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会,高大的人有些怨念:“什么嘛,这样像哄小孩子一样。别看我这样,我可是成年的不能再成年的男人了啊,能做很多成年男人才可以做的事情哦?”
第96章 第96章像死了老婆的咒术界万人……
五条悟忽然伸手,用自己宽大的手掌捂住了我的眼睛。
视觉被剥夺后,眼前逐渐变得一片漆黑。成年男性的气息是危险而灼热的,偏偏因为是五条悟,我提不起一点提防的心思。
直觉告诉我,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我摸索着去揉了揉他的头发,默默的握住他的手指小声撒娇:“才不是哄你……我真的没事啦。说正事?”
他沉默的盯着我们交握的双手,最终认输般妥协:“好吧,这次有什么新发现吗?”
新发现啊,超多的。
但在说出新发现之前,我还得做一个实验。
这次和脑花见面开诚布公的聊过,又进入了一次预示梦后,我有了个新的猜测。
现在的系统真的完全就是游戏系统了吗?
还是说,‘脑花已经从我的脑子离开了’这件事又是系统对我新一次的欺骗呢。
我默默呼唤了下系统:“在吗,统?”
它乖乖的应答,蓝色的屏幕凭空出现,在五条悟的脸上映衬出种惨淡又圣洁的蓝光。
嗯,系统到底是不是系统呢?这件事其实很好验证。
我用力的握住了五条悟的手指,这个凑近的动作可能给了他些许暗示,五条悟轻轻的凑过来安静的看着我。
基于想要测试系统的缘故,我抬头安静的他,无声地问我可以亲你吗?
五条悟的眼神有一丝犹豫,可能想不通我又在搞什么所以不答反问:“所以这又是什么新游戏?”
我没再解释,仰头咬住了他的唇,果然他也没有再躲避。
对她来说,如果想躲开我根本没机会碰他。所以我默认五条悟并不介意我的亲吻。
又香又软的舌头轻而易举的撬开了他的唇,缓慢的扫过上颚,接着红嫩的舌纠缠在一起。
五条悟的嘴巴里居然有颗糖,隔着糖交换口水时水滋滋的声音在安静的保健室里有些突兀,我努力的想把糖顶到他的喉腔,但糖很硬,我只能小口的自己吞咽起糖水。
穿着教师制服的男人眼睛上戴着黑色的眼罩,起初他只是漫不经心的坐在床边,好整以暇的看我舔他嘴里的糖。
直到嘴巴里全都是甜滋滋的味道,五条悟忽然重重的吮吸了下,单手把我整个人提起来放在他大腿上,又俯下身更凶狠的舔咬了起来。
这个吻比起少年时代的他并不温和,有种凶猛的,独行的野兽终于找回失去的伴侣所以要加倍补偿的既视感。
手指顺着他的鼻梁划到锁骨,我抓住了他的衬衣,五条悟昂贵的衣服被揉的皱皱巴巴,轻轻松松的被我扯开了前三颗纽扣。
没有遮挡后,我的手不自觉的往下摸过去,熟练地单手解开了他的全部衬衣纽扣揉了揉。衬衣下的五条悟用通体雪白形容可能有些冒犯,但他真的很白很香也很硬。
最令人舒适的是,他的身体很热,对于体温来说简直有些滚烫了。
这样漂亮精致的熟男**实在是让人着迷,我忍不住在他脖颈处流下一连串的齿痕。
只是这种程度五条悟当然不会觉得痛,反而酥麻的,柔软的撩拨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最终,五条悟抽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被咬烂的脖子随后叹气:“你咬的这么深,我作为老师要怎么见人?”
我哼哼唧唧又去堵他的唇。
五条悟有些诧异我的再度主动,但还是从善如流的亲了下我的唇角:“不仅咬我,还吃完了我的糖,穗穗是馋虫吗?”
才不是。
仰着头亲人亲的有些累,我贴着他的耳朵撒娇:“这颗糖是老师奖励乖学生的。对吗,五条老师?”
五条悟这种时候又开始反驳了:“谁是你的老师?我才不是。”
看着眼前这位完全看不懂暧昧氛围的死直男,我恨恨的又继续亲他。
五条悟安分守己背后的手抬起来遮住了他绯红的脸,躲避开我主动的索吻问:“嗯啊……哈,你从哪里学的这些?”
这是一个吻而已,还需要学吗?
我有些遗憾:“老师也太害羞了吧,遮住眼睛就算了,现在连脸都遮住了。”
毕竟是二十八岁但那方面经验少的可怜的成年人。
我怜爱的又亲了会他,眼睁睁的看着在这个过程里,系统的蓝色屏幕逐渐暗淡下去,然后彻底消失。
“系统?系统……”
对方没有回答。
我静静的等待了一会。
哈哈、哈哈哈。
我推开五条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曾经那个“当我和五条悟亲密接触的时候,系统不能出现的束缚”,再次生效了。
脑花,或者脑花的碎片性意识,还在我的脑子里啊。
居然在系统里还留了一层意识,俄罗斯套娃呢跟我在这?
在这个不聪明的,智障的系统表皮下,依然还是千变万化的脑花啊。
我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看到我笑出眼泪,五条悟终于不再小声闷哼了,而是低头平复着情潮,有些担忧的看着我:“穗穗?”
他的唇边亮晶晶的,可疑的湿润液体顺着唇角流下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手掌也湿淋淋的,打湿了保健室的床和他的裤子。
我眯了眯眼睛不去看眼前被玩弄的乱七八糟的人,哑着嗓子也在大口喘气,嘴里说出的话平静得可怕。
“没什么,之前我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脑花似乎对我的复活并不意外,还能很快锁定并接近我。所以我有了一个猜测,那就是我的脑子可能还有脏东西。”
我指了指自己的头,缓慢的说:“现在我确定了,它还在……但和之前的感觉不太一样。真正的他大概率寄生在禅院兰太身上。不过狡兔三窟,我也不能肯定他没有别的身体。”
仔细想想,在二周目遇到五条悟的第一天,系统就兴奋的说自己进入成年模式所以看不到我们在做什么,其实是因为我们亲密接触触发了束缚。
还真是相当好猜到但却一直被我忽视的真相。
我看向五条悟,脑花还在我脑子里这件事显然冲击到了五条悟,对面的男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有些苦恼的复盘:“还是先商量一下吧,怎么样才能完全的杀死脑花。上次我按照你说的把它拉进了领域,还让禅院家的天与暴君亲手剁碎了它。但是现在我复生了,它也是。”
见他久久没有反应,我戳了戳他的肩膀:“悟?”
五条悟抬起眼睛。
那双蔚蓝的眼睛死气沉沉的,像是失去高光般灰败下来:“所以,你刚刚做那些事,是要确认这个?”
我有些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对不起。”
“算了,只要不是在当打攻略游戏的话也行。”
我点头:“反正你也爽了。”
五条悟脸色难看,不知道憋的还是气的:“是很爽,不上不下的,爽死老子了。喂,你现在离我远点!”
我拒绝,搂着他的腰抱得更加紧了:“不行,得贴贴你,这家伙才不能听见我的计划。”
我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五条悟又愣住了,他努力消化着我刚刚的话,仿佛才反应过来一样,蔚蓝的眼睛又重新燃起了灼热的亮光。
我惊讶地发现,他居然在笑。
像是兴奋猎物终于不再东躲西藏,五条悟眸中的亮光逐渐变得偏执而疯狂。他微微昂起下巴,说话间带着上天入地唯我独尊的睥睨与冷淡:“还活着?太好了,我就能亲手杀他一次了。”
我被他语气里的笃定气势有些惊到:“哎?”
