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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冬夜 应时春 23097 字 19天前

姑娘的粉唇被他弄的有些红肿,精致的口红晕了妆,映入傅砚辞眼帘,让他不禁想起方才的场景,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她说完,傅砚辞双手搂着她,娓娓道来,“傅憬言不是弟弟,他在傅家排老二,比我大,是傅秦带回来的三姨太所生。”

苏梨月思维敏捷,很快就反应过来,但讶异得不知怎么措辞,双唇张了张没出声。

傅砚辞轻笑,“就是你想的那样,傅秦早就出轨了,他野心大,一心想做出一番事业给老爷子看,可老爷子专注培养我做继承人,不肯承认傅憬言,傅秦便动了杀我的念头,趁我睡觉掐死我,所以从那之后我的枕头下都会放一把匕首防身,像他这样六亲不认的人傅家多的是,他们想要我的权,又怕我的势。”

“华盛这些年树敌多,类似傅憬言、金子默的人比比皆是,和我在一起这些危险都有可能出现,现在我把决定权给你,要不要跟我你决定。”

话还没落地,苏梨月抱着傅砚辞的脖子,将嘴唇轻轻地贴在他双唇上。

她丝毫没有犹豫的动作让傅砚辞紧绷的心才得以放松,他闭上眼,臂弯收紧,预加深这个吻。

苏梨月歪着头,眼皮掀开一条缝看着动了情的男人,她的粉唇微微勾起。

大鱼终于上钩了。

就在傅砚辞禁锢住她后脑勺准备加深这个吻时,苏梨月包里的手机叮叮咚咚响着信息声,铃声彰显着对方的急迫。

苏梨月退开,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信息,发现这些连环信息都是夏喻澄发的。

——月月你在哪?

——人流量太大了,我打电话一直没有信号,信息也不知道发出去没有

——你看到了给我回条信息

——怕你找不到我,我现在在我们下午的咖啡厅

苏梨月才想起和她走散的夏喻澄,连忙给他回了句:我没事,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先回酒店了。

她刚按下发送键,下巴被屈起的食指挑着,稍用力,她抬头和傅砚辞对视。

“你还没回答我。”

苏梨月歪了歪脑袋,像一只得了便宜卖乖的狐狸,“不管是刀山还是火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都不怕。”

傅砚辞被她逗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刀山火海你都不用经历。”

说完,他低下头朝她嘴唇进攻。

与此同时,窗外的烟花在整时准时绽放,墨色的天空顷刻间被烟花填满。

苏梨月听见声音,忙不迭跑到落地窗前看。

这儿的视角极好,甚至比她买票的蓝区都好上几万倍,这儿位居人群高点,观看烟花时没有人群的阻挡,看起来更加曼妙。

烟花如一朵朵金丝菊在空中炸。开,给沉寂黑暗的夜空增添了光彩,伴随着洪亮的烟花声,观众席的所有人都举着手机录下这绚烂的一幕。

烟花在空中飞舞,一颗流光溢彩的烟花落下,另一颗紧接着冲上天空,玻璃窗映着漫天的烟花,像一幅人们送给夜空的画卷,苏梨月被这美不胜收的画面吸引,举起手机录了一段视频。

她全神贯注欣赏烟花,全然没察觉到朝她走近的傅砚辞。

傅砚辞从后抱住苏梨月,弯下身,下巴抵在她肩头,让猝不及防的苏梨月吓得“呀”了一声,手一抖,手机垂直掉落。

傅砚辞手快接住了她的手机,在怀里姑娘怔楞的时候,他把手机放回她手上,头微偏,在她耳旁很轻的说:“在许愿?”

苏梨月往后靠了靠,依在他怀里,“没有啊,我想要的已经在我身边了,没有什么可许愿的了。”

“苏梨月。”

苏梨月向后仰头看他,双唇微张发出轻轻地“啊?”声。

窗外灿烂的烟花倒影在她瞳孔,灿若星河,傅砚辞吞了下口水,低哑又克制的嗓音划开烟花的绽放声,落入苏梨月耳畔。

“亲一个。”

空中各样的色彩交织在一起,璀璨又夺目,一束束绚丽的烟花接二连三冲上夜空,照亮这片泰晤士河以及伦敦眼,这一晚,成为了两岸边人们的美好回忆。

以及窗内拥吻的二人。

他们在绚烂的烟花下相拥,室内的暖气裹挟着两人,这个吻漫长而缠绵,没有了方才在巷子里的强势和怒火,只剩下温柔的缱绻。

在他的攻城略地下,苏梨月扶在他双臂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衬衫,揪出几道不属于傅砚辞的褶皱,她忘了思考,仰头迎着他的吻。

在傅砚辞的人生计划中,他不打算找伴侣。

像他这样的人树敌过多,加上傅家内不太平,他不想因此牵连任何人,苏梨月的出现在他意料之中,但往后发生的所有事,都在他意料之外。

尤其是无法自拔爱上她这件事。

但,他认了。

……

第二天,苏梨月醒了个早。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是欧式风格的吊灯和墙纸,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双眼瞪圆,环顾了一圈,才想起昨晚她好像和傅砚辞在沙发看烟花,看困了直接就睡了。

回忆之时,苏梨月听见套房客厅隐隐约约传来声音,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出去,才看见真皮沙发上的男人意懒心慵地靠着,拎了只玻璃杯的手搭在扶手上轻轻摇晃。

他听见脚步声,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看过去,见姑娘赤脚站在房门口,他眉头微微蹙起,朝她伸出手。

苏梨月小跑过去,动作熟稔地跨坐在他大腿上,瞥见沙发上的被子,她搂着他的脖子问:“昨晚睡得还好么?”

傅砚辞眯了眯眼,把她的诡计收入眼里,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轻哼,“明知故问。”

“我……”

苏梨月张了张嘴想说话,却被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夺去了话端。

“我去,这还是我认识的三爷嘛。”

苏梨月困惑转头,才发现沙发前的矮桌上摆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而电脑屏幕分格了三个框,一个是她,另外两个分别是林灏和季庭川。

“……”

想到她还跨坐在傅砚辞腿上,苏梨月霎时羞红了脸。

说话的是林灏,见苏梨月看见他,他主动和摄像头挥手打招呼,“哈喽小妹妹,我们见过的。”

苏梨月不失礼仪,硬着尴尬的头皮应声,“早上好。”

“怪不得我说老三怎么会突然去伦敦呢,原来是开启新副本去了昂。”

说话多的一直是林灏,在他旁边格子的男人始终没开口。

季庭川嘴边衔着一根烟,姿态懒怠地靠着老虎椅,望向镜头的眼神却意味不明,苏梨月听见他哼笑了一声,未置言辞。

见怀里的姑娘把脸埋进他胸膛,傅砚辞唇角虚勾,对电脑里的两人说了一句“先这样”,俯身挂了视频。

然后低头捏了捏姑娘的脸,“刚刚不是还挺大胆的么?”

“我不知道你在跟他们视频。”苏梨月演戏有一套,小嘴一扁,柔弱又无辜,“季总看起来好凶。”

傅砚辞放下酒杯,笑道,“不是看起来,他本来就很凶。”

“可我看先前他不是这样的啊。”

苏梨月刚睡醒,秀发披散着,几缕发丝贴在脸颊,傅砚辞帮她抚至耳后,才徐徐道来,“没人能困住一只百兽之王,除非是他心甘情愿,结婚后季庭川对宋云栀百依百顺,以至于人们都忘了他的本性。”

想起宋云栀离开的原因,苏梨月心虚不敢再问下去,默默转移话题,“三叔,你今天有工作安排吗?”

