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萧彻给他们提了个主意——百姓所求,无非是为了钱财,那龙脊山底下有大量石灰岩,挖凿开采能赚钱,所以百姓们才会一拥而上。
百姓想赚钱,那也无可厚非,尤其是如今他们刚经历过水患,正是用钱的关头。
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
淮县的乡绅富户,想保护龙脉不受破坏,这同样无可厚非,只是总也不能阻止百姓们赚钱吧,毕竟这龙脊山也不是这些乡绅富户的私产,而是属于整个淮县百姓的。
乡绅富户想要阻止百姓们继续开采,为今之计,只能拿出一笔钱来买断百姓们的开采权。
既是买断,那自然不会是一笔小数目。
可为了保护龙脉不遭到破坏,从而影响淮县的风水和他们的富贵,那些乡绅富户咬咬牙,也只得出了。
可这一出不要紧,麻烦的还在后头。
先前他们在萧彻和萧衍号召捐银的时候,一个两个都推说欠了许多外债,不过是看着富贵,其实底子虚得很。
可此次为了让百姓们放弃开采石灰岩,保护龙脉,竟出了这么大的手笔,这不明摆着先前是在糊弄人吗。
这往重了说,那就是欺瞒朝廷命官。
何况萧彻和萧衍,还不只是朝廷命官那么简单。
那是当今圣上的亲子,回去后若是在圣上面前说两句,即便圣上这次不追究,那以后淮县仕子的仕途恐怕也会受影响,政治这块落了下风,那对整个淮县的发展都是十分不利的。
因此当萧彻提出要再一次宴请他们时,即便知道是场鸿门宴,他们还是不得不答应赴宴。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最先被萧彻开刀的是淮县的知县何昭。
发难的由头也是现成的——当时他将传票发下去召他议事,他却久久未来。
何昭跪伏在萧彻的脚边,抬手擦拭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给出的解释居然是:
“三殿下明鉴,下官与当今的太子殿下说起来有一层姻亲关系在,难免上心些,之前听说殿下夜不能寐,总是心神不宁,须以千年的老山参入药,这东西是个稀罕物,宫中也未必有,可巧前些日子下官听说宁阳县的白坭村有村民意外从山上挖到一株,便立刻亲自前去购买,这才耽误了三殿下的传票。”
“下官想着三殿下与二殿下都是太子的嫡亲兄弟,太子的事,必然也是二位殿下的事,为此耽搁一会儿想来二位殿下必会体谅……”
萧彻听完却当即冷笑一声道:“你开口闭口都是太子殿下,怎么,莫非你心中只有太子殿下,却没有百姓,没有朝廷,也没有圣上?”
“淮县的灾民全都在等着银两赈灾,我让你号召富户商号捐银纳税,你却在这个当口远赴宁阳县采购什么劳什子老山参……”
“为着太子的私事耽搁公事,我竟不知,太子的私事竟比朝廷的事还要紧,因私殉公,这样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不知太子与圣上知道了,又会作何感想?”
何昭闻言脸色霎时变得惨白,立刻跪伏在地,咚咚磕头道:“殿下明察,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啊……”
萧彻低头扫了他一眼,只道:“你既说那百年老山参是稀罕之物,想必价值也定然不菲吧?你花费几何?”
“这……”何昭不知他是何意,但却不敢不答:“回殿下,因是山参王,参龄有千年之久,故……故花费多了些,有三千两……”
“三千两?买了一株可有可无的人参便花了三千两,看来何大人的私库充足得很啊,这不捐点银子说不过去吧?”
何昭心中叫苦不迭,可如今被架在火上烤,却是不得不应:“是……是……”
萧彻勾起唇角,笑道:“那我便替百姓,多谢何大人的义举了。”
说着从一旁薛止手里接过认捐薄,大笔一挥,直接替何昭认捐了五万两。
萧彻笑得好看,何昭心里却直打鼓,果然在看到上面的数目之后,两眼一黑,险些晕厥过去。
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认下。
既开了口子,接下去事情便进展得顺利多了。
那些乡绅富户,为了保护龙脉花了大价钱买断百姓们的开采权,因着这事,面对萧彻时难免存了几分心虚,有了把柄,再加上有何昭的例子在前面,他们也见识了萧彻的手段,此时自然不敢有二话,全随着萧彻的心意认捐。
一下午的时间,灾银便筹措齐全了。
只是结束后,那些从大厅里出来的乡绅富户,一个个面色都不大好,倒像是被生生割了肉一般。
——
正事告一段落后,萧彻这才有空好好陪他的皇妹,也终于在那天晚上,注意到了颜嘉柔的不寻常。
第76章 第76章一旦他的血失去了效用,……
那天晚上,萧彻早早地就回来陪颜嘉柔,小姑娘很开心,为他把正事办得漂亮而开心,也为他之后能更多地陪伴自己而感到开心。
萧彻陪她一道用了晚膳,颜嘉柔这段时间总是恹恹的,虽然今天晚上因为有萧彻的陪伴兴致高了些,但总体上精神始终不太好。
像是很困倦,又
像是很惫懒,似乎亟需获得什么来滋养和纾解。
萧彻简单喂了她点膳食,帮她洗漱完之后便将人抱到了床上。
等到了床上,小姑娘的精神反而好了些,趴在萧彻的身上,乌黑漂亮的眸子湿漉漉地看着他,脸颊泛着薄红,有些急躁地道:“哥哥,我要……”
每当她这么看着他,萧彻就感觉颈侧隐隐泛疼,他挑了下眉,要笑不笑地看着她。
小姑娘身娇体软,虽然瞧着肉乎乎,其实根本没什么重量,这般压在他身上,跟一团棉花覆在身上没什么两样。
他抬手抚上她的脊背,慢慢,最后停在她微塌的腰窝:“就这么要啊,不给我点好处?”
他屈指点了下侧脸,轻笑了声:“宝宝,亲我。”
颜嘉柔急不可耐地亲了上去,她现在很难受,与萧彻的肌肤相亲,能让她稍微好过一些。
从额头到下巴,一张脸几乎都被小兔亲了个遍,萧彻微微讶异地挑眉,含混地笑:“今天怎么这么乖?嗯?”
“一直都很乖……”颜嘉柔蹭着他的脸,含糊不清地道:“哥哥,我好难受……”
“难受?”萧彻蹙眉,扶着她的后脑勺道:“不是昨天刚喂过血么?”