他把头埋在我的肩膀:“我可以亲手,再杀他一次了。”
微风轻轻吹动他的头发,五条悟的眼下有些疲倦的青黑,这个站在咒术界顶点的男人对我的死亡耿耿于怀。
看着他少有的表现出的认真模样,我心里有些难过。
其实关于我死亡这件事,五条悟是看起来最不在意的一个人。他在我面前表现出一个男性的大度,包容与成熟。但我却能从别人说过的细枝末节里察觉到,接受我的死亡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曾真情实感的爱过他,但后来,我发现这里只是个游戏。
于是感情变得草率,像是喜欢上新的乙游男角色以后,有一天忽然发现之前玩的男主角一直在给你发消息那样,我难得生出了一丝愧疚。
知道这是个游戏,而我要通关后,我就没有办法给他完整的,一百分真心的爱了。
但我依然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他。
我一定要救下他,也一定要让他从既定的、毫无意义的死亡命运里脱离出来。
脑花的事情,我也会一并解决掉。
然后再毫无遗憾的离开,这是我为我们选择的结局。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后剃发真的很扎手。
五条悟在我缓慢的抚摸中恢复了平日的神态,反倒转头又开始安慰起我:“别怕,穗穗,我是最强的,这次我一定能帮的上忙。”
十年过去,他变得可靠起来了啊。
我点头:“好。”
五条悟循着我刚才的思路问:“这次你遇到的脑花,和之前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我沉吟了下:“他头上有缝合线,可以自如地控制抢夺来的身体,使用禅院兰太的术式。用禅院兰太的身体做他想做的事情,甚至能变成他本身成年人的样子。”
思索着停顿片刻,我继续说:“但之前我没有缝线,他也不能轻易的夺得我身体的控制权,所以才不断的给我布置任务让我靠近你。”
五条悟眯了眯眼睛:“缝合线吗?我知道了。其实关于脑花,我这里查到了不少的东西。千年前他是一名术师,真名叫做羂索。**在千年间的频繁更换里也只剩下了大脑,目的不详。但穗穗,既然他是术师,就能被杀死。关于如何杀死他这件事,在这些年我曾幻想过无数次,所以既然他还活着,我就能杀掉他。”
我咬牙切齿:“我管他叫什么,那就是团恶心人的脑花。”
五条悟伸手抚摸了下我的头发笑出声来:“好吧,既然他从头到尾觊觎的都是我的这双眼睛。以此为诱惑,肯定能成功骗到他,然后我们一起杀他。”
“哎……?真稀奇。”
我好奇地看他:“你居然会选择和别人合作,我还以为对你来说大家都是累赘呢。”
五条悟笑了下,表情很淡:“因为是你的事情,所以我不能直接做决定。”
这句话简直就像在说,你对我是特别的。
他目光沉沉就像死了老婆,手指缓慢的敲着桌子,似乎在思索
如何布局。
被这样的五条悟觊觎着要杀掉,看来脑花活不久了。
但他是为了我才查脑花的。
在我‘死去’的这些年,花无数时间,走过无数地方,寻找脑花的蛛丝马迹吗……
看着他这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我默默的低头。
苦恼,羞愧,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伤心。
五条悟看到我的表情,愣了下摸着后脑勺笑起来:“穗穗,你不要有压力啊,我不是专门查他的,只是现在很多事情绕不过他顺便查查了。”
我仰头继续看他。
五条悟沉默下来,我们都知道脑花藏得有多好,所以才能明确的都知道他在撒谎。
啊,不能这样了。
在这样的气氛里再呆下去要出问题的。
再抬头,我尝试用调侃的语气换个话题:“好吧,不提脑花。现在我比较想问你一个问题,五条家的人让我盯着你,脑花和我合作的目的也是抢夺你的身体,五条悟,你怎么那么受欢迎啊?”
没错,脑花上次拦住我,居然是老生常谈的又又又让我帮助他抢夺五条悟的身体。
不知道脑花怎么想的,在我和他同归于尽之后,依然觉得我是不可或缺的棋子吗?
我看向五条悟。
这个咒术界万人迷,谁都想来抢抢他。
蓝眼睛的男人嘴唇嘟起,消瘦锋利的脸颊翘起个可爱的弧度:“可是穗穗,我对受男人欢迎毫无兴趣。”
哇,好自恋的语气。
看到我露出嫌弃的表情,五条悟叹气又摸了摸我的脸颊,索性把我整个人圈到他怀里。
“是真的,我从出生开始就被刺杀了,才不在意什么抢夺身体啊,刺杀之类的事情,如果有能力那他就来吧……手好冰啊,穗穗,我现在最想做的,其实是让你温暖起来。”
第97章 第97章恋爱可以增加好感度吗……
“变得温暖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龌龊,总觉得五条悟说这句话多少带点暗示。但看着他干干净净的眼睛,我又觉得自己是多心了。
我犹豫着:“当然不能,我是中了术式,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复。”
不过,如果以狗卷棘对我的好感度,应该可以兑换来让我迅速好起来吧。但现在攻略对象的好感度真的都太低了,万一我杀了脑花后依然没有攻略成功,还是无法通关游戏。
算了,还是冷着吧,反正术式造成的物理伤害总会好的。
五条悟可能看出来了我在撒谎,也可能没有。我蹭了蹭五条悟的手臂试图蒙混过关:“让我更温暖起来的,大概只能靠暖宝宝一类的。”
“啊,穗穗说叠词就像撒娇。”他感慨着,单手撑着下巴看我,“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到底为什么会输给那个冰系术师?”
我有些纠结:“他挺强的啊。”
“再强也不会把你伤成这个样子啊?”五条悟挑眉。
确认我们现在的距离足够近,近到可以屏蔽系统,我苦成一张包子脸骄矜的诉苦:“好吧,看来我的强者气息根本藏不住。现在会袭击我的坏东西都是脑花那边的人。之前就是他太了解我的能力了,才能精准的估计出我和宿傩七根手指的实力对等,所以这次不能让它知道了。”
“噗嗤——”
五条悟笑着捂自己的眼睛。
“你笑什么?”我面色古怪的看他。
“嗯,没什么,就是觉得穗穗这种时候很聪明。明明平时是要告诉全世界我超强的小孔雀,居然学会了藏拙。”
五条悟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我。
我有些胆寒:“烦死啦,这次我一定要赢。”
“好,我们一定能赢。”五条悟信誓旦旦。
赢啊……
这次还是得先取得脑花的信任,不然以他的性格,必然狡猾的不会死彻底。
至于怎么让疑心重重的脑花再次信任我。
我看着对面的五条悟发起呆来。
五条悟在我面前晃了晃他修长的手指:“穗穗,在想什么?”
“在想脑花,在想一个,能彻底杀死它的办法。”
见状五条悟也做出沉吟的姿态,张了张口要开始输出他的高见:“不然我杀到禅院家,让禅院家交出来那个什么兰太,然后欺压殴打他让他给我当狗,或者直接杀了他。”
我打断他振振有词的施法:“这很难实施,会牵扯出很多事情。”
五条悟问:“什么事?”
会牵扯出脑花的咒灵团伙,牵扯到他和夏油杰的死亡,牵扯到咒术界的灭亡性打击。我本来是非常冲动的想把这些东西都告诉他的,可先不论我脑子里梦到的那些东西是真是假,是否会发生。但让一个原本在这个事件中会死掉的人来解决这件事,绝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我只能挑着把比较有把握的东西和他说了,又和他解释了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五条悟陷入了沉思。
他不太理解:“你是说,未来我又一次没有保护好你,直接让脑花占了你的身体?”
不,顺序不是这么个顺序。脑花占我身体是发生在过去的事情,未来脑花是把我挤到灵魂的边缘。但前前后后有很多东西我没办法解释清楚,只能叹气:“能不能不问?”
