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星夏:抢了外挂以后对方立刻回归正常水平。
在未来的一段时间,星夏都过不上数不清钱的生活——很快就过上了。
和夏油很久不见面,这样也不错——事后,星夏评价:错的有点多。
感谢读者们支持,下周一二五六日更新,周三周四我要打拼面包去,欢迎大家评论收藏。看广告助力我更新(不是)(没有广告)
第66章 第66章[VIP]
仙台是个好地方,好就好在看完观音后喝了毛豆奶昔又吃了很多烤牛舌。
这个任务简单到甚至无需辅助监督。你们只需要在第二天路过定位的某所高中里的百叶窗,再确认下传说中某特级咒物的封印还完好就好了。
“杉泽第三高中,20年前的学校哇,比我们年纪都大,星夏。”灰原一天除了坐车没干任何有关委托的事情,良心促使他提前准备起明天需要的东西。
你点头,戳破白米饭上的蛋黄,现在灰原说什么都对:“嗯嗯嗯。”
“前辈们都在忙碌,只有我们两个做简单的活计还在这边排队吃饭,会不会太不好了?”
你:“嗯嗯嗯。”
“……”
这种新兴的内疚式教育到底是怎么感染上灰原的?你难以获知,不过么,当务之急是把这条男朋友的讯息回了。
在大约一个小时之前,你给他发了消息:忙,等我吃饭了拍照你给你看。
然后你继续在饮品店排队。
现在你盘子里还有半份。
和服务员打了招呼:“你好,请再给我们来一份牛舌定食,多一份山药泥。”
转头,你和灰原解释:“要拍给五条看。”
“这就是传说中的和伴侣分享生活吗?”
“不是的。每日委托,日课,打卡,随你怎么叫。”
“等等,前辈知道你这样说他吗?”
你刚打破了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孩对爱情的渴望,你喝了一口热汤,表情和说笑没什么两样。
“当然不知道,如果听见的话应该会生气吧。”你是不以为每天都要做的事情有必要分享的,但考虑到对方强烈要求了,便就应下了这个特别任务。
“我想不出来五条前辈生气会是怎么样,不过夏油前辈的话,应该会皱着眉头严厉地表达失望。”说着,灰原把面部表情摆成不苟言笑,嘴角下撇的样子。
恭喜他在本次模拟前辈生气表情大赛中取得了不及格的好成绩。
你给面子地评价:“可能30岁的夏油会是这样。”
“铃木,你对前辈们完全不用敬语了吗?”
“别在意这些细节,你过会还想吃牡蛎吗?”可惜这个季节没有软壳蟹。
“……吃!”
仙台神社寺庙遍地,但灰原愣是一晚上都没提这件事情,看得出来这孩子心里也藏了点上次的阴影。
次日,你们在艳阳高照的高温里找到了传说中藏有驱魔咒物的百叶箱。
“不管是百叶箱还是这个小木盒都好普通。”这地方翻墙就能进,橄榄球场周围空空荡荡,虽然说鲜有偷盗的风险,然而……“应该有些诅咒师或者猎奇中间商会对它感兴趣吧。”
“喔!你是说受肉?”
你看了一圈封印,一切良好。抬着手给灰原正反里外照片拍了好些张。
“所以说不要再看奇怪的网站了。我只是想说你听说过有些富豪对木乃伊的偏好之类的?”
“你这个也很奇怪吧铃木。”
“那是新闻上真实有过的事情,受肉……要是有合适的特级咒物容器那总监部得跳脚了。”放出来至少也是个特级。
灰原这会津津乐道起来:“可是容器能解决【特级咒物无法销毁】的难题,只要……啊,好像有点不幸哦。”
他意识到,这也代表着某人的死亡。
不过那都是无稽之谈,目前是的。
你们只用半个小时就解决了任务,而回去的票尽可能往后推的买在了下午。
难得有时间正好在城里购物,你拉着灰原走了几个商场,买了些东京都有的东西——
“所以回去买不就好了?”
“东京的货品齐全和我们筵山有什么关系。话又说回来,要不你给前辈们买点伴手礼?”你的意思是,你就只拿自己的东西。
灰原这就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上次说要给他们带礼品的,结果……上次夏油前辈说想吃甜的!”
最后他选择了礼品店里无论是外表还是口感都很讨喜的麻薯团子。
回去的路上,灰原在后头拎着大包小包,他人真好,你得以在前头自由畅快两手空空地行进。
当晚,8点,你的男朋友吃到了生产日期还是今天的甜点心。
“味道勉勉强强还可以吧。”
“灰原买的,他还在旁边呢,你太没礼貌了嗷。”
“……什么,你没买吗?”
“没。”
灰原其实能看出来前辈可能还挺喜欢这个口味,只是……故意这么说的。
等你的同期鞠躬离开后,五条自动承担了帮你拎东西的搬运工之职,不过他这人也自说自话,开始翻起了你买的各种物件。
最后五条悟失望地发现:“你连没用的景点印花餐巾纸都买了,但没给我买东西?”
你还没到那种程度,纠正他:“那个是购物额度到了以后赠送的。”
“这也开脱不了你重大失职的过错。”
是是是,你没办法,最终还是拿出了本来还没想好要不要送给他的挂件。
它在你的口袋里待了好几个小时了。
“给你,狐狸挂件玩偶。”你手背拍了拍额头,解释:“仙台周边不是有个狐狸村吗,显然,我和灰原来不及去,而夏天恰好狐狸换毛,观赏性一般。
不过呢,仙台的礼品店里仍然有狐狸的周边,可能就是为我们这种不去景点但是想买纪念品的人准备的吧。
送你了。”
“……”
五条悟没有第一时间接过它,而是翻起了他左手的第二个袋子,然后,直到他赫然从里面拿出一条造型非常可爱的狐狸耳朵束发带时。
你大概知道你的男朋友想问你什么了。
于是抢答:“不是一套,只是确实有只狐狸长这样,以它形象设计的。”
“我不管,你戴给我看。”
你就知道……
你不得不和他解释,虽说他本来也应该知道:“这是洗脸的时候箍头发的。”
五条悟表现出了青少年极佳的品质:毅力。
他粘着你一路,一直跟在你后头到宿舍门口。
巧合之处就在于此,你的耐心在差不多这个时候也消磨干净。
“小悟。”
“在!”
到底是谁在这种时候把desu挂在嘴边,原来是你一点也不爱用敬语的男朋友。
你直勾勾地看他,反而把他弄得脸红了。
“星夏,你突然这样喊我……总感觉没什么好事。”五条悟把自己硬挤进半个门框里,和你面对面共享同一块凹进去的地方。
“你是对的。”你冲他点点头,然后收回了挂件。
你把狐狸耳朵的束发带送给他。
“这么喜欢,我就割爱吧。”不仅如此,你还靠在门上,好整以暇等他:“不是说不洗脸也可以戴么,来吧,小悟。”
你对你想法很多的男朋友勾勾手指,这么喜欢就自己付诸实践好了,反正他也很有观赏性。
五条悟红着脸,低头,离你越来越近。
近到你们彼此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时候,他的声音微不可查:“星夏,只要你亲亲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你因为他别开生面的低头感到纳闷的时候,五条又说:“真是的,一天没见,我好想你。”
他低头正方便你行事,你两手勾着发箍边,撑开它,套在了五条悟的头上。
你既没亲吻他,也没急着回点好听的话。
不过被男朋友撒娇的感觉还不错。
五条悟接着问你,语气也因为你不接话而有点迟疑:“……可爱吗?”
