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八零初恋那件小事28姐夫偷偷回京市……
周五拿成绩那天阴雨连绵。
教室窗外被雨水打湿了,沈佑春的位置就在窗边,老师还没来,班里乱糟糟的都是同学在讨论放暑假,以往的时候,沈佑春不会参与话题,因为班里同学很多就在城里,他们聊不过来。
现在她也来城里住了,生活不一样,和他们有了聊天的话题,按理说以她的性子肯定会找机会表现,享受别人投来的羡慕眼神,满足虚荣心。
只是这会儿,沈佑春一点心思都没有,很烦闷又暴躁,心底有一股气发不出来,表现在脸色上就是很冷淡,不想有任何交谈的意思。她拖着脸颊,呆呆看着窗外,大风在吹,雨水倾斜打弯了树枝,刚伸直又被吹弯,如此反复好几次也没有被风雨折断。
偶尔的时候,她也会回头看向后面属于江惊墨的位置,是空的,他没有过来,以往每当她回头,江惊墨就在她目光所看见的地方,会抬起头同样看向她,然后露着温和的,带有宠溺的笑意。
两天了。
距离江惊墨在两天之前和她说他有事情要去忙,等忙好了就会回来,这个时间已经过去足足两天了也没见人影。
第一天的时候,沈佑春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处对象而已,之前周末放学,她回村里的时候还不是一样两天没见。
可是等到了第二天,沈佑春就看什么都不顺眼,看什么都有江惊墨的影子,他一般会在早上就拿着早餐出现,会准备好饮料爆米花带她去看电影,会督促她考完试了也要保持学习习惯
而现在是第三天了,她还是没见江惊墨回来。
沈佑春昨晚失眠了,辗转反侧到半夜才睡着,早上醒来还是迷迷糊糊的脑子混沌,听到了敲门声以为是江惊墨,沈佑春很雀跃,可打开门一看是沈有金的脸,那一瞬间,内心的失落让她心情很差,真想一个拖鞋甩上去。
再加上下雨,到处湿哒哒,天空阴沉沉,沈佑春的心情更差了,像个炮仗,沈有金和她一起走来学校简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哪个字说错了惹得生气,他的耳朵很有可能会保不住。
沈佑春不想承认,可是内心深处也在告诉自己,她后悔了,在江惊墨和她说去忙的时候,她应该问一句是去哪里,要去做什么,回来的具体时间。
当时候她是怎么想的?沈佑春想不起来了,她只知道,她依旧计划分手,自然不想深入多问,比如现在,就算江惊墨两天没有出现,她也不会去他的家里找他,只想着,就这样默认分开更好,不用把分手说出口,没有任何冲突,她也不用担心会被报复。
这时班主任进来了,全班瞬间安静,眼巴巴看着班主任手里那份成绩排名表,以及各科试卷分。
等待成绩的过程很煎熬,沈佑春依旧在神游,两眼放空,直到坐在前面的同学兴奋回头和她说话,她这才回神,迷茫的啊了一声,同样迎上前桌同学的疑惑表情,似乎在说“你没事吧”的意思,沈佑春笑了笑,随口解释一句,“昨晚下雨太吵了没睡好,脑子疼,你刚才说了什么,成绩发好了?”
她说着,看向周围的时候,班里再次嘈杂起来了,还有不少学生去到讲台上和班主任在说话,成绩表贴在了黑板,进不去尖子班的,有些已经趴在桌子上哭泣,同伴在低声安慰。
前桌同学是刚挤在黑板前看成绩回来,再次说,“沈佑春,你这次考到了第三十五名,稳稳进入尖子班,我们还是同班同学,没准还是前后桌。不过你是怎么做到的啊,我看你之前的成绩还是吊车尾,这次进步好快。”
他有点胖,脸上长了几颗痘,不过为人很热情善良,在班里很有人缘。也是个在学习上很努力的人,天赋不太好,只能靠勤奋补上,平常课间不是在看书就是在背单词,他的英语口语不错的,英语老师点名起来朗读时很自信。
沈佑春这个进步中规中矩,班里总共有五十个学生,她以前都是排在第四十几名末尾,现在进步了十几名这样也是在正常范围,要是一下子成为第一名,考得很厉害,这就很令人怀疑了,以前藏拙也不是这个藏法。
再说了,都是一起念书两年的,谁不了解谁啊,又不是什么大人物需要低调藏拙的,贴金也贴得不靠谱。
说起这个事,沈佑春无可避免的又想到了江惊墨,她撇了撇嘴,“除了熬夜看书复习做题,还能有别的什么办法,难道等着坐在考场,看见题目之后脑子自己开窍啊。我可是连吃饭都在解题目,那日子,就两个字,难熬。”
“这个我懂,我排在了第三十名,幸好幸好可以进入尖子班,要不然我半夜都能哭醒。”他可是励志要考上京市大学的人,就是读书天赋不够好,要想赶上别人,需要付出更大努力才行。
他的视线越过沈佑春,看向再后面的位置,“江惊墨今天怎么没来。你还不知道吧,他考了第一名,还是全科满分!你知道这是啥概念吗,以前我们学校的所有第一名,连带毕业出去的学生,就没有过一个是考过全科满分的人,而且这次的题目还是请了京市大学教授专门出题,特别难!”
越说越激动,他两眼放光,写满了崇拜,恨不得现在就拿着试卷去请教。懊悔啊,以前有个那么厉害的天才距离他那么近,可是不知道,等下个学期了,他一定要向江同学请教。
对于江惊墨能考满分这点,沈佑春一点也不惊讶,辅导她的时候脑子就像一本行走的答案,问他什么都能知道,她纳闷的是这个,鉴于心情不好,说话也有点冲,“他来没来的,我怎么知道,你问我干嘛。”
不过沉浸在兴奋中的前桌同学没注意到这个语气不同,只是理所当然的说,“你们不是处对象吗,他不来还能问谁,肯定问你呗。每次课间都见江惊墨在教你做作业,有这么个满科天才给你辅导,怪不得进步快。”
“谁、谁和他处对象了,你听谁说的!?”沈佑春震惊,拔高了声音立马又降低,心虚的神色要藏不住了。
见她这反应,前桌同学更惊讶,“你们不就是在处对象吗?我们都知道了啊,不过没事,据我所知,我们班里有好几对呢,都是瞒着班主任的,没人会乱说,而且成绩都进步了,都进入了尖子班。”
谈对象还能有这个好处?他陷入了好奇中。
沈佑春沉默了,这个时候再否认,好像是欲盖弥彰了,“你怎么知道的?”
前桌同学说,“看都看出来了啊,江惊墨看你的眼神都不对劲,笑得那叫一个温柔。课间你们还一起说话,吃饭都是一起,大家都看见的好吗。”
据他的观察,一般男同学和女同学是这样的,基本上都在处对象了。
沈佑春再次沉默了,她以为她是伪装得很成功,原来在别人眼中是漏洞百出啊,有点脸热,是丢脸丢的。
迎上前桌同学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眼神,沈佑春琢磨了个借口,“他身体不舒服,今天没法来。”
“好吧真是太可惜了。”前桌同学很失望地转身回去,他还想拿试卷问问题。
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精神,等开学还有时间,都在一个班里,江同学又跑不了。
由于是全科满分很少见,江惊墨这个名字频繁出现在同学的话题里,沈佑春想让脑子安静一点都没办法。
直到中午放学,学校正式放寒暑假了,她也没兴趣接受池燕的邀请出去玩,精神不济的她只想回去家里。
沈有金也正式放假了,他看了成绩,九月考上一中是稳稳的,心情很好的来到一中门口等沈佑春出来。
见是见到了,就是心不在焉,他凑上去,一脸关心地问,“姐,你没事吧?看看这一脸愁容,眼角都要有皱纹了。你弟我考了第一名,超级给你涨面子吧,赶紧的,笑一个给我看。”
这种状态的出现,是在姐夫不在的这两天,糟糕,他姐这该不会是患上相思病了吧!沈有金努力搞怪的逗她笑。
沈佑春给了他一个白眼,还举起手威胁,“我能有什么事,你皮痒了是吧。”
“我错了,姐。”沈有金嘿嘿笑地捂住脑袋。
还有精神打他,看来问题不大。
不远处万鸿身边是几个男生,他挥着手喊,“有金,有金,去玩啊!”
沈有金是想去,只是放心不下沈佑春,可别回去偷偷哭了,要是他姐夫回来看见,他得脱一层皮。
他想留下来,沈佑春却嫌弃地摆手,“赶紧去,少在我眼前晃悠。”
沈有金本来就心动,得了允许,更是迈开了脚,“那我真去了?”
见沈佑春瞪了他一眼,还举起手说他啰嗦,沈有金嘿嘿一笑,转身朝着朋友队伍跑去玩了。
沈佑春慢悠悠走回去,她总是下意识看向旁边,那是江惊墨的位置,会让她走里面,他走外面。
经过小卖部的时候,他会去主动买零食,看见地上的树叶长相奇怪,还会捡起来给她留作纪念,会在角落里偷偷牵上她的手,然后羞红了脸沈佑春这才惊觉,原来不知不觉,她的世界里填充了有关于江惊墨的那么多画面。
可是,实在是太烦人了,沈佑春晃着脑袋企图将烦人的家伙晃走,也逐渐生气,“什么事情那么忙,都几天了都不回来。等你回来了,有你好看的!”
