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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潮起 若诗安轩 31920 字 11天前

第41章 超饿(香)

季宴白在叫她的名字,每叫一次便用力亲吻一下,叫了多久便亲了多久。

他还把手指凑到她眼前给她看,指腹相搓,哑声说:“好滑,好香。”

眼睛挡着已经不足以掩饰桑淼的羞涩,她拉过被子胡乱盖住头,以为这样能好,实则不然。

那道勾魂摄魄的声音还在,“淼淼,你好红。”

“是害羞了吗?”

“我好喜欢。”

“乖,放松,你这样我会更想……”

后面两个字他没说出来,但桑淼知道他的意思,你这样我会更想要你。

她不想给他了,想逃,可脚踝被他桎梏着根本脱不开。

“季宴白,你别……”桑淼闷闷地声音传来,一句话没说完,被巨浪淹没。

“好烫。”季宴白指腹磨砺着,“是不是不舒服?我来帮你。”

桑淼呜咽说不要,最后还是被他得逞了。

他亲吻她,察觉到她的湿意后揶揄,“又骗人。你明明就很想。”

船很晃,桑淼也随着晃,她似乎比船晃动的还厉害。

透过不气时,她拉低被子露出那双猩红的眸,被欺负的太狠,眸子里都是雾气。

粉嫩的唇瓣上有齿痕印记,是她自己咬的,她不想叫出声。

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季宴白这样的谦谦君子也不例外,摩挲她唇瓣,让她出声音。

她不出,他便一直蹂躏,直到她溢出声音。

“季宴白,你……”

“乖,叫老公。”他哄她,“叫老公给你吃。”-

桑淼和季宴白去接桑宝宝那天,小家伙开心极了,特意穿了新衣服给他们看。

“妈妈,爸爸,我是不是更帅了?”

“是,非常非常帅。”桑淼说。

桑宝宝歪着头自豪道,“我就知道。”

季老爷子舍不得宝宝走,问他:“宝宝陪太爷爷多住几天吧?”

桑宝宝一手拉着桑淼,一手拉着季宴白,“我先陪妈妈爸爸住一段时间,晚点再来陪太爷爷。”

“太爷爷可不要哭鼻子噢。”

季老爷子:“那行,等宝宝下次来,太爷爷带你出海玩。”

桑宝宝最喜欢海了,拍手说:“好啊,可以出海去玩了。”

桑淼最近不能听到“出海”两个字,每次听到,那晚的画面都会不由自主浮现出来。

季宴白桎梏着她脚踝,先是说她乖,后面又哄她叫老公,还说饿。

她受不住退回,他又把她拉扯到眼前,蹂躏她还不够,做了更过分的事。他还求她咬他。

她不敢下口太重,他在一旁抵着她低语,“乖,重些,再重些…不够…”

她心惊胆颤,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哄着她咬完,又去哄她掐,他这人在床事上癖好还挺多,她每次掐的都很用力。

他非但感觉不到疼,还很欢快,吮着她唇瓣,夸她做得好。

她耐不住,去推他,又被他箍紧在怀里,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新花样,她几乎要被烤化。

要不是有他撑着她腰肢,她早已经瘫倒。

他看着清冷高傲,实则是一团燃着的火,随时有可能把你吞噬。

“妈妈,妈妈,你干嘛不理宝宝呀?”桑宝宝晃着桑淼的手去问。

桑淼回过神,这才注意到已经离开了老宅,他们正坐在车里,“怎么了?”

桑宝宝撒娇,“我想吃冰激凌。”

“天太冷,吃了会不舒服。”桑淼揉揉他头,“不能吃。”

“可我想吃。”桑宝宝噘嘴撒娇,“我超想吃。”

“吃甜点好不好?”桑淼说,“你最爱的草莓蛋糕。”

桑宝宝探出舌尖舔了舔唇,“草莓蛋糕呀…好,就吃草莓蛋糕。”

小家伙高兴没一分钟,抓起桑淼的手,问:“妈妈,你手上怎么有戒指呀?”

“爸爸送的。”桑淼看了季宴白一眼。

季宴白正在接电话,闻言特意朝桑淼这边看了眼,视线对上,他浅浅勾了下唇。

听筒那端的齐远见他没了声音,又说:“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人?”

季宴白:“在听,你继续。”

“章氏那边私下里正在收购季氏集团的股份,你舅舅呢,也见了几个元老,他们肯定在密谋什么,你小心点。”齐远道。

“放心,他掀不起什么风浪。”季宴白说,“都是一群饭桶。”

齐远:“饭桶归饭桶,万一搞出什么,对你我的合作会很不利,你也知道我家里这边,我爸希望把外面那个私生子接回来,我可指着这次的合作翻身呢,可不能出任何差池。”

“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你?”季宴白说,“你放心,咱们的合作不会出任何问题。”

他再次看向桑淼,听到桑宝宝说:“哼,爸爸好偏心,只给妈妈买戒指,不给宝宝买。”

“难道宝宝不配么?”

桑淼:“……”

桑淼安抚:“宝宝还小,不需要戴戒指。”

“妈妈不要给爸爸找理由,他就是偏心,眼里只有妈妈,没有宝宝。”桑宝宝戏精地说,“爸爸肯定是不爱我。”

小家伙越哄越来劲,桑淼把他抱坐到腿上,“谁说爸爸不爱你,爸爸非常爱你。”

“爱我为什么不送我戒指?”

“……”

“那你怎么样才能原谅爸爸?”

“除非爸爸也送我戒指。”

眼见桑淼哄不好了,季宴白说了句,“挂了”随即结束了通话。

把桑宝宝抱过来,解释说:“女孩子才需要戴戒指,宝宝是男孩子不需要戴。”

“那为什么爸爸也有?”桑宝宝指了指季宴白无名指上的戒指,“爸爸又不是女孩子。”

说起季宴白手上的戒指,是他们那天从西餐厅出来后,路过一家商场买的。

桑淼用他给的那张卡付的钱,美其名曰互相交换了戒指。

买时还发生了一件小插曲,店员见他帅气,靠的很近,被季宴白一个眼神逼退,当时小姑娘吓得脸都白了。

第一次见变脸这么快的人,前一秒还扬唇浅笑,下一秒蹙眉瞪眼。

后面再也不敢靠近三步内。

当时桑淼还有些小雀跃,原来网上说的都是真的,他还真是不近女色。

“我不管,我就是要。”桑宝宝噘嘴说。

“好,晚点给你也买。”季宴白妥协。

“我也要钻石很大的那种。”

“行,钻石很大的。”

桑淼随口问了句,“钻石大的都是女款,女孩子戴的,你要那个干嘛?”

他笑笑,“等我长大了,可以送给我老婆呀。”

桑淼:“……”

“花爸爸的钱总比花我的钱好。”桑宝宝悄悄对桑淼说。

“……”皮夹克又漏风了。

买戒指之前,他们先去看了电影,动画片,哪吒,看完后桑宝宝感触挺深的。

“妈妈,我以后也要像哪吒一样厉害,把坏人打跑,保护妈妈。”

桑淼在桑宝宝脸颊上亲了一下。

桑宝宝嘟着小嘴凑过去,“我要跟妈妈亲嘴。”

还没亲上,季宴白手挡在了两人间,“妈妈是爸爸的,亲嘴也只能跟爸爸亲,宝宝不行。”

桑宝宝很不开心说:“妈妈是宝宝的,宝宝可以跟妈妈亲嘴。”

“男人只能跟老婆亲嘴,跟妈妈不行。”

“我不,我就跟妈妈亲。”桑宝宝闹着要亲。

季宴白把他抱起来,定定说:“不可以。”

大人好坏呦,桑宝宝彻底不开心了,哄不好那种,“妈妈,这个爸爸一点都不好,我们还是换掉吧。”

他指着某个正在和孩子亲亲抱抱的爸爸,说:“我们要那个爸爸,那个爸爸好。”

桑淼扯了扯季宴白的袖子,提醒他注意些,季宴白捏了捏宝宝的小脸颊,“爸爸永远都是宝宝的爸爸,不能换。”

桑宝宝问妈妈,“不可以换个温柔的吗?”

桑淼:“不可以。”

“那听话的呢?”桑宝宝说,“听话的可以吧?”

“也不可以。”桑淼回。

“爱笑的呢,我喜欢爱笑的爸爸。”

“其他都不可以,只能是这个爸爸。”

桑宝宝轻叹一声:“我好可怜。”

季宴白:“……”

看电影、吃饭、逛商场,结束时,已经到了晚上九点,桑宝宝累得睡了过去。

季宴白抱着他回了卧室,没放进主卧,而是放进了儿童房,桑淼不放心,“要不还是睡主卧吧?”

“不方便。”季宴白说,“太吵。”

“隔音效果挺好的,不吵。”桑淼道。

“不是那个吵。”季宴白给了桑淼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似乎在说,你的叫声会吵到宝宝。

桑淼抬手去捶他,“季宴白你想什么呢。”

“你想什么我就想什么。”男人脸皮厚起来刀枪都不入,“你答应我的,今晚可以。”

那是她累得说不出话时,他还要来,她摇头,“今晚不行了,我累,明晚吧。”

她就是随口那么讲的,没想着今晚还做。

桑淼回了主卧,还把门关上,季宴白把桑宝宝放下后,也回了主卧,门关着,他礼貌性敲了敲,又等了几分钟,门一直没开,他转身去楼下拿备用钥匙,上来后直接把门打开。

桑淼不在卧室,他找了一圈,最后在浴室找到,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忽然听到里面床来咚的一声。

他怕桑淼出了意外,边叫出声边推门走了进去。

“淼淼,你没事吧。”

桑淼脚滑摔倒,大事没有,就是臀部着地撞了下,她手挡在身前,顾不得羞赧说:“疼。”

“我抱你出去。”季宴白拿过浴袍裹她身上,打横抱起她走了出去。

刚放床上,便听到她咧嘴轻嘶。

“是不是伤到骨头了?”季宴白扯过浴袍要开。

桑淼害羞不同意,拦住说:“只是撞了下,没伤到骨头。”

两个人他扯一下,她扯一下,男人力道更大些,下一秒,季宴白用力一扯,浴袍离体,到了他手中。

桑淼:“……”

她下意识要喊,被季宴白捂住嘴,“宝宝就在隔壁,你不想给他听到吧?”

