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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昭然 南方之下 14713 字 1个月前

第16章 夜晚露营在他的视线下欲盖弥彰

他要帮她扣上红宝石颈链么?

孟昭然僵硬地点了点头,周禛站到她身后,面前的镜子映着他们。

她没穿高跟鞋,头顶恰好到他下巴的位置。

孟昭然稍稍心慌意乱地想,这就是情侣们口中所谓的,非常完美的身高差?

紧接着,她脊节僵硬,皮肤绷得很紧,呼吸屏住,感受到他带着薄茧的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肌肤,微烫。

好像一下子把热意传给了她,让她颈上的肌肤好似生出了细小的绒毛,痒酥酥的。

什么时候肌肤竟然变得如此敏感?

她自己都纳闷起来。

项链戴好了,她感觉到那颗红宝石沉甸甸地坠在她颈间,晶莹剔透若石榴的红,白若凝脂的肌肤,相得益彰。

没有人比孟昭然更适合这套行头。

周禛绕到她身前,手指拂在项链的主石上,轻点着。

孟昭然屏息凝气,却还是闻得到他身上清冽的薄荷香气,夹杂着一点点枫糖浆的甜味。

“你要做什么?”

她不解地垂眸,看着他按在宝石上的手指。

他没有直接碰上她的肌肤,只是碰她佩戴的红宝石,但宝石贴着她肌肤的那面,好似都被他灼热了。

“把领口往上拉一拉。”

周禛低声。

孟昭然低头看了眼,待自己看到那抹蓬松柔软的弧度,似乎还有点点弧光,就那么毫无掩饰地暴露在他视线之下。

虽然只有一点点边缘,但他话语里的低哑,暗示,若有若无的危险意味,还是让她心脏忽然绷紧。

她不自觉地想要伸手要捂住,有若在他的视线下欲盖弥彰,内心升起一股满足。

一种成功地靠女性魅力吸引到周禛的满足。

她转身,背对着他,用手将领口处的褶边往上拂了拂,好让它们更多地挡住她隆起的边缘。

周禛在她身后,隐约看到她拨弄的动作,富有弹性的雪白酥腻被挤压,柔软饱满异常,一股无名的燥火,从心底腾起。

他猛地别开脸,神情冷淡,但冷白的耳朵尖染上了一层薄红-

造型做好之后,孟昭然坐着阿尔法车,提前到达珠宝晚宴的红毯现场。

走红毯的次序很有讲究,通常越靠后越大牌,能够在红毯滞留的时间也更长。

孟昭然内娱初露面,没啥份量,排在第17位。

红毯举办方将鹿甜排在15,李清菀排在第18,在孟昭然一前一后,显然是希望这三位小花在红毯上闹出点儿什么来。

眼看到了七点十五,按照各嘉宾的入场次序表,再过五分钟轮到孟昭然上场。

她等在保姆车里,造型师最后一次为她补涂口红,整理妆发。

保姆车外,妆造得清新漂亮的李清菀和鹿甜,在调度的引导下,手挽着手进场。

李清菀身着轻盈的象牙白瓷旗袍,衣领上的竹叶枝条清新可人,两颗珍珠耳环在她耳边垂荡。

她牵着的小师妹鹿甜,一身雾霾紫的蛋糕拖尾长裙,编了漂亮的公主辫,两人一边走着,一边向粉丝飞吻。

飞吻一阵,两人对视,低语,笑得耳环直颤,两分钟过去,五十米的红毯还没走过一半。

“再不走,是要在红毯上扎根吗?”莫莉气恼地吐槽,“再这样下去,你就没时间走红毯了。”

“不碍事,我上去越过她们就好。”孟昭然抬手摸了摸发上的小钻冠。

莫莉赶紧从左侧绕下车门,拉开孟昭然那侧的车门把手。

一只嵌满火红水钻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

鞋子的主人,拥有一双跟腱修长,纤细笔直的腿。

再往上,修长优美的腿部线条没入如云的鸵鸟毛红纱内。

孟昭然一只手盖在胸口,自保姆车内钻出,连带着那张美极艳极的脸也暴露在镜头下。

远处粉丝区的尖叫声骤然大了起来。

孟昭然遥遥望了一眼,只见大片的应援色里,隐隐可见零星的粉紫色——那是她的应援色。

这是她自离开QueenOne之后,红毯首亮相。

她回来了,带着女王般的气势。

韩流打造偶像有一套固定的妆发、笑容和打光,再配上舞台,再一般的爱豆也能营造出绝世氛围感。

可孟昭然绝不只有氛围感,脱离了韩妆,她依旧美得人尽皆知,一骑绝尘。

更何况,她今天还有超绝礼裙和全套钻石的加持。

当她带着它们若睥睨天下般步入红毯,主持人的目光好似一下被她点亮,连对李清菀、鹿甜的采访都做不下去了。

在她之前出场的明星,也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在孟昭然的脸蛋上、头颈上,目光中满是艳羡。

