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砸过来从天而降
他们几人找了安全的地方,纷纷降落。
再往身后一看,那辆才刚乘坐上不久的飞车,已经可怜兮兮的摔成了四半。
没办法,尽管这里是修真界,但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到底还是会碎的。
几人幽怨地看向他们之间混进来的这个陌生家伙。
“呃,属实是不好意思哈,各位!”
独自一人飞在上空,不知道在哪落脚的家伙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黎糖看着这情况,有些懵,这是从哪冒出来的一个人?
“这位道友,你是?”
路祁干咳了一声,硬着头皮回答:“那个黎糖,他叫苍乐,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我叫来一起玩儿的家伙。”
黎糖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也没再多说什么,点头示意,进行了礼貌的打招呼后,继续问:“那这飞车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直接掉下来了?”
路祁这次不说话了,他尴尬的看向苍乐。
苍乐:“嗐这个……实在是对不住,我来的时候速度太快了,没刹住,把飞车的翅膀撞掉了一只,不过你们放心,我会赔的!”
路祁扶额,这毕竟是他带回来的人,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只能认命的帮着道歉。
“实在是抱歉,他这个人就是有点人来疯,平时被他爹娘关在宫殿里,时间长了不出来,见到人是这样的……
不过他真的可以赔的,而且他是器修,会修飞车,修的也很不错,除此之外大家看还需要他赔付什么,我跟他一起赔。”
黎糖沉默着望向来人,让宿白砚和阿律去和他谈。
主要她真的不缺钱花,各种灵宝之类的东西,师尊也给了她不少,更何况她其实并不是很识货,让黎糖自己去挑的话,是挑不出什么好东西的。
所以赔偿不赔偿的,对目前的她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着急躲着后面的追兵。
这是真的有鬼在追,追上了就要天天看沈岐的冷脸干活,她们几个就会像小鹌鹑一样彻底失去自由。
还是好一点的情况,情况再差一点,若把他惹不高兴了,一刀随便结果了几个人也是有的,毕竟他们几个的修为加起来也没有一颗金丹!
黎糖从小是被他吓大的,现在看着他都得绕道走。
沈岐在她心里和一尊杀神没什么差别。
所以轮到她提意见的时候,她只是焦急着一张脸:“苍乐是吧,其他条件都让我师妹和阿律做主就可以了,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什么时候能把飞车修好,能不能快一点,最好今天之内就把它修了?”
苍乐:“当然没问题,这种程度的破损,今晚就可以搞定。对我而言不在话下的。
幸好咱们几个提前跳车逃出来了,否则凭着几个人的重量,这车起码摔下来后也就只能回炉重造了。”
压根儿没有修的余地。
他正要撸起袖子转身去干活,刚走到车窗旁边,就见头顶散落下来一片大大的阴影,那片阴影又在以急速的速度不断缩小至一个小点儿,等彻底缩小之后,它终于天上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啊啊啊啊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道人影便狠狠的朝着飞车车顶的方向砸了过去!
那尖叫声太过刺耳,几乎是下意识反应。苍乐急忙后退半步,只听“啪啪咔嚓”几声响动,原本就四分五裂的木制飞车终于不堪重负的彻底变成了一地稀巴烂,再也没了修的余地。
路祁看着这从天而降的变故,略微有些迷茫:“?”
黎糖让大家都退后,这个摔在车上的不明物体着实可疑。
当她们要进行下一步的探查之后,不明物体忽然朝上伸出了一只雪白的藕臂。
梁雪染奄奄一息的咳嗽了几声,撑起半个脑袋,勉强扫向黎塘,顺着她的方向,将一只手递过去。
“黎糖……”
黎糖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当下心中再无多余的想法,急忙上前去,将她从上面接下来。
第32章 狼人杀2宿白砚——狼
“雪染?有没有受伤。你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不对,你怎么来的?”
梁雪染“呸”了一口口中的杂草,揉了揉自己差点摔成两半的屁股。
“没受伤没受伤,老娘皮糙肉厚摔一下死不了!这还没我前些日子和他们打麻将输的疼!
你还好意思说,我还不是为了过来找你?我用了传送符,不过你方才怎么回事?天旋地转的,车出故障了?差点没把我吓死!就你这点小修为,能扛得住什么啊你?
走之前都不和我知会一声,一言不合就偷跑,长本事了,真有你的啊?”
黎糖试图为自己辩护:“我找你了,传音发了好多条,你不理我啊。师尊令急,我便先出发了,再说了,我是出来避祸,躲闲话的。
而且山
下现在这么危险,你又不用出门做任务杀魔交差,和我出去你爹肯定不让。”
黎糖突然想起了什么:“唉?等等,你爹肯定不让你一个人出来,你怎么过来的?”
梁雪染摊手,耍起了大小姐脾气:“那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没带我,而且他不让我就不能出去了?哪来的道理?倒是你……”
黎糖劈头盖脸的被一顿数落,她也不反抗,一脸的平静。
不是黎糖不想,而是反抗了之后她只会说的更起劲儿,这么多年她都习惯了。
雪染人虽然霸道了些,但却事事站在她这一边替她考虑,嘴毒只是她的保护色,她人还是一个很好的人的。
梁雪染年长她两岁,是清澜宗掌门亲弟弟的女儿,虽然和她一样大手大脚,但却在性子上比她强硬的多,且父母双全倍受宠爱,以至于她还有个爱好,那就是喜欢给黎糖当娘。
当然这就是一个比喻,就像很多男人有爹味一样,梁雪染娘味儿满满。
一旁的苍乐搓了搓手,目光兴奋的望着喋喋不休的梁雪染,默默数了数现存人数。
一,二,三四五……
最后指了指自己,六!
好耶,有六个人了!!!
他戳了戳黎糖和梁雪染:“那个,你们还修飞车吗?”
梁雪染正说到兴头上,冷不丁被打断,大小姐脾气一上来,完全没有什么好脸色!
