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疯子,别跟我装了。◎
金梦诗摸索到了戒指。
无意抬头间瞥见的一幕,他发了怔,眼眸如死寂火山喷发的熊熊火焰,岩浆喷涌,沸腾的火海将他的理智淹没。
他死死盯着女人白皙的踝骨,轻蹭着东庭秀穿着短裤的结实腿肚,他们在他不知晓的暗处勾缠在一块。
男人富有的肌蛋白远比女人多,腿骨粗壮,肌肉紧实,女人纤弱的脚踝更像一种剔透的琉璃,一折即断,但她却制服住了比她更强健有力的猎物。
她一定懂得猎杀食物的真正规则。金梦诗隐隐兴奋了。
再往上是她更不规矩的手,隐晦地潜入深暗处,看不见了,只有起伏的阴影。
金梦诗最终明白东庭秀为何一直低下头,MJU会长的继承人为什么要对比他下位的女人言听计从。
金梦诗噙着诡歹阴谲的笑容。
原来在他同晚心亭讨论诗,讲量子纠缠的正经过程里,东庭秀龌龊地将他的把柄塞到了女人掌心。
他们先背着他有了秘密。
金梦诗故意地磨蹭,没有抬起头,他用舌尖舔过干燥的唇面,不可抑制在心跳加速。他出神了,以一种偷窥的视角,像地沟里的老鼠得不到糖果,只能觊觎着其他男人去得到糖果。
西八。
那种糖果含吮于嘴中,被利牙碾压爆炸的瞬间,一定甜美到晕厥吧。
他也曾体会过那种冲昏大脑,颅内空白的甜美,会让他失去理智,只能陷入手指制造快感的机械重复,被动物性的欲/念渴求操控。那种操控是无解的毒药,除非释放才能消解渴燥。
唇好像干涸到起皮了。金梦诗又舔了下唇。
他卑鄙地吞咽下垂涎糖果而流溢出的涎水,凸起的喉结滚动,代表他忍耐到极点。
他想到了如果是自己,在这种场合,被另一个男人观看,以疯狂的方式被晚心亭拿捏,他的心脏悸动到要从胸腔跳出。
好疯的女人,金梦诗,在这一瞬间快要“爱”上晚心亭了。
对,就像飞蛾扑火地“爱”上了。
明知是违反自然规律,明知是死路一条,颜面丧尽的他,也想撞破所有束缚他的规则,癫狂到失去所有理智,飞向燃烧的火焰。尽管他知道,等待他的是万劫不复的焚身。
晚心亭没有被金梦诗突然起来的弯下腰吓到,她软绵绵的小腿一颤一颤地晃动,照常地欺辱着东庭秀,玩弄着大少爷。
她外表是平静的,内心是邪恶无序的,她还悠闲地随留声机哼起了歌。
“嗯哼嗯哼~~”她哼的是悠扬的古典乐。
东庭秀咬紧了牙关,脑子里警铃大作,最高的红色危机警报亟待他去解决。
金梦诗绝对看见了!
他这副被刁难的丑态,被另一个男人看见了。
可东庭秀却抽不出一丝力气阻止,他怕一开口,泄露的是不知廉耻的呻吟。他仅仅咬住唇去抵抗女人的手,就已经耗尽全身的心力了。
他真的好无助,好想哭,好想躲起来,躲进衣柜里藏住就不用面对这一切。
他无法想象金梦诗抬头看他的眼神,万一金梦诗讥讽他怎么办?万一他再被威胁怎么办?金梦诗的家庭他是了解的,他的母亲会和他祖父参加宴会,而他的父亲在政界,那是他祖父被警告不能踏足的区域。
这都怪女人,都怪她要送给别的男人戒指,才叫他被看到了。
这一切的错都是她造成的,她是恶魔,派来惩罚他的。
金梦诗在桌底找戒指的时间过久了,晚心亭没忘记节目组还在拍摄,她用指骨敲了敲桌沿,清脆的响声,提醒金梦诗的失神。
晚心亭:“还没找到吗?”
金梦诗立马喜悦说:“找到了。”
他直起腰,阴郁惨白的脸勾出得体的笑,眼镜片后颓靡的深邃眼窝闪过狡黠的光,可他装的像什么也没看见。
心知肚明的体面是他们这个阶层最好的衣服。
晚心亭替金梦诗找好耽搁时间已久的借口:“太小了吧,很难找?辛苦你了,金先生。”
“叫我梦诗吧。”金梦诗殷切说,“你都送我戒指了,我们是否成为朋友?您不介意我用平语吧。”
“不介意,梦诗。”
金梦诗摊开掌心:“你觉得我戴在哪更合适?”
晚心亭拾起戒指,翻转金梦诗的手掌,戒环穿过他的小拇指,只有那处男人的指骨能套上。
金梦诗对晚心亭的态度完全大变,好像是象征纯爱的戒指拉近了他们的关系。实则不是,他自己很清楚,他倒在了妖娆的欲/望身下。
他笑着观摩那只戒指,戒指也没特别的设计感。
他纯粹是为了找到和女人的共同话题,才找了个借口。
戒指是衔尾蛇环,一条铂金雕刻的蝮蛇正在吞噬自己的尾巴,设计师巧妙地将三角蛇头与蛇尾铆合在一起。衔尾蛇的符号常见于宗教神话,寓意循环,无限,永恒,世界之魂,还有从毁灭中获得重生。
诸多设计师总是对宗教符号有着偏爱。比如,瑞克·欧文斯在2019的春夏巴黎时装周上,也用了这个概念,去推出他的设计。金梦诗还记得那场秀的设计理念是:控制与混乱——人性的故事总是充满着控制与混乱,理智与情感,压抑和突破,也是在一次一次毁灭自己中,又试图拯救人们自己。
他想刚才晚心亭对东庭秀做的事没什么好惊讶。
晚心亭毁灭了东庭秀,但却拯救了他。
他有反应了。
金梦诗不知道别人的留学圈如何,但他的留学圈很混乱。
他在特权的阶级上旁观,高中学校就会发放避孕用品,希望谈恋爱的同学们做好保护措施。大学时,金梦诗在利兹的花心朋友床上每一夜都有女孩在睡觉;棒球俱乐部的多人派对也邀请过他;和弟弟去霍根海姆看F1赛事,他的朋友说在夜店如果45分钟不能带走一个女生,就物色下一个。
金梦诗如果和其他男人一样健全,他也会借助学历、相貌、家世,力量感,像雄孔雀展开娇艳斑斓的羽毛吸引女生。
可他再漂亮,再美艳,新鲜到从没有被人采撷过,他也是一只没有繁殖能力的雄孔雀。
在动物界,没有繁殖的能力,就等于被淘汰。
金梦诗拿到最优渥的筹码,却面临淘汰。
有些时候金梦诗会颓丧想:这是他最大的悲哀。
晚心亭吃得差不多,擦了擦嘴,她松开了另一只手,搁在东庭秀的短裤上擦手。
东庭秀拼命眨着眼睛,试图让睫毛掉落的泪水被稀释掉,不是疼的,就是晚心亭抽手的那刻,牛仔裤的锁链卡在最嫩的部位,磨蹭疼了。生理性的泪水在一瞬间涌出。幸好他坐在最里桌,谁也不可能发现男嘉宾里最乖戾狠毒的大少爷,哭了。
“庭少爷,可以麻烦你帮我擦擦手?”
晚心亭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东庭秀。
东庭秀彻底像只拔完利牙的恶犬,在主人梳理顺毛发后变得乖巧至极,他默然不语,丝毫不提晚心亭要他擦手的逾越。
他捏着纸巾,细致地替她擦拭完每一根指骨,连指蹼也拭干净,确保没有弄脏她的手。
系统鼓掌提示:【宿主大大,你好厉害!东庭秀的汪汪值涨了5点,已经有55了。根据以往我的经验,超过50就会启动人格里自带的狗狗属性了。】
晚心亭:“狗狗属性是什么东西?”
系统自豪说:“也叫做舔狗属性。不会舔的狗,都不是好狗。”
晚心亭在内心平静欢呼:“好耶!”