五条悟定定看了我片刻,双手举起做出个投降的姿态:“那就不问。”
我心下放松了点,想起另一件事:“这些事情很乱,我们得慢慢解决。不过在此之前,得请你再帮我个忙。”
五条悟眯了眯眼睛,有些介意的问:“为什么对我用敬语?”
见我不说话,他又问:“什么忙?”
“举报你。”
“哎?”五条悟沉静高冷的姿态被打破了,他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你家老头子答应我,只要我监视你,就给我每个月一个特级咒具,上限三个。来吧,讲讲这个月你都干什么了?”
“哇,出卖我!”五条悟故作生气的将眼睛上的黑色眼罩重新缠绕上,游刃有余的长腿微微弯曲着。
“我想想,这个月我最重要的事还是在带一年级的学生,最近惠的成长很不错,可以写进去让老头子们担心下。咒灵的话前段时间和一个火山头交手了,是没有命名的咒灵,我画出来穗穗你可以给他起个名字。咒灵命名权,多么浪漫的表白!穗穗你喜欢吗……”
他碎碎念着说了许多,我无奈的用笔记录着这些细节。
秋日光影下,从狭小的保健室看出去,窗外是漫山遍野的红,光影流转间他的脸上闪过斑驳的阴翳。
五条悟带着眼罩的模样看久了也狠漂亮,遮住眼睛后硬朗的轮廓和微微晃动间藏不住的后剃发都有种专属于成熟男人的性感气息。
我写满整整三页信纸,才将信封装起来。
五条悟疑惑:“你要怎么把这些消息传递过去?”
我理所应当的说:“辅助监督啊,好几个都是你家里人派来监视你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哎?哎——!我当然知道,但是他们和你也有联系吗。”
五条悟夸张的震惊。
硝子推门而入:“啊,远远的就听到悟的声音了,好吵……”
五条悟抗议:“明明就最后一句声音大点啦。”
硝子没理他,转头看我问:“我这边结束了,晚上怎么安排?”
我笑起来:“去我宿
舍吧,我藏了很多酒哦。”
五条悟好奇:“咦,你们要去喝酒吗?”
硝子点头:“那你呢?”
五条悟叹气:“我一会还有个任务。好烦,不然干脆全部甩手给我亲爱的学生们好了。”
硝子:“……”
在我和硝子的竭力劝阻下,还是把五条悟送走让他去做任务了。
和硝子分享了我珍藏的酒之后,酒精的催眠效果很好,我们两人都沉沉睡去了。
在把关于五条悟的信息送出去的几日后,五条家送来了特级咒具土缚车,作为丝毫没有进攻能力的纯防御型武器,土缚车意外的适合咒力充足的我。
五条悟也把我曾经用顺手的真实之女巫改到适合我手指的圈围,为我戴上了戒指形状的改造品。那枚戒指唯一不太方便的地方,是上面有颗钻石,偶尔会有些膈手,但因为非常漂亮我还是开心的收下了。
以后就不用在进攻时分散竖受矛匣的咒力来进行防御了。
五条悟和五条家,好用。
接下来的日子我默默的适应着新咒具,偶尔去找二年级的学生们玩,在狗卷棘面前刷好感度。
又总思考着什么时候去找脑花,常常焦虑的睡眠质量都有所下降。
在经历了只能短暂深度睡眠的第不知道多少天,我黑着眼圈默默去找了狗卷棘。
他的术式很好用,应该能让我睡着。
到操场的时候,狗卷棘正不厌其烦的一圈圈跑步,远处乙骨忧太在和禅院真系练习体术,熊猫坐在台阶上不知道在干嘛。
看到我过来,熊猫又要去喊乙骨忧太,我制止了他的行为。熊猫在一旁开始自闭的碎碎念:“不会吧,穗穗真的要和棘吗……那忧太怎么办,不过棘和忧太关系很好,应该是来加入他们的不是拆散他们的吧。难道人类和熊猫一样,可以隔段时间换一个恋人吗……”
听着熊猫的思考,我忽然想起来,熊猫这种动物好像是在不同繁殖期换不同对象的。
我微妙的看着他,转头对着不远处的狗卷棘摇摇手:“狗卷同学能过来一下吗?”
狗卷棘看了眼乙骨忧太,又指了指自己,在确认我是在叫他后慢慢的跑了过来。
他今天的头发依旧是柔顺的散下来的,睁着眼睛看起来很乖,歪了歪头似乎在问我怎么了。
我坐在原地,指着自己的黑眼圈:“我有点睡不着,狗卷同学可以帮我用咒言术催眠吗?”
“鲑鱼鲑鱼。”
是要给他鲑鱼才可以被催眠的吗?
不对,上次他这样表达好像是肯定的意思。
我看向一边的熊猫,他尽职尽责的翻译着:“对的对的,棘说可以。”
我有些期待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帮到我失眠的问题。狗卷棘单手拉下了挡住下半张脸的衣服拉链,露出了舌头上的紫色的纹路。
想要凑近点看得更清楚的时候,狗卷棘的直击灵魂的声音已经传递过来:“睡吧。”
脑中瞬间变得混沌,我直挺挺的瘫倒下去。
旁边的熊猫发出雄浑的惊呼,用软绵绵的爪子抓住我,丝滑的把我转了个圈让我的头贴在他的肚子上。
狗卷棘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的情景,有些纠结的看向远处的乙骨忧太,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叫他。
乙骨忧太站在原地,一直没有走过来。
……
等一觉睡醒后再次醒来我是在自己的宿舍,浑身的疲惫已经远去,混沌的脑子也再次变得清晰。
这间宿舍的采光很好,睁眼的时候阳光静谧的洒在对面的人身上。
乙骨忧太就坐在我的旁边。
看我醒来,他一字一顿的问:“穗穗,你之前提到的游戏通关条件有两个。第一条就是你需要获得角色的芳心才可以通关。这个可攻略角色,以前是我,后来变成了虎杖同学,现在是棘,对吗?”
咦。
他终于意识到了,是因为刚刚我对狗卷棘表现的太明显了吗。
“是啊。”我挑了下他的下巴,“我现在的目标是棘,生气啦?”
乙骨忧太眼尾红红的,抿着唇问:“为什么是棘?”