她不耐烦的转头:“修什么修,你谁啊!”
眼看着两人似乎是要吵起来,黎糖急忙转移话题:“那个,你是器修,你有没有飞行器呀?”
苍乐摊了摊手:“没带,在家,跑出来的时候忘记带了。”
黎糖:“既然你这么快速度,便能从你家来这边,那你能不能再回家去取一趟?”
“不能,我用了单向的传送阵,且为了避免我爹娘发现把我再抓回来,这个阵法只能使用一次,我现在想回也回不去。”
所有人:“……”合着这家伙是打定主意要和他们一路同行喽?
梁雪染已经知道了谁把飞车弄坏的,因此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完全不知道自己其实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本以为苍乐听了这话会不乐意,会冷脸不再和她讲话或者吵起来,没成想下一秒她就觉得自己的手臂被抓住,她皱着眉。
对上一双泛光的眼。
“你也这样认为吗?我爹娘也这么想,看到你真的好亲切啊!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一名器修,叫苍乐,今年十九,我家……”
他倒豆子一样,嘴巴就没停过。
众人:“……”
宿白砚默默扭头看向路祁:“你说他是什么来着?”
路祁咽了咽口水:“人来疯。是那种你不搭理他还好,你一搭理他他就要发疯的家伙。”
宿白砚:“那……他脾气一直都很好?”
“脾气?还行,他挺耐心的,就是脑回路不是很寻常。”
宿白砚:“……嗯。”
他看出来了。
脑回路确实是跟寻常人不是很一样。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连他七大姑八大姨家二表哥孙子的外甥女老姑家的儿子是谁,生了几个孩子成过几次亲家里有几条狗都说的一干二净。
关键是,谁问他了?
路祁腼腆的笑了笑:“理解一下,他也很难的,被他爹娘关在海妖分殿独自一人修炼十几年,精神状态有点问题也很正常。”
“……所以你将人家一个病号请过来是?”
路祁沉默片刻:“我朋友不多,另一个虽然沉静些,但他的怪癖你们怕是更加受不了,对比之下,我就喊了他,我也没想到他会直接用实体过来。”
宿白砚嘴角抽了抽,这倒霉孩子都认识点什么家伙,听起来都是闯祸精啊。
黎糖见梁雪染的视线被他暂时吸引,两人也没有要吵架的意思。心里默默松了口气,蹑手蹑脚的退出唾沫横飞的战场,拉着自家小师妹就去看了飞车的情况。
这一看不要紧,黎糖顿时紧张着一张脸:“完了小师妹,这车大抵已经彻底不能用了,我们这么多人,现在怎么走啊?沈岐师兄那里估计有我的精血为引……他不会是快要找到我们了吧?”
宿白砚扫了一眼重要零件都碎成渣渣的飞车,点了点头:“确实不能再用了,有修的功夫,再造一个新的飞车出来都来得及。”
黎糖惆怅:“所以现在怎么办?咱们三师兄速度很快的,他是修无情道的石心拔刀侠,论速度我们在场哪一个都比不过他。”
宿白砚垂眸,有他先前隐蔽气息的法力在,这点倒是不担心,如若黎糖想,他现在就能带着她一起走,只是现在多了四个拖油瓶,这事儿便不好办了。
想了想,黎糖重新看向梁雪染,只见方才还不耐烦的她此刻居然奇迹般的和苍乐聊到了一起?
呼……黎糖松了一口气,还聊着呢,雪染脾气不太好,还好没打起来。
她走到两人旁边,扯了扯梁雪的衣料,给路祁了个眼色,路祁会意,一把上前捂住苍乐的嘴,将他拖到后面去。
“怎么了?”
黎糖表情严肃:“雪染,我跟你讲,三师兄现在在后面追,可能快要追上了,事情很严重,咱们的飞车已经彻底不能用了,对此,你怎么看?”
梁雪染目露惊恐之色:“……我怎么看?我还能怎么看?谁在后面追?沈岐吗?你在开玩笑吗?要是被他发现,我偷偷跑出来找你,一定会和我爹举报我的!你说我现在再耗费一张传送符返回去还来得及吗?”
黎糖瞬间麻木着一张脸:“来不及了!既然出来了那你就跟着我亡命天涯吧。”
梁雪染:“嗯?亡命天涯?怎么不是私奔?”
黎糖扶额,一本正经:“你呀,平常让你多读点书,你不听。私奔是两个人的事,我们这一大片叫逃命。”
“哦哦,哎,你等等,我突然想起来,我出来的时候记得好像还带了我爹给我的飞行法器,你让我找一下。”
黎糖点了点头,她什么都带了,甚至空间戒指里还塞了不少调料和锅碗瓢盆,唯独没带飞行法器,因为出门前的三个人谁都没有驾驶证,更不会开,拿了也是白拿。
若早知如此,她便多准备几个飞行器了,下一站到了城里,她一定要多买几个备用!
“我找到了!”
伴随着一声惊叹,梁雪染从袋子里掏出一张冰凌毯。
灌入灵力,那毯子瞬间变得老大,乘坐十个人不是问题。
“行了快上去吧,被追上了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黎糖第一个跳上冰凌毯,剩下的几人紧随其后。
冰凌毯起飞的瞬间,黎糖腰一闪,差点从毯子上滑下去,宿白砚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她。
“师姐,小心些。”
“哦哦……”
黎糖挣扎着起身,脸不由的碰到了他的胸口处,虽然还是很硬的胸,但这次她却脸上微红,莫名觉得有点热。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咳嗽一声,把自己方才做好的牌面拿出来。
连带着那个捏出来的丑丑的法官一起,让几人围成一个圈。
将法官放到中间。
“诸位,前面的路还长,咱们玩点好玩的吧?”
