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滚蛋 老婆为什不能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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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湫忱的手指细白又柔软的, 就着她捏男人下巴附近两侧脸颊的动作,粉色圆润的指甲贴在男人脸上。
她让张开嘴,男人就真的乖顺张开嘴。
舌头上新多的东西实在突兀, 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等廖湫忱松开手,男人合上嘴, 舔了下唇,垂下的眼睫遮住他眼底遗憾的神色。
老婆手好软, 好香,哪怕捏着他都没有几分力气。
为什么不多捏一会。
廖湫忱不知道陈雾崇在想什么, 要是知道她一定会让他滚。
陈雾崇对此的解释轻描淡写, “我以为你喜欢。”
她什么时候说她喜欢了?!
廖湫忱后知后觉想起来应该是徐柚瑧给她说的那天陈雾崇刚好看见她刷视频。
她喜欢他就去打吗?
廖湫忱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认识打了个猝不及防, 她发现她真的有点看不懂陈雾崇是什么意思。
哪怕说有几分真心, 他也不至于低三下四到这种程度。
而且……而且……
他打这种东西,回去面对他员工,跟别人谈生意的时候万一被注意到,难道不会觉得羞耻和尴尬吗?
廖湫忱还来得及没想完, 思绪就被拽了回去,因为陈雾崇并没给她多少反应的机会。
在她错愕的功夫, 男人已经自顾自吃起自助餐。
“你别咬!!!”
一瞬间廖湫忱眼泪猝不及防溢出来,滚落到陈雾崇的背上,将男人后背晕湿小小一处。
裙摆被皇而堂之堆叠在腰腹处。
说咬其实并不确切。
男人并没有用牙齿, 只是将小小饱满的珍珠含进唇齿,小心翼翼的吮。
没有给廖湫忱任何准备的时间, 强烈的刺激让她一瞬间条件反射就想去用腿踢作乱的人, 反而小腿被男人的手轻轻捏住。
察觉掉廖湫忱已经到了极限,陈雾崇松开唇,微微让开。
原本拥挤堆叠的裙摆一瞬间像放了闸的江水, 倾泻而下。
所有作恶的证据全被裙摆挡住。
廖湫忱的小腿还被男人捏着,她眼尾和鼻尖都已经微微泛红,几滴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下巴处,粘湿的睫毛和水润的黑眸此时显得可爱无比。
但她的神情却不是那么回事,哪怕这种时候,她的神色依然是高人一等的、矜傲的,仿佛陈雾崇伺候她是他天大的福气。
虽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这次水被衣物兜住,并没倾泻出来,只透过布料隐隐渗出一些,在落下前被男人捷足先登摄取。
虽然陈雾崇冒犯了廖湫忱,但此刻无论是神态、语气,还是姿态都放得极低。
陈雾崇站起来,俯下身,由下位被动的姿态转为主动,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原本握着老婆小腿的手。
廖湫忱坐在沙发上,轻咬着唇,小口喘气。
“是我的错,不要生气了。”
趁着廖湫忱还没回神,男人用指腹帮她将刚刚因为刺激溢出的眼泪一点点抹掉。
陈雾崇此刻像一条诡计多端的蛇,一边在不动声色中拉进和她的距离,一边安慰她,“不要担心了,会没事的,祖父那边有情况我派了最顶尖的医疗团队,有情况会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也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廖湫忱确实在担心这个,又是在这种时刻,男人试图贴近她的软弱。
她反应没前几次抗拒,没有直接翻脸走人,只是绕开这个话题。
廖湫忱蹙着眉,气息终于平稳下来,即使比他低半个头,睨向他时也是主导的姿态,她警告他,“下次不要像刚才那样了,提前告诉我一下。”
陈雾崇低下头,作势要过来吻她,廖湫忱下意识伸手去挡,因为多次强调对面依然不长记性而感到生气,声音都拔高了一点,“我说了多少次了——”
不要在吃完别的地方再过来吻她。
陈雾崇明白过来老婆的意思,喉结滚动两下,略有遗憾的挪开。男人退而求其次顺着锁骨向下。
粗粝的舌面滚烫,落在皮肤上是陌生的奇怪触感,即使已经好几次,廖湫忱依然无法完全良好适应过来。
她下意识向后躲,在察觉到陈雾崇明显吮含的动作时终于清醒起来,抓着男人脖颈的手微微用力,提醒他,“唔……别留下痕迹。”
她喘了口气,“我穿礼服要露锁骨的,到雾汀市我还有宴会……”
宴会、宴会……
老婆怎么总是有那么多人要去见。
在廖家也是,到雾汀市也是……
老婆为什么不能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醋意在男人胸腔翻滚,双目一点点变得猩红,陈雾崇舔了舔唇,还是依照廖湫忱的话克制住动作。
改为单纯的舔。
廖湫忱几乎头皮发麻,随着男人换了动作,舌钉终于在此刻完完全全彰显它的存在价值。
“陈雾崇,”廖湫忱喘了口气,男人的脖颈处流下汗液,有些打滑,她抓不到着力点,手指乱抓,“你别这样,好奇怪……”
一旦知道男人舌头上还有别的东西,哪哪都变得不对劲起来。
男人自顾自继续,仿佛完全没听到她的话。
廖湫忱挣扎两下,半推半就,她腰已经全软下去,身子也像一滩即将化开的水。
比起交谈商量,声音更像撒娇,男人拢在上面,轻轻松松将她整个人钳制住,纤细的腰和白软的腿被男人用手轻易拢住。
将近十分钟后,陈雾崇终于舍得片刻松开嘴里的香甜,抬眼去看被拢在身下的人。
肉眼可见今天有些过分了。
老婆流着泪,微微张着唇,可以清楚看清贝齿下粉红舌尖上清亮的水渍。
陈雾崇小腹处不自觉紧了紧,喉咙也干渴起来。
想帮老婆舔掉。
这个想法充斥陈雾崇的大脑。
这么想了,像着了魔般,男人也这么去做。
老婆很少露出这么失神和乖顺的模样,让他一下失了神志,也忘了刚才廖湫忱的话,俯下身去就要去吻她。
猝不及防,廖湫忱甚至没来得及闭紧牙关,就这么被男人轻而易举得逞。
即使陈雾崇嘴里并没有任何奇怪的味道,只有清凉的淡淡柑橘味,但廖湫忱依然觉得别扭无比。
她说了多少遍?!!