孟昭然走到中央,接过礼仪小姐递来的签字笔,转身在幕布上签下自己名字。

主持人在旁边引导现场气氛,“isa,好久不见,没想到会看到你出现在内娱的红毯上。”

七八只镜头和无数的闪光灯,霎时对准了孟昭然。

孟昭然眼神极稳,练习生时期的艰苦磨炼早就把她练得跟吃了仙丹似的。

她敢肯定,哪怕是如此高强度无死角的抓拍,也不能在她脸上抓拍到任何一丝丑表情。

她接过场控的话筒,嗓音清晰明亮,甜而轻盈。

“没错,以后我的发展重心将在内娱,我和我的工作室在为我的新专和新综艺做筹备,谢谢还在等我的粉丝朋友们,我会给你们带来更好的作品。”

远处,粉丝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孟昭然自信起来,就是女王。

主持人也不禁为她魅力所迷,他正要问几个友善的问题,谁知耳麦里传来导演的催促。“快,让她和李清菀打招呼。”

主持人心中很不情愿,但牛马就是牛马,他只好问道:“那个,孟小姐,前段时间您和李清菀小姐都想争签新月的消息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您有什么话想对李小姐说吗?”

饶是如此猝不及防地被cue到李清菀,孟昭然也没有失去表情管理,而是轻松地耸了耸肩膀,直截了当。

“我没什么想说的。”

现场足足冷场了三秒钟,主持人的笑容凌乱在风里,他很想抓着孟昭然肩膀摇晃下,看她是怎么做到如此坦诚、爱憎分明的。

显然,孟昭然知道这句话会引起什么样的争议,但她不在乎。

反而是李清菀主动走过来,想要更靠近镜头。

但走到还有一米之远时,她又停了,有些骑虎难下——她忽然想起,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和孟昭然同框,否则会被碾压得很惨。

但是迟了。想打圆场的主持人朝她招招手,让她靠过来。

李清菀只好硬着头皮过来,跟孟昭然打招呼。

“昭然,你今天真美,为了红毯照费了很多心思吧,这套珠宝真漂亮,在哪里借的?”

李清菀一开口就问“珠宝在哪里借”,典型的笑里藏刀,绵里藏针。

孟昭然知道这套首饰是周禛以匿名身份拍下的,完完全全地属于她。

而周禛还是她丈夫,他们合法共享财产,这给了她

正面和李清菀硬刚的底气。

她笑得明媚大气。“不是借的,我从来不戴借来的珠宝。”

说着,还挑衅地扫了眼李清菀耳垂上的珍珠。

李清菀笑不出来了。

鹿甜比李清菀沉不住气些,尖酸刻薄的语调简直溢出。

“孟前辈,你今天穿这么红的裙子,戴这么大的珠宝,这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用力过猛。”

被鹿甜当面讽刺,如此直戳心窝,孟昭然不但没有变脸,反而愈发气定神闲。

她面对镜头,语气认真:“这是我复出之后,第一次在内娱走红毯。人生中具有重大意义的日子,我当然要全力以赴。”

鹿甜不服气地反驳:“谁像你这样,好像没见过世面。”

孟昭然有力的嗓音很快盖住了她。“你们怎么样,不是我该关心的。而且,我不像有些人,我不抢别人代言,也不戴因此而获得的珠宝。”

有些人,到底是哪些人呢,她没有明说,但被说中的人一定会变脸。

鹿甜颈上,还明晃晃挂着Vipina的雏菊碎花项链,这个代言,确实是她吵着金主才拿到的,想到这里,她脸立即黑了。

此时,停靠在红毯停车区的库里南轿车内,周禛正散漫地靠在后座上,通过面前的液晶屏收看红毯直播。

霍予白坐在周禛身旁,目睹了孟昭然接连PK李清菀、鹿甜,嗓音激动。

“昭昭,你太酷了!就是要给那些碧池一点颜色看看。”

周禛双手枕在脑后,笑得漫不经心,他目光盯着屏幕,里头充斥着赞许和纵容。

“真不错。她嘴巴挺厉害的,是不是?”

霍予白看向他哥,他哥谈起昭昭的语气,又沙哑又暧昧,暧昧到他好似早就把她视为己有。

“噢哟哟~”霍钰白作势起哄。

“”

周禛无视掉霍予白明晃晃的目光,从兜里摸出手机,翻出孟昭然的微信,给她发消息。

「别忘了今晚上交作业。」

极致的美就是找罪受。

哪怕是孟昭然这种级别的大美人也不例外,踩着8cm高跟鞋,在镜头下不能眨眼,不能做出大幅度表情,任谁都松弛不了。

可重新站在红毯上,发烫的光线打在皮肤上,这种被目光所追逐、所瞩目的感觉,她很喜欢,哪怕为此再累也在所不惜。

走完红毯之后还有晚宴。

孟昭然步入晚宴现场,金红为主调的客厅里,一盏盏水晶灯若星辰悬挂于中庭之上,厅中央有一个小小的下沉式舞池,沿着舞池排开铺着白绸缎餐布的长桌,长桌上饰以鲜花和蜡烛。

现场的布置处处有讲究。一般的舞台,都是让表演者在上,观众在下方,而这儿的舞台做成下沉的舞池式,方便明星和艺人在舞池里唱跳给座上宾看,可见座上宾才是这场晚宴中最受尊敬的。