桑淼眨眨眼,又把声音吞了回去,天羞耻,她确实不想给任何人听到。

第42章 叫老公

季宴白执意看她,诱哄说:“万一摔坏怎么办?让我看看。”

浴袍没了,她胡乱拉过被子盖身上,无论季宴白怎么哄,桑淼就是不给看。

“不行,不要。”

“就看一眼。”

“一眼也不行。”

“那要不去医院?”

“……”桑淼才不要去医院,摇头,“不去。”

医院不去,看又不给看,季宴白伸进被子里去抓她的脚,退而求其次说:“你是不是没洗完澡?”

她不是没洗完,她是根本没来得及洗。

“我抱你去。”季宴白一把握住。

桑淼抽了抽,“我自己去。”

“淼淼,听话。”他又哄人了,“我不做什么,只是抱你过去。”

“真的,我发誓。”

看他言辞绰绰,桑淼信以为真,犹豫片刻后缓缓探出腿,“……行吧。”

季宴白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桑淼纤细,即便抱着被子,也一点感觉不到重。

季宴白道:“太瘦了,以后要多补补。”

“不瘦。”桑淼说,“正好。”

她对自己的身形很满意,才不想变胖。

季宴白没和她杠,顺着她话说:“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没忘记齐远说的那些,对待女人嘛,就是要哄,要千依百顺,无条件顺从。

桑淼以为他进去后放下她会离开,谁知他并没有,把被子扔客厅里,他再次推门走了进去。

桑淼后背贴着墙,眼睛大睁,“你干嘛?”

“我浴室花洒水龙头坏了,借你的用用。”他边说边解扣子。

“这么多浴室呢,干嘛非要跟我挤?”桑淼侧身避着,“你快出去。”

“其他浴室的花洒也都坏了,只有你这里的可以用。”季宴白慢慢走近,修长分明的手摁在墙壁上,把桑淼困怀里,“淼淼,我们不能一起吗?嗯?”

不能。

桑淼摇头,“不……”

“为什么不能?”季宴白大方说,“你可以随便看我,我没关系。”

他是没关系,但她有。

“季宴白你别闹了行吗?”她羞死了。

“没闹,我是在求你,”季宴白衬衣扣子悉数打开,露出了强劲有力的胸肌,和沟壑分明的腹肌,“求淼淼让我在这洗。”

桑淼忘了回答,眸光落他身上,抿唇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行,这里让给你,我去楼上洗。”

二楼的坏了,总不能三楼的也坏了。

季宴白不可能放她走,拦住她,“你刚不是摔到了,去楼上我不放心,就在这洗,我帮你。”

他直勾勾锁着她眸,说话时凑测很近,鼻尖似乎都能触上。

“可以吗?嗯?”

桑淼心跳突然很快,掌心里都是细密的汗,那句“不可以”迟迟没吐出。

季宴白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下,退开,眼睑垂下凝视她,细细打量,“你不允许我不动你。”

“我保证。”

他现在已经没有诚信可言了,桑淼根本不信他,抬脚踹他,“你出去。”

季宴白倾着身子,一把握住她的腿,指腹摁着轻轻捏了捏,“我不想出,只想进。”

桑淼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娇嗲唤了声:“季宴白!”

声音落下的瞬间,她被季宴白攫住下颌吻了上来,不算温柔的吻,强势入侵,横冲直撞。

在她口中翻天覆地,每一处都落下了独属于他的印记。

他喜欢被咬,也喜欢咬人。

每次亲吻时总会颤着桑淼啃噬,这次也不厉害,桑淼的唇肉都被他咬麻了。

她呜咽捶打他胸口,被他反剪刀身后。

不知吻了多久,姜淼意乱情迷时,季宴白退开,一个翻转,让她背对他。

他眸光落在她撞到的地方,指腹在上面辗转,哑声问:“疼吗?”

桑淼摇头,一副很难耐的神情,头无意识仰起,颤着声音说:“……不疼。”

“这样呢?疼吗?”他在那块红肿的地方摁了下。

桑淼手抵在墙砖上,继续摇头。

“这里呢?”他又问。

她再次摇头。

“真没伤到?”

“……没。”

她眼睛不知是被雾气熏的,还是什么,红红的,泛着水渍,怕自己发出什么羞人的声音,她刻意用牙齿去咬唇。

季宴白似乎就喜欢逗弄她,她越不言语,他便越闹腾。

满满摁完后,用手很轻很轻地拍了下,“这样疼吗?”

这还是成年后第一次有人打她臀部,桑淼羞的无地自容,嗲着声音说:“你干嘛?”

“看你痛不痛?”季宴白验证完,得出一个结论,她没事,安好。

长吁一口气的同时,有了新的想法,这下他可以肆意做些什么了。

偶尔,他也挺痛恨自己这种吃不饱的样子,他也想再次成为曾经的那个自己,清冷桀骜高不可攀,对情爱一事完全不感兴趣。

可人一旦体会过美妙便会再也无法回到最初。

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欢愉感,让人悸动难耐欲罢不能。

每一次都想要的更多。

“淼淼,”他从后揽住她,偏头亲吻她脸颊,“我想了。”

薄唇沿着桑淼脸颊游走,先是到她耳后,随后是脖颈,肩头。

桑淼眼睛闭着,身体后倾,下颌仰起的角度更高了些,伴随着倾泻而下的水流声,发出细碎的低吟声。

好似猫爪在心头挠,原本季宴白想慢些再慢些,可声音落在耳畔,心悸感越发的重,那抹急不可耐也跟着燃起。

他亲吻的力道大了些,桎梏着她腰肢的手落到了她唇瓣上,手指磨砺着嫩白的牙齿。

下意识低唤她的名字,“淼淼,张开。”

……

桑淼从来不知道季宴白可以坏的这么过分,不许她扭头看他,只能无助看着前面打颤。

他还时不时有节奏的拍打她,每一次拍打声传来等待她的便是更为猛烈的对待。

他真的很凶很凶。

桑淼有种随时会殒命的感觉,她觉得自己要不行了。

“季宴白……”她轻唤他。

他掐着她下颌,扳过她的脸,偏着头和她接吻,可能是角度原因,他这样探进的似乎更深了。

不管是口中还是其他。

桑淼被填满胀的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呻吟。

季宴白见她眼角溢出泪,轻轻吻去,哄她,“叫老公。”

起初桑淼没叫,他便一直没停,桑淼受不住,哽噎出声。

“老公……”

季宴白记下,这是她第四次唤他老公,以后他要听到更多更多-

次日。

桑宝宝对于爸爸妈妈让他在儿童房自己睡这件事很不满意,醒来后睡衣都没穿去了主卧。

敲门,没人应。

他踮脚去拉门把手,试了试也推不开。

桑宝宝眼珠子一转,走到客厅里去搬小凳子,放下,踩上去,用力转动门把手。

这才慢慢推开些,探头朝里看了看,窗帘拉着,房间里黑黑的,他摸了摸头上的小耳朵,这才发现有只忘戴了,从小凳子上跳下来,折回卧室去找小耳朵。

戴上后,出来,推开门,扑到了床上,“妈妈。”

扑那后才发现,床上根本没人。

他用手摸了摸还真是没人,咦,妈妈去哪了?

桑宝宝从卧室出来,一间一间找,最后在卫生间找到,桑淼正在洗漱,吐掉漱口水,和桑宝宝打招呼,“早安。”

桑宝宝噘嘴,“不早安。”

桑淼:“干嘛不开心?”

“因为妈妈。”

“嗯?妈妈怎么了?”桑淼问。

“妈妈为什么不跟我一起睡?”桑宝宝轻哼,“干嘛把我放儿童房?”

“哦,那个呀……”桑淼想了想,解释说,“主卧里有个超大的虫子,妈妈怕吓到你,才把你放儿童房的。”

“虫子?很大吗?”

“嗯,超大。”

“现在呢?虫子还在吗?”

“已经被爸爸赶跑了。”

桑宝宝最怕虫子了,“那它还会再来吗?”

“不会。”桑淼说,“爸爸把它送到了很远的地方。”

桑宝宝轻叹一声:“那就好。”

忽然看到了什么,他问:“妈妈,你这里是被虫子咬的吗?”

桑淼诧异道:“哪里?”

桑宝宝指指自己脖子,“这里。”

桑淼去看镜子,待看清后,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上面哪里是虫子咬的,分明是吻痕。”

季宴白折腾得太厉害,不止这里有,其他地方也有。

当然他也没好到哪去,桑淼抓了他好多次,他后背上都是抓痕。

“哦,是虫子咬的。”她说。

桑宝宝捂嘴,“妈呀,虫子好厉害。”

“所以,你以后见到虫子记得躲起来。”

“嗯嗯,我一定躲。”

桑宝宝不放心,又问:“妈妈,虫子真不会回来吗?”

“不会。”桑淼摸摸他头,“虫子已经被爸爸赶跑了。”

桑宝宝拍拍胸脯,一脸崇拜道:“爸爸太厉害了。”

季宴白正好听到宝宝的夸奖,走过来,“宝宝,爸爸带你去洗漱。”

桑宝宝抱住桑淼的腿,“我要跟妈妈一起洗漱。”

“爸爸也可以帮你。”

“不要,我就要跟妈妈。”

小宝宝天生喜欢黏妈妈,看到妈妈后,什么都不香了。

“妈妈,你帮我洗脸好不好?”他撒娇。

桑淼刮了下他鼻尖,“行,妈妈帮你洗。”

季宴白走进来,也不管桑宝宝还听着,低声说:“昨晚看那里很红,要不要抹药?”

“……”

这种事情怎么好当着宝宝的面讲,她推季宴白,“你出去,出去。”

季宴白后退走出去,桑淼警告他,“不许再提刚刚的话题,一个字都不许。”

桑宝宝眨眨眼,“妈妈,你脸怎么红了?是害羞了吗?”