他以为颜嘉柔想要取血不过是单纯馋了,没想到已经到了“难受”的地步。
当下也不再逗她,按着她的后颈让她伏靠在他的颈侧取血。
只是取完血后,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餍足的神情,一张莹白的小脸浮上不正常的潮红,额头鬓角渗出细密的汗水:“不行,我还是难受……好难受……血已经不管用了……”
血已经不管用了,意味着她现在的怪病亟需新的解药。
而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萧彻眉心紧蹙,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然而眼下也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他只能轻拍着她的脊背,不断安抚她道:“那你想要什么?颜颜,你告诉我,你现在想要什么,我会帮你。”
“我……我不知道……”
颜嘉柔都快哭了,她知道无论她想要什么,只要萧彻有,他都会给她。
可她偏偏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渴念疯狂叫嚣,身体难受到了极点,而萧彻的血已经不管用了。
新的解药依旧在萧彻身上,她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只能凭借着本能不断地蹭着他的身体,体温急剧攀升,连呼吸都是烫的。
乌黑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
原本白腻的脸颊染上一片樱粉色。
乌黑水润的眸子泪光盈盈地看着他,眼睫濡湿,轻颤着叫他的名字。
像是某种小动物的求欢。
颜嘉柔残存的理智让她意识到她现在有多失态,但她根本控制不了。
或许是今日之事之前早有征兆,是她一直苦苦压制,所以一旦彻底爆发便格外汹涌。
也或许是之前萧彻一直在忙赈灾之事,她潜意识里认为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影响到他,所以身体的反应还能够勉强控制,如今得知赈灾之事已了,她再无后顾之忧,身体里的躁动与瘾念便争先恐后地涌现出来,再也按捺不住。
意识已经渐渐涣散,连口申口今声都克制不住地从红唇中泄出,她嗓音甜腻地叫着“哥哥……”,眼神懵懂而无措地看着他,带着一种隐秘的渴望。
她躺在床上,一番动作后发髻散乱,乌黑的发丝铺陈开来,她原本便生得娇美,此刻动了情,一张脸越发艳若桃李。
一头散开的乌发衬着明艳娇美的花颜,嫣红的唇瓣微张,探出一截软红的舌尖,贝齿轻咬,端的是垂涎诱人。
衣襟在方才的动作中早已散开,露出一大片雪白凶月甫,因着略有些侧躺的滋事,挤出深深的钩鹤。
颜嘉柔浑然不知此刻自己的形容,眼神迷离地看向他,娇吟着川西:“哥哥……”
萧彻太阳穴突突得跳。
只望了一眼,便觉口干舌燥。
只是眼下显然不是纵//。欲的时候。
颜嘉柔明显不对劲。
身上火烧火燎一般,烫得惊人,神志显然也已经不清楚了。
这让他下意识地想起了儿时有一次她发烧,身上也是那样烫。
那次的发烧差点要了她的命,也几乎要了他的命。
他不可避免地留下了阴影。
眼下颜嘉柔身上滚烫,使他下意识地感到不安。
他不知道颜嘉柔倘若一直处于这种状态,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损害。
这让他无比烦躁。
可偏偏他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他的血已经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现在想要安抚她的怪症,或许需要一种新的药,但那到底是什么呢?
他毫无头绪。
而颜嘉柔如今神志不清,只会毫无章法地撩拨他,除了蹭着他的身体,娇娇地叫着他之外,根本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话,自然也给不了他一点提示。
萧彻烦躁地吐出一口气,躺下来从身后环抱住她,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颜颜,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帮你。”
可惜如今不在都城,没办法立刻找到哑医,否则他或许会有办法。
想到哑医,萧彻自然而然地便想到了燕骁。
也就是这么一联想,让他想起了燕骁在他临行前曾交给他的两个锦囊。
并叮嘱他:倘若颜嘉柔的病情有所进展,便打开锦囊,先打开蓝的,再打开红的。
萧彻猛地从床上坐起,正要翻身下床,身后颜嘉柔水蛇似得缠了上来,嗓音略带着哭腔,黏黏糊糊地道:“别……别走……”
她身上好烫,火燎一般,而萧彻的皮肤像是上好的玉,触之清凉,她胡乱扯着他的里衣,不管不顾地挺凶往他身上蹭,只有与他肌肤相贴,才能让她发出舒服的喟叹,稍稍好过一些。
萧彻只得轻拍了她的后背柔声安抚道:“乖,我知道怎么帮你了,你先等我一会儿,听话。”最后半哄半迫地将她从身上摘下来。
他第一次觉得颜嘉柔这般粘人并不是一件好事。
萧彻走后,颜嘉柔在床上难受地小声啜泣,她胡乱地蹭着被角,只觉身上烫得越发厉害,萧彻却不在身边,连安抚缓解都做不到。
可也正是因为这份的如骨附蛆的渴念与躁动,实在让人难受到了极点,迫使她重新找回了几分清醒。
以至于萧彻回来后,当着她的面打开了蓝色锦囊,取出里面的字条,告诉她这是燕骁之前从哑医那里得来的方子,一旦你的病程有所进展,便按照方子上写的去做,该是能缓解病情时——
她颤颤巍巍地接过字条,打开一看,倒还能分辨出这上面的意思。
只是这一看,只觉面颊更烫了,意识也更加清醒了几分,原本的意乱情迷一下子消散了个干净,酡红的脸颊生生地被逼退了几分血色,颜嘉柔颤抖着唇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
萧彻蹙眉,面色露出几分困惑:“怎么了?”
问完见她不答,只是紧咬着唇,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仿佛十分难以启齿似得,便微微皱了眉,从她手里抽走了字条,低头一看,神情一滞:“…………”便也不说话了。
那字条上写的分明是,一旦他的血失去了效用,那么,便该用他的精。
空气一时陷入了诡异的静默。
还是颜嘉柔率先哭着道:“怎……怎么可能呢?”她所需要的解药,怎么可能是萧彻的那个……
她用一种怀疑且羞愤的眼神瞪着他,哭着道:“你……是不是你自己胡乱写的……”
她根本接受不了,便怀疑是萧彻想这样对她,所以才故意开这样的玩笑诓骗她!
萧彻眸光瞬间冷了下来,极短促地笑了声道:“你就这样想我,颜嘉柔,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捏过她的手腕,将人拉至身前,冷声道:“你不愿意,难道我还能强了你不成?”
“我从来不会强迫女人。”
“清河公主,你未免太多虑了。”
“既然你那么担心我对你做什么,那我走,这下你可以安心了?”