你摸索着隔开他的腰,找到了门把手,直接拧开门后对他伸出了右手:“镜子在衣柜侧边,你何不去自己看看呢?”
怎么想能让你邀请直接进房间的样子,也不会难看。
不过他这会倒没有反客为主的架势了,即使你邀请了他,在你进去打开灯和风扇的时候,他还直直地站在房外。
脚边还有之前放下的购物袋。
五条悟看着你的样子,似乎是在,不知所措?
“你记得把东西拿进来。”你说。
而他在踏上木质地板的时候,还说了一句:“多有打扰。”
说真的……他被乖巧的狐狸夺舍了吗?
在灯光下看毛茸茸的红棕色耳朵毛,兽耳元素不愧是有些走在前头的潮流人士青睐的……下次你会买白狐的,也许带点灰蓝也不错。
今晚趁着灯光和月色,衣柜上的镜子见证了轻快的你和真的很害羞的五条悟。
在去他寝室的路上,你得知了他感到不好意思的真正缘由:因为你邀请他进你的房间。
“里面不是什么也没有吗?”
他就很快的告诉你其中的不同:“有你身上的香味。”
“谢谢你这么关注细节,是熏香蜡烛。”门窗紧闭,空间里的味道当然不会散去。
“等等,”五条悟突然停下脚步,你在他旁边和他牵手,亦站定不动。
他问你:“你跟我出来做什么?”
“送你回宿舍,总感觉应该这么做呢。”
“星夏,你欺负我!”
“哪有,你不也到半路才反应过来吗?”你歪着头对他露出一个牙齿能照出月光的微笑,“看你的样子就差点以为你会冒出【我怕黑】这样的请求。”
“……”平时飒爽干练的卓越咒术师也没想到你作为感情中的一方这么擅长调笑,他鼓着嘴,然后托住了你的后脑勺。
晚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你知道前面是一片竹林,你偶尔会路过这个地方。在白天,它们的影子会在绿茵茵的草地上打出漂亮也不规则的斑驳图样。
现在,他非常温柔的说把眼睛闭上,轻轻的,慢慢地,用他的嘴唇碰你的,一阵酥麻的感觉沿着嘴唇漫布全身。你想了想,决定现在应该什么也不想。
不好的是,在你送男朋友回宿舍、进宿舍站了一会、磨磨蹭蹭被告别、出门之后,不幸遇到了一个人。
是你最近在避免见面的夏油杰。
深入而细密的吻有的时候让人缺氧失神,在第一个不好的基础上,你做了一件不好的事——下意识摸了摸嘴唇。
等到你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切都迟了。
“……唉。”你发出一声很轻的叹息,不比外头的蝉鸣更容易入耳。“晚上好,夏油前辈。”
他没有理你,转身下了楼梯。
你想了想,也不好从窗户跳下去,也就停了一会也跟着他的路线往下行。
但终究,你们也没能保持距离。
夏油杰散着头发在楼下等你。
当你的眼睛对上他的时,你们起初都没说话,然后他问你,就像日常聊天那样:“之前我的梦,都是真实的,是吗?”
你看见一轮满弓,被拉扯到极致,迫切地叫嚣着反张的力量。然而无论如何,现如今它都是静止的,看起来无甚压力。
你说:“是的。”
低声细语,不比指甲刮擦过绷紧的弓弦上声音更响。
无事发生,只有什么东西惊扰了周围树上的鸟类,它们四散换了地方。
夏油杰往你的方向行,擦肩后没停留,走了。
对一个穿着拖鞋的男人感到紧张是很罕见的事情,不过现下情况就是这样。
他周身有挥之不去的潮湿气息,背影清瘦,他的方向是上楼。
你意识到,他是特意为了你才下来的,只想要一个答案。
然后那就耗尽了他的全部。
夏油杰不敢再听你说话了。
作者有话说:
小杰:喜欢的人和挚友在一起了,但在梦里和我这样那样,最后把我掐死了……我再也没能梦见她
星夏过情关x1进度50%
下章字数少少,有需要可以并下下章一起看。也就是周五再看,正好也到了既圣诞节后的另一个大情节,夜奔啦
第67章 第67章1、yesorno,但是or[VIP]
有趣的是,你和五条悟的接下来一次任务约会时谈起了一个问题,双重身份。
话题结束于你说:“如果我是一个浪迹世间的黑户,同时需要为多起未破获的案件负责的-”
他打断了你:“前面是真的,而且你从来不提自己的来历,除了伦敦,但后面……星夏,真好,你也到了幻想自己是一个大魔王的年纪。”
据五条悟所说,他期待摧毁一切的年纪大约在12,因为京都真的很无聊。他还给自己用了一个悲情的笼中鸟譬喻。
你哂笑:“这才到哪呢,是不是就算你已经捧到了月亮,还要觉得自己是不幸的?”
你们没就干坏事这个议题再深入聊下去,应该……这不会让他高兴的。
你挥挥手就把这段不重要的过往扑散了。
“对了,下周和杰的任务要跑很远,你们……没事吧?”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你比了个OK手势:“结束了,就这样。”
你看见男朋友继续凝视的目光,又修正了一下说话方式:“其实从没开始。”
过了一会,你男朋友扭扭捏捏跟你讲:“杰最近有心事。”
夏油杰不一直有心事吗?何止在最近。
“我问他了,他不肯说。”
你随手翻着手里的书,这是一本被翻译成英语的长篇小说,成书于19世纪俄国。
“星夏,你有在听吗?”
五条悟伸手挡住你的眼睛:“这书就这么好看?”
“如果认真听的话,你又要疑心。”你肯定了自己心不在焉的事情:“夏油不愿意和你说又怎样呢,反而是他愿意袒露自己的情况才是少数。”
“听你讲话你好像很了解他?”
“你瞧,你又开始怀疑。”你扯下他的手,顺便安置在了脸颊旁边,让男朋友托起你的颈部。
给他的大手找点事做。
“嗯……我不否认!”五条悟很坦然地承认了:“你觉得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你听听看,能不能不要假定一切都和性缘相关。”
“那杰为什么不和我说?”
“你问他呀?”
“他不说。”
“你再问。”
“星夏你敷衍我!”五条悟的手贴到了你后脖子,隔开头发和皮肤,他在捏你那处薄薄的肌肤。
“拿你没办法,”你合上书页,随便往他身上一倒:“等夏油想说他就会说的。”
你怀疑大概不会有那么一天。夏油杰虽然温和有礼,但其下包裹的争强好胜也不遑多让,这点五条想必也有所领教。
“这是认真的敷衍?”他问你。
“放着不管不会出事的,不信你看。”你相信夏油杰的分寸,也知道他有较强的调节能力:“当然如果出问题了就当我没说。青春期的小孩子,你懂的。”
硝子最近不也在烦恼么,大家都一样,除了一位……
你睁开一只眼睛,瞧见了五条悟怎么样都压不下的嘴角。
就他一直乐呵。
“说什么呢,杰姑且也是你的前辈。”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尊敬的人不在高专。”你用书籍遮住半张脸,现在阳光很好。
“你在看什么书?”