我略微思索:“啊,因为他很喜欢我。”
乙骨忧太眨了下眼皮:“我还以为你那么迟钝根本没有发现。确实,棘总是偷偷看你,还悄悄照顾你。你不知道才比较奇怪。”
不,你说的这些我确实不知道来着。狗卷棘虽然对我好感度很高,但完全没有照顾我啊!甚至我和他说话次数比不上熊猫,哦,对,他不说话。
我开始思考期狗卷棘的各种行为。
给大家买水的时候单独给我买牛奶,自己做便当和蛋糕给我吃,偶尔哄我睡觉,这些就算特别照顾了吗?说实话,从小到大都是被追捧着长大的我并不觉得。
不过乙骨忧太能这样说,或许我可以试试下次给狗卷棘告白试试看?恋爱后好感度应该可以增加吧。
正苦恼的思考着感情问题,乙骨忧太忽然用手抓住我的肩膀,唇角翕动着问:“这个游戏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
我拂开他的手瘫倒在床上:“我也想知道啊……这个游戏玩了好久啦。”
从一周目到现在,我耗在这个游戏里的时间太多了,已经太久没有退出过了。但这里的体验感远胜过之前我玩过的所有游戏,每个人物的性格都有血有肉,做的每件事都有意义,他们的命运都是独立自主神采飞扬的。
即使是脑花这样世俗眼中的反派,都有着无数种不可捉摸的性格和行为。我厌恶他,憎恶他,却也想打败他。
没有挑战性的游戏BOSS才更无趣。
我和这里的一些人相识,和另一些人交织。
在这里,我好像学会了独立的去解决问题,也开始明白了‘喜欢’‘爱’这样的情绪,‘厌恶’不再是我面对人际关系的唯一选项。
我感受了家人的爱,也交到了朋友。游戏排名和赢过那个人不再是我追求的东西,我好像有了家人。
家人,多温暖的词语。
在我自己的时代这是遥不可及的字眼,那里有的只是等级森严的阶级和刻意陷入的虚拟。
但现在我好像拥有了家人。
譬如乙骨忧太,他曾是我的单向恋人,后来,他是我的弟弟,是我的家人。
有时候我会欺负他,为他不肯爱我而生气。但有时候看着他哭,我又会觉得自己是个坏家伙。
坏家伙这个词从前我只会用在别人身上,可现在,我居然开始反思自己了。
他明明很好,他只是不能像我期待的那样爱我。
但其实我也没有给他百分百的爱。对爱情这件事,我们是一样的不够崇敬。
所以我们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爱。
现在我已经能很平静的看待那些过去的人和事了:“不过这个游戏还算有趣,如果有一天我不玩了,我就告诉你,好不好,忧太?”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断断续续的说:“如、如果有一天你不想玩了,你就回来吧。”
他居然还是想让我留下来啊。
我有些感慨:“不可以哦,如果有天我不想玩这个游戏了,我就要走啦。”
乙骨忧太仰头看着我,眼泪要掉不掉的含在眼眶里,黑白分明的瞳孔里闪过一丝茫然:“走?”
第98章 第98章泳池男模与温泉日记
我点头看着乙骨忧太脸上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下来,有些无措的擦了擦他的眼角。
我是不是……又欺负他了?
少年失声痛哭的样子狼狈极了,他将脸埋低,眼泪将我胸前的衣服全部浸湿了。
“穗穗,如果不想玩了就回来吧。我带你离开这里,我已经攒了很多钱,可以让我们两个人过上很好的生活,就像以前那样,如果你还想上学,我送你去上学。如果你不想再念书了,我就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去过很多个国家,你走累了我们就定居在那里。穗穗,对不起,没能在你喜欢我的时候喜欢上你,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才对。
他明明有喜欢的人,我还总是贴上去。
但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三个字,只是再次擦拭掉他的眼泪:“可是我必须离开啊。”
NPC和玩家是不可能的,这里也不会是我真正的家。
但这些话他听不懂。
我没有再解释,而是指了指他的手机说:“震动很久了,不接电话没关系吗?”
乙骨忧太看着手机上辅助监督的备注,犹豫良久还是转过身接起了电话。
不出所料地,他再次被任务叫走了。
离开之前,乙骨忧太郑重地看着我说:“穗穗,无论如何,我都希望和你能获得快乐。”
学校里的生活重新回到了平淡
的日常,五条悟和夏油杰也总是很忙,在这个特级咒术师少得可怜但特级咒灵却像蝗虫一样蜂拥而至的时代,他们是必不可少的战力。
我偶尔去找狗卷棘玩,但更多的时候还是他帮我催眠,让我睡个好觉。
有的时候我还会遇到甚尔,他总是来去匆匆,似乎对东京校厌烦之极,但又像是上下班打卡一样不得不来。只要他在的时候,就会拉我去训练体术。
纯体术对战的情况下,我总是被打得很惨。
在我能赢过甚尔的那天,五条悟兴冲冲的说要聚集全部在学校的人一起帮我庆祝。
甚尔对此嗤之以鼻,表示自己放水了。
当然也可能是放海。
但这个聚会还是被迫组织起来了,不光是五条悟和夏油杰罕见的都休息,到处出差的乙骨忧太也被叫了回来。学校里的学生们自然也都跟着老师一起休假,就连甚尔也被拉了过来。
因为人数众多,五条悟大手一挥,直接包下了有五百年历史的雾谷雪景温泉。
据他说原因是,泡温泉可以让我的冰凉的体温变得更高。
因为是这位富哥付钱,其他人都没有异议。
我们一行人坐直升机直达目的地。
虽然历史悠久,但温泉酒店因为历史悠久,内部的环境并不好,只有简陋的榻榻米。但好在大少爷有钱,每个人都有单独的房间。
这家酒店的特色就是‘仅提供男女混浴’,不过为了保证女客户的隐私性,出入水的地方都隐蔽在各个房间外。
温泉里因为弱酸性的结构,既不会对皮肤有刺激,又能深度缓解身体的疲惫感。乳酪色的温泉水也能够确保隐私。
我把头发扎起来,因为不习惯裸泡,专门找店家要了泡汤浴巾,顺便给女孩子门都带了一份。
野蔷薇和真希都认真的感谢了我,硝子倒是上下打量我一眼说:“其实我不需要,人体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索然无味。”
我点点头,十分尊重她的习惯,背对着硝子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又裹上了泡汤浴巾。
硝子定定看了我片刻,忽然出尔反尔严肃的说:“请把浴巾给我,虽然已经十分心如止水了,但看到你的身材我觉得还是穿上吧。”
我不明所以,乖乖把浴巾递给她。
我们两人从房间入口直接进入混浴浴池的时候,男人们已经在里面泡了一会了。
五条悟脸被熏得泛红,头上顶着个毛巾。
看到我进入池子,他快快乐乐的边和我打招呼边打算往前走:“穗穗你来了!啊伏黑甚尔你干嘛扯我头发!”
伏黑甚尔冷笑一声:“你往那边走是想偷窥吗?这个池水别人确实什么也看不清,但你有六眼,鬼知道能不能看到点别的什么。”
五条悟疯狂抵抗:“我什么也看不到,杰,快帮我拽开他,他扯我头发!”
夏油杰在一旁神情几乎有些冷淡的看着这一幕:“悟,你那点心思太明显了,还是被扯着头发比较安全。”
野蔷薇如临大敌的看着对面的老师们,转头看着我:“穗姐,你还是太有魅力了,保护好自己啊!”
我眼角抽搐的看着他们,又看看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身体,从浴池里站起来转了个圈:“可是这家难得可以用浴巾,明明什么都看不清啊。”
对面的人们因为我这个动作沉默片刻,随后熊猫发出雄浑的尖叫声:“穗穗你不许站起来啊!”
硝子默默的把我扯下来,扭头对旁边的虎杖悠仁说:“抱歉,我们穗穗在这方面有点神经大条。”
没错,虎杖悠仁这个倒霉孩子不知道是不是住的房间被调整了,他的房间居然能让他成功混入女孩子阵营里。
不过他一直是闭着眼睛的,似乎在竭力摸索着向往男生的方向走。
忽然听到硝子搭话,他紧张的快把自己的舌头都要咬掉了:“不不不,家入老师,没关系!”
温泉底部凹凸不平,盲人摸象一样的虎杖悠仁被拌了下脚,站稳后手恰好搭在我的肩膀上。
他的力气很大,瞬间我的肩膀就被揉捏的泛起红。
被陌生的触感惊到,虎杖悠仁又捏了两下才确认是人体的皮肤,他猛地后退一大步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因为弯腰的动作太着急,他头直直的扑进温泉里,刺得他睁开眼睛呛了两口水。
热气腾腾的温泉里确实看不清什么,但在水下就不一定了。
我把他扶起来:“没事吧?”
虎杖悠仁面色羞耻,捂着脸无奈的说:“不,我没事……”
站在岸边的熊猫再次开始尖叫:“虎杖同学你怎么去那边了,那里都是女孩子啊!原来你是这种人吗!太龌龊了!”
