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珍珠 贪得无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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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 在廖湫忱问完后,面前的男人半天都没动静。
现在两个人的姿势很暧昧,廖湫忱还好, 长裙裙摆将不可告人的隐秘全遮挡个一干二净,头发只乱了一点点, 表面上看去还是矜贵的模样。
但也更衬得对面的男人姿态狼狈,西装外套刚刚被随意地丢在一旁座位上, 衬衫扣子崩开一半,被烫出来的一点伤痕赤裸裸暴露在空气里。
半响。
昏暗里看不清脸上神情的男人, 才用略微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开口, “疼。”
男人额头青筋跳动, 吐了口浊气, 直勾勾的目光落在对面人柔软白嫩的脚背上,喉结滚了滚。
是疼。
当时在花园里被扇的脸不疼,现在胸膛的烫伤也不疼,这两处反而泛上来一种无法言说的让他头皮发麻的快感, 甚至于让他那颗麻木的心脏都加快了鼓动的速度。
这里不疼、爽,爽的他头皮发麻。
但是别的地方疼。
涨的疼。
即使是在昏暗里, 男人黑色西装裤那里的位置依然显得格外惹人注目和突兀。
陈雾崇目光缓慢向上,最终落在廖湫忱蹙起的眉心上。
廖湫忱在很认真地看他的伤口。
除了刚刚被烫伤那里,还有几处陈年旧疤, 时间久到陈雾崇已经忘记这些伤疤封存在,此刻却被她一一观摩。
要是在往常, 陈雾崇一定会立刻告诉老婆都是小伤, 不疼,让老婆紧蹙的眉心舒展开来。
但或许实在忍了太久,又可能是今天白天的场面实在太刺眼, 不停地啃噬着他的心脏,以至于嫉妒、肮脏的心思全都重新攀爬出来,短暂地占据男人的心神。
比起卧室狭小很多的车厢空间、此刻暧昧浓稠到几乎化为实质的气氛、廖湫忱有意无意的纵容都成了一把火。
将男人这些天在她面前裹得密不透风的克制情绪烧出个窟窿。
烟又燃了一截。
实话说吸二手烟的滋味并不好受,但陈雾崇先前已经闻过很多次,几乎形成习惯,所以并没有太大反应,反而是廖湫忱因为很久没有抽过烟,被呛得咳嗽了两声。
廖湫忱动了动胳膊,烟被碾灭在旁边杯子里。
男人的声音和往常听着并没什么区别,低沉温柔,但仔细去听不难听出隐忍克制里面饱含的浓浓欲意。
明明已经被老婆关心了,男人却还不知足,嘴里说着得寸进尺的话:“帮我揉揉。”
陈雾崇往前靠了靠,又喊,“老婆。”
不得不说,他的声线很独特,低沉又悦耳,尤其是当陈雾崇刻意压低声线时,显得极有情调。这声老婆也跟平时不太一样,两个字被咬的极为清晰,尾音有点长,像是将无比珍贵的东西在嘴里翻来覆去咀嚼。
廖湫忱一时间被他喊的耳朵热了热,最后还是向上撩起眼皮去看面前的男人。
她有时候搞不清陈雾崇在想什么。
烫伤伤口,碰上去不会更加严重吗?
廖湫忱的目光撞在男人黑漆漆的瞳孔上,她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很快挪开视线。
虽然陈雾崇那么说了,但她没打算去碰,“碰了更——”
“疼”还没说出口,廖湫忱的手就被男人的手捉住,往他胸口的方向带。
男人的手比她手大一圈,轻而易举就将她的手裹挟住带走。
新的伤口泛着粉,甚至还肿胀着,跟周围皮肤实在突兀。
廖湫忱被男人拉着,指尖轻轻碰上伤痕,她并不敢用力,蹙着眉,在碰到伤口的一瞬间心底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头皮发麻感。
这种感觉太陌生,廖湫忱很快将男人手甩开,然后缩了回去,轻轻斜睨了一眼男人,“你干什么?”
她低着头,去看自己的手,试图搞清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也低着头,看着她的发顶,唇弯起时不动声色,潮湿粘腻的目光浸满廖湫忱身旁每一处。
紧密浓烈的的情绪就像老旧房子墙上的爬山虎,将里面裹得密不透风。
老婆。
他的老婆。
男人的心脏缓慢沉重地跳动两下。
一回生二回熟。
虽然说这次廖湫忱动作也并不算熟练,但比起上一次还是好很多。
明明以前见过,廖湫忱却依然不太愿意直视,但中途又实在忍不住,偷偷看了几眼。
太丑了。
廖湫忱心想,察觉到男人似乎在看过来又挪开目光,觉得自己上一次的嫌弃并不是毫无由来。
不知道是因为人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又弄了半天都没弄好,廖湫忱额头上甚至开始冒细密的汗珠。
她简直想质问陈雾崇,到底怎么买的东西,买错了吧。
最可怕的是,它并不是静止的。
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两个人的呼吸都沉重了不少,依然没弄好。
廖湫忱本来就不是个多么耐心的人,弄了一会实在忍无可忍,将东西扔回给男人:“你自己来吧。”
活扔出去,终于松了口气。
她想抬手将刚刚不小心漏下来的碎发捋上去,又嫌弃自己的手碰过陈雾崇的东西,生生忍了下来。
男人也像被她折磨的过分了,动作比任何一次都急切和粗暴,甚至没等廖湫忱缓过来,就弄好了。
准备工作终于做完了。
廖湫忱被男人扣住腰,裙摆又被推起来了,白色的蕾丝内裤被随意扔在一边,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一点点顺着她的面颊往下流,最终隐没在裙子领口。
这样的姿势下,车内显得比洗手间还要狭小。
陈雾崇放缓动作,慢慢试探。
每次只有在这种时候,廖湫忱才能直观的感觉到男人跟她的身形差距,他比她高很多,身躯也比她宽大太多,几乎要将她这个人全部拢住。
因此男人轻而易举就控制住她的行动,甚至还有余力做别的事情。
有段时间没做,廖湫忱显得格外生疏,她完全高估了自己,还选择了车里这么一个高难度的环境。
试了两次都没成功。
廖湫忱实在受不了,抬腿就去踢面前的男人。
陈雾崇额上也在冒汗,他也并不好受,但还是立刻停下动作哄她:“老婆,放松点。”
廖湫忱的脸颊和睫毛已经是湿漉漉一片了,听见陈雾崇的话更是来气。
他说的什么话?他在责备她吗?
难道是她想咬那么紧吗?
等陈雾崇退出来,廖湫忱就狠狠咬上男人肩膀。
那个原本已经被淡化的齿痕被再次加固。
这个动作怎么跟小狗占地盘一样?