踩着雨水回家,走到半路的时候,沈佑春又拐个弯去了附近的市场看有没有新鲜的水果,只是挑来挑去,她没看见有合适的,只好去买了果仁糖,应该可以的吧,就算不行,是她辛苦做的,江惊墨哭着也得给她吃光。
怀着要对江惊墨“惩罚”的念头,沈佑春的心情好了不少,晚上的情绪也没多差,还能吃零食,这让沈有金放心了。
等待是让人烦闷的事,可是当看见日历上圈起来的十号到了,沈佑春还是开心的,她之前和江惊墨约好的时间,十号这天要见面,而且,绝对不能毁约。
沈佑春的厨艺不太行,做糕点还是有点天赋,她认真琢磨了好长一段时间呢,浪费的食材足够大姐说她很久了。
昨天下雨过后今天放晴,外面出太阳,不热,空气里有湿意,是凉爽的。
沈佑春在厨房忙活了很久,大功告成后,她细心包装好,还给盒子系上了粉色蝴蝶结,就等着江惊墨到来了。
可是十二点过去,一点过去,两点过去了……当表上的时间落在了下午四点,想要见到的人依旧没出现。
“嘶”一个不留神之际,沈佑春削骨果时,刀子割到了指肚,留下一条血痕,溢出了血珠,泛着酥麻疼意。
没什么严重的,只是划破了点皮,沈佑春冷静的处理好,可心里莫名很委屈,江惊墨在的话就不会有这事了。
沈有金见她好像快要哭了的样子,坐立不安,“姐,要不我去江家看看?没准姐夫已经回来,正来找你呢。”
现在家里只有他们两,沈金花夫妻两带着女儿回村里了,族里有个堂弟结婚,还是很亲的关系,他们要回去帮忙免得落人闲话,店暂时关门。
沈佑春将水果刀放下,站起来后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我自己去,别跟着。”
“诶”
沈有金抓了抓头发,很苦恼。
所以,姐夫到底是去干嘛了?该不会真的一声不响已经回京市了吧!
那完了,他姐肯定会恨死。
第52章 八零初恋那件小事29你都是在骗我!……
在去江家的路上,沈佑春的脑子乱糟糟,理智上告诉她不应该去,江惊墨想消失就消失吧,最好自己回了京市,两人不会再见面,反正她现在也不缺钱花了,没必要和一危险的人处对象,江惊墨开枪的样子还在她脑海里刻着呢,可是感情上又不受控制,她的大脑被内心想法摆布。
总之等她回神的时候,已经披着一层落日的霞光,站在了江家的面前,沈佑春一阵懊悔,敲敲脑袋,嘀咕着真是脑子不清醒了,她脚尖一转的想要悄悄离开,可是门已经从里面打开,有脚步声从后面靠近,沈佑春顿时僵住了身体,没敢回头,人家都不想见她了,她还舔着脸找来,要说什么好?
可是和预想的声音不同,是樊姨的,带着疑惑和惊喜,“佑春?你怎么过来了,怎么还一直站在门外,快进来。”
这一刻,沈佑春心里是说不出的失落,她承认,即便是会丢脸,可想要见到的还是江惊墨那张脸,不过都被撞见了,她现在头也不回的就跑,这行为也太奇怪了,她做不出这种事来。
“樊姨。”沈佑春回身,扯着和平常一样自然的笑容,双手背在身后,踮了踮脚尖,视线总想往里看,她朝着樊姨明媚一笑,“樊姨是要去买菜吗?我有东西落在这边了,过来是想拿回的。”
樊姨笑着侧开身子让她进去,“家里有菜不用买,我是想去扫门口的树叶。前几天不是下雨吗,雨水打落了很多叶子,铺在地上一层。今天放晴,吹干了地面,正好可以打扫干净。”
“我也不着急,帮你一起扫吧。”沈佑春看了眼靠在门后的扫把,只是被樊姨抢先拿起来了。
樊姨说,“这点活我还不够我一个人干的,整天待着没事做能松松筋骨也好,闲太久了我还浑身难受。你不是要去拿东西吗,快去吧,今晚就留在家里吃饭,我做你最喜欢吃的鸡翅,别回去了。”
“谢谢樊姨,吃饭就不用啦,我弟已经在家里煮了。”沈佑春也不抢着做,她的目的也不是这个,“那我去拿东西了。”
她装模做样的进去,院子没有,一楼也没有,上了二楼也没有,沈佑春还偷偷去了书房看一眼也没人,看样子房间也是没有的,沈佑春不知道是失望人不在,还是庆幸不是因为他明明在而不想见她。
沈佑春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下
楼,去到外面院子,见着樊姨在拿扫把,她走过去纳闷的好似随口问,“樊姨,我拿好东西了。江惊墨呢,昨天去领成绩了也没见他去学校,他有什么事情那么忙啊。”
“我也不太清楚,我都两天没有见到他回来了,前天早上出去的时候就说要离开几天,你要是过来找他的话,就让我和你说家里随便来,你有钥匙,和你说一声他忙好了就回家。”樊姨摇头。
然后奇怪的问了一句,“他没有告诉你他是要去做什么吗。”
两个小年轻如胶似漆的,去做了什么肯定会说一声,而不是莫名其妙就玩失踪。
沈佑春沉默地摇头,心情是肉眼可见的很差,甚至连带着有了恼怒。
搞什么鬼神神秘秘的,真的是。
“具体是去做什么我不懂,但我大概能猜到一些。”寻思着两人的关系,樊姨琢磨后开口,“我想应该是和江家的一些人有关。详细的事,惊墨会和你讲,我就不多嘴了。临鹤县有个江家的人,自来和老爷子还有惊墨不和,可能会想要惊墨的命。现在惊墨只和孔立两个人来到这边,这和羊入虎口没差别,应该就是碰上了麻烦。”
见着沈佑春的脸色更差了,樊姨笑了笑,“看我,净和你说这些没影的事。我瞎猜的,你呀别往心里去。惊墨这孩子人聪明着呢,真遇上了什么麻烦,都可以解决的。他没和你说,就是不想你受到牵连,不用太担心。”
“我知道了,谢谢樊姨。”沈佑春勉强地扬了扬笑容,“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留在家里吃饭再走也不迟,”
“不用了,我弟弟还在等我回去呢。”
婉拒了樊姨的邀请,沈佑春心不在焉的离开了江家,脑子更乱了,是什么人能想要江惊墨的命,要是真碰上要命的事了,那他现在怎么样了?一直没动静,是不是真出事了啊。
烦死了。沈佑春觉得,她都要不像自己了,就是谈一个能提供好条件给自己的对象而已,她干嘛关注那么多,浪费时间精力。
天色黑得快,不是因为乌云,而是天气变得太快了,放晴没多久,不远处的乌云飘来不散,天地开始阴沉沉,吹起了阴冷,大概率傍晚还会有一场大雨。
沈佑春没有带雨伞,急忙回去,可出了门,看见有个人急匆匆走回来,她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是孔立在回来,可只有他一个人,他护着的江惊墨不见人影,沈佑春想走,却迈不开脚。
她认为自己很平静,就是平常说话,可不自觉已经透着着急,“孔叔,怎么就你一个人,江惊墨呢?”
“是佑春啊。”孔立偏头看了她一眼,神情沧桑,下巴都有胡渣了,看起来应该好几天没能睡上一觉,“你是来找惊墨的吧,先回去吧,近段时间也不要出门,惊墨他归期不定,不用担心。”
可这话就像一把火,点燃了沈佑春这个炮仗,生气里带着很容易察觉的委屈,“什么叫归期不定!两天前他就是这样说,这都第三天了也没个动静,要是已经回京市了就说,我又不是胡搅蛮缠的人。”
见她是这个反应,孔立的眸子闪了闪,语气继续悲痛说,“他不是不想回来,而是失踪了。按理说昨天早上就应该回来到的,他还说拿礼物给你,可是前晚下大雨,回来的路上遇到麻烦,双方纠缠之下惊墨滚下了山坡,山坡下面有一条急湍的水沟,现在还找不到人在哪里,很有可能已经吉人自有天相,你放心,惊墨会没事的。”
沈佑春一怔,脑子嗡嗡地响,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可没想到会是这个,“失失踪了怎么会失踪呢”
“嗯。邢队还在带人搜寻,我回来和老爷子说一声,让他调人过来,就算掘地三尺也会把惊墨找到。”孔立抬头看了眼天色,眉头紧皱,“只是快要下雨了,要是再来一场大雨,更加难找了。”
“快先回去吧,这里现在不安全,你回家待着好些。”孔立急急忙忙说完,时间逼人似的走回去打电话了。
过了会儿他出来,门前已经没有了沈佑春的身影,孔立的神情一顿,只是往右边拐刚走两步就听到了后面喘息的呼吸,沈佑春去买了雨衣和水鞋套上,“孔叔,我想和你一起去,可以吗。”
她抬头望着孔立,俏生生的明媚脸蛋布满了倔强,一双清澈眸子也满是恳求。
孔立惊讶回身,动容的神色显露了,“我们是要去到山坡下面找人,要是下大雨的话可能会发大水,还会有滑坡的可能,你确定要去吗?这是很危险的事,我们大老爷们去了也不一定保证能安全。”
“我不怕!您等等我。”
沈佑春跑进去拜托樊姨去和沈有金说一声她晚点回去,不用担心也不用等她。
再出来时,见到孔立还在,她捏紧了拳头,义无反顾的和他一起去找人了。
沈佑春知道,她去了或许帮不上什么忙,可是,让她在家里一直等着不知道是生是死的不确定消息,她做不到,她也不相信,江惊墨真的就这么死了。
傍晚五点多的时候大雨如泼水而落,模糊了视线,看不清路。
沈佑春跟着搜寻队伍,艰难迈开脚,好几次要摔倒了,幸好孔立就在旁边,眼疾手快地把她拉住。
“江惊墨,江惊墨!”她抹了把脸,擦掉扑来的雨水,喊到喉咙有了嘶哑,可雨声很大,掩盖了她的声音。
前方有人举着手电筒喊了句,“那边有声音!”
