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任的会长用她魔法一样的手段把所有的抗议和控诉转换成沉默的认同,但副会长知道,有许多他的伙伴,仍在暗中为他助力。他们会把不属于这个地方的外来者驱逐,并且让盘星教这个大机器再运转起来,轮盘里再产出些许往日余晖盛景。
盘星教曾拥有多套房产,信徒数十万,比不得那些大的宗教,不过历史悠久,信众又很听话,无怨言,也不质疑——可恨,可恨……
美好的往日余晖被一个冰冷的吹熄截断了,只有碳化的线头和悔罪的青烟证明它曾经有过。
有一天,副会长拿起有线电话,准备拨打号码,可他打开通讯录,却发现上面的人名字竟然都很陌生,他发现自己曾经熟悉的名字,能记住脸的,以前说过话吃过饭一起进行过工作后社交活动的面孔——竟然都不见了。
职场中的架空不仅体现在没有安排工作,利益割让,还有人际链条的破坏活动。他最后打电话给自己的一位直属分部长,让他到自己办公室来。
半真半假地大发雷霆:“是谁让你把我的通讯录改成这样的,xxx和xxx在哪里?把旧的换回来。”
可那个已经在外开拓新业务的分部长表情匪夷所思,他说:“您在说什么呀,我从来不记得教里还有这两号人物。通讯录是2月,或者3月统一变更的,这两个月都没动过。”
现在,年轻但深不可测的女人带着她的怪物,穿越梦魇来到他身前,他憔悴狼狈地匍匐在地毯上,喉咙里有吐不完的气和声,可是……它们一点也没办法窜出来。】
你用两句话简要说明了自己放生汽灵期间顺便安排它做的事情:“经常打仗的人都知道,如果有条件,大家都会选养精蓄锐完,兵强马壮才出手。所以这段时间我们以和平开拓市场为主。不过另一方面——很多时候只要不死到临头,或者说火烧眉毛,大家也都能得过且过。”
这也正方便你做点**塑纪的工作,侍弄花草,保养琴弦,总之就是这些和和气气没有刀光剑影的小事。
盘星教虽然少了很多外快收入,但幸好职工福利还够人赚钱养家,工作内容也一点不复杂,大部分实际的活计都由顶头领导和她的秘书承担……
虽然职工们都做过坏事,有过坑蒙拐骗的记录,但如果能挥挥手就把它抹掉,过上不那么冒险但略有保障的新生活。在这个经济形势还没复苏的时候,又有什么不好呢?
他们不在乎谁是外来者,谁是正统领导,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相信有人能从平安时代活到现在吧?!
有人被骗光了钱是他无能,有人押错了注是他愚蠢,至于野心很多但实力不足的……不说了,这个月窝囊废发了。
视而不见么?不是的,不是的,应该说是确实看见了,也确实没记住,人就是这般残忍。
你讲完了这几句话以后轻盈地迈步到门口,又把门把手上的锁拧好。
“因为进展的太顺利,而我最近工作很忙,差点把这件事情忘了。”这是你的总结。玩游戏玩到某个节点,都会有【放置】的欲望的,你就是。
你认为这件事情的本质就和领导不盯着就开始磨洋工的职工一样显而易见——你是盘星教的教主,可在漫宿中,你确实每天都要去锤炼场考勤。
有的事情可以交给别人做,有的事情必须得自己做。
孰先孰后,一眼可知。
“受不了你。”七海锐评。他偶尔会发表个人情绪看法,但往往对你的行为和莫名其妙的粗心大意难以放过。
他就是没办法理解,你怎么连这个都能忘?
你耸肩:“好啦,既然我想起来了,那你的职级晋升也就刚好提上日程。”
你想的很简单,七海既然要做副教主,那首先这位得离职才行。刚好也就是今年夏天。
至于这个要退位的么……
前副会长得到了你的宽恕,因为你“其实你并未得罪过我,何谈告罪。”,不过“我相信你确实干过对不起天元大人的事情,去见他吧。”
这个小范围的内退仪式范围小到只有你和七海知道。
在下一次会议中,你在经过一段时间整顿后逐渐走向顺从的职工中宣布了擢升七海建人为副教主的新闻。你没提及旧的那一位去了何方,也没人问。
很好,你们成为了一个可亲可爱,各人知趣的和谐大家庭。
弦音落定。
作者有话说:
玩过铸飞的朋友都知道,这个性相所关联的欲望是力量。
杯可以诱惑所有的人,使他们成为傀儡,但铸么,当然是武德充沛,以德服人啦。这样就写出差别度。而且我认为(个人观点)把人变成玩偶傀儡以达成的领导地位有点脆弱,不如真的能【管理】来得方便,加上星夏说了“他们最后都会死”所以到最后不还得来新的人。
接盘虽初来乍到,但也要善于稳固成果,所以要营造一个合适的孵化水温~
如果可能,只要取决于你,就与所有人和平相处——罗马书12:18
因为十一抽杀是罗马的,就用了它。太虔诚了星夏!
耶稣基督:你不要把什么都推我头上啊喂
星夏:谁说这游戏难的,下次还填非常简单!
教主杰是通过明面上鲨鲨鲨解决问题的,不利于发展生产力,但星夏心里头有别的事情,所以想要在醒时世界追求更高的效率~
赋格是我在附庸风雅,大家不用在意,趁一切还没尘埃落定(指我的写作水平),总要多闯一闯。
呈示部——插入段——发展部——插入段——结尾。
其中发展部也分为12,中间又有一个插入段。
是这么一个平均流程,可能就是内容填充方面不够完善吧,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5章 第85章教主生涯的滑铁卢[VIP]
七海在那之后如梦初醒一样问你:“什么叫【去见天元大人】,天元大人还没……吧?”
“你怎么敢假定——”僭越的话分分钟就要从你的嘴巴里跳舞转出来。
“你不要再上网了。”他不再指望你给他答案。
在强调合法性和安定性的新职场条件下,盘星教的工作整体算是整齐有序的推进。
2009年秋,在孔时雨的帮助之下,你们跳过一些必要手续卖出了这个待售一段时间,但法人早就无影无踪的大楼,换了一所位于市郊的,稍小些也更风景宜人的园林式办公楼。
除了位置有些偏外,价格、土地面积、自然景致都十分令人满意。
“可是这样的话信众不方便来参加活动怎么办?”有负责外联的职工产生这类疑虑,并在一次面对面的谈话中提起。
你喜欢那边的环境,而且附近有打骨折的别墅——主要还是为了盘星教支出收入的平衡和财务上的性价比。你不是一个爱摆架子的领导,下属好好说话,你也好好说话:“那是他们心不够诚,我建议以后退会要缴纳10万违约金和10000字手写退会说明。”
这个建议无论如何也不会被采纳的,但你们最终挪去了人少清净的市郊。确实,损失了一些在市中行动的信徒。
幸好信徒只是你们所有流水收入中的小头。
2010年,你们稳定在市郊的小团体成功将职工锚定在300人左右规模,实现了一次精简和纳新。你们迎来了一批幕后的专业技术人员,包括但不限于:会计,法务,宗教学研究者,联络员。
讲师仍然受你单独培训,是盘星教老职工。
同年,你们正式改名为盘星宗教研究学会。你作为法人被记录在册,你还是叫铃木星夏。不过你们没注册在东京,你选择了一个小地方,削减影响。
“你也知道这不光彩。”
“副会长,你何苦自损八百。”
七海已经成为了一个训练有素的管理人员,写文书、作讲话、批评起人来头头是道。
你随便他,因为你是一个【很少处理实际工作】的教主。
教团事务四海升平,业务……虽然略微萎靡,不过你乐观的相信一切都会往欣欣向荣的地方发展。
七海希望你少做乱七八糟的决策,比如——“你不许再购买仅服务于你一人的设备。”
你的高温炉已买已安装,但配套设施变得遥遥无期了。
“这里八成的钱都是我赚的。”听起来,你像是一个努力在赚钱却连生活爱好都不被容忍的可怜人。
七海就说:“那我们裁员。”
他也厌了要管理那么多人而没有实际产出的工作。
这个嘛……涉及到组织性质问题,你态度更谨慎:“我们毕竟还是宗教团体,人员比例悬殊会造成问题。”
“什么问题?”
“公司会倒闭,因为人员流动在市场上是合法且因时而循的。但如果这个地方积攒了一批有案底不容易找到下家的人呢?”做老板可不能指望萍水相逢的员工同舟共济,他们各自有自己的生活,而你……你还不至于要拖身家清白的普通人下水,你自然不会因为离职而施为,“就当是为了风险抵御的考量。团结让我们紧紧相拥。”
说严肃点,如果发不出工资谁走谁留可想而知。
最近的教徒确实不是很多,有违你接手盘星教的一部分初衷。
七海才不想和一群并不令自己感到骄傲的蠹虫【紧紧相拥】,他不是感性的类型,但依旧被你深深触动:“打住,我不知道你怎么受得了的。说这些话……”
不是好的类型的触动。
“才2年,我们已经清掉了40%以上的冗余,更不用说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没接触核心教务的小打小闹。别操之过急好吗?”虽然打着转型名号,但做这么多换水的工作可比鱼缸清理复杂很多。前些日子你可是私下里做了不少有助于整体稳定的事情。
2011年,你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策,主要原因是差不多到时间了,处理完大部分内部事务,确保整体【上下一心】,就可以追求市场开拓;次要原因是七海建人能畅通无阻出入你的办公室和大别墅,他见不得你闲着。
你在七海面前着重强调了次要原因,彰显了自己【完全是为了他】才这么做的态度。
你去参加了一档面向东京市民的电视节目。
传统媒体的套路是这样的:光荣上电视,增加曝光量,提升知名度,客户滚滚来。不过这年头传媒蛋糕被切的越来越小,你对上电视这事情并不热衷——
“一方面盘星教声名狼藉,另一方面我的名声似乎也不太好。万一我被咒术师追杀了怎么办?”