咬完廖湫忱自己反而又嫌弃起来,她松开口,也没道歉,又因为不爽,冷着脸看他。
男人的脸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英气冷峻,察觉到自己被咬,他忍不住舔了舔唇角,一种微妙的心满意足感忽然从心底涌上来。
察觉到廖湫忱不高兴,男人立刻哄她,“好了,我来。”
他来什么?
廖湫忱蹙起眉,还没质问个所以然出来,男人就已经开始动作。
裙摆被再次放下,廖湫忱却原没有刚才那样从容。
睫毛已经湿漉漉,面颊也晕满粉色,廖湫忱只能用牙齿咬住红唇,才防止自己惊呼出声。
陈雾崇居然钻到她裙子低下。
廖湫忱简直想踢死他。
刚才接吻的时候廖湫忱已经体会过,和她不一样,男人的舌面相当粗粝、滚烫且灵活。
甚至贪得无厌。
现在比起刚才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廖湫忱浑身都在发抖,在男人忽然用力时抖得更厉害。
男人躲在青蓝色裙摆下面,她甚至不方便去揪他的头发,只能用力合拢两条腿。
眼泪从眼眶溢出来。
在廖湫忱骂人之前,男人动作突然放缓,变得轻慢起来。
廖湫忱终于得了间隙,喘了两口气。
但这口气并没有松多久,男人轻慢的动作反而变成了一种折磨。
廖湫忱腿动了动,暗示性地催促下面的人。男人却仿佛没收到她的按时,动作没丝毫变化,她咬咬牙,喊他:“……陈雾崇。”
廖湫忱被自己甜到几乎发腻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男人像是收到暗示,又或者早就在等这一刻的到来,立刻用力起来。
廖湫忱终于忍无可忍,声音都带上哭腔:“……别咬。”
听见老婆带着哭腔的声音,良心发现的男人终于慢条斯理松开嘴,鼻尖轻轻动了动,感觉到老婆大腿处细嫩的皮肤擦过脸颊,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兴奋情绪。
甚至想做的更过分。
老婆好香,好甜。
就在廖湫忱缓慢放松下来的时候,男人猝不及防再次咬了上去,这次比刚刚还过分,粗粝的舌面像不讲道理的强盗,毫无道德地劫掠。
水浇了男人满脸。
廖湫忱简直想把男人揪出来扇两巴掌。
但是太舒服了,她浑身发抖,很快变得软绵绵。恐怕现在就是给他两巴掌,也没用多少力气。
说陈雾崇贪得无厌是正确的。
像是在沙漠里渴了几天的旅人,那样急切不讲道理。明明刚才接吻的时候,他蛮横的动作将她嘴里的水搜刮的一干二净。
现在又过分的将刚才别处的水吞咽进去。
男人吞咽时的声音太明显,清晰地落尽廖湫忱耳朵里。
因为羞耻,廖湫忱从脖颈到耳根都泛上粉色。
已经好几次了,但是廖湫忱还是没搞明白,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喝的。
他不嫌脏吗?
趁着廖湫忱失神的功夫,男人立刻乘胜追击,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第42章 萌芽 她是他启蒙的爱的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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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湫忱被男人逼出更多眼泪。
他们全然没了之前的默契, 又或者说男人终于忍不住露出了冰山一角,车上的环境更是火上浇油,廖湫忱坐着也不舒服, 因此眼泪淌的格外凶。
男人慢条斯理地继续着动作,感受到面前人身体突然发抖, 然后心满意足地听到一道小小惊呼声和带着怒气喊他名字的声音。
这次确实隔得太久了,老婆都不适应了。
男人眼皮微微下垂, 漫不经心地在心里想。
下次不能隔这么久了。
要经常和老婆交流感情。
原本紧闭的花苞最终还是妥协了。
男人终于从裙摆下钻出来了,廖湫忱浑身都发软, 腿还在发抖, 刚刚腿被男人用滚烫宽大的手掌挟持住, 只能一动不动维持了半天那个姿势坐在车内的沙发上, 腰被抵得有些酸。
又因为眼泪淌的太厉害,廖湫忱眼尾、鼻尖、面颊全都粉扑扑的。
眼泪流的到处都是,几乎将整个脖颈都弄湿。
她换了姿势,终于缓过来。
男人凑过来, 挨了冷眼,但并不觉得伤心。
如果不是害怕老婆被吓到, 他都想干干脆脆扇自己一巴掌,然后帮老婆把滚的到处都是的眼泪清理掉。
男人喉结滚了两下,把这个想法重新按回去。
车内太狭小, 男人只能半曲膝,但依然较为勉强。
重新试了一遍, 这次吃的很顺利。
老婆很轻易就接纳了他。
老婆的胳膊软绵绵的, 没有什么力气,在他脖颈处勾着,冷着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 反而蹙起眉推了推他,催促道:“别这么磨叽。”
男人眸色更加晦暗,轻轻笑了一下。
既然老婆都要求了,那他必须要做到。
陈雾崇毫不费力就轻松将怀里人的腿捞起,搭在臂弯处。
突然换了姿势,廖湫忱猝不及防惊呼一声。
男人一声不响开始动作。
这个姿势太羞耻。
廖湫忱甚至能将自己是怎么吃下去的看的一清二楚。
她目瞪口呆,忍不住蹙起眉。
但脸颊鼻尖泛着粉,更显得诱人又可爱。
廖湫忱吃的依然费力,原先没有直观看过,此时摆在面前,她实在震惊于那个大到几乎狰狞的东西是怎么被她吃下的。
男人还摆出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说她,“老婆,咬的太紧了。”
廖湫忱脸涨的通红,想起前几次他每次都是只埋头苦干,即使说话,也没有这么多废话。
还有刚刚,廖湫忱只要想起来就感觉自己脑袋在冒烟。
她实在想不通,难道她不在雾汀市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让好端端一个陈雾崇突然变成了现在这么不要脸的样子。
似乎是看出来她的走神,忽然颠簸变得用力了几分,廖湫忱被吓得不敢再走神去胡思乱想,手紧紧抓住男人的脖颈。
她小小喘了口气,不止手上的力道,连喷洒在男人脖颈处的呼吸也是软绵绵的。
“陈雾崇!”
