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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潮起 若诗安轩 31920 字 11天前

反正给钱的理由五花八门,某次把桑淼送急了,她说:“你到底有多少钱要给我,不如都给了吧。”

省得一次次找理由了。

谁都能听出是反话,偏偏季宴白没听出来,还故意把几张卡放她面前,“这些都是,无限额度的,你随便刷哪个都行。”

“季宴白!”桑淼气的瞪眼。

季宴白又掏出两张,“这里面也都是。”

桑淼:“……”

其实季宴白还有很多要给的,没拿出来是怕桑淼拒绝,温水煮青蛙得慢慢来。

他怕青蛙跑了。

……

桑淼每天都能收到这么多礼物,桑宝宝不开心了,问:“爸爸,你为什么只给妈妈不给我?”

“明明是我受表扬了呀?”

季宴白顺手拿起一只橘子,“这个给你。”

“……”妈妈是无限额度的卡,他就只配得到一只橘子,“爸爸好偏心。”

季宴白:“妈妈说老婆,老婆当然要宠了。”

“那宝宝还是小心肝呢,心肝就不宠了吗?”桑宝宝歪头问。

这个问题问的实在好,季宴白点点头:“心肝也宠,所以,心肝想要什么?”

“我要骑大马,爸爸趴下。”桑宝宝最近爱上骑马了。

季宴白拉过他的手,“爸爸不好骑,爸爸带你去骑真的马好不好?”

桑宝宝雀跃:“可以吗?”

季宴白低喃,“叫上妈妈,我们一起去马场。”

季家有自己的马场,还不止一个,最近的就有一个,大概二十分钟的车程。

桑宝宝挽上桑淼的胳膊,撒娇道:“妈妈陪我去马场吧,去吧。”

桑淼可以拒绝季宴白但没办法拒绝桑宝宝,刮了下他的小鼻尖,“好,去马场。”

……

这是桑宝宝第一次见到真马,好高好壮啊,他发出惊叹声,“哇。”

马场里有专业的马术教练,季宴白给桑宝宝找了个经验最丰富的。

桑宝宝眨眨眼,问:“爸爸,你不教我吗?”

没记错的话,爸爸说过,他马术非常好。

“爸爸要忙,没办法教你。”季宴白边换骑马装边说。

“爸爸忙什么?”桑宝宝忽闪着长睫问。

“爸爸要教妈妈骑马。”季宴白穿好自己的,又去帮桑宝宝穿,“宝宝是男子汉,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对不对?”

桑宝宝听到这里明白了,爸爸要照顾妈妈,没时间照顾他。

行吧,他就是珠珠口中说的那个意外。

“爸爸爱我还是爱妈妈?”

“都爱。”

“那更爱我还是更爱妈妈?”

“爱妈妈。”

“哼。”桑宝宝生气了,噘嘴,“爸爸坏。”

季宴白摸摸他头,“只有爸爸更爱妈妈,咱们这个家才会幸福。”

在桑宝宝看来这就是大人找的理由,骗小孩子用的,可惜他现在长大了,没人能骗过他。

“爸爸,你偏心。”

“嗯,偏你妈妈。”季宴白坦诚道。

桑宝宝:“不过我原谅你。”

“嗯?为什么?”

“因为我也希望妈妈开心。”在宠桑淼这件事上两人难得一致。

“那你和教练骑马可以吗?”季宴白问。

“当然可以。”桑宝宝笑眯眯说,“我可是男子汉。”

桑淼是后面才知道的,拦住,“不行,宝宝还小,我得看着他。”

“你比专业的马术教练还厉害?”季宴白反问,“你可以教会他骑马?”

“……”桑淼解释,“我是不能教,但我可以保护宝宝。”

“宝宝是大孩子了,”季宴白说,“我像宝宝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学会骑马了。”

“宝宝跟你不一样。”

“季家的孩子都一样。”

“他会怕。”桑淼还是不放心。

季宴白远远唤了声:“宝宝。”

桑宝宝扬唇看过来,“怎么了?”

“你怕吗?”

“不怕。”

季宴白:“听到了吗,宝宝说不怕。”

饶是这样,桑淼还是担心,“那也不行,万一——”

季宴白把她抱怀里,“这里的马术教练都是全球最好的,没有万一的存在。”

“可——”

“也没有可是。”这次季宴白胜。

他第一次见她装骑马装,眼睛里都是星火,箍紧她的腰肢,“你想要我在这里亲你吗?”

她当然不想了。

“给你两个选择,接吻?骑马?你选一个。”

桑淼选的骑马,试了好几次才坐上去,她吓得不敢动弹,紧紧扒着缰绳,“季宴白,我怕。”

其实不是宝宝不敢,是她不敢。

“别慌,我在。”季宴白踩着马镫坐到了桑淼身后,伸手护住她,“放心,我一直都在。”

所以,别怕。

他是她永远的后盾,无坚不摧的那种。

……

别看桑宝宝第一次接触骑马,带他天分很高,很快便掌握了要领,教练不时夸他,“好,不错,可以,真棒。”

“对,就是这样。”

“OK。”

反观桑淼那边风景就不太一样了,桑淼抖着肩说:“啊啊,它走的太快了,能不能再慢一些?”

“再慢就要停下了。”季宴白揽着她,“放轻松。”

“我没办法放轻松。”桑淼带着哭音道。

她都吓死了,还怎么放轻松,“能不能别骑了,我真的怕。”

“你看看宝宝。”季宴白轻抬下颌,“你不是讲过吗,要给宝宝做榜样。”

“……”其他榜样可以,但这个榜样真不行,太吓人了。

“我收回之前的话不行吗?”桑淼蹙眉,“我不要给宝宝做榜样了。”

“淼淼。”季宴白哄她,“骑马没那么恐怖,你只要调整好呼吸,别乱,马儿是很乐意和你做朋友的。”

“来,按我说的做,放松,再放松。”

桑淼刚放松了一点点,马腿跛了下,她吓得一把攥住季宴白的手臂。

季宴白单手把她护怀里,“没事,是路的原因。”

桑淼摇头,“不行,我害怕,我不要骑了。”

季宴白温声道:“淼淼,看我。”

他想帮她克服恐惧,不止是骑马的恐惧,任何都算。

桑淼颤着眼睫去看他,四目相对那刹,季宴白松开了攥着缰绳的手,一把攫住她下颌。

不由分说偏头吻了上去。

箍着她腰肢的手,改为去牵缰绳,几乎在唇贴上的瞬间,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马儿疾驰而出。

桑淼吓得心脏都要停跳了,但唇被堵住,也不能喊出声,只能用更大的力气去抓季宴白。

几乎要把他的胳膊掐出血。

季宴白没松开,舌尖探进去,一通横冲直撞。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发丝扬起,随之交缠到一起,就像此时的她和他。

季宴白的吻热切激烈,似乎要把她的惧意都吞噬掉,他吮吸她的舌尖,咬她的唇。

磨砺她的牙齿。

用最炙热的情感告诉她,有他在,她可以不惧怕任何东西。

“淼淼。”风把他的声音吹散,很轻很轻,却又异常坚定。

桑淼听到他说:

“咱们举行婚礼吧。”

第47章 叫老公,我给你

桑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季宴白咬着她唇瓣细磨,退开后,凝视着她如水的眸,“你想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关于婚礼的事桑淼还真没想过,年关将至,筹备公司的事已经让她忙不过来,她没多余的心思考虑这些。

“我……”

“不用急着回答我。”季宴白手指覆在她唇瓣上,“等你哪天做好准备了,咱们再举行。”

他给了她足够的尊重,一切以她的意愿为主,但凡她想,他都会去做。

“爷爷是不是催你了?”马儿在慢悠悠走着,桑淼被他亲的喉咙都哑了,轻声道,“对吗?”

“爷爷那不用管。”他揽着她,眸光在她脸上辗转,声音悠长动听,“是我想了。”

他想和她真真正正在一起。

让所有人都知道。

如此直白的话语,让桑淼的心乱了又乱,风再次吹来,几步外发出清脆的响声,和桑淼的声音混在一起。

此起彼伏。

不知是阳光太暖,还是今日的风太过柔和,亦或是季宴白的眼神太过炙热,那些盘绕在心底的思量瞬间被冲散。

像是有什么破茧而出,让她有了新的决定。

季宴白淡淡开口,“我不是想给你压力,你想什么时候都好,我只是想表明我的心意,我想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

“好。”桑淼突然说,“那就办婚礼吧。”

季宴白顿住,眨眨眼,“你说什么?”

“那就办婚礼吧。”桑淼再次重复道。

这次季宴白每个字都听到了,他动情地攫住她下颌吻了上来,深情道:“好,办婚礼。”

这里人太多,片刻后,他把她从马背上抱下来,牵着她的手去了更衣室。

狭窄的更衣室里,他把她抵在门上用力亲,似乎要把她的唇吮破,他颤着声音轻哄:“淼淼,再说一次。”

桑淼被他亲的意乱情迷,眼睛里好似笼着雾气,连着做了两个吞咽的动作。

抖着声音问:“说、说什么?”

“说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

“说你爱我。”

“我……”桑淼还未吐出,季宴白的手顺着骑马装下摆探了进来,又是揉捏又是轻挠。

她无意识呻吟出声。

这道声音比任何话语都美妙,仿若脑海中有烟花绽开,季宴白忍不住亲的更深更深些。

要不是地点不合宜,他想做更多分的事。

“爱我吗?”他问。

桑淼眼神迷离,点点头。

“我要你说出口。”他轻声诱哄她,“乖,说你爱我。”

都说他是谈判高手,没人知道在情事上他也是最厉害的那个,能把冰融化。

那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好似带着电一般,所到之处皆是泛滥成灾。

她被他闹得要化了,贝齿咬唇摇摇头,费力吐出一个字,“嗯。”

别看季宴白面色如常,可唯有他自己知道此时的他什么样,每个细胞的都在叫嚣。

他要用尽全部的力量才能压下,胸口那里说不清是痒还是什么,难捱到呼吸不畅,整个人好似要炸开似的。

他还不能表现的太过迫切,会吓到她,云淡风轻下掩藏着热切的渴求,耳畔有无数道声音传来。

季宴白你爱惨了她。

之前若是发生这样的事,打死他都不会信,可明明白白爱上后,他才惊觉爱情的美妙。

原来竟是这般身心愉悦,让人乐死不疲。

真想和她合二为一,永远不分开。

季宴白一边任欲望泛滥,一边又十分唾弃,这样是不对的,他应该保持冷静和体面。

思绪拉扯许久后,他眷恋的从桑淼身上移开,温柔的为她整理凌乱的骑马装,轻声道:“还好吗?”