七海现在每天穿西装上班,而且他不再用发胶,还戴上了时髦的度数墨镜。不过高自由度却也劳神的管理岁月令他丧失了年轻人的活力:“有千名教徒和你【紧紧相拥】,他们都是被咒术师保护而且和其他人一样无辜的良民。”
此外,七海补充:“我怀疑特级也杀不了你。”
好啦,你们的组织架构已经跃然纸上——
精简后仍然尾大不掉。
7080后中层偷奸耍滑,只争朝夕;
90后的副职锐意进取,笃行不辍;
00后的正职使命在肩,沉稳持重;
底层打工人履践致远,在劫难逃。
目前发展到四位数的信众倒也勉强能算信念如磐,不过他们既然信盘星教,倒也不能说这是好事。
你在几年前可是写了一通自己都完全不相信的教典出来,现在回看,信它的人大概智商也——
“胼手胝足的。”你叹息,信众们岂不是感觉要长脑子了。
“哈?”七海没理解你突然窜出来的话。
“我说我,真是辛苦了。”你挠了挠头发,在末端绕上手指,拧成螺旋。感觉这个组织能苦苦撑持,实属不易。不过说它是草台班子就打了自己的脸,你选择不揭发。
还是得转型。
七海也同样对未来抱有期待,然而却是过分乐观的那种,这个不常说笑的人对上电视产生了天马行空的幻想:“你准备了多少,关于下个月的访谈?”
你当即就诚实地表明:“反正是要闹笑话,准备与不准备没什么差别。”
年轻的七海还没能从努力了两年都没实现的梦中醒来,在梦里,他已经抵达了重点,所以希望身躯与精神同在。他皱着眉头评价:“我觉得你只是不敢在大庭广众下讲话,你还记得今年的目标是信众过万吗?”
目前,在册定期缴纳会费的人数为……7983.
“不是啦,我是说电视台一定会给我使绊子。他们要看点,我们要上镜,这才能一拍即合。这是不必出口的默契。”别人有心要给你难堪,你拿什么解难?一笑而过算了。
可能你开的玩笑太多了,导致七海对你笑着说的内容都不能轻易置信。
2011年秋季的某次电视访谈,你确实受到了刁难,而且是意想之外的……更有创新精神和【看点】的,刁难。
你有点跟不上时代了,也许。尽管你确实也在其中获得了一些,失败中力挽狂澜的小小成功。
在刺眼的打光和幕后黑漆漆、乌泱泱的背景里闪现的绿色眼睛包围中,你还算笑容得体,温和有礼。虽说你可能确实笑得有点愚蠢和过度标准。
几个例行的问候还有科普性的问题一掠而过,风平浪静。
你行进的路上竟然毫无阻碍,这时一般而言就该考虑是否存在因为它太大而根本无从得见的灾难了。
“是的,人的眼界总有限,就像你不能站在任何一个地方看见整个地球。”你也觉得这个水温略有蹊跷,回答问题时有些心不在焉:“所以没错,灵视是很有帮助的。前世今生之类的东西……我目力有限,您说的这个问题大约可以另请高明。”
你们在谈论刚被提起的一个宣传性质的问题——你作为教主的特殊能力之一。(当然是网站上对外宣传的部分。)
你这些话讲得中规中矩,甚至谦逊,倒没夸下海口说自己一定能做成什么事情,谨防质询打击。
而且人真的有前世今生吗?
你实在太短视了,往前往后看,都只能找见死亡的门槛。所以你选了永生的不凋之态。
主持人小姐甚至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向你投注“更多一些,更多一些”的热情,你也一眨不眨眼睛看着她,比比谁更情真意切。
应该是她吧,因为她确实很能提供情绪价值,她摆出了倾听的举止。
你微微闪身避开了。
不过你的灵动姿态在下一个问题就不是很好使了。
你们谈到了炼金术。你的兴趣爱好,因为预算不足而暂时被搁置,现在它要从敌人的枪口里化为子弹射入你眉心了。
“我肯定铃木小姐你可以做到那些特异的事情,否则你们不会——”她看了一眼地板,略微停顿,才继续说话:“发展得这样好。”
谬赞了……主持人根本不是在称赞你。
事实上,要不是06年那轰动一时的新闻,大概盘星教和他的掌握者都还在暗中闷声赚大钱。现在你们只是暴露在了光下。
主持人不认为你有特异功能,也不认同你们【发展得这样好】,她停顿时候微妙的表情已经扣下了扳机。
你没有回答。
“我知道官网上的信息和本次您做出的宣传介绍都不是您本人撰写——”
“哦那些都是我本人写的。”你是个亲力亲为的教主。
“……”这些倒也无关紧要,只不过说明你有些文字水平,她接着上:“真实是一个区间,它在背反的两个排斥现象中更加清晰。我相信您一定也很好奇【不信神】的另一边有什么说法,那您是否愿意对无神论的观点做出自己的评价?”
评价……评价是你也相信无神论,目前看起来司辰都是通过条条大路通罗马的各色方式掌控职位,但毋庸置疑祂们都曾不是司辰,都付出了某种努力。
各类宗教,有神论者无论怎么辩驳,他们的神都是早就存在的,路径不可复制的。人只能信仰祂或者祂们,而不能成为。
人类的潜力,上限和下限一样荒谬,然而这反倒更能证实你的面前是荒原,是宇宙那样大小的无限。
但你在官网上不是这么写的。
你写的是——
你有点不安地看向台面侧边的一个幽暗地方,然后嘴巴里说:“我认为他们妄自尊大,不能够撇开遮掩的树叶,拒绝接受世界上有更高权力的存在,但我主的荣光依旧遍撒,至今庇佑大地上的所有。那种能宽恕一切,改变一切,审视一切的更高位格就是我信奉的唯一。”
你抨击着一些你并不想也不在乎的行径,上电视也就这个坏处:在公共场合,你不能跳反到另一边,只好昧良心说话。
冷静,冷静,你只不过像大部分的人都会做的那样,给自己选了一条边站,现在你应当像学生背课文一样流利脱口。不过隐约起伏的羞涩还有不自然的停顿仍然让你看上去偷感很重。
你底气不足,所以支支吾吾。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你没做好准备,直接在几个镜头面前拍了下脑袋。
他们请来了一组科学社团的大学生,但很明智地不针对你提出的任何【有神】【无神】观点做出评价——因为在当下日本的社会中,宗教是一块小小电视台撼动不了的硬骨头,比他们草台班子搭的剧场坚硬得多。
一般没人会向认知中的强者开炮,这是至理名言。但你……盘星教,你们是软柿子,是如果一定要踢一脚就一定会妥协地向你们抬腿的小目标。
“接下来,让我们就炼金术进行一番两方研究者的友好讨论。”
被录制好的掌声像巴掌一样雷动。
猜猜它们打在哪了?你觉得脑袋嗡嗡的,脸红红的,然后你做出了那个会被网友们用很长一段时间的动作。
你拍上了脑袋,手心温热,但额头更甚。
接下来,有一场灾难,可没人为你解围。
作者有话说:
星夏:我建议以后退会要缴纳10万违约金和10000字手写退会说明。
职工:这是什么会,不会是传说中的学生会吧?(狐疑)
胼手胝足意思是手脚长茧子,因为干活才长茧子,所以形容人勤快。这里引申为不咋用脑子,所以智商亟待提高,建议增厚大脑皮层()
星夏和另一个世界的教主杰也是脑波对上了:感觉信众笨笨的。但她委婉许多
然后上台:完蛋,我被耍了(挠头)
星夏:百岁老人,不服来战(对媒体创新一无所知)
星夏:他们发明电视就是为了让我出丑的
今天真是累坏我了,一忙完工作就把明天的也写完噜,然后后天有个新书千字榜,挠头,所以还得写一个——写到明天要发的内容才发现这么一个重要的节点出厂的人竟然是彩云猪猪。不出意外周二还是他的戏份,然后今天明天(周一)后天(周二)三天更新以后,周三我再小停一天加紧往后写,所以应该是周五或者周四更——之前构思的时间用的太多了导致现在左支右绌,我会继续加油的不让读者们多等。
顺便给下一本小宣传一下,为了熟悉宿傩的情况打算练手一个平安时代背景的1v1宿傩,就是名字很奇怪的那个【一半时间解决生存危机】,虽然说是练手,但我还是会认真写的,已经有1w字了大家可以尝试看看如果合口味的话还请浅戳个收藏哇,差不多应该就是那个很平的风格了。不喜欢也没关系,大家能喜欢盘星教我已经很高兴了,谢谢!