廖湫忱警告男人,虽然因为语调并没有半分恐吓感,反而更像撒娇-
陈雾崇想起他第一次做梦,是在那天亭子里被廖湫忱扇了巴掌之后。
他几乎记不清自己在挨完那一巴掌后到底是怎样云里雾里地回到房间。
陈雾崇只记得他当天晚上就梦见那条狭窄又偏僻的小路、梦见她嫌恶的目光、梦见不轻不重的那一巴掌。
梦见自己起了反应后另一种场面。
少女不轻不重看他,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玩具,视线缓慢转下,最终露出嘲讽的笑容。
粉色嘴唇张合,他听见她骂人都像撒娇的嗓音:“变、态。”
陈雾崇从梦里惊醒,发觉汗出了全身。
所有人,包括以“竹马”自称的钟越泽大部分时候都喊廖湫忱大小姐。
每个喊这个称呼的人心里到底是嘲讽还是真心实意尚不清晰,但明了的是,陈雾崇不想跟着那群人一起叫她“大小姐”。
廖湫忱只回廖家住两周,但排场不是一般的大,每天上门邀约的人数不胜数,他们脸上挂着或虚伪或讨好或真诚的笑容,簇拥着廖湫忱一起出门。
陈雾崇只在廖湫忱每天出门时,在没人的角落偷偷看几眼她,他像角落里潮湿的不易发现的阴冷生物。
如果有人路过,看见他阴冷潮湿的视线,一定会以为他跟大小姐结过梁子。
但不是,她是他启蒙的爱的萌芽。
爱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按道理陈雾崇最应该记住的、最深刻的是那个居高临下的救下他那一瞬间。
并没有,缠绕在他每一场说不尽旖旎意味梦境里的、深深根植着的是那带着少女馥郁芬芳的一巴掌。
让他头皮发麻,浑身战栗。
从此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陈雾崇知道自己的行为偷窥,要是廖湫忱想,报警就可以把他抓进警察局关起来,但他不在乎。
陈雾崇观察力惊人。
短短几天他基本就摸清了每天来找廖湫忱的几波人。
跟廖湫忱关系最好的那个女生,叫徐柚瑧。
徐柚瑧喊廖湫忱:“宝宝。”
他在心里,也学着喊她,“宝宝。”
陈雾崇不叫廖湫忱大小姐,她在他心里有别样的独特符号。
从那之后,陈雾崇喊过无数次宝宝。
在梦里深夜喊过、在微博私信聊天框上喊过,遥遥隔着人群远远望见她时喊过、后来用尽手段接手陈家后出国偷偷去看她时也喊过、对着她照片喊过、对着她本人也喊过……
就是没有面对面喊过-
男人动了动,怀里的人在发出一小声惊呼后就立刻恶狠狠地瞪他。
垂下的眼皮遮住眸子里晦暗不明的情绪,唇角却扯出一抹笑。
现在,他的宝宝就在他怀里。
宝宝。
老婆。
陈雾崇在心里默念这两个称呼,抓住廖湫忱的手,将她的手转移到他胸膛的位置。
他目光痴迷地看着怀里的人因为他一下又一下的动作变得水雾雾的眸子,他的视线就像粘稠的糖水,有一种只要一沾上就别想轻易擦干抹净的感觉。
廖湫忱浑然不知,适应过后接踵而至就是几乎过度的欢愉,太舒服了,眼前很快氤氲起雾气。
廖湫忱的手很软,贴在男人胸口,像是直接和男人心脏相连,她仿佛被烫到,很快缩了回去。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男人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地死死盯着她。
原本被幸福溢满的心脏很快变得酸涩起来。
人在得到的时候最幸福,也最痛苦。
因为惴惴不安害怕下一次失去。
虽然廖湫忱没说,但见面时依然暴露了她的疲惫。
老婆很怕爷爷出事。
但是老婆从来不跟他分享她的害怕,因为老婆不相信他,不爱他。
男人俯下身,“累了吗?换个姿势。”
廖湫忱迷迷糊糊,并未思索到男人话里还有另一层含义。
两个人姿势对调。
在车上,和在卧室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廖湫忱从车内沙发换到男人身上,柔软的腿抵在男人结实的肌肉上,被硌的想皱眉。
虽然是她在上面,但出力的还是男人,廖湫忱几乎是被男人带着动,不费什么力气。
男人像要控制不住情绪,动作越来越激烈,廖湫忱几乎能感觉到车身也在跟着他们晃。
一种难言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她的手绕过肩落男人背上,却又因为流淌而下的汗液打滑,每次打滑,就下意识去抓男人的背,挠出一道新。
男人却似乎丝毫不介意被挠出划痕,反而格外享受的样子。
每次她挠一下,里面的东西就涨的更新多一点。
怎么还能变大?廖湫忱简直要怀疑人生。
她实在受不了,一双眸子水淋淋的,呜咽着恼怒骂他,“陈雾崇,你能不能控制一下,别再大了。”
第43章 膨胀 你突然松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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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回去。”见男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廖湫忱狠狠瞪他,“要不然今天先到这。”
廖湫忱命令他的时候,碎发也被汗浇透了, 又因为她在上面,重力原因发尾垂下时落在男人的脸上。
在廖湫忱没注意到的角度。
男人痴迷地嗅了嗅。
甜的。
他几乎要克制不住把老婆舔舐干净。
廖湫忱此刻跟刚才比又显得更凌乱了几分, 脸是绯红的,裙子已经半湿了, 腰侧和腿侧都已经泛粉。
刚刚那个要求实在有点不讲理和强人所难,在听到廖湫忱的话后, 男人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老婆怎么这么可爱。
老婆好天真。
这种东西又不是他能控制的。
这种时候还发愣!!!
廖湫忱简直要被男人气死, 又瞪了他一眼, 手上忍不住用力抓了抓。
廖湫忱现在在上面, 陈雾崇只需微微仰起头,就跟廖湫忱对上视线。
他在廖湫忱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装的冠冕堂皇、一派正直的虚伪表情,发疯般的迷恋被藏的天衣无缝。
陈雾崇很少直接在脸上露出笑,露出这种表情又有另一种温柔感, 他放低声音哄她,嗓音还是沙哑的, “老婆,你别故意咬。”
“那你变回去。”这个时候廖湫忱又显得从容了,而且带了几分刻意的、玩弄和欺负他的意味。
男人听出来了。
他的呼吸粗重了几分, 额头上的青筋鼓起,目光变得晦暗和幽深, 语气也是, “再用力咬坏了。”
“……”他在说什么不要脸的话?!
