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真让多拉贡伤心
为了避免执法队员和医生这种级别的战力在封闭空间内发生战斗,在两人稍微对峙了一会儿后,弗雷德里希选择了退让。
他做出一个举起双手的动作,但并没有从花寻的面前移开。
信息素交锋凛冽,红龙霸道惯了,信息素铺天盖地压过来的时候不管不顾的,已经能听见门外沧医生夸张的干呕声和尼尼“啊啊啊啊你敢吐我身上我就闷死你!”的尖叫了。
易感期在他身上的影响还没有消失。
红龙第一次使用拟态中和剂来度过自己的易感期,效果明显,他在生理方面已经达到了可以出门的标准,但是看起来他的精神洁癖还没有痊愈。
拟态中和剂是通过模拟可以配对的信息素来与易感期个体进行结合缠绕,并不是真正的信息素,但多拉贡显然对此接受极差,并且因此而感到十分暴躁。
“控制你的情绪。”弗雷德里希举着双手。
他看起来并没有十分夸张的强壮身形,整个人线条更偏向修长流畅,虽然做出了妥协的动作,但这位执法队员并没有选择把身后的人类让出来。
他说:“如果你始终如此激动,我不会离开这里。”
埃利奥特咧嘴:“用你说。”
偶尔在信息素极端强烈的时候,花寻也会闻到一点如同香水一样的味道。
现在就是这样。
信息素纠缠在一起是分辨不出来的,人类的鼻子还没有那么灵敏,两种香水叠喷花寻都闻不出来,更别说随时都有可能会变的信息素了。
是的,信息素的味道是会变的。
能够作为情绪表达和交流方式的信息素会根据情况改变,不仅是浓烈清淡之别,有时候一个人在过度悲伤和极端暴怒的时候,信息素会出现非常大的区别。就像无人区玫瑰和柏林少女两款香水当中都添加了玫瑰,但是问起来截然不同——但是又都有玫瑰。
花寻现在闻到的就是这种比较杂糅的气味。淡淡的,一点点,不呛人
但是比起香水更像滚油爆炒胡椒,香味已经炒没了,快炒糊了的那种。
为了避免等等油烟味越来越大,她去把窗户打开了。
在两个人看过来的目光里,花寻非常坦然:“散散味。”
埃利奥特:
弗雷德里希:
她感觉他们两个好像突然变得很尴尬,虽然不太能理解这种尴尬,但是因为尴尬,这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好像消弭了一些。
弗雷德里希,咽了一下喉咙:“之前,那个决斗申请已经通过了,你在之后将面临两场决斗,排期表已经发送给你的终端,如果需要协调决斗的场地,请尽快提交新的申请。”
埃利奥特,清清嗓子:“我这次出来正是为了此事,知道了,我之后会提交申请的。”
歌利亚点点头。他走到窗边展了展翅膀,看向花寻时看起来像是打算说点什么,但是最终话在嘴里绕了几次,没有出口。
“再见花寻。”他说:“下次见。”
这是弗雷德里希第一次面对人类欲言又止。
悬空时窗外的风拂过他顺滑的毛发,六只眼睛一起倒映着医生的模样。
送走了弗雷德里希,接下来该问问关于
埃利奥特的事情了。
但是埃利奥特医生看起来有点不高兴,他没理花寻,但是在经过她的时候又用尾巴圈住了人类的手腕。
花寻:?
埃利奥特身上都是鳞片,火焰的颜色看起来很烫,但其实大部分时候,他的肢体末端都是偏凉的。
从手肘、膝盖开始才会变得比较高温度。
现在,那条尾巴圈住她的手,随着埃利奥特前进拉拽着花寻一起往前走,一直走到沙发附近,埃利奥特坐在沙发上,尾巴松开,看花寻呆站在不远处。
“干嘛啊,我没有没有把你罚站。”他拍拍旁边:“过来坐啊。”
人类过来坐下了。
比三十公分的安全距离要稍微远一点,坐了一会儿后,她转过来:“额,我们就一直这样安静的坐着吗?”
只是烦躁的埃利奥特没回答。
他没想好两个人接下来的安排,但是当然也不想让人类就这样离开。
于是冷酷的不说话,想让人类自己反省一下刚才的所作所为。
他很想问问花寻要是他没出来她会怎么做,这种终于的求偶气息难道她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吗?他知道花寻一向比较喜欢带毛的生物,之前那个狗人就是这样,她对他们好像总是有天然的好感,如果这些毛球愿意再说两句软话求一求人类,她说不定就会放低底线,答应一些听起来匪夷所思的请求。
那“曲多多”呢!她之前还刚刚讲过她养过一条四脚小蛇作为宠物,陪伴六年!难道这种感情都是伪装都是假的吗!
总不可能那只愚蠢的四脚小蛇其实是一个长满了毛的家伙吧,那要是再插上两个翅膀不就直接可以当成羽蛇了。
生气的时候脑袋就会胡思乱想,然而埃利奥特悲哀的发现,如果羽蛇真的出现,说不定花寻真的会很喜欢这个物种。
漂亮的羽毛,优美的身体,看起来是花寻会喜欢的类型。
安静中,他突然听见一个声音。
“你已经度过易感期了吗,埃利奥特医生?”
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是一个礼貌的多拉贡,在别人提问的时候不说话总是显得比较粗鲁。
埃利奥特:“有了一点非常规的手段。这只是制式拟态中和剂,不是真的和他人的信息素缠绕。我不喜欢和不喜欢的人发生标记行为,之前的易感期也不喜欢用中和剂。”
他这次出来是来办正式的。
他之前递交了两封决斗申请,一封给写出令人愤怒的故事的恶魔,一封给自己的同事。
但是那封已经通过申请的恶魔决斗突然出了点岔子。
对方因为“因无知意外伤害他人”为由被判拘留七天,在他们约定好原本应该决斗的日子,伊洛卡蒙还没出狱。
埃利奥特:?
埃利奥特:“我能知道他被关在哪了吗?”
他就被关在本地区的执法总部。
埃利奥特:????
一股不好的预感渐渐涌上心头,他再次追问:“受害者是?”
受害者正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又是信息素突然爆发产生的能量会把人掀起来,外勤执法队员大部分都是飞行种,轰隆的信息素突然荡开,对方毫无防备,一下被打得向后翻了几次才停。
嘎吱
窗框上留下了一个爪印。
红龙眼睛快烧起来了,缓慢的说:“既然决斗现在暂时没有办法进行,那我想我还有时间变更请求。”
他把普通决斗变更为生死决斗。
是这样的,异种族们大杂居小聚居的星际在纠纷处理方面保留了一项非常古老的传统:决斗。
无论是单人决斗还是多人决斗,只需要递交申请,审核通过之后就可以在规定的决斗场地进行。如果不使用专门的官方决斗场,那可以自己找场地,但是自己找场地,无论输赢,决斗的双方都要各自分担一半决斗造成的损失。
决斗分为普通决斗和生死决斗,普通决斗会有专门的裁判来判定什么时候应该停止,生死决斗只有一个停止的标准,那就是决斗的一方死亡。如果是多人的话就要战至一方全部死亡才能停止。
死斗的标准非常严格,目前申请的死斗大部分是整活,很少有通过的。
(为了整活申请死斗要被处以大额罚款)
所有的线下决斗都是斗殴,一经发现大力惩处。
但是只要申请决斗,那就是决斗,决斗不处罚,甚至执法总部还挺赞成以这种形式来处理纠纷的,因为简单快速。
当然决斗需要双方同意,如果其中一方不同意以决斗方式解决问题,那就不能决斗。
多人决斗需要所有人都同意才能进行申请。
这样说着,红龙突然觉得有点委屈起来。
他为了出来决斗,甚至使用了从来都嫌弃,曾经以为绝对不会使用的中和剂——结果得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他们两个竟然在他的办公室!在他专门加固过的办公室里做这种事情!
