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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这个巢穴到一定时间会掉入水中,穿过水以后就能出来了。”她问,“还记得路怎么走吧?”

祁梵安乖巧点头,侧脸亲了下她的手指。

许洛妤把手抽出来,垂眸不语。

退烧药需要一点时间发挥作用,她让他躺在背包上,湿了毛巾给他降温。

他一直睁着眼看她,眼睛湿漉漉的,许洛妤在他身边坐了会儿,用手盖住他的眼睛:“别这样看我。”

他嗯了声,闭上眼,眼睫毛小刷子一样扫过她的手掌。

四周安静,等了会儿,许洛妤察觉到自己的呼吸很重。

具体来说,从洞穴里出来后,她的手就一直在抖,那是一种强烈的死亡恐惧,来自亲人的,来自自己的。

她想到很多事,父亲死后,叔叔戴着白色的胸花,沉默站在棺材前。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我以后就是你的爸爸。

想起他送她读军校,

拿到她满分的成绩单,高兴地亲自下厨。

想起来夏黎躲在她房间里,他会装作没看见,但送来的牛奶会变成大份。

许洛妤愿意和自己的战士一起死在战场上,这对她来说是一种荣耀,支撑着她返回安全区的,除了对队友的责任感,就是怕叔叔伤心。

他总是叮嘱她在外小心,生命至上。却把能够吸引畸变种的能量石挂在她身上。

她活着回来的时候,他应该很为难吧。既要顾虑许家的名声,又要想办法除掉她。

许洛妤闭上眼,心如刀割,鼻子酸的可怕。

突然,她脸上覆盖一只缠着绷带的手,那热乎乎的视线又黏在她身上。

身前的战士敏感地察觉到她情绪不佳,小心翼翼触碰她的脸颊。

他的眼睛很漂亮,带着雾气,温柔地看向她时,会让人觉得被包裹了。

许洛妤皱眉瞥开眼。

0197和叔叔有什么区别呢,甚至比他老人家更能装,连和仇人接吻都如鱼得水。

祁梵安顿住,起身想要将她揽进怀里:“您怎么了?”

许洛妤推开他,拉远两人的距离:“躺好,别管我。”

祁梵安彻底知道她情绪很糟糕了,他听话地躺下来,手指轻轻挨着她的衣角,眼睛一直注视着她,似乎只要她回头,他就会立即向她展开怀抱。

许洛妤垂眼看他,被他任由摆布的样子激起心底的恶意:“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在求欢吗?”

祁梵安愣住,手指往回缩,睫毛抖着:“不是……”

我只是有些心疼。

您看起来不太好。

“起来。”她打断,冷冷命令道。

祁梵安坐起身,被她拉着领子咬住唇。

这是个非常粗暴的吻,她咬破了他的嘴唇,勾出他的舌,唇齿间都是血腥。

她跨坐在他身上,一只手摸着他的腰,喘息间,她说:“你上次渤起了对吧,真贱,对着我也能产生反应。”

祁梵安瞳孔紧缩,身子发颤,雾气在眼睛里凝成实质。

她总是知道如何戳他的痛处。

只要足够在意一个人,无论情愿与否,都会被掌握弱点,卡住自尊的喉咙,她想要他死在这里也只是一个吩咐的功夫。

她往下咬他的脖子,吮吸出一片青紫,手指透过作战服直接揉捏那块漂亮紧实的蜜色暖玉。

哪怕被这么粗暴的对待,许洛妤还是感受到他的反应,她把他按在孵化壁上,手按压他脖子上的青紫:“谁这样碰你都能让你爽吗。”

祁梵安已经尽量让身体放松,承接她莫名的怒气,但不是谁都可以这样碰他,他只有她,只要她,为什么要这么想他?

祁梵安眼睛全红了,声音破碎沙哑,咬着字道:“不是。”

许洛妤往下坐,一点不在乎他的闷哼,“如果不是,如果你还知道自重,就不会一而再用那种眼神看我。”

那种好像会永远站在她身边的眼神,他凭什么这么看她?连亲人都会抛弃她,更遑论被她伤害过的战士。

祁梵安撑着自己的身子,仰头喘息,他本来就在发烧,现在更烫了,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他挣扎着从巨大的羞耻和痛苦中缓过神,压着委屈:“您觉得恶心的话,我会尽量忍住的。”

他舔了下被咬破的唇,尝到淡淡的血腥,心里的难过铺天盖地:“目光可以移开,但心移不开,如果您觉得无法忍受,就让我死在这里吧。”

许洛妤急促的呼吸顿住,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上下打量他。

心移不开。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说这种暧昧的话了。

如果是他恨她,恨得要杀了她,真的会在被羞辱后还红着眼说这些话吗。

祁梵安抿唇,又用那种浸透水色的眼神看她,然后反应过来她不想要,便压下眼帘。

许洛妤脑子轰地一声,抓着他衣服的手指发白。看了他半天,她兀然笑道:“好,那跟我做。”

第37章 停下你不听话,不会有下次了……

祁梵安心跳猛地加快,揽着她腰的手收紧。

哪怕在梦中幻想这些事情,也是对指挥的大不敬,现在指挥赏赐他,他本该感恩戴德,低头亲吻感激她。

但他却被巨大的委屈抓住,几乎无法呼吸。

她连他的视线都厌恶,却要和他做比对视和亲吻亲密一万倍的事情。

指挥到底把他当作什么呢,用来发泄情绪的**玩具?亦或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无论什么,绝对不会是爱人。

这样是不对的,哪怕是做没有名分的情人,他也不能把自己放在如此低的位置,学不会自尊的人终究会被上位者践踏。

可祁梵安能感受到她在颤抖。

哪怕她表面异常冷静,但从洞穴出来,她就脸色惨白,抓着他手的指尖都在发颤。

她的项链应该是很重要的人送的吧,本以为是保命神器,结果却是送命石。

许洛与没想到他会沉默这么长时间,再次询问:“要吗?”

