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不到你了,”
颜嘉柔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会舍不得。”
萧彻猝不及防又被她灌了情话,喉结上下滚动,忍不住弯唇道:“小兔也学会调情了。”
“不是调情,是我的真情实感!”
“嘶,段位还挺高。”
颜嘉柔脸颊鼓起:“我是说真的!”
萧彻唇角翘起,懒洋洋地道:“就这么喜欢我啊。”
颜嘉柔脸颊蹭了蹭他:“很喜欢,已经离不开哥哥了……”
“是么,”萧彻不知在想什么,只淡淡应了一声,把玩着她纤细白嫩的手指:“怎么证明呢?”
颜嘉柔怔了一下:“我……”
这片刻的怔愣让萧彻感到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掐过她丰盈的脸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喉结滚动,只问:“喜欢我还是喜欢萧珏,更喜欢谁?”
颜嘉柔红唇微张,有片刻的怔愣。
萧彻他果然,还是很介意太子哥哥啊。
这么久了,翻来覆去,还是要问这个问题。
她从前最怕他这么问,只因连她自己都无法分辨。
她觉得两人都是她的哥哥,她都一般喜欢,实在分不出更喜欢谁,为什么萧彻总是要逼她做选择呢。
但她现在知道了。
即便都喜欢,她对萧彻和萧珏的喜欢,也是不一样的。
她从来不会单只是因为一个人的靠近就变得脸红心跳。
除非那个人是萧彻。
昨夜那场疯狂淫//。靡的性//。事,更是让她认清了这一点。
她只想和萧彻做这种事。
除了他,换做任何人都不可以。
萧珏也不例外。
从小到大,她一直坚信自己喜欢萧珏,而讨厌萧彻。
却从来没有意识到她对萧彻所谓的“讨厌”远远多于对萧珏的“喜欢”。
喜欢也好,讨厌也罢,说穿了都是一种情绪。
爱恨相依,讨厌一个人到极点,又怎么能不算是一种情分呢。
从始至终,最能牵动她情绪的,也只有萧彻罢了。
她圈住萧彻的脖颈,眨了眨眼,笑意透着几分狡黠:“你和萧珏之间,我没有更喜欢你,”
萧彻一刹那血液凝固,整个人如坠冰窖。
却见颜嘉柔下一瞬便笑着凑过去亲了他一口,在他耳边道:“我是只喜欢你,哥哥。”
这一下犹如冰火两重天,让萧彻切实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做从地狱到云端。
他被气笑了,伸手拧了一把她肉乎乎的脸颊:“好啊,小兔变坏了。”
“才不是变坏呢,这只是调情的小手段罢了。”颜嘉柔被拧着脸,说话有些口齿不清,但依然听得出颇为得意:“都是跟哥哥学的噢。”
萧彻挑眉,拍了拍她的脸:“行啊,小兔出师了。”
颜嘉柔禁不住夸,每次被萧彻夸都开心得不得了,当下便又黏黏糊糊地缠了上去:“谢谢哥哥。”
“光嘴上谢啊。”萧彻斜睨了她一眼:“行动上没什么表示?”
颜嘉柔愣了一下,面上有些窘迫,低头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为难地道,:“可是我……我已经让你上了一晚上了,那里……都已经肿了……”
萧彻在颜嘉柔这样,一向厚颜无耻,这回却难得面色有些不自在:“咳咳,我不是说这个。”
颜嘉柔抬起了头,似是有些讶异:“那是……什么?”
萧彻被气笑了,捏过她的下巴,缓缓眯起眼眸:“怎么,在你眼里,你三哥就是这么一个急色的人?”
“难……难道不是么,自从我需要向你取血之后,你……你总想拉着我做那事……”
“傻子,喜欢你才会这样啊。”
他摩挲着她红润的唇瓣,拇指轻轻往下按:“我说的行动表示,是想皇妹为我们的长远做一些考虑。”
“如今我们远离都城,只有你我二人,自然可以为所欲为,整日腻歪在一块,却不用顾虑其他。”
“可回宫之后呢,难道也要像从前一般偷偷摸摸,见不得人么?”
“我不喜欢那样,那算什么呢?”他看着颜嘉柔,声线缱绻:“我的意思是,我想从此以后,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两情相悦,天生一对。”
“颜颜,如今你我已经,你总不至于睡了我,也不肯对我负责吧?”
“我只想要一个名分,否则我算什么呢?”
“哥哥?这天底下,没有哪一个哥哥,会对妹妹做这种事。”
“我做不了你哥哥,我只能做你夫君。”
他抬起手臂,指着一处道:“你看,这里原本有一枚守贞砂,如今为了帮你治病,已然没了。这是我特意留给我新婚妻子的,如今却没了。”
“你说,该怎么办吧。”
他捏着她的后颈,若有所指地道:“似乎除了把某人赔给我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你说呢?”
“我……”颜嘉柔懵懂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终于在他的循循善诱下,说出了他想要的答案:“那把我赔给你,不就好了么。”
她搂上他的脖颈,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定定地道:“萧彻,我会对你负责的。”
萧彻的一颗心忽然跳得极快,他只觉喉头干涩,一开口,连声音都有些发颤:“怎么对我负责,颜颜,说清楚。”
颜嘉柔唇瓣微张,想了想,竭尽所能地搜刮一些萧彻爱听的话:“我……等回都城后,我会向父皇禀明我们之间的事,我会让他为我们赐婚……”
“萧彻,我会和你成婚,我会做你的妻子,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只喜欢你一个。”
萧彻一时竟生了恍惚,体内血流加快,耳膜响起一阵奇异的鼓噪,神魂仿佛抽离在外,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他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带了一丝忐忑的求证:“真的?颜颜,你不骗我?”
经年的痴心妄想,一朝得偿,他狂喜之余,总觉并不真实。
或许是他从小的经历让他很难有安全感。
他所珍视的,从来都不属于他。
他一直都在失去。
这世上,鲜少有真心待他的人。
以至于当上天终于眷顾他一次,颜嘉柔答应了他,他竟有种“近乡情怯”之感。
明明是他诱导着她说出成亲二字,如今她真的如他所愿,说了出来,他却又不确信了。
他握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虔诚地轻吻了,嗓音有几分凝涩:“颜颜,你要想好了,回宫之后,你真的愿意同我成婚么?”
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唇边浮上几分涩然的笑,目光落在虚空中的一点,显出几分渺然的空茫,只呓语般地道:
“你知道心愿得偿,却又再次落空的滋味么?”
“这世上再没什么,比得而复失,来得更为残忍的了。”
“倘若你做不到,便不要轻易许诺。”
他道:“我经不起你再一次的哄骗了。”
颜嘉柔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样说,心里泛起一阵密密的疼,对他也更是多了几分心疼,小手捧着他的脸,深深地看着他道:“萧彻,我这次,决不会再骗你了,我是认真的,我选你,没有别的选项了,我只会选你。”
“你在担心什么呢,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根本离不开你……萧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这段日子以来,我觉得在你身边的每一天,都会比前一天更喜欢你,我又怎么会不选你呢?”