真让多拉贡伤心。
埃利奥特医生不知为何突然看起来很失落。
花寻对此已经习惯了。
星际人外物种可能有自己特有的行为逻辑和思考模式,并不是每个个体都像尼尼这样想到什么都要说出来,心里一点事情憋不住,一直憋着就会憋成酱色,然后生病。他们更喜欢保持沉默,然后突然高兴或者不高兴。
特殊时期更是这样。
其实花寻很理解,毕竟她在经期的时候也会因为激素水平升高而产生一些丰富的情绪,处于易感期的个体情绪不稳定这不是当然的吗。
他们甚至会专门给易感期发×期放假诶!这是什么水平!
于是她十分同情的摸了摸埃利奥特医生。
没有摸其他地方,只是摸了摸那条随意放在她身边的尾巴。
花寻:“很难受吧?要不还是回家休息休息比较好,你觉得呢?”
埃利奥特:“不。”
像是赌气一样,巨大的红龙尾巴突然发力,圈住人类用力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两人之间的距离消失了,红龙侧身倒下,脑袋放在了人类柔软的大腿上。
埃利奥特:“我只要这样,就好了。”
那条尾巴并没有收回,虽然没有继续圈住人类了,但是依然放在她的旁边,尾巴尖偶尔极小范围的甩甩。
红龙觉得心跳好快。
他紧张的不得了,已经做好了如果人类拒绝就立刻起来的准备。
扑通
扑通
扑通
心跳第四次的时候,他听见了一声小小的叹气声。
“看在你身体不舒服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了。”是人类软绵绵的声音。
他感到她柔软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花寻说:“下不为例奥。”
双眼紧闭的埃利奥特没有说话。
他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除了那条疯狂弹动的尾巴尖,他看起来已经睡着了。
032嘻嘻,不嘻嘻
好消息,埃利奥特医生提前结束易感假期,重新回到阿卡姆工作,阿卡姆战斗力(划掉)医生+1
坏消息:埃利奥特医生和沧医生的决斗申请通过了,他无视了沧医生的哭喊,冷酷无情的在医院实施了强制行为,按着沧医生的蹄子按下了同意,阿卡姆医生-2
顺便一提,因为当时沧医生准备逃回办公室的时候,埃利奥特医生跟着就追上去了,但是尼尼还在办公室整理桌面,红龙这次终于变得有礼貌了,虽然没有用夹子音说出那句“不好意思你能出去一下吗?”但是至少没有上来就用尾巴抽人。
他脸色温和,但是信息素赶人,尾巴已经把门关了,对尼尼说:“从窗子出去,十五分钟后进来。”
尼尼,全
身抖了一下:“哦,立刻走。”
校运动会十三名,从窗子快速逃走,并且贴心的从外面关上了窗子。
咔哒
“跑什么?”埃利奥特拧着手腕,靠近时笑容渐渐狰狞:“我让你帮忙照顾一下我的实习生,你就这样照顾的?”
沧医生:“不是!你听我解释!这是伟大的科学实验啊!”
科学实验?好好好。
埃利奥特医生也有一项伟大的科学实验,只是需要你的少许帮助。科学实验很伟大,所以想必热爱科学实验的你,不会拒绝吧?
沧医生,声嘶力竭:你不要过来啊!!!
花寻,担忧又有点嫌弃的皱着眉头:“这叫得也太惨了吧。”
尼尼,满不在意:“没事的,沧医生在决定来此做医生之前去当过跑龙套的演员,他很喜欢用夸张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情绪,不用管他。”
不是,虽然这么说,但是
一门之隔,不停的传来“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我是骄傲的天马不会屈服于邪恶多拉贡的”“救命啊又没有人来救救我”“那里不行、那里不行!”之类的声音。
然后是一些夹杂其中的拟声词。
可能会带上一些波浪线或者爱心这种级别的符号的。
总之就是听起来很不健康你知道吗。
花寻:“冒昧问一下,他之前跑的是那一方面的龙套?”
这个问题倒是有点难住尼尼了,颜色逐渐深沉的史莱姆陷入了思考,最终在偷偷摸摸从身体里找出自己的终端(真正的整理收纳大师从来不会使用外置收纳装备!)使用了搜索功能。
然后他们两个头碰头,看着尼尼搜沧医生的全名,没搜出来,但是搜了沧医生的照片,搜出来了。
沧医生那时候用了一个花名,这个名字的用了花寻看不懂的语言来写,问尼尼,尼尼也不说,还挺长一串。这条消息主要是说曾经有一alpha(沧医生照片)因工作原因与领导发生争执,好像具体是沧医生觉得自己已经跑了很多龙套,希望下次导演能给他一个正常的角色(“这和咱们合同说的不一样啊,你答应我的不是这样”),导演给他拒绝了。
然后双方发生了激烈的斗殴行为,沧医生单方面剧烈殴打了那位导演,导演住院抢救去了,沧医生因为殴斗行为经历了入狱出狱,然后痛定思痛,放弃了自己的演艺梦想,在狱中刻苦学习战斗技巧和治疗的专业知识,出狱后通过了资格考试,顺利在阿卡姆就业了。
花寻:哇!
花寻叹为观止:“沧医生好厉害啊。”
尼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然后说:“你看懂了多少?”
花寻:“大部分吧,有些小字说明太费眼睛了我不太好看,还有一些可能是专有名词或者非通用语我也看不懂,剩下的看懂了。”
尼尼像个霓虹灯一样颜色变了几次,最后憋成了酱色,史莱姆捏出一根触须,恋爱的摸了摸花寻的脑壳:“没事,看懂大部分也很厉害了,这样就好,看不懂也很好的。”
花寻:?
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埃利奥特医生推开门,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他看起来意气风发,每一块鳞片都闪闪发亮。尾巴先于红龙向花寻打了个招呼,她想探头过去看看办公室里的情况,埃利奥特往边上错了一步,正好给她挡住了。
“好,事情解决了。”埃利奥特医生快乐的说:“接下来我去交接工作,花寻有什么打算?等等一起吃午饭怎么样?”
