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美丽新世界◎
姜誉之隔了很久才回来,那时,晚心亭吃完了爆米花,电影已进展到最后的三分之一。
回来时,有些异常,颀长背影站在节目组放置的摄影头前,停顿几秒,显示摄像头正在工作的红光便消失了。
晚心亭观察到他换了身黑色西装,束着深蓝暗纹丝绸领带,剪裁贴背勾勒出伟岸胸肌,腰身细窄,臀部曲线翘挺,有品到打扮成符合他本来身份的模样——一个斯文败类的社会精英。
他能和白熙珍订婚,家世上属于门当户对,在他冠军光环和狗塑人设的背后,观众们都忽略了他也是位财阀家的少爷。
西服形象与白宗俊相差无几,只是白宗俊带有一种强势的机械冷感,默不作声掌控一切,姜誉之这身打扮更像是来自本社的高管,性感又成熟,多了些男性的魅惑。
他锋利眼神刮过晚心亭,落座在一旁,双手扶着扶手,倨傲地翘起长腿。
随着他的动作,晚心亭瞥向男人的皮鞋,西裤腿拉高露出他被黑袜包裹的修长脚踝,丝质透明,踝骨凸起的雪肤若隐若现,莫名其妙让晚心亭品出性暗示的感觉。
果然会穿黑丝的男人就是仙品。
系统跟晚心亭吐槽:【没想到姜誉之也装了起来,但他屁股很翘,翘到可以顶一瓶汽水。】
晚心亭被系统的发言逗笑了,要是之前的姜誉之早就贴了过来,问晚心亭在笑什么,也说给他听听。但目前的姜誉之头也没回。
姜誉之勾起晚心亭胸襟的收音麦,将那夹紧的收音麦扯了下来,揣进裤兜里。
这是要进行私密谈话的意思。
晚心亭问:“这次又换了谁?怎么称呼?”
“晚小姐,何必明知故问。你不是一直想见到我吗?”
晚心亭用指尖拂着下巴,装作明了哦了一声:“你是管理他们的人格。”
监管者微微颔首,他侧着身子欺近晚心亭,伏在晚心亭耳畔喷出热息:“现在说吧。你靠近我们有什么目的?”
这超过了初次见面的安全距离。
监管者与姜誉之的其余人格不同,犬型人格和娇妹人格都没有经历完全的社会化,但监管者的打扮一看就处于高度社会化中。他熟知社会的运转法则,短短二十余分钟内,他将自己打扮成盛装出席的模样,贴满了社会精英的符号,西装,领带,领夹,袖扣和机械腕表,尽管这样很像一个迎合社会身份需要的空心人。
但无疑,他很清楚这些消费符号在社会意味着什么,是掌控财权的巨擘拥有的装饰物,这种装饰物足够将他和普通人拉开距离。
他也在刻意地打破社交距离,侵占晚心亭的空间,制造压力。
晚心亭勾着唇,睨一眼监管者,“如果我说是为了帮助你们,你相信吗?”
监管者没说相信或者不相信,他回撤了身躯,慵懒地坐在沙发椅里,掏出金属烟盒,修长指骨剃开盒盖,他低头,翕张淡色薄唇,从中抿出一根细烟。
打火机金属壳清脆响动,火光乍现,倏地点燃。
监管者吐出一口青白烟雾,仰着头,回忆起什么,滚动喉结,迷离了眼神。
他轻佻地玩弄打火机。
燃着火光的打火机在他的指尖旋转,跳跃的火舌多次惊险地舔舐上他的指尖,但被他快速的旋转动作躲了过去。
本质上,他喜欢游走在危险中。
监管者侧过头,吐了口烟雾喷在晚心亭的面庞,晚心亭蹙眉,监管者多少调皮得不礼貌了。
监管者微笑:“嗯……上一个说要帮助我们的女人你猜她在哪里?”
晚心亭:“哪里?”
监管者的皮鞋踏在地上,鞋底碾压,他近乎亲上晚心亭耳垂,轻声呢喃出:“埋在土里。死掉了。”
监管者眼角盛满笑意,坐了回去,他扣上打火机盖,道:“趁我还没生气,晚小姐最好把那些照片和动态删掉。”
晚心亭口吻轻描淡写:“如果我说不呢?你会怎样?”
“那就按你想的接受我的惩罚。”监管者直起身,站立在晚心亭面前,俯瞰晚心亭的同时,伸出手,掐住了晚心亭的咽喉。
晚心亭瞳孔微散了一两秒,她没有想到监管者会对她这样粗鲁,他是危险的。
但女人嘛,越是危险的男人,越想去征服,由此,姜誉之也是迷人的。
脖颈的力道不重,威慑性地将晚心亭的头抵在颈靠上,监管者膝盖弯曲,半跪着将腿骨挤入晚心亭的座椅,晚心亭适当地腾挪,给他的跪膝让出位置。
监管者俯下身,从晚心亭锁骨处勾出她的项链,猛然一扯,细链断掉。他将月牙项链拎在手上端详:“上一次你就是拿这个催眠我们的吧。晚小姐,我和那些蠢货不一样,我一直在注视着你。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很清楚。”
监管者霍地将手指的力道收紧,他一只手扯松领带,从脖子上取下,甩直领带,要去绑缚晚心亭,一手感受着晚心亭在他掌心下蛰伏的脉搏。
令他奇怪的是,女人没有被他吓退,没有战栗发怵,很冷静地盯着他的动作,那双幽静的黑眸毫无波澜,甚至像在赏玩一场表演秀。
想看看他能表演到何种地步。
监管者只能咬着牙做下去。
他准备用领带绑住晚心亭手的瞬间,女人有了动作,她握住姜誉之没喝完的可乐杯,泼了监管者满脸水。监管者显然不常干这种事,可乐溅上眼,就急忙去闭眼,失神的顷刻,掐住女人脖颈的力道就松了。
他脱力的瞬息,主导权就交给了晚心亭,晚心亭揪住监管者后脑勺的头发,往座椅的扶手一摔一按。
监管者的太阳穴撞击在梆硬的扶手上,两三下,似乎脑震荡了,他头晕目眩,空间在旋转。
系统适时开启了晚心亭在未来世界的能力,晚心亭掌心在监管者眼前一晃,监管者看着重影的指尖,意识下坠,有些想吐地晕了过去。
晚心亭冷漠地盯着躺在脚下的男人,大只的他占据了大部分空间。
晚心亭觉得躺在脚畔的男人很碍事,嫌弃到用低跟鞋一撇,让男人滚远在一侧。
她叉着腰揉了揉额心,压着火气,不耐烦问系统:“我看上去很好欺负?”
【没有。绝对没有。】
系统合十着他的代码,虔诚地为姜誉之祈祷:【宿主,啊,我最英勇美丽无所不能的宿主大人,我只求你的行为在过审的范围内,还记得我同你科普的穿书条款吗?第一,咱们不能随意将男嘉宾的头和四肢扭掉;第二,咱们不能在他们没性同意的情况下嗯嗯他们,就算他们长得有多可口都不可以。这不是未来社会,拿钱就能解决法律事务。这边监测到您有过很多次类似想法啦,请您克制一下;第三,咱们要适度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知法懂法守法,切记不能动怒做出阿巴阿巴阿巴……】
啰里啰嗦。
晚心亭没听完,再次进入了姜誉之的精神世界。
依旧是晦暗无光的放映厅。
有种没能成功进入姜誉之精神世界的感受。
如果不是看见了监管者挺括的西装背影。
晚心亭走了过去,没想到监管者背影后的皮质沙发还坐着一个女人,女人穿着吊带红裙,成熟妩媚披散着长安,她翘着腿,纤细脚踝勾着一双鲜红的尖头高跟鞋。
晚心亭定睛一看,那面孔是她的翻版,此刻正如现实的放映厅前,被监管者掐住喉咙。
晚心亭陡地心惊,姜誉之不会被她撞了脑袋,就吓到分化出和她一模一样的人格。这很说不定,某些人格解离患者为了应对创伤,会分化出父母孩子等角色组建一个家庭保护自己,也会分化出造成创伤的施暴者在体内,化身为他们无法消化的狂怒者。
晚心亭疾步走过去,姜誉之真是太脆弱了。这点小动作就将他吓到产生创伤了,还尝试着分化出类似她的人格被监管者控制,掩盖创伤。
晚心亭要打断这过程,姜誉之不能分化出新的人格。
她踏上最后一节阶梯时,新人格果然注意到她的存在,新人格只是姜誉之幻想出来的。
本质是他的自我投射,姜誉之才和晚心亭接触不久,还不了解晚心亭全然的一面。他拼凑出的人格在看到同样模样的女人走来的霎那,就消散了。
转眼,晚心亭视角转换,轮到她替那人格坐在沙发椅上,扶着扶手,翘着白皙的小腿,神情淡漠似真正掌控的上位者。
晚心亭还没发问,监管者双手抓握住她的膝盖骨,朝她跪了下来,晚心亭心脏砰地跳动。
晚心亭想:这家伙不会察觉到什么,特意勾引她吧。
进入精神体的世界,意味着是用自己的精神进入,监管者也有机会察觉晚心亭最真实的渴望。但不至于,监管者的神态就是还当她是那个刚诞生的副人格。
监管者岔开紧致肌肉的大腿,袒露自己地跪下,腰背还挺得像白杨树般板直,但俊脸带着邪魅的笑,微抬着下颌,少许轻浮地伸出粉红舌尖刮过唇角。星辰闪烁的眼神光,摄人心魂地在勾引,让人无法抗拒他的惑人。
“踩上来。”监管者要求。
晚心亭顺遂了他的心意,红色高跟鞋踩上姜誉之的大腿肌肉,最后后仰着腰肢,微抬着腿肚,踩到他胸膛。
他都恬不知羞地岔开腿邀请了,晚心亭自然得满足他。
尖锐的鞋跟发力,嵌在姜誉之肌肉中凹陷出深印,疼痛,不反感,姜誉之的心脏品尝着被碾压的不舒适,浅浅地漾荡着内心的欢喜。
他的手掌捉住女人腿肚,那处柔软到如捏着绵软奶酪,滑腻满了他整只手。监管者说还不够,他一只手攥紧晚心亭的腿肚,朝他胸膛下压,另一只手按住晚心亭的膝骨,将女人按坐在上位不能动弹。
他上挑着混黑眼珠仰视,一点挑衅而狡黠的精光在他黑眸中流转。
监管者自顾自地说:“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目的吗?人无非就那几种贪念,财权、酒色,名声,你接近我们,想在我们身上图谋到什么?”