有时候,自尊也没有那么重要,她的情绪与感受比任何事情都要优先。

祁梵安压抑委屈与难受,唇很红,眼睫湿濡:“您想的话,可以。”

许洛妤手指抚摸他的唇,那里有块被她咬开的口子,偶尔往外泛红血丝。

“我问你想要吗?”她压着他嘴上的伤口,依然是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眼里都是水汽,鼻尖眼角红晕深深:“想,属下想要。”

无论是在军校学习,还是在军队工作,许洛妤都没喜欢过异性。

但她知道对一个人有爱欲是怎样的感觉。

她的身体会为他发烫,目光跟随他移动,心跳因为他的靠近而加速。

得到他的话,会很爽吧。

爽感足够强烈,也就能暂时忘掉一些令人难受的事情,能让冰冷的身体回温。

两人都没有经验,甚至连正常流程都没走,她太着急了,草草亲了他,然后一下子疼出生理性的眼泪。

她头脑空白,疼痛没有缓解,但也不再继续。

他更糟糕,不仅疼,还被巨大的无助淹没,险些羞愧地哭出来:“对不起。”

那一瞬间的感觉太过陌生强烈,加之心理上的紧张,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本来就足够糟糕了,竟然连玩具都做的不合格。

许洛妤等那股疼痛劲儿过去,知道急不来了,低头亲他。

很慢,但谈不上什么温柔,充斥着爱欲目的。

祁梵安任由她亲吻,调整角度,让她亲的更方便。

但过了半天,他还是没有反应。

许洛妤亲累了,皱眉看他,想问他怎么了,却发现他虽然被吻着,却并没有享受的意思,眉头紧蹙,眼角凝着咸涩的泪水。

她瞬间失去兴趣,松开他,在一旁躺下。

祁梵安愣住,无助感更加强烈。

他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哀求:“求您,再给我些时间。”

许洛妤转过头,心里也奇怪:“你不想吗?”

“想的。”

“那就是不行?”

“不是!”他眼睛通红,眼睫湿漉漉的,埋首在她脖颈里,“别不要我,我可以的。”

她被他的眼泪沾湿,那温热的水珠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滑,热热痒痒的。

“那你来。”她平躺在柔软香甜的孵化器上。

“嗯。”他恭敬垂头,温柔仔细地亲吻她,像是对待一件绝无仅有的珍宝。

有没有耐心,一下子就能感受出来。

他的唇像是春风,从她的额头开始,一路落到锁骨。明明在吻她,他的呼吸却越发急促,挠的她心痒。

结冰的湖水开始融化,僵硬的身子舒展,她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发出难耐的闷哼。

他抬头看她,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欲望,许洛妤浑身发烫,用沾着春水的眼看他。

于是一切继续,所有僵硬的地方都被温柔的暖风爱抚,封闭的孵化仓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细软暧昧。

不知何时,她缠住了他的腰,身体已经为他融化,无声催促着。

他却停顿,明显还在紧张,害怕自己又变成让人失望的样子。

许洛妤扭了下腰,声音前所未有的娇憨,嘴唇

都在发颤:“快呀。”

祁梵安头皮发麻,被她勾的失了魂,一下子如了她的愿。

两人同时颤抖,发出令自己陌生的声音。

一切都和许洛妤想象的一般美好,而且更甚,是言语描述不出的快乐。

她什么都忘了,只任凭感觉沉浮,呼吸都被夺走,好似被人高高抛起,空中飞了很长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落下,也不知道落下时会发生什么。

终于,一切归于平静。

她舒了口气,哪里都敏感的可怕。

他还在亲吻她,许洛妤躲开,红脸说:“够了。”

他脸更红,露出的皮肤全染上了红晕,压抑在心底的欲望被彻底释放。

他丝毫没有停缓,呼吸急促而兴奋,像是围追堵截,千辛万苦,终于咬住猎物脖颈的野兽。

许洛妤以为他没听到,拍着他的肩,加大声音:“0197,停下!”

可他分明听到了,眼睛红着,危险地看着她,没有一丝停下的意思。

他从没这样以下犯上过。

许洛妤想推开他,但被亲的全身发软,再开口就会发奇怪的,好似在附和他的声音。

进退维谷。

她只好咬牙忍耐,过了些许时候,他终于冷静下来,肯放过她了,又低头去寻她的唇。

许洛妤侧脸:“滚。”

祁梵安呼吸还乱着,想到刚刚的失控,讨好地用额头抵着她的脖子,慢慢磨蹭,求饶的小狗一般。

希望她可怜自己。

她说:“第一次装的吧?”

他摇头,湿润沾在在她脖颈上,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委屈的。

“你不听话。”她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自己,“不会有下次了。”

他紧紧抿着唇,鼻翼扇动,好像他才是那个被欺负的:“对不起,我会控制自己的,求您原谅我。”

被他这样的眼神一看,许洛妤又觉得自己霸道了。

友好的互助关系应该同时满足两人的需求,她爽够了,便要他忍着,哪有这样的道理。

“算了,下次快些。”她说完,脸又烧起来,“你再睡会儿。”

许洛妤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并没有退烧。

他听话的闭上眼,但根本睡不着,眼皮抖动,呼吸也在发颤。

不知道他想了什么,很快,许洛妤又感受到了他的变化。

她不可置信地看他。

生理课上教过,正常人都有不应期,他怎么反应这么快?