众人点头,没玩过游戏的另外几人都略微有些好奇的望向中间的牌面和潦草的法官。
“这样,原本是定好七个人来玩的,但我们现在情况也比较特殊,这个局六个人也可以玩,便不带第七个了。
现在由我来给大家讲述一下六人的规则玩法。”
众人都竖起耳朵仔细听。
是个没怎么见过的新东西。
“首先我们一共分为两个阵营,狼人阵营和好人阵营。好人阵营分为平民和神民,规则是,狼人击杀所有的平民或者所有的神明后,则狼人胜利;好人投出所有狼人,则好人胜利。大家有什么疑问吗?”
路祁举手:“我有问题,平民我明白,就是普通人的意思,那这个狼人和神明又是什么东西啊?”
梁雪染接着补充:“别急嘛,鉴于人数限制,我们这局暂定两个神职,两个平名,两头狼。
两个神职是预言家跟女巫……”
待两人交替把规则和玩法都介绍好,
苍乐兴奋拍手:“好!这个好玩!我没有问题了,什么时候开始?”
路祁也是一脸的跃跃欲试,双眼紧盯着那副牌:“我也没有问题!”
宿白砚:“准备好了。”
黎糖:“好,明白了我们就开始,法官启动,现在发牌昂!”
只见原本被众人放置在中间的法官,随着黎糖的声音响起,吭哧吭哧站了起来,拿着几张一模一样的牌面洗了洗,一一分发。
发好后,众人开始查看自己的牌面,都提防着被其他人看到。
宿白砚淡淡向下一瞥。
纯白的纸张上,只写了一个字。
狼。
第33章 自刀狼怎么回事,死的好突然?……
宿白砚面上不动声色,抬起头来的瞬间,看见对面黎糖对他甜甜的笑了一下,他微怔。
反应过来后,也微微点头,笑了一下。
黎糖格外兴奋:“都看好牌面了吧?那我们就要开始喽!”
见众人应和出声,纷纷表示什么游戏快端上来,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启动了“法官”的游戏“开关”。
灵力捏的戴帽子小丑人儿站在原地,来了一段独舞开场白,随后一秒正经起来。
“天黑请闭眼。”
众人闭上眼。
“狼人请睁眼,请互相确认身份。”
宿白砚睁开了眼。他略微环视一周,与同样睁开眼的阿律对上视线。
阿律:“……”这把,稳了,终于不用,总输了。
宿白砚:“……”
两人互相点点头。
“请选择你们想要击杀的对象。”
阿律眼也不眨,伸手就要指路祁。
宿白砚眉心一跳,急忙阻止。
第一局先杀路祁,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有头狼是阿律她自己?
阿律被阻拦,表情微愣。
思索片刻,宿白砚灵魂传音给阿律,随后,两人一道指向宿白砚自己。
法官没有迟疑,它只是一台冰冷的机器:“狼人确认请闭眼,预言家请睁眼。”
黎糖刷的一下睁开眼睛,目露怀疑的扫视一圈所有人。
“请选择你要查验的对象。”
黎糖目光如炬,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微表情:
宿白砚面色平静,仿佛沉浸在安静的夜里,眉宇间透露着点点纯真——
确认过眼神,她应该不是狼,跳过。
再扫向阿律,阿律面色如常,昏昏欲睡。
嗯……这个应该也不是,平常玩这个游戏阿律都是最先被看出来的,她是狼的局一般都很紧张,也不验她,跳过。
自信满满的黎糖完全没有意识到,宿白砚早就猜到以阿律的性格肯定很容易被看出来,早在闭眼的那一刹那,就给她下了困倦咒。
下一个下一个。
黎糖看向新成员苍乐,他表情兴奋,一看就很不对劲!
嗯,这把就验他了!
法官:“他的身份是……”
向上竖起一个大拇指。
黎糖有些失望,不过联想到他人来疯的特制,玩新游戏比较兴奋也是常事。
“预言家请闭眼,女巫请睁眼。”
路祁警惕地睁开眼。
“今晚死的人是……”指向宿白砚。
“你有一瓶解药,请问你是否使用?
你有一瓶毒药,请问你是否使用?你要毒谁?”
路祁大惊!第一晚就有人死,还是黎糖的师妹苏道友,她定是个好人,这妥妥得救啊!
他坚定的向上竖起大拇指,深藏功与名。
救了,这把结束苏道友一定要好好感谢他,男德导师千万不能死!
“女巫确认请闭眼。”
“天亮了,昨晚是个平安夜,请顺时针发言。”
顺时针,路祁是第一个:“我来!我有话要说,我的身份是女巫,昨晚苏道友被狼刀了,是我用解药救了她!”
路祁看向宿白砚,一脸的自豪。
他一定要让苏道友知道是他救了她,做好事不留名什么的是不存在的!改天还能多请教她一些男德之道,他可真是太聪明了!
法官:“下一个。”
下一个是梁雪染:“我纯闭眼玩家啊!晚上睡得很安详。”
“下一个。”
阿律困困的:“我,好人。”
“下一个!”
苍乐:“啊?其实我还没搞明白这个游戏怎么玩儿的,昨天意思是有人死了女巫用了解药吗?
既然这样……”
苍乐沉思,这把他是铁民啊,作为好人阵营他得保护真正的预言家,第一夜谁都没死,凭借发言,他相信女巫一定是路祁,这小子不爱骗人的。
那他给了苏白砚好人牌,现在的可怀疑对象就是黎糖,阿律和方才那个发了言也等于没发的梁雪染,他们三人里面,肯定有两头狼。
如果梁雪染真的是平民,那狼就是黎糖和阿律。
第一晚信息太少了,还得再给一晚验证的时间,既然有了怀疑对象。那他决定先对跳预言家,主动给预言家抗伤害。
也不知道预言家是谁,能不能懂他的良苦用心。
深思熟虑后,他举手继续发言:“我是预言家,昨晚我验证了路祁,他是真好人,女巫没错了。
今晚我要验苏道友,第一晚信息量太少了,为了避免错投,建议大家可以再等等。”
“下一个。”
下一个是黎糖,她听完这位纯好人的发言,有些呆滞。
不是,他一个纯平民跳什么预言家啊?要是狼今夜刀他,她又验路祁,岂不是纯做无谓的牺牲?