男人的视线转落在她白藕般柔软的手臂上,“别挠,我会忍不住。”
廖湫忱的脸变得绯红起来, 她立刻就要松开手,哪知正中男人下怀。在她松开手的一瞬间,手臂撑着她的力消失了。
原本男人扶着她腰的宽大手掌也跟着松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廖湫忱的心理作用,她感觉车身也跟着狠狠晃了一下。
这几次下来从来都只吃一半多一点的,突然就这么猝不及防一次性全吃去进去了。
恶劣的东西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到了那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像个不讲理的强盗一样,也没问主人同不同意。
廖湫忱从来没感觉到自己的腿这么使不上力气过,软绵绵的几乎要像两根煮开的面条,连蹬他的力气都分不出来你。
一瞬间突然的、意外的刺激感让她甚至来不及反应过来。
廖湫忱的双眼不自觉睁圆,睫毛也颤了颤,不止连掉眼泪也也遗忘了,就连呼吸也停滞了几秒。
只有突然加重的呼吸声和没控制住的颤抖出声的哼咛代表着她没有失去意识。
有些地方和最初的场景重合了。
水浇了下去。
但这次比刚才过分的多,不是一瞬间,廖湫忱脑子一片空白,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才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羞愤随之往上涌。
这次没有男人接着,水流的车内到处都是。
还没有流完。
恶劣的男人甚至拿手去接。
廖湫忱又羞耻又崩溃。
她在心里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坐陈雾崇这辆车了。
男人试图动作,不过还没开始就被廖湫忱制止了。她喘了两口气,声音依然带着颤音,“别动!”
太多了,而且太突然了。
仅仅是含着不做任何其他廖湫忱就已经完全吃不消了。
刚刚男人只缓缓动了一点,整个身子筛糠半细细密密抖了起来,大腿初紧紧贴着男人的腿,泛酸又泛软,还被男人坚硬的肌肉硌得发疼。
廖湫忱简直不敢想陈雾崇真的动起来会是怎么狼狈的场面。
她低下头,丝绸般的头发也跟着落下去,廖湫忱的声音也细细地发抖,说两个字就要停下小小缓一下。
刚刚一片空白过后的反应一瞬间天摇地动般席卷而来,比起难受更多的是陌生的刺激感和舒服。
但她还是控诉和指责男人的行径。
她的眼泪砸到男人胸膛上,“换回来……”
“我不要在上面。”
廖湫忱恶狠狠瞪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你突然松手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就是故意的。
恶劣情绪在男人心里膨胀。
陈雾崇的半仰着头,痴迷地目光一寸寸扫过面前仿佛被精雕细琢出来的人脸上。而后目光慢慢往下滑到锁骨处,已经被落下的眼泪浸泡的不成样子的湿漉漉的领口、还有仔细看还能看出一点淡粉痕迹的吻痕。
两个人都出满了汗,尤其是廖湫忱,她全身都是水——眼泪、汗水,或者别的……
那条专门用来夏季穿的青蓝色裙子薄薄一层布料已经被汗浸透,变得欲遮欲掩,只要男人故意去看,那么裙下的风光几乎一览无余。
男人显得幽深晦暗的目光定定落在面前人即使隔着薄纱般布料也能看出瓷白和细腻的小腹上。
舌尖抵住上颚,克制住上手去摸的冲动。
老婆好可怜。
鼓起来了。
第44章 相信 不是让我给你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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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湫忱顺着男人的视线看下去, 瞬间明白了男人在看什么。
这下不止是脸和脖颈了,因为羞恼,全身肌肤都泛上粉色了。
她要他现在、立刻、马上出去!!!
陈雾崇对廖湫忱的恼火一无所知, 他痴迷的视线流连在廖湫忱小腹鼓起处,本来不应该这么明显的, 但最近廖湫忱最近在廖家又瘦了几分,显得更纤细, 这次又突然吃到了不该吃的位置。
那点起伏是因为他产生的,是他们亲密的证据。
男人的血液几乎要沸腾起来。
他又想起来第一次做梦时在梦里廖湫忱唇张合, 一字一顿骂他:“变、态。”
肮脏、恶劣因子几乎控制不住向外扩散
男人垂着眼, 却忍不住轻笑一下, 阴沉晦暗又痴迷缠绵的目光像顽强的寄生科植物, 无声无息间已经紧紧缠绕蔓延和生长。
他就是变态。
觊觎老婆这么多年的变态。
他现在就想把手贴上去,和老婆对上视线,老婆那么敏感,只要稍稍用力, 就会控制不住到处都流出水来。
他只要靠的够近,老婆流下的眼泪就会砸到他胸膛, 老婆湿漉漉的眸子就会带着羞恼一动不动盯着他,不再关注那些不重要的东西。
按下去的时候用力的过分了,老婆就会像刚才一样, 舒服地把水喷的到处都是,还要他用手去兜。
在这种时候老婆脸和脖颈会变得更红, 睫毛也一闪一闪, 可爱死了。
卑劣的念头从男人脑海滚过,喉结不受控制上下滑动,但最终陈雾崇还是强迫自己挪开视线, 只抬手把要往出挣脱的老婆按住。
男人黑漆漆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只能从沙哑的嗓音里听出他的不平静,“咬太紧了,出不去的。”
廖湫忱对男人脑子里刚才的肮脏念头一无所知,她已经记不清到底这是今天陈雾崇第几次说“咬太紧了”这种话,但她一定不想再听到一次了。
“闭嘴!”
男人看着她,又害怕老婆生气,只敢在心里轻笑。
老婆凶他也这么可爱。
确认廖湫忱缓过来之后男人开始动作,应廖湫忱的要求,两个人的位置已经重新颠倒过来。
刚才廖湫忱在上面,被男人身上几乎坚硬的肌肉硌得不舒服,现在她换到下面,又因为身下刚才车上沙发被淋湿感到不舒服。
男人为了照顾她,故意将动作放的极为轻慢,但也依然吃不消。
廖湫忱眼泪滚的到处都是,眼前几乎雾蒙蒙一片,她挣扎着往别的地方躲,手指无意间碰到了一团东西。
廖湫忱想侧过头去看,男人敏锐察觉到她有要走神的迹象,黑色瞳孔微不可察紧缩了下,突然加快。
廖湫忱一瞬间失神,自己都没意识到抽泣出声,手指不自觉用力,在男人脖颈肩背划出新的伤痕。
眼睫眨动几下,遮挡视线的眼泪掉落,面前一瞬间都变得清晰不少。
怕廖湫忱生气,男人不敢做的太过分,只短暂几下就重新调整到合适的频率。
廖湫忱脑子一团乱麻,像在被人用玻璃棒搅动,思索不了什么,但依然还惦记着刚刚摸到的东西,分神侧过头去看,“……你放了什么东西?”
她扭过头,才注意到是一捧花。
仔细去看,可以看出搭配稍有潦草凌乱,要么不是花店买的,要么就是陈雾崇太敷衍选了个拉胯的花店——但后者可能性不大。
听到廖湫忱的话,陈雾崇才舍得分出一点视线给旁边,想起来是他给老婆带的花——只是刚刚被老婆迷的七荤八素,全忘了。
虽然搭配不是很完美,但可以看出花被静心呵护送到这里的。
花瓣上面还沾着水珠,神采奕奕。
老婆现在心思都在别的地方,不肯配合他,男人几乎忍得要爆炸,但对上廖湫忱的视线,他还是主动解释:“给你种的。”
言罢。
他急切将老婆的视线从那束无关紧要的花上面带走。
给她种的?他之前认识她?