祁梵安也知道自己又冲撞了指挥,克制地往后退,好不容易干了的黑睫再次变得湿漉漉的。

他确实像指挥说的般下贱,只是一次而已,他就好像沾了荤的动物,闭上眼都是她的味道,想要放纵地吃更多。

停都停不下。

许洛妤现在是贤者时间,哪怕看到他委屈的忍着,也并不想上前招惹,闭上眼假装没看见。

她经历激烈的放松,身心疲惫,很快就在温暖舒适的孵化仓里睡着了。

祁梵安的身体却越来越热,匿藏在其他孵化仓中的种子迅速抽枝开叶,扭动着,兴奋朝两人靠去。

它们甩开种子壳,穿透孵化仓,盘庚在两人周围。

似乎怕惊扰什么,一小颗绿芽小心翼翼入侵,温柔地绕住许洛妤的脚踝,她没有发现,小绿芽立即快乐地扬起尾巴。

更多嫩芽进入,缠缠绕绕,熙熙攘攘,覆盖许洛妤全身。

更有甚者挑开她的袖口,贴着她的皮肤。

许洛妤一皱眉,它们就迅速变得透明,她一放松警惕,它们就又绿回来,兴奋地摩擦她。

好软。

明明没有靠近指挥,祁梵安依然感觉碰到了她的手腕,又往下摸了她的腰,亲吻她的嘴唇。

身下反应过了,甚至有点疼,他厌弃地按住自己的眼,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样庸俗低劣。

可他真的还想,看着她也好,不碰她也好。

祁梵安松开捂着脸的大手,缓慢睁开眼。

他看见她的领子被绿色的幼苗挑开,它们快乐的挤在她怀中,偶尔扬起头亲吻她的下巴和嘴唇。

祁梵安脑中轰隆一声,怒气瞬间淹没他,男人的大手拽住绿色的枝条,把它们捏出了绿汁。

“你们在干什么?”

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他感觉内脏都被碾碎了,手里的绿苗委屈地耷拉着脑袋,一下子钻进了他手心中。

更多萎靡的幼苗窜进他的身体,祁梵安心脏重重跳了下,潜伏已久的树苗伸展腰肢,长成一棵规模不大,雪白纯净的小树。

毅然立在他的精神海中。

他不停揉搓着手心,似乎想要把那些绿色碾压出来。

下意识,他撩开衣服,看向腰间白色的软甲。

那东西已经全然褪去,连一丁点痕迹都不曾留下,额头滚烫的温度也消失不见。

他闭上眼,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和身旁那棵参天雪树的联系。

枝干所到之处,无所不感,叶片伸展的空间,每一个畸变种的气味都那么清晰熟悉。

他甚至能看到再往下一层的灵泉,灵泉最深处有曾经去过的出口。

这些感受那么清晰,清晰地让他身体发寒。

他展开手掌,那些欢快的小幼苗又跑出来了,有一些讨好的蹭着他的手指,另一些则跃跃欲试地往许洛妤的方向靠近。

它们和他一样喜欢她。

祁梵安将它们收回来,低声呵斥:“别碰她。”

幼苗害怕的缩回来,委屈地趴在他手心。

看着和自己心意相通的畸变植物,祁梵安嗡嗡响的脑子终于平静下来,眼神一片空洞。

是什么时候,他变成了这种怪物?

第38章 难办他看起来动了情

圣塔,有时人们也会称其为白塔。

塔身通体雪白,巍峨壮观,上出重霄,底盘又深埋地底。

总指挥交接仪式就在塔中进行。

夏黎对许嵩冥的交接仪式印象深刻,因为他很少踏出家门,那是为数不多的,他被允许参加,也必须参加的仪式。

但塔里的空气太潮湿了,有股植物枯萎所带来的腐败肮脏的气息,比夏家阴暗的宅子更令人窒息。

交接仪式在塔心的祭坛上举行,夏黎站在塔边,看见许嵩冥喝下圣水,跪在圣者身前念祷告词。

恩谢圣塔及圣者令诸众生永具安乐及安乐因,永离众苦及众苦因,永具无苦之乐我心愉悦,远离贪嗔住平等舍。

吾愿与献身圣道,领众人续创大世。

而后,圣者取指尖血点涂在许嵩冥额上,他眉目平静,身着参天树的丝绸白袍,一步步踏入塔心深处。

总指挥需要在塔心下闭关一周,接受圣塔和圣者的洗礼,才有资格统领人类。

夏黎再见到许嵩冥,就是在夏家深宅的藏书阁中。

他更高了,也更加端庄,总指挥华丽的军服在他身上熠熠生辉。

他温和笑着抚摸夏黎的头,恳求他找回许家的小女儿。

也许是在圣塔待的时间太长,夏黎透过昂贵的檀香,闻到他身上腐败死亡的气息。

夏黎后退一步,垂头答应了他的请求。

而现在,那股阴湿寒冷的感觉又席卷而来,夏黎深吸一口气,睁开眼。

他被剥了个精光,只搭着一件半干的外套,蜷缩在葛愉心身旁。

眼前落了片明亮的光斑,她架

起树杈,将他湿淋淋的衣服展开晾晒。

夏黎的记忆回潮,他们和许洛妤走散了,被巨大的水螅卷走,过了悬崖水路,拖着两人的畸变种潜入窄小的甬道,依靠浮力一路往上,等再离开水面,他们就被扔进一间满是石堆的储藏室里。