当然可以啦。
花寻:“我和尼尼约好一起吃午饭了,他等等想提前过去买限量的调味能量软泥,我去吃我的固定套餐,到时候咱们可以坐在一起。”
那条刚刚还在跳舞的尾巴僵了一下,重新稳重的垂落下去了。
“那好吧。”红龙说:“那咱们到时候坐一起吧。”
花寻以为中午聚餐可能三个人就到头了。
沧医生:“诶?干嘛不带我嘛,难道你们讨厌天马了吗,真让马伤心!”
啊?
天马?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干嘛干嘛啦。”沧医生挤进饭桌:“不要因为别人的外形就对别人妄加评论,我的种族本来就是天马啊,难道你没有看到我的翅膀和我的角吗?既然特征如此明显,那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不是,这,确实看到的了,但是
也许是人类的表情太精彩,引起了沧医生的好奇。他吸了吸鼻子,通过这种方式捕捉到了一些人类本身带有的味道,洗涤香精和人类血肉本身气味混合在一起,他将之归纳为“困惑的气味。”
当然,现在是“困惑的气味”,其他场合也可以变成其他的气味。
沧医生:“唉,要是你有信息素就好了,我真好奇你是什么味道——那你再知道我的种族之前是怎么叫我的啊?”
额
花寻有点尴尬。
但她诚实的说:“飞天独角驴。”
沧医生短暂的愣了一下。
毕竟飞天独角马就是天马,那飞天独角驴为什么是飞天独角驴?他还以为会是天驴之类的称呼呢,真叫驴失望!
吃饭总要聊天嘛,他们很自然就聊起了沧医生和埃利奥特医生即将到来的决斗(为什么会聊这个!)
然后花寻发现事情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她以为这对于埃利奥特医生来说可能会使一场比较简单的战斗。
然后被告知,当年被沧医生打进医院抢救的导演就是一个多拉贡,是一头黄金龙。
花寻:?!
原来您这么能打吗?!
沧医生非常不满:“那当然啦!我可是经常参与治疗流程的诶!你一点都不关注我,真是让驴伤心!奥尼奥尼!”
自从知道花寻叫他“飞天独角驴”后,沧医生的自称就从天马变成了驴,并且现在还要伤心的学驴叫
他果然是有点演技在身上的,现在人类宣布他不是飞天独角驴了,他是DramaDonkey,为了方便称呼,可以叫他DramaLv(冷漠)。
聊了会儿天,花寻在午饭之前向埃利奥特提出了休长假的申请。
埃利奥特:啊?
花寻解释:“我之前攒钱就是为了去旅个游,本来钱还差不少,现在不是因祸得福,和伊洛卡蒙和解之后他给赔了一笔钱嘛,正好把这个空给填上了,所以我的旅行计划就可以提前啦。”
她已经想好了,要是阿卡姆方面不同意她的休假申请那就先辞职,之后再想办法找工作。
红龙:加载中
埃利奥特医生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他就一直保持着这样加载中的样子,谁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措出了辞。
埃利奥特:“我不想同意——那不是很久都见不到了吗。”
花寻:“也不会用多久的,额,好吧,其实还挺久的,因为我要去的地方有点偏远那这样吧,我今天先做出辞职通知,然后尽量快的把手里的工作交”
红龙突然把她嘴捂上了。
担心他的指甲硌到人类柔软的皮肤,这个动作看起来有点别扭,他的手指全都翘起来,一只手按住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只用并不柔软的掌心去压住她的嘴唇,让她没办法继续说出这可怕的安排。
这个动作显然是先于思考做出的。
埃利奥特脸上是一种没见过的神情,惊吓、哀求又委屈,他说:“我现在不能听这样的话,虽然生理上易感期结束了,但是心理上的易感期还没结束。”
哦哦好的。
她把那只爪子先从自己脸上按下去,然后试探着:“那,我递交书面”
梅开二度。
埃利奥特,喃喃:“不行,我听不了这种话。”
那条尾巴又开始噼噼啪啪的拍地面,然后卷在人类的腰上,把她举起来放在了红龙的手臂上,埃利奥特:“不许说这种话了哦。”
沧医生,干呕了一下。
他把自己的两条长耳
朵拽下来捂住鼻孔,对尼尼说:“有时候我真是觉得挺无助的——花寻怎么做到的?这么大味她闻不到吗?真羡慕她不用忍受这种酷刑。”
尼尼,得意的颜色:“事实上,我们beta确实是这样的,埃利奥特医生不特别离谱的时候我也不会觉得受到影响。”
接着尼尼又担心起来:“你说埃利奥特不会做出不好的事情吧?”
沧医生,耳朵捂鼻孔,吊儿郎当:“不至于吧,他虽然离谱但是没有那么离谱。其实比起花寻我更担心埃利奥特,毕竟多拉贡是很容易偏激变态的种族嘛,就像之前我的那个领导问我‘能为自己的梦想付出到什么程度’,那时候我还是一个鲜美多汁的年轻小驴,遇到这种事情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嗨呀,真变态啊多拉贡。”
尼尼:
尼尼:“等一下,你不是把他打进医院了吗?怎么海城不知道怎么反应了呢?”
沧医生:“嗐,你知道的嘛,我之前是和茄子竞争同一个赛道嘛,但是只能演一些小角色,但是当时那个导演是给我承诺一定会给我顶梁柱角色的!”
当然这个顶梁柱在沧医生的理解里是形容词,而不是名词。
所以他演了类似于“鲸鱼繁殖行为中作为第三人起支撑作用让这场行为顺利完成”的那个“顶梁柱”
演了不止一次之后。
他找到导演,问什么时候能安排自己做顶梁柱(形容词)。
导演:?
导演:你不是正在做吗?
沧医生:?
沧医生:做你【哔】呢,我是想做这种顶梁柱吗???
没谈拢。
然后导演退了一步,他决定给沧医生一个机会:“那你展示一下你有什么特长,比如就是这种场景,你怎么展开剧情?”
后来沧医生推测,这可能是一种邀请行为,但是当时他可不是这么想的。
他给这个场景的预设是字母游戏,然后他作为掌控全局的一方,因为一时上头或者其他原因,直接把导演差点打死送进医院太平间。
沧医生,叹气:“唉,那时候我就是太年轻了。”
要放到现在,估计都不用进医院了。
各种意义上的。
尼尼,颜色逐渐变得欲言又止。
在他憋成酱色之前,他还是发出了真诚的赞美。
“沧医生。”尼尼诚恳的说:“你才是真正的变态啊!”
另一边,埃利奥特医生已经和花寻回到了办公室。
红龙信息素正处在极端活跃的跳跃状态,他现在经常表现得很割裂,只观察身体举动根本看不出来信息素状态,但信息素才是表现一个个体最真实感受的途径。
所以大家都明里暗里让埃利奥特要不然去做一个干预治疗,别真的变态了。
现在,这位潜在的变态坐在沙发上,像抱着一个抱枕一样把人类团在自己怀里。
几秒后,花寻:“不行哦。”
埃利奥特:发出可怜的声音。
花寻,冷酷无情:“不行,这种行为很不尊重我,请你放开,埃利奥特医生。”
于是她被放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那条尾巴跃跃欲试,正悄悄的想要环绕到另一边去。
花寻:“尾巴也不行。”
尾巴:!