第86章 第86章炼金术和紧急避险[VIP]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教里面没什么人再烦你。大家觉得你心情应该不太好……之前的节目插曲引起了一定范围的关注,以及你们又被打了一次坑蒙拐骗的招牌。
七海忧虑,这样下去教团的转型不会成功,标签越撕越牢,唯恐它甚至要黏上你们的根基。
害,你们也没什么根基。
一般情况,如果你说大实话,七海会一条一句的驳回。不过现在,因为你被电视台摆了一道,而七海心中有愧意——他以为这件事情是他强迫你做的,然后你背上了被议论的包袱,而他隐在幕后。
你一开始是想告诉他没有这种事情的,但是……但是他给你买了你非常喜欢的工业材料,它们都很贵。
你的小嘴巴就闭了起来。
后来就发展到,你不仅有高温炉,还有炼金术工作台,还有各式各样的器皿和华而不实的小型祭坛。
而且当你说这种话的时候,他也默不作声了。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一周之内,节目播出对你个人有些不妙的影响,不过于整体而言,好处仍然不少。
“没必要担心转型的问题,只要方向仍然由我们把握。”你掉进了蜜罐里,从电视台离开后你很快就恢复过来,而且你对局势的看法比他更乐观。
你说:“虽然我那么说了(指没什么根基),但情况事实上在往好的地方延展。我们增加了曝光量,虽然是被嘲笑的那种。”
“……这难道值得高兴吗?”
“当然。”这点你无比确定,“你是身心健全,可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很多要么因为智力要么因为局势限制而被群体异化的个体,他们只是被瞧不起,又不是死了。人活着总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如果不喝酒,还有什么比我们更无害的去处吗?”
至少,你有在电视上好好介绍你们为信众提供的丰富活动。虽然在你把它写进教义中的时候,七海曾经吐槽过,这像是戒……集会。
太冒昧了,但如果不是心理有点问题,谁会突然找个不认识的神来信?
记得那个时候你据理力争说:“你说的对,但要是和别家大致一样,他们为什么不去信仰耶稣基督和佛陀呢?天元大人的市场竞争力还是不够强。”
两大行业巨头珠玉在前,你们也就挑挑拣拣剩下的残枝剩叶。
现在想想,倒不如说挂着人家的名头做这种事更不好,但你和七海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起过这样失礼的事情。
而后,事情真就如你所说的一样发展。这个世界表皮聚集了太多的人,以致于有人忘了另一部分的人存在,现在,他们从汗毛根生的皱纹里,从皮肤里争先恐后钻了出来。
人总要找个兴趣爱好收容下自己,如你所料,被生活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人都吻了上来。
短短几天,这里从门可罗雀到摩肩接踵,热闹得像应届生招聘会。
七海仍旧有点不可置信:“我以为我们被打假了……”
“你不能指望所有人都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是的,你们是【非】。然后你丢下无话可说的副手,带头招呼起拿着传单进来无人接待的青年:“你好,是需要登记入会吗?跟我来。”
这个离都内不近的庭院式办公用房喧嚣了可能有十几天到大半个月,最终,当它回到安定状态的时候,盘星教实现了一定规模的扩张,虽说……
“他们中很多人都没有工作。”七海对经过比对统计的新教徒比例不太满意:“那寄付怎么办?”
你摆摆手:“凑日活的,你不能指望大多人又有钱又有闲。”
所谓寄付,就是类似会费的东西,有工作的信徒会按比例从薪水里匀一部分给教团。你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也很惊讶,说好的神会庇佑呢,怎么还反倒问服务对象收费?
这个廉政风险点有点大了吧!
宗教法人的环境宽松至此,难怪这些年出了许多宗教丑闻。虽然你现在也是数万法人之一了,但良心话正是这样。
可你手掌一松,渺小的凡人信徒就像砂砾一样倏然漏下,你又不是窘迫到要从困顿的人身上吸血的邋遢鬼,还不至于贪图这点7%或者10%。
事实上,对于这些负责众星拱月的失意人,你有更好的安排。
你小手一点,在工作人员那里又下达了一条新的指令,开始征询其中无业人群愿意来教团做义工的意愿——
“我们可以提供三餐住宿,每周……七千,不,一万的经济补贴,优先全天的。”
瞧,当原来的职工死,哦不,离职一批之后,总得有新鲜的血液加入进来,确保这里不会成为一个空壳,能完好无损地运转下去。
这个方法很好,可坏就坏在七海真的有在管钱,所以他一定会想办法阻挠你:“你想从哪里支出这笔经费?”
“人员工资——上次不是改了一次绩效手册么,我们提高了年终奖的比例,可万一有些人没拿到年终奖就不想干了怎么办?”你堂而皇之的明示2012会有个好年。
“行,随你。”七海说的冷淡,不过你能看出来,他也是认为【有总比没有好】的一类,而且你的赚钱能力有目共睹……只不过进项确实比不过开销。
你买了不少炼金术周边。
“吃谷就是花钱啊。”你叉着腰,转过脸:“但别担心,我的医术在亚洲没有对手,说不定很快就有生意找上门来。”
不管离赤字远还是近,往前看都是一派乐观。
“你那是医术吗?”
听不见听不见,反正你这手妙手回春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你没说【我以后再也不买了】这种两人中0%人相信的鬼话。
节流是万万不能节到自己身上的,不然你成什么了,冤大头?
教团里的事务在全体人员的共同努力下,有如火车在铁轨上隆隆运行一般按道出发。偶尔有些问题,不过你这个掌舵的感受不到摇晃也实属正常,你坐在办公室里,所以……哎,领导就是这样的啦。
经营这个集体,就像犁土种地播种后就能清闲一些日子的种植活动,条件允许的时候,它们自己会长势喜人。
直到又一周之后,这个月都要过去,你们正式进入冬天。2012又近了一步。
你正在露天的花园里烧火,旁边是依次排开的一溜器皿,有的在架子上,有的就丢桌上。它们比春天的种子还要长势喜人,数量比起上次又添不少。你叮叮当当地忙活着——
就在此时,亡灵一样无影无踪的杀意聚焦于你,但它主人不擅隐蔽,动作如提线木偶般僵硬。你在百忙之中换了个手,这样更轻易动作。
原本烧得发蓝的烧瓶在你的右手,现在你左手直接托起它圆底,毋管它看起来就灼热的手感,而你得闲的右手,伸到了后脖子,食指中指轻巧一夹,一道薄而凉的玩具铁片就被指节扣押。
没-收-
你回头,连带右手漫不经心地牵扯身后,然后你发现身后的人你从未见过。来者有一头金发,又兼具正统亚洲人的样貌,上挑的眼角,下垂的眉毛,配上这个桀骜的表情,你态度有点置身事外,甚至凑热闹一样地问他:“干嘛脸色这么差?”
这情形看起来,难道不是有人只身闯进了你的地盘?这个长相美丽又只在耳朵上打洞的黄毛,他身着羽织和浅胯,真是又古板又现代化。不过最违和的其实在于有备而来的偷袭者比你还惊讶。
真是不沉稳。
在你捏弯他的刀刃后,他的一切后发使力和较劲一般的转手腕都失去了意义——这人原先是想挣脱的,结果你扭了刀刃,又顺势捉住了他的手腕。
他跑不掉了。
一切只在电光石火之间。
“见鬼,你这个女的到底是什么来头——!”
你的力气一直很大,自你信奉铸炉已经过四载,现在你不费力气就把他拽到你的侧面,到你的工作台旁,这个看上去健康强壮的年轻人无从抵抗:“这问题该我问吧,你有何贵干?”
然而来者却很狡诈,他一开始怨声载道地叫你“女的”,现在情况分明,优劣立判,他抬起眉毛,态度也和顺起来,称呼你:“女士,我相信这其中有些误会。”
来者还朝你露齿粲然一笑。
他看起来有点意思,但你吃过更好的,而且……礼貌的人在一开始就会很礼貌,不会对你挥小刀。
你招呼他:“没事我今天挺有空的,哪天都挺有空,我们去地下室详谈。”
讲完就要拉他走。
盘星教的地下室有橱柜,有阴湿的石室,还有装修到一般的水泥和霉污的气味,只看那边的环境,你们就像烂尾了一样——预算毕竟有限。
用来招待不速之客再合适不过。
“等等……”此人这么讲着,可动作上他突然抬起了腿,膝盖迅速顶到你腰测肋骨。怎么说呢,怪口蜜腹剑的。
他害的你左手一颤,接下来你把烧瓶里的液体全数倒在了他的肩膀上。
浓金色的亮光覆盖他黑色的衣裳,它曾是水银,而今被你转化为了丰收的橙黄——黄化精华。
它有点烫人。
滚烫的炼金半成品烧掉了他的一块外层衣物,紧接着入侵肌肤,庭院里唯余俊朗男人的惨叫。短时间内,你就听见了这个人除了不屑一顾和油腔滑调之外的第三种声调——纯粹情绪的发表。
你把烧瓶搁置在桌面上后,空出左手摁住他的后脖子,把他掐晕了。
客观来讲,来者有副天鹅的样貌,不过当他叫起来的时候,你意识到他和普通的圈内鹅鸭大差不差。你感受到侧腰传来的疼痛,久违的咒力影响,他是咒术师?