他们在水下太长时间,哪怕葛愉心往他口中渡了氧气,夏黎还是呛了水晕过去。

他的思绪混沌,想了很多中心时候的事情,中间醒来一次,感觉唇上很软。

葛愉心按压他的胸膛,低下头渡气。

等他彻底脱离危险了,女孩把湿漉漉的刘海撩开,露出她白白的小虎牙:“夏黎,你好脆啊,差点死了。”

他倚靠在她身上喝了营养液,没力气回答她的调侃,眼皮沉重,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就是这一幕。

不知道她把自己搬到哪里了,但扒光了他的衣服,只赏赐她的外套遮羞。

“你在干什么?”

葛愉心挠挠脸:“看不出来?给你晒衣服呀。”

“不需要。”他伸手拿树杈上的裤子,身子探过葛愉心,深红的耳垂一览无余。

葛愉心拽住他的手腕,手点了下他的耳朵,笑道:“指挥,你不要逞强呀,发烧烧的耳朵都红了,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难道要活活冻死?”

夏黎明身上的外套随着两人的拉扯滑落肩头,露出一大片白皙。

他哪里都是雪白纯净的,脸红的时候,像玫瑰在雪里绽放:“放肆!”

葛愉心耷拉着脑袋,有些委屈:“为什么要吼我?”

她辛辛苦苦把他救活了,这人不感谢她就算了,还凶她。

夏黎深呼吸,告诫自己不要和单细胞生物发脾气,但脸上的红晕半天消不下去。

葛愉心好心被当驴肝肺,也不说话了,气鼓鼓给他翻了下衣服。

这里应该距离地面不太远,光斑从头顶的树根漏洞中泄下,并不像正常的阳光柔和,而是火辣辣的,只能用来烤衣服,人在下面站一会儿能被烫伤。

没被照射到的地方则依然阴暗潮湿,整个空间都被光斑割裂。

等到夏黎的衣服烤干,他用手紧紧拽着衣服,命令葛愉心转头时,小姑娘突然反应过来,瞪大眼看他。

“夏黎,你在害羞吗?”她看着他还在发红的耳朵和脸颊,眨巴眼。

“转过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夏黎冷脸,表情严肃端庄,如果手指没攥的发白,就更有威慑力了。

葛愉心向来听指挥的话,乖乖转过身,不解道:“你跟我害羞什么,咱铁哥们呀。”

夏黎不想开口浪费一个字,穿好了衣服,往上走去。

“哎,你等等我!”葛愉心半天才发现他离开了,赶紧追上,“咱们要去哪?”

“找许洛妤。”

“那不该回去吗,怎么往上走。”

“别管,跟着。”

夏黎能感受到许洛妤的精神力,但这里磁场太杂乱太封闭,往上走,走到空旷的地方,他才能发出精神力跟他们汇合。

夏黎掠过葛愉心,皱眉往身后看了眼。

徐温自己被畸变种拖走,凶多吉少……

许洛妤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祁梵安怀里。

她抱着他的腰,额头贴在他胸上。

祁梵安垂着眼,明显在走神。

许洛妤看了他有一会儿,祁梵安的视线才落在她脸上,然后抿唇,鼻尖和眼角都泛红,是喜欢的意思:“您醒了,要喝点营养剂吗?”

许洛妤摇头。

畸变种在外面来往,孵化器一节一节掉落进树干周围通向下一层的通道里,掉的很慢,但两人里通道也很近了。

四周的孵化仓里放的是种子,现在都变成了嫩绿的小芽,软软的,漂亮的立在仓内。

许洛妤的视线落在离他们最近的幼苗身上,沉思片刻,随口问道:“这些是雪树的种子?”

祁梵安嗯了声,似乎并不想聊它们。

许洛妤伸手,隔着空气摸了下幼苗:“好漂亮。”

雪树是圣塔口中的万恶之树,它的主干周围总聚集着大批畸变种,它们在雪树周围划分领地,繁衍生息。

但雪树是无辜的,它扎根在这里,跑不掉,任凭周边的生物索取,经年累月舒展着世界上最壮观的枝叶。

许洛妤的话落下,不得了了。

小苗们本就是被祁梵安逼回孵化仓的,它们都想贴在许洛妤身边,现在被夸了漂亮,都扬着脑袋往她的方向挤去。

被她注视的小嫩芽高兴地发抖,一下子跳起来,要蹦到她怀里。

祁梵安身上杀气恐怖,冷眼瞥它,绿芽害怕地缩水,倒在孵化器里。

许洛妤手指抓紧祁梵安胸前的衣服:“0197,它刚刚动了。”

祁梵安眼底有暗色,他握住胸前的手,低头轻吻:“需要我把它们都清理了吗?”

绿芽:“!!”

许洛妤:“不用,雪树本体不会攻击人类,幼苗更没有杀伤力。”

她手透过薄膜,将隔壁的幼苗捞进来,皱眉查看:“它怎么会动?”