可目前路祁的身份存疑,她并不了解他,很难保证他这个身份是不是错跳的。
毕竟他看起来很崇拜自家师妹,不分游戏里外随便跳女巫,给发银水博好感也很正常。
不过说起来,苍乐对路祁这么信任的吗?要不是她知道他是好人,这么护着,她都要以为这俩人是狼队友了。
不过,她原本第一夜也不打算跳预言家,什么都没验出来,盲跳容易被刀。
按照分析,如果路祁说的是真的的话,他是女巫,那苍乐是平民的可能性就是百分百。
仔细想想,苍乐应该是想替预言家挡刀,但是业务不太熟练,所以……
如此一想,能为她拖延一夜验证时间,不至于沦落到说不了遗言的地步,等第二夜天亮了再对跳吧,相信苍乐很快就会退,到时候自己再给他发金水,怀疑对象一下子就在白白,雪染和阿律身上了。
先狗住,下把验路祁。
如果他是好人,第一局就给出去了解药,那么仅剩的一瓶毒药便至关重要了。
至于投票,等第一轮整体发言过后再说。
黎糖其实不算会玩儿,很多狼队友的骚操作都不知道,比如自刀狼。
毕竟在学院她的朋友很少,凑不齐人,大家也基本忙于修炼,梁雪染师兄师姐那是例外,他们常年出门斩妖除魔,鲜少回来,一回来几天时间可能就陪着玩儿了,情况和她不一样。
她二师姐已经好几年没回来过了,三师兄又那样,唯一能陪她的大师兄也整日忙的脚不沾地。
至于师尊,那就更不可能了,他还有好多自己的事要做呢。
黎糖将自己的见解选择性的说了一部分,很快轮到宿白砚。
他的回答依旧是滴水不漏,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更何况第一晚他被女巫发了银水,表面拿了好人牌。
第一晚信息量太少,最终没人投票,很快就继续天黑了。
法官:“天黑请闭眼。狼人请睁眼,请选择击杀对象。”
宿白砚缓缓睁眼,给了阿律一个眼色,在她不解的目光下,跟着一起刀了目标。
……
流程继续走,天很快亮了。
法官:“天亮了,昨晚……黎糖死亡,没有遗言。”
黎糖:“?”
苍乐:“??”
怎么回事,死的好突然?
第34章 真空啊“别拽了!裤子要掉了,里面真……
此时,苍乐:有我这么好一个挡箭牌狼人不刀反而去刀个黎糖,这狼人是傻子吧?
黎糖:是啊,有苍乐跳出来当预言家顶着,狼人怎么也不该刀我啊?这狼人是全
程睁眼玩家吧?她/他是不是作弊了啊?雪染发言的那么模棱两可,狼人都不刀,这都能猜出来我是预言家,这俩狼人也太厉害了吧?
宿白砚刀黎糖的动机很简单,苍乐这个假的预言家跳出来时话术真的太假了。
全部给出的都是大家的已知信息,一看就是个假货,而且真正拿到好牌后第一局在什么都没有验证出来的前提下,盲跳那就是死路一条。
他先前没有接触过狼人杀这样的游戏,他不像是这么蠢的人。
反观梁雪染,他比在场的所有人经验都要丰富,就连他都是闭眼玩家,那么分析出一堆具有暗示性言论的黎糖是真预言家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如果不是,那第二夜错刀了的话,也不可惜,毕竟头脑这么清明的人,怀疑到他头上来只是时间问题,等晚上再死一个,黎糖下一晚或者下下晚肯定会分析出点什么然后带队投他的。
这种游戏,人少的情况下,还是不能和熟人一起玩儿啊。
黎糖的目光在所有人面上扫过,就是下意识跳过了小师妹。
而宿白砚的目光却是牢牢的锁定住了她,他甚至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冲着黎糖单眨了一下眼睛。
有一说一,这个动作真的好贱,尤其是在黎糖一瞬间反应过来宿白砚身份的那一刹那。
她可爱的亲亲小师妹居然是狼?小师妹第一夜居然自己把自己刀了,还有这种操作?
她就为了朝女巫骗解药?真就一点都不怕女巫第一晚若是不给她解药,打算把解药留给自己用了,可怎么办?
但其实宿白砚没辙,因为,如果他的队友是黎糖或者是别人还好说,可他的队友是阿律呀。
他要是这一次成功迷惑了所有人还好,若是没有成功,他出局了阿律铁输,若是不这样做,人这么点的情况下,迟早大家也会怀疑到他身上,反正怎么都是个输,不如赌一把。
总不能真指望着阿律替他报仇顺便把控全局吧,宿白砚不是那样的人,那仅仅只是玩个游戏,可将后背轻易交给别人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这个游戏适合多人玩,人越多越有意思,只是仅仅几个人玩的话,在所有人都互相比较熟悉的情况下,猜心思是很简单的。
什么是先下手为强,黎糖算是彻底领教了。
她心中对小师妹肃然起敬。
是的,她不但心里也没有生出丝毫的不满,或者是其他负面情绪,反而对自家小师妹充满了敬佩。
小师妹比她还小几岁,果然新脑子转的就是快啊!
这一局的走向毫无疑问,宿白砚带的狼队赢定了。
到最后投票阶段,他的诡辩性话术迷惑着女巫路祁,让他把梁雪染和苍乐一个接一个的投了出去。
平民全死,法官自动判定狼人胜利。
路祁:“……”他懵逼的看向所有人,对上苍乐幽怨的眼,总算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呃……所以狼人是……苏道友你和阿律?!苏道友,你、你们欺骗我的感情!”
