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VIP】(2 / 2)

五年了,难道真的会让人转了性子吗?

何晏霆缓了半刻便说:“罢了,你收拾收拾上路。”

待何晏霆走后,臧海清才小心翼翼的爬了出来,小肚子颤了又颤,暗五的眸子也越来越深。

臧海清擦着头上细密的汗珠:“唔,可憋死我了。”

暗五问他:“你那么怕他?”

臧海清点头:“怕的,他不喜欢我,对我很凶。”

“他当你的主人,你是不是也不喜欢他?”

暗五明显不喜欢这个称呼:“主人?”

臧海清又问:“你不是他的暗卫吗?”

“嗯。”

“不喜欢。”

臧海清抱着小兔子风筝,欢喜的对暗五说:“谢谢你的小兔子风筝,我要走了,晚了他兴许又要凶我了。”

“好…”

日落时,风又起,臧海清小心翼翼的藏小兔子风筝,捧着肚子生怕伤到宝宝。

何晏霆刚从暗五那处回来,满处都找不到臧海清,他倒是又想着小家伙会不会又跑出去了,正想着,就看见臧海清跪在地上,撅着屁股,捧着肚子,把东西藏在床底下:“唔。”

何晏霆慢慢靠近,小声地问:“你在做什么?”

臧海清正忙着呢,还以为是哪个奴仆,便说:“嘘。藏起来…”

何晏霆勾起唇角:“藏什么呢?”

臧海清这才反应过来,便说:“唔,怎么是你?”

何晏霆堵住臧海清的去路:“为什么不能是我?”

他看向臧海清掩盖的地方:“藏什么?给我。”

臧海清看何晏霆这个样子,不给他的话会被凶的,他便拿出来给何晏霆看了,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风筝。

何晏霆蹙眉:“谁给你的?”

臧海清害怕何晏霆知道他跑去后花园,还见到了暗五会生气,便说:“捡,捡的。”

何晏霆勾起臧海清的下巴:“怕我干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

“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怕我。”

何晏霆又蹭了蹭臧海清的鼻尖,臧海清闻到了好闻的香津:“唔。”

“明日我就要走了。”

“去打仗了。”

臧海清拽着何晏霆的衣袖:“你会带我走吗?”

何晏霆看着臧海清的肚子:“不会。”

臧海清月份越来越大,真随军了不一定会出什么意外,就是他生产的时候陪不了他了,也不知道小家伙会不会怕:“你在这里安心养胎,生孩子,把身体养好。”

“生完这个,我要让你给我生个七个八个的。”

若是他俩的孩子,要是像臧海清的话,一定会是个漂亮的孩子,他要带着他出征,要是个女孩子,就要拼命争头衔,给女儿博个亲封的郡主当当。

何晏霆又盯着臧海清:“还有,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许跑出去找那个孔笙。”

臧海清撅着嘴:“吃东西也不可以吗?”

“想吃什么,让小厨房给你做。”

月色寂寥又朦胧,何晏霆想了想:“算了,我让暗七留下盯着你,省的你又出去招惹男人。”

何晏霆第二日就走了,何晏霆不让臧海清去送,臧海清不知道从哪里折来的柳偷偷的放进了何晏霆的行囊中,长堤折柳寄情,小家伙懂得还挺多,何晏霆笑着当做不知道那样。

还真的有些舍不得小家伙,他行军路上不停的张望,但是丝毫没看见臧海清的影子,小家伙还挺听话,不让他来送别,他真的就不来了。

臧海清的确没去送别,他带着荷月踱步到东街集市,集市上琳琅满目,臧海清在马市上待了一大上午了。

他和一个卖马的商人面对面,大眼对着小眼,直到商人开口:“公子,你在这蹲了半晌午了,这马车真不外赁了,城内能跑跑,城外你看我这马,瘦的能跑那么远吗?”

臧海清捧着肚子,摸了摸荷包:“买下要多少银子?”

那个商人开口就说:“五十两。”

臧海清捏紧小荷包:“五十两?太贵了,你刚才还说你的马匹瘦呢。必须便宜一些。”

商人继续忽悠着:“虽然瘦,但还是能跑啊。”

臧海清握紧小拳头:“你这完全是以彼之矛攻其盾,矛盾极了。”

气哼哼的说:“我不买了。”

眼瞅着大鱼要走,商人就拦着:“哎哎哎,公子别生气,这样吧,二十两怎么样?便宜吧?”

臧海清点了点头:“可以的,给。”

“公子小小年纪倒挺会砍价。”

臧海清看着肚子:“需要省呢。”

商人好奇着:“你这大着肚子,眼瞅着都快生了,怎么还准备远行呢?”

臧海清盯着何晏霆西行的方向:“找丈夫。”

商人走南闯北,什么都见过,也心想着眼前这个肯定是个被抛弃要去寻夫的小娇妻:“丈夫不要你了?”

臧海清摸了摸马儿的毛:“算是吧。”

商人不忿道:“月份越大,香津越需要,他怎么在这个时候抛弃你呢?真是过分。”

臧海清说:“习惯了。”

他和荷月又赁了一个马夫,出了一百两,他也不知道价格高还是低,就是想赶紧去边境处见到孩子他爹,没有香津的日子简直要了他的命,他的小腿肿的下不了地,一到后面越来越想吐,要么嗜睡不醒,要么成宿失眠。

不到半个月,几乎瘦了脱了形,边境不安定,他走到半路上也出了事儿,不但没找到何晏霆的军队,反而被流匪扣在了一个村子里。

村庄遭到了大规模的屠杀,荷月捂着臧海清的嘴躲在米缸里,臧海清受不得惊吓,眼睛睁的大大的,荷月年纪也不大,小姑娘吓得也发抖。

突然米缸被揭开,几个壮汉出现在面前,一个比一个健壮,臧海清和荷月吓的瑟瑟发抖。

立刻就有人喊着:“这有个天坤!天坤!”

