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然:“接下来有请大家欣赏我带来的新曲子…”
她是典型的厚嗓,声音力度明显。
尤其是经过长期的沉淀和学习,对发音肌肉的控制又精进了一层,没有伴奏也能唱出又拽又叼的劲,有若女王驾到。
周禛忽然反应过来。她现在开唱的这首,不属于任何她出过的专辑,属于她的“原创”。
没有填词、伴奏的单旋律循环,仍有不少不完美之处,但作为一首曲子的基本旋律,却已足够。
冥冥之中,她竟在这时,交出了他要的作业。
周禛手指点开录音,把她这首恍若开辟鸿蒙之初、百废俱兴的“曲子”录了下来。
她跳舞力度大开大合,又飚高音,不一会儿,密密的汗珠自她额间渗出,每一句结束,嗓音里都带上了喘。
这种喘息好似大漠风沙席卷过玫瑰,句尾喘气的拖音,又色气又欲。
很难令人不联想到某个场合她也会对着别人又跳又唱又喘?
周禛眼眸霎时晦暗。
他沉哑着嗓音。“沈孟昭然,够了。”
“别唱了,以后不许这样唱给别人听。”
他手里捏着一瓶冰水,凌厉的青筋贲张,似乎要将这瓶冰水捏爆。
水蒸气碰上冰冻的瓶壁,凝结成水雾。
水雾被他手掌拂去,瓶盖被拧开,冰水被他一饮而尽,那些未灌入喉咙的水,顺着薄唇和下巴流下,划过锋利饱满的喉结。
孟昭然也不会知道,从来不碰酒,也不碰冰水的周禛,在今晚,依次为她破了戒。
“时间有点晚了,我们回去休息。”周禛伸手,用她的披肩将她裸露的浑圆香肩一裹,哑着嗓子说。
他怕再不回去,他会忍不住对她做什么。
她怎么可以这样诱人,又这样毫不设防?-
凌晨四点,纵声歌唱的人们停了。
露营长桌前,大家醉的醉,困的困,都钻回了帐篷里。莫莉和霍予白因为那两人没回来,还坚守着最后一笼炉火。
莫莉:“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啊?还不回来。”
霍予白咳嗽了声。“还能干什么,干点成年人该干的事呗。”
莫莉一想也对,这两个人都夫妻了,开车合法,上高速也合法。
“嘘,你看。”莫莉眼尖,朝营地后指了指。
一株大树后转出两人身影,周禛打横将孟昭然抱在怀里,Dior羊绒披肩像裹小孩似的将她整个裹起来。
扫到像呆头鹅一样立在原地的霍予白和莫莉,周禛眼风极淡,朝帐篷去了。
莫莉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土拨鼠似的尖叫。
进去了进去了,周禛把孟昭然抱进帐篷里了!
帐篷的一角掩下来时,莫莉感觉自己能把手搓出火花。
接下来该?
该?该?
莫莉和霍予白对视一秒,两人眼里闪出了贼兮兮的亮光,心照不宣地期待着某些事情的发生。
帐篷里,蚕丝绒的睡袋被抖得蓬松香软,周禛双腿跪在睡袋前,拉开睡袋拉链,小心翼翼地将她装进去,再拉好拉链。
只抱了她这么一会儿,他身上立时就沾染了她的气息,而她也是。
两人气息交换。
孟昭然迷糊地醒了一下,醉意未退,又问了一句:“嗯你说我是不是超好看?”
“”
周禛没有立时回答,而是替她掖紧了被角,又细心地把手掌伸到她圆圆的后脑勺下,将她头微微抬起,把她的乌发全部捋出来,不让乌发被枕着睡觉。
他记得清楚,之前她在他面前仰躺下来找腹部呼吸时,也会把头发都捋到头顶,这样躺下时就不会扯到头发。
沈孟昭然一头青丝,想必是花了大功夫保养的。
柔滑若绸缎,他能用手指从头捋到尾,指间都残存了她发间淡淡的花香,和她特有的少女馨香。
等他细致地将她头发全部捋到头顶,孟昭然已经睡熟了,纤长的鸦睫合在眼下,别有一份娴静。
周禛伸手,轻轻揪了下她柔软的耳垂,本就低哑的嗓音压得越发低:“沈孟昭然,你说对了,你真是该死的好看。”
第19章 要她盖章烈焰红唇配高冷男神
帐篷外,深感自己是一百瓦电灯泡的莫莉、霍予白两人强行捺住心中激动。
两个小助理对视,均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激动:终于!这两人要睡在一块了!
然而这时,却看到周禛矮身出了帐篷。
莫莉和霍予白都傻眼了。
不是,哥你不应该和昭昭睡同一个帐篷吗?