“何况你我已经……我也不可能再和太子哥哥有什么了,我只能嫁给你了……”
萧彻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里可能暗含的弦外之音,眸底戾气隐伏:“你的意思是,因为失身于我,必为萧珏所不容,所以才不得不嫁给我?”
“当然不是了!你怎么就听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小姑娘着急地解释道:“萧闻祈,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更喜欢你了,所以才会想要嫁给你,你能不能别……别总是提太子哥……提萧珏了呀。”
萧彻别过脸,语气算不上好:“我不提,你心里就不想了么。”
“当然了!我现在心里想的,只有你一个。”
“我小时候嬷嬷告诉我,人在说谎的时候因为心虚,心跳声会变快,一摸就摸出来了,我那时试了之后确实如此,”
她说着拉过他宽大的手掌覆于她的心口,神色难得认真地道:“你不信的话,你摸摸,看我有没有说谎。”
萧彻挑了挑眉,欲言又止。
片刻后,颜嘉柔眨了眨眼,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你摸到了么。”
“摸到了,”萧彻顺势揉了一下,没什么表情地道:“左女乃很大。”
颜嘉柔:“……?!哥哥……你怎么这样……””
我怎么样?“萧彻笑了一声,抽回了手:“小傻子,你如今长大了,奶肉满溢到,根本就摸到你的心跳,这招已经不管用了。”
颜嘉柔娇哼一声,圈住他的脖颈来回晃荡道:“那我不管,反正我就是没有说谎,我是认真的……你信我哥哥……”
她转了转眼珠子,忽然灵机一动,又想到了别的法子:“对了,我也可以发誓,如果我骗你的话,就让我有朝一日,也尝尝得而复失的滋味。”
“对什么得而复失,”萧彻挑眉:“别告诉我,是你多到数不清的吃食之一。”
“当然不是了!”颜嘉柔脸颊鼓起:“不是我多到数不清的吃食之一,那样可有可无的东西,是你,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萧闻祈。”
“我?”萧彻低笑了声:“傻子,你这个誓言,我一时竟分不清是对你的惩罚,还是对我的诅咒。你若得而复失,我又能好到哪里去?”
他轻叹一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们颜颜,什么时候能变得聪明一点儿,嗯?”
颜嘉柔聋拉着脑袋,显得有些挫败:“我……我太笨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但我是真心的,今夜就算你不说,我也会主动说起求父皇为我们赐婚之事……萧彻,我会和你成亲的,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我认清了自己的心意,我喜欢你,越来越喜欢你……”
“喜欢我?”萧彻搭下眼帘,若有所思地道:“原来今夜我不说,你也会主动提及成婚一事。不是因为守贞砂消失,也想要和我成婚……可说是喜欢我,为何今夜之后才想要和我成婚?那喜欢我什么呢,我的身体么?”
颜嘉柔眼神透着几分懵懂:“萧彻,我不明白……”喜欢他的身体不就是喜欢他么。
萧彻久久地凝视着她,像是一场无声的对峙。
末了落败似得扯了唇角一笑,拇指抚过她柔软的脸颊,她还是一脸懵懂的模样,天真而残忍:“算了,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就好。”
至于到底是为了什么留在他身边,因为要取药所以离不开他,抑或是喜欢他的身体,都不重要了。
总之今时不同往日,他既然已经得到了她,就绝不可能再松手了。
只要她肯答应和他成婚,地久天长,他有的是时间,让她慢慢爱上他。
至于她是否别有所图,并不重要。
哪怕有,他也该感到庆幸,庆幸她离不开他,也庆幸她喜欢他的身体。
都已经喜欢他的身体了,那离喜欢他这个人,还远么。
他不该再这么患得患失了。
他摩挲着她的下颌,故作轻松地道:“原来跟你睡一次,你就想嫁给我了啊。早知这么简单,之前在我书房,我就该上了你。”
话虽如此,但其实他永远都不会强迫她。所谓的“早该”,也不过是个悖论。
颜嘉柔闻言脸色微红,有些嗔怪地道:“哥哥……”
……
虽然是临时起意,但今夜之后,白首之约,便算是定下了。
第87章 第87章“宝宝,你可千万别负了……
颜嘉柔终于有了睡意,临睡前萧彻将一个锦囊放在她的枕边,怜爱地亲吻了她的额头,轻声道:“宝宝,还记得我之前和你提过,兰陵族人身上,都有一个命门么?”
“我身上虽然只有一半的兰陵族血统,但长相肖似母妃,瞳色亦是,自然也有别的地方继承了兰陵的血脉,包括命门。而知道一个兰陵人的命门,便可以轻易地杀死他。”
“我们今夜既然已经……我便没有什么是不能给你的了。我将我的命门写下放入锦囊之中,倘若我日后负了你,你随时可以打开锦囊,利用我的命门杀了我。”
颜嘉柔原本已经要睡去,只是萧彻一直在亲她,弄得她有些痒,便又被迫醒了过来,刚好听见他在她耳边絮絮地说着有关兰陵族的秘密,不由得笑了起来:“哥哥,我又没说担心你日后负我,你何必告诉我这个……”
“你虽没说,我却是要给你的。宝宝,我只想让你知道,你选了我,我绝不会负你。亦绝不会让你失望。”
颜嘉柔指尖描摹着他如画的眉眼,一时有些恍神:“哥哥,”她甜甜笑了起来,脸颊梨涡若隐若现:“我相信你。”
她好像,从来没有怀疑过萧彻会负她。
从小到大,他的目光似乎总停留在她的身上。
从前她以为他是讨厌她,所以才格外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好伺机作弄她,但自从知道他对她的心思之后,过往的一切便都变得有迹可循。
他似乎,比她想象得还要喜欢她。
喜欢到仿佛生来就是为了来爱她的。
这样的萧彻,她自然不会疑心他会负她。
只不过既然说到这个问题,她想到了自己,便也随口嬉笑着问道:“那倘若是我负了你呢,哥哥,你会拿我怎么样?”
萧彻眼皮一跳。
他不说话,只慢慢眯起了眼眸。
空气霎时陷入了诡异的静默。
颜嘉柔只觉背后一凉,一时竟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直觉告诉她危险逼近,她转身想要往床的内侧躲,只是刚挪了半寸,腰上便被大手摁住,萧彻的力气是在大得惊人,被他掐住腰,她半分都挣脱不得,轻轻一揽,便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下。
萧彻宽大的手掌摩挲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瓷白的肌肤丰腴滑腻,手感极佳:“皇妹,不是想知道倘若辜负真心的那个人是你,我当如何待你么?”
“怎么如今尚未听到答案,便想逃?”
