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91章捡个人[VIP]
七海放弃了抓住所谓的风口进行投资的计划,虽然,后面几年往回看,他随口说的方向是真能赚钱。
在2016年的时候你会劝他放宽心,然后他会冷哼一声,继续伏案作业。
不过现在是在2012年的春天,你们只是继续务实地打理教团事务,不做他想。
秋天的时候,你故地重游仙台,并非为旅游目的,只是又有一单生意,需要你**。
雪白新刷的墙面还有油漆的味道,地上黄黄的落叶被吹拂到你足前,你从路面上踏到枯叶上,足迹从轻微的哒哒声变为喀拉喀拉的不满抗议。
在采摘落叶的风中,你圆满了结一单生意,脸上挂着慵懒的笑,唇边有巧克力香气。你走到街道转弯的地方,听见刺耳的轮胎摩挲过路面,然后急停在你面前。
你看见,白色货车的后轮黑色轮胎,如同笔刷擦过画板一样,而沾染的原料是……
一般来说,遇到这种事情你不会再往人群聚集的现场靠近。然而,你在秋天清爽的空气中,闻到了欲望的气息。
你穿着黑色风衣无声穿越人潮的缝隙,很快就到了包围最里圈,那里站着一个小男孩,你没多看他。你看往地上穿着漂亮裙子的那句儿童尸体。
常规的血迹和案情背景不能引发你的注意,你在乎的是,她似乎……不,应该说这个世界总存在惹人依依不舍的事项,以至于亡者不情愿相信自己已经死去。
而名为【欲望】的词汇,正是你和你侍奉的所有主人都看中的命题,唔,它决定了学徒在无形之术的道路上究竟能走多远。
你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你把这个叫做里香的女孩灵魂收拢进袖口,带到你温暖的臂弯里。
来仙台的时候你还是一个人,回去的时候,你身上多了一具死亡如同沉睡的小魂灵。把一个人带出虚界很难,但让她不要下去则很简单。
简要说明:死亡的过程像单程列车,她的车票已形成,想把人从水泄不通的车厢里拽出来总会引起不必要的其他乘客恐慌或干脆反抗,但如果在安检拦截,易如反掌。
不知怎么的你还挺得心应手。
你回到盘星教后几日闭门不出,引起了认为你在别墅里烧火的副教主不满。
终于有一天,他在极度不满中带着考勤的审判打响了你房间座机。
具体内容你没仔细听,主旨是,就算你是销冠也不能无视秩序。
“你还想要休息到什么时候?”
“我不是在休息,我是在——”
七海在百米内他的办公室内静静听你瞎编,他知道你一定会有说法,而且也下好决心反驳。
“我在开拓业务。”你说。
“……”
你只能听见他另一边的敲键盘声,这让你忍不住思考,他这是头侧在肩膀上夹着话筒然后双手打字吗?
“前几天我在仙台捡到一个被车轮压到半边脑袋的小女孩,儿童。我就想着人生美好,可不能就这样死掉。于是出于人道主义和我个人的高度同情意识,我把她带了回来。”
“你是说你的别墅里现在有一具人类尸体?”
“不是,我可能说漏了——灵魂。保护环境从我做起,不带会腐烂的东西进家门。”
“你的重点偏了。”
“她挺有意思的,我想她活过来,以灵体形式。”然后再死一次。
七海没多问,他在完成了每日任务之后亲自杀了过来,按响你别墅的门铃。
“怎么了?”你明知故问。
他进来现在玄关环视一圈,没有其他人类的痕迹,你这里温暖如初夏,而且总是干燥,加湿器在房间角落里静静喷涂水汽。
“你说的开拓业务……这也是你在梦里学到的?”
“这项技术仍然不够成熟,后续敬请期待。”
“放屁。”
用冷静的腔调讲这种话也是他的个人特色了,你挠挠脑袋:“我说的都是实话,而且这确实可以作为业务之一,无价之物若是有恰当的买方,就能得到一个极高的售价。”
“不,你一定隐瞒了什么,我要知道。”很遗憾,在这点上,七海的态度非常坚决:“玩弄金钱的事情总有人在做,而你曾经以风险为由劝我不要入场。现在你在做的事情,铃木,不管你能做到什么程度,都比金融项目投资夸张得多。”
你非常震惊地告诉他:“什么!我可从来没有玩弄生命的意图。只是做了一个热心市民的应尽责任。”
他只是强调:“作为你的合伙人,我有必要,不对,最近,铃木,我从你这学习到一点,就是适当彰显主动权——应该是你要主动知会我牵扯到盘星教发展和对事业有隐患的重要事项。”
风尘仆仆的人生中你学会了油腔滑调,但有一点是不能打哈哈的,那就是当同伴很认真的表达了他的诉求,你就要收拾起敷衍的态度认真回答。
不过你还是和他确认了一遍:“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会让你痛苦哦?”
这么痛的事情交给你一个人做就好了,你没心理负担。
他是这么说的:“那我就更应该知道了。”
立场上分毫不让呢。
你想了想,最终试图把一个比黄金还确凿无疑的真实情况拧成恰当的形状告诉他,这通常被说成言语的艺术。
往往当你把事情看的不轻或者试图把节奏缓下来的时候就会这样,你帮七海拖开了客厅不怎么用的餐桌椅子,还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他已经认识你了人生将近四分之一的时间,足够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
不过你单腿翘在另一边的座椅上,坐在餐桌边沿的动作又削弱了这一点。你在七海的对面,和他眼睛对着眼睛讲了你这份终身职业的升级事项。
【他早就知道,你已经脱离了死亡的桎梏,成为超越凡俗的长生者,也知道长生者之上,还有司辰和祂们的具名者。
你告诉他,有些司辰也出自凡人,这是漫宿世界的一道门关,至今还称不上被垄断。不必追寻真真假假的神话故事,所有成熟的人都知道一条醒时世界的铁律,当有的人向上成为更高的人时,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未必是拓宽道路,而更有可能是封锁,此事成因有千百种,心理学能做出比你口中寥寥数语更完善的解析。
但漫宿的门扉不那么容易被焊死,这是另一条不随人文风貌直接影响的助力。】
“以前信奉杯的时候我只想这逃开被吃掉的命运就好了,现在我的面前是坦途,我理应可以止步。”就像你以前设想的那样,转性相,易主,然后在四十九之一的席位上勤勤恳恳。
可你话锋一转:“可惜人的认知会随境遇转移,到了今天的地步我才知道,情况由不得我,我看到的事情越多,越明白事态炎凉从不处于单个人的意志,而是有群体的力量。”
你享用理论上无尽的生命,因此什么时候说【是时候xx了】都不算最合适,但你永远都可以这么说:“七海,就像你知道现在市场繁荣机会良多,也就知道以后它一定会萎缩一样。我看见一条正在变窄小的通道,而且我要往上。”
【宜早不宜迟,这件事情你们都知道。你能看见捉摸不透的东西,他擅长嗅闻金钱上机会的味道。】冠冕堂皇的话说得七海也有点入神,你在这个时候翘起手指,发现自己还挺有忽悠人拉投资的技巧。
首先,你已经赢得了态度上的共情——第一道嘉赏。
随后你不得不讲起这条路上略微异于正常人升职加薪的地方。
【目前仍然不明成为具名者的具体条件,然而,经过一次在你还是咒术师时机缘巧合的任务,一个圣诞老人的礼物,你看见了一道缝隙。】
“2006年冬天,你还记得么?有个女人召唤出另一个女人干掉了自己的女朋友,真可怕。唔,她的真实身份是某个不明长生者的学徒。我有理由相信他们信仰灯。”说起来那天的一开始,你们都没把它当回事,最后你好像引起了夏油杰的不满,然后他又不识好歹的和你发脾气。
不过么,对比所得,这件事情……你把它定义为一桩欣悦的回忆。
“后来我没再关注,但多半是她的导师知道事情败露……火灾的时候消防员会点燃周围一圈的草地,把引线断掉,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减少损伤。”
七海看你的眼神好像你是什么从刚入学就开始布局做坏事的家伙,料事如神之类的……但他的措辞应该不会这么友好,不是的!
虽然那件事你赚到了好处,但不是的!
“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你是说这是巧合?”
“不完全是吧……对了我是不是还没和你提起过那个死掉的辅助监督?”
“什么死掉的辅助监督?”
围三缺一是一个被惯用的技巧,但七海有点过度的反应让你怀疑是不是不该用这招。
【这是一个不怎么长的故事,有个人第一天和你认识就暴露了身份,后来处心积虑的想要干掉你,你只是忠厚老实正当防卫。恰好,她的马甲是个辅助监督。后来被冥冥乌鸦瞧见,才横生波折。】
“横生,你是说如果没被揭发,还会继续在高专念书,然后顺理成章做咒术师了?”