真看不出她有多高兴。
系统抽搐了两下二进制。
“我吃饱了。你们呢?”晚心亭起身前,扫过男嘉宾的脑后勺和脸,感觉两个男人都需要调整下心理状态,再次来面对她。
她征求了男嘉宾们的意见。
东庭秀未动一餐,他吃不吃饱无所谓,只想逃离这个场合。
“想去玩了?”金梦诗站直身,为晚心亭斟满最后的红酒,“我们再去喝一杯如何?泳池可以吗,那里凉快很多。”
晚心亭点了头,金梦诗想要的可不是凉快。
她放下餐巾,麻烦两位男嘉宾等她换衣服-
【弟弟好甜,还帮我们宥静宝宝剥水果。】
【提醒:是哥哥。男五长得嫩,但年龄是超过我们宥静宝宝啦。】
【大发,完全看不出来,金梦书是年龄妖精吧。】
【男八熟男挺宜室宜家,呜,他做的拌饭看上去好香。】
【hhhh两个小狗好可爱,宥静妹妹和我们誉之都是快乐小狗。】
【男三酷哥去哪了?因为错过了女三,饭都不吃,生闷气自闭了?】
【什么都磕只会使我营养均衡。】
金梦书在和郑宥静做晚饭,弹幕也看出来他作为弟弟,但中央空调的性格,他对任一女嘉宾都是亲近有度。
金梦书将切好的杨桃片,塞在郑宥静嘴里,“尝尝,我渍了白糖,还酸不酸?”
“谢谢梦书哥。好甜。”
郑宥静爱死了这种被疼爱,被注视,被环绕的感觉。虽然她是落选的女嘉宾,没有被胜利者挑选,但三个男人环绕着她打转的感觉实在太棒了。
她的人生果然要被人注视才是完美的,所以她选择了做受人关注的网红。不论是讨厌,喜爱,憎恨,贬低,怎么都好,唯独不能是被忽视的透明人。
被人漠视还不如去死。
郑宥静咬走了杨桃片,她重新埋头,用刀喜滋滋地切着苹果片。
金梦书在冲洗手的时候,不知为何,从下腹窜上一股邪火,让全身血液翻涌着热浪,烧到他的脖颈,乃至喉头,很恶心的侵犯他颅脑的兴奋感。
这种兴奋感陌生极了,脑海里闪过一双白净的手握住的影像,低哑的粗息响彻耳畔,金梦书敏锐地察觉,是哥哥在失控。
郑宥静举着苹果片,凑在金梦书面前,让金梦书也尝尝时,金梦书却没有张嘴去接,他耳廓通红,胡乱用围裙擦拭完,逃一般扭头,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走了。
【弟弟怎么了?是切到手了?】
【不知道。奇奇怪怪,尿急吧。人有三急,帅哥也要尿尿。】
【唔西X,一想到会尿尿的帅哥就不美妙了。】
金梦书将自己关在卫生间内,他没来得及平复躁动,锁上门扣,就掏出手机给哥哥发了短信。
金梦书:【你和晚心亭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有那种反应?】
金梦诗明知故问:【哪种反应?】
金梦书能想象哥哥那张精英颓靡男的脸蛋,他推了推眼镜,虚伪到眼镜片反光,看不出真实情态。
斯文败类就是用来形容善于伪装的金梦诗。
金梦书打出一行字:【疯子,别跟我装了。】
作者有话说:
两YW哥,真·塑料兄弟?
第22章
◎浅埋一下叭◎
金梦书又将那行长幼不分的字眼给删了。
父亲和母亲很认同前后辈相处的文化,哪怕他们的出生只隔了几秒钟,金梦书就一定是蒙幼顽劣的弟弟,而金梦诗是担当长子责任的懂事哥哥。
儿时的金梦书正是借着这道次子的身份,备受疼爱,从金梦诗手上抢走不少喜爱之物。
金梦书认可父母是公平的。
他们会尽力配平他们的资源,保证平等。但他们是出生在汉南洞的豪庭别墅,而不是月亮村晒满租客内裤的楼房顶层。他们的父母是财团理事和政客,又不是朝八晚六的工薪阶层。公平对他们毫无益处。
再者没有哪个儿童喜爱如出一辙的平等,看着不是自己的人和自己享有同等的爱护。儿童诞生初期还没接受完整套社会化训练,“爱”就如从诸多精/子里死里逃生和塞在嘴里的母乳,想要就得厮杀争夺。
金梦书为了证明父母更爱自己,会弄丢属于他的水枪玩具,小汽车钥匙,象征福气的金锁。如果他哭着要,父母就会将哥哥的那一份让他暂时拥有。他也在他们的生日宴弄丢他自己,以显示他占据的宠爱更多。
很长一段时间内,他攥着父母的手,听着那句“借给弟弟先玩一下,你是哥哥”对金梦诗耀武扬威。
同理,父母允许哥哥的礼让,但绝不允许他冒犯哥哥的权威。
金梦书是绝不可以发短信骂哥哥疯子。如果他发送短信,金梦诗再截图给母亲,母亲则会认为兄友弟恭的他们,为了一名女性兄弟阋墙了。
而在长子应当先于次子成家立业的基础上,金梦诗和晚心亭发生关系,他等来的只能是父母认可晚心亭成为他的嫂子。
玩具能够礼让,共享,哥哥的妻子是不可以借给弟弟先玩一下。
金梦书回复了【别太过分了,哥】去警告金梦诗。
金梦诗乐呵一笑,敲敲打打,又回撤了“难不成你以为我和她能在节目里做/爱”这一行字眼,简单回复一个【嗯】。
弟弟太在意晚心亭了。
这不像他了。为什么要这样在意晚心亭?是因为他突发奇想报复弟弟的选择,加深了弟弟对晚心亭的在意。说好他们只是来节目组完成父母要求接触女生的任务,弟弟又先背叛了他。
不过晚心亭的确很有魅力,也激起了他的征服欲。她让金梦诗第一次感觉他有能力做回男性,而不是无欲无求的隐修。
他静坐冥想了十五分钟,平复内心的杂念和躁动。
随后脱光了衣物,趁着时间还早,他拉伸后,在地上猛做了两百个俯卧撑,再挂着门框做了五十个引体向上,这些姿势都方便于开背练胸。
进入浴室冲凉,他欣赏着自己充血膨胀的胸肌和倒三角的肩背,拍了拍蓬松的雪肉,白浪似的荡开,发出啪啪啪的饱满脆响。
尽管还是那一层偏薄的肌肉,但线条却有斧劈刀砍出的粗犷美感,再配上他冷白皮泛青的皮肤和一字肩的锁骨,宛如一副古典时期大师雕塑的俊美神邸石膏相。
当过模特的他,有资格吸引到晚心亭吧?-
晚心亭和金梦诗离开,节目组工作人员撤了拍摄,东庭秀还挺着脊背,坐在精塑铁椅上。
总导演过去特意打了招呼,刚要赞叹这餐厅的美食真不错,总导演得到东庭秀阴鸷杀人的眼神。
东庭秀的眉目阴沉沉到活像要用手持的刀叉,双目嗜血的猩红,像把总导演剥皮生吞了。
总导演脱口而出的赞美咽进喉咙,转身,挠着头嚷嚷“这群臭小子还说把夹筒丢在这里,哪有啊”,忙不迭小跑离开。
东庭秀冷着脸,吃下最后一块餐盘内的牛排。
谁叫他在落座后,为了彰显他和晚心亭的不一样,装腔作势进行了餐前祷告。
东庭秀的家庭开宴的规矩是:如果感恩了神赐予食物,不吃完,就会受到惩罚。
东庭秀承认自己是没有必要遵守,他的祖父信教,可他不信,他只是为了迎合家庭才假装自己有着信仰。
可他强迫性的观念又闯入脑袋:有个声音说如果不吃完的话,晚心亭会在今晚更加折磨你,你已经在那个女人手上,受太多苦难。没有必要再忤逆她,吃吧,吃吧。
“放屁!才不是这样。”
他一边咒骂着餐盘内冷掉的切丁牛排难吃死了,一边为了快速解决,不停往嘴里塞,同时,他还看着没有软下去的海绵体烦躁。
在火山濒临喷溅,嫩肉敏感到极致的时候,晚心亭抽手离开。只留下东庭秀迷蒙着眼,含住泪水,像一抹脆弱的扁舟被翻涌的情潮海浪任意拍打,摆布摇曳。
东庭秀当然不可以问晚心亭:为什么不继续了。那样太耻辱了,证明他着迷了。