颜嘉柔再笨这时也看出萧彻生气了,他一生气,指不定要怎么罚她呢。
果真有些玩笑可以开得,有些却开不得。
她眼眶泛红,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嗓音发着颤道:“我错了哥哥,不……不要了,我不要听了……”
“宝宝,这套现在没有用。”他捏过她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听着——”
“倘若有朝一日,你负了我,”他的嗓音微沉,俯身靠近了她,附在她耳边幽幽地道:“我会将你幽禁起来,用锁链锁住你的手脚,然后不分昼夜地——干死你。”
颜嘉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低低呜咽一声。
“怕了?”萧彻动作温柔地替她拭去眼尾的湿意,语气却自有一种森然的幽渺:“那就,千万别负了我。”
——
小姑娘被吓到后,目光发直地愣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抵挡不住浓重的睡意,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只是还没睡一会儿,她忽然感觉到身下传来的异样感受。
难受中却又夹杂着欢俞,她以为是在梦中,便忍不住迎合着哼哼暧暧起来。
直到身下忽然响起一声轻笑,嗓音微凉:“皇妹,你醒了?”
醒了?莫非不是梦境?
颜嘉柔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
低头一看,伏在她双月退之间的,不是萧彻又是谁?
颜嘉柔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咕哝道:“是真的哥哥啊……”
萧彻挑眉:“怎么,还有假的不成?”
“唔,我以为我又做梦了……”
“媋梦?”萧彻低笑了声:“皇妹,梦里都不放过我?怎么,刚才没喂饱?”
颜嘉柔耳垂一下子红了:“你,你别这么说……”
萧彻果真也不说了,只继续埋头做事。
颜嘉柔脸色涨红,死死咬着唇瓣道:“哥哥……你……你在做什么……”
萧彻动作一顿,抬头笑道:“感觉不到么?在为宝宝抹药啊。”
“抹……抹药?”
“不是说肿了?自然要抹药才能好得快啊。”
颜嘉柔脸上一下子烧了起来,那点绯色渐渐蔓延至身前,连那全删求放过:“不……不用了,我……我没有受伤……”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受伤。”白皙修长的一截手指探入瓷罐内,挖取了一点脂膏全删……:“宝宝,我怎么可能让你受伤?只不过没有受伤是一回事,上药又是另一回事,既然……,自然是要上药的,更何况,你还是……”
颜嘉柔浓睫轻颤,眼圈红红的,眸底氤氲着水汽,强自忍耐道:“那……那好吧……”
“宝宝好乖啊。”
药上到一半,萧彻却突然“啧”了一声。
颜嘉柔抬起红扑扑的一张小脸,颤声道;“怎……怎么了……”
萧彻轻笑了声……
“宝宝,你……,我没办法上药了……”审核大人我都删的只有句号了为什么还锁我,男主还不能给女主上药啦?
他欺身靠近了她,故意在她耳边戏谑道:“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我没办法上药,嗯?”
颜嘉柔羞耻极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一时只觉无地自容,哭着摇头道:“不……我不是故意的……”
萧彻慢慢笑了起来,低头轻吻着她红润的唇瓣:“我知道宝宝不是故意的,宝宝只是太贪吃了,所以才……是不是
说着一边慢慢伸手往下,怒删五百字。
萧彻唇边含着笑,习以为常地帮她擦拭完被……的口口,这才又着手正经地帮她上了一回药。
——
不知睡了多久,颜嘉柔睡意朦胧中听见有人的交谈声,听声音是萧彻和薛止。
两人就在门口,这房间不大,那会儿又安静,颜嘉柔断断续续能听清两人在说些什么,似乎是关于萧衍的事。
薛止道:“主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薛家送去了一百金,说是二皇子的一点心意。”
“一百金,正好是花遥姑娘那日挂牌的价目。”
“那晚被薛润薛公子一闹,这钱也不曾花出去。”
“虽则是贵公子先行闹事,可二皇子说了,他毕竟错杀了贵公子,贵公子的一条命,自然不能轻飘飘揭过,这未曾花出去的一百金,便刚好用来赔罪,倒也不曾浪费,贵公子生前痴恋花遥姑娘,死后得了与其颇有渊源的一百金,也该感到慰藉了。”
薛止道:“主子,我便按照你教的这么说了。”
颜嘉柔睡意浓重,只强撑着听完这几句,便又再度睡了过去。只临睡前也曾模模糊糊地觉察出一丝不对:三哥不是帮二哥去摆平此事的么?怎么听薛止的这一番说辞,赔罪之意不显,反倒有几分激怒之嫌?
但她到底睡意朦胧,头脑并不十分清楚,也没法子仔细思量,何况她自认不算聪明,远远不及萧彻,她想他若是那么做,自然有他的用意,,便也没有多想。
——
那厢薛止继续回禀道:“主子料得不错,那崔家人听完我的那一番话后,个个面色铁青,那崔钰更是直接挥手打翻了盛有一百金的漆盘,斥道:‘我润儿一条性命,难道只值区区百金?二殿下实在欺人太甚!’看样子,是决不会善罢甘休了。”
萧彻牵起唇角,低头摩挲着手上的白玉扳指:“不会善罢甘休么?”
他眸光一凛,只道:“要的就是他不会善罢甘休!”
“崔钰虽已致仕,朝中却仍有门生,他既不肯善罢甘休,自然会动用关系,不惜一切代价弹劾萧衍。”
“等着看吧,我们回京之后,该有一场好戏要上演了。”
他道:“京中传来消息,萧珏已然坠马,且伤的不轻,该是要落下残疾了。”
“一个废人,又怎堪储君之位?”
“至于我的好二哥,背了人命,德行有亏,兼之背上弑兄的罪名,更是无缘太子之位了。”
他慢慢地仰起头,长眉微敛,深深地一闭眼:母妃,孩儿离你所想的那个位置,已经越来越近了,你在天有灵,会感到开心么?
——
萧彻刚进客厅时,一个刻有缠枝纹的茶盏正好碎在他靴前。
他一挑眉,抬头望向坐在正中圈椅上的萧衍,似笑非笑道:“二哥,谁又惹得你生气了?”
“谁?还不是花遥那个贱人!”
萧彻眉心微蹙,不动声色地在他身边落座:“花遥姑娘?”
“可还是那晚在万花楼错杀薛润之事?可是二哥,你不是将这事交由我去做了么,怎么还为此劳神?”
