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但是,我可以先把之前点牛排吃了吗?”
席温纶刚为他的话惊愕,现在却哭笑不得:“当然可以。”
之前在酒店那方安排的人送来一份牛排,他还觉得疑惑,询问过后那人却说送佛送到西演戏演到底。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这间屋内的所有家具都是实体,符瑎就坐在那张方桌前大口大口地吃牛排。
期间席温纶担忧地望着他,“别噎着了。”
符瑎咽下最后一块肉,眼梢还是淡粉色,“我可以的!”
这牛排真好吃!肥而不腻,肉香丝滑,还会爆汁。
他摸着肚子吃得半饱,继而好奇地盯着周围的一切。
席温纶替他擦着嘴角,“都沾上了,先擦擦。”
符瑎狼吞虎咽完想起自己之前要干啥,于是一把抓住席温纶衣领。
席温纶被他如此挑衅,眉尾抽了抽,他很少与人有肢体冲突,通常都由保镖替他完成要是换做其他人,早就不爽地一巴掌扇过去。
但那是符瑎。
要扇也只能扇某个肉厚的地方。
席温纶握住他揪着自己衣领手,“冷静一下。”
符瑎原本想很霸气地扯衣服,发现自己扯不开一点,旋即又察觉到他现在行为不大合适。
他立即松手,还帮人整理了下被揉皱的领口。
席温纶心情显然没怎么被打搅到,甚至有闲情开口:“我还以为你要揍我一顿。”
符瑎眨眨眼,“当然要揍!”
他看着席温纶略微睁大凤眸,拉住他的手臂,将他牵引至那堆黑巴克前,“在床上揍!”
席温纶“噗嗤”地笑出声。
符瑎登时恼火起来,他发现自打他俩关系好起来之后,反派就变成了爱笑光开朗大男孩。
还能不能愉快地当反派!逼格都没了!
他头一次认认真真地勾引,却没想到落得这种下场,不免感到有些挫败。
席温纶还在笑个不停,符瑎瞪了他一眼。
但是,他是不可能认输!
自己平时没做什么,席温纶就老爱缠着自己要,现在他有意识地做这件事,他就不信拿不下他!
不然有什么颜面去见他小游戏小漫画!
等席纶笑过了劲儿,听到符瑎说了句。
“啊,那就这样吧!随便!”
语调带着怒意,席温纶也不好驳他面子,刚想稍作安抚。
却望见符瑎仰躺在黑巴克铺满的床中央,他不知什么时候解外衣与长裤,只留下一件衬衫包裹着纤细的身躯。
许许多多的黑色花朵遮掩住他关键部位,更多了一层看不清,待人发掘的诱导之意。
席温纶喉结滚了滚,眸光深深,似有阴晦之物在暗流涌动。
黑与白相衬,更显得符瑎莹白如雪。
细长的双腿从黑巴克中伸出,在空气里似有似无地轻晃。
“席先生,不过来么?”
符瑎眉眼妖冶,不似初时那般青涩,整个人透出被情yu浸泡过的风流旖旎。
席温纶耐不住朝他靠近。
旋即被其中一只白腻踩住胸口,乃至玩性大起地碾了碾。
席温纶发出一声闷哼。
可惜作乱并不愿停止,一路顺滑向下,在腰间流连忘返。
旋即踩住那闪得发亮皮带,用粉嫩的足趾在缝隙处穿梭,又滑过整个皮面,来回在敏感处磨蹭。
符瑎用软软语调说:“席先生,明什么想法呀。”
他那双明艳的桃花眸无辜上瞟,不谙世事清纯模样,极为大胆的行为形成鲜明对比。
席温纶似乎听见自己理智的弦在一根根地断裂。
扣子也被他一颗颗地解开,符瑎luo着躺在黑巴克玫瑰中央,美人与鲜花,永远都是油画里经典主题。
只待眼前之人将hua从拨开,嬉戏。
席温纶深呼吸,满鼻子的玫瑰香气,霎时冲昏他的头脑。
想要把这人摁住,然后大力鞭挞,让他再也不能用吹气胜兰小口蛊惑,引导自己失控!
符瑎无法读懂席温纶脑内天人交战,觉着是自己程度不够,便又放了一把火。
“我忘,先生您对我没办法,不行呢。”
席温纶被彻底点燃,这把火将房内的二人一同席卷殆尽。
符瑎落入他怀中时,安心地想。
不追求未来,至少这一刻他们还能在一起。
就算只有冰冷物器,但至少用户心底现在只能注视着他。
*
虚拟宇宙公司力求为顾客制造出另一个世界,因而配置了时间系统。
方才符瑎进屋时还是烈日炎炎,如今早已换成了月上枝头。
他设计的房屋斜上方有一扇窗户,躺在床上时可以看夜景。
月色溶溶,因为知其虚假,所以更加新奇。
黑巴克悉数散落到地板上,仅剩些花瓣还环绕周围。
幸亏符瑎之前睡了老长一觉,现在反而处于一种睡不着状态。
他瞥了眼身边的席温纶,不经意间却和人对上了眼神。
符瑎先败下阵来,他本就不擅长社交,自然是打不过席温纶。
旋即转而望向窗户,符瑎被皎皎月色迷住,轻叹道:“月色真美。”
他说完这句话时,怔了怔,才回想起这句话隐含意义。
暗戳戳地说我爱你。
正暗自懊悔,却忍不住去瞧席温纶反应。
后者正眉目温柔地凝视着他,忽视掉那些电器,倒是一幕相当美好画面。
“是啊。”席温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将凌乱的粉色发丝又捋了捋。
符瑎微讶,不知他为何要附和自己,他难道是想床上吐真情吗?
于是他一边嫌弃这个套路老套,一边又忍不住暗自期待。
眼睛望了会儿夜空又瞧了会儿席温纶,可后者似乎若无所觉。
原来他听不懂啊。
符瑎原以为自己不会过多在意,心底却不由自主地失落。
席温纶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似乎低落了一些,关切道:“怎么了,是有哪里痛么?”
符瑎两腮添上薄红,“没有。”
席温纶应该还是不喜欢自己吧。
“别胡思乱想。”席温纶将他搂过来,在额间轻轻一吻,如此近的距离,符瑎在想什么简直就是一眼便知,“我不会和你说谎,嗯?”