终于吃完后,东庭秀难受到想呕吐,他捂住嘴,忍住泪水,又咽下那股恶心。呕吐这件事太肮脏了,他不可以在人前做,东庭秀快速回到了他的房间。
淡蓝的水液起伏着,金梦诗双腿像人鱼鱼尾有序击拍着水液,大臂从头顶伸展到臀部,像螺旋桨般转动,金梦诗像一只穿流的剑鱼飞速从泳池一头到另一头。
晚心亭换好泳装后,扶着扶手,套好游泳圈,准备下水。
系统没有想过晚心亭会有弱项,但很明显晚心亭不会游泳:【宿主,一定要小心点。别呛到了。】
晚心亭乖巧地嗯嗯两声,回应了系统。
金梦诗察觉到晚心亭到来后,深吸一口气,下潜,贴着池壁波浪似的泳走。在晚心亭用腿脚查探泳池多深时,他从水里溅起水花,像朵出水芙蓉似的抹着头发蹿出,一步一趋往扶手走。
在水中站直前,他故意挺了挺胸,练胸后两块胸肌似扩大版的白面馒头,不松软,细嫩白皮但紧实到能看见肌理的层层拉丝纹路,他手臂去拽扶手,正好挤出两块小山包间的沟壑,莹亮的水珠从胸膛倏地滑落,像男生戴了璀璨白钻的胸链。
金梦诗回到别墅卧室后,特意去回看邀约的直播,本想是收取战利品般,观看弟弟有多生气的反应。
结果他意外收获到一个隐藏细节,晚心亭看花的时候,目光接二连三留连在他和东庭秀裸身的胸膛处,且她很难将目光移开。
金梦诗笑:“这爱好太明显了。”
金梦诗觉得视频里晚心亭直勾勾盯着他胸的眼神可爱又好笑。
只要她喜欢胸,必然无法忽视他特意凸显的身材。
金梦诗装作刚从水下起身,没有注意到晚心亭,他拎起泳镜,抹了把脸,将刘海抹到脑后,露出明朗五官。
水淹没在心脏蓬勃跳动的中线处,淡蓝水液的反光,如同加了蓝光滤镜似的,使得肌肤更加显白。而胸膛唯独深色褐粉的两圆,由着波浪水液上上下下漫过,藏掩在水流下的花骨朵变得更加粉嫩可口。
晚心亭还没戴好泳镜,她正低头扣上泳镜带,眸光掠过金梦诗胸肌,她又将泳镜放下了。
这泳镜戴不戴已经不重要。
系统检查到宿主被勾得心跳失速,对男六指指点点:【好好好,明着骚,欠%&@是不是?】
金梦诗是不太喜欢说废话的人,他没问晚心亭是在怕水,伸出另一只手臂:“我扶你?”
晚心亭用脚试了试水温:“水深不深?”
“在我这里。”金梦诗手指从中心线划过,晚心亭只能顺着他动作去集中眼神,金梦诗又笑了,“我185,水位大约淹到你下巴。”
晚心亭踢了脚水花,水珠溅在金梦诗脖颈,她真心吐槽:“谁问你了。”
金梦诗没有生气,还温柔补了句:“别怕。下来,我扶着你玩。”
露出明亮五官的他,没有之前的寡言阴郁。
晚心亭将手交给金梦诗:“那你可要扶好了。”
金梦诗握住女人手腕后,她跳下了水。
他像是不能承受力道,有意将晚心亭往他的胸膛拉拽,攥住扶手的手也在这瞬间去搂住晚心亭的侧腰,让两人小腹贴着小腹。
他拽的力道太重,隔着胀鼓鼓的游泳圈,晚心亭的脸也磕到了金梦诗胸膛中央。
晚心亭浅浅埋了下胸,没有很硬地撞到额头,软趴趴的舒服,体温烘出温暖和男人保养得当的光滑肌肤,嫩得像热豆腐,很香很好埋。
有些暧昧了。
晚心亭站直和金梦诗拉开距离,她礼貌地道了谢谢,好像刚才差点吻上金梦诗胸膛的人不是她。
的确,是头自己去埋的,跟她晚心亭没有关系-
东庭秀在浴室冲了很久的凉。说来可笑,他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性,不太会解决那方面的事情。
他在六岁时,从私立小学回来,和同学学了新的游戏独自摸索。
在课桌前听家教讲课时,祖父突然拄着拐杖开门走进来。刹那,祖父看到了他伸入的不雅动作,东庭秀迷茫着眼眸转过头,与祖父猎鹰般犀利反感的昏黄眼眸对上。
祖父跺了下拐杖,厉声呵斥他龌龊淫/荡,不知羞耻。
在家教姐姐收拾提包离开的过程中,祖父罕见地生气怒骂他许久,东庭秀勾着头,难堪到抹着眼泪。
隔日,祖父请来巫女对他进行了三天的驱魔仪式。东庭秀望着那些黑烫的烟灰裹满他的手,被一圈圈封死的塑料膜,他摊开掌心,不停地被巫女和祖父念叨着肮脏,祈求圣洁并抽打手心手背。
从此,东庭秀便总觉得手掌总有沾染黑灰的脏。
即使在睾酮分泌最旺盛的青春期,男生用热燥的身躯撞来撞去,偷摸在网络跨越禁区,东庭秀也是连手y都很少做。他秉持着那种事是不规矩的,可悲的,能不做就不做。
但免不了参与同侪的社交游戏。
张允城叫他去某个跟班家看电影,张允城和那群垃圾说没有哪个正常男生会反感好片子,除非是不行。东庭秀第一次望着白花花痴缠的肉/体,女性被蛮横的冲劲压制,亢奋靡乱的惊叫声,只有一股冲上头脑的浑浊和反胃,他更是被榫卯相连那幕吓到了。男人和女人的身体都好可怕。
但他脸色被吓得惨白,跟班们却误读为他不爽到狠戾狰狞。
十几分钟,他眼见男生扎堆的场面失控,他们褪下裤子比大小,不一会儿,决选出生理最短的那位同学进行霸凌。他们嘲笑他缩成了一团,距长还没有巴掌宽。
东庭秀青着脸,岔开腿,坐在沙发上吸了一根又一根烟。
男生悻然跪在他鼓囊囊的腿间。
东庭秀勾下身,将燃着星火的碾在男生俯伏的手背。
男生头皮发麻,发出苦闷的惨叫。
东庭秀没必要陪控制不住下半身的牲畜演戏,但他不介意坐庄,成为庄家,观看畜生们的愚蠢表演。
东庭秀从回忆中闭眼。
他看过心理医生,知晓他的强迫症,脾性以及睡眠障碍都和童年有关。可那又怎样,那都发生了,还能让他怎样。
冲凉的时候,东庭秀尝试去触碰,但如同触碰烧至鲜红的火器般烫伤,他抽回了手,做错事般藏在背后。
东庭秀去洗手,又想起坐在洗手台的女人。她比他还邪恶,按肌肤接触来算,她猥亵了他,可他没有逃跑,反而是不知廉耻地享受。东庭秀更难受地关了水龙头。
他闭着眼,尝试性回想梦里的晚心亭对他做的事。他抵着冰冷的池壁,手往下,花洒兜头的水流淹没他哼哼唧唧的气音,如果晚心亭听见了,又会说他娇滴滴的。
终于出了浴室。
他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消不下热忱的额头,他本该早些出现在泳池,但东庭秀并不想很快去面对晚心亭,他拖延症发作了,决定健会儿身。
他皱着眉,自虐式地做完五十几个拍手俯卧撑专注精神,他再在衣柜前,挑选了很久的泳装,他才不会露胸给晚心亭看。晚心亭那股扫射的眼神,要吞了他差不多。
他选择了拘谨的黑色背心去守贞。
东庭秀举起手臂,从侧面去看镜子里的袖口,贴合,不会如其他背心过大,从侧面走光露点,让别人——主要是晚心亭瞧见粉蕊。他穿了条两条泳裤,并且叠加上短裤,将自己包扎得严实,保险且安全。
泳裤够紧,这般紧绷的弹力面料,不至于让柔软的手再次潜入-
李忆柳和朴进从山下的西餐厅归来,在她后面的是无话可说的白熙珍和白宗俊两兄妹。
东庭秀黑着脸站在泳池边沿,没瞪晚心亭几眼。
整个人就被李忆柳攘开,差点推下泳池,东庭秀满脸烦躁,正要抬手拎着李忆柳的衣领高声咒骂,晚心亭冷着秀丽眉目,睨一眼他。
东庭秀就像被上了口枷的恶犬,眼神冷厉但闭上了嘴。
李忆柳趴在泳池,捧了下水,浇向晚心亭,她拍着手哇哇大叫:“好凉快!晚心亭,你们三个人是在这儿约会?”
