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大结局他们是天生一对的金……
李赫嘴角缓缓勾起,发出一阵低哑的笑声。
“白伟——我查了一下他的来历,简直收获颇丰呢。”
说着,他又拿出了一个便携式U盘,放在了桌上。
“这是他去年3月挪用公款来避税的证明,光是这一条,都足够他进去蹲上几个月了。”
“其实,做生意的老板大多都经不起严格的调查。只是,你这个蠢到家的老爸,拙劣得尤其突出,他全身几乎都是破绽,都不用我费什么心。”
阮梨拿起U盘,扫了他一眼:“你怎么做到的?”
“姐姐,你忘了?”李赫挑起眉毛来,“我学的是MBA,家里还开了个公司。我知道该怎样对付白伟这样的人。”
阮梨没吭声,算是认可了他的自作聪明。
“当然,我知道,姐姐想要的不止于此。”
李赫转动手机屏幕,将白伟的脸对准了她,莞尔一笑,
“于是……我把他约了出来,任凭你处置。”
说着,他将手机摆在了桌上,调整了一个最合适的视角。
屏幕里的男人正和身边的看守起了争执,谈话间几人差点动起手来——最后自然是白伟迫于对方人多势众的淫威之下,只能被迫老实地坐回了凳子上,一脸的吃瘪。
阮梨笑了一下。
重新将目光从屏幕移回到了李赫身上。
“装货。”
“既然你早就有备而来,所以,前面所谓的做最后一次——只是为了白占我个便宜?”
李赫无辜地歪着头。
“这不能怪我。姐姐,狡猾的人是你。”
“最开始被你扫地出门的时候,我是真的手足无措。后来,我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整一个礼拜,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哪里。”
“直到……你终于肯给我一点小提示。”
正是那条点赞记录,让他得以顺藤摸瓜地找到白徽音的个人主页,进而一步步摸清了全部的真相。
李赫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阮梨一直有个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再结合之前看到她写的日记,他渐渐明白了一切。
也开始理解了,她那时的不告而别。
他渐渐地摸清了她所有的心思。
他知道她恨不得杀了白伟,却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于是,他出动了,就像是接收到了主人指令的猎犬。
若不是碍于身份和立场,他真想亲自将白伟按在地上猛揍一顿。
但,此时此刻,他脖子上还拴着她手里那隐形的牵绳。
所以,他最终决定,不再擅作主张,而是扮一只听话的乖狗狗,只做主人交代给他的任务。
“只要是姐姐想做的事,我都会为你赴汤蹈火——姐姐只需要一声令下,剩下的都交给我就好。”
李赫忽而凑近阮梨的耳边,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细语呢喃,
“只是,下一次对我发号施令的时候,能不能别再把分手挂在嘴边了?我听了,真的会伤心的。”
阮梨勾唇一笑,拿来一条干净的毛巾,扔在他身上。
算是给这场血腥的拉锯战画上了一个尚且满意的句号。
“自己止血,药箱在抽屉里。”
“还有,把麦克风打开,我要跟他说话。”
……
白伟盯着面前的电子屏幕,直到一张熟悉的脸孔映在眼底。
“欣怡?!你这是在哪里?”
他猛然间反应过来,“你……你怎么会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扯上关系!你快让他们放了我!”
阮梨嗤笑了一声。
如今再见到他这张令人厌烦的脸,她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只觉得讽刺又好笑。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真是一点没变,永远都是那么自以为是。”
“你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竟然还敢找人来纠缠你爸爸,也不知道你妈是怎么教育小孩的,养出来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白伟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愤愤不平地斥责着她,“白欣怡,你可别忘了,你出国的学费,还是我给你出的!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阮梨眨了眨眼睛,撑起下巴,饶有兴味地望着他。
“报答?当然了,这怎么会是我的报答呢?”
“比起当年,你故意让那个疯子跑来我妈的摊位上,浇了我一脸的面糊,还让我和妈妈在邻里彻底抬不起头来的恩情——我这点‘报答’,当然是远远不够了。”
闻言,白伟脸色难看至极,“你到底想干什么?!”
