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
李解荣将自己裹的严实,刚出房门就看见光着身子,只穿了件围裙的白男!白花花的男人!
尽管宅家,沈钰山这个心机狗也不敢松懈锻炼,现在腰窄肩宽,身材好的不得了,这围裙一穿,小带子一系,李解荣目光痴呆的看着两手空荡荡的人。
“饭呢?不是要吃饭吗?”
“有我,还不够顶饱吗?”
沈钰山不解,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是个男人都已经乖乖躺下来了,可面前这个不解风情的,居然还只想着吃饭。
“呵呵呵,顶,顶到胃了。”李解荣冷笑一声,转身迅速将房门关紧。
靠着墙壁低头看着干瘪了不少的肌肉,李解荣熊熊燃烧的胜负欲上来了,当场不顾还在酸痛肌肉,吭哧吭哧的坐着仰卧起坐。
“80”
“81”
“82”
…
身上突然叠了一个人,李解荣闷哼一声软地。
“你做你的,别管我。”沈钰山叠在上面,单手做着俯卧身,另一只给学员增加负担。
“你怎么进来的,我不是锁门了吗?”李解荣喘着粗气,看到这时候还锻炼的人,好胜心战胜了所有,被顶的前移也不忘运动。
“备用钥匙。”沈钰山将前移的人揽回来,两位爱好健身的男人同频做着运动。
客厅的手机响个不停,却无人搭理。
在公司急得团团转的私人秘书恨不钻进地里,沈母没给秘书这个机会,拉着人问出儿子的所在地,直接杀了过去。
不知道谁给的消息,说沈钰山金屋藏娇,现在连上班也不来了。
沈母来了三四天都没逮着人,电话也经常打不通,此时对那败坏儿子品行的金丝雀恨的牙痒痒。
第136章 肌肉保安也有春天 老狼vs小狼……
“外面电话在响, 你先去接。”
李解荣头靠在墙壁上,后脑勺柔顺的的发丝随着动作,上下贴着墙壁摩擦。
“不急。”
沈钰山攥紧那窄腰, 用力的往里掐, 白缎子样的肌肤上涌上粉嫩的颜色, 硬|生生打破了那张冷傲的脸。
“网上别人都会在这个什么叫宝贝、老公的,你怎么叫也不叫?”
不知足的男人掰过那没力气垂下去的头,讨要说法。
“咱们又不是谈恋爱, 叫什么叫!”李解荣看不得那得寸进尺的模样, 感受到速度的加快,紧闭着眼催着慢一点。
“那怎么才算谈恋爱?”
沈钰山停下动作, 将唇肉贴在那吐着热气的嘴巴上,只是轻轻接触了一会儿便挪开, 很是一副纯情的样子。
明明刚刚干的比亲嘴子猛多了, 这时沈钰山反而羞怯样的扑闪睫毛, 哑着声音问道:“这样算吗?”
“不算。”
突然停下, 李解荣也不好受, 膝盖踢着相贴的大腿,“你先整完再讨论这个问题行不?”
“不行,你让我的第一次都没了,这些原本是留给未来老婆的。”
凤眼一错不错的看着那布满情|欲的脸,他突然钻起牛角尖,干都干了, 凭什么只有自己这么上心。
“那你说怎么办?”
李解荣将掐着自己腰的手挪开, 眼底清明没有一开始的混浊,审视着面前的男人。
“我以后要娶老婆,不能娶你, 我妈想要个儿子。你一直当我地下情人吧,我对你好,那个老婆就是明面上的。”
“滚!沈钰山你说的是人话吗!”
李解荣不知道要为哪句话生气,因为每句话都让人生气,利落的从床头抽了一把纸擦着油腻腻的屁股。
“怎么不是人话?,你又不能生儿子,我凭什么娶你。”沈钰山一本正经的看着那平坦的小腹,刚刚那是凸起来的,怪好看的…
沈钰山嘴角的笑还没落下,一个猛烈的巴掌就将那张帅气的脸打偏。
“沈钰山,首先我是男的,没叫你娶我,其次,你这个想法挺不要脸的,娶个女的生娃,在背地里玩男人,想的到挺美。”李解荣阴沉着脸,将散落的衣服全都套上。
“你凭什么打我儿子!”在客厅就听见巴掌声,沈母冲进房门,看见两个男人傻了眼。
沈钰山听到声音慌忙的将被单围住下半身,还没来得及解释,沈母就指着李解荣的鼻子破口大骂。
“是你这个小贱人勾引我们钰山啊!就你这男狐狸精、烂货!我儿子还用六百多万买回来。”
“妈,你乱说什么!”沈钰山听着黑了脸,将就要扑倒李解荣身上的母亲拉回来。
李解荣靠在衣柜上,咔擦咔擦点着打火机,心里想着这老婆子看着年纪不小了,可别气晕了。
“钰山啊,你忘了我们怎么过来的吗!你爸那个不争气的让咱们家背了多少债,你小小年纪就扛着纸板废品赚饭吃;高中就吃那白馒头,你说你要考好大学,有钱了,让你妈过上好日子…早知道你有钱了玩这些东西,我当初…我当初还不如不让你读书。”
沈母坐在床上大哭,显先背过气。
“妈,我和他就是,玩玩的,当不了真,以后我还会娶媳妇的。”沈钰山将李解荣拉倒身后,眼神示意对方赶紧走。
“六百万我看他也还不起,你不是有一个姓张的合作伙伴吗,你把他送给张总,我知道张总玩鸭子,咱们现在就和张总说。”
听到儿子这么保证,沈母从包里拿出手机就要拨打号码。
沈钰山余光瞥见空荡荡的身后,身上像是压了坐大山,喘不过气的说道:“妈你别急,我去联系。”
靠在门外墙壁上的男人揉搓着眼睛,酸涩的眼球并没有因为这粗鲁的按压而缓解,只觉得痛的让人流眼泪。
李解荣转头看着开着一道缝的门,里面的人正商量着把自己卖给张总还是王总,身上属于情|欲的潮热彻底褪去,心凉的和那夺眶而出的泪一样。
从市中心的房子出来,李解荣什么也没带,蹲在马路牙子上一口一口抽着那天买的劣质烟。
被作为商品买来买去,李解荣厌了,就像手里那只燃烧的烟,火在燃烧着烟头,金钱燃烧着李解荣是生命。
奶咖色健朗的皮肤也无法掩盖那疲惫的身心,琅止渊遥遥望着那将头抵在膝盖间的男人,像是只淋了雨的土狗,现在土狗没有主人了,得抓紧行动才不会被人抱走。
“落日挺好看的。”
琅止渊夺过夹在两指间的烟,粉白色的唇包着那已经濡湿了的烟嘴,气息长而慢的将苦涩的烟吸入气道,看不透神色的眼定格在那点着红点的脖子上。
沈钰山穿着一身少见的西服,暗银色的,衬着那张没有活气的脸有了点人气,同样也增添了晃眼的锐气,像是博物馆里尘封多年只充当观赏品的宝剑,突然出鞘,泛着冷冷剑光。
“嗯。”
空荡荡两指又穿了那只烟,李解荣也不在意那些细节,肉感的唇衔着那烟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你女朋友亲的?”