“大事化小嘛。”你顺口就说,可在那之后才发现蹊跷,你赶紧又看向七海,发现他一脸明了。
“你现在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大事化小,含糊就过。”
果然,和认识一段时间的人讲话就不太容易糊弄,语言是一条细线,勾连一人习性的过去和未来。
你突然直接把话题调回成为具名者的艰险道路,讲了一句大部分是实话的言语:“要成为具名者,需要耗费数年光阴,也可能百年无法达成。这是我在那年圣诞节了解到的。
首先,需要一个学徒,她需掌握相当程度的无形之术,这需要时间和天赋;其次,要引领她到梦中,研习有关法术,这需要学徒的忠诚;最后。”
你说到这里的时候加入了关于辅助监督的插叙:“那年圣诞节任务不对劲,而我作为长生者训练有素,所以那案件一点也不扑朔迷离,看了开头就能猜中作案手法,重点比起他们更放在了异样的辅助监督上——而恰好,我是在那时初窥登升的裂隙,我知道了一些十分紧要的条件。”
“最后,在一场仪式中,学徒与导师,一者成为四分五裂的盛宴基石,另一者得以登升。”
作者有话说:
星夏2006版本:并非是有心吃拿卡要,又恋爱又事业,这事儿整的。
她骗了七海,关于学徒最终会gg这件事情她老早就知道,只是她不知道其他更具体的条件,现在进行一点艺术化加工哄骗同伙。
星夏:捞到一个潜力股,适合做我学徒
现在星夏的铸炉事业发展良好,领导看重她,当然她也会有相应的想要升职的意愿~
表明一下场外态度:不选小朋友做学徒,最后星夏选的另有其人。
四分五裂的盛宴基石用的还是炎宴功成的杯大胜结局表述——旨在说明星夏在杯杯杯杯的时候就知道了。大家知道的,赤红教堂很热闹,具名者又嘴碎,就算星夏记性不好,多听几遍差不多就大差不差肌肉记忆脱口而出。
……
星夏(半肚子好水):我是真的才知道哇。
七海(清澈):不出意外又信了。
第92章 第92章一次失败但(宣称)仍有价值的尝试[VIP]
七海在那天没再多问什么,也没跟着你的引诱接着往下推——很显然这是一人死亡另一人永生的古早寓言启示,这样的元素在各类文娱作品里一点也不少见。
但你把它们搬了出来,告诉他:真的是这样。
他知道你是认真的,也知道这是个死去的小女孩,现在你要把她尝试复活。虽然你没说,但他也知道她或许有些无形之术方面的才能……最后,她的路径仍然引向不变的永恒的死亡。
结果,七海却什么也没多问。
想起来岂不是有点蹊跷么,但你也不好主动问他。
七海只最后问了一句:“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做完这件事?”指,让一个他瞧不见的沉睡灵体【死】而复生。
如同溪流淌过险要的石头关隘,进入宽阔的水道,你的回答在这里就坦白了起来:“不好说,虽然死者求生意志顽强,但唯物讲她还缺半个脑袋。至少一个月吧。”
他摇摇头走了。
接下来也没管你的庶务疏忽,七海十分自觉地把本该属于你的工作分担给其他下属或者干脆自己做,只在下一次恢复正常频率的月例会结束后留住你:“铃木,你上次说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时你已经把这些事情全忘了,还问:“什么事?”
“……你不会只是想多休息一个月然后随口捏造了谎言吧。”
“不,怎么会呢。”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你战术性撩了撩头发,没想到这个动作直接让七海后退一步:“不至于……我最近在干别的,控火之类的,我把她丢到了林地的井里。”
首先,七海不知道林地在何处,其次,丢到井里这个说法听起来更容易联想到弃婴。太荒诞的内容让他没办法依据阅历做出所谓【一般】会有的反应。
“恢复用的,那里的水可以让人精神振奋什么的。”你多解释一句。
“你还想着让她为你所用?我记得你说了,那还是个孩子。”七海记得,当你提起里香的时候,用的词汇是儿童。
功成的路上总有牺牲,而且她本来也已经死掉了,再说这只是一次尝试,成功还遥不可及。
“我们认识多久了,七海?”
“6年多。”
“挺久的,比一个月久。”你拿起手中的会议材料,又啪一声松手由它一整摞撞在桌上:“依我看你比她更合适。怎么样,要来吗?事后我会复活你。”
不过这件事情的概率就和达成的概率一样可疑。
你想要告诉他别上纲上线梦里的5000万,是不是不义之财不如这是【梦中之物】重要,一切只是一个猜想,一个推论,都够不上开端。
七海倒是没因为这个退步,现在你两手空空,他手上还有一沓厚材料,他用这个堪比重锤的东西拍你的脑袋。
见鬼,谁允许他长到这么高的?
“哦,那你试试看。”
“你真的愿意做我学徒吗?我一定倾尽全力教你,事成之后我领你过三尖之门。当然那也是在我马不停蹄以具名者的身份觐见主人之后。”
“你疯了,铃木。”他讲话的时候很冷静,微惊悚,因为他看你似乎很认真。
“三尖之门寓意永生。怎么了,这不是很划算的买卖?”
“除非我死——”
七海露出了一处破绽,而你是语言上的泥鳅……不是什么很好的譬喻,但你说:“我知道你多半不会答应。瞧,我这不就有一个现成的、新鲜的——死者。”
他总是说不过你,那是因为他为人比较实际,或者称为老实也不过分,不过几天以后你就知道了,老实如七海,也有自己的离奇的心思。
你以为事情已经说通了,于是在试图唤醒新生破壳的生命时,应七海本人的主动要求请了他到庭院来。
“我把她滞留在林中井几周,后来她的周身被青苔铺满,灵魂也被泉水磨砺。”
后面你就把这个小女孩忘掉了,幸好她没有半途醒来,自己向上或者向下。
向上,越过纯白之门,永远的失去话语;向下,步入虚界台阶,和死去的世界为伴,对她和她的天赋来说都有些可惜。
七海是活在醒时世界的人,你猜测他很少做梦。而且你知道,纵然他对你的能力大抵相信,可你说的那些只言片语,有关漫宿的、司辰的、世界表皮之下的内容,恐怕他都心中存疑。
他这个人啊,基本是宗教的反义词,因为没见过的东西他难以确信。
直到你又给他带来了新东西,你指着枯黄的草地上绿油油的藤蔓结成的卵,指着它说:“我偷了一些丝毧的赐福,又向赤杯求来浇灌的鲜血,最后高温加热把它们绑起来了。密不透风。”
你甚至伸手在这颗行李箱大小,卧着的卵上敲两下。
“你做了个异形出来。”
好怪的说法,你皱起眉头:“我觉得【早产儿保温箱】这个说法更恰当。”怎么说也是你的……工艺品这个说法或许言过其实,但作品定然恰当。
你当然不会容许别人诋毁你的作品。
眼前的景象再令人惊异,你认为也不比把一个分散的躯体合而为一更惊人,你说的是灰原那次。
这次还是七海自己要求加入进来的。
你抱着西方龙爱好者观赏幼龙破壳的心态看待这件事情,你希望另一位旁观者能和你有一样好的心态。
也就是在你敲过的那块藤蔓编织的网膜里,传来由里到外的推力时,你提醒:“差不多是时候了、”
“……”
你突发奇想:“我们这像不像接生?”
“我没记错的话你想要她做你的学徒,谁会接生要杀死的东西。”
“你还耿耿于怀呢?这是灵体,和你这个碳基生物有根本的不同,再说了你还偏见地省略了复活步骤。”虽然,你还不能保证这件事情一定成功,从头到尾都是。
七海不理会你的游说:“我看不出你说的这些好处,你要说服的不是我。”
“最后,”你们两个在这个时候依旧没统一观点,而且各执一词,还都寸步不让,你说:“养殖场的人都是这么做的。孵化,喂食,建农舍,最后——丰收。”
接下来的短短几分钟内,七海建人都闭口不言,只在一只白皙的手臂伸出密不透风的孔隙,在那个棕色头发,长了一颗脑袋,两个胳膊,两条腿的从头到脚都可以看做是人类的小女孩穿着反季节地夏装如家禽破壳一样钻出来的时候,他先你一步上前。
七海拽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向后指着你,对那个小女孩说:“叫妈妈。”
……
看得出来,七海是能够理解并且也不指望反驳你的养殖场例证。可同时,他也不由理性,反而让人性占上风,说不过你就胡搅蛮缠。
是的,你认为这是类似于说不过就躺在地上不走的撒泼举动。
不过被他得逞了,这个叫里香的小女孩不疑有他,对着你叽叽喳喳:“妈妈。”
你根本不理这个突然窜出来的女儿,只对还在几步外的七海挑起眉毛:“你不会觉得这有用吧?”
在尘埃落定之后,这件事情的始末你只愿意一掠而过,但正因此,你知道,这是一次前中期一路高歌的凯旋,却在最后急转直下……人只对自己的失败闭口不言。
总之,七海说了一句当天最谙人性的话,往后的事情都证明他是对的:“一个不明状况就愿意对陌生人的离奇说法全盘接受的,你觉得她是愚蠢,还是聪明?她会不会一股脑相信你?”
全盘接受,或者说表面全盘接受——里香会愿意做你的学徒吗?
前情提要,她似乎眷恋着生者的世界,以至于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死亡,这个念头过于强大,它在实现它自己。这是你成功将她唤醒的根基。
别人不愿意你也没办法……怎么办,你又不至于落魄到强迫旁人像金字塔的奴隶一样替你实现宏愿。
你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在院子里烧了一棵树,然后在锤炼场打了九天的铁,坩埚王都对你这个年轻人的毅力啧啧称奇。
后来,祈本里香去登记为你的女儿,她不记得自己的母亲,也不记得父亲,因此只认你做她的唯一亲人……
甜言蜜语哄不住你,你很快就通过阶段分析定位到违和的地方:“你是不是在一开始就没失去意识?”
这小姑娘不会早就对自己的结局有所预料,于是想要逆天改命……早知道你就不和七海说明这些了。
真讨厌,等你成为了具名者,你就可以把盘星教,乃至于整个日本发生的事情全都忘掉。谁还能把你怎么样呢?!
里香仰着头抱住你的腰,细软的头发也蹭蹭你的手心,她的声音像蜜糖,甜甜蜜蜜地叫你:“妈妈。”
你推开了她的脑袋,用一根食指抵着,警告她:“像你这么大点的小孩会有什么想法和行为,我早就忘记了,但你确实表现聪明。”
在一个迂回的人面前继续迂回,比开车走盘山路还糟糕,你直言她表现出来的智商超出正常的高:“我对青春期的小孩一般以讨厌和谴责为主,也从不以为女孩就是比男孩【省心】。所以直接说吧,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要什么?”
你做了亏本买卖,你心里隐而不发,现在你只好想着,结个善缘。
商贩吃亏以后都会这样安慰自己。
里香,现在她的名字是铃木里香了,她在你面前甜甜的笑,又灵活地摆动裙摆,她还穿着死去那天的裙装:“妈妈,我们过会去干嘛呢?”