陈雾崇太会伺候人,廖湫忱舒服的大脑空白,全然忘了再问花的事情。
这次比前几次匆匆结尾要好,用掉好几个。到最后廖湫忱裙子已经全湿透了,男人的衣服也乱七八糟,不过还好车内有应急的衣服,只能暂时换上。
廖湫忱连胳膊都懒得抬,软绵绵地靠坐着,任由男人给她换衣服。
反正该见过的都见过了,也没什么值得害羞的。
属于另一个人的大好几号宽大衬衫被套上 ,廖湫忱眼睫垂着,浑身都是没干的汗,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还是粉的。
没有合适的裤子,衬衫下摆搭到大腿中间,看上去格外诱人。
男人正半跪着帮她穿鞋。
脚上又滑又腻,穿高跟鞋廖湫忱实在觉得不舒服,她打断男人动作:“别穿了,你抱我上去。”
她盯着陈雾崇,又想起这几天在医院照顾爷爷时听他的念叨。
廖湫忱也没不得不承认,陈雾崇被祖父选上是有几分本事,这段时间相处,她承认他的确有着当合格丈夫的性格,起码在照顾人和温柔体贴在这方面无话说。
很有君子风范。
只不过做恋人这种性格就稍显寡淡。
男人帮廖湫忱换衣服很细心妥帖,但自己换时就相当潦草,因此很快就换好了。
他顺手将车里廖湫忱换下来的几件衣服连带着那件衬衫全都收起来,又拿了件新的外套将她裹好,才抱廖湫忱下车。
在车里时还不觉得,但此刻下了车,衬衫里面什么都没穿的羞耻感还是涌上来。
廖湫忱催促道:“走快点。”
路过她车旁,又后知后觉想起另一件事,“等下。”
听见廖湫忱的话,男人顿下步子,廖湫忱没有力气,陷在陈雾崇怀里指挥他,“我车副驾驶有个纸袋,拿上。”
一瞬间,陈雾崇就知到了老婆说的是什么东西——那个外国卷毛今天跟老婆见面时递给老婆的东西。
男人心底有些泛酸。
老婆刚才都没提醒让他把花带上,倒想起那个卷毛狗送的东西了。
那个卷毛狗到底送了什么东西?
纵使心里这么想,但男人面上还是一副冷静沉着的神色,明明纸袋就在旁边,不费什么力气就能拿到。
但男人还是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道,“我先抱你先上去好吗?我一会下来帮你拿。”
什么时候拿都可以,廖湫忱只是突然想到这个事,提了一嘴,听见陈雾崇的话她懒懒抬眼,点了点头。
廖湫忱回房间洗澡,让陈雾崇去另一个房间洗澡。
男人体贴问她要不要帮忙,被廖湫忱推拒掉了。
廖湫忱胳膊和腿都还是软的,因此洗的格外慢,等出来吹头发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洗澡的时候手机在外面放着,吹完头发回到卧室,廖湫忱先摸了手机给徐柚瑧和费正清回了消息。
回完消息顺手将别墅车库的监控删掉了。
廖湫忱手指还停留在监控软件界面,男人身影无声无息突然从背后出现身影,吓了她一大跳。
她蹙着眉扭过头去看他。
男人将手里的东西递过来——除了她要的纸袋还有一个华贵的礼盒。
但廖湫忱实在疲惫,今天没有心情拆,顺手将两个东西一起放在了旁边桌子上
扭过头廖湫忱发现男人的视线正落在她手机屏幕上,“看什么呢?”
“没什么。”男人收回视线。
廖湫忱穿着睡裙,又因为皮肤嫩,身上斑斑驳驳的红痕十分明显,但气色显得比白天还要好,素颜的打扮,脸是干净的粉白。
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有追究的意思,打了个哈欠,坐回床上。
不得不承认,那种事情很舒服,就是消耗体力太大,廖湫忱实在懒得再去涂那堆瓶瓶罐罐,但是让她就这么干巴巴睡了也不大情愿。
廖湫忱视线转了转,落在陈雾崇身上。
那种事情又不是她一个人快乐了,凭什么光她下来累到没力气,他必须也付出点什么才算公平。
差使别人给她干活这件事对廖湫忱来说简直是轻车熟路,她掀着眼皮懒懒看他,给陈雾崇指了自己每天晚上要涂的护肤品。
没听到老婆赶自己出去。
陈雾崇心底暗自庆幸几秒,听见廖湫忱的话以为是要让他帮忙递过去。
一眼扫过去瓶瓶罐罐摆满了桌子。
床上的人水润肿胀的红唇张张合合,仔细告诉他要拿哪一个。
陈雾崇深吸口气,努力将视线从廖湫忱唇上挪开,将每个字眼记在心里。
东西有点多,但对陈雾崇来讲并不算太难,他从前被陈商行为难的时候收到过苛刻得多的要求。
一直到男人拿着那盒瓶瓶罐罐的护肤品到了床边,廖湫忱才放下手机,抬着眼皮神色懒懒看他,她语气自然又理直气壮,“给我涂。”
陈雾崇喉结滚动两下。
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昏了头,一瞬间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廖湫忱等了几秒,发现男人没反应,以为他是不愿意,拧起眉心,只是还没等她开口,男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坐下,脸上没有半分被强迫的不情不愿,侧过头看她,“涂哪里?”
男人穿着黑色浴袍,半个胸膛袒露在外面,即使廖湫忱并没故意去看,也难免注意到。
她涂得东西很多,都摆在一起。
廖湫忱将白皙修长的腿就横搭在男人腿上,对男人的白痴程度简直到了无语的程度,她斜斜看他一眼:“哪里都涂。”
下一刻,男人双腿原本正常平放曲起的姿势改为交叠。
廖湫忱搭在他腿上的小腿被迫抬高,想不清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是因为什么,她不满蹙起眉,指责他,“放回去,你干什么?”
男人吐出口浊气,在廖湫忱的注视下将腿放了回去。
廖湫忱一瞬间僵硬起来,因为她察觉到浴袍下滚烫的东西。
“……”
廖湫忱脸涨红,觉得不可思议。
两个人在车上待了那么久,几乎从下午到晚上。
他怎么还……
廖湫忱想把腿抽回来,被男人粗糙宽大的手掌按住。
“不是让我给你涂?”