“狗喜欢你,姜美丽喜欢你,那个傻瓜也喜欢你,你想让我们都喜欢你,这样就更好控制我们了,是吗?”红色裙摆被一只手撩上,曝露晚心亭光洁腿肉,姜誉之捧住了满手滑腻。
“那你知道怎么获得我的喜欢吗?”
晚心亭没机会开口,可能也说不了话,监管者的人格只希望副人格听他说话,副人格不需要回应他,回应了,反而暴露。
监管者磨着膝盖,凑到晚心亭小腹前,他勾着晚心亭的脖颈,拽下,脸蛋贴在晚心亭膝盖上俯伏,监管者再侧头,轻咬了一口晚心亭骨头,牙齿磕碰着皮肉,监管者咬在口齿间,舌尖舔过。监管者凑在晚心亭耳畔耳语:“我是性/瘾患者,你明白了吗?你还想让我喜欢你吗?”
男人的嗓音磁性,磨得晚心亭耳廓泛疼。
他埋下了头。
晚心亭收紧握住扶手的指节,在监管者头越垂越低的过程里。她攥紧到指节发白,手背青筋迭起的程度,血液从她的心脏往下流动,最后好像穿过肌表,流入监管者的唇齿中。可就算心跳失速,晚心亭脸庞也如冰霜一样冷漠。
看不出她享受了何等的欢愉。
她淡漠地俯视监管者温顺埋下的后脑勺,抿着唇,不作一词,寂静空气中传来黏湿的吞咽声和水润湿的拍打声。晚心亭微微启唇,长舒一口气后,作为监管者的姜誉之也抬起了头,恢复了正常呼吸。
监管者的唇珠挂着一抹莹亮的水珠,他吊着眼梢盯着晚心亭,在女人失神的眼眸中倒映出他自己,他舌尖滑过,舔走唇瓣的水液。
俄而,他握住晚心亭的手掌,用他的唇面摩挲晚心亭的掌心。
监管者问:“现在做了这些,你还愿意喜欢我吗?”
晚心亭低垂眼眸,没有回答。
“不说话,我就当你愿意了。”监管者又幸福了,“别怕我,也别离开我,好吗?”
晚心亭轻微点了头,稳定住他。
失神的那会儿,晚心亭也抽空关注着荧幕播放的大电影,没忘记她需要探索姜誉之的职责。监管者沉迷在他讨好的行径中,没能察觉潜意识的一段记忆被投影上了荧幕,补充他内心世界的完整度。
荧幕播放的不是晚心亭看过的惊悚片,而是一部悬疑抢劫片,主角是长相乖巧,穿着黑色西服,缩小版的姜誉之,他被一个女人和她的男友绑架了。故事的伊始就是小男孩被绑缚在车备箱,堵住了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两个成年男女在路上不停逃亡。
稍后的片段是小男孩躲藏在床下、被绑在铁椅上、车后座等等地方。
镜头的视角更像是一个观看者,观看着黑白默剧似的演出,女人和她的男友会随处践行各种亲密举动,默剧里只有一处是鲜亮的,那便是成熟女人穿着的红色高跟鞋。
最后一个画面是姜誉之躲藏在床底,蜷缩着身体趴着,他听见推开门的响动,屏住呼吸,服帖成地面上的一张纸。
女人呼唤着“少爷,你在哪”“少爷,别和我们玩捉迷藏了”“少爷我们又要走了,乖乖出来,别惹司机叔叔生气”“少爷出来吧,给你买你最喜欢的炸鸡吃”“少爷你太不乖了,我希望你不要变成下一个小乖”“少爷如果被我找到,你会得到最可怕的惩罚”,每一次呼唤都会引发姜誉之身体极大恐惧的冷颤。
姜誉之全神贯注在红色高跟鞋上,祈祷不要被红色高跟鞋的主人发现,直到看见那双红色高跟鞋走到他面前。
荧幕闪断了。
晚心亭还没理解到小乖是谁,监管者站起身,告诉晚心亭他很害怕,然后将女人推出了他的世界之外。
作者有话说:
大眼睛会补充我的想法dddd?
第32章
◎被偏爱的男人有恃无恐◎
姜誉之醒来的时候,电影已经播放完了,周遭俱是静谧。
他是侧着头醒来的,掀开眼皮的第一个画面是坐着玩手机的晚心亭。她坐得笔直,垂眸用手指滑动手机屏,没有情绪,也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情绪波折,外柔内刚的性格宛如风浪交加中岿然前进的航海船舰。
莫名地,姜誉之感到包裹住他全身,密不透风的安心。
他盯了晚心亭许久,久到姜誉之不想离开影院,只想默默地待在晚心亭身边。
晚心亭侧过头时,姜誉之不好意思地撇开眼,他才知道自己的异常,他换上了一套西装。
监管者占据了身体!
更羞耻的是姜誉之用领带绑住了他自己的双手,蓝丝绸领带缠绕他手腕系出一个死结,但他没有丝毫不舒适,反而感到异常的安心。
完蛋了。
姜誉之惊恐地盯着晚心亭,生怕她产生误会。
晚心亭打趣姜誉之:“你喜欢玩Cosplay?”
“不是……我……我……我不是……那个我……我……”
“可以缓一缓再说。你每次紧张都会结巴。”听着很烦。
姜誉之垂头,他一紧张,手肘关节会自动泛红:“对不起。我没给您造成什么麻烦吧?”
姜誉之此刻发觉自己左右脸好疼,火辣辣的,仿佛被女人扇了两巴掌似的。鼻梁中央和眼睫毛还很黏糊,有股焦糖凝固的可乐味。
他肯定做错事了,不知觉说话带了对待前辈的敬意。
晚心亭点头:“你打扰了我看电影。”
姜誉之垂下头,咬着唇,又说了对不起,好像女人从始至终没有惊奇他人格的出现。
他想女人多半知道了他的精神状况堪忧,他小心翼翼问:“我是不是冒犯到了您?如果有的话,晚小姐,一定要告诉我,我代他向你赔罪。”
晚心亭深深看了姜誉之一眼,看得姜誉之发毛,就像做坏事被罚在墙角顶着狗粮罐头站定的狗,姜誉之身躯僵直,连眼珠子都不敢旋转,他咽下吓到分泌的口水。
“有。太多了,你抽烟朝我脸上吐了一口烟雾。”
姜誉之啊了一声,连连道歉,晚心亭没说原谅,点点姜誉之的额头,提点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姜誉之松了口气。但下一秒,他又反应过来,脸上火辣辣的原因可能是被女人左右开弓扇了巴掌的原因。姜誉之没有被打后的叛逆怄气,只有懊恼。
他真的冒犯了晚小姐。这该怎么和晚小姐进行日后的相处?姜誉之将手从领带内解开抽出来,沮丧地耷拉肩膀,被抽走了精气神。
他又搞砸了约会。
想到晚心亭也会远离他,对他避而不见,甚至下了节目再也不会交集,比白熙珍跟他分手还难受。
心脏像是渍了盐水,一抽一抽地疼痛,琉璃心碎成一块块。
如果晚心亭也厌烦他,姜誉之很难将碎玻璃的自己黏合起来,拼凑完整,他会遭受融入不了现实的打击。
鼻头骤地发酸,他仿佛预见到和晚心亭断连的未来,姜誉之突然就想落泪了。
他本身是很感性的人,每次拿到冠军在赛后采访完的休息室,都会躲起来哭一会儿。明明是开心的胜利,但他回忆起赛前走过的心酸,就忍不住会想偷偷哭十几分钟,缓解无由来袭上心头的情绪。
这种脆弱行为通常被同事们看不起,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同事认为他在教练前故意做作演戏。
姜誉之压下哽咽在喉头的酸楚,问:“晚小姐,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
系统在晚心亭脑海幽幽地发声:【燕子,还会再见吗?(追车)燕子,再见的时候你要幸福,好不好?(追不上车,抱头痛哭)燕子……】
晚心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无聊时,她也跟着系统在脑海里看了很多电影。
她莞尔看向姜誉之,姜誉之朦胧着洇湿的眼睫毛不解,他愣愣问:“晚小姐,你笑了。你是不是不生我气了?只要你不生气,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姜誉之浑然忘记监管者叫他们远离晚心亭的警告。
晚心亭叫系统别闹,晚心亭搂住姜誉之的肩拍了拍,噙着恶劣的笑:“真的叫你做什么事都可以?”
姜誉之脸热辣到沸腾,他也不知道哪根筋搭对了,他理解了晚心亭的意思。
姜誉之半启着唇,他意识到问出哪种事是晚心亭设下的陷阱,如果开口了,肯定是要把他羞死的淫言秽语,譬如说自为之类。
他下意识地把领带缠绕到手腕将双手绑缚,头昏脑涨地喃喃道:“那种事不可以。其他都是可以的。”
晚心亭没接话,拍拍他的肩,叫姜誉之将收音戴好,继续录节目-
节目组通知姜誉之和女嘉宾的约会结束。
他们看完电影出来的时间稍晚,姜誉之还没和晚心亭招手告别,就上了节目组的车。他需要录制男嘉宾关于晚上入住棚屋还是度假别墅的竞赛。
保姆车上,PD递给姜誉之一张硬卡纸的信笺和油性笔,每对约会的嘉宾都需要写下对对方今日约会的感受,互赠对方一句爱语或者感谢。
不管男嘉宾是否有机会成为女嘉宾的丈夫候选人,合适的礼仪将为今日的约会划上完满句号。
姜誉之拿着信笺发呆许久,久到作家以为姜誉之对今日的约会失望。
跟随的PD和作家都能看出来,约会全程都是由晚心亭做掌控,姜誉之只需要配合晚心亭演戏,而他们的互动并不像金梦书和郑宥静在冲浪中受尽波折,加深情谊,也不像白熙珍和宋准在射击馆约会,争锋相对后充满了竞争的冲突和趣味。
姜誉之和晚心亭就是普普通通情侣间的约会,吃饭逛街看电影,说不准习惯在赛事驰骋的冠军会觉得日常约会无聊至极,以至于半晌都落不下一笔。
作家提醒:“誉之哥,您这边写了的话,我们才能将亭亭写的交给你。”
晚心亭大方请了工作人员午餐和下午茶,工作人员感受到财阀千金的金钱魅力,和晚心亭熟络不少。
姜誉之甫一抬头,下拽眼尾的小狗眼亮晶晶的闪耀,仿佛探嗅到狗粮的气味,横冲直撞着扑向了狗盆。
“晚小姐给我写好了?!”