“是啊。你也要来玩吗?忆柳姐。”
晚心亭大方承认是三个人的约会,让身后举止端庄的白氏兄妹一愣,白宗俊瞧着晚心亭被金梦诗搀扶,眉心深重地蹙起。
晚心亭向李忆柳泼了下水:“来吧。一起玩。”
“好啊!”
李忆柳饮了红酒,些微微醺,当下要脱了裙装下水。
朴进面色大变,从背后搂住李忆柳,双手将她抱起来。
李忆柳没有抗拒他的动作,反而熟稔地偎依在朴进怀里,她的手臂从前往后扣住男人的下巴,拧扭过朴进的下颌,和他纠缠舌头,接了个湿润黏湿的吻。
李忆柳松开朴进。朴进害羞极了,撇开头,耳朵飞上红霞,没办法面对所有人冷视他们的目光。
李忆柳做了个拿酒杯仰头的姿势,欢天喜地地小跑进别墅内,“等我啊宝贝,我们还没喝一杯!哇,人好多啊,熙珍,你也在了。我们来玩‘孙秉浩’,折手指的人输了喝一杯。”?
第23章
◎玩游戏◎
孙秉浩游戏就是酒桌上的折手指游戏,但由于演员孙秉浩在认哥上介绍这款游戏,在青年聚餐中很火爆。
参与游戏的玩家轮流说出一个特征,满足的特征的人折一根手指。比如“正在谈恋爱”,那么谈恋爱的人就需要折一根手指,饮一杯酒。
李忆柳叫朴进搬了一箱白酒,召集了度假别墅的所有嘉宾参加她组织的游戏。
一行嘉宾中,只有白宗俊对无聊的社交游戏没有兴趣,谈不上讨厌,就是单纯的无感。他不了解桌游,也不了解年轻人的聚会流行,这种游戏不存在于他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世界。
人类不会对蚂蚁们搬栗米的游戏感同身受,如果某天坐在花坛观看,要么是为了研究,要么是为了折磨。
李忆柳敲响他门时,白宗俊刚沐浴完,他坐在窗畔躺椅翘着腿,饮一杯白兰地,看掌上本的今日时政和财经资讯。
他开口婉拒李忆柳,李忆柳却不依不饶拦住他:“是怕我们发现你是处男?”
白宗俊漆黑眼珠忽地深暗,像枯死的沉水木般盯着李忆柳无声。
白宗俊温雅笑了,要继续阖上门:“忆柳,激将法对我没用。”
李忆柳明了:“没想到你真是处男,白理事。我这就去告诉晚心亭你三十岁了,还是处男,肯定是性功能不行了,叫她别去你家进餐。对了,你让熙珍来节目是为了什么啊。你和东会长达成了什么约定?但是那个傻瓜好像被晚心亭截胡了,你不想去……”
白宗俊眼眸没有温度,笑着打断:“忆柳,你很顽皮。”
“去?”
白宗俊点了头,“我换身衣裳就来。”
泳池边沿的三角地带,围了七个人,熟悉完游戏规则。
李忆柳叫了几声东庭秀开场,东庭秀冷着脸靠着壁沿没作声。
晚心亭用手指点了点东庭秀抱着胸而鼓起的大臂肌肉,东庭秀瞅晚心亭一眼,又将目光移开。
从他俯视的角度,刚好能看到穿泳装的晚心亭。
她穿的是系带的基础款,俏丽艳俗的桃色,明明足够简单,身材却火辣到将他脑子烧懵。再加上她在锁骨以下的位置用唇彩涂抹出一个可爱的爱心纹身,水线时不时蔓延上她雪白胸口,东庭秀很难不去注意她被脂肪撑到剔透,而暴露淡青血管的细嫩肌肤。
那道晦暗沟壑更是让东庭秀双颊飞霞发烫,他很怕多看一眼,鼻间会溢出血流。
好热。
东庭秀有点想找张纸给自己扇扇风。
晚心亭提醒:“叫你问问题。”
东庭秀:“我不会。”他从不玩这种弱智游戏。
晚心亭嫌弃到皱鼻子:“那你好笨。”
东庭秀气得瞪眼,晚心亭一笑,吊着清丽眼眸去看东庭秀,他又不自然撇开眼。
白宗俊冷眼,看得出东庭秀正在为晚心亭上头。也就一天,东庭秀从捏住女人的手腕怒睁双目要揍她,到乖乖站在女人身旁,连对视都不敢,别扭到回避视线,说明他害怕女人察觉到他眼神中真正的情绪。
那是什么真正的情绪?是作为软肋的喜欢?
白宗俊分析完成后眉心的寒冷更浓稠几分。
“从我开始吧。”金梦诗接过话头,他刚好有想询问的事,他垂下眼帘,死死盯着晚心亭,“在场的人有我的前女友或前男友。”
李忆柳和朴进变了脸色。
李忆柳气得嗤笑一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她和朴进折了拇指,饮下放在壁沿茶盘里的一杯白酒。
晚心亭无动于衷,看向金梦诗微笑,她说过她是认识东庭秀,也没说是前男友那种认识。
金梦诗安下心。
东庭秀吐槽:这都是些什么西八烂问题。
节目组庆幸没有开直播,他们也没想到朴进和李忆柳还有这层关系,留着当后续正式节目的看点播出,但播出后,朴进多半得准备接受郑宥静粉丝的网暴。
轮到白熙珍,她有些不自信,咯了下嗓子才说:“近一年没在剧院看过我的舞蹈演出?”