“如今你怀疑我居心不良,都能怀疑人了,倒也不像神志不清的样子,想来身上也不难受了,很好,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他说完甩开颜嘉柔的手腕,转身便想要下床。
颜嘉柔一愣,她意识到萧彻好像真的生气了,他要走了……不行,不能让他走……
身上的每一寸血脉经络都在叫嚣着留下他,留下他,别让他走……
渴念和躁动疯狂席卷全身。
她根本不像萧彻说的那样,已经不难受了。
短暂的清醒过后,迎来了更强烈的反噬。
理智摇摇欲坠,身体的本能促使她往前爬挪,在萧彻下床的前一刻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身:“别……别走……”
她呜咽道:“哥哥……别生气,别丢下我……我好难受……”
萧彻到底还是心软了。
他转身抚上她的脸颊,指腹轻柔地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痕:“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丢下你。”
“我当然会帮你,”
他蹙起眉尖:“可是你……愿不愿意让我帮你?”
第77章 第77章萧彻靠坐在床头,从枕头……
对于字条上的内容,萧彻虽颇感意外,但也并不怀疑那是假的,燕骁早就三番四次暗示过他了,只是他之前从来没往那方面想罢了。
狐性本淫,原来燕骁说的是真的。
只是眼下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也无谓再去追究原因。
当务之急,是他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才能在颜嘉柔自愿的前提下帮她,不让她那么难受。
他虽然想得到她,但决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这种事情,如果不是你情我愿,根本毫无乐趣可言。
他也从来不屑强迫。
更不可能让颜嘉柔受到这种委屈。
他想帮她,但必须让她亲口告诉他她愿意。
可颜嘉柔却只是哭着摇头:“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颜颜,你总说不知道。”
“可你不能不知道。”
萧彻略显烦躁地吐出一口气,但还是忍下了,耐着性子道:“你喜欢我吗?”
“喜……喜欢……”
何止是喜欢,甚至到了上瘾的地步,她再怎么想否认,但身体是不会骗人的。
萧彻神色稍霁,拇指揉按着她柔软的唇瓣,问:“有多喜欢?”
“很……很喜欢……”
“既然很喜欢,为什么不愿意?”
“我……我不知道……”颜嘉柔眸底泛着雾气,眼皮透着薄红,贝齿紧咬着唇瓣,眉眼间多有挣扎之色:“我害怕……”
“颜颜,你究竟害怕什么?”
“我……”
萧彻轻嗤:“又是不知道?”
“那不妨让我来猜猜,你害怕一旦和我做到这最后一步,守宫砂没了,你和萧珏之间,便再无可能了,是不是?”
心事被说中,颜嘉柔猛地睁大了眼眸,一时说不出话来:“我……”
她之前确实是这么想的,但这也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她更害怕的是,倘若被萧珏发现她和萧彻……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面对他的质问与羞辱。
但其实当初允诺萧彻一月之期,转眼已过了大半,等再过一些时日,她再怎么犹犹豫豫,也不得不做出选择了,似乎并不差这么几天,何妨今日就做出选择呢?
可她真的……做好准备了么?不说萧珏,单说萧彻那骇人的尺寸……她觉得可能不过是换种死法罢了。
她一时脑子混乱得很,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萧彻只当她是在他和萧珏之间犹豫不决,深吸一口气,竭力按捺**内上浮的戾气。
看在颜嘉柔生病的份上,他的耐心也比往常要好上许多,并不发作,只循循善诱地道:“这世上之事,向来忌讳一个‘贪’字,颜颜,我和他,你只能选一个。”
“选我吧,”他的呼吸有些乱,一双琉璃色的眼瞳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漂亮得不像话,哑声道:“我绝不让你失望。”
颜嘉柔怔怔地看着他:“萧彻……我……”
萧彻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不敢听颜嘉柔的答案,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人按了过来,狠狠地吻上了她。
唇齿纠缠,好一会儿他才松开了她,额头与她的相抵,喃喃地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是不容置喙的语气,却又分明带着一丝忐忑的颤栗,小心的祈求。
颜嘉柔心尖一颤。
几乎就要立刻答应他。
然而话到了嘴边,到底还是多了一分犹豫茫然:“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她原本不过是在最后关头随口一问,并未指望真有什么别的办法。
然而这随意的一句问话,却让萧彻真想到了“别的办法”。
既然她并不是十分地愿意,他也无谓逼她,他既想到了别的法子,自然也就准备如实告知:“其实,也不是没有。”
颜嘉柔强忍着身上的不适,问他:“……什么?”
萧彻看了她一眼:“那字条上只说要取精,却没说方式,我想你怎么取的血,应该也可以怎么取精。”
“……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像取血一样喝下去,照理也可以。”
他阴阳怪气地道:“这样,便能保住你的清白了,清河公主,该是满意了吧?”
“我……萧彻,我不是那个意思……”话虽如此,但萧彻的提议的确很让她心动,只是他的精,该怎么取呢?像取血一样,难道让她用嘴?
不!这怎么行!
她的神色难堪极了,紧咬着唇,欲言又止地看向萧彻,眼睫颤了颤,又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萧彻只用瞥她一眼,便知她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当下轻嗤一声,声线倦懒地道:“放心,用不着你——我自己来,满意了?”
颜嘉柔登时松了口气,却又不免浮上一丝困惑,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地道:“那你……怎么给我?”
萧彻看他一眼:“你二哥不是给了你那玩意儿吗,现下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二哥给的,能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的东西……
颜嘉柔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又涨红了几分。
三日前,萧衍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几个稀奇古怪的东西,长而薄,透明状,像是某种动物的肠子制作而成。
萧衍把这些东西送给她,她把玩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试探着将手指探入,大约可以容纳二三指,唔,没想到撑开来还挺粗,不过戳了戳并不好玩。
她困惑地将手指伸出来,又试探着轻咬了一口,唔,不好吃。
既不好吃又不好玩,她想不通二哥送给她这个是什么用意,便抬头用眼神问询,澄澈的眼神一派天真单纯。
萧衍在一旁忍笑忍得辛苦,好半天才缓过来道:“乖乖,这不是吃的,也不是玩儿的,这是让你给你三哥用的。”
“给三哥用的?那为什么不直接给他?”
“他这些日子不是整天出去么,我总见不到他,给你也是一样的,下回你们办事的时候你给他戴上不就完了?”
说着语重心长地道:“二哥这是为你好,你小小年纪,万一被萧彻搞大了肚子,那多不好。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怎么能又怀一个孩子。”
饶是颜嘉柔再不聪明,这会子也听出萧衍话里的意思了。
原来他说的办事是和萧彻……那那个东西,岂不是戴在萧彻的那个上?!