琅止渊纤细又不是骨干的手指探向那点满吻痕的脖子,本无欲无求的眼被黑色的浪花淹没,眼前浮现的就是小小车窗里,那条抵在车顶上裹满了热汗的腿。
李解荣将脖子上抚摸着的手推开,斜睨过去的眼还浮着一层红意:“不关你事。”
“柔道的老师现在就在我们家,去吗。”被推开琅止渊也不生气,只是两指相搓的时候目光冷的要吃人:粘腻的,刚干完,看来沈夫人去的正巧。
“去。”
心里一团火憋着,李解荣先一步起身,将烟头抛到两米外的垃圾桶,侧身等着琅止渊。
“你扶我一下,老了起不来了。”
琅止渊伸出那堪称为艺术品的手,目光平淡如一汪碧水,看向面前的男人。
“不是老了,是该锻炼身体了,看你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李解荣牢牢的握住那瓷器般光润的手,眼睛看着孱弱的肩。
还是第一次有人弱不禁风形容自己,琅止渊掩藏下眼底的新奇,准备将这一人设贯彻到底。
李解荣没带手机,准确来说什么也没带,连屋子退租后的钱也被存在存折里,现在手头没有一个子的李解荣很庆幸没有把兮兮带在身边,自己少吃一顿可以,小猫不行。
车开的又稳又快,在李解荣还在思考今晚怎么过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熟悉的庄园门口。
“晚上能麻烦你再把送回去吗?”
李解荣环顾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头,担心晚上又要自己走下山。
“送回哪?”
琅止渊将西服外套脱给随行的保姆,领着人往里走。
“就我们上车的地方吧。”
李解荣想好了,饭在这凑活一顿,晚上再回马路牙子逛一圈,等沈钰山母亲走了,再把自己的东西搬回去。
不行!回去就要被卖了,李解荣不想被卖给陌生男人,如果真的卖,还不如…
李解荣苦涩的抿着嘴角,看向前方背影,声音沙哑:“琅止渊,你…你还缺保护小土狗的吗?”
话到嘴边又变了意思,六百万太多了,李解荣知道没有人真的会出这份钱。
“小土狗送回乡下去了。”
琅止渊静静的看着身后一脸窘迫是男人,不急不躁的等着对方接着开口。
“我最近有点缺钱,你这还有别的工作可以让我做吗。”
大拇指抠着食指指腹的软肉,长久等不到回答的李解荣有些丧气的低头,自己没有文凭,空有力气,谁会需要呢,看来还得干回保安这个工作。
“你缺多少钱。”
心里急切的要将话一股脑的说出口,而声音确实依旧清冷平缓。
琅止渊看着面前被一步步被逼上绝境的男人,内心反复说着:还没有到时候,太早了,还没有到时候。
“六百多万。”
李解荣头脑冷静了下来,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面前的男人就是很好的跳板,如果能搭上对方,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不管是任务,还是身份地位。
他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多到没有人能随意的将他买来买去。
手指扯动领口的扣子,精悍的腕骨随着动作绷紧,李解荣观察着那张没有一丝波澜的脸,叹气着:看来还是太看的起自己了,琅止渊要啥有啥,怎么会看的上自己这个臭男人。
富人区有的是有钱人,现在有机会进来,肯定要好好把握。
李解荣决定先假意离开,然后在这附近自己物色目标,总比那不知名的张总王总好,能选个女雇主那就更好了。
“家里有事,今天我先不练了,你也不用送我了。”李解荣歉意的说道,告别准备离开。
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预料,琅止渊僵硬的站在原地,他是知道李解荣这一个月来都住在沈钰山的家,连那屋子也退租了,和沈钰山多半是闹掰了,怎么可能回他那,难不成除了沈钰山还有别人?
琅止渊快步追了上去,气息没有因为刚刚的小跑而紊乱,看似孱弱的身体挡在李解荣面前,却也不相上下。
“六百多万,我也不是不能借你。”琅止渊习惯性的准备转动手腕上的佛珠,可手指碰触到空落落的腕骨,才想起来那佛珠连着金生佛像也一起放炉子里融了。
“不用了,谢谢你了。”
刚刚也是病急乱投医,琅止渊是沈钰山的朋友,到时候知道了自己和沈钰山的事,肯定会帮对方,麻烦也只会越滚越大,李解荣后怕的想着,避开琅止渊伸来的手。
“不用这么客气的。”琅止渊强势的揽住李解荣的肩,步伐和语气都有些着急。
虽然他不知道李解荣怎么突然转变想法,但从那刹然疏离的眼神看出来,李解荣用不上自己了,又或者说是,自己已经不在对方的目标范围内。
“不需要。”
太阳渐渐西沉,李解荣看着逐渐昏暗的天,心焦的想要感觉离开。
直到拉扯到庄园门口两人依旧没有分开,李解荣气急的一手绕过琅止渊的肩膀,抓住那后衣领高声喊道:
“琅止渊,tm这六百多万是沈钰山的包养费,现在他不艹我了,我就要把这钱还回去,你在这装什么大款,怎么,你也要包我吗!”
琅止渊垂着眼帘看着赤红着眼眶的男人,男人把所有的外壳都脱了,露出里面柔软的蚌肉。
心被柔软蚌肉撞过,琅止渊一瞬间脑子空白,那个字即将从嘴里说出,另一道声音打断了话。
“叔叔,我现在有钱,可以包你吗?”
李解荣和琅止渊同时惊愕的回头,眼里带着同样是疑惑:你丫的哪里冒出来的?!
宋思文看懂了眼神,被盯的不大好意思,挠着亚麻色的头发说道:“我习惯吃完饭散步,正巧听到了,所以,我可以包你吗?我现在有很多钱。”
浓稠的黑在眸底涌动,琅止渊斜长冷淡的眼如泛着寒光的剑,凌迟着面前的人。
38年来,没有人敢从自己手中抢走东西,这个季家突然找到的野孩子还是独一份。
空气都冷滞下来,宋思文望着那好似地狱爬上来鬼刹的眼,惊惧的后退一步。
美味诱人的肉就在眼前,错过了就没有下次了,宋思文忍着胆战的心,眼神带上哀求望着一个月来都联系不上的人,卡壳的问道:“叔叔,可以吗?”
“这钱不少,你够吗?”
宋思文的邀请,李解荣很是心动,长的秀气文弱,和女孩子一样,比起硬邦邦的男人,李解荣更喜欢这一类,就是年纪有点小,总觉得在骗小孩。
“够的。”
宋思文翻找了一遍口袋也没照到什么证据,焦急的带上了哭腔,将唯一随身携带是手机交到李解荣手里。
第137章 肌肉保安也有春天 你怕我?
“爸妈给了我很多, 你和我回去吧。”
宋思文的手指慢慢的攀附上那垂在腿边有劲的手,濡湿的眼戚戚的望着没回话的人。
“你是季家刚领回答孩子吧,你爸妈知道你一回来就用这么大一笔钱去包养男人吗?”