“写好了。”作家恍然大悟,她误会了,姜誉之犹豫下不了一笔是因为忐忑,不知道说什么能打动女嘉宾,作家顺水推舟:“上车前就转交给了我们。如果誉之哥想看的话,得写完你手上的信笺,我们才能将亭亭的信笺转交给你。”
姜誉之咕哝一句“你们好坏”。作家一行人扣押了他心爱的珍宝,得用缴纳赎金才能重获珍宝。
姜誉之唰唰唰花了几分钟写完,他用掌心遮掩自己的长篇大论,不许工作人员偷看,工作人员都笑话姜誉之的害羞可爱,他们再把晚心亭给姜誉之的信笺递上。
上车后的姜誉之终于绽放笑容,他有个小梨涡,单独生长在左脸颊,像是叼住狗粮的幼犬。姜誉之缩进保姆车最内侧,不许其他人觊觎它的珍宝,偷偷躲起来字斟句酌地品尝晚心亭给他的信笺。
姜誉之压着嘴角打开信笺。
【还不错的约会,我很喜欢你为我展开内心的样子。我会好好在夜晚珍惜和你拍摄的相片。】姜誉之脸臊得通红,他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想起那些照片,狗和美丽竟能被对方珍惜,她没有嫌隙他的奇特。
幸福像燎原似的点燃了姜誉之。
继续读下去,【唯一有一点遗憾……】
姜誉之陡地心惊,肉眼可见的委屈失落爬上他的眼眸。
都怪监管者搞砸了约会。
【作为我未来的丈夫候选人,你补偿我什么好?下次陪我看一部完整的电影,如何?】
“好的好的。我愿意,我愿意的。”姜誉之猛点头,自言自语说愿意极了,是他的荣幸,明明只是普通信笺,他表现得像晚心亭在信笺里跟他求婚了。他把信笺珍藏似的放在胸口掌心抚着,傻愣愣地憨笑着坠入爱河。
晚心亭收到了系统的惊喜提示。
姜誉之的汪汪值一次性上涨到43点,距离忠诚的小舔狗还有7点即可达成。
系统收回他之前给汪汪值抠抠搜搜的话,姜誉之是最大方的那一位-
东庭秀自信满满的一天源于晚心亭同他透露约会规则的底气。
晚心亭说约会的男嘉宾根本不是她最合心意的丈夫候选人,晚心亭说约会游戏的关键在于最合心意的丈夫候选人她得藏着掖着,晚心亭说她选的是不怎么讨厌,次要喜欢的男人,晚心亭说她是不肯在第三日约会之时,将最喜欢的男嘉宾交换给其他女嘉宾。
某些时候,被选择不一定是好事,被偏爱的男人总是有恃无恐。
谁被偏爱谁才是最后的优胜者。
细数和女人这一两天的过往,东庭秀品出他才是被晚心亭偏爱的那一位,只需要一个细节就能品读出晚心亭对他的偏心。
东庭秀旁敲侧击了金梦诗,金梦诗不清楚第三日是要交换约会的男嘉宾送给其他女嘉宾玩。
晚心亭只告诉了他游戏的规则。
东庭秀再换了种说法,没有指名道心是哪位女嘉宾的偏心,在护肤时,征求美容师和化妆师的意见。
美容师给东庭秀啪啪拍脸,让肌肤吸收精华时,看出了娇贵财阀的想法,谁叫他只在一个女嘉宾的直播间疯狂打字,舌战CP粉。
这种没情商暴脾气跟疯狗似的大少爷,徒有金钱和股份,只懂得坐收分红,对恋爱没有经验。
碍于财阀少爷的身份,美容师不好提醒:单纯的男人很容易被有经验的女性诱骗身子和金钱。
为了团队能顺利结款,美容师夸张附和财阀少爷:“大发,您的crush肯定对您很动心。这明显在暗示您,特意透露风声给您。当然是不希望您误会了她和其他男人的关系,她跟别的男生都是演演玩的,逢场作戏,对您才是真心。”
东庭秀细想的确是,晚心亭不是话多的女人,不会随意谈论节目组的录制,她像是那种每句话会经过深思熟虑才脱口让别人听见的女人。
她同他讲规则,还说不舍得把他交换给别的女嘉宾,这还不是偏爱?那什么人在享受女人的偏爱?
“真心机。”东庭秀望着屏幕里的女人勾着唇赞美,“可我就喜欢对我势在必得、有野心的女人。有野心的女人才配坐MJU的下一任女主人。你们说对不对?”
“啊对对对。”美容师尴尬了一脸。
之后给这位大少爷管理肌肤,得收取情绪价值提供费和精神损失费了。
东庭秀的得意和自信没有维持很久,中午时分,他就脾气败坏在房间内拒绝了用餐。
他看着女人对姜誉之又摸又抱,还发了IG,邀请那只装乖装狗的贱男人去她家游玩,还说给他戴项圈,那种项圈是随便什么狗男人就配去得到的吗?还有以为他守护贞洁,就不懂得成年男女的邀请?
他们事后会在床上醒来吧。东庭秀咬碎了牙,咬住枕头发泄恨怒,甩着枕头龇牙咧嘴。
他到底是不是女人最心疼最偏爱的那一位啊啊啊啊?
东庭秀不承认这是嫉妒了。他也绝不允许晚心亭的家被其他男人踏足,非要有什么人能进入她的家门,必须是他一个人。他的贞洁被女人拿走了,女人必须对他负起百分百的责任。
对了,更好看的项圈也只能他去佩戴。想玩那种游戏,也要选个有钱干净的去奉陪,不三不四的狗就别领进家门了-
男嘉宾齐聚在昨日的沙滩障碍赛道前,为了节目的趣味性,节目组增设了难度和里程。
男嘉宾依然需要通过竞争来获得前往度假别墅居住的机会,这次为了防止白熙珍和白宗俊两兄妹牵手的情况,以及晚心亭和两位男嘉宾约会的漏洞。节目组更改成互选规则,只有互选成功的那一对,那有机会去度假别墅休闲一晚。
作家观察了今日的约会节奏,对晚心亭好感以上的男嘉宾有近五位,节目组是真怕出现晚心亭牵住五位男嘉宾的手一起约会就餐的场面,到时候男嘉宾若是为了谁坐在她身边大打出手。
虽然这种画面很出片,有噱头,有话题可营销,但财阀少爷之上是他们显赫的父母,结下梁子,吃不了兜着走的人是总导演。
总导演还记得东庭秀在就餐后,想刀掉他的阴森如恶鬼面容,总导演还是不愿意为了流量铤而走险。
东庭秀站在赛道前已经透露不满,他不在乎工作人员的想法。
刚才工作人员叫他前来录制节目,他毫不掩饰性情中的嗜血暴躁,踢了男性工作人员一脚,大骂他弄了一天才做好的完美脸蛋,暴虐到把作家吓跑了。
总导演回避着东庭秀不耐烦的眼神,吹响口哨,让导演吃惊的是东庭秀嘴上不满,但实际认真对待这场比赛。
东庭秀和姜誉之是最先冲出去的人,像速箭一般,以第一和第二拉开差距,但金梦书和宋准也不赖,齐平在第三。白宗俊为了保存实力,维持在中间,观察局势。
总导演夸赞自己:“我下一次接运动综艺算了,我感觉我也能拍。你们说呢?”
作家们没搭理自恋的总导演,并呸了一口,希望他清醒。
获胜者是姜誉之、金梦书、白宗俊、东庭秀和宋准。
按规则是四面旗帜对应四位获胜者,但东庭秀和宋准互殴起来时,将旗帜掰断了,在节目组播报比赛停止时,一人手上扯着旗帜的一面,东庭秀不雅地抓住宋准的短茬头发,宋准一脚踹在东庭秀小腹。
他们从一见面就因为晚心亭,互看不顺眼,争夺旗帜而揍对方,只是为了有个体面理由遮掩内心嗜血的阴暗。
比赛结束的他们像两头暴怒的雄狮齐齐迈步走过来,他们都举着手上的半面旗帜盯着结果,若是总导演胆敢否决出一个不字,他们就会扑杀上身,用利齿撕扯下无辜动物的咽喉,令血珠溅满他们狰狞的脸目。
总导演只能宣布有五位胜利者。
白宗俊在心动卡片背后写下李忆柳的名字,其余四人果不其然选了晚心亭。
轮到女嘉宾互选,晚心亭还在商场吹空调,她和工作人员开小灶,吃了点日料垫肚子,她一向不亏待自己。等男嘉宾比赛完再选择她,多半是入夜的八点了,她没有必要为了节目组的录制打破她常规的饮食习惯。
录制节目的第一天给个面子就够了。
写心动卡时,比赛已完成,晚心亭得到系统的提示,选择她的人有四位,晚心亭毫不犹豫写了金梦书的姓名。
她需要在今晚治疗金梦书,开启他的汪汪值。金梦诗的戒心比金梦书多一些,金梦诗捉住她手去抚摸胸肌的举动,也让晚心亭猜测到金梦诗的治疗是偏性癖好方面,只要找到金梦诗性癖好的点,满足就好了。
问题是金梦书还一无所获。?