其实人类有点不太理解这种行为。成年人换工作很正常啊,她又不是立刻就要走,还是会把手里的工作交接完成之后再离开的。当然如果阿卡姆方面能给她批假就好了,也省得再找工作。
但是埃利奥特表现得实在是太失落了,而且还有些别的症状,他的爪子好像有点抽搐,在察觉到自己发现这一点之后,他将两只爪子握紧,藏了起来。
人类不知道这是龙的捕猎天性,他正在随时准备粉碎一切会让宝物脱离掌控的途径,然后去叼住她的脖子,她只当是可能最近自己吃太好了,体重让一路抱她回来的红龙感到有些吃力了。
还怪让人难为情的——不!没什么难为情的!是埃利奥特自己突然把她举起来的!
而且巨怪的饼真的很好吃,嘿嘿。
埃利奥特:“去那个地方,对你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吧。”
花寻:“嗯,我非去不可。如果不去的话可能就会一直没办法好好生活。”
她感到红龙好像突然全身都紧绷了一下,好像在对抗什么东西,又好像在随时准备冲出去毁坏什么东西。
但最终,那双爪子握紧又放松几次之后,红龙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他的眼睛又亮起来了。
埃利奥特:“我同意你的休假请求,但是不同意你的辞职申请。”
“而且我有一个要求。”
他说:“你没有信息素,这样很危险,我会给你一件东西,在你出去的这段时间,你要随身携带,可以吗。”
说着,他仰起头,从自己的脖颈上摸索,然后撬起了一片鳞片。
花寻好像听见了轻微的撕裂声。
埃利奥特从自己的颈部撕下来一块细小的染血鳞片。
花寻:?!?!?!?!
她一边小声“啊啊啊啊”一边惊慌的去找止血的东西,按住红龙轻微渗血的伤口,她觉得自己快要炸开了。
埃利奥特对这一切无动于衷,甚至看起来很享受的看着她在房间里慌张乱跑,最终抬起头让她按住自己的伤口。
她连责备别人的时候都显得柔软,轻微的伤口就能让她慌张。
真弱小啊。
这样的生物,要是离开这里,要怎么才能活下去呢。
他怜爱的摸了摸花寻的头发——啊手背拍掉了,她看起来很生气
连生气都团绵绵的。
埃利奥特:“收下吧,是我的鳞片,可以在大部分那时候保”
花寻:“我拒绝。”
埃利奥特:“护你什么?”
花寻,严肃:“我说我拒绝。”
埃利奥特:?
他看起来懵了。
花寻:“我知道种族之间互相理解是很艰难的事情,彼此之间文化壁垒非常可怕,但是今天这个,我确实是领教到了。”
人类说:“我的种族没有互相赠送血肉的身体部分的习俗,这种大部分被用于诅咒某人一途,所以我不会收下这份礼物,也不会把自己的身体部分作为礼物送给别人。”
埃利奥特:“啊、啊不是的,这个、这个鳞片,它、它只是一个普通的”
最后面那个词在嘴里转了几遍,终于找出了一个看起来不那么让人难以接受的词语:“护身符。”
但是花寻仍然不为所动。
她说自己是一个唯物主义战士,不信这种东西。
不是真的有战士是这种体质吗?你能被人一指头拧死啊有你这种战士吗???
人类的固执在这种时候体现出来。
她绝不接受任何人的身体部分作为礼物,或者其他任何东西。
情况超出了预期,埃利奥特觉得很茫然。
伤口已经不在流血,只有一点刺痒。花寻脸上是一种他之前没见过的神情,她没有微笑,而是以一种非常正式的姿态拒绝了他。
她说:“感谢你同意我的休假请求,那我先去工作了。”
她走了。
然后径直走进洗手间。
把门反锁。
花寻:开始尖叫!乱走!拼命洗手!
她觉得自己头皮都炸了!这些人外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他为什么突然就扯自己的鳞片?!他是不是有病啊!!!
虽然这个宇宙就是这个样子,她也知道自
己在这里不能以人类狭隘的眼界和思维来判断和思考,说不定对于埃利奥特来说,这种事情习以为常。说不定他们多拉贡就是那种朋友出门旅游,大家一起当场撕一块血淋淋的鳞片给别人拿着,带着他们的鳞片一起出去旅游,就好像他本人也一起去了一样。就像带着朋友的遗像、我的意思是照片一起出去旅游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主打一个陪伴。
但是!
但是啊!!!!!
花寻:这一点确实是超过人类的接受范围了,人类的理解承受能力阈值就到这里了,就到这里了!!!
对此行为,人类只有六个字要说。
——天哪!
——天哪!!!
——天哪!!!!!
033你听听这是什么话
果然无论是什么时候,生物总是会有不断向外探索的好奇心,这份好奇心正是不断催促人进步的主要诱因。
现在花寻趴在一个看起来有点像豆袋椅一样的生物上,她是这家旅游公司的前台接待员,从花寻第一次交定金开始,就是由她来全权接待。她长得和尼尼有些像,但似乎是和史莱姆完全不同的种族。
豆袋椅整体偏黑,哑光,看不见脸的那边戴了一副没有镜片的框架眼镜,据本人说并不是因为视力辅助等原因,主要是为了方便客人们分清她的正反面。豆袋椅头顶上还有一个带弯弯的尖尖——啊,那个尖尖察觉到被人注视还会跳一下。
“你叫我(一个人类发不出来的词)就好什么?你不会使用共振音吗?那没办法了,你随便称呼我什么吧,我都可以。”
花寻:“那我叫你梵塔可以吗?在我的文化里这是最最最黑的意思。”
豆袋椅,尖尖猛烈地颤抖了一下,像是不可置信一样后退了一步。
花寻:额,不会失礼了吧
她正要道歉,没想到,豆袋椅,突然像是被捏了一把的海绵一样,噗呼的一下喷出很多液体。
“天哪!”暴风哭泣、看起来像被一只无形的手一把又一把揉搓、正在发大水的豆袋椅:“你再说一遍好吗亲爱的朋友!从来都没有人这样说过我,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觉得我很黑很黑甚至是最最最黑!呜呜呜呜呜我好感动。”
打算道歉,话卡在嘴边紧急改变主意的花寻:“额那就好,你喜欢这个称呼就好。”
在感动落泪的环节结束之后,梵塔非常有环保意识的吧自己喷出来的水重新打扫干净,目睹她像一个海绵一样在地上擦来擦去蹭来蹭去,不知为何,她总有点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的感觉。
梵塔说: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花寻:“我尊重,并且尽量理解。”
介绍缓解开始了,梵塔在看过她的证件之后对她的身体强度进行了一个快速测试,然后头上的尖尖像是丝瓜秧子一样卷了起来。
看起来非常苦恼。
“这样和我当初预想的很不同啊”梵塔说:“唉,我实在没想到,你竟然是朵混范本的体质那我最初给你选择的领航员和警卫恐怕不能用了,你需要一些更有经验、完成过更高难度护卫任务的领航员和警卫。”
但是快速查阅了一遍他们公司现在挂牌接单,并且符合花寻这个情况的工作人员,啧啧啧,要不然就已经出发,比较长一段时间回不来,要不然就是被观星船借走了,剩下的几个刚结束工作,正在休假。
领航员和随船警卫对于身体和精神的要求是很高的,而且如果是AO性别还要考虑别人的易感期发×期之类的因素,所以如无必要,一般情况下他们都不会去打扰正在休假的工作人员。
梵塔:“不好意思啊你能等一会儿不?最多再等个半年,或者快的话三个月,我看看噢这里有一搜探索船快回来了,让领航员休息两个月,他就能和你一起出发了。”
花寻:“有没有更快一点的方案啊?”