虎杖悠仁绝望的解释:“我一开始就走错地方了,不是故意走到这里的。”
硝子忧郁的看着他:“没关系,虎杖同学又不是对面那些脑子里都是色东西的坏男人。”
被莫名其妙抨击为色男人的五条悟,伏黑甚尔,夏油杰:“……”
虎杖悠仁默默解释:“我确实不是,但其实老师们也不是坏人。”
话音未落,寄生在虎杖悠仁体内的两面宿傩此时却非常不巧的出来凑热闹:“啊,好多女人在泡温泉,洗白了应该会很好吃吧。”
虎杖悠仁听到这个声音就条件反射的开始道歉:“对不起硝子老师,对不起西园同学,对不起钉崎,对不起禅院学姐。”
闻到宿傩的味道,我摆摆手畏惧的缩进温泉里:“快让他滚啊啊啊啊!”
两面宿傩很有兴致的看我:“这么怕我?哦,我记得你,你是那个兔女郎。”
虎杖悠仁红着脸:“对不起西园同学真的对不起!”
硝子忍不住吐槽:“这是什么无厘头的喜剧片吗?”
虎杖悠仁连滚带爬的逃窜到了对面,宿傩也再度销声匿迹了。
真是年轻热血的场景啊,虎杖悠仁真的好容易害羞。
我捏着腿上刚刚被宿傩吓到有些僵硬的肌肉,放松身体想要好好享受一下温泉。
但温泉里安静了不到三秒钟,熊猫的尖叫声再次三百六十度环绕起来:“我不要泡汤!我不要!泡!汤!熊猫身上都是香香的,才不用洗澡和泡汤!”
我循着他的惨叫看过去,狗卷棘和乙骨忧太好像在尝试强迫熊猫先洗澡再泡温泉。
这场景滑稽又搞笑,我静静的欣赏了一会,不自觉往前走了几步想凑近点看。
不知不觉竟已经走到了温泉中央,我趴在天然如同云母一样的白色的屏障上,歪着脑袋看熊猫洗澡。
五条悟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你果然很喜欢熊猫啊。”
“咦,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在你往中间走的时候我就过来了。”
五条悟整个人缩在水里嘟嘟囔囔的回答着,看不太清他的身材,头顶上的毛巾有些可爱的绣了个鸭子图案。
与此对比明显的则是他格外优越的锁骨和胸肌,完全彰显着成年男性的魅力。
无视了除了性格简直完美的男人,我认真的盯着熊猫感慨:“真可爱啊。”
五条悟噗嗤一声笑起来:“是的,很可爱,我很少看到你把头发全部扎起来的样子。”
虽然我们说的不是一个东西,但是今天的五条悟居然在夸我。
我狐疑的看过去。
他说完这句话,脸色爆红的整
个人缩进水里。
夏油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悟,只是夸穗穗可爱这种实话,应该不用这么害羞吧?”
我看向夏油杰,把妹王就是不一样,把假话说的真的似的。
三人并排泡着温泉,这种白骨温泉会让人的皮肤滑嫩嫩的像剥了壳的鸡蛋,蒸汽喷在脸上,我有些昏昏欲睡。
学生们尽情享受玩闹着,给人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一旁的五条悟忽然轻声说:“穗穗,这个酒店最著名的其实是雪景,等冬天了,我们再一起来吧。”
啊,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平静的生活坚持不了多久了。
而且不知道这个冬天结束我还不会不会在。
所以我没有回答。
左右两边的人也安安静静的看着我,五条悟偶尔像布偶猫一样眨眨湛蓝色的眼睛,夏油杰则是扎了个丸子头看着我笑,耳边会有头发很风尘的散落下来,在温泉里十足的氛围感。
他们什么也没穿。即使看不太清,我依然感到了有些震撼。
被这样的双重美貌注视下,让我更头昏了。
硝子是第一个注意到我不太舒服的人,她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轻声问:“听说这边的泳池是那种可以看到星空的类型,要不要去游泳?”
我双腿发软答应道:“那就去游会泳吧,我带了泳衣。”
眼看我们往温泉边缘走,五条悟歪头扯着嗓子问:“穗穗,硝子,你们要去干嘛?”
忽视掉身后灼热的视线,我懒懒地回答:“有些晕,去游泳。”
五条悟没应声,我也就没再管他。
被硝子半扶半抱着慢吞吞的回了房间,换好泳衣后我拉开门,硝子穿着保守的泳衣朝我吹了个口哨。
身上这件是今年很流行的款式,上衣是纯白色勾着浅蓝荷叶边,腿心稀少的挂着点布料,在腰窝除绑了个蝴蝶结。
好看,性感,但确实有点露。
我有点不安:“是不是太暴露了?”
硝子笑着夸我:“没有,很好看。”
我们披着浴巾到了泳池区域,这边的泳池分为主池区和几个零散的无边泳池,设计的很不人性化,为了保证拍照的美观性,倒斜梯形的设计非常考验腿的长度。
我和硝子互相搀扶着进入泳池,忽然,夜色下有一道漂亮的弧线跃入水中。
睡眠波光粼粼,水中的男人拥有着金色的灿烂的头发,以及远比正常霓虹人白皙的多的身体。
是七海建人。
难怪刚才好像没有在汤池看到他,原来是一个人躲在这里游泳。
我和硝子互相对视一眼,看着七海快速的折返游完一圈。
出水的男美人身材很好,魁梧到狰狞的身体上腹肌块块分明,肩膀也练得非常好,不是那种在健身房里锻炼出来有些丑的肌肉,而是先天优势太强烈的情况下非常具有诱惑力的肉感。
平日里七海建人的身体都被严实的包裹在西装之下,这是我初次看到他只穿泳裤的样子。
这样身材完美的男人拥有一张温顺疲惫的社畜脸,致使他的人夫感更重了。
七海建人顺手将湿透的发丝用手梳到后面,露出轮廓清晰硬挺的五官。
转头时他注意到了我们,于是微微颔首:“家入前辈,西园小姐。”
夜晚里泳池在灯光下蓝的波光粼粼,七海建人趴在泳池边像个英俊的男模。
让我有点,想欺负他。
第99章 第99章这不是个吻,这是在渡气……
硝子面无表情的对他点头,又看着我问:“我去那边游一会?”
她指的是空无一人的无边泳池。
知道硝子有时候会喜欢独自呆着,我点头:“好,那你去。”
空旷的主泳池只剩了我和七海两个人,我默默举手:“我水性不是特别好,会不会影响你?”
七海建人摇头,言简意赅:“不会。”
我点头踩着水继续往深处走。
因为游泳完全是自学成才,从小到大也没什么人教过我,所以和七海建人刚刚那种堪称标准到惊艳的泳姿比起来,我更像是小狗刨水。
七海建人看了一会,忽然朝我走了过来。
他走动间带动水的波纹,荡漾着我一沉一浮。我勉强的在泳池里维持着重心,把脑袋探出来看着他问:“怎么了吗?”
七海犹豫了下问:“我教你?”
我又呛了口水:“咳咳……嗯?”
他再次冷着脸,犹豫片刻用手给我拍背,七海建人应该是那种经过非常多训练的人,平时用的武器大概是刀之类的东西,手指上的茧子非常粗粝。
见我不咳嗽了,他问:“需不需要我教您?”
被一个看起来比我更年长,也确实比我实际年龄年长的精英男用敬语,真的十分尴尬。
我拽着他伸过来手,不客气的使唤人:“好,那你教我,我想学蝶泳,比较好看。”
七海建人试图和我讲道理:“蝶泳对初学者来说难度有些大,不如从蛙泳开始吧?”
好丑。
但是确实很学院派。
我又呛了口水,把手臂挂在他的大臂上沉沉浮浮,有些艰难的说:“那就学蛙泳。不过听说你很讨厌加班,现在教我这些算不算让你加班啊?”