傅砚辞眉梢轻抬,慢悠悠的语气却充满了警告,“叫我什么?”

苏梨月才反应过来自己叫错了称呼,连忙抱着他的脖子找补,“哥哥,你今天有空吗?”

“我来伦敦不是因为工作。”

苏梨月眨眨眼,明知故问,“那你来这儿干什么,旅游散心吗?”

“……”

傅砚辞想起昨天她和夏喻澄游玩的一天,磨了磨后槽牙,挤出几个重音:“你觉得呢?”

苏梨月起了玩心想逗傅砚辞,顺势试探他的耐心底线在哪,可没等她接话,被她拿出来扔在沙发上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傅砚辞和她同时低眼看过去,“夏喻澄”三个字跳入两人瞳孔。

苏梨月偷瞄傅砚辞的反应,不知是他有高超的隐藏情绪的技能,还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在意,心平气和地把手机拿给她,就连语气都如刚才般温柔,没变化。

“接吧。”

苏梨月迟疑地接通了夏喻澄的电话,开了外放,那边焦急的声音便从扬声器传了出来。

“月月,你身体好些了吗?”

“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逛逛?”

“你吃早餐了没,要不我来接你吧。”

苏梨月想跟他说自己没事了,可还没说出音,她的后脑勺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禁锢,她吓得抬起头,就看见傅砚辞摘下眼镜低头吻了下来。

他温热的舌顺势从她微张的嘴巴里滑入,和她的缠绕摩挲,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这突如其来的强吻和刚才平静让她接电话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苏梨月来不及思考,仰头顺从他的吻。

他的大手插。进她乌黑的发丝里,客厅萦绕着氤氲的氛围,掉落的手机得不到回应,困惑地不停唤着苏梨月的名字。

傅砚辞许是听得烦了,在苏梨月下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引得姑娘猝不及防呻吟了一声。

“唔嗯……”

他额头和她相抵,离开的距离产出暧。昧的细丝,傅砚辞挂断了扰人的通话,然后把苏梨月压。在沙发上,加深了这个吻。

第37章 第37章bb,这样才叫刺激。……

苏梨月也不知沙发的吻持续多久,她只知道在她快要呼吸不上来气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她像只惊弓之鸟推开傅砚辞,光速跑回了房间。

站在门后,她听见傅砚辞沉稳地应声,好像是关默进来给他讲某家公司的近况,苏梨月对他的公事不感兴趣就没往下听。

走到镜子前,看着被亲肿的嘴,苏梨月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人们给傅砚辞的评价还真一点也不假。

典型的笑面虎。

表面装没事,但其实介意的很。

嘴巴说让她接电话,却在电话接通的时候堵住了她的嘴,还故意咬她让她发出声音给夏喻澄听见。

真是……

苏梨月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沉默了片刻,才悠悠吐出一句:“闷骚的老狗。”

洗漱时苏梨月正为没有更换的衣服发愁,洗漱好准备打给酒店管家,才发现在衣帽架上,放了成套的衣服,甚至贴心的把帽子和配饰都搭好了。

关默刚汇报完近期京城和港城注意的动向后,苏梨月便从里屋走了出来。

伦敦初春早晨的阳光和煦,透过纱帘薄薄一层洒进来,飘渺地映在苏梨月身上。

她身穿一件米白的大衣,披着白色毛呢斗篷披肩,乌黑的长发上搭配了同色系的毛毡帽,脖子和耳垂是成套的珍珠饰品,让本就白皙如玉的苏梨月更添几分精致。

阳光落在她身上,像一丝丝金线环绕着她,似有烟霞轻笼,照得姑娘的肌肤更加透亮。

傅砚辞适时敛眸朝她走去,夸赞道:“很漂亮。”

苏梨月牵住他伸过来的手,莞尔,“谢谢。”

然后踮起脚附在他耳边轻飘飘的说了一句:“爱你哦。”

傅砚辞无法克制地扬唇,动作轻柔地捏了下她鼻尖,嗓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带你去吃早餐。”

尽管一旁的关默知道老板对苏小姐的心思,也感受到老板的改变,但当亲耳听见他用这样的嗓音说话时,关默还是难以置信。

但作为合格的特助,关默仅有一秒的诧异便收敛,送二人去了W1S2QG餐厅用餐。

和昨天一样,关默化身最透明的司机带二人又游了一遍伦敦。

吃过早餐,傅砚辞和苏梨月去了特拉法加广场、大本钟和剑桥游船,关默坐在车里看着老板半弯着腰给苏梨月拍照的背影,和许多男人给女朋友拍照的姿势一样,看似极其日常的一个举动,曾经却是怎么都不会在傅砚辞身上出现的。

关默这辈子都想不到,居然有一天会看见老板弯下腰给一姑娘拍照。

他驱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怎么想怎么觉着这趟路线熟悉。

发现行程熟悉的不止关默,还有苏梨月。

临近正午,河面波光粼粼泛着金光,一艘艘载了乘客的小船在康河面上缓慢飘荡,远处的欧式建筑倒影在水面,微风拂面,吹起苏梨月肩后的秀发。

她将贴在脸颊的发丝夹至耳后,看破不说破地望着岸边美如油画的风景。

反倒坐在她对面的傅砚辞见她心情愉悦的模样,没忍住问了句:“好玩吗?”

苏梨月点点头,“当然。”

傅砚辞追问,“昨天好玩还是今天好玩?”

苏梨月手肘搭在小船边,坐姿略慵又不失礼仪,“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听言,傅砚辞眉骨稍抬,“故意的?”

苏梨月粲然一笑,“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

她只是随口的一句玩笑话,以为傅砚辞会和之前一样哼笑一声不搭话。

谁知他沉重地说了句:“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苏梨月稍纵即逝地蹙了下眉头,她怎么觉得傅砚辞像变了个人。

和她刚认识的冷面魔王差远了,现在的傅砚辞变得柔和,连冷硬的脸庞都变得没那么锋利,亲和了许多。

孤狼有了变善的迹象,狐狸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笑着试探道:“那如果我骗了你呢?”

傅砚辞短促地冷笑了声,还是那句:“丢海里喂鲨鱼。”

“……”

白夸了。

苏梨月没再搭话,掌心的手机传来振动,她开屏就看见林书漫的信息。

她发了一张朋友圈的截图,是苏梨月五分钟前发的朋友圈,四张图片里有两张是她的照片,还有两张是风景照。

风景照中看似不经意却又意图明显地露出了傅砚辞的肩膀和手表,没露面但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男人。

[梨月姐,你这衣服真好看,是谁的眼光这么好]

苏梨月笑着轻敲出三个字:[你哥的]

林书漫:[他?他能有这眼光也不至于大晚上来吵我了]

苏梨月双眼微眯,看着林书漫发过来的聊天记录截图。

昨晚在她睡着后,傅砚辞已经替她想好了第二天着装的事。

记录中傅砚辞给林书漫转了一笔钱,林书漫才肯把衣服搭配好给她,末了两人还聊了几句。

林书漫:[表哥,以后还有这种事我给你打折]

傅砚辞:[从你的零花钱折?]

林书漫:[谁教你这么折的,上回照片我可是发了原图给你,你还没给我好评呢]

苏梨月问道:[什么照片?]