幼苗和祁梵安通感,她的手指拂过它,转换到祁梵安身上,就和过电一般,让他闷哼,脸色绯红。

他咬住口腔里的软肉,平复了呼吸才说:“脏,您别碰。”

绿苗凉凉软软的,许洛妤摸够了,正想放下,突然被缠住小指,那颗幼小的生物肉眼可见的变红发烫,舒服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许洛妤沉默,觉得自己应该把这东西甩出去,这个植物幼苗很明显不正常。

但它缠着她的指头,软乎乎的,看起来很好揉捏,于是她用食指捏了捏它的小绿叶。

很快,绿叶也变红了。

许洛妤对祁梵安说:“像你一样。”

一碰就发烫。

“脏,”他快压不住喉咙里的声音了,只得哀求,“您把它扔了吧。”

许洛妤想把那小东西放回去,但它整个缠住她的手,摆明了不想走,还要更多摸摸。

许洛妤甩了甩,没甩掉,无措地看向祁梵安。

祁梵安用力把幼苗拽下来,无情抛到孵化器外。

幼苗吧唧摔在潮湿肮脏的泥土上,委屈地缩成一团。

“你怎么把它扔出去了?”许洛妤手贴在孵化器上,皱眉看向外面。

她怕畸变种注意到这边的状况。

这些小东西和祁梵安连体没多长时间,他有时候控制不了它们,也恐吓不了。

它们会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行动。

他只能把它扔远些,最好能直接滚出指挥的视线。

畸变种确实发现了这边的动静,软钳畸变种摇摇晃晃过来,小心将幼苗塞回孵化仓,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许洛妤松了口气,突然发现腰上热热的,他从背后抱住她,大手握住她的腰,脸颊埋进她肩颈处。

热热的呼吸让她有些颤栗。

氛围又开始暧昧,许洛妤摸了下自己的耳朵,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这样。

只是待在一起,空气就会发烫。

睡了一觉,许洛妤脑子清醒了很多,说实在的,她不相信自己的叔叔想她死。

如果真的要她死,他有一千种办法在中心弄死她,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弄来能量石。

许洛妤和他生活了将近二十年,她的叔叔敦厚老实,爱笑爱小孩,见了路边的野狗也要丢两只热馒头。

心肠坏的人能装一时,但能在一个孩子面前装二十年吗?

无论结果如何,许洛妤都要亲自回中心看看。

至于0197,许洛妤低头看向她腰间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时有些难办。

他看起来动了情。

可她对他一点也不好,他喜欢她什么?

也许他也没太考虑清楚,生理的需要和心理压抑积攒到一起了。

等她离开,他会找到比她更适合的人的。

腰上的大手动了下,许洛妤心跳加速,不知怎的,莫名有些堵,有些心虚。

走之前跟他说清楚好了,该给的好处都会给,不会白睡他。

第39章 摸摸您可以摸,哪里都可以

树根往下,就是灵泉。

那是个黑不见底的湖,装着种子的孵化仓滑下去,像是掉进了黑洞。

这里的水是温热的,慢慢把孵化仓融化,让其中的种子浸透泉水。

许洛妤感觉自己在沉底。

身后抱

住她腰的大手用力,将她往上托。

她屏住呼吸,脸颊不知被什么东西蹭了,手腕脚腕都被缠着。

她睁开一只眼,凭借良好的夜视能力,看见紧紧围住她的雪树“幼苗”。

也许已经不能用幼苗来形容它们了。

由于被温暖的泉水浸泡,它们顶部嫩芽舒展,长出一粒粒白色的小花,枝条抽长膨大,变得手臂一般粗。

它们缠满了她的身体,和身后男人的手一起环住她的腰。

有些更兴奋,环住她的脖颈往上,在她唇上摩擦,顺着唇缝去勾她的舌。

许洛妤呛了水,酸涩从鼻腔直冲大脑。

失策了,它们明明很有杀伤力。

她咬了下嘴里的幼苗,想以此恐吓,却被灌了一嘴苦涩的汁水。

终于露出水面,她攀着祁梵安的脖子,咳嗽不停,眼睛里泛出生理性的眼泪。

由于呛水,她整个人都在发抖,湿漉漉的挂在他身上。

祁梵安一手托着她的臀部,一手揽着她的腰,眼睫垂着,喉结来回滚动。

许洛妤感觉唇上湿软,被迫仰着头,接受他唇舌的侵占。

她拍着他的肩膀,脑子都糨糊了。

他疯了吗,现在亲她干什么?

祁梵安从掉入灵泉后,整个人都被激荡了。

他的精神海被拓展,精神力充实他的身体,精神海中央,树苗赫然拔高,和现实世界中的雪树连接,开出炫目的白花。

树苗和他的共感更强烈,它们随着他的呼吸而呼吸,跟随他的想法活动,几乎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那种感觉超然,他的精神力一寸寸撕裂重组,敏感的吓人,身体下意识缠住最在意的东西。

她在水中咬了他,树苗里的液体连带着精神力一起进入她的身体。

从内到外,从身体到精神,都是他的。

巨大的满足让他颤栗,祁梵安克制不住亲吻她,想就这样将她融入体内。

许洛妤觉得这水热的不正常,把她脑子都要热坏了,有什么钻进了她身体里,精神力和身体一起被纠缠。

与她难受的感觉相反,所有受伤的地方得到滋补,连在战斗中受损的精神力也焕发生机。

喘息间,她伸手去摸身上的绿苗,那些小家伙和她躲猫猫,滑来滑去,把她弄的眼红,身子紧紧埋在祁梵安怀里。

“0197,把它们弄走!”她尾音都破了,听起来异常可怜。

祁梵安嘴角勾起一点笑,轻轻拍她的背,声音温柔:“别怕,您说了,雪树幼苗不会攻击人类。”

“它们把我摸光了!”许洛妤眼睛红,鼻子也红,呛完水又呛了自己的唾液,趴在他肩膀上咳嗽。

‘混蛋,他一点不听话,我不想要他了。’

突然,祁梵安脑海里出现一个声音,他怔愣一瞬,低头去看许洛妤,她嘴紧闭,眉头也皱着,似乎很生气。

‘我被怪物摸光了他也不在意,我怎么会觉得他喜欢我?’