廖湫忱咬牙切齿,觉得陈雾崇实在太过得寸进尺,她确实因为打舌钉的事有几分错愕,因而多纵容了一点。
现在看来,就完全不能给他好脸色看。
太过分了!!
廖湫忱不是没和陈雾崇接过吻。
他们上一次飞雾汀市也接了吻。
但这次不一样。
除了男人带有侵略性的粗粝的舌面,还有另一个陌生的东西,那个舌钉。
舌钉是最基础的款式,并没有多么花里胡哨,但依然让廖湫忱难以招架。
她要呼吸不上来。
在最初的生疏后,男人已经学会熟练且灵活的利用新多出来的东西帮助自己,慢条斯理地抵着廖湫忱口腔里的敏感点一点点磨。
感受着她一点点发抖,变软,眼尾越来越红,溢出来眼泪越来越多。
更可恶的是,身上的人还不满意,恶劣地故意用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让她无法动作,只能被动承受。
廖湫忱能清晰感觉到有口腔里的津液流出,然后被男人贪婪地搜刮到一干二净。
他是没喝过水吗?
陈雾崇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正紧紧贴着她光洁的背,指腹粗糙,正恶劣地一点点摩挲。
男人衬衫刚刚被红酒浇湿了,现在也没干,胸膛是半赤裸的状态。她也没好到哪去,裙子虽然还穿着,但背后拉链已经被完全拉开。
终于被松开了。
廖湫忱大口喘着气,整张脸都已经变得粉红和湿润,眼眶里还挤满了没掉完的眼泪。
她怒不可遏去瞪陈雾崇。
刚刚要不是顾及到他打了舌钉,还在恢复期,廖湫忱早一口咬下去,让陈雾崇狠狠吃个苦头,哪能任由他那么过分。
在廖湫忱发脾气之前,男人就已经松开原本捏着她下巴的手,轻车熟路向下。
陈雾崇在这种事上格外有天分,只用一小会,就能让她舒服地浑身发抖,软绵绵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陈雾崇将分寸拿捏的极好,在廖湫忱真正发飙之前就收手,又刚好能堵住她准备骂他的话。
裙子还算完整地穿在身上,只是穿裙子的人已经显得相当狼狈。
脖颈太滑,什么也抓不住,廖湫忱一边抓着男人头发舒服地掉眼泪,一边警告他,“你下次要再这样就滚蛋,不弄了——”
半响,男人才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昂贵的裙子,陈雾崇只需要轻轻用力就能撕开,他可以在第二天赔更多的更好的给廖湫忱,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尽量不将裙子弄坏。
别的则没有那么幸运。
丝袜的延展性很好,刚刚男人已经用手指试过。
只要微微用力,原本绷直的丝袜面就能变得更宽,给出更多空间。
廖湫忱蹙着眉,整个人都还没从上一波的刺激里缓过神来。
察觉到男人停下手上的动作,有些微微诧异。
想不到他还算体贴。
只不过这个想法刚出,她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双湿漉漉的黑亮眸子和男人对上,她将刚刚的感动全都忘到脑后,怒不可遏,“陈雾崇——”
第52章 疫苗 爱要怎么样才能藏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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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脸皮厚了许多, 对于她的愤怒可以装作若无其事,还在继续动作。
只有刚刚短短的一会,又没给廖湫忱适应的机会, 加上这次还有别的东西阻挡,吃起来有些费力, 但又因为前面已经吃过,纵然艰难, 还是缓慢前行。
是另一种体验。
廖湫忱真搞不明白陈雾崇长了张风光霁月的脸,看上去就不是擅长做这种事情的人, 到底哪里学来的这么多歪门邪道。
“陈雾崇……”
廖湫忱抓着男人的肩背, 因为没有力气, 这次声音小了很多。
不过很快她就分不出精力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随着陈雾崇的动作,她搭在男人腰上的脚背都绷直。
廖湫忱的衣物尺寸都是最合身的,平时穿着刚刚好的丝袜现在变成了一种折磨她的工具,经过对比严选找出来最光滑隐形的丝袜面在此刻也变得粗糙和存在感明显。
丝袜在陈雾崇的东西和她的东西之间。
既是阻碍又是别的。
想起上次的事情, 廖湫忱合理怀疑陈雾崇这次的行为完全不是临时起兴,而是早有预谋。
越吃越里, 异样感也就越明显。
廖湫忱简直气昏头,不管不顾抬头,咬在陈雾崇下巴上。
男人下巴处被咬出一个浅浅的齿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东西阻拦, 轻而易举就提前到了极限,纵然用了技巧也无法再多吃一分。
男人停下, 廖湫忱眼泪已经掉的到处都是, 乱蹬的腿也没有那么剧烈,她终于能完整说出一句话。
她瞪大眼睛,冷下脸神色不满地望向男人, 以此说明她的话是认真的,“快出去。”
廖湫忱不知道她的脸已经涨的通红,因为生气,眼尾和鼻尖的粉色更明显,连脖颈和耳根子都浮起粉色。
整个人又白又粉,被身上黑色的裙子衬得更动人。
廖湫忱真的生气了,这次实打实用了力,指甲狠狠抓在男人的后颈。
跟她想的不一样,被她抓的男人只觉得小腹处更热。
男人垂着眼,怀里人的模样一览无余。
老婆全身已经软成一滩。
即使用尽全力也没有多疼,指甲抓在后面的疼痛程度,跟他又一年被猫抓了差不多。
不一样的是,猫抓完只有淡淡的疼。
老婆抓完后除了隐约不明显的疼痛外,更多的是让他几乎要头皮发麻的刺激。
被猫抓了当天陈雾崇去打了疫苗。
被老婆抓了呢?