“小说。”
“这我当然知道,还是英语。”
“高专里没有这门课,我以为你认不得呢。”
“再怎么说英文字母也会认识啊!”五条悟的不高兴源于被小瞧了。
“唔,那我考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指着封面上三个单词,它们分成三行,你问他:“其中有你比较熟悉的吗?”
五条悟倔强地指着中间那个。
你大概也知道那是哪个单词,当即笑出了声。
他咬着牙小声喝止你:“难得有个能超过我的东西,你可太高兴了,是不是,星夏?”
你笑得不止,头也顺着发丝和他光滑的外套滑滑梯一样往下,仰倒在他身上。
“我怀疑你在记恨上次我说你弱。你怎么那以后还是二级水平。”
五条悟愤愤不平,他说不定以后真的愿意苦练英语。
“CrimeAndPunishment。”而他认识and,这真的……你把书往上推了推,盖过了眼睛和睫毛:“罪与罚,凭你的阅读量应该知道它的。”
终于被抓住了你是在附庸风雅的佐证,他揪着译本不放:“你厉害,那你看俄语的啊。都不是原文,真是架不住你还要去找英语的,日文烫眼睛?”
“母语舒适感。”别问,问就是漂泊旅欧,一生英伦情。
他过了一会又问你:“这书讲的什么?”
就算是大家都耳闻的名著,连扉页都没见过的人也众多。
“受无政府主义思想毒害的学生犯下了一起凶杀案,唔,两起。他逃,他自己追,他插翅难飞。经有好感的笨蛋女人督促自首,判流放8年,最后皈依基督。哦对收获爱情还有。”你在说出口后意识到了经简化的文学难逃狗血,当然,五条悟就是听了你的推荐立刻认为这是三流小说也不稀奇。
“……”
你调整了姿势,现在正正好好地枕在男友的大腿上。
“算了,我给你念一段吧。”你从脸上揭起这本并不轻薄的书,三言两语不足以道尽其中偏执扭曲的人性裂隙。
本书为一部分迷途不返的人指明了一条深渊归路,当心中的苦难被写在纸上的文字道破,当他们被看见,他们会感觉好很多。
由于晕轮效应,你能看出五条悟对书目不感兴趣,但他很喜欢你仰躺在他腿上。如此,他低头的时候就能看见你。
你在这本纸书上留下的折痕只到一半,但你要找的内容要往后往后,直到全书将尽。
他嘀咕着:“你不会还想着给我念英语吧。”一边却温柔地帮你理顺了铺在他身上的头发。当他的指尖隔着一层乌黑的膜触到你头顶,让你忍不住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阳光本该直直地照进你黑色的眼睛,但五条悟为你投下一片阴影。
你找到了。
你当然不会给他念英文,他又听不懂。
于是你盯着上面的字母,咀嚼词句的含义,然后啪地一声合上,把书放在胸口。
你看五条悟的眼睛,他也看着你,你轻声对他说:
“【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站着索尼娅。她脸色苍白,身形僵硬,表情古怪地瞧他。
罗佳也在她面前站住。
她脸上露出病容一般的痛苦,一种绝望的神情。
她举起手,轻轻一拍。
他的嘴边就抿出一种难看的苦笑,他站了一会。
笑了笑,就回身到楼上去了。】”
接着你小声地告诉他这段小插曲的背景:“她劝他去自首,他一股脑去了,后来发现当局根本无他杀人的证据,甚至没人怀疑他。他侃了两句又脚底抹油离开警局。在门口没想到还能和她对视,因为她没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五条悟还是在看着你,你最后说了一件在之前梗概全文的时候就说的话:“他扭头自首去了。”
这次是真自首了。
五条悟眨眼睛,两片睫毛像蝴蝶挥振翅膀。
“这里没有什么艰深的文字游戏,也不拗口,不过人性和一点爱情的苗头就都在搅拌里面。”你也对他眨眨眼,当然,你的眼睛不像他的一样亮晶晶,睫毛也不是浓厚的淡白。你就着近期的读本对男朋友总结:
“导致这场自我披露的不会是爱,而是忏悔。导致自我披露的不会是忏悔,而是颓败。导致自我披露必不是颓败,而是漠然。置他于监牢的必不是漠然,终究还是爱。”
五条悟弯下腰,扶着你的额头,亲吻你。
等他抬起身子,他眼中有了活泼的神采:“如果你以后做了坏事……”想也知道不会说什么严肃的话。
你开始向好人五条悟讨饶:“放过我吧。”
陀思妥耶夫斯基活了多久?在他死亡的时候你还没出生,但你熬过了地球上十月革命发生的那年,又眼见苏联崩塌。
你活的比他久。
审判他人是一门复杂的命题,你不审判。你只是有选择地使用手中的刀而已。所以你不颓废,不空洞,也不追悔。
说起来……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啦,现在你干上了新的行当。
作者有话说:
星夏:咱也好久维持【遵纪守法】状态了
结果马上就咔嚓。
说起来星夏和夏油的路还真是有点互互又文文,写这个东西真是难倒我咯。
姐们又来挑战自我了,跑路计划一共写8-9章,总之就是要控制在10以下
第68章 第68章2、反重力[VIP]
在下周一,你和夏油杰的那次任务正式开始之前,你没想到,竟能短暂迅速地了了一桩事情。
这事情断断续续缠着你有一阵子,从去年圣诞你们第一次交锋,到如今的入秋时节。
原本,你在这个周日的晚上和五条悟有场约会,他在市里定了餐厅。
你从久违的地下室里出来见到阳光,往浴室方向走的路上,正见到擦着头发,脸上还有水珠的岩守。
“日安,铃木同学。”她熟络地对你招手。
你点头:“下午好。”接着就要走。
等你也挎着篮子出来的时候,岩守知子还在外头逗留。
真是稀奇,这些辅助监督没有自己的生活吗?
还是总监部给他们压的担子太少。
你在阳光遍洒的正午世界,心中阴暗的想法和高层的部分掌权者不谋而合,共同驰骋了半个奴隶制,最终随目光回落到她温柔的脸上。
在外头喝了一杯售货机咖啡的辅助监督问你:“想来瓶咖啡吗?铃木同学,我请客。”
她的双眼被阳光缝上,暴露在外面的一点点也透露出狡猾的光。
你婉拒了这个不好的邀请:“不用了。”
喝岩守知子的东西,约等于在酒吧里点了一杯后离席十分钟再回来续饮。
100%不安です。
她又邀请你去外面走走。
你拒绝了,这次你还编了个理由:“晚上约会,得提前三个小时沐浴梳妆。”掐指一算现在正好是闲来无事的下午。
岩守问你,这时候你正在移开目光看茂密的树,还有夏天栖息在树荫的鸟儿。你根本不打算理她。
“我以为你会说【我们一点也不熟】。”
无关风月
她不是心里有数么,你动也不动,采纳此说法:“哦,那我们一点也不熟。”
好,话又抛到她那边,她就很伤心地低首,声音也泫然:“那你一定是对我有了误解,铃木同学。”
你不奉陪了。
“好女人约会之前一定要打扮自己。”你太坏了,现在你打算跑路然后出校门在山里晃悠,晚上坐平价的巴士出行。
你念叨着这种谁也不信的话就错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不管岩守想做什么,你决心不搭理她。反正这事情现在由据说很靠谱的冥冥带薪负责,你再多有点松弛感夜无妨。
“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会在那天去山里的任务报告上怎么写吗?”