那声音来自祁梵安精神海深处,她吃了树苗的汁水,在这一瞬间和他的精神力连接在了一起。

许洛妤并没有发现,还在心中吐槽:‘等回了中心,要离他远远的。’

祁梵安睫毛颤抖,手臂一用力,让她坐在岸边。

灵泉边缘并不深,只到了祁梵安胸部,但许洛妤是踩不到地面的,只有坐在岸上才觉得安全一些。

身上的树苗都被他拽下来,扔进泉水里,他贴着她的手背,哑声道:“抱歉,是属下动作慢了。”

灵泉蒸腾白气,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加俊美,他温柔垂着眼眸,又恢复了任凭揉捏的样子。

许洛妤收回手,没那么容易原谅他,脸色还是冷冷的:“下不为例,你在下面泡会儿吧,别被那些东西缠上了。荒区的人说泡了灵泉异化就能好。”

明明在关心他,可她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还在思考怎么扔下他。

祁梵安站在灵泉里,被白气蒸腾的湿漉漉的,眼神也潮湿:“别抛下我,求您。”

他大手抬起她的脚踝,侧脸轻吻:“我爱您。”

许洛妤被亲的往后缩,突如其来的表白混合着热气蒸的她脸颊烧疼,头脑又开始不清晰。

‘他喜欢我什么?怎么又表白一次。’

她被男人拉进怀里,身体再次浸透灵泉水。他呼吸急促,似乎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眼角挂上水珠:“我爱您的每一处。”

他低头亲吻她的额角,异常珍重:“您的眼,您的唇,您的温柔,您不笑时严肃,笑起来像天使,您打胜仗后会独自去下馆子,您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爱。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他眼角有泪水,滴在鼻尖,异常滚烫:“和我在一起,别离开。”

许洛妤心被重重撞了下,温柔的吻像是阳光一样洒进心里。

那股感受太浓烈了,让她有些紧张和无措,甚至无法张嘴回应他。

她好像并没有他的喜欢那样强烈,从本质上来说,她只是比较喜欢他的身子。

她要怎么告诉他才好?

恒温的灵泉都冷了好些个度,祁梵安被冻在原地,甚至没有勇气抬眼看她。

‘如果他乖一点,做个床伴还挺不错的,谈恋爱好麻烦,跟0197谈会更麻烦吧。’

毕竟他知道她很多事,能立即看透她的心思,许洛妤不想和这样的人交往,会非常没有安全感和边界感。

“我也挺喜欢你的。”她终于缓过来,摸了下他的耳垂,笑容不达眼底。

有些事没必要戳破,走的时候再好好说也行。

祁梵安半天没有发出声音了,她奇怪地扬起他的脸,发现他眼里浸满大颗水珠。

她吓了一跳,虽然他总是很容易被欺负哭,但都哭的含蓄,哭的诱人,一点水珠像是红晕的尾调,可怜可爱。

这次却咸涩无比,落在她手背上,砸的她漏了心跳。

怎么回事,她说的是喜欢他吧?

难道是感动哭了?

许洛妤凑近,自上而下亲吻他:“怎么了?”

祁梵安摇头,把领口拉开,露出大片胸肌,拉着她的手按上去。

“您喜欢就好。”

喜欢他的身体怎么不算喜欢他呢,只要他保持身材,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她就会一直待在他身边吧?

他不能贪心太多。

可他再努力,他的身体都已经伤痕累累,难看的要命,真的能留住她吗?

许洛妤抿唇,理智不允许她做不好的事情,可手指却自己往下探,随心意抚摸那块性感的美玉。

“异化退完了吗?”她装作不经意询问,实际上是想看的更彻底些。

他没有犹豫的,要脱了给她看,但撩了一半,又将衣角放在她手里。

眼里的水珠还没褪去,心碎的感觉席卷全身,他笑着,眼角挂着水珠,好看的要命:“您来。”

他将她放在岸边,抬起手,等待她亲自剥开自己。

许洛妤舔了下唇,犹豫:“不好吧。”

“好,”他眼里潮湿不比空气中的少,“求您看我。”

他都这么说了,许洛妤没有拒绝的理由,心跳怦怦着,慢条斯理剥光他。

整个过程非常令人享受,他身上还带着水汽,神色也幽暗,好像身心都要交付到她手上。

刚刚还那么强势的抱着她,只要她想,随时能把他欺负哭。

可惜,四周太黑了,她很难看到里面的春色。

他握着她的手,让她往下去,白色的软甲已经摸不到了,都是紧致弹性的腰线。

“再泡会儿吧。”她假装淡定地收回手,一本正经道。

实际心里很爽,觉得他能上岸让她捏两把就更好了。

祁梵安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揉着复杂的情绪,坐到岸边。

许洛妤只是这么想,真上岸了她连看都有些羞,更别提下手捏。

“您可以摸。”他碰了下她的手,直白又热烈。

许洛妤抿唇瞥他。

怎么这么主动?她再磨磨唧唧岂不是很丢份。

她握住他的手,歪头:“可以摸哪里?”

“哪里都可以。”他拉着她的手往前,放在胸口。

这就是表白的福利吗?