在身后一直没做声的琅止渊突然说话, 橘调的天空逐渐晕染成冷寂的蓝调, 失去暖光的笼罩, 琅止渊那张神性悲天悯人的脸渐渐漫上阴冷的鬼气。
李解荣抬起视线看着一脸焦急要反驳的人,挣开了对方的手,善解人意的说道:“没必要为了让我接受这六百万就提出包养这件事, 宋思文你回去吧, 这个钱我会自己解决的。”
“不是,不是因为…”
宋思文急得都快哭, 看到李解荣脖子上显眼的吻痕,恨不得不做修饰的把心里话说出来:自己就是想包养他, 把他带到床上去, 让李解荣每天只能依附自己生活。
可琅止渊没有给宋思文整理措辞的时间, 不知何时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张暗黑色镶金边的卡, 吐字缓慢不急不躁, “我这有一份工作适合你,这钱就算是提前预支你几年的工资。”
“什么工作,工资这么高?”
李解荣警惕的看向面前不显山露水的男人,尽管接触不多,他也知道,面前的那人没有沈钰山好糊弄。
“现在不方便说。”琅止渊的目光轻扫过那徒有一番冲劲, 而没有能力的竞争者。
李解荣将手机盖回宋思文的手上, 赤黑的眼停驻在湿润的眼睛,为刚刚准备拿小孩包养费的行为深深懊悔。
手还被对方牵拉着,李解荣叹息着轻轻擦去宋思文眼尾的水色:
“你也不用因为我当初给你那钱而想着报答我, 一万和六百万你自己比较一下孰轻孰重,都几岁的人了,要是碰上别有用心的,把你骗的底裤不剩。”
“不是,我是自愿的!”
宋思文高声说道,但触及那逐渐严肃的脸,又换了话题,“我后天生日,你能来吗?”
“能。”
“能留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之前那个电话号码,我打不通了。”
宋思文又靠近了一步,手里握着手机轻轻反复碰触着那精干的腕骨。
明明两人差不多高,但宋思文还是习惯性的仰视着对方,将那剔透水亮的眼和纤弱的下巴全都暴露给对方。
“我来,李解荣你先过去,柔道老师在等了。”
琅止渊从中间将人隔开,手骨有劲的夺过手机,目光反复扫视着李解荣被触碰过的皮肤。
“这个真的是叔叔的电话?”
宋思文清亮娇弱的声音在李解荣走后恢复正常,目光追随着那道背影离开。
“宋思文,20岁,实际年龄比身份证上的大两岁,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站到了你爸妈的位置上,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争?给你真的假的,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琅止渊转身,余光瞥见追着要上来讨手机的人,不屑的笑着,将手机随意的往后抛掷空中,最后精准的落到宋思文怀里。
琅止渊无所谓身后仇视望着自己身影的人,宋思文从来都不配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勉强可以争一番的也就是在李解荣心里还有点地位的沈钰山。
原高在前面引路,李解荣环顾着越走越老旧古典的建筑。
庄园占据了整座山头,建筑群风格迥异,混杂着各种风格。
临近大门的是当代流行的浪漫精致的乡村老钱风,而往后是民国极具特色的中古风,再往后是看不见头的明清宅邸宫殿,连着各个区域的佣人也穿着着不同年代风格的衣服。
李解荣没有什么美学细胞,分开看觉得都挺好看,拼凑在一起却有种明显的割裂感。
阴风阵阵,李解荣快走几步与原高并排,吞着唾沫问道:“这怎么有这么多风格不同的建筑啊,这看着也太不和谐了吧。”
身旁颤抖的手几次碰触胳膊,原高稍稍远离,目不斜视看着前方,“每一代家主都会建,到琅爷这一代,已经第十三代了。”
“那每个人按活了70年算,这不是九百多年前就存在了!”李解荣惊叹的望着辉煌了九百多年的世家家族。
原高偏头,死鱼样呆滞无神的眼透过黑色镜框看向一脸感慨的男人:
脸上藏不住事,此人不适合琅爷。
“你别看着我呀,和鬼一样,怪吓人的!”
李解荣转了一圈视线回到原地,就看见凝视着自己的眼睛,眼球小、眼白多,钉在眼眶不动,连睫毛都不颤动,像座雕塑一般。
不会说话,此人不适合琅爷。
原高的眉头,蹙起不明显的皱纹,眼底终于有了不明显的情绪。
一双干燥温暖的手转动原高的头,不用直视那双死气的眼,李解荣暗暗松了一口气。
原高怔愣的看着前方,耳边带着刚刚被捂住过的温度,手脚僵硬的向前迈,心里接着评价道:
不会别人保持距离,此人不适合琅爷。
李解荣站在房子的中央,里面只有一层,全是木质建筑,房间里安置着各种器械、树立的灯盏以及一张垫子,简陋的和外面那些建筑极为不搭。
“练武注重修身养性,柔道也是,越返璞归真才越能静心。”
原高脱掉外面的夹克,露出军绿色的短袖,背肌将宽大的短袖撑开,像一堵墙一样站在面前。
李解荣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环绕着原高瞧,属实瞧不出来,每次看到都充当司机的原高居然长的这么结实。
“练的不错啊,平时没少练吧。”李解荣拍了拍硬邦邦的肩膀,艳羡的望着比自己臂围还要宽一圈的大臂。
“不算好,真正练的好的是琅爷,他把力量练到了肌肉里,我还达不到那层次。”
原高不自在站直身子,夹在身体两次的手臂盘踞着凸起的青筋。
“啊?这是什么意思?”
李解荣好学的看着一直看着正前方向的人,目光也随着对方转移,好奇的看着没有什么异样的正前方。
“不是肌肉越大越好的,当然这个是指在练武的时候。”
琅爷换了身轻便的袍子,踩着麻编制的草鞋走向李解荣,火舌在眼瞳里摇曳,眼瞳在鼓起的胸膛驻足。
“原高带阿荣下去换套衣服,今天我先教他。”
原高猛地一震,随后步伐慌乱而匆忙,李解荣没有注意突然改变的称呼,只顾着追上走的格外快的人。
琅止渊徐徐的走出朱红的门槛,眺望着视野下的建筑,东南方向的木屋里原本摆了一座佛像,那是自己曾经的信仰和救赎,现在不是了。
庄园里的金身佛像全融了,就留了一个拇指大的玉制送子观音,摆在几百平的佛堂里。
简直是讽刺,是亵渎!
琅止渊信则肝脑涂地,不信,则自己执起神明的权杖。
世代相传,琅家人活不过40,连现在医疗技术如此发达也无法找出原因,琅止渊呢喃着:“列祖列宗,你们要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活下去的…”
“琅爷在里面等你。”原高停在门口,双手相握叠在前面。
“你不进去?”