作者有话说:
星夏的管理学小妙招
想要抓住教徒的心,先抓住他们的胃,点击屏幕即发展一名无业游民为特级厨师——拖到厨房——你就干吧。一人准备一套宴席大餐。
赞助人携数百万会费莅临盘星教。
上个电视,邪名+1,疑心暗起的时节,一位一级咒术师(现在还不是特一)自信满满来到东京歇脚,警醒星夏随手止刀,刀锋即刻卷刃。
1/24秒的时间内她就这么水灵灵地揪住了彩云猪猪——还往他贵贵的衣服上浇了不要钱黄化精华——彩云猪猪发出尖锐爆鸣——星夏心疼烧瓶烧杯,先稳妥放桌上再给他小嘴巴闭起来——送入橱柜。
糟糕糟糕omg,魔法怎么失灵啦
作为消遣,我对彩云猪猪的态度还是比较正面的,但客观想,大家要是坐一桌吃饭他就只能在伙房烧火,灶台都上不了。娟子干大堂经理,宿傩上菜(什么,四只手端盘子就是快),五星厨师我只选里梅(不是)。
完了,这餐厅没人敢去,味道不好说,但毕竟是一生只能去一次的胜地。
第87章 第87章彩云猪猪奇妙冒险[VIP]
你缴获一名不轨匪徒,现有以下选项:
A:干掉,一声不吭作无事发生状
B:事关咒术师,看样子此人来自咒术世家,诚邀副教主详聊对策
C:等人醒再议
D:炼金术
真是难以下定的抉择,但首先排除B。
你和七海又不是什么都要叽叽喳喳聊一通的小学好朋友,而且他一知道什么事情就会忍不住的对你决策指手画脚。
在一阵艰辛的左右为难后,你突然想起来,炉子还没关火。既然这样就没办法了,一个注重安全的领导,而且事必躬亲,她肯定要去看看情况。
简简单单把人丢到地下杂物室的一把破椅子上,你甚至懒得帮他把手和脚绑起来,不过你确实随手在别的房间搬来了一个弃置的柜子堵在外边门上。
如果他能跑,他就带伤折戟而返;如果他不跑,他总能意识到自己不得不说出点有用的话。你猜他或许是应总监部要求前来执行你的,衣着风格如此,推测……说不定是御三家的喽啰。
他实力不弱,但问题不大,你先去烧火。
你的安全检查活动直接持续到晚上,冬天夜幕来得更早,你还能透过穹顶见到几颗星星。当最后的炉火也熄灭,你侍弄起桌上的瓶罐:有放过东西的收拾一摞,隔好防护棉片挨个铺到塑料筐中,准备端去洗净。余下的归原位,下次接着继续使用。
今天一下午,你的劳动成果除了自查无隐患的未成书报告,就是最后被你灌装到试管里的赤化精华。
老实说上个月的电视访谈多少有点伤到了你的自尊,当那些大学生问你:“所以教主,你真的炼出过金子吗?”的时候,你很清楚自己从没做到过。“炼金术”三个字中的两个字都在提及炼金,然后你肉眼可见的大失败。
虽说即便你能你也不会在公共场合谈及此事,但若是你真的有那种能力,至少你还能回来偷着乐——你没有。现在——高枕无忧取消,勤学苦练的时间到。
等你像劳作结束的工人一样托着两层器具往地下室最末端的洗手池走去的路上,在你经过几间放置不用的房间,你忽然想起来:今天前几个小时,你曾经在此接待过一个客人。
又往前走了几步,你正好和蹒跚推开橱柜的金发少年郎遇上,他的额头有豆大汗珠,右肩边缘焦黑,大块的粘湿皮肤中间是血和肉的红粉。
你们看见彼此的一开始都没说话。他眼角抽动,面色忌惮。你反应不那么大,但也后退了一步,还是你先说话:“希望你不要动手动脚的。”你是字面意思。
接着低头以视线作指示,看你怀里的一筐宝贝:“它们不便宜。”还有玻璃的易碎品。
当你们在同一水平线的时候,你直接越过了此人,如果在他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你没动手,那么现在也没必要。
你步调不变抵达阴暗地下走廊的尽头,打开灯,脱下外套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撸起袖口,然后弯腰洗起瓶子。这里唯余哗啦啦的水撞击龙头管道和淅沥沥低落池中的轻响,偶尔有你的手指摩擦玻璃的凝滞声音。
每当你洗净一个瓶子,你都会把它倒扣在左手边有漏水处的架子上,等所有的清洁工作都结束,你就把这些筐和架子再一股脑搬到庭院里去。无雨无雪的天气里,余下的一切交给时间阴干。
不过今天,等你即将铺好大半个场地的时候,后面又传来了几乎听不见的步履声。你关水龙头,两只胳膊立在身前。等他又盯着你的眼睛再走一步的时候,你甩甩手,自来水的水花就溅到了他的身上,以及伤口。
“嘶,我是禅院直哉,你是什么来头?”他的用语很不考究,不过语气比之前又好了一点。
看起来你的袖手旁观让他觉得自己安全了不少。
“你主动送上门来,两次偷袭都失败,现在我高抬贵手没追究,你却自顾自盘闻起来……”禅院直哉是谁,没听说过,但你认得这个姓氏,于是就问:“是禅院家旁支吗?”
“是嫡子!”
“呵,你挺弱的。”
“我是一级。”
“哦哦哦那你真是年轻有为,我以前干过二级,还在咒术高专念过书。”
“……”
“叙旧终于结束了,现在是我的回合。你来做什么的?”严格说,你们都不认识。几年以来你的说话水平越来越高,也更会给人面子了,不过对这个人,好像没必要用那些技巧。
“……铃木星夏,根据咒术规定第9条,你在2006年、2007年故意杀害数名非咒术师,还有1名高专辅助监督。你已被总监部认定为诅咒师,并判处死刑。”
“说得好像谁在乎似的。判处和处以还是有不小差别,但如你所见,我还活得很好。”顺便第9条的原文明明是——发动术式并将其杀害——严格说来你没违背。
你的手上还有一点水,你往禅院直哉伤口上弹。
他拧起眉头嘴巴一张就要口出恶言,他的表情是这么说的,不过到头来,他问:“我对你的生死一点也不关心,只是在电视上看见了你,想着正好来东京一趟,帮东京人一个忙。听说你还和悟谈过恋爱?”
行动上,禅院直哉像个小警察,语言上,则是个上位者。
他还认识五条悟,称呼上还很熟。
后来你发现了,这个人只是一个心比天高还热衷于向上沟通的自来熟——他看上的人很多都和他不熟。不过在刚认识的这时,你还对他一无所知,因此只是有点兴趣地对他的伤口伸出了手指。
你像戳进一瓶膏体那样伸手探进他的皮肤,不用说那一定很难忍。在禅院直哉反应过来的时候,疼痛比一切更先作用。你摸到了他的肩胛骨,黄化精华腐蚀了他的皮肉,现在他热乎乎,软绵绵,不比肉馅包子更难捏。
“呃啊!”
“抱歉,我刚才没认真听,你想说什么来着?”你瞧他像是受了欺负就会变好说话的类型,在更前一些的岁月里,你见过不少这种类型的,副会长,干部,小中层……可惜他们都不在了,但你领教过,也得到了锻炼,现在你【异常】擅长与这类人打交道。
“你松开我!”
“我不。”你摸上了他的肩膀,并且在骨缝流连,浓稠、潮湿、肿胀,还有聒噪。正是噪音使你不得不警告他:“你再这样我就把你的嘴撕烂,舌骨压断,再把你的牙齿也敲掉,最后把我的外套塞在你的嘴巴里……相信我,它进得去。”
中间有那么些停顿,证明你确实经过思考:现在是冬天,衣服不轻便,不过你认为:确实,可以。
十分嚣张的气焰现在只有一摊死灰,禅院直哉的大脑还是很懂识时务的意涵,他挥舞自己仅剩能行动的手,大叫说他会一切都按照你的要求来。
你的手离开那团糨糊的面团,另一只也松开,任他像断了翅膀的扑棱蛾子跌在地上低呼和气喘,你转身去洗手。
洗完以后,你还温和地蹲在他面前,欣赏这个指挥不动手脚的年轻人。现在他看上去很狼狈,比刚才那次你手拿东西,他和你撞了个对眼的时候更面色青白。
你瞧够了笑话,这个时候问他:“你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你经常问出这种前不搭后的问题,不过这次是由于你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禅院直哉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他老实中仍透露出狡诈地回答:“我有数不完的钱。我可以给你!”他突然开了窍。
有点眼熟。
你想起来了,他给你的感觉和汽灵同出一辙。后者吃饱了饭就态度懒散起来了,敷衍的手段也不高妙,所以……
这一刻,你的脑袋里闪过了很多,购物车里没下单的器具,游泳池放置了一年多天价的清洁费用,还有七海看资产负债表时候纠结的眉毛。
你拢着自己的膝盖,决定好应对的态度后认真而高兴地问这个耷拉在地上的人形生物:“那你是想一次**付个人资产的10%,还是按月交付薪水的20%呢?”
在他难以言喻的目光中,你介绍起了你们盘星宗教研究学会的会费支付比例,末了才补充:“一般来说我们的最高比例只到10%,包括日常学习研究,定期聚会和各类宗教活动,不过你蓄意伤害教主。教典里没提到这样该怎么办,但我想这个精神损失费是我应得的。”
他的命在你手里,一口价也是你提。
禅院直哉没什么犹豫地选一次**清,他还问:“你不会还想拉我入教吧?”
“不会,我们的寄付走对公账户,你的钱……要到我的个人银行卡里。所以……”你的两只手舞了一通,大致是这个意思,你说:“就像你对我的性命没有兴趣一样,我对你也是,客人真是捡到大漏了。我放你走,你记得打钱给我。这是我的私人名片,送你,有业务可以联系。”
“……”他看你的表情有几分不可置信,多少有点【就这?】的意思。但它们没在禅院直哉脸上停太久,很快就收敛。
唔,这么说他不会很老实的打钱。
考虑到此人自称禅院嫡子,且和你无冤无仇,话语中也没透露出是给自己被你玩弄了感情的好兄弟报仇的调调……他不缺钱,还跑过来说是顺路的解决你,用的方式还是偷袭,显然不是光明磊落的个性。
说不定回去还会想着报复。
然而盘星教毕竟势力微薄,明面上得罪御三家很不划算,你最后摆摆手,只客气地问:“既然我们不认识,也就没仇没怨,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不过我仍然好奇,你总不能真是因为乐于助人来缴获不法分子的吧,能否请你替我发蒙解惑呢?”