她不想说。
行啊,不说就不说,你撇她一眼:“我可不是那种听了两句好听话就上当的傻瓜。但我很有耐心,因为还有很长的生命……长到等你生前认识的人全都死去,我还能活着听你究竟有什么心音。”
“别着急,慢慢来。”
说完你也被她感染了一样,乐呵呵扬起一个虚伪的笑容,没管你的你女儿唰地失去支撑的表情,也不给她一个眼神。
小孩子嘛,说到死亡大多听不懂,他们的脑袋只能理解离开——最喜欢的玩偶,喜欢的零食,喜欢的伙伴,最喜欢的家人,通通都有时效性。
七海在确认你放弃干【违背人性】的事情之后就不再关注此事,但他的正直属性却吸引了里香——不算很正面的关注。
某天。
“叔叔,你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吗?”
不容易,七海也是到了这个年纪。(七海22)
“盘星教的大门总是敞开。”
“可是如果我离开妈妈太远……”里香小声嘟囔诉苦,她找错了人:“会消散的,到那个时候就没有我了。”
七海在这时看了一眼你,你的余光也看见了他,但你仍然直视面前电脑。
“……很抱歉,我并不掌握那个世界的技巧,也不知道铃木是怎么做到的。”
里香后来就没怎么和他说过话。
七海对这个身不由己的女孩有几分同情,他后来还问你打算怎么办,在一次你们共同讨论教团事务后。
他的话听在你耳朵里,像是在问你有没有欺负里香。
“没有,我每天有很多事,没空理她。”
他听出了你的忽视:“铃木,我没想到你会对小孩子生气。”
你只是笑着告诉他:“如果里香愿意搭理你,你带她也可以。”
你已经明白了,里香这个小朋友,她在一定程度上有些像你,但未知的那部分,她藏着不肯说的,大概又大相径庭。
七海对她帮助甚微,她不会多分一点精力给他的。除非另有他用。
你的目光扫过居室里的大片玻璃,最角落的那边,曾经有一片属于秋季的蓝色裙摆。
“你是不是囚禁了她?”
“当然不是,她在撒谎。所有的小孩都会撒谎。”七海当然不会有空余的脑子无端联想这些事。
七海的回答很认真:“我小时候就没有。”
这个……这个你是真信,打补丁:“大部分小孩都会撒谎,里香就是。你一定也好奇,如果是假的,那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呢?目的是什么呢?
事实是,你已经被摸透了。”
“成年人有的时候会产生【她才11岁她能说谎吗?】的茫然自信,然而事情很简单,对小孩来说更是如此——她和你说这个,你就会来找我,要我善待她,最好让她全须全尾的离开,到她想去的任何地方。”哭一下就有糖的事情学龄前儿童都知道,等等,那么大的小孩恐怕还不能服用糖果,有窒息风险。
总之道理是这样。人长得太大,反而忘了孩童的智慧。小孩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但已经能够掌握巴普洛夫反射。
你眼中带着深切的同情还有隐藏在后面难得的幸灾乐祸:“有种班主任说不动就请来了音乐老师的无奈呢,希望里香不要对我们每个人的能力和职责有太大误解。”
她对他期望过高了,你是这个意思。
七海倒没为自己的双重吃瘪有很多负面情绪,他依旧向你提议:“要不你还是放她离开吧,她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听你的意思,要有人自愿为你奉上生命,或者被骗着做。现在你已经知道,那孩子不会同意的。”
不怪七海这么想,你们在确认里香不会好好配合你之后就没多聊过她。
大部分时间她都很乖巧的在图书阅览室充当氛围组,有的时候去新修建的小型儿童乐园看别的小孩玩滑滑梯,身份是教主的女儿,没人问为什么你有这么大的女儿,反正所有人都会让着她。
她是一团在盘星教里自由自在的灵体,除了不能离开做什么都可以。
这点确实很省心,而且她很擅长与人交往,获得了一些职工的赞誉。
他们似乎以为夸女儿能让你开心……倒也没有,你和【你女儿】不熟。
“我应该还没告诉你,她其实不算复活这件事情。如果把正常人比作太阳能设备的话,她就是接触不良又被抢修回来的,只能充电,断电就停止运行。目前看来,电池在……”你指了指自己:“如果她有吸血鬼走向阳光的勇气,我100%支持,这年头孩子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为人母亲的哪有说话的余地。”
母爱的伟大,无需多言。
你的合作伙伴早就熟悉这英式幽默的调调了,他更多惊异于第一句,你的半吊子复生术。
而你确实被这份真诚的恭维取悦:他竟然觉得你随随便便就能做到扭转死亡的大事。
绝对算是变相肯定。
“你是说,其实她远离你就会消失的事情,是因为她还会死。真正的死亡?”七海又重复了次:“身归虚界那样?”
答案简短无疑:“对。”
“她如果愿意少一点心思早点来问我,就不用让你来绕个圈子了。”
里香说你坏话,你也说她坏话,你还说两次,你赢了。
七海看得出你一点也不计较,大概这些东西在你眼中不过就是猫在墙角伏击人,不会被当回事,但说起话来你也是分毫不让,他忍不住提出:“你的年纪是她的十倍……”
“而你比她大一轮,仍然被坑。”你抬头远望庭院里的一轮将落的太阳,“大家都年轻着呢!”
聪明的里香在第二天敲响你办公室的门,你说请进。她来的时候,端着一盘灵体吃不了的水果。
“妈妈。我帮你切了芒果,还有香梨。”
在她进来以后你就没有应声,也不从桌面上的文件挪开视线。从脚步声判断,她正在一步一步地往桌前走来,里香在把果盘端上桌后就默默不语地站定在你左侧,几步开外的地方,不愿意离开。
后来直到时针转过又一圈,你才处理完手头事务。
咔哒一声合上文件夹,坐在工学椅上对房间另一侧的沙发伸出手,指示她:“我都没注意到你来了,抱歉,快请坐吧。”
善解人意的可人儿一点也不生气你的冷落,她搬了一个凳子到你旁边,和你靠的很近很近。
接着,你们开始了一场内容一点也不重要的日常闲聊。
作者有话说:
一人死亡另一人永生的古早寓言启示,这样的元素在各类文娱作品里一点也不少见。你说对吧rustylake。
星夏:在漫宿是年轻人,出去了辈分立刻蹭蹭蹭。
最近看了点日本的小说,主要是男的写的,发现即便男人会被被称为是【花枝招展】的女性吸引,但心里还有“一段柔情”会给予老实本分的木讷女人。
虽然笔法温温又柔柔,但是这点上其实和国产人机分离心猿意马异曲同工,东亚大联盟111,再回想起公式书的里香感觉她作为二次元少量出场的角色还是有点超前。
简单放点里香情报在下头
公式书
Q:里香生前独占欲就很强吗?为什么讨厌年长的男性?
A:超级强,她会温柔对待忧太的妹妹也是有目的。没什么心理阴影,只是生理上不能接受忧太以外的男性。
0卷58页
她对自己的美貌有所自觉,有时候会展现出意图操控别人的言行举止,连大人也会受其控制。
生前,她与忧太妹妹关系不错,但死后化为怨灵就开始对忧太妹妹具有攻击性,这也成为了忧太与家人分开生活的契机,
讨厌忧太以外的人类(特别是女性以及年纪大的男性)【噗,女性不就和妹妹还有0卷真希对上了么。】
和忧太结婚的戒指是从讨厌的祖母那里偷来的,原本属于亡故的母亲,所以造型很朴素。
又会偷东西,又会隐藏想法,又能一定程度操纵别人,又能外表看起来很纯良(至少能控制自己的时候是这样的,而且才11岁)。最重要的是——最最最喜欢忧太!!!
老天奶,这不就是先天蛾圣体,星夏在路上看见这苗子眼睛都直了。
密教模拟器:蛾是变化、奇想、非理性、直觉、寻觅、混沌、渴慕、激情、自然和林地的法则。它与理发师和抛却不必要之物有关。
不过如果让里香走密教模拟器流程的话,她多半会义无反顾选择【共度余生】结局。他们可是纯爱啊!后面忘了。
第93章 第93章2016:情非得已[VIP]
你后来终于知道了里香埋在心里的……是个人。
“你就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下地狱了还要爬出去找他?”上穷碧落下黄泉,纵然是化身厉鬼,她也一定要心中珍藏的少年郎找见……如此这般如此,时下流行的小说就有这些情节。
不过这个时髦人设一般用在男主身上。
漫宿行得通的欲望多种多样,不过你因为天孽的思维定式忘记了,恋爱的欲望也是欲望。就种类来说,他们是不分高低贵贱的。
算了,只要她不来问你“什么时候才能和忧太重聚”这种蠢问题就行。
“什么时候我才能去见忧太呢?妈妈?”