在这儿,艺人当真只是艺人,尊贵的是来宾,是资本。

孟昭然被引着,到了最靠近舞池的中央位置落座。

起先她还纳闷,以她的咖位怎么能做到这位置上,然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哥沈渊行。

饶是在现场一众男明星的衬托下,她哥沈渊行的身段都优异得惊人,肩宽背阔,白衬衫黑西裤,手臂挽着一件同色西装,英俊优雅得像古罗马铜币上的王子。

“isa,裙子怎么这么暴露?”沈渊行皱着眉头,看到妹妹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

这老古董!

孟昭然扯了扯领口,有一种“妹妹被哥哥抓到穿衣服太少”的尴尬,辩解道:

“哥你别忘了,我现在是明星,明星都这么穿的,我之前的打歌服还有比这暴露的。”

沈渊行:“话是这么说,就怕这里老登多,他们占你便宜。”

孟昭然决定无视这句话,转而道:“哥,我记得你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今天怎么来了?”

沈渊行淡淡瞅她一眼:“爸妈都担心你,让我过来看一眼你工作的场合。”

这时,一旁的女助理从提袋里取出一件西装外套,递给孟昭然:“沈小姐,这件外套是你哥哥的,但是清洗过,很干净,你可以用着披一披。”

孟昭然将视线挪到一旁的女助理身上,这一挪就有些移不开眼睛。

灯光勾勒出女助理立体的内轮廓,杏眼,挺鼻,三庭五眼的轮廓和谐极了。

看着这位女助理,孟昭然脑中冒出八个字:国泰民安,端庄大气。

是越看越耐看的美女类型,孟昭然被一眼惊艳到,心想,不是娱乐圈也有大美人。

女助理将西装给了孟昭然,沈渊行转向女助理:“Helena,夜晚的北城温差大。”

Helena笑了笑,那笑容很公式化。“沈先生,我不冷。”

说话时,她颈间有细碎的钻石在闪,孟昭然循着碎钻的光芒看去,看到Helenna被女式衬衫覆盖的颈下,一枚红痕正颤颤巍巍地探出头,在她若羊脂玉般雪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那明显是,草莓印?

孟昭然一个醍醐灌顶,心想,这不会就是二哥说的“大哥有办公室恋情”的女主角?

她大哥好激烈,还玩种草莓!

为了不让Helena尴尬,孟昭然很快把眼神挪开了。

沈渊行简单过问了她工作室的发展情况,孟昭然便把相关的路线规划简单和大哥说了说。

沈渊行此次来北城行程繁忙,一双凌厉的凤眼下压着青晕,但听妹妹说话听得格外细致,还给了孟昭然一些建议。

“不错,你经纪人的规划很适合你。

媒体和营销号那边,我会安排李鸣多用礼物打点,逢年过节的礼数都做足。还有你的阿尔法保姆车,款式也旧了,提辆新的吧。”

孟昭然:“那车才换一年呢,等过两年再换新的。”

孟昭然应着哥哥,心里有个角落很暖。

她没在晚宴上待太久,才过了不到半小时就开溜了,莫莉和司机都在出口处等着她了。

等坐上保姆车后,孟昭然好似浑身的劲儿都松泄下来。

手机上,刘思敏给她发了消息。「亲爱的,你的通稿我帮你排好了。各个站子也出了你的高清图。」

孟昭然回消息:「好,如果被李清菀方拉踩了,就使劲踩回去。」

在车里,她费劲地把Tiara从发髻里取下来,再摘下颈链,让莫莉重新收回珠宝盒中。

这时,她才看到周禛上手机的留言。

「别忘了今晚上交作业。」

她这才想起,这周周禛给她布置的作业是编曲。

刘思敏特意交代周禛锻炼她编曲的能力,要是之后她能自己创作歌曲发专辑,也不失为一个卖点。

孟昭然回他:「明天再说。」

周禛:「不行,不能赖作业。」

但凡周禛布置的是别的练习,她现在赶一赶都能完成,唯独作曲没那么容易。

孟昭然暗暗腹诽,这个人怎么催作业像催命似的?

姐们天下第一:「我现在没灵感,真写不出来。」

终于回到公司宿舍。

待卸完妆、换掉沉重的礼服时,她看到工作室里的大家都还兴奋着,各自在工位上刷手机、编辑通稿、发宣传照、控评。

她吩咐莫莉“我眯一小会会,二十分钟后叫我”。

枕上宿舍里松软的被褥,孟昭然最后看了眼手机,其上有周禛发来的消息。

周禛:「怎么样会有灵感?」

还问呢,真是烦到她了。她眼皮都快睁不开了,胡乱地给他发过去,想把他打发了。

「可能看到星星就有。」

彻底合眼的前一秒,孟昭然冒出个念头:这下该把周禛难倒了。

北城这种不夜城,夜晚灯火通明,灯红酒绿,

牛马在加班,霓虹灯在闪烁,亮若白昼,该去哪里看星星呢?或许梦里能看到

梦里能看到。

她迷迷糊糊睡了一会,朦胧中莫莉跑过来叫醒她。“姐你别睡了,我们出去看星星,去碧金湖露营。”

孟昭然硬硬撑开眼皮。“露营?和谁去?”