林书漫把过年拍的照片发给她:[喏,我给你拍的照片,我哥花了一笔大钱从我这买过去的,我可真

是个经商奇才]

游船靠岸,苏梨月给林书漫回了个表情包结束了聊天,两人前往中餐厅吃饭的路上,苏梨月无意瞥见傅砚辞的手机屏保居然就是她过年放烟花的照片,她唇畔微弯,抱着傅砚辞的手臂娇柔说道:“傅老板爱慕我很久了吧。”

傅砚辞偏头,眉梢微抬,无声地询问她什么意思。

苏梨月抬起下巴朝他手机的方向点了点,“你怎么会有我的照片。”

傅砚辞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被身后的另一道熟悉的声线夺去了话语。

“月月。”

苏梨月双眼猛地一睁。

完了!

她连忙松开傅砚辞的手,和他保持友好的安全距离后,才转身看向西装革履的苏槿戈。

苏梨月乖顺地把双手背在身后,柔声唤他:“哥哥,你也来出差吗?”

苏槿戈走向她,应声搭腔,“嗯,倒是你,现在不是应该在上学吗,怎么会在这?”

“我来伦敦看魏老师的演出呀。”说完,苏梨月朝后看了眼,“今天就回去了,出来逛逛遇到的傅砚辞。”

苏槿戈先是批评她不恰当的称呼:“不能这么没礼貌,按辈分他是你三叔,怎么能直呼其名。”

意有所指地提醒苏梨月她和傅砚辞的辈分问题,然后才不紧不慢地掀眼皮看向傅砚辞,“我带月月去吃饭,傅董要一起吗?”

傅砚辞不知什么时候把双手放进了大衣的口袋,面对苏槿戈的客套话,他像没听懂似得,竟然点头答应了,“好。”

“……”

苏槿戈略略无语地舌尖顶腮,傅砚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看不懂脸色了。

苏梨月左看看苏槿戈右望望傅砚辞,怕他们之间产生不必要的电光火石,急忙圆场,“哥哥你对这儿熟,你带路吧。”

趁苏槿戈往前走时,她悄声回到傅砚辞身边跟他解释:“我们家有规定大学没毕业不能谈恋爱,所以得委屈委屈傅老板。”

傅砚辞哼笑了声,“我演戏片酬很高的。”

苏梨月用力闭了闭眼,“你开个价。”

傅砚辞帮她整理吹乱的头发,“今晚和我一起回京城。”

“行。”

只要不被发现一切好说。

她当初跟他保证的是只接近傅砚辞,可没敢说要和傅砚辞在一起。

午餐苏槿戈就近择了家中餐馆,等待上菜期间,苏梨月殷勤的给二人倒茶,苏槿戈面色冷淡地看着傅砚辞,声色平淡,“听说傅董投资了舍妹的舞团,从没听说傅董也对舞蹈感兴趣。”

傅砚辞靠着椅背,双手虚握落于腹部,睇向苏槿戈的眼里看似噙了笑意,实则幽深地可怕,声音懒怠而漫不经心,“苏总很了解我?”

“还需我多了解么?傅董的事迹不仅内地知道,就连欧洲都略有耳闻。”苏槿戈捏着茶杯把玩,看着茶汤升起的雾气,他虚勾唇角,“月月的舞团不需要投资者,她喜欢舞蹈的目的很纯粹,我不希望纯粹的事惹上利益的恶臭味。”

傅砚辞忽的冷笑了下,“就算我撤资,苏少敢投资吗?”

从刚刚他就看出苏槿戈看苏梨月的眼神不对劲,看他的眼神更加不对。

喜欢一个人能从眼睛看得出来,讨厌一个人更加可以。

苏槿戈对他比蒋浩南对他的态度更加强烈,说明他对苏梨月产生了不恰当的情感。

苏槿戈的性子温和的人尽皆知,大伙儿都称他为温润公子。

现在却为了苏梨月公然和他挑事。

苏梨月也察觉出哥哥的戾气,怕他踩着傅砚辞尾巴闹出什么事,想开口圆场,碰巧服务员端着菜肴上桌,她借此转移话题。

“哥哥,这是你爱吃的松鼠鳜鱼,尝尝和苏城的有什么区别?”

苏槿戈性子虽温,但骨子里是个倔的,看在苏梨月的面子上,他没在逆傅砚辞的鳞,拿起筷子给苏梨月夹了块樱桃肉,“这么久没回家知道你想家乡的味道了,这是伦敦比较正宗的苏菜馆,快吃吧。”

苏梨月莞尔,“谢谢哥哥。”

看见两位男人动筷吃饭,苏梨月才松口气,结果樱桃肉还没吃到嘴里,她就又听见苏槿戈的不浅不淡的声音。

“忘了傅董是港城人,吃不惯我们苏城的饭菜,要不再给你点份云吞面?”

傅砚辞面不改色地给苏梨月夹了块鱼肉,轻掀唇角,“之前没试过,现在蛮喜欢的,不牢苏总费心。”

苏槿戈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不可思议从眼底划过,再抬眸看过去时,瞧见苏梨月一脸娇羞地接受傅砚辞给她夹的鱼肉,声音低低的说了句谢谢,不知什么时候她悄无声息的坐在了傅砚辞身边,在他对面。

苏梨月见哥哥还预想再说些什么,在心里已经打好怎么转移话题的草稿,就在她准备接话时,苏槿戈起身接了通电话。

看着苏槿戈走到一旁接听,苏梨月才敢转头望向傅砚辞,一双眼睛灵动顽皮,还携着隐隐的笑意,“傅董刚才指的不是苏帮菜吧?”

傅砚辞弯唇,“你觉得呢?”

苏梨月见他这样信心更盛,头一歪,道了出来:“当然是我啊,你早就喜欢我了,对不对。”

“你说的都对。”

话落,苏梨月感觉到有人悄悄勾住了她放在沙发上的手指,她吓得正要缩回,对方宽大温热的手掌便穿过指缝紧紧与她十指相扣。

他的手像带了电流,苏梨月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胸腔里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一部分是因为被傅砚辞牵着,另一部分是因为不远处的苏槿戈。

这要是被他看见,指定知道她已经和傅砚辞在一起了,要是被哥哥知道,他肯定会勒令她停止行动。

当初答应他的只是调查,可没说要和傅砚辞在一起啊!

她慌张的神色被傅砚辞收入眼底,他唇角小幅度地弯了下,然后低头附在她耳边低语:“怎么感觉我们像在偷。情。”

察觉出傅砚辞的心情还不错,苏梨月见苏槿戈还在打电话,才敢搭腔调侃,“这样多刺激,傅董不喜欢么?”

傅砚辞轻轻捏了下她虎口的肉,笑道,“你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苏梨月也学他的模样呛他,“你嘴不硬吗,不硬的话当时怎么会拒绝我,现在又追到伦敦来?”

下一句接话的不是傅砚辞,而是结束通话走回来的苏槿戈。

“在聊什么呢?”

苏梨月吓得想缩手,好在傅砚辞不动声色地拿过一旁的西装外套盖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将这撩人的罪证掩在外套下。

苏梨月也装作没事发生接过苏槿戈的问话,“我们在聊魏老师呢,哥哥,魏老师向我发出邀请,邀请我加入国剧院。”

苏槿戈似是习惯性的动作,又给苏梨月夹了块虾仁,夸赞道:“我们月月最棒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可以的。”

席间傅砚辞没再开口说话,台面只有苏槿戈和苏梨月偶尔聊及的家常话,桌下,被外套盖住的双手紧紧交缠,傅砚辞拇指指腹轻轻揉捏着苏梨月的指尖。

片刻过后,傅砚辞刚放下手机,苏梨月就收到了一条信息。

[bb,这样才叫刺激]

第38章 第38章你抱我。

吃过中饭,苏槿戈本想带苏梨月到伦敦分公司看看,无奈接到一通紧急电话不得不离开了。

当晚,傅砚辞带着苏梨月前往伦敦国际机场私人飞机坪,从摆渡车下来,苏梨月站着不动。

傅砚辞转身问她:“怎么了?”