桑淼:“……”

洗漱时还发生了一件插曲,桑宝宝洗完要桑淼抱,桑淼现在腿还软着呢,哪里有力气抱。

季宴白说:“爸爸抱。”

桑宝宝:“不要,我不喜欢被臭男人抱。”

季宴白说:“我是爸爸,不是臭男人。”

“不对,爸爸就是臭男人。”桑宝宝煞有其事道,“妈妈说的,臭男人从来不承认自己是臭男人。”

他歪头,“妈妈,你说,爸爸是臭男人吗?”

第43章 补偿

季氏集团最近接连谈成了几笔大的项目,整个集团上上下下都非常忙碌,季宴白也不例外。

可饶是这样,他还是把桑宝宝送去幼儿园后才去的公司。

至于桑宝宝说的那个臭男人,季宴白未曾理会,探知阶段,小家伙总会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让他讲,反正讲几次后便不会再提起。

中途他还绕路去了一下研究所,想看看最近的研究动向。

其实他也知道,科研项目不是那么好攻克的,尤其是这种属于世界疑难问题。

需要更多的人力和精力。

但为了宝宝,一切都值得。

折返时,接到了齐远的电话,“季总,都九点多了,怎么还没来?”

季宴白:“在路上。”

“你平时到公司可是很准时的,最近怎么回事?”齐远连着来了几次,季宴白没有一次是准点到的,这和他工作狂的人设非常不符。

要知道,曾经的季宴白可是以公司为家,恨不得吃住都在公司。

没记错的话,有次他甚至连着一周都住在公司,只是让生活助理每天送换洗的衣服。

那段时间,常听季氏集团员工私下抱怨,季总太狠了。

不止对员工狠,对自己更狠。

齐远那时还揶揄他,干脆你以后娶工作当老婆算了。

“得送宝宝上幼儿园。”季宴白淡声道。

“怎么你送?”齐远说,“桑淼呢?”

“她太累。”季宴白平舒的眉眼微微扬起,想起了昨夜的种种,第一次尝试浴室,感觉很不错。

尤其是水流淌下来时,那种战栗感更蛊惑,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紧致到那个程度。

让他几近疯狂。

情爱这东西,不碰还能安然抽身,但凡碰过,便再难割舍。

他松了松领带,淡声道:“齐远,你说的对。”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齐远根本不懂,“对什么?”

情欲能让人发狂。

“没什么。”季宴白说,“总是很好。”

男人嘛有些话题不用说破都知道什么意思,齐远秒懂后,笑呵呵问:“昨晚几点睡的?”

“不是昨晚。”季宴白不急不慢道,“你应该问今天几点睡的?”

齐远:“……”

季宴白睡前看了时间,凌晨两点,他们不是一直在浴室,后面回了卧室。

他亲着她哄着她,叫了无数次的老公。

最后嗓子都哑了。

说不出话,他亲自喂她喝水,不是举着杯子喂她,而是从他的口中渡到她的口中。

她哭着说不喝,他才停下。

他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没节制,像是要不够她似的,不管她怎么求,怎么哭,硬是坚持到了最后。

他吻着她红肿的唇瓣,说下次不会了,可没多久,欲望再次袭来,他又带着她一起沉沦。

她说他是骗子,他承认,说了停下,没停下,是他骗了她,也活该他被咬。

手臂上的痛感告诉他,昨晚桑淼咬的有多重,但没关系,他喜欢。

喜欢身上留着她的印记。

“你在向我炫耀你的夜生活有多丰富吗?”齐远轻嗤道。

“不是炫耀。”季宴白说,“只是在陈述事实,不过,已婚男人的婚后生活确实是你体会不到的。”

齐远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怼他,“跟谁不会结婚似的,明儿我就找人领证。”

“你?领证?”

“我怎么了?”

“不大可能。”

“……”

齐远在怼人方面不如季宴白,他投降,“行,我错了,我就不该嘴欠招惹你。”

不能再聊女人的话题,容易拉仇恨,他问:“让你调查章家那边的事,你查了吗?”

季宴白正色道:“已经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这么快?”齐远啧啧道,“你厉害。”

季宴白手段向来扼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会留情,他是因为外婆刚去世所以才没对章家怎么样。

可章家那帮饭桶把他的心软当成了软弱,坏人面前,果然是不能做好人。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拿了多少都吐出来。”

“就这?”齐远道,“不像你之前的行事作风。”

季宴白:“滚出京北!”

齐远:“这还差不多。”

……

季老爷子第一时间知道了季宴白要把人赶出京北的事,打来电话询问。

“事情真有那么严重?会不会是搞错了?”

“私下里找公司股东诱骗他们签下转卖合同,还打着我的名义,在多家银行借贷,每一笔都有详细记录,怎么可能错。”

“你真打算让他们离开京北?”季老爷子道,“那可是你舅舅和表弟,你这样……”

“他们打季氏集团主意的时候可否想过是我舅舅和表弟。”

“话虽然这样,但到底是亲戚。”

“亲戚不会干背后捅刀的事。”季宴白打断,“我没这样的亲戚。”

“宴白。”季老爷子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一直记恨章家,可如今你外婆都去世了,能帮章家的只有你。”

季宴白拿起办公桌上的收购合同,勾了下唇角,“我是要帮他们。”

季老爷子说:“这才对嘛,一家人何必……”

“我已经着手收购章氏集团,以后公司在我的领导下,相信会更好。”

“……”

季老爷子还要说什么,季宴白借口电话借来,结束了通话。

他看了眼腕表,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不知道桑淼吃什么?

桑淼今天上午非常忙碌,合作案出了问题,大领导发了好大的火,只给她们一天时间搞定。

整个设计组都在忙,别说吃饭了,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经理,您看这?”

“不行,拿回去重新修改。”桑淼道。

“可我都改十几次了,我实在找不到思路了。”

另一个同事也道:“客户到底要怎么样啊?明明之前那版也是按照他要求做的,为什么临时又说不行,后面也不给具体的修改意见,只说让修。”

“现在是抱怨的时候吗?”桑淼道,“顾客是上帝,只能无条件服从,快修。”

顾客不是不给思路,而是思路太多,一会儿一个想法。

这种难缠的客户最是不好惹,桑淼因为他挨了好几次批评了。

大领导看她也一副不耐烦的眼神,还阴阳她,“桑经理你最近工作似乎不那么上心了?怎么?难道有了其他的出路?”

这个大领导是空降过来的,刚到一周,至于她说的不上心,纯属找茬,毕竟桑淼对工作一直兢兢业业。

“抱歉王总,这次合作出现纰漏都是我的错。”桑淼诚心道歉,“不关其他人的事。”

“别以为你这样讲,就会没事。”王倩道,“犯了错就要接受处罚。”

“您要罚我什么?”

“容我想想吧。”

桑淼离开办公室前,她唤住她,“对了,你认识苏瑜吗?”

“苏瑜?”桑淼没什么印象。

王倩提醒,“季氏集团季眼白的相亲对象。”

桑淼有些印象了,苏家两个女儿都很喜欢季宴白,苏瑜更是,网上也曾报道过相关的绯闻,不过后来很快便找不到了。

因为是季宴白找人删除了。

“王总和苏小姐……”

“苏瑜是我表姐。”

桑淼终于明白了,王倩一直以来总找她麻烦,就是为了苏瑜。

“你配不上季宴白。”王倩道,“还是乖乖识相离开的好。”

这幕和老太太找她时一样,还真搞笑。

“我配不配的上,不劳王总费心了。”

王倩:“那我就再说的直白点,你是要工作还是要男人?要工作的话,尽快离开季宴白。”

桑淼连迟疑都没有,取下脖子上的工作牌,转身走过来,扔她办公桌上,定定道:“有你这样难缠的上司,我早就不想干了!”

“我辞职!”

……

桑淼办完离职手续,搬着东西离开时,季宴白的电话打了进来,“吃饭了吗?”

桑淼压下委屈,“嗯,吃过了。”

“那你在干嘛?”

“哦,茶水间休息。”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公司的茶水间在大马路上。”

桑淼抬眸去看,一眼看到了拎着餐盒走过来的男人,阳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落拓颀长的身影。

隐约晃了她的眼。

也难怪那么多女人喜欢季宴白,他真的非常出色。

不知是风的原因,还是他突然出现的原因,桑淼鼻子一酸,眼睛变得湿漉漉的,她转头看了眼别处,又转回来,压下情绪后,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

“送爱心午餐来了。”季宴白什么都没问,伸手接过桑淼手中的箱子,“车子在前面。”

桑淼哦了一声,没再主动说什么。

“下午一起去接宝宝?”

“嗯,好。”

上车后,她情绪还是不好,他问:“回家还是?”

桑淼不想自己一个人待家里,抿抿唇,“我可以去你公司吗?”

季宴白握住她的手,揉捏,“求之不得。”

……

当桑淼出现在公司那刹,所有员工都沸腾了。

小群里的消息眨眼就是99加。

【天呐,天呐,这是总裁夫人吗?】

【没看到他们牵手吗,不是总裁夫人是谁。】

【就是,你看过咱们总裁和其他女性有过一米以后的距离吗?我敢打赌,她就是总裁夫人。】

【……】

【大八卦大八卦,经过我多方打探,确定了,她就是总裁夫人。】

【总裁夫人好美。】

【不止人美,性格还好,刚刚我遇到,她还对我笑了。】

【对了,你们猜我还看到什么了?】

【什么?】

【总裁竟然亲自喂总裁夫人喝水,还给她吹吹来着。】

【!!!!】

小群里,几个新来的员工讨论的热火朝天。

总裁办公室里,百叶窗悉数落下来。

桑淼见状红着脸提醒,“你这样容易让大家误会。”

“误会什么?”季宴白自从确定了心意后,之前那些束缚彻底没了,很少放飞自我。

趁桑淼讲话,他抓起她的手,吻了下她掌心。

“误会我们做什么。”桑淼颤着眼睫说。

“我们难道没做什么吗?”季宴白抓起她的手又亲了下,这次亲的是手背,还有手指,“还是你喜欢被看?”