“你想怎么写呢?”这个人根本都没上山,写个总结真是为难她了。
现在看起来是她要为难你。
“这要取决于我从铃木同学你那里得到了什么样的信息。”
“……”说来说去,岩守找你有事。
你才不搭理她:“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去沐浴焚香了。”
你刚从浴室出来,发梢的水珠已经落满了肩膀。
爱怎么写怎么写吧她。
捅破天也就是绝境里爆发巨大能量。这会你开始停止想念七海,而高兴于他的离开了。
这个想法并不高尚,但胜在便宜而一劳永逸。
你挑衅一样每一步都发出动静的时候感觉身体都轻盈,皮肤微微发热,水珠也都在空气里蒸发。
一步一响是告诉她你坚定不移的决心。
你在宿舍里用炉火烘干了头发,又用发油减缓了这一方便举措的副作用——干枯毛躁,完成这些之后你就简简单单出了门,乘上往市区的公交。
但你低估了她今天要找事的决心。
一小时后,在一家街角的面包店里出来,你手里的纯白乳酪掉在了地上,你看着眼前好整以暇微笑待你的女人,有一瞬间怀疑现在疑似还在高专。
“呃……你到底想干嘛?”
这个问题显示出了你被她弄得稀里糊涂,而且略微急躁。
“想跟我走走吗?”岩守知子的嘴巴里有条蛇信子,现在嘶嘶作响,而她的尾巴,似乎你能够瞧见从西装后面蔓延出来的长条节状的软鞭,在地上拍出有节奏的一声一声嘎嘎。
你的意思是,宛如一条毒蛇盘踞阵地,好整以暇。
“不想。”你掉头随便选了一条小巷进去,运气好的话你能从城市里另一个出口绕到繁荣的市区,运气不好就过会再从这里出来。
不管这家伙要做什么,你不搭理就好了。
然而,她嘴巴里冒出的一个你难以抗拒的字眼,像拉拽绳子一样拽住了你的目光。
你不得不像舞台人工照明一样,在人来人往的千万观众中选中她。
“抱歉,你说什么?”你用提面包袋子的那只手撩了撩头发。
这名字有点熟悉,是谁的曾用名来着?
哦,是你的。
岩守知子对你露出一个饱含深意的微笑,你只觉得她在说:“抓住你了。”
她实际说出来的话是:“跟我来。”
一个许久没有冒头的想法在你脑袋里发了芽。
你做好准备,跟她走了。
主要是心理准备,你不明白岩守想找你做什么,实际也不需要清楚,只要……她也能一劳永逸就好。
你跟在她后头,一步一步,她放慢了脚步。直到你们步履重叠,她还颇为亲热地挽着你的手。
岩守说了些什么都不太重要,反正她和她不知道从哪得来的秘密很快就付之东流,而水总往下走。
巧了,生命的陨落也是一样。
“铃木同学,你有在听吗?真是的,在对话中分神可不好。”岩守把你带离了人群,带离了热闹的市区,她还透露给你除了极度松弛以外的事情,她说:“你自己愿意出来可省了我的许多事情。”
出哪,高专吗?
不过这也刚好说明她找你也有事情,目的有概率和你现在想的事情相同。
说到高专,除了天元结界和急速支援外,你也想不出什么额外主场优势。
坏人做事总要挑个没监控不留痕的地方,你可太理解了,分分秒秒领会。
如此同出一辙的目的还有彼此即将心知肚明的心意,你不得不会心一笑。
在敲定方案之前,你定了心神,在她说出20世纪20年代的更多事情之前分享了你的小发现:“岩守,你以前有没有玩过那个游戏?”
“游戏?不,我对电子游戏涉猎不多,9宫格打字都费劲。要是以后能出更多按键的键盘就好了。”
“不是那个啦。”你空出另一只手,在你们两中间伸出手掌,“很多人小时候都玩过的。”
你给她演示。
“像这样,两个人掌心对掌心,一人朝天,一人朝地……下面的那个要翻上来趁对方不注意打她的手背。”然后你一巴掌打在了她的手背上,迅速收回手:“反应能力大比拼。”
大部分人都曾经听说过的打手背小游戏,需要玩家少,条件简单,时间也快,风靡全球。
“你赢了。”她的配合程度相当高,不过也领会了你的意思:“确实很像,和我们如今的情况。”
如此,你们就算是达成了共识。
不过这件事情没有持续太久,她开始又回到自己的主旨上:“墨洛温夫人,或许我该这样叫你。我曾经在报纸上见过你的讣告。实在是……版面盛大。”
不管她怎么想的,你都摇了摇头,不是对那段懒得提及的往事,而是让她瞧身后。
你讲话也非常复古:“看,天上有东西。”
岩守知子经你的提醒竟然也毫无戒心地回头,可她反应倒像是真的发现了UFO,她看向你的眼神里有了惊讶,还有了然的微笑。
“铃木同学,原以为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不过看起来……”
你才不管她实际想故弄什么玄虚,也懒得管她悟到了什么,天上只有红云,从你这方向往那看,高处也只有电线杆。
怎么看都只不过是个寻常的傍晚。
你只需要调动她片刻的注意力罢了。
岩守不吝啬于一两句好话,她的脚步也不停,可你又已经站在了原地。
分秒间你们的距离又能挖一个沟壕。
你说:“我都活了这么多年,当然是聪明的。看起来你也不遑多让。”
岩守好整以暇,两只手在背后绞出一朵花,在你眼前暴露无遗。死亡之前的松弛感令你想起了灰原那天,不过今天这个人,不会有好运来救她。
她活过多久,用这种寄生的方法辗转了多少地方?这都不是你要考虑的事情,今天的你心情不错,愿意尝试一个从来没拜请过的新方法。
岩守的嘴巴开合,声音不大,不过你的注意力早就被蜘蛛之门吸引,你即将用上积攒的诸多咒灵,送给她一个深不见底的永恒梦乡。
你忽然对着小巷里她的方向跪下,两只膝盖前后噗通落地,发出苹果坠地的闷响。
“铃木同学,你这是——”
你低下头,俯首,亲吻脚下的大地。
岩守的疑惑没能持续太久,直到她脚下的地面开裂。
你在拜请一为名为拾滩鸦的司辰,它常以漆黑蒙面的乌鸦现身,是被赤杯擢升的一位鸟形司辰,兼具杯与启之力。
祂和蜘蛛之门关系紧密,也喜欢贡品。
现在,祂接受了你的请求,愿意为你在此地给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物送上祝福。
你先抹了抹嘴唇,再站起来拍拍膝盖,遵从自上而下的顺序。你好整以暇地看着一脸茫然震惊的瘦小女人。
她穿西服很英气,颜色也适配葬礼。
“【滑下去,就能到达极乐的天堂。】你在挣扎什么呢,岩守小姐?”你开始随口引用一些根本不适合用在这里的话,如此让她脸上滑稽的表情更灰败:“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震惊,这么不可置信,不是你先一而再再而三搜寻我的信息的吗?