苏梨月指着湿漉漉的地面,骄纵地朝他张开手,“地板湿了会弄脏我的裙子,你抱我。”

“……”

“……”

在飞机前站成一排恭候的机组人员看见苏梨月这般任性的模样,都不禁为她倒吸一口气。

虽说她是第一个坐上傅董私人飞机的女生,但傅董说到底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按她如此胡闹的程度,傅董下令把她丢海里都算仁慈的。

然而,在机组人员的注视下,傅砚辞竟然只是无奈地摇摇头,然后面带笑容地走向苏

梨月,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走上飞机。

所有人震惊于此,因为她们在傅砚辞脸上看见了从未见过的宠溺。

这样无奈、顺从、宠溺地词语从不可能在傅砚辞身上出现,他的世界根本没有这样的字眼。

但自从苏梨月出现后,他的世界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飞机起飞后,苏梨月和傅砚辞一同吃了晚餐,继而傅砚辞接了通电话,苏梨月听是工作内容便没打扰他,躺在沙发上追剧,直到抵不住困意才睡下。

苏梨月再睁眼是被傅砚辞叫醒的,湾流G550已经抵达京城国际机场。

傅砚辞轻轻的吻落在她额心,然后伸手替她将散乱的头发挽至耳后,鼻腔溢出的嗓音透着几分柔,像寒冬的一杯热可可,醇厚又温暖。

“公司有事要赶回去处理,我先送你回家,好吗?”

于是,苏梨月睡眼惺忪地被傅砚辞送回香榭园,分开前,傅砚辞对她说了句“微信联系”,苏梨月刚睡醒头脑转不过来,直到回了家躺进浴缸里玩手机,她才明白傅砚辞那句微信联系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居然趁她睡着拿她的手机把自己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

苏梨月看着被他置顶的微信号,不禁笑出了声。

“傅砚辞谈恋爱居然是这样的。”

她喃喃了句,然后点开与他的对话框给他敲了一句话发送。

[你好,哪位?]

那边过了一会儿回复:[傅砚辞,你的男朋友]

浴缸升腾的热气萦绕着苏梨月,将她的皮肤烘的泛红,她和傅砚辞聊了几句,见对方去忙了才慢悠悠结束了泡澡。

时差没倒过来,苏梨月也不打算强迫自己睡觉,窝在客厅看了几部电影,直至天光微凉,她给自己做了份早餐后才去学校上课。

后两节舞蹈训练课,在休息期间许浊带了几位抱着箱子进来的人,场面十分熟悉。

唐一慧挪到苏梨月身边,压低了声音对她说:“这个场景我怎么觉着这么熟悉呢,似曾相识。”

苏梨月对着镜子整理头发,透过镜子看向不停把东西搬进来的人,没等她说什么,唐一慧忽然打了个响指,“对,上次是蒋浩南为了给你送吃的,给我们所有人都点了轻食餐,这次不会也是他吧。”

话音刚落,许浊拍手招呼大家过去,“姑娘们都来,这是投资人给大家点的下午茶,大家辛苦了。”

大伙儿自从上回饭局知道投资人是傅砚辞后,个个心怀各异,有担心害怕,也有喜悦期待的。

大家都知道傅砚辞从不做对自己没利益的事,他能下血本投资舞团就说明这个舞团对他来说有利用价值,或给舞团接许多演出,又或是看上了某一个人。

只是后者的可能性没人敢信。

除了唐一慧。

唐一慧给苏梨月递了杯咖啡,轻轻用肩膀撞了下她,“月月,傅董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苏梨月搭腔,“嗯,因为他送的是咖啡。”

“……”

唐一慧觑她,“少打岔,我就没听过傅砚辞会投资对他没赚的项目,我们舞团还不是盈利状态他为什么会投资,总不能因为做慈善吧。”

苏梨月忽而笑起来,捏了捏唐一慧高挺的鼻梁,“小脑袋瓜还挺聪明,你这么聪明,那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保密性吧?”

她的回答侧面证实了唐一慧的猜想,她立马用力点头,然后做了个给嘴巴拉拉链的手势,表示她不会说出去。

“哦对了。”唐一慧从音响后拿出一个快递,“今早去拿快递顺便帮你拿了。”

苏梨月不解,“我没快递啊。”

唐一慧上道的给她使眼色,“说不定是某人给你买的呢。”

唐一慧单纯是爱吃瓜的性子,尤其是对行踪神秘的傅砚辞。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次的外向会换来一辈子的内向。

因为那个被她说是礼物的快递,是一条带血的假腿。

苏梨月保持开快递的姿势,捏着箱子两侧,神色淡然,似乎没有受到恐吓快递的影响。

唐一慧心感愧疚,起身打算帮她把快递扔了,却被苏梨月拦住。

“扔了干嘛,人生第一次收到这么好玩的快递,不得拍照记录一下呢。”

说话间,苏梨月拿来手机对着每个角度都拍了几张照片。

唐一慧略讶异,震惊之余又开始感叹苏梨月的精神状态。

挺好。

但苏梨月清楚,她能收到恐吓快递最大可能要么触及了别人的利益,要么是她调查的事。

可寄过来的不是其他,而是假腿,指向性明显跟舞蹈有关。

与舞蹈有关的就是过段时间的荷花奖比赛了。

唐一慧不放心,劝说她报警处理。

苏梨月一边应下,一边把照片都发给了傅砚辞。

这位可比警察好使多了。

在当晚,那个带血的快递出现在施晴和严斯的视线中。

施晴见了坐不住,拍桌起身,“我靠哪个龟孙子敢做出这种事,看我不查他个祖宗十八代!”

苏梨月见她撸起袖子要大干一场的架势,立马按住她,“别冲动,这种无名快递贸然去查怕是会被反将一军。”

严斯点头附和,“苏梨月说得对,这种只敢躲在背后搞动作的人就跟阴沟老鼠似得。”

施晴愤愤坐下,“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任由人家欺负啊。”

苏梨月笑说,“等他什么时候坐不住了会自己出洞的。”

她喝了口酒,问,“陈夕雯呢?”

施晴一手托腮,一手按着酒杯在桌面摇了摇,“她啊,今晚被她爸拉着去参加个晚宴去了。”

苏梨月了然,“得,美其名曰晚宴,就是相亲去了。”

施晴点头,“要我说啊,她才22岁她爸这么着急做什么呢。”

严斯看不爽快递,让人把快递丢了,才说:“从见面到确定还要考察一段时间呢,你们看陈夕雯一副不碰情爱自由的模样,她爸不着急才怪呢。”

说完,他叹了口气,“豪门婚姻哪个能够自己做主的。”

苏梨月低眼看着手中的特调酒,喃喃了句:“陈董这么着急也是怕以后出事女儿有个能托付的人吧。”

施晴对这些不感兴趣,翘着二郎腿看向苏梨月,“你怎么样?在伦敦玩的可还行?”

苏梨月哼笑,“一天天娱乐新闻光顾着看我的版面了吧。”

施晴恃宠而骄地抬了抬下巴,“那可不。”

苏梨月也没打算瞒着他们,如实道来,“在是在一起了,但是获取信息还需要点时间。”

严斯还是那句:“注意点,凡事多留个心眼。”

苏梨月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对施晴来说,在八卦面前其他都不值一提。

她紧盯着苏梨月,追问道:“小月月,你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把傅董哄的一愣一愣的,我在京城这么多年,傅砚辞的名号向来是不近女色,有多少人上赶着追他他都不看一眼,这下倒好,他居然为了你追到伦敦去了,牛啊苏梨月。”

末了,施晴问她,“你真的对傅砚辞一点喜欢都没有?”