陈雾崇接下来显得上道很多,再没废话,对着说明很认真帮廖湫忱涂护肤品。廖湫忱靠着枕头,看着男人低着头一点点动作。
其实廖湫忱有一点别扭,男人掌心滚烫粗粝,帮忙涂身体乳时仔细摸过每一寸。和她自己涂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他发烫的掌心又轻柔的动作引得廖湫忱有点身体发麻。
但这件事是廖湫忱自己提出来的,所以她不可能说。
卧室光线合宜。
廖湫忱忽然产生一点错觉,他们这样也算相当合适的一对。
“其实你可以跟我说的。”在一片寂静的氛围里,男人忽然开口。
如果是像前两次一样,在做那种事情中间陈雾崇突然讲这种试探她的话,廖湫忱铁定要翻脸的,但现在无论是气氛还是别的什么都很合适,廖湫忱愿意多听他说两句。
因此她没立刻让他闭嘴。
“我既然跟你结婚了,就代表我们一体,我的就是你的,你的我全都帮你斟酌考虑。”男人侧过头,和她视线撞在一起,廖湫忱居然从他眸子里看出几分温柔。
“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廖湫忱没拒绝,但也没说可以之类同意的词汇,只是在感受到男人看向她这边后停下动作时,忍不住轻轻用脚蹬了男人一下,示意他继续涂。
廖湫忱挪开了视线,没再看男人。
她从不相信旁人嘴上功夫,要看他怎么做。
廖湫忱突然又斜了他一眼,“那你下次先别背着我做决定,比如突然过来,提前跟我打声招呼。”
廖湫忱说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习惯性噎陈雾崇一下,她不喜欢别人跟她聊天时站于上峰地位。
只是没想到她讲完这句话,男人就安静了下来。
廖湫忱也没在意。
跟廖湫忱副驾驶纸袋一起被带上来的还有陈雾崇带来的那束玫瑰花,带上来后应该有佣人处理过,经过严谨地插摆后安静地躺在桌子上花瓶里。
男人没说话,廖湫忱也没有主动找他说话的念头,她将旁边的手机摸过来,随手对着桌上的花瓶拍了张照片。
思考片刻,廖湫忱发了条微博。
只有张角度刁钻的关于玫瑰花的照片,没有任何配文。
廖湫忱没注意到刚刚她说完那句话后男人变得晦暗不明的目光,她久违感觉精神放松了下来,加上好几天都没能睡好觉,在男人涂到她小腿时就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男人几乎用尽所有理智,才克制住将老婆按住再吃一遍的冲动。
脑子里抑制不住地冒出显得有些阴暗的念头。
老婆不让他过来,是因为不想让看见他,还是因为不想让他看见她跟你别人出去。
男人侧过头。
才发现老婆已经睡着了,呼吸浅浅的。
陈雾崇大部分时候只有在黑暗里才敢肆无忌惮看廖湫忱睡着后的模样,像这样光明正大在灯光下还是头一次。
他喉头紧了紧,刚才那些念头一瞬间全被抛之脑后,满脑子都被廖湫忱睡着的模样占据。
老婆好可爱。
老婆睡着看着好乖。
脸粉扑扑的,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唇抿的紧紧的,眉心也蹙着。
是和醒着时截然不同的模样。
男人情不自禁凑上去。
第45章 睡觉 太放纵对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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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湫忱一睁眼, 男人放大的面容就映入她眼帘。
除了做那种事,两个人鲜少挨得这么近,一时间廖湫忱被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往后靠。
没等廖湫忱开口,男人就动作自然地将一旁台灯打开, 薄薄的眼皮垂下,语气平静, “你睡着了,我想着把灯关掉。”
男人神情丝毫看不出撒谎的痕迹。
廖湫忱只是刚刚突然醒来被惊到了, 很快就缩回原来躺着的位置, 听到男人解释的话, 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关灯喊Sissie就行。”
“Sissie,关灯。”
廖湫忱一声,整个卧室暗了下来,只剩台灯照出周围浅浅一片昏暗的光。
今天下午哭了太久, 嗓子也不太舒服,廖湫忱摸了床头的牛奶, 半坐起来喝掉了小半杯。
今天放的有点久,牛奶已经快全凉了。
陈雾崇已经帮她涂了七七八八,廖湫忱确实累了, 她把腿从男人身上收回来。
睡的有点迷糊,廖湫忱差点忘了刚才的事, 直到脚不小心蹭过滚烫的位置。
这简直……
男人的样子让她不禁开始怀疑先前提出的两个月一次的事情到底是否能真正落实。
廖湫忱视线往男人浴袍下方望去, 注意到男人看过来的略显晦暗的视线,她又很快挪开眼。
虽然她确实对陈雾崇产生了几分好印象——承认他确实是个可以作为结婚对象的合适人选。
但廖湫忱既不是迁就别人的性格,又对他没太大感情, 总之,除非她心情好,否则她不可能主动管他。
但什么也不做又显得太冷漠,他们还是要相处很久的夫妻。
廖湫忱将杯子顺手塞进男人手上,重新躺下,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只露出肩膀和脑袋在外面。想了想,又好心提醒男人,“太纵欲对身体不好。”
廖湫忱没注意到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男人神色变化。
她从旁边摸过来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想到今天发时间全浪费在车上,廖湫忱忍不住脸有点发烫。
她将手机放回去,“太晚了,你先去睡吧,房间阿姨一直有打扫,是干净的。”
“我也要睡了,明天约了徐柚瑧去吃早茶。”廖湫忱也确实困了,一边打哈欠一边讲话,打哈欠时一点点眼泪溢出来,在卧室昏黄灯光下依然显得晶莹剔透。
今天一个下午几乎让陈雾崇形成了条件反射,看见眼泪的一瞬间,男人就下意识探出还空着的那只手,想要去接。
廖湫忱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副场面。
她的手落在男人手上,上面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但疤痕还在。没有她当时手白,掌心皮肤甚至称得上粗糙,今天才一寸寸摸过她,将她逼到浑身颤抖、眼泪直流。”
她蹙起眉,唇张开,准备说什么。
男人身子紧绷起来,连神色都不易察觉变得紧张。
推门声响起,跟着一起的还有一道女声,“啾啾,前段时间你给我买的那件睡裙你放在哪里了,刚刚去你衣帽间找没找到——”
廖湫忱和男人都侧过头看向门口。