被他那样折腾后她怎么可能好,全身热汗淋漓,口干舌燥,心跳快到了极致,不知名的地方溢出说不清的异样。

她感觉像被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似乎有什么急着舒缓。

但一时又找不到突破口,只能积聚在某一处,她也因为这抹异样,溃不成军,站都站不住。

她咬着唇想压下,但似乎不太管用。

手下意识去拉扯,去碰触,眼神勾人,“季宴白……”

季宴白哪里受得住,刚整理好的骑马装再次凌乱,马车是季家的,确切说是季宴白的。

这里的每一处都是他亲自督导建成的。

休息室,影音室,酒吧等等这些娱乐设施一应俱全。

值得提的是,休息室是按照总统套房标准来的,每一处都透着奢靡。

原本季宴白想等等的,他眼下他等不及了,打横抱起她进了电梯间。

“宝宝……”桑淼问道。

“放心,宝宝有专人照看不会有事。”除了马术教练外,至少有四个人随侍在一旁,宝宝安全的很。

桑淼:“可是。”

季宴白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低头堵住她的唇,直到进了房间才移开,他用牙齿咬她的纽扣。

眼神却和她的勾缠到一起。

火花碰撞燃起的必是滔天大火,桑淼只觉得头顶的灯好灼眼,她有些睁不开了。

闭上后其他的感触随之而来。

如浮在海上,又如飘在云端,她从没看过极光,可眼眸掀起那刹,极光好似浮现在眼前。

美的让人讶然。

她情不自禁叫出声,每一声都撩人心弦。

她还看到了雪,鹅毛般的雪,那人在雪里驰骋,他说:“淼淼,我爱你。”

紧绷的肩背曲线让他看上去越发灼眼,同平日的肃冷不同,他说热切奔放的。

他用他独有的武器惩罚她,问她:“爱我吗?”

桑淼泣不成声,连着说了好多声:“爱……”

汗珠顺着喉结流淌下来,一路到胸前,结实的手臂上也溢出些,灯光垂落,映得那里潋滟丛生。

那是她见过的最勾人的景。

鼓动的青筋,是他对她爱的诠释。

他真的好爱好爱她。

……

桑宝宝玩累了,跑休息区看动画片,问马术教练,“我爸爸妈妈呢?”

马术教练轻咳一声:“他们去忙了。”

“忙什么?”桑宝宝天真问,“工作吗?”

“可能是。”

“那我要去找他们。”

桑宝宝端着果汁站起,刚跑两步,眉开眼笑唤道:“妈妈。”

桑淼走过来,看他满头大汗,拿出手帕给他擦拭,“怎么这么多汗?”

“骑马累得。”桑宝宝说,“不过我会骑了诶。”

他问:“妈妈会了吗?”

二十分钟前桑淼也在骑马,季宴白揽着她腰肢把她放到他身上,理论结合实践给她讲骑马的要领。

要她慢慢坐下,握紧缰绳。

缰绳没有,她握住的是他的手臂。

他告诉她,刚开始学骑马速度不要太快,可她掌握不好节奏,总是让他热汗淋漓。

后面还是他掌控者她腰肢。

练习效果还不错,他咬着她唇瓣说:“多试几次便会了。”

骑人比骑马还累,她再也不要试了。

“妈妈,没你厉害,只学会了一点点。”

“那要不要我教你?”桑宝宝笑眯眯说,“教练都夸我了,说我很厉害。”

桑淼现在腿还酸疼呢,别说骑马了,什么都做不了。

“今天就算了,咱们下来再教好不好?”

“好。”

桑宝宝把果汁递给桑淼,“妈妈你喝。”

“宝宝喝,妈妈不渴。”桑淼推拒。

原本她是渴的,喊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渴,只是下来前,季宴白嘴对嘴的喂她喝了很多。

她现在都有种撑胀的感觉了。

桑宝宝自己喝,吸管嘬的滋滋响,“妈妈这里好大啊。”

桑淼:“喜欢吗?”

“喜欢呀。”桑宝宝笑笑,“以后还来好不好?”

桑淼:“好。”

季宴白接完电话才走过来,摸摸宝宝的头,“要不要跟爸爸骑一圈?”

桑宝宝点头,“要要要。”

他从桑淼手中接过桑宝宝,无人注意时低语,“你腿不是酸吗,别站着,找个地方坐。”

“……”她腿酸因为谁?还不是因为他。

“晚上给你捶腿。”季宴白又说。

这句桑宝宝也听到了,仰头,“妈妈,晚上我也给你捶腿,保管比爸爸捶的好。”

小家伙就是看不惯爸爸和妈妈亲昵。

桑淼:“好,我等着宝宝给捶腿。”

走了两步,桑淼还听到桑宝宝问,“爸爸,你刚刚和妈妈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带我一起?我等了你们好久?”

“你们到底去忙什么了呀?”

季宴白:“去学习骑马。”

桑宝宝:“马不是在马场吗,你们去哪里骑?”

“其他地方也有。”季宴白回眸看了眼,淡笑说,“妈妈胆子小,那样的马她不敢骑。”

所以他才会以身教学,让她骑他。

“那妈妈会了吗?”

“还好。”

“有我厉害吗?”

“应该没有。”

宝宝骑的是真马,她骑的是人,没可比性。

桑宝宝臭屁,“嘿嘿,还是我更厉害。”

季宴白挑眉,“对,你更厉害。”

他每次夸完桑宝宝都会回头看一眼桑淼,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似乎什么都说了。

桑淼单是被他这样看两眼,腿便开始发软,她去了等候区,坐椅子上等着,拿出手机拍了好多张照片。

别说,宝宝骑的还真有模有样-

回程路上。

“妈妈,你看到了吗?我是不是很棒?”桑宝宝喋喋不休问。

桑淼拿纸巾擦拭他湿漉的发丝,“嗯,很棒。”

“我这么棒是不是要奖励?”

“不想要什么?”

“我想要——”桑宝宝偏头,指着高处的广告牌说,“滑雪。”

“你太小,还不行。”季宴白开口道。

“要很高才可以吗?”

“对。”

“好,那我一定好好吃饭,长高高的去滑雪。”

不能滑雪,桑宝宝又想起了别的,“我可以去电动城吗?”

“去电动城做什么?”

“抓娃娃呀,我想抓娃娃。”

小孩子们对抓娃娃很热衷,桑宝宝也非常喜欢,季宴白勾唇说:“这个可以。”

临时改变了路线,他们去了电动城,桑宝宝看到抓娃娃机后兴奋的跑过去。

和预想中的不太一样,他抓了好多次都没抓到。

又一次失败,他噘嘴,叹气,“好难啊。”

桑淼也试了试,确实很难。

季宴白解开西装扣子,“我来。”

桑淼问:“你之前玩过吗?”

季宴白:“没有。”

从他有记忆开始,便被当成继承人培养,这种能让人痴迷的东西,他都没机会接触。

他的人生除了学习还是学习,不止学习文化知识,还有其他的各种。

击剑,骑马,滑雪,等等这些,才是他的必修课。

“爸爸你行吗?”桑宝宝问。

“试试不就知道了。”虽然他没玩过,但他聪明,看几次便掌握了要领。

桑宝宝给季宴白呐喊,小手握拳,“爸爸加油!”

季宴白问:“想要哪个?”

桑宝宝指着那只小熊毛绒玩具,说:“那个。”

“好,”季宴白扬唇道,“爸爸抓给你。”

桑宝宝一直觉得爸爸很厉害,可没想到爸爸这么厉害,他数了数怀里的小熊玩偶,已经三个了。

妈妈怀里还有三个,加一起是……六个,对,六个。

爸爸好厉害。

下一秒,又抓是上一只,桑宝宝再次欢呼,“啊啊啊,爸爸好厉害,爸爸好棒。”

季宴白问他:“还抓吗?”

桑宝宝说:“可以了,不用再抓了。”

他都要抱不动了。

“好,回家。”季宴白手里也拎着两,这时和他平时清冷的样子很不符。

上车后,桑宝宝问:“我明天可以带去幼儿园吗?”

“为什么要带去幼儿园?”桑淼问。

“我想送给其他小朋友。”桑宝宝笑眯眯道,“我想告诉他们,我有个很厉害很厉害的爸爸,这些玩偶都是爸爸抓的。”

小家伙崇拜的看着季宴白,眼睛里都是光。

“可以。”桑淼说,“但一次不能拿太多。”

“嗯嗯。”桑宝宝点点头,“我只拿两只。”

他选出了最喜欢的那两只塞书包里,打算明天去了送给珠珠和乐乐,剩下的下次再送。

“爸爸我们以后有时间了可以再去抓吗?”

“可以。”季宴白揉揉他头,“周末的时候再带你去。”

“好耶。”桑宝宝站起来,在季宴白脸上亲了下,“这是我给爸爸的奖励。”

季宴白笑笑,“那妈妈呢?妈妈没奖励吗?”

“当然有了。”桑宝宝把手里的玩偶放座位上,抱住桑淼的脖子,连着亲了两次,“妈妈这是你的奖励。”

季宴白噙笑说:“宝宝给奖励了,我也要给。”

说着,他探过身子,先是在宝宝小脸颊上亲了下,随后在桑淼脸上亲了下。

等桑淼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端端正正坐好。

桑淼捂着脸看他,又羞又臊,嗲声说:“你干嘛?”