苏梨月摇了摇头,不语。

她不知道。

又或者说她在克制,她怕查到最后的结果真的和傅砚辞有关,到那时她不知该怎么处理和他的情感。

所以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里,苏梨月不敢太贪婪。

想到这,一整天没睡的苏梨月头痛,提出先撤。

可她刚站起身准备下楼,在二层走廊尽头看见从贵宾室出来的几位男人,为首的男人一席黑色长款风衣,身材挺拔,走起路来似裹挟着

风,和这里吵嚷的人群格格不入。

苏梨月瞅着眼熟,但因楼道来往的人多,她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

与此同时,施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人好像是傅砚辞哦。”

苏梨月闻言猛的又望了回去,恰巧这时他身边的人不知对他说了什么,对方也抬头看过去。

好在苏梨月反应迅速,立马装醉趴在桌上,利用铺散的长发盖住脸。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意识到情况不对的苏梨月脑子飞快思考该怎么办。

彼时,严斯和施晴悠悠的声音接连飘进耳膜。

“我们好像被发现了。”

“他怎么朝我们这过来了。”

苏梨月闻言透过乌黑的头发看过去,他的步伐沉稳有力,和第一次在苏城见面那样,每一个脚步都似踩在空谷里,荡起的回音在敲击着苏梨月的骨头,让她不由得心生恐惧。

见他径直往这边走来,苏梨月用力闭了闭眼,想死的心都有。

“……”

第39章 第39章胸前的衬衫被她捏出几道……

开春后,傅憬言消停了一段时间,但傅砚辞的忙碌并没有因为他的消停而减少。

去伦敦是行程以外的安排,在决定去伦敦前,傅砚辞有连轴转的会议和应酬,但因临时起意的伦敦行,让这些事务不得不往后推。

抵达京城的一整天,他都没合过眼,轮番在华盛的会议室开会、听汇报以及检查沙坝村进度。

夜幕降临,他结束了最后一场会议,又接到林灏电话说是调查有新进度,这才来到了苏梨月所在的清吧,离开时林灏瞧见了熟悉的身影,对傅砚辞说了句:“诶那不是小苏妹吗?”

傅砚辞犀利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你和她很熟?”

“……”

林灏舌尖顶了顶腮帮,知道这老狗吃醋了,不敢多言。

傅砚辞也察觉到角落喝醉的身影,将信将疑地走过去,没等他走近,口袋的手机响了。

他解开屏,屏幕上赫然显示苏梨月发来的微信。

[傅砚辞,你在哪儿?]

傅砚辞抬眼看了下还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人,回了句:

[怎么?]

苏梨月:[我下课了,来接我呗]

利用头发长的优势,趴在桌上的苏梨月侧着身子屏住呼吸给傅砚辞发信息。

直到坐在一旁气定神闲的施晴对她说傅砚辞走了,苏梨月才敢大口呼吸。

“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施晴一边笑她一边给她口喷,“你当心玩过头了。”

“放心。”确定傅砚辞离开后,苏梨月冲进独属的更衣室把有烟酒味的衣服换下来,然后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扔给严斯,“从这里去京舞要十五分钟,我们从后门离开,考验你和傅砚辞司机车技的时候到了。”

严斯酷爱赛车,对京城的路段熟的像他开发的似得,清吧到京舞需要十五分钟的路程,严斯只用了十分钟,他把苏梨月送到京舞后门,离开前再次提醒她口喷喷多些才走。

苏梨月从后门进去,然后从舞房的方向再往大门赶,她跑到校门口时,傅砚辞的宾利刚到,她快步跑上前,假模假样地对他说:“这么快到了呀,刚刚在排练耽误了点时间。”

见她跑的气喘吁吁,傅砚辞张开双臂拥住她,“跑出来的?”

苏梨月乖顺地点头,“嗯,为了能早点见你。”

傅砚辞被哄开心了,唇角虚勾,“饿了吗?”

“有点。”

傅砚辞牵起她的手走向停车位,“想吃什么回家让管家做。”

苏梨月却摇摇头,“可我想吃你做的。”

傅砚辞思忖了几秒,帮她拉开车门的同时,应声道:“行。”

驾驶位的翟叔了然,立马给水郡湾管家打电话购买食材。

两人回到水郡湾,管家把所需的食材送上门。

傅砚辞站在料理台前处理食材,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石榴问苏梨月,“吃吗?”

“不吃。”

苏梨月换了鞋就回房把有味道证据的衣服换下来。

她在换好衣服后在客房里反复确认无异味后,才回到厨房。

傅砚辞高大的身影系着围裙站在料理台前,苏梨月募得看恍惚了眼。

在她的印象里,傅砚辞一直是个雷厉风行、不近人情的人,现在却为了她一句想吃在厨房忙活。

这个画面,她这辈子都不曾想过。

她停步于岛台前,傅砚辞便转过身来,把手里的碗放到她面前,“现在呢?”

苏梨月讶异地睁了睁眼,很快又敛下复杂的情绪,盛了一勺石榴放进嘴里,抬头时,她的脸上绽开粲然的笑,“嗯,男朋友剥的石榴真甜。”

“是吗?”傅砚辞眉尾轻扬,“我尝尝。”

苏梨月天真地舀了一勺石榴喂他吃,谁知男人突然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他像在品尝美食似得,细细地吮吸着她的下唇,好一会儿才松开她,低头笑道,“确实甜。”

苏梨月靠着岛台,芊芊玉手捏着勺子将石榴喂进自己嘴里,仰头望向傅砚辞的目光含着浅浅的水雾,似喜似羞,唇上沾了石榴的汁水,像一颗饱满的樱桃,漾出说不清的媚态。

她开口时,眼波扫向傅砚辞,像极了狐狸故意挑逗猎物,“还想吃吗?”

傅砚辞看出她是故意为之,可偏偏他就吃她这一套。

姑娘站在灯下,白皙的皮肤被照的透亮,她穿了件宽松毛衣,领口因她的动作而微微往下掉,露出圆润的肩头。

看着姑娘媚态横生的模样,傅砚辞垂着的手悄然握紧,最后忍无可忍地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用力环着她的腰,让她密不可分的贴向自己,他吻得很霸道、很重,不一会儿苏梨月就被他猛烈的进攻吻的喘不上来气。

静谧的空间让荷尔蒙肆意绽放,缠绕的唇齿间蔓延着香味,一时间分不清是石榴汁的清香还是姑娘本身的香味,他贪婪地加深了这个吻,舌尖在她口腔里继而探秘。

暴风雨般的亲吻让苏梨月应接不暇,她的身子不一会儿就软了下来,像一滩水似得倒在傅砚辞怀里,修长的脖颈向后倒弯出了一道优美的弧,倒映在地上的影子似一只白天鹅。

她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直到她呼吸不了傅砚辞才放过她,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鼻尖和她相蹭,亲昵又暧。昧。

傅砚辞呼吸沉沉地看着苏梨月,眼底跃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绪,“身上什么味道,这么香。”

苏梨月的心‘咯噔’漏了一拍,幸好早准备了应付说辞。

她故作疑惑地闻了闻,然后说:“噢是唐一慧新买的香水,味道很奇特吧。”

“后调是果酒香,确实奇特。”傅砚辞洞察人心的一双黑眸凝着苏梨月,语气却轻快地表示:“我还以为你喝酒了呢。”

面对对方的质疑,苏梨月装作听不懂,就连脸色都没出现一点纰漏,好似今晚在清吧喝酒的真的不是她。

她眨眨眼,“我喝不了酒,你是知道的。”

傅砚辞没能从她脸上找出破绽,索性放弃了。

捏了捏她的脸颊,低低地笑了声,“知道,先去坐着吧,我下面给你吃。”

“……”

苏梨月捧石榴碗的手猛地顿住,沉默了两秒,猝不及防笑出了声。

刚走离两步远的傅砚辞听见身后脆生生的笑声,似乎也秒懂了什么,转过身,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心。

“小脑袋瓜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苏梨月不觉尴尬反而光明正大笑了起来,像个被偏爱而有恃无恐的孩子。

见她捧着碗笑得肩头乱颤的模样,傅砚辞直勾勾地看着她,眼带笑意,“想吃?”