周禛看到呆愣愣跟地里打了霜的萝卜似的两位助理,神情十分淡定,沉哑着嗓音:
“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抓紧休息吧。”
“”
莫莉和霍予白面面相觑。
下半夜的营地,清冷的月光洒在一排若蒙古包似的营帐上。
月亮也像大朵的蓬松蛋黄,从夜幕落至梢头。
孟昭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回到小时候。她躺在悬着星空帐的公主床上,妈咪给她念各种公主和王子的故事。
在妈咪柔和的嗓音里,她变成了那个“天底下最美丽,脸庞像百合一样洁白,头发又长又密”*的长发公主。
有人捋着她的长发,一下又一下,指腹温柔。
是谁在捋她的头发呢?
手势好温柔,指腹熨贴着头皮,最细微的神经末梢都被激活,痒酥酥的,真想就这么一直睡过去
宿醉后的第二天,孟昭然睁开眼睛,脑袋疼得要从中间裂成两半。
她捂着胀疼的脑袋呻。吟了一声。
一些破碎的片段从她脑海里闪现。
她一只手揽住周禛的脖颈,大腿勾住他的腰,软腰向后倾斜成优美的S形。
又或者,手肘搭上他的肩膀,妖娆地甩发,海发丝擦过周禛那张禁欲若天神的脸,有几缕调皮的还沾住了周禛的薄唇。
这都是她真实做过的事情吗?
她耍什么酒疯?
还是在周禛面前耍酒疯?
绯红迅速从孟昭然的耳尖蔓延至脸颊。
这叫她今天要怎么面对周禛?
抓起手机一看,现在差不多是早上十一点。
帐篷外吵吵嚷嚷,员工们简单吃了点速食,正收拾东西,准备坐车离开。
天气多云,日光黯淡,玩累了的大家说说笑笑,好似无事发生。
这么说,应该没人知道她昨天的“丢脸”吧?
孟昭然努力装成无事发生,在帐篷里换了身衣服,莫莉在帐篷外叫她“该坐车回去了。”
她正要钻出帐篷,忽然想到什么,低头翻着自己包包,从包里翻出墨镜和口罩,给自己武装了个严严实实。
等出到帐篷外。
莫莉不解地看着她。“姐,你把自己捂这么严实干么?”
莫莉这一声格外清脆,好似打破了黯淡天光的寂静。
霎时,孟昭然只觉得,目光从四面八方朝她汇集,这其中也包括周禛的。
他头发还有些乱,整个人在清薄的晨光里显得格外英挺。
周禛作为当事人之一,倒是神色清冷,挑染成金色的头发垂
在额前,有种不经意的慵懒。
似乎昨夜替她闷了一罐啤酒、被起哄“亲一个”,又将她抱走的人不是他
孟昭然努力挪动快要抠出别墅的大脚趾,几步到保姆车前,“砰”地一声将车门关了。
好了,从现在开始,都不要让她和周禛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了。
莫莉跟在她身后上了车,小助理以为她和周禛的关系有了长足的进步,所以对她躲着周禛很是不解。
“姐,你怎么还躲着他啊?”
孟昭然把脸埋进手掌里,声音闷闷地从手掌后传出:
“干嘛不躲?真是尴尬要死,你你你,你昨晚还和大家起哄,哼,莫莉你学坏了!”
来自大美人的娇嗔,令莫莉都有些受不住,心荡荡的。
不过,小助理很快就为自己辩解:
“昨晚上在现场的都是自己人嘛,自己人都知道,你和周禛有关系,你们是夫妻诶,亲吻不是天经地义吗?”
她和周禛是夫妻,所以接吻是天经地义?
孟昭然脑子像宕机一样,她之前从未从这个角度看过她和周禛。
原来,身边人都觉得他们是夫妻了么?因为是夫妻,所以她可以光明正大和他接吻?
她心里乱极了,喝醉后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
她很怕自己趁醉耍酒疯,对周禛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思来想去,决定先发制人,给周禛发了条消息。
姐们天下第一:「我昨晚喝醉了,应该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周禛:「也没那么过分。」
孟昭然看到这句,松了一口气。结果周禛又发了下一条过来。
「你只是追问我,你是不是超好看的。」
“”
孟昭然眼珠子都快定住了,难道她醉酒之后还格外自恋?
自恋到逼问周禛她是不是超级好看?