男人低下头,盯着廖湫忱恼怒的目光去讨要他的“疫苗”。
老婆挠了他,刺激了他。
总是要补偿和让他缓解一下的。
男人在心里这么想,心安理得地埋头下去。
刚刚没有被仔细吃的地方现在被光顾到了。
廖湫忱偏头,先透过玻璃窗户看到机舱外的云层和太阳,太阳圆鼓鼓。
除了恼怒外,羞耻感也涌上她心头。
陈雾崇恋恋不舍松开唇,嗅了嗅,把心里大逆不道的话咽了回去。
他在廖湫忱发飙之前退了出去。
比起刚才往下吃时一点点慢吞吞,出去时可谓是十分迅速,廖湫忱毫无防备,惊呼一声,及时咬住下唇才没发出更多声音。
男人额上青筋鼓起,声音沙哑,却还是先道歉:“老婆我错了。”
错了错了……
陈雾崇认错这样快。
但是去犯错的时候又毫不犹豫。
生理性眼泪从她眼睛里流出,廖湫忱身体还在发颤,说不出话,一时间怒气达到顶峰,气的要死。
而且虽然退了出去。
但感觉陌生的布料被含在里面的感觉并没消失。
廖湫忱大部分时候情绪都摆在脸上,尤其是对别人不高兴的时候。
眼泪终于止住,睫毛和脸颊也已经湿的不成样子。
视线终于清明起来,廖湫忱目光扫过,看到陈雾崇手臂上和额头上鼓起的青筋。虽然知道面前的男人快要憋死,但因为刚才的事,她此刻完全一点不想管他的死活。
继续怒目而视瞪着他。
刚刚还撞在眼眶里的晶莹的水珠已经顺着下巴落了下去,滚落时经过男人刚刚才用唇齿吃过的地方。
男人视线暗了暗,喉结滑动两下。
细密汗珠布满廖湫忱脸颊鼻尖,却不显狼狈,每一寸都是完美的,颈肩锁骨、发丝……
男人的目光、心绪全被面前人的脸、眼神、身上的味道占据。
在蓄谋已久一步步逼近后,没能于近距离接触产生失望,反而越陷越深,不可自控沉迷。
陈雾崇已经完全忘了遮挡目光里的情绪。
爱要怎么样才能完全才能藏的住。
廖湫忱气的头脑发昏,对上男人一动不动的深沉目光更是火上心头。
她目光扫过男人。
心中忽然冒出个主意。
陈雾崇不是说喜欢她吗?不是要给她赔罪吗?
陈雾崇刚才那么过分,廖湫忱决定好好折磨他,让他也要吃吃苦头。
她的脚隔着一层布料踩在男人大腿上,男人浑身肌肉紧绷,硬的像石头,脚踩在上面还没身下沙发舒服。
脚心传来男人滚烫体温。
廖湫忱松开原本勾着男人颈肩的胳膊,向后靠了靠,身子在沙发里陷得更深,她紧蹙的眉眼舒展开,掀起眼皮去看面前的男人。
“不是给我赔罪吗?我不生气了。”
“但是后面你得听我的。”
陈雾崇喉结滑动两下,完完全全被蛊惑,点点头。
男人下巴被捏住,在廖湫忱示意下第二次张开唇。
廖湫忱确实有些好奇,她指尖探入,碰在男人舌钉上,刚刚只看了,并没有摸。
看还摸还是不一样的,即使已经见识过了,廖湫忱依然觉得惊讶,她指尖不小心碰上男人湿软的舌头,“疼吗?”
第53章 口渴 喝吧,不是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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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陈雾崇喉结滑动两下。
用来博得老婆同情, 和用来卖惨的词对男人来说信手拈来,但在舌尖转了转,陈雾崇还是将那些话全咽了回去。
先前从没注意过, 偶然注意起来,廖湫忱被男人的目光吓了一大跳。
明明陈雾崇在听她的话, 场面也是由她主导,但不知道为什么, 男人灼烫的视线一瞬间让廖湫忱却有种被动感。
陈雾崇的目光给她一种古怪的感觉。
就好像……
好像她扇他一巴掌,他也能舔上来。
陈雾崇虽然说有时候不太正常, 让廖湫忱不太能摸清楚他的想法, 但总归来说, 他还是个很有分寸的人, 是个很妥帖的性格。
刚刚的念头太莫名其妙,很快就被廖湫忱抛之脑后。
廖湫忱缩回手,刚好看到男人略有遗憾的神色,本来已经淡下来的耳根刷一下变得通红, 她原本准备说出口的话全卡在喉咙,转为不可置信。
他在遗憾什么?!
遗憾她刚刚没能多摸一会吗?
同时, 廖湫忱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脚下踩着男人大腿的肌肉又紧绷了几分,她下意识就想收回脚,被男人抓住。
陈雾崇紧绷的神色和晦暗的目光和那天高度重合, 让廖湫忱下意识以为他又要犯神经病,但男人接下来的动作出乎了她的意料。
男人只是敛了敛目光, 将唇合上, 舌钉被挡住彻底看不见。
陈雾崇半蹲下,慢条斯理帮她把丝袜脱下来,原本完整的丝袜其中一部分因为刚才的胡闹已经变得没眼看。
丝袜摩擦过皮肤, 机舱太小,又或者是透过机舱窗户看到外面漂浮的云让人羞耻感爆棚,总之平时视若平常的事情在此刻变得难耐起来。
廖湫忱其实已经不生气了。
她努力将难以启齿的声音全咽下去,只用脚不轻不重踢了两下男人,蹙着眉,想做出愠怒的模样。
陈雾崇加快动作,丝袜落在地面上,她光洁的肌肤就暴露在空气里。
廖湫忱往后缩了缩,将脚重新收回去。
“后面全都听我的,我让你动你再动。”想起陈雾崇先前在这种事上实在称得上“斑斑劣迹”,开始前,廖湫忱不忘提醒他。
男人没反驳,沉默点下头。
廖湫忱放下心来。
她故意睨他,黑漆漆瞳孔里本来应该高傲的眼神却因为不受控制溢出的眼泪而显得柔和、水雾雾没有任何杀伤力。
“先弄湿。”
怎么弄湿呢?
用嘴还是用手?