莫莉:“整个工作室都去呀,夜晚烧烤、看星星

、大型篝火和纸牌游戏,思敏姐和陆秉生那边商量好了,周禛工作室的人也去。”

莫莉眼睛都在发光:“公司团建耶,感觉就好棒。”

确实是公司团建,孟昭然身为名义上的公司董事长,什么都不用管,把自己带过去就行。

她钻进保姆车里,四五辆保姆车形成车队,在夜色掩映下朝东北部开去。

孟昭然的红毯大获成功,员工们兴奋之余,又被通知“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到郊外玩耍,别提有多开心了,心里一个个想着,跟着孟老板就是好。

孟昭然裹着羊绒毯睡在保姆车里,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栀子花香薰,又甜又暖。

到了这时她都没大反应过来,还以为这场“看星星”,是刘思敏组织的。

“思敏姐,你怎么想到带大家去看星星,好浪漫哦。”

作为经纪人,刘思敏忙不停歇,时间就是金钱,她在和知名珠宝品牌Buvantier商量短期合同的事。

她一边联系人,一边回孟昭然:“睡糊涂啦,不是你说要去看星星?”

孟昭然:“我说的?”

她怔愣了几秒,这才掏出手机,重新翻到周禛的消息页面,上面还有他的未读消息。

他只给她留了一句「那就去看星星。」

抬头撞上刘思敏意味深长的眼神,孟昭然轻咳一声,“我随口说的。”

刘思敏:“呵,你随口说,人家姓周的当真了。”

不仅当真了,还说做就做,说走就走,将一切都安排停当了。

这种浪漫,让她这个对浪漫无感的老阿姨都有点过敏了。

孟昭然嘟哝:“才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就是想让我把作业写出来而已。”

刘思敏心想,这傻乎乎的妞,心可真大。

露营的地点在碧金湖的湖心岛。

湖心岛上视野开阔,岛上有座小山,山上可以看星星和日出。

负责安排此次出行的周禛工作室十分用心,营地提前消杀过,驱了蚊虫,十四个营帐依次排开,营帐前架着烧烤炉。

孟昭然在车上眯了一会才下车。

下车时,营地里已是篝火点点。

前台、摄影师、化妆师和小助理们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聊天,翻动手里的羊肉串和韭菜串。

串在树荫里的星星灯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亮晶晶的。

灯火扑面而来,孟昭然有种重回人间感。

篝火碳炉前,她的化妆师正和周禛的化妆师沟通着,“用哪种粉底不容易死白”,

霍予白和她的摄影师、法务部财务部的小伙子在开黑,几方人马厮杀得不亦乐乎。

工作室里的体能师和营养师口中一边说着“吃一根香肠好比吸100根二手烟”,一边吃得津津有味。

莫莉烤好了羊肉串,给桌上的大家都分了一点。

刘思敏没参与这热火朝天的热闹,她独自占领了一张露营桌,正噼里啪啦地敲电脑。

陆秉生拿了一份生菜沙拉给她,被她一顿嫌弃。

陆秉生拿着那盒即食生菜,丢开也不是,不丢开更不是,嘴里嘟哝道:“我就这么不会选东西让刘女士开心吗?”

刘思敏敲了敲键盘,眼也不抬。“你自己知道就好。”

陆秉生:“”

孟昭然看着眼前大家笑闹的场面,有点恍惚。

什么时候,她的团队和周禛的团队就打成一片了?

莫莉过来招呼她。“姐,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弄,吃不吃关东煮,小白在烫着呢。”

孟昭然刚想说她要喝热可可,转念想到莫莉也难得休息放松。“你吃你的去,不用管我,我自己来。”

莫莉点头,放心地回去吃她的羊肉串去了。

孟昭然在露营的箱子里埋头找板砖巧克力,这时一杯醇厚的热可可放到她面前,瓷质的杯托上是男人修长有力的手,紧扣着杯身。

她抬起头,周禛正站在她身前,一件蓝色插袖长T套在他瘦高的身形上,被他撑得饱满,星星灯映亮他轮廓深邃的侧脸。

“做多了一杯,你不喝我就倒了。”

他淡淡解释。

倒了多浪费,孟昭然吸吸鼻子,热可可又香又甜的气息侵袭她的嗅蕾,她接过,瓷质的杯子捧在掌心,微微烫手。

周禛递了几块小酥饼给她,她席地坐下,撕开包装。

小酥饼蘸进热可可里,挂了厚厚一层,丰盈厚重,她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周禛倚在一旁的树干上,树荫落下的阴影将他的视线遮蔽在暗处,他侧着头。