大家立马蜂拥而上,灰沉沉的天色已经是昏暗一片,需要打着灯才能看清不远处的雨帘背后是什么。
江惊墨缩在了一个像是地窖洞口,很浅,只能遮住他的身子,再往里面就是石头和泥土混杂堵住了。
应该是以前的人用来藏粮食的,可这里有过战场,被轰炸过,再加上雨水侵蚀,就剩下这么点空间了。
湍流很大的雨水从他面前流过,雨再大一点,不用到明天,到了晚上就能没过他的脚流入洞口。
沈佑春推开了孔立,急急忙忙的爬到前面,蹲在了江惊墨面前,眼泪在打转,“江惊墨,江惊墨,你怎么样了。”
她见着江惊墨的脸很红,上手去摸江惊墨的额头,好烫,是发烧了。
“佑,佑春”江惊墨的脑子浑浑噩噩,可还有点意识,艰难的睁开眼皮看,是沈佑春的身影却带上了一片朦胧。
他虚弱的样子可怜兮兮,沈佑春的心脏也是一抽一抽疼,双手捧着他的脸,“好了,别说话,我们来带你回去了。”
“嗯…”江惊墨是信任的微笑,眼睛缓缓合上,朝着沈佑春怀里倒去。
雨天将天色蒙上了一层昏暗,风里夹着雨水有了凉意。
咕噜咕噜
樊姨在熬姜汤,熬好了后分别盛在碗里让沈有金拿出去给他们驱寒。
沈佑春换了很衣服,还洗了头发吹干,她捧着碗喝姜汤,目光频频看向江惊墨的房间门,有医生在里面检查。
夜幕降临,雨未停歇,外面已经很黑了,雨声淅淅沥沥,屋内灯火通明。
过了会儿,医生出来,沈佑春立马放下碗站起来问,“他怎么样了。”
医生说,“问题不大,就是伤口感染还起了脓,发了高烧,不过送来的及时,没有延申
出其他的病症。我已经给他打针,再吃几天药就差不多好了。”
沈佑春一听,悬起的心这才落地。
她让沈有金去送医生,迈开脚进房间,打了针都江惊墨陷入熟睡,沈佑春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之前那么烫了,看了一会儿,这才离开房间。
“哈秋——”也是淋了雨吹风,沈佑春有了点小感冒,樊姨让她吃药,只是她抗拒,表示回房间睡一觉就好。
心里没有事情藏着,再加上她已经有两三天没睡好了,沈佑春的脑袋一沾到枕头就睡着,无梦到第二天。
“江惊墨!”
翌日,窗外天晴,沈佑春刚睁开眼就立马坐了起来,转而想到江惊墨已经找回来了,她又卸了一口气重新躺好。
赖了会儿床,她这才收拾好自己出房门,要去找江惊墨的,可是他不在房间,床上空荡荡的。沈佑春往楼下走,就见江惊墨已经坐在沙发,拿着一本书在看,晨阳落在他身上谦谦君子。
江惊墨抬起头,扶了扶眼镜,露着是沈佑春有三天没见到的熟悉笑容,声音温和,“佑春,醒来了。饿了吗,厨房还有温着的早餐。只是你想吃的包子,等我手臂好了再为你做。”
沈佑春撇嘴,嫌弃他的啰嗦,不过还是实诚的来到了江惊墨面前问,“大早上不睡觉就坐在这里看书,想表现自己很勤奋好学吗,这一点都不勤奋。你这是在装,你保证你的身体好全了?”
被她臭骂了一顿,江惊墨也不生气,而是仰起头,笑看着她,目光很温柔,也很享受她的关心。
等沈佑春说够了,也是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这才闭上了嘴巴,“别以为你这样看着我,我就不骂你了。”
“我知道的,佑春是在关心我,不是真的想骂我。我的身体我知道,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躺太久也难受。”江惊墨说着说着,还开心地笑了出声,“不过我很开心,我在佑春心里有那么重要的位置。会让我知道,我对于佑春来说,并不是可有可无的人。”
“我看你真是脑子烧糊涂了乱说胡话。”沈佑春的脸一热,转身就跑去了厨房。
清晨的风很凉快,吹翻了江惊墨的树叶,他拿起夹在中间的叶子,已经干枯了,完成了作为书签的使命。
或许是“失而复得”的珍惜,后面几天,沈佑春很粘着江惊墨,他说什么也格外的顺从,走哪儿就跟到哪儿。
这让沈有金看见了,都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嘴里嘀咕着“怕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话,然后被沈佑春一拳,他舒服了,这才是他熟悉的姐。
这天早上,沈有金从外面急匆匆地跑进了江家,把还在看电视的沈佑春给薅起来,“姐,我刚才回去一趟听大姐说,咱妈已经安排好村里的活,今天就要来县里卖烧饼了,赶紧的回去,可别让她知道我们老是住这边。”
“那么快!上回不是说现在学校都放假了,要等到九月才来卖吗。”沈佑春还在嗦冰棍呢,一听立马爬起来。
看来忽悠爸妈进城来试试做生意也有不好的地方,现在就是了,有父母看管着,她都不能来江家享受空调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就咱妈来,爸在家忙地里的活,我过几天也得回去帮忙。”沈有金很苦恼,暑假快乐少了一半。
“等等啊,我去和江惊墨说一声。”沈佑春还不想让爸妈知道她谈对象的事,就算知道了,那也不能知道她老是去对象家里玩,她的屁股肯定会被揍扁。
沈佑春咬着冰棍上楼,她新买的拖鞋,踩起来软乎乎的,走路也没什么声音,一路来到了江惊墨的书房。
见着门没有合实,她举起的手要落下来,就听到了里面的谈话。
孔立不赞同地说,“惊墨,就算你想要看见佑春心疼你在乎你,也不能故意这样做吧,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十个脑袋都不够和老爷子请罪。”
他是年纪大了,真的不知道年轻人在想什么,不过作为一个年长者,他也真是不知道惊墨这孩子的想法。
“没关系,我有分寸。”江惊墨一副胸有成竹的做派。
可沈佑春听到这里,脑子都空白了,什么叫让她心疼,然后故意的?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让她不敢置信的事,想走的去整理思绪,可手上已经握住了门把,无意之中推开了门。
“佑春?”
江惊墨偏头,看见站在门口的人立马站起来,也给孔立一个眼神,孔立自知坏事了,心虚地悄悄离开了。
“江惊墨,你在骗我?!”沈佑春望着他,怒气在胸口燃烧。
亏她担心了他好几天,知道出事了还冒着大雨滑坡的危险去找他,原来都是故意的!倍受欺骗的愤怒让沈佑春气得想骂人,可是又难受,还有委屈,总之是各种复杂情绪在交织。
“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江惊墨走去想要拉她,可是被沈佑春甩开了手,没办法,江惊墨只好强硬的把人拉进书房然后关起了门。
第53章 八零初恋那件小事30他的阴毒,他的……
“放开我,你给我放开!”