桑淼抽出手,捶了下他胸口,“谁喜欢被看了。”

“好,不是你,是我。”季宴白捏住她的下颌,“我喜欢被你看。”

骚话一大堆,一点都不矜持。

桑淼推他,“松手,我要起来。”

“再抱抱。”季宴白箍紧她腰肢不许她起身,仰着下巴去吻她的耳垂。

每次亲耳垂桑淼都会软下来,这次也不例外,抖着腿说:“这可是办公室,万一给人看到……”

“总裁办公室没人敢随意进。”季宴白含住她耳垂吮吸了一阵,“放心,这里很安全。”

有他在,就不安全。

见他手沿着她毛衣下摆探了进来,桑淼一把按住,“不行。”

“我不做什么。”季宴白说,“只是碰一下。”

“就一下。”

他哄人的时候,眼睛会弯起,眼神里带着一些无辜,好似真是他讲的那样。

桑淼慢慢把手松开,眼神一直朝门口方向瞟,她记得门没锁,万一真有人进来,可就真没脸见人了。

季宴白箍着她腰肢把她往上提了提,让她坐的更端正了些,也更亲密了些。

“淼淼。”他手指在她身上使坏时,很轻地唤了她一声。

桑淼心不在焉应着,“干嘛?”

“工作的事要不要我帮你?”他轻轻揉了吧,触感丝滑。

桑淼背脊紧绷,脸颊泛红,“不、不用。”

“我是你老公。”季宴白手中动作没停,“任何事都可以为你去做。”

桑淼想靠自己,贝齿咬咬唇,“我今天辞职不算偶然,工作的事我早有了…其他规划,不用你…”

她又去抓他的手。

隔着衣服,他回握了她一下,感觉到她的战栗后,松开,继续使坏。

“好,听你的。”季宴白的手来到了前面。

桑淼眼睛睁大,情不自禁唤了声:“季宴白。”

季宴白嘘一声:“不是不想被外面的人听到吗?叫这么大声,他们会误会。”

桑淼抿抿唇,压低声音,嗲生说:“你干嘛?”

“我在爱你。”季宴白再也不是那个清冷如仙的男人了,体会过凡间的乐趣后,只想着沉沦。

“……”

桑淼被他闹的脸红心跳加速时,手机响了,是幼儿园打来的电话,说桑宝宝摔伤了,麻烦他们来幼儿园接下。

两人没敢耽搁,匆匆离开公司。

路上桑淼紧张的脸都白了,“宝宝不会有事吧?”

季宴白把她抱怀里轻哄,“放心,宝宝不会有事。”

到了幼儿园看到桑宝宝额头上的纱布后,桑淼还是破防了,红着眼睛问:“怎么回事?”

桑宝宝抿抿唇,“妈妈,不关别人的事,是我走路不专心摔倒了。”

“疼吗?”

“现在不疼了。”

桑宝宝怕桑淼难过,安慰她,“没骗你,真不疼了。”

园长在一旁连连道歉,“是我们做老师的疏忽了,对不起。”

桑淼端详着桑宝宝看了好一会儿,见他只是伤到了额头,其他地方都没事,才松了口气。

“小孩子难免的。”

“谢谢您体谅。”园长继续道歉,“我们以后肯定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

桑淼没过多难为,牵上桑宝宝的手离开了幼儿园。

车上,桑淼眼睛还红红的,桑宝宝再次轻哄,“妈妈,我真没事。”

季宴白问:“真是你自己摔的?和其他人没关系?”

“嗯,是我自己摔的。”桑宝宝说,“跟其他人没关系。”

确定不是有人欺负宝宝后,车子驶去了医院,做完检查他们才离开。

好在检查结果都是好的,桑淼提着的心这才放下,紧紧把桑宝宝抱怀里,“以后走路要注意。”

桑宝宝:“好。”

“别跑别跳。”

“好。”

“下台阶更要小心。”

“嗯嗯。”

叮嘱了一路,到家才停下,桑宝宝下车后,大步朝屋里跑去,至于刚才的叮咛,早抛到了脑后。

季宴白搂上桑淼,“检查结果都没事,不用担心了。”

桑淼点点头,“这事别告诉爷爷,我怕他老人家担心。”

最后还是被季老爷子知道了,把季宴白一通训,问他怎么带孩子的。

季宴白虽然很冤,但也只能受着,“对,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季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再有下次,你干脆让我死了得了。”

桑宝宝不想他们吵架,出面调解,“太爷爷,你别那么凶呀,宝宝害怕。”

季老爷子立马软下来,“好,太爷爷不凶。”

桑宝宝抱住季老爷子亲了口,“太爷爷真乖,这是奖励。”

宝宝给了老爷子奖励,老爷子也回了奖励,“太爷爷给你买了新的摩托车,带你去看看。”

桑宝宝:“太爷爷,我好爱你。”

一老一小走了,桑淼走上前,拍拍季宴白,“你别……”

她是想劝他,别太难过。

话都没说完,被季宴白抵在了后方的墙上。

偌大的客厅里一目了然,做什么都能看到清清楚楚,桑淼紧张说:“你干嘛?”

“刚爷爷训了我。”

她知道啊,就是因为爷爷训他,她才要安慰他的吗。

“我需要补偿。”

“嗯?什么补偿?”

“这样。”他攫住她下颌,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第44章 别咬唇,咬我

桑宝宝进来,正好看到季宴白在亲吻桑淼,他跑过去,推开季宴白,挡在桑淼身前,梗着脖子道:“妈妈是我的,爸爸不许亲。”

桑淼刚刚被季宴白扯乱了衣服,这会儿什么也顾不上,急忙低头整理。

季宴白蹲下和桑宝宝讲道理,“爸爸说过了,妈妈是爸爸的老婆,爸爸可以亲。”

“不对。”桑宝宝梗着脖子说,“妈妈是我的,只有我能亲。”

他仰头问桑淼,“妈妈,我说的对吗?”

送命题,桑淼不知道怎么回答,含糊地嗯了一声。

桑宝宝给了季宴白一个得意的眼神,“你看,妈妈也同意。”

季宴白又说:“你不是想要妹妹吗?爸爸亲妈妈,妹妹才能快点来到。”

要是真这样,桑宝宝又不想要妹妹了,“我可以不要妹妹。”

季宴白:“……”

桑淼见说不通,打断,“宝宝,你怎么自己进来了,太爷爷呢?”

“我是进来尿尿的。”桑宝宝突然想起来,双腿夹着,朝卫生间跑去,跑到一半折回来,拉上桑淼,“妈妈,你陪宝宝一起去。”

季宴白本想拦人,可惜没拦住,只能看着桑淼也进了卫生间。

刘婶见状笑出声:“小孩子都缠妈妈,以后会好的。”

季宴白点了下头,问:“汤熬好了吗?”

刘婶:“马上。”

“我去看看。”说着季宴白进了厨房,有道菜还没炒,他解开衬衣袖口,“刘婶,剩下的我来。”

“不用,我来就好。”

“没关系,我想亲自做菜给桑淼吃。”

刘婶嘴角快要咧到耳后根,噙笑说:“要是老夫人还活着,看到少爷如今这样,肯定很欣慰。”

季老夫人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季宴白,这还次从小缺失父爱母爱,性格清冷阴郁,又不善言辞,她真担心他会一直孤独下去。

季宴白:“奶奶忌日快到了。”

“祭祀用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刘婶说,“都是老夫人爱吃的。”

桑宝宝洗净手,拉着桑淼,“妈妈,你别跟爸爸玩,跟宝宝玩好不好?”

桑淼摸摸他头,“我们三个一起玩不行吗?”

“可爸爸总跟我抢妈妈。”桑宝宝噘嘴,“我不开心。”

“妈妈永远是你的妈妈,谁都抢不走。”桑淼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蛋,“一辈子都是你。”

“真的吗?”桑宝宝眨眨眼,“永远都是宝宝的?”

桑淼:“对,永远都是宝宝的。”

“我要去告诉爸爸。”桑宝宝推门走出去,大声说,“爸爸,妈妈说了,她永远是我的。”

季宴白没再跟他争,叮嘱他听妈妈的话,低着头继续忙碌了。

桑淼也要帮忙,被季宴白制止,“你去客厅吃水果。”

“我不渴也不饿,我帮你。”桑淼去找围裙被季宴白摁着后背推出来,“今晚这里是我的主场,你们谁都不要进来,我自己可以。”

桑淼去了客厅,桑宝宝正在和季老爷子下跳棋,他已经输掉一局了,小嘴巴噘着,“太爷爷你不能让让我吗?”

季老爷子道:“靠别人让赢棋那可不是男子汉要做的事。”

“可我不是男子汉呀。”桑宝宝说,“我还是小盆友呢。”

季老爷子笑笑,“小朋友也不能靠别人退让赢棋,要凭自己的真本事。”

桑宝宝被他说的燃起斗志,“哼,下局我肯定能赢你。”

果然,下局桑宝宝赢了,他拍着小手欢呼,“我赢了我好厉害。”

季老爷子挑眉,“嗯,很厉害。”

“奖品呢?”桑宝宝问,“太爷爷刚刚说过的,赢的会有奖品。”

“阿忠。”季老爷子道,“带宝宝去看。”

阿忠牵着宝宝的小手去了儿童房,里面有个一人高的乐高。

桑宝宝看到后跳起来,“哇,好漂亮。”

季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进来,“喜欢吗?”

“嗯嗯,非常喜欢。”桑宝宝甜甜说,“太爷爷,谢谢你。”

“等我长大了,也给太爷爷买礼物。”

“呦,你要送给太爷爷什么?”季老爷子噙笑问。

“太爷爷想要什么我就送什么。”桑宝宝说,“最贵的那个。”

季老爷子点点头,“那太爷爷可等着了。”

祖孙俩的笑声不断,落在桑淼耳畔只觉得好幸福。

这是她期盼了多年的场景,没想到真的实现了,眸光不由自主再次落在季宴白身上。

可能是看得太久,终于引得男人注意,他回过身,见她站在门口,徐徐走过来。

也没理会其他人在不在,挑起桑淼的下颌,出其不意吻了她一下。

他真是越发大胆了。

桑淼羞赧退开,“小心被爷爷看到。”

“看到又有什么关系,”季宴白说,“爷爷懂我。”

两人眼神勾缠着,恨不得黏彼此身上。

季老爷子从房间出来,下意识咳嗽了一声,路过门口时,低声对季宴白道:“克制些。”

季宴白淡笑:“爷爷之前还怪我太克制呢,怎么如今又要我克制了?”