我们本来可以不这么早赤诚相见。”
你轻巧地落在她根本没办法维持站立的地方,岩守脚下的土地仍然存在,只不过被拾滩鸦剥夺了感知它的权利,掌管洞开大地的司辰也同样擅长窃取——不过小偷都不爱被指认,你才不会把这种心里的腹诽说出来。
你对司辰都一向敬爱有加。
她的挣扎和试图调整重心都是罔然。
不过你总觉得岩守或许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你的意思是,她比她现在让你怀疑的地方更深不可测。你仍然没忘记这是一个企图毁灭世界的人。
或许有偏差,但她如果要行自己的的理想,那就不得不先摧毁这个世界原有的规则,以及依附在上头的肌肤汗毛一样的人类和文明。
巧的是她还不笨,如果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会有邪恶的计划。如果她有与野心相配的头脑,最后还免不了司辰亲自过问。然而在那之前,她偏偏先惹了你。
更多的你就懒得想了,人死了一切都是空话。所以这件事也就愉快地到此为止。
你拿出了祖传的大宝贝,怀里焐热的刀锋冷如玉镜,微露寒光。
“……”岩守已经没有再说一句话了,她甚至停止了挣扎。
不过靠她近的时候,你感受到了自己也变得稍微轻飘飘。
怎么回事?
不管了,你沿缝合线插入了刀,她的脑袋被你压得向下,可眼神向上,似乎要见证那个把她结果的人的全部。
看清楚又怎么样,看不见又怎么样,你微笑着为此人送行。
你还为这个不喜欢你引用圣经的人吟诵起挽歌:
“【他们脚下的地就开了口,把他们和他们的家眷,并一切属可拉的人丁、财物,都吞下去。
这样,他们和一切属他们的,都活活地坠落阴间;地口在他们上头照旧合闭,他们就从会中灭亡。
在他们四围的以色列众人听他们呼号,就都逃跑,说:恐怕地也把我们吞下去。】”
今天所有抽象的冷笑话全被你说完了,岩守身下虚无已化为细沙,流淌间要将她吞没得一干二净。你拔出刀锋后接着欣赏她被吞没的场景。
从头到尾,她都没再和你说话,没呼痛,没质疑。但她的目光依旧像毒蛇。
你笑问她,笑容罕见的阳光灿烂,映衬的高中生的模样:“让我考考你,上面这一段是出自旧约还是新约?”
“铃木星夏,我会记得你。”砂砾似虫潮一样入侵了岩守的口鼻,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屈地突出了冷硬的字眼。
你做了一个恰当的举动——
在她彻底被拖曳入地以前,你将匕首飞了出去,正中她的头顶,从头骨直直地捅穿了进去。
岩守知子发出今天的,也是她的新生的第一次嚎叫。
而你无法和蜘蛛之门争夺任何东西,你永远的失去了你的刀。
不过你也不后悔,原因很简单。
“你的脑袋都削没了,怎么还能说话呢?”
此人必定有异。
而武器都是身外之物,你会锻造新的。
现在,好奇对方的奇妙脑袋哇为时已晚,缄默的岩守和她的秘密都已经深埋地下。
即便挖掘六尺也不会有任何发现——说到这个,以前那些用棺材的葬仪,他们是真能挖墓地。
害你花费了好久才从下面打破棺材掏出自己来。
还是现代好,一把火全能给他们烧咯。
你离开的时候还回看了一眼小巷的风景,电线杆与高压线框定了残阳如血,黑乎乎的小巷初现雏形。
你走过阴影的地方,踏入光洒满的大路旁。
作者有话说:
滑下去就天堂是第二性里的,岩守又是个女性,星夏拿这个嘲笑她呢。
这下是真下去了。
大地开裂引用的是民数记:16.
旧约。
星夏:哎呀,忘记拿面包了。
星夏:哎,真是赔了夫人(刀)又折兵(面包)。
然后空空手约会去了。
过了几章,星夏:不是,你真赔啊。血亏。
星夏紧凑日程,真报团体验感。
第69章 第69章3、前夕的约会[VIP]
你忘记带上了面包。
你在瞧见男朋友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事情。
他和你说:“我都饿死啦,简讯里说好的犒劳呢?”
显然,你两手空空。虽然五条悟瞧不见,但能顺利插进卫衣口袋里的两只手上塞不下面包。
你在这里运用了一个并不巧妙的说法:“在我的手正式抽出来之前,你是不可能知道有没有面包的。
也就是说,目前我们正处在一个面包既有又没有的叠加态中。”
“再说下去猫就真的会死了,喵。饿死。”五条悟的意思是,想指望你办点事情可难得很。“量子力学可管不到你买东西。”
五条悟拉着你的手又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我可是一出帐就直奔这里”“如果没有东西吃就会供能不足”“早知道我就自己准备巧克力”之类之类的撒娇。
幸好他没抱怨诸如“你怎么什么都做不好”的话。
你方才出来一看,这些日子的积蓄全给岩守这个女人掏空了,也可能是拾滩鸦太过贪婪。
她到底什么来头?一贯不和死人计较的你也纳闷。
你叹气:“要是物理学能解释……就好了。”
你对今晚兴趣缺缺,胃口也寡淡。
五条悟在餐厅中不顾侍应生劝阻要和你并排着座。
在餐前,你饮用了一些他们惯常会提供的香槟。
而在你天真稚气的男朋友选择了【可乐】之后没多久,经理就歉意的送上了一般不轻易送人的法甜,请你们去更靠里的清幽卡座就坐。
你告诉他:“你不够光鲜。”
他反问你:“你不也穿着校服?”
好吧,各种各样的原因,你由着五条悟挽起你的胳膊,也开始感到疑惑:“那他们怎么没把我们赶走呢?”
大堂经理在你们前几步引路,脚步一个踉跄。
无人在意。
五条悟向你展示了他样式与一般不同的银行卡:“好像在东京只有很少的人有这样卡面的信用卡。”
信用卡?
“……你还没到能办的年纪吧?”
“我也不知道啊,家里人快递寄到高专的,说是只要我新年愿意回去京都一趟。”
“你怎么了,星夏?”
“头好晕,一定是有人在我耳朵边念咒的原因。”你领悟了,和有钱人谈恋爱,看别人过好日子就是你的宿命。
嗯……至少这个人品好。
你并没有表现出很明显的郁郁不乐,然而坐在靠墙角一侧的五条悟还是发现了你的心中烦乱。
他的下巴搭在你肩膀上,呼出的气就蹭你颈间皮肤,语气餍足而缱绻:“你最近做了什么?”
“那可是做了很多事情。”你细数自己在漫宿的行径,又想到了今天失落的刀和祭品,忍不住叹气。
五条悟和你的认知存在鸿沟一样的差距,他吭哧一声笑,其中你还听见了嘲讽:“除了,这周的两个市内委托任务?”