“喊得再顺口也没用,等你能自己给自己擦屁股为止。”
“妈妈,你今天心情不好吗?我想他了,非常非常想,这是爱情。”
不巧,不想被问到什么就来什么。你对里香,母女情其实是一点也没有的,最多就是后知后觉的同情。
她在不该死掉的年纪也没干什么很坏的事情,运气糟糕的死了,现在她也受规训意识到了现实,屈服于现实,只求一个目标。
……但就只是为了一个传说中【将来会结婚】的人。过家家戒指还是她母亲以前留下的,亲生母亲。
你有一种孩子不读书学习就想着恋爱的苦闷,你讲话也带着一股棒打鸳鸯的青少年父母刻薄劲儿:“有这个时间不如多读两本《夜漫游记》。”
“上个月读过了。”
“那再把《司辰志》读了。”
“妈妈,那本书只有英译本。”
“瞧瞧是谁又可以学习新东西了?你去学英语。”你爱意满满,送上一问一答一摸头顶的打发。
然后收获了一个坐在沙发上默默垂泪的女儿。
七海到曾经是图书区,现在基本是只有你和里香用的育儿区的这个地方来的时候,你正在笑着看油管上的搞笑视频。
里香……里香抽着鼻子,左边是英语辞典,右边是密教典籍。
今年是2016年,相对和平的一年,你是这么觉得的。
你参加了一次无伤大雅的电台访谈,见到昔日刁难你的节目组们大部分人都退到了二线,然后他们现在都拿你没办法,你其实有些高兴。
七海的效率一如既往高,需要你操心的事务除了一两场疑似布道的神迹展示,就只有每天一两小时的文件和签名,而且里香的灵体也越发稳定。
在铸炉的驱使和盘星教事务的夹缝中,大部分时间你都用于探索灵魂的奥妙,生命的存续。其中大有文章,远比一些难以推进的医学研究更重要,也更耗费时间。时间从不是问题,到最后你总能找到一个契机,然后抽丝剥茧。
“什么事?”你问七海。
“禅院直哉——”
“不听。”你打住了他,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不是好事:“就说我出差了,非洲拉美南极,南极吧,那边只有企鹅和史前秘密,没信号。”
“他只说如果你不联系他可能会造成严重后果。”
“禅院什么时候说过【可能】这种话?他从来不把假设说出来,别理他。八成又是家里有支持他的人快死了,或者想做中间人捞好处。”虚张声势危言耸听,这是你的瞬间判断。
从七海的默许来看,他也是这么想的。
你们一起把【严重后果】的大事件优先级定为:无关紧要。
御三家曾经还是有些含金量的,后来你认识了总监部的一些人,后来你就没再把他们当回事……当然,只是心理上的轻蔑,你没自大到要把瞧不起挂在嘴边。
你的寿龄交易小秘密曾经被一些人好好地保存着,不过这个买卖市场潜力巨大,所涉利益甚多。很快,你就被不知道是谁当成人情,化为一道风声传到了有需要的人耳里。
再说到老龄化,咒术界有一个层级全都是老东西……
见了他们你才发现,自己这个年龄大于他们每一个人的长生者,是真的年轻。
其中的关窍你懒得再想起,你和他们话疗了一阵子,又帮了他们中一些人一点小忙,然后你的昔日的通告和文书,就和冬季窗花的限定冰雾一样,融化在春天。
春天,真好,承旧迎新万物复苏的季节——
融化的水滴汇入深潭,再也不见。
过程不明,但结果总归是好的,你和禅院直哉也机缘巧合地成为了……【好朋友】。你们两都这么说,然而实际0人相信。
往好里想他也算是学会了把自己当个人看,如果他还是一开始你认识他的样子,大概,活不了。
你还乐意敷衍他,就是给这个好朋友的最大面子了。
餐后,你在闲暇的午后日光下在庭院的秋千上浅眠。你卧室的床铺比起休憩的处所更像另一个工作台,通往漫宿的门扉,那有无休止的劳动,现在你情愿在这合眼。
在月季和绣球的萦绕中,无香的院落簇拥前些日子春雨留下的露珠。外边初春雪消寒冷彻骨,你的别墅乃至庭院里却洋溢暖烘烘的热气,它们来源于你和你燃烧不灭的炉火。你的休憩时光也和花瓣上的露水一样短暂,等你隐约感受到身下秋千晃动的时候,你就醒了过来。
你看见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以被风摇曳的满墙月季为背景,一个身穿黑色高专教师制服的身影站定在草地上,你可见手肘处莹亮的水珠,那是翻越花墙时留下的濡湿。
夏油杰正回着头,当你看见他的时候,不幸的是,他也看见了你。
如果现在是冬天,你就不会这么快睁开眼睛,也不至于让自己吓一跳。
事已至此,你也只好说话:“你怎么会在这?”
从秋千的晃动幅度看来,他刚刚从你旁边起身。
夏油杰听见你的问题以后放松了许多,看来他也很紧张这次见面——不过高专和盘星教几乎是东京的两端,他能出现在这个地方,盘星教场地后的你的私人庭院,肯定是早有预谋。
他对你展露一个有记忆中影子的温和笑容:“我想给你身上披条毯子,或者外套。”
你皱起眉头:“你还想进我家?”太不礼貌了这也。你横看竖看,不觉得他随身带毯子,那他会去何处借呢?可想而知。
“……”
“我们还没这么熟吧,夏油杰。”教主私产,外来访客得登记。
“真的吗?”他用的是调侃语气,可神色在听了你的话后分明一颤,他的脸就和雪天里被剥的**那样被冻僵了,只是嘴巴和牙齿还能在冰结的情况下吐出一句话。
他比17岁那会更加成熟,身形由少年人的纤秀变成青年的大骨架,肩膀宽阔,青涩的气息被重缀在他身上的年岁抽条,如今的男人看起来更沉稳可靠。
但论起变化,你无意之中就拿他和另一个人比较,结论:七海变得更多。
“当然是真的,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你突然闯到主人家的院子里来,是有什么心事吗?”已逝的年岁后,你的身份是一个小型、背景清白的教团领导,他是咒术高专的教师,工作领域和内容上八竿子打不着。
“我……”他彻底转过身来,眼睛里有哀伤的紫色光芒流淌。夏油杰说:“我想你了。”
“那我可真感动。”你们都知道你没有。
最近春天来了,你对突如其来没有铺垫的【我想你了】这句话有点过敏。
九年前的时光就和海风一样,到了内陆就闻不到那股让人舒服又不舒服的咸味,转瞬即逝的过往——现在你在时过境迁的新地方。
夏油杰的忧郁肉眼可见,而且看起来他从不安到哀伤到认清现实的过程很短,你知道这和你陌生的态度脱不了干系。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知觉是另一件。他朝冰面上扔石子,只能听一次响,那就是被拒之门外的声音。你一点没被忧郁感染,确定了他不是来找麻烦以后就放松下来。
“星夏,我最害怕你这样。你这个样子,就像,你就像一开始的时候,你像遗忘过去一样把我也忘了。”夏油杰的眼睛里开始起雾。
你本来想装作没看见,但因为他的五官忍不住又多瞧了两眼。
“这是两码事,不能一概而论。”可你也不说怎么不能混为一谈,只讲:“你怎么突然跑过来要叙旧了?”
“……今天是我疏忽,打扰了你,抱歉。”夏油杰又转回去,做出要离开的姿态:“等日后有机会再登门拜访。”
“等等,”你原是想随口说句下次记得提前预约,但他又一副点燃期望回头的样子,眼里闪着宝石颜色的光。于是,你也久违地产生了一种不想让别人看起来被耍的团团转的羞怯。一般来说你没这么好心,不过也许是因为夏油杰,也许是因为他的脸,你随便就调转了方向:“咳,我有点渴。”
“你是说……”
你说话语气一点也不坚决,眼睛里装着这个和以前的记忆有重合的青年,问他:“想不想去房子里喝杯茶?”
如预想的一样,他当然不会拒绝,他甚至都不会问你为何前后态度改变:“当然,随时都行。”——
楼下的客厅连着厨房,水壶里没有一滴水,在你打了点升水到热水壶里后,你们两就坐在餐厅的桌边,并排。
你们谁都没说话,只有高功率水壶的嗡鸣,夏油杰的双腿分开,左边的膝盖往你这里靠。你相信他不是故意的,因为当你的手心蹭上他的腿时,你感受到了他浑身剧烈的一颤。
反正你是故意的。
你侧过头去看他,手指逐渐向下摩挲到他膝盖骨,他的下巴和脖颈之间扬起优美的弧度,头像被你的手拧了发条一样,也转过来。
接着是向上,你的手指轻柔而灵活,眼神富含意趣且有光。在电热水壶叮铃咣当还有水冒泡的咕噜二重奏里,几步外的客厅却只有呼吸的声音。
你就快顺着摸到他的腿根了,夏油杰两只健全的臂膀却被束缚了一样,他只是……用温顺柔和的眉眼低头注视着你的眼睛,里头的水雾在说话: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的。
你听见了他的鼻息还有吞咽的杂音,它在现在是信号,和放弃抵抗等待被征服的眼睛一样指引你的方向。你知道该怎么做,从椅子上侧身到右边的方向。他对着你,你们像两片缓缓靠近的云,不过你只到一半,稍微弓起身子就停了。
你忽然回想起你和他的第一个吻,那是一个很热的晚上,他也像迷茫的羔羊,你攀到他身上,腿勾着他的腰,浅尝辄止地亲了他。
现在么——也许你仍然只是热情过剩,而他又长得很好看,你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撅起嘴轻轻朝他接近的面庞吹气。
呼,裹挟着潮湿和温热的风就拂到他的脸颊。
夏油杰额侧的刘海又轻晃几下,呼吸也紊乱了:“星夏,你不要这样。”
“哪样?”你的手指弹钢琴一样隔着黑裤子拍打他的皮肤,又揉弦一样摸他,“挺有弹性的,你的腿。”
三秒以后,夏油杰发出一声叹息,再次朝你靠近。
这次,他的唇瓣在你的面颊到耳畔摩擦,暧昧的呼吸流淌到你的耳朵里,他抱住了你,语调迷离:“我想亲你。”
然后他没再等你的反应,伸手握住你的下巴,微热的手掌边托着它,抬起你的头。他的嘴唇噙住你的,清爽的泡沫味道还有一点苦涩的木香就在你周围乱窜,你的嘴唇,舌尖,乃至于整个口腔都被濡湿的吮吸攫取包裹了。
你听见把你拥入怀的男人心如擂鼓,听见他鼻尖的呼吸急促,听见他心里许许多多的秘密顺着这个湿润热烈的吻,从他的心脏到舌尖,再传递给你的舌尖,最后被你一并吞咽入腹。
作者有话说:
不解风情教主星星,刚棒打完鸳鸯,对里香:你这个阶段,你怎么敢恋爱的呀!对小杰:你谁啊不熟
但是小杰美貌又拉回一成,星夏撇了两眼:确认过,曾经也是吃过好的
小杰看出来了,对面前面忘了后面忘了全忘了,觉得自己脑子一热真的做了愚蠢的事情,偷偷伤心失望,准备走,但是突然通知递补上岸——
她留下他,完全不是因为过去的事情和旧情,他痛痛,但留不留?