七海建人视线扫过我,轻飘飘的回答:“不算。”
我有些沮丧,他真的好冷淡,明明之前还说要报答我的。
不过虽然态度不好,但七海真的非常适合当老师。在他尽心尽力的教导下,我很快就掌握了几种基本的泳姿。
因为泳衣确实清凉,他教我的时候不免有肢体接触,七海建人非常有分寸的不断后退再后退。
等学到有点疲惫,我就推开七海兴致勃勃地开始自己游。
七海建人擦干身上,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双腿交叠坐着喝水,安安静静的看我游泳。
看着岸上气质很冷淡的人,我忽然起了点坏心思,装作自己腿抽筋的样子潜入水底想观察他的反应。
七海建人确实时刻在注意着我的状况,他以一个急促的姿态跃入泳池,飞快地游到了我旁边双手掐住我的腰想把我扯上来。
但笨拙的手在水里几乎抓不住滑腻白嫩的腰。
好在虽然水池的深度不够我站住,七海建人却轻轻松松的能站在泳池里,他很快捏住了我,语气没有了平日里的从容,拍着我的脸不断地呼喊:“西园小姐,西园小姐……穗穗?”
刚刚的憋气让我的脸色有些惨白,我正闭着眼维持着继续闭气的样子打算吓他一跳,七海建人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接吻了下来。
不对,这不是个吻,这是在渡气。
可能是他的动作太紧张也太自然,我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到底应该推开他还是继续装傻。
他的肺活量非常足,渡了一大口气松开,我半睁开眯着的眼睛看到他又有继续渡气的打算,连忙推开他:“别,别亲了!我,我没事……”
星光,夜色,海风,蔚蓝色的泳池,有着明显异国人血统的大帅哥主动渡气。
如果这不是因为我的恶作剧,这应该是个非常浪漫的场景。
但古板的,严肃的男人在我说出‘亲’这个字眼的之后立刻意识到了这只是个恶作剧,他猛地将我推得更远,带着点愤怒的喊道:“西园穗!”
我直接摔进了泳池里真的呛了好几口水。
这次,真正抽筋到脚趾发麻,我在水中上上下下差点呼吸不上来,七海建人可能又以为我在装,抱臂冷眼看着,语气都变得有些无奈:“西园穗,你不要再装了。”
“咕噜咕噜咕……”
水泡从泳池底涌起,这么矮的泳池里,我伸手四处乱抓。难怪说溺死的都是会水的,以前不会游泳什么事也没有,我这才刚刚学会游泳这不就出事了。
救、救命!
小腿几乎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我感觉自己的背都在发麻。
七海建人这个蠢货,我真的溺水了啊!
不,蠢的是我,干嘛要作弄人,欺
负老实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呜呜呜,救。
可能是游戏系统听到了我的祈祷,一个年轻的男人跳进了泳池,在我身边扶起我。
是穿着私服的狗卷棘。
不甚清晰的水中视角里,只有他嘴边的刺青很明显。
狗卷棘手不敢碰我,特别狼狈的用自己的外套裹着我的身体,才将我扶到岸拿出自己的防水手机打下一行字递给七海建人。
拜咒术师们良好的视力所赐,七海建人看到上面写着一行字:七海老师,你为什么要伤害穗穗?
七海建人看到这句话都头疼,他没什么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直接扭头披上浴袍离开了。
狗卷棘看着我呛水的样子一直在拍我的背,他说:“穗穗,别怕。”
这句话之后,刚刚溺水的恐惧全部消散掉了。
咒言术还有这种功能啊?
我想站起来,但还是有点腿软,为了七海建人的声誉我立刻解释:“刚刚其实是我在欺负他,不是他欺负我。”
我没想到他会反应那么大,那么着急的……不是说他只照顾后辈,对成年人都很不假辞色吗?
我不安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狗卷棘别开眼,水淋淋的睫毛颤动着,面色羞赧的打字:我知道,是我想岔了。七海老师不是那种人,你们是在进行什么新型训练吗?
当然不是,是我想欺负人,结果被老实人治了。
心里这样想着,我没有回答他的话。
有点窘迫的希望狗卷棘别问了,毕竟我和七海建人谁都不想提那个阴差阳错像吻的渡气。
此时身后突然出现一个荡漾的声音,拯救了尴尬的我。
“穗穗。”
瓷砖很滑,被身后的五条悟这样一吓,我整个人向后倾斜着就要又往泳池里摔倒。
一双大手推着我的后腰,轻飘飘的将我扶起来说:“小心点。”
蓝色眼睛的男人没有带墨镜,也没有用奇怪的绷带或者眼罩挡住那双漂亮的眼睛。
夜色下,我分不清是他的眼睛更加蔚蓝还是天空中的星星更加璀璨。
今晚的所以事情也太像乙女游戏了!
内心哀嚎着,五条悟的手始终轻轻的扶在我腰间,以防万一我摔下去。
我拉着他的手站稳身体,身后叽叽喳喳的声音再次响起,原来是大家也结束了泡汤来了泳池,只不过狗卷棘是最早过来的,才刚好救下了我。
我扭头去看他们,多亏了刚才狗卷棘的咒言,我已经不怕水了。狗卷棘湿哒哒的衣服贴着身体也很不舒服,我脱掉他的外套,泳衣上的荷叶花边散开。
所有人的声音顿住了半分钟。
是话最多的熊猫看着我打破沉默,他有些疑惑:“穗穗,你是不是胖了点?”
狗卷棘捂着鼻子给了熊猫背后一巴掌。
乙骨忧太叹气:“熊猫,别这样说。你平时不是都情商很高吗?”
熊猫还在挣扎:“可是穗穗脖子以下的脂肪堆积真的很夸张,我才没有乱……”
脂肪堆积。
我低头看了下,脸色爆红。
可偏偏熊猫的眼神纯净又无害,摆明不是故意要这样说。
身后五条悟立刻打圆场:“熊猫你不懂人类啦!穗穗,其实刚刚就想告诉你,你的泳衣好漂亮。”
他的话音未落,夏油杰把自己干燥的衣服外套披在我的泳衣上,叹息一声:“好了穗穗,喊一下硝子,你们回房间收拾下吧,一会要去你们喜欢的居酒屋。”
好耶,终于从那种尴尬的情况里得救了,我爱居酒屋。
提起喝酒,我完全忘了要给七海建人道歉的事,眼睛亮亮的拉着他的手感谢他:“谢谢,我去找硝子!”
夏油杰看着我没有说话,把穿在我身上的外套扣子一颗颗扣好,拍拍我的脑袋:“去吧。”
我点点头绕了路跑到无边泳池,硝子正趴在泳池边发呆,看到我就站起来姿态优雅的走出来。
毕竟不是温泉,室外秋天的泳池即使有温度还是有些凉了。
外面的冷空气钻入鼻腔,我们快速回酒店换了衣服。
夏油杰定的是距离温泉最近的一家居酒屋,在秋日的尾巴上,整个街道的树木都晕染着不同色调的黄。随着时间变晚家家户户亮起了灯光,凌乱的电线杆像是破土而出的树木,存在感倏然加重。
我到的时候五条悟正被长长的人群拽着拍照,女孩子们支支吾吾的说着大帅哥之类的字眼,排着队等着合影。
虎杖悠仁,伏黑惠,钉崎野蔷薇三人习以为常的站在路边看他花枝招展的各种比耶。
“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吗?”我有些好奇地问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尴尬的咳咳想要为老师挽尊:“其实五条老师大部分时间还是很正经……”
话音未落,五条悟拒绝了拍照的人群,转身朝我飞扑过来把我举高高转了个圈:“穗穗今天每个造型都好漂亮!”