说来并不很光彩,杯的赐福跟随了你很久,久到你偶尔不习惯没它的生活。在提问时,你用上了曾经惯常的伎俩,为话语增添了一点诱惑,赤杯对你仍然大方,它成功了。
得到的答案令人啼笑皆非,禅院直哉好像陷入一段不快的回忆,皱起眉头。
他说,仅仅因为你是一个应该被教训的女人。
如果这句话有别的听众,那她也会知道重点在于最后两个字。
你现在认为他和五条悟不太熟,不然你一定会早就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呃,禅院家已经这样了吗?
作者有话说:
星夏:七海就喜欢对我的决策指手画脚——虽然是正副手常见的意见相左剧情——但还是不要劳烦他啦!
美美隐下。
星夏:现在要随机公平的做一个决策,ACD三选一,我保证公平公正公开绝无作假(接电话)什么,家里有消防隐患?!Damn!哎!(重音)这下不得不去看炉子了。
猪猪:笛子笛子笛子,柜子柜子柜子
猪猪:看我不回去想办法弄你
星夏:我警告你,你如果惹了我,那你就和没惹我一样,只好放你走咯
今天上工脑袋蒙蒙的,回来一看好多评论收藏营养液,感谢各位读者支持ww,我会继续努力的!
顺便这个新书千字榜真的好厉害……不出意外应该是周五见!2012的节点写完估计就直接跳16年,然后星夏再去图书馆咕咕一年,回来又能和两个教师谈恋爱了。我争取下周就2016.
不过星夏这边的主线还是晋升具名者,到时候未来的矛盾和剧情推进应该会围绕这个展开。我会努力写哒,我们盘星教也有自己的欺世赝身!
最后再安利一下陪伴了我好多个小时的密教模拟器和还没下功夫玩的司辰之书——steam免费,游戏本体买了就不用再内购消费。比起我一直都有蹭日活的一些网络游戏,那真是性价比高太多,表面免费下载,实际月卡还得30呢(头疼)
第88章 第88章骨科医生[VIP]
禅院直哉是一个让人想不通的人,幸好你很会放弃,想不通就不想了。你送走这个说好要给你打钱的客人,你的事业和教团事业,二者都在此插曲之上。
至于银行卡余额,你也没过分留心,反正……
在那之后的几天,你接到了一通电话,你因为醉心入梦错过了第一通,接着就是第二,第三。
你在晚上八点回拨给那个号码。
“喂,你好,是快递吗?直接放在我备注的货架上就好。”
“铃木星夏!!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你捂着嘴巴坐起来,不让哈欠声逃进音孔。称呼急促又愤怒,后面的内容语调则适当放缓,但仍不难听出气急败坏。
是禅院直哉。
“哦,是你啊。我没做什么,怎么了?”
“为什么我的伤治不好?”
“这你得问医生。”你没忍住,懒散的呻吟和掀开被褥的暖气一样逃窜了出来。对比这个年轻人,你太安详。
“……反转术式无效。”
“诶,我没说吗,那又不是咒力,没办法通过负咒力中和也正常。”你这记性,想起来了,放走他的时候为了收尾款,你故意保留了一部分。
那边过了有一会才继续发生,这会他冷静多了:“……那我应该怎么办?”这是一句下位者才会说的话,示弱。
你依稀记得这个人有点阴险也同样骄傲,如此甚好。他发声时你同样听见了小金库的欢呼喝彩:“这样吧……”
你对空白的墙角微笑:“你先把上次我们说好的钱打过来。”
在圣诞之前几周,你又一次见到了禅院直哉,这次他执意要走正门进。
“你不是最爱走偏门了吗?”
“谁告诉你的。”
“你从围墙进入盘星教的比例是100%”
“这是诡辩。”
他给钱了,所以你给面子,只在电话里叮嘱:“那你能别穿奇装异服吗?”
从挂断的电话判断,不用说,你又得罪禅院直哉了。多稀奇,你作为xx染色体携带者,从他出生前几十年就开始得罪他了。
可以说,你——乃至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就是为了招惹禅院直哉而出生的。
因为他是世界中心嘛。
禅院直哉穿了羽织,并且来的时候惊动了七海亲自出面,然后他亲切地给你的副教主起了昵称:“瞧瞧这是谁来了,不是大名鼎鼎的逃兵吗?”
你从后面的别墅庭院里穿行到门前的时候,正好看见被他踹倒现被搀扶的义工。你不在乎教徒们,但按你的准则判断,他都免费了,不应当再受额外的冤屈。
接着你就听见了逃兵的称号。
多走两步,你就见到了非常有御三家风范的嫡子。
你客气地招呼上去:“瞧瞧谁来了,这不是我的贵客龙三太子吗?”
一场风波因为你说的知识太小众而被消弭,你在七海质疑的眼光中伸手投降,然后牵着禅院直哉的受伤的那只胳膊,动作亲密,但你知道怎么牵动他的伤口,然后你礼貌又不拘谨地向七海介绍:“听你的话,我找的客户。”
“……”
“……”
有一个人听见了很无语,另一个人伤口疼痛难耐。
“放心交给我。”你在这个时候无缝打包票。
既然这个小金库恬不知耻地暴露了自己,你也没办法在七海面前多隐藏了,你用另一种艺术说明:“好消息,往后的一段时间,我的个人支出不必走公用经费了。”
你不是一个过分铺张的教主,而且这些年大部分的钱都来自你,但这句话的刺耳程度不因此改变:“你的【开源】原来只针对自己?”
说真的,要让七海在禅院直哉和盘星教人中选一个判断谁更糟糕,他恐怕还会有点选择困难。现在你摆脱了半个污点,又给自己招了一个新麻烦,他在怀疑。
这不怪他,局势中无能为力的人最后的力量就是怀疑。
“上电视以后吸引来的弱智之一。”好吧,你明牌了,可不是你主动跑去京都自荐的哈,你忙得很。
禅院直哉:“喂,铃木星夏!”
“抱歉,嫡子。虽然你很好,但一定要在你和七海中抉择,那我只能艰难的选择七海。”没有什么抉择,也没什么艰难,禅院直哉一点也不好,甚至很糟糕。
你现在讲话真真假假,只追求社会面上的和气生财。
虽说有的时候还是又突然直白起来。
“你把自己当什么了。”禅院直哉透露出轻蔑,他的意思是他瞧不起你们所有人,随便了,问题解决就好。
你帮他捏了捏肩膀,动作很快,一下就钻到他身后面,然后他痛地叫出了声。
老实了。
接着,你带领禅院直哉走小路过了大楼,到往你的私人庭院。前两日的早雪还有些覆盖在绿植上,远看像最近热门的奶油抹在饼干上的小零食。
你本来可以恭维他几句,因为他在那通电话以后迅速打给你的钱数量不少,由此知道他们家产和他的可支配金额确实可观。不过禅院直哉自己消耗了你有限的善意,你就让他坐在庭院里你的用来给炉子添火的低矮小板凳上,他不得不双腿岔开坐,而且衣角盖在泥地上。
“又是地下室,又是露天的铁匠铺。做教主的人就这样?”
你不应声,在他坐下之后就在旁边你的工作台面上继续勾兑药水,透露出你在忙的气场。
于是禅院直哉也就不说话了。
时间久到太阳也偏移了方向——
你这样晾着他直到他自己受不了:“喂,我说你,是在给我调制药水吗?”:
你头也没回:“不是,炼金术收尾。礼数不周,还请海涵。”
所以你把他晾在一边半天就只是为了展示自己的立场。
“你把我从京都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坐在这里看你炼金?”
“不是【我把你叫过来】,回忆一下,禅院先生,你说【钱已经打给你了那现在怎么办】;我说【尾款到账就没事了】;你说【那我的伤怎么办】;我说【你可以到盘星教来】。”背景音是风声和你的瓶瓶罐罐哐当响,你指出:“所以是你自己要过来的,而且你没听我的善意劝告走小门。”
事实是,你们其实也根本没有小门,这只不过是翻墙偷偷进来的好听点的版本。
“臭女人,我给你这么多钱——”
“是为了买你的命。”你转身,最后多瓶精华汇聚一身的小小试管里,赤红色的液滴放射出摄人心魄的光辉。试管的开口被你用两根手指漫不经心地夹着,左右晃动,里面的液体也波浪一样碰撞管身。
不管是你说的话还是你手里东西的颜色,都让听者忌惮。他没忘记自己身上最严重的伤是怎么来的。
“现在我们【已经】一笔勾销。”你发现自己幌试管的动作让他胆战心惊,所以你就像推秋千的捣蛋鬼一样又加大了幅度,禅院直哉的眼睛已经离不开你的手了。
你说:“我每天都淋浴,你呢?”