“这和之前能一样吗?”季老爷说,“不要教坏宝宝。”

“宝宝才不会被教坏,”季宴白笑笑,“他只会觉得爸爸妈妈很恩爱。”

真以为他没听到刚刚宝宝的话吗,季老爷子轻笑,“刚刚是谁不许你们亲的,行了,少耍嘴皮子,赶快炒菜,炒完吃饭。”

“看到你就烦。”

嘴里说着烦,眼睛里都是笑意,含侍弄孙自古以来都是老人的期望,季老爷子有生之年能体会到,心情好的无法形容。

人心情好便喜欢做些什么,季老爷子把宝宝带离,给季宴白和桑淼留下独处时间。

季宴白端着汤碗走出,桑淼伸手去帮忙,没注意,手指被烫到。

她呀了声。

“过来,给我看看。”季宴白放下汤碗,抓起她的手,拉着她去了厨房,打开水龙头一阵冲洗,随后去牵着她去了客厅。

找到药膏,让桑淼坐沙发上,他单膝跪地给她擦药。

只是红了些,没那么严重,桑淼说:“我自己可以。”

“别动,”季宴白满眼担心,“我弄。”

桑淼收回手,垂眸打量他,视线先是在他脸上停留片刻,随后沿着他侧颜弧线游走。

每看一眼,脸便红一分。

她想到了,夜里她亲吻他的场景,还有在他背脊上乱挠的画面,以及她低泣的声音。

她哭不是因为不喜欢,相反,她沉醉其中。

“动一下,看疼吗?”季宴白突然出声说。

桑淼哦了一声,蜷了蜷手指,摇头,“不疼。”

“吃完晚饭后我们去医院看下。”季宴白还是不放心,“检查看看。”

“真不用。”桑淼有些哭笑不得,“只是烫了下,又不会伤到骨头。”

“万一呢?”季宴白坚持,“得去看。”

桑淼手指竖在他眼前,连着曲着好几次,“你看,没事吧。”

看到她活动的样子,好像真没事,“不去医院也行,你亲我下。”

季宴白偏着头指了指脸。

“……”这人,又要亲亲。

桑淼朝四周看了看,大家都不在,她凑近,在他脸上啄了下,一触即离,随后退开。

见他还不动,捶了下他胸口,“小心给宝宝看到,快起来。”

以前宝宝是希望他们一直在一起,现在宝宝学会吃醋了,只要看到他们在一起,小嘴巴都会噘的高高的。

像是被抢走了心爱的玩具。

桑淼在网上查过,小孩子都有这个阶段,过段时间就会好。

“改天去看电影。”季宴白突然说。

上次看电影,包场的,只有他们两个,季宴白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桑淼眼睫轻颤,声音嗲嗲,“不要。”

这声“不要”太勾人了,让季宴白想到了她在床上意乱情迷的样子。

似乎,无论哪个角度去看她,都能把他看硬。

他抓起她另一只手,故意逗弄,“不要什么?”

说着,还轻挠了下她的掌心,“老婆,我想要。你给么?”

谈话到这,桑宝宝跳着跑进来,“妈妈,我肚子好饿,可以吃饭了吗?”

桑淼点头,“可以。”

“咦,”桑宝宝这才注意到季宴白跪着,他问,“爸爸,你干嘛跪着?”

季宴白站起身,“你看错了,没跪。”

桑宝宝跟在他身后,“跪了,你刚就是跪了,你是在求婚吗?”

季宴白停下,“爸爸要是求婚的话,你同意吗?”

“就……勉强同意吧。”桑宝宝说,“不过你得保证对妈妈好。”

季宴白嘀咕出声:“只要你不捣乱,我跟妈妈会非常好。”

“爸爸你说什么?”桑宝宝歪头问。

“不是饿了吗。”季宴白努努嘴,“快去洗手。”

“爸爸能帮我洗手吗?”

“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好吧。”桑宝宝自己去洗手了。

吃饭时,季宴白要桑宝宝拿纸巾,他笑笑,“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噢。”

季宴白:“……”

季老爷子笑出声:“宝宝说的没错,自己的事情就得自己做,让你爸爸自己拿。”

刘婶见状,拿来新的。

季宴白接过,抓起桑淼的手非常温柔的给她擦拭起手背,擦完发现季老爷子和桑宝宝都在看着他。

他淡声说:“哦,妈妈的手背脏了。”

桑宝宝噘嘴,“妈妈的手爸爸也不许碰。”

怕季宴白记不住,他又说:“其他地方也不许碰,都是宝宝的。”

桑宝宝的黏人程度不是一般的大,饭后桑淼去接电话,他也跟着去了,一直守在她身边。

季宴白几次过来,都被他拦住,眯眼道:“妈妈正在跟宝宝玩,没空跟爸爸玩。”

季宴白想了想,这样不行,打算利诱,“想不想吃冰激凌?”

桑宝宝抿抿唇,有些犹豫。

“让阿姨带你去吃好不好?”季宴白提议。

美食的诱惑总会更大些,桑宝宝妥协了,“那行吧。”

走了两步,停下,提醒:“我马上就会回来噢。”

给桑淼打电话的是周温,感情上的问题,说齐远最近一直在找她,还去了她公司。

周温这两天都没去上班。

桑淼问:“那你想怎么样?”

“没想怎么样。”周温淡声道,“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做过就得在一起。”

“你告诉齐远你的看法了吗?”

“讲了,但他不听。”这是最让周温犯难的地方,“你说我要不要出国躲躲?”

“不能好好谈谈吗?”桑淼说,“躲也不是办法。”

“大姐,是他不跟我好好谈呀。”周温来回踱步,“他见到我就想对我做什么,根本不给我谈的机会。”

“不行不行,我还是去躲躲吧。”

周温那边突然有人说话,她先挂断了电话。

桑淼怔愣站着,下一秒,被季宴白揽进了怀里,他很喜欢从背后抱她。

两人在一起时也喜欢后进的方式。

“谁找你?”他边亲边问。

“周温。”桑淼仰起头,喘息道,“最近你和齐远见过面吗?”

“嗯,见了。”季宴白的唇落在了她耳后,“怎么了?”

“他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桑淼战栗问。

“还好。”季宴白除了能一眼看出桑淼的不对劲外,其他都不能。

“有没有跟你讲过什么?”

“没有。”

“不是工作的,感情的事,没有吗?”桑淼话音刚落下,季宴白摁住她的肩膀把她扳过来,两人面对面,他低头吻上她脖颈,“没。”

他说:“他和周温有事?”

桑淼嗯了声。

“齐远在追周温?”

“算是吧。”

“周温什么意思?”

“她现在还不想谈恋爱。”

季宴白不想被别人的事打扰,堵住她的唇,“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老婆,我们解决我们两个的。”

他们两个有什么需要解决的?

桑淼一脸懵。

季宴白附耳道:“你脸红了。”

“……”那还不是被他闹的。

桑淼倚在他怀里,乖乖给他亲,唇张着,让他探入到最深处,她受不住时环上了他的脖子。

门半敞着,有人路过都会看到,桑淼回过神来后提醒他关门。

季宴白没舍得离开她,两人旋转着来到门口,最后重重抵在门上。

要是几个月前,有人告诉季宴白他会为情痴迷,打死他都不会信。

“淼淼……”

“老婆。”

缱绻叫了两声,惹得桑淼更抖了,她后脑勺抵着门,喘息道:“别亲哪里,会留下痕迹。”

季宴白的头又低了低,细碎的短发划到了她的下颌,她又说:“那里也不行。”

他头又埋了埋,桑淼想说什么时,全身好像有电流通过,电的她酥麻一片,什么话也讲不出了。

她手插进他发丝间,用力扯了一把。

……他真是太乱来了。

不行,好痒。

……

桑宝宝用力敲门,门打开,季宴白先走出,“吃完冰激凌了?”

桑宝宝说:“吃完了。”

他偏头朝里面看了眼,“妈妈呢?”

“妈妈在洗脸。”季宴白说,“走,我们先下去。”

桑宝宝把小手递上,边走边问:“妈妈什么时候下来?”

季宴白:“马上。”

几分钟后,桑淼下来,脸颊上的红晕褪了些许,凌乱的针织衫也穿戴整齐,桑宝宝正在问什么时候可以去游乐园,他又想去了。

季宴白答应他,周末可以去。

桑宝宝笑笑,“好,那就周末。”

桑淼过来,“爷爷。”

季老爷子给了刘婶一个眼神,刘婶拎着盒子出来,“都是家常小菜,你们带回去吃。”

每次都是又吃又拿,桑淼很不好意思,推拒,“爷爷不用了。”

季老爷子还没讲话,桑宝宝先开了口,“妈妈,这是太爷爷的心意,你就收下呗。”

“我们收下了,太爷爷才会高兴。”

桑宝宝说话时还做了鬼脸,抖得在场的人笑出声。

季老爷子道:“宝宝说的没错。”

再推辞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了,桑淼点头,“谢谢爷爷,谢谢刘婶。”

桑宝宝走前还亲了季老爷子一口,“太爷爷,爱你噢。”

季老爷子笑笑,“太爷爷也爱你。”

……

桑宝宝自从上了车嘴就没停过,先是给桑淼讲幼儿园的趣事,又告诉她,他交了新的朋友。

是个男孩子,叫乐乐。

他、乐乐、珠珠,他们三个是最好的朋友。

乐乐和他一样,也戴着小耳朵。

桑淼摸着他头说:“宝宝是小小男子汉,要学会照顾小朋友,要是乐乐有什么想做的,要帮帮他。”

桑宝宝点头,“嗯嗯,宝宝记下了。”

小耳朵再次发出电量不足的提醒,桑宝宝耸肩,“妈妈,我能不能先睡会儿?”

桑淼:“好,你睡。”

她把他抱怀里,顺带关了小耳朵。

桑宝宝的世界再次无声,没多久睡了过去,直到下车才醒过来。

好久没跟妈妈一起洗澡了,他想跟妈妈一起洗澡,季宴白说:“妈妈是女孩子,宝宝是男孩子,宝宝要跟爸爸一起洗。”

可桑宝宝想跟妈妈洗,问:“跟妈妈不行吗?”