“三弟,薛家的事,既由你出面去替我摆平了,我自然也懒得再过问。只是花遥……说起来便是一肚子气,其实我一早就觉得此事有蹊跷,怎么那薛润来找我时,状若癫狂,举止有异,竟像是吸食了诸如五石散之类能让人发狂的药物,所以才会变得异常亢奋激进,同时反应又十分迟缓……”
“才会一改常态,敢顶撞激怒我,却又不去躲避我的击打,以致最后死于我手。”
“加上他那时信誓旦旦地说,花遥今晚与他有约,是我夺人所爱,那副目眦欲裂、义愤填膺的样子,不像是作假……”
“我便怀疑,这背后有人在捣鬼,而花遥便是那人的棋子。”
“原本我也只是猜测,毕竟我对美人向来怜惜有加,又怎会行逼问之事?谁知道那个花遥竟敢戏弄我,明明前几日还十分热情,昨日我再去找她,竟是一副死人样,摆明了这其中有猫腻!”
“我还是第一回被女人这般耍弄,当下便将人带回去拷问,非要逼出那幕后之人是谁,多半便是萧珏了!”
“谁知花遥瞧着柔柔弱弱,却是个硬骨头,女子最爱惜容貌,我划烂了她的脸,她竟也不说一个字,我一时真不知拿她如何是好了。”
萧彻闻言倒茶的动作一顿。
他慢慢将茶盏搁置,抬头看向萧衍道:“二哥,放了她吧。”
萧衍一愣:“三弟,你说什么?”
“她是万花楼的花魁,容貌何其重要,如今被你划花了脸,万花楼是断断不会容她了,她再无立足之地,也无容身之所,更无傍身之物,若二哥想出一口恶气,她如今的下场,岂非比死更来得让人解气?”
“很多时候,死并不是最可怕的,在对付萧珏之时,二哥便深暗此道,不是么?”
“既撬不开口,便放了她吧,二哥手上,总不至于真的沾上女人的血吧?”
萧衍喉结滚动,眸色几番变幻,到底还是一挥手道:“算了,三弟说的有道理,她落得如今的下场,不人不鬼,我心中的那口恶气也出了。到底是我曾看上的女人,我也不想做得太绝。这么多年来,我对我身边的女人一向宽宥,倒也没必要为她破例。”
“好了三弟,我回去放了她便是,之后她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了。”
——
城外的一间别院外。
细雨如丝,萧彻穿了一件雨过烟青色的长袍,手执着一柄油纸伞,雨水顺着伞脊缓缓下滴,伞面微微倾斜,露出青年无比俊美的面容。
他低头将手中的一个铜匣交于眼前梳双丫髻的小丫鬟,道:“这里面装有这间院子的地契和一些银票,银票的数额足够你和你家姑娘余生的吃穿用度,她既不愿见我,这东西便请你代为转交给她。”
小丫鬟接过匣子,抬头偷偷看了他好几眼,磕磕绊绊道:“我……我知道了,多谢公子。”
萧彻略一颔首,道了声“不必”,便要转身离开。
小丫鬟呆呆地看着他,忽然反应过来,想起花遥的嘱托,连忙叫住他道:“公子,等等!”
萧彻回过身来:“还有事?”
小丫鬟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方绣帕,递给萧彻道:“公子,这是我家姑娘托我转赠给你的,她说……她说她身子不便,不能来见公子,但今日一别,恐无相见之期,她与公子相交一场,也算是有缘,便赠公
子一方亲手缝制的绣帕,也算是留作念想。”
萧彻微微蹙眉,并未伸手接过。
小丫鬟见状立刻道:“姑娘说,你若是惦念着她拼了毁去容貌,也未曾将您招供的情份,便请收下吧。”
萧彻眸光微动,到底还是伸手接过了:“好。”
他将那方绣帕攥在手中,余光瞥见绣帕一角用画绣绣了“花遥”二字,极为精工细致。
——
小丫鬟回了房内,见花遥一脸落寞地倚靠在窗前,怔怔地目送萧彻离去。
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她才收回视线,黯然地垂下眼眸。
红玉走到她身后,将手中的披风披到她身上,轻轻叹口气道:“姑娘,红玉不明白,您既然那么不舍他,方才他前来探望,您又为何拒不相见呢?”
花遥伸手抚上脸上那条从眼尾延伸至唇角的狰狞疤痕,唇边泛上一抹苦涩笑意,自嘲道:“见他?你以为我不想吗?可你看我如今这副样子,不人不鬼,我有什么面目去见他?”
“他是什么样的人物,你方才也见到了,便是从前我容貌未被毁时,在他面前我亦觉自惭形秽,更遑论如今这副残破面容,何苦吓他。”
“虽则今日一别,往后再难相见,我却也宁可不贪恋这最后一面,只求那方绣帕能替我长久地陪在他身边,我看的出来,他是守诺的,或许多年以后,他整理旧物时,翻出那方绣帕,偶然间想起我时,我希望仍是记忆中初见时的模样,而绝不是现在这副可怖残容。”
红玉闻言一时无话,良久之后,只闻一声轻叹。
——
花遥倚坐在窗边,手中拿着一个绣绷,低头正在绣着什么。
红玉站在身后,忍不住伸长脖子去看,见是两行字。
仿佛是一句诗。
红玉仔细瞧着,忍不住喃喃念出了声:“对景谩倾银瓮酒,看花遥想玉京人。”
花遥忽然顿了一下,耳边红玉略显稚嫩的语调似乎变得模糊而混沌,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男子清冽好听的嗓音。
如碎玉落落盘,风过竹林。
他微微一笑,道:“对景谩倾银瓮酒,看花遥想玉京人——可是花遥姑娘?”
她记得她那时怔然地抬头。
惊鸿一瞥。
自此便入了魔障。
窗外的雨,终于越下越大。
花遥忽然之间,泪如雨下。
第88章 第88章给萧彻下药。
萧彻回去之后,才刚进门,就被颜嘉柔扑了个满怀。
小姑娘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声音闷闷的,听上去颇为委屈。
“萧彻,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让我醒来找不到你?”
自从和他有过那夜之后,她就变得愈发黏人了。
至于萧彻,他得到了她,对她便更多了几分纵容与宠溺。
摘星挽月,亦不在话下。
他一手回揽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抬起揉了揉她的脑袋,似笑非笑道:“怎么,想我了?”
颜嘉柔身子一颤,却也没否认,只将脸埋得更深了,半晌后轻轻“嗯”了一声。
萧彻勾起唇角,低下头,故意凑到她耳边暧日未道:“哦?想我哪儿啊。”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宝宝,连想我哪儿都不知道,你怎么敢说想我的?分明,又是在骗我。”
“呜呜,不是的……”小兔毕竟道行浅,三言两语间便掉入了大尾巴狼的陷阱,为了自证并非哄骗,只能道:“是……是哪儿都想……”
听到了令人满意的答案,萧彻愉悦地弯起唇角:“哪儿都想?便也包含那儿了,是不是?啧,宝宝好馋啊,明明昨晚才刚刚喂饱……”
那儿是哪儿,即便萧彻不明说,颜嘉柔这时也不可能不知道那是哪里,当下一张雪白的面皮涨得tong红,只是杵在原地,死活不肯抬头。
萧彻轻笑了声,手账摩梭着她的月要窝,哑声道:“宝宝,你该不会是想在这里,告诉我你到底有多想我吧?”