阮梨逐渐收起了笑容,冷言道:“我想让你知
道,你惹错人了。”
还不等白伟做好准备,她又命令道:
“给我道歉。”
白伟惊愕:“什么?”
“我要你向我和我妈,认错道歉。”阮梨冷笑一声,“这是你这么多年来欠我的。”
白伟本想反抗,阮梨却兀自将手中的U盘插入电脑之中,随后,开起了屏幕共享。
白伟看着她细数手上的证据,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变得好似猪肝一般,欲语还休。
他终于意识到——昔日那个只会天真烂漫地跟在他身后、围着他转的女儿,如今早已经长成了可以精神弑父的女勇者。
她早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甚至出乎他意料地飞去了更高、更远——他再也难以企及的天地。
白伟一时语塞,沉默许久后,只能被迫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最终向女儿低下了高昂的头颅,连嗓音都开始发软:
“只要道了歉……你就能放过我吗?”
“可以啊。”
阮梨以审视者的姿态,高坐于屏幕前,朝他微微一颔首,淡然道,“只要你拿出认错的态度来,那些往事就可以一笔勾销。前提是——你要对我下跪,磕头道歉。”
白伟颤抖着,终于双膝跪地。
身前那黑漆漆的镜头,完美地映照出了他的局促与拘束。
“我错了……对不起。欣怡,原谅我当年抛弃了你们母女。”
阮梨的目光冷如冰霜。
“磕头呢?”
白伟咬着牙,硬着头皮,最终快速地伏在地面上,磕响了一下额头。
“好了,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吧!我全部都按你说的做了!”
阮梨平静的眸底终于漾起一丝释怀的笑意。
最后,她当着他的面,按下了录像完成键。
“你……你都录下来了?”白伟这时方知中计,一脸的震惊,“你怎么能这么阴毒?竟然算计到我头上来,我可是你亲爸爸啊!”
“抱歉,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守信用的人。这一点,还是遗传了你呢。”
阮梨单边眨眼,俏皮地吐了下舌头——就像童年时,和爸爸玩扮鬼脸游戏时那样。
可从她嘴里冒出的,却再也不是幼稚的童言童语,而是足以令白伟冷汗直冒的恐怖威胁,
“你下跪认错的这个视频,我暂时只会发给你的老婆和女儿。要是你再妄想报复,我会把它群发到你公司的每一个同事手里。”
白伟终于彻底破防。
“白欣怡,你真是疯了!你知不知道,徽音她看到这个视频会怎么想?你就这么歹毒,非要亲手毁了我的家庭,毁了你亲妹妹的幸福——你才开心吗!?”
“她有权利知道自己亲生父亲的真面目,”阮梨漠然起身,不再理会白伟的哀怨咒骂,关闭了摄像头,“……活在真实里,才是真正的‘幸福’。”
就像童年时,惨遭抛弃的她,终于逐步认清了父权的虚伪之处。
而现在,轮到她来当那个掀翻饭桌的人。
她要亲自揭穿白伟这虚假的父爱。
——这是她作为姐姐,能为妹妹做的最后一件事。
最后,阮梨亲自整理好视频文件,发送到了他老婆徐太太的私人邮箱里。
关闭手机后,
长舒一口气。
这么多年来,压堵在她心头的巨石终于沉声坠地。
这感觉,比想象之中还要舒畅恣意。
她终于可以走出过去的阴霾,终于可以彻底放下那些不堪的往事——勇敢朝前看了。
……
做完所有的事,阮梨这才有空转过了身。
她发现,李赫还一动不动地坐在墙角里,在她与白伟对峙时,他全程一直在默默地听,却一声不吭,表现得十分乖巧。
此刻,他正自己按压着手臂上的止血毛巾,脸色略有发白,体力也逐渐流失。
模样看上去倒有些可怜。
像只受了伤,躲在角落里呜咽,哼哼唧唧的大狗。
阮梨慢步走到了李赫跟前:“叫救护车了没有?”