第33章
◎擦擦药◎
心动女嘉宾的选择是在单独的房间录制,女嘉宾给出回选需要一些时间,每个男人就坐在镜头前接受了备采。
PD在镜头外问及男嘉宾两日的接触,他们对所选心动女嘉宾的感受,如果荣幸成为女嘉宾的丈夫候选人,他们会为女嘉宾付出怎样的未来生活。要知道现在厨房男很吃香。
稍后,几人手机响动讯息,接受到了他们心动女嘉宾的反馈。
东庭秀:【期待被水手拯救的你,还不够资格与她夜行航船。纵使你恋慕,你臣服,你倾倒,你具有魅惑水手的歌喉,你依然不被她所爱……】
什么西八玩意儿,知道他跟晚心亭发生过什么吗?他们共谋撒谎掩盖秘密的人,她还等着和他签署协议。她肯定是喜欢他才强迫她,他才是被珍重到不想被其他女人抢走的那一个。
东庭秀看一眼就关闭了屏幕。
宋准和姜誉之也收到了拒绝的短信。
宋准脸沉了下来,他一天没有见过晚心亭,很想嗅到她肉/体的冷香,偷摸着在不轻易间触碰她解解渴,但她又选择了别人。
他不在她的计划内,她有意不去选择他。
宋准虚眯着眼,对晚心亭,他忍也忍得,毕竟是要忍一辈子。他躺在非洲枯燥荒凉的沙土地,站在皮卡上抱着枪,也都好几年都没有去见她。说忍不得,是昨夜嗅了一晚上她的味道,蚀骨销魂,渴念撕开了一个口子,就再难缝合上。
宋准并不规矩,他总是知道在规则下如何寻找漏洞,就如同谈判时建立的规则一样,想要带回顾客的性命,遵循绑匪规则的同时,还得伺机寻找绑匪破绽分神的机会,致命一击,也很重要。
宋准打算今晚绕开节目组,去见一见她。
姜誉之握紧手机,狗眼满是委屈。他颓坐在高脚凳上,茫然地问PD,“为什么啊?白天不是谈的好好的,她干嘛晚上不想和我待在一块?她选了谁,你们知道吗?”
姜誉之这次拼命跨过障碍赛道,为了防止被其他几人联合着使出阴谋诡计,他遇见一个人就飞奔逃跑,半小时的赛程,全是跑过来,累成一只哈着舌头体力疲乏的狗。好在他获得了胜利,他很期待晚心亭选择他,晚上和他再次约会。
他都想好了,晚上绝不逃跑,和她在度假别墅的卧室靠在一起看电影,她哪怕看恐怖电影,他也会忍住逃跑陪她。
但是她没有选择他。
姜誉之性格不错,PD和作家告诉他:“亭亭选了金梦书啦。”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早在选择男嘉宾时,作家们就有了设置对照组计划。
金梦书和姜誉之的长相都属于雌雄难辨的少年感风格,他们喜欢运动、活力阳光,只不过金梦书走的是天才学霸人设,适合智性恋慕强的观众。姜誉之走的是清纯懵懂奶大的纯欲人设,笨蛋娇夫感十足又可狗塑泥塑,勾起观众的保护欲和宠溺。
同为Z世代的作家同姜誉之解释:“女人想尝尝鲜太正常了。誉之哥,你会不会太矜持了,导致亭亭认为你对她没感觉,他就和其他男嘉宾发展一下了。”
“这样的吗?”姜誉之垂眸,好像他有点故作矜持了。他全程和她相处时间不多,因为知道狗和姜美丽对她动手动脚很不规矩,他就特意和她保持距离,最多在电影院抱着她手臂磨胸,但那是因为他太害怕了。
说不定不是他矜持的问题,是监管者让她生气了。
晚心亭不显山不露水,很难猜测她真实的想法。
姜誉之欲哭无泪,他看向作家和PD,“你们可不可以帮帮我?我想和她解释下。”-
【你一定悲酸苦等了许久,你于腐败落叶下吟游的痴情,你在暗夜无声的呐喊,终于得来了勇敢水手的回应。恭喜你,获得与水手夜航的机会。请带上你的行李,与我们的水手一同出发,成为她未来的丈夫。】
金梦书勾着唇看短信,没想到他幸运地获得了晚心亭的青睐。
他也关注了晚心亭今日和姜誉之约会的直播,姜誉之对晚心亭做了很多的亲密动作,晚心亭就像不抗拒他,也没有抗拒姜誉之的暧昧亲昵。
他没能和晚心亭进行太多交流,本不报太多期待,但成事在人,不管对方是何种态度,他要尽全力表达他的心意给晚心亭。
这是他理性思考的结果,很多成功之事都在建立在机率之上。这就意味着你尝试得越多,在统计学上越占优势,总有一个事件会让你获得胜利。果真,他收获了超出期待的惊喜,幸运得让金梦书感觉自己在被赐福。
金梦书深深为这种赐福所着迷。
他在很多事情上具备天赋,但也喜欢通过努力获得命运馈赠的礼物。
度假别墅换了一栋,并不是昨夜在九曲十八弯的山崖顶的海景别墅。
这次的别墅是棕榈树丛里的滨海吊脚楼,距离岛内闹市区很近,更贴近年轻人的娱乐生活,有人造温泉池、电竞房和通向码头的一家游轮夜店。
这家游轮上的夜店主要是为李忆柳和调动白宗俊的情绪冲突设计。
由于滨海,距离棚屋也不远,没互选成功的男女嘉宾,可站在棚屋旁欣赏棕榈树丛内的灯红酒绿。
郑宥静看着金梦书去帮晚心亭携带行李,准备坐上林肯车出发,路过时,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恭喜啊”。
金梦书抱歉一笑,要怪只能怪郑宥静不是他最佳选择的那一位,有向上追求的机会,他肯定是不遗余力地情愿追求心动排行榜最佳的那一位。而且郑宥静在今日冲浪游海过程中,屡次试图和他肌肤接触,这有点让金梦书后怕和苦恼。
他害怕郑宥静察觉他没有反应。
“抱歉,宥静。我的首选一直没变。”金梦书规避了晚心亭的名字。
郑宥静气得扬眉,后沉住气微笑:“没关系。多接触一下女嘉宾是好的,我也想接触下其他男嘉宾。你哥看着就挺好。”
金梦书愣了一秒,郑宥静在阴阳他不如他哥。
金梦书收敛不爽下坠的唇角,也不管违心与否,敷衍说:“我支持你的决定。我哥的确适合你,他性格比我好,很会照顾人。”
郑宥静气冲冲地走掉,她有些想不通,白天和金梦书玩得还挺愉快,感觉互选的希望很大。
但最终金梦书和他哥一样背叛和自己相处最多的女嘉宾,选择了晚心亭。
早知道的话,郑宥静就不会选择金梦书去约会。
她会选择更容易把控的创业男男八,但看得出来,男八的家境和她差不了多少,都是次子次女,分不到多少家产,要不然也不会费尽心力创业,像长女那样靠家族信托就可以优渥过完整辈子,想买什么都买,哪像她,想要什么还得靠自己去争取。
本来她计划得妥当,和金梦书在节目发展到情侣关系。金家有商政背景,就算不结婚,拿到女友身份炒作一下,含着金汤匙出身在美国留学的物理天才会像一颗金灿灿的勋章,佩戴在她胸前,给她的个人品牌造势,把她的身价提升到另一个阶层。
但金梦书没有接招。
节目组一开始说好会给她男嘉宾资源,撮合她和东庭秀也没算数,结果还是把资源倾斜到别人身上。果然资源还是得靠抢才能成功。
顶替同性恋姐姐,上这个节目似乎成为错误的决定,郑宥静无比悔恨,这节目目前录制到现在,她还没被一个男嘉宾选择,这很失败。这会给她的观众一种印象,她普通,没有魅力,她不受关注。
一个不受关注的人如何要求她的粉丝关注她?
郑宥静后悔死了,好想尖叫啊啊啊啊——
她撒气地关上棚屋的门,吓了房间内正在用手持吹风凉爽的白熙珍一跳,白熙珍些微怕她发疯,她吃过郑宥静的亏,默然走出房间。
郑宥静懒得搭理白熙珍。
她扑进睡袋,踢着腿撒泼,她想在地上打滚,撕毁帐篷,再叫待在酒店的在赟来陪她。
她又撑起身,想到这次约会的规则,讥嘲看向棚屋外帮晚心亭主动提行李献媚的蠢货。
金梦书的首选是晚心亭?那她就偏不要他得到。
主导权还是在她手上,她才是和女嘉宾交换丈夫的那一位。金梦书这么想和晚心亭约会,她偏不会满足金梦书,她要把金梦书送给李忆柳这个花心女人玩弄!
喜欢当暖男,喜欢演戏,那么她就满足男人的癖好。
狗崽子,去和永远看不上你的女人演戏吧-
金梦书制定了约会计划,他包下了一辆游艇,打算带晚心亭出海看夜星,还有浪漫焰火。
晚心亭从林肯和工作人员下来时,金梦书便上前去接过了她买衣服的十几个手袋,像是不存在一日一夜未见的隔阂,金梦书熟稔问:“今天逛街累不累?”
晚心亭:“有点。你怎么知道我逛街了?”
金梦书适当透露:“见不到你人,我就只有看你的直播。晚心亭,我的心思全在你身上,这几天我们都没有接触,你不会忘了我吧?我想和你说几句话,但总找不到机会。”
晚心亭忽略他前面的暧昧,将手袋全甩给金梦书:“你现在不是有了机会吗?得抓紧了。”
金梦书笑着跟上,伸出手想去拽住女人的手腕,但徒留给他翩翩飞走的裙摆。
夜星就像银灿的海珠,镶嵌在沉黑天幕。
游艇的甲板上,金梦书请了岛上米其林餐厅的主厨准备了烛光晚宴。
金梦书穿了正式的西装,晚心亭衣着周正,穿着挂脖马甲白丝绸衬衫和西裤,两人像是混迹金融圈,出来和投资人谈项目的资本新贵。金梦书和晚心亭聊的话题也很正式,大多时间是他不断提起话题,带动晚心亭的回应。
“游轮旅行确实辛苦,你想去的北极的话,我推荐我朋友的那艘游轮。工作人员服务很周到,路过斯瓦尔巴群岛时,你可以一边吃早餐,一边欣赏冰川。”
“那你的资产是谁在打理?”
“前段时间我投了一个AIGC项目,但我对金融不了解,就是和同学玩票投投,也不知道风口过没有?有机会,你可以指点一下我吗?”
“对了,那天你怎么想起送我哥戒指?”