符瑎好像恢复了一点活力,他怯怯地望着面前这个俊美男人,“真的吗,席先生没有骗我。”
席温纶失笑,“你真的没发现吗?我都和你告白过几次了,怎么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不是真的爱你,还带你去我爷爷寿宴公开关系?不喜欢你还在你丢的时候第一时间去找你?不喜欢你记着你所有的事情?”
符瑎顺着席温纶思路想,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样。
这个人明明不需要讨好任何人,却经常为了自己忙前忙后,事事为自己考虑。
要是再蒙着眼睛走路,他干脆去当瞎子好了。
符瑎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是激动,还是高兴?
席温纶感觉到腰上环上来一双小手,胸膛前粉色脑袋闷闷地说:“席先生,我,我也……”声音越来越小。
符瑎忽然抬头,险些没撞上席温纶下巴,“你还没说跟林郁彬是什么事情!”
“我之前可亲眼见到你在高尔夫球场那次找他单独说话。”
“快说!”他戳着席温纶鼓鼓胸肌,“不说我才不同意。”
席温纶被他逗乐了,抓住他手,娓娓道来:“林郁彬所在林家以前也曾经富有过,后来……”
他说的都是符瑎看小说知道的事情,于是便敷衍地“嗯”一声。
席温纶继续说:“其实那次高尔夫场上我是继林家失势后第一次见他,我问他需不需要帮助,被拒绝了。”
符瑎眯起眼睛,“他和你关系很好吗?你是不是还想帮他!”
没错!他就是占有欲这么强的苏男人。
席温纶又笑了出来,揉了揉符瑎粉唇:“不是说没同意?现在倒吃醋了。”
符瑎轻拍开他的手:“完没说还!”
席温纶叹了口气:“没坑过我,也算好吧。”
“他家以前帮过我母亲家,我只是单纯地想还人情。”
符瑎迟疑片刻,还是决定开口询问:“我能问问你以前的事情吗?听说你以前好像过的,呃,很惨?”
“不至于惨,至少我不觉得。”席温纶弹了下符瑎脑门,他的动作太轻柔,符瑎根本没觉得痛。 “纪锐思和你说的吧?”
“啊?你怎么知道。”符瑎说完才发现自己上套了,但是介于纪锐思与席温纶关系不错,自己让席温纶别让纪锐思知道就行。
符瑎将第三者抛到脑后,反正纪锐思也不能来席家骂他,暴露了就暴露了吧!
符瑎抢先说:“其实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也可以先不听,等哪天你想好……”
“不用。”席温纶淡淡道,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他现在身居高位,富可敌国,早就不是昔日年少的自己可比,因此这些事情也只能算一段不太愉快回忆。
至少现在的他,可以将曾经那些人全都碾死,只是有些阴影尚且萦绕在心间,暂未消却。
“我小的时候一直以为我父母很恩爱,他们明明在别人嘴里是天造地设一对,直到卓惠莲那个女人出现。”
席温纶提到这个名字时,耐不住地咬牙切齿。
符瑎蹙眉,有些心疼地回握住他的手,被后者抓住捏了捏手心。
小手软乎乎,肌肤又嫩又滑。
席温纶挑眉:“好摸。”
符瑎嗔怪道:“说正事儿呢。”
虽然精神尚可,但要是惹得席温纶再来一次,他真的吃不消。
席温纶也没过多为难自己新鲜出炉的小男友,即便在他心里早已将符瑎看作爱人许久,逗弄下便接着说。
第42章
“纪锐思确实知道得不多,你应该也发现了,卓惠莲带回席家儿子年龄比婚生子大些。”
席温纶声音平静得彷佛在说其他人的事:“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我母亲被那个男人蒙在鼓里蒙了二十几年。”
他甚至不愿称呼他为“父亲”,而是用“那个男人”代指。
“他们在很小的时候就是相识,那时候我母亲是光风霁月钢琴家,美貌家世才华,所有人羡慕的一切她都有。而那个男人只是她众多追求者里,家境与她较为相等的一个。”
“那个男人费尽心思哄骗她,连把她的家人都骗过了。我母亲一心扑在钢琴上,根本不会去管那男人,她一直认为他们是真爱。”
“直到有一天,我从夏令营回来,看到……”
席温纶谈及此事,眉头越蹙越深,语气也不似刚才冷静。
符瑎抱他抱得更紧了一些,用脸小幅度地蹭了蹭他,“很难受吗?”
席温纶深吸一口气,“都过去了。”
“那个男人竟然堂而皇之地把卓惠莲带回家,被我撞见,然后我母亲也发现了。”
“被丈夫和相识多年的好友同时背叛,她那个时候精神状态很不好,几天后自杀了。”
席温纶的面容终于支撑不住,泄露出痛苦。
符瑎想要安慰他,但他没办法编织出能完美安慰对方情绪的话,于是只好握住他的手。
席温纶感受到手部传来温度,在他掌上轻拍表示自己没事。
“母亲给我留遗书,希望我好好活下去。结果我母亲头七还没过,那个男人就吵嚷着要娶卓惠莲进门,说出了他们在外边有一个私生子实情。抗争几年,我爷爷考虑到孩子最终还是同意了。”
符瑎有些生气,“什么人呀!他们当初为啥不自己相亲相爱结婚,反而要来祸害你妈妈!真是离谱。”
席温纶冷哼一声,“那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那男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习惯了,后来经常去打野食。卓惠莲自己也包着几个小明星。”
“那男的想要的,不过就是我母亲家里在国内资产。再加上她又是才貌双全天之骄女,这笔买卖怎么也亏不了。”
“我外公的产业大部分在国外,母亲出了事,他们鞭长莫及,想要把我接回来,但是我不愿意。”
符瑎用眼睛询问他原因。
“我要是走,母亲的东西岂不是要拱手让给他人,一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我就无法忍受。”席温纶眼底滑过一丝狠厉。
符瑎打断了他,“所以你才会突然开始不愿意说话么?”