手上的东西一下子变得烫手起来,她连忙向把东西塞回萧衍怀里,涨红着脸道:“我……我不要……还你……”
“诶,跟二哥害羞什么,拿着吧,不然以后吃苦的可是你自己。”
萧衍非往她怀里塞,她也实在拒绝不了。
到了最后,还是半推半就地收下了。
她安慰自己,萧衍说的,其实也不无道理,这东西,说不定以后真的用得上。
她原本是打算把东西藏好,等什么时候用得上了再拿出来,结果房间太小,她没地方好好藏,萧彻又跟她同屋,一不小心就被他发现了。
他修长手指松松垮垮地拈着其中一个套,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哦?让我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皇妹特地为我准备的?”
那一刻颜嘉柔真恨不得地上裂开一条缝,好让她立刻钻进去。
她涨红着脸,张牙舞爪地反驳道:“才不是!是二哥硬塞给我的!我怎么可能会为你特地准备这个,根本没有的事,你少诬赖我了!”
“哦?你二哥硬塞给你的?”萧彻勾唇轻笑:“那你怎么不扔掉,反而要这么宝贝地藏起来?”
“我……我……”颜嘉柔支支吾吾地道:“再怎么说,这也是二哥的心意,我……我怎么能……”
“心意?什么心意,勾引人的心意?”
“宝宝,你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我还不清楚么?骄纵任性,自小便是被宠坏了的,做事向来全由着性子,几时会考虑他人的感受?”
“所以少跟我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说吧,到底为什么留着不扔掉?”
“我……我……”
“哦,我知道了,宝宝是想留着勾引我对不对?私下留着,想找机会亲手为我戴上,是不是?”
“东西都准备好了,”萧彻慢慢笑了起来,哑声道,“宝宝,你很着急么?”
颜嘉柔说不过他,只能哭着摇头道:“呜呜,我没有……”
萧彻低头吻去她的泪水,含混笑道:“没有么,说谎的人可是要接受惩罚的。”
“没……没有说谎……”
“没有说谎?明明说谎了,却说没有说谎,宝宝,这不是说谎,又是什么?”
颜嘉柔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惊叹于他的厚颜无耻:“你……你强词夺理,你无耻……”
“无耻?”萧彻点了点头:“骂得好。”
说完将颜嘉柔拦腰抱起,扔到了床上,不等她起身,便倾身覆了上去,笑得肆意:“还有更无耻的,想不想试试?”
“唔……萧彻,不要……”
萧彻的气息有些沉,轻轻**她的耳垂:“乖,别乱动,退嘉紧。”便抵着她的打退内测出来了一次。
当然这只是第一次。
萧彻的精力旺盛到可怕,这件事最后以她又给他乳胶了几次结束,萧彻给出的理由是,她故意勾引他,他不过是身体力行地帮她求仁得仁罢了。
言下之意,难不成还要她感谢他不成?
颜嘉柔嘴巴笨,说不过他,但她知道,他就是在欺负她!
奇怪了,为什么她从前就没发现他是一个这么不要脸的人呢!
——
等再次回过神来时,萧彻已经将萧衍给她的东西拿了过来,低头随意地翻弄着,一边道:“去外面等着,好了叫你。”
颜嘉柔强忍着身上传来的一阵阵颤意,小声啜泣道:“哥哥……我……我害怕……”
她怕这个方法没有用,她怕这个怪病会越来越严重,让她无法正常生活,自从在骊山上被野狐咬了一口后,事情的发展就越来越不受她的控制了,如今更是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
她对未知的发展有一种茫然的恐惧。
萧彻闻言动作一顿,抬头看了她一眼,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温柔地道:“怕什么,我说了,我会是你的药,会没事的,嗯?”
颜嘉柔哭着点了点头,一头扑进他的怀里。
萧彻随意地笑了下:“乖了,”
“不怕,待会儿你只当是药,忍一忍,闭上眼喝下去就行。”
这般哄着,总算将人哄了出去。
萧彻靠坐在床头,从枕头下拿出一幅画……
第78章 第78章“宝宝,乐意之至。”……
柔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她看了一眼一旁的漏壶,水从壶底流管中慢慢滴出,她听着一声又一声的滴答声,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这一刻,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漫长。
身上刻骨的躁动与瘾念疯狂咬噬着她的身体,她已经快要坚持不住。
她被这无法言说的折磨逼出了泪水,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不知过了多久,她费力地抬头看了一眼壶上的刻度,原来已经快过了两炷香的时间了。
怎么会这么久?
萧彻还没好吗?
她虽然不谙世事,但得益于多年看话本的经验,于男女之事上也并非一窍不通。
譬如话本上会写一炷香之后,云消雨散。
那一次的时间,大概就是一炷香左右。
为什么萧彻那么久还没好呢?
她又是奇怪又是不耐,全身犹如被蚁虫啃啮一般,渴念汹涌着叫嚣着,终于再也等不了了,强撑着身子,一步一步地往床边走去。
随着她慢慢靠近床榻,空气中那一声声压抑的川西也越来越明显。
颜嘉柔吞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空气仿佛凝胶一般变得粘稠凝滞,身处其中,便觉喘不过气来,只让人莫名觉得浑身z热。
她在床边站定,并没有继续往前走,只是透过床幔影影绰绰地望向床上的人影,踟蹰着,试探地叫了他一声:“哥哥……”
喘//。息声停滞了一瞬。
萧彻明显听到了,却并没有回应。
不一会儿,喘//.x声复又响起,甚至更为剧烈低沉,嗓音带着一种沙哑的撩人,格外性感,像是在故意喘给她听。
那一声又一声的川西,仿佛就响在耳边,鼓动着耳膜,撩拨着神经。
颜嘉柔局促无措地站在原地,又试探着叫了他几声,可回应她的,只有他愈发喑哑低沉的川西声。
颜嘉柔毕竟道行浅,论攻心,哪玩儿得过萧彻,这般僵持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了,便没忍住上前窥探情况:
“萧彻,你好了没……”
话音却在她真正见到萧彻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饶是早就有心理准备,在见到萧彻那般模样的时候她整个人还是呆立在原地。
只见萧彻神情懒散地靠在床头,微微撩起眼皮,目光与她对视,却毫不心虚,反而玩味地笑了。
手上的动作更是未曾停下,糅韧狰狞地昂阳着,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萧彻见到她之后,那东西似乎又张达了一圈,实在骇人。
他看着她,手上未停,懒洋洋地道:“怎么,原来皇妹,竟想看我自读么。”
颜嘉柔脑袋轰得一声,下意识地就想逃。
只是脚步像是被钉在原地,根本挪动不了。
她没有忘记她过来的目的,便转过脸去,硬着头皮道:“你……你怎么还没好……”
她根本不敢直视萧彻,更不敢看萧彻对着她做那种事情……她不明白为什么萧彻生就一副天人般的样貌,身下的东西却那般可怖,这样的反差,实在让人心惊肉跳。
她便只能转过脸去问他为什么还没好。
等了半天,却仍不见萧彻回应。
她只能睁开眼,重新转过头看向他,目光有几分困惑:“萧闻祈……”
萧彻笑看着她,微微挑起了眉,嗓音透着几分沙哑的性感,尾调慵懒:“想知道?”