周围都是几百年的建筑,阴气的很,李解荣还是有点怵和琅止渊单独相处的。
李解荣听到原高又重复了一遍话,无奈的踏入房间。
入眼便是立于正中央的身影,黑袍子融入昏暗之中,穿过木窗的风吹动发丝和衣摆,消瘦的身形像扎根在地里的竹子,□□又孤独。
“琅爷,我先要热身吗,还是直接开始。”李解荣挺直腰板站着。
“不用叫我琅爷,叫我止渊就好。”
琅止渊侧身对这身后的人,骨节修长的手指从脖颈下勾出一条红线,转眼红线就团在了白到晃眼的掌心:“在任何时候用任何方式,你从我手中把这线抢走,这六百多万就抵消了。”
李解荣虽疑惑但也没多问,这种还账是方式正合他意,身上的衣服很轻便,极速奔跑是几乎没有阻力。
眼睛如盯住猎物的猛兽,挥开的胳膊和腿强劲有力,一个跃跳,手还没有接触到红线,就被后面陡然出现的手抓住衣领,停在半空。
“你放开我,我再来!”李解荣眼神灼热的看向云淡风轻的人。
“好。”
琅止渊全程只动了一只手,连手心还是冰凉的,反观李解荣,瘫倒在地上,撩起衣摆,一边为自己扇风,一边擦汗,睁着被汗水酸涩了的眼,吐槽道:
“不来了,不来了。热死了,你这怎么不装一台空调,电风扇也行啊。”
琅止渊没有回应,而是默默看着面前这一幕。
烛火在夜风中摇曳,肌肤如流淌的巧克力奶,珍珠样的汗从起伏肚皮滚落,从正中间圆润的肚脐眼划至看不见的腰背,顺着急促的喘息往上看,敦实的上下唇之间吐露着热腾腾的水汽。
半眯着看似休憩眼闪过机敏的光,李解荣又是一个猛扑,这次运气格外好,是这么多次以来唯一碰到对方衣服的。
掌面宽而厚实,李解荣一手将琅止渊那两只嶙峋又带有筋骨的手腕压在对方头顶。
身下的人没有挣扎,但防患于未然,李解荣大腿夹着那腰身,屁股稳稳的坐在那小腹。
“这次可给我逮着了!”
李解荣不敢轻易放开对方的手腕,只能将上半身压在琅止渊上面,一边说着抱歉、对不住了,一边一寸寸往前挪着,伸手探向窝在手心的长绳。
全身仿佛被热烘烘的蒸汽环绕,连着长年冰寒的手也慢慢被捂热,琅止渊只是安静的躺在李解荣下面,没有做任何挣扎。
他没有功夫去做那些没有意思的挣扎,美食近在眼前,巧克力奶散发着勾人的味道。
挺直的鼻尖蹭着那湿漉漉的衣服,划拉着衣服下柔韧的肌肤,两唇间吐出的呼吸,每次撞击到眼前的胸膛时,带着独属于李解荣的气息反弹。
“拿—到—了”红线缠着那白到发青的手指,随着李解荣的动作逐渐抽离,妖娆而魅惑。
红线绕在小指指尾,李解荣得逞的笑还没有显露多久,人便被翻转在下面。
红绳快速的从掌心抽离,掌面带着钝钝的痛,而口鼻以至整张脸都被反拉上去的衣服罩着。
琅止渊捏着李解荣的衣摆拽至头顶,淡如水的眼像是烫过一遍滚热的沸水,目光灼灼的的凝视着那蒙在布料下的面庞。
坚挺的鼻、两瓣丰厚的唇肉的轮廓若隐若现的突显在薄薄的一层衣服上。
而没了衣服遮盖的胸膛腹部彻底暴露在空气之中,从腹股沟到紧致鼓起的胸|脯。
吸气是腹股沟开始慢慢往上膨起,呼气是胸|脯开始徐徐干瘪最后消失在影藏在裤腰下的腹股沟,大地的土色肌肤在翻涌,起伏如山峦,奔腾如大河。
感受到身下李解荣不舒服的挣扎和嘤咛,琅止渊将衣摆撩下到原位:“抱歉,没事吧。”
“没事。”那冰块样的手蹭到腹部,李解荣敏感的抽吸一声,翻滚一圈远离对方,脸朝着垫子,认输的说道:
“不偷袭了,我还是好好练吧。”
琅止渊眼尾上扬,望着趴在地上不愿起身的人,将红绳挂回脖子上,小步走近后躺在李解荣的旁边。
蝉鸣、鸟啼、犬吠以及两道频率不同的呼吸,在同一个广袤的天地间融合。
“李解荣,沈钰山的事要我帮你解决吗?”琅止渊双手枕在后脑勺,清冷如月光样的眼装满了身侧的人。
李解荣从臂弯里探出眼睛,湿漉漉的发丝垂挂在眉骨,“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那你想成为我的朋友吗?”沈钰山望着一脸沉思的人,侧身将脸正对着对方问道:“你怕我?”
第138章 肌肉保安也有春天 反目
“说不上来, 有时候觉得你冷着一张脸挺吓人的,有时候又觉得还好,像座佛像一样, 又让人害怕又让人敬畏。”
李解荣回答了个中规中矩的答案, 手掌抹过额间的汗, 燥热在空气蔓延。
穿堂风再凉快也没法消退身上的燥意,拎起潮湿的衣摆,利落的从头顶上脱掉。
光裸着的上半身翻动, 随着翻身发烫的背肌贴上了沁凉的木板, 李解荣伸展疲倦的四肢,舒服的喟叹着。
“沈钰山也冷着脸。”
琅止渊吃味的说着, 目光不动声色的下移,看到胸脯乃至腹部满是吻痕的肌肤, 憋屈、怒火、欲|望毫无遮拦的混杂在脸上。
眼神光像是把灼热的烙铁在皮肤间移动, 李解荣低眼一看, 才恍然反应过来现在这副身子不太雅观。
手指攥着那衣服, 将光|裸的上半身遮盖, 不自在的干笑:“我能感受到,他冷着脸是因为他在伪装,他平时不这样的。”
“你这么了解他,这么喜欢他,怎么现在不跑回去和他和好?”
琅止渊翻正了身子,双手交叠在胸前, 可以称的上圣洁的面庞慢慢堕入黑暗, 最后右侧的烛火被风吹灭,半张脸彻底与黑暗融为一体。
“我实话实说。”
此时反倒是李解荣侧过身,汗水流动的方向受重力的作用改变, 脸颊侧的汗水陡然扭转方向,蜿蜒缓缓流淌,顺入唇角的缝隙中,抿入潮热的唇齿间。
“止渊,人总不能看一面,我觉得你虽然冷着脸,但你心好,他虽然是伪装的,但我觉得他心坏。”
琅止渊眼瞳闪动,流转着鎏金样的火焰,侧眼转向身旁这只天真的小土狗,轻笑声随着唇瓣的张开倾泻而出:“我是好人,他是坏人?”
李解荣没有回应,只是直直的望向那双眼,可目光虚无缥缈没有实处,好似在透过一面玻璃在看别人。
几息,悬空的半边身子重重砸回地板上,胸膛微弱的起伏,眼眶缘渗着一圈薄红,声音带着沙砾感从喉咙滚出:“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们再练可以吗?”