她被软袜包裹起来的小脚趾动了动,又有了想抠出别墅的冲动。
这还不算最让她尴尬的。
紧接着,周禛传了两条短录像过来,录像的截屏封面是她。
裙摆迎风飘荡,露出一双光洁白皙的腿,又直又长。
孟昭然点开其中一个看了一眼,险些裂在原地。
视频里,她挂在周禛身上,大跳钢管舞,两条手臂软如水蛇,柔软地缠绕着他的脖颈。
她本来就很累,跳舞之后更累。
她醉后不会控制气息,越累,喘息声也越重,夹杂在夜风里。
那喘息的尾音颤颤的,听到人耳朵里,颤了心尖儿,好似拿着羽毛在耳蜗里不断撩拨,堆叠起层层色气。
如果不看视频,不知道是跳舞累倒之后喘息的声音,真的很像很像419和十八禁,怎么听怎么色。情。
孟昭然脸上发烫,赶紧调低音量键,那种颤颤的尾音,连她自己都听不下去,越听越心慌。
她发消息给周禛:「这个视频不许泄露出去。」
其实她心里忐忑极了,周禛会不会也觉得她这个视频充满了色。情,
可她真不是故意那样喘的。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以前她还在QueenOne的时候,总有人说她拖着嗓子唱歌色气满满,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吗?
她恨不能坐着时光机回到昨夜,一把掐死那个发酒疯的自己。
周禛回了消息过来:
「你放心,这个视频不会流出去,再让除了你我之外的人知道。」
许是为了让她转移注意力,周禛很快提到了另一件事:
「你看看另外一个录像,那是你昨晚即兴哼的曲子,也算是你上交的作业了。」
孟昭然火速点开另一个录像,拖动进度条,旋律是挺不错的,但她总觉得单薄。
「这曲子能行吗,听起来挺一般。」
她对自己很诚实,她并不觉得自己能创造出多么悦耳动听的旋律。
没想到,周禛却很肯定这首。
周禛:「基调偏活力,配上伴奏后是一首很完美的歌曲,你可以试着把它做成新专辑里的一首。」
他其实是个要求苛刻的人。
几场教学下来,她在他那儿收到的批评远多过赞扬。听他这么一说,孟昭然顿时对自己的信心多了几许。
周禛话还没说完,继续道:「但有一点,回去我会提高你的训练强度。你唱歌的声息很不稳,喘息太重。」
喘息太重孟昭然心头一跳,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想象了下,周禛也会觉得她这样唱歌很欲吗?
他会怎么想她呢?
会不会觉得她不够矜持?
没有乖乖女孩该有的那种羞涩、那种婉约?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酒后发这种疯的。
孟昭然有些懊恼。
不过,心里是这样想,她嘴上可不会承认。
「气息不匀又怎么样?你不就爱听这种。」
谁知,周禛那头慢悠悠地回了一句。「嗯,但不是这个场合。」
也万分不愿意被别人听到。她的一切,都只有他能听。
光是这句不明头尾的评论,孟昭然想象着,都能脑补到周禛倚在座椅上。
他微微仰着脸,窗外黯淡天光射入,沿着挺鼻,薄唇,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伦勃朗光。
而他神色淡淡,慵懒的神情衔了几丝混球气。
不是这个场合,是在哪个场合?
孟昭然还在为酒后失态懊恼不已,网络上已经全部铺满了她的热搜。
【孟昭然红毯惊为天人】【李清菀吃瘪】【鹿甜变脸】等热搜,快如火箭般挂到了网上。
互联网果真是没有记忆的。
网友们很快将孟昭然代言被抢的狼狈之状抛到了脑后,对她的美心悦诚服,转而嘲笑起了李清菀和鹿甜。
「我到底要说多少遍,孟昭然这个小妖精,简直浑身上下都是钩子,把我魂都勾没了。」
「天知道这段红毯cut我看了多少遍,被孟昭然一怼,李清菀和鹿甜脸色都变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这就是瞬间黑脸吗,太精彩了!」
「鹿甜一秒钟甜妹脸变臭鸡蛋脸,鹿甜你说你惹她干嘛?」
「我宣布我垂直入坑isa,如果要给时间加上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这场红毯战役,孟昭然赢得漂亮。