李忆柳高兴地比了比不会折下去的手指,白熙珍下午才和她沟通过上节目的目的,是为了增加知名度,顺带有机会展示她的舞蹈,吸引一些观众成为粉丝。
“我看过熙珍的《吉赛尔》!熙珍不愧是拿国奖的舞蹈演员~”
“哪有。”白熙珍红了脸,小声感谢李忆柳。
在场男士全部喝了一杯,包括白宗俊的哥哥,他对白熙珍的事业算不上支持或不支持,他只要白熙珍做好白家人的分内事。
晚心亭没有喝,温柔莞尔说看过,但她看的是上个月在悉尼《葛蓓莉亚》那场次。
这让白熙珍惊诧咋舌。晚心亭和她并不相熟,居然看过她的演出,还称赞她的那段独舞技术不错。白熙珍对晚心亭的好感大增,更不希望她和哥哥牵扯上了。
轮到白宗俊,他已熟知游戏玩法,并非游戏本身的规则,而是玩游戏的人要达成某种潜在目的,白宗俊已用一双机械无神的冷眼看穿成年男女的暗流涌动,TA们最终想要的是通过提问获得关键信息,灌醉自己想灌醉的人。
那就让他帮助TA们一把。
“私人账户流动资金没有超过……”白宗俊蓄意停顿,在唯一有资格看过来的东庭秀前,似有若无地弯唇,“一千亿。”
东庭秀皱了眉峰,仰头饮下一杯。
晚心亭换算了下,一千亿也就是七千万美元上下,她是没有这个数,钱都是存在晚家在爱尔兰的家族信托,每个月固定发放生活费和零花钱。
她也捧住白酒杯,小口小口地啄白酒,白酒太辣了,她宣布是世界上最难喝的酒。除了白宗俊不喝,在场其余的人都喝尽一杯。
“真没意思。你这是开挂!”李忆柳撇嘴,“谁能有钱过你。”
轮到朴进,李忆柳一直偎依在他怀里,就像真的情侣。朴进也不介意其他人如何看待他,他只是希望能和李忆柳在一起的时间多一些。
他想了会儿,“近三个月和异性有过短期关系。”
东庭秀不太理解“短期关系”这个词汇,他没和异性有过多的接触,每天不是和男人们打打高尔夫,就是在祖父的公司跟着室长们走秀。
他假装对游戏漠不关心,掏出手机搜索。
释义很简单,是短暂地交往一段时间,也是单纯图身体快乐,和异性暧昧几天几月的代名词。
金梦诗垂眼无声地关注晚心亭,看她没有着急拿起下一杯,还是小口小口眯着眼浅酌手里的那杯白酒,心下不知为何松口气。
李忆柳从朴进的胸膛起来,大大方方地拎着一杯饮完,还将透明小酒杯翻转,没有一滴剩余掉落。
朴进眼神暗淡,如灰暗星辰坠落夜空。
他明白李忆柳是不会为他驻足的人,还是忍不住试探。这么多年,他应该清醒,但无法自拔。朋友都说,他可以同时谈八个,但不能同一个人谈八次,可有什么办法,他和李忆柳分分合合很多年了,他是爱李忆柳,不是喜欢她。李忆柳只是太年轻了,贪念新鲜的男性躯体,但日子久了会不一样,她会成熟起来,最终他熬得住成为她停泊的港湾。
李忆柳又躺回朴进的胸膛,朴进不介意地搂住她的腰。
晚心亭忙不过来了,一口饮尽剩下的白酒,赶紧捉住下一杯。
她记忆里,接管原主身体前,原主妹宝回国前才结束一段短期关系,对象是和姐妹淘在毕业旅行中认识的京都大少爷。只有几天的时间,就让京都商社的大少爷在机场抹着眼泪请求原主别离开,要么带他走,要么留下来。
晚心亭翻了翻记忆,原主交往的对象并不少,但都是偷偷摸摸的地下恋爱。
东庭秀和金梦诗纷纷皱眉看她,这是她在参加节目前她和别人有几次短期关系的意思。
“你——”东庭秀血涌上头,气到脑门发疼,他抱着手臂背过身,此时此刻不愿再和晚心亭多说一句话。
但他内心乱糟糟,恨不得握住女人的肩膀摇着她质问,“你和别的男人有几次?对我做过的事,是不是也对别的男人做过?你和别的男人约会吃饭也有小动作?那些脏男人和你是怎么做的?做到哪一步了?”
金梦诗心脏像压了块石头,自卑到堵得慌。
他担忧如果和晚心亭继续接触下去,以她的性格和作风,约摸是会快速进入到亲密行为那一步。到时候,晚心亭向他求索,他该如何应对?
金梦诗一身的心气仿佛泄洪似的流走了,眉目暗沉几分,他颓靡地含胸驼背,一如最开始其他人见到他那副戴着黑框眼镜的阴郁模样。
他想自顾自饮下一杯,借酒消愁,在他看向晚心亭,晚心亭被白酒辣到吐出粉嫩的舌尖,清丽的脸目皱巴巴挤成揉皱的花瓣似的。
金梦诗纯黑的眼眸倏地晦暗如深潭无波无澜,他心跳很快,却没有半丝情/欲盯着女人说:“我帮你喝如何?”
东庭秀扭过头,“你恶不恶心,她都喝过了。”
要喝也是我帮她喝,你算什么东西?我身子都被她摸过了,我跟她更亲密。
晚心亭把酒杯递给金梦诗,温柔如水道了句“谢谢”。
小酒杯的杯沿还有她的唇印,金梦诗指腹摩挲着杯沿想:
晚心亭抹的是滋润的唇釉,她的唇瓣粉嘟嘟的,像用鲜红桃肉刚造出的果冻,带着沾满醇香酒液的一点莹亮。唇珠丰满到下坠,似一颗樱桃肉核,看上去很柔嫩,很好咬,咬重一点会让她疼。但她多半不会娇憨地捶打金梦诗让他松口,她会势均力敌地回吻,屏息和他争夺到最后。
金梦诗将自己的唇,缓慢印上那唇印。
他盯着晚心亭,就像看自己狩猎到的猎物,晚心亭也看着他,茫然无辜地眨眨眼睛,唇角心照不宣地弯起。
她是故意递给他,那他就奉陪到底好了。
金梦诗伸出舌尖有意无意去舔过那处唇印,就像舔了下晚心亭的唇,再利落仰头后,饮完晚心亭喝过的酒。
甘美的,但是无法采撷的。
东庭秀气得自顾自饮下一杯,酒杯嘣地一声砸在壁池。
李忆柳喂喂两声,“庭少爷,你自己怎么一个人喝起来了——唉算了算了。轮到我了。”
李忆柳激动地搓手,从男嘉宾的胸围前扫过,目测一圈后说:“胸围超过103的喝。”
“这是什么西八问题!”东庭秀拳头砸出水花,然后一杯饮尽,他脸红透了,告诉导演这段要剪掉,不然全国观众知道他胸围超过103了。
男嘉宾只有东庭秀最矫情他的身材数据,其余人纷纷都喝了。
终于轮到东庭秀他自己,他思索一会,“近三个月我和异性有超过三次短期关系。”
晚心亭扫了一圈没有人折手指,只有她一人折。她从茶盘拿了一杯白酒,她咬着唇,黑眼眸蒙上水雾,看上去挺委屈,盯着东庭秀:“你针对我。”
东庭秀气死了。
他那是针对她吗?他那是盘问她。
东庭秀点了头,龇着牙恶狠狠:“对,针对你。谁叫你交的男朋友那么多,你就喝吧。”
“那些都不是男朋友,没有名分的。”晚心亭放低分贝纠正。
她不纠正还好,一纠正,身旁两个男人都蹙紧眉峰。
晚心亭这次一口饮尽,白酒呛入喉咙。金梦诗忙不迭去拍她的背心,给她喂拿高脚杯里的果汁,还体贴到将吸管对准她的唇。
金梦诗不悦添一句:“庭少爷,你太不绅士了。每个人结交朋友的权利都是自由的,出于自愿,你没有必要站在道德高地生气。晚小姐的事和你也没关系,不是吗?玩游戏而已。晚心亭,下次不想喝,让我帮你喝。”
东庭秀牙咬碎了,连着冷嗤几声,他现在对金梦诗的评价是又骚又贱。
白熙珍捂着嘴笑出声。
金梦诗这一天的操作让她理解了“谁说男人不会茶”这句话,男人背刺男人最在行了。她还以为金梦诗是个忧郁话少文艺男,结果人家话多的时候绿茶满分。
晚心亭喝了点果汁,冲淡嘴里的酒液味道。
东庭秀玩不过她,她微笑着,眯起眼说:“我今天呢,在浴室内,射过——唔——唔——”
泳池内的人还没听清浴室什么内容,东庭秀眼疾手快捂住晚心亭的嘴,慌张到失了神色,那句话完整的意思只有他懂。
他没敢让一丝声音泄出,晚心亭抱住东庭秀的手臂去拍,东庭秀也不松开。
晚心亭脸蛋巴掌大小,他手掌覆盖上去,就能把她钳制住,这让东庭秀想到他随时随地可以捕猎晚心亭,将她拆啃到骨头都不剩,吞入腹中。
他逐渐把晚心亭往他怀里捞。
金梦诗在瞬间就怒了,拽下东庭秀手臂,两个男人立马蓄势待发绷紧肌肉对峙起来。他们早看对方不爽,想攥紧拳头招呼对方可憎的面目,狠狠来上几拳。
晚心亭去抱金梦诗的手臂,又推开东庭秀,夹在两人中间说:“洗过三次澡而已。庭少爷,你别生气。”
金梦诗指责东庭秀:“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该那样对待她。”
“你懂个——”东庭秀懒得同金梦诗解释,他拿起酒杯就喝。
许多人以为他会撒气不玩游戏走了,结果还是站回晚心亭身旁。
晚心亭抱歉地摊开手朝围观的人说:“不好意思。下次我说清楚点,游戏继续。”
作者有话说:
有些地方写错了,改了一下QAQ
原主妹宝的经历找不到角度去补充,是打算写那个男三宋准和女主互动时,把原女主的细节说明白,原女主宝宝是个白天在女子大学上学的大学生,悠闲时间就是喜欢千禧风的地下小爱豆,有点叛逆?