“嗯。”
琅止渊起身站在原地,望着失魂落魄的小土狗离自己远去,小土狗哭了,因为沈钰山…
阴风还在吹,越吹越凶,甚至吹空了心脏,琅止渊揪着胸口的衣服,眼里浮着刚刚那抹破碎的红色。
“止渊,李解荣手机没带,你先帮我把电话给他,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讲,你就说我之前说的都是骗我妈的,不是我的心里话。”
电话那头传来好友的声音,琅止渊只觉得的刺耳,指骨叩着太阳穴,声音里透着不耐:“你这不说明白,我也不好传达,毕竟他现在也没对我没有放下防备心。”
空气瞬间冷滞,琅止渊将手机放到桌板上,长长的睫毛投影下来的的剪影正好掩盖住眼底的神色,绷紧的唇角透露出内心的情绪。
“止渊,我脑子那时候真的糊涂了,我不该说出把他送给王总的话,你先帮我稳住他,我马上就来。”
懊悔的声音连同车鸣喇叭声一同从听筒传来,琅止渊咬着大牙克制住自己的声音,抓起手机大步离开房间。
“沈钰山,我去问问阿荣,等会儿和你联系。”
急促的挂断音打断了对面说道一半的话,琅止渊站在门口徘徊,冷汗从手心冒出,气息起伏不定,连脸都气的更是发青。
叩门声响起,李解荣只开了半扇,危险的气息从阴暗的廊道涌入房间,极力遏制住想要关门的冲动,手指用力的握着门把手,大臂小臂也绷着肌肉。
“阿荣,沈钰山打电话给我,说要见你。”
琅止渊面上苦恼,举动却格外强势,在说话间已经进入房间,悄然将门关上。
李解荣一下变了脸色,他不知道沈钰山有没有把事情完整的告诉琅止渊,如果琅止渊真的知道了,会不会为了他的朋友,架着自己去王总家。
自己在他们面前只算的上一只蚂蚁,蚂蚁怎么掰的过大象。
李解荣彷徨又无助的望着对面男人,“琅爷,那个卡里的钱今晚能先给我吗,我想马山还给沈钰山。”
“阿荣,叫我止渊。”
琅止渊指尖微翘的细长手指将李解荣散落至眼睛的刘海别到了耳后,指腹蹭过耳阔又很快抽离,目光带着诱导,像是迷途中旅人们的知心领路者:“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突然这么着急。”
李解荣站在顶灯下,光穿过健硕的身材,照亮了内心里那了自卑又不安的小人。
“你…”只开了句头李解荣便说不下去了,自己只和对方认识这么点时间,琅止渊怎么可能为了保下自己而搏朋友面子。
“王总他人怎么样?”
李解荣自暴自弃的将自己砸回床上,他祈祷王总最好弱不禁风的,这样到时候还可以挟持着人,有逃脱的机会。
琅止渊置在两侧的手心紧紧握着拳,指节青白中透着不明显的肉色,黑墨晕染开,将那眼瞳染色,脚步缓缓移动,小腿贴着李解荣垂于床下的膝盖:
“我可以帮你的,他和王总有生意上的往来,很难说你把钱给他了,他会轻易放过你,你知道的,沈钰山他重利重钱。”
琅止渊故意停顿了片刻,在看到李解荣面上的绝望后,又赶忙接上话:“我不一样,我和他们都没有生意上的来往,我的势力和实力,是他们远远不及的。”
李解荣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撑在脊背后的臂骨将肩膀向前顶,扬起的头颅正好与之契合成完美的线条,“我不想被送给王总,我现在还有选择的机会吗?”
“有,在我这你随时都有,就像这跟红线一样,你想要,你随时随地用任何方式都可以来取。”
琅止渊弯下腰,双手撑在李解荣身旁两侧,两手没有完全贴合,只是指尖交错,若即若离的相触。
清冷的眼望着下移避开自己的人,琅止渊进一步弯下上半身,膝盖很有分寸的抵在两腿之间,而身形却侵略性的笼罩着身下的人。
李解荣侧脸错开,眼里闪过挣扎又很快的闭上眼,仰着头将嘴凑到那粉白的唇上。
“不需要这样,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们在这段关系中是平等的。”
琅止渊捂着那张散着热意的嘴,手指徐徐描摹着那坚毅的面庞,以及那献祭般煽动的睫毛。
“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谢谢你。”眼眶又湿润了,李解荣将脑袋埋进那散着檀香的胸口,一次次坍塌的世界有又一次被建起,先是捡起一块块散落的砖头,再是一点点拼凑。
原来没有钱也可以被尊重,原来没有钱也可以被爱。
感受到主动的拥抱,血液撞击着陈旧的身躯,老旧生锈的零件重新被鲜活的血液润|滑。
琅止渊愉悦的将李解荣紧紧抱在怀里,眉目柔和比那终日青烟环绕的佛像更显温情。
庄园门口的争执打斗声,并没有影响房间里亮起的橘光灯。
琅止渊踏着愉快的小步,不急不躁的走向大门。
“琅止渊,你这是什么意思。”颧骨青紫发痛,要是这个时候沈钰山还不明白对方的敌意,那简直是蠢货。
“阿荣说他不想见你,并托我将这钱转交给你。”琅止渊朝后挥手,立于身后的原平上前。
“我不需要这钱,我和李解荣只是闹矛盾,由不得你这个外人来说!”
沈钰山一掌打开面前的手,喷了一层发胶的头发此时凌乱的偏了方向,一贯爱护的西装也划破了口子,唇缝殷红的血挂在下巴,赤红的眼盯着面前昔日好友。
“沈钰山,你配说这个名字吗?”
琅止渊嘴角扬起残忍的笑,时空模糊,曾经那令人闻风丧胆的脸又逐渐与现在清冷的面庞重合,眼眸狭长上挑,袍子在山风中翻卷,蹭过那白骨样苍白而精瘦的手,那曾经沾满了鲜血。
嘀嗒嘀嗒
雨滴毫无征兆的落下,头顶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琅止渊目视着沈钰山褪下一切伪装,在雨中挣扎叫骂。
“沈钰山,李解荣是不会见你的,他已经有我了,又怎么会需要你呢?底层爬上来不好受吧,只顾着得到权势让你如何爱人都忘了,你也是挺可怜的。”
一记拳风挥过,在此前一秒,琅止渊压制住身后就要出动的原平,嘴角硬生生挨了这一拳,近十年没有感受过这种痛,琅止渊大笑着,捂着逐渐发热肿起的唇角转身。
“走吧。”琅止渊拍着原平撑着伞的手臂往后走,鞋子还没有沾湿,管家就已经将车开到了身后,敞开着车门。
“不用了,我走回去。”琅止渊异于反常的站在雨下,仍有雨水打湿。
“琅止渊,你故意的对不对!你就想要骗李解荣心疼你,你的心怎么能这么黑!”反应过来的沈钰山已经被人拉扯着往后拽,两臂被钳制后剪刀,最后被抛掷在道路中央。
雨还在下,沈钰山就站在紧锁的庄园门口,目光阴狠毒辣盯着亮起的每一个房间。
第139章 肌肉保安也有春天 吧唧一大口
山头先一步感受到秋意, 叶子从尖端开始慢慢枯黄,随着清晨六点的晨风,垂落的枯叶在空中翻卷, 琅止渊捏着飘落至眼前叶柄, 望向楼底晨练的人。
动作很标准, 虽然有些古板老套,但那些招式也不是普通人能琢磨透的。
“你教他的?”