廖湫忱没给限制,由男人自由发挥。
陈雾崇这次发挥超长。
本来就是擅长的科目,刚刚已经有过一边演练,此刻更是得心应手。
男人太卖力,让场面完全受控。
水流潺潺,短短一会就已经将沙发弄的乱七八糟。
还在不停往下流。
透明的水液落得到处都是,挂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喉结上和下巴上也有。
比较近的,被男人吞进去。
暧昧至极。
廖湫忱两条腿都发酸,忍不住向下垂。
她忍住不让自己去看陈雾崇。
“里面。”廖湫忱一边轻喘气,一边揪着男人的头发指导他动作。
男人声音被挡住,显得沉闷。
“嗯。”
廖湫忱咬着唇。
今天已经乱七八糟被吃过好几次。
廖湫忱舒服得厉害,一时间也忘了嫌弃男人脏,迷迷糊糊地被男人揪住亲。
说起吻,更像是轻啄。
吻又细又密。
没有直接贴上廖湫忱的唇,反而从小腹开始,一点点往上。
跟着男人的吻,他的碎发也擦过。
廖湫忱被弄的又烦又痒。
她抓着陈雾崇,却又不喜欢陈雾崇捏着她,只强势地命令他,“别乱舔了。”
听见她的话,陈雾崇停下动作,才俯身去和她接吻。
不像以往每一次亲吻,男人收起所有急不可耐贪得无厌的模样,只轻轻吻了一下,勾廖湫忱主动吻他。
廖湫忱昏了头,一时间也没反应上来不对,反而罕见觉得,接吻也是这样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陈雾崇被她控制住,乖乖让她亲。
他们鼻尖碰在一起,呼吸缠绕在一起。
说是廖湫忱主导,自然全部由她主动。
虽然在接吻,但其他地方也没闲着,男人难得老实,没有乱动,只一双手臂虚虚环着廖湫忱的腰,让她不至于跌下去。
任由廖湫忱坐着胡乱蹭他。
飞机还在飞,中途有这次一起随行回陈家的阿姨过来问廖湫忱要吃点水果吗。
廖湫忱把将要脱口而出的声音咽下去,只发出两声细碎的轻哼,她停下动作,清了两下嗓子,“不用了——”
原本老实听话、任由她摆布的男人突然动了下。
廖湫忱尾音不自觉拉长,在阿姨离开后,恶狠狠瞪男人。
她蹙着眉,唇绷直,指甲将男人的肩划出浅浅的粉色的痕迹,“你刚刚乱动了。”
男人从善如流地低头认错,“我错了。”
为了惩罚陈雾崇,也为了真正让他达到“赔罪”的效果,或者说只是廖湫忱的恶趣味,她并不吃满,或者说不让陈雾崇吃满。
甚至故意观察男人的反应,在男人即将舒服或者急到额上青筋鼓起时,廖湫忱会刻意慢下来。
这样的节奏别有一番感觉。
适应下来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滋味。
廖湫忱舒服到浑身都在流汗,他们继续接吻。
很快事情发展就出乎意料。
明显遇上气流层了,廖湫忱以前坐飞机也不是没碰上过这种情况,但还是头一次在这种场景下碰上气流层。
飞机在晃。
跟上次的在车上时完全不一样。
在车上时,车跟着他们两个的动作动,此刻,廖湫忱不得不被迫跟着飞机被迫动。
他们还紧密相连着。
“陈雾崇——”廖湫忱一下失去主动的姿态。
为了稳住她,男人原本虚虚环着的双臂此刻也紧紧贴住。
陈雾崇手臂鼓起的青筋贴着她纤细柔软的腰,男人手臂发烫,和她白嫩的皮肤贴在一起,让廖湫忱忍不住想到别处去。
可恶的东西。
他的别处也是这样讨人厌。
飞机颠簸,有人匆匆过来,但没廖湫忱允许,不敢进来,只好隔着门提醒:“遇上气流层了,马上就好。”
廖湫忱听不到外面在说什么。
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她有些失神,瞳孔变得涣散,水更多也更不受控制地流。
眼泪也流的到处都是。
廖湫忱终于累到没了力气,软了下去,抓着陈雾崇的手指也变得软绵绵,男人终于短暂占到主动权。
她以为陈雾崇要趁机翻身,压制住她,做更过分的事情,让她说不出话来。
不怪她这么想。
毕竟陈雾崇有“案底”。
“唔——”廖湫忱瞪大眼睛。
男人却只是探手过来,没别的动作,帮她拨开显得湿淋淋的碎发。
气流层很快过了。
廖湫忱却感觉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等到廖湫忱缓过来,才听到陈雾崇将声音刻意压低,沙哑富有磁性,带着刻意蛊惑人心的意味。
他仰着头,故意将舌钉露出来,是服从与臣服的姿态,“要我来吗?”
晶莹剔透的水滴顺着廖湫忱的面颊滚下,落在男人腰腹,最终隐没在已经湿淋淋的沙发上。
廖湫忱勾勾手,只一个眼神,男人就瞬间心领神会,将她抱起来。
虽然气流颠簸结束了,但别的起伏却还在。
廖湫忱将男人看了个完完全全,包括他刻意隐忍放缓的动作和神态。
她被托着,并不需要费什么力,廖湫忱舒了口气,呼吸全洒落在男人的颈肩。
跟着她的呼吸,男人的喉结不自觉快速滑动。
廖湫忱用来圈着男人脖颈的柔软手臂动了动,绕到前面,粉白的手指最终碰到男人不断滑动地喉结上面。
她的睫毛湿漉漉,眼睛也是。
廖湫忱缓过来了,很快又是从容的姿态,她的腿圈在他的腰上,却因为男人浑身都是汗被迫下滑。
带着故意的成分,她说话对着他耳边,完全不考虑男人在经受怎样天人交战的折磨,“用点力,别让我掉下去了。”
陈雾崇身体紧绷一瞬,慢慢吐出一口浊气,抑制住内心深处想在别处用力、然后把恶劣的老婆吃到说不出话的冲动。
“嗯。”陈雾崇连汗都比廖湫忱流的多且热气腾腾,随着他沙哑的嗓音落下,额角大颗汗珠滚下,隐没在两人中间。
男人却还是依言,将廖湫忱托的更起,只是暗自使了点坏,故意颠了颠。
白嫩大腿软肉陷进男人指缝。
“好了,不用这么高——”
又说话,又小声呜咽,廖湫忱的嗓子也有点哑了,但她嗓子哑了说话时声音还是软的,不像怒斥,像撒娇。
抱着她的男人也是那么觉得的,男人停下了继续往起托的动作,就停留在这个高度。
只是手上湿漉漉,圈着小腹和腰的腿也湿漉漉,仍然缓慢下沉。
廖湫忱满意男人的听话,奖励性地在他唇上敷衍地轻轻啄了两下,完全不知道表面听话的男人在心里已经将她翻来覆去吞吃入腹。
她还盯着男人的喉结。
喉结随着男人吞咽、呼吸,一起一伏很性感。
廖湫忱蹙起眉,终于舍得把视线从男人喉结上挪开。
刚刚吻过,她的唇还是红肿的,问话时唇一张一合,露出里面因含吻过分而湿肿的舌,“你很渴吗?”