留。
第94章 第94章2016:旧相片[VIP]
时隔多年,你再一次被热切的湿吻裹挟,你的呼吸,你的心跳,都因为他改变。等他离开片刻,又忍不住凑过来轻啄你的嘴唇几次的时候,你才意识到这个恋恋不舍的男人比你以为的更喜欢你。
不过男人都很会装,所以也不能尽信。当你抬起眼皮看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陷进了紫色的眸光里,你伸手轻轻抚摸他的眼角,如同离别的时候那样。
夏油杰因为你的动作叹息,星辰一样的眼睛闭上,他在吻后的第一句话是说:“我……抱歉。”
你瞧得出来他又因为自己的轻率后悔了一次。
你对青年人的莽撞与否并不在意,你很享受这个不错的吻,你打断他:“这么些年来你也学会了道歉的本事,挺好的。”
“……”
你扶着夏油杰的肩膀,重心从你的半边凳子转移到他身上,很快又灵巧的动作之后,你的臀部压在他饱满的大腿上,而你的膝盖一左一右顶着他的腰。他停止了呼吸,你轻轻地笑:“感觉不错,想再来一次吗?”
这次,你也不等他开口那个绝不会是拒绝的回答,撩起他的刘海。另一只手解开他的丸子头,指缝插入发间,扣住后脑。你抱着他的脸,摩挲他光滑的额头,对这个含情脉脉的人做了些超过【我们还没这么熟】的关系应该做的事情。
在他变得粗重的呼吸声中,你松开了抱着他的手,他握住你的手腕,另只手搂着你的腰。你现在弓着身子趴在他身上,吻他皮肤细腻,透着香气的脖颈。
厨房的烧水声早已停下,可你们谁也没管它。在这次更乱七八糟的亲密后,夏油杰的头发凌乱,你的指尖有他洗发水的柑橘味,他的外套连带白衬衫都被你解开几段,因为你的抚摸而异常起伏的胸膛裸露出来。
你抹了抹嘴角湿漉漉的水痕,又用因此湿润的指尖划过他的锁骨,直到温暖的身体,到他挺拔的胸肌、饱满的腰腹,你就在那停下,然后直起身子,低垂着头,用很平常的语气,像聊晚上吃什么一样征询他的意见:
“你想去我的卧室看看吗?”
夏油杰的回答是因吞咽而滚动的喉结。
……
被一个强壮的男人横打抱起,从客厅,到阶梯,到房间,对你来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夏油杰作为咒术师出类拔萃,他的手臂很有力,轻轻松松就能揽住你,而当他上楼梯的时候,你又能感受到他那层紧实的腹肌,然后么……
当你有一瞬间失重被抛到往日里熟悉的床榻上时,眼前贵重但也平常的景致似乎也变得不寻常起来。他散乱的头发遮住一部分脸庞,你希望伸手帮他捋顺。于是当他也受蛊惑一样握住你的左手时,你用力一拉,同时挪腾了身体,下一个瞬间,就换成夏油杰倒在你的床上,而你**坐他腰上,正对着窗户外的夕阳。
你以为接下来会发生一些妙不可言的事情,不过夏油杰反扣住你的手腕,又再一次把你扯到他的怀里后,他就停止了动作,也不能这么说,他只是嗅闻你的发丝,亲吻你的颈后,再撩开头发细细密密地用他的唇瓣抚摸你的脸颊。
他鼻尖呼出的气让你觉得痒痒的,他的手心很热,臂膀结实,在你的腿缠上他的腿时,他乖乖的一动也不动,任你施为。
良久,他才又张开了金贵的嘴唇,吐出一点藏也藏不住的心声:“我真的好想你。”
“看出来了。”这种时候谈心,真的假的?
“不,你才没有。”他这么说着,就是要和你唱反调。
你开始较劲,认真讲:“我有,而且我也很想你。”
认真指态度,真假不论。
夏油杰沉默了片刻,随后你感觉到侧颈的发丝贴上皮肤,然后是他说话的嘴巴开合:“不管怎么样,就算我知道这是谎言,依旧很开心。”
“不是谎言。”
“我很开心,星夏,至少……我身上依旧有你欣赏的地方。”夏油杰是彻底打定主意不听你胡说八道了:“不管你怎么说,实际上,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再也不会——再也不能放弃你了。”
啊?他不是那天晚上还有一个毁天灭地的巨大计划吗?顺带一提,计划里没有你。
“那你的伟大计划呢?”你直接就问了出来。
“额……”已经趋近成熟的男人因为你提起他不以为傲的黑历史而紧张,他伏到你耳边说悄悄话的气息也很暧昧:“那天晚上我就知道你是对的。后来我把它忘了。”
“我说呢,你要是还记挂着它,还怎么同时想着我。理论上这件事情的概率就和一直往一个方向走,由于地球是圆的,终究能走回原地一样可行。不过人一般是会在海里淹死的啦。”
“……你真的很擅长一语双关。”
“还好,一般。”
他把头更深地埋进你的颈肩:“这幅无所谓的样子也是。”
“第一,你不许再说【想你了】;第二,头发蹭的我很痒。”
夏油杰于是帮你把发丝又挑顺,用被你摘下的,原本属于他的发圈轻巧地挽起你的发尾。最后,还在你被圈出红印的手腕内侧印下一个吻。
这个时候你觉得,他不说话的时候比说话的时候更能打动人。微微发紧的头皮,几根发丝的牵拉,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他的手指慢慢抚摸过你的头顶。
你转过身去又开始亲吻他,也效仿他抓住你的手腕那样抓住他的。与他不同,你的动作富含挑逗和情、欲,你顺着腕线晚上,嘴唇触碰他的手心,再吹一口气,最后你叼着他的一根手指,舌尖摩擦过指纹的每一条纹路,留下空气中发亮的露滴。
“现在有一个问题。”突然,你在一切就要被你越界失控之前,停下了所有动作。
夏油杰的眼睛里又起了雾气,现在他难耐又迷茫,鼻子里哼哼出一声无意识的“嗯?”
你勾着他的脖子,抬眼挂在他的身上,不过就服饰完整度来说还是你这里更体面。你摩挲他的手腕:“今晚,你想不想留下来?”
他会给出的答案不言而喻,虽然,瞧他的样子,你以为他经受了非常艰难的抉择。不过当他红着脸却又坚决地干脆解下衣衫,赤裸上身来亲你的时候,你觉得……夏油杰和他的身体,还是很美好的。
随后,你先是催促他去购买计生用品,因为“盘星教是正经地方,不提供这些,最近的便利店在500米外。别走正门。”
等确定夏油杰匆匆离开后,你拿起床上的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三声响后被接起,传来幸灾乐祸的声音:“不是日理万机的教主女士吗?失敬失敬,听说您在南极?”
你一边拉上窗帘,一边在浴室门口调开花洒,水声倾泻,你语气和之前大不相同,平淡冷静:“如果你不解释,就会发生后果。”
“他们谁去找了你?如果是悟的话,那你应该没空再找我,让我想想——是夏油杰?”
禅院直哉是鬃狗,以为别人过得不好了就忍不住来刺两句,你就不像他那样欠抽。
你说:“听说那个十影两年以后会进入东京那边的高专,这不你亲亲甚尔哥单传。怎么样,有信心在他之前当上特级吗?”
外姓血脉是一巴掌,特级更是两巴掌。
他曾经和你说过领域展开是门深奥的学问——这勉强构成他对九十九由基的一定尊敬,原话——即使她是个女人。
于是你就知道他肯定很难学会——而召唤术在掌握领域之前就被评为特级的案例现成存在。
每次都要这样一下他才老实,幸好他的脸比他亲戚好看一点,不然早死了。
“你怎么这样,我也是好心才提醒你。谁知道你设置了呼叫转移!”他语气从急停后的小心翼翼,到急促的生气。
“不,不是这样的。”你的逻辑在电话前就厘清,不会被轻易变易:“你为人小肚鸡肠,没有合作精神,所以你主动想要【帮助】别人,至少得是你先闯了祸,你要控制风险。”
“你又知道有人来找我,显然,你也知道事由……但京都的手还不至于伸很长,你报的名字不凑巧都是熟人,所以——”
什么事情值得牵扯到这么些人进来,联想到最近的时间,你只能怀疑它和你被撤销的通告相关。
“你是环节里的最薄弱处,都不需要逼问就洋洋洒洒招供了,是不是,犹大?”
你这下可捅破天了,你怀疑是荷尔蒙让你判断失误,禅院直哉在电话那头嚷嚷起来:
“你说谁小肚鸡肠,谁是背叛者?你搞清楚一点铃木星夏,是五条悟拿着你的照片来找我,威胁我说【信不信我现在可以把一整个庭院毁掉】
你自己擦不好屁股,我无辜受累还好意提醒你,我成什么了?你不如好好问问你自己,为什么当年和男人招摇过市的要拍那张该死的照片!你在1920的照片!该死,你是不是还结过婚?”
哦,看来错怪他了。
你获得关键词【1920照片】【结婚】,这些说法不尽然准确,但确实和禅院直哉没什么关系——依照时间线看,他想参加也没办法。
不过眼下情形你没空先安抚情绪再问更多,你更想洗澡。
你直接挂断电话。
当你赤脚走进浴室的时候,你还在思考,这分旧相片怎么会到他们两个人手里?那可是20年代的产物……不过事到如今你的年龄又藏不住啦。
你的身体隐入水雾,花洒中的水线喷到身上,你决定暂时将这些事情放到一边。夏油杰看起来还挺冷静的,而且,春宵一刻……
淋浴出来你就见到了乖巧坐在你书桌前面的夏油杰,他将座椅搬离又,调了个方向,不对着你处理炼金术公式的草稿。你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他两只手分别拘谨搭在腿上,又忙乱选择放于扶手上的样子。
“你还买酒了?正好,一起喝点。”你裹着浴巾径直走到桌边,干燥的手拎起烧酒的瓶子。指甲盖一弹,瓶盖就轻松扭开,你先仰头喝了一口,随后将还留有你唇印的瓶口递到他嘴边:“你每种只买一瓶就是在期待这种事吗?”
夏油杰被你迫近,他能清晰的嗅到你的沐浴露香味还有热腾腾的水汽,红着脸并不回答。他只是仰起脑袋,以唇接过你的邀请,又咬着瓶口让酒液流到他口中。
看起来像是在点头。
作者有话说:
星夏——纯正体验系,夹心后收心——
星夏:夏油这个小嘴居然笨笨的,说话只会说【想你】,那以后呢?【爱你】【睡觉】【吃什么?】
噫,太差劲了!
还是星夏:这家伙,还不赖嘛!