没有了,再快就得加钱了。
梵塔愁了一会儿:“你、你看你能给加点奖金不?不然我不好叫人家呀。”
花寻也很愁:“我没那么多钱啊而且这个是你的工作失误吧?”
明明是你说交钱立刻就能走我才过来的,为此还去请了长假呢。
梵塔:
她摘掉了自己的眼睛框架,缓慢地、缓慢地、缓慢地挪成了屁股对着花寻,想要借此来逃避自己工作当中产生了重大失误的事实。
但打工人捅娄子这不是正常的吗?任何打工生物都不会因为自己捅的篓子难过发愁超过五分钟,毕竟这件事情能交给我,那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这样想着,梵塔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唔”她重新戴上了框架眼镜,然后背对花寻:“那这件事情我再来想想办法,现在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一次的服务吧。包括你租赁的航船、配套设施、保险等信息,你可能会觉得稍许颠簸,所以请抓住我。”
花寻尝试伸出手捏住她(梵塔的手感简直就像一块红烧五花肉!),过于有特色的手感甚至让人捏着感觉有点饿了。
她忍不住多捏了两下。
“额?”梵塔看了一眼揪住她的手:“我是让您抓住我哦。”
花寻:“?我在抓了啊。”
“不行不行,这样力气太小了,等等你就会被我甩出去的——这样吧!”
梵塔转过去,整个人向后倒车,直接把花寻运到自己的后背上:“这样才对,这才是抓住嘛。好,亲爱的小姐,接下来请让我为您介绍这一次的航船——我们把它叫做(一阵高低错落的嗡名声)。”
这个音她发不出来,总之花寻决定将它叫做嗡鸣号或者共振号。
梵塔渐渐悬浮了起来,她做出了一个像是起跑一样的蓄力动作,甚至圆圆的身体还向一边扭曲了一点,接着就冲了出去。花寻本来以为自己会因为巨大的风压窒息,但是并没有。
在梵塔行进的过程当中,她的身体表面好像分泌出了一层小小的水分子状物,抵消了爆裂狂风,花寻很想伸手去戳一下那层小小的透明状隔膜,但是又担心将它戳破会造成一些自己生命无法承受之重的结果,按捺下了这份好奇心。
生物的进步需要好奇心不断鞭策,生物的存活也需要在必要的时刻对好奇心进行一些压制。
共振号很大,船体的涂层和花寻想得不太一样,并不是金属色。它看起来更像是一种光晕色?或者怎么说,是那种非常“五彩斑斓的黑”的颜色,
梵塔说那是一种拟态色,因为现在星海之中还是生活着一些别的生物,在进化的过程当中,一部分选择进化智慧,一部分选择进化体魄,这两者都在宇宙当中存活了下来,也说不上谁过得更好,但是如果在宇宙行船当中遇到,那恐怕会比较让人为难。
因为他们大部分看起来笨笨的,说话口音很重,很难沟通和交流。
与之相对的是他们又有些过于能打了,而且一言不合就喜欢跟人上手。
本来花寻觉得这个社会大家的武德已经足够充沛了,毕竟她从来没见过什么地方依然把“决斗”当做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在这里就见到了。
而且大家对于决斗的接受程度都很高。
花寻有点害怕:“哇那要是遇上这些生物,他们会不会直接毁船啊?”
梵塔:“别担心,我们的警卫和领航员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才存在的。首先领航员会时刻关注周围的动态,尽可能的避免我们进入‘愚群’之中,但如果‘愚群’移动速度过快,或者出现了紧急情况,那也可以开启拟态色,他们很笨笨啦,大部分情况下只会觉得‘这块陨石与众不同’,不会深究的。”
当然,万事无绝对,有时候难免会遇上那种除了开战已经没有其他办法的
情况。
哈哈哈那就没办法了,这种时候只能说“警卫员!就决定是你啦!使出绝技让他们放弃追踪吧”了。
花寻:请问是什么绝技呢?
梵塔:无计可施的时候,警卫员会向“愚群”发起决斗,以此争取时间让船离开
是非常壮烈的自我牺牲。
其实不是非常壮烈,你知道警卫员出门一趟能拿到这个数吗?这是他的职责啊。
梵塔非常热心的介绍了飞船坚固的外壳、舒适的内部装修、以及给花寻购买的最高规格生命险。是的,她太容易死了,必须要购买无论任何理由死掉都会赔偿的保险才可以。
这个惹得花寻还有点感伤,因为在选择受益人的时候,她一时之间想不到应该写谁。
最后她纠结了一会儿,写了尼尼的名字。
梵塔:“哇,原来你的伴侣是史莱姆吗?”
花寻:“不是,我没有伴侣,这是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三个字让梵塔对这段伟大的友谊肃然起敬。
并在事后询问花寻对于“好朋友”有没有什么标准,看看她行不行。
梵塔:“有一个会在保单受益人那一栏写好朋友名字的朋友简直太酷了,我也好想拥有!”
介绍结束之后,梵塔让花寻自己在飞船里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要求赶快提,不然飞船一旦被叫醒了,那就换不了了。
花寻:“?叫醒?”
梵塔:“对啊,不叫醒怎么航行啊。”
不是,等等——所以说,飞船原来也是活的吗?
我们就在它的内部吗?!
梵塔看不出来脸,但是她头顶的尖尖像个问号一样弯了弯。
梵塔:“正是如此——你讨厌生物飞船吗?飞船会很伤心的哦。”
不不不、不是、这不是讨不讨厌飞船的问题——你甚至在人家里面开发了很多房间,放了很多家具,连接了电路!
你甚至还拉了电线和网啊!!!
梵塔更困惑了。
“莫非”她猜测:“你是不能理解生物电信号和脑波传到的种族吗?”
不,我不是不能理解这两者的种族,我是不能理解智能机的功能机。
请不用理我,让我独自一人静静地发一会儿疯,我很快就好,等我疯完这一会儿就好了。
“那好吧。我会选择理解和尊重不同生物的习俗。”梵塔后退了几步,给花寻留出足够大的发疯空间:“总之,我先把你的出航信息发布出去,看看有没有人愿意诶?已经有人有意向要接你的订单了耶!”
花寻:!
她疯也不发了,立刻凑上去看。
嚯,还是个熟人。
文森特:我接。
034出海!星海的海!