陈雾崇已经完全不知道廖湫忱在问什么,通过运动的扩散,老婆身上的香味顺着呼吸、汗液、空气扩散出来,很快将他浸泡进去。
但还是老婆身上的味道最浓。
男人迷恋的目光扫过老婆每一寸,嗅过老婆每一处,嘴比脑子的反应更快,他下意识已经顺着廖湫忱的话先回答完了,“渴。”
也确实是渴的,怎么能不渴。
廖湫忱有意欺负陈雾崇,她搂着他,贴着他,呼吸落在他肩背或者别处,“你说句我喜欢的,我让你解渴。”
她说的解渴单纯是指先停下让陈雾崇去喝水,但落在男人耳朵里就变成了另一层意思。
看着陈雾崇愣住,廖湫忱撩着眼皮跟他对视。
陈雾崇确实不大会说话,没说过几句让廖湫忱顺心的,每次一开口,除了惹她生气就是惹她生气。
就在廖湫忱准备结束这场无聊的逗弄时,男人忽然松手。
廖湫忱下意识闭上眼搂住男人的颈。
等她的唇从男人耳边位置改为男人的唇落在她耳边,下坠感停了下来。
廖湫忱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我爱你。”
他又喊,呼吸像滚烫的岩浆,“老婆。”
廖湫忱愣住,话头也卡住了。
她确实没想过陈雾崇会说这个。
廖湫忱抬眼看他,对上男人黑漆漆的眸子,避开了这个话题,指尖不轻不重挠他,“去沙发上。”
陈雾崇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快答应下来。
其实陈雾崇最喜欢这个姿势。
老婆没有其他任何开个依靠的别的东西,只能小心翼翼地紧紧搂住他。
他不管是走路还是故意松手,老婆都只能发着抖抱紧他。
陈雾崇舔了舔唇,在廖湫忱不满地蹙眉下还是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小心将她放到另一边干燥的沙发上。
只是太湿,沙发柔软的毛很快就沾上水渍,粘在一起。
粉白的身体,陷在白色的柔软沙发里面。
廖湫忱没有继续看陈雾崇,手指动动,将他刚刚放在旁边的高脚杯拿起来。
酒液在她手里晃晃。
廖湫忱原本是打算让陈雾崇好好解渴的,但刚刚忽然有了别的主意。
她舔舔唇,廖湫忱不知道,无论是她湿软的红舌还是水润的红唇都比手上的酒更能让男人止渴。
陈雾崇比她高,廖湫忱抬手,轻而易举捏住他下颌。
陈雾崇垂下眸,将老婆诱人的姿态收入眼底,恨不得立刻就吞吃入腹。
然后等老婆受不了骂他的时候,说更过分的话。
“蹲下。”
廖湫忱说,男人照做。
廖湫忱的脚夜没力气,软绵绵踩在男人肩上,将酒杯往中间靠了靠。
陈雾崇以为要廖湫忱喂他,注视着她,下意识张开唇。
酒液晃了晃,顺着光洁白皙的肌肤流下去,红色的酒液和粉白色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廖湫忱挑着眼,浓密乌黑的睫毛像两片扇动的小扇子,居高临下的注视感一下让陈雾崇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
他神色恍惚了片刻,被面前人抓住。
廖湫忱察觉他出神,眉不高兴地蹙起来,连语气都像施舍,“喝吧。”
她凑近他,“不是渴吗?”
第54章 表白 我勉强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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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酒液很快就热起来了。
混乱的氛围里, 说不清究竟是被廖湫忱的体温暖热还是被男人的温度烫热。
廖湫忱刻意挑逗的太明显,让陈雾崇几乎克制不住自己。
两个人谁也没心思去想现在飞到哪了,还有多久到雾汀市。
不知道是舌钉的作用, 还是陈雾崇偷偷在背地里学了什么,总之很快, 廖湫忱就败下阵来,浑身都要软成一滩。
两条腿没有力气, 又因为陈雾崇的动作忍不住发抖,很快被男人握住。
廖湫忱只好去瞪他。
只是目光太软, 没有杀伤力, 或用嗔怪更合适。
陈雾崇不止喝了酒, 还在中间偷偷夹带私货。
那里又没酒, 他吃什么。
难道以为她发现不了他的小动作?
但要让廖湫忱指责陈雾崇,她也是说不出口的。
实在太舒服,舒服到过了头,简直让人想逃避。但是她又答应了陈雾崇让他解渴, 自然不能出尔反尔。
因此廖湫忱只能在心里胡乱将错处全怪在陈雾崇身上。
陈雾崇越来越过分,廖湫忱身上无论是有没有撒上红酒的地方, 现在已经全都变成了湿漉漉一片,而男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廖湫忱忍无可忍,终于打断男人的动作, “好了。”
听到她的话,男人好半响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只是目光还略带遗憾。
廖湫忱才懒得看他表情, 她恢复了点体力,又有点后悔刚才的举动。
这还哪是让他赔罪,简直是给了他发挥的舞台。
廖湫忱决定接下来亲自来。
没有气流层, 飞机飞得很稳,廖湫忱也吃得不紧不慢。
看着男人额上青筋鼓起,汗几乎要连起来地往下滚,廖湫忱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
不能只能她狼狈。
陈雾崇也要跟她一样狼狈。
男人稍有想动的趋势,就会被她一个眼神按回去。
廖湫忱小口喘着气,小声哼咛。
她心情好的时候连喘气都像在撒娇,勾的人心头发软。
马上到机场,随行的阿姨贴心过来提醒,“陈先生,大小姐,马上到了。”
紧迫感逼上,廖湫忱急得开始冒汗,只能咬着唇看陈雾崇,催促他,“你快点。”
男人额上青筋着,汗往下落,声音沙哑,“老婆,别为难我。”
廖湫忱简直想对着面前的男人破口大骂,这明明是合理要求,怎么算为难他。
一瞬间,她甚至产生了把男人扔下不再管他的冲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表现的太明显,但很快被男人按住腰,男人灼烫的呼吸和汗一起落在她肩上。
陈雾崇声音隐忍,“我快点,老婆你吃紧点。”
他说什么?!!