席温纶:“可以这么说。”
家中突生巨变,母亲去世,小三上位还带来了自己的孩子,席温纶小时候过得肯定特别难受,家里边都是讨厌自己的人。
符瑎心疼了,在他脸颊上"吧唧"地一口,“那你会不会很不开心。”
“其实还好,爷爷知道他不成器的儿子对不起我母亲,所以对我格外照顾。”席温纶因他想要安慰自己行为眉头渐渐松开,眸中的阴霾稍稍退却。
“后边事情都比较老套,大概就是争权。亏得席经亘是个二傻子,他妈有些小聪明但是有心无力,我只需对付那些虎视眈眈的亲戚,就上位了。”
席温纶眼神似乎躲闪,符瑎机敏地察觉到他应该是隐瞒了一段过往。
“那季邵亭是什么人?席经亘跟他妈怎么还活蹦乱跳的?”符瑎有些不解,按反派人设,这种人失败后早就应该被摁死吧。
席温纶抬眉,符瑎一如既往地会抓重点,他停顿片刻,解释道:“我和季邵亭曾经当过一段时间朋友,至于席经亘一家,时候未到。”
“至少我要等到真相全部挖掘出来,再把他们相关的一群人全部打入地狱,才能解恨。”
符瑎:“……”
不愧是反派,他这边想着仨人寄了算了,没想到席温纶在谋划个大,比如牵连九族之类。
符瑎玻璃珠似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真相?是说你母亲其实并不是死于自杀?”
提到这个话题,席温纶不免情绪波动较大,蹙眉道:“我那时候太小了,那时候只请了私家侦探来调查过,当时席家为了席氏财团股价说我母亲是生病暴毙,可我总觉得不对劲。”
“我母亲虽然比较娇生惯养,但她不像这般脆弱的人。”
符瑎摸了摸下巴“难道是他杀?你这些年调查也没查出什么吗?”
席温纶眼底浮现出几分烦躁,“就是因为这样,我反而不好动那一家,让他们仅在夺权中落败实在过于便宜那些人。”
他说完方觉后悔,符瑎会不会觉得他太过阴暗,因此害怕他。
恋爱中的人,总是容易患得患失。
符瑎用力点头,一点儿也看不出害怕的样子,反而帮腔道:“没错,这种人就是要恶有恶报!不可以放过!”
“你要是有什么难事,也可以让我帮忙!”
席温纶笑了。
符瑎见美人笑就走不动道,此时此刻他正在美人怀中,更加被这浅浅的笑容迷得晕头转向。
与此同时,他意识到席温纶不太想说关于季邵亭事情,关于自身疾病一事,也并未透露过多,但他不想太勉强他。
“等你放下心结,再和我说也可以的!”符瑎抢先发声,他不愿让席温纶为难。
席温纶漆黑眼瞳中不再寒冷,冰融化成了水,变成一汪春水。
符瑎感觉自己的耳垂被他捻动,周遭的皮肤立即敏感地红了一大片。
他按上作怪手,眯起一只眼睛,“好痒。”
席温纶不再逗弄那处,抚过面颊掀起粉色刘海,在那光洁的额头处亲了一口,“那我这算过关了么?”
“什么呀?”额前传来柔软湿润的触感,符瑎下意识闭眼,随后想起了他们原本在说什么,有些傲娇地戳了戳红dian,“勉勉强强吧!还要再观察一阵……”
席温纶忙捉住他手,呼吸粗重,“观察?怎么观察,需要再努力些么?”说完蹭了蹭。
符瑎心头一跳,他的状态经过那一番吐露心声后好了不少。
比自己想像中规模还da。
但没达到真正可以的程度。
符瑎倏然有他竟然要遭受这种罪那不如不治病冲动,讪笑两声,“可以了!反正你现在也不是自己努力!”
席温纶装作失魂落魄模样,“哦……原来你这么嫌弃我。”
符瑎见他这样,又想到他刚才又因为自己被迫回忆那样不好的过去,旋即慌了神安慰道:“没有没有,不嫌弃,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席温纶对着他直接背过身子。
这下符瑎是真蒙了,他扑上去抱住眼前人的腰,手触到柔韧腹肌,忍不住摸了好几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缩回去把手交叉,仅是抱住他。
“真的没有嘛,最爱你。”瞧席温纶仍旧无动于衷,符瑎咬牙道,“如果你想的话,我还可以再努力一下下。”
席温纶动了动。
符瑎霎时感觉有一股力掀翻了自己,一眨眼他就被席温纶摁在身。下。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席温纶挑眉,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符瑎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被骗了,桃花眸微微瞪大。
资本家的心整个都是黑!
可他骑虎难下,敢怒不敢言地瞪着席温纶,然后别过头,“随便你。”丝毫不想去看那人计谋得逞的笑脸。
就欺负他喜欢他是吧!
席温纶言语里满是笑意:“放心,我会很轻的。”
*
等符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席氏私人飞机上。
席温纶守在他身边,正用手机刷着讯息,回眸望见他睁眼道:“醒了?有哪里不舒服么?”
符瑎摇摇头,除去后边惯例不适,其余倒没什么,休息一天就能好。
席温纶让厨房热了碗粥,符瑎小口小口地吃着。
熬夜习惯后总是没胃口吃早餐,他伸出粉舌舔着勺子上的米粒。
席温纶抬头看了他一眼,“好好吃。”
“哦。”符瑎小把戏被看穿,他直接撂担子,将勺子放下转脸去看窗外的风景。
周围是一片云海,本来想在国外踩点的计画破灭,不过他并不放在心上。
一是跟反派在一起了,他也不用挪窝了,二是国外人生地不熟他不习惯。
而且还要学英语,学习是不可能学习的,谁家好人退休了还天天上课啊。
其实昨天一时脑热互相告白后,符瑎没想好他们俩的未来要怎么走。
刚在一起就开始想以后两个人死后的坟墓要埋在哪里,属于是脑内过完一生都。
符瑎偷瞄席温纶,见他随手抿了口咖啡,继续垂眸看讯息。
他是什么想的呢?
席温纶意识到了对面人的视线,放下手机,“有想问的么。”
“嗯……”符瑎沉吟片刻,想问的东西太多反而不知该从何问起。
“我们回国后有啥要干的吗?”
席温纶说:“我昨天和你说了席经亘那一家事情,鱼饵我早就布下,现在就等着他们咬钩子。”
他还有一件事没说,他打算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在他们协议结束的当天和符瑎求婚。
初步的尝试已经摸清了符瑎喜好,现在就只剩下做时间的朋友。
符瑎听到了他的回答,跟他们俩以后关系不大,因此简单地“哦”一声。
“需要我做什么吗?”