“奖励呀。”季宴白笑笑,“宝宝说的。”

桑宝宝非常配合地点点头,“对,奖励。”

奖励游戏持续到了下车,他们没回御景园,回的老宅。

桑宝宝看到季老爷子后,抱着他一通亲,季老爷子有些懵的问:“这是干什么?”

桑宝宝眼睛都要笑没了,“这是奖励噢。”

季老爷子也亲了亲他的脸颊,“行,太爷爷也给你奖励。”

桑宝宝把其中一只玩偶给了季老爷子,“爷爷,你把这只小白兔当成我,以后你有心里话可以对它讲。”

季老爷子爽朗笑笑,“行,以后爷爷有秘密就告诉它。”

桑宝宝每次来老宅都会去玩秋千,桑淼陪着他坐,季宴白和季老爷子去了书房。

门关上,季老爷子问:“你把天厦大楼过户到桑淼明下了?”

季宴白:“是。”

“为什么都没说一声?”

“我的房产我想给谁就给谁。”

“话是这样讲,可昨天你叔叔他们来闹了。”

“他们要干嘛?”

“还能要什么?”季老爷子说,“要城南那块地皮。”

季宴白就知道是这样,沉声道:“不给。”

“不给?”季老爷子坐下,“怕是不好说通。”

“那就不说。”季宴白道,“公司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给某个人。”

“万一他们去公司闹?”

“只要您不插手,无论他们怎么闹我都能解决。”

“一家人别弄得下不来台。”

“放心,不会的。”

他连开口的机会都不会给他们,怎么可能下不来台。

季宴白如此胸有成竹也是因为拿捏住了他们几个人的把柄,收回扣,挪用公款等等这些。

细算下来金额已经超一个亿。

他之所以没追究也是看在是家人的份上,但若是他们一再挑衅,他便不会手软。

可是,人是最不知足的,即便要了很多,还想要更多。

最先找上季宴白的是老三家,接着老四也找了上来,还有其他堂叔,口口声声,季氏能有今天都是他们努力的结果。

努力?

确实很努力,不然季氏也不会差点宣告破产。

季宴白什么也没说,把收集到的证据摔他们面前,“这些,你们应该都不陌生吧。”

一个个拿起,低头去看,半晌后,脸色都变了。

“季宴白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三叔,你上次挪用公司的钱还没还。”

“……”

“你这又是什么?”

“哦,四叔记性这么不好吗?这上面可是你的亲笔签名,回扣吃的舒服吧?”

“……”

“你说,你这又是什么!”

“堂叔,这个您都忘了?这不是您当初给公司打的欠条吗?五千万,什么时候归还?”

“……”

三个人顿时哑口无声。

季宴白:“是你们自己出去?还是我让人把你们请出去?”

三个人相视一眼灰溜溜离开。

别看季宴白轻描淡写,但这些证据收集起来一点都不容易,稍微大意便会出现纰漏。

幸亏季宴白心思缜密,不然早被他们发觉。

有人叫季宴白老狐狸,他也确实配得上这个别致的称谓。

其实季宴白还挺喜欢做狐狸的,尤其是男狐狸,可以把老婆迷得晕头转向。

……

齐远就看不得他这副,“结婚了就得守身如玉”的样子,把酒杯递给他,“只是喝酒,又不是让你做什么,至于这么谨慎吗?”

“这不叫谨慎。”季宴白回,“这叫已婚男人的自觉。”

“去去去,别总把已婚两个字挂嘴边,刺激谁呢。”齐远气呼呼道。

“我本来就已婚了。”季宴白故意亮出戒指给齐远看,“没看到吗?”

齐远:“……”

齐远呕死了,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指着季宴白说:“你都不知道帮兄弟一把。”

“我怎么帮你?”

“帮我追人呀。”

齐远说:“你家桑淼不是和周温关系最好吗?让她帮。”

“没时间,忙。”

“忙什么?”

“筹备婚礼。”

“……”

“桑淼同意嫁给你了?”

“我这么好为什么不同意?”

齐远用干呕回答了他,“你好个屁。”

“我好不好我老婆自己心里有数。”季宴白看了眼时间,放下酒杯,“行了,就到这吧。”

“你去干嘛?”

“陪老婆,生二胎。”

齐远:渣男!

……

桑淼窝在沙发上陪宝宝看电视,电视演了什么她全然不知,眼皮慢慢垂下,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季宴白回来,看到的就是一副这样温馨的画面,暖黄灯光下,老婆和儿子头抵头睡了过去。

光影拂到他们身上,映出一层潋滟的光晕,人显得朦朦胧胧的。

他把西装外套搭沙发扶手上,放慢脚步走近,弯腰抱起宝宝。

桑宝宝嘟囔出声:“我是米奇……”

季宴白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抱着宝宝去了儿童房,放下,盖好被子,在他额头上吻了下,悄悄走出来。

没立刻抱桑淼回卧室,而是坐在她身旁,扶着她的头倚靠在他肩膀上。

电视上还在播放着米奇妙妙屋,季宴白凝视片刻后,慢慢转头,看向身侧的桑淼。

眸光从她眼睛上落到她粉嫩的唇瓣上,不知是角度的原因还是其他,上面泛着水渍。

一副很好亲的样子。

他没忍着,挑起她的下颌,吻了上去,细细品尝了好久才退开。

“淼淼,想要我吗?”

熟睡中的女人掀了掀眼皮,再度闭上,纤细的手勾上他的脖子,低喃:

“想。”

他抚着她脸颊轻哄,“叫老公,我给你。”

“……老公。”

第48章 老婆我错了

周温和齐远这对怨偶最近又有些不太平了,究其原因则是齐远那晚回来胸前有口红印记。

对于这事他真的比窦娥还冤,明明只是顺手帮了下忙,把人扶住,哪里想到会在胸前蹭上口红印记。

最让他郁闷的是,无论他怎么解释周温就是不听,还把他赶了出去。

他也是有脾气的,第一次被女人哄出家门,说什么也不能忍,当天夜里他便回了自己的家。

经过一夜思想斗争后,第二天早早又来到了周温这里,谁知看到有男人从她家中走出来。

他们举止亲密,一看就不是普通关系。

齐远当即火冒三丈,要周温给他个解释,周温还气着呢,凭什么给他解释,开口道:“对,就是我新欢。”

“齐远,咱们完了。”

齐远手上拎着的早餐是他排队一个多小时才买的,此时看着尤为讽刺,他道:“玩完就玩完,我齐远离了你照样可以找别人。”

就这样,两人闹掰。

他们闹掰遭殃的是桑淼和季宴白,一个哄一个。

桑淼问周温:“所以,那天早上的男人到底是谁?”

周温翻翻白眼,“还能是谁,我哥呗。”

“……”

桑淼哭笑不得,“那你干嘛不解释?”

“我为什么要解释?”周温说,“是他出轨在先。”

桑淼:“齐远说了,他只是帮忙扶了下人,没做什么?”

“你信?”周温撇嘴,“没做什么会留下口红印记?鬼才信。”

桑淼听到这里算是听出什么来了,“你老实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分手。”周温道,“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男人,我看到就觉得恶心。”

另一边,齐远在跟季宴白大吐口水。

“不就是个口红印记吗,有什么呀。”

“她还给我看她和其他男人的合照呢,我不也没说什么吗?”

“我都这么大度了,她怎么就不能大度一回。”

“最气人的是,我要真做了什么是我不对,可我没做呀。”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季宴白问。

“她得向我道歉,”齐远说,“解释清楚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

季宴白几分钟前收到了桑淼的微信,淡声说:“我可以告诉你那个男人是谁?”

“谁?”

“周温的哥哥。”

“……”

齐远顿住,“真是她哥?”

季宴白:“是。”

齐远抓了把头发,“那我怎么办?”

“你说呢?”季宴白轻嗤,“发脾气也不先问清楚,我看你呀,就是活该。”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齐远皱眉,“小心你也有这么一天。”

“我?”季宴白道,“不可能。”

这话说完没多久,季宴白还真遇到了同样的事,不过他和齐远的处理方法完全不同。

某慈善酒会,女人端着高酒杯走过来,看到他后,故意装作崴脚朝他扑去。

其他男人看到有女人投怀送抱,都会主动抱住,只有季宴白,在女人扑来时,连着后退了两步。

眼睁睁看着女人跌倒在脚下。

他连个眼神都没给对方,淡声道:“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陪孩子了,再见。”

有人打趣道:“孩子?季总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季宴白淡声道:“嗯,有了。”

他从不喜欢在公众场合说私事,提到孩子已经是他让出的最大底线,有人还想追问,他已经转身离开。

至于趴在地上的女人,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到底谁说季宴白好勾引的,根本就是放屁。

季宴白上了车后便给桑淼打去了视频通话,桑淼刚洗完澡,这会儿正在陪着宝宝做手工。

浓密的发丝垂下来,映得她脸颊越发娇小,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灵动的眸子比星辰还璀璨。

桑宝宝脸怼到最前面,眨眨眼,“爸爸,我给你看我和妈妈做的手工。”

那是个小房子,他问:“好看吗?”

季宴白:“好看。”

“这里有三间卧室。”桑宝宝说,“爸爸一间,妈妈一间,宝宝一间。”

季宴白松了松领带,含笑问:“为什么爸爸妈妈不能睡一间?”

“因为爸爸妈妈是大人呀。”桑宝宝翘着小嘴说,“爸爸不是说过嘛,大孩子要自己一个房间。”

“爸爸也是大人,妈妈也是大人,当然要一人一个房间了。”

桑淼噗笑出声。

季宴白也笑笑,“爸爸妈妈一个房间,宝宝自己一个房间。”

“不要。”桑宝宝抱住桑淼的脖子,“我要跟妈妈一个房间,爸爸自己一个房间。”

“妈妈是爸爸的老婆。”季宴白说,“要跟爸爸一个房间。”

“那妈妈以后是我的老婆不就行了。”桑宝宝说。

夺妻大战又开始了,季宴白见说不过,决定利诱,“要不要去游乐园?”