晚心亭托着下巴,坐在上位,指尖轻敲面庞,兴致缺缺和金梦书对话。
她哄了姜誉之一天,工作时长严重超标,已经没有活跃的精力对待唠个不停探究她的姜誉之,就算现在金梦书真是她的狗,现在跪下汪汪叫着抱住她的腿,她也只能摸摸他的头,挤不出微笑。
金梦书些微委屈了,他觉察出女人的敷衍,她总是“嗯”“哦”冷淡地敷衍他。可晚心亭和他哥在一起就有眼波流转的动情,娇媚地送给他哥戒指,牵着他哥的手,给他哥机会让他扶着,还不抗拒埋进了金梦诗胸口。
金梦书反思了自己,在一分钟内分析出对话的不合适之处,重新制定了战略。
他犯了大忌,女人不喜欢装的,喜欢骚的。
金梦诗就是不加掩饰的骚着来,溢满屏幕的孔雀开屏行为吸引到了晚心亭。这年头和女人聊风花雪月,诗词歌赋果真没有大用,再浪漫的灵魂交流最终还是会迎来那句“哥,你好有学识,我很崇拜你,但我想看看奶”,包括不限于她们想看看腿,看看腹肌,看看粉红保温杯。
要是故作端庄稳重男,难免会被批驳一句“哦,其实我也没有很想看,笑死,你挺一般的,你真的装”,然后被竖中指。
金梦书内心羞死了,他不愿意落败给哥哥,双胞胎的默契令他笃定金梦诗在直播间窥视他们的约会。
金梦书停下刀叉,擦拭干净薄唇的油渍,问:“晚心亭,你可以等我下吗?”
晚心亭撑着下颌,困倦地点头,还用手指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这一声哈欠,对金梦书可以说是侮辱,明明他那么努力才够到她身边,但迎来的约会判词是无聊到想睡觉。这和揭露他阳痿的事实有何区别。
金梦书必须让晚心亭在和他的约会中振作起来。
他去了游艇舱内,找到了单独的休息室,他趴着身子连做了好几个单手俯卧撑,他抚摸放松的肚皮,绷直后凸起八块坚实的腹肌,庆幸他节制得没有吃太多。
金梦书让肌肉充血后,特意捏紧拳头,一拳砸在肱二头肌处,很快那里淤青红肿,透露出血丝。
金梦书拿了跌打喷雾和精油,换了条纯色沙滩裤。沙滩裤和灰色运动裤都有奇效,功能性地显得大一些,金梦书调整好状态,裸着上半身出去了。
他眼尾微微泛红,熏出热汗后的湿润。
他不清楚女人会如何看他,以往他没有这样和女生相处过,一起旅行的搭子,都是性格爽朗的朋友,称赞他身材好时,金梦书大方地接受,展露自己身材,他认为是积极阳光向上。
可从没像现在这样,感觉自己在暴露身材勾引一个女人。可既然要学哥哥的花招,他就会动用大脑,使出全身的劲儿,做到最优质最好的那一个。他要女人为他神魂颠倒。
激动使得他激凸。
金梦书微垂着头,落座在晚心亭前面,金梦书不着痕迹,拿着反光的刀刃从他胸前滑过。
原本晚心亭撑着侧脸的头,立直了,眼眸闪亮闪亮,愣直地盯着。金梦书挺着胸,伏低,侧身为晚心亭倒红酒,他身子朝哪侧,晚心亭的亮眸就睄向哪侧。
金梦书看她像只懒洋洋的波斯猫,一下就被逗猫棒吸引住了。
金梦书哂笑:这个小色鬼让他说什么好。以后和她交往,要和她节制,不能太伤身了。
金梦书也不是不能和小色鬼做,他是下半身不行,下半身又不是死了,想做总有方式。
金梦书用新交女友害怕奉子成婚的借口,询问了有经验的滑板俱乐部朋友。
朋友说可以用舌头,他是脑神经传导方向的博士,给他科普了女性yindao内里中段一截是没有触发快感的神经,感觉神经集中在前三分之一,深部的神经的确有,但是是内脏神经,一般天赋不够异禀的男性很难让她们满意。口反而是比纳入式行为,更能让女方获得快感的方式,只需要做好前三分之一,就可以取悦到女友,且不用担心怀孕。
朋友发给了金梦书视频叫他多加练习,练个几天就好了,女朋友享受过都说好。
新的学习内容总是让天才充满冲劲,金梦诗昨夜学完了视频,又偷摸去茶餐厅拿了水果含在嘴里试验,他想找到机会给他实践。
金梦书记得朋友要求他谨记的话:没有女人不喜欢男人给自己舔的,如果做了一次不喜欢,那就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这个命题太武断了,金梦书说不上认可,他必须尝试才能印证实验结果,再去评判命题的真假。
“怎么把衣服脱了?”这是今晚晚心亭对他主动朝他说过最长的句子。
“热了。”金梦书觉得理由不是重点,“今天出海我受伤了。”
“好心疼。”女人没有任何表情。
金梦书哼笑一声,现在轮到他掌控晚心亭了。
金梦书侧着肩膀给晚心亭看一圈淤肿,“那你吃好了吗?能帮个忙,和我去舱内擦擦药?我勾不到肩膀。”
晚心亭点头。
金梦书带着晚心亭来到单独的休息室,他耗费几百万韩元包下的私人游艇,游艇设施昂贵,节目组的摄像头没机会安置在任何地方。这处休息室就没有摄像头。
谁也不会察觉他们两人做了什么。
金梦书靠在窗畔,故意让海浪反射的银光映照他的身躯,既然要勾引,就要大大方方,勾引到对方烈火焚身,为他倾心的地步。
“先用喷雾?”金梦书背过了身,双手撑趴在船舱金属的墙壁。
他微微塌了腰,臀部紧实挺翘,曲线流畅,纯黑短裤松松垮垮挂在瘦削劲腰上,露出人鱼线和两个腰窝,腰臀比达到惊人的程度。背阔肌如刀削,弓起杯时,像掠过原野拉长躯干的优雅猎豹。
晚心亭滚咽口水,克制住一巴掌拍在金梦书臀肌的想法。金梦书有些顽皮了,他哥至少是趁她睡着才做那些事,他明目张胆地引诱她。
“你这是做什么?”晚心亭问。
“擦药。”金梦书朝晚心亭笑了笑,将喷雾递给他,“其实可能不止肩膀一处伤。今天爬上船脱力了,撞到了船舷,我不知道我哪里受伤了,浑身都好疼。你帮我找找我哪里拉伤了肌肉,再喷喷药,帮我擦热揉散淤血。我是不是麻烦到你了,晚心亭,要不我自己来吧。”
“不了。”金梦书要夺走晚心亭的喷雾,晚心亭抽开手,“我来。你不方便,趴着就好。”
金梦书趴在墙上,沙哑着嗓子,压低声线:“前面也要。”
作者有话说:
我大半夜的又写出来了,明天来改错别字?
第34章
◎主人开门,我是小狗◎
晚心亭还是认认真真朝金梦书红肿血瘀的肩膀喷了喷雾,金梦书被冰凉喷雾刺激,颤抖得更把腰往下塌,他还一回眸,吊着眼梢睨晚心亭,真跟夜宿风雪山庙的小姐遇上男狐狸精似的。
晚心亭发现这哥俩勾引人的动作都很相似,喜欢吊着眼媚惑地看她。
偏偏她真吃这套。
晚心亭将掌心熨帖上金梦书的肩膀,揉开淤血时,金梦书低沉闷哼,粗粝音色摩擦在耳膜撩人。
晚心亭咽下口水,用手肘抵住他肩背,欺负到墙面上,晚心亭趴在金梦书耳畔低喝:“别乱叫。”工作人员路过误会怎么办。
金梦书不乱哼哼了,他换为低低地笑,沉钝的笑声从他喉咙溢出,像砂纸似的磨晚心亭耳朵。
他彻底明白晚心亭的弱点了,她抵御不住诱惑,就如同金梦诗把她按在胸膛里,她抬不了头。
金梦书能理解,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嘛,年轻火气大,爱看男人身子证明是有活力的小女孩,美色误她是这样的。
系统冒出头锐评:【又是一个烧烧的不老实的不检点的男人,这都第几个了,腻了。屁股还挺那么高,又圆又大,跟个公猪似的,一眼假,他肯定垫了。垫了!】
晚心亭也附和:【确实,摸不到,我也不能轻易下结论。但这么大的事怎么才告诉我,什么时候轮到我骑骑就知道真假。】
系统懵懵的:【宿主还是少刷些烂梗吧。别学坏了。】
晚心亭在脑海里礼貌微笑,使出绝招:【我想开大车。】
系统发出猫猫抱头尖叫,开什么大车啊喂。
比起身材来,胸肌硕大的白宗俊和姜誉之才算大车,金梦书最多算车况新,车龄小,马力大耗油伤身的中型车。呜呜呜呜……早知现在,当初就不同宿主介绍抖和小破站了,还他那个冷淡风不带正眼看人的正经御姐医生宿主。
晚心亭双手握拳在金梦书臂膀发大力推着淤血,金梦书嘶嘶抽痛,忙阻止真的要给他揉开淤血的手,他暗示道:“那里够了,够了,擦点精油吧。”金梦书又把精油递给晚心亭。
本着助人为乐的道德心,晚心亭只好接过,手心倒满精油,她在金梦书身上胡乱摸了一通,环住金梦书的A4腰,将精油也抹在腹肌,连肚脐眼都轻柔拂过。每一次晚心亭指腹擦过脐眼,金梦书都会敏感到震颤躯干。
男人真是又菜又爱玩。
金梦书被晚心亭摸得内心燥热,想变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捕蝇网,将晚心亭囫囵裹住,想扶起晚心亭的下颌,逼迫她仰头,露出她羸弱的咽喉,吞下他濡湿的吻和唾液。或者晚心亭变成绑缚他躯干的麻绳,掐住他的咽喉,玩味他,令他被迫接受她的唾液也是可以。金梦书对新鲜事物保持开发放接受。
他并不介意成为女人牢笼中的猎物。
但是两者都行不通。
他的肌肤烫得如烧炭的火炉,下身却冷寂如冰雪天,没有丁点反应,他害怕晚心亭观察到他的异常,反手搂过晚心亭的腰,将她欺在金属墙面,额头抵着额头。
金梦书甫一凑近,晚心亭撇开头,回避男人的呼吸。
“该擦前面了。”金梦书提醒。
晚心亭把精油塞在金梦书掌心,“你自己擦。”
“不。你说好了要帮我。”金梦书握住晚心亭的手,精油倒满,他带着女人的手擦,晚心亭一边摸遍金梦书,一边喟叹果真是双胞胎,脑回路使出的拙劣计谋都很雷同。
晚心亭擦着精油,金梦书扶住晚心亭的肩,趴在晚心亭耳畔呼着气说:“谢谢你帮了我,我也帮帮你如何?”