“怎么想起这个。”席温纶弯起凤眸,“你平日里不是最讨厌别人叫你做事?”
“只需要陪在我身边就好。”
第43章
本人都这么说了,那符瑎便心安理得地在家里躺着。
他躺平的时候,席温纶仍旧相当忙碌,但他仍旧坚持能回家就回家,即便一回来只能急于处理书桌上成堆的文件。
今天也是这样,符瑎现在会放下游戏提前在门口迎接他,然后跨几步小跑至席温纶怀里。
后者回抱他,两唇相贴间,温情在空气中弥漫。
不过片刻便分开。
符瑎唇变得水光红润,他定定地望了眼席温纶,嘟囔道:“今晚也很忙吗?”
“嗯。”席温纶揉揉他的脑袋,“过十二点以后就不用等我,先自己睡,乖。”
符瑎最后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好哦。”
席温纶拍拍他,转身上楼进入书房内。
符瑎便打算找些什么东西来打发时间。
他的工作内容符瑎完全不懂,去了也只会分散席温纶注意力。
“B国货币正在经历二十年间从未有过的贬值……”
符瑎顺手柄才才等人时开着听响的电视关掉。
没劲。
席温纶太忙,他们上次运动还是刚回国那会儿。符瑎觉着他是不是预料到未来会很忙,所以才会趁机狠狠折腾自己。
他正想要上楼,忽然听见大门被敲响。
佣人在确认身份后开门,一个包裹被递了过来。
符瑎回眸望去,佣人抬眼发觉他尚未离开,遂将那包裹递给他,“小符先生,您……”
“给我吧。”符瑎随手接过,他带上去给席温纶也是一样。
瞟了一眼快递信息,旋即怔在原地。
符瑎不可置信地念:“收件人席温纶,寄件人……林郁彬?”
他在门外踌躇许久,心一横便进书房。
“怎么了?”席温纶眼圈下浮着淡淡的乌青,似乎连续几日都未曾睡好。
符瑎本来想质问他,气势却莫名地矮了一截,把快递拿出来说:“那个,林郁彬寄给你的东西。”
席温纶面露不解,接过符瑎手上的东西,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瞥了一眼就放到旁边:“估计是寄错,回头让管家寄回去吧。”
符瑎舒了口气,席温纶好像并没有骗自己,况且他最近这么忙,哪里还有时间出去找林郁彬。
就算是主角受寄过来的,应该也只是看在他们昔日相识的情面上吧?
“那你忙吧。”符瑎垂眸,从房间内离开。
*
某日,卓惠莲正在席氏分公司内巡视,倏然接到秘书打来的电话,请她尽快来席经理办公室一趟。
她柳眉半蹙,蹬着细高跟匆匆往那处赶。
只见席经亘在办公室里大发脾气,他一生气就爱砸东西,“乒铃哐啷”地砸了一地,秘书小姐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发觉卓惠莲来了,席经亘不情不愿地收手,不耐烦地叫了一声“妈。”旋即恶狠狠地瞪向秘书。
“夫人。”秘书见救星来了,微微鞠躬后便快速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卓惠莲睨着怒气冲冲的儿子:“你砸东西做什么?在家里砸就算了,在外头平白惹得人看笑话。”
“妈!你没看到席温纶是怎么整我们?再这样下去席氏哪里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等XX公司倒下了,席温纶肯定会把我们扫地出门的!”
“行了!”卓惠莲打断他,眸中怨恨不已,“这不是没办法……”
席经亘一瞬间有些懵圈:“妈,你不是一直都有解决的办法吗?每次都可以救我!实在不行你去求爸,爸一定有法子!”
卓惠莲瞥了眼他,忿忿道:“我又不是万能的,你爸那个窝囊废,自打以前就没本事,要不是绑上了我们卓家,他现在还能有好日子过?”
“妈。”席经亘愣愣地看着她,“那这可怎么办啊?”
卓惠莲叹气,“眼下有一个机遇,风险大,收益也够大。”
席经亘立即反应过来,“是说B国那个。”
“没错。”卓惠莲颔首,“我现在接触到了他们内部人员,B国汇率贬值,股市到时候也会新高,如果多拿些现金出来买入,到时候一起做空,能吃到不少资金。”
“只是,现在手头上估计也没有什么钱,唯一还剩些席家股份。”
卓惠莲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爷爷抠,我手上没有股份,你和你爸爸都有不少。”
席经亘接腔道:“妈!我明白了。”
卓惠莲点头:“先卖一些出来,等钱过来了再买回去也成,正好卓家这边都是自己人……”
“好好好。”席经亘一口应下,脑子里却开始盘算起别的东西。
*
席温纶已经忙了很长一段时间,符瑎刚开始还庆幸身体不用劳累,可过了许久,他夜里不免感到有些寂寞。
符瑎没说要把房间搬过来,席温纶以为他不愿意,所以在等他开口。
而符瑎想着席温纶最近事情多,等席温纶忙完了再提也无妨。
因而两人每次都是简单接吻后各回各房。
久,符瑎看席温纶就像看著明晃晃肉吊在嘴边,可是怎么也吃不到。
席温纶虽然身体疲惫,动作却相当诚实地出卖他,尽管每天只有一个吻,但是回回都是亲到险些擦枪走火才肯将人放开。
长此以往,两人都有些受不了。
符瑎觉得自己在这里坐以待毙不是办法,他想要席温纶别看工作了,也看看他!