沈佑春用力挣脱他禁锢着的手,这会儿已经是生气冲击了所有理智,江惊墨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不进去。
她陷入了情绪里,“你还说没有,刚才你和孔叔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就是故意的!这样子很好玩吗,看着我很傻的被你遛着玩,你是不是很开心,在心里嘲笑我,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蠢笨的人。”
沈佑春是真的要气炸了,恨不得给他一个巴掌。
只要将他的欺骗,和她傻乎乎的担心三天,还冒着大雨去找人的事情放在一起对比,她就觉得她活该,谁叫她愚蠢的,活该被骗。
见她越说越贬低自己来达到对他的惩罚,江惊墨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保持冷静,要是两个人的情绪都失控,一旦拒绝了沟通就会把毫无意义吵闹起来,最后伤的就是感情了,这也是他不想看见的事。
等沈佑春骂够了,江惊墨这才弯下腰凑近了看她,抓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任由打骂,“佑春,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你想怎么打我,咬我都可以,只要能让你发泄,我做什么都愿意。”
看着这张好看的脸,沈佑春更来气了,她确实很想给他一巴掌,却又有点舍不得,当初也是看脸处对象。
她这会儿是发现了,找的对象找太好看也不行,吵架的时候她都舍不得抓烂这张脸发泄,怒火不上不下。
沈佑春骂够了,也不想看见糟心的他,偏过头,拒绝理会,可是这回轮到了江惊墨,他掰过沈佑春的脸正对他,强迫着两人对视,而且,他的姿势呈着包裹,无论沈佑春怎么动都逃不掉。
人就是这么奇怪,只有自己在发火时,对方不接腔,骂了几句就觉得没意思了,冷静下来也发觉,她太过激动了。
甚至,以往她会想着利用这点怎么好好分手再谋好处,可是怒气上头,她想的不是分手,而是另外一件事,只有把自己的利益放在一边,只剩下感情用事,才会缺了走大脑的思考。
江惊墨没有戴眼镜,狭长的眸子不能看太久,会有种被盯上的恐惧感,这会儿他盯着沈佑春的眼睛,一字一顿问,“佑春,我想知道,你现在生气的点是因为我骗了你,还是因为我不惜为了让你担心而去用苦肉计,你在生气我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
他的问题莫名其妙,前后不搭,却又一阵见血,直击着沈佑春内心深处藏起来的想法,她不想去承认也羞于去看,可是,就这样被江惊墨揭露出来了,摆在两人面前,措不及防被问,沈佑春脸上是一闪而过的慌乱和闪躲。
可江惊墨不给她这个机会,他不会弄疼了她,也能掐着沈佑春的下巴,逼着她直视他的眼睛,无处可逃。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江惊墨,你不要转移话题,现在是你骗了我。”沈佑春强装镇定,死死咬着不松口。
江惊墨低着头,目光是恳求的,却又带着不容反驳的逼问,“佑春,这对我很重要,告诉我好吗。”
他的眼神很有魔力,沈佑春被他看得心虚之下更烦了,好像她是一个很胆小的人一
样。
她别过脑袋,承认了,很小声,“因为你的生命安全,满意了吧。”
这种“苦肉计”的欺骗算什么欺骗,她也没失去什么,顶多就是在家过得舒舒服服时,想起来了就付出几天的担忧之情而已,可是在听见的第一瞬间,沈佑春会发火,那是因为,她害怕江惊墨会死,要是真的被水冲走了怎么办,她纯粹的在担忧他,没有别的念头。
“佑春,我很开心。”江惊墨听了一笑,张开手把她抱进怀里,双手收得用力,恨不得把她融进骨血一样。
两人的事还没说开呢,沈佑春当然不乐意让他抱,可是她这点力气对江惊墨来说和挠痒痒没差别,见挣扎不开,沈佑春也就放弃了,无语地说,“你脑子坏掉了吧,这有什么好开心的。”
江惊墨的声音充满了雀跃,眼睛笑眯了起来,脸颊蹭了蹭她的颈侧,“就是很开心啊。让我知道了,你不再想着怎么和我分手离开我,而是选择留在我身边,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开心的事了。”!!!
沈佑春立马僵住了身体,本来还处在上风的她,听到“分手”这话,她就要被心虚淹没了,难得就弱势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她从江惊墨的怀里挣扎着探出头,仰视看着江惊墨的脸,一脸郁闷和不解。
江惊墨既然这样说了,那就是一直都知道她的小心思,看着她在演呢,这会儿已经挑明之后她再装着说没有啊,那也太丢人了,沈佑春不会做这种事,被知道了,别扭一会儿也就大大方方承认。
江惊墨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也没生气,反而是带着宠溺笑容,“一直都知道。从你出现在我面前,到我们处对象,佑春的想法,我都知道。”
这回是谁都不装了,互相坦诚,撕下了最后一层虚假的面孔,更看得清彼此。
“”沈佑春捂着脸,那是丢脸的,然后一拳头捶在了江惊墨的胸口,还是好几下发泄,咬牙切齿的,“所以你就是故意的吧,什么都不说,故意看我在你面前出糗!”
“没有想要看你出糗,相反,我觉得你特别可爱,眼睛一转打着坏注意的时候,可比平常看我更加专注了。”江惊墨否认这点,他的指尖抚过了沈佑春的眉眼,声音温柔到不可思议,“每当这个时候我都在庆幸,庆幸你想要的我都有,你只会打我一个人的注意,目光不会看向其他人。”
他说动听的情话时最犯规了,沈佑春的脸颊在发热,拿下江惊墨作乱的手,不满的鼓脸,“好好说话,干嘛老这样,弄得我脸红。”
总觉得他的眼神很危险,沈佑春退出他的怀抱想要打开门出去,可是被江惊墨从后面揽腰抱起来,沈佑春吓了一跳,随后被江惊墨抱去了书房里的沙发上坐好,也没将她放开,依旧禁锢在怀里。
“佑春,我喜欢你骗我,喜欢你想要在我身上拿到各种好处,喜欢你利用我,无论你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可是,你选择了利用我,那就利用到彻底,利用一辈子,而不是总想着要把我给甩开。”
江惊墨低头,轻轻嗅着沈佑春身上的香味,从头发丝,到耳垂,到白皙颈侧,再到她的脸颊唇畔。
他像个瘾君子一样痴迷,也像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缠绕他抓捕到的猎物。
沈佑春觉得有点发冷,可是动弹不了,江惊墨的臂弯很有力气,将她紧紧环住,她只能感受他洒在脸颊上的危险气息,鼻息间都是熟悉的味道,刚才还笑得温柔,这会儿就是阴恻恻的阴冷。
“你知道吗,我根本就没有打算用什么苦肉计,在我眼中,那是最拙劣的手段。”江惊墨把玩着她的手,然后两人十指相扣,他手掌抚上沈佑春的脸颊,偏向了他,两人四目相对。
他轻笑了声,不是愉悦,而是使用更卑劣计谋的阴暗,眼神是稠浓的深邃,“在知道你还想着把我丢开,想要离开我的时候。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想的是,我要把你拉入无尽的黑暗,让你的双手沾染上肮脏,让你知道,你无处可逃,只能在我身边,只能听话的和我在一起,只能乖乖的跟我回去。”
“所以我放出了要回京市的消息,抓不到我,只要暴露了你,他们就会抓你,用来威胁我,这就是我的目的之一。”江惊墨每说一个字,沈佑春的瞳孔就睁大了一分,浑身发冷,也是第一次看见最真实面孔的他。
明明还是人的脸,可是和一头浑身是巨毒的蛇没有区别,他唇畔噙着笑意,嘴角扬起弧度,眼睛带笑的时候眼角有些朝下,初看是觉得温暖阳光,可是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神深处是覆盖一层阴冷,准确的说是阴毒。
“英雄救美虽然俗套,可是很管用。自然,我想要的也不是当个英雄,我要当一个掌控你情绪的卑劣者,我要把你放置在濒临死亡的危险中,让你的精神处在最惶恐衰弱的时候,让你处在无助绝望的境地里,只求着有浮萍出现就牢牢抓住,而我,就是你能爬出这能溺死人的深渊的拯救者,你只能依赖我而活,离开了会死。”
“一天,两天,三天不超过第五天,你的意志力,你的所有一切小心思都会化为绝望下的一张白纸,任由我牵制你的一切,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就是救赎,是无法分割的一部分。我想让你怎么样,你就怎么样,你将会为我而活着。”
江惊墨抚过她的脸颊,很小心翼翼,珍惜的动作像是在呵护珍宝,可沈佑春被吓得一动不敢动,脑子里的弦紧绷着,无法去思考了,原来,她所见到他身上呈现出来的危险只是冰山一角。
“我曾经玩过熬鹰,教我的老手和我说,熬鹰成功是七天左右,可是,我只用了三天。这只展翅翱翔于天空的雄鹰就任由我支配,成为了我的一个小宠物,让它从无拘无束,再到只会服从命令,这于我来说并不困难。”
苦肉计?江惊墨嗤之以鼻,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现在能用苦肉计,以后别人也能用,是最没用的存在。
他要的永远不是那点随时会转移消失的心疼,他要成为她的救赎,活下去唯一的精神支撑点,就像她于他一样。
“你别说了!江惊墨,别说了……”沈佑春捂着耳朵,埋首在江惊墨的怀里,肩膀塌了塌,有些发抖。
她知道,如果江惊墨真的和说的一样做了,她的意志力也没多强大,肯定会变成他说的一样的人。
应该说没有几个人能够抗拒得了。面对一个工于心计的人而言,你的想法,你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陷阱里。
现在沈佑春甚至都在怀疑,当初她会觉得转学来的江惊墨是个书呆子好勾搭,看见他有小轿车接送更坚定了要去靠近的心思,是不是他一开始就故意的了,如果是故意的,也实在是可怕,她怎么可能玩得过这种人。
怪不得他说,从一开始,她的小心思就全都暴露在了眼前,对比起来她的小心思简直是小儿科,没眼看。
江惊墨笑着,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沈佑春的头发,声音温柔到可以滴水,“这就怕了?不,这只是开始,鹰再聪明也不过是动物,可人不一样,将来你会接触别的人,在别人影响教唆之下你还会摆脱我的控制,会再次有小心思,我要斩断这个苗头,永远扼杀这个可能。成为你的救赎只是第一步,我还有很多步。只要我想,我就能把你变成我想要的人。佑春,这才是我的目的。”
“害怕了?别怕,你要相信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江惊墨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下巴抵着沈佑春的头顶磨蹭,眯着眼,“按照计划,我确实是要这样做的。可是,后面看见你的笑容,看见你对我撒娇,我又舍不得这样对你,我不想看见你哭泣,不想你有有点危险。既然计划有变,那么,只能由我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处理掉这个麻烦。”