晚心亭还没问帮什么,金梦书手掌拂过晚心亭西裤顺滑的面料,他干净的指尖停留在拉链上方,轻轻敲打金属纽扣,发出“科科”的脆响,仿佛在敲击女人不为所动的心脏。
他故意仰头,让女人看到锁骨和喉结,单薄的喉结滚动,晦哑着磁性嗓音开口:“我可以吗?”
晚心亭呼叫系统:【他是不是处?干不干净?】
系统像是从地底扭曲爬出的阴湿鬼,怨气十足恨骂着金梦书这骚货,这么快就把他的宿主妈咪勾引到了。
系统有气无力:【是的吧。简介上显示他们两兄弟都没有过女朋友。宿主(对手指)……我需要回避一下吗?】
晚心亭嗯了声。
系统和金梦书都听到了同意,系统躲进数据的小黑屋。
金梦书屈膝半跪解开了晚心亭西裤的锁扣,第一次做这种事,金梦书羞耻得嫣红薄唇生理性地战栗,指尖和膝盖骨也是能量急速消耗能量的震颤,晚心亭欣赏奇观,原来男生敏感万分的时候,胸膛坠下沉甸甸的肌肉也会小幅度颤抖。
晚心亭被迷花了眼。
金梦书关节各处染上粉润,他跪着,左手牵住晚心亭的手,右手捧住女人的膝窝,俯下头。
准备的观赏焰火也在此刻燃烧于天际,轰地一声炸开,就像快感在金梦书的舌尖神经爆炸。
金梦书记忆力强,应变能力迅速,善于用头脑精准分析,一心做学术,卷到今日,他的应用掌握能力是普通人难以媲美,他表现得不像是第一次给女孩子服务。
几分钟后就让晚心亭得用手撑住窗栏支起身躯,凝聚在天花板的眸光扩散,使劲抓握窗沿的手背青筋迭起。
晚心亭说够了。金梦书没听见,膝盖跪得更近,朝里探索。
晚心亭脱了力,金梦书就单手撑着墙壁,让她慢慢滑落坐在他的左手小臂。
绚烂夺目并不只存在一刻,金钱为瑰丽续命,夜空中的大朵火花足足燃了十余分钟。海风席卷两人,一场情潮夜雨也随之落在海面,金梦书来不及避雨,兜头浇得湿淋淋。
事后,他先用纸巾擦干晚心亭,再直起酸痛的膝盖,去浴室拿上毛巾揩拭俊俏的面孔。
金梦书对着镜面眉飞眼笑漱了口,抑制不住飘上云端的陶醉,口腔内是晚心亭冰清水冷的淡泊香味。金梦书不讨厌,咽下去会生出占有晚心亭的喜欢。他相信哥哥也能感受到他的悸动和浪潮般的情/欲翻涌,这下该轮到金梦诗怏怏不平了。
他停顿一会儿,用花洒冲水,延时几分钟假装自行解决完成。
金梦书收拾好自己出来时,晚心亭还呆愣愣的,被他扶着躺倒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精明的女人难得失神,让他很有成就,涤荡走刚才被女人爱答不理的郁闷。
他半跪在沙发上,将晚心亭抱在他膝盖上坐着,女人彻底餍足松懈,怠惰歪着头窝在他怀里,金梦书给晚心亭提好裤头,手指抚平西裤的褶皱,细致地扣上锁扣,像个善妒的丈夫,避免蚌壳内的珍珠被别的男人觊觎偷走。
金梦书轻吻了两下晚心亭的脸颊,指骨放在金属纽扣上敲打:“晚心亭,你觉得我怎样?”
晚心亭反手抚上金梦书的脸,没有那种世俗欲/望地说:“你很好。”
“那和我哥比呢?”
“肯定是你好。”晚心亭顺着金梦书的问题回答。
金梦书很满意,不停啄着晚心亭面颊,鼻尖磨蹭在晚心亭颈侧腻歪,开始喋喋不休谈他的感受:
“你今天选我,我很开心,我还和我哥打了一架,才争取到和你约会的机会。你一定不相信我对你一见钟情,但我真是,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很合眼缘,第一天中午和你聊天是我这段时间最开心最放松的时刻。”
“本来母亲叫我来节目,我没有想过真的找女朋友,如果能遇见喜欢的女孩子当然是幸运。果然我很幸运,遇见了你。你没搭理我这两天,我都在关注你。我是真喜欢你,你可能会觉得我这种随便给女孩子口的男人很随便,很廉价。”
“但其实我很忠贞,不怕你笑话,我是……嗯……第一次做这种事。你别觉得我放浪,看不起我好吗?我不是那种随便的,是个女人就能上我的男人。你是和我第一个肌肤相亲的女生。之前我没有和女孩子交往过,我可以保证,把手机的社交账号全部给你检查,我认识的女性朋友都是读博的师姐,再能联系的就是旅游搭子,但和她们是玩闹,我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完全不同。我把我自己给你,不后悔。那么我现在问你,你想不想一直和我好?”
晚心亭最讨厌男人长篇大论了,她甚至不在意金梦书话的真假,毫无兴趣揣测。
金梦书和她谈喜欢她的心路历程,晚心亭完全在走神,连嗯啊哦都懒得敷衍。可能是来到这个世界,许久没有纾解,她还在回味沉溺。
她没回答,金梦书不自信地抛出诱饵:“还有一天第一期录制就结束了。下节目后,我们可以做男女朋友,你退出恋综。我天天给你这个小色鬼口,你想不想?”
系统幽幽冒出来指摘金梦书:【要名分了,要名分了。真是给这贱人脸了,最恨这种蹬鼻子上脸的男人,太纠缠了。你看看,一次就想要名分了。宿主,你可千万别同意,你还有真的狗子要带走。】
晚心亭思索:“谈恋爱和带走小狗也不冲突。狗是狗,人是人。”
系统心想也对。
金梦书虽然是第一次,但天赋异禀,技术好到腿软,他是晚心亭交往过的人中最会舔的那一位。用进废退,天赋就应该用在更应进步的地方。
晚心亭点头,怔怔拍着手掌:“好啊好。”
金梦书攘攘晚心亭头发:“可可爱爱的,有这么爽吗?亭亭都被我舔傻了。”
金梦书亲亲晚心亭的脸颊,一小时前还冷淡姐系的女人,现在被他抱在怀里,反差感让他觉得女人可爱死了,对晚心亭喜欢得更深入,他狠狠嗅着女人鬓发的浓郁香味,琢磨着如何将晚心亭绑牢了,才不会被别人抢走-
晚心亭提好裤子就不认账了,欲/望一旦被满足,就如同燃过的烟火,再难捕捉痕迹,金梦书显然没有意识到这点。
海风逐渐大了起来,晚心亭看着海面上负责打捞海洋垃圾的团队,焰火其实耗费不高,高额耗费的是塞壬岛支持环保主义收取的海洋清理费用,打捞焰火垃圾费比租赁游艇还昂贵。
下了游艇,上了码头,晚心亭和金梦书散步走回度假别墅。
金梦书垂着头,偶尔痴痴笑着,不住地去盯走在他前面的晚心亭。
晚心亭是吃饱餍足的饕餮,步伐轻慢,浑身透着懒洋洋的劲儿,金梦书是跟在晚心亭身后,有点像活泼追上主人的大狗。
晚心亭也的确拿金梦书当狗在训,生活中她有很多怪癖,独来独往成为习惯,便不喜欢男伴走在她前面,最高的容忍度是走在她身侧。
金梦书的步伐一旦迈过她,晚心亭就会停顿脚步,站在原地,这导致金梦书只能退回来和她平行,金梦书还浸在梦里,勾着晚心亭小拇指问:“怎么了?”
晚心亭摇摇头,不会回答金梦书她的想法。好的小狗需要自己去揣摩主人的想法。
这样走走停停两三次,金梦书便悟得和晚心亭散步的真谛,不能走在晚心亭前面,晚心亭不喜欢有人超过她,走在她前方或者与她平行,这都是对她很不尊重的感觉。
金梦书像只跟在他身后的奴仆或小狗,在她散步的节奏下走路,她会放慢脚步,故意试探他,金梦书也必须跟随她,放慢步伐。
这看起来有点怪癖,但金梦书觉得有趣。
晚心亭像古书里强势的君主,她缄口不言,善用隐讳技巧,让他甘愿做臣去听从,和她相处每一分钟皆是新意的趣味,猜她的心思就像玩猜字游戏。猜对了,会有奖励。
金梦书游戏通关了。
他一直跟在晚心亭身后,没有雷池半步,最终是抵达滨海的独栋吊脚楼。
晚心亭在进门前,扭了头,手臂攀住金梦书的脖颈,在他的喉结咬了一口,濡湿的唇面贴着喉骨,金梦书心脏失速一落,暂停了心跳,那一咬好像喉骨被晚心亭吞吃。
晚心亭是想吻的,但金梦书身高占优势太多,即便晚心亭垫着脚尖,也没吻上他的唇。
“下次记得头低点。晚安吻只能这样了。”
晚心亭抚过金梦书胸膛,金梦书有些懊悔抚过他的唇,他这次是真笨了。暗自想:“学到了。下次要警觉,她扭头搂脖子时,要及时低头。”
弹幕刷过一片:【弟弟被拿捏了。】
他们的房间在一楼,金梦书送晚心亭回她房间,晚心亭回房,点了香氛蜡烛,再拿了脖颈上戴着的月牙项链,放在礼盒内,拍照发给金梦书。
金梦书正捧着手机,甜滋滋给晚心亭的备注改昵称,他觉得送给晚心亭的称呼可爱至极,看见这昵称,就和晚心亭一样让他充溢幸福。
刚改完,他收到了短信。
亭亭老婆:【想送你一份礼物。能来我房间拿吗?】
金梦书看着那字眼,瞳仁扩大,像是被致命毒手掐住咽喉,呼吸卒然困难,骨骼里的神经束抽搐着泛疼,喘不上气的同时,涌出一股喜悦,他看向卧室内的床头柜,那里存放着节目组还没来得及收走的避孕套盒。
金梦书有些痛恨自己的绵软无能。
他进了趟浴室,关上门弄了许久,测试到红肿,最终还是踹着卫生间的墙壁,攥紧拳头,他恨不得将洗漱台上的所有物品挥倒在地,但怕吓到周遭的工作人员,他阴沉着眉,揉弄眉峰,恢复正常。
握着手机,金梦书去到晚心亭的房间,让亭亭老婆爽爽就好了,他没事的,不行,也没关系,亭亭老婆爽到了,他也是可以从她的愉悦表情里像阴沟老鼠偷到几分共感的欢乐。
金梦书都准备跪在床尾了,结果晚心亭真送他礼物。
她拉住男人的手,将他带在梳妆台前坐下,在梳妆镜前,掏出项链摇曳那贝母雕刻出的月牙湾。
“好看吗?金梦书,你是不是介意我送了你哥戒指,那我送你条项链好不好?这条项链是我母亲小时候赠给我的生日礼物,我佩戴了十几年,这条项链算不上名贵,但是我姥姥家传下来的,我妈将这条项链赠给了我父亲,但可惜她后面嗯……和我父亲离婚了。她把这条项链留给了我,她说我长大了,可以送给我未来的……”
金梦书期待地凝望晚心亭,哆嗦着唇,心想:“丈……夫?”