文森特来得很快。
这一次他没有开自己那辆看起来就很符合他本人气质、非常稳重的车,骑了一辆很酷的摩托过来。
说实话在这个世界,花寻已经习惯了看这些非人的生物用自己过硬的身体素质兼任交通工具,比如普普通通能飞个两三马赫,那估计平时除了需要拉什么大件物资或者进行长途跋涉,也不需要使用交通工具。
就算要用交通工具,那也有飞艇、体积分类公交车之类的选择,使用交通工具的人比较少。
上次那辆车就让人眼前一亮,今天这辆摩托又让人眼前一亮。
文森特的穿衣风格也有变化,之前的衬衫马甲换了,他穿了一件看起来和摩托车风格非常搭配的铆钉外套。
一路骑车过来,风把他的毛发吹得非常自由,尤其是三个头各干各的,一个打哈欠,一个抖抖毛,剩下有一只眼睛是黑色巩膜的那个中间的头,他看过来,非常矜持的向她点了一下头。
“花寻。”他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文森特。”她眼睛亮亮的指了一下门外的那辆摩托车:“那是你的车吗?好酷。”
“是我的,但是我不常骑。”
说着,他的手指在铆钉外套上点了两下,花寻看到有一层光斑突然浮现,然后渐渐地褪去。
“一种安全服。”文森特解释:“针对身体强度偏低的个体设计的,实际应用过程中确实能起到作用,我记得之前选择了一个软体模特,模拟了一下激烈碰撞。”
花寻:“结果如何?”
文森特,思索了几秒后:“确实是有效的,模特的体态甚至没有太大的改变,碰撞发生时可以辐射能量进行缓冲,这种能量有强修复作用,就算意外发生也能避免必死的局面。”
说着,他把那件衣服脱了下来:“我给你带的。我想你应该没有准备相关的装备,可能有点大,出发之前我们最好对它进行一些调试,免得出现‘晕能’的症状。”
就像有些人受不了香水的味道,有些个体对强修复能量会有‘晕能’的症状,症状表现包括但不限于:呕吐、耳鸣、肢体不能聚合、思维分散、产生幻觉、易感期/发×期紊乱、信息素暴走。
花寻有点不好意思:“让你给我准备这个真是不好意思,我确实是第一次星际旅行,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东西要准备,太麻烦你了。”
她想要不给文森特加点钱吧,她虽然没给自己剩下多少,但是咬咬牙的话——
文森特:“没事,别多想。”
他说:“这是领航员该做的,我会为这一次的航路负责,这份责任当中就包括确保旅客的安全和体验。试试吧,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调试。”
花寻穿上了那件对她来说过大的衣服。
袖子有点长了,文森特给她挽起来,半立领的设计直接把人类的小半张脸都挡住了。犬类的温度比起人类偏高一些,他一路骑行过来,这件衣服的外部被吹得冰凉,但内衬却还残留着三头犬的体温。
文森特正站在她身后,调整这件衣服的能量等级好像通过对衣服背后的徽纹进行一些微调来实现,轻微的触碰偶尔会让后背痒痒的,花寻有时想躲,这时会有一只爪子扶住她的肩膀。
“别动。”是文森特的声音:“觉得难受吗?”
花寻:“不是,是我觉得有点痒。”
她听见可靠的三头犬笑了一声,然后自己滑落到背后的头发重新被拨到肩膀前面:“那就没办法了,你忍耐一下吧。”
调试能量是一件非常精密的事情,文森特看起来很专业,偶尔思考,偶尔还要三个头一起商量一下,他们彼此似乎还有不同的侧重点。
左边的头更多考虑如何避免强修复能量给身体带来的负荷,毕竟脆皮雪糕经不起任何风险,万一这份负荷太高,是她无法承受的,那就会造成一些大家不想看到的结果。
右边的头有不同的看法。
他认为既然知道花寻是脆皮雪糕,那就更应该知道万一遇上“愚群”,到了需要加速逃跑的时候,她很有可能会承受不住曲面加速的压力,当成化成宇宙尘埃,这种情况更加极端,还是应该优先考虑这种情况下如何保住花寻的命。
左边的头:“可恶我看你是在找茬!难道我会把船引到‘愚群’的领地去吗!”
右边的头:“我看你才是在找茬!这种情况才是更加极端更加让人担心的,难道你能保证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发生吗!”
左边的头:“我会保护好她的!”
右边的头:“难道你是觉得我找不顾好她吗!”
争吵渐渐激烈。
然后在突然变成了“呜呜呜”的声音。
文森特双手捏住自己左右脑袋的嘴,脸色尴尬有疲惫。
文森特:“我真的很抱歉。”
花寻,理解又有点同情:“感觉像是随时都在带两个小学生,真的很辛苦呢,文森特先生。”
左边的头,用力挣脱:“什么!我们明明是一体的!为什么你对待中间那个家伙就是不同的这不公平嗷呜嗷呜!”
右边的头,没有挣脱但是拼命的想说话:“呜呜呜呜呜呜呜!”
文森特:“我真的,很抱歉。”
“没事没
事,是我的问题。”她说:“把你当成了三个人来看待,不好意思哦。”
虽然三个头各有各的想法,但是他们毕竟还是一体的。
左边的头:“那你最喜欢谁。”
右边:“只能选一个哦!”
文森特:“我们是一体的、一体的!”
最终中间的头以绝对的权威喝止了这无意义的争执,大家再次开始集中注意力在能量调试上。
调试偶尔会拉动衣服,为了方便文森特作业,花寻并没有拉上拉链,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闻到一些很好闻的味道,现在这股香气缭绕在身边,让人觉得很舒服。
她举起手闻了闻袖口——果然有香香的味道。
“文森特。”她没回头,一边肩膀被扶着,人类乖乖的站直。
“嗯?”三头犬答应了一声。
花寻:“你是不是喷香水了?”
调试动作突然顿了一下,然后又再次动起来:“讨厌吗?”
那倒没有。
花寻照实说了:“还挺好闻的。是什么牌子,我回来之后也去买一瓶。”
她听见三头犬很轻很轻的笑了一声。
“我送你一瓶吧。”他说:“我自己调的。不出海的时候,我喜欢在家调香。”
看小说的时候,花寻一直感觉在abo的世界里香水是一种稍显鸡肋的产品,但是真的到了这边,她发现,一种商品之所以能够存在,果然是有其独特之处。
比如香水,在这里业发展除了自己独特的商品分类。在这个部分人自带体香的世界,ao款香水主要会根据自己的信息素来搭配,就像给山药点缀上蓝莓酱,主次一突出,信息素的档次又会跃升一大截。beta的香水选择会更偏个人喜好,也更自由,没什么信息素就会非常随意,想喷什么都行。
也有混选的,ao用b的香水,b用ao的香水,有点像男香女香混用。
花寻不知道这东西和信息素搭配起来有什么特殊,但是熊医生在这方面好像还挺有研究的,他说有的时候好的香水就像两个人之间的催化剂,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出信息素的优势。
熊医生:“不过可惜对你是没什么用的,你像个木头,别人对你发×你也看不出来。”
花寻,抗议:“什么!怎么能这么说!我只是没有信息素又不是感情缺失,别人对我发×我怎么可能一概不知!”