第24章
◎无师自通◎
郑宥静和男八、还有姜誉之觉得炎热,将帐篷搬去了茶餐厅入睡。
金梦书没去,他在海滩漫步,听海浪冲刷礁石的浪花声,也一眼不眨地盯着手机中的视频。他离开众人扎堆的环境,是不想别人察觉他的不体面,他在偷窥哥哥和晚心亭的玩游戏互动。
资本主义世界里没有钱办不到的事,如果有,那一定是给出的游说金还不够多。
金梦书找了个跟过他的PD,给了点钱,让他在度假别墅摄影录制期间,用手机给他转播晚心亭和金梦诗相处的画面。
金梦书看到哥哥扶着晚心亭下水,捞住女人的腰,故意挺起胸膛,让她去埋胸。
西八,狗崽子在活脱脱的勾引。
金梦书暗骂,贱死了,金梦诗作为男人一点也不自爱,果然哥哥在模特圈子里学坏了,居然使些勾搭晚心亭的龌龊手腕。
好的,他也学到了。
晚心亭没有抗拒。下次他也要对晚心亭用。晚心亭都埋了他哥的,也要埋埋他的,不能厚此薄彼,还有金梦书得找机会问清楚,谁的胸更舒服,更讨她喜爱。
再看到晚心亭说交往过几次短期关系,金梦书也升起那种无力无奈感,原来晚心亭是很在意男女间的享乐。金梦书内心的惆怅又和哥哥共频了。
他没有办法给她那种鱼水欢爱的享乐。
宋准待在他给晚心亭搭建的星星帐篷内,不嫌热地封闭着帐篷锁链。
他慵懒又兴致缺缺地躺在睡袋堆积而成的靠背里,手指不停摩挲着一条丝巾。时而放在唇前轻吻浅嗅,眼睛一眼不眨盯着视频里被偷偷拍摄的女人。
宋准也找了人盯着晚心亭的一举一动。
在看到金梦诗偷偷搂她时,宋准讥讽地勾着唇角,也骂出口:“找死的贱货。”
后续,他带着宠溺的笑看了晚心亭和别人玩游戏,她小口小口嫌弃白酒的模样和以前一样可爱。在她承认有超过三次短期关系时,宋准眼神闪过丝丝寒气的冷凛,可他又恢复了理智。
“不会的。她很单纯,她哪懂那些事?这是气话。她知道节目会播出故意说给我听的。”宋准无所谓地笑,安抚自己晚心亭只是喜欢刺激他,他用指腹摩挲着镜头里女人的身体和面庞,“就算是真的。她也二十多岁了,身体都熟透了,玩玩别的男人也无伤大雅,但她想玩——”
宋准沉下眉。
得玩那种检查过的干净的,懂得节制的,不能重欲糟蹋坏她身体的男人。
宋准完全可以帮她物色几个懂事的男生,毕竟她和他们玩才是正常。
正常?
宋准心里骤然涌出一股滔天的郁愤,和别的男人做/爱都叫正常,和他在一起,哪怕亲吻额头都是不正常。
他的手摸索到一件长条物品,猛地,拇指发力,劈断了。
宋准一看是他用来装饰晚心亭帐篷的塑料灯壳-
中途游戏过程中,导演组叫每个女嘉宾陆续离开了一小会儿,晚心亭猜到可能是要求女嘉宾在一天结束进行心动投票之类的录制。
晚心亭最后一个被叫进别墅单独的采访室,还被门口站着的PD神神秘秘地关上了门。采访室内没有人,桌上有十名男嘉宾的姓名灯牌,悬挂在各处的摄像机在录制。
当她进入时,桌上曲面屏开始播放动画。
【勇敢的水手,祝贺你在塞壬岛度过美好的一天。你是否选择到了合格的伴侣候选人?】
屏幕动画没有继续,似乎要求晚心亭做出选择。晚心亭注意到节目组这次使用的是合格,而不是心动丈夫候选人,她也记得之前听闻到作家和PD们在聊天过程中透露,好像有个交换丈夫候选人的流程。
晚心亭摸着灯牌思索片刻,最终选择了开启过治疗的姜誉之,她想对姜誉之有多一些的了解,便于诊疗。姜誉之对她的汪汪值还一动不动。
她将姜誉之的名字灯牌对准摄影机。
【美丽的海妖会感激您对他的选择。接下来的第二天,你将和他进行约会,但很不幸,海岛之神不是很看好你们,他为你们的爱情带来了少许风浪。为了航船能够继续前行,逃离塞壬岛,噢,水手啊,你真是位狠心的水手,为了你目的的灯塔,你不会为海妖停留。你将残忍地和其他选手交换你的伴侣,进行一场换夫游戏,得到海岛之神的助力。你还确定选择他作为你合格的伴侣吗?你有一次后悔的权利。】
晚心亭摇头,这有什么好后悔。
选择结束。
继续玩游戏,白酒喝完之后,换了红酒,这次晚心亭喝得很开心,几轮游戏下来她有些“喝醉”了。
可晚心亭看上去不像是不能喝的人。
金梦诗看着她醉醺醺地靠在池壁上,像小猫似的趴着手臂歪着脸蛋,指尖还在缓缓泼水,泼的是东庭秀。
东庭秀也喝醉了,他是自己一杯一杯喝醉的,没有人管他。听到晚心亭有超过三次短期关系后,他变得郁闷至极,谁都能看出他一口一口灌下白酒的失落。
两人像是互看对方不爽的小学生,朝对方泼着水玩,也很像有来有回的调情,东庭秀泼的水力道没有过重,轻轻地扑在女人身上。
东庭秀一眼不眨,视线没有离开过晚心亭侧着的脸颊。
晚心亭也含着笑意回看东庭秀。
金梦诗发现东庭秀在晚心亭心中有一定的地位,至少,晚心亭不会用水润的眼眸含情地注视他。
金梦诗去叫人帮忙带两人回房。
这时已没了摄像,除了度假别墅各处安置的动态摄影机。
金梦诗前脚刚走,东庭秀靠近晚心亭,双手掐住她的腰,将她一抬,捞在壁池上坐着。东庭秀欺身挤在她的□□,仰着头问:“喂,刚才节目组叫你出去做什么?”
东庭秀也听说了是选择一天心动男嘉宾的事。
晚心亭勾下头,像是说悄悄话,伏在东庭秀耳畔解释了交换丈夫的规则。
东庭秀呼吸一滞,听得专注。
“明天还要和他约会,但这个游戏关键是不能选择自己最喜欢的那位,不然就要把最喜欢的交换给其他女嘉宾。庭少爷呐,”晚心亭唤东庭秀庭少爷时,东庭秀胸口涨到酥酥麻麻,更陷入酣醉,“你懂不懂这种玩法?就是得选自己没那么喜欢但也不讨厌的人去约会。”
凑得过近,东庭秀又很乖地在听,晚心亭恶劣心思发作,趁东庭秀听得最专注的时候,咬了口东庭秀耳骨。
但东庭秀没有被晚心亭逗得大喊大叫去捂住耳朵,他捂住耳廓,可怜兮兮地颤抖了一下。
他侧过脸专注看晚心亭的脸,挑眉问:“那你选了谁?你怎么不选我,你不是最讨厌我?”
