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一把抄起旁边不知谁贡献的火把,“呼”的一声点燃了阵中的引线。
不是我吹,那一瞬间,整个命轮殿都亮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
我没有像那些小说女主一样,在心里默默祈祷什么神力加持,而是直接扯开嗓子,对着殿外黑压压的人群就是一通“真情告白”。
“乡亲们!父老们!姐妹们!我娘她老人家忽悠了我,我也曾经忽悠了你们——说什么‘天命可改’,搞得跟抽盲盒似的,刺激是挺刺激,但玩脱了大家一起完蛋!说白了,我们都在疼!谁还没点儿腰酸背痛、头疼脑热的?!”
我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继续输出:“但是现在,姐要写个新规则!谁疼过,谁就有权在命轮上划一笔!咱不搞什么‘天选之子’,咱搞‘疼选之人’!谁的痛苦谁做主!谁的命运谁说了算!”
随着我这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其实就是大实话),火光“蹭蹭蹭”地往上冒,仿佛也在为我的口才鼓掌。
命轮殿外墙上那些古老得掉牙的浮雕,像是得了帕金森一样,开始疯狂抖动,旧字像是被橡皮擦擦过一样,瞬间消失不见。
紧接着,一行闪着金光的新字,霸气侧漏地浮现在墙上:“命归共写,痛由自承!”
我去,这文案,谁写的?必须加鸡腿!
再看地上,原本像迷宫一样的地砖纹路,也不再疯狂蔓延了,而是瞬间静止成一张巨大的网格,每一道光线交汇处,都映出一个普通人的面孔。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哭有笑,看得我差点以为是开了全息投影。
范景轩这厮,不知道啥时候已经站在我身旁了,还偷偷握住了我的手。
“这回,我们都不替谁扛了。”他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正感动得稀里哗啦,准备给他一个爱的抱抱,结果……
卧槽?!
我袖子里是啥时候滑出来的这玩意儿?
我眼疾手快地抄起一片新木片——这玩意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的,入手温润,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木片正面光溜溜的,啥也没有,背面却写着一行字。
字迹很陌生,不是我娘的,也不是范景轩的,更不是我的。
上面写着:“下一个写命者,已在路上。”
我盯着地上那片新木片,指尖发凉……
就在这时,木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命轮纹微微一跳,竟然在殿内半空中,映出远方一座破旧的私塾。
私塾里,一个鼻涕横流的幼童,正拿着一块黑乎乎的炭笔,在墙上画着一个戴着玉佩的女子……
那女子,赫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