颜嘉柔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她算是知道了,只有她看他的时候,他才会理她。
——这就迫使她不得不去看他对着她自读……萧闻祈他是故意的!
……然而明知他是故意为之,她却依旧无计可施。
萧彻懒散地笑了下,道:“宝宝,过来。”
“想知道的话,就乖乖过来。”
颜嘉柔实在迫切地想知道答案,被他吊得没有办法,只能一步步地朝他走去。
等走到他身边,刚想开口,却被她一把拉上了床。
她被迫跌坐在他的腿上,与那骇人的东西相隔不过寸余,甚至能感受到它灼人的热度。
仿佛被烫到一般,她立刻缩回了手,本能地感受到危险,呜咽道:“萧闻祈……”
“我在,宝宝。”男人坚实灼热的胸膛贴了上来,滚烫的热意瞬间将她笼罩,她避无可避。
“怕什么,不是早就感受过它?”
“想知道我为什么还没出来?”他大手包裹住她的手,扶着她的腰,附在她耳边轻轻呵气:“我可以告诉你……”
“……是……是为什么?”小公
主天真地问:“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她现在整副心思都在这个问题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萧彻已经引导她握住了他的东西。
等到她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刚想挣扎,耳边便又响起了萧彻喑哑的嗓音,气息有些不稳:“别动,乖乖听我把话讲完,不想知道原因了吗?”
小姑娘的心思便又被岔了开去:“什……什么?”
萧彻舔//。吮着她白腻的耳垂,解释道:“兰陵人向来便是如此,时间要久一些,还有就是,”他顿了顿:“你二哥给的东西小了点,套上去后有些勒,我设不出来。”
颜嘉柔闻言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扭过头去看他,朝他伸出了两根手指,顿了顿,又添了一根手指:“那东西还小吗,都快装下我三根手指了!”
萧彻好笑地看着她,将她的三根手指拢下:“你好端端的,将手指伸进去做什么?”
“我以为是什么好玩儿的东西嘛……谁知道是派那个用场的……”
“那就是好玩的,宝宝,你没试过又怎知不好玩?”他低笑了声:“只是我那里,咳咳,确实长过了些,以后要辛苦宝宝了。”
颜嘉柔眨了眨眼,不明白为什么萧彻要这么说,不过她觉得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便也没问,只随口客套道:“不辛苦不辛苦。”
萧彻一噎,凑上去亲了亲她肉乎乎的脸颊,忍着笑道:“宝宝,你怎么这么可爱。”
颜嘉柔不以为意,因为她本来就很可爱,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还用得着他说!
——
先前她跟萧彻分开了好一会儿,如今回到他的身边,与他亲密接触,身上会好受很多,能让她暂时维持清醒的意识。
然而,也只是暂时罢了。
时间一长,汹涌的ke念便卷土重来。
萧彻很明显地察觉到了她的变化。
她开始坐不住了,身体无意识地磨蹭着他,声音都变了调:“那……那你一直弄不出来,该……怎么办啊……”
萧彻轻笑,诱哄着道:“不怕,不过是遇到了一些小困难,宝宝帮帮我,就好了。”
“那……我要怎么帮你?”
“首先,帮我把套在我……上的东西给摘了,乖,我们不用那个了。”
颜嘉柔当下没什么头绪,想着既然是那东西勒着萧彻,害他迟迟设不出来,也的确没有留着的道路,便颤巍巍地伸手去帮他摘了。
奈何那东西与萧彻的……严丝合缝,实在卡得紧,轻易摘不掉,她尝试了几次之后,发现只能一只手扶着他的东西,另一只手从底部往上褪,一点点地慢慢摘。
只是这般摘费力不说,耳边萧彻的川西声越来越重,手里的东西也越来越大。
她紧张得手心都在出汗,等到把那东西完全摘下时,萧彻的……立刻弹了出来,没了束缚之后,仿佛立刻又张达了一圈,视觉冲击实在太过强烈,颜嘉柔毫无准备,被猛地吓了一跳,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这一番动静,整张床榻也跟着晃了晃。
便是这一晃,让她听到有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似乎是某种纸帛……她循声望去,果然见到床尾堆着一副画卷,结合方才听到的声音,想是这画卷原本是挂在床尾的,只是并不牢靠,刚才她惹出一番动静,床榻跟着晃了晃,连带着画卷也跟着掉落。
先前她的心思都在萧彻身上,竟没留意到对面挂在一幅画,只是印象中平常是没有的,想是之前萧彻趁她离开那会才挂上去的。
奇怪,她刚才离开那会儿,萧彻不是在做那件事么,为什么要挂上一幅画?
那究竟是一幅怎样的画?
她转头看了萧彻一眼,用眼神问询,萧彻却只是懒洋洋地笑看着她:“想知道?”
他语调散漫:“拿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虽然莫名觉得有几分怪异,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颜嘉柔还是爬挪过去拿了那幅画,打开一看后,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那画上画的……竟然是她的罗体像!该是那次她去含光殿找他时,他帮她画的那一幅。
她是知道他帮她画过这样的画像的,虽然害羞,但她当时经不起他的软磨硬泡,便同意了,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将这幅画一路带至淮州!
且就在刚刚,还对着她的画像做那种事!
萧彻他怎么可以……
颜嘉柔只觉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她紧咬着下唇,扭头一脸羞愤地看着他:“你……解释!”
照理做这种坏事被当事人发现的话,应该会心虚紧张,无地自容才是,可反观萧彻,全无一点心虚之态,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依旧是一贯散漫自若的神情:“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从身后贴了上来,热息倾吐在她的耳侧,激起一阵s麻的颤li:“皇妹,一切都如你所见。”
仿佛是为了验证他的毫不心虚,身后那骇人的物件正随着他的贴近只听听地戳在她的药上:“不对着你的画像,想象你被我狠狠干的样子,我实在设不初来……”
“你……你无耻!”