星夏: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那我就不得不把你们都干掉了!——
然后下章拉灯(不必期待)
不愧是百岁妙龄女子,遇到这种事情一点也不慌神,还去挽着头发洗了个澡。出来又撩小年轻。
照片的事情还有以前的事情留到图书馆一起讲,这样就公平了,大家只比dk(现性感教师)早几天知道始末
第95章 第95章2016:午夜余温[VIP]
你们共享了一些超市中的平价酒精,分享彼此的唾液,直到你从还剩少许零食的塑料袋里摸出一块方方正正的塑封小纸盒。
你把它抛给夏油杰,他还在饮你口中的酒液。分开后,你们的嘴边都有可疑的莹亮痕迹。有人说对视是一种精神接吻,大概是因为他们没真的亲过,实际上的亲吻要更加……浓郁粘稠。
你认为夏油杰是个中好手。
他离开你的嘴唇,没顾着擦嘴,却想先将小盒子藏起来,结果非但他的外套早已经又一次被剥离,他的手还勾到了你的浴巾。
“哎呀,你是故意的?”想亮灯看你身体?
“不——不是,我很……”
“抱歉。”你帮他说了,一手带过浴巾,又把脱离的一角紧紧掖进前胸。“别抱歉,总会有那个时候的。”
哪个?什么时候?你主动不说,夏油杰也不愿意说话了。
你从他身上离开,自顾自坐到床边:“你要去洗澡吗?”
过了一会,他才点头……然后僵硬地往你来时的方向走,他路过你身前时,你推了他的后腰一把,催促他继续向前。
到浴室里去。
等他也系着浴巾出来的时候,你已经只留一盏夜灯,在床上看手机。禅院直哉很耍小聪明的给你发来了短信,这个没办法转移,而你正在拉黑他的号码。
也许是你看起来有点坏心眼的高兴,夏油杰问你怎么了,他的发绳被你顺走,现在披着头,发尾潮湿,还有花香味。
“没什么。”你顺手撩起他的头发,挑着放在鼻尖嗅嗅:“真香。”
“用了你的——”
你没等他说完这句话,掀开被子就跨坐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又亲吻他,过了一会,你的一只手缓缓往他的浴巾伸去,隔着两层布料轻轻摩挲。
等到你们都躺在床上了,夏油杰突然停住了动作,对你说话。他声音很轻,以害怕惊扰他人的音量温柔又坚决地向你宣布:“星夏,我爱你。”
他有点唐突,而且前后语境完全不统一,既然如此,你想这是讲话的好时机,也用气声悄咪咪地对他说:“我已经100多岁了。”
你听见他低低的笑,比起惊讶更像坦然,那之后,夏油杰依旧像个得体的绅士一样承诺:“那也没关系,我还是爱你。我是属于你的,星夏。”
哦,他果然知道,只是比起年岁的小问题,他有更在意的事情。
他更在意你。
你摸到他抬头许久的某物,在昏暗的光下对他眨了眨眼睛:“既然如此……”
后面的事情就不需要你再开口,他知道要怎么做。
直到月光沿着缝隙探入窗帘,属于你的缝隙也来来回回打开许多遍,夏油杰紧紧抱着你,在你耳边一次又一次倾诉他的爱意。
又一次的结束之后,你依旧精神奕奕,他小声问你:“感觉怎么样,有不舒服吗?”
“没有,我干嘛要做让自己不舒服的事情?”你在这个世界已经不打工很多年。
“……”
你故意逗他:“怎么,你不舒服吗?”
你的手停留在他脸颊和微微流汗的脖颈,那里很热,你能摸到凸起的经络,似乎还在跳动传递新鲜的血液。夏油杰伸手盖在你的手背上,温度透过手心传给你:“没有,非常……非常舒服。只是,我以前从没和别人……星夏,我只希望你也能喜欢。”
“第一次?你表现挺好的,唔,这事情就像骑马。骑过一次你就再也忘不掉那种感受了。”
今晚你确实坐在他身上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且你用了一个很微妙的说法。
骑马……
夏油杰的脸本来就很红,经不住你逗弄。而且【挺好】这个说辞和【一般】没什么差异,他当即又贴在你耳朵边磨蹭,什么都不说,但摆明了希望你更新一下评价。
结果到头来还是他先开口,开口就有几分委屈:“我是马吗?”
“我不知道,看着不像哇。”
于是当夏油杰的手在你的臀部轻拍一下以后,你们都愣住了。
“我不是故意的。”他立即态度良好地申明?
“一切都是咒灵干的对吧。”你调侃他,不过你并不讨厌他这样,于是撩开他的头发,又用舌尖顶开他的耳阔,你将他的耳垂含在口中舔吮,在他发出第三声叹息,神志接近溃散的时候才只说出了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的话:“刚才有几次,坐下去的时候感觉有点受不了了,嗯……所以,果然电视剧里提到的【身子一软】说法或许有些从事实出发。”
在他提出这次——也就是你对他说话的十分钟以后——想要换个动作的时候,你提醒:“现在时间很晚了,而且……应该只剩最后一个了。”
当你露出抿着嘴巴微笑,声音又透露喜悦,眼神无辜的表情时,夏油杰知道你在幸灾乐祸,你的恶趣味有的时候很深。
“那我们就快些……”他的说法其实不足以取信,微弱的尾音披露了事实。
最后因为你也颇有兴致,事情还是依照你们的共同意愿发生了,只不过爱惜生命的你到了时间就踢开了他。
在他解决完毕后你依旧窝在被衾中,你拉他一起进来取暖,共享温度:“乐观点,15分钟毕竟是厂家市场调研的产物,说明不管男人怎么宣称——实际上需要的时间就这么多。长于这个你无需难过……”
而关于你在床上安慰他的事情,他直到你都要入梦才意识到,夏油杰结实的手臂派上了用场,你被揽过去,贴他怀里,他问:“星夏,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上网,主要是跟女人学,别担心。”你还安抚性地摸摸他搂着你腰的手背。
他沉默了一会,顺势就问:“那你的伴侣呢?他……你们生活的怎么样?”
“还好,不错。我就当他死了。”本来也没这么个人。
你料想到这是里香作为【女儿】带来的问题,开始乱答。
思绪则抵达了另一片土壤,你们刚刚做了这么些亲密的事情,现在夏油杰说,他是在以为你有男伴的情况下找上门来的。
他果然是个不伦男配!
9年前的记忆一下就跳了出来,你又开始回忆彼时他的口与舌,还有隐忍的轻哼。
然后你直到2016年才意识到,夏油杰是这方面的天赋选手——他高专的时候就很懂这类悦人的技巧了。
“哦。”夏油杰停顿了,不难看出来他在思考接下来要怎么从你这边套信息。
你主动说:“我已经是教主了,留着他也没什么用,不如我们合谋……事成之后我就和你结婚。”
“……”
最后你虚假许诺:“再生10个。”
他就彻底明白前面你的所有内容都是谎言。
你因为他错愕的表情吭哧笑出了声:“你是不是刚才有一瞬间想答应我来着?”
……“别拿这种事开玩笑啊,万一我真的当真了怎么办。”他的声音诉说妥协和在那之外的委屈。
“那就说明你身上仍然流淌着恶人的血。就像我一样。”你在他怀里转了个身:“高兴点吧,男孩,那小孩是我捡来的,现在有点……半死不活,不用在意她。”
你在他愣神间说明:“我现在是单身哦~”
夏油杰没说话,他只是紧紧地抱住了你。
你以为他会维持沉默一整晚,直到在温存中睡去。事实总出乎意料,他在很快以后就开口,说的不是自己有多高兴,也不是邀请你成为他的伴侣,而是:“那,我是说,其实悟也很关心你……不过他似乎以为你……不想被打扰。”
“……”夏油杰,真是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男人,你放在他胸前的手微微用力,捏他的皮:“跟他没关系,我对已婚男比较一般。不劳他费心。”
这个事情非常简单——如果选择了结婚,在【爱情命题上】就不必再关心伴侣之外的人了,就你所知,结婚正是这个意思。
你和五条悟似乎也没什么——分了手还能做朋友的深厚友谊吧?
夏油杰有一阵子没有回应你,久到你以为他是双倍开心乐睡着过去了,然后他才迟疑地告诉你:“星夏,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听说的,但悟他……没结婚啊。”
一阵不知从何而起的冷空气吹散你的头发,你觉得额头凉凉的。没结婚?这可不是你听说的版本。
“哦,这样么?”破案了,有病的人是五条悟,你说不清楚2012年的你突然被告知已婚时有什么想法,反正现在也过去4年了,你觉得自己已经把他忘掉,你说:“无所谓,他本人告诉我的,听起来比传闻更有说服力。”
“本人?”夏油杰的脸颊蹭到你的额头,但他没多问。他甚至没再问别的问题。
他知道了你的态度,然后……他不希望再说更多了。
“怎么了?”
“星夏,你……”在昏暗的卧室里,你能听见他的心跳,抬头,就对上了那双流泻水晶石的眼睛。夏油杰此刻情绪复杂。
然而你根本没说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只是表达了一下你对伪造婚姻的平淡冷静态度。
“这么些年你说话说一半的功力见长啊,夏油。但至少不要只说称呼和人称代词,嗯?给点提示。”你用嘴唇碰了碰他的下巴,让他说话。
“我只是在想,你还和以前一样。那个时候,我们都不向你表明心意,你就很恶劣的【什么也不知道】。实际上没人比你更清楚,你知道的甚至比我和悟还要早,你在我们想清楚之前就全弄明白了。”起初,夏油杰的声音很低,但讲到后头他来劲了,甚至隐隐有暗戳戳指责你的意思。
你是尊贵的教主,才不容许庶民放肆。你于是直接上手捂住他的嘴,虎口直接夹紧他的嘴唇——你已经有一阵子没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了。
你说:“硬要说的话还是畏怯袒露心迹的胆小鬼更恶劣吧。”
以前是夏油杰,现在是五条悟——怎么是你恶劣呢,分明另有其人!被你物理禁言的人无话可说,直到他决定动起自己的手反抗,夏油杰拉开了你的手腕。
经过一番无声较劲和内心权衡,他后来说的话动听了许多:“星夏,不管怎么样我都喜欢你,爱你。”
“但是?”