“江承跑了,我去追,会落下山坡那是在计划之外的事。但好处就是,我发现了一条运输毒品进来的通道,那条小溪流就是,有人从溪流注入的末端送上来,很隐秘的路,难怪我一直没有查到线索。”
江惊墨轻叹了一声,低头亲了亲沈佑春的额头,阴沉的语气好似挥散了的乌云,变得晴朗有温度,“我不会有事,这点小困难还要不了我的命,早就安排孔立包围好了,拖延时间是为了把毒瘤连根拔起。而且你是个小没良心的,我要是真死了,过个几年你都能忘了我。只是,当我看见你不顾危险来找我的那一刻,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他停在了这里,也勾起了沈佑春的好奇心,起初一听是害怕他的,可听着听着,就觉得江惊墨在她面前是个纸老虎,敢想不敢做,她也就不那么害怕了,这正听得过瘾呢,戛然而止了,她浑身不得劲。
“那你当时在想什么?”知道他想要捧哏,沈佑春配合地问了一句。
江惊墨低头,四目相对,鼻尖和她蹭了蹭,“我在想,原来对你心软只要开了一个口,就会有无数次,这是一种让我质疑又让我喜悦的上瘾感。”
沈佑春没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刚想问,江惊墨的脸在面前放大,唇瓣相贴,所有情绪都消失在了足够缠绵的亲昵之下。
“你送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这也是我过的第一个生日。是我不好,破坏了你准备好几天的惊喜。”江惊墨和她耳鬓厮磨,温柔笑着。
衣服他穿在了身上,很合适,只是可惜了巧克力果仁糖蛋糕,放的时间久了没法吃,不过江惊墨还是偷偷吃了一半,一直放在冰箱里,还是能吃的。
“这衣服我做了好几天,你敢说不喜欢。”沈佑春靠在他的胸口,忙着平复脸颊上的热气呢,听他说喜欢,她也高兴。
江惊墨抚着她的脸,望进脸她的眼睛里,“这样的我,你害怕吗。”
“说不怕那是假的吧……刚开始听你这恐怖的话,我是毛骨悚然的。”沈佑春小小的挣扎了一下,“可要说很害怕很害怕,好像也没有……”
可能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好人与坏人也不能做单一的划分,就像江惊墨做的事对很多人来说就是好人。所以害怕过后,她就觉得他脑子真厉害,想的都是她没有想到的,由害怕变为新奇。
“佑春,我还可以再亲你吗。”亲都亲了,他又装模作样地问一句,脸皮真厚。
沈佑春脸红,生气的掐了他的腰,这是江惊墨的痒点,两人笑作一团。
夏天的颜色,确实很绚烂,容易躁动,也使人明媚。
沈佑春的心情转好了,和沈有金回去,走出了门口几步,她回头看向江惊墨,隔得远,两人相视一笑。
日光拉长了他们的影子,沈佑春也逐渐消失在了江惊墨的视线范围内。
“就这样放手了,不后悔?”孔立站在他身边,偏头问。
前几天安排回去的行程里可不止他们,还有一个沈佑春,只是现在没有了。
“放手是为了抓得更紧。”江惊墨勾起唇角,眼神略带深意。
人到中年,孔立依旧是不懂男女之情,但是他想,也没哪对小年轻处对象和他们一样闹得惊心动魄的。
他老咯。
阳光好,水分充足,家中养的花已经开花了,几朵一簇,很漂亮。
沈佑春哼着曲,院子里摆的收音机在放着歌,小月亮还会跳舞了,正在划动手脚,短短胖胖的很可爱。
店门口有信箱,是沈金花去办的,她订了报纸和杂志,想要多一点时尚新闻,每天都会送来新的。
沈有金在外面和朋友打球回来时看见有新报纸要拿回去,就看见了一个粉色的信封,还是写沈佑春收,他拿出来翻开两眼,也不敢乱打开,拿进去给了沈佑春。
“姐,这里有你的一封信。”
沈佑春也疑惑,她的同学都在城里,谁会刚给她寄信。
只是接过打开,看见笔迹时她一愣,待仔细着将一纸信一个字一个字看完,沈佑春沉默了很久,唇角抿得很直。
她从信封里倒出一把钥匙和房证,还有一本存折,都署名了她的名字,信上还有密码,全是她的,今后不管做什么,都能保证她衣食无忧。
沈有金探头看了一眼,看不全,只看见几个字,纳闷的说,“姐,这钥匙怎么那么眼熟啊,那不是姐夫家的吗。”
“乱看什么,整天就知道玩,是该给你报一个兴趣班了。”沈佑春收好,心情阴转晴,嘴角高高扬起。
“姐!你是我亲姐!别害我啊!”沈有金抱起了小月亮,哭嚎的追在沈佑春身后。
小月亮不知道小舅舅在做什么,她揪着沈有金的头发,高兴骑大马。
小月亮昂着脑袋,抬手指了指,哇了一声,“小姨姨,有飞机!”
沈佑春抬起头,眺望着天空的另一边。
伴随着一阵夏风吹散了天上的白云,送着飞机飞向了远方。
第54章 八零初恋那件小事31这次,是你走向……
九月份开学,沈佑春是在大姐还有大姐夫的陪同下来的京市,她是第一次出远门,而且还是拿着大包小包的不方便,家里人不放心。
本来是想沈父送的,可他大半辈子没离开过临安县更不知道了,而沈有金也要开学读高三了,沈佑春是觉得她一个人可以,重的东西先寄过去,拿的也不多。
商量到最后就是沈金花夫妻俩和她一起上京市,也不是单纯为了送沈佑春去学校,也是因为,沈金花也想去大城市看看。
她是做衣服的,多去看新的时尚,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再说了,活了小半辈子现在也能自己挣钱,花点钱出去玩一圈怎么了,人生在世,年轻时不对自己好一点,还能盼着以后老了才开始享受吗吃,腿脚都不利索。
现在是有民航飞机可以坐了,只是临鹤县还没有飞机场,他们得去城里,转来转去有点麻烦,不过比坐火车快,三人也是第一次坐飞机,看什么都新鲜。
沈佑春也激动,只是这份激动之情,不是坐飞机或者去京市读书而带来的,只是因为京市这个地方有特别的人。
考完之后不等成绩开始估分选择学校报名了,家里人不希望她去远地方读书,想着在江城就可以了,而且学校也不是特别难进,不知道成绩的情况下更有把握一点,沈佑春也知道那是合适她的选择,可最后,摸了摸放在抽屉里的一沓信封,她鬼使神差的还是选择了京市的学校。
她知道自己的几斤几两,没有报京市大学,大概率是考不上的,信上也给她列举了很多适合她的学校,而且都是名校,不是非要京市大学才是好的,合适自己最重要,沈佑春还是决定报了。
只是她并没有回信说这件事,暂时理不清是个什么样的想法,沈佑春就是不想说,等去到京市再深想。
等到了京市,沈金花夫妻才感觉到了什么是局促感,小地方来的,总是会心生矮一截的自卑感,不过瞧着有些人穿的衣服还没他们好呢,而且兜里也不有钱,钱就是底气,慢慢的又自信了起来。
他们坐在的士上报了沈佑春的大学名,去到的时候,也有很多新生在搬东西进去,三人看着气派的大学门口,沈金花一真羡慕,杜建康搓着手指也感叹,“大城市就是气派,连个学校门口都好看。学校好大,看进去都望不到尽头。一个个的都是文化人,小妹,我们两个的穿着没有不妥吧。”
杜建康这会儿也是个工地里的小领导了,说话没那么粗糙,自然也注重了形象问题,出门之前沈金花给他们做了新衣服,他就穿在身上了,很合身,可是见着别人都好,他也提起心来。
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沈金花也碰了碰她专门搞的头发,手指上,脖子上还有耳朵上都带有首饰,要是坐火车,她肯定不敢这个打扮,小偷肯定光盯着她了,那不是决定要坐飞机嘛,她就很舍得。
大城市来的都有钱也会打扮,她就是要全副武装出场,不能丢了小妹的脸。
沈佑春就自然多了,“没有不妥啊,都很好,大姐越来越年亲漂亮,姐夫也是很精神,都年轻了好几岁呢,差不
了别人一点。”
有她的肯定,夫妻俩挺直了腰背,自信昂扬。
寄来的包裹还没到,也不用先急着拿,沈佑春去了新生处报道,见着她那么漂亮,前来献殷勤的学长有不少,有个争到了带去宿舍的机会,他一路上都在介绍学校,还说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
他人长得不错,剪着短发,看起着清爽阳光的大学生,笑起来时杏眼弯弯。
沈金花夫妻对他的印象很好,可惜,有了江惊墨在前头做对比,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不过小妹和小江同志也分开了一年,现在上了大学,要是遇到好的,能发展出革命友情,也是一桩美谈。
沈佑春可不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到了宿舍楼下,谢过这位好心学长之后,她搬着行李上楼找房间。
好学校就是这样,不止是师资力量雄厚,学校环境氛围都好,她还碰上好时候,这栋女生宿舍楼在去年刚建好,全新的,而且是四人间,宿舍的空间也大,沈金花夫妻看了一路都说好。
此时宿舍里已经来了个女生,她已经在铺床了,从这穿衣打扮还有床上用品看,家世应该还可以的,见着沈佑春他们进来,她也礼貌地打了招呼,新生第一天报道,家长陪同来很常见。
床铺还剩下三张,上床下桌,沈佑春选择了里面那一张,她不喜欢床在门边,每天进出声音很吵。
沈金花和杜建康帮她一起铺好了床,后面也来了两个女生,一个看起来很局促,有点安静还有紧张,说话时带着比较重的口音,怕被嘲笑,她就是腼腆笑了笑,另外一个就比较高冷,手上戴着一条小钻手链,家境很好。
第一天见面彼此都不熟,就是简单打了招呼,各自都在整理床铺,沈佑春弄好之后也饥肠辘辘了,她看向她们,笑着问,“我们现在要去吃午饭,你们要不要一起。”
最先来的女生说已经吃过了,腼腆的女生摇了摇头说带了饼,高冷的女生回了一句“不用”,但态度比起对其他两个舍友的冷淡,对她却是好了不少,沈佑春只是客气一问,既然拒绝了,她也不会再问,和大姐大姐夫离开了宿舍。
学校有饭堂,开学季,只要花钱买就能在学校里吃。难得来一次,沈佑春带着沈金花两人体验学校饭堂的味道,顺便逛一逛学校。
杜建康排队去打饭了,这边,沈金花刚坐下来,她就对着沈佑春说,“要是在宿舍住不习惯的话,咱打听着可不可以出去外面住,图个清净。我客户里也有人家的女儿上大学,说舍友不好相处。有些人互相吵架了,趁着对方不在,然后把牙刷,毛巾这些丢到厕所坑里泡水再挂起来,做这种缺的事。出门在外面,认识的人来自天南地北,谁也不知道谁的秉性,你可要留个心眼,别被欺骗了。”
她可没有“你要和舍友打成一片”这种念头,每个人的出身不同,生长生活环境不同,思想观念不一样,特别是宿舍也不大,每天生活在一起,什么都是公用的,挤在一起最容易发生摩擦。而且不是大家都是女孩子就都是好性子,只要见的人多了,就不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了,心思恶毒的种子可以生长的土壤不分男女老少。
沈金花知道小妹手里头有钱,既然有钱了,咱也不用去吃那个苦头,专注学习才是头等大事。
她现在的想法很放得开,没必要特地为了“交好”而去为难自己,要是能玩得来,怎么样都会玩得来。
沈佑春不是幼稚的人,她知道沈金花说的都是理,也能听的进去,不过也笑着说,“姐,我知道的,你看我像是会被人欺负,会吃亏的样子?”