“无耻?”萧彻轻吻着她绯红的脸颊,轻笑了声:“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兔,也不想想,我这般无耻,是为了哪个?”
“你……”
“说啊,我这么做,是为了哪个?”
“是……是为了我……”
萧彻:“对了宝宝,我这般为你,你却骂我,这算不算是恩将仇报?既是恩将仇报,你是不是该向我道歉?”
“我……”颜嘉柔晕晕乎乎的,意识早就不清醒了,一时竟被他绕了进去,磕磕绊绊道:“对……对不起……”
萧彻翘起唇角:“真是个乖宝宝,”他倒是大方:“原谅你了。”
“唔……”通常听到有人对你说“原谅你了”,下意识地便会接一句:“多谢,”颜嘉柔也不例外。
所以当她反应过来她到底干了什么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不是,萧彻对着她的画像自读,她到底为什么要对他说多谢!
一抬头,果然见萧彻正笑得戏谑,竟恬不知耻地道:“不客气,”
“——乐意之至。”
第79章 第79章怪症新的解药解锁。
萧彻这般恶劣,气得颜嘉柔伸手去打他,然而她此时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气,说是打闹,倒更像是在调//。情。
只是再没力气,她也要跟萧彻说清楚一件事:“你……你别对着我的画像做那种事……”
萧彻“哦?”了一声,笑问道:“为什么?”
“!!!这有什么为什么的!不能就是不能……”萧彻对着她的画像自读这种事,也太羞耻了,她怎么能够允许!
萧彻闻言勾唇,却是不要脸地道:“哦,我知道了,宝宝不许我对着你的画像设,其实是想我对着你设,是不是?”
颜嘉柔呆住了,不敢相信萧彻居然会这么不要脸,身上越来越难受,她哭着摇头道:“不是,不是……”
“不是就不是,哭什么?”
萧彻动作轻柔地舔去她的泪水,循循善诱道:“你二哥给的东西我用不了,颜颜,你说要怎么办呢?”
颜嘉柔眼睫轻颤,迷茫地摇了摇头。
萧彻弯起唇角,笑得好看,拇指揉按上她的唇瓣,他带有暗示意味地问:“用这里,好不好?”
颜嘉柔茫然地看着他,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后,惊恐地瞪大了美眸。
萧彻这是,让她直接用嘴接……这怎么行呢……
“不行吗?可是颜颜,这是眼下最好的方法了,难道你想我对着你的画像……况且那套子太勒,也根本用不了。宝宝,讲道理,我也是没有办法。”
“所以不如直接用最含着,宝宝的唇舌那么软,只要轻轻添口允,我必尽数缴械,这样不好么?”
萧彻挑眉:“难不成你想我对着你的画像……”
颜嘉柔立时反驳道:“我……我当然不想!”
“那就用宝宝的嘴……颜颜若是含着我的东西,我便不对着你的画像做坏事了,好不好?”
“而且你若含着,我必定承受不了那般消魂滋味,很快便结束了,真的。”
“所以,宝宝,好不好?”
颜嘉柔愣了一下,她神志不清,居然觉得萧彻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至少萧彻不会对着她的画像做那种事情了,而且能快些结束这荒唐的一切。
于是她晕晕乎乎地点了点头,任由萧彻随意摆弄,直到那硕大骇人的物件挤进她的口中,趁涨无比,她才如梦初醒,然而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她跪伏在他身前,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眸中泛着水色,因为嘴里含着他的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动静。
萧彻也很不好受,额头青筋凸起,喉结泛着薄红,上下滚动着,显得尤为突兀。
“宝宝,不能咬,”他滚动了一下喉结,嗓音格外低哑:“乖,不想以后守活寡,就把你的呀齿收起来。”
颜嘉柔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真的把萧彻咬坏了,立刻收起了牙。
萧彻闷笑了声:“宝宝好乖。”
看着小公主那么乖,他嘴巴又忍不住开始犯贱了:“怎么突然那么听话,是不是真的那么怕守活寡,嗯?”
便是欺负颜嘉柔此刻不能说话,只能含嗔带怨地看着他,眸中渐渐浮上水汽。
萧彻喉结动了动,也意识到自己欺负过头了,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软声哄慰道:“好了,三哥不逗你了,我们颜颜最乖了。”
“我们做正事吧。”
他脖颈后仰,深深地做了一个吐息,大手摸着脑袋,开始教她:“你夏日里不是最喜欢吃那个乳糖浇了么,怎么添的,忘了?从下往上,慢慢来,定段喜一下……”
颜嘉柔懵里懵懂地,开始照他说的做。
她不知道她自己做对了没有,但萧彻的呼吸显然越来越重,扣着她后脑勺的手也加大了力道,她看见他的脸上染上了情yu,她第一次见他流露出近乎于沉溺失控的神情。
萧彻在人前一向冷淡疏离,浑身上下都浸着冰雪般的冷意,仿佛对一切人事都漠不关心。
她以前也曾幻想过,这样一个人,他染上情玉会是什么样?
原来是这样的,她怔怔地望着他,比她想象的还要勾人……
口中艰难地函着他的东西,她当然不喜欢做这种事,但她发现她居然很喜欢这种能掌控萧彻的感觉。
注意到她的视线,萧彻撩起眼皮,低头看了她一眼,愉悦地勾起唇角:“就这么喜欢看我啊?”
颜嘉柔脸上发烫,有些慌乱地眨了眨眼,下意识地垂下了眼睑。
头顶上方传来萧彻的一声轻笑:“躲什么?”
他的嗓音沾染了情玉,有种慵懒的沙哑:“我本来就是你的,你想怎么看都可以。”
颜嘉柔抬眼,怔怔地看着他。
她想这世上大约再也没有人笑得比他好看了。
萧彻挑眉,伸手轻扣了她的额头:“看可以,宝宝,别看傻了,怎么不舔了?”
他道:“别偷懒啊。”
颜嘉柔这才回过神来,重新开始栋最。
萧彻脖颈后仰,喉结不住滚动,逸出一声压抑的申银:“呃……宝宝好棒。”
没有人不喜欢听夸奖,颜嘉柔尤其。
她之前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有些男人喜欢在床榻上骂人助兴,她都惊呆了,好在萧彻从来不会骂她。
萧彻在情事上从来不吝啬对她的夸奖。
她好喜欢他夸她,哪怕是在这种事情上。
虽然她并不喜欢眼下正在做的事情,但得了萧彻的夸奖,自然也愿意更卖力些。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嘴巴都要僵了,叩中的东西一跳一跳的,终于金属设在了她的最李。
她瞪大了美眸,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吞咽动作。
身体顿时起了一种很奇妙的反应,与取血之后大差不差,却更让人飘飘欲仙。
仿佛磕了某种yao,叫嚣的渴念终于得到慰藉,是一种无法言说的j乐。
颜嘉柔眼神迷离地歪倒在萧彻身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身上的怪症得到了缓解,理智终于渐渐回笼。
第一个念头是,又被萧彻骗了!