琅止渊收紧手心,枯叶咔擦咔擦的发出脆响, 最后化为一片片细小的碎片扬至空中。
“不是。”原高也同样不解的看向楼下只穿了件短袖, 练得有模有样的人
“那你今天就教教他实战的吧,他有基础不需要从头开始。下午他要去给季家的小孩买礼物的, 你随时跟着他,所有花费找我报销。”
琅止渊自然的接受了这疑惑点, 拢了拢被风吹起的衣领接着说道:“天冷了, 该给阿荣置办点衣服了。”
早秋的风最多是只能说是凉爽, 怎么会冷!
原高猛地一震, 膝盖砸在地上, 头就差贴着地要匍匐而下,顶着压迫头顶也把话说下去:“琅爷,将佛像请回来还来的及,只要您一声令下,咱们兄弟走遍天南地北也把那神请回来。”
“琅爷,原高一时糊涂, 请琅爷责罚!”
立于对侧的原平就差上前把弟弟的嘴捂住, 腰弯的格外低,头皮冒着一层细汗蹭到裤子上,留下淡淡的印子。
听到楼下的问早声, 琅止渊转头招手回应,细白的腕子被深灰色的袖口称的更为孱弱。
“都下去吧。”嘴角还挂着刚刚勾起的笑,琅止渊好心情的靠在栏杆旁,看着楼下生龙活虎的人。
“原高,琅爷的选择容不得你说,下次把嘴闭严实了。”
原平的小腿还在打颤,如若不是李解荣刚刚那一声招呼恐怕自己这蠢弟弟没安生日子过了。
“哥,我知道,可琅爷和那李解荣才认识几天啊,怎么能因为他而…”原高心直口快,气恼的将眼镜一摘,露出与原平一模一样的脸。
“你可闭上你的嘴吧,他们的事你不懂!”
原平捂上弟弟的嘴,他总不能说琅爷早就开始暗戳戳的喜欢。
大饭店门口帮忙抢手机删照片,偷偷做个不藏功与名的英雄;专门让自己从乡下找了只小土狗,然后亲手将工作喂到李解荣嘴里;狗仔一样跟踪了一晚上,看到大尺度车戏,气的当场通知把所有的佛像都融了,连命都不要了。
这些暗恋经过原平可不敢和弟弟说,他怕自己那把琅爷当神崇拜的的弟弟,扯着嗓子大声问琅止渊这些是不是真的。
“行了行了,搞不好那个李先生要成为琅太太,你可别人李先生看出你对他的不满。”原平叹息的摇头走开,没注意身后一脸惊愕的弟弟。
“琅太太!”原高恍惚的走下楼,他怎么也想不到,琅爷居然喜欢男的,还喜欢长的这么男人味的男人,要是喜欢至少…至少
原高一想到男人柔弱又或者妖艳的长相,鸡皮疙瘩从胳膊激起,眼底的惊惧缓缓转为崇拜:琅爷不亏是琅爷,品味就是这么好。
“阿荣呢,怎么不下来吃饭。”琅止渊靠在椅背上,双臂搭在扶手两侧,手相叠垂落。
“他今早就和原高出门了,我去问问原高。”管家得到许可,将还在拨通的电话转为免提。
礼物属实难买,逛了大半个上午,也没选出合适的,李解荣走累了,每个正形的坐在公园长椅上嚼烟。
旁边有小孩玩闹跑过,李解荣又觉得不太礼貌,两指腹夹着烟左右搓动。
原高坐的笔直,只是手里提了一堆吃的,都是李解荣逛小吃街血拼下来的。现在夹克的口袋里电话在振动,原高苦恼的用膝盖踢着一旁后仰着头的人。
“你帮我拿一下电话。”
“哦。”李解荣维持着让头后仰悬空,放松颈椎的姿势,手灵活的摸索进皮夹克的口袋里。
“给。”
“你再帮我接一下,手上都是那吃的,满手油。”原高嫌弃的从沾满橘黄色油渍的手移开视线,看了眼屏幕,知道是管家打来的,暗暗松了一口气。
“喏。”
李解荣将手往前凑,嫌累的将小臂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姿势太舒服不太愿意起来,整个上半身都往原高那倾斜。
隔着厚厚的皮革,原高都能感觉到大臂处蹭动的头发,略带点灼热的正午阳光晒得面部发痒,好像被那轻飘飘的发丝抚过一般。
原高轻咳了几声,在对面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后转头,问着一旁闭眼好似要睡去的人,“琅爷问你回不回去吃中饭。”
“不回了,礼物还没有买完。”李解荣摇着头,连带着拿着手机的手臂也跟着摇晃。
比自己体温还要高上些的手指擦过耳面,原高警告的瞪向一侧的人,嘴里郑重的回复。
电话挂断后,原高严肃的看着懒着骨子的人:“李解荣,我希望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阳光照射的人眩晕,闭着眼也能感受到发花的世界,李解荣点着头,声音含糊的问道:“我什么身份。”
“这不用我多说了吧!”
原高有些气急,他没见过这么得寸进尺的人,难不成非得想听别人喊他琅太太吗!一个大男人,当什么太太!
“你好,我刚刚注意你很久了,能给我一个你的微|信吗?”
一个身形小巧,带着一张可以遮住半张脸黑框眼镜的小男生羞怯的递着手机,两颊的酡红配上水润的眼瞳,让人舍不得拒绝。
“可以。”李解荣抬了下头,扫完二维码还友善的笑着告别。
李解荣此时就像块香喷喷的小奶酪,第一只杰瑞吃到后,成批的杰瑞蜂拥而至。
被挤出中心圈的原高被推挤到人群外,活气烧的脑子发空,将手里的小吃往地上一砸,怒不可遏的对着男女不忌通通加一遍好友的李解荣吼道:
“李解荣!你对的起琅…他对你的好吗!”
几双眼齐刷刷的看过来,李解荣收回手机,一脸严肃的拒绝完剩余的所有人,伸着懒腰从位子上站起来。
“喏,你的手机。”李解荣见人站在原地不接,好意的将手机从侧面塞了回去。
“我的?手机?”原高呆滞的转动着眼珠子。
“对啊,我手机还落在沈钰山那,我哪里的手机。”李解荣也不嫌脏,将原高摔落一地的食物通通捡到塑料袋里,满脸心疼的嘀咕着:“这还能吃,这个不能吃…”
“那你可以拒绝的。”原高圈住了对方的手腕,白多黑少的眼睛有了一丝动容:“掉了,脏了就不要吃了。”
“脏的我都扔掉了,这些包在塑料袋里,没碰过地。”李解荣将烤串翻了个面一一展示。
“琅爷不缺这点钱,用不着这样。”
原高见过琅爷那一时兴起想养的小土狗,和现在的李解荣一模一样,平时吃着精细的生骨肉,可仆人都不屑吃倒了的小白菜也能吃的津津有味。
太容易被满足了,就容易吃亏。
原高打量着除了琅爷准备好的衣物,没有佩戴额外一点名贵首饰的李解荣,心里不免埋怨道:
连他都知道要给以后媳妇儿买钻戒金戒,攒不齐也得凑个银戒,琅爷也是,这也太粗心了,虽然说李解荣还没有正式成为琅太太,但该有的总得有点吧。
“话说为什么不拒绝呢。”
李解荣拿着递过来的是湿纸巾擦手,眼里情绪清晰又模糊:“只是这个简单的事情,就能让他们开心一会儿,不是很值得吗?”