阿卡姆不需要香水来突出信息素优势,花寻的同事们在工作期间都要求要稳定住自己的信息素,自然也没有人使用香水这种“催化剂”。
于是她有点好奇,悄悄地问文森特:“是那种‘催化剂’类型的香水吗?我听人家说这种香水很贵,也很受欢迎。”
“谁教你这个词的。”文森特说:“别乱用,这个词很容易让人误会。”
左边的头:“这个词对我用了就行了,对别人不能用哦。”
右边的头:“这个社会啊,变态很多的,乱用催化剂这种词语会被奇怪的生物抓起来吃掉知道吗。”
花寻:“好的好的,那我以后不说了。”
场面安静了几秒。
在调试终于结束之后,两人面对面时,文森特垂着眼,替她整理好了安全服。
“也不是绝对不能说。”他小声的说:“别见人就说就行了,知道吗。”
“我之前不知道才说的。”花寻说:“我现在知道了,以后不会乱用了。”
领航员是一整个团队的领导,现在文森特决定接下这一单工作,但考虑到他的团员们都在休息,他先问了一句谁愿意跟他出个急工,然后开始看还有那些人能叫一下。
花寻:“会不会等很久啊?”
文森特:“不会。不少人欠我人情,现在到还人情的时候了——好,凑齐了,他们很快就会来了。”
他转过来:“别担心,你没给我添麻烦,这是正常工作,你要平常心面对这件事情。等等来的人里可能有一两个会因为种族特性做出奇怪的举动,到时候我会对他们进行一些说明和矫正,你别害怕,这是很正常的工作手段,或者要是觉得不能接受,你可以拉起衣服挡住眼睛,但是别走开,知道吗。”
啊,啊这。
心中准备好接受异世界文化冲突的花寻,认真又严肃的点头。
她说:“只要能闭上眼睛就行了。我会尊重你们出工之前的习俗的。”
他们两个人一直在说话,梵塔站在一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但是三头犬右边的头一直在看她,让她没法出言说话。
她很想告诉这个没什么常识的残疾生物,他们平时出海的时候都很正常,没有这种介绍环节。
他们是正经公司!没有这种环节啊!
035原来是狗狗祟祟啊
有的时候人的能量可以用一些肉眼可见的单位计量。
比如遇到事情之后,可以通过自己的一条消息叫来多少面包人。
文森特非常谦虚的让花寻不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这只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在工作当中任何人都没办法独善其身,总是你欠我一点人情,我欠你一点人情,然后大家就互相熟悉了起来,以后在工作上也能多多合作。
他说:“更何况,我们的工作性质比较特殊,一旦团队结成,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内要面对的就是相同的人,星海当中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发生,大家必须要尽快彼此熟悉,就算别人不明说也要快速了解长处短板,以便在发生特殊情况的时候妥善安排。”
虽然文森特觉得这是一件小事,但是花寻还是决定在佣金上给富余一点。
文森特有点无奈,但这一次他没有拒绝。
“如果你坚持。”他说:“那好吧。”
他说他叫的那车面包人(原话不是这样)很快就会赶到,但是有些距离稍远,可能得等一个小时左右。
这比预料之中好太多了,花寻立刻同意了。
等待的时间过得很快。
文森特看起来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他趁此机会向花寻普及了一些星海旅行途中的注意事项。
最初两人分别坐在长沙发和单人沙发上,文森特通过终端把需要查阅的资料发送给花寻,等她打开之后再来讲解,但是网速有时会卡顿,在加上花寻对于终端的使用还不足够熟练,为了节省时间,他们选择坐到一起。
“星海当中的生物。”他说:“我们叫他们‘愚群’,双方进化方向不同,各自生活,除了旅行时候偶尔碰碰面,几乎没有任何机会产生交集。灵智不是很高,但也正因如此更加危险。”
画面里,一个长得像一条绳子一样生物正在缠绕住飞船,那应该是万分危急的场面,但不知为何,花寻总觉得
花寻:“它,是在蹭痒吗?”
文森特:“对。而且‘愚群’生物也是有群居和交流习惯的物种,为了避免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我们更换了船体外形,换上了比较光滑的图层,从那之后就很少有‘愚群’生物把飞船当成砥石了。”
花寻叹服的点头。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要不是自己马上就要乘船出海,她甚至觉得“愚群”很可爱——它只是一个身上痒痒想要找一块平整石头蹭一蹭的绳子啊!它有什么错!
它甚至还是奶黄色棋盘格大肠发圈的款式诶!
但是想想如果那艘穿上坐的是自己的话哈哈,可爱不了一点。
或许自身本身就有许多经历,和文森特聊天一点也不会无聊或者尴尬。他话不多,不会让人觉得麻烦,也不会故意找人说话,但是偶尔他会透露出一点自己曾经出海时发生的事情,或者有趣,或者惊险,在他沉稳的语气中,那些故事真是引人入胜。
“然后呢?”花寻小声问:“你们遇上了‘大迁徙’,被‘愚群’冲进他们的领地,然后呢?那个警卫员牺
牲了吗?”
“别担心,那家伙活得好好的,你等等就能见到他。”他说:“‘大迁徙’的时候最好的自保方式不是硬碰硬打出一条路,而是在原地不要动,把自己伪装成一颗漂浮陨石。迁徙对于所有生物来说都是非常消耗能量以及要赶时间的行动,即便是‘愚群’也不会浪费过多的时间在游戏上。如果有幼崽想要玩陨石,亲族会来把它们叼走的。”
呼。
真是让人松一口气。
这些冒险故事以前都只能在梳理看到,现在这些传奇经历的主人公就坐在自己的旁边。
花寻真心的称赞道:“你真厉害,文森特。”
文森特轻轻笑了一下:“不算什么。这是我的工作。”
面包人们陆陆续续到了。
毕竟是紧急集合,根据梵塔说的出一次海对生物的精神和身体的考验非常巨大,没休息好的时候都会非常疲惫,有的还会直接进入假死状态,花寻本来已经做好准备要看到一群萎靡不振、眼睛都睁不开的家伙们。
没想到一群人全都精神抖擞。
他们甚至不像来被迫加班,简直像是来度假或者看热闹的,一个个的耳朵竖的老高。
花寻:?
她有点迟疑的看向文森特。
文森特目不斜视面不改色:“状态不好的人我不会叫,毕竟是工作,不能随意对嗯?”
这其中有一个人显得鬼鬼祟祟的。
左边的头鼻子嗅了嗅,接着他就变了脸,让花寻先站一下,自己大步走上去,把那个本来想躲在石头人背后、全身裹得像个会对着路人猛地拉开衣服的暴露狂一样的人揪了出来。
他一把把那个人帽子掀了。
“谁带你来的。”他声音充满无奈:“你以为这是玩吗?回家去。”
裴:“我不!我本来就在假期实习,到现在一单没开张,都快开学了!”