说着就把臧海清扯出来:“还大着肚子呢,长的真漂亮,娇滴滴的。”

臧海清被扯的踉跄,脚步不稳,他还是扶着肚子,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那些个兵痞子说:“这玩起来也太过瘾了吧。”

有人发现了荷月,便大喊:“还有个姑娘,老子好久没见过姑娘了。”

臧海清的衣服被人撕扯着,他拼命的挣扎:“救命!救命!”

兵痞子们笑着拍在他的脑袋上:“叫什么叫?叫破天也没人救你。”

邹骆随着殿下出来平流寇,流寇这些日子一直屠杀边境的村庄,刚刚得到消息说流寇又占了这片庄子,何晏霆便派他们过来解救百姓。

谁知赶走了流寇,这些个兵痞子们反倒如狼似虎了:“你们大白天干什么呢?殿下还在军营里呢,你们就准备白日宣淫了?”

其中一个指着臧海清,臧海清小脸脏脏的,眼眶红着,看起来像极了可怜巴巴的小狗:“忍不住啊,都素那么久了,再说了你看看这个小哥儿长的漂不漂亮?”

邹骆也觉得这个小哥儿漂亮,是脱了俗一样的漂亮:“再漂亮也不能白天乱来啊?”

何晏霆刚到了边境,又闹起了流寇,几乎几日没合过眼,前面那些个兵痞子在那闹着,一般他的兵拿些米面什么的,他不会管的,只要不强抢民女。

何晏霆蹙眉看着远处,问着身旁的吴泰:“那边闹腾什么呢?”

吴泰打量几下便了然:“小打小闹,估计将士们素久了,想尝尝鲜。”

何晏霆皱着眉头:“胡闹什么。”

兵痞子们看见何晏霆,便小声商量着:“要不要让殿下先试试滋味?是个天坤小哥儿。”

邹骆冷看着这些兵痞子们:“你也跟着乱来什么?”

何晏霆只是扫了一眼他们,理都没理。

兵痞子们说:“就说殿下才不会愿意玩,他嫌脏。”

臧海清被绑了起来,他害怕的颤抖:“唔,救命,救命。”

那些个壮汉说:“哭什么哭,我们哥几个不会亏待你。”

还有盯着他的肚子说:“这小肚子溜圆溜圆的。”

调戏的说:“是儿是女?”

又捏着臧海清的下巴:“你都破了身了,装什么清纯?”

臧海清几乎是嘶吼着:“救我。”

何晏霆刚在那看着地图,就听见这凄厉的惨叫,他烦躁的拉开衣领,这些个兵痞子们有完没完,强抢民女的事儿干的那么顺手。

何晏霆边走边说:“大白天的,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想玩就晚上玩。”

吴泰看见何晏霆那么生气也不敢劝。

何晏霆一推开门,那些个壮汉立刻恭敬起来:“殿下…”

还有不怕死的说:“一起?”

臧海清的声音往何晏霆的耳朵里钻:“呜呜呜…”

何晏霆头嗡嗡的响,他大步向前,推开了那些个兵痞子,看见臧海清缩成小小的一团,瘦了几乎脱了形,肚子圆了又圆,眼眶微微红,鼻尖微微脏,眸光对着何晏霆,眼里全都是委屈与可怜,像极了失去主人爱护的小狗。

何晏霆脑袋轰然炸裂,他几乎是嘶吼着:“滚,都给我滚。”

那些个兵痞子谁也没见过这样怒发冲冠的何晏霆,便吓的赶紧出去了,何晏霆走上前脱去自己的披风盖在臧海清身上。

臧海清扑进何晏霆的怀里,小声地呜咽着:“我怕…”

何晏霆也揽着臧海清:“给我个解释,你为什么会出现。”

臧海清抖的厉害,他兴许是害怕的紧了,何晏霆挑眉:“不说?”

他怎么会在流寇所占的村庄里,若是刚才他没走过来,那后果何晏霆根本不敢想。

何晏霆气极狠狠地捏着臧海清的下颌骨:“说不说?”

“唔。”

臧海清吓的没有半分力气:“疼。”

何晏霆怒火攻心:“你还知道疼?”

捏的更加紧了,疼得臧海清眼泪掉的更凶了:“疼疼疼。”

何晏霆挑眉挑衅:“说。”

“解释。”

臧海清抱着何晏霆的脖颈:“我快生产了,不能没有你的香津。”

“我把你的衣服都穿在身上,可是一点点香津根本不能让我不疼。”

何晏霆这才看见何晏霆穿的是他的黑色锦袍,心里蓦地疼了一下。

臧海清娇娇的看着何晏霆,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掉落:“殿下,我想你了。”

何晏霆觉得脑袋里有一根线崩裂:“妈的,坏种。”

何晏霆吻着臧海清的额头:“唔。”

“害怕的极了吗?”

臧海清点头:“嗯。”

何晏霆发了狠的吻着他的脸颊每一处:“不够。”

“唔。”

推开臧海清,何晏霆捏着臧海清的下巴,迫使臧海清抬头:“记住了吗?”

青天白日,香津交织,发了狠的折腾起了他的小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