原高安静的递着湿纸巾,指骨较粗的手指揪着一块湿巾轻轻擦拭过李解荣忽略的手背,油污覆在洁白的巾面,荒芜的内心闯入了一只笨笨的小土狗。
“你喜欢琅爷吗?”
原高双手撑在膝盖上,眼睛透过小臂与大臂构成的框架望向一旁坐着的人。
李解荣揪着头发,满脸挣扎,最后不想违背本心还是将真心话说出口,“他是个好人。”
琅爷是好人,他第一次听,也许对他们来说是神明一样敬畏的人物,可对别人来说,只会是听也听不得的名字。
相交叉的手指抠着凸起的掌指关节,原高压下将真相披露在小土狗面前的冲动,点着头说道:“走吧,再去逛逛。”
“回来了。”
散着油墨香的老报纸在手指间翻动,清晰的纸质翻页的脆响以及孤清磁性的声音在昏暗的室内响起。
李解荣心里咯噔一声,眼睛瞟了眼时间才惊觉已经晚上八点了,莫名有种晚归看到家中独守空房妻子的愧疚。
虽然琅止渊的目光还停留在报纸上,可那针刺的感觉扎的人不敢乱动弹。
李解荣紧瞅着人,动作放缓了好几倍,等终于坐到沙发上才舒坦了一口气,变戏法样的从口袋里掏出木刻的无事牌,看到终于有了动作的人才解释道:
“给你求来的,你不是信这些吗,和尚说开过光的,能保你平安遂顺。”
“我很喜欢,下次这么晚回来,我会担心的。”琅止渊只是接过牌子,眼神带着被牵动的担忧。
指骨精巧,本就白的发青的皮肤下隐约可见蜿蜒的青色脉络,刷了层木漆的普通牌子窝在手心,美观的像是电视广告里里价值连城的宝贝。
“我知道了,对不起,你带试试看,合不合适。”
李解荣立马扯开话题,等手指离开那沁凉的脖颈皮肤才猛然想起,现在是绝佳的拿红绳的机会,只是挣扎了片刻,李解荣确定无事牌牢牢挂在了脖子上,转身坐回沙发上。
“刚刚怎么不把红绳拿走?”
琅止渊摸着脖颈处的牌子,凝眼望着重新坐下的人,指腹顺着刻印移动,细腻的指尖划过略带粗糙的雕刻。
“在你这挺好的,有吃有喝,还不如赖在你这不走了。”
李解荣将脑袋枕在沙发扶手上,手里抓了一把无籽葡萄,挨个往上丢,在用嘴一个个接下。
“你可以待一辈子。”
眼前刚丢的葡萄即将坠落,李解荣下意识的用嘴去追葡萄,身旁坐在木椅上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两人的距离在这一瞬间极速拉紧。
葡萄被挤压在两颊间,汁水爆开,紫色的甜汁从面颊低落到还未相触的唇瓣,像根丝线,将唇肉相连。
葡萄汁慢慢下滴,一分二股滑落,葡萄的清甜同一时刻在两人唇舌间化开。
“我可以亲你吗?”
琅止渊绅士的推开几毫米,带着凉意的拇指捏着被葡萄汁染的水色的唇,缓缓往里探。
情|欲不适合出现在琅止渊那张圣洁的脸上,将圣子拉入地狱的堕落感让人疯狂。
李解荣伸臂,手掌覆在发丝柔顺的后脑勺,没什么技巧,一个挺身,唇肉相贴,连那沁凉拇指一同夹在两片唇肉里。
指腹压在下门牙上,那滚热的舌尖一遍遍舔|舐,冰凉的唇和拇指在口腔间化开。
被迫撑着下牙关的李解荣不太好受,不是因为痛,只是那嘴巴兜不住口水,一个劲的往下巴流,特别是琅止渊吮吸过下巴时那明显的嘬声,听的人耳朵通红。
第140章 肌肉保安也有春天 修罗场大混战1……
“原高, 走什么神,下班了咱们走吧。”一旁的同事疑惑的转向身后愣着不动的人。
“李先生今天买的礼物还在车上,我去给他送去!”原高猛然惊醒, 手从衣兜里那块无事牌抽离开, 往回快速跑着。
无事牌随着奔跑在衣兜里晃荡, 撞着皮带敲出闷声,从车里拿完东西到琅爷的住宅,原高只用了十分钟, 脚步停在未关的大门, 啧啧的水声从那幽暗的门里传出。
四四方方的礼盒被压出不明显的指凹,原高蓦的收了力气, 将盒子抱回怀里。
皮鞋蹭着柔软的地毯,鞋头朝着前方将毛毯上的绒毛往前抵。
一个男人躺在沙发上, 只露出团黝黑的发, 琅爷就压在那个男人身上, 手强势的兜住那悬空下坠的后脑勺。
“不亲了, 嘴巴痛。”
沙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春色, 男人伸出胳膊,光晕混着汗液笼在的肌肤上,像层严丝合缝的水膜将人裹住,五指牢牢的拽着沙发边缘,指端还是湿漉漉的,不知道沾了什么。
“吹一吹就不痛了。”
心目中堪称为神的琅爷耐着性子哄男人, 在昏暗中白如鬼的手强势的覆盖在那只被液体浸透的手上, 再是收紧用力,将那脱力的手又拽了回去。
啧啧的水声还在响,原高知道了, 这是琅爷的舌头在李解荣的嘴巴里搅,在舌尖嘬。
理智叫嚣着让原高赶紧停下,脚却失去控制,他想去看看,那张嘴是怎么被打开的,那个舌头是怎么被嘬红的。
空气冷了一瞬,皮鞋骤然顿住,喉咙像是被琅止渊那阴狠的眼神所遏制,沙沙沙的发不出声音,原高不住的后退,直到跑出了屋子,心也打颤个不停。
呼吸急促的交换,原高大口喘气,抱着礼盒蹲在地上。
背后已经被浸湿,惊惧的同时,另一种隐晦的窥视与偷情感让人癫狂。原高手哆嗦着从夹克里发出那块无事牌,他看到琅爷脖子上也带了一块,李解荣送的,自己这块也是,这怎么不算偷情呢。
灵魂的战栗在那几秒钟的回忆里释放,白色压着咖色的画面逐渐扭转为麦色压着咖色的画面,平息几秒后,原高站起身,回望亮着幽光的屋子,没有多少神色的眼眸参杂了无法分解的情绪:李解荣,你和琅爷好好的,我这辈子应该不会回来了。
刚刚琅爷狠戾的眼神昭示着就算自己不主动离开,也只会被送到更远的地方,还不如现在就主动一点,至少有的选,至少能李解荣近一点…
近一点又怎么样,李解荣跟着琅爷才有更好的日子,自己说好听点是副手,说难听点,也只是个帮别人看家的狗。
黑框眼镜反射着手机屏幕的蓝光,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完,原高将礼盒转交给同事,高大的背影在黑暗中渐渐佝偻。
“琅爷,原高昨晚主动申请去南非,结果还没有出来,他今天凌晨就动身离开了。”建明将递交的申请打印成了文件,交递到琅止渊手中。
“没事,你下去吧。”琅止渊将文件随意的扔在地上,眼底隐藏着捉摸不透的神色。
“你看看我这套合适吗!”