“什……什么……哥哥,a!”
颜嘉柔尚还未反应过来,身子便突然腾空,她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搂紧萧彻的脖子。
萧彻将人打横抱起,一路走到两人的房间。
刚一关门,依山还未褪j,颜嘉柔便被萧彻抱到桌案上糙侬了一回。
颜嘉柔双推紧紧还着他的yao身,被迫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一回她到底有多想他。
之后他托着她,维持着胶何的滋事,慢慢朝床榻边走去,每走一步,颜嘉柔都忍不住呜咽一声,等被扔到榻上,已是全身缠斗着神志不清了。
她在床上又被大开大合地糙侬了两回,之后被萧彻捞起去浴桶里泡了个澡,他被萧彻打横抱在怀里,低头望向浴桶时,虽则迷迷糊糊,却也觉出几分不对劲——这个浴桶,怎么这般大。
不过当萧彻抱着她一起跨入浴桶中时,她想她已经知道了。
萧彻和她一起进浴桶,想也知道不可能只是泡澡。
只是萧彻……全删……。
他从身后环着她……全删……:“心肝,我早就想在水里……”
他的大手肆意地……问她:“宝宝,你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最美?”
颜嘉柔双手撑在桶沿上……全删……死死咬着唇瓣,就是不开口。
想也知道萧彻问她这种问题,答案绝不会是什么好话。何况只要她一开口,便会泄露……全删……
“小兔学乖了。”萧彻轻笑了声:“知道不回答三哥的话了,不说不错,是不是,嗯?”
“可惜,不是小兔不回答,便可以揭过去的。”
他凑至她耳边,低笑一声,慢慢地道:
“就是现在,被我干得面色酉它红、如痴如醉的时候。”
颜嘉柔忍不住呜咽道:“你,你别说了……”
萧彻弯唇,轻yao着她的耳廓:“好,不说了,专心干。”
这般也不知胡闹了多久,等到浴桶里的水彻底变凉,萧彻才把人从水里捞出来,擦拭完水渍后一件一件地为她穿上衣衫。
原本今日的取药到这时也该结束了,偏颜嘉柔担心他这般毫无节zhi,身子受不住,便想起前几日去庙会时从游医那里买到的药粉,前几日萧彻忙着给萧衍摆平错杀崔润一事,她怕耽误他正事,一直没寻到合适的时机下//。药。
如今听说事情已经摆平,便趁着用晚膳的时候随意找了个借口支开萧彻,偷偷往酒里下了药。
她不在菜里下药而是在酒里,是因为萧彻让人备下的菜一向都是她爱吃的,何况她也从不挑食,她什么都喜欢吃,所以才会从小被养得白白胖胖,当然了,她最喜欢吃的还是甜食!
但她不喝酒噢,所以药下在酒里,最合适不过了,反正她不喝酒也没什么奇怪的,她本就不喝酒么。
结果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这天萧彻非缠着要和她喝合卺酒,斟了一杯递给她,笑微微地看着她,说是要与她一同喝下。
可她怎么能喝!那是给男子补身子用的,她若是误喝了,指不定会出什么岔子。
萧彻见她那般犹豫抗拒,当下面色便慢慢冷了下来,嗤道:“怎么,皇妹不愿和我喝,难道之前在床笫之间的甜言蜜语,都只是用来哄骗我的?要了我的身子后,便想始乱终弃?”
他低
头缓缓摩挲着杯壁,故意不阴不阳地道:“皇妹,那晚你也看到我手臂上的守贞砂了,我给你的,可是清白的身子,你夺了我的清白,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么?还是说,你只是想故意骗我身子,就像当初对萧珏说的,从头到尾都只是利用我,是不是?”
萧彻左一句“始乱终弃”,右一句“骗他身子”把颜嘉柔说得几乎无地自容,她着急地想要辩驳,不住地摇头道:“我……我没有……没有,呜呜,我不是那种怀女人,你信我……萧彻,我怎么会不想和你喝合卺酒呢,我只是,我只是……”
萧彻蹙眉:“只是什么?”
颜嘉柔一时想不到合适的借口,只能道:“我……我不能说。但是你信我,我绝对不是想始乱终弃,”
小姑娘雪腮鼓起,定定地看着萧彻,目光前所未有的真挚:“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萧彻笑了下,伸手捏了捏她丰盈雪白的脸颊:“傻子。”
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他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她,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在确认她真的没有说谎后,他略一挑眉:“不是想始乱终弃,那是?”
他“嘶”了声:“让我猜猜,既然不是始乱终弃,却又不肯和我喝合卺酒——莫非是你在我酒里下了药,所以自己不肯喝,是不是?”
颜嘉柔惊讶之余,脱口而出道:“你……你怎么知道……”
说完才意识到她说了什么,连忙于事无补地捂住嘴巴。然而到底是无用功,这会儿便只能哀哀地看着他。
萧彻轻扯了唇角,手肘抵在桌案上,一手支撑着侧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小兔,还是这么单纯,轻轻一诈,便什么都招了。”
他屈指轻扣着桌案,微微笑道:
“说说,为什么给我下药?怎么,不是始乱终弃,是想先女干后杀,斩草除根?”
“什么……萧彻,你又乱讲话……”颜嘉柔面色微红,有些不高兴地反驳道:“什么先女干后杀,你……你明明是自愿的……”
“哦?”萧彻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做了修正:“那就是先睡后杀,谋杀亲夫。”
“什么!”颜嘉柔终于反应过来,张牙舞爪地去打他:“什么女干,什么睡,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什么时说过……要杀你了!没有谋杀亲夫,萧闻祈,你不要乱讲!”
萧彻唇角轻抬,伸手挠了挠她的下巴,继续逗兔:“没有谋杀亲夫,因为没有说过要杀我,那么,便承认我是‘亲夫’了?”
颜嘉柔愣了一下,面颊染上薄粉,宛如胭脂色一般,越发衬得一张脸艳若桃李,她浓睫轻颤,拨弄着手指,只低低地道:“我……我也没有否认过呀……”
萧彻眸色深暗了一瞬,喉结上下滚动,将人一把捞起揽入怀中,让她坐在他的膝上。
他从身后环住了她,下巴枕在她的颈侧,温熱的气息倾吐在她耳后,:“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祖宗,你还要我自己去查么?”
颜嘉柔无法,便只能从实招来,将那天遇到道清之事,以及他对她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萧彻。
萧彻听完后忍不住笑出了声,虎口钳过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扳了过来:“房事过勤,担心我亏空了身子,所以要提前进补,吃了他所谓的药粉后便能长枪不倒,再无后顾之忧——笨兔子,这种鬼话你也信?”