桑淼反问:“你觉得可以吗?”

桑宝宝噘嘴想了想,好像是不行,“那好吧。”

父子俩第一次一起洗澡,桑宝宝一脸惊奇,“爸爸,你好大。”

“我好小。”

季宴白说:“小朋友都这样,长大后就会跟爸爸一样了。”

“我也要跟爸爸一样吗?”桑宝宝撇嘴,“不要,好丑。”

他还是更喜欢他现在的样子。

季宴白把沐浴露打在他身上,桑宝宝怕痒,躲着避开,“呵呵…痒…哈哈…”

“别动。”季宴白抓住他,“站好。”

只坚持了两分钟,桑宝宝又跑开,季宴白说:“过来。”

桑宝宝笑着走过来。

浴室里时不时传来笑声,桑淼偶尔听到,也跟着笑起。

“爸爸,你别挠我。”

“嘻嘻,爸爸不行。”

“别碰我小鸡鸡。”

“哈哈哈,爸爸…痒…”

一个小时后,两人从浴室出来,桑淼已经洗完,穿着睡衣在沙发上看电视。

桑宝宝穿着浴袍扑她身上,“妈妈,我香吗?”

桑淼闻了闻他的小手,“嗯,香。”

“宝宝香,爸爸不香。”桑宝宝在桑淼腿上爬啊爬。

季宴白端着牛奶杯走过来,递给桑淼。

桑宝宝伸手,“我也要喝。”

季宴白又把另一杯递给他,叮嘱,“慢点喝。”

担心桑淼抱不住他,他把桑宝宝抱下来,“你长大了,不能在妈妈腿上。”

“为什么?”

“妈妈会累。”

桑宝宝放下杯子,撅着小屁股爬上沙发,坐在桑淼身侧,拍拍腿,“妈妈,我长大了,你坐我腿上。”

小短腿晃啊晃,眼睛眯起,等桑淼坐上去。

桑淼哭笑不得,“会把你坐坏。”

“不怕,宝宝是大人了,坐不坏。”在桑宝宝的强烈要求下桑淼坐了上去,一分钟后下来。

桑宝宝说:“……好重啊。”

……

好不容易哄睡了桑宝宝,季宴白关灭了房间里的灯,壁灯也关了。

他手探进被子去碰触桑淼,一点一点上行。

腿也慢慢缠上。

桑淼来推拒的时间都没有,已经被他摁住了怀里,下一瞬,被他翻转过去。

后背一阵灼热,接着一阵凉。

后面跟着湿漉漉的触感,他在亲吻她,从肩膀一路下行,用薄唇描绘着她的脊背曲线。

睡衣上都染了他的气息。

其他地方也有。

桑淼想避,但他又追了过来,相贴的地方被磨砺着,热意惊人。

滚烫,灼心。

两个人都在战栗,桑淼低喃溢出声音。

季宴白箍紧她的腰肢把她往后拉扯了一下,泛滥的热意纷涌而出。

他说:“别咬唇,咬我。”

第45章 做,画

京北连着下了三天的雪。

邢川推门进来报告事情进展情况,“王倩是付总的小姨子,付总今天上午已经把她辞退了。付总承诺,若是夫人想回去工作,可以随时回去,提升到部门经理。要是夫人想去其他部门也没问题,一切以夫人意愿为主。”

“另外,我已经见过王倩的父亲王兆阳了,要他立刻还咱们当初借给他的那笔款项,王兆阳承诺会在今天把钱转过来。”

“至于苏家,苏瑜开房,与人约会的照片我送过去了,虽然她已经把孩子打掉,但那些B超单子都可以证明她曾经确实想怀着别人的孩子嫁入季家。”

“苏董求答应按照您的要求把苏瑜送出国。”

邢川看了眼腕表,“半个小时后苏瑜会登机。”

“季总,您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邢川问。

“切断和付城那边的合作。”季宴白道,“王兆阳必须下午两点前把钱还回来,不然,对他提出诉讼。”

“王倩呢?”他问,“她怎么样?”

“暂时没动她。”

“让王家送她去非洲,这辈子都不许回京北。”

非洲那个地方,别说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穷苦人家的也都不愿意去。

邢川:“那后面和王氏集团的合作?”

“都取消。”季宴白站定在落地窗前,俯瞰着下方的车水马龙,“欺负了我的人还想好,做梦吗。”

这还是季宴白第一次如此袒护一个人。

“这是房产过户手续。”邢川把东西放办公桌上,“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市中心天厦整栋过户到太太名下,手续下午便能办完。”

“这事暂时先不要告诉太太,”季宴白交代,“时机成熟我会亲自告诉她。”

邢川:“是。”

季宴白:“苏瑜那你继续盯着,要是她敢留在京北,苏家一个都别好过。”

邢川嘴角抽了抽,这便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后的下场。

“美国那边又送来了新的材料,直接送去研究所吗?”

“嗯。”季宴白道,“你亲自送。”

邢川:“是。”

齐远在季氏集团一向也没大没小,门都没敲便闯了进来,秘书去拦,晚了一步,“齐总,我们季总在忙,您还是——”

“这秘书新来的吧,怎么这么没眼力价,去去去,端两杯咖啡来,我跟你们季总有话要讲。”

齐远不止脸皮厚,眼神还非常好,和邢川打完招呼后,一眼看到了办公桌上的房产转让合同。

他走过去,拿起,随意翻了翻,微眯的眼眸瞬间大睁,不可思议道:“季宴白,你把天厦给了桑淼?”

天厦在京北市中心,一共三十层,也是季氏集团的旧部,最初季氏集团便是在那里办公。

只是后来有了天衡后才搬离。

但论市价,天厦是最高的。

齐远以为自己看错了,又连着翻了几页,待看清名字后,瞠目结舌,“你疯了。”

邢川没说话,转身离开,顺带把门关上。

齐远侧身坐办公桌上,晃着合同书说:“你真把天厦转给桑淼了?”

季宴白转身走过来,拉过椅子坐下,身体后倾,双腿交叠,慢慢理了理袖扣,“嗯。”

“天厦市值多少你不知道吗?”

“知道。”

“知道还给,你就不怕她拿着你的东西跑了。”

“不怕。”季宴白慢抬头,“因为她不会跑。”

便是跑,也是她该得的。

“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齐远去碰触他的额头,季宴白避开,一脸嫌弃,“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

“疯了,真疯了,”齐远把合同扔下,“近百亿的房产你说就给,我看你脑子进水了。”

“你脑子才进水了。”季宴白推了他一把,“去坐沙发上。”

齐远哼了声,坐到几步远的沙发上,“你说你不是疯是什么?”

“我老婆,我想给就给。”

“行,你牛逼,你厉害。”齐远瞪眼,“等哪天桑淼不要你了,你哭都没地。”

“根本不可能有那一天。”季宴白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哪个结婚时不是奔着长长久久去的。”齐远怼人,“可最后不也离了,你呀,就是恋爱脑。”

恋爱脑?

这个称呼,季宴白也不反对,他甚至承认,自己就是恋爱脑。

“那又怎么样?”他道,“我乐意。”

齐远:“…………”

这个世界怎么了,怎么一个比一个疯癫,其实说季宴白干嘛,他也没好到哪去。

“你来找我做什么?”季宴白拿起笔,“有事快讲,没事出去,我很忙。”

“当然有事了。”齐远站起身走过来,双手撑办公桌上,探着身子问,“你是怎么把桑淼追到手的?”

季宴白停住笔,抬高下颌,也不知道是真没听清楚,还是故意装作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你到底是怎么把桑淼追到手的?”齐远挑挑眉,“教教哥们。”

“你要追周温?”

“是。”

“要是这样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为什么?”

“周温不是一般女人。”

“就因为她不是一般女人我才追。”

季宴白轻嗤,“连对方的朋友关系都没搞清楚你就追人家?”

“什么意思?”齐远有些懵。

“问我干什么,去问周温。”季宴白说。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齐远纳闷道。

“问完周温你不就知道了。”季宴白赶人,“还有事吗,没事快走,我忙完还要去接宝宝。”

季宴白现在是妥妥的奶爸一枚,接孩子送孩子都是他,他还负责陪玩,连着下了三天雪,他要陪宝宝堆雪人。

齐远知道在季宴白口中问不出什么,决定去找周温问,走前说:“天厦房子挺贵的,我劝你还是三思一下。”

“照你这么给下去,可能会成为京北最穷的那个。”

季宴白:“滚。”

齐远滚了,他边开车边给周温打电话,最后敲定了见面地点。

关于见面这事,周温有些不太想去,她询问桑淼的意见,“你说我要不要去见?”

桑淼:“见,当面说清楚比什么都强。”

周温轻哼,“他那人花花公子一个,没脸没皮的,根本没办法讲清楚。”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是真的喜欢你呢?”

“他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他吗?”周温说,“这是哪门子道理。”

“不喜欢人家你还跟他上床。”

“大姐,都是成年人,谁说就得喜欢才能睡,再者,不就是睡一觉吗,我都不介意,他总缠着干什么。”

桑淼见她声音抬高,说:“行,你有理。不过见面说清楚也挺好的,省得日后麻烦。”

周温认可了桑淼的话,附和说:“行,听你的见一面说清楚。”

见齐远之前,她们两个先见了面,咖啡厅里,两人随意说着什么。

桑淼提醒,“别耽误了和齐远的见面时间。”

周温笑笑,“还没到呢,等会儿。”

桑淼再次说了别的话题,周温附和,相谈甚欢时,咖啡厅的门被人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周温、桑淼,你们竟然认识??!!!”来人是齐远。

周温眨眨眼,嗯了声。

桑淼尴尬笑笑,“嗯,认识。”

之后她借故离开,让他们好好谈。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很早之前。”

“所以,上次见面你们是故意装作不认识的?”

“对。”

“周温你骗我。”齐远说。

这事确实是周温骗了他,她说:“是,我骗了你,所以对不起。”

齐远:“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

“不然呢?”周温挑眉,“你还要怎么样?”

