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的血液似乎被那逆流的光芒抽空了一样,身体无法动弹,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恍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范景轩破门而入,一把将我拉开。
他的身体在我身后重重地跪倒在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刹那间,我的心脏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刀割裂。
“范景轩!你没事吧!”我惊呼一声,连忙冲过去想要扶他起来。
他却摆了摆手,抬头看向我,脸上带着一丝虚弱的笑容,眼神却异常明亮。
“疼得起的人,才写得动命——这次,换我替你写。”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我愣住了,看着他嘴角那抹血迹,心中五味杂陈。
而就在这时,我突然注意到,悬浮在半空中的玉佩,竟然裂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
透过那道缝隙,我隐约看到玉佩内部,竟然还刻着第三行字:“真正的替劫,是自愿的。”
玉佩裂缝中,缓缓飘出一缕青烟,在空中凝聚成一个模糊的虚影。
那是一个年轻女子的身影,眉眼间依稀能辨认出我娘亲年轻时的模样。
她静静地悬浮在殿中,目光却始终没有落在我身上,而是温柔地注视着跪在地上的范景轩,轻声说道:“你才是我选中的……孩子。”
我忍不住问:“为什么是他?你甚至不认识他!”她转头看我,眼神温柔:“我认识。七岁那年,你在村口发烧,有个小乞丐偷了你的药糖,却在你昏睡时,一口一口嚼碎喂你。”
我猛然一震——那事我从不知情,只记得醒来时嘴里有甜味。
她继续道:“他本可逃走,却守了你三夜,用尿浸布给你降温。那时我就知道,这孩子心里有火——不是为权,不是为利,是为‘见不得别人疼’。”她声音渐轻:“替劫纹选的不是最强的人,是第一个愿意为陌生人哭的人。”
我望向范景轩,他垂眸不语。
我忽然想起他第一次见我时说:“你比书中写得更难缠。”原来他早知我会来,也早知自己会疼我。
这些年他不动声色护我,不是因为帝王权谋,是因为七岁那夜,他尝过无助的滋味,所以不愿我再尝一次。
我拿起裂开的玉佩,对虚影说:“可你把我变成了容器,这不公平。”她叹息:“我错了。我以为牺牲一人能救万人,却忘了——真正的共担,是没人该被瞒着牺牲。”她抬手,将青烟注入共感阵:“现在,交给你。怎么写,才算平等?”
见她将一切托付于我,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责任感。
这不仅是改变命运的机会,更是对过往一切的重新审视。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了一个新的起点。
“那我就试试。”我坚定地说道,将玉佩碎片、残绣、《共感录》一同投入阵中。
我深吸一口气,将玉佩碎片、残绣、《共感录》一股脑儿地投进了阵中,心里默念:富贵险中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