她到底为什么会相信他会很快结束!
之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颜嘉柔,目光茫然地落在了半空中,忽然呜得一声哭了出来。
这可把萧彻吓了一跳,他将人扶了起来,捧过她残红未褪,哭得梨花带雨的一张脸,柔声道:“怎么了?我的东西没用么?”
“没……”颜嘉柔摇了摇头,抽噎着道:“有用……”
萧彻失笑:“那哭什么,太难喝了?”
颜嘉柔摇了摇头:“不……不难喝……”没有什么很怪的味道,质地大约跟牛乳差不多。
她哭完全是因为她一时接受不了她做了这种事,好人家的女孩儿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她的情绪不太高,有些依赖地环住他的腰身,将脸埋进他的怀里:“萧闻祈,”她闷闷地道:“你……你不准说出去,知道么?”
萧彻却只是笑。
颜嘉柔有些着急了,抬头看向他:“你笑什么!我说你不准说出去,你听到了没有!”
“祖宗,你讲点道理,”萧彻笑得宠溺:“这种事,我能跟谁去说?”
颜嘉柔眨了眨眼,听萧彻这话的意思,是不会往外说出去了,她娇哼一声,一抬下巴道:“那还差不多。”
萧彻拇指抚摸过她柔软的唇瓣,注意到唇角残留的柏浊,眸光暗了一瞬,哑声道:“宝宝,这里,别浪费了。”
颜嘉柔愣了一下,想着自己千辛万苦弄出来的东西,的确不应该浪费了,也没多想,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唇角,伸出一截嫣红的舌尖,将那滴柏浊卷进了口中。
萧彻顿觉口干舍造。
只一眼,他就应了。
底下的物件y邦b地钉在她柔软的杜皮上,颜嘉柔惊呼一声,低头望去:“萧彻,它怎么……”
“你……你让它别这样……”她语无伦次道:“你也不管管它……”
萧彻低头舔吻着她白腻的颈侧,嗓音蕴着笑意,喑哑道:“宝宝,我管不了,它是为你变成这样的,该是你管才对。”
“我?我……我怎么管……”
“你说呢,它这么喜欢你,不打算给它一点奖赏么,嗯?”
“萧彻,我……”
萧彻的吻又缱绻地落了下来,嗓音含着浓重的y妄:“皇妹有被我唯宝么?再唯几次好不好?”
颜嘉柔慌乱地道:“不不不,萧彻,够了,我已好了,现在一点都不难受了……”
“是么,”萧彻低哑地笑了声,哄着她伏下了身子:“多多益善。”
“唔……”
如此胡闹到天将明,第二日颜嘉柔昏睡了一整日不说,而且滴米未进——实在是前儿个夜里吃撑了。
萧彻却还问她怎么了,气得她瞪了他一眼,嗔怪道:“哥哥难道不知道我怎么了吗?还不全都拜你所赐。”
萧彻挑了一下眉,方才反应过来,上床和衣躺在她的身侧,从身后环住她的身子,笑了声道:“我的错,往后最多只喂两次,好不好?”
颜嘉柔哼了一声,并没有理他,她再相信他就有鬼了!
经过那晚之后,除却第一次的羞耻和难以接受,慢慢地,颜嘉柔也习惯取用新的解药了。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步步地将女儿家的害羞和矜持全都抛到脑后,每次当她以为这已经是她能为萧彻做的极限时,她总能为他做得更多。
第80章 第80章“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
两人日渐亲密,
灾银筹措完毕,百姓得到了安顿,堤坝也已经修补完,淮州百姓对萧彻感恩戴德,仿佛他是活菩萨一般,连带着颜嘉柔,因为陪着萧彻去粥棚施过几次粥,也跟着沾了光,说她貌美心善,与萧彻极为般配,正是天生一对,听得她心里可高兴了。
萧彻忙完了正事,照理应该回京,不知为什么却迟迟没有动身,颜嘉柔问及愿意,他只意味深长地道:“急什么,你二哥的事还没办完,我们再等等他。”
颜嘉柔眨了眨眼,不明白萧衍能有什么要紧事要去做,在她的印象里,他根本什么正事都不做,只会吃喝玩乐,将正事全推到萧彻身上。
只因在所有人的眼里,萧彻虽然身为皇子,可并没有继位的可能,萧衍自然也是这么以为。
一个没有威胁的兄弟,又是站在自己的阵营,于萧衍而言,不过是幕僚门客罢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他增加夺储的砝码,那么他的功绩自然也要算在他的头上,因此他对萧彻一向很放心,也肯放手让他去做。
颜嘉柔对他们这些男人之间的事才没兴趣呢,她在乎的无非是萧彻有没有时间陪她,今天有没有亲她,有没有抱她,有没有夸她是一个乖宝宝。
因此在萧彻没有向她过多解释的情况下,她也并没有追问。
反正她也不急着回去,非但不急着回去,甚至都不太想回去,她有一种预感,一旦回到宫里,她和萧彻之间的关系,便不能像眼下这般纯粹和肆意了。
萧彻不再忙正事后,几乎无时无刻都陪着颜嘉柔,两人如胶似漆,好得蜜里调油,萧彻更是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颜嘉柔觉得她好像每一日都比前一日更喜欢萧彻。
便是连取解药这件事,也不似从前那般排斥了,就像从前取血那般,想要了便往萧彻身上凑,睁着一双无辜的美眸巴巴地望着他,软声叫着哥哥。
只是不同的是,往常取血之前总要先撒娇讨好,才能换取萧彻的奖励,但如今的解药,他倒是大方地亲自往她嘴里怼。
房间内,萧彻身子后仰,靠坐在床上,眼皮半阖,呼吸有些重。
他从喉间逸出含混的一声,缓了许久,见颜嘉柔始终没有起来的意思,便伸手捏过她的后颈,将人整个给捞起来。
他滚动了一下喉结,一开口,嗓音沙哑得厉害:“都出来了,还伏在下面做什么?也不怕吃多了又用不了膳。”
他掐着她的下颌,扫了她一眼,见她眼神迷蒙,脸颊染上胭脂色,瞧着倒像是醉酒了一般。
便随口问道:“……好吃么?”