一时间,既有孟昭然的大粉晒出她在野雁湖顶着零下几度的寒风拍摄代言,后又被撤下代言的视频,凭借美貌和营业收获了一批新粉。
她在红毯上佩戴Tiara-项链-耳环全套,被懂行的网友扒出,就是开年在苏富比彩宝拍卖会被一位神秘买家以1950.5万瑞士法郎拍下的那一套。
全套由意大利珠宝制造商Genoilli制作而成,以“加冕”为主题,若璀璨星河般的钻石若众心捧月般簇拥着中央的玫瑰花形红宝石,贵气奢华。
再加上孟昭然霸气发言“从来不戴借来的珠宝”,让人纷纷好奇起她的家世。
随后,顶奢珠宝Buvantier当即联系了刘思敏,愿意和孟昭然签订三个月品牌大使合约。
虽说只是品牌大使,也只有短期合约,但也足够让孟昭然和她的粉丝们高兴一把了。
毕竟,孟昭然可是失去了Vipina这个新兴的小野鸡品牌,直接得到了Buvantier顶奢的垂青啊。
本质上来说,孟昭然、李清菀、鹿甜等人都走偶像路线,既是同行,市场资源就这么大,她们之间必定存在竞争。
孟昭然骤然接到顶奢垂青,也让各路女星都眼热不已。
【孟昭然红毯惊为天人】这一词条久久挂在微博热搜上,不仅圈了一波又一波的热度,还引来了圈内名人的转发。
第一个转发【孟昭然红毯惊为天人】词条的,是圈内著名导演、号称“内娱活人”的项天赐,项天赐转发并附言:
“这姐杀疯了。”
第二个转发这个词条的,竟是韩娱顶流尹成赫Neddy。
尹成赫在孟昭然的神图下,留下一朵玫瑰图案。
这一朵玫瑰图案,引人遐想。
因为他的新专《body》结尾,裸。露上半身的Neddy躺在满地的玫瑰花瓣中。
色调靡艳,红如火,艳若霞的玫瑰片片飘来,其中一片,缱绻地落在他紧实的腹肌之上
莫莉一点点把网络上发
生的事情告诉她,孟昭然一边听着,含漱了薄荷海盐漱口水后,接过莫莉递来的一杯黄瓜汁。
黄瓜汁喝到没剩几口,孟昭然接到好闺蜜的电话,程歆一开口就将她轰到外焦里嫩。
程歆:“isa,你跟我欧巴混到一块去了?全垒打还是半垒打?怎么样,他腹肌好摸吗?”
孟昭然一脸懵。“你说什么,我和谁打半垒?”
程歆:“尹!成!赫!Neddy!”
好闺蜜中气十足地吼出尹成赫的名字,孟昭然还有点恍惚。
而且,程歆语气如此笃定,孟昭然甚至都怀疑,昨晚上她是不是趁着酒醉,还乾坤大挪移从中国挪到南韩,把尹成赫给睡了。
程歆在那头连连逼问,甚至还甩来了营销号的解读。
“你看,绯红的玫瑰花瓣落在尹成赫饱满紧实的腹肌上,这不是暗示你和他有一腿是啥?”
孟昭然怼她。“你少看点营销号,营销号想象力丰富,别把你脑子都看打结了。”
程歆不服。“他还是你师兄,你们都是同一个娱乐公司出来的。你当初就是因为尹前辈的舞台show才决定要去韩国当练习生,不是嘛?”
“”
其实程歆某种程度上也没说错。
她第一次接触韩国Kpop文化,认识的第一个组合就是尹成赫的组合4T。
尹成赫那臻于至善、性张力极强的舞步,极具调度力和沉浸感的舞台,曾深深影响过她。
孟昭然慢慢地和程歆说出她的分析。
“我猜这是因为尹前辈发新专啦,为了促进新专在中国市场的销量,需要来点儿八卦。
在这么多可以和他炒绯闻的人里,他的团队选择了我。如果我没想错,尹成赫的女友粉一定在赶来骂我的路上了。”
程歆感叹:“哎,你们圈子里弄虚作假真多啊。不过你说欧巴对你完全没感情,我是万万不信的。不信你看——”
程歆给她转了个视频。
视频里,是尹成赫应节目要求,用英文念粉丝的“thirsttweets”饥。渴推文。
尹成赫穿着白色T恤,饱满的肌肉将T恤撑得鼓鼓囊囊。左耳上佩着一枚银色耳钉,正在看粉丝给他的“大尺度评论”。
不仅是看,还要用他那低磁的声线一一念出,并做出回应。
「今天看了欧巴新出的MV,真是完全legend的存在,路过的蚂蚁都要伸脑袋过来看两眼。以后也请欧巴继续做下去吧。无法想象,如果看不到欧巴的胸肌和腹肌在接下来还要怎么生活。」*
尹成赫回:“谢谢你的喜欢,我会继续锻炼胸肌和腹肌直到把它们练习到砖块一样厚实。”
「我希望欧巴把雨伞放进我的屁股里打开。」*
尹成赫笑抽,回:“一个很危险的行为,要避免这样的危险,OK?”