晚心亭柔和笑了下,嘴角的梨涡浮现,她捧着东庭秀的脸用掌心摩挲,“对哦,我怎么不选你?我为什么不舍得选你呢?你自己悟吧。”
你自己悟吧。
东庭秀跌进那双海水般平静的幽深眼眸,那里只聚焦出一个他,东庭秀像身处海洋中心被翻涌的深情海浪包围。他筑起的防线被冲塌,心脏失速地跳跃,他也跟着她的多情沉沦到海底。
他怎么悟?不讨厌?是喜欢他的意思?而且是最喜欢,舍不得和别人分享的喜欢。
东庭秀有些不在意她选了谁,谁都无关紧要了,他侧着脸,着迷地盯着女人翕动的唇瓣,只想吻上去,拽入自己的嘴里,吞噬她。
“你在做什么?”金梦诗赶来放高了声贝问。
东庭秀不屑地斜睨一眼,晚心亭可能真的喝醉了,动作迟缓。
东庭秀扣住女人勾下的细颈,仰着头吻了上去。
没关系,明早晚心亭酒醒了,惩罚他就是了。他会乖乖任由她撒气,惩罚,不会反抗她。
接吻这种事是无师自通的。
尽管是东庭秀的初吻,东庭秀只凭借一股动物性的蛮横去吞吃。他毫不客气地咬住女人全部的唇瓣,拉扯进嘴里,没有章法地啃噬,用舌头舔吮,刮过晚心亭的唇面,他的目光还挑衅地盯着金梦诗。
金梦诗跳下水,攘开东庭秀,终于忍不住给了东庭秀一拳。
碍于摄像机,金梦诗还是没有明言指责东庭秀这是在侵犯。他不清楚东庭秀来节目做什么,东庭秀目中无人作恶多端的事迹,在圈子内早有流传,但他还是得卖给东会长一个面子。
“大少爷,你最好知道你在干什么?”金梦诗将东庭秀的头按淹进水里,东庭秀给了金梦诗腹部一拳挣脱。
晚心亭趴在泳池边沿,听着系统播报东庭秀的汪汪值又涨了一点,目前是56点。
晚心亭嗯哼一声,表示知道。
她还同系统点评:【东庭秀这汪汪值很像青蛙,碰一下才跳一下。】-
金梦诗扶着晚心亭回卧室,至于醉酒的东庭秀交给了某个倒霉的PD。
金梦诗给晚心亭的浴缸放好了水,趁她还有点意识。他让晚心亭先泡个澡,稍后出来,他再给她吹头发。
晚心亭装作呆呆愣愣地点了头,叫金梦诗将她睡前的香氛蜡烛在屋内找四个角点上,她需要有香氛才能安睡。
实际上她没有入睡习惯,她的入睡习惯是抱着狗睡。蜡烛是为金梦诗放松心理防线而准备,有助于她出来后的各种暗示。
金梦诗听话地照做。
金梦诗谋划得很好,他伺候晚心亭吹头发的举动会将亲密度拉满,晚心亭哪怕心动的是别人,也会记挂他的温柔服侍。她的真实人格应该是主人型人格,会喜欢被人服侍。
浴室里的水间或哗哗作响。
金梦诗静坐在窗前听海浪拍打焦岩的声音许久。
浴室的灯明亮,玻璃雕花的门会印出些形状,但金梦诗什么情欲也没有。
如果是别人,可能会对浴室洗浴的女体想入非非。但这个人是他,金梦诗不会自诩正人君子,纯粹的有心也无力,提不起半点性/欲,有欲念但不行,只会让他感到身躯的创伤。
他坐着等待女人出来,暂时和窗外的风、浪、海鸥滑翔声融为一体,心变得很静。
晚心亭从浴室跌跌撞撞出来,看到蜡烛已点上,由金梦诗扶着坐在床沿,被他攘着头发吹干。不得不说,金梦诗吹头发的技术很好,还会精准按摩她的头皮穴位和后颈。
系统告诉晚心亭,这些是金梦诗刚刚趁她洗澡,用搜索工具搜索学习而来。
这速学后运用的成效堪比AI。
晚心亭昏昏欲睡,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脑袋,金梦诗无奈浅笑后,扶着她的下颌,将女人额头靠在他腹肌上支撑。
吹干她头发后,晚心亭早已闭着眼入睡。
“心亭?我吹好了。”金梦诗唤了几声,捞起晚心亭的脸,仔细观察,她的确入睡。
他帮女人盖上薄被,关了灯,调好冷气,只由香氛灯跳跃燃动。但他没有马上离开,反而坐在女人的床畔前,专注地盯着女人。
房门一直开着,屡屡有工作人员会脚步匆忙地路过,金梦诗靠此彰显着他对晚心亭的清白。
金梦诗坐了许久,似乎深情地凝骵着女人的睡颜,但金梦诗只是想观察女人是否真的入睡。
金梦诗忍不了的恶意膨胀到极致。
越是阴湿死寂的夜,他内心恶欲的躁动越是澎湃。
他怀疑晚心亭没有睡,他可没忘记晚心亭是如何在餐桌下拿捏东庭秀,并且敲打着桌沿提醒他该抬头,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替他戴上戒指暧昧。
晚心亭不是甜润憨傻的小白兔,是她由着东庭秀吻了她,还故意在他到来前。
东庭秀犯傻上头,金梦诗可不会一头闷扎进去。他想揍东庭秀也不是为了一位醉酒女士的贞洁,他只是纯粹的拳头泛痒,想砸碎一切,想见到暴戾的血,释放这一天被挑起积压却无处可释放的性冲动。
再来,晚心亭说她需要点香氛蜡烛入睡,可他从相遇开始,晚心亭身上就没有过香氛蜡烛的香味。
还有一点是晚心亭出浴室后,随手将湿漉漉的泳衣放置在了平拍的摄影机前,又自顾自去用衣物遮挡悬挂的摄影机。但这点金梦诗又不太确定,毕竟女孩子都很在乎隐私,不喜欢睡觉也被拍摄。
怀疑晚心亭没有睡也可能是金梦诗他自己想作恶的掩饰,金梦诗从来都不否认他自己的恶。他本就是靠修行平静内心,但遇见晚心亭,无疑打开他封锁已久的潘多拉魔盒,那些恶丝丝缕缕渗透了出来,污染了他的精神。
修行从来不能饶恕他的罪,金梦诗真切知道他是在伪装修行。
他非常清楚常年和弟弟的竞争使得他变异,他生长为一株阴暗洞穴里的藤蔓植物,险恶,奸诈,得吸食路过之人的能量才能苟活下去。所以他很期待和晚心亭玩那种你追我赶的游戏。
没了摄影机,但有人陆陆续续走过走廊,声响传在外面。
金梦诗又忌惮又禁不住诱惑,趴在晚心亭耳畔问:“心亭,要不要一起睡?”
晚心亭没有回答他。
她是真的入睡了。
但金梦诗不肯相信。
才不会这样简单。
金梦诗从薄被里握住晚心亭的手,盯着她被东庭秀咬破的唇,微肿,引人同她下坠到深渊,但金梦诗才不会做那种无聊行径,那不会爽了他。
他是相反过来,期待晚心亭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野蛮地吻他,操控他,侵凌他。
正如此时,他握住了女人修长纤细的手指。
晚心亭不是喜欢男人的胸吗?睡没睡这件事,测试一下就知道了。
没有哪个女人能抗拒这样的诱惑,如果她喜欢好身材的男性。以前金梦诗在秀场换衣服,就有几个日本男模讨论如何勾引自己的女友,答案是没有女人不喜欢浪货,越浪的越带劲。矜持孤高的男人可不会等来爱情,在模特圈只能看着自己女友被其他绿茶男勾引。?