第46章 礼物 他们真正靠近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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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陈雾崇, 廖筠心动作也顿住。
憋了憋,姐夫两个字她实在叫不出口,于是廖筠心转头去看廖湫忱。
廖湫忱和陈雾崇飞快从刚才那种氛围里逃脱出来, 她从床上坐起来,听见廖筠心的话忽然想起来那件睡裙为什么没了。
罪魁祸首现在就坐在廖湫忱床边。
廖湫忱摸了摸鼻尖, 有些尴尬,她的脸比平时要红润泛粉许多, 声音比起平时来说要哑,“那件睡裙我不小心穿过就扔掉了, 我陪你一件新的。”
廖湫忱的睡衣向来风格大胆开放。
虽然灯光昏暗, 但并不妨碍廖筠心将廖湫忱身上下午新产生的痕迹看得一清二楚。
廖筠心视线不自觉被吸引过去。
虽然说廖筠心比廖湫忱年纪小, 但因为愧疚心理, 后面她反而更像年龄大的一方,操心更多。
廖筠心现在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觉得陈雾崇还不算那么不靠谱,还知道主动过来找廖湫忱。另一方面又格外愤怒, 她今天早上出门时他一定还没来。他才来了几个小时,还没到晚上。
看廖湫忱身上的痕迹, 肯定不是一时半会能弄出来的。
这让廖筠心很怀疑陈雾崇的人品和居心,甚至开始怀疑爷爷的眼光。
至于是廖湫忱主动的,在廖筠心这里这种可能性根本就不会存在。
一定是那个男人的错。
这样一弄, 睡衣的事情反而变得无关紧要,被抛之脑后。
廖湫忱卧室短暂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
男人垂下眼, 起身站到床边, 讲手上的水晶杯放在一边桌子上,有意无意挡住了廖筠心的视线。
老婆下午才吃过他。
身上的痕迹深深浅浅,不显得恐怖, 反而更诱人,整个人水润润的,漂亮又勾人。
这个样子只能他看。
不过廖筠心来也不全无好处,至少老婆今晚会留他在卧室睡觉。
想到这里,男人忍不住侧眸看旁边人一眼,喉结滑动两下。
廖湫忱完全不知道男人在短短这会都想到了什么,她确实困得厉害,打了个哈欠:“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我先睡了。”
她看向一旁的男人,在男人的注视下补充道,“出去的时候把杯子带上,放到厨房就可以。”
男人心底错愕,面上未显露半分。
只有握着水晶杯的手背崩起的青筋暴露出一点真实情绪。
廖筠心跟陈雾崇一起出的门。
廖筠心对陈雾崇被赶出来的事情并没什么意外,她等陈雾崇是有另外一件事,又害怕打扰到廖湫忱,一直等到了三楼她才开口。
比起廖湫忱,廖筠心要显得圆滑很多,纵然心里对陈雾崇有意见,她面上也做的天衣无缝。
廖筠心看了眼男人手里剩一半牛奶的杯子,“刚好我顺路带下去。”
“没事,我一会拿下去就行。”
男人语气淡淡,不动声色把手往后挪了点。
陈雾崇在廖湫忱面前表现的格外温柔、千依百顺的温和性格,但在其他人面前绝非如此。
他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也绝对不可能是良善之辈,廖筠心藏得再好,他也敏锐感觉出廖筠心对他有意见。
但是无所谓。
除了廖湫忱,陈雾崇并不在意其他任何人怎么看他。
出了卧室,陈雾崇身周的压迫感瞬间变得明显起来。
但廖筠心毫不逊色,完全没有被吓到,她下面是要独当一面去保护廖湫忱的。
廖筠心也没强求男人把杯子给她,在下楼前,她还是没忍住,“啾啾最近心情不好,你好好照顾她。”-
廖湫忱起的比平时要早。
她打了个哈欠将手机摸索过来关掉闹钟,又缓冲了四五分钟,才慢吞吞往起爬。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廖湫忱总感觉另一半床也微微温热。
不过她没放在心上,迷迷糊糊半睁着眼起来洗漱。
廖湫忱提前吩咐过厨师今天不用给她做早饭,她要出去。
昨天的还不觉得,一觉睡完起来廖湫忱胳膊酸的要命。她不是亏待自己的性格,不舒服一定不强求,敷衍地化了下妆拎包就出门了。
徐柚瑧来的早,已经在包厢坐着等她。
这家早茶很有特色,廖湫忱先前来过两次,隔着包厢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湖。
徐柚瑧对廖湫忱的口味可以说了如指掌,提前九点好了菜,只等廖湫忱来才开始上菜。
廖湫忱今天编了头发,很蓬松水母头麻花辫,连裙子也穿的很淡,不是连体裙,衬衫和长裙的上下搭配。
徐柚瑧帮她拉开椅子,“请。”
廖湫忱:“……”
廖湫忱坐下,一旁的服务生开始帮她们两个烫餐具。
为了防止凉掉,早茶菜品分次序一点点上。
吃了两三口乳鸽,有点腻,廖湫忱啜了口茶,认真听徐柚瑧说话。
徐柚瑧先是打了个哈欠,向廖湫忱道歉,“下午临时有事,我要去趟学校,不能陪你去逛了。”
这个话题很快略过,转到另一个事情上,“孟静怡要订婚了,你知道吗?”
廖湫忱这下顿住动作了,她确实不知道。
之前跟孟静怡水火不容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每天雷打不动来廖湫忱给廖湫忱发消息找事,要么炫耀一下新买的钻石、要么冷嘲热讽一下她还在国外……
不过回想好像自从她结婚后,好久没看见孟静怡了。
差点忘了她了。
徐柚瑧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压低声音,“你知道跟谁结婚吗?”
廖湫忱好奇:“谁?”
徐柚瑧嘿嘿一笑:“宋家那个。”
宋家公子,爱好明星嫩模,女朋友换的极勤,能和他相提并论的只有以花花公子名号在外的钟越泽。
而且极不靠谱,总之圈内稍微有点姿态的都瞧不上他。
怪不得最近没空来给她找事了。
徐柚瑧冷笑一声,“也活该,自己都焦头烂额成那个样子了,还有空在背后到处造谣你。”
“你这几天一直在医院,她在各个宴会背后说一些恶心话。”
那些捕风捉影地话廖湫忱也没听身边人提起过,不过并不在意。
廖湫忱才不跟她们玩这种小伎俩,都是她玩剩下的了。
看见徐柚瑧义愤填膺的样子,廖湫忱夹了个蒸饺塞进她嘴里,她把筷子放下,笑时眼尾微微向上,“别气了,谢谢我的宝宝。”
徐柚瑧被廖湫忱的笑迷了眼,目不转睛盯着廖湫忱,把刚刚被喂进嘴里的饺子咽下去,剩下的话全忘了。
徐柚瑧转了个话题,“你爷爷真是明智,钟越泽也是个傻逼。”
廖湫忱将茶杯放下,又想起来昨天的事,赞同徐柚瑧这句话。
又坐了一会,徐柚瑧说什么廖湫忱已经全然没心思听。
稍微坐得久了一点,廖湫忱感觉哪哪都不舒服,腿心酸,腿并在一起时会不小心磨到,不是很疼,但十分磨人。
她在心里痛斥陈雾崇。
徐柚瑧忽然将脑袋凑到她面前,鼻尖动了动,一语惊人,“陈雾崇昨天来了?”
廖湫忱吓了一大跳,想起上次徐柚瑧也是闻了一下。
她是警犬吗?