第三个粉丝的评论问的是:「wuli欧巴有想要合作的圈内后辈吗?」
面对这种问题,为避免牵扯出不必要的绯闻伤及粉丝的心,大多数男艺人会选择说一个同性后辈的名字。
但尹成赫对镜头礼貌一笑,认真回答。
「如果可以选择能合作的后辈,可不可以选来自中国的isa?之前和她合作过,她那双亮晶晶的、总是认真注视着人的眼睛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尹成赫回答这一问题时,身体朝前倾斜了下,眼神撩过来时,孟昭然感觉心脏慢跳了半拍。
程歆:“我就说他对你有意思啊,你看,证据确凿。”
孟昭然:“”
底下,已经有人开始磕了起来。
「欧巴你说得好深情,害我莫名其妙磕了一下。」
「掐指一算,Neddy欧巴已经32了,他从十八岁那年出道至今陪了我十四年,也是时候找个女朋友了。」-
周禛工作室。陆秉生带着大家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因为今天要拍摄在禛专辑的封面。
全权负责新专的音乐制作人Anson找了一位艺术片摄影师。
三个人在前期做了大量的布景准备,就为了找到周禛要求的“劲爆但不露骨”的造型。
前期的构思结束后,后期就是拍摄了。
此刻,摄影棚内烟雾缭绕。
一块黑色的钢铁挡板上挖了散布均匀但不规则的圆洞。
圆洞背后放强光源,透过强光源一照,挡板射出柱形光线,延伸渐弱。
周禛靠在挡板前,他的发际线形状异常完美,美人尖为他的额头增添了几分耐品。
眉眼清隽,鼻梁挺拔,一只手插在鳄鱼皮质的黑夹克上,眼神斜斜睇着镜头,颇有些厌世且烦倦的意味。
摄影师拍好照片,拿去给Amson看。
Amson看得皱眉。“禁欲有余,劲爆不足。”
陆秉生摸了摸下巴。
他在周禛身边当了长达八年的经纪人,他可太懂周禛了。
说白了,其实偶像就是要靠能力和魅力吸引粉丝。
魅力就包括性魅力,其中,偶像产业最为发达的韩国,尺度宽松。
偶像以性魅力吸引粉丝是非常常见的手段,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男偶像在MV中大爆尺度。
而周禛恰好和他们反着来。在韩国期间他没走过性魅力路线,没有脱过一寸衬衫,回国了就更不会。
他很收敛,很禁欲,似乎要将所有的欲都只留给一个人。
陆秉生甚至暗暗猜想,或许只有孟昭然,才能见到周禛那颇为放纵的、欲的一面。
既然周禛不愿意展露大尺度,陆秉生也为难:“目前没想到除了脱之外,还能更劲爆的造型。”
Amson盯着照片里周禛干净挺拔的侧脸。
“要不,在这脸上加一个红唇怎么样?那什么,烈焰红唇,高冷男神,够劲爆了吧。”
陆秉生一想,这样一张性冷感的脸,印上了口红印。
口红印本身就象征性感,印在脸上,欲说还休。
啧啧,性感和性冷感的碰撞啊。
当即,陆秉生和Amson一拍即合。由陆秉生去做周禛的思想工作。
周禛正坐在一张迷彩折叠椅上,一腿搭起,握着手机。陆秉生凑过来,和他把刚才商量的说了。
“就是在脸上印个口红印。”陆秉生说。
周禛抬眸,目光从屏幕上移开。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尹成赫回答饥。渴推文的剪辑。他念着孟昭然的英文名,嗓音有种缱绻低沉的好听,像冒着气泡的可乐。
“怎么样?”陆秉生问。
“嗯。”周禛又看了眼剪辑,恰好定格在尹成赫夸赞孟昭然的那句‘isa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周禛:“可以。把孟昭然叫过来。”
陆秉生一怔。“叫她做什么?”
周禛放下手机,慢条斯理地把夹克上的黑金袖扣给扣上。
“叫她过来,盖章。”
第20章 侧脸吻(原文案打卡)禁欲和欲缠绕不……
“”
陆秉生愣住。
盖章,什么叫盖章?是要找孟昭然过来让她亲一口周禛?
陆秉生斜眼看着周禛,心想,脸上印口红印这事儿多简单,摄影棚里谁唇形好看,找谁来亲你一口不就好了。
你小子是想被孟昭然亲吧?
“噢哟~噢哟~你就是想被她亲吧。”
陆秉生挤弄了两下眉毛,啧啧有声。
周禛拧开矿泉水,灌了一口,面容淡定。
“陆哥,你脑补多了。我和她有协议,如果有第三者在我脸上留唇印,我是要赔她补偿金的。”
“”
陆秉生心想,你小子,就嘴硬吧!
之后陆秉生就去请孟昭然了。
陆秉生不笨,他想直接跟孟昭然说“请你过去亲周禛一口”,还不把人家姑娘吓到了?