虎杖悠仁说他正经的话卡在嘴边,转头和伏黑惠一起装路人了。
我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很正常的法式复古慵懒风,褐色的针织衫搭配同色系经典老花披肩,下半身则是简单的棉麻棕色长裙和小皮鞋。
平平无奇,但被大帅哥赞美还是令人开心。
“你今天好喜欢夸我哦,谢谢你啦。”
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让他放我下来,五条悟说好,又扭头对着女孩子们摆手:“抱歉,今天不营业啦!”
人群里的女孩子们都在窃窃私语。
“啊已经被人拿下了吗。”
“他女朋友也好漂亮啊。”
“两个人的脸都有点太超过了,让人缺氧的美貌。”
女孩子们可可爱爱的声音逃不过咒术师灵敏的耳朵,我提起裙角优雅的回了个公主礼:“谢谢大家夸我哦,不过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哦。”
人群里有人小声惊呼,还有人在问是不是偶像或者模特。
夏油杰挡在我面前,无奈的叹气:“悟,穗穗,别闹了,进去吧。”
于是人群里又出现了‘是夹心文学吗’‘两个男生都好配妹妹’之类的话。
五条悟:“噗嗤——”
他笑得开怀,我被夏油杰推着,一行人走进居酒屋。
虽然所有的学生都不能饮酒,但老板应该已经被提前交代过大家的口味,给不同人上了些饮料。
五条悟也没有喝酒,点完菜就拍了拍手严肃地说:“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庆祝穗穗打赢甚尔君!”
姗姗来迟一直在房间补觉的伏黑甚尔眉毛一拧:“喂!”
伏黑惠紧张的看着这两位不靠谱的大人,随时做好去劝架的准备。
但出乎意料的,甚尔忽然看了眼我,最终还是放下了拳头揉了揉我的头发:“算了,反正欢迎回来。”
一旁的虎杖悠仁和野蔷薇都有些不明所以:“穗穗也认识伏黑老师吗?”
“伏黑老师是什么称呼,他好像不在高专任职吧?”我有点窒息。
“算半个编外人员。”五条悟哥两好的揽住他的肩膀。
我默默举了举手:“好吧,那我和这位编外人员确实认识。好冷,能开空调吗?”
夏油杰转身去联系开空调,伏黑甚尔脱下厚重的外套裹在我身上。
硝子在旁边晃了晃酒杯:“甚尔君可是肉食系,穗穗你离他远点啦。”
我倒是想离他远点,可是我现在正被五条悟和伏黑甚尔两个人夹在中间。
有些人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一二年级的学生们大多认识我,但也有些陌生的人。
他们之间彼此都认识,所以对我的加入更加好奇。
我默默举手:“和大家重新自我介绍下,我叫西园穗,之前和悟、杰、硝子是朋友。后来中间死了几年所以一直没和大家见过面,不过确实是前辈啦。”
现在在这几位特级的照顾下,御三家被迫接受了我的存在,我也终于可以恢复自己的身份了。
见我提起死亡这件事,五条悟和夏油杰同时沉了脸色,其他人也不再多问。
于是我又继续说:“仔细想想,我比杰年纪还要大一些哦。这是我的ID。”
上面赫然写着年龄。
虽然这个年龄比我的真实年龄大很多,但确实是游戏里一周目的我加上消失这些年的年龄。
看到那个数字,乙骨忧太口中的热茶直接喷了出来。
感受到他的震惊,我无言以对的闭了闭眼睛:“抱歉抱歉,成熟女人总是会欺骗男孩的。”
乙骨忧太很快调整好状态,忽然眼睛直直的看向我:“姐姐。”
五条悟:“?”
夏油杰:“?”
硝子:“……”
伏黑甚尔:“厉害啊,有我以前不要脸那个精神。”
我沉默了下,轻轻看着乙骨忧太咳嗽了声:“嗯。”
五条悟目露绝望:“你在脸红什么啊穗穗!难道你吃这一口吗!变态!”
熊猫高兴的拍桌子:“忧太好勇,他今天吃错药了吗居然A上去了!”
野蔷薇吸了吸鼻子:“穗姐好……好受欢迎!但这种属于烂桃花吧。”
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我有些无奈:“能不能换个话题?”
乙骨忧太主动提出:“不然玩个游戏吧?”
五条悟在旁边点头,迫不及待地想要转移话题:“好啊好啊,玩游戏!输了的人怎么惩罚呢?喝酒?”
在场的四位成年人在喝酒,只有五条悟还在喝加了双倍糖的奶茶。
这里明明好几个人都不能喝酒来着。
我们四个能喝的都举牌不同意。
五条悟又笑起来:“那就输的人说一个穗穗的优点吧。”
我有些疑惑:“哎?我?”
原本等着其他人提出反对意见,可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个诡异的提议居然被全票通过了。
喂,你们也太宠五条悟了吧,真的就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心里吐槽着,幼稚的山手线游戏还是正式开始了,五条悟再次当起了学生家长,他快快乐乐的拍手鼓着掌:“山手线游戏,涩谷!”
伏黑惠:“新宿。”
熊猫:“秋叶原。”
野蔷薇:“东京!”
乙骨忧太:“……”
坐在他对面的是夏油杰,斜侧光柔然的落在他身上,他眯了眯眼睛用手托着下巴懒洋洋的问:“看来第一位输的是忧太,那你说说穗穗的优点吧。”
第100章 第100章霸凌日记与美好夜晚
乙骨忧太又抬眼看了我一眼,缓慢的开口:“那我就说下穗穗……姐的优点,她很温柔。”
他的故事讲的非常流畅,信手拈来的描述起我早已忘怀的过去。
“我还在念书的时候被霸凌了。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还有可能会伤到其他同学,所以一度非常痛苦。”
作为被霸凌的叙述者,乙骨忧太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仔细地回忆着。
“有一次,我差点就要控制不住了。里香已经捏住了同学的脖子,是穗穗拦下了我。那时候我们已经住在一起很久了,但还是不太熟悉。”
啊,有这样的事情吗。
我仔细回忆着,细细听乙骨忧太生动的讲述:“她当时突然跑出了吓了我一跳,表情严肃生硬的拉住我的手说,如果咒力让你痛苦的话,我可以帮你。在控制不住力量的时候,我也可以勉强做你的刀鞘。”
他的嘴角挂起抹笑容:“她教我控制溢出的咒力,还帮我训练,是我的第一个老师。”
听到老师这个词,夏油杰皱了皱眉。
熊猫托腮听着,嘴角都是可爱的笑容:“好甜好甜。”
我置身事外的听着,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说完了第一个优点,乙骨忧太用暗含期待的眼神看了看我。
伏黑甚尔表示嗤之以鼻:“温柔?你说穗?呵。”
我扯着他腰腹的肌肉狠狠一拽,**强大到极致的男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把我作乱的手拉出来举报:“看吧,我说她一句就睚眦必报想咬人,这可不是什么温柔好女人啊。”
五条悟脸皱成包子,顺手扯开我们拉在一起的手:“好啦好啦,第一局结束,继续山手线游戏,蔬菜!茄子。”
“萝卜。”“冬瓜。”“莴笋。”“香菇。”“丝瓜。”
……
游戏仿佛无休无止的进行下去,直到再次卡在乙骨忧太这里停顿住。
看来他是智商不是特别高的游戏黑洞啊。
我怜悯的看着他,乙骨忧太抿唇憋红了脸:“那我再讲个穗穗的优点,不内耗。”
可能是因为记忆深刻,他的语速很快:“我们学校里当时有个很有钱的男生在追求穗穗,但是其他人都不知情,以为是穗穗主动的。他们还嘲笑说穗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总被欺负被嘲笑,刚好当时我也活的也很痛苦,就问穗穗这样被人误会不会难受吗?”