思来想去,那条尾巴这时候倒是派上用场。
符瑎把它从行李中薅出来,拆开包装,手抚摸下尾巴纯黑色的软毛。
嗯,手感不错。
旋即又沿着尾巴尖摸到尾巴根部,那圆尖的部分闪耀着金属的光辉,触手生凉。
符瑎被那感觉震得一缩。
将尾巴放回礼盒中,深吸口气,给管家打了个电话。
席温纶的计画即将收尾,要把卓惠莲以及她背后卓家骗过去,还真费了不少功夫。
将工作分派给手底下负责执行人,他总算是能松快松快。
昨天回家时候,瞧见符瑎睡衣掀起时露出的那一截细腰,他理智的自制力,旋即裂开了一道缝。
可后者若无所觉,甚至在惯例地接触后,用湿漉漉的桃花眼望着他,小腿在自己的西装裤处磨蹭。
他已经不记得当时是如何狠心撇下人上楼。
今天总算是解放了。
当他回到别墅内,符瑎却不像往日那般在门口等他。
席温纶疑惑地环视客厅,只有佣人身影。
佣人替他接过西装外套,席温纶松了松领口,换下鞋大步踏入。
一上楼他直接进了书房。
席温纶:“……”
习惯真是可怕。
但他没想到的是,房内居然有一人正在等他。
浅粉色柔顺短发,头顶立着两只纯黑毛绒绒猫耳。
身上穿着一件与眼下天气并不相符的连体毛衣,后背大咧咧地敞开,露出雪白的肌肤,腰窝清晰可见。
黑色的猫尾巴从毛衣底下伸出,这件毛衣很短,勉强堪堪遮住pigu。
大腿内侧软肉因挤压被勒出一圈,猫尾巴足够大,能将令人遐/想/地方全然藏住。
席温纶屏住呼吸。
符瑎注意到了门口响声,蓦地回身,氤氲着水雾的桃花眸忽闪,“席先生?”
正面的装束更为要命,高领子下边做了一个爱心的开口,将将够到肋骨。
像是无数珍珠海中混入了两颗染着桃红的。
随着目光的注视,符瑎脸浸上薄红。
红珍珠缩了缩。
他的语言支离破碎,一边喘一边说:“今天,今天,也要工,工作吗?”
席温纶登时精神百倍。
符瑎发现了他的变化,强忍着异物感,抖着大腿往他这里走,尾巴和腿肉一颤一颤,煞是好看。
他步行相当艰难,每走一步脸更红一分。
席温纶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往自己所在之处挪动。
目的地到达,符瑎已是满面潮红。
他有些奇怪地望向席温纶,这人怎么还在装呢?
席温纶呼吸变得粗重,凤眸里倒映着符瑎身影。
符瑎先是停顿片刻,喘匀气,才道:“席先生,这样喜欢么?”
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打扮,之前虽然也有穿过类似的,但是那次布料算多的,并且是正儿八经衣服。
这会子他通过管家打听好席温纶工作进度,特意换好装备在书房等席温纶。
符瑎双眸上瞟,发觉席温纶虽然仍旧是那副僵硬模样,但他愈发急促的呼吸昭然若揭。
果然杀伤力很大!
符瑎相当满意,不然枉费他努力塞了一下午的尾巴,别人来还好,自己来他简直想死。
“唔,可惜尾巴不能动,席先生是不喜欢这类款式么?”符瑎努力说出完整句子,旋即紧闭双唇。
他怕自己再说下去声音绷不住会泄出来。
席温纶胸膛的起伏更大了些,他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符瑎,“你……”
符瑎无辜地霎下眼,又缓了一会儿,“席先生要是不喜欢,可以拆下来。你亲自来拆,好不好?”
他说着,用纤巧手掌去触碰席温纶手,旋即想要捉住席温纶手往后。
在符瑎刚抚上席温纶手掌那一刻,忽然却被后者反手抓住手腕向上举起。
第44章
双手被拽着反剪举至头顶,强行将人猛地按在墙壁上。
尾巴被拔掉,发出“啵”声音。
前xiong贴着冰凉的墙壁,符瑎不免哆嗦了一下。
双腿下意识紧闭,腰部因为拖拽动作往后塌,翘起一个绝妙的弧度。
符瑎长期在家中久坐,窄胯在重力的作用下变宽了些。
即便合拢腿,大腿中央仍旧保有一个小小的空隙。
席温纶拍了拍丰腴得像储蜜罐子似的大tui,又在上边拧了一把。
符瑎打了个颤。
席温纶见状满意地勾唇,捏过他的下巴,手指探入湿/热的口/腔中搅动,艳/红的舌无力抵抗而伸出。
“勇气可嘉,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很难受?”
旋即吻上他的耳廓,满意地看着那处逐渐红得滴血。
符瑎躯体一直在小幅度地抖动,或许是太激动,又或许是为即将遭遇的事情感到恐惧。
席温纶轻笑一声,两手拢了拢,寻着那处空隙mo索。
“乖,你知道要该怎么办,嗯?”
*
席经亘这几天都在盯着财经新闻,又看了几眼股市,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卓惠莲端来一盘切好果,“儿子,我上次说的你考虑得怎么样?时间不等人。”
按理说,像席家这种富裕程度是不需要女主人亲自做这些伺候人活的。
席经亘他父亲之前为了追求前妻,亲自给她端茶倒水做牛做马,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那叫一个无微不至,才打动女神心。
因而这件事也给他带来了相当大的心理阴影,他本来就是传统的大男子主义,只是为了利益苦苦压抑自己。前妻娇气难伺候,他便把忍受时不爽悉数发泄到外边的情人身上,必须要别人亲手伺候他。
卓惠莲上位前在他们小家里低头附小,上位以后非但没有得到女主人待遇,反而被使唤得更加厉害。
可若是不紧巴结着她男人,席老爷子一定会把她踢出席氏,所以她没办法反抗。
久而久之,席家父子都习惯了她在家里唯唯诺诺温和模样,逐渐忘却了她的爪牙。
“再等一等,我总觉得还有机会。”席经亘漫不经心地挑水果吃,“这俩大小不一样,不吃。”
卓惠莲着急了,在家里不好发作,席经亘父亲最讨厌女人大声说话,只得又好声好气地劝了他几句。
席经亘眼珠子骨碌一转,“妈,你和卓家怎么说的……”
卓惠莲听明白了他言外之意,是想让卓家也一起入夥,心想反正左右都是赚钱的。
席经亘也说了几句场面话,认为他们俩都是一体的,谁赚了也少不了对方,卓惠莲便心一横,咬牙回去劝娘家人一起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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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符瑎才慢慢转醒。
他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浴室查看身体情况。
刚下床没走两步就跪在地上,符瑎扶着自己的腰扼腕。
两腿间火辣辣地疼,席温纶状态空前的好,或许是憋得够久的缘故,他也被迫受罪。
好几次甚至都擦过门口,就差那么一些。
那时候符瑎彻底慌了,他拚命摇头。
工具是一回事,真人又是另一回事。
特别是在真人吊打工具的时候。
他一直觉得可能要等到反派的心结完全好了,才会开始考虑,没想到他来得那么快。
不过事情倒是如符瑎所想的发展了,他没办法完整地进行过程。
就是单纯地挺着难受,最后当然是不了了之。
符瑎拖着破碎的身躯走向浴室,大腿被磨红了一片,走路都生疼。
有时候他真的想问问席温纶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吗?他真的不是外星人混血?!