“……不。”

苏梨月不笑了,捧着碗到客厅地毯坐着玩手机,转过身背对傅砚辞的同时,唇角的笑弧倏地收敛,随后长舒一口气。

对付傅砚辞这样严谨的人,苏梨月自知换衣服和喷口喷作用不大,所以才会回到舞房又从舞房跑到校门口,为的就是把身上的味道散一散,再沾染舞房的味道。

可她周密的心思还是有一疏。

她没想到他居然用吻来试探她喝没喝酒。

苏梨月舀了一勺石榴塞嘴里,望向傅砚辞背影的双眸,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

老狐狸。

等苏梨月义愤填膺地把一碗石榴吃完,傅砚辞的拉面也做好了。

餐厅传出扑鼻的香气在空中弥漫,刚吃完石榴的苏梨月又被饥饿支配,空中

的香味一点点儿在勾起她的食欲。

苏梨月走到餐厅时,傅砚辞正好把切好的橙子也端了上桌。

餐厅的柔光灯下,桌上的拉面显得愈加诱人。

席间,苏梨月不忘给予情绪价值,一边吃一边夸,夸得傅砚辞浑身不自在。

他轻咳了声,转移话锋,“最近和舞团的人有矛盾吗?”

“最近没有,但有一个长期把我视为敌人的人,算吗?”

傅砚辞放下筷子,捏起餐巾轻压唇角,略颔首,“她有能力从海外寄假肢快递给你么?”

“有,但没必要。”

苏梨月喝了一口汤,才说,“以我对她的了解,对我有不满会当面阴阳怪气,犯不着大费周章从海外寄一个无名的包裹给我,若她真想吓我又怎么会不让我知道这是她干的,她可享受看我被吓坏的样子了。”

傅砚辞听她说完,只是浅淡应了声,“知道了。”

苏梨月托着腮一脸好奇,“你的意思是,你查到快递是谁寄的了?”

傅砚辞动了动唇角,隔桌看她,含笑道,“我有说查到了吗?”

“以傅董的能力,查这点小事情不是手拿把掐的,”拍完马屁,苏梨月追问道,“是谁啊?”

“傅憬言。”

苏梨月眉头微蹙,没忍住吐槽了句:“这人还挺记仇,开春的事记到现在。”

傅砚辞没搭腔,摩挲着尾指的徽章戒指,心中涌起了漫天的疑团。

傅憬言会对付苏梨月不奇怪。

他能做好和她交往的打算,就证明做足了安全准备。

可他往后查,发现傅憬言和苏妗禾联系格外密切。

原本没交集的两人忽然走得近,让傅砚辞心里莫名翻涌着浓烈的不安感。

上次绑架只是开始,才过去多久,傅憬言竟然还敢把手伸到苏梨月这来。

思及此,戴着徽章戒指的手已经攥成拳,冷白的手背上青筋明显凸起,昭示着他的怒气。

心中的怒火刚萌芽,姑娘娇软的声音不疾不徐传了过来,拖长了尾音。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这么恐怖的快递,傅砚辞你说他要是知道我独居的话,会不会把恐吓快递寄到我家去,我好怕喔。”

苏梨月说正经事和有求于他的神态语气完全是两个样,细软的嗓音落入傅砚辞耳畔,他唇角略扬,看出了她的意图。

“接着说。”

苏梨月起身朝傅砚辞走去,“我一个人住害怕,这次是快递,万一下次有人闯进我家我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可怎么办,所以,我想了个万全的法子,”

刻意的停顿,苏梨月坐在傅砚辞腿上,双臂环着他的脖子,歪着脑袋冲他眨了眨眼,“要不我住过来吧。”

“可以。”

傅砚辞单手托住她的腰肢,“想住过来不用绕这么大个圈子,你现在是我女朋友,只要你开口,我能满足的一定都满足你。”

苏梨月眼波微动,“什么事都可以吗?”

“当然。”

应允完,傅砚辞低头去亲她的唇。

可这次还没碰到,就被苏梨月推开。

姑娘站起来,匆匆地对他留了一句“我要洗澡了”就跑进客房了。

接触傅砚辞这么长时间来,每当傅砚辞给苏梨月承诺时,苏梨月意志都会不坚定一次。

他说的太过真诚,以至于苏梨月都快忘了他原本是个什么样的人。

曾几何她动过无数恻隐之心,想把调查的事同他说要他帮助她。

可一秒后,她被理智抽回现实。

她分不清哪个时候的傅砚辞才是最真实的他。

她怕当年的事真的与傅砚辞有关。

如果真和他有关,那么告诉他无疑是自断活路,连带着施晴和严斯一起葬身火海。

苏梨月躺在浴缸里,她闭着眼脱了力任由自己浸入水中,直到濒临死亡的感觉涌入脑海,她才猛地坐起来,晶莹的水珠从眉骨、鼻尖、发梢滴落。

洗过澡的苏梨月本想躺床上玩手机,可想到住进来要和傅砚辞拉近关系后,她随手抽了件睡袍披上就去了客厅。

傅砚辞正懒怠地坐在沙发看手机,界面暗暗的,好像在微信聊天框,不知和谁发消息。

苏梨月放轻脚步走前去想看得清楚一些,可还没等她靠近,立马有察觉的傅砚辞握着手机反扣在沙发上。

苏梨月的神情状态切换自如,立马像受了天大委屈似得撅起了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傅砚辞回头看他,眉目间浮起困惑之色,微抬的眉梢在无声地询问。

苏梨月走到沙发旁,娇嗔道:“我们都在一起了,还这么见外。”

傅砚辞仰头看她,唇畔掠起一点笑,嗓音磁沉,“你如果愿意,我也可以不见外。”

“?”