夏油杰搭话:“大概能想到她会说什么,大概是关我什么事之类的?”
乙骨忧太点点头:“是的夏油老师,穗穗一分钟都不内耗,她说别人要做什么我管不着。”
五条悟在旁边夸张的:“啊——?”
他歪着脑袋仿佛十分不理解:“这个是很正常的反应吧,能体现不内耗吗?”
听到老师这样反驳,乙骨忧太缓慢的眨了眨眼睛:“大概因为老师也是同样的类型吧,五条老师和穗穗有很多相似点。如果非要再举例不内耗的事情,还有一次,我被同学请求了非常过分的事情,但我却不知道怎么拒绝。”
他有些犹豫的重复:“是穗穗告诉我,别人请求你的事情,大概率是对他有利,但对你不利的事。她反问我,为什么要为了别人而快乐而让自己痛苦委屈求全?”
仿佛在笑自己,乙骨忧太低垂下眼睛:“我说可是拒绝别人很难。”
乙骨忧太忽然抬头,目光直直的聚在我身上:“到现在我都能记得穗穗当时的表情,她特别疑惑地看着我问,他拜托你的时候都不觉得是自己太厚脸皮,为什么你不能果断拒绝?如果你是单纯的出于善良愿意妥协,这没问题,但是不要被欺负。她还说,其中的度我就很难把握了,毕竟我是个自私鬼。”
“我不觉得穗穗自私,她帮过很多人。被霸凌的,被诬陷的,每一双向她伸出寻求帮助的手,她都好好的握住了。”乙骨忧太坚定的重复着,“穗穗是个不内耗的,温柔的女孩子。”
因为察觉到他语气中的珍重,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最后是熊猫边泪目边带头鼓掌:“哇,好甜,感觉又看了三集舅舅散步。”
狗卷棘若有所思的看我,也跟着鼓掌。
其他人倒是没怎么应和,硝子隐隐还向我投来了忧虑的眼神,做着口型劝导我这个游戏不太妙,小心翻车。
啊,对哦,万一他们讲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怎么办。
我微微叹气想叫停这个游戏。
其实我根本不记得乙骨忧太说的这些琐事,也不记得NPC们的脸。
他记忆里的人,完全就不像我嘛。
下一秒,五条悟说出了我的心声。
“我们认识的是一个穗穗吗?”
乙骨忧太看到我频频点头,没有再和自己的老师争执,耷拉着脑袋沉默下来。
好,好机会!
我正要举手说换个游戏,五条悟已经快快乐乐的拍手开启了第三局游戏:“山手线游戏,甜品店铺名!啊……好难选,我要说哪家呢?”
他犹犹豫豫的把手指点了点唇微笑起来:“啊,老师超时啦,那就由我来说穗穗的优点吧!”
被这拙劣的演技辣眼睛的我:“……”
其余人倒是十分溺爱:“五条老师你开心就好。”
看没有人有意见,他咳咳嗓子:“我也要夸!穗穗是个看起来凶巴巴实际上却很善良的人。
我小的时候,有一年我特别想养个什么动物,因为我感觉家里人像养动物一样试图圈养我。我想知道这件事能给他们带来多大成就感,所以自己也想养。
当时我可以接触到唯一的外面的人就是穗穗,我就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她。
你们知道她说什么吗?
她说,养人本来就和养狗一样。
我当时特别生气,觉得她骂我是狗。但是你们知道的,老师从很小就是个特别高冷的形象,所以我没理她。
但是第二天她又从我的窗户翻进来,头发乱糟糟好像一夜没睡那样。她问我,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养狗,还问了一大堆问题。
我当时就觉得这个人意外的很靠谱哎。我就和她说,就算我做好心理准备又怎样呢?
她没有回答我。
直到生日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她偷偷摸摸翻进我房子,抱了一
只和雪一样白的小狗给我。然后对小白,哦,就是小狗的名字……比对我还好。
从小我们就一起长大,她会满足我的愿望,是最善良的女孩子。”
啊,这件事我记得。
五条悟掩藏去了这段过去里不太温馨的部分。
故事的结局是小白被五条家的人发现了,五条家主怕他玩物丧志,命令仆役打死小白。
我挡在小白面前,发疯说除非打死我,不然不能动它。
五条家主被我气的头痛欲裂。
后来,小白被我接回了我家,寿终正寝。
原来他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觉得我人还不错的。高高在上的六眼神子终于看见了我。
其实用高高在上这个词语并不准确。因为五条悟从出生起就全知全能,但在认识到自己拥有足矣掌控世界的能力时他却并没有选择这样做,是真正内心强大又温柔的人。
想起小时候高冷的男孩子,我有些失笑,他也是慢慢的通过一件件小事才成为现在的他啊。
桀骜不驯的,坚定不移的,热忱又冰冷,兼容了海水的红与蓝,是个真正强大的人。
五条悟的视线在人群中坚定的看过来,对上我的。
连续被两个人这样长篇大论的夸奖,我后知后觉有些脸红,端起面前的酒杯直接灌了下去。
喝酒的时候,肩膀又不小心碰到了他的。
我避开五条悟的眼神,将滑落下来的头发别在耳后:“怎么都开始夸我了,好奇怪,换个游戏吧……”
夏油杰弯弯眉眼笑起来:“穗穗害羞了啊。”
善意的笑声响起,众人心照不宣的选择了换个游戏。
喧闹的居酒屋里灯光缠绵暧昧,慢慢的大家有些喝多了,硝子开始拽着五条悟和他说话,夏油杰坐到了我的旁边。
我眼神有些迷离的看过去,因为喝了很多酒脸上有些红扑扑的。
夏油杰笑吟吟的望着我:“穗穗在想什么?”
啊,在上次我和他乱搞上床之后,他忙碌的要命,好像我们就再没有这样坐下来好好说话的机会了。
我抱着自己的膝盖:“什么都没想。”
夏油杰颔首,忽然看向乙骨忧太的方向:“穗穗是把上次的乙女游戏理论又告诉忧太了吗,他很担心你。”
乙女游戏理论?
我眨了眨眼睛,关于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乙女游戏这件事,我只告诉过乙骨忧太和夏油杰。
夏油杰从容的看着我:“他慌慌张张地跑来找我们,说穗穗想要离开,希望你和这个世界能多一些羁绊,所以才找悟帮忙安排了这个局哦。”
可能是我那番真情实感的游戏结束后我就会离开的话,又不小心伤害到他了吧。
我想起乙骨忧太滚烫的眼泪,又想起我和他一起念书的那些盛夏。
但我有点不太理解。
为什么乙骨忧太并没有告诉我他的忧虑,反而是夏油杰主动提起这件事。
夏油杰总是主动的解释着,不希望别人留有遗憾,好像一直都温柔过了头。
在我的注视下,夏油杰喉头滚动,也喝了些酒:“所以穗穗,等你的游戏结束后,你会离开吗?你要去哪里?”
“虽然我很想说我不会离开,但那是骗人的。”我缓慢地理着自己的思路,“我不想骗你。”
至于我要去哪儿,我没有再告诉他。
我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下:“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夏油杰看着酒杯没有说话,过了会才笑嘻嘻的看着我:“不过,这个酒我不会喝了。毕竟上次喝酒的记忆有点太美好了,我大概以后不会喝酒了。”
上次喝酒。
哎……?
他怎么会忽然提到那件事,我以为我和夏油杰彼此都默认那次就是成年人的一个美好的错误夜晚,没想过他还会提起啊。
酒精上涌着,脸颊上有些热。
我被激的打了个嗝,眨了眨眼慌乱的看了眼四周:“你,你不要提啦!”
伏黑甚尔眼睛微微眯起:“啧,不要提什么?为什么要用这么恶心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