所以他只对孟昭然说:“周禛有事找你。”
“他非要请我过去吗?他找我到底什么事?”孟昭然看着一脸语焉不详的陆秉生,满腹狐疑。
毕竟才发生了她在周禛面前耍酒疯的事,要是是
被周禛“逮”过去,一阵嘲笑,那可怎么办?
“你去了就知道了。”陆秉生咳嗽两声,“周禛很需要你,真的。”
孟昭然半信半疑,但还是被这句“周禛很需要你”打动了,既然周禛需要她,她不能不去。
到了摄影棚。
摄影棚现场,周禛坐在迷彩折叠椅上,背后是钢黑挡板。
化妆师在给周禛补妆,将他额前的头发捋得根根分明。
孟昭然一过来,化妆师、灯光助理、道具助理们自动为她让路,眼前一排黑色脑袋向两边分开。
她一看就明白了,是在拍封面一类的照片。
她径直看向中央闲散坐着的周禛。
应摄影师的要求,他这时候不能动,一动就乱了衣型,所以还架着腿坐在折叠椅上,神色散漫。
看到周禛的那一刻,孟昭然失神了一秒。
夹克微微敞开,男人颈线修长,裸露的锁骨线条凌厉,冷白如玉,泛着象牙般的质感,在打底衫下若隐若现。
让人恨不能扒了夹克,好好地看看这具被女娲精心雕琢打磨的男性躯体,每一寸,都是性张力和审美相融合的极致。
平时不打扮的周禛就已经很好看了,更何况今天有造型、有打光。
果然人看到美好的事物总是会不自觉地温柔,孟昭然嗓音都放轻了些:
“周禛,听陆哥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找我?”
“找你过来,亲我一下。”
周禛嗓音低沉得有若大提琴琴腔的低鸣,他抬手,在自己侧脸上指了指,
“亲这儿。”
周围人齐刷刷地看过来,眼神里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在众人的目光下,孟昭然脸颊绯红。
她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叫我亲,我就亲?”
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而且这样,简直就是坐实了她和他有关系。
周禛目光描摹她发红的耳朵尖,解释道:
“今天在拍封面,我脸上要有一个口红印。”
孟昭然忍着发烫的脸颊,双手抱胸。“那你找别人亲你一口不就好了。”
周禛一声低笑。
“那怎么成?我没忘记,协议上规定了,和第三者发生身体接触,要向你缴纳违约金的。”
孟昭然疑惑了,所以他是为了不用交违约金,才找她过来亲他?
既然是这样,孟昭然也“大度”道:
“你别考虑那个破协议了,你随便找个人上吧,我不会,收你的违约金的。”
周禛慢条斯理地摇了两下头。
“那怎么成?”
他勾着唇笑。
“我要是不遵守这个协议,又怎么让你遵守?那这个协议不就白拟了?”
“”
听他话的意思,周禛很需要她遵守协议吗?
很需要她不跟第三者发生任何接触?
一旁的陆秉生听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听得他直摇头。
他心说,周禛这小子到底会不会说话的?
分明想要人家姑娘一个香吻,还假装成是“不想赔付违约金”,活该你小子现在还追不上。
周禛到底算他看着长大的,陆秉生很有良心地劝了两句:
“那个,昭然你长得好,唇形也好看,这才想着找你过来。咱们这儿都是熟人,也是咱们工作室的摄影棚,都签有保密协议,待会我让无关人士都撤下,亲就亲了,也别紧张。”
“”
孟昭然顺着陆秉生的话头,朝摄影棚外围望去。
除了霍予白等熟人,她还看到了别人,一个扎着马尾辫、头发花白的音乐制作人,Anson。
孟昭然之前听说过Anson,这次才真正得见其人。
Anson是国内公认的,将音乐“艺术性和流行性融合得最好”的音乐制作第一人。
他早期和歌手们合作的作品如《下雨天》《回到1999》《娴心》等,早已耳熟能详、伴随了整整两代人的童年。
没想到,周禛这张专辑的制作人竟然是Anson。
之前她总听刘思敏感慨,周禛在音乐圈很有人脉,她这下算是见识到了。
她还沉吟着,摄影师看了看手表,小声催促进度:“孟老师,您同意配合了吗?同意了我给您上个口红,您就——”
就牺牲一下。
孟昭然迟疑了下。“我、我想想。”
她下意识地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柔嫩的唇在挤压下变形。
虽说那天晚上她搂着他又是跳舞又是往他脖子上吹气,那也因为是醉后,因为醉了她才那样。
清醒的时候亲他她没想过。
莫名地,孟昭然想起莫莉那句“你们是夫妻,亲吻是天经地义”。
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其实在法律上是她的丈夫,她也是他的妻子。
周禛抬眸,盯着她。
那眼神毫不掩饰,好像要看穿她,看懂她到底愿不愿意。
虽只有一瞬,却好似看到她心底,让她心脏骤然收缩,紧紧地绷紧成一条线。
刚才脸还只是泛起一点粉红,这下“唰”地一下,红若滴血,艳若桃李,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流逝。
陆秉生当孟昭然拒绝了,心想,原来也有周禛吃瘪的时候,他这是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陆秉生随即发话:“那要不换个人吧,谁上?”