烧伤的人洗不了,你们都知道。
你是为了回应那句臭女人才说的,现在臭的是谁无需多言。
于是禅院先生的脸也像赤化精华的颜色靠拢,他的五官拧成了一块,表情比你以前认识的有点涵养的人都丰富很多。
“只要你立束缚不把我的事情乱说我就帮你治疗。”
“好。”他立刻就答应了。
“包括但不限于口述、笔述、电子信息和暗示你从我这经受过并非咒术界记录在案以及一般人类认知之外的特异能力的讯息。”咒语一样长的附加条件你信手拈来,禅院直哉记不住你说了什么。“我没伤到你脑子吧?对了,还有一切包含主观恶意的并且涉及到我的能力的评价,你都不能说。如果你只是嘴巴臭,倒也没关系。我不做为人父母该履行而未能履行的教导职责,这是你的自由。请便。”
禅院直哉的嘴巴比较臭,但你说的话也没让着他。他最后放弃了逞口舌之快,同意了你的要求。
在你准备治疗的时候,他还能屈能伸地和你搭话,试图再多从你这得到一些信息。
“你在准备什么?”
“上次你浇到我身上的是什么?”
“你们真的信天元吗?你在电视上言辞凿凿。”
“在准备明天的工具,炼金术半成品,信吧,这是教众的意见。”你都好脾气的回答了,就是手上没在干他以为的正经事。
“……已经立下束缚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
“你又不是活不到明天了,这么着急做什么。”
“你不会是治不好我吧!”
“这都被你发现了,真是个机灵鬼。”
再这么嘟嘟囔囔下去你的午睡时间恐怕就没了,理性的你向无理取闹的人低头。回身,你嘴上那么说着,却将手臂伸出往禅院直哉受伤的右肩探出,直到你的白皙的手一整个没入他浆糊一样的肌肤。
“等等,你这是——”
“别娇滴滴得像个小男人似的,再不济也要像个臭女人一样坚强。”他的肌肤溃烂,粘连衣裳,而你的手却像触碰到了水面的屏障,如入无人之境,就跟上次一样。
禅院直哉没空顾忌你奇特的动向,他正在忍受更显著的疼痛。你为了避免他像案板上的鱼那样不雅乱跳,不得不用右臂夹住他金色的小脑袋,嘴里还帮他加油鼓劲。
也许是你的话起了作用,也许是因为你单纯动作很快力气很大,他没挣脱。
“你这个家伙,等我好了我一定……”
“你醒了?还记得你上次好好的时候是怎么被我霸道地捏住手腕的吗?”
他终于变成了哑巴。
你认为禅院直哉一定是有一种特殊能力,他发怒的本事不小,但又非常敏锐的知道不突破界限地做些滑稽的指控,导致你一点也不因为他搞笑的话而感到无聊……虽然有点烦。
你在过程中还有一回忍不住开口,和他闲聊:“对了,我看你个子挺高的,有170吗?”
“……”
你只能听到禅院直哉受辱一样粗重的呼吸,这样也好。
久违的,你又一次和某人的肱骨来了一次0距离的亲密接触,他的关节和肌腱被渗透力较强的第三道工序搅得天翻地覆。
“你的手还能动吗?这几天。”现在明显动不了。
禅院直哉并不答话。
你突然意识到这是难得的研究机会,一般而言你没什么条件和动机把这些东西用在人身上,而且禅院直哉活蹦乱跳还会说话,你就在他沉默中恐吓:“这是诊疗问答,就算是你也应该知道关键时刻不能不配合医生吧。”
这个年轻的人非常惜命,立刻就告诉了你:“当天还能动,医师治疗后有好转,但没能痊愈,后来几天里伤口恶化,动不了了。”
“什么感觉?”
“灼烧,像有一把火在骨头里熄不了。”
“试过浇水吗?”
“……”
“没别的意思,突然觉得你挺会说话。我以为你只会讲多余的内容。”你解释:“炼金温度就是很高的,你忍一下。它们贴在你的骨头上,渗到骨缝中,现在粘着不跑了。”
然后你的手指顺着禅院直哉的骨缝深入,最细小的拇指围绕着关节的顶端转了一圈,你感叹:“你肌肉全散了,难为你还能坚持到现在。”
禅院直哉是一个【硬汉】,连你这个不把他当回事的人都忍不住升起了敬意,他是怎么在死到临头的情况下还嘴巴这么硬的?
直到你听见他上下牙齿碰撞的咯咯颤声,节拍器紊乱。
他的疼痛你一点也不共情,在你搜刮一圈以后,当你的手离开患处,带出来的除了铁腥味的血和肿胀聚集的组织液,还有于血肉格格不入的一轮流动的金色月亮。
无关风月
它的光芒不因日光褪色,依旧明朗。
“好啦。”你很轻松地把至今不凝固的光华水球托在掌心,有红色的丝绸和铁锈做它的铺垫,这一切在朗朗白日下显得诡异却又有蛮荒的美感:“如果你一直不来的话,恐怕等你到了坟墓里还能继续发光发热。”
应该是用了咒力吧,你揣测,不怎么高明的咒术师也知道受伤后要用咒力封锁伤口,所以才能不过分蔓延。禅院直哉毕竟是御三家享受得天独厚资源出来的,天赋……看他自矜自傲的样子,想必也不差。
而且他比盘星教之前的那些人要聪明一些——
在你语气平常地说了句“可以啦,剩下的就是平常伤口……”
他没等你说完,没表示谢谢,没说脏话,速度很快地从庭院边缘的围墙跳走了。
但也不完全聪明,他发现了你的危险,却没意识到你不打算对他做什么,原先你还想说“反转术式我也会,顺手帮你治疗也简简单单。”
你没再搭理这个爱叫但惜命的吉娃娃,转眼就把他抛到脑后,继续在教团事务和你的大功业之间左右打转,不同的是,你现在有了一笔不错的钱。
作者有话说:
龙三太子就是被哪吒抽筋剥皮的那个——身份尊贵,嫡子,下场糟糕。
星夏:你是一块外酥里嫩的脱骨肉(扇骨)
嘴硬猪猪:想死
突然想到了一个张爱玲的片段——这两片嘴唇,切切倒有一大盘子。
分享个炼金术小知识:主要有四个步骤:黑化、白化、黄化、赤化,本质是在化学不发达的年代,元素周期表还没发明的时候,他们从矿石里去除杂质,一步步提炼出好东西——“有灵性”物质的一通瞎搅和。
密教里这就不是瞎搞了,这是符合铸科学的,但也没说最后能不能造成黄金(我猜不能),不然强度不平衡,全世界的金钱都流向铸了,其他性相还玩个啥。
星夏只是在向领导靠拢,具体能干出什么效果她其实并不是很在乎。
把彩云猪猪烫到的是第三步。黄化。
这次真的是把小少爷吓得够呛哟,又是肉脱骨又是以后死了还要烧,根据我看漫画的经验,他还是非常识时务的。
从小看见甚尔以后立刻就下意识的崇拜——发现遗产没了一点不和家里人吵,直接定下目标把小惠干掉——看到乙骨立刻投降。
自己也说了【我也觉得咒术师身上带个小刀不光彩,但是有它能赢哇】
还有中间应该是答应了【和高层通报虎杖死亡的消息】,他其实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但治毒要紧()
最后,发现了一个小细节,138话一直跟在彩云猪猪后头说话的人应该是双子妈……猪猪就在孩子妈面前大谈特谈了一番真依漂亮身材也好,真希也和她相仿就是不懂的尊重爷们,还说真希就该背上捅一刀死掉。
所以他最后才是那么死的。
其实要说双子妈没感情这是假的,漫画里她知道涩谷里快死掉的人是真希不是真依——但不管怎么说,真希还是在妈那受了很多苦,可能自己先骂了孩子大家就不可以再多欺负她了哦~可实际照样欺负。80的止境是死亡。
她们在禅院家都是要跟在男人后面三步的附庸:大奴隶生了个小奴隶,这事怎么想也好不了。
唯一解是不要做奴隶。
没有特意标注就是接下来一直有更新ww本周日小五闪回一下2012,下周一定让2016小杰出场,感谢读者支持呀!
第89章 第89章抗老医生[VIP]
禅院直哉下一次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他已经成了特一级……难怪他胆子又大起来了,时隔几年,你有点忘了之前的事情,可他这人有点戏剧化,从回忆里拽出他来并不难。
不过在你又一次被咒术界盯上之前,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
首先就是在本年冬天的时候,你有幸经过了你的老客户介绍招徕一名新客——他已经下不了床榻,说话也够呛。
“就是这样。”拄着装饰性拐杖的老人把头发染成了黑色,他无论表情还是体态都精神多了,从不再清瘦的身形看来,体重也有所增长。“不过我的那位生意伙伴在生活习惯上面有些讲究,他比较……古板。”
接着你得到一封新客人的手写信,无暇的信封和内里的白纸上简单写明了情况:大家族里时日无多的老人暂时还不想死。
“我瞧你挺新潮的,怎么也和神神秘秘的家系有往来。”你把信纸丢回纸袋,里里外外没有署名,你只能看见一个意义不明的家纹图案封口,而你完全不理解这代表什么。不过你确实对这笔生意很感兴趣。“诚然,年底的生意自古以来兵家必争……”
上面只说了“老朽恐怕时日无多,唯忧家中事务无人照料,若得妙手回春,定然不胜感激。”到底是有多感激呢?
稍微有点门路的中间人对你比了一个数字。
“2000万?”