进来的人没敲门,直接冲进了房间,琅止渊忽略这些无关大雅的细节,眼眸又黑沉了几分,“领口露的太多了。”
“也没有吧,这才到胸口。”李解荣侧身对着红木书架旁的铜镜。
铜镜模仿古代的工艺,不如玻璃镜子那般清晰,只照出来大概。暗红的英式西装被穿出了几分放荡桀骜的味道,里面搭配的是v领的衬衫,领口卡在锁骨下。
西装卡的位置很好,包不住屁股,被又大又挺的屁股顶的翘起,简直完美的突显了那副身材。
琅止渊后靠在座椅上,沉寂的目光像是烧起的枯草,盯着面前晃荡的掀起的西装:太招摇了,别人会来抢的,要不藏起来好了。
只是一瞬间,琅止渊就将这一想法抛弃,他知道小土狗属于广阔的天地,如果禁锢起来,小土狗会失去新鲜的氧气死的。
“换一套吧,这套只穿给我看好嘛?”琅止渊从背后将人抱住,冰凉的手顺着v领开口探入火热的胸膛。
李解荣冷的一颤,瞥眼看到铜镜里相叠的两人又想到昨晚在沙发上厮混的画面,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了,每进行下一步,琅止渊都会问可以吗?舒服吗?再坚持一下,还要吗?只是回想起来,李解荣也臊的脸发红。
“脸红了,是热了吧,我们把衣服脱了好吗”。
耳边又想起昨晚一样的问话,李解荣条件发射的口唇发干,胡乱的摇头赶忙逃离这盘丝洞。
车门从打开,李解荣就看见坐在里面的琅止渊,只以为他们两家关系好,没说什么抱着礼物进了车。
从李解荣进入商场后的每一个行动都在琅止渊的掌控之内,也就当然知道对方花费了不少时间才挑到这样礼物,眼神若有若无的扫过被小心护在怀里的礼盒,淡如樱花的唇张合:“生日还是小孩子过有意思,像我这个年纪都没人愿意来闹腾闹腾。”
“你生日的时候,我来帮你闹腾,绝对不比小孩的差!”李解荣起身将礼物放到副驾驶,贴着琅止渊坐下,细细讲着要将房子装饰成什么样,要准备什么蛋糕,要请什么人,连送到乡下的小土狗也给接过来。
知道琅爷素来不过生日的司机小幅度扭头,惊奇的看着车内镜。
李解荣顿时停住讲话,疑惑的盯着司机师傅看。
突然被打断的琅止渊面色不大好,警告的瞥向前头端坐的司机。
“原高呢,以前不是他开车的吗,怎么今天一个上午都没瞧见他人。”李解荣小声嘀咕着。
“他想去别的地方发展,我们也不勉强他留下,今早凌晨就走了。”
车停下来,琅止渊细心的将李解荣扯乱的衣领整理整齐,“今晚早点回来,到时间我来接你。”
琅止渊目送着身姿挺阔的背影离开,视野角落停着一辆不显眼的黑色Brabus,沈钰山买来当传家宝的那辆;再往旁边,造型夸张,炫彩到极致的亮银色芬尼尔,明白常开的;再往前面,一辆淡色偏白的古思特…
车上下来一个,嘴角青紫了一块,连粉底也遮盖不住,琅止渊不屑的看着那道背影步入宴会的大门:温司年还得感谢你把阿荣带入我们圈子呢。
琅止渊叫停了司机,在保镖的护送下进入宴会,尽管没有邀请贴,在门口招待的季父也是躬着腰欢迎。
“不用管我,我只是来凑凑热闹,您忙自己的就好。”
琅止渊嘴角挂着不明显的笑,季父还是一脸惊喜惶恐,慌忙说着:“这一声担不起,担不起啊!有什么招待不周到,琅爷您见谅啊。”
只是一会儿,周围便虚虚的围了一圈就要上前热络的人,琅爷掩下眼底的不耐,跟着季父的指引走向相对僻静的后院。
廊道对面传来争执声,琅止渊兴味的看向已经开始互相推搡的两人,偏头对这季父说道:“就送到这,我待在这就好。”
琅止渊不管一步三回头的季父,坐在凉亭的椅子上,欣赏着扭打起来的沈钰山和温司年,“你说他们像什么?”
一侧的建明不敢乱评价,低着头闷声回答:“琅爷觉得像什么,就是什么。”
爽朗的轻笑后,柔和的眉眼猛然暗沉,琅止渊撑着脑袋,明明是坐着的姿势,眼神却依旧是睥睨的俯望着对面:“像狗,没主人养着教着,在这乱咬乱叫的野狗。”
“好可爱的狗,是你养的吗!”李解荣蹲在地上,任由面前半人高的萨摩扑到怀里。
绍赋辉牵着狗绳,瞪眼瞧着连主人也不顾的萨摩,怒气与羞涩掺半的怼道:“是啊,它叫团子,它平时就喜欢亲人,不是只跟你这么亲。”
“团子,团子,白白胖胖的团子。”李解荣稳稳的抱着团子不断往自己裤腿上蹬的腿,一个劲的夸团子可爱瓷实。
萨摩听着高兴,对着李解荣又舔又蹭。
好不容易找到李解荣的宋思文抱着兮兮站在角落,看到面前温馨的一幕,眼眶渐渐涌上红色,与怀里的奶牛猫对望:“叔叔不喜欢你了,都没有这么抱过你。”
喵呜喵呜~
奶牛猫似乎也感受到悲伤,叫个不停,恍惚间,李解荣好像从耳边呼呼的狗呼噜声中听到了不明显的猫叫,四处晃着脑袋,看到不远处两双同样委屈的眼,招呼着人过来。
“哇,兮兮都长这么大了,长的好快。”李解荣转身接过胖了不少的奶牛猫,又是摸摸鼓起的肚子,又是捏捏果冻样是脚垫子。
“好久没见了,当然长大了。”宋思文拿出帕子,擦拭着萨摩蹭到李解荣身上的泥土,“下次别让狗到身上了,都是土,很脏的。”
李解荣将脑袋埋在奶牛猫香喷喷的肚子里,一点抽空回答的劲头都没有,浑像是被吸了魂的。
绍赋辉使劲往回拽绳,看到还往李解荣那瞅的萨摩,气恼的拍着嘴筒子:“走啊,蠢狗,人家有猫了,才不要你呢!”
汪汪汪汪!
“野男人只是假装跟你好,你反倒是上心了,蠢死了,活该被骗。”绍赋辉眼巴巴的看着前面和睦的一家三口,再看看和自己对望的狗,气鼓鼓的骂道。
汪!汪!汪!
“人家小绿茶手段高,咱们斗不过的。”
绍赋辉蹲在地上拔草,第一眼见宋思文就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好了,现在有了季家这背景,更不简单了,不仅抢了季华烨家里小霸王的地位,现在连野男人都快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