阿律头一次从开头赢到结尾,整个人都不一样了。雄赳赳,气昂昂。
看路祁的目光都吊吊的,三两步走上前去,踩着他脚背一蹦一跳来到黎糖和梁雪染中间,萌萌的求表扬。
路祁被她睬的直跳脚。
什么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阿律为我们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话。
苍乐的眸中燃起熊熊烈火:“我不服!上一局是我没有经验,低估了这个游戏的难度和人心险恶,我们不如再来一局!”
“好啊,我没意见,师姐你呢?”
真人心险恶宿白砚笑眯眯的看向黎糖。
黎糖点了点头,虽然她上把输了,但是赢家是自己的亲亲小师妹和呆宝宝阿律啊,自己人自己人,没什么好气愤的。
梁雪染也很想扳回一城,她也举手支持继续。
路祁被阿律和他的男德导师气的够呛,加上他莫名其妙就是不想在阿律面前落了下风(虽然已经下的不能再下了),于是果断举手支持再来一把。
嗐,男人的自尊心嘛,懂得都懂。
所有人都同意,法官继续走到中间,开始发牌。
这一把拿到狼人牌面的是路祁和梁雪染。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灵魂传音发出嘿嘿奸笑,同时指向宿白砚。
刀啊,不是会骗女巫解药么,来啊!
然而很可惜,这把宿白砚拿了女巫牌。
……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个人玩了一轮接一轮,仿佛不会累似的,奈何通红的眼眶出卖了他们。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起:
“苍乐!!我日你大爷!!你好端端的用药毒我干什么?我是铁民啊铁民!!!”
“姓,路的,你敢,投我,试,试!”
“黎糖,我们是亲姐妹啊!从小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光屁股的时候你就和老娘在一条裤子里玩耍了,你居然关键时候反水投我?!!”
“师妹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快别说苏道友了黎糖,你俩这局都是狼,官官相护的狗贼!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呸!不对,你本来就是大尾巴狼!”
“苏白砚!你又玩儿阴是的,不服!我不服!我们再来一把!”
“对,再来一把!”
“……”
到最后,事态还开始变得白热化起来,阿律、路祁、苍乐、黎糖、梁雪染几人,居然纠缠在一起,扭打起来!
宿白砚趁乱混出战局,默默上前想要把自家师姐拉出战场,就见冰凌毯上一片烟尘滚滚。
看着玩的正开心,与大家打成一片的黎糖,他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就这样,似乎,也不错?
眼尖的苍乐看到他置身事外,故意出声吸引注意力:“喂!你们干嘛只扯我的头发?上把苏白砚也是狼啊!那边还有一个呢!不能厚此薄彼!!!”
宿白砚:“……”
他默默收回了手,急忙退开,什么啊,躺着也中枪。
黎糖已经杀红了眼,因为玩到最后,这群人已经开始赌钱了,虽然她不缺灵石,但是目前带在身上的八十万灵石已经被骗走了六十四万!
她现在已经敌我、人畜不分了!
下意识就想把自家小师妹拽过来加入战局,帮忙打那个坑走她钱最主要的家伙——苍乐。
奈何,不知道在混乱之中被推搡了一把,她走在飞毯的边缘上,一脚踏空,直直掉了下去!
完全没有反应的余地,黎糖下意识拽住离她最近的那个人的裤腿——梁雪染。
梁雪染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双目猩红,还在撕扯苍乐的头皮!
开什么玩笑?这家伙玩到后面渐入佳境,精的不行,坑走了她全身的家当以及两件天品法器,她能放过他?!
黎糖一拽,她也没松手扯着苍乐也摔下去。
苍乐反应快,他惨叫一声,都不顾头皮被薅掉一块,急忙抓住旁边好兄弟(大冤种)路祁的裤腿。
路祁一只手抵挡着阿律的袭击,一只手疯狂提着裤腰带:“别拽了别拽了!裤子要掉了!!!我在倒数第七把的时候,就已经把仅剩的三条底裤抵给阿律了,我现在是真空啊!!别拽了!!!你们不会想看的!”
这一幕简直似曾相识的可怕,就好像是前几章刚刚写过一样!
换个作者都怕被读者宝宝投诉!
宿白砚皱眉,他距离有点远,够不到黎糖:“阿律别打了!快拽他们上来!”
但是坏就坏在阿律也杀红了眼,她的钱也被坑光了,她的钱就是糖糖的钱!而且这群人里面坑她钱最多的人就是宿白砚,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不敢和他动手,但她比较擅长迁怒路祁,于是压根没注意宿白砚在说什么。
也没注意到刚刚还十分热闹的冰凌毯上,突然就只剩下了她们几个人。
一个蓄力,便把在毯子上刚站稳的路祁一胳膊肘打了下去!
路祁一急,连忙伸出手抱紧了阿律的腰,忍着被迁怒着打吐血的危险拉人下马。
阿律完全没准备,顺着力道就被拉了下去,几个人就这样连成了长长的一串,糖葫芦似的朝着下面鬼泣森森的白雾掉了下去。
唯一一个站在毯子上的宿白砚咬牙收起了冰凌毯,跟着跳了下去,甚至还悄悄用魔气加了速。
真的是……究竟是谁先提出玩这种容易内讧的破游戏的?
哦,是黎糖啊。
那没事了。
宿白砚提着的一口气瞬间泻了。
算了,他能怎么办?自家师姐惹的祸,含泪也得摆平。
宿白砚余光瞥向地底深处的那片白雾,看越觉得有些熟悉……
半晌,意识到那片白雾究竟是什么东西,他直接气笑了。
该说不说,这群人选择打架的地方,可真是巧啊,还一下就掉在了那种地方。
真不知道掉在这里,是该说他们几个好运呢,还是该说他们运气差到离谱呢?
第35章 新副本“我是你的外挂!”