正当苏梨月不解之际,手腕被一只大手抓过,猝不及防旋了半圈后,她坐在傅砚辞腿上,还没等她缓过来,他微凉的唇吻在她嘴角,像是羽毛轻扫过。

短暂的分开,他抬眼看着她,漆黑的眸中蕴着隐忍的情动,他的手移到她脑后,头微偏,唇再度覆了上去,与饭前不同的是,这回的吻比较柔和,很快,苏梨月跟着他进入了状态,胸前的衬衫也被她双手捏出几道显眼的褶皱。

苏梨月仰头承受着他循序渐进的吻,他们的脸靠的很近,近到她能闻见他身上的松木香,特别好闻,这一瞬间的悸动让两人抛去了所有束缚和心事,仿佛这个世界都是他们的背景板。

情迷间,苏梨月不知不觉环住傅砚辞的脖子,任由他加深这个吻。

傅砚辞的手在她背后游走,似乎在强制的隐忍和克制,可无奈怀里的姑娘太过勾人,在苏梨月抬头承受他的吻时,傅砚辞心中最后一根防线崩断。

“唔——”

身前冰凉的触感让苏梨月倏地挺直腰,酥酥麻麻地感受让她跌落另一个处境,但比起神奇的感觉,更多的是抗拒。

苏梨月用力推开傅砚辞,瞪圆了眼“你”了几声,又被傅砚辞捧着脸咬住唇。

唇齿交缠间,苏梨月隐约听见傅砚辞的声音从赤贝中挤出来。

“bb,我候中意你。”

第40章 第40章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寒潮走了,京城迎来了初春的暖朝,白日的京城阳光和煦,天气暖和,但入了夜,空中依旧弥漫着寒流。

室外微风浮动,室内暖气供给。

苏梨月的两颊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热的,霎时间红彤彤一片。

就在男人准备下一步动作时,她口袋的手机不合时宜响彻客厅,暂时将情。迷的二人拉回现实。

苏梨月不敢直视傅砚辞如火炙热的眸,顶着通红的脸低着头跑回了房间。

她开了窗,站在窗边任冷风吹进屋,强行使自己冷静才接电话。

“什么事?”

“明晚,澳城地下拳场。”-

当年万景工程项目负责人有五个,上回在下河村见完钱衡,严斯和施晴总觉有蹊跷,便顺着这条线索调查下去,没想到有意外收获。

前些天,钱衡离开下河村见了个人,对方看起来也是个赌徒,两人聊天内容十句有九句都关于下注和赌钱。

严斯带着宁多查不查错的原则,把那个人的资料调查出来。

没想到居然是个目标人物——樊文康。

樊文康是当年万景工程施工单位项目负责人,他同钱衡情况相同,当年过后忽然变得富有,迷上了赌拳,还为此卖掉老家的房子,现在住在澳城一城中村子里,每天都会去澳城地下拳场,一去就是一天。

苏梨月几人前来碰碰面,看是否能得到些线索。

然而在她找到樊文康的同时,也碰上了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人。

傅砚辞。

昏暗的地下拳场纸醉金迷,拳台上正在举办沸腾滔天的格斗,狂欢轰鸣声阵阵如浪潮传了过来,此起彼伏。

一旁,贵宾休息区,一位身穿皮大衣的男人身姿略懒怠坐在主位,低头玩弄尾指的徽章戒指,他不语,身前的人便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生怕惹面前这位爷不高兴。

从樊文康佝偻的背,苏梨月能看出来他很怕傅砚辞,他像高位的统治者,稍一指,那人便会消失。

想来也是,这才是真正的傅砚辞,令人害怕的,恐惧的三爷。

“哎苏梨月,”施晴撞了撞苏梨月手肘,示意她看傅砚辞的手,“瞧见那枚戒指了没,你要是能拿到那枚徽章戒指,在华盛和傅家就等同于拥有傅砚辞的同样地位。”

道上对傅砚辞这枚戒指的说法众说纷纭,施晴消息多,知道的也较多。

苏梨月玩笑道,“都什么年代了,傅家难不成只看物不看人?”

施晴摇摇头,“傻孩子,这枚金徽章戒指象征着权力,是傅家老头子专门找人定制的,只传给继承人,所以傅砚辞不允许有人碰他的戒指,我听说先前有个女的不知死活非要碰,结果手臂遭殃了,也不知道在医院养了多久,有没有后遗症。”

苏梨月漫不经心的模样,看似没把话听进去,实则内心已经盘算着找时间碰一碰这个传闻中的徽章戒指。

她明知道就算拿到戒指也不会有用处,可还是想试一试。

也不知是想测试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还是真觉有作用。

拳场吵杂,加上离傅砚辞所在的位置有些距离,三人不知道傅砚辞和樊文康说了什么,只看到樊文康卑躬屈膝地弯腰鞠了个躬,离开了休息区。

苏梨月见状,立马追出去,可刚走几步她又停了下来,侧身对严斯和施晴说:“你们去追他,我怕跟傅砚辞有关系,留下来观察一下。”

她换了个离休息区较近的位置,终于能听清里面的声音,可第一句落入耳畔的却是尖锐跋扈的阴阳腔调。

“现在舞团里可乱着呢,我听我朋友说啊,芭蕾舞团的现象就是,男女组合上台前要互相解决一次,不然男的抱着一女的怎么可能会没感觉。”

“不光是芭蕾舞团,京舞那位中C不也是,她这么浅的阅历,怎么可能还在上学就能轻松拿到这么多荣誉,不是出卖身子是什么,这都是圈子里公开的秘密了。”

“唉,哪个圈子不是这样,金融圈更乱哩,我们女生啊,生来就是为男人服务的,只是别人比我们会作,命比我们好罢了。”

“你有这身材还怕什么,床上扭一扭什么想要的不都来了。”

女人的聊天募得戛然,站在傅砚辞身后的保镖朝端着醒酒瓶的女人招手。

女人盼了一晚终于有机会接近傅砚辞,故意把包臀短裙往上拉了拉,踩着高跟鞋婀娜走过去给主位的傅砚辞倒酒。

苏梨月受不了她这种里外两副面孔的人,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她见女人优雅又妩媚地帮傅砚辞倒酒,心里莫名的情绪越来越浓,非常不是滋味。

正当苏梨月要离开时,耳旁传来惊声尖叫,她扭头看去,傅砚辞捏着根燃了一半的雪茄摁在女人手背上,镜片后的眸缓缓抬起,凝在女人惨白的脸上,见她痛得花容失色,他不但不收手,反而更加大力摁住雪茄。

就算传出火烧肉的气味,周围也没一个人敢阻拦。

没人知道傅砚辞为何发怒,即使没有理由这么做,也没人敢拦着,因为大家都怕被牵连。

女人手里的醒酒瓶在被雪茄烫上的时候就被吓得没拿稳往下掉,不偏不倚砸在自己脚上,玻璃碎片划破白皙的脚背,酒和血黏糊糊地挂在脚背上,手背和脚背一同传来剧烈痛感让她嘴唇泛白。

可尽管这样,傅砚辞也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见女人精致的脸因疼痛而扭曲,他扯了下唇角,低沉的声线透着不悦,“你刚刚在说什么,我没听清。”

女人不知道哪句话惹这位爷不高兴了,但手脚的痛觉让她没有精力思考,她想推开傅砚辞捏雪茄的手,可又不够胆去碰他,只好抓着自己被烫的手腕痛苦呻吟,“傅董我错了,我不该在工作时间窃窃私语。”

傅砚辞冷笑了声,加重了力,“你诋毁的不仅是苏梨月,更是所有女性。”

听他点出名字,女人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事被烫,她懊悔地闭了闭眼,弯腰认错,“对不起傅董,我不知道她是你的……是我口不择言,我该死,求您放过我吧,我保证我不会再乱说话了。”

担心傅砚辞不肯放过自己,为表诚意,女人边说边扇自己巴掌。

不知她扇了多久,苏梨月看着她越来越红肿的脸,没人敢为她发声。

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散步谣言的人,确实该死。

苏梨月不想理这些腌臜事,目光从女人的脸平移到傅砚辞镜片上。

居然和他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按她对傅砚辞的说辞,她现在应该在学校集训,不可能会出现在这。

于是,苏梨月像老鼠见了猫似得,在和他视线对上的一刹那,弯腰躲进人群,利用熙攘的人潮离开了地下拳场。

……

苏梨月回到京城先去了趟严斯那儿,了解了樊文康的情况后,才回到水郡湾。

她到家先把身上的味道洗干净,傅砚辞都还没回来。

苏梨月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被车灯连成条的河流,回想起严斯向她汇报的结果:

“问过话了,这个樊文康和那件事没有关系,他就一旁支人物,那笔钱是钱衡给他的封口费,樊文康说当年出了事他也是后面才知道的,但因为他看到最后一个见安叔叔的人是钱衡,钱衡才给了他一笔钱封口。”

“最后一个见爸爸的是钱衡?”