“那人家也是担心你嘛。”况且我有这种顾虑,也很正常啊……我们确实……过度了些……”
映雪跟她说过,话本里描写的云雨之事,都是往夸张了写的,实际往往并非如此,可她与萧彻行事,比话本里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岂不是大大的夸张!
萧彻拇指缓缓摩挲着她的唇瓣:“是担心我,还是你自己?担心我喂不饱你,所以才轻信那个江湖术士的鬼话,给我下来历不明的药,是不是?”
他的气息越发逼近了她,鼻尖蹭着她白腻的颈侧,发出意味不明的轻哼:“宝宝,我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产生这样的错觉,觉得我喂不饱你,嗯?”
颜嘉柔本能地察觉到一丝危险,加上萧彻蹭得她有些痒,她忍不住偏过头去:“没有,哥哥……你做得很好……”
却在下一刻,又被他的大手给扳了回来:“是么,那有喂饱你么?”
有……有喂饱我……”
萧彻指背缓缓划过她的脸颊:“既然有喂饱皇妹,那为什么还要给我下//。药?”
颜嘉柔终于受不了了,眼圈红红的,美眸蒙上一层水色,可怜兮兮地道:“我错了哥哥……”
“哦?”萧彻慢条斯理地道:“错哪儿了?”
“错在不应该给哥哥下//。药……”
“又错了宝宝。”
萧彻在她耳边闷笑一声,嗓音喑哑:“是错在不应该怀疑我不行。”
他动作极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既然知道错了,那么做错事,就应该接受惩罚,是不是?”
颜嘉柔:“呜。”
第89章 第89章“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
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重,她下意识地就想逃,腰肢却被萧彻的大手箍住,他明明并没有用什么力气,她却半点都挣脱不了,只能软声求饶道:“哥哥……”
“说了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宝宝。”
“你不是担心我日后不行满足不了你么,小兔有心事了,这怎么行,做三哥的,总得帮你打消这个顾虑才行。”
颜嘉柔都快哭出来了:“呜呜,没有……没有这个顾虑……”
萧彻轻笑了声,执起那只酒杯在她眼前晃了晃:“没有顾虑?那这个是什么?”
望着眼前的“罪证,”铁证如山,颜嘉柔一脸的心如死灰,但仍不忘垂死挣扎道:“爱你才会这样啊……”
本来就是,她是担心他总是蛇精,身子被她弄虚了,才会给他下药啊。若是不爱他,才不会管他死活呢!萧彻居然还要惩罚她……
这么想着,竟涌上了天大的委屈。
萧彻挑眉,摩挲着她的下颌,要笑不笑地道:“爱我?你明知我对你不设防,你还随意轻信别人,给我下这种来历不明的药,若有人想害我,只需从你这里下手,必然无往不利,届时你便知追悔莫及四个字,究竟是何种滋味。”
颜嘉柔不服气地瘪起嘴:“我哪里有那么笨……”
“我们颜颜不笨,”萧彻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一脸宠溺道:“只是自小,便不是太聪明。”
“那怎么办呢……”
“不用怎么办,小兔无忧无虑的不好么,我会永远保护好你,你什么都不必担心。况且笨一点,自然有聪明人替你做事,我们颜颜,天生便是享福的命。”
“哼哼,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拐着弯地骂我笨!讨厌死了。”
“没人说你笨,”萧彻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柔声道:“三哥的意思是说,便是不够聪明,也没什么。聪明一点固然好,可也有慧极必伤的说法,可见也不全然都是好处,既如此,何必非要聪明。我们颜颜只需要永远开心快乐便足矣。只一点,你要永远相信我,绝不能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便怀疑我,知道么。”
颜嘉柔懵里懵懂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哥哥……”
萧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真的知道了么?不吃点教训,小兔只怕不会长记性。”
颜嘉柔瑟缩了一下,惴惴地问:“什……什么教训?”
“你说呢,嗯?”
萧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我方才说,要你往后不要轻信他人,你真的听懂个中意思,往心里去了么?还是只是随口敷衍我,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
“便譬如这杯酒,你轻信了江湖术士的话,在酒里下了药,又怎知这药究竟有什么功效,是否对身子有损害?说不定是穿肠的毒药呢?”
小姑娘闻言小脸吓得煞白,连忙反驳道:“不会的……怎么会有毒呢?即便没有他吹嘘的功效,也总该不会有毒,我们和他无冤无仇,谋财便是,何至于害人性命呢。”
“怎么不会?颜颜,你要知道,这世上根本没有他说的那种药,只需要区区一包药粉,便可一劳永逸,从此精力无限,哪有这样的药呢?若他真有这样的本事,只怕早成了太医院的院判,何至于还做区区一介游医?”
“既是没有真才实学,全靠招摇撞骗,那他给你的药究竟是何种成分,谁又说得准,江湖术士,多的是下手不知轻重,不懂药性相冲之理,抑或是哪味药下重了,药死个把人,那也是常有的事。决不是你口中的‘何至于害人性命’。”
颜嘉柔脸色骤变:“这么严重……”
她这会儿难免有些后怕:“萧彻,还好你没有喝……对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气……”她微微扭过头,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口,眼圈立时便红了,可怜兮兮地道:“我不是故意的……”
萧彻爱怜地亲了亲她的唇角:“宝宝,没有怪你。只是这种事,终究还是得让你长个记性才是。”
颜嘉柔懵懂地看着他。
萧彻勾起唇角,把那杯酒放到鼻下轻轻嗅闻了。
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他微微眯起眸子,嗤笑了声:“这个倒不至于药死人,不过是一种烈性椿药罢了。”
颜嘉柔瞪圆了眼睛:“烈……烈性椿药?”她还是觉得不可置信,便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自然,是曾经也险些中招了。”
颜嘉柔还想再问,但显然萧彻并不想多说。
他轻轻晃荡着手中的酒杯,慢慢笑了起来,一张脸俊美无俦,仿佛山中的精魅,妖冶中又透着邪肆,颇有几分蛊惑人心的意味,危险却又实在迷人:“好了宝宝,我方才说,总要让你吃点教训,才会长记性,可不只是说说。况且,做错了事,总该付出点代价,不是么?”
“宝宝,我的意思是,惩罚时间,到了。”
话音刚落,他当着她的面,将那杯下了烈性椿药的酒缓缓喝了下去。
颜嘉柔猛地瞪大了眼睛,全身的血液都往上冲,一瞬间惊不能语。
萧彻是疯了么……他明知道那是什么,他居然还……
“宝宝是在担心我么?”
“真善良啊宝宝。”
他慢慢笑了起来:“不过与其担心我,宝宝还是多担心多担心自己吧。”
担心自己?颜嘉柔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明明是他饮了药酒,为什么她要担心自己?
然而看着萧彻那双蓄满玩味笑意的眼眸,她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萧彻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中了椿药,必然需要解药!解药在哪儿?她不就是现成的!