许洛妤手在上面放着,有些

心虚,但过了会儿又重振旗鼓,尝试着去满足自己。

很弹,滑滑的,捏两下还会变硬。

喜欢。

他压着喘息,压不住了就凑过去吻她的唇,把她带到泉水里。

绿苗苗又缠上她的身体,只不过这次很小心,几乎和水流融为一体,没有被她发现。

祁梵安手指摩擦她的腰,确保她舒服了,眼神轻柔地看着自己。

他才小心询问:“您治好了属下的异化,要回中心吗?”

许洛妤说:“嗯。”

他既然喜欢自己,有些话没必要再瞒着。

“您回中心,会带上属下吗?”他低头看着她,鼻尖轻柔的和她摩擦。

许洛妤说:“会的。”

不过不是跟着她,而是跟着夏黎。

“我想跟着您。”他说。

许洛妤皱眉:“我不会再带队了,不是指挥,你跟着我干什么。”

他神色有些低落,温柔的亲吻着她的眼角:“您永远是我的指挥。”

第40章 脑嗨有多强健,可以是之前时间的两倍……

许洛妤心跳声变大,她仰头看他,两人视线粘连,像是十指相扣,亲密地触碰着。

虽然他这个想法会在实际上给她造成麻烦,但不可否认,他像小狗一样誓死跟随,会让她觉得心跳加速。

他再次亲吻她的嘴唇,轻柔地摩擦她的唇:“我也为您心动。”

许洛妤被亲地迷糊,手臂环绕在他脖颈上,甚至没有想自己什么时候说过心动这种话。

空气湿黏,像她心里的情绪,也像四周弥漫的急促的喘息。

“夏,夏黎……”许洛妤感受到了夏黎的精神力,在地面上,透过层层阻碍传到她身边。

她看向祁梵安,眼眸中透露着兴奋:“夏黎在叫我们,他没事。”

祁梵安停顿,大手摸了下她舒展的眉眼:“夏指挥是您很重要的人,咱们快去找他吧。”

重要二字被他咬着音发出来,语气有多温柔,眼神中的暗色就有多深。

“嗯。”她丝毫没有知觉,身子往岸边游过去。

祁梵安刚从水中出来,脚踝就被一棵粗壮的绿藤缠住,他膝盖磕在岩石上,刹那紫了一大块。

许洛妤听到动静回头,发现他半跪在地上,上身的肌肉紧缩,肌肉线条好看的让人身子发软。

妖精抬起绯红的眼角,用魅惑的,可怜的声音说道:“抱歉,那些树苗缠住我了。”

许洛妤已经见识过树苗的可怕,蹲下身帮他解脱,但手在树苗上摸了半晌,蹭掉了上面的小花,树苗还是不打算松懈。

她只好拿出匕首,又是一同操作,被困者和被砍地湿漉漉的小树苗一样无助:“您去找夏指挥吧。”

他乖巧垂下头:“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会想办法的。”

强大的精神力信号维持不了太长时间,很快许洛妤就会接收不到夏黎的位置信息了。

她皱眉纠结一秒,还是低下头继续解祁梵安身上的绿苗。

她现在走不一定能找到夏黎,但肯定会和自己的战士走散,轻重急缓她还是分得清的。

许洛妤并没有看到,祁梵安眼中一闪而过的愉悦,他垂眼看着指挥忙碌。

她将缠绕在他身上的绿藤砍断,扔在一旁。

那些东西和他同生,汁水横流时,他的身体也像被砍断一般剧痛。

但心里却弥漫快感,可他还有些不满,抬起头,隔空切断了夏黎的精神力。

“谢谢您。”祁梵安被她扶起,愉悦感电流般传遍全身。

许洛妤踮起脚,手指捏下他头顶的小花,然后很顺道地,吻了他的唇角。

“救你不是浪费时间。”

她这么说,心中也是这么想的,并没有告白时的口是心非。

祁梵安怔在原地,眸子轻柔地眨动,感受到一股剧烈的心悸。

他压着眸子,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过于幼稚可笑。

比谁在指挥心中占位更大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满足他自己的贪心罢了,夏黎死了,对指挥没有任何好处。

得到她以后,他的私心气球一般膨大。

如果她再对他好些,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低劣且不理智的事来。

出口的位置在泉水旁边的石头下,那里有隐秘的洞口,源源不断往水中输送着氧气。

洞孔仅容一人通过,许洛妤进入洞孔的时候,灵泉内所有幼苗都挤进了祁梵安身体中。

一瞬间,男人的眸子闪过绿光,又很快恢复正常。

他弯身进入洞中,洞穴外部依旧是洞穴,由于泉水外漏,脚下全是泥泞。

祁梵安蹲下身背起她,一步步往外走去。

这个洞穴长的要命,大多时间需要往上攀爬,许洛妤害怕他体力耗尽,要求他放自己下来。

“泥土中有蚜虫的卵。”

这里温度和湿度都非常适宜蚜虫生长,祁梵安身体中的幼苗们不时从泥土中冒出来碾碎那些卵,才能避免他被寄生。

许洛妤闻言,双腿紧紧盘在他腰上,眉头紧皱:“那你怎么办?”

她说话的时候呼吸打在他耳边,有些痒:“属下异化结束后,身体异常强健。”

“是吗?”灵泉确实能够治百病,她身上的外伤一瞬间就被治愈了,连精神力都恢复了巅峰时期的水平。

也许对战士来说获益更大?

她这么想着,突然升起很不好很涩涩的想法。

有多强健,可以是之前时间的两倍吗?