“你让我在兄弟面前丢了脸,你得补偿我。”

“你是小孩子吗?”

“你说是就是。”

周温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道:“说吧,你要什么?”

“跟我交往。”齐远道。

“没兴趣。”周温拒绝。

“你刚答应我了,会补偿。”齐远耍赖皮,“我只要这个。”

真幼稚。

周温蹙眉,“交往可以,期限一个月。”

“一个月太短,两个月。”

“就一个月,不然免谈。”

见她要走,他拦住,“好,一个月。”

……

桑淼眨眨眼,“所以呢?”

“我们决定交往一个月。”周温如实说。

“一个月后呢?”

“分手。”

“行,给彼此一个月的时间也不错。”

齐远自从有了男朋友这个身份后做了很多让人无力招架的事。

最值得一提的是,他住进了周温租的房子,理由是要近距离照顾周温的饮食起居。

饮食照顾的怎么样先不提,两人二话不说便在床上滚来滚去的事一天能上演几次。

兴致来的时候,任何地方都可以,两人对情事有着共同的癖好,越刺激越好。

而且,情趣用品成套买,什么都想尝试一下。

这点桑淼和季宴白就保守多了,情趣用品没用过,最多就是姿势花样多些。

各种位置都想试一试。

就像此时,他唇在她后颈一阵亲吻,哑声唤她,“老婆……”

桑淼身子轻颤了下,咬着唇没应。

季宴白继续亲,薄唇从后颈落在了她右侧肩膀上,又咬又吮,落下一排细密的红痕。

乍一看,好似画笔书写而成。

他善于作画,书房里几幅画都是出自他之手,他吮着她耳畔说:“当我的模特好不好?”

不是第一次提议。

桑淼害羞摇头。

他轻哄,“我会把你画的很美。”

桑淼最后耐不住他的进攻,妥协,“……好。”

她本以为他是要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可等真的开始画时她才知道不是。

他是要在她身上画,用各种颜色的画笔描绘着她的美,刚开始,桑淼便受不住了,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她不是不喜欢,相反,非常喜欢,因为感觉太美妙,整个人好似飘在云端一般。

太过震撼,她有些无力招架,情不自禁溢出声音:“季宴白……”

“叫老公。”

“……老公。”

“再叫。”

“老公。”

她听话的叫了好多次,身上的颜料褪了又重新补上,补上又褪。

他用画笔描绘她,又用唇膜拜她。

桑淼抓上他发丝,呜咽求他放过。

他应下,但是最终没能照做,不是不想,是做不到。

鱼遇到水,哪里还舍得离开。

他遇到她,只想要的更多,哪怕是死在她身上都甘之若饴。

乱飞的大雁终于瞄准了方向,准确无误的奔向目的的,绕开层层薄雾,寻到了最幽深之处。

大雁贪玩,不想一直被束缚着,反复进出。

最后被吞噬掉时,天崩地裂感袭来。

他轻吻她湿漉漉的发丝,“淼淼,你身上的颜料都掉了,咱们重新画。”

……

桑宝宝堆的小雪人胳膊掉了,他很不开心,噘嘴坐在客厅沙发上,小眉头皱到了一起。

季宴白喂桑淼喝完水下来,见他一动不动,走过来,“怎么了?”

桑宝宝:“小雪人胳膊掉了。”

他刚刚按了几次,可还是掉。

“要堆新的?还是把胳膊安好?”

“安好就行。”桑宝宝抬头说,“爸爸会吗?”

季宴白:“试试。”

桑宝宝跟着季宴白走了几步,抬头问他:“爸爸怎么从楼上下来的?妈妈呢?”

“妈妈在休息。”季宴白说,“别去打扰。”

“大白天妈妈就休息吗?”桑宝宝噘嘴,“妈妈成大懒虫了。”

“那是妈妈太累了。”季宴白解释。

“妈妈为什么累?”桑宝宝不解,“加班来吗?”

昨晚也做了,今天白天又做,算起来确实属于“加班”。

“嗯,加班了。”季宴白勾唇道。

“白天加班,晚上呢?晚上还要加吗?”桑宝宝天真道。

季宴白抬眸朝楼上的方向看了眼,唇角扬起的弧度更高了些,“应该会。”

桑宝宝:“妈妈好辛苦,白天加班,晚上也要加班。”

季宴白附和:“确实很辛苦。”

下楼后,他叮嘱王婶熬些养生的汤,还说葱姜蒜不要放。

王婶笑着说:“已经熬了,晚饭时可以吃。”

桑宝宝对汤不汤不感兴趣,他比较关心小雪人的胳膊,“爸爸快来。”

季宴白走出去,站定在雪人面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动手做。

大人就是大人,很快把胳膊固定好。

桑宝宝拍手,“哇,爸爸好厉害。”

“爸爸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

季宴白:“还需要爸爸做什么?”

“要不…再堆个雪人吧。”桑宝宝怕季宴白不同意,解释说,“小雪人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肯定很寂寞,我们给她堆个朋友吧。”

季宴白:“可以。”

堆雪人说简单其实也不简单,季宴白一个人堆还好,有桑宝宝帮忙后,难度程度提升到另一个阶段。

小家伙总是好心帮倒忙,吃力搬着雪球过来,“爸爸,你看这个怎么样?”

本想邀功的,谁知没站稳,直直朝前扑去,好巧不巧正好扑到季宴白刚刚摆好的雪人身子上。

眨眼功夫什么都没了。

桑宝宝吃了一大口雪,眼睛也看不清了,爬起来时没扶住再次摔倒。

二次伤害下,雪人身子彻底废了,季宴白扶起宝宝,边给他拍打身上的雪边说:“怎么样?伤到没?”

桑宝宝摇头,“没。”

等能看清了,他低头一看,雪人身子和他堆的那个雪球都没了,哇一声哭出来。

季宴白只能先哄他,把他哄好,继续堆。

桑宝宝接着帮忙,开头依然很顺利,雪人身子很快堆成,然后是脑袋。

桑宝宝围着雪人跑啊跑,扑,又趴了上去。

这次比刚才好些,只有一半的身子坏了,另一半完好。

季宴白指着一处说:“你站那里别动,等爸爸堆好,你再过来。”

桑宝宝噘嘴,“爸爸是不是不喜欢宝宝了?”

季宴白:“……”

“爸爸肯定是不喜欢宝宝了?”说着哭出声。

季宴白摇摇头,“好了,过来吧。”

桑宝宝这才止住哭,走过来,站一旁看,还不忘拍马屁,“爸爸真厉害。”

“爸爸是最厉害的爸爸。”

“爸爸超级超级厉害。”

季宴白在他拍马屁中把雪人堆好,给雪人戴上围巾和帽子,把玻璃珠子递给桑宝宝,“这是雪人的眼睛你去安。”

桑宝宝接过,笑眯眯说:“好。”

好在这次没发生什么,眼睛安好后,小雪人一下子活了。

桑宝宝鼓掌,“好哇,好哇,毛毛有朋友了。”

毛毛是第一个雪人,球球是第二个雪人。

桑宝宝为了看它们,饭都不吃了,谁叫都不进屋,最后还是桑淼叫他,他才进去。

“妈妈,球球可乖了。”

“毛毛也很棒。”

“它们是好朋友噢。”

“就像我跟乐乐一样。”

“……”

桑宝宝就是百灵鸟,一顿饭都没停,一直在说话。

饭后,他们去院子里看雪人,桑宝宝站在毛毛和球球中间,让桑淼给他们拍照。

桑淼拿出手机连着拍了好几张。

桑宝宝去跟球球讲话了,季宴白悄声问桑淼:“累么?”

桑淼没回,推了他一下。

季宴白把她搂怀里,趁桑宝宝没注意,捧起桑淼的脸亲了好久。

晚上睡前,桑宝宝还一直说,明天要跟毛毛和球球玩。

谁知——

第二天温度回升,偌大的太阳挂在天上,桑宝宝醒来,下楼去找毛毛和球球,它们已经开始融化了。

围巾都掉到了地上,眼珠子也掉了。

桑宝宝伤心的哭起来,“我要毛毛和球球。”

桑淼哄了好久他才停住哭,“等下次下雪,妈妈和你一起把毛毛球球找回来。”

从那天以后,桑宝宝又多了个愿望,希望快点下雪,最好是那种好大好大的雪。

他要接毛毛球球回家。

……

桑淼还是发现了季宴白给她房产的事。

那天周温给她打来电话,问及她今后的打算,其实早在辞职前桑淼便有了想法。

她想自己创业。

她在设计领域呆了这些年,也积累了一些人脉,要是能自己开公司,肯定也没问题。

周温最近工作也不顺心,也打算辞职,两人一拍即合,打算一起干。

通话结束前,周温提了嘴,“听说苏瑜出国了?这事你知道吗?”

桑淼:“不知道。”

“还有那个王倩,也被送出国了。”周温啧啧道,“也不知道谁这么厉害,让这俩人同时离开。”

“别管是谁,反正为你出气了。”

“心情好点没?”

桑淼:“好多了。”

“你打算把公司开在哪?”周温又问。

“暂时还没想,等我研究下。”桑淼回。

后面两天她真的一直在想这件事,苦思冥想了好久,直到无意中看到了书房抽屉里的房产转让合同。

她狐疑拿起,翻开看了看,上面有她和季宴白的名字,转让的房产是位于市中心D区的房子。

市中心?

D区?

桑淼突然想起,那不是天厦大楼吗???!!!

后来她又想起,天厦大楼是季氏集团的。

那么这份合同……

她装作没看到把合同放了进去,刚转身,便看到了端着杯子走进来的季宴白。

季宴白一眼看穿,也没瞒着,“都看到了?”

她轻嗯了一声,随后问:“为什么给我?”

“我的就是你的。”季宴白说,“给你是应该的。”

“可那栋大楼……”

“在我眼里,它不及你万分之一。”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表达感情,“淼淼,我说过的,我的就是你的,别说是天厦,就是其他都可以。”

“所以,可不可以试着喜欢我一下,嗯?”