第25章
◎◎
金梦诗捧来了一抹奶油蛋糕,他和晚心亭手掌覆盖着手掌玩捏碎蛋糕的解压游戏。
他捉住晚心亭的掌心揉弄进那块丰满甜腻的奶油蛋糕里,蛋糕被制作得很绵软,但不失弹性。可是奶油涂抹的太薄了,金梦诗有点恨自己,为什么不把蛋糕的奶油涂抹得厚实一点,以至于他得覆盖住女人的手背,狠狠发力,才能使得滑腻的糕脂紧贴她的手心。
金梦诗羡慕死了奶油蛋糕,奶油几乎和晚心亭的手心融为了一体。而他没有这个机会。金梦诗只能引导她的手去抓握揉捏奶油蛋糕。
金梦诗舔着唇,观察着晚心亭皮下的眼动。晚心亭的眼球还是会缓慢转动。
如果刻意不动,他才会置疑,盯了许久。?
第26章
◎娇娇宝宝◎
他还带领着晚心亭的手指去磨蹭奶油蛋糕塔顶的樱桃,蜜水酱过的樱桃,饱满的樱桃肉水嘟嘟的,很柔嫩的果肉,咬下去的话,甜腻的果汁四溅。
金梦诗回忆起晚餐桌下的那一幕,他想让晚心亭狠一点,他捉住女人的指尖将樱桃欺负得歪歪倒倒,按压,陷进奶油陷里,樱桃也被做了美甲的指尖蹭破了皮。金梦诗只好将坏掉的樱桃喂进晚心亭唇瓣里,干燥的唇瓣擦过樱桃果肉的破皮处。
金梦诗打了个哆嗦,嘶了一声。
疼痛。
晚心亭醉得真没有意识了,带她玩这么久都没有反应。
金梦诗死了心,平复粗重的呼吸。
尽管只有片刻的发热,也给了他无比多的惊喜。原来是这样,他的情绪在于他被欣赏,被审美,被玩弄。怪不得,他始终对其他女人没有情绪,原来是没有找对方式。
金梦诗压抑着内心的欣喜若狂和嘴角弧度的放大。
他放开了晚心亭的手,藏进薄被里,他掖着被角盖满女人的身体,不让别人瞧见分毫。
金梦诗伏低猎豹似的身躯,跪压上去,他悬在晚心亭头顶,指尖没敢真的触碰女人,只是隔着虚空描摹过女人的面庞。
他凑近,用轻到不能更轻地诓哄:“晚安,宝贝。我好爱你。”
此后无论晚心亭喜欢的是谁,他必会把她抢过来。因为她将是他唯一的欢愉。
金梦诗离开了。
晚心亭睁开眼,脸颊有些发热,她伸手去冰了冰。
系统不禁抱着脑袋尖叫:【怎么一个个都是变态啊!他的爱好廉价,这个便宜货,倒贴都不能要啊!宿主,你能不能看出他有什么病?】
爱吗?
晚心亭摩挲着指腹的触感,那种抹了牛乳般嫩嫩凸起的质感经久不退。信他个鬼,摸一下就爱了,纯粹的渴欲而已。
晚心亭蹙起眉,金梦诗玩的太花了,他心理防线比金梦书重了许多,一直没有机会下暗示。
晚心亭:【请问他私生活混乱吗?】毕竟被捉着手亲密接触,虽然占男人便宜的人是她,干净不干净这点晚心亭还是很在意。
系统查了下:【从没有过私生活诶,异性恋但从没交往过女性,很奇怪,难不成他真搞纯爱?】
相比而言,宿主可能是花心,夜生活较多的那一个。她在未来小说世界也接受过很多哨兵精神体的追求,往往是图哨兵身子,相处一段时间就会分手。
有些哨兵还会借着看病的借口,借花献佛,但宿主都不搭理,只是做好本职工作,没什么好脸色,冷冷淡淡,多余的内容绝不会谈论。但对他们的动物精神体脸色会柔和些。
晚心亭对金梦诗充满疑惑,她还以为对方要跟她玩那种她得扮演主人的游戏,无疑他有点倒错,而且挺放浪的,但查询结果又是出乎意料的纯情。
但倒错有点特点就是对普通的恋爱模式没有兴趣,得靠特殊的场景和机制触发星域-
东庭秀睡了个值得珍惜的好觉。
他醒得很早,且伸了个懒腰。
他抱着被角,闭着眼,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回味着昨晚的梦。
尽管梦里还是那个女人,她依旧没有礼貌强势地打开他的身体,不管不问地坐了上去,但再也不是那种阴暗潮湿的废弃工厂,而是在荡漾深蓝水液的明亮泳池里。
东庭秀抱着女人的腰,埋在女人肩窝里哼了一晚上,梦里的他嗓子都哑了。但是女人都没有放过他,无情地将他当做一个不需要理睬的工具。
但后来场景转换,他被女人牵着在房间入睡,女人低下头,发丝垂落在他颈间,抚过他的额角对他温柔地轻哄。
东庭秀握住她的手不许她离开,女人便陪在了他的身边,还任由东庭秀将她的手掌故作泄愤似的咬在嘴里,成为他入睡的磨牙棒。
梦里的东庭秀也不敢发狠去咬女人的手掌,只是轻轻用犬牙去磕碰最嫩的掌心,叼住磨咬,结果如他所料,他被女人打偏了脸。
女人拍着他脸:“含着可以,但得乖一点。”
东庭秀只能轻轻地将女人的掌心当做磨牙棒含在口齿间,不敢发力,稍后他流溢出合不拢下颌的口水,疲惫地沉睡。
东庭秀醒来后,一反常态的神清气爽,气色很好。
他突然觉得配合女人治疗也没什么不好,或许是昨天的治疗起了效果,至少他睡了个好觉。
他看时间还早,第一次破坏自己的规矩,没有立马去晨跑,锻炼身体。
他换好衣服下了楼,期待看见一个冷冰冰但实则能让他捉摸出些许温柔的袅娜身影,但晚心亭不在。
东庭秀只看见朴进在用别墅客厅的开放式厨房做早餐。
他想到祖母还在世的时候,晨光熹微,天还没亮的时间她会穿好熨烫到没有褶皱的韩服,梳理出不凌乱一根头发丝的鬓角,再用一根木簪扎好头发,规整地别一朵白兰在右衽,跪着小饭桌前,颔首不语为祖父准备好报纸和早餐。
玉箸会整齐摆放在每只玉碗前。
祖父总称赞这样的祖母,她很贤惠,他很喜欢。
朴进温和有礼地先打了招呼:“庭少爷,早上好。”
东庭秀看着朴进做了两份早餐,讥嘲男人的无趣:“明明可以买。”
朴进幸福地摆好盘:“是可以买,但爱人亲手做的吃在嘴里是不一样的口感。”
爱人?
东庭秀心怦怦跳。
他难得驻足在厨房:“李忆柳真的会喜欢你这样?”
朴进点了头,侧过脸拿端去卧室的餐盘时,东庭秀注意到他脖颈和锁骨被咬住来的红痕。
太扎眼了。很难不注意到。
东庭秀冷嗤:这个朴进炫耀什么呀,不也是在被女人玩。
朴进离开了,东庭秀在厨房前思索很久。稍后,他拿出手机,搜索关键词:恋爱新手怎样给女朋友做一顿早餐-
【庭少爷,你收手吧,收了这神通。】
【大早上的,起床就看财阀少爷给我表演喷火杂技,谁懂这好笑程度。】
【我以为财阀都没有早晨,人家居然起的比我上班还早。】
【经典:比我富有的人还比我更努力】
【狗崽子在努力什么啊,你们就对少爷这么包容?他努力炸毁厨房?】
东庭秀站远了些,接过作家在镜头外递过来的水,啪地一下,泼在陶瓷炉灶,熄灭了蹿高的火焰。
东庭秀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对,他走近,看着烤焦的煎蛋,伸手去揉着眉心。
已经失败三个了。
东庭秀站在炉灶前,插着腰深思复盘败局,这次是火候过大了,倒油也太多了,导致碎鸡蛋降落到热锅里,溅了油,接连引出了火焰。
“再给我拿个新锅来。”东庭秀沉着眉骨吩咐导演。
他已经熟悉了煎蛋的步骤,也复盘了为何失败,他不信还煎不好一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