“什么时候?”

“周末。”

“上次就说周末去也没去成。”

“那是因为下雪了。”季宴白轻哄,“这个周末没雪,可以去。”

小孩子就是这么立场不坚定,“那行吧,答应你了。”

“那妈妈呢?”

“好,让妈妈跟爸爸睡。”桑宝宝说完,悄声对桑淼说,“妈妈,我只把你让给爸爸一天。”

桑淼揉了揉宝宝的头,“好,就给爸爸一天。”

桑宝宝想起还要做其他手工,去房间里拿书包,走前叮嘱,“爸爸,记得买蛋糕回来。”

季宴白:“好。”

随后他问桑淼,“你想吃什么?”

桑淼没什么想吃的,“只给宝宝买就行。”

季宴白手指抵在额头上去,看桑淼的眼神深情勾人,“想我了吗?”

他就这样直白问了出来,桑淼下意识看了眼儿童房,见宝宝没出来,嗯了声。

回答完发现季宴白脸色不太对劲,问他,“你喝酒了?”

“嗯。”季宴白解释,“只喝了一杯。”

“不说不喝吗?”

“不好推拒。”季宴白承诺,“不过下次不喝了。”

以前不觉得,现在越发觉得这样的酒会很没意思,还不如陪老婆孩子在家做手工。

车里温度莫名升高,他干脆把领带扯了下来,突然想起什么,“要不要出国玩几天?”

桑淼低着头继续忙碌,“你不是很忙吗?有时间出去?”

“陪你的时间还是有的。”季宴白倚靠在后座上,眸光从她脸上滑落到她发丝上,在她胸前定格住。

想起了那晚他在她身上制造痕迹的情景,她的娇喘,她的勾缠,让他欲罢不能。

那个时候他甚至产生了一种荒唐的想法,情愿死在她身上。

“淼淼。”他叫她。

“嗯。”桑淼抬眸。

隔着手机他们对视到一起,眼神就那样勾缠住,谁也没说先移开。

“今天工作怎么样?累吗?”他问。

“还好。”桑淼问,“绿源负责人来了,是你引荐的吧?”

“绿源和集团明年有几个合作项目,他们正好需要全方位宣传。”季宴白说,“我没推荐,只是随意提了下。”

季宴白是谁,从来不会轻易提及其他公司,绿源负责人不傻,当天便获得了一手资料,随后主动找上桑淼谈合作。

都是狐狸,一个比一个精明。

“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

“谈成了?”

“有季总的保驾护航怎么会不成,成了。”

“那是不是要庆祝?”

桑淼倒是没想到这个,“行,庆祝。”

“那不如把周温和齐远约出来一起庆祝。”要不是齐远一直求他,他才懒得管。

“嗯。”桑淼也正有此意,“你叫齐远,我叫周温。”

季宴白:“好。”

“明天邢川会去你那。”季宴白说。

“干嘛?”桑淼撩起鬓角的发丝,眨眨眼,“季总又要去照顾我的生意?”

“也不算。”季宴白说,“能不能拿下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说完,他又说:“不过,桑总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拿下的问题不大。”

桑淼随口道:“你怎知道我行不行?”

季宴白眼神幽深晦暗,“你行不行,我怎么会不知道,又不是没做过。”

桑淼:“……”

这人明明在谈公事,竟然扯到床事上,她娇嗲道:“季宴白。”

“嗯,在。”季宴白问,“怎么了?”

故意装傻,桑淼:“不理你了。”

季宴白赶忙哄人,“我错了。”

话落又提到工作上,“我可以告诉你个一举拿下的好方法。”

桑淼停住,问:“什么方法?”

“搞定季总,其他的什么都能搞定。”季宴白噙笑说。

桑淼红着脸问:“那请问,怎么搞定季总呢?”

季宴白勾了勾手指。

桑淼凑近,“干嘛?”

季宴白隔着手机亲了她一下,低语:“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季总下不来床。”

桑淼:“……”

当天晚上下不来床的是桑淼,第二天上班都迟到了。

本以为是邢川来跟她谈合作,等见到人后才知道不是。

“怎么是你?”桑淼问,“邢助理呢?”

“我不行么?”季宴白反问。

周温笑笑,“行,非常行了,欢迎季总。”

季宴白点点头。

合作谈的很顺利,结束后到了中午,季宴白提议一起吃午饭,周温很有眼力价的婉拒了,“你们吃,我中午有事要去忙。”

这次去的日料店,季宴白全程为桑淼服务。

桑淼睨着他,托腮道:“看你这么熟练,应该是做过很多次吧?”

季宴白噙笑,“是做过很多次,但都是对你。”

他把三文鱼递上,“张嘴。”

桑淼乖乖张开嘴。

季宴白看她吃下,又喂了第二口,桑淼摇头,“我不是宝宝,我自己可以。”

“谁说你不是宝宝。”季宴白肉麻说,“你就是我的宝宝。”

桑淼:“……”

挺油腻的一句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听着感觉就是不一样。

“季总好会哄女人。”

“季总会做的事还多着呢。”季宴白说,“以后慢慢做给你看。”

和谐的日子总是会冒出一些惊吓。

白天两人还好好的,晚上就不行了。

桑宝宝看到季宴白的第一眼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小眉梢皱起,“爸爸,你要给妈妈道歉。”

季宴白一脸懵,“为什么?”

“因为爸爸做错事了。”桑宝宝梗着脖子道。

“爸爸做错什么?”季宴白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个。”桑宝宝把手机递给季宴白,“爸爸自己看。”

那是一段被剪辑过的十几秒视频,是那晚酒会儿,女人投怀送抱的场景,结尾是女人朝他扑过来。

剪辑师手法高超,加上灯光音效的搭配,让人浮想联翩,自动脑补了后续。

“你妈妈也看到了?”

“嗯,妈妈看到了。”

“妈妈怎么说?”

“当然是难过了。”桑宝宝抱胸道,“爸爸和这个阿姨到底什么关系?”

“没关系。”季宴白解释,“我不认识她。”

“不认识就能抱一起吗?”桑宝宝很用力哼一声,“爸爸真坏。”

“这事是误会,”季宴白问,“妈妈在哪?”

“不告诉你。”桑宝宝梗着脖子道。

季宴白转身自己去找,每间卧室都找过,可没看到人。他又去了楼上,还是没人。

“妈妈到底去哪了?”

“妈妈去找男朋友了。”桑宝宝说,“爸爸可以跟其他阿姨抱,妈妈当然也能跟别人抱了。”

季宴白拿出手机给桑淼打电话,响两声后,对方挂断。

他再打,对方还是挂断。

他只能给齐远打,要齐远把周温的手机号给他,齐远啧啧道:“这下轮到你尝尝被甩的滋味了。”

“别废话,快给我。”季宴白没心情和他讲话。

齐远:“发你手机上了,但是以过来人身份告诉你,现在不适合……”

季宴白没等他说完径直挂了电话。

……

桑淼正在和周温在一起,周温骂完齐远骂季宴白,“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淼淼你别难过,以后咱俩带着宝宝过,不要他们了。”

桑淼:“好,以后咱俩过。”

两人边说边对着酒瓶子吹,啤酒喝完喝白酒,喝到最后,人都站不起来了。

“好晃呀。”周温说。

桑淼双手撑着桌子,“嗯,地好像在动。”

“不是,是你在动。”周温说。

“不对,是你在动。”桑淼眯眼道。

“我扶你。”

“好。”

两人互相搀扶着朝前走去,眼前模糊一片,走了好久才能走到收银台,付完款,推门走出。

被冷风一吹,清醒了些许。

“接下来去哪?”

“要不去酒吧?”

“可以。”

刚要抬脚步下台阶,被人一把抱住,齐远抱周温,季宴白抱桑淼,二话不说抱起便朝车子走去。

桑淼乖,没闹。

周温不行,手抓脚踢,最后还咬了齐远的肩膀。

杀猪声传来。

齐远怒吼:“周温你是狗吗?”

周温说:“你才是狗。”

齐远:“是,我是狗。”

粘人狗。

那边,桑淼上车后便倚着车门,也不给季宴白碰。

季宴白温声哄她,“淼淼,我抱着你好不好?”

桑淼眯眼,“不好。”

季宴白:“门太凉了,你靠着我,行不行?”

“不行。”桑淼又说。

“视频不是真的。”季宴白解释,“是剪辑过得。”

桑淼睨着他,好半晌后说:“不信。”

季宴白:“……”

怎么哄都不行,季宴白只能硬来了,先是把挡板升起来,随后强行把她抱坐到腿上,捏着她下颌解释。

“我和那个女人没关系。”

“我甚至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

“你们对视了。”桑淼说,“你看她的眼神很深情。”

“我没看她,那个时候我想到了你。”季宴白吻着她唇瓣道,“我是想到了你才那副深情。”

当时灯光照过来,他眼前浮现出和桑淼在一起的情景,情不自禁地他笑了下。

和其他女人无关。

“不信。”桑淼醉醺醺道,“撒谎。”

“那你怎么才信?”季宴白问。

“你告诉所有人你喜欢的是我。”桑淼说。

所有人都以为季宴白是矜持傲娇的,但那只是认识桑淼之前,在一起后他便不是了。

不就是和其他人讲吗,可以。

他让司机把车停下,抱着桑淼来到马路上,仰头大声喊:“桑淼,我爱你——”

风把他的声音送到了更远的地方,行驶中的车辆纷纷减慢速度看过来,探着头,人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桑淼没想到他会真喊,拉住他,“你干嘛!”

季宴白不管不顾又喊了一嗓子:“桑淼,我爱你。”

桑淼踮脚去捂他的嘴,把他亲了下掌心,他问她,“信了吗?”