霍予白上前一大步,甩了甩头发。“我上吧。”
他表情夸张得大义凛然,好似英勇就义一般。
“这不,总得有人做出牺牲,我就勉为其难涂个口红,然后亲我哥一口,这不口红印就有了。”
霍予白站出来,也有解围的意思。
解围之外也是激将,他就不信,昭昭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在她面前亲周禛。
霍予白自告奋勇,正要拿过口红,哪知周禛一挑眉毛,轻哂一声。
“滚,我不玩这个。”
他说“玩”字时,罕见地带一点京腔,吊儿郎当的。
角落里两个面嫩些的化妆师助理,憋到现在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方才僵硬的气氛有所缓解。
陆秉生挠头,看向周禛。“那换个人操作下?挑个呗,想让谁亲?”
“那不用了,我自己来搞定吧。”
周禛说着,长手一伸,从摊开的化妆盒里夹出一只口红,旋开旋钮就要往手指上抹。
显然,他打算先把口红抹在指腹,再用指腹抹上侧脸,伪装成口红。
但“手指印”毕竟和“口红印”形状上差了不少,陆秉生和Anson看着他的举动,欲言又止。
“等等。”那一瞬,孟昭然不知找到了什么勇气,拽住了周禛的手。
她抢过他手里Armani#400,对着镜头,像挤奶油似的,往唇上描摹了一圈,闭上眼睛,弯腰,朝他脸颊凑去。
周禛垂着眼皮。
少女清浅香甜的呼吸轻轻喷在他颊侧,余光里,她眼睫颤成了振翅的蝴蝶,欲飞欲停。
他侧脸的线条流畅紧实,柔软的唇瓣浅浅擦过,尚未干涸的膏状口红,沾染了他的冷白。
周禛原本松着的手,在她唇瓣碰到他脸颊的一侧,蓦地反握,扣住了她纤细冰凉的手腕。
她手腕冰凉,而他指腹温热,扣得很紧,在她手腕上拖出一道迤逦红痕。
一旁的霍予白差点要磕疯。
偏偏孟昭然今天穿的是一条及膝裹臀黑裙,弯腰时美好的腰线和臀线展露无遗。
周禛一身黑色夹克,神情冷峻又禁欲,挡板上的孔洞射出光线,将他们掩映在光影之中。
霍予白掏出手机,咔嚓咔嚓地拍照。
这一幕绝壁比待会的封面照要精彩。
“亲久一点亲久一点。”
陆秉生起哄,周围的灯光助理,化妆师
助理等等,全都哄笑了起来。
孟昭然闭着眼睛,唇久久停留其上,不敢放开。
她手腕被他抓得生疼,她想要松手,愈发被他扣紧,指腹按在她手腕内侧,又缱绻又欲。
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起身,这还是她第一次亲吻异性,虽然只是脸颊吻
心跳若擂鼓。
直到再也装不下去,她才直起身,眼睫垂着,不敢看任何人。
像古代男女新婚嫁娶时,被闹洞房的众人掀开了红盖头的新娘,娇羞柔婉。
周禛定定地看着她,视线从她的眼睛,鼻子,一直到她的唇。
这一刻,孟昭然想起网络上很流行的一个句子“我亲吻你,用我的眼睛。”*
若说她以唇亲吻了他侧脸,那这一刻,于众人之中,他其实也用眼睛,亲吻了她。
周禛哑着嗓子吩咐:“小白,给她拿张毯子。”
霍予白忙不迭地将一张毯子递过去。
拍摄还没完成。
周禛的视线还在孟昭然那儿,见她闪到一旁,羊绒毯抖开,披在肩头,顺带着用毯子的一角遮住发烫的脸。
“禛哥,看过来了,拍摄还没结束。”摄影师小声提醒。
周禛只好将视线转回去,眉眼间多了两分不耐。
孟昭然摸了摸怦怦直跳的心口,又用手指摸了下嘴唇。
她将手指拿下来并在眼前去看,莹白的指尖蹭上了唇膏的鲜红。
明明只是用嘴唇碰了周禛的脸,可好像有什么开始不一样了。
眼见周禛还被围在中央走不开,她竟然有种心慌意乱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便披着毯子顺着走廊回自己工作室去了
拍摄终于完成。
等周禛终于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眼珠子时,他朝沙发上、门边、窗户旁扫了一圈。
空气中,还残存着清淡的马鞭草香气,但是她人已经走远了。
霍予白挠挠头凑过来,“哥,刚刚昭昭姐走了。”
“嗯。”周禛嗓音还发哑,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掌。
这只手,刚刚扣过沈孟昭然的手腕,她腕骨伶仃,肌肤温热软腻。
她的肌肤怎么那么娇气?