“什么?”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但是了。”大家都知道的,提要求什么的,你有点怀疑。
“……唉,”夏油杰叹气,一只手也效仿你刚才那样,轻轻覆盖在你嘴唇上,他也低头靠过来,嘴唇几乎要贴到你的鼻尖,“没有但是,我爱你,星夏。”
说完这句话,夏油杰才挪开手,更低头,刘海蹭到你的脸上,双唇相贴,和你接吻。
水声消隐在春日的午夜。
作者有话说:
星夏:骑过一次你,就再也忘不掉那种感受了(点烟)
星夏:骑过一次,你就再也忘不掉那种感受了(挠头)
15min是一个/一般推荐的使用时间,这事情吧就和口红推荐使用1年但实际上结果不到那么久就会换新一个道理。但口红用久了最多唇炎——安全性上其实不算一回事
在无论那个世界都没发生过的小剧场——
小杰:那你的伴侣呢(就是不说丈夫)
星夏(深沉):说来你或许还不信,这孩子是七海给我的。
小杰(天塌了):啥?你说啥?
星夏(记仇):不~能~再~出~现~在~我~梦~里~了,我~结~婚~了
星夏(知道真相偷乐):结吧结吧,谁有你会结。
最喜欢的一集,好男人为主角守身如玉。
第96章 第96章2016:海风和遗忘[VIP]
早晨醒来,阳光透过窗户打到室内,昨晚窗帘并未完全拉上,现在你遭罪。不过人对比其他动物最大的不同就是善用工具,你推了推旁边的人。他醒的比你早,如今还未穿衣。
“小杰,你去把窗帘拉上。”
“你叫我什么?”他愣住了。
“SU-GU-LU,快去。”
夏油杰从你偏过的脸和紧闭的眼还有催促的语气中意识到紧迫性,他下床绕了半圈路,阻隔了多余的阳光,大房间又回到了昏暗中,你也满意地又舒缓了表情。
“星夏,再叫我的名字。”
“不要。”谢邀,睡觉。
“如果我去把窗帘拉开……”
“小杰,昨晚很棒,但我们不合适。”你闭着眼睛,半梦半醒的时候最容易说出厉害的话来。
一句话把想要拉窗帘的男人嘲讽到身边。“一定要这么说吗?”
你被一双热烘烘的手捧住脸,你伸出自己的手在他手背上轻拍:“哦哦哦,合适的合适的。再让我睡会。”
在夏油杰放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你几乎要到湮灭了一切的黑暗的睡梦中去,你的背贴上一块光滑的墙面——他又凑了过来。
一只手臂横搭在你的腰上,掌心对着你的小腹,肌肉紧实的腿也靠在你的腿上:“你把我当小孩哄么。”
什么啊,会问这种问题的不就是小孩子嘛。
你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能把这句话说出来,但下一个问题你确凿无疑地回答了,因为他在你耳边重复了很多次:“星夏,我昨天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你为什么不喊我的,叫我杰。”
“嗯嗯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你不昨天问呢?”
在你彻底被他弄醒之前,你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时间让你立刻清醒过来,接着是生气:“6点钟,你知道我已经多久没有这个时间醒来了吗?”
大约四五秒之后,夏油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他嘴边还有湿漉漉的水渍。他也很遗憾:“可是晚点我要回高专。”
相似的场景,间隔九年,相同的脸……你仿佛又被夏油杰拉到那年夏天的梦里。不和他计较,你伸手抹去他唇边的印记,说出的话却带着抱怨:“我其实不介意独自在冰冷的大床上寂寞醒来。”
你的手被他捉住,低头放在唇边一次又一次亲吻。
夏油杰说:“是我想和你说些话,至少……我希望你能看着我离开。”
你抽回手揉了揉眼睛,动作进行了一半你才意识到这极其不卫生,你再把它放下说:“你怎么不希望一个我和你携手回高专的画面呢?”
“星夏,”他的语气没那么亲切了,但唇瓣依然柔软:“就当是我对你的请求,别这样说。”
夏油杰是在说,你在用他对你的喜欢消解他话里的严肃意味,而且看上去大获成功——这让他有些无措。
“那我不说了。”你问他:“时间紧,你现在要穿衣服么?”
……
他没有,你们又做了一些事情,不过他终究是要冠以整齐的衣裳的。
等到那时,你还好心而熟练地帮他系上最顶端的扣子,并送一个温情的面颊吻。
夏油杰握住你一对手腕,你就并拢了双手等他把你拉到怀里,不过他没那么做,他只是把它们往下拉了拉,让你们的双唇无阻触碰。
他情愿低头向你献吻。
他到最后也没问出口,关于你知道,他以为你不知道的来意。你留给了他你的手机号——名片:定制的印有神秘纹样,比起名片更像是颇有设计感的无料周边。
他等你的指尖离开外套口袋时才伸进去摩挲,拿出来的黑金小卡片,夏油杰一个字一个字读:“袚除、祝祷、通灵……神明祝佑你无忧的梦,星夏?”
“你是不是有那个。”你的手指在太阳穴转圈,暗示夏油这里有点不好使:“如果你不想给我打电话,可以还给我。”
噢,他想的。夏油杰小心翼翼地避开你的手,将名片妥善保管在右侧口袋中。在离开前,他郑重而温柔地向你承诺:“我会联系……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你挥手催促他快点走,家里还有一大一小等着你开门,你还想暂时保留一点隐私。他的背影也是挺拔的,可在你看来和偷晴次日清晨落荒而逃的潦草形容也差不了多少。
不过,至少夏油杰翻墙的样子看起来比较体面。
接着,做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把人叫到家里来玩虽然各方面都很愉悦,但派对结束后的清理就麻烦的多。在打开卧室门之前,你还要清理床铺,摆齐桌椅,最后,还要去卫生间看一眼昨晚的使用情况。
然而,在你醒来之前,夏油杰就已经做了一些工作。他已经用防尘布把你摆着一堆不知所云的书籍工作台蒙上。飞了几件衣服的椅子也摆回原位,你昨晚的睡衣与浴巾整整齐齐被摆在其上。
属于他那半边的床单和枕头都被整理平整……不过说起来这也无济于事,考虑到你们曾经在上面做过什么,不管现在它们看起来怎么整洁,今天都是要被你丢到洗衣机的。
再天赋的人,无论是无形之术的专家,咒灵操使的特级,还是随便哪种天才,在分离床单被套还有整理床铺的时候,都不得不亲自动手。这也是为什么你认为家务活是极大削减为人价值的无聊事务——即便它确实必要。
当一件事情做了它只有小小的收益,不做却可能损失极大的体面时,只能捏着鼻子去做。
污渍的外套,褶皱的衬衫,未经熨烫的大衣……其实往常这些你通通不动手自己亲为。只是今天难得你要做的私人琐事,让你产生了很多不悦,以至于你在大约十分钟的时间里迅速从昨晚的愉悦氛围中脱出来,你突然意识到下次不想再邀请夏油杰过来了。
……
可整洁的浴室让你的烦闷消解了一半。当你推门进去的时候,你嗅到属于庭院中属于青草和泥土的气息,无火熏香的枝条如同花枝一样摆放在百叶窗前,阳光照在它的茎秆上,你似乎能看见香气的挥发。瓷砖的地面干净而无水痕,洗手台和淋浴的玻璃也一样,不锈钢的地漏被擦得明亮如新,上面没有一点脏污和头发。
令人感到悲哀的是,所有的家务劳动至今仍不能离开人的手,扫地机器人的头发、洗碗机的杂物收敛、下水道的清理——不过反正这些大多不需要你亲自做。而在你不得不处理的一些事情里——夏油杰干了一半。
你在垃圾桶旁看见了装着所有需要扔掉东西的扎口袋子。
哎呀,他人还不错嘞。
托高效率的福,你很快做完了所有的善后工作,亲自去庭院的垃圾桶里扔掉了不必要之物,又拖着小推车去了一趟别墅的洗衣房,把需要清洗的东西亲自塞进洗衣机,倒上洗衣液,再启动工作。
然后空着手去厨房,吃点冰箱里前几天被你放进去的便利店预制菜。
你在路上看见了里香。她手里拿着对她来说过于厚重的十几公分书页的大书。
“早。”你心情不错,主动和她打招呼。
“妈妈,你昨晚都没出来。”
“大人忙呢。”
“……你是不是有客人?”
里香又是小孩又是漫宿嘉宾,能被你瞧上的人有点敏锐也正常,你对她笑:“嘘。”是有那么一个,你们还促膝长谈了有一阵子。可你为什么要告诉她呢?
“妈妈,这不公平。”里香睁大眼睛,现在你知道了,她出现在这就是看书看到一半听见车轱辘声音来堵你:“我什么都告诉你,可你什么都不跟我说。”
“第一,我不是你妈妈,不过你爱叫就叫……总之骗骗别人什么的后面我也记不清了;第二,你可以等我老了去医院拔管子。”灵体吃不了饭,可你能吃,你现在饿了。
而且得了吧,她才不是什么都告诉你。这点如果说出来就有了说不完的话,你要吃饭,你不说。
时至今日,你和七海,你们都知道:世界上唯一一个被铃木里香爱着的的两个人里,一个是她自己,另一个是她爱他胜过其他所有一切总和的乙骨忧太。
你对她的意识思想不作纠正,也自知难以插手,而且在她堪称扭曲的世界观影响下……不可否认,里香的爱与恨与欲望还有死亡为她自己在漫宿挣来了未来会有的一席之地。
你要是有她那么充沛的感情……你想到了那个搜查信息后看起来过分正常的小朋友乙骨忧太,恐怕这和情感对象没什么关系,就是里香有此别人赶不上的天赋。
想到这里你笑眯眯再给她添上一句:“真是羡慕你有这么好的福气呢~”
你女儿又哭了。这也不奇怪,她可能觉得你在嘲笑她,而在无能为力又情绪翻涌的时候,人永远都可以选择哇哇大哭。
里香一边哭着一边问你:“你明明一点也不讨厌我,为什么还要这样?”