廖湫忱脸全红了,不过也确实着急,用力了几分。
廖湫忱被男人伺候着换了衣服,又嫌被陈雾崇抱着下飞机太丢人,想自己走。
谁知道有没有别人?!
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大腿根还在发颤,穿好鞋踩在地上的一瞬间,廖湫忱差点腿一软跪下去,被男人及时扶住。
廖湫忱自然不会强迫自己走路,不情不愿指挥男人抱她。
陈雾崇已经提前安排好车来接。
上车后,司机识时务立刻升起挡板。
廖湫忱两条腿搭在男人身上,懒洋洋地坐
陈雾崇换身了干净的西装,恢复了平时道貌岸然的模样,五官分明的脸,神情让人永远猜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哪怕发丝依然稍有凌乱,也丝毫无法将他和刚刚那个不要脸的人对上号。
结束的匆匆忙忙,但廖湫忱还是很妥帖地换了裙子又理了头发。
只是红肿的唇,和那些细小的痕迹依然暴露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还在流水。
别扭的不适感让廖湫忱用不满的目光瞪看向男人。
陈雾崇正低着头,毫无察觉,只是认真又仔细地帮老婆轻轻捏着腿和腰。
和他不一样,老婆每一处都又软又滑,白嫩的肌肤被他宽大的手拢住,形成的反差不禁让人口干舌燥。
太匆忙了。
陈雾崇在心里思索晚上要怎么再骗老婆让他睡卧室。
看着男人的动作,廖湫忱忽然消了气。
虽然陈雾崇有时候显得有些没趣,但还算体贴,最重要的是对她也是真心。她让他往左他绝对不往右。
廖湫忱目光扫过男人小腹。
每次她只要不主动提他就忍着。
爷爷的挑选也确实没有问题,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廖湫忱总算对她的联姻丈夫有了更深的了解。
陈雾崇并不是她一开始想的色中饿鬼那种人,爷爷的事情也是他在忙,只是她不问,他也不说。但也算得上是个君子性格。
之前听到的传言不算夸大其实。
其实陈雾崇本不是廖湫忱的理想型,打扮单一,除了床上之外的时候都显得沉闷又无趣。
廖湫忱以为自己喜欢的人最起码要和她一样爱玩。
出人意料,她的确被陈雾崇打动了。
她手指动了动,男人就自然而然看过来。
在廖湫忱目光示意下,男人稍稍弓下腰。
老婆的呼吸也是轻软的,喷洒在他脖颈,像是有人在用羽毛轻轻扫他心脏。
陈雾崇喉结滚滚,听到老婆开口,“陈雾崇。”
他下意识想应声,但老婆的声音比他快一点,虽然是微微有点嫌弃地语气,但依然让他心脏狂跳,“我勉强有点喜欢你了。”
要让廖湫忱亲自开口说一句喜欢是相当难,他们都心知肚明。
陈雾崇抬起头,和廖湫忱对上目光。
他目光灼灼,刚刚那句话只是突然有感而发,被这么看着,廖湫忱有些后悔了。她很快移开视线,不轻不重地勾了勾腿,岔开话题,“你别发愣,快点按,腿好酸。”-
陈雾崇想哄老婆让他进卧室的愿望终究没实现。
下飞机都腿软的要他抱着走的人休息了几个小时很快打起精神来,挑挑拣拣了递到陈家的请帖,去参加了个小型宴会。
明明公司堆的事情很多,但陈雾崇总有一种老婆比他还忙的感觉。
本来以为回了雾汀市,每天廖湫忱早出晚归的交际就会减少很多,但事情完全超出陈雾崇的预料。
廖湫忱是天生的焦点,背后又有陈家和廖家两家做撑腰,脾气矜傲反而成了理所当然的点,很快就在雾汀市混到如鱼得水。
每天约她出门的邀请反而越来越多。
甚至每天陈雾崇加班回家廖湫忱还没到家。
他斟酌半天,发消息过去,每次只得到一句冷冰冰的“不用等我”。
老婆那天的那句勉强喜欢像天降惊喜一样,突如其来砸昏了他。但从那天回陈家到现在,陈雾崇还没跟老婆面对面说上一句话。
想到这里,男人吐出一口浊气,将名字签在刚刚看完的那份文件上,通知助理准备临时开会。
公司所有人都知道老板这两天心情不好,这两天整个集团总部都被一层阴影笼罩,没人敢主动触霉头。
秘书毕恭毕敬道:“好。”
一道手机铃声响起,打段陈雾崇后面的话,陈雾崇对秘书说了句稍等,先接通电话。
管家的电话,应陈雾崇要求,汇报廖湫忱的动向,“先生,今天廖小姐提前回来了。”
男人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应声后挂断点头,抬头对秘书道:“会议先不开了。”
第55章 露馅 大半夜过来,他是变态吗?……
55
卧室门被轻轻扣响。
廖湫忱喝了口温水润了润嗓子, 以为是吴妈,一边低头看手机,一边漫不经心回话, “在外面吃过了,不用再做饭了——”
她目光扫到进来的人影身上, 话头顿住。
廖湫忱把手机熄屏,将手上的杯子放到旁边桌子上, 看向男人的目光微微有些诧异,“今天事情少?”
对上男人不明所以的目光, 她难得有心情多费口舌解释, “你今天下班比平时早。”
好几天没和老婆说上话了, 陈雾崇想的要死, 在进卧室的一瞬间,目光就粘了上去,不舍得挪开分毫。
廖湫忱完全不知道她随口一说的话在对面男人心里惊起了多大波澜。
老婆不是每天比他回来的都晚,怎么知道他每天回来时间?
老婆还是关心他的。
即使心里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溢满, 陈雾崇面上依然保持的滴水不漏,只是微弯唇角, “嗯,今天下班早一点。”
廖湫忱哦了一声,没再理他, 低下头将裙摆撩起来一点。
看见廖湫忱的动作,前几次的记忆浮现出来, 陈雾崇喉结不自觉滚动两下。
不过跟他想的不一样, 廖湫忱只是蹙着眉看小腿处,抬眼看见他没走目光还有些惊讶,“你不先去吃饭?”