视线里,孟昭然咬一口小酥饼抿一口热可可,吃得很香。

她脸上的浓妆卸掉之后,越发显得脸瓷白素净。

巧克力浓浆在她唇角沾了一点,模糊了她分明饱满的唇线,让人想要替她擦一擦。

第17章 醉意他不愿她的醉态和羞态被别人看了……

孟昭然吃了一块小酥饼,忽然反应过来,把杯子往外一推。

“不行,要吃胖了。”

周禛:“胖点才好。”

孟昭然转过视线,歪着头,看向周禛的眼神像一只懵懂的幼兽,尤为可爱。

树荫在他脸上拓出阴翳,男人上半张脸掩在树荫里,下半张脸暴露在灯光之中,被照得雪白。薄唇勾着,活脱脱像黑夜里英俊逼人的吸血鬼。

好似下一秒,露出的牙齿会变尖,一口咬上少女纤细的脖颈。

胖点才好那是胖哪点?胖哪两点?

怎么最近老是跟“胖”这个字过不去?

她脸颊有点发热,心里想到很歪很歪的一处,想要低头去看自己襟下,又硬生生忍住了。难不成他在内涵她?没有料?

那他可真是想多了。

她看向自己前胸的小动作,自然没有躲过周禛的视线。他忍俊不禁,拳头放在唇边,笑声又闷又哑,嗓音带一点点戏谑的笑意。

“别像前段时间那样节食,迟早要营养不良。”

孟昭然反应过来,他在笑她她真是囧得要命,气哼哼地反驳:“你管得好宽哦。”

周禛:“不然呢,等着你有天晕倒摔在地上?”

“”

孟昭然气闷闷地想,这个人嘴巴是淬过毒吗?

怎么她手边没有一个枕头呢,要是有,她一定把软枕“啪”地拍周禛脸上,把他那张俊脸拍红,拍到火辣辣。

而且,他的视线总让她觉得既害羞又紧张。明明她是明艳大方的女孩子,却总是想在他的视线下瑟缩起来。

她还要再说什么,远处有人喊他们两个。

“哥,昭然姐,快过来,我们玩‘我有你没有’,玩输了的喝酒。”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们不许躲在一边偷偷乐啦。”

“刘总,陆总,你们来不来?”——还有人叫刘思敏、陆秉生一起过来玩,但这两个工作狂独立于小屁孩们之外,没理会这帮小屁孩。

孟昭然正愁怎么摆脱这令她别扭的独处,霍予白喊她,她应了声“就来”,走过去。

周禛看了一眼她原来坐的地方,也跟着起身,坐到长桌前,懒洋洋地往椅子里一靠,旁边的人给他让了好大一块位置。

霍予白看了周禛一眼,还有些纳闷,他哥不是从来不参与这种游戏吗?今天怎么破例了。

莫莉负责说规则。

“宝宝们,听好了,这个游戏叫‘我有你没有’,游戏起始,每个人有五根手指头,就是五个机会,大家顺时针轮流说一件自己做过、别人没有做过的事,如果你没有,就要掰下一根手指。手指掰完就输啦,要喝酒,还要表演才艺。”

“明白了明白了,快开始吧。”

莫莉:“我先说,我有最热乙游的五张顶级七星织花卡面,你们有吗?”

一堆人嗷呜叫着“没有”,折下了一根手指。

孟昭然和周禛自然没有,也都折下一根。

化妆师:“我有

五盒假发片,三百只口红,二十盒粉底,你们有吗?”

除开另一位理发师和孟昭然,在场的别人也都没有。

刚开始的“我有你没有”都还正常,后来法务部的一个小伙子率先带起歪风邪气:“我头顶上有块斑秃,你们有吗?”

什么?斑秃?

有也要说没有啊!

法务部的小伙子嘿嘿笑:“这不是每天想碰瓷我们周哥的人太多了,天天各种发律师函,各种起诉,头发都离家出走了。”

“周哥,你要给工伤补偿啊!”

“你斑秃就斑秃,还碰瓷起来了,知法犯法。”

大家“哈哈哈哈哈”笑成一片。

下面接的一个:“我脚底有颗痣,你们有吗?”

霍予白率先不信,跳起来说:“你丫你脚底最好有颗痣,快脱鞋给我看看。”

那个人接:“我要是有,你就叫我一声爹。”

大家又“哈哈哈哈哈哈”地笑成一片。

孟昭然也笑得乐不可支。

莫莉很有心情地拿手机拍照,“咔嚓”拍下一张照片,翻看时,莫莉注意到,当所有人一齐大笑的时候,周禛目光是看向孟昭然的。

照片里,他笑容散漫,唇角弧度分明,目光懒倦中含着宠溺。

轮到霍予白了,霍予白想了想,说:“我家里有我偶像出道以来所有的专辑,你们有吗?”