“只是我这个人就这样而已。你都去看过汽灵的残渣和林地的飞虫了,为什么不愿意相信物种多样性呢?”
“不,你是讨厌忧太,对不对!”
“呃……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和男人有关,我承认有一半,因为一半人是男人——但那也不是乙骨忧太。”你把东西放在微波炉的时候里香还一步不离地跟在你后面。
如果铃木里香还活着,现在也到了青春叛逆期,影响她的可以说是激素荷尔蒙。然而她如今这样,既不完全遵循本能,又不受控于脆弱的**,却依旧葆有最重要的东西——结果她本人还不自知,也不在乎。
耳边是小孩哭腔的质问:“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见他?”
“你死了,活不了,是卡车司机干的,他在监狱里。而我,给了你能维持现在样子的力量,我在你旁边——你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害了你,只是问我为什么不帮你,但说出来有厚颜无耻的嫌疑,所以狡猾的转变了问题。”你打开饭盒,香气扑面而来,是咖喱,你挖了一勺热乎的白饭送到嘴里,咀嚼,又继续说:
“永恒的生命吸引不了你,更高的地位也是,所以你不会做我的学徒。这个沉重的现实我在四年前就接受了,并且本着【既然放了你出来就不能再违背意愿再把你送下去】的原则一直带着你。”
她听了你的话就哭不出来了,你把事情讲的太明白,没给她留浑水摸鱼的余地。
但里香接着抽噎:“可你明明可以让我去见他一面,你知道忧太住在哪,知道忧太的学校。”
“所以呢,你见过他一次就没了?”抽烟者的再来一根只是为了接下来的一根又一根……而且尼古丁的成瘾只能靠尼古丁缓解,以烟草为燃料的闭合圆环就此形成。
你问她:“我以前从来没问过你这个,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答应。不过我现在很好奇,如果我带你去见乙骨忧太,然后我离开,你在他怀里在阳光下消散,是不是也会死而无憾?
如果你说是,那我认可你不顾一切的爱意,并尊重祝福今天就出发去仙台;如果你说不是,那你的理性在死到临头的时刻还能起到雷达作用,不过这又产生了新的问题:你刚才对我的质问又算什么?里香,莫非你是只在关键时刻断电防止融毁引发火灾的应急装置?
虽然我才是那个大人,但你有点仗着自己是小孩就可以随便用语言欺负人的嫌疑哦。”
你一点也没被欺负到,反而是里香被你用言语的反击逼到退无可退。
先发制人失败,接下去的就是被压制的一路,在你的迫近和AB选项中慌不择路,被挤到墙角。在这个世界上还没待够的灵体沉浸在自己的泪河中,她现在不吵闹,也不大声嚷嚷。
里香终于以平静但是揪心的声音说出了她真实的想法:“对不起,我没有想欺负你的意思,但我害怕。我害怕,妈妈,如果忧太把我忘了我该怎么办呢?”
“那你也把他忘了。”你对她的情感剖析不比咖喱饭更在意,随口一提。
“我爱他,我忘不掉他,我也不想他忘记我。可我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和什么人在一起,我想象不出来学生的生活,想象不出来如果我还活着我们会怎么样。我害怕。”她又说了一遍,重复。
“你才多大年纪就——”你本来想就着米香的早饭否决她的,11岁就不要说爱这个词了,怪怪的。但说到一半你把半句话和白米一起吞下去。
你想到一个有趣的问题,11岁和17岁哪个更成熟?显然它们都不成熟;4年和9年哪个更长?虽然对你而言它们都不长。
不过就在昨天,也有一个人亲口和你说,他不想你把他遗忘。
在一个生机勃勃缺少死亡的世界里,遗忘,记忆的消亡,形同那一段岁月的死亡。
现在,你的鼻尖闪过咸味的风,是咖喱的咸鲜吗,还是说,它其实是海风呢?
早餐的最后,你只和里香说你明白她的意思了,只要她不说乱七八糟的话,提出无理的要求,你就还和以前一样。
至于复活,这就是吊在驴面前的胡萝卜,放置它的农民不是你,也不是任何人,是无常的命运。
“我以前死过一次,人都冷在钉钉子的棺材里了。赤杯把我救活了,她好像挺擅长捞人的。干嘛这么看我?早和你说了,多学点东西总不会错。”
里香知道,赤杯是你曾经侍奉过的司辰,她是给予万物生命的伟大母亲。
不过今天这是你第一次披露:赤杯也曾给过你生命,这是你最初成为杯相长生者的过往。
作者有话说:
星夏(醒时):dododo好感+10
星夏(醒时):什么破床单还要我亲自丢洗衣机!好感-30
【星夏(漫宿):哎,领导,您慢点,东西我来拿,地我来扫。什么,要去边境运垃圾?这事吧我们年轻人义不容辞!】
星夏(醒时)(发现自己不用打扫卫生间):好吧,他还知道用完浴室拖地擦玻璃,还把地漏给清理了,勉强下次还能让他来玩。好感+27
小杰:跑到别人家里洗澡还会清理地漏的整齐暹罗。
只有三次元人知道这多有含金量。
一般都狐狸塑小杰,但是猫猫的话——昨天半梦半醒联动了一下操心小猫,然后觉得我真是个天才怎么想到的!
虽然很皮但也很操心然后淡紫色,啧,看我番外写暹罗给布偶舔毛,再给星夏的工作台用爪擦灰。
另一边乙骨依旧诅咒了里香——没忘。只不过这边也是真的魂魄离体被星夏带走了。
其实里香知道星夏对她还不错的,也有点喜欢星夏。里香奶奶对她不好,所以讨厌,女人讨厌,男人更是两巴掌(最纯恨的一集)——但星夏无所谓的一不小心就帮了个忙,也很洒脱地不索求回报了,这些年一直有目共睹的不浮躁两头打工,目标不变不移,让这个小孩看到了认知以外的人,里香当然是知道好赖的——但她选永远只选忧太hhh。
当然乙骨人也不差啦~
里香拿的还真是市面上比较流行的——1.人外、2.A强B更强、3.但无娇妻元素、4.一般会送给B——的剧本,另外还有【正邪切片】【灵魂伴侣】【祈求帮助献身自己】等火热元素,如果我没记错咒0应该是18年左右的作品吧……
虽然后头都说了其实一切都是乙骨的诅咒,但更后头的正篇来了一招领域展开:真赝相爱。是真是假读者们已经分不清了,反正前面忘了后面忘了。他俩确实有点美味魔法,就像炸鸡可乐是美食频道里必不可少的一道菜。可乐可以配别的,炸鸡也是,但他俩配一起确实也很好吃对吧。
而且我很喜欢克苏鲁方面的神秘学元素,衍生出来的幻想邪神那类也很欣赏。希望我能在30年之前把三巨头都过一遍。然后也能提炼重点写点克味纯正的好东西出来。
以及找到了一个满意的方法讲述这些年的共同分别主题,两个没什么关系的角色又给我互文上了hhh,Dk们也很想星夏哇,星夏又闻到海风咯ww。
明天不更,周一见~
最后小五生日快乐——
【2024年12月7日】
“这世界还真是日新月异。”难得约会,你们先是想去店里买一个拍立得,然后随便跑几个地方拍点照片,却得知如今现货只在极个别门店有。
你一听见东西没了就兴趣缺缺,随口说:“再过十年网购都能极速达了。”
依旧很忙的高专教师兼总监部管理人员五条悟如今有了权力——至少他能和你一样凭心意down掉不喜欢的工作并且让底下人毫无怨言的干活去。
拍立得虽然是他餐后随便想出来的,但提出这个意见只能算醉翁之意不在酒。五条悟想和你共度一天,找过几个地方拍摄只是选择之一。
虽说你们在一起已经有段时间了,但不知怎么的,这个精力旺盛的青年人总是乐此不疲。
“那我们干脆买个新手机,然后直接拍照!”
“我的秋天才换过。”……说真的这年头留影也不必再额外购买装置配件,原相机和p图软件足矣。
五条悟的也是,2024年,无论是电子设备还是伴侣迭代的速度都很快,因此手机这种贵价物品卖不上情侣款,逐渐无人问津。
但他秋天依旧强硬地送了你一个手机,并且要求你三天之内把所有必要的数据转进来,电话卡也是。
当时你是这么说的【我的去年冬天才换过。】
想也知道无济于事,有的人还和小孩一样,得不到想要的就一直闹腾,你用上了新手机。
他给自己买了黑色的,给你选了绿色的,后来,夏油杰也硬蹭进来,给自己买了个紫色的。
今天,又来了。
答案依旧是——想也知道无济于事。
“以前的你还是可以用,这就做备用机。”你们出门的时候他一边拆包装,一边把塑料袋塞到你身后的帽子里,你忍了。
“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这里面只能拍我和你的照片!”
这次,他又在想办法把另一人排除在外。你点头:“那就留给你好了。”
“不行,我想给你保管。里面有我们的合影呢,你打开相册就可以随时看了。”
你斜了一眼屏幕上刚亮起的【你好】字眼,不,它才刚刚激活,除非它是穿越来的,否则相册里什么也不会有。
你们在一起往短了算也有7年,所以五条悟可以凭你张口的角度就判定起手为拒绝,他掠夺了属于你的回合,抢先:“今天是我生日。”
“……”
“而且我们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照相。”
“……”
“你想去哪?跳伞?美术馆?水族馆?看海?滑雪也行。”
五条悟问出这个问题以后,你才拽住他的手指往下拖,露出你的嘴巴:“谢谢你给我这个发言的机会。”
他知道你有点不开心了,赶紧低下头来亲亲你的嘴角。
“垃圾。”
东京街头没有垃圾袋伤了多少情侣的心?这很难讲,但五条悟最后用咒力把他们压缩成小薄片,稳妥地装进自己兜里。
这个时候你才说:“我们可以去看鲸鱼,只要你别飞到一半把我们都扔到海里就好。这样一千年以后等我被往来渔船打捞起来时,我还会恨你。”
“这也挺好,恨比爱长久——我不会的。”他说他不会把你丢到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