第46章 举行婚礼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桑淼没闪躲,抬眸睨着他,眼睛里闪烁着簇簇星光。

“你说呢?”他勾唇反问。

桑淼凝视着季宴白,看他一步步走近,站定在自己面前,单手揽起她的腰肢,把她抱坐到一旁的书桌上。

东西掉了一地,两人都无心去捡。

季宴白放下手中的杯子,捏住她的下颌吻了上来,“我喜不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他另一手撑在她身侧,紧紧护住她。

这个吻不似之前那般迫切,温柔的缱绻的缓缓的…磨砺,可正因为这样反而越发勾人心弦。

桑淼的心乱了。

砰砰砰跳得非常快。

她下意识勾上他的脖子,手指插进了他发丝间,很用力地扯了一把。

下一瞬,两人齐齐倒下。

砰——

水杯掉到地毯上,水洒了一地,可无人顾及这个。

季宴白捧着她的脸细细品尝,每一处都没放过,她唇肉几乎被他亲麻。

她受不住,溢出了细碎的声音。

像是催化剂一样,彻底把季宴白点燃,两人从书桌上到了沙发上,深深凹陷进去。

桑淼余光看到书房门还开着,提醒他,“不行,门没关。”

季宴白再次吻上她,“没关系,宝宝不在。”

最近宝宝吃醋严重,看到他们在一起便会受不了,必须插中间来,已经好几次被他打断了。

季宴白嘴上不说,心里呕得很,正好今天宝宝和王婶去了超市,他们可以尽情做些想做的事情了。

“那也不行,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回来。”桑淼双手抵在两人间,眼睛里的湿意更重了。

季宴白抓住她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我刚告诉王婶了,去玩超市可以带他去吃汉堡。”

小家伙一直闹着要吃,正好这次如了他的意。

“你什么时候告诉王婶的?”

“进书房之前。”

一直知道他心思重,没想到这么重,她捶了他胸口一下,羞红着脸说:“流氓。”

季宴白承认自己很流氓,但他并不想改,这种身心愉悦的事他只想一直做一直做,最好做到天荒地老。

他唇落在她侧颈上,吸吮片刻后又到了她锁骨处,轻咬着问:“喜欢我流氓吗?”

桑淼:“……”

桑淼没回,他继续闹,手指掐着她腰肢蹂躏,“喜欢这样吗?”

她被他捏的全身燥热,红着脸说不出一句话,原本挡在两人间的手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他毛衣里。

又揉又捏。

季宴白的呼吸突然重了,桑淼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颤着眼睫欲抽手离开,被他摁住。

他抓着她的手缓缓地游走,蛊惑的声音随之而来,“喜欢吗?”

他问的是他的身体。

桑淼实在害羞,整个人趴下来,脸埋入他颈窝,蹭了又蹭。

可一直不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季宴白含住她耳垂,再次问:“喜欢吗?”

桑淼发出闷闷的声音。

季宴白扬起唇,又问:“多喜欢?”

桑淼踢了他一脚,算是给了答案。

季宴白一把夹住,“好,我知道了,最喜欢。”

他含住她耳垂,厮磨,“我也喜欢,非常非常喜欢。”

两人没说具体喜欢什么,可能喜欢的是耳鬓厮磨,可能喜欢的是水乳交融,可能喜欢的是彼此。

或者,都喜欢。

桑淼脸颊红的仿若要滴出血,手胡乱摸索着,似乎碰触到了什么,随即弹跳躲开。

他…好烫。

热意惊人,桑淼心慌地要下来,被他箍紧,“想不想试试其他的?”

桑淼没听太懂。

他附耳道:“阳台上,感觉应该不错。”

桑淼:“……”

对视间,他打横抱起她,果然感触非同一般。

偌大的玻璃窗见证了他们的恩爱,桑淼只觉得自己死了一次又一次。

她双手攀在他身上,轻唤着他的名字,“季宴白…季宴白…季宴白…”

后面又听他的话,唤他老公。

叫了许久后,他又变着方法闹她,她和落地窗来了个最亲密的接触。

唇抵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她吻了落地窗,而他吻了她,还不知一次的吻。

他轻拍她,要她翘起。

周温说的对,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季宴白知道他今晚很过分,轻哄她,“别哭。”

“来咬我。”

桑淼哪里还有力气咬他,虚软地推开他,“别碰我。”

“好,不碰。”季宴白把她抱身上,却迟迟没离开,等她低泣声轻了后,才开始说话。

重一句轻一句的叫她的名字。

后面叫老婆。

叫到她彻底沦陷了。

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眼睛里的泪流了又流,桑淼都不记得自己哭了多少次。

好像一直在低泣。

从开始到结束。

季宴白抱起她去浴室,亲自为她清洗,偌大的浴缸,水溅出一地,他把沐浴露打她身上。

一遍又一遍。

掌心里都是她的体香。

他真的坏死了。

这是桑淼回到卧室后,躺在床上时对他今晚“恶行”的评价。

季宴白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会拉着她再来,以证明他不坏,他只是太爱了。

他餍足地执起她的脚亲吻了她脚面,轻哄道:“你先睡,我去接宝宝。”

桑淼缩在被子里没理他,等他离开后,她才睁开眼。

心跳还是那般快。

似乎在回答他之前的问话。

我喜欢你。

……

季宴白从不强迫人,但他会从各个方面去说服你,就好比桑淼要开公司这件事。

他从多个方面告诉桑淼,与其找其他地方,不如把公司开在天厦大楼,1到30层,她随便选。

不用交房租能省去一大笔开支。

他还列举了在天厦大楼办公的十大好处,每一个都让人不得不认同。

桑淼甚至找不出反对的理由,可她还是觉得不妥,“那是你的。”

“现在它在你的名下就是你的。”季宴白说。

“我不能随意收你的东西,这样不对。”桑淼边吃早餐边道。

“我们还分彼此吗?”季宴白一本正经地吃着粥,说的却是最骚的话,“我们早合为一体了。”

“昨晚,不就是吗。”

他试图用昨晚的事唤醒她的记忆,“你忘了自己说过什么吗?”

“你说让我别走。”

“……”

那是难耐时她情不自禁说出的话,根本不算数。

“别说你忘了。”季宴白放下勺子,慢抬眸,“忘了也没关系,我随时可以让你想起来。”

她偷偷踢了他脚一下,眼神提醒他,宝宝还在。

季宴白唤了宝宝一声:“宝宝,吃好了吗?”

桑宝宝点点头,“好了。”

“去背小书包到车里等爸爸,爸爸跟妈妈说几句话就去送你。”季宴白给了王婶一个眼色。

王婶把桑宝宝带离,其他人也随即跟着离开。

只剩季宴白和桑淼了,他倾着身子道:“要我帮你回忆回忆昨晚吗?”

“……”那当然没什么必要了,她又没失忆。

“你别闹。”桑淼推他,“天厦租金那么贵,我现在还负担不起。”

“说过了,都是你的,不需要租金。”季宴白说,“听话,就在天厦。”

……

对于在天厦大楼办公这事周温听说后简直要飞了,“啊啊啊,真的吗?真的是天厦大楼?”

桑淼:“嗯,是。”

“季宴白真把天厦都给你了?”

“对。”

“我去,季宴白可以呀。”周温摇晃着桑淼的肩膀说,“你知道天厦大楼的租金有多贵吗,七位数打底,而且不是谁都能租的,得是京北有头有脸的才行。”

“淼淼,入驻天厦后,咱们的客户群里也会不一般,对咱们公司的运营非常有利。”

桑淼:“可是我总觉得这样好像我占他便宜了。”

“是他占你便宜了好不好。”周温努努嘴,“昨晚又被他吃干抹净了吧?”

“……”

“脖子上都是吻痕,一看就是他的杰作。”周温啧啧道,“他这个大灰狼早晚把你吃的渣都不剩。”

“……”

“别纠结了,这就是你该得的。”周温拍拍桑淼的肩膀,“劳动付出吗。”

桑淼推了她一下,“乱讲。”

“好好好,不是劳动付出,是心甘情愿。”周温嘿笑,“怎么样?是不是又喜欢上了?”

“不是又。”桑淼抿抿唇,“是一直都喜欢。”

从来没有间断过,区别是以前不敢承认,现在敢了。

“我猜就是这样。”周温胳膊搭桑淼肩上,“姐妹,恭喜你再次找到了幸福。”

桑淼:“别一直说我,你呢?你怎么样?”

“我怎么了?”周温指着前面的玻璃窗,说,“哇这里视野好好。”

“别转移话题,”桑淼双手抱胸道,“我问的是你和齐远。”

“我和齐远能有什么事?”

“装?还装?”

“好好,我说。”周温道,“齐远搬我那去了。”

“你们同居了?”桑淼设想了其他,但没想到会是这种。

“算是吧。”周温解释,“不过是有期限的,一个月,结束后,分手。”

“你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男人嘛,到处都是。”

“那齐远呢?他怎么想的?”

“管他怎么想的。”周温觉得桑淼就是想事情太多,及时行乐多好,“反正现在高兴就行。”

“提醒你别玩火自焚。”

“放心,我就是烧死齐远也不会烧死自己。”

话说满了,还真烧到自己了。

周温去夜店被齐远知道了,两人先是在夜店吵了架,回到家后又吵了起来。

齐远哪里说得过周温,被气的红了眼睛,最后干脆什么也不说,把她关了起来。

任凭周温怎么喊,他就是不开门。

周温:“齐远你王八蛋,你给我开门!”

“你答应我明天去领证,我就该你开门。”齐远说。

“领你妈的证呀。”周温道,“鬼才跟你结婚。”

齐远:“那行,那你别想出来了。”

后面是踢门声。

……

桑淼不知道周温和齐远闹得这么僵,她在忙公司的事,经过季宴白锲而不舍的游说,她决定就在天厦大楼办公。

选的二十二层,这几天一直在忙着装潢。

材料是邢川看着送来的,选的都是最好的无污染的那种,价格自是不用说了,非常贵。

钱方面桑淼根本不需要担心,季宴白会想各种理由给她。

什么借口都能用一用,譬如,今天天气很好,适合逛街,然后他会给她转过一笔钱,让她去买衣服。

然后是各种纪念日,什么领证四十天,五十天。

桑宝宝在学校里受到表扬也会给桑淼奖励,说是她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