大多数人没有,折了一根手指。

法务部小哥环顾全场一周,叫了起来:“诶诶,阿禛没有折手指。周哥,你竟然也在家里收藏了偶像的全套专辑?你偶像是谁啊?”

这下,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周禛身上了。

化妆师说笑了下。“哈哈,禛哥的偶像是他自己吧。”

周禛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饱满的梭状喉结咽动,禁欲分明:“倒也不是这样。但我确实有一个人的全套专辑。”

孟昭然心念一动,想起有一次她翻周禛放专辑的木柜,里头黑丝绒袋子包裹着的专辑,封面是女人妩媚修长的腿,还穿着高跟。

他指的不会是这个专辑吧?

她目光去看周禛,冷不防和他的视线撞上,视线相碰时,像有细碎的火花,像戈壁里由无数小星星贯穿起来,连成一路的美丽星河。

他眼神里有玩味一闪而过。

视线只碰了一秒,孟昭然心跳加速,赶紧把目光挪开。

周禛慢悠悠地把剩下半句话接上。“至于是谁现在还不告诉你们。”

“噢~”起哄的人觉得没劲了,法务小哥吐槽:“周哥,你这是摆明了要吊我们胃口。”

霍予白疑惑地看了眼周禛。

很明显,他哥目前还不想让孟昭然知道他的心上人其实是思及此,霍予白果断转移话题。

“咳咳,那我们下一个下一个。”

“洗个牌,我们玩下一个游戏吧。到谁洗牌了?”霍予白忙起来时咋咋呼呼的。

恰好轮到周禛洗牌。

霍予白拆了一副全新的扑克牌给他,那扑克牌被他笼在修长的手指里,显得格外小巧。

周禛在扑克背后一弹,“扑啦啦”地,扑克牌旋转开扇,在他手里被倒腾得像一朵规整的花。

“这个酷!”法务部的小伙子起哄,“周哥,这一手旋转开扇哪里学的,酷毙了。”

桌上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周禛的手上了,就连孟昭然也不例外。

薄薄的、绷着青筋的玉手,有若上好的玉质扇骨,扑克牌在他手里乖得跟什么似的。

周禛察觉到孟昭然好奇的视线,薄唇弯了一下,话说得很坦诚。

“以前在南韩的时候学的,经纪人要求每个组员都学会,这样之后上节目能给粉丝露一手。”

其实他一贯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今天破例多说了两句,惹得霍予白不禁多看他两眼。

他哥平时也没这么装逼、没这么孔雀开屏啊,连洗个牌都用旋转开扇这种洗法。

或许,这就是在喜欢的人面前不自觉的举动。

牌洗好之后,游戏换着花样玩了几轮,孟昭然作为“游戏黑洞”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她输了几轮,手边的啤酒罐、果酒罐琳琅满目,七倒八歪。

再喝下去她都怕自己长肉肉了,酒也是有热量的好不好?

“怎么还是我喝,再喝我都要醉完了。”再一次游戏宣布失败,她嘟哝着,眼前冒出星星,双颊泛起玫瑰般的红晕。

霍予白笑得贱兮兮地起哄。“昭昭姐,你不想喝酒,找个人帮你喝呗。”

“对,找个人帮你喝了!”其他人齐刷刷跟着起哄。

找谁帮她喝?

下意识地,孟昭然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莫莉。

莫莉对她傻笑了下,一扭身躲到了化妆师小姐姐身后。

莫莉心想,姐啊你别看我,你别找我啊,你身边有个人等着被你找呢。

孟昭然手里握着啤酒罐,因为醉意,她笑脸灿烂得像雏菊。

“你们要我找谁啊?找、找不到我自己喝了算啦。”

她伸出,另一只手正要扯开易拉罐的罐口,这时手中一轻,啤酒罐被周禛拿走了。

周禛直勾勾盯了她几秒,一言不发,“喀拉”一声,手指剥开易拉罐的罐环,气泡咕嘟咕嘟浮起,蕴着麦香的啤酒弥散到空气中。

孟昭然怔怔望着他,双眸雾气粼粼。

视线里,男人周禛剥开罐口,对着灌口直接闷了一罐,他吞咽的声音在她鼓膜上震动,低沉饱满,直往她骨缝里钻。

随着吞咽的动作,周禛喉结上下滚动。

酒液顺着唇角,划过下巴,淌到突起的、饱满的喉结上,又被他无所谓地抹去。

他替她喝了这一罐。

“哇哦。”法务部的小伙子带头起哄,“昭昭姐,你看周哥对你真够意思,你可要奖赏他的!”

什么奖赏?孟昭然脑子晕乎乎的,心想,她能给周禛什么奖赏?

“亲一个,亲一个!”

也不知道谁喊的,不一会儿,大家都整齐划一地喊了起来。“亲一个,亲一个!”

亲谁呢?要她亲周禛吗?

孟昭然醉得不够彻底,明白大家话语里的意思,第一反应是羞窘。

恨不能把手覆在脸上,装作听不到。

细嫩若葱白的指后,脸泛起一层粉粉的红晕。

周禛也难能看到她如此柔软的模样,卸去了坚硬的外壳,卸去了牙尖嘴利的包装,她竟是这样的么?