“那是你在老家,都是熟悉的地盘,现在距离千里之外,人生地不熟的,被欺负了也没人能帮你。”沈金花说着都忧心,既因为妹妹考上大学而自豪,也是因为离家太远了操心。
这也是为啥她要“全副武装”的原因了,底气底气,那可不是简单的两个字,也是别人会看人下菜的底色。
沈佑春心里暖暖的,这会儿杜建康端着饭菜回来了,她打趣说,“我不怕,没准啊在我毕业之前,大姐都能把店开来了京市,到时候你就是我的依靠了。”
“借你吉言了,我晚上睡觉垫枕头高点就敢做这个梦了。”沈金花被她这话逗笑了,也嗔怒了一眼。
她是有点野心,可野心也没那么大啊,本事还不够,步子迈太大,迟早有一天会摔跤,做生意要脚踏实地的好。
“聊什么呢,快点吃,饭堂的饭菜还不错。”杜建康早就饿了,埋头苦吃。
吃饱过后三人在学校里逛一圈,沈佑春和他们一起去了外面招待所,也不是,现在已经有酒店的出现了,就是价格比较贵,还是在学校附近,现在开学季房间紧张,价格更贵了。但难得出来一次,揣上钱就是为了享受,沈金花还是咬咬牙订了房间。
沈佑春要帮他们付,只是沈金花没让,以后读书都是花钱的地方,京市比不上临鹤县便宜,这里走哪儿都是要花钱。
“姐,姐夫,你们先休息,等我收拾好宿舍了就来找你们。”知道他们也想自己逛逛,沈佑春也不想打扰二人世界。
“让你姐夫送你回学校。”
“不用,也不远,就几步的距离,我自己回去就成了,大白天的没事。”
沈佑春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酒店,沿着来的方向一路走回去。
她想着事呢,走着走着,忽然撞到了一一堵肉墙,沈佑春立马抬起头,刚想道歉,就看见了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张熟悉面孔,准确无误的能让她撞上去,看来也是守着的。
一年不见,他又高了不少,身材健壮很多,皮肤也不似之前那么白,可是看起来特别的精神,依旧戴着眼睛,唇边勾着笑意,看着她时,还是不变的笑容,好像从没有分开过一年之久。
沈佑春有想过两人会是以什么样的方式重逢,也或者,不会有相见的机会,可是,当再次见面来得措不及防时,沈佑春的心跳差点要停了,下一秒,就是激动的跳动,她在开心。
“撞疼了?”江惊墨抬手,摸了摸她额头上的碎发,含笑的眉眼,“还是说不认识我了?也不过是一年没见,佑春要是不记得我了,我想,我会很伤心的。”
沈佑春抬头望着他,迎上了那双做梦时经常梦到的眼睛,许久,她又低下头,盯着脚尖看,眼眶红了一圈,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心里难受的紧。
见她没有吭声,也没有重逢的多激动,江惊墨也没失落,而是弯下腰,靠近了她去看沈佑春的表情,似乎在看闹小脾气的小孩,沈佑春鼓了鼓脸颊,又偏过头,不想和他对视,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里的泪光。
“生气了?”江惊墨品出了一点意思,他从善如流道歉,“佑春
生气是对的,怪我一年都没有去看你,是我的错。可是我想给佑春选择的时间,我想让你想好,是不是真的要和我处对象了。”
江惊墨诉说着思念,“这一年里,我每一天都在想你,研读的时候想,去训练的时候更想,无时无刻我都想不管不顾的去见你。可是,我也不想打搅你的生活,影响到了你的选择。我尊重你,佑春”
他的话还没说完,胸口上一沉,沈佑春已经靠了上来,没有抱他,就是靠在他的胸膛之上听着心跳声。
她憋回了泪水,闷闷的说,“我知道。”
在家里时,他的来信不多,离开时留的一封,过年一封,她的生日一封,还有准备高考帮她分析学校的一封。
可她就是知道他的意思。
江惊墨怔了一下,他缓缓笑了,抬手将她虚抱着,下巴依恋的蹭着她的头发,“我给了你选择,这次,是你朝我走来的,既然选择了我和在一起,以后都不能离开了。佑春,你想好了吗。”
“嘶——”
他的话音刚落,腰上就被拧了,还是有点疼的,嗯,也是熟悉的感觉。一年不见,被拧的地方皮松了不少,以后要多被拧一拧,等起茧子肉结实了,就不会再疼了。
沈佑春抬起头,眼里是含着盈盈璀璨笑意,不过下手也没心软,气哼了声,还单手叉腰呢,凶巴巴的,“一年不见,变得霸道了不少啊。说,是不是背着我去做坏事了。要是敢让我发现,你就死定了我告诉你。”
她两只手比了剪刀的一剪,眉尖高高挑起,明媚的脸尽是灵动。
江惊墨举起双手,尽显委屈,“佑春还是喜欢冤枉我,坏事我哪里敢做,有点休息时间都是用来想你了。”
“这还差不多,勉强相信你了。”沈佑春松开手,见着行人投来打趣眼神,她脸上一红,轻咳了声,还瞪了眼江惊墨小声的嘀咕“都怪你”,自顾自走在了前面,江惊墨笑着跟了上去。
沈佑春见他黏上来也没驱赶,一年不见,她心里也是想的,只是在外面,可不像他那么厚脸皮没顾忌。
“你早就知道我报名了这所学校吧,还知道了我过来的时间。”沈佑春是没写信告诉他,可是在临鹤县,江惊墨的“眼线”可不少,光是她考上大学家里摆了几桌,宋县长知道这事肯定会和他讲。
“嗯。本来我想去机场接你,给你一个惊喜,可临时有事没去成,就来了学校守着。”江惊墨想和她牵手,偷偷的牵上了,他也笑了,“见到你时我很开心,也在想着要不要郑重的和你见面,可是见你走路没看路,差点撞到了柱子上,我就出来拉了你一把。现在这样也很好。”
只是平淡的重逢,两人会相视一笑,心意彼此都知道,没有刻意弄出来的热闹来掩饰一年不见的疏远和尴尬,他们会和以前一样,从来没有变过。
沈佑春撇嘴,故意捉弄他,“好哇,你居然变小气了,现在连惊喜也不愿意给我。”
江惊墨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心,“是有准备的。你刚到,先好好休息,过两日我就带你去看。”
“神神秘秘的。”沈佑春嘴上嫌弃,心里却在期待会是什么,江惊墨从来就不会让她失望。
不过说要去休息,可两人很久没见,谁都舍不得分开,在外面玩了一会儿,要是走累了就去公园坐休息。
等傍晚,他们去找沈金花夫妻,见着江惊墨,夫妻俩面面相觑,这一年不见,怎么忽然又走到一起了?看来一直都在私下里联系呢,怪不得小妹要来京市读书,瞒得可真严实。
但小妹是个成年人了,他们也不好多嘴问,只是提点着保护好自己,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在临鹤县的时候江惊墨表现得太好,在江惊墨解释了这一年的去向之后,夫妻俩更满意了。
沈佑春很忙,每天忙着投入新的学业,和新的同学接触,适应新的环境,一开始是有点手忙脚乱,后面就好了,只是她的天地变得广阔,能分给江惊墨的注意力就少了很多。
为此,她也付出了不少亲亲抱抱才能哄好。
江惊墨也很直接,他是不在这边读书,可开学第一天就来了沈佑春的学校和她同进同出,帮忙搬东西到楼下,这是什么关系,明眼人都知道。
不过也有个别不死心的,也就是沈佑春刚来报到那天带她去宿舍楼的学长,没忍住找到了沈佑春想表明心意。
直到亲耳听见了沈佑春拒绝,并且说有对象了,这个学长才遗憾放弃,并送上祝福,是他出现的太迟了。
等后面有有时间出去玩,江惊墨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消息,四下无人时就靠在沈佑春的肩膀,一股子醋味,“怎么办,佑春太受欢迎了,我又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总有人想要觊觎我的佑春,我好生气。”
“别装了,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拒绝的事。”沈佑春喜欢他吃醋,但也不喜欢一直哄人,话题转了过去,“你在学校里有没有女同学和你表白?要是让我知道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说没有那是骗你的,偶尔会有,不过我都直接拒绝,明确说我有很爱很爱很爱的女朋友了,无论是谁都改变不了我对她的爱意,就连我自己也不行。”江惊墨偷香窃玉亲了一口沈佑春的脸颊,眼神坚定。