晚心亭温和含笑,眸光冰凉透彻:“男朋友。”
金梦书难掩失望地哦出一声。
晚心亭要给他戴上项链,项链是晚心亭初来乍到踩点了解这个新世界时,花几百元在东大门买的,挺漂亮的项链,说是999银,可能还掉色,一份冰美式的价钱。
“真的给我?”
金梦书有些悸动。银链晃来晃去,他难辨真假。
晚心亭在他心神恍惚之际,在耳畔打了个响指,金梦书便歪着头闭眼沉睡。晚心亭扶出金梦书的头,像搬尸体似的,将金梦书扔在床沿,准备进入他的精神世界。
金梦书的精神世界比晚心亭想象中简单,她以为会充满美国青少年偶像剧的绯闻和男生每时每刻存在的阳刚气质竞争,但金梦书的世界居然是一片航海和璀璨星空,星空上漂浮着各类公式,建筑都是四四方方的直角建筑,再往上是整个宇宙在精神里的投射。
他的精神居然比姜誉之还纯粹和稳固,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毛病。
窗外传出抓挠的响动,打断了晚心亭的探索。
晚心亭从金梦书的精神世界中退出,看着拉紧到不透一丝光亮的窗帘。她要“治疗”金梦书,特意开大冷气,又点了助眠的香氛蜡烛,把窗户和窗帘拉的严丝合缝。
晚心亭走近窗户,抓挠窗玻璃的响声更大,有点像以前她洗澡时,将小狗关在门外,小狗疯狂想进入浴室内怕她淹死了的动静。
她将窗帘缝罅漏出一许,半阖着冷淡眼眸,朝窗外望去。
姜誉之趴着窗牅,手指抓挠玻璃,看着晚心亭眼眉后,咧开狗嘴,昂着头喝出一声:
“汪!汪!汪!”
“汪!汪!汪!”
【主人,给我开开门。我是狗狗,狗狗变成了流浪狗,还差点被坏人拐走,呜呜呜呜呜终于找到主人了。】
作者有话说:
狗叼着狗绳自己送上门了?
第35章
◎狗被罚,狗想去流浪◎
吊脚楼的院落式茶歇厅。
工作人员正喝着姜誉之给他们购买的长岛冰红茶。就算本国文化再崇尚喝酒,录制节目的工作期间他们也是不能饮酒,奈何姜誉之着实像个笨蛋,开着跑车去夜市,打包夜宵,带回的饮料是长岛冰红茶。
“还真有人以为长岛冰红茶是红茶,我以为那种搞笑回帖都是贴主自己做的饭。”做饭是编造的意思。
作家在内心腹诽姜誉之是单纯笨蛋。这么大名鼎鼎的失身酒都不知晓,富家子很难在这世界毫无生存能力,只会被坏女人骗。
PD饮下吸管内的酒液:“誉之哥,又不像姐你经常去夜店,不知道也很正常。”
作家耸了耸肩,她环视四周,“诶,誉之哥去哪了?一晃就没影了。他的杯子还在。”-
晚心亭做了个嘘声动作。
姜誉之会意,在窗外闭嘴,撑着长手长脚,乖巧蹲坐。
姜誉之安静后,晚心亭才支开玻璃窗,她朝周围探视两眼,确定没有人经过。
犬型人格没被社会规训,随时可能狂吠出声,是个埋在桌下的定时炸弹。晚心亭不得不让姜誉之进入房间,她一开窗,姜誉之嗅到主人地盘涌出的浓郁香味,他被熏得乐乐陶陶,甩着耳朵,哈出粉舌,伸展四肢,想爬进窗栏内。
亮亮凉快的地方,全是属于主人的香味。
他耸动着鼻子,前脚刚踏入房间,晚心亭便按下他头,命令他俯身,一手扯上窗帘盖在他脑袋顶,随意捞了件香水瓶放在姜誉之颅顶。
姜誉之没来得及看清房间内的光景,就被晚心亭冰冷沉声吓道:
“笨蛋狗狗,顶着不许动,现在开始罚站。”
像是被头顶的玻璃瓶施法定住,姜誉之没敢动,被遮光窗帘盖住视线,他什么也看不清,处于一片黑暗,委屈巴巴地呜咽着,他不知道做错什么惹了主人要他罚站。
晚心亭看着陷入沉眠的金梦书,看着窗帘背后撑着四肢蹲坐的犬型“雕塑”,不打算再次进入金梦书的精神世界。
沉睡的躯体很重,为避免姜誉之体内的监管者人格发现金梦书无知无觉躺在她床榻,晚心亭还是决定将金梦书藏起来。
系统及时开起“双开门冰箱矿工”金手指,金梦书在晚心亭手上轻盈得像根羽毛,晚心亭将金梦书推下床,再拖拽着后颈衣领,丢进衣柜曲腿坐着,朝他脑袋上扔了几件挂架的衣裙,将他藏好。
晚心亭再拉开窗帘,姜誉之的犬型人格已泪流满面。
这只狗是真的爱哭,就和晚心亭的小狗受罚时想逃避耍的手段一样。
仅仅两三分钟,姜誉之就装腔作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糊满他的脸。
蝴蝶翅膀似的睫毛黏腻地粘在下眼睑,一只眼还能睁开,挂满泪珠,令一只眼沾湿他下垂的柔软黑发,发丝戳进眼仁,长睫毛的狗狗害怕疼痛。但他太笨了,笨到只会听从主人的话,不敢动作,他两只爪子坚定地撑住地面,眼球被发丝折腾得生出红血丝,他也撑住大小眼地抽泣。
晚心亭又气又好笑,攘了把姜誉之的头发,把他光洁的额头露出来,姜誉之依旧像个小傻瓜似的吊着大小眼仰望她。
主人没开口,他根本不敢直起身。
晚心亭拿走他头顶着香水瓶,无奈说:“惩罚结束。狗狗可以动了。”
“汪。”好耶!
姜誉之猛地一下将晚心亭扑倒在床上,伸着舌头去舔女人的脸颊,他胡乱舔着,还蹭到女人的唇和鼻尖,晚心亭嗅到姜誉之舌尖的伏特加香气,又混了龙舌兰,凉爽,且淡淡散发白薄荷的清香。
应该是喝了酒,激发了姜誉之的解离症状。
晚心亭出神的几秒,姜誉之过分地舔上晚心亭的唇,舌尖在晚心亭唇面滚动,勾着晚心亭饱满的唇珠,想将舌头探入晚心亭气息最浓重的地方。
狗不乖是要挨揍的。
被舔了的晚心亭很快拉下脸,给了皮糙肉厚的姜誉之一巴掌。
姜誉之察觉主人状态不对,空气像雷雨前的低压,他试探着斜眼,定住舌头,湿滑的舌面还贴着晚心亭的脸颊。
忽然想起晚心亭说过的话,必须要爱干净才能舔她。
姜誉之惴惴不安趴在晚心亭身上,晚心亭撑起身,姜誉之便侧开了头,不敢看晚心亭,但他的食指勾住晚心亭的丝绸衣摆,舍不得放开地拉拽。
“汪~”
姜誉之绵绵软软吠出声嗓,蓬松乌发的头颅埋在晚心亭颈窝乱蹭发嗲。
晚心亭冷着脸,没原谅。
狗训不好会欺主,某些小狗侥幸心理很严重,掌握撒娇讨宠的技巧就以为能躲避主人的惩罚,主人饶过一次胡闹,就有第二次。
晚心亭不会娇惯小狗,她伸出左手掌,白嫩泛红的掌心摊开,姜誉之识趣地将右手放在主人手掌上,男人的手掌更宽大有力,却哆嗦得抖出残影,被吓到不像话。
“记得我说过什么嘛?”
姜誉之点点头,“汪。”要爱干净,嘴巴里吐了水水才能舔主人。
“狗做错了事会怎样?”
“汪。”被罚。
晚心亭抚摸姜誉之发怵颤抖的手背,摸至男人结实的小臂,晚心亭手指走过的每一寸肌肤,姜誉之的青筋会被吓到鼓起,晚心亭抚摸着他硬朗的血管。
肌肤的酥麻触感从心尖冲刷上脑门,姜誉之舒服得很快就不怕了,他斜着一只眼偷瞄晚心亭。
主人脸色温和许多,躲过一劫了吗?
姜誉之正要松口气缓缓,晚心亭竖起食指和中指,抽在他的手臂。
姜誉之没有很痛,但心脏苦涩得搐缩。
狗生无望!
他被主人打了!狗不想活了,想离家出走去流浪。
“我什么时候说过打手心了。下次放聪明点,笨蛋小狗。”
晚心亭折起指骨,刮在姜誉之眼角重新渗出的泪水,抽出床柜的纸巾,粗糙拭干他泪水。
姜誉之卖乖地将头靠近,埋在晚心亭怀里默默流眼泪,呜咽着道歉:主人原谅笨蛋,笨蛋狗狗再也不敢胡乱舔了。
晚心亭抱着姜誉之的头,梳理着他的头发,哄了一会儿,酌量着姜誉之何时能恢复正常,吓唬他几句应当是可以换下一个人格,但是总是给他惊吓和压力只会加重他的解离症状。
今晚只能暂时让他待在这里,好在姜誉之很听话,闹不出什么大问题。
问题是送走金梦书。
晚心亭拨打度假别墅的客服叫了点酒,选的是机器人自动送餐,打算假装和金梦书喝酒,将醉酒的男人扶回房间。
她估算了下时间,拿好换洗的睡衣去淋浴。
她在浴室洗澡,姜誉之嗅到水汽的危险,胆寒地蜷缩进晚心亭的空调被里趴着脑袋,忽地想起晚心亭还在水流气息最大的地方,他冒出个头,盯着浴室内模糊袅娜的倩影。
姜誉之蹲坐在浴室门前,焦灼地用手指刨门,担忧到愁眉苦脸。
虽然主人很强悍很会狩猎的样子,但那可是水!会被淹死的!主人,你不要死掉!