可萧彻他平日里就那般重玉,她再怎么努力地去蛮族他,到底是血肉之躯,终究还是会受不了,因此他也从不尽兴。若是中了椿yao,那还不将她。死在创上。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的颜嘉柔吞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地便想逃,可身子却已经被他腾空抱起。
萧彻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及至走到榻前,双手一松,将人扔在了柔软的榻上。
颜嘉柔陷进柔软的被褥之中,整个人还尚且未反应过来,男人便已覆压了下来。
身上的衣裙被一间间博拓下来,露出白哗哗的一身披柔,小兔从小便被养得很好,是真正的娇生惯养,便养成了一身薛白悉尼的披柔,丰裕莹润,肤如凝脂。
萧彻侧支着身子,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诱人的月同题,手指轻划过她的审题,所到之处,无一不激起她的细微禅理。
“呜呜,哥哥……佯……”
萧彻指尖一顿,“哦?”了一声,故意问她:“哪里佯?”
可怜的嘉柔,被萧彻这般肆意地条豆,只能死死咬着唇瓣,不至于泄露什么羞人的声影。
等到萧彻终于放过了她,她的盛夏早已一塌胡图。
她眼神市焦地望着头顶的承尘,眼尾泛弘,檀口微张,暴涨的凶月甫上下起伏,整个人止不住地川西。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一点,她趁着萧彻解依的当口,想偷偷溜下床去。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跪在床榻之上,悄悄地往前爬挪。
一点……又一点……眼看离床沿越来越近,而萧彻似乎还没有发现,她不禁有些得意,然而就在她一只脚往下踩,即将下床的前一刻,另一只脚的脚腕却忽然被人握住了。
萧彻捏着她薛白纤细的脚腕,轻轻摩挲,药性已显,他的嗓音浸染了情玉,显得格外低哑:“宝宝,去哪儿?”
嘉柔脑袋顿时一片空白,眼睁睁地看着萧彻捏着她的脚腕,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拖了回去:“呜呜,哥哥……”
之后便是不出意外的,狠狠地挨了一顿漕。
药性的加持下,她明显感觉到萧彻比平时更凶了,而且几次之后,也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简直是欲哭无泪,也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一番什么叫做自食恶果。
当然在挨漕的过程中,她最埋怨的并不是明知那酒下了椿药,却依旧饮下,到如今双目赤红,在她身上肆意挞伐的萧彻,在尚残存有一丝力气时,她甚至还贴心地抬手替他擦拭汗水。
她最痛恨的,当然还是那个无良的江湖游医!
什么江湖游医,分明是个江湖骗子!
都是他骗她买什么破药,才会害得她被萧彻爆炒。
呜呜。
这一番折腾直到天黑,颜嘉柔晕过去又醒过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记得中途暂停时,迷迷糊糊地被萧彻喂了几次糖水,便又继续了。
到结束时,外面传来三更的梆子声,她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得。
餍足的萧彻心情大好,将小兔捞起和他一起洗了个鸳//。鸯//。浴。
当然洗着洗着她又莫名其妙挨上漕了。
最后被重新抱回创上时,浑身上下连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萧彻侧躺在她身边拈起一缕她的头发,放在鼻端嗅闻了,上面残留着茉莉花的味道,这是她一贯用的花露:“好香啊宝宝。”
他低头嗅闻着她的颈侧,轻轻蹭了蹭她的面颊:“谢谢宝宝,今天zuo的很慡。”
颜嘉柔将脸别了过去,闷闷的不说话。
萧彻神色一顿:“怎么了,宝宝生气了么。”
“没什么……”她的嗓子哑得不像话:“就是没什么力气讲话……”
生气谈不上,因为她设想了一下,倘若萧彻没发现她下yao,按照她之前所预想的那样,喝下那杯酒,那么结果也是一样的。
要怪,就怪那个该死的江湖骗子,别再让她再碰到他!
第90章 第90章变着法儿地欺负小兔。……
她重新转头看向萧彻,欲言又止道:“我只是担心你这样……会对你的身子不好……”
萧彻低笑了一声,把玩着她的手,低头一根根亲吻着她的手指:“都被我干成这样了,还担心我呢。”
“放心,宝宝,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说过,兰陵人在许多地方都异于常人,自然也包括那方面。”
“你担心的问题,永远不会发生。兰陵人的口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放心,缺不了你的药。”
颜嘉柔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嗔怪道:“你……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我啊。我以为你被我。了这么多次,该是清楚我的。谁知道小兔那么笨,宁可相信那些个江湖术士的鬼话,也不相信自己的三哥,自己的男人,嗯?”
嘉柔闷闷地道:“那我也是关心则乱么……”
萧彻指腹划过她的脸颊,低笑了一声:“那现在呢,总该相信我了?我们小兔的顾虑,打消了没有?”
嘉柔忙不迭地道:“打消了,打消了,打得可太消了……”
“真的,那,长教训了没有?往后还会不会轻易听信旁人的话,来怀疑自己的夫君?”
“呜。”嘉柔颤
声道:“再也不敢了……”她实在被漕怕了。
萧彻忍不住弯了唇角。
他俯下身,一点一点地亲//。吻着她,从眉心到鼻端,再到唇瓣……一路往下。
嘉柔一身原本薛白无暇的披柔,如今……全删……,
恰如雪地里绽放的点点红梅,有一种勾人的靡丰色。
萧彻这般看着,便觉口干。
“宝宝,”他的吻落在了她的……全删……含混地道:“这些天以来,我喂了你这么多……,投桃报李,你是不是,也该喂我点什么。”
嘉柔美眸浮上水汽,川西着道:“什……什么……”
萧彻勾唇:“口好渴,想he宝宝的汝之。”
“可……可是我现在没有……”
“骗人,”萧彻轻咬了她的耐碱,故意逗她道:“宝宝的柰梓着麽嗒,里面肯定装满了汝之,怎么会没有?”
嘉柔都快哭了:“真……真的没有……”
说着像是为了自证,当着萧彻的面开始动手既自己废都都得柰梓:“你看,真的没有,一点儿都既不初莱……”看得萧彻眼神又幽安了几分。
他滚动了喉结,哑声道:“好了宝宝,别既了,都宏了,我又没说不信你。”
他没忍住轻口勿了一下她的唇角:“宝宝,你怎么这么可爱?是不是故意的?想可爱死我,是不是?”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在我面前不能这么可爱,因为,我会很想欺负你。”
他说着捏了捏她的脸,又将手陇在她的身前,肆意地鞣恰:“就像这样,嗯?”