几百丈的距离很快就不复存在,黎糖最终还是没等到宿白砚加速朝她飞奔而来,便直挺挺的,掉落在了那片迷雾中。
宿白砚紧随其后,奈何那迷雾进去之后,反而像是有时空穿梭技术一样,原本近在咫尺的两个人,刹那间忽然看不见对方了,互相位置不明,被随机传送到不知哪个角落里来。
……
黎糖再一睁眼,看到的是一片无比骚包的大红大紫天花板。
嗯?这屋主人什么审美?
她懵了片刻,立马条件反射般,挣扎着坐了起来。
看着他的动作,一旁一直守着他的一位大约三十上下,鼻翼两侧各长了一颗媒婆痣,而那痣上又飘出两根长长的毛发来的中年男子急忙抓住她的手臂!
“哎呦喂,我的大少爷,您可算是醒了,您要是再不醒啊,夫人该把老奴我的皮给扒了!!”
黎糖两眼茫然的朝着声源处望去,被那男人滑稽的容貌震了一瞬!,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先笑还是先怀疑自己的处境。
最终,她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双手不由得攥紧身上盖着的被子:“大……大少爷?这是,我的屋子?”
审美奇特的屋主人竟是我自己?
心中一凉,来不及想别的,她急忙伸手朝着自己身下摸去……
什么都没摸到的瞬间,黎糖猛的打心底里长舒了一口气。
啊,好好还好,没有多出什么不该多的东西。
“大少爷……你是在叫我吗?”这又是在弄哪样?
那媒婆男狐疑的看着她:“当然了,这里除了您之外,还有别人吗?您可别是昨夜喝花酒喝傻了!老爷还等您呢?”
黎糖察觉不对,刚要说话,那男人的表情忽然像是被暂停了一般,黎糖下意识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没反应。
她似有所感的抬眸,发现就连刚才从窗外吹进来的那股风都被莫名其妙的停住了。
嘶……好古怪的地方。
【叮咚!检测到角色怀疑度+1,玩家任务完成度为-1,如果想成功通关桃源之地游戏,还请玩家隐藏自己,努力扮演角色,不要被发现哦~
温馨提示,如果角色怀疑度上升到30点,玩家的运气值将会降到本游戏世界最低点,喝口凉水都会塞牙哦!不一定能保证您是否能成功通关游戏,活着走出桃源之地呢!】
空中突然传来一道十分正太的僵硬童音,黎糖四下张望片刻,在没有看到来人之后,警惕的靠住了墙壁。
这应当是类似于话本子里所说的传音傀儡之类。
反应过来的瞬间,急忙皱眉,抓住话音,按要紧的问:“桃源之地,游戏世界,角色扮演?这……这就是那片白雾中的世界吗?我如果被识破角色身份,后果就是游戏失败,会死对吗?
那我如果安全通关,奖励又是什么?还有这身份是随机分配的吗?和我一起来的那几个人,他们又在哪?”
【当当当当!欢迎玩家来到桃源之地!我是你的新手指引系统!
如你所见,我们这里是一场角色扮演游戏,规则很简单,如果在十五天内玩家没有被本地土著发现真实身份,将会获得完美演绎者的称号,从本桃源之地带走一样你想要的任何东西和无数财宝,当然,玩家如果觉得本地民风淳朴,十分良好的话,也可以选择留在这里继续生活。】
欢快的语调突然话锋一转,变得沙哑阴暗起来:【如果失败了,没有完成任务,将会得到桃源之神降下的神罚,桃源之神会惩罚所有不听话的演绎者,清除废物,过滤渣崽,是祂的神职所在。】
这阴暗的语气让黎糖莫名后背发凉:“仅仅只是扮演十五天吗?没有别的附加任务?”如果仅仅只是演一个角色十五天而不被发现,甚至还有三十个点数的扣除空间,那这个游戏也并不算残忍,实在不难通。
【当然……不是了。】
不知怎么的,听到它这样说话,黎糖反而松了一口气,有难度就好,若是没有难度,真的那么简单,她才要担忧这个游戏的真实意图了。
【在关键角色对话之时,有时会进行强制性选择,或者是给出一些特定台词让你进行选择,选对了就选对了,但是选不对,不仅有电击的惩罚,还会倒扣任务完成点数值哦。】
“嘶……还会电击?这个东西听起来,有点残忍……”
“那既然这样,你们有主线剧情吗?让我按照角色扮演,总得给我个剧情和人设吧。”
【哦,这个有这个有,剧情很简单,你目前的身份是方圆百里内首富家的嫡长子,而最近你爹身体出现了问题,只能熬十五日了,你需要再这些天里快速成长,并不让他们发现你是个冒牌货,让这个身份接管家业。】
黎糖云里雾里:“快速成长?那我这个身份的人设是?”
【嚣张跋扈、欺男霸女、恃强凌弱、好吃懒做、极度好色的……咳咳,偏偏佳公子。】
黎糖:“……”这什么负面buff叠加?这也能是偏偏佳公子吗?
“你说的成长又是什么?”
【在这十五日里,找齐你剩余的六个同伴,让他们在完成自己的任务的前提下,协助你‘成长’。所谓成长,就是和你一起去往三十里开外的柳神医家中通过她的考验,寻求她的帮助,做团伙任务。】
嗷,这样啊,那听起来也不是很难,以她这个身份的权利和纨绔程度,画几幅肖像,贴个寻人启事,那几个家伙就会自动找上门来的。
声音似乎察觉到了她在想什么,非常嗤之以鼻的打断:【请玩家别多想,任务要求是你主动去找去接触他们,他们自己找你可不算数哦。】
黎糖:“……可是范围这么大,我应该上哪儿去找他们呢?短短15天,就算我跑断腿,我也找不齐他们六个呀?”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等等!”黎糖敏锐地反应过来,似乎哪里不对劲?
“现在有三个问题,第一,跟我一起来的同伴只有五个人,第六个家伙是哪来的?你可不能给我瞎算人头啊!