丢死人了,桑淼拉着他回走,“别说了,快走。”

季宴白问:“那你信我了吗?”

“信信,我信。”桑淼怕他又喊,急忙出声。

这次季宴白没再喊,而是站在马路正中央,捧起桑淼的脸接了个火热绵长的吻。

汽车鸣笛声跟着此起彼伏响起。

多年后,桑淼想起这幕依然觉得心悸。

她问他:“你不要命了?”

他回:“你都不要我了,我还要命做什么。”

他们这段离去的“争吵”就这样过去了。

桑宝宝看着桑淼问:“妈妈,你真不生爸爸的气了?”

桑淼点头,“嗯。”

“原谅爸爸了?”

“嗯。”

桑宝宝把桑淼拉到他的房间,关上房门,小声嘟囔,“妈妈,你不能这么轻易原谅爸爸。”

桑淼眨眨眼,“那要怎么做?”

“得让爸爸长记性。”桑宝宝说。

桑淼没听懂,“怎么长记性?”

“妈妈要不你离家出走吧?”桑宝宝看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让爸爸去找你,不能立刻找到,要让他找好久。”

桑淼:“……”

“那你不想妈妈吗?”

“想啊。”桑宝宝眨眨眼,“所以妈妈离家出走不能去很远的地方,要不就去太爷爷那吧?”

桑淼:“这……”

桑宝宝:“去嘛去嘛。”

桑淼拗不过,点点头,“好,我去。”

桑淼去了老宅,走之前叮嘱桑宝宝要是爸爸问,就告诉爸爸实情。

桑宝宝点头,“好,没问题。”

可等季宴白起来,看到的是桑宝宝已经把行李箱收拾好了,他问:“这是干嘛?”

桑宝宝:“爸爸让妈妈伤心了,我要跟妈妈一起走。”

“我向妈妈道歉了。”

“没诚意。”

“那怎么样才有诚意?”

“爸爸自己想吧。”

桑宝宝说完拎上行李箱进了电梯,直接去了一楼。

季宴白是晚上找过去的,彼时桑淼正在陪同季老爷子用晚餐。

桑宝宝看到季宴白后也没主动打招呼。

季宴白走过来,“爷爷。”

季老爷子也装看不到。

“淼淼。”季宴白又说。

桑淼看了他一眼,吩咐刘婶准备碗筷。

季老爷子忍到了用完晚饭,饭后,把季宴白叫去了书房,“你怎么搞的?平时不见你跟其他女人怎么样,这会儿花边新闻倒是一个接一个了,你是想气死我呀。”

“三叔四叔做的。”季宴白说,“他们在背后搞的鬼。”

“老三老四这两个混账东西!”季老爷子怒气冲冲道,“那也是你让他们钻了空子,这事还是怪你自己。”

“是,怪我。”季宴白说,“以后我会注意。”

季老爷子轻哼,“这几天他们先住我这里。”

季宴白说:“宝宝留下,淼淼跟我回去。”

“干嘛?”

“哄人。”

桑宝宝不同意,妈妈在哪,他就在哪。

最后三个人一起回去的,睡觉时,桑宝宝躺中间,搂着桑淼的脖子不让季宴白碰。

还对桑淼说:“妈妈,宝宝陪你,我们不跟爸爸玩。”

季宴白一脸无语,他试图用美食诱惑,但是没成功。

趁着桑淼去洗手间,他也跟着去了,把人抵墙上,“老婆,我错了,原谅我吧。”

第49章 别躲,还不够

季家已经很久没开家庭会议了,这次弄得还很隆重,所有人都出席了,季老爷子亲自主持的,会议结束后一起用餐。

选的地点是京北最豪华的餐厅,也是季氏集团的产业。

吃饭不是主要目的,正式把桑淼介绍给季家其他人认识才是今晚的重头戏。

季老爷子亲自介绍,没人敢不给面子,季家老三老四也不敢,很捧场的说了些恭维的话。

桑淼礼貌应对。

季宴白则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反正他在人前一向如此。大家也已经习惯了他的不热络。

可习惯归习惯,当看到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桑淼时还是忍不住惊叹一下。

原来,他也有例外的时候。

正因为如此,他们不免又多看了几眼,再次慨叹,爱情真是磨人的东西,冷漠如季宴白也逃不过。

季宴白完全不介意其他人的想法,今晚他之所以出现就是来给桑淼助威的,让他们知道他的太太谁都不能招惹,哪怕是自己人也不能。

他做的很成功,起初那些不屑的眼神,在饭局结束后已经荡然无存了。

一个个顶着热络的神情同桑淼寒暄。

桑淼含笑以对,送走大家后,她和季宴白才姗姗离开。

上了车,一句话也没讲,季宴白攫住她的下颌吻了上来,舌尖带着酒意横冲直撞,这顶一下,那探一下,直到把她亲软,他才退开。

轻揉她的脸颊动情说:“季太太好美。”

桑淼被他亲的眼睛都湿了,鼻尖红红,说话声音有些颤,“季先生也很帅。”

“只是很帅吗?”季宴白手移到她后颈轻轻揉捏。

桑淼怕痒,忍不住缩了下脖子,见他又要亲上来,抬手挡住,“不行,这里是地下停车场,随时有人会看到。”

“你怕被看到?”季宴白反问。

桑淼有什么好怕的,“我是担心你怕被看到。”

她一个路人,就是真被拍了,又能怎么样,他就不同了,京北的神话,季氏集团的掌权人,他要是被拍,那可是网络瘫痪的局面。

她善解人意说:“我是为你好。”

“谢谢季太太为我好。”季宴白把她抵在了车门上,鼻尖轻蹭着她的鼻尖,“但要是跟你一起被拍,我还是很乐意的。”

桑淼以为自己听错了,刚要张嘴反驳,被他攫住了唇,这次的吻比方才还猛,下意识的,她手环上了他脖颈。

……

第二天,桑淼被手机铃声吵醒,是周温打来的电话,她接通,“喂。”

周温含笑说:“宝贝,你们够野的啊。”

桑淼揉揉眼,“什么?”

“车震呀。”周温啧啧道,“本来以为我就挺野了,没想到你更厉害,佩服真是佩服。”

“车震?什么车震?”

“行了,别不承认了,视频都传到网上了,再否认可就太没意思了。”

“视频?什么视频?”

桑淼睡意全无,坐起身,“你到底说什么呢?”

“视频呀。”周温说,“我给你发过去你自己看。”

下一瞬,有链接进来。

桑淼点进去,发现是昨晚她和季宴白在地下停车场激吻的画面,车窗玻璃半降,他捧着她脸颊深情激吻。!!!!

“这怎么回事?”她问。

“你怎么问我呀,我还问你呢,怎么那么不小心呀。”

“我、我不知道呀。”

“季宴白呢?”周温说,“他怎么一点警觉都没有?”

周温继续叭叭,“还有,都传一晚上了,季氏集团的公关部是摆设吗,干嘛还不删?”

事情太突然桑淼也懵逼,“他可能没看到。”

“一晚上啊。”周温道,“怎么可能没看到。”

桑淼没办法解释,掀开被子下了床,“我去找他。”

话落,她挂断了电话。

“爸爸,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鸡蛋羹,要吃吗?”

“要。”桑宝宝站小凳子上,又问,“那个呢?”

季宴白:“馄饨。”

“哇,我最喜欢吃馄饨了。”桑宝宝鼓掌,“爸爸你好厉害。”

季宴白看了眼时间,“去叫妈妈起床。”

“好。”桑宝宝慢慢从小凳子上下来,刚跑两步,看到了桑淼,“妈妈。”

他扑到了桑淼腿上,“妈妈,爸爸在做馄饨。”

桑淼揉揉宝宝的头,问他:“洗漱了吗?”

桑宝宝:“还没。”

“那你去洗漱好不好?”

“好。”桑宝宝自己去洗漱了。

桑淼走进厨房,站在季宴白身侧,还没开口,季宴白先递给她一杯温水,她接过,抿唇喝了一口,“网上的视频你看到了吗?”

“嗯。”季宴白接过杯子,把剩下的水喝完,“看到了。”

“抱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拍。”桑淼说,“要不要我去澄清下?”

“澄清什么?”

“就……”桑淼也不太知道澄清什么,“或许你希望我说什么,你告诉我。”

她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到他,他的身份,不容任何人亵渎。

季宴白把馄饨下锅,拿过勺子慢慢搅动,做完这一切后,转身看她,“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可是这样会对你不好。”

“为什么对我不好?”季宴白说,“我跟我太太接吻,有什么不好的。”

桑淼:“……”

“话是这样讲,但我觉得——”

“是我让拍的。”季宴白说,“你不觉得拍的很美吗?”

“……”桑淼眼睛大睁,“你、你让拍的?”

这个答案太出乎意料了。

季宴白含笑道:“不然谁敢偷拍?”

这话倒是没毛病,要不是季宴白允许,哪个人敢随意拍,“可…为什么呀?”

季宴白拉过她手指揉捏上面的婚戒,“你不觉得还欠我什么吗?”

“什么?”

“一个名分。”

“……”

他圈上桑淼的腰,“季太太不觉得把我雪藏太久了吗?”

桑淼还是懵,“咱们的事私下里可以讲啊,你这样让人发出去,对你不好。”

“哪里不好了,我看非常好。”季宴白很久以前就想发了,是怕她生气他才忍到现在。

“那些合作方会……”

“合作方要是因为我的私事不合作,只能说他们不配跟季氏合作。”

“但是也不能……”

“我明白了,其实是你不想发出去对不对?”季宴白反问。

桑淼顿住,“嗯?”

“你是怕你那些追求者看到是不是?”

“……”

“是我没顾及到你的心情,抱歉。”

“……”

“要不要我发个澄清,告诉大家是我强迫你的?”