随便扣一扣就红了,一片迤逦的红拖在白皙的皮肤上,其下还有淡紫的血管,细细的,蜿蜒交错。
周禛有些走神,眼神不再分明,半晌,看向霍予白,再度开口,嗓音沉哑。
“你刚刚拍的照片,发我。”
霍予白反应过来,是刚刚孟昭然亲他哥时候他抓拍的那些?
“挑几张发,还是全都发了?”
“全都发过来。”
“哦~”霍予白应得促狭,周禛没理他,低头看着霍予白发过来的照片。
另一边,陆秉生、Anson和摄影师三人正凑在镜头前,看刚刚出路的封面昭。
摄影师的取了中景,要了周禛的上半身入镜。
镜头语言里,衣服是黑的,光线是白的,一些都被处理成黑、白、灰三种颜色,唯独男人脸上的口红印,是质地醇厚的红,浓墨重彩。
禁欲和欲交缠在一起,缠绕不休。
摄影师对这张拍照很满意。“周禛的表现力真不错,你看他眼神里,有东西的。”
Anson说得更直白了。“是,他被孟小姐亲了一口,眼睛里都有情。欲了。”
“怪不得要请她过来,啧啧,高岭之花拉下神坛。”
说到这里,三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笑而不语。
那一点情。欲,恰是性张力的来源。于禁欲中逼出的这点情。欲,无比高级。
陆秉生眼前登时出现专辑发售那天的盛景。
周禛这双含着情。欲的眼睛看着镜头,好似透过镜头看到了拿着专辑的人。
用他那含着情欲的眼神一一在粉丝脸上抚过——陆秉生很肯定,Z光们要疯,歌迷们会疯,路人估计也得疯一大片-
晚上照例是一节音乐课,孟昭然看了下行程表,发觉这点后,心神忽然不宁起来。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从下午到晚上课程开始的时间,她从精神上到心里上,都在等他。
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太不可置信。
她还在周禛的侧脸上亲了一口,虽说是在他的要求下亲的,可是亲吻是实实在在发生的,她记得她的唇印到他皮肤上的感觉。
还有她喝醉后,扒在他身上做的那些事
她有点不安。如果周禛借此误会她喜欢他怎么办?
还有,他亲她的时候,这么多人都在,万一他们把这件事传出去呢?
这岂不是相当于她自毁星途?
等周禛过来给她上课时,她觉得自己必须说清楚,起码不能让他误会她对他有意思。
所以,在他们练习了一首歌之后,孟昭然放下话筒,伸手拨弄着茶几上的粉红芍药,严肃地对周禛道:“有些事情我必须和你说清楚。”
“请说。”周禛坐在她对面,靠在卡皮巴拉靠枕上,一条腿曲着另一条腿伸直,显得懒洋洋的。
视线里,她纤纤玉指拨弄着玻璃瓶中的芍药。
那芍药开到极盛,少女一张芙蓉面,莹白水润,琼鼻樱唇,被粉红花苞映得人比花娇。
她的脸比花瓣更红。
周禛等住她的下文。
孟昭然深呼吸一口,径直道:“昨晚上到今天下午发生的这些事,我希望你不要多想。”
周禛挑眉:“什么意思?”
“”
孟昭然飞快地扫了周禛一眼,他正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她很纳闷,这个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她都“明示”得这么清楚了,非要她说得更明白一些?
“我意思是,我昨晚上喝醉了,才对你做了那些荒唐事。”
她一字一顿地,说话都费劲起来。“如果当时在场的是另一个人,我也会对他这么做。”
“”
她说完这句话,一阵沉默,只有音箱里传来的电流声,滋滋不断,像聒噪的白噪音。
她以为是她说话有些重了,正想说些什么来找补时,忽然听得周禛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哦,意思是,如果在场的是另一个男人,你也会对他这么做?”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这句话说得怪腔怪气,凛冽中含着一丝淡淡的讽嘲。
“没错。”孟昭然承认得很痛快。
反正她醉了,又不知道谁是谁。
“还有,你的专辑,我真是因为按照协议要求才亲的。”
这时,周禛向她看过来,目光径直落到她的耳垂上,又是一声漫不经心的轻笑。
“要真是这样,那你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