白色更干净的人,和肮脏沾不上一丁点关系。

纯白的人,说喜欢他做肮脏的事。

“既然如此,你没必要因此懊恼,”许洛妤捧着他的脸给他洗脑,“你是个好战士,刚刚不过是在取悦你的指挥罢了,取悦干净的人,就也是干净的,懂吗?”

祁梵安愣愣看她,眼里含着湿润,瞳孔是透亮的墨色,让人觉得喜欢。

许洛妤没忍住亲了他的眼睛,感受他沾着咸涩的羽睫在唇间颤抖。

然后再一次逼问:“懂吗?”

“懂的。”他顺从的仰脸,接受她的亲吻和教导,似乎她教他再坏的事情,也能被全盘接受。

“把自己收拾干净,他们还在外面等着呢。”

祁梵安起身收拾自己,果然没再提自己做过的事情。

许洛妤满意地勾起唇角,原来顺着他的话说可比让他接受自己的欲望简单多了。

以后把他欺负哭,再也不用耐心哄了,等她欣赏够了,就拿这一套话术骗他,让他安静。

祁梵安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半蹲在床边,给她整理了衣服,又将两人弄皱的床单展平。

乖的很。

她拉下她的领子,奖励了他一个吻。

亲在唇角,又轻又软。

她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笑意:“好乖哦,下次还要听话,少自责自厌,好好取悦我就行了,知道吗?”

祁梵安弯着腰,脑袋还有些空白,只能跟着感觉回道:“知道。”

第56章 隐忍他要向它们灌输克制隐忍的价值观……

“我们也乖,奖励我们好吗?”

清脆的少年音在许洛妤身边响起,绿色藤蔓从床底钻出,开了一朵小白花,柔柔的蹭她的脸。

祁梵安表情沉下,唇角压得很低,他刚想开口说什么,许洛妤就垂头,亲了下娇嫩的白花。

祁梵安好像化成了那朵花,被她含在唇瓣间,强烈的愉悦撞击他的心脏。

那不是他的感觉,是通过共感,从畸变种那里得到的。

于是,愉悦过后,祁梵安又忍不住感到愤怒。

他扯开树蔓,在心中警告:它们是让她疼到昏迷的罪魁祸首,怎么好意思凑上要亲吻?

树蔓弯折,委屈的很:“那为什么你能要亲亲,你也是让她疼的罪魁祸首。”

“好了。”许洛妤止住他们,本想让外面的老太进来,说些正事,却突然闻到屋里属于祁梵安的味道。

不洁,粘腻,让人脸红心跳。

她摸了下它身上的小白花,说:“去把窗户打开。”

树蔓蹭她的手指,跑的飞快去开窗。

空气流通,它甜甜凑过来,靠近她的唇,花瓣都在颤抖,明显在要奖励。

于是,许洛妤又低头亲了它一下。

那花朵舒展,很快染上粉红,和身旁男人的脸一个颜色,漂亮的让人舒心。

“我亲它,你脸红什么?”许洛妤抬起祁梵安的脸,手指蹭他发红的脸颊。

他单膝跪在她面前,唇张了张,喉结滚动,怎么都说不出话。

因为他们共感,她的触碰树蔓,触感就会放大回馈到他身上。

许洛妤见他不说话,又拿手指揉搓树蔓上的花瓣,用力,拉到唇边亲吻,然后看他的表情。

毫不意外,他漆黑的眼睛开始泛红闪水光,呼吸加重,哀求地拽住了她的手指:“我们共感。”

许洛妤松开树蔓,脸上闪过惊讶:“它们也能感受到你身上的触感吗?”

“嗯。”祁梵安点头。

许洛妤表情有点难绷,贴着他耳旁低声说:“我们每次做,它都能感受的到吗?”

祁梵安:“……”

“它看起来好小,这样不太好吧?”许洛妤眉头皱着,真为畸变种的心理健康感到担忧。

“我453岁了,不小了呀?”树蔓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小,撒娇挤进她怀里,“亲亲我们嘛,我们喜欢亲亲。”

许洛妤被噎住了。

树蔓年龄肯定比他们都大,就是这个少年音太有诱导性。

“你不高兴吗?你觉得我们偷窥了你的结合过程吗?为什么不高兴呢,我们是你的伴侣呀,伴侣就是要结合的。伴侣之间的事怎么能叫偷呢!”树蔓还挤在怀里七嘴八舌说着。

祁梵安紧紧抿住唇,一瞬间将它们全部屏蔽。

许洛妤怀里的树蔓腾地消失了,她还是震惊,即便它们年龄再大,终归是畸变种,人类之间的事情它们不懂吧?

她再次看向祁梵安:“它们真的能感受到?”

祁梵安垂头,声音沙哑:“是。”

许洛妤想到他结合热的时候,树蔓确实异常躁动,甚至将他们圈进了树球,祁梵安的精神力也是通过树蔓的形态进入她精神海的。

所以……

她该把他们看成祁梵安的分身,而不是小孩。

许洛妤低头,发现他一直在看自己,眼里雾气很重,鼻头红透了,却又强逼着自己看她,受虐一般,似乎想借此看清什么。

“我是怪物。”他说,“虽然不想承认,但我是的。”

“所以?”

“您不该让怪物触碰您。”

许洛妤叹口气:“我碰好多次了,怎么办?”

空气静默几秒,他真的在想补救办法,许洛妤赶在他说话之前开口:“没听荒区的人说吗,你是解救这一切的神,不是怪物。0197,我只是有点尴尬,因为我把它们当小孩。”

“它们不是小孩,是怪物,请您不要怜惜它们。”

“我也没有很怜惜……”

“您有的,”祁梵安看着她的眼睛,“您总是答应它们无理的请求,给它们亲吻和抚爱。”

许洛妤:“你向我要的话,我也会给你。”

一时间,空气安静。

他眼睫抖动,心被撞了下,不疼,就是酸涩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