“……”

桑淼听得一愣一愣的,这都哪跟哪呀,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她是真的担心他。

被季宴白这么黑白颠倒的一通搅合,桑淼抬手扶额,“我不是为我,我是为了你,既然你都不介意,我更没什么好介意的,就这样吧。”

“你的意思是,不需要删除了?”季宴白问。

“删不删随你。”桑淼一字一顿道,“我无所谓。”

反正有损失的不是她。

不过有件事她要澄清,“我可没有很多的追求者。”

“怎么没有。”季宴白道,“你办公室里不是经常有人给你送花吗?”

桑淼:“…………”

“我把花都退回去了。”桑淼还明确告诉对方,她已经结婚了。

季宴白:“那也是有。”

这件事一时说不清,桑淼干脆不说了,从他怀里出来,去卫生间洗漱。

周温的电话再次进来,“怎么样呀?问清楚了吗?”

桑淼:“问清楚了,季宴白找人弄的。”

“啥?”周温惊叹道,“他的人做的?”

桑淼:“嗯。”

“他干嘛突然自爆?”周温道,“等等,让我猜猜。”

“季宴白这个老狐狸是不是觉得你一直不跟他办婚礼,不给他名分所以急了呀?”

“看到网上那些绯闻突然灵感爆发,也来了这一手。”

“他行啊,清冷了这么多年,一招就来个大的。”

“我看他真是爱死你了。”

周温感慨,“我怎么就遇不到像季宴白这样的男人呢?”

桑淼回她,“齐远对你也不错。”

“别跟我提他,”周温现在听不得齐远的名字,“再提我跟你急。”

“你们又怎么了?”

“怎么了?”周温轻哼,“昨晚他去我家找我,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他说我周温水性杨花,诶,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呀,跑我家里跟我吵架。”周温说,“他脑子就是有问题。”

“是不是你说他什么了?”桑淼知道周温的嘴,什么都敢讲。

“啊,说了。”周温笑笑,“我说他那方面不行,连点快感都没有。”

“……”桑淼轻叹,“你这话听了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齐远没当场发飙已经不错了。”

“他发飙?”周温怒斥,“我还发飙呢。”

桑淼揉揉眉心,“你们能别总吵吗?”

“不能。”周温道。

季宴白前脚把馄饨端出来,后脚齐远电话进来,“你那个热搜怎么回事呀?都一晚上了,干嘛还不撤。”

“不是,你们季氏集团的公关已经差到这种程度了?”

“连个热搜都撤不了?”

“不行就换人吧,我们公司的公关部就不错,可以借给你用用。”

他一口气说了好多。

“说完了?”季宴白道,“说完挂了。”

“别呀,我还没讲完呢。”

“那快讲。”

“周温跟桑淼联系来呗?”

“不清楚。”季宴白蹙眉,“你们能不能别总是打扰我们。”

“你听听你这话是人话吗?”齐远道,“见色忘义。”

“不想听别听。”季宴白从餐厅走出,去找桑宝宝。

“别呀。”齐远窝了一肚子火,实在不知道和谁讲,“你得帮我。”

“能力有限,帮不到。”

“那也得帮。”齐远叭叭,“除了你,我也没人可找了。”

“怎么帮?”

“你让桑淼帮我约周温。”齐远出主意,“我要见她。”

“前天刚帮你约了。”季宴白说。

“是,我知道。”齐远轻咳一声,“那次不是没谈好吗。”

“再约你能谈好?”

“能,一定能。”

季宴白:“最后一次。”

“不是,好歹咱是发小,你不能这么无情啊,怎么就最后一次了,我……”

“不行?那算了。”

“别,行行,最后一次。”

齐远挂断电话前,调侃说:“诶,说实话,我看你平时挺沉稳的,怎么亲人的时候那么猴急,看把人桑淼亲成啥样了,男人呀,脱了那层皮,德性都一样。”

季宴白:“不用约了。”

下一秒,嘟嘟声传来。

齐远先挂的电话。

微信紧随其后。

【我等你好消息。】

季宴白删除了聊天记录,把桑宝宝从卫生间抱出来,“让你洗漱又没让你玩水,看衣服都湿透了。”

桑宝宝吐吐舌头,“太爷爷说了,喜欢玩水的孩子才聪明。”

“谁说的。”季宴白抱着桑宝宝去了衣帽间,找出衣服给他换上,“下次不要玩水,更不要把衣服弄湿,会感冒。”

桑宝宝:“知道了。”

“太爷爷的话也不需要全听。”

“那什么可以听?什么可以不听?”

“就……”季宴白顿了下,“好的可以听,不好的不需要听。”

桑宝宝歪头问:“什么叫好的?”

“……”季宴白提醒,“分辨不出好坏的话,都可以不听。”

桑宝宝眯眼,“爸爸,你竟敢这样说太爷爷,小心太爷爷知道后,打你屁股。”

他穿衣服也不老实,一直在动。

季宴白拉过他,“伸出胳膊。”

桑宝宝慢悠悠伸直胳膊。

“只要你不告诉太爷爷,太爷爷是不会知道的。”季宴白问,“你要做告密的那个?”

桑宝宝摇头,“才不是。”

这话说完没多久,桑宝宝躲桌子下面,给季老爷子打电话。

“太爷爷,爸爸说你坏话了,还不许我跟太爷爷玩。”

“太爷爷一定要狠狠的批评爸爸。”

“要是打屁屁也可以。”

“宝宝绝对不拦。”

“太爷爷,宝宝跟你是一伙的,我们永远是朋友。”

“爸爸呀?我跟爸爸不是一伙的,爸爸跟妈妈是一伙的。”

“哼,本来妈妈是跟宝宝一伙的,都怪爸爸。”

那端季老爷子不知道说了什么,桑宝宝小声说:“嗯,爸爸总是欺负我。”

“还欺负妈妈。”

“他把妈妈的嘴都咬破了。”

“爸爸是不是很过分。”

桑宝宝告完状去餐厅吃饭,看到爸爸正在喂妈妈吃馄饨,酸了下,哼,又抢我妈妈。

……

热搜挂了五天才撤下去,关于季宴白的恋情也正式浮出水面,因视频打着马赛克,一时众说纷纭。

都在猜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清冷高傲的季宴白拿下。

季氏集团讨论的声音也很高涨,见过桑淼的,都是夸夸夸。

没见过的,都在那猜。

群里的消息没停过。

桑淼忙着工作,最近都没去季氏,所以并不知道自己成了风云人物。

周温时不时会感慨,“要说诡计多端,还是季宴白,一个视频,名分有了,桃花运截住了,一举多得。”

她甚至都有些担心桑淼,怕她玩不过季宴白这只老狐狸。

桑淼倒是不担心,别人眼里的季宴白跟她眼里的完全不一样。

他在她面前是另一个人。

好的让人以为在做梦。

当然也有过分的时候。

他的过分多数体现在床上,提些奇怪的要求,要她这样那样,逗弄她,看她化成水,哄着她叫老公。

上次叫晚了,他还来了更新的花样。

她被闹得不行,只能求饶,连着喊了好几声老公。

他似乎还不满意,边亲吻她后颈,边咬她,齿尖磨砺出一排细密的红痕。

她低吟出声,求他放过她。

他与她十指相扣,慢慢攥紧,咬着她耳垂轻哄,“还不够。”

她不知道哪里还不够,都折腾这么久了,红着眸子问:“什么时候才可以?”

他让她感触着她,蛊惑道:“再等等。”

这一等,又等了很久。

周温见桑淼不说话,问她:“想什么呢?”

“哦,我在想晚上去哪里吃?”桑淼道,“说好了请你的。”

周温摆摆手,“我不挑,随意。”

桑淼:“要找个方便谈话的地方。”

“嗯?”周温眨眨眼,“谈什么?”

桑淼:“哦,没什么。”

去之前她给季宴白发了地址,还有些担忧道:【周温知道我又帮齐远肯定会生气。】

季宴白:【最后一次,以后他们爱咋样咋样。】

和猜测的一样,周温看到齐远后,下意识又走,齐远急忙追上来,拦住,“咱们谈谈。”

周温梗着脖子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但我有。”齐远说,“很重要。”

桑淼走过来,低声劝说:“听话,好好谈谈。”

周温哼了声,再度走回包间。

桑淼和季宴白没进去,他们先一步离开了餐厅,“我们这样走会不会不好?”

季宴白:“我们在他们更没办法好好谈。”

桑淼想想也对,“那咱们去哪?”

季宴白:“我在不远的西餐厅订了位置,咱们去那里吃。”

想到吃独食,桑淼有些不好意思,“要是宝宝知道了肯定会生气。”

季宴白握住她的手,“下次带宝宝一起。”

“回家别对他讲。”

“好,不讲。”

他们没讲,但有人讲了,周温讲的,“宝宝,妈妈呢?”

桑宝宝:“干妈,妈妈和爸爸没回来呢?”

周温说:“不应该呀,他们现在回去了才对。”

她哦了一声,“他们肯定去约会了。”

桑宝宝别的没记住,就记住爸爸妈妈去约会这件事了,等他们回来,他梗着脖子问:“你们去哪约会了?”

桑淼:“……”

季宴白:“……”

“每次约会都不带我,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了?”

“当然不是。”桑淼解释,“我们没去约会,是去忙了。”

“不对,干妈说了,你们是去约会了。”桑宝宝委屈说,“妈妈是不是不爱宝宝了?”

桑淼把桑宝宝抱怀里哄,“怎么会,妈妈最爱宝宝了。”

“那爸爸呢?”

“妈妈爱宝宝,不爱爸爸。”为了让宝宝不那么伤心,桑淼只能撒谎了。

桑宝宝去找季宴白炫耀,“妈妈说了,她只爱我,不爱爸爸。”

“爸爸不许和我抢妈妈。”

季宴白刚洗完澡,头发上还冒着热气,睡衣穿的也很随意,只用腰带轻轻束着,能看到挺立的胸肌。

他问:“妈妈说什么?”