“说起来,既然颜颜现在没有汝之,那等以后有了,会给我么。”
嘉柔愣了一会儿,而后面颊染上绯红,似乎难以启齿,但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萧彻挑眉:“真的,不骗我?那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这……”她居然真的认真地想了想,而后似乎有些为难地道:“我也不能确定具体的日子,毕竟这种事……我一个人也说不准,除了我之外,还要看你呀,嗯……还有要看上天的安排,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萧彻这会忙着玩儿她的柰梓,原本也没怎么仔细听,尤其是她说了这么一大段,更是没来得及分辨其中的意思,便只轻轻皱眉道:“你叽里咕噜地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我……”嘉柔涨宏着脸道:“我是说,等我淮运生子后,我才有汝之……给你……”
“哦?可那个时候,你该是会将汝之留给我们的亥子,又怎还会轮得到我?”
“我……我想,该是够的……”
萧彻挑眉,玩味道:“宝宝是说,你的汝之该是够我和小宝宝一起口允饮?”
“嗯……”
“为什么?”萧彻笑得戏谑:“因为宝宝的柰梓大,所以汝之一定很多,是不是?”
嘉柔羞耻到了极点,但实在被问得没有办法,便只能呜咽着点了点头。
萧彻带有安抚意味地亲//。吻了她的额头:“宝宝好乖啊。”
他逗她到了这种地步,却仍是不打算停手:“那……倘若不够呢,该怎么办?”
“我……”嘉柔一怔,茫然地看着他,半晌后咬着唇瓣道:“那……那就给孩子找个汝娘……”
宫中的皇子公主,大多都是有汝娘的,这原本并不稀奇,只是在眼下这样的情境中,从颜嘉柔的口中说出来,还是让萧彻颇为意外:“你是说,倘若你的汝之不够,你宁愿给孩子找汝娘,也要将那有限的汝之给我?”
颜嘉柔点了点头,仿佛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哥哥不是一直想要么……你如果想要,而我又有的话,我自然愿意给你,事到如今,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去做。很多事情,我即便十分害羞,可如果你想要的话,我……我没什么不能做的……”
萧彻喉结滚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即便是与你日后的孩子抢东西么?”
嘉柔看着他,忽然笑了下:“哥哥,那也是你的孩子啊……倘若非要比较的话,你与它之间,我自然更爱你。我是因为先爱你,才会想有它,也才会爱它。”
“至于抢东西……这世间万物,我最爱你,我的一切,自然也都属于你。”
“没有人能比得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包括我们日后的孩子。”
萧彻眸光微动,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悸动,深深地吻了上去。
“宝宝,”他轻咬着她的耳廓,哑声道:“这样的话真好听……”
只不过甜言蜜语也只唤醒了萧彻片刻的良心,他很快便又想到了该如何继续好好欺负小兔。
“宝宝现在没有汝之给我,没关系,喂我别的也可以。”
“什……什么……”
萧彻勾唇,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颜嘉柔的脸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
她只觉羞耻到了极点,小声嗫嚅道:“这……这怎么……怎么行呢?”
“为什么不能?宝宝吃了那么多回我的东西,于情于理,也该让我吃上一回,是不是?”
“可是……我……”
她嘴巴笨,总是说不过他。
颜嘉柔最终还是被萧彻磨得没办法,让他俯身吃……
帐内热浪浮动,……全删了还标黄为何……
房间内的蟠螭金炉袅袅吐着白雾,混着换哎过的暧没气息,有种靡艳的甜香。
铜漏滴到子时一刻时,最后一缕香灰从金炉孔眼飘落。
一室寂静,只余……全删……
嘉柔白皙的手指槎汝他漆黑的发……全删……
终于在艺真金銮后,底夏涌楚……
然而这次未及尽头被褥,便已全部刘茹萧彻的口中。
萧彻喉结滚动,将其悉数验下。
“宝宝好甜啊,谢谢宝宝,好解渴……”
萧彻轻笑了声,将一截……全删……
“宝宝,尝尝……全删……”
嘉柔被欺负得泪眼婆娑,眼尾泛着绯红,仿佛沾染了揉碎的凤仙花汁液,鼻尖微微抽动好不可怜。
只是事已至此,也只能继续任他摆弄:“呜呜,哥哥……”
……
淮州的事情基本已经了结,萧彻一行人收拾好行囊,准备不日归京。
不想突逢暴雨,瓢泼而下,寸步难行,一行人不得不暂缓离淮。
三天,暴雨整整下了三天,颜嘉柔也度过了整整三天疯狂而y乱的日子。
从前听闻的那些关于兰陵人兴玉以及能力方面的传闻,在萧彻身上,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百闻不如一见,她想她果真也见识到了。
案桌上、窗边、椅子上……到处都曾留下过他们换哎的痕迹。
颜嘉柔已经分不清是怪病的作用还是她原本就对萧彻抵抗不了,诚然萧彻总是变着法子地欺负她,但她也越来越习惯甚至沉迷其中,以至于当暴雨结束,他们一行人即将启程返京时,她恍惚觉得自己做了一场疯狂的椿梦。
虽说颜嘉柔已经越来越习惯萧彻那骇人的渔网和花样百出的折腾人的方式,但有一件,她至今仍无法接受。甚至萧彻若是提起,她都会崩溃大哭。
那日弄到一半,颜嘉柔忽觉不好,推拒着他的兇唐道:“萧彻……等等,我……我想小解……”
萧彻川西着亲吻了她的鬓角,嘴上说着好,剩下却愈发……,任凭着她怎么苦闹都不廷夏,最后升升地把她漕袅了。
颜嘉柔呆呆地愣了好一会儿,像是不可置信,又无法接受似得,忽然大哭了起来。
萧彻足足哄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将人给哄好。
好不容易停下不哭了,却仍是有些抽噎,萧彻轻轻拍着她的背,替她顺着气:“哭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袅在我身上了。”
“你我第一次见的时候,那时候你还是小婴儿,你便袅我身上了。”
颜嘉柔抬头梨花带雨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可因为还生着他的气,到底没有搭腔,轻哼了一声,扭过了脸。
萧彻掐过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扳了过来,笑微微地道:“怎么,便不想问,我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自然是十分的嫌弃。”
“只不过我当时长你几岁,已经懂事了,见你是个小婴儿,不与你计较罢了。”
颜嘉柔脸颊鼓起,瞪着他道:“你……你既十分嫌弃,为何今日还……”
他将下巴枕在她的肩上,轻笑了声道:“宝宝,这怎么能一样,儿时自然嫌弃,可如今你已经长大了,又被我上熟了,难免要玩儿些新的花样,在床笫之间,这便算是情趣了。”
颜嘉柔似懂非懂地“噢”了一声,但还是有点儿不开心,便闷闷地道:“是么,可是这回的这个,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我的错,”萧彻抬手替她拭去
眼尾的泪痕,哑声道:“那我们换一个好玩儿的好不好?”
说着便附耳过去同她低声耳语。
颜嘉柔的耳垂随着他的低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变红。
“宝宝,”萧彻问她:“行不行啊。”
颜嘉柔扭捏了半晌,到底还是红着脸点了点头。
萧彻弯起唇角,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重重地吻了下去,很快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