徐柚瑧退回去,指了指廖湫忱被白色衬衫衣领遮住的锁骨下面一点,解答了廖湫忱的疑惑:“刚刚不小心看到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又不可能出轨,只能是他来了。”
廖湫忱:“……”
廖湫忱假装自己很忙地喝了口茶,暗自在心里咬牙切齿。
都说了不要留在能被人看到的地方。
徐柚瑧也是,每到这种时候,就敏锐得不行。
徐柚瑧比廖湫忱大胆得多,“你跟陈雾崇做舒服吗?会不会吃不下?”
廖湫忱差点被茶水呛死,决定报复徐柚瑧,于是慢条斯理道:“你先说。”
徐柚瑧确实是诚心发问,“我吃不下我才问你。”
廖湫忱:“……”
徐柚瑧完全没察觉到廖湫忱的不好意思,向她分享了另一个东西,“如果他愿意……你可以让陈雾崇打个舌钉……”
“好了好了。”
话题怎么往少儿不宜的方向发展了。
实在太不舒服,廖湫忱没在外面待多久,原本计划的拍照也没去,去看了爷爷后早早就回别墅了。
最近别墅安静地过分。
廖湫忱在车库看见了陈雾崇的车,但没在别墅见到男人——不知道去哪了,也没给她发消息。
回来路上廖湫忱买了药。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买药显得从容许多。
回到卧室,廖湫忱掀开被子。大腿内侧的软肉被磨红了,因为她皮肤白嫩,显得骇人。
有段时间没涂过药,动作显得十分生疏。
廖湫忱皱着眉一点点将手指探进去。
药有些凉,慢慢化开,出来的时候带一点水渍。
廖湫忱十分嫌弃,草草涂完后又去洗手,中途收到了孟静怡虚假的关心-
廖爷爷没事吧?-
怎么你老公没陪你回来?-
我就说嫁的那么远不太合适。
……
看来孟静怡把她那边的麻烦事解决了。
廖湫忱懒得搭理她,没回消息,从洗手间出来撞见男人坐在她床边。
腿酸胳膊也酸,还要被人阴阳怪气。廖湫忱越过男人坐回床上,心情不好,她连眼皮都懒得掀。
陈雾崇察觉到床上的人心情不太好,主动开口,“礼物看了吗?”
“我不想动,还没看。”
说话间,廖湫忱感受到药膏化开,有水流了出来,跟布料摩擦,不太舒服。
她又想到今天白天徐柚瑧的话,忍不住生气。
都说了不要留痕迹,陈雾崇是狗吗,不能控制自己。
刚刚又被孟静怡阴阳怪气,廖湫忱越想越气,简直怒火中烧。
她蹬开被子,鹅黄的短款睡裙随意挂在身上,肩带摇摇欲坠,廖湫忱让男人看自己昨天搞出来的杰作。
猝不及防,男人看见了面前人泛红的大腿腿根和里面白色蕾丝边底裤。
男人不禁想起昨天在车上时,廖湫忱穿的那件也是这个款式,还是他帮忙脱掉的。
男人眸色暗了下来,嗓子干渴得发疼,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了两下。
廖湫忱怒目而视,抱怨,“我今天哪都没去,坐着和站着都不舒服。”
她气头上,全然忘了事情是她挑起和默认,也忘了自己当时怎么舒服地几乎浑身发抖,她只觉得陈雾崇太过分了,一点都不知道节制。
连廖湫忱自己也没注意到,她对陈雾崇的态度有了转变。
不是一开始的带着不情不愿的迁怒的故意折腾态度,也不再是单纯的想利用他。
也许是昨天的玫瑰花,或者是因为陈雾崇最近给她说了很多遍喜欢。
总之。
他们真正靠近了一点。
第47章 胸针 一定会大骂他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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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雾崇视线扫过床头柜, 匆匆落回面前人的脸上。
男人目光沉沉,即使在心里已经把面前的人吞吃入腹,脸上依然是体贴温和的神色, 只有声线暴露出他的些许不平静,“涂药了?”
廖湫忱指责的话头一顿, 一时间没反应上来陈雾崇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下一刻,男人低哑的嗓音传到她耳中, “湿了。”
廖湫忱难得显得有些呆,她顺着男人视线看下去, 惊觉他在说什么, 本来因为生气微微红润的脸一瞬间涨的通红。
她猛地将被子拉过来, 一切都被重新掩藏进被子里, 遮得严严实实。
廖湫忱没注意到,在说那句话时男人舔了舔唇,垂下眼皮下的眼睛隐隐发红。
有病!!!
廖湫忱骂人的话搜刮到一半,又被男人打断。
“谁让你不高兴了?”
陈雾崇刚从外面回来, 身上还穿着正装,重新开口时神情自然, 像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要脸的话。
廖湫忱原本因为刚刚陈雾崇那句话羞愤的情绪也全部停止。
慢半拍才抬头去看男人。
男人和平时显得不太一样,起码和上几次她生气挨骂时很不一样。
让廖湫忱感到略微陌生的样子,更像是他在外面报纸和采访上的模样。
陈雾崇要是知道廖湫忱在想什么, 一定将她锢住,细细密密去吻她, 用唇堵住她的话。
直到廖湫忱喘不上来气, 软成一团缩在他怀里时,才轻笑着告诉她原因。
之前几次老婆生气都是因为他,他自然立刻低头认错, 一句都不多还嘴。这次虽然也有他昨天有点过分的缘故,但更多的显然是迁怒,不能让老婆的意见最后全落在他身上。
陈雾崇在商场这么多年,还不至于连廖湫忱在迁怒他这点都看不出来。
廖湫忱这个时候反而又头脑冷静下来。
觉得陈雾崇看出来不足为奇。
她心里的火一下子被浇灭了不少,撩起眼皮扫了一眼男人才开口,“没谁。”
虽然孟静怡过来发消息恶心她,但廖湫忱才没那么小家子气,不至于在背后告状。
如果是给祖父告状就算了,她给陈雾崇告状算怎么回事。
那也太奇怪了。
想想又觉得完全没必要跟孟静怡那种人置气,但就这么放下未免也太轻飘飘。
廖湫忱消了气,也没了说话的兴致,准备让男人出去。目光落在男人脸上,忽然脑子里冒出来一个主意。
她忱换了个坐姿,又垫了个靠枕才撩起眼皮看男人,廖湫忱睫毛纤长浓密,灯光落下时扫出一小片阴影。
她差使男人去拿装礼物的盒子,“我看看什么东西?”
精心包装的蝴蝶结散开。
一个宝石蓝蝴蝶胸针。
廖湫忱又想起前几天陈雾崇送的礼物,微微弯唇,评价,“俗气。”
嘴上这么说,她却没立刻将盒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