许洛妤放空自己,趴在他背上,开始激烈而隐秘的脑嗨。

他已经很长时间了,长到她有些不舒服,这可不是好现象。

但也许是她还没仔细开发过自己?

时间长总不是坏事,她好好适应兴许能增加体验感。

时间变长了,尺寸和体型呢?

什么时候可以再验证一下?

说句实在的,被畸变种围绕着,她多少有些没发挥好。

如果再来一次,她一定会让他哭的很好看。

托着许洛妤腿弯的手开始发颤,她一抬头,看见祁梵安从头红到尾,他抿着唇,眼神一下不敢往她这边偏移,似乎看一瞬间都是对她的亵渎。

“你怎么了?”

“没事的,您困吗?困得话就睡会儿吧。”他有些受不住她脑海里的画面。

有的时候,读心并不是一件好事。

“不困,还要多久?”

“十分钟。”祁梵安低声说。

他上次受了很重的伤,在泥泞里爬了好久,但其实这段洞穴并没有特别长,正常走很快就能到达地面。

许洛妤无聊的时候除了脑嗨也没什么可做的,便继续想些不该想但足够刺激她神经的事情。

恰好她趴在他背上,感受他鼓动肌肉和心跳,他理所应当成为她做梦的素材。

她并不是很喜欢传教式,上次选择这个姿势,主要是因为它最容易操作。

他们没什么经验,她又心急,把两人都弄得很疼。

许洛妤更喜欢女上,想要摸着他的脖子,随时能够控制他的呼吸,也能看清他情欲顶峰时迷离诱人的表情。

他的脸很好看,最好可以开着灯观赏,不然实在是暴殄天物。

如果他们能回去的话,一定要女上并在灯下做,她要用手指探进他唇缝,勾他的舌,吻去他眼角沁出的泪水,然后用他的大手做支撑,一直……

“咳……”祁梵安要熟了,他手颤抖的可怕,几乎要抱不住她的腿弯。

身下的羞耻更是火上浇油。

许洛妤身子压过去,奇怪地看他:“你真的没事?”

“嗯。”

祁梵安小心翼翼看了指挥一眼,她一点不羞,漂亮的杏眼直直看他。

他的指挥,好像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不知道这种精神力的联通还会持续多久,无论他愿意与否,这都是对指挥的不敬。

亮光从远处传来,草地芳香的气息汇入洞中,终于出了洞穴,许洛妤舒服的叹气,踩在软乎乎的草坪上。

祁梵安则一身肮脏,由于害羞和紧张,他的额发还被汗水粘连在脸上。

两人

来小溪边洗了脸,祁梵安冲掉身上的蚜虫卵尸体,在指挥看不见的地方将雪树苗们放出来透气。

它们也和他一般,红红的,瑟缩着尖尖,泡在冰凉的溪水里降温。

哪怕这样,尖尖们依然默契朝向许洛妤的方向,似乎很想要靠近贴贴。

“不行。”祁梵安声音沙哑。

他往脸上浇了很多凉水,冷脸告诫它们。

他与它们通感,它们跑去贴贴,他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0197,走了。”

许洛妤叫他,他立即收起雪树苗,深呼吸,跟上自己的指挥……

夏黎和葛愉心从树干中爬出来,站在树枝上。

雪树体型庞大,树枝上平坦的空间足够建个一室两厅,所以称其为树枝真的不太准确。

只能说很像树枝材质的巨大平台。

夏黎坐下,聚精会神的伸出精神力探索。

雪树是最有灵性,精神力充沛的畸变植物,想要在它的势力范围发出信号,非常费力。

夏黎坐了二十分钟,才勉强将精神力散出去。

树丛最底部,微弱的精神力回应了他,但不等他确认,他的精神力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退,夏黎生生咳出一口血。

葛愉心正在旁边吃串烤蚜虫,见状扶住他,立即掏出背包中的救心丸。

“夏黎!”

他嘴唇惨白,眸子里压着暗色:“没事。”

他看向下方,气音虚弱:“许洛妤他们危险了,下面有很强的畸变种在把手。”

“那我们快去救援呀!”葛愉心着急道,“许学姐还没翻案,不能有事。”

夏黎觉得来不及了,即便赶到也只能和他们一起成为那个高阶畸变种的盘中餐。

他闭上眼思考对策,不等他反应,葛愉心已经松开他,站到边上,眼看着就要往下跳。

夏黎红眼看向她:“你要干什么?”

葛愉心往下看,心情明显低落:“许学姐身体还没恢复,身边就一个低阶战士,我得去支援她。”

夏黎嘴角又溢出一点血,被她气的。

“蠢货,回来。”他倒在地上,手指抓住树枝上的褶皱。

葛愉心:“夏黎,他们的具体在哪儿?”

夏黎只想冷笑,手指尖用力到发白:“她身边还有一个战士,你走了,我就只剩一个人了。葛愉心,你总是这样不听话。”

葛愉心回头,看见他狼狈倒在地上,一时间心更疼了,赶紧回去扶起他:“我知道了,刚刚情绪上脑,没考虑清楚,我不会走的夏黎,你别生气。”

夏黎喝了她递来的水,把口腔里那股血腥气咽下去了,才冷声道:“我们救许洛妤的前提是保证自己不会搭进去。我把你带出来,不是要抱着你的骨灰回去,懂吗?”

葛愉心正襟危坐,连连点头,看起来乖顺极了。

夏黎提着一口气,想叹没叹出。

她哪里乖巧,他的衣服她想扒就扒,他的人她说丢下就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