第二,应该不会只有我有新手指引系统吧?
第三……”
黎糖看着床边依旧维持着原来那个表情的媒婆男,狐疑出声:“我现在的外形是不是已经变了?”
【玩家聪明捏,你的外形现在在其他人眼里就是这个人物身份自己的外貌,你的队友们也是哦~
奥对了,友情提醒一点,你的角色怀疑度越高,你的外貌就和你本人越来越像,等突破了三十这个点数后,神仙也难救你。
至于第一个问题,系统判定队友的标准,是他们先后进入桃源之地的时间。怎么找到第六
个人,那就不是系统范围内的事情了,玩家还需自己努力啊。
第二嘛,很开心的告诉你,七个人里真的只有你一个人有新手指引系统哦,可以透露一点,其他人只有一张任务纸条,你是独一份捏。】
“……所以他们也没有这种独特的团体任务是吗?他们这个任务是可做可不做的,对吗?如果他们选择不做的话,那么倒霉的人只有我一个,对吗?”
黎糖很会抓重点。
【呃,直接说出来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嘛,有些事情咱们两个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好了嘛~】系统打哈哈。
“我不管,我的奖励必须要比其他人的更丰富!”
【呃,这个……】
黎糖愤怒了,担着不一样的风险,这狗系统还这么抠门,一直在和他玩文字游戏,要不是她反应快,等一会儿新手指引没了,她就又吃一大亏!
【好吧好吧,那任务成功了你可以带两件东西走,这总行了吧。】
摸了摸下巴,黎糖眸光一闪,一个疑点藏在心头,她缓缓试探:“你们这里有什么好东西吗?说的好听让我带两件走,万一你们这里只有一堆破铜烂铁,把我坑了怎么办?”
系统:【……怎么可能?桃源之地有的是宝贝,就和你说一个核心的吧,那是一块能量石,具体功效我也不清楚,但是它最大的作用就是能续命,而且它不仅可以修复身体破损程度,还能提高修为,你有多需要这玩意儿应该不用多说吧。】
黎糖眉心一跳,这个系统居然还查了她的身体?
新手指引罢了,它怎么做到这种程度?
【好了,没有问题的话我就下线了,每晚黄昏我会出现与你交流,不用害怕,只要你安心完成任务我包你活命。
放心啦,我是你的外挂,会给你提醒滴。另外你的角色生平我一会儿传给你,先走了。】
系统似乎有事,它的话音听起来很着急。
黎糖眉峰一挑:“你居然是每日都会出现的吗?”
回答她的,是一阵风吹过后,媒婆男重新活跃起来的表情。
他看着一副恨不得要亲自给黎糖穿衣服的模样,朝她伸出一只手去。
“好了少爷,快穿外裳吧,奴才来服侍您!老爷那边还要您去侍疾呢,若是让他知道您昨夜先去赌坊赌钱又去青楼宿醉,怕是病情又要加重了!”
黎糖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莫名打了一个寒颤,快速入戏,做出了十分符合人设的反应,嫌弃的一脚踹过去!
“我,本……本少爷自己来!”
第36章 小绿茶那又短又小的丑物
那媒婆男被他踢的一个跟跄,朝下翻了个跟头,又笑嘻嘻的站起来。
仿佛是习以为常了一般的拍了拍衣袖。
黎糖听到系统的提示音:【角色怀疑度-1,任务完成度+1,现任务完成度为0】
她略微挑眉,唔……
想起以前曾见过的那些纨绔子弟吊儿郎当的样子,黎糖甩了甩衣袖,浑身歪斜着走了两步,尽力让自己显得特别不正经起来。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跟本少爷走?”
“是!”
黎糖去侍疾,实际上,老爷子怕过了病气给她,只让她在外面待着,也就是说了几句话的功夫,黎糖便又从屋内走了出来。
时间不多,只有短短的半个月,在这15天里,想要找齐剩余的六个人,本就是难事,更别说这第六个人是谁还尚未可知。
按照二师姐曾经玩游戏教过的,遇到这种情况,大概是该换地图了,她得赶紧探索新地图才行。
探索新地图这件事刻不容缓,黎糖咳嗽了几声,斜眼儿瞧了旁边的媒婆男管家一眼。
“你,给本少爷备车,待会儿先去青楼走一遭,现在吩咐下去,让院子里所有的丫鬟小斯都集中在一起,本少爷我有话要说,一个都不能落下!”
媒婆男应了声便谄媚的出去了。
过了没一会儿,黎糖的院子里就集合了乌泱泱一大片人,有男有女有胖有瘦有美有丑,不过显然,来这里的小厮们都换了一身衣裳,丫鬟们也都掏出自己的家底儿上了妆,试图能够让这位少爷看上眼,抬回府里做个一个姨娘,当半个主子。
黎糖沉默不语,一双眼睛定定的扫视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脸。
她叫他们来,绝对不是偶然,只是想先从自己身边最近的人找起,若能捞到一两个,也算是减轻负担。
至于这找人的方式嘛,那也是简单至极。
“本少爷近日来新得了一种游戏,名唤狼人杀,你们有谁对此有了解啊啊?
首先说好,若是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本少爷重重有赏,可若是说不出来还要瞎说,便发卖给人牙子好了。”
一听这话,原本人群中蠢蠢欲动的一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思索着,压下了雀跃的双手。
按照黎糖原本的性格她是不会说出后面几句话的,但为了扮演人设不引起怀疑也只能这么说。
系统传给她的资料里,她扮演的这个大少爷,本身就是一个喜怒无常,作风无常,虽然心肠不坏,但却很纨绔暴躁的人。
耐心的等了半天,见依旧没有什么人站出来,心里也直打鼓,又等了一会儿,身边彻底没动静了,她这才叹息着,摇了摇头,挥挥手,让他们都散了。
也是,是她的想法太天真了,如果大家能够一起聚在她身边的话,这个任务也真是一点难度都没有了。
这般想着,她的衣摆突然被一股力道拉了拉。
顺着力道看去,一只黄白的、上面有几块墨色斑点的小哈巴狗正绕着她的周身转圈圈。
……丑的还挺可爱。
黎糖弯下腰,想将狗狗抱起来,奈何抱了一下,没抱动,又努力抱了一下,还没抱动,最后她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才把那个小狗抱离了地面两秒钟,便又被重的一脱手,将它放了下去。
……这怎么回事啊?怎么抱不动?