晚心亭无语地盯着磨砂玻璃外趴着担忧她的男性,淡漠又无奈地冷哼:真是条傻狗。
稍后她出来,姜誉之直起腰,攀着她肩膀嗅来嗅去,浴袍被他的头蹭的凌乱,姜誉之的头往胸口里钻时,挨了晚心亭毫不客气的一巴掌。
姜誉之扁着嘴,狗狗只是想确认主人有没有受伤。
晚心亭拍拍姜誉之的头:“狗狗想不想吃狗粮?”
“汪!”想。
晚心亭系紧浴袍,用干发帽擦着头发,拉开了门。
矮冬瓜似的送餐机器人在门旁迷路似的旋转,嘀嘀咕咕许久,晚心亭将几只金酒和一只白朗姆从机器人嘴里拿了出来,还有一摞下酒的餐盒。后续晚心亭进了房间,将度数偏高的金酒倒入马桶。
样子做齐全后,晚心亭坐在窗台的小茶几旁,起开白朗姆,倒了一杯酒液。
她勾勾手,姜誉之四肢不协调地爬过来,蹲在她面前坐下,舌头歪在薄唇旁,浅浅露出半截色气又粉嫩的舌尖,一脸也想尝尝的表情。姜誉之的犬型人格太粘人了,缺少安全感导致像只粘人精,任意时刻都要和晚心亭肌肤相贴。
晚心亭用脚背轻踢姜誉之,没将姜誉之踢开,姜誉之黏糊糊地岔开腿,还想模仿泰迪做出奇怪的动作,骑上她的脚背,晚心亭蹙着眉,小腿忙不迭躲开。
姜誉之又乖乖将身躯贴向女人的大腿侧,下颌搁在她大腿根部,闪烁两颗圆溜溜黑曜石般的狗眼,期待晚心亭赏赐给他一些。
晚心亭拆开食盒,递给姜誉之一颗牛肉干,姜誉之没张嘴,嫌弃撇开嘴唇,他看着晚心亭正在摇晃醒酒的白朗姆。
主人吃过的才是无毒的!狗只能吃主人剩下的,狗狗也明白!
晚心亭挠着姜誉之下巴:“你不能喝酒。狗是不可以吃葡萄,会被毒死。”
姜誉之吓得惊慌失色,瞪大眼睛仰视晚心亭。
O。0
“唔。”真的假的?主人。
姜誉之还是眼巴巴地渴望,抬起头,晚心亭便倒了些酒液在掌心,捧给姜誉之,姜誉之将脸埋在晚心亭掌心,伸出舌头舔舐走酒液,白朗姆口味清淡,没有太多苦涩。
姜誉之舔舐得正欢,像在用唾液清洗晚心亭的手,他舌尖刮来刮去,晚心亭指蹼的气味都要刮走。片刻后,晚心亭的手指湿漉漉到黏稠,姜誉之还在不停含吮舔舐。他把晚心亭的手指当做火腿肠,又不敢真的大口咀嚼着吃,只能解馋似的往喉咙里吞。
晚心亭要抽离时,姜誉之有些上头了,捉住女人的手用后槽牙磨着啃噬。
女人垂下眼皮,半阖着睥睨姜誉之,看他像看垃圾似的眼神。
就一眼,姜誉之血液沸腾起来,汹涌出炙烤他的迷恋,他放开手腕,轻咬起晚心亭大腿,想往人身体气味最浓郁的地方去咬去舔,他好喜欢主人刚才睥睨他的眼神。
他需要那种感觉多一点。
姜誉之的脑袋不规矩了,晚心亭才洗完澡,她拧开姜誉之的头别到一旁,拍拍姜誉之的脸。
“你还真像我的狗,可惜不是我的狗。”晚心亭些微惆怅起身,去洗手,“狗是不能喝葡萄酒,但人可以。”-
东庭秀虽然没追过女孩,但身边的垃圾男太多了,如何追求女性,东庭秀自认为很上道。
女人无非喜欢鲜花,网红餐厅和贵价礼品。
只拿着订购的鲜花上门不太合适,东庭秀的礼仪准则不允许他如此寒酸,他是想质问晚心亭今日为何不选他,但他也恐惧女人,不想把他们的气氛搞得很僵。
东庭秀还准备了让晚心亭说实话的一套珠宝礼物,本来打算订购江诗丹顿伊灵女神的腕表,连夜从首尔用他的私人直升机飞过来。女神这个概念也很适合晚心亭,但官配鳄鱼皮表带太丑,老气,不适合晚心亭的年龄。东庭秀就叫人换了套鸽血红宝石项链,晚心亭皮肤莹亮白润,配鲜红色会艳丽到像带血的白玫瑰。
和他很搭。
得知晚心亭和金梦书回来的消息,东庭秀整理好衣冠,喷了点男香,竭尽全力将他自己打扮成风骚的白孔雀,耽搁了一会儿时间,眼见很晚了,说不定晚心亭已然休憩睡觉。
东庭秀才慌慌张张上了车,再装作翩翩风度地下车,拎着一捧白铃兰前往滨海的吊脚楼别墅。
他没通知过工作人员要见晚心亭,导演和作家还在喝酒吃宵夜,丝毫不敢上前拦下他。只能给总导演打电话,总导演听完只能由着,东庭秀可是MJU的财阀三代。
“他想怎样就怎样,对了,还是派个能抗揍的男人看好他,别让他对女嘉宾做什么事。”
总导演怕财阀少爷在恋综闹出性丑闻。
东庭秀来到晚心亭,踟蹰在走廊前,深呼吸了一会儿,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找晚心亭?有点倒贴上门的窘迫和紧张。
但很快他鼓足勇气,他是来质问她为什么不选择他。
东庭秀敲了门,晚心亭正将毛巾拧成一股,扔给姜誉之叼着玩拔河。
姜誉之趴跪在地上,咬着毛巾的一头,和主人拔河拔的正高兴,他听见敲门声,松开毛巾,警觉地龇牙咧嘴,吼出汪地一声。
晚心亭捂住他的嘴,嘘了声。
姜誉之挡在晚心亭身前,不要她去开门。
有危险,是气味浓郁的坏人。
这味道姜誉之隔着门都能嗅到,很骚,是什么发情公狗要来勾引我的主人!
晚心亭捂住姜誉之的嘴唇,捏成一片不能乱叫的样子,她冷凝着嗓音,不悦问:“谁?”
东庭秀没说话,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说我,晚心亭也不知道他是谁,再者,说名字,东庭秀从不需要自报家门。
东庭秀给晚心亭手机发了条短信。
【是我。】
【我在敲门。】
晚心亭盯着短消息,腹诽东庭秀神金。被她毒成哑巴了,开不了口。
“这么晚来干什么?”
“我给你买了项链。”
晚心亭撇嘴,也不知道运气好还是差,正巧项链送了一条给金梦书,就有人给她送上门。
“等着。我穿衣服。”晚心亭声音很不耐烦。
东庭秀赧红了脸,晚心亭和他对话时没穿衣服吗?他好害羞,感觉空气都热辣了起来。晚心亭晚上喜欢裸睡吗?要是结婚的话,他以后怎么忍得了。
东庭秀用花束座的冰水,冰凉着他的脸颊清醒,警告他自己不要不纯洁地想入非非,破坏他的贞洁心。
但忽地东庭秀回过神,刚才他幻觉了吗?在她房间听见一声狗叫。
晚心亭开了门,她挡在门前,没让东庭秀窥探到房内,东庭秀只看到她掀开推至一旁的棉被鼓成面包虫似的一团。
她刚才的确在裸睡,他将她吵醒了。
东庭秀难得人模狗样道了句抱歉。
晚心亭面色不善,上下审察东庭秀一眼:“庭少爷,你发什么神经?跟我道什么歉。”
东庭秀气得脸红,心道:不识好歹的女人。
“进去说。”
“就在这里。不说就滚。”晚心亭平静又恶狠狠的严厉,寸步不让的坚决冷酷,让东庭秀腿些微发软。?
第36章
◎项链不是礼物,他才是礼物◎
“你喝了酒啊。”东庭秀注意到她浑身散发醇厚的葡萄苦涩香气,穿着睡衣的女人,看起来比平时柔和温婉,但语气严厉。
东庭秀暗自揣摩她有起床气,他的目光朝卧室里巡睃,晚心亭身子不着痕迹去遮挡视线,东庭秀还是发觉她的遮掩。
他没有问出徘徊内心许久的问题“你今天为什么不选我”,东庭秀冷不丁变得压迫和警觉,就像领地被偷盗者踏足的公狮,绷紧背脊,甩着尾巴烦躁地拍打地面。
“你房间里有其他男人了。是谁?”
肯定的句式。
故作风度翩翩矜雅公子的皮肉露出瓷纹般的裂隙,东庭秀难掩漂亮皮肉下的暴戾和狠鸷,控制住扭曲嫉妒的面容,没有如同不守规矩的疯子一掌推开晚心亭的卧室门,将她的住所翻个底朝天。
晚心亭没动静,凉飕飕地上下瞥了眼东庭秀,“庭少爷,你又不乖了。你清楚你现在在跟谁讲话?”
仿若被冰凉的艳鬼贴在背部,环住腰身,东庭秀脊柱蹿上一股森冷的发凉。
他还没回过神,晚心亭松开抵住门的手掌,将门啪地一声推开,女人施施然走进卧室的床畔坐下,她翘着腿,对东庭秀说:“滚进来。”
东庭秀怔了两秒,随即轻手轻脚阖上门,再安静将铃兰花束摆在女人的梳妆台上,做足了乖顺姿态。
梳妆台还堆放着她的护肤品,东庭秀偷瞄了眼窗台旁的矮茶几,只有一只酒杯残余着酒液,看来晚心亭是独自一人待在房间独酌后入睡,没接待过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