真稀奇,他刚才不还是想倾听你的苦恼的吗?现在可见他也不觉得你会有什么忧愁,才出口这样说。
你歇了想转码和他吐露一二的心思。
心中暗想: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它只有一个人知道。再多一个就不好说啦。人家随口问一两句,你就真的想招供,难不成真是最近的一系列事情引得脑袋发昏,自己也管不住自己可不好。
用餐过后,你歪过头去亲他。
在你不打算坦白的时候,指望别人理解你也是奢求,这事你早有觉悟。而且依照社会公德看,你行的一些事情不算高尚。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觉得自己把岩守干掉这件事情至少功德+10000,只是实在缺乏站得住脚的论据。
警方一般也不在犯罪行为实施前进行死立执。
等你们嘴唇分开的时候,你脸上开始带着笑意了。
五条悟摸了摸你的脸颊,又凑过来像鸟类啄食一样用嘴唇轻轻碰你的嘴角。
“你在笑么,星夏。为什么我觉得你其实并不太开心呢?”
“说不上开心或者不开心,生活嘛,能免于劳苦奔波已经足够。”高专本身的生活于你而言绝对算安逸,你冲男朋友wink,在年轻的面庞上,表情也灵动了起来:“怎么说以和平为基调的21世纪也是个盛情难却的邀约,只不过我还没有特别习惯融入进去。”
你又在说一些惹人听不懂的话了,他评价你:“老气横秋的,七海退学让你变老了10岁有吗?”
“和七海没关系吧,他大部分原因是总监部,小部分是那次任务,最后最后才是我。”这点你确信,你在退学中造成影响的占比不足10%。
微调世界观不至于让人奔着虚无主义撞上去。
“那是什么在让你分心?”他问。
你其实并没分心,只不过才刚刚从一个小巷子里出来,现在就到了这里,收手一年后又有突发情况,难免有些恍惚。这场景……你忍不住想到你和五条悟初次见面那天晚上的再相遇。
对于一个就住在现场的人,他们竟然都不认为你很可疑。身份所限,咒术师看见的更多是残秽。
你转移了话题问他:“你想不想去做点有趣的事情?”
“……”
显然,你的男朋友会错了意。
他义正言辞地用略带严肃的腔调质悄声问你:“怎么可以用这种语气说出这么糟糕的话呢?”
但他一向喜欢也做些削弱威严的事情,说完以后就拿起你的手,低头用他的脸蹭了蹭手心。
五条悟的脸是滑溜溜的,听说他不用护肤品,平时也只用清水净面。你不由感叹:“你能顺利长到这么大还真是谢天谢地了。”
青春期的激素和油脂分泌难道不会导致粉刺和痘痘吗?怎么高专似乎谁也没有这方面毛病,药妆店赚不到高专人的钱。
“?”他睁大的清澈眼睛似乎在问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的拇指摸上了他细长卷翘的雪色眼睫,在你们脸贴着脸的时候,有时它会扫到你的肌肤上,带来轻微瘙痒。
现在,它的主人因为你的抚弄闭上了眼睛,小声问你:“呐,你又想干嘛呀星夏。”
不想干嘛,你就顺手摸两下。
忽然,白皙皮肤的帷幕拉开,露出纯净天空蓝色的瞳孔,五条悟像是眼睛前面什么也没有一样自顾自地这样看你:“我们去看烟花怎么样?”
你没管他的又一次突发奇想,手指还试探性往里戳了戳。想象中可能会发生的染血的场景并未发生。无下限术式很好地发挥了保护作用。
他轻轻地拍你手腕:“不是吧,你不想看烟花可以说,别这样,星夏。”
“我就是好奇。”你收回了手,“看到一块漂亮的宝石任谁也想摸一摸。”
“你让我想起了那个漫画,里头有一个……就是……有个角色眼睛红红的很漂亮,然后被屠村只剩了最后一位幸存者的那个。”五条悟捉住你的手腕,不让你再做出什么“心向往之”的事情来。他故意做出心有戚戚的模样,补充到:“星夏,你好恐怖。”
你根本没瞧见他害怕。
你答应了他:“哪里的烟花?现在天还没暗下去,但花火大会在关东地区也不是哪天都有。”
“我上周就看见了网上消息,都港区就有。”说完这句,五条悟又贴上来邀功一样等你的赞赏:“哼哼,本人可是准备地相当充分,哪像某些人,一说起娱乐就只有那种事情。”
那种事,哪种?
你不明所以。
没等你回应,他自己倒是红了脸,似乎决定不用那句话结尾,又数落了你一通,急匆匆地:“面包也没记得买!”
“莫名其妙就蒙受了不白之冤,你还真是……”谁跟他【那种事情】了?你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想着这个。你只不过语气轻了一点,口吻神秘了一点,其他,可什么都没暗示。
不过两个人谈恋爱,讲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你也不和他一条一条细掰。
“我讲话就这样。”你做了一句总结,然后问:“我们怎么去?要逃票吗?”
“……谢谢,我早就买了!”
早就买了?你们携手走在已经闪烁各色灯光的街上,虽然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你侧目瞧向五条悟:“你不会——在此之前也……”
到了公共场合,各色声音喧嚣入耳,他的吵吵嚷嚷也就融进了车水马龙的街上:“也就是一不小心买了几次但是一次都没有邀请你而已。”
他很少说话这样快。
你懂了:“你在害羞吗,小悟?”
“喂!”被你突然又喊了名字的男朋友很不满,“每次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愿意那么叫我,你这是闹哪样啊星夏!”
你又懂了:“你是希望我一直叫你的名字吗?”
“……”五条悟噤声。
你开始坏心眼,嘴巴里吐出两个疑惑的字眼:“前辈?”
这个陌生的词汇在你们间已经很久不使用了。
忽然之间,你被术式的牵引力扯到他身前的臂弯里,那里还安置着五条悟早有准备的手掌,他几乎是托着失重的你的腰,趁你发丝还在加速中向后摆的间隙,脸就压了上来。
五条悟埋在你的颈窝里,鼻尖磨蹭着你的脖子,他正压抑着,但是又很生气地和你倾吐:“你就是故意的,你这个坏心的家伙。”
然后他自暴自弃一样地承认,声音只到你的耳朵里就不再外传:“是是是,希望自己的女朋友叫自己的名字难道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吗?我就是很期待,怎么了!”
最后的声音阴恻恻:“你有意见吗,星夏?”
挺好玩的,五条悟这个人。
你也磨蹭着他的脸,感受脖颈处的痒意,再之后,你感受到一阵濡湿。
还有吮吸的力道和声音。
……
幸好你们都没忘了这还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五条悟很快站直了起来,在你旁边一步远。
他抿了抿嘴巴,评价这个一时兴起的行为:“咸的。”
你很少对人做出动手这种事情,因为如果对方不死掉或者怎么样,这件事情就几乎毫无意义。不过此时此刻,你一巴掌朝他胳膊乎了上去。
“请你时刻注意自己还是个灵长类动物。”说完你也不管烟花的方向了,直接往反方向走。
当然,五条悟会来追你,他会拉住你的手,让你止住脚步。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还一派天真地问了你那个问题:“不舒服吗,我以为我的吻技不错。情侣之间有点吻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他甚至还想撩开你的头发看方才被他吮咬的地方。不慎摸到了你的耳垂,突如其来的触感让你觉得很……电流一样流窜在身上。
你觉得事情稍微有点不受控制。主要是你的感觉,它有点不听指挥了。
于是退开一步,没做多余的表情,平淡说明:“没什么感觉,你下次不要这样。”
“诶?”他脸上一团坏笑,一只手抱起你,又把你卷到怀里:“刚刚听你的语气,还有脉搏,我倒觉得星夏你喜欢得很!”