文森特:“我之后给你联系别的工作,这一次你去不了。”
裴:“为什么啊!!叔叔你不能这样!而且就算有别的工作,我接了,我也不能赶在开学之前回来啊!”
右边的头耳朵猛地一抖。
文森特:“人很多,别逼我揍你。”
裴:“我不!你揍我我也要去求求你了,我保证会听你的话的,而且你这一次发布的最低人员标准是拿到三级水手执照的人,我有啊!我刚考到了!”
哦,原来不是鬼鬼祟祟,是狗狗祟祟啊。
文森特背对着花寻,她看不见他的正面,但偶尔从右边那个头猛地皱起的鼻子,下意识想要呲牙的动作来看,他的情绪好不到哪去。
眼泪汪汪的裴还在据理力争,但他毕竟还是个小狗,面对家长的时候总是有点胆怯的。
直到他又开始吟唱。
“你知道的,叔叔,我从小就没了爸爸,从来没有见过我妈妈!”他死皮赖脸的抱住文森特的大腿,呜呜的哭:“从小就只有你对我最好了,叔叔,我现在只能依靠你了,嗷呜!”
面包人们开心的看热闹。
甚至还有热心肠的过来给花寻讲解:“噢哟,裴这孩子可怜很,他妈妈生育的时候因为(一个听不懂的专有名词)去世了,他爸爸,就是文森特的哥哥,之前也是一个领航员,在一次出海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连船都不见了,估计也是遇难了,文森特当时还很年轻,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开始带孩子,一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啧啧啧。”
他把自己超巨大手掌兜着的类似瓜子的零食分给花寻,让她一边吃一边看,花寻看了一眼他手心里的那些东西——算了,她不太喜欢吃这种看起来好像还活着的、会抽搐会扭动长得像蚯蚓的零食。
最终在脸皮之战中,文森特落败了。
其实要是他非不让裴去,那估计也就那样了,但没办法,文森特是一个成年的三头犬了,众所周知,成年人成年狗都是比较要面子的。
裴可以不要脸,但他得要。
“起来!”他往前撩了一腿,冷酷无情的说:“清洁工。只有这个位置,别的没有。”
裴,麻溜起来,甚至帮文森特拍了拍裤腿,把上面的褶皱拍平整。
他喜气洋洋:“好的叔叔!没问题叔叔!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叔叔!”
然后他快乐的略过了叔叔,来到花寻的身边:“是你出海啊花寻?!好巧哦!你知道吗我刚刚考到了三级水手的执照,你看就是这个,我别在这里,别人一眼就能看到我是三级水手。”
那双毛茸茸的耳朵动来动去,好像随时准备被摸,裴快乐的围着花寻转圈,一刻不停的说一些“好久都没有联系了”“哇你现在有终端啦!太好了我现在给你发添加请求,你通过我一下哦,我不会烦你的”“一想到我们两个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好高兴哦!”之类的话。
他甚至穿了一件圆领宽松的背心,为了方便“从头顶摸到尾巴根”或者“从下巴摸到肚子下面”。
但是花寻竟然连头都不摸!真让狗失望诶!
他一直都在保养自己的毛的!
脸色恢复如常后,文森特抱着手,站到了一名人马的旁边。
“你带的?”他斜着眼睛看他。
“没错,是我。”人马哈哈一笑:“没办法,当时我们两个正好在一起,他看见我的工作内容了,我总不好说‘不行不能带你,因为你叔叔准备开屏让我们这帮老家伙过去帮帮场子’吧?”
话没说完,就被三头犬咬牙切齿的剜了一眼:“你就是这么帮场子的。”
“对不起对不起啊,这次是我不周到。”说完又过了几秒,人马没忍住噗嗤一下又笑起来:“但是、但是我是真没想到啊,文森特,厉害啊——不对,你们两个,厉害啊!”
那个弹出来的拇指看起来碍眼无比。
这个幸灾乐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马也同样碍眼无比。
文森特深呼吸一次。
“你等着我的决斗函。”他说:“多说无益了,决斗场见吧。”
036悄悄地去悄悄地回
之前说过,星海迁越的船是活的。
现在,花寻正在围观船的启动仪式。
说是启动,其实这个词用唤醒更合适。因为这个仪式既不是那种倒计时点火起飞,也不是一群人慷慨激昂演讲陈词。他们只是把共振号的食物(能源)搬了过来,然后等能源的气味挥发,想用食物香气温和地叫醒共振号。
失败了。
共振号的头部位置缓慢地生成了两根管道,不太粗,软趴趴的到处摸索,然后啪叽一下摔进能源里,然后有一口每一口的吸。有点像人一边梦游一边吃东西,睡着吃着的那种。
第一套方案失败了,只能启动备用方案了。
花寻看到在人马一个手势之后,所有人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她也去捂耳朵,文森特把她的手拉下来。
“用这个保险一点。”他给她头上套上一个类似头戴式耳机的东西。
这个设备非常适合花寻,几乎不需要怎么调整,稍微调一下头围就可以了。
摸起来边缘处有金属的冰凉光滑感,但并不硌手,非常圆滑。它上面甚至没有什么使用痕迹,花寻推测这说不定是新买的一件装备。
她看向文森特。
几乎是在她看过来的时候这目光就被立刻察觉了,文森特左边的头目光询问,花寻指了指自己的耳机,没出声,问他:“贵吗?”
文森特笑起来。
耳机是隔音的,他在终端上回答了花寻。
这是制式设备,不是我们自费购买,市公司在每次旅行之前根据用户的身体情况和费用等级酌情提供的,所以这应该是你自己买的,放心用吧。
那就好。
不然老是麻烦熟人多不好。
这下花寻彻底放心了。
疑问得到解答,花寻关上终端,但眼睛又悄悄的觑了一眼文森特。三头犬没捂耳朵,人类推测可能是因为他有三个头,不管捂哪对耳朵都对其他两个头不公平,所以为了公平谁也不捂。
所以哪吒有三头六臂确实是非常科学的,至少在这种情况下可以随便捂自己的耳朵不用担心厚此薄彼。
脑袋里的胡思乱想被那件安全服突然发光的徽纹打断了。
光芒并不刺眼,像一盏小夜灯缓慢地亮起,这说明徽纹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开始屏蔽一些会对使用者造成伤害的能量。
她没看到什么可怕的攻击或者别的什么,只看到一个黄鼬兽人手里拿着一面手摇铃,正在跳舞。
花寻:?
她用眼神询问文森特,文森特在终端上回复她说,这是一种唤醒仪式,通过黄鼬的舞蹈和声音产生能量旋涡,汇聚少许暗物质对船本身进行一些攻击行为,不会伤害船,但是会让彻底打断美梦。
文森特:有时黄鼬的唤醒舞蹈会有一些意识污染,如果觉得不舒服就可以把眼睛闭上。
花寻:好的,她跳的还挺好看的,我再看一会儿。
这个舞蹈、啧,这个舞蹈吧。
总让人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花寻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她问文森特,黄鼬是不是还有个名字叫黄鼠狼或者黄皮子。
文森特: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花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