李赫点了点头,神色有些虚弱。
阮梨刚在他身边多停留了几秒,他就锲而不舍地又伸出手来,拉住了阮梨的手指,好似撒娇一般,用染血的指尖轻蹭她的手心。
“姐姐,给我的表现打个分吧。”
阮梨盯着他说:“6分。”
李赫对这个刚及格的分数有些不满意,蹙起眉心:“为什么?”
他将手指插入阮梨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一边摩挲,一边哄着追问:“4分都扣在哪里了?姐姐,告诉我嘛。”
阮梨没理他,而是自顾自地蹲了下来,为他处理伤口。
“你刚才怎么不干脆一刀封喉?这样,我就不用听你在这里废话连篇了。”
她语气冷淡,为他包扎伤口的动作却是逐渐地放缓了力度,显出了几分若隐若现的温柔。
见她这般心口不一的行径,李赫的心尖像是被毛茸茸的猫尾挠着一样。
“姐姐,你明明就很关心我,还总不承认。”
“你总是这样,嘴上让我滚,实际上……却只是在等我把你抱得更紧。好可爱,真是太可爱了。姐姐,我好爱你。”
他仗着自己是伤员,嘴上无所忌惮地调戏着阮梨。
本以为她会像平时那样发怒——却没想到,阮梨只是静静地凝望着李赫的眼,几许后,微微一笑。
“那么,恭喜你,”她挑眉轻笑,“通过了考验。”
李赫呆愣了一瞬,脑中陡然炸开了一朵胜利的烟花。
他终于忍不住翻身将她压在地上,一手搂着她的腰,将她圈在了怀里,一边专注地舔吻了好一会儿,好像怎样亲热都不会觉得腻味。
两人纠缠了许久,直到李赫的伤口再度撕裂,疼得他龇牙咧嘴——阮梨才起身离开了他的臂弯,哭笑不得。
“话说回来,你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直接去绑架白伟?”
李赫继续装蒜:“那怎么能叫绑架?我只是以姐姐的名义,约他出来喝个下午茶而已。”
阮梨不以为然,李赫就一边继续按着止血布,一边笑着凑近她,
“反正……我的保险受益人都填了你。如果我死了,姐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我的钱了。”
他说这话,原意是想以退为进,唤起阮梨的怜爱之心。
却没想到,她只是绝情地将话堵了回去:
“嗯,然后用你的钱,去包养那些年轻小白脸。”
“不行,”李赫急了,冷不丁攥住阮梨的手,挑眉反问,“小白脸哪有我懂怎么取悦你?他们能做的,我都能做;他们不能做的……我照样也能为你做。”
“可是,你都死了啊。难不成,让我为你守一辈子的寡?”
李赫想了想,忽然郑重其事地说:“那我就变成孤魂野鬼,和你人鬼情未了。每天趴在你床头,看着你的脸自-渎……”
说着,他故意将声音压得极低,邪魅笑声仿若从齿间挤出,
“姐姐,想不想体会一下被鬼艹的感觉?”
阮梨脸一红,拧着眉头:“这么想死,我现在就可以直接一拳送你上西天。”
“好啊,”李赫没皮没脸地笑,一边握起她的拳头,抵在自己脸上,然后,缓缓下滑,“不过,比起死在你的拳头下……我更想死在你的床上。”
楼下传来了医护车由远及近的鸣笛,阮梨没好气地抽回了手,改为朝他踹了一脚,“快起来,我带你去看脑子。”
李赫开始扮乖,顺从地应了声“好”,弯腰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外套,接着,又慢吞吞地说了句:
“其实……姐姐,还有一件事,我对你说谎了。”
阮梨瞪他一眼:“什么?”
“……才不是最后一次,”他笑意盎然地看向她,“往后,我还要跟你做千千万万次。”
……
很快,李赫就实现了他的承诺。
从医院回来后,李赫以受伤、需要人照顾为借口,赖在阮梨的公寓里不走。
整整一周,他们哪儿也没去,沉醉在疯狂的性-爱之中,难以自拔。
两人每天清醒的时间屈指可数,饿了就点外卖,吃完就一起睡个午觉。等再度
睁开眼,几乎是天黑了,聊不到几句,便又会抱着亲在一起。
从白天到黑夜,阮梨浑身都是软的,连床都懒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