“对,我们已经在开始重新调查钱衡了,我总觉得上次他跟我们讲的话不太对,太完美,反而有问题。”

偌大的客厅静的落针可闻,苏梨月的影子被灯光拉的颀长,她望着底下的车流,瞳孔的聚焦模糊了又清晰,最终定格在玻璃窗倒映的自己。

苏梨月不相信这个世界会有这么巧的事,他恰好今晚出现在拳场,又恰好找到樊文康。

今晚出现在拳场的傅砚辞绝对不是巧合。

思及此,她柔和的眸光顿时冷冽,却在下一秒听见开门声时,又隐了下去。

苏梨月转身,看见扶着墙换鞋的傅砚辞,她装模作样地问,“怎么今天这么晚才回来。”

“……”

对方没有接腔,脚步虚实地走过来。

苏梨月察觉他的状态不对,等他走近了才闻到浓烈的酒气,赶忙扶住站不稳的傅砚辞,“怎么喝这么多啊。”

傅砚辞紧紧抱住她,消瘦的下巴抵在她肩头,“工作。”

苏梨月才不信,就凭他在圈内的地位,有谁敢这么灌他酒,除非他自己想喝,否则没人能让他喝。

但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苏梨月扶着他到沙发坐着,然后起身想去给他倒杯水,可她还没站起来,就又被男人从后抱住。

傅砚辞喝了酒变得特别黏人,一双手臂紧紧环着她,下巴靠在她肩上,薄唇微动,轻声地吐出两个字,“抱抱。”

苏梨月安抚性的拍拍他的手臂,柔声哄他,“我去给你倒杯水,很快就回来,乖。”

傅砚辞摇摇头,不肯松手。

她没了法子,只好由着他。

“bb。”

“嗯?”

“你会不会骗我?”

话语落地,像一块大石头重重砸进苏梨月的心湖,溅起了许多水花和涟漪,她微怔,心虚地抿了抿唇,没等她给出答复,又听见傅砚辞磁沉的声音。

“我好爱你。”

面对他的告白,苏梨月呼吸有些急促,她慌了。

相处的这些天,她能感受傅砚辞对她的好与特别,她怕辜负了他的真心。

明明这么高傲的一个人,她以为他不会为她动情,才会为了调查接近他。

可接触后才知道,傅砚辞原本也是个性情柔弱的人,傅家内斗,连他的亲生父亲都想杀了他。

苏梨月不敢往下想,她怕自己会动摇,于是只回复了他后面的告白,“我也爱你。”

然后扶着他进房间,把男人放在床上后,

苏梨月才去客厅给他倒水。

她端着水回到房间,发现床上躺着的男人不见了,倒是听见浴室传出淋浴的声音。

“傅砚辞,酒后不能洗澡。”

她什么也没想,赶紧推门而入。

可里面的男人已经洗着了,她看见衣不蔽/体的傅砚辞,惊慌的叫了一声,然后重重把浴室门关上。

“服了。”

羞红脸的苏梨月放下杯子就想走,可走到房门口她忽的停住脚,回头环顾卧室一圈。

苏梨月还是第一次瞧见傅砚辞房间的布置,冷冷清清,只有陈设的家具,没有多余的点缀和装饰,和他人一样,神秘又冷漠。

她的视线从桌上的电脑扫过,最终落定在半关的柜门上,她轻步上前,拉开衣柜门,里面果真有一个上了锁的保险柜。

苏梨月是个做事细微谨慎的人,她考虑到保险柜会有密码痕迹,没有贸然尝试输入密码,而是蹲在那儿托腮思考哪些数字会和傅砚辞有关。

没等她想出结果来,浴室里的水声停止,苏梨月连忙把柜门恢复成原先的模样,然后把杯子拿回手上。

傅砚辞见到她,像失忆了一样,“在干什么?”

“怕你洗死在里面,所以我在外面等着,随时进去救你。”

“……”

傅砚辞气笑了,“你穿成这样在我房间里,不怕我对你做什么么?”

听言,苏梨月才发觉刚刚蹲下时,把睡袍领口扯开了,她里面穿着单薄的吊带裙,这一开胸前的风景变得若隐若现。

她立马拉紧衣领,脸像熟透的水蜜桃,白里透红。

偏偏傅砚辞还不放过她,弯下腰端详她的脸,“我的大小姐,脸还是这么容易红。”

苏梨月把杯子塞他手里,“你这暖气太热了。”

她快步想离开这个房间,走到房门口,又回头看向傅砚辞,“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关了灯的客厅,只剩电视映出的光亮。

苏梨月特意选了部恐怖片,播到恐怖惊人的片段时就顺理成章地窝在傅砚辞的怀里,然后不起来。

傅砚辞刚洗完澡,穿的是一件宽松的睡袍,因为室内有供暖的关系,他打底只穿了裤子,睡袍里的上身是真空的。

经过苏梨月做作地一套害怕动作,傅砚辞的睡袍领口已经被她扯开,她趴在傅砚辞胸膛前,一边听着他逐渐紊乱的心跳声一边看电影。

傅砚辞低眸看着怀里不安分的脑袋,抬手轻轻地拍了下,低声警告道:“提醒你,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苏梨月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乖乖的不敢造次了。

两人刚安静看了几分钟,沙发上傅砚辞的手机响了几声,他拿起查看,看见是徐晚宁来要零花钱,他没回她,将手机静音打算继续看电影,就听见怀里的姑娘轻飘飘的声音,“傅砚辞,你手机的锁屏密码是什么啊?”

见傅砚辞没接话,苏梨月又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看别人谈恋爱都可以互用对方手机,但是因为你工作的特殊性……”

她的话还没说完,食指被握起在微凉的屏幕上轻点,傅砚辞拉着她的手在解屏界面输入了六位数字。

苏梨月顺着杆子问,“这些数字有什么含义吗?”

“我们第一次在苏府见面的日子。”

苏梨月仰头看他,继续打探:“这个日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嗯。”

傅砚辞放下手机,双手紧紧环住她,鼻腔萦绕着姑娘身上的香味,和他身上的沐浴露是同一款,两人用着同一种沐浴露,相拥在沙发一起看电影,这样的场景是傅砚辞不敢幻想的,他把脸埋在苏梨月头发里,声音闷闷的唤她,“bb。”

“嗯?”

傅砚辞抱紧她,“我好爱你。”

他再一次的告白,苏梨月心里已经平静了不少。

“我也爱你。”

她淡定的接话。

电影进入尾声,苏梨月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傅砚辞捏了捏她的脸颊,“去睡觉吧。”

话音刚落,苏梨月一头钻进傅砚辞怀里,缱绻绵软的声音从他怀里传来。

“我害怕,不敢一个人睡。”

傅砚辞眸光微顿,唇角小幅度地弯了起来,只是很轻的应了个带着疑惑的鼻音,让姑娘说下去。

在他怀里的苏梨月抬起头来,泛着水光的眸子看着他,给这静寂的夜色增添了缠绵和缱绻。

“我想跟你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