陈雾崇大脑一片混乱, 已然忘了他进门时廖湫忱说吃过了的事情,“我等你一起。”
裙摆放下,小腿重新被遮住,廖湫忱表情淡淡,“你去吃吧,我吃过了。”
陈雾崇大脑也终于冷静下来,他视线转落被裙摆遮住的地方,想起廖湫忱刚刚的表情,没依照廖湫忱话里面的潜台词“出去”。
男人将视线从她小腿处挪开,“腿怎么了?今天的宴会不是要到晚上,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廖湫忱没想到他居然主动问了。
本来没打算说,不过陈雾崇提了,她也不会瞒着。
“踢人的时候用力了点,有点疼,可能青了。”
踢谁?
除了他老婆还踢谁了?
谁惹老婆生气了?
为什么保镖没告诉他?
乱七八糟的情绪充斥进男人胸膛,不过陈雾崇还是很快抓到重点。
有人惹老婆生气了。
廖湫忱不是吃亏的性格,当然,能让她主动教训的人也很少。
“教养不好的小孩人品问题而已,我收拾了一下他们。”廖湫忱抬着眼看他,“如果他们父母找上你,你让他们直接来找我。”
只是回了一趟廖家,在那边待的久了,没在雾汀市活动过,天真以为廖湫忱是好拿捏的人。
上次只是轻轻口头教训,没长记性,这次胆大包天到第二次在廖湫忱面前找茬陈穗初。
可见家里没培养好,智商不高,情商也不高。
她带去的人也敢欺负,所以廖湫忱替陈穗初出了口气。
廖湫忱挑挑拣拣讲了一下大概事情经过。
出气的方式自然不是打人,廖湫忱还不至于这么可笑,那一脚是意外。
这个廖湫忱没讲。
廖湫忱坐在沙发上,看完陈穗初发来的长篇大论的小作文,只回了句“好好休息”,扭头去看陈雾崇,还是没忍住吐槽,“怎么外人都敢随便欺负你们家的人,廖家待在我身边的人其余人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碰。”
整个事情简简单单被廖湫忱讲完了,陈雾崇的目光却还在沙发上人一张一合的红唇上挪不开,心下却忍不住有些泛酸。
嫉妒的情绪很快蔓延上来。
这几天老婆整天忙里忙外,甚至跟他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结果在给别人出气。
虽然陈雾崇知道廖湫忱给陈穗初撑腰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但嫉妒的情绪还是无法遏制地疯长。
陈雾崇并不关心其他人死活,但在廖湫忱的注视下,他还是主动认错,“是我疏忽。”
廖湫忱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指责的意思,陈雾崇这样接话,反而让她剩下的话卡住。
她微不可察蹙下眉,不再多说什么,低头拿手机发消息给吴妈让送药进来。
把手机放下,却见男人还是站着看她,连位置没移动分毫。
“你先去——”吃饭。
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被男人低沉的声音打断。
廖湫忱仰着头和陈雾崇对视。
男人看着她,眼底是廖湫忱看不懂的情绪说出的话完全不符和他气质完全不符,嗓音低沉富有磁性,“我被欺负,老婆你也会帮我出气吗?”
这句话有些冲动了。
有点违背他故意在老婆面前展现和营造出来的人设形象。
其实答案陈雾崇早都知道了。
毕竟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
但他还是想问问她。
谁能欺负他?
第一瞬间廖湫忱觉得男人的问题莫名其妙,而后很快想到他称得上有些坎坷的身世,又将刚才即将脱口的话咽了回去。
但要现在说会帮他那也很奇怪,于是廖湫忱只抬了抬下巴,轻轻睨他一眼,“看你表现。”
在听到答案的一瞬间,男人忍不住轻笑了声,胸腔里溢满了说不出来的爱意。
廖湫忱低下头不再看他,因此他能肆无忌惮地将迷恋的视线投落在她身上。
老婆。
他的老婆。
宝宝。
他的宝宝。
好可爱。
吴妈来送了药,廖湫忱顺便将陈雾崇赶出去吃饭,自己则关上门去洗澡。
轻轻磕了一下,只是她皮肤嫩,还是留了点痕迹。
廖湫忱洗完澡涂了药,换了睡衣直接上床休息。
上床后跟徐柚瑧打了个电话。
徐柚瑧开学已经有一段时间,逐渐也开始忙起来,明天还有早课,因此只聊了一会就挂了。
时间还早。
廖湫忱翻了翻聊天软件,那些知道她生气并且鸽了今晚宴会的人已经过来发消息试探她的态度。
还有一些想趁虚而入约她出去玩一下。
毕竟不是谁的面子廖湫忱都给,要约到她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说太难听的话也不合适。
廖湫忱翻了翻聊天框,有些心烦意乱。
做陈雾崇的老婆真麻烦。
廖湫忱只回了爷爷和廖筠心的消息,就把手机重新放下了。
算了,今天早早睡,对皮肤也好。
卧室陈雾崇已经按照廖湫忱的要求全部重新装修过了。
她关了灯,前几天回来的时候累的筋疲力尽,没心思关注其他。
今天一个人躺着,放松下来,倒是觉得卧室有点空旷。
廖湫忱翻了个身,坐起身去床头拿药,拧开药瓶后又忍不住蹙眉,还是把药瓶重新塞回去。
算了,反正还早,躺着慢慢入睡也可以。
翻来覆去睡不着,廖湫忱摸了手机看时间,发现已经快到十一点。
她深吸了口气,将手机熄屏塞回去。
算了,还是喝药吧。
只是廖湫忱还没来得及起身,另一道动静先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门口传来轻微响动。
虽然声音小到微不可察的程度,但卧室太安静,廖湫忱还是注意到了。
她下意识侧过头抬眼去看,一眼认出来进来的人是谁。
陈雾崇?
他过来做了什么?找她有事?怎么不早点来。
大半夜的,怎么突然又过来了?