忽然,黎糖想起先前系统说的话,每个人的样貌都发生了改变,但本质不会有什么变化,所以大概自己看到的只是一个幻觉而已,既然是幻觉,那么这只小狗真实的体重应该是真人的体重才对。
难怪她抱不动。
小狗忽然急切的朝她小腿蹭了蹭,还冲她汪汪叫了几声。
黎糖:“……?”一股不祥的预感充斥在她的心底。
她把男媒婆赶去弄马车,四下瞧着无人,一脸严肃的蹲下身,对着那小狗喊了两声:“你是白白吗?是你就叫两声?”
小白狗摇头,黎糖松了一大口气,昔日师妹变成一条小丑狗,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颜控的她还真有点接受不良好。
她挨个把大家的名字都叫了一遍,叫到苍乐的时候这只小狗才终于有了反应。
他激烈的叫了起来。
好了,身份确认成功,第一位队友找齐!
知道了这家伙是真人,黎糖也不怎么敢摸他的狗头了:“你有任务吗?你的任务是什么?”
苍乐甩甩身体,从自己的腹部毛发中掉出来一张纸条。
还真是纸条。
黎糖拿起纸条,去看上面的字,缓缓念出来:“避免小狗崽们死亡。”
黎糖放下纸条,感觉到裤腿传来一股拉力,她这才重新看向咬着她不松口的苍乐。
这家伙似乎是要将她往一个地方带,一边拽,一边仰着头嗷呜的喊,看起来有点着急。
“你是要带我去看你的小狗崽崽?”
苍乐点点头,还想继续拽她,就被黎糖轻轻拉开。
“别拽了,这样拽着不好走路,在哪你直接带我去就行了。”
……
黎糖跟着苍乐来到了一个黑漆漆的狗窝前,里面有三只眼睛都没睁开的可爱小狗崽,只不过这几只狗崽气息有些微弱,看样子活不了多久,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伤。
苍乐运气不错,可不就是找对人了吗?黎糖救了这么多年的小动物,当了这么多年兽医,这个任务交给她,简直就是得心应手。
……
检查过后,不是什么大毛病,但
几只小狗崽如果耽搁的时间太长,就会闭气而亡。
处理好狗崽,黎糖把整个小狗窝抱到院子里,唤下人来看着,不要出差错,便将苍乐一起带进了媒婆男找来的马车里。
一路上,她和苍乐交换了基本信息,基本都是她在问,苍乐就负责叫两声,没办法,虽然黎糖会一些兽语,但苍乐又不是真正的狗,他不会啊,脱口而出的是人话,但听到黎塘耳朵里的就是狗叫。
还是仿佛被打了马赛克,听不懂含义的那种狗叫。
某种意义上来讲,两人还是语言不通。
不过身边多个队友在一起照应,黎糖心中还是多少有了些底。
正当她默默规整目前信息的时候,马车一顿一停,前面的布帘子被掀开,车夫的脸映入眼帘。
“少爷,百春楼到了。”
“啊!姑奶奶饶命啊!”
一声惨叫从里面某间房中传来,尖锐到仿佛要穿透所有人的耳膜一般。
黎糖脚步一顿,眸子刹那间亮起,随即马不停蹄的往声源地赶去!
……
某个阴暗僻静的房间里,床上躺着一具胸口插着一把刀刃,死不瞑目的女尸。
两道暗影偶尔交叠落在女尸身上,看似暧昧非常,实际上……
“姑娘!姑娘、不,姑奶奶!姑奶奶不要再打了,再打我的命根子,真的要废了姑奶奶!我错了,我真的不是要故意对你动手动脚的!我只是有点特别的癖好,你是青楼女子,我是你的恩客!你应该配合我的不是吗?
不要再打了!啊啊啊!我又没杀你!”
冰凉的地板上,一名男子双手双脚明显呈现不一样的扭曲姿态,四肢着地,诡异的爬在地面上。
一只苍白的手嫌恶的拽起他的衣领,颇大的力道迫使他翻了个面。
地上的男人长的一副人模狗样,此刻衣衫不整,两股战战,浑身传来一股子的尿骚味,居然是直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破了胆!
他有些不解,明明他女票的好好的,怎么一直在旁边候着的另一个女子会忽然对他动手?!还是动死手?
他被翻过来后死命的捂住自己的下三路,奈何只听“咔嚓”两声,惨叫声响起,他的一条胳膊就如同手腕一样,朝着诡异的角度扭了过去。
没过多久,那只骨阶分明苍白如玉的手嫌恶的在他身上擦了擦,手起刀落的瞬间,某处直接被连根切断,鲜血飞溅的瞬间,男人的惨叫声又一次穿破云霄!
环抱单臂,静静靠在床柱子上,慢条斯理整理衣摆褶皱的宿白砚冰凉的眸中无丝毫波动。
“啊啊啊!!饶我一命,求求你了,饶我、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宿白砚冷眼看着男子强忍着疼痛,妄图用他尚且完好的一条胳膊去拢他的命根子的样子,一只手中把玩着的匕首漫不经心的有一下没一下转动着。
半晌,他忽的勾起唇角,半是天真,半是怜悯道:“好啊,饶了你,不过我有个条件,如果你能捡起你那脏东西吃下去,我就放过你好不好?”
男子不顾身体疼痛,一个劲的猛点头!为了活命,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