他点了点头。
你就和他开玩笑:“再这样下去我可能得开个炸鸡店。”
“哎哎哎,都是合法所得的自愿赠与,并非来路不明。”
于是你也感到稀奇:“那你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
老头子当然不会真的告诉你,而且他还和你说明了注意事项:你作为教主最好只身前往客户那里,但相信你技艺高超,必然会安全无虞。
你应下了这门生意。
然后才得知,这边需要健康保健服务的竟然是一个远在京都的传统家庭,他们的投资在当今社会融入方方面面,不过实际真正经营的事务稍微类似于你——但不如你神通广大。
这是老人恭维好听的说法,你不当真,你希冀达成目标的时候开口更夸张。
“哦,那他们是谁呢?说来听听。”你已经拿出手机准备上网搜索了。
“五条。听说是平安时代菅原的后代一脉。”
噗。
行程就卡在年关将近的时候,京都已经下雪了。
你的到来和隆重是反义词,坐上新干线,打的,撑伞步行,顺着地上乌泱泱的脚印不费力地走到先前联络的随从所说的偏门,你看见一扇小门镶嵌在墙上,这里还没有屐齿印于白雪的足迹。
就是这了,你收起伞,扑簌的雪片抖落,有的掉在你的袖口,有的即将被你踩踏,你敲响了五条家的门。
应门的小伙子开始有些戒备,见到你羽绒服帽子里透出的脸以后立刻笑容可掬,他亲切地称呼你为“铃木教主。”他是老爷跟前服侍的旁支。
你顺手把伞递给他,他弯腰接下,还询问你是否要先饮一杯热茶。
“你们这是私人院落,为什么路上有那么多脚印,最近很忙吗?”
“啊……不是的,今年家主会回京都过新年。”他说话的时候抬起头看你的脸色,见你一言不发瞅着他后又立刻低下:“本宅很大,届时我们安排您住在偏院。悟大人他——他不爱在宅中走动,不会碰见他的。”
听到这里,你已经有些想走了。不过最后这个人直接扑在雪地上,还不敢高声说话,说人有生老病死的苦衷,而冬天从来不体谅,只是事情刚好撞在了一起,对他颇为关照的长辈现如今寿数将近,他和这位颇为体恤的长老手下的其他人决计不会拿这种得天独厚的机会做诱饵。
俗套的说辞不令你动心,真正让你认为或可一试的话语是:“为了长老性命的存续,我甘愿将性命奉于魔鬼……不是说您是恶魔的意思。”
“真的吗?你愿意把你的寿命分他。”
他肃然又恭敬称:“是的。”
你瞧他的神色没有半点虚假,而且他还年轻,于是蹲下拍了拍伏倒地上又扣了一次首的人肩膀,示意他起来:
“态度当真可敬。”
皆大欢喜了。
你对这桩生意的报酬十分满意,让你觉得不放心的问题在于仪式之后的虚弱,然而现在问题有了另外的解法,你可以……拜请昕旦。
你们走到屋檐下的时候,空荡荡的走廊吹来了冷风,此刻露天的雪地上只有你们的两行脚印,你最后和他确认:“我是有办法做些寿命的转移,但需要你本人完全愿意……而且酬金我也是不会分给你的,如果你需要的话你得自己问长老要。”
在这个空虚而冰冷的时候,你的话题依旧是空虚而冰冷的金钱,但听者却如闻最悦耳的承诺,他的态度也赤诚:“当然,我愿意。”
“嗯,那就开始吧,速战速决,我不想在这里多呆。”五条悟啊……如果是要在他的大本营见到他,毋庸置疑是不要。虽然,当这个名字被提起的时候,你确实有几分想念。
你见到那个床榻上濒死的老人时,透过他浑浊的眼睛,陷入了曾经属于你的一段回忆。
说起司辰,你先后侍奉赤杯和铸炉,然而在最初的时候,当你第一次接触无形之术,最先向你这个凡人展现无上力量的神明,是昕旦。
她是执掌寿命的司辰,也曾是骄阳的具名者之一,在他被分裂后登升神位。
你有点……畏惧她。
曾经是的,现在依旧。
不过人总要在脱敏中成长,你以前在最敬畏的时候也略施小计,稍微习得了一点寿命的转移性支付方法。
五条家的这位长老呼吸有如旅人路上腿脚陷入泥沼,难以脱身,他被寿数绑缚,呼出的短气怕是连台面上的灰尘都吹不掉。
开玩笑的,他得到了精心照料,这个简朴古雅的房间里一点灰也没有。
关于岁时将近这点不是玩笑,他快死了,看见他的所有人都会知道。
“你们家老爷多大了?”你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问旁边的随侍。
“老爷今年九十有三。”
他看起来很难过,所以你没说哦那差不多快到时间了。
你跪坐在榻榻米的一边,闻言只低下头绞手指。
再次抬眼时,你提出了一笔公道的交易:“生老病死是人间的苦难,而从不是神明的烦忧。我曾经在一位隐世的神明座下研习,因而也懂得一些增减妙法。不是天元,天元仍然是人类,那个是生得术式,而且各位想必也对我有所耳闻。”
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咒术师原先就算不认识盘星教的,在06年的大事件后应该也无人不晓,而你明明白白不是咒术师中的一员,所以……你为自己的来历贴了一些金,和你畏惧的司辰口头攀上了关系。
“其中一条,便是有关寿命的交易。众生皆知,死亡与新生有如日夜交替,一者扬升,而另一者陨落,因此这一切都会发生在纸面账簿上,我并不从中抽取生命力,一切只在你。”你地垂下脑袋,和老人对视。
他半张不张的眼睛中,瞳孔撕开了眼睑,仍然费力地对你说:“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我也没听说五条悟要来京都过大年。”说到这里,你认为自己有必要彰显分毫不让。你又加了一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时间会有冲撞,是吗?”
最后长老眼里不再迸射锋芒,那两道艰难的裂缝合上,他应允了。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现在。”你回答简短而有力。
摆弄寿命这个事情一点也不令你骄傲,而它严格来讲也不算什么仪式,倒不如说这是一种技艺。你学会了它,你就能使用它,而且相当难忘。
上一次你用这方法是帮一位爱宠人士缓解陪伴犬行将逝去的苦恼。
你站起身,回过头,随侍的表情踌躇。你知道,他多半是想问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都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答:“不用。”
“嗯?”
“你什么都不要做,然后你会少活十年,就是这样。”你摊开手,“你的脸已经把问题说出来了,不必惊叹。”
你呼出一口气,它们在温暖的室内凝结成霜,白色的冰晶汇聚成团,无风自吹拂到年轻男人的脸上。
他比你高不了多少,也不知道你这个冰结呼吸的动作寓意为何,但听了你【什么也不用做】的指示,他就只是闭上眼睛,感受身体的变化。
不过片刻,你轻声告诉他:“好了。”
等随侍睁眼的时候,他还亲眼见证了宛若命运金线编制而成的牛皮纸厚的支票。在下一刻,他又发现编织成纸的材料并不是命运,而是由他七窍中烟雾一样流出的金雾,比朝阳更灿烂,比晚霞更绵长。
“灰烬账簿,等它在长老的面前烧掉,恭喜你们,交易达成。”世界上有许多无法货币化的东西,但不可否认有人——有钱人——希望掠夺他人与生俱来财富的人一直在追求万事万物能落到纸钞上。
血液、肉身、器官,这并不令人骄傲,很多时候甚至连你自己都在淡化你曾经学习过这项知识。
这样好像你就能忘记,人类的残忍过于司辰。
你转身又盘腿坐下,把薄薄的、承载生命的票据放置在长老的鼻尖上,他微弱的呼吸也没办法撼动仿佛千斤重的支票。你询问:“听见了吗,那是四亿两千万次的心跳。它们从他那归你了。”
接着你指尖轻轻划过票据表面,在你起身又往房间门口走去的时候,蓝色的火焰燃烧了仅此一页的账簿,达成了一次收支平衡——金色的雾气钻到了枯瘦干皱的身躯上。
等过了他们悲喜交集的感慨时刻,你又从凉凉的庭院里折返,肩膀上还有融化的雪点:“现在,让我们谈谈守密事项。”
你最后还是在五条家过了一晚上,幸好他们有很多空房间。出行仰赖公共交通的如今,买不到票就是得在一个地方多逗留一阵。
为什么不乘有夜间航班的飞机?那个安检太复杂,你证件不齐。
作者有话说:
星夏年终,我也年终,她拿八位数KPI,我拿四位数,四舍五入她只是我的double,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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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90章2012年[VIP]
夜里,你并不像往常一样前往锤炼场工作,难得只是漫游梦境,最后你停留在沉眠记忆的宝石蓝河流边。一艘宽大的船停下,你上了船,它自行摇晃着往下游,往漫宿的边境走。
这艘小船颜色是朦胧的淡黄,在河中泛起月光在星空的清辉,再然后另一位旅客也登上了这个小小的容身地。
五条悟。
你没想到能在漫宿见到他。
想要通往画中之河,首先,做梦者须穿过牡鹿之门。那扇门以前从何而命名你无从得知,但从大概上千年前起,有一只受伤的金色牡鹿就盘踞在门口,刁难每一个试图从牡鹿之门进入漫宿的人。
它有点幸灾乐祸,大概是因为自己再也进不来,所以见到别人失望而归也高兴。总之,它会问出并不简单的问题,然后难倒所有旅客。
你看到他的时候,有那么一会不知如何开口。有些话语哽在你的咽喉,你最后和他介绍起了这个地方。
你想,你的欲望在这个地方更不受控制,现在你有了2008年上半年的感觉,你觉得头上脸上热烘烘的……低头瞧胸前的发尾,它们已经变成小船一样的浅金淡黄。
“漫宿的边境有很多秘密。”你俯下身,从船沿探出脑袋和手臂,凉水浸没了你的肩头,在一阵摸索后,你从湖底捞出一尊不知何人遗落的刻雕,放在别的地方你不会多看它一眼,但现在你托在手心,假装鉴赏家一样干巴巴的介绍。
“越是被贬斥到这种地方的存在,越害怕孤独。”你不知道怎么的,灵光一现挑了个【孤独】为话题,“有的时候他们会主动凑上来,大概是被忘记太久了总乐意找点存在。”
五条悟说了第一句话:“哦,那你也是吗?”