颜嘉柔正磕完解药,整个人飘飘然的,连脑袋都有些晕晕乎乎:“唔,好吃……”
萧彻挑眉,笑得玩味:“就这么喜欢啊?”
“喜欢……”
“哦?”萧彻笑了声:“喜欢它还是喜欢我?”
颜嘉柔茫然地看着他,脑袋一时没转过来:“喜欢……好喜欢……”
“傻子。”
萧彻轻笑:“宝宝是个小傻子。”
他懒洋洋地往后靠,睨了她一眼道:“颜颜,上来,吻我。”
颜嘉柔还没完全清醒呢,便有些懵懂地看着他。
萧彻屈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唇,挑眉道:“你亲了它这么久,也该亲亲我了吧。”
颜嘉柔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他想她亲他上面,疑似吃下面的醋了。
颜嘉柔心中咕哝道,这人真是……小萧彻,不也是他的么,怎么会有人跟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吃醋的呀。
她觉得好笑,却也没说什么,主动跨坐在他身上,双手圈住他的脖颈,便要凑上去亲她,唇瓣将将要贴上的一刹那,萧彻却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她的动作被迫停了下来,眨了眨眼道:“怎么了哥哥?”
“没什么,”萧彻拇指替她拭去唇边残留的白濯:“这里脏了。”
颜嘉柔愣了一下,旋即笑道:“萧闻祈,你是在嫌弃你自己的东西么?”
萧彻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
颜嘉柔咯咯笑了起来,凑上去蹭着他的鼻尖,亲昵道:“哥哥,你居然会嫌弃你自己的东西,自己的东西,也嫌弃么,为什么不喜欢呀,为什么为什么。”
她像只小鸟一样在耳边叽叽喳喳,萧彻捏过她纤细的后颈,终于忍无可忍地用力按了上去,堵住了她的唇:“因为我不喜欢我自己,”
他道:“我只喜欢你。”
——
这般没日没夜地厮混了好几天,颜嘉柔身上几乎浸透了萧彻的气味,这天萧彻终于带着她出门透气了。
出门时却碰到了萧衍,他也正要出门,颜嘉柔心情好的时候是很愿意叫人的,当下便甜甜地叫了一声:“二哥!”
萧衍循声望去,一挑眉道:“哟,是小嘉柔啊。”便向他二人走了过来。
等走至近前,发现颜嘉柔正亲昵地挽着萧彻的胳膊,他看了看萧彻,又看了看她,揶揄道:“哟,小夫妻出门散心啊。啧,别说,你俩搁这站一块,还真挺登对,就跟画里的神仙眷侣似得。”
原以为他这般调侃小女孩肯定会不好意思,结果人朝她甜甜一笑,特别高兴地道:“谢谢二哥!”
她这般落落大方,倒把萧衍给整不会了,只能摸了摸鼻子,讪讪地道:“咳咳……不客气。”
小姑娘道完谢还不够,还非要拉着萧彻求证:“萧彻,你听到了吗,二哥夸我们般配呢。”
萧彻侧头看向她,弯唇笑了下,语调懒散:“这不是废话么,我早说了,我们天生一对。”
萧衍:“…………”
行,合着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先是说了一句废话,后又吃了一嘴狗粮。
这么一想,他鼻子都气歪了。
好在待会儿佳人有约,也算是聊以慰藉了。
说来也奇怪,这万花楼的花遥姑娘此前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一看就不喜与他亲近,今日却特地差人过来,邀他过去一叙,难不成是忽然想通,愿意跟着他了?
嘿,这也不奇怪,想他贵为皇子之尊,又生的风流倜傥,怎么着也比薛润那个瘪三强多了吧?
这花遥能不选他吗?
一想到这里,面上不禁流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萧彻观察他的神色,深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二哥有喜事?”
萧衍哈哈笑道:“喜事倒也谈不上,不过是佳人有约罢了。”
“是么,”萧彻眉梢微抬,微微笑道:“那就祝二哥早日抱得美人归了。”
——
与萧衍分开后,萧彻带着颜嘉柔去了当地的庙会,庙会极为热闹,有舞狮子、踩高跷、投壶……应有尽有,颜嘉柔久居深宫,几时见过这些新鲜的玩意儿?连眼睛都挪不开了。
她先是所有热闹都去瞧了一遍,最后拉着萧彻停在了投壶的摊位前,撒着娇让萧彻投这个投那个。
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萧彻自然极为宠她,更不用说如今又将她骗上了床,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了,她身上没有哪一处,是他没有见过,没有碰过的,有了这层关系后,更是连命都可以给她,摘星捧月亦不在话下,不用说只是投个壶了。
他箭术好,准头自然不会差,百发百中。
颜嘉柔指哪个,他就投哪个,无一失手。
这可把
颜嘉柔高兴坏了,他每每套中一个,她便要欢呼一次:“哥哥好厉害……夫君好厉害!”
萧彻听了唇角翘得老高,自然套得更为起劲。
于是手上不停,几乎把所有物件都给套了个遍。
这把小公主是哄得高兴了,摊主脸上却是黑得如同锅底一般。
萧彻倒也没想占摊主的便宜,他知道颜嘉柔的脾性,小姑娘贪玩罢了,套了这么多,哪里都带得走,也未必都喜欢,便让她挑个一两件喜欢的带走便是。
小姑娘乖乖地说好,咬着手指思索了一会儿,最后选了一个白釉点黑彩兔,对着萧彻道:“我就要那个啦。”
萧彻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弯唇道:“瓷兔?喜欢那个么?”
“嗯!我觉得你会喜欢那个,所以我选那个!”
萧彻一怔,伸手抚上她的脸,柔声道:“宝宝,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必迁就我,选你自己喜欢的。”
“没有迁就,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那你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况且我本来就喜欢兔子,我生肖就是兔,小兔子白白软软的,最可爱啦。”
萧彻这才笑道:“好,那就选这个。”
那摊主见萧彻套中了这么多,却只带走了一件,当下一愣,等反应过来后立刻喜上眉梢,连连道谢,还不忘说上几句漂亮话:“二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真乃一对壁人,我祝二位天长地久,恩爱白头!”
这祝词实在好听,萧彻随手扔了一袋金叶子给他:“多谢,这个给你了。”
摊主打开一看,眼睛都放光了,这袋金叶子,都够买一百只瓷兔了,这不是走大运了是什么?原以为今儿个遇上了神仙,合着还是财神呢。
立刻对着二人千恩万谢。
最后两人在摊主的道谢中渐渐走远,去了下一个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