这话听着开心,沈佑春翘起嘴角,“说的那么好听,人心易变,没准啊过个几年,你这话就会对另外一个人说了。”
她也不是悲观主义,只是现实如此,谁也不能保证未来的事,但她可以保证的是,如果江惊墨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肯定会决绝的转身就走,一生都不会回头。
“嗯很多男人确实会有这个情况,但是这也证明,其实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好的人,只是晚点爆发出来了而已。”
江惊墨知道,光说承诺那和耍流氓没区别,即便他知道他不会变,真会的话,以他的身世足够变很多回了用不着等以后,不过比起说,他想,实际行动对她来说才有安全感。
江惊墨掐了掐沈佑春的脸颊,笑道,“就知道欺负我,我的身家全都给你了,以后我要是真做的不好,你完全可以让我净身出户。你什么都不缺,不用怕。”
他早就带沈佑春回去见了家长,老爷子很喜欢,并且给了不少家传宝贝,名下四合院更是有几套,沈佑春现在可比他有钱多了。
他们处对象的事,今年过年和沈家说,过个一两年就订婚,计划是毕业结婚。
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开始日渐不好,想要看他们结婚,只是又太年轻,再等个几年。
但沈佑春基本上是在江家过了明路,偶尔江家的聚会,江惊墨都会带上她一起,逐步培养成女主人。
他给她的保障从来不是说说而已,是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就算不信将来,现在当下得到的也是今后无忧无虑的保障,不用害怕。
“你知道就好。”沈佑春可不会让男人握着家产,当然,要是不主动上交的话,这男人也要不得。
有句话是,钱在谁手上,心就在谁身上。虽不是全对,可也很有道理。
江惊墨笑了笑,抓着她的手亲了亲手背,两人坐一起,互相依偎聊天。
夕阳很好,前面的长椅上是一对老夫妻,花白了头发,看够风景,两手牵手回家。
几十年后,国际新闻上曝出了一段采访视频,题目是“最可爱的领导”,在视频网站上被疯狂转发。
一开始,网友还以为是什么公司领导的梗,可是点开后,原来是真领导的采访,上年纪也不失儒雅,他身边跟随着他的夫人,岁月不败美人,眼角有了细纹,可漂亮知性也大气,可见年轻时的风华绝代。
那天恰逢是七夕节,虽说在传统节日来看七夕节并不是古时的情人节,但具体情况也要根据社会发展现象来看,现在的传统情人节,几乎被定在了七夕,广为人知,而他们是在为传统文化宣传说话。
主持人就问,“您和您夫人是年少相恋到白头,被传为神仙眷侣,我想很多网友也和我是一个想法,在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中,您和您夫人当年爱情开始的苗头,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此
时的江惊墨,头发已经有了白丝,依旧戴着眼镜,一身中山装很儒雅,他身边的沈佑春穿着旗袍,红色披肩,笑起来依旧很美,站在一起就是国泰民安的脸和气质。
两人对视了一眼,目光还是不变的情意,江惊墨牵上了沈佑春的手,温和一笑,“这还是一段秘密。我夫人一直以为我们是日久生情,可是她不知道,对我来说,我对她是一见钟情,再蓄谋已久。”
沈佑春倒是惊讶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不就是你转学去了一中,你进教室自我介绍吗。”
好看的脸是稀罕物,江惊墨一出现,就像深海里出现了一颗夜明珠,很吸引人,沈佑春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的脸,还有气质,说是一见钟情也勉强算是,不过她想,更多是日久生情。
“当然不是。”江惊墨笑起来眼角也有了皱纹,那是和她走过一生留下的纪念。
几十年前的事了,他依旧记得很清楚,“我第一次见你,是你在回学校的路上,因为要迟到了,你跑得很快,经过我身边。那是早上,太阳刚升起,你披着彩光跑来,我痴痴看了很久,心跳很快,我看见你跑进一中,后面我才去的一中,和你一个班,和你成为前后桌,再到和你在一起。”
那时候,他也不知道是心动,可他鬼使神差的就朝她的方向去了,后来,江惊墨都在庆幸当初做的决定。
主持人听着都羡慕,而沈佑春也没想到还有这回事,她仔细回想,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不过听到江惊墨这样说,她还是觉得开心,脸上浮现了幸福笑意。
而这段视频被疯狂转发,网友高呼这才是真的纯爱战士。
——
当系统再次找上宿主的时候要崩溃了。
它又晚了一步!
而且它翻看剧本,宿主和剧本一样还是走上了因为要过好日子而勾搭上了男主,也被男主发现了这点,按照剧情来走,女配会因为利益而答应反派来害男主,后面男主脱险,她的下场也罪有应得。
而男主回去京市之后开启了他走政路的一生,会遇上很多红颜,可他依旧单身到了年迈,培养江家旁系的一个小孩作为接班人,成为了一代传奇。
为什么会单身一辈子也成为国人闲聊的话题,新时代网友的脑洞很大也敢猜,其中有一种猜测就是年轻时候被初恋伤得太重,封心锁爱了。
给大人物添加几笔关于“爱情”的事迹总是国人喜欢做的事,这个话题一出来,就得到大众的认可。
现在失忆的宿主照旧和男主在一起了,目的也一样,也没有洗白,可,剧情拐个弯,反而是和男主很恩爱,孤独终老的男主不孤独了。
系统不懂人类的感情,只会死板的要求根据任务走,所以搞不懂原因,它只觉得匪夷所思!
第55章 六零大院的“养鱼”小能手1她还挺会……
在大院里,白天兴许安静些,到了晚上,那才是挤挤攘攘的吵闹,各家各户都不宽敞,几代人挤在一块儿生活,隔着一面墙,转个弯就是人家的房间门,有点动静大声点,邻居都能听见。
阎家也是这大院里的一员,只是这会儿的阎家格外安静,阎家大儿媳见着公婆的脸色很难看,她也不敢作妖,老老实实的做好了晚饭端出来放好,等着公公动筷了,他们下面的才敢动筷子。
在阎家,当家做主的就是在钢铁厂当了小领导主任的阎仓,下来就是在钢铁厂饭堂当厨师的阎母方萍,两人的工资高,福利好,阎家有了点家底,日子是过得不错,两人生了五个孩子。
两儿子已经娶妻生子了,两个女儿也嫁人。小儿子阎驰是老来得子,两老平日里很宠,偏偏小儿子的性格是个沉默寡言,整日里低着头,半天不吭声的人,两老的也不知道怎么养成了这样。
以往还好,只是缩在房间不愿意出门,可到了饭点还是会出来叫人,或者偶尔搭把手帮忙。
现在到好,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久了,从昨晚在外头回来,一口饭都没吃就到了现在隔天傍晚,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两老的要愁死了,上班都是忧心忡忡,嘴巴也长了燎泡。
小儿子有事都是闷在心里,问也半天不吭声,更别说现在,门都从里面反锁了,任凭他们在外面说得嘴皮子都干了也不见回应,可不要急死。
阎仓拍着桌子,周正的五官此刻沉着,眉头紧皱,“再去叫!真是反了天,每天好吃好喝供着还惯的他。”
这事也交不到其他人手上,阎大哥和阎二哥同小弟的年纪相差较远,兄弟情不多,还不算多大的时候看着父母对小弟的宠爱,心里吃味,再加上年纪上来了,家里的资源就那样,多一个兄弟就多一个人竞争,他们还担心爸妈会把工作攒着以后留给小弟,心里更排斥了。
亲兄弟都这样,娶回来的媳妇都不用吹枕头风,对小叔子的情况自然也是漠不关心。对公公的话更是听得烦,知道是在家里吃白食的,也就是嘴上说,后头还不是照样给钱宠着。
阎家没有分家,三个儿子每人一间房,空间不小,成亲有孩子了就自己隔开留小房间,一样能住人,就这个条件已经是顶好的了,放眼看别人家,全家人挤在很小的地方,翻个身都能听到的动静,夫妻俩晚上想办事生个娃还得找时间,或者别人离开留房间给他们,脸皮薄的都住不了。
方萍诶了一声,站起来去敲门,担心的眼眶都红了,“阿驰,阿驰。妈今天下班带了你喜欢吃的绿豆糕回来,快出来吃。”