他不愿意她的醉态和羞态被别人看了去。

只有他能看

想到这里,周禛放下啤酒罐,冰凉的手掌握上她纤细的手腕,将她往他怀里拉了下。

“你们好好玩,我先带她下去了。”

“下去干嘛啊?”几个热血上头的小年轻还在起哄。

“禛哥,今晚帐篷不隔音噢。要不要在岛上给你们订个酒店?啧啧,要先找便利店吧?卖点应急玩意儿。”

大家都醉意上头了。隔着披肩,周禛握住孟昭然纤瘦的肩膀,答得一脸淡定。

“带她去看星星。她和你们不同,她有作业的。”

什么,昭然姐有作业?

昭然姐居然也要做作业,还是在大家愉快地出来看星星团建的时候?

刘思敏走过来,忍着笑解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今天这场星星,还是因为isa要看星星找灵感,周哥才安排的。”

周禛慢悠悠地接:“是,她写出曲子,大家才能在这里继续看星星。”

这两句一出,众人又哄笑起来。

“昭然姐,你可一定要写出曲子啊!我的团建假期余额就靠你啦。”

“姐加油,好好写作业。”

起哄声里,周禛揽住孟昭然的肩膀,半搂半带的,将她带到了营地的另一边。

第18章 喝醉“沈孟昭然,你真是该死的好看。……

怀里的少女软得像没骨头,周禛隔着

她的披肩半搂着她,Dior的披肩又软又绒,像包裹小婴儿的包被,从她的肩头裹到腰处。

饶是隔着披肩,周禛亦能感受到,他挎住她肋骨往下的软腰,那抹纤细的弧度,曼妙诱人。

小妖精也是小腰精。

一排茂密的树隔断了营地的灯火,这边的夜格外黑,星子零星地缀在黑丝绒般的夜幕里。

万籁俱寂,只余湖水的静响。

地上铺了一层野餐垫,周禛揽着她坐了下来,让她靠在靠椅上,和她隔着一臂距离。

“星星出来了,看吧,看完就得交作业了。”男人的嗓音又热又哑,竭力遏制着,求一个心智分明。

其实,明明只是想和她看一场星星,可为了满足着一己私欲,他得要她交作业。

孟昭然当然不知道周禛在说什么。

她脑袋好沉噢,想找个地方靠着,好在身边就有一个她想靠着的于是她靠过去。

而且,还好好闻,薄荷、皂角和枫糖浆的味道,甚至还有热可可。

她脸颊蹭着他羊绒背心细细的绒面,迷恋毛衣的抓绒上他的味道。

周禛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低头一看,这姑娘正把鼻子凑到他胸膛上使劲吸呢。

像小猫在吸猫薄荷。

她灼热的呼吸透过羊绒,喷薄在他肌肤上,让他四肢百骸里的血液在涌动,燥热,奔腾。

登时,周禛脊背僵硬。

他目光落到她细腻的颈间,红宝石项链被摘下了,那儿光溜溜的,像天鹅雪白的颈项,弧度诱人,诱惑着人埋进去。

但是,不可以,还不是现在

“起来。”他握住她肩膀,手指嵌进她软软的肉里。

嗓音哑得像砂纸,音色里的颗粒感从没有这么重过。

“嗯”孟昭然发出了不满的哼哼声。

是谁啊?阻止她吸猫薄荷猫猫吸薄荷的时候怎么能被打断?

周禛:“别醉得那么快,你还要看”

后半句话说不下去了,因为孟昭然抓住了他领口,凑过来。

“要看什么?要看我吗?老娘是不是超好看的?”

她绝壁喝醉了。

周禛盯着眼前放大的她的脸,纯素颜的脸蛋,有若清水洗净,无与伦比的清纯。

上翘的狐狸眼湿漉漉的,又黑又亮,像一片无人涉及的澄净湖泊,映出他的倒影。

周禛喉结克制地动了下,视线从她的眼睛,滑到她的唇。

少女的唇很软,红红的,撅着。

他收回视线,哑着嗓子说谎。“一般。”

“哼。”孟昭然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上下打量着他。“你说谎。”

是的,他说谎了。

孟昭然很懂他,伸出手指在他挺拔的鼻尖点了点。

“说谎会鼻子变长,你要当匹诺曹吗?”

“”

如果说谎鼻子真的会变长,那在她面前,他鼻子都不知道要变长多少次,变得有多么多么长。

她温热的手指就这么一遍遍在他鼻尖擦过,周禛将她不听话的手揪下来,摩挲着她细腻的手腕内侧,直到那儿被他磨出一道红痕。

“诶,它好像真的变长了。”孟昭然小小声,继续摸他鼻尖。

“它没有”

他淡定地回答,潜意识里却觉得这对话很怪,到底是什么变长?

她揪着他领子的手更用力了些。

“你说说,你全身上下哪里最硬?”