在你低下头的间隙,他得偿所愿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时间不够么,好像没有很深。”
“……因为淤血要过会才显现。你要是没事可以拿两本医学概论看看。”
“我们星夏不愧是专业人士。”他又低下头亲了你一口,这次的位置是隔着头发的你的耳后。
然后五条悟的声音平静下来,认真而不复轻浮,邀请你:“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烟花?今天的天气很好。”
作者有话说:
小五很爱评价味道
所以
完全不存在的混乱时间里,小五和星夏新婚之夜。
小五吃了一口饺子:(娇羞)生的。
大星:逃婚,夜奔,连夜登上漫宿高山,中间忘了死生不复相见
科普小时间之为什么一定要丁克
【在漫宿之中,任何长生者,具名者,交合并生下子嗣之后,他们的欲望会旺盛至极,由杯的生育转到吞噬,父母会被迫吞食自己的孩子。如果处于某种原因没有吞食成功,则会因强烈的欲望而一直被迫追杀他们的孩子。大多数长生者都厌恶天孽。
不朽者的生诞是危险且不被允许的。犯天孽者——吞噬子嗣的长生者——会转变成怪物。达马翁推论,司辰甚至都有触发天孽的可怕可能性。“那样的话他们会吞噬什么呢?”】
有相当靠谱的推测铸炉就是因为通过擦边球的方式生了娃,触犯天孽,才不得不嘎掉自己的爱侣骄阳。当然也可能她自己就乐于这么做,权力那么好,她已经得到了爱情,接下来,就是更高的地位——做司辰的谁愿意屈居他者之下呢?
第70章 第70章4、你会觉得我臭臭的吗[VIP]
你们去看了烟花。
体验感先不提,人潮汹涌的地方谈不上令人心情愉悦,显然男嘉宾的心思也不在夜空帷幕绽放的绚丽花火上。
靠着他的术式,你自在不少,于是在下一束五光十色的烟花炸开前,你就附在他耳边:“虽然也就这样,但这也算圆了交往那天的未完结故事,我们接着去做什么?”
五条悟对你的语言表述颇有微词:“什么叫也就这样,星夏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稍微踮起脚尖,唇瓣含住他因侧耳倾听略微低下的耳垂,上下唇翕动在嘴边厮磨了一番才放开。
你的男友肌肉紧绷,但维持不动,他很期待你的下一步反应。
你终于松开了他,又朝耳朵里吹了口气才缓缓道:“和你在一起这件事情比烟花本身有价值许多。”
五条悟把你抱在怀里,身边的陌生人很快填补了你原本人在而如今空出的位置。
更拥挤了,虽然,你感知到的所有压力都是五条悟带来的。
他紧紧地搂着你,过了片刻,才询问:“你不想看了,是不是?”
比起这个说法,更像是他对你们接下里的事情有了主意。
反而问起你来了?
你们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但此时的空气也不比无人区雪山的更稀薄。
所有人都在看噼啪盛放的短暂光华,但你们在光下无人问津的暗处相拥。
你觉得很新奇,于是顺着他说:“嗯,不想了。已经足够了。”
……
但当你被拉进小巷子里的时候,起初还想告诉五条悟,你说的不想之后事情可和即将发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过当你听见迫切的喘息声,还有紧紧靠着你的另一人吞咽的声音时,你忍不住开始回顾你们的对话,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呢?
今天踏入暗巷的频率也太高了。
“说好的【一说起娱乐不能只有那种事情】呢?”
当五条悟温热的手心托住你的后脑,热意透过发丝抵达头皮时,你伸出食指堵住了他即将来访的嘴唇,问他。
他嘟囔了一声,表示轻微的反抗,你仔细听,发现他在小声说:“明明就是你……”
你觉得好笑:“我怎么了?”
这给了五条悟勇气,指责你的勇气:“你勾引我!”
他很小声的,恶狠狠地朝你抱怨。
这可真是稀奇,你清明的脑袋运转起来,很快就想好了应对的话术。
“你瞧,小悟,诚然我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然而在你我之间,你毋庸置疑才是容貌和身材更出挑的一位。
这么说来,明显我接受的诱惑更多。怎么到了你嘴巴里就成了我勾引你呢?”
你最后又冲着他靠的十分近的脸庞轻轻吐气:“你要不要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的定力不佳?”
独钟自我
“我是你男朋友,要什么定力。”他又小声这么说着,明亮的眼睛成了这里唯一的光源。
你回想起你们的第一次接吻,也是在没有光线的黑暗中。
这次,你主动向他靠过去,抬头贴上了五条悟的嘴唇。他已经等你很久了。
“嗯,不需要。今天,我们都会很愉快的。”
这是你最后说的话。
五条悟没来得及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带五条悟领略了一番口与舌能抵达的最艰深的奥秘,叫他知道真正的诱惑应该是何种形状和质感。至少,应该是红艳艳的颜色。鲜红、光滑、潮湿。
你趁他呼吸一抖一抖的时候在他失神的眼睛上烙下一个吻。
这时你的手已经落在了他衬衫的最上面一个纽扣。
一两声窸窣的摩擦,他领口变成v,敞开如邀请你进入的门户。
他的皮肤光滑有弹性,饱满的弧度吸引着你进一步探索。
你们谁都没说话,你在光看不见的地方行事。
五条悟发出一声闷哼,然后认输一样又把头埋到你的颈窝里,但他仍然不肯说话。你知道,这会他的目光应该也浑浊了。
你们呼吸的声音都明显了起来。
最后他含糊不清地在你耳朵边请求:“星夏,帮帮我。”然后他的一只手捉住了你现在在他腰腹皮肤上流连的手。
你这行为也不是不能被描述为【放烟花】,只不过更准确的说,转瞬即逝、电流一样的烟花只放在了五条悟的脑子里。
他现在被你搅得【一团糟】。声音也又绵长又颤抖。
就在这个时候,你的手机响了。
你自己设定的熟悉铃声就在小巷里炸开,它在你的校服口袋里呈放射状向四周传递污染信号。
你在五条悟手掌包裹里的手定住了和他一起的动作。但五条悟握得很紧,你于是用右手反手掏了左边口袋,拿出了手机。
突然大良的屏幕惊扰了你的眼睛,但在光芒中,你瞧见了来电者姓名——夏油杰。
喔,还真是巧。
你挂断了电话。轻描淡写地把手机顺手塞到了他的口袋里,在那之前你还熟练地调了静音。
其实不难想,五条悟已经知道了这个点还能打电话的人大概是谁,而且你又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但你知道,他也知道,这事说出口就有些不妙。倒不如心知肚明地放过比较好。
现在,五条悟屏住的呼吸又有节奏地响起来,尤其在你自愿存放之后。你还是没开口,只是在他咬着下唇凑过来的时候迎上了他的呼吸和吻。
受男朋友的进一步邀约,你碰到了让他浑身紧绷的那个地方。他原本挺拔优雅的身形如今佝偻着贴在你身上,而你倚靠着他空出来的那只手还有墙。
你不需要提醒就知道应该怎么做,而他的另一只手在你身上胡乱地抚摸。
你们都有点乱糟糟的,现在。
被你的手指抚弄过的地方引发了其主人一阵又一阵激动昂扬,可他的脸却在你颈间埋得更用力,以至于每一次呼气,热流都打到你的汗毛。
五条悟哼哼唧唧地问你,声音非常小非常小,说是虫鸣也不为过,他听起来委屈极了,好像不是他自己要求的,而是你正在枉顾他意愿地欺负他。
他说:“星夏,你会……唔,嗯”
他一阵战栗,因为你的手指一不小心又碰到了刺激的地方。唔,是不是真的一不小心就不好说了。
“你会不会觉得。”他问你,小心翼翼:“我臭臭的?”