对这个小儿子,她心里眼里都是愧疚的,当年照顾不了,放在乡下好几年才接回来,性格就成了这样。所以就算来喊,声音也不高,满是慈爱的哄着。
阎驰听到了,他敞开躺在床上,望不到天花板,有蚊帐罩着,就盯着蚊帐上的花纹看,脑子在想事,也懒得应。
现在是此阎驰非彼阎驰,原先的阎驰已经没了,是很多年后的阎驰穿越而来,少了以往的阴郁寡言,现在的阎驰,恍若埋藏在黑暗里的一把锋利剑,哪儿哪儿都锐利,眼神带着血腥。
阎驰是在国际上混的军火贩首领,在他的世界里自然充满了掠夺,但洗牌后也办了不少明面上的公司。
他出生在马六甲海峡,母亲是国人,也不知是和谁的混血,但他母亲也不是什么好人,当海盗能有什么好的,不过在他很小的时候这个女人就死了,而他也开始浪迹在各个海盗势力里长大。
阎驰懂事起,他看到的就是财富掠夺,摸到的不是奶瓶,而是枪。不过他并不受欢迎,东方的面孔还有肤色让他成为异类,除了立体深邃的五官和身高,找不出多少西方的基因存在。
为了活下去,阎驰自然是在刀尖上舔血,后来欺辱过他的人坟头草不知多高,慢慢的从海盗到军火贩再到阎老板,阎驰实现这个黑白势力共进创建下的帝国成为枭雄用了十几年时间。
却没想,在他二十八岁时因为一场邮轮爆炸,跌进了深海,本该死的他,再一睁眼,居然成为了一九六七年大陆海城大院阎家的小儿子阎驰。
碍于母亲是大陆人的原因,阎驰当年有来过几次,不过很少停留,他的势力是在国外更为黑暗的地方。
没曾想,穿越时空这种荒谬的言论有朝一日出现在了他身上,而他对这个年代听过一些,可了解不算多。
阎驰懒得回应,也是在梳理这具身体里的记忆,好快速掌握时局。
自然也知道了这具身体为什么会忽然去世的原因,因为一个女人,沈佑春,被对方吊了很久的感情,昨天原身去表白,毫无疑问,被拒绝了。
他可没有道德观,当然不会有占了别人的身体就要为他报仇的观念。
况且在他眼中,原身也是极其愚蠢,就因为一个女人而忧思到整宿想不开,导致脑袋缺氧呼吸不上来窒息而死,阎驰看不上这种懦弱的品性。
“阿驰,阿驰。”方萍急的要哭了,她想着,要是再没有动静,就算把门撞开也得进去看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太吵了,阎驰皱眉,不过他还是起来了,
那是因为,他肚子饿了。
这身体和他一个名字,长得阎驰拿起桌面上的镜子一看,头发过长遮住半张脸,他往后拨才看得清,五官一模一样,只是脸色过于苍白看着阴郁像个阴湿的男鬼,体格太弱,阎驰深深皱眉,武力是要尽快恢复的。
他习惯了掌控局势,也习惯了拥有强大力量,弱,就是走向死亡的原罪。
方萍擦掉眼泪,刚想喊丈夫和大儿二儿来撞门,没想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阎驰长得高,站直的话要走出房间门还需要弯下腰,他也是家里最高的,起码要一米九了,手长脚长。
只是他以前喜欢驼背,头发也留得长,盖住了眼睛,整个人看起来阴沉沉的没有点精气神,人也瘦,光有身高却一点也不好看,像麻秆一样。
现在阎驰挺直背,气质变了,瘦弱的身躯里有着强大的灵魂在蕴养。
都说眼睛是人的心灵窗户,这点也没错。之前的阎驰,低头垂眸,眼神暗淡无光,这会儿的阎驰习惯昂头挺胸,眼神依旧是晦暗的,仔细看眼睛有点猩红,好似覆盖着一层黑夜里月光下的黝黑深海,平静没起浪,却蕴含着深不见底的波涛汹涌的危险。
方萍一怔,呆呆的看着小儿子,是她的孩子,她不可能会记错,但是又有强烈的陌生,“阿阿驰?”
“嗯。”
他们对阎驰来说很陌生,而原本的阎驰也是话很少,如此,方萍也没多想,见儿子愿意出来,她放心了。
阎驰有记忆,迈开脚去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拿起碗筷,没理会其他人,先填饱肚子为重。
他不知道多久没体验过饥饿了,饭桌上的食物很寡淡,肉也少,没油水,米饭里还掺了不少红薯,这种食物,连阎驰以前养的狮子老虎宠物看都不看。
但现在他只能咽下去,因为记忆里告诉他,目前所处的时代就是这样状况,落后,穷苦,没粮食,不吃那就饿着,阎家的饭菜已经是极好了。
他是吃得理所当然,饭桌上其他人面面相觑,几个小孩也咽了咽口水,不过他们发自内心害怕小叔。
至于大房和二房,那是有心想说,但公婆还在,公婆都没开口,他们开口的话,还惹来公婆的生气。
“人都不叫,自己就吃,你看看你像什么样!”阎仓气得拿筷子敲桌,可是见阎驰一个眼神都不给他,自己吃自己的很自在,阎仓看见就更气了。
“好了好了,赶紧吃饭吧。”方萍过来给了丈夫一个眼神,儿子好不容易出来,可别再说话把人念叨又躲了回去。
夫妻几十年,阎仓看懂知道妻子的意思,他那个气啊,没好气地说,“吃饭。”
他开口,其他人才动筷。阎家没有分饭菜,自己夹多少就是多少,自然谁都是往有肉的菜去夹,肉没见几片,就光见筷子了。
有的吃,谁都闭嘴。多说一句话就慢了一步,少吃一块肉,这种吃亏的事谁也不乐意干。
这点饭量,阎驰也不过吃得三分饱,他将碗里的饭菜吃得干净,放下碗筷,站起来转身回去房间了。至于洗碗,作为军火贩首领,最不缺的就是钱,素来佣人成群,阎驰还真没“勤劳”这个观念。
他来去都是沉默寡言,阎家两个儿媳妇偷偷看了眼公婆的脸色,心里嘀咕着小叔子是真没有礼貌,不过丈夫没理会,公婆也没生气,她们作为嫂子还能越过公婆开口说教不成,小叔子再没用也是公婆的宝,说不得。
见着阎驰很快又出来,还是朝着门外去。这都傍晚了,夕阳被夜幕吞噬,仅剩的光拉长了阎驰的影子,若不是还有影子,在背后看瞧着都像一头食人恶鬼,血腥的气质腌入了阎驰的灵魂,也不是换身体就能消失的。
方萍急急忙忙喊了一声,“阿驰,天都要黑了,你要去哪儿!”
“剪头发。”
阎驰头也不回的说,很快就踏出门槛,背影消失在小院。
听他这样一说,本来脸色愠怒的阎仓也满意了,“大男人一个就要有精气神,他那头发是该剪了。”
他们之前也说过,可小儿子一个字不听,说多了,他也不会吵架,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
做爸妈的哪能拧得过孩子,也就放弃了劝说,现在有这个改变,愿意出门,夫妻俩都高兴,饭还多吃了两口。
简单吃过晚饭,阎仓出去和老伙计聊天,方萍则是回去补衣服,而阎大嫂还有阎二嫂收拾碗筷去清洗,她们的丈夫则是领孩子出去玩了。
阎二嫂洗着碗,眼睛一转,很小声嘀咕,“这剪头能花几个钱啊,等小叔回来了,爸妈肯定又会偷偷给小叔钱。大嫂,你说,小叔已经高中毕业半年,工作也不着急,一天到晚吃饱喝足就躲在家里,爸妈那不是都得养着。”
“我哪儿能知道。你也说了,剪头发又不用几个钱,爸妈心里有数。我一个小辈,哪里还能比爸妈懂得持家。”阎大嫂知道二弟妹的小心思,无非就是心疼钱,但她知道归知道,也不会接话。
现在还没分家,各房的工资上交一部分做伙食费,剩下的自己拿着。可现在小叔没工作,吃住都在家,爸妈还给钱花,她心里当然不平衡,但是只要没分家,钱在公婆手里,谁也不敢说。
二弟妹现在提出来,无非就是想让她打头阵去说,可她又不是个傻的,全家爸妈的工资最高,而他们都结婚了有孩子要养,要是惹得公婆生气真分家,爸妈的工资养一个小叔很简单,但她这个小家,她是临时工,工资不高,要养两个孩子就困难了,她一个女同志,也喜欢好看的衣服和雪花膏,哪里都是钱,每个月不够用。
真要算起来,住在一起还是爸妈补贴给了他们,小叔吃亏,毕竟小叔现在就一个人,他们小家是四口人吃饭。
道理都懂,阎大嫂也不会说,再说了,只要是自己得利,就会更想得利,她也不高兴公婆给小叔钱,但是一旦说出来让公婆不喜大房,二房就再趁机卖个好,就会让公婆偏心二房了,阎大嫂看得清楚,她又不是脑子有病。
“嗐,我也没别的意思。能碰上像爸妈这样的好公婆,我出门都被夸有福气呢。”阎二嫂面上笑嘻嘻,心里撇嘴。
她还不知道大嫂的为人吗,和大哥一样夫妻俩精的很,也就她嫁的男人不够聪明了,别以为她不知道公婆偷偷补贴了大房不少,她的孩子还是生少了,也不知道第二个啥时候来。
妯娌两个各怀心思,面上还是和和美美,这个话题藏起来了,开始说着邻里邻居还有亲戚的八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