或许小说里的总裁就是这么天赋异禀。
符瑎认为自己辛苦劳作一晚上,自然有理由心安理得地躺平。
他这回醒得早,才十点。
用无线电调用佣人给他送餐,虽说都是些清淡的食物,但是烹饪技术精良,食材鲜味被完美地激发出来。
符瑎十分满意地用餐,盘子随手让佣人带走,又躺回了床上。
爽。
被窝温暖舒适,想到自己以前上学和打零工每天都要早起痛苦日子,也算熬出头。
虽然这个熬出头的方法跟他想像中有些不一样。
但是问题不大,能自由自在地过日子,谁要去累死累活啊。
符瑎就这么一直颓废到傍晚。
刷手机刷了一整天,短视频加持下时间就会过得特别快。
期间他还刷到林郁彬和他团体的各种娱乐新闻。
AI合成的声音毫无感情地朗诵:“娱小圈爆料,人气爱豆林郁彬疑似被豪门包养,深夜出入席氏酒店……”
符瑎下滑换新视频,以主角受的恋爱脑,很难想像这些事的发生啊。
这些营销号就喜欢乱编,开局一张图,造谣张口来。
符瑎暗自庆幸没去蹚娱乐圈浑水,虽然208w赚钱,但是架不住他觉得累啊。
在家里当米虫最适合他。
更别提现在还有个工作狂总裁每天心甘情愿地加班为自己赚钱,就是需要付出点小屁。股的代价。
他又在家里摆烂一段时间,现在网络那么发达,娱乐措施多得很,游戏电视剧电影漫画动画小说应有尽有。
符瑎倒不觉着无聊,他社恐这么多年,一个人也能自己和自己玩得很好。
若他是那种非常依赖与他人社交性格,在穿越前早就因为压力过大自杀了。
他不想说话,席温纶也不勉强他,等他想要找人交流的时候再用和善的态度暗中鼓励。
席温纶目的很简单,即便符瑎想当一辈子社恐,但总是不免要面对陌生人,他依旧希望他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心里可以不那么难受,或是非得强迫自己去交谈。
环境是会改变人,符瑎在席家日子过得很畅快,像是被温暖包裹。
渐渐地,他开始会和别墅里熟悉的佣人打招呼了。
佣人们按捺着激动的心情尽量平和应对,以此希望不要过于刺激他,万一他害羞不说话了该怎么办。
接触的人们都对符瑎态度很不错,他也慢慢地不再应激。
原主因为要保持身材,吃得很少,瘦得可怜。
符瑎可不会为难自己,他哐哐都炫,或许是体质天赋异禀加上佣人会调控营养做饭又好吃又健康,他并未变胖多少,反而身高往上窜好几厘米。
席温纶面对此事心情复杂,一方面觉得这是好事,另一方面感觉自己的年龄中了一枪。
符瑎听他话语里酸酸的,旋即亲昵地拥抱他,用脸颊在他颈窝处乱蹭,像是绕着主人撒娇的小猫咪,“别伤心嘛,你是我最喜欢的帅哥。”
席温纶感到很意外,符瑎自打真面目暴露后便不再热衷于表演示爱,只是惯于黏糊自己,他反而对这种小手段更受用,如今竟然肯大方表达。
“嗯?”席温纶轻哼一声,总觉得他会有后招。
“咳咳,在一圈老帅哥里你也是最耀眼的那一个!”符瑎竖起大拇指。
见到席温纶抬眉,他继而趴在人耳边轻唤:“daddy~”
“从哪学来的?”席温纶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臀。
符瑎笑了一下:“没办法,咱们目前就是这种关系。”
“至于其他的称呼,通关了才解锁。”
“哦?”席温纶手钻入他衣服下摆,“那这样呢。”
符瑎呼吸倏然变得急促,旋即侧头去啃咬席温纶脖颈,“你作弊!”
席温纶感觉到那小小的尖牙愈发用力,只得投降,“好好好,给我留点面子,明天不想再围围巾。”
这样的天气,还在空调房戴围巾,像什么话。
虽然总裁办公室有专属电梯,但司机和秘书投过来微妙眼神依旧令他不快。
符瑎没好气道:“那你干嘛来招我。”如约松开牙关,还是留了浅浅一圈。
“那说正事。”席温纶垂眸,唇角微勾,“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符瑎眨眨眼,亏得原主和自己是同年同日生,不然自己还要纠结一番。
席温纶说他调查过自己,小说里基本没对原主家庭背景有过描写,他父母好像当这个儿子不存在一样。
符瑎虽然觉得很奇怪,但也没去管,要他说原主父母不认他还好,省得被发现儿子调包又搞出一堆事情来。
“哪有人直接问。”符瑎半嘟下唇,佯装生气,“都没有惊喜感!”
席温纶盯着他粉色果冻似的下唇,心生痒意,面上仍维持着风度哄他:“这是可以向我提要求机会哦,你确定要放弃?”
符瑎不自觉地顺着对方思路走,“对哦,好像我都没要求过你做什么。”
席温纶莫名有种被自己使的招式绊倒的预感。
符瑎贴到他耳畔,“我想看dady……光shen子穿围裙。”
旋即一溜烟从席温纶身边跑开。
席温纶快脚去追,可惜房间并没有可供躲藏的角落,加上体力差距,符瑎很快便被他捉了回来。
符瑎知道自己口出狂言,于是反过来扒住席温纶撒赖,“我就要,我就要看嘛~”
淡fen色海螺珠被捻了下,宝石的主人眉头微蹙。
“说正经的,不然可真没了。”
符瑎想了一下,随口说了几个,“去山上看星星?去北极看极光?”
"就这些?"席温纶用手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
符瑎说:“不然呢?”他作为一个宅男,本身就没啥出门的兴趣,就是A市待久,想去一些人迹罕至地方,没人认识他最好。
席温纶倒是听进他的提议:“爬山不错,正好你也锻炼锻炼。”
“别啊!”符瑎捂住他的嘴,“我随便说说而已!”