考虑到你们正在自觉自愿做的事情是什么,他这个问题还真是既合时宜又煞风景。
你低头哈哈哈哈地笑了出来,不是嘲弄谁,只是,你没想到很久之前的话竟然还被他这样放在心上。虽说那句话确实也是源自你处事深深地领悟。
“不,不会,当然不会。”你亲了他的额头,上面现在也有一点汗珠了,不过这也不是报复的好时候。
你又沿着五条悟的眉峰到鼻梁,在他柔软的鼻尖张口轻咬了一下,“我喜欢你呀,小悟。”
“再多说两遍。”他这样要求你,嘴唇紧紧贴着你的脸颊,声音都有些失真。
“你今晚是不是有点贪心了?”
“才没有,”他喘息着告诉你,争强好胜:“等我……结束,我也帮你。我喜欢你,星夏,很喜欢,很喜欢你。”
“这样啊……”你拖长的语调,漫不经心:“这是空头支票吗?”
“才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急匆匆自证,似乎恨不得把一切都展示出来。不过说起接下来的话时仍然有些羞怯:“过会,我,我,我用嘴帮你。”
到最后,他又只剩下了小动物一样的呜呜的声音,然后他抱紧了你的腰,让自己的一切都袒露在你的手上。
你全数返还给了他的衬衫。
全棉,质感不错,适合擦手。
在你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乐呵呵地抱着你,又亲你的脸:“我的衬衣可是很贵的。”
“那下次不做了,没有就不用擦。”
五条悟停顿了一会才灵活辩证起来:“星夏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我好高兴。你就不害羞一下么,而且你也太会接吻了我有点缺氧——”
他露出【糟糕,一不小心说多了】的表情,所有的声音现在都卡在脖子以下。
不过还是给他找到了新的台阶,他拉着你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五条悟略微回想,然后声音又高昂:“尺寸性能时间。”一套读音顺畅无阻地从他嘴巴里没有停顿的冒出来。
……羞耻心和他的欲望算是一起去了,你悟了。
不过回答还是不可少,你说:“还行吧。”
这个回答非常伤他自尊,男朋友誓要叫你好看:“过会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还行了!”
“嘴巴的事情和下面没有可比性吧。”理性分析,是这样的。
五条悟结巴了:“你你你你你你,不知羞耻!”
然后他又表现得比你更紧张,怕你生气一样自己把自己的话吃下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对不起,星夏。”
最后他泄气了。
哦,这个反应……你回忆起来,上次你因为这事情随便甩了个脸。看来给大少爷紧张到了。
你眯起眼睛挑他的下巴,颇有暗示意味地告诉他:“看你表现。”
他开始给自己打补丁,又是羞怯又是骄傲地告诉你:“我是第一次,不管……都是第一次,烟花也好,这个也好。”
你是应声虫,复述:“【过会我就知道你是不是还行了】”这嚣张的气焰可就在一分钟前呢。
五条悟最后,哼了一声,但他今晚哼的次数太多了,不仅没有气势还很挠人。
事实证明,五条悟在此道上有些天赋。
他的眼神很能挑动人的情绪,这是其一;其二么,他也很擅长用自己的挺翘鼻子。
最后,他的舌头比较富有探险精神。
所以你甚至能容忍他讲话有的时候有那么一点……过分天真。
你的腿搁置在他肩膀上的时候,双手放在他头顶,这个时候他毛茸茸的头拱着你手心,听声音很得意:“你去的比我快。”
这不是你第一次背着手用指关节敲别人的头,不过这个姿势……倒是头一次。
毕竟你还坐在他身上呢,他还在亲你的肚子。
接着还抬起头骄傲地问:“我技术是不是很好?嘶,你不要拽我头发。”
你的腿部,尤其是大腿根那块,十分酸软,那么做只是为了从他肩膀上下来。至少,在地面上先找到一个坚实的落脚点。
闻言安抚性拍了拍他的松软发梢……比往常更扎手,你也是在事后才发现,也就是说……
在回答问题之前,你先惊讶地问他:“你还抹了发胶?”
“没觉得我今天比以前更帅气吗?”
“都挺好看的。”你这时候已经站定在了地上,五条悟则是抱着膝盖蹲在你旁边。
你觉得双腿之间稍微……黏滋滋。
不过难得满足的感觉让你觉得这都不算什么。
五条悟分明很开心听见你说他好话,但是还是要硬挑刺:“你讲这话太敷衍了,你明明才发现!”
随后他的声音突然幼稚起来:“难道说刚才你手指在我头上揉来揉去的时候,都没注意到么?”
他接下来肯定说的不是好话,你摇头。
果然,五条悟坏笑起来,他一点也没有痞气,说话的时候反而让你觉得……可爱。
“星夏,你刚才被我弄得舒服的不行了吧。”
他在你后面压上来,双臂环绕在你脖子前,就在你耳边一字一句这样说话。
“嗯啊。是的,很开心,多谢款待啦。小悟。”
结果五条悟直到坐上巴士都不晓得应该怎么和你再开口。
他太害羞了,以至于还忘记把袜子和裤子还你,顺手就塞到了口袋里。
最后是你先开的口:“我的手机还在你这,给我。”
谁知他猫猫祟祟地提起了口袋,甚至那口袋还在不靠你的这一侧:“你是不是要给杰打电话?!”
“……”
“我可看见了,他给你发了好多条消息!还有两个未接电话!”
“两个?”
“呃,这个,后来我想让他早点睡,挂断了。”
可真是好男朋友啊,你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才,你背过去整理衣服和……那个,的时候。”五条悟的手在胸前比划,他手上正拿着你的手机,你就在他对着你的手一把拿过。
他像是自己被抢了手机一样激动:“喂,还给我!”
“搞清楚了,这是我的手机。”五条悟也没有别的手上动作,他刚才甚至没努力拽一下手机穗子。你就顺便倚在他身上,掀开盖看看过去一个小时发生了什么。
夏油杰的开头总是中规中矩,平淡,温和,没有情绪:
我想我们应该先谈一谈。
关于,之前的梦。
以上是第一段。
中间过了有半个小时,夏油杰发了其他的内容,类似于他很困扰这样的话。不过他的语言总是力求不展露真我,所以这是经过你解码以后的主旨。
最后他发来了一个问号。
问号的时间在两通电话之后。
哎呀,这可真是……
一则桃花债。
作者有话说:
吃饱了以后爽玩小猫。造化弄人啊,小五是个好孩子,要不是东窗事发他们还真能谈个小半年。
小五(偷偷抹眼泪):主人会不会觉得我臭臭的?
星夏(摸油光水滑猫毛):不会,小猫香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