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苦涩,又在鼻息里隐隐发甜,不似脂粉,更像是未开全的苦橙花,香而不腻,带点凛冽。
宁时不动声色,手指顺着眉骨滑落,停在她喉间三寸处,顿了顿,又轻声问:“近来是否腹寒?脐下常冷?”
宁殊晴轻轻应了一声。
宁时拧眉:“那便还需按中极、关元。对女子下焦最要紧。”
她语声极淡,掀开锦被一角,指节压住脐下两寸之处,慢慢按了下去。
隔着一层轻薄的寝衣,掌下的触感仍旧清晰。
温热的气息透过衣料传上来,她肌肤纤细柔软,触感一片滑腻。
她低声念着,指下动作却缓了些,像是怕弄痛人。
宁殊晴呼吸略有些急促,眼睫颤了一下,偏头望她。
眸中湿漉漉的,忽然轻轻开口:“姐姐是不是......很久没这样看我了?”
宁时一顿。
她知道这“这样”指的是什么。
贴近、照看、甚至——这样坐在她身边替她按摩穴位。
“没什么特别的,也没什么好挂念的。”宁时低声道,语气中有些许疲惫,“你年岁已长,不要事事都仰赖着我才是。”
“可我还是小呀。”宁殊晴忽然软声道,“至少在姐姐眼里......我一直都这么小的,对不对?”
宁时垂下眼,没说话。
宁殊晴轻轻偏过头,脸埋入被中,声音闷闷的:“你不知道我这几日有多难过。”
“......我好想你,姐姐。我怕你不要我了。”
“你总往谢大人那儿跑,我也不怪你。你和她畅谈一整日、给她送汤药,我也理解你。”
“可你回来多看我一眼、抱我一抱,也不行吗?”
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乎是一点一点地碎进宁时心里,像雪落湖面,无声地沉入湖心。
宁时停下动作,面色沉沉:“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榻上的人忽然抬起眼来,唇色淡得几近苍白,却咬出了那一句,“我又没说错。”
“姐姐不愿意听,是因为姐姐心虚。”
“......殊晴。”
“我就问你一句。”她仿佛鼓足勇气似的,抬起身子,唇角勾起一丝颤抖的弧度。
“姐姐,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亲近了?”
那话像一把极轻的刀,刀尖蘸着新鲜的血,慢慢滑过心头。
宁时身子一震,像是瞬间被拉回某种她极力回避的回忆中去。
厌恶感、迷惘感,还有那种深入骨髓的自我厌恶,在那一瞬间翻涌而上。
她甚至不敢立刻看宁殊晴,只觉得喉头发涩,胸口一阵阵发闷。
外头的风灯忽然跳了一下,投下一道冷冷的光影。
她眼睫低垂,喉头滚了滚,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榻上的宁殊晴却望着她,神色像极了被轻轻拨开的夜雾——柔和,安静,带着一丝隐秘的渴望和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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