席温纶眼梢透露着愉悦,似乎很享受逗符瑎玩的过程,声音被覆盖得闷闷的:“你说了这么好的提议,我怎么舍得不接受?”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符瑎尖叫:“不行!!”谁要过生日爬山啊!
他乘机给自己讨要好处:“要我同意,你得穿围裙给我看!”
席温纶转而揉了揉他的头发,“再说吧。”
符瑎瞪大眼睛,什么叫再说吧?他根本就是想抵赖!
第45章
果真到符瑎生日前一天,他迷迷糊糊地被人拉起来。
“我还想再睡会儿……”符瑎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呵欠,困得头都抬不起来。
符瑎半闭着眼,依靠在别人身上,那人把他带进盥洗室,握住他下颌捏开浅淡嫩唇。
"乖,张嘴,别喝下去。"
是席温纶声音。
符瑎感觉到杯子边缘粘贴了他的唇,顺从地张嘴,冰凉的漱口水被灌进口腔里。
腮帮子鼓起,像圆圆的小仓鼠。
水吐掉后,挤好牙膏电动牙刷伸入口中,细致地刷洗。
薄荷味中夹杂着甜甜的香味。
被人伺候着刷了牙,又洗了脸,甚至还贴了块面膜,符瑎终于舍得睁开眼睛。
入目便是席温纶放大俊颜,凤眸眼尾在看到他睁眼那一刻上钩。
“醒了?”
符瑎怔怔地点头。脸上的面膜被轻手揭下,湿意令皮肤感觉到凉快。
席温纶照顾自己的时候像是无微不至的光辉天使。
可符瑎想像中的天使却笑着吐出了恶魔般的话语:“爬山地点我已经选好了,装备也准备齐全,我们今天就……”
符瑎张大嘴巴,以放在他身上难以想像的速度重新钻回被子里。
钻到一半,被子被人大力掀开。
符瑎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抗议,“我才不去!”
“啊?真的吗?”席温纶似乎很失落,但仍扯着被子不松手,“今天在家也可以的,正好我明天有假期,我们可以在家里试一天的玩具。”
符瑎听到这话感觉脑瓜子都要炸开了,他们一般用都是比较温和的东西,没用过刺激性大。
而且据他所知,那抽屉里基本上都是些巨刺激的玩意儿。
还弄一天,这是嫌他死还不够快是吧!
符瑎被吓得炸毛,他光速改口:“爬山最好了,我最喜欢爬山!”
攻势一转,他拉着席温纶手臂就往外走,“快快快我们马上去!”
在别墅里多呆一刻他都觉得屁股不保。
“你还没换衣服。”席温纶被拉个踉跄,出言提醒。
于是符瑎又拉着人去换衣服。
期间他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席温纶一起换的提议,表示爬山作为一项纯洁的运动应该彻头彻尾地保持它洁净本质。
污秽行为和思想要不得!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他俩终于是在佣人们欢送下上了车。
符瑎出门的次数很少,因此每回对佣人来说都很新鲜,他们每次都当成大事办,搞得相当隆重。
不仅一路铺红毯还撒鲜花,更是站了两排人在左右鞠躬贺喜。
佣人们过于热情,符瑎经常想和他们说大可不必,但面对那一双双真诚善良的眼睛,他顿时说不出口,无奈只得吞进肚子里。
符瑎一上车,就看到席温纶在后座上笑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很好笑?”符瑎感觉到自己在冒火。
席温纶听出了他言语中怒意,摆手道:“没有没有。”旋即正襟危坐。
符瑎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等下你不许一个人偷偷坐电梯!你要跟我一起爬!”
他们选择的地方是一座相当有名且风景优美仙山,每当节假日便是人山人海。
不过符瑎生日在周一,正是大家上学上班最忙的时候,甚至完美地避开了所有假期。
意思就是,除了某些也不用上学上班的悠闲人士,几乎没人跟他们抢风景。
符瑎怜悯地望着路上那些苦哈哈上学上班的人。
真的好累啊,幸好他现在完全不用做这些事。
他收回目光,从冷柜里掏了个冰淇淋吃。
这才叫惬意!
车很快便到达了山脚下,在符瑎强烈要求下,席温纶背起了大登山包,不靠佣人们帮助与他一起往上爬。
这座仙山游客众多,因此不仅有专用的登山楼梯,还修有可供直上直下的电梯。
在见到电梯那一刻,符瑎赶紧拉着席温纶不让他过去。
他说得很冠冕堂皇:“我们要靠自己力量征服这座山!”
席温纶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这可是你说的。”
符瑎奋力点头。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往上走。
符瑎还在山脚下买了个小电风扇,他们这么走着,别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就把人当普通游客看。
席温纶长年累月地泡在专属环境中,因此觉得相当新鲜。
符瑎倒没什么感觉,照了下太阳,又走一段路,他霎时觉着精神百倍。
可惜好景不长,他这精神头持续了整个路程小半儿就蔫掉了。
符瑎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感觉随时都要晕倒。
“我们,中途能坐电梯吗?”
席温纶哭笑不得:“不是说电梯爬山没灵魂,亲脚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才是最香?”
“啊?”符瑎装傻,“说这话的人是谁,应该要考虑身体,不要过度运动,该休息的时候还是得好好休息!”
扯皮到一半,正巧他们走到了山腰处寺庙。
符瑎双眼发亮,“先去那边看看!”旋即牵着席温纶往那处踏。
两个男人牵手本该引来不少视线,但这里人相当少,大家走得精疲力竭也没空去八卦他俩。
符瑎走近以后,发现这是一座主求姻缘寺庙。
寺庙中僧人热情地拉着他们参拜,还推荐他们抽签。
僧人笑眯眯地说:“在心里默念想要问事情再抽,心诚则灵。”
符瑎看了一眼席温纶,“抽吗?”
席温纶对这些不感兴趣,摇摇头。
符瑎很喜欢玩抽卡类游戏,他想着来都来了,抽一个试试。
他按着僧人说的方式,思考自己打算问什么。
倏然间一个想法蹦出来,抽一下自己和席温纶未来吧?