孟昭然的呼吸又软又香,尽数打在他裸露的长颈上,她此话一出,周禛的血液浑身都在朝一个地方冲。

更别说,她襟下柔软的轮廓,已经全然地贴了过来,隔着她的披肩和他的抓绒衬衫,软而弹性,让人想要发疯。

他眼尾发红,直勾勾盯着她。

“沈孟昭然,松手。”

饶是醉着,孟昭然依旧感受到眼前这人目光的威慑,内心生了怯意,蠕动着嘴唇。

“你这么凶干嘛?嘴硬,你浑身上下,嘴最硬了!”

“”

她脸蛋莹若美玉,目光纯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

不仅如此,她两条腿也不听话地缠上了他劲瘦的窄腰,若观音坐莲。

香软娇躯散发着淡淡温香,呼吸喷薄在颈侧,令周禛酥痒到极致。

透过长裙镂空的缝隙,隐约可见软玉似的肌肤,泛着上好美玉的光泽。

再一眼,都不敢多看。

周禛即刻挪开了视线,嗓音哑到不成样子,额上青筋微跳。

“听话,从我身上下去。”

不能是现在。

沈孟昭然醉了,她现在连她自个在做什么都不知道,而他不能就这样占她便宜。

他们会有第一次的,不是以这种形式,也不是她醉着的时候。

他掐住她双臂,将她薅起来,让她坐到一边。

“好凶,你弄疼我了。”

她嗓音发软,眼睛红红地看着他,眼神潋滟迷离,就连控诉都那么娇。

“抱歉。”周禛哑着嗓子说,手指伸过去揪住她后颈,将她脸按到他的颈窝里。

“弄疼了是不是?以后还会更疼。要忍着,嗯?”

“不要”

听到“疼”这个字眼,她小小声尖叫起来,浑身写满了抗拒。

“傻瓜,小笨蛋。”周禛笑了笑,眸中不再清澈分明,而是染上了别样的情绪,克制的,强忍着的。

“小笨蛋,你最好今晚别招我。”

“我会给你点时间的,等你接受我。”男人低声,喃喃地说着。

说完,他按住她脖颈,像捏一只小猫似的,让她脸翻过来,珍而重之地在她额间落上一吻。

到现在为止,他也就只能对她做到这里了。

再多一点,他要她头脑清楚的时候,完完全全地给他。

挂在树梢上的月亮移动着踪迹,时间一点点流逝。

孟昭然靠在周禛肩膀上,睡得呼吸绵长,浓密的睫毛若小扇,在脸上投下阴影。

营地那边的歌声响起。

霍予白和莫莉的声音格外突出,唱得七零八落,但是歌声里的激情却足以让空气都漫上一层迷幻的光影。

谁不喜欢这样热闹、迷离的夜晚?激情在燃烧,在血液里游走。

「ImaFerrari

PulledoffonMulhollandDrive

Overthecitythelightsaresoprettyfromuphere

ImaFerrari

Andafterthepartysdone

Ikeepongoingmissingthemoments

Livinginthefastlanesgettingkindalonely」*

歌声把孟昭然惊醒了,她以为她在某个舞台上,“呼”地一下站起身。

丝巾从香肩滑落,绣着郁金香的裙摆飞扬若开到极糜的花朵。

周禛迅捷地起身,扶住了她肩膀,防止她摔倒。

少女醉意汹涌,双眸微微失焦,只剩下最本能的渴望,只剩下她一直以来苦苦追求,为之在所不惜的东西。

她将手握成拳头当做话筒,放在唇边,开始豪迈发言。

“我,isa,沈孟昭然。今天站在这里,是想告诉你们,老娘一定会登上Coachella的!老娘还会登上月球,成为地球第一女偶像。”

她就是很喜欢当爱豆啊!喜欢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她就是要世界上有一束光为她而打,有一个舞台为她而亮起,有一些人喜欢她、欣赏她。

为了这个梦想,她做了多年练习生,站上过巅峰,也跌落过谷底,她没觉得自己要放弃,她也不会放弃。

周禛看着她。

这一瞬,少女的双眸好似被梦想映亮,里面盛满了一整个星河。

让人如何不为她心旌摇曳?

孟昭然:“摄像头呢?摄像头在哪里?”

“”

她一直吵着要摄像头,周禛无法,掏出手机举高,打开摄像头。

孟昭然这才满意了,笑起来,朝他脖颈吹了口气,又软又香。

孟昭然:“记得把我拍好看点。音乐呢,music来。”

她一撩头发,“啪”地一下,朝他打了个响指。

随后,一个滑步滑到他身旁,手掌放在胸口,头发朝侧边一甩,行云流水的女团舞动作,那头发如甩动的一匹上好丝绸。

有人说,台风好的人连头发丝都会跳舞,孟昭然的每一根头发丝儿都会跳舞。

周禛一只手摸上方才被她吹气的地方,那儿痒痒酥酥的,好似被蜜蜂蛰过。

另一只手调出她之前的一张专辑,放出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