“妈妈说只爱我,不爱爸爸。”桑宝宝眉飞色舞说,“妈妈更喜欢我。”

“你妈妈那么讲的?”

“是呀。”

季宴白没再说什么。

桑宝宝嘚瑟完,又去缠桑淼了,要她帮他洗澡。

两人洗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睡觉也要她哄,还要她讲睡前故事。

桑淼一一照做,好不容易把人哄睡,她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起身去厨房倒水喝。

水还没倒,被季宴白揽住腰肢抱坐到了吧台上。

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紧紧圈着,眼睑垂下又抬起慢慢打量,片刻后,手放到了她轻晃的腿上。

身体前倾,眼神勾缠。

“不爱我?”

第50章 大人好不乖

那晚最后的话题没能继续下去,桑宝宝醒了,揉着眼睛叫妈妈,看到季宴白把桑淼困住,还以为爸爸在欺负妈妈。

张嘴开始大哭,哄了好久才收住泪。

季宴白去抱他,他也不给抱。

更过分的是,季宴白就这样被他赶出了卧室,原本以为只是被赶出一晚,谁知不是。

第二天夜里,他抱着枕头回来睡,发现门竟然反锁上了。

桑宝宝奶凶的声音传来,“爸爸不乖,罚爸爸自己去睡。”

季宴白所有的耐性都给了桑宝宝,轻哄,“爸爸知道错了,就原谅爸爸一次好不好?”

“不好。”桑宝宝抱胸站在门前,“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

“爸爸以后都自己睡。”

“……”

季宴白见哄不好桑宝宝改去哄桑淼,轻轻叩击两下卧室门,“老婆~”

季总也学会了撒娇,声音还有些颤,“客卧的窗帘坏了,一直有风流淌进来,太冷了。”

“阿嚏。”他打了声喷嚏。

“老婆,你开门让我进去。”

此时的桑淼正在被桑宝宝威胁着,“妈妈你说过的最爱的是宝宝,既然妈妈爱宝宝就应该和宝宝睡一起,我说的对吗?”

“床这么大,咱们三个可以一起睡呀。”桑淼含笑说。

“那不行。”桑宝宝噘嘴,“爸爸欺负妈妈了,不能再跟妈妈一起睡。”

“可爸爸都感冒了,宝宝不心疼吗?”

“妈妈又不是医生,爸爸感冒了可以去看医生啊。”

桑宝宝油盐不进,桑淼没辙了,对着门外的季宴白说:“你去楼上睡吧。”

季宴白:“我自己睡不着。”

桑宝宝:“爸爸都是大人了,还要妈妈哄睡,羞不羞。”

“……”

这晚季宴白以失败告终,抱着枕头再次回了客卧,躺下后,看着虚晃的灯光越发烦闷。

不行,他得想个办法才行。

季宴白想到了季老爷子,希望他能派人来接桑宝宝,凑巧,季老爷子回乡祭祖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这下他真是没辙了,只能受着。

夜里受着就算了,白天还得受着,桑宝宝不许他靠近桑淼,每次他一靠近,小家伙就好像装了雷达似的,从不知名的某个地方出来,硬生生插进他们两个中间。

别说亲吻了,就是拥抱他们也很少有了。

桑宝宝还煞有其事说:“爸爸不说要挣钱养我和妈妈吗,为什么还不去公司上班?难不成爸爸的公司要倒闭了??

季宴白问他,“你知道倒闭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啊,就是做不下去了。”桑宝宝挑眉说,“不会是爸爸不知道吧?哈,原来也有爸爸不知道的事。”

“……”季宴白一时语塞。

桑淼出来打圆场,“要迟到了,妈妈送你去上学。”

桑宝宝甜甜笑笑,“好。”

他牵着桑淼的手上了车,留下季宴白一个人在客厅里瞪眼。

王婶见状笑笑,“小少爷太可爱了。”

季宴白一脸无语,桑宝宝那不是可爱,是淘气。

不知道齐远从哪里听说他被赶出卧室的事,调侃道:“诶,咱俩真是难兄难弟。”

季宴白怼他,“你跟我不一样,我是合法的。”

“合法怎么了?”齐远逼逼,“结果一样呀,都被赶了出来。”

季宴白不想理他,“有事吗?没事滚。”

“有啊。”齐远嘿嘿一笑,“最近哥们郁闷的很,你快点讲讲你是怎么被赶出来的,让我乐呵乐呵。”

季宴白扔给他一支笔。

齐远接住,“让我猜猜啊,是不是被宝宝赶出来的?”

“看吧,我猜对了。”他说,“现在的小孩子占有欲果然重,别怪我没提醒你啊,照这样下去,你很有可能真的失去老婆。”

季宴白抬眸看他,“你有办法?”

“有啊。”齐远噙笑道,“我告诉你也可以,但你得帮我。”

“又帮你什么?”季宴白问。

“家里给我安排相亲了。”

“所以呢?”季宴白问。

“你把这个消息装作不经意告诉给桑淼。”齐远道,“桑淼肯定会告诉周温,我和周温能不能和好就看这次了。”

“要是不能呢?你会放弃吗?”

“说什么屁话呢,死都不放弃。”

“那你还是死吧。”季宴白按通内线让秘书进来把齐远带了出去。

齐远扒着门说:“好歹也是哥们,你不能对我这么无情呀。”

季宴白:“我早就这么无情。”

他的情都给桑淼了,其他人一分都没有。

不能独处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季宴白思前想后只能提前把季老爷子请回来。

他亲自去接的,当天下午就把季老爷子接了回来。

季老爷子是过来人,什么都懂,“行,我带宝宝,你们去忙你的吧。”

随后他提了嘴,“筹备婚礼的事?”

“婚房正在装修。”季宴白说,“其他东西也都在陆续购置。”

“结婚是大事,一切按照规矩来,该准备的一样都不能少。”

“嗯,我知道。”

“看桑淼喜欢什么样的婚礼,季家这边中式,要是桑淼喜欢西式,就举行两次。”季老爷子沉声道,“总之,要让她满意。”

“好,回头我会和淼淼商量。”季宴白说。

“季家好久没这么高兴的事了,记得所有人都要通知。”季老爷子叮嘱,“一切花费也都咱们负责,客人们只管来就好。”

这点和季宴白不谋而合,“嗯,听您的。”

“对了,聘礼方面也要按照最高规格给。”季老爷子拿出帕子擦拭手指,“不能委屈了桑淼。”

季宴白:“好。”

“其他细节,你们自己商量,越隆重越好。”

“嗯。”

交代完重要的,季老爷子提了句,“你们办完婚礼后,宝宝也要认祖归宗才行,回头给宝宝取个正式的名字。”

季宴白对宝宝的姓氏没什么过多的要求,随意便好,这点没直接应下,“我需要和淼淼商量。”

“这个不急,”季老爷子说,“你们慢慢商量,别让桑淼不高兴。”

季宴白:“是。”

……

桑宝宝不知道今天会被送去老宅,上学时还在和珠珠乐乐臭屁自己很厉害,说把爸爸赶出了卧室。

乐乐问:“你爸爸不生气吗?不打你屁屁吗?”

“爸爸干嘛打我?”桑宝宝歪头说,“是他做错了事,又不是我。”

“可是我这样做,会挨打的。”乐乐羡慕道,“你爸爸真好。”

别看桑宝宝在家里一直和季宴白闹,实际上他心里也非常喜欢爸爸,“我也觉得我爸爸很好。”

“既然你爸爸这样好,你就别惹他生气了呗。”珠珠道。

“可是爸爸总是跟我抢妈妈。”桑宝宝噘嘴问,“你们的爸爸不跟你们抢妈妈吗?”

“爸爸都会跟小孩子抢妈妈呀。”珠珠说,“我爸爸也抢。”

“有次我睡醒了,还看到爸爸把妈妈欺负哭了。”

“我也是。”乐乐说,“我爸爸也是那样。”

桑宝宝托腮听着,实在不明白爸爸们为什么非要把妈妈弄哭才行,真是好奇怪呀。

乐乐:“咱们以后可不能这样。”

桑宝宝:“对,咱们长大后不能这样。”

珠珠没发表意见,因为她将来是要当妈妈的。

……

桑淼自从和季氏合作后,回家的时间又晚了,每天忙不完的工作,接不完的电话,还有开不完的会。

尤其是公司起步阶段,员工很多没什么经验,更需要她亲力亲为,这也就造成她工作量巨多。

之前季宴白劝过她几次,有些工作要交给下面的人去做,要磨炼他们。

大道理桑淼也懂,现实是,案子太重要,她不能轻易放手,万一出了什么纰漏会很糟糕。

她只能压榨一切休息的时间来工作。

所以,这晚回到家后没看到桑宝宝,她也忘了追问,等彻底忙完,才想起来。

“宝宝呢?”

“去爷爷那了。”

“你送去的?”桑淼问。

“不是。”季宴白轻揉她的肩膀,“是爷爷派人来接的。”

“怎么突然把宝宝接走了?”桑淼随口说。

季宴白不可能承认他找过季老爷子,“爷爷说想宝宝了。”

“那样宝宝陪陪爷爷也好。”桑淼说,“不过宝宝挺闹的,爷爷会不会吃不消。”

“有阿忠和刘婶在,没关系。”这方面季宴白早想好了,“你放心,只是住两天,不会有问题。”

谈完了宝宝,桑淼再次提起公事,“你要不要看看企划案?”

“十点了。”季宴白提醒她,“该睡觉了。”

桑淼搂上他脖子,“看完再睡。”

今晚宝宝不在,他们可以晚睡会儿。

“比起企划案,我更想看其他的地方。”季宴白挑起她的下颌,啄了下她的唇,“季太太,我饿了。”

算起来,他们已经好久没在一起了。

季宴白有些急不可耐,咬住她下唇瓣磨砺,“今晚你要好好补偿我。”

他手胡乱游走,桑淼一把摁住,“你不怕王婶上来?”