想好后睁眼,符瑎把手伸进筒里摸了一把,随便拿了一支签出来。
将覆盖的布料遮去后,一个大大“凶”字印在竹签面上,下边有几行看不懂小字,纯黑色的油墨给它添了几分不祥感。
符瑎:“……”
早知道就不抽了!这什么破签!
僧人凑过来瞄了一眼,吸了口气,“这位施主,情况看来有些不妙啊!”
他拿过签细细端详:“但也有可转变的法子,只要你不被奸人所蒙蔽,便可万事顺遂。”
“实在不行,老僧这里保佑转运物品。”僧人终于露出他的真面目,抱出一堆玉佩护符之类玩意儿。
符瑎满头黑线,但是他也觉得这个签很晦气,所以还是挑了几样带走。
等他们离开后,席温纶挑眉,“何必呢,这不是白给人送钱。”
符瑎说:“没关系,反正花是你的钱。”
席温纶:“……”
说得很对,根本无法反驳。
两人又慢悠悠地爬了一段山,他们在寺庙的时候还买了几瓶水,席温纶包里也带着些能量棒随时补充体力。
尽管如此,符瑎作为一个长期不运动的死宅,长时间运动使他体力耗空,处在崩溃边缘。
他靠在席温纶身上,说什么也不肯走。
席温纶见他两侧鬓发连同刘海几乎都被汗水打湿,面色不自然地绯红,担心他会出什么意外,便同意道:“那这样我们休息一下,就去坐电梯吧?”
他本来就不是打算为难符瑎,过量地运动伤身体,这与他的目标背道而驰。
符瑎听到席温纶同意了,更是瘫软着身子非要赖在人家身上。
他们又走到了一处供游人休息的小平台,此处有不少小吃和休息用的座位。
席温纶扶着他去座位处休息,符瑎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又休息了半小时,确认人暂无大碍后,两人奔往电梯。
他们刚进来不久,门外便有一位戴着帽子举着小旗子导游按住了电梯按钮。
“XXX团,快些进来!”导游用大喇叭一边摁着开门键一边朝外头喊。
不过多时,一堆拥有同款旅游帽团员们鱼贯而入。
原本宽敞的空间顿时变得拥挤不堪。
“小兄弟们,麻烦让让哈。”
这里的人可不知道他俩的来头,因此简单地当成了普通游客对待。
两人被挤到了角落中,席温纶用身躯隔开众人与符瑎,但无奈的是他俩只能越贴越紧密。
席温纶撑住电梯壁动作变得徒劳,距离不可控制地极速缩短。
符瑎甚至能感觉自己的脸都要陷进席温纶胸肌中,他转头让自己得以呼吸顺畅,但一侧的面颊依旧被肌肉挤得凹下去。
嘴唇正挨着席温纶登山服,他都有些担心自己说话的时候会不会咬到那里。
腹部及以下更是重灾区,期间他们旁边的人群尚在不断地调整位置。
“挤死!”有人抱怨道。
导游充耳不闻:“人都齐了吧?咱们下一站就登顶,都别走丢啊!”
那些人活动得更频繁了,两人也被带着开始摩擦。
避无可避接/触令人心/猿/意/马,他们min感处毫无保留地贴合在一起。
电梯门被关上,温度受人数影响上升。
不少人都出了汗,嚷嚷着热。
符瑎额头也沁出些细汗,但由于紧密的接/触,双方都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
汗水透过登山服互相浸染,黏黏糊糊,手虽无法正常活动,好在重要的地方倒是因为人挤人得利。
原本只是小幅度,架不住他们周边人一会儿转过来跟这个聊天,一会儿又移动着跟那个聊天。
嘈杂的人声掩盖了细微的抵/蹭/摩/擦声,甚至因为聊天时不断变换位置而变本加厉。
符瑎双眸蒙上水雾,他奋力按住席温纶手,唇贴着衣物用气音说:“你疯了?这可是……”
忽然靠着他们的人被朋友的话逗得大笑,在狭小的空间手舞足蹈。
席温纶被带着行动,连同符瑎也倒吸一口气。
第46章
那突如其来的变故惹得符瑎眼圈一红,死死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泄出一丝声音。
躯体忍不住发抖,席温纶嗅着他颈边的少年气息,旋即咬住软嫩的耳垂。
符瑎剧烈痉挛几下,大脑被彻底放空,双目失神,缓缓地滑落,然后被席温纶接住。
“叮——”
电梯到,人群簇拥着导游出门,待他们悉数走出,两人这才动身。
符瑎是被席温纶半拖半抱着带出来,他张嘴大口地呼吸着山顶处稀薄的空气。
刚刚在电梯里的时候,他甚至觉着自己险些窒息。
当然,那种刺激感也是平时无法比拟的。
中途席温纶手竟然寻了条缝隙墙挤进去,要不是他俩出来的时候周围没人,符瑎真的要当场社死。
俩人走到隐蔽处后,符瑎使劲儿扯着他的手,“都现在了还不拿出来!”
这人有病吧?他早就知道他带自己来这里没安什么好心!
席温纶扬唇,依言抽出来,将手指放在唇边舔了舔,“真敏感?”
符瑎阴森森地望着他:“你想试试?别让我逮到你在家里开视频在线会议的时候。”
席温纶咳嗽一声,“不必了。”又哄了符瑎几句,顺道答应了一些近期不用过分玩法赔地条款方才被放过。
此刻符瑎情绪虽然暂时被安抚住,但还是不太想理这人。
他臭着一张脸走得飞快,全然不管席温纶是否有跟上来。
山顶处有一间华国传统建筑外观酒店,听闻这里日出与星夜都相当漂亮,因此有不少人爬山来后会选择在此处留宿,将山间美景看尽。
符瑎饶有兴趣地看了眼酒店,伸手摸了摸石狮子。
席温纶见他注意力似被转移,于是趁机探手去牵他另一只空闲小白手。
符瑎反过来轻打下席温纶手背,“擦干净吗?”
“你摸摸看。”席温纶再次去捉,这回符瑎不反抗了。
他感受了下对方手掌触感,清爽干燥,指节修长,虎口处摩挲片刻后便任由人牵着。
静默片刻。
此时符瑎正仰视酒店巨大的牌匾,星穹山庄,心想怎么起这么个名字,和星星哪里有关系了
符瑎忽然道:“又要住酒店吗?有点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