陈雾崇脚步很轻,廖湫忱还没反应过来,高大的身躯就已经出现在床边,男人的影子投在床上,将台灯的光遮了大半。
他目光沉沉落在床上,先落在床尾,在落在床头。
陈雾崇身周的气质跟白天太不一样,显得阴恻恻又瘆人,在陈雾崇看过来的一瞬间廖湫忱下意识闭上了眼,就连本来准备叫住他的话卡在喉咙里。
身体的反应快于思维,在陈雾崇看过来前廖湫忱已经闭上眼,做完一切廖湫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准备睁开眼问男人过来干什么。
只是还没动弹,她先感觉到身上的被子被轻飘飘掀开,屋内有恒温系统,但不知道是不是睡裙太薄,被子被掀开的一瞬间廖湫忱还是下意识感觉到一点冷意。
男人掌心滚烫的温度落在她小腿处,那点冷意消失,转为另一种奇怪的感觉。
陈雾崇在干什么?!
一时间无数纷乱的思绪挤进廖湫忱的脑海。
难道她真的看错人了,其实陈雾崇别有目的,对她的好都是装的,趁着半夜过来盘算怎么解决她?
只是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廖湫忱难得一次因为太过震惊思绪转不过来,以至于原本打好腹稿的话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电光石火,在前面相处中养成的身体条件反射远快于她的思考,被男人握住的时候她伸腿下意识去踢男人。
对于踢陈雾崇这件事,在之前迷情意乱的时候不知道做过多少次,廖湫忱可谓是轻车熟路。
男人捏着她小腿的手并没有用力,廖湫忱轻易就踢了出去。
脚不知道踩到什么地方,和之前几次触感都不太一样,被硌得有些疼,廖湫忱蹙着眉微微睁开眼,想看陈雾崇究竟在搞什么鬼。
下一刻,脚上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湿润感。
熟悉是因为陈雾崇才打过舌钉,而且在飞机上时廖湫忱没少被他乱七八糟舔过,被男人温热的舌舔舐的触感一瞬间从她记忆力被唤醒。
陌生则是因为之前就算再失去神志,男人碰的地方也在可控范围内,起码脚这种地方是没有被舔过的。
大半夜过来……
陈雾崇是变态吗?!
在黑暗里,廖湫忱从脖颈到耳根像被蒸熟,一瞬间全都泛上粉色。
她震惊到完全忘了隐藏,下意识露出错愕不可置信的神情,向陈雾崇的方向望过去。
男人眼皮垂着,睫毛乌黑,被挡住的黑眸看不出来情绪,是她熟悉的五官,出色的面容。
他高挺的鼻梁还被她踩在脚下。
只是被踩的本人好像完全不介意。
和白天截然不同的神态。
他像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做怎样惊世骇俗的事,神色放松又自然,舔舐的动作慢条斯理。
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在廖湫忱看过去后,男人短暂停下动作,很快抬起眼。
在黑暗的卧室里,廖湫忱和男人四目相对。
她终于看清男人晦暗深沉的眸子里的情绪,甚至男人的神情甚至还透露出几分愉悦,他痴迷的目光来不及遮掩,就这样完完全全暴露出来。
廖湫忱脸涨红,下意识就想缩回脚,不同于刚才踢出去时那样轻易,男人捏着她脚踝的手骤然收紧。
在廖湫忱不可置信的表情下,给她感觉近乎完全陌生的男人似乎终于做完了思想挣扎,黑色瞳孔缓慢动了动,忽然很轻笑了下,声音沙哑喊她,“老婆。”
第56章 直面 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56
总是这样。
老婆总是在给他一点甜头后, 又再一次把他晾在一边。
老婆身边总有很多人。
比他重要的多的人。
本来陈雾崇是可以忍的,他擅长忍耐,已经忍耐了这么多年。
是老婆一而再再而三主动给了他甜头, 勾起了他的渴望。
陈雾崇比吴妈慢几步,出了卧室。
在关上卧室门的一瞬间, 原本温和平静的面色瞬间消失,晦暗的目光落在主卧门上。
男人舌头顶了顶上颚。
垂下眼。
没关系, 还有的是时间。
他会慢慢地让老婆喜欢上他。
陈雾崇没按照廖湫忱想的去吃饭,而是径直回了侧卧洗澡, 从浴室出来, 男人打开了电脑。
却没有处理工作, 而是打开了一个软件。
很快, 主卧的画面就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老婆换了睡裙坐在床上,搭在白瓷般双腿上面的被子随着她晃腿的动作摇摇欲坠,翻了个身,裙摆被蹭的往上一点。
骨节修长的手抓住耳机, 随意粗鲁地塞到耳朵上,目光死死粘在电脑屏幕上, 男人喉结滚动了下。
声音并不算特别清晰,透过耳机传过来又多了一分失真感,尤其是在感受过老婆贴近他耳朵说话时带着温度的呼吸落在他耳边, 此时一个人待在没开灯空荡荡的卧室就显得寂寥许多。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廖湫忱一只手指捏着头发, 声音很软, 语气像撒娇,“不清楚啊,你来找我也可以。”
男人手指蜷紧了几分, 却还是舍不得移开一点目光。
电话不知道打了多久。
但应该很久。
陈雾崇差点按耐不住自己去敲主卧的门。
不过还好,在他失控之前,老婆终于聊完了。
看见监控里的人挂了电话。
男人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往后靠了靠。
陈雾崇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看见廖湫忱又翻了会手机,目光里露出几分不耐烦来。
瞬间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是谁?
谁让老婆不高兴了。
刚刚在主卧廖湫忱描述时概括的太含糊,陈雾崇一出来就已经给助理发消息让他们仔细去查今天宴会上发生了什么。
他会再一个一个收拾一遍。
任何惹老婆不高兴的人都应该被收拾。
下一刻,廖湫忱自言自语的喃语落进男人耳朵。
“做陈雾崇的老婆真麻烦。”
男人神色瞬间僵住,怀疑自己刚刚幻听了。
老婆说什么?
老婆嫌他烦了?
所以这两天老婆才一直不理他?
男人心情焦躁起来。
等他回神再去看电脑,卧室灯已经黑了下来,床上的人已经把手机放下了。
陈雾崇思绪被廖湫忱随意一句话轻易全盘搅乱,恨不得现在立刻推开主卧门跪在她面前道歉,让老婆不要嫌他烦。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在昏暗的卧室里,原本已经躺下的人又缓慢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