“王婶才不会。”

“那也不要。”

季宴白刮了下她鼻尖,打横抱起她回了卧室,门都没来得及关便把她压在了床上。

桑淼偏头避开,“门,门。”

季宴白起身把门关上,随后把她按进了怀里,又揉又捏又咬。

桑淼呓语出声,季宴白吞下她的声音,把她的唇全部含住,要是可以,他真想把人也给吞了。

不确定吻了多久,季宴白退开,桑淼追了过去,在他侧颈上狠狠咬了一口,每次都是他使坏,这次她也不放过他。

兴致一旦燃起便没有收手的可能,季宴白指了指喉结,哄她说:“来,咬这。”

咬就咬,桑淼张开嘴一口咬住,映出痕迹后才松开,后退时舌尖还舔了下。

性感挺立的喉结随着她的动作慢慢滚动,下一瞬,桑淼趴在了季宴白身上,他箍紧她腰肢,扣上她后颈,“现在该我了。”

桑淼以为他也要咬她,缩着脖子不给咬,“不要,痒。”

季宴白把人提过来,四目相对,薄唇没落在她侧颈而是落在了她锁骨上,盖完章姗姗退开,指腹眷恋的摩挲着上面的痕迹。

直到颜色更深后才移走。

他揽着她腰肢问:“爱我吗?”

那晚没听到满意的答案,他一直耿耿于怀,今晚必须要听到。

问就问,手还使坏,桑淼被他闹的整个人都痒了,躲着说:“不爱不爱不爱。”

一下子连着说了三个。

季宴白也没恼,手在她侧腰处用力捏了一把,“真不爱?”

他凝视着她,眼神柔情似水,像是要把她烤化,桑淼哪里顶得住,颤着声音说:“爱爱爱。”

“爱什么?”他问。

“不知道。”她眼神闪烁着。

季宴白现在才知道她还有如此淘气的一面,“不知道?好,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

等桑淼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时已经晚了,她缩了缩脚,“……痒。”

季宴白扣住她的脚踝,把她一点点拉过来,蛊惑问她:“哪里痒?”

说不清楚,哪里都痒,像是被什么在啃噬一样,战栗感也一波波袭来,害的她没办法正常回答问题。

只能用力抓紧身下的被子才不至于失控。

“……不知道。”她回。

“这呢?”季宴白修长分明的手指落在了她耳后,很轻地挠了下,“痒吗?”

痒,非常痒。

桑淼只发出了轻嗯声。

“这呢?”季宴白指指她侧颈,“痒吗?”

桑淼贝齿咬着唇不说话,但眼底的水汽更重了,片刻后,像是决了堤似的流淌下来。

她哭了。

季宴白低头吻上去,一点点舔舐干净,又去闹她,指尖故意似的乱碰,引来她更剧烈的战栗。

像是骤然被什么束缚住,季宴白咬这她耳垂说:“淼淼,热吗?”

热,非常热,她都要热死了。

桑淼半眯着眸子去看他,方才还衣冠楚楚的男人此时褪去了端方雅正,剩下的只有蔫坏。

他用唇折磨她,让她几近疯狂。

他问她热吗,殊不知,她之所以那样全是他害的,是他身上的热意流淌到了她身上。

把她染烫,染红,染的战栗不已。

要说坏,就是他最坏。

桑淼想挣脱开这种难言的束缚感,可越挣扎,反而被束缚的越紧,她只能呻吟求助。

求他帮她。

她舔了舔干涸的唇,“季宴白……”

“嘘。”季宴白的最后一丝端方雅正也没了,很坏地说,“叫哥哥。”

也不知他从哪学来的,之前是叫老公,今晚要叫哥哥了。

桑淼叫不出来,红着脸摇头,季宴白也不急,继续诱哄,“叫哥哥,哥哥帮你。”

“……”

他还在闹,桑淼不止眼睛里的水汽重了,其他地方更甚,耐不住时,她低喃:“哥哥……”

季宴白捧起她的腰,咬上她粉嫩的唇,齿尖磨砺再磨砺,耳畔传来的是她的呓语声。

每一声都让人兴奋不已。

他的季太太总是这么迷人。

季宴白不知餍足的汲取着,直到凌晨才双双沉沉睡去,没了宝宝在中间隔阂,他们终于可以亲密无间的贴合着。

他抱着她睡了一整夜。

第二天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精神抖擞,运动了一个小时后,把桑淼抱去了浴室。

清晨一起洗澡还是第一次,他再次体会到了难言的欢愉感。

吻着桑淼说:“以后我们都一起洗澡。”

一大早就说这么羞人的话,桑淼不想理他,扭头看其他地方,季宴白捏着她下颌把她的头转过来,鼻尖抵上她鼻尖,“好不好?”

“不好,宝宝会看到。”桑宝宝的占有欲可不是一般的大,在他眼里妈妈是他一个人的,爸爸都不能跟他抢。

“那就晚上一起洗。”季宴白退而求其次,“答应我。”

“你是小孩子吗?”桑淼哭笑不得,“还得有人陪着洗。”

“我什么样你不清楚吗?”季宴白咬她脖颈,“要不要现在给你看。”

流氓。

桑淼推了他一把,作势要起来,又被他摁回了浴缸里,闹完再出来时时间到了八点。

桑淼早餐都没顾上吃,拿上车钥匙匆匆出了家门。

季宴白拦住她,“坐我的车去公司。”

“不顺路。”

“顺路,我正好要去市中心办事。”

“你不是要开会吗?”

“会议延迟了。”

就这样,季宴白亲自送桑淼上班,说好的只是送到楼下,后来成了送去办公室。

他还特意在办公室里逗留了十几分钟。

等他离开后,大楼里关于桑淼有男朋友的事风一样散开,没多久,男人的身份从男朋友变成了老公。

桑淼已婚的身份正是曝光。

不过没人把男人和季宴白联系到一起,毕竟除了公司员工外,其他人看到的也只是一个背影。

但这完全不耽误其他人肖想。

周温早看穿了季宴白的把戏,对桑淼说:“你以为你家季总推掉会议就只是送你上班这么简单吗?”

桑淼:“不然呢?”

“他是来宣誓主权的。”周温说,“警告那些对你有企图的男人不要再痴心妄想。”

桑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怪不得他不急着走,而是又呆了十几分钟。

“季总的心眼子加起来得有一千个。”周温叭叭,“他这么在意,当时发那个视频干嘛不把你脸露出来,还打什么马赛克呀,直接露出来多省事。”

既能赶跑觊觎他的那些女人,也能把肖想桑淼的男人一起赶跑,这才是真正的一举两得。

桑淼用季宴白说过的话回答周温,“他说,季太太只能给他一个人看,别人想看,做梦。”

“啧啧,”周温轻笑,“说白了就是要保护你呗。”

在要了名分赶跑情敌的前提下,还不能让桑淼受到无端的指责谩骂,考虑的还挺周全的。

桑淼不置可否。

周温又酸了,“齐远要是有季宴白一半,我也不至于还生他气。”

“你和齐远啊就是对欢喜冤家。”

“谁跟他是冤家,你别乱讲。”周温说,“他就是个小孩。”

当天晚上,周温被这个喝醉酒的小孩折腾的哭了好久,要被他威胁,以后再跑,他会闹更凶。

周温没把那晚的事对桑淼讲,太丢人,不想提。

齐远偏偏不放过,嘚瑟地给季宴白打去电话,话里话外都在说他春风得意。

季宴白日子过得也不错,每晚抱着老婆恩恩爱爱,如胶似漆,比神仙还快活。

高兴之余,他好像忘了某个人,直到桑宝宝打来电话。

“妈妈,你还不接我来吗?”

桑淼嗯嗯两声,“马上。”

通话结束,她从季宴白腿上下来,“快点,要去接宝宝了。”

“可以不接吗?”季宴白把她抱怀里又亲又咬。

桑淼推他,“不能。”

“那你答应我,宝宝回来了我们也要睡一起。”季宴白得寸进尺,“你睡中间。”

他要抱着她睡。

桑淼哭笑不得,“宝宝不会同意的。”

“那还是别去接他了。”季宴白吻上桑淼,“让他跟爷爷多住段日子。”

他唇好像带着电一样,桑淼被他亲软了,战栗道:“别闹…快点。”

……

桑宝宝路上都在抱怨,“妈妈,你是不是不要宝宝了?为什么那么久才来接我?”

“抱歉宝宝,妈妈最近一直在忙工作,刚结束。”桑淼亲亲宝宝,“下次不会了。”

季宴白说:“也没多久,才四天而已。”

“而已……”桑宝宝小嘴噘起,“妈妈也是这么想的吗?”

“当然不是了。”桑淼捧起桑宝宝的小脸,“妈妈也觉得好久没见宝宝了呢,非常想你。”

“还是妈妈最好。”桑宝宝轻哼,“爸爸不好。”

季宴白:“……”

为了挽回形象,季宴白绕路带他们去吃了肯德基,还点了桑宝宝最喜欢喝的饮品。

“可以原谅爸爸了吧?”

“勉强吧。”桑宝宝说。

季宴白揉揉他头,“顽皮。”

桑宝宝告状,“妈妈,爸爸破坏我的发型。”

桑淼给宝宝梳理好,“宝宝真帅。”

桑宝宝亲了亲桑淼,“妈妈也最漂亮。”

出了肯德基店两人还在互夸,季宴白没打断,唇角扬着,无声笑起。

基于肯德基,桑宝宝这次没把季宴白赶出去,而是说:“爸爸也跟我们一起睡吧。”

宝宝在中间,爸爸妈妈一人一边,虽然和季宴白的初衷不一样,好在没被赶出去,勉强接受。

不知是这几天一直抱着桑淼睡的缘故还是其他,他好久都没睡着,实在忍不住时,季宴白把宝宝抱去了边上,让桑淼跟宝宝换了位置。

两人刚亲上,桑宝宝坐起,看着他们,低喃:“哎,大人好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