坏了,怎么烧到你自己身上来了。你觉得身上更热了,首先,你不是被贬斥来这个地方的;其次,明明是你先来的,他后来登船,怎么反而说你找存在?最后……最后你叹了口气,和各色的人在一起久了,难得见到一个你能看得上眼的。
生活教会了你容忍的秘籍,你摇了摇头:“我们两个人里如果硬要挑一个冠以孤独,那个人不是我。”
你讲的话也和容忍没什么关系,拿起小刀就往五条悟身上戳。
果然,他生气了。气急败坏的那种。他转过头去不理你。
今晚,和以前都不同,现在是你说话很多而他沉默的良宵。你又随口介绍起了漫宿的其他景致,有进去了就要把声音丢在外头的纯白之门,有从语言登升成为门扉的孔雀之门——在它以前,凡人还不能抵达那么高的高处。
“我怀疑巴别塔的故事借鉴了伐诃。不过他们省略了做梦的内容:在学会说话之前,人类尚且不能做梦。”
总之,你净说些无聊的事情。就像理工科的学徒在不通晓的人面前卖弄学识一样无聊。
不过说到这里,你总算站在五条悟的立场上讲了一句话。
这是你的劝告:“但你最好别进去,那是一处瑕疵和磨损,钻到别人的伤口里被视为一种不礼貌,现在形势不好……据我所知许多原著民不太欢迎新的学徒。所以一直有人被追杀。”然后在梦里死去。
你扭头时候,发现他的脸庞近在咫尺,幸而你的头发只是温热。你下意识对他伸出了手,可五条悟却躲开了。
他的眼睛里流淌着宝石蓝的湖水,但其光芒却有一瞬能匹敌辉光。
你转道用手背触碰了他雕塑一样温润的脸庞,这次他不偏也不挣扎。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一般来说,这句话会出现在见面对话第一页。
“你说呢?”
你的手心已经托住了他半张脸,现在你们二人之间的距离有点过于亲密:“不好说,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不过你看上去和几年前变化不大。”
五条悟拉住你即将碰到他耳垂的手。往下拽你的手腕牵拉:“那你呢,你这几年已经高兴地把之前自己做过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吧。生活是哪里不遂你心意呢,你那天给我打电话了,我知道,我没接,你也清楚,你后来又发来了短信——你就一定见不得正常的走向,非要把自己的未来搅乱,把我们丢下来给你收拾残局不可。”
“现在呢,事情是你想看到的吗?你高兴了吗?”
你眨了眨眼睛,刻意不回答。
这问题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而且你也已经过上了截然不同的生活。
五条悟自动理解为你很高兴。
你其实还想和他再说一会话,不过他接下来就斥你为胆小鬼:“你这么关心我,为什么不愿意现身当面问我。”
他在说2008年的事情:你头也没回从涩谷走了。
这个没办法解释,五条悟讲的全对。
他接着说:“你不要再出现在我梦里了。我结婚了。”
严格说,这不是他的梦,这是……
你失神的瞬间手腕的温度将他烫伤,他松手退开了。你虽然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嘴上倒自觉地说话,你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反正不过就是恭贺新禧或者顺着往下说。
你把五条悟推离了梦境。
你在冰冷的床榻间醒转,披上羽绒外套,走入和你风格完全不搭的古拙庭院,细沙和碎石被钉耙圈出禅意的图案。不过首先它们都被霜雪覆盖,你套着板正的足袋破坏了白雪和白沙和白月的三者暧昧,走到完全空旷的庭院中,抬头看月亮。
次日一早,你辞别了早起用膳的长老,和依旧在他身边服侍的随从,还从侧门离开,只在长长的新雪覆盖的路面上留下一行孤单的脚印。乘新干线回到东京,怀里只揣着路上买的热包子,还有冷冰冰的即将到账的巨款许诺。
今年你们都过了个好年,七海也超额达成了他在年头定下的目标,现在你们是一个小有名气但不算好名气的小众教派。
没什么树敌,也不引人注目。
2012年,你们手上多了一些闲钱,客户靠积累,作为一个已经顺利运行4个年头的机构,有点稳定客户和薄产属实正常。
你在春天翻修了自己的办公室,现在它多用于会客,对于那些生人来访者,你不太乐意让他们直接跑到你的别墅里去。
七海在确保组织顺利运行之余,还不忘和社会先锋新闻板块多多学习,时刻掌握如今各个领域的新动向。好像你是两个人中唯一满足现状的。
“找到容身之所;精简机构;确保合法性,我们已经达成目标了。”除了最后一点有些……模糊不清,其他的你们100%达成。
“我知道,我在寻找市场机会,也许有地方值得投资。”
“你是发达了,开始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了。”你给你们每个人倒了一杯茶咖,艰难的日子不复,兑了超级多水的冰美式已经过去,现在你一天喝掉1000都没人插手。
“教里多了那么多钱,总得想办法让他变得更多。”
“你可真是个大银行家。”今年不论股市还是投资市场确实都透露出欣欣向荣的气象。
但你知道,金钱也好,资本也罢,他们不会凭空产生自己,也不会增殖,所以货币化的东西多少沾上血和汗。而且——“这话就让存钱几十年的人无话可讲了。你可以换成黄金把他们存起来,比如放在我房间。”
七海没吭声,你进一步补充:“枕头底下。”然后你把它们通通丢到炉子里去顷刻炼化。
他接下来的问题让你觉得他根本一点没听你说话:“你觉得电子商务和传播媒体方向怎么样?”
你抿了一杯酸度适中的棕色冰水,确定这是盘星教内事务太少导致的。
你不够新潮,上网也看不见各类七海所说的【机会】,基本可以断定你就没什么投资脑袋,不过这不完全是畏惧新事物的老古板思想,这是一个脚踏实地的人确实会提出的一个问题:如果盘星教有了很多钱,那么谁来花它?
再考虑到安全问题,本来你们只是个有着数百职工和万名信徒的小组织,小小的盘星教隐蔽在东京一角,少有人会多看两眼。但如果业务扩张,规模增加,事情就超出控制了。
“要不你先净身出教两年,自己找个工作拼搏,我这边帮你安排停薪留职——等你追梦完再回来。”你同样没发现七海个性中铺张爱花钱的特点,所以只能推测有些人就是热爱【获得】的过程。
“……”
“我懂你,我也有过玩游戏停不下的不眠之夜,点点屏幕就赚钱的金手指和看见右上角数字多一点再多一点,太诱惑了。”
“你的顾虑是什么?”
“一是我们不需要更多额外的钱,二是有被盯上的风险。”你言辞恳切。
七海却质疑:“铃木,你现在怎么缩手缩脚的。”
你才不管他怎么说,反正22岁的人讲不通:“诞生了就要找个地方安置,这点上钱和人是一样的。真羡慕你是个自由人,而我头上还有几位主人。万一真干出一番事业,得到青睐,她们一声令下我将立刻100%遵循——事先说好,我认真起来可是什么脏活累活都干的。”
你在恐吓七海,铸炉手上牢牢捏着英格兰(现在也隐于幕后了),赤杯有更好的基督教渊源,没人会盯着远东小国里的三瓜两枣,你单纯不乐意给自己惹额外的麻烦。
钱少了很烦恼,钱多了也是,社会关注度——不必要的探查——围剿。长生者和具名者乐意独来独往不是没有缘由的,动不动时间线拖成几百年,目标大了总归容易命中,到时候操心的不还是1990年生人七海。
甚至都没有踏入门扉的七海被你话语中的意思威慑,他从没听你抱怨过领导不好,这是第一次,而且你还在说谎。
“你到底是什么情况?”
“从一家500强跳槽到另一家500强的情况,急需向领导证明自己的价值。别看我现在混得还好,实则只是科员级别。”侍奉司辰,如履薄冰,你终于给这个愿意听你说话的青年递上了咖啡:“醒时和梦里都不好过,你就当体谅体谅我。”
别整天记挂金融梦了好吗?
作者有话说:
本章做梦可以和78章对着看~
星夏:寒梅著花未
五条悟:已婚,你有本事你就亲自现身我面前啊
结果当晚就住一个快递地址。
星夏对小五:现在形势不好,大公司的基层和中层视实习生为眼中钉,高层领导只想着降本增效,漫宿公司也不好干啊,老员工真心劝你别来。
星夏对七海:发动技能虚张声势
说服801d100=28困难成功
七海的原著萌芽被一把捏碎,话说他以前是干员工的,只能按业绩分成,本质是销售——然而现在变成第二领导了果然就有一身使不完的牛劲,你们90后是这样的。
写完捡娃以后就放小杰出场,然后星夏挥挥手去做图书管理员~图书管理员我可能三五章结束吧,再然后去趟平行世界,回来就开始谋划具名者大业,忍痛砍了一点九十九由基和猪猪的戏份,不过这样看起来的确会更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