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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三人行 父亲为什么不多看看我呢

商言的指节轻轻敲击着书桌, 像是最后的倒数一般。

书房里弥漫着的是雪茄和威士忌混合的味道。

这股味道养子们太过熟悉了,父亲每每心情不好时,就是这样的场景。

“商牧野, 你做了什么,向父亲解释清楚。”

商语冰一贯是乖乖牌, 率先发难, 也是向商言立个对父亲忠诚的模样来。

更何况他最为讨厌的就是这个二弟。

“要问我做了什么, 也不该是你问吧?”

商牧野简直是要气笑了, 但他只敢这么呛一句商语冰。

紧接着他就瞥了一眼商言,想看看父亲的表情。

商言没有看两人的争执,只是哗啦啦地翻阅着文件。

商牧野偷偷地靠近, 一边走一边想着说辞。

那双总是含情带笑的凤眼,此刻抬眸, 里面冷得吓人。

眼尾因为怒意微微泛红, 像是雪地里洇开了长长的血痕。

美人嗔怒。

修长的手指攥紧成拳, 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宛若游蛇般起伏。

啊, 真是太色气了。

商牧野忍不住舔了舔唇, 看着自己诱人的父亲。

他可耻的石更了。

满脑子想的就是去舔自己诱人的父亲, 刚刚想好的说辞, 忘的一干二净。

“说话,你哑巴了吗?”

商言沉声道。

他有些不耐烦地微微蹙眉, 商牧野却忍不住地抚上去,想给父亲展平。

“父亲, 别皱眉,我会心疼的。”

商牧野此刻还穿着母亲的衣服,像条水蛇一样缠上了商言。

他知道父亲现在名正言顺的妻子是应拭雪那个贱人。

但他依然舔上了父亲的耳廓。

顺着青筋的脉络,往衣领之下。

商言立刻就抬手止住了, 商牧野这种黏黏糊糊的动作。

他拉开一段距离,却不知道商语冰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的身后。

商语冰一贯擅长捡漏,在父亲和弟弟吵架的时候。

他就站在父亲的身后,随时准备安抚受伤的父亲。

父亲并不亲近他,那就由他来亲近父亲好了。

商语冰垂眸看向父亲,素来凌厉的眉宇因为不爽而微微蹙着。

像是对他和商牧野失望至极了,苍白的脸色少有的透出几分罕见的脆弱,鸦羽般的长睫低垂,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散乱地贴在脖颈,有几缕甚至滑落到商语冰揽着他的臂弯里。

商语冰俯身,轻嗅着商言发丝间的味道,眼神晦涩不明。

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接受最讨厌的弟弟的提议,在对方穿着亡母的衣服,成功引诱父亲后,自己在灰溜溜地,去吃商牧野剩下的东西来。

可他太不甘心,忍让是他来到这个家里学的最多的东西。

他已经快要记不清,之前父亲独宠他的时光了。

商语冰终究是推开了那扇门。

既是为了父亲心里那点微弱的好感。

也是告诉商牧野。

他要独占父亲,不做灰溜溜的乞食者,他要是第一个吃到父亲的。

“放肆。”

商言低斥,嗓音却因为虚弱而丧失了往日的威慑,反倒透出一丝沙哑的柔软。

他想要挣脱,却被商语冰温热的手掌稳稳锢住腰身。

丝质衬衣因动作滑开些许,露出白皙诱人的锁骨。

商牧野漫步上前,指尖不经意蹭过商言的锁骨。

商言猛地一颤,终于抬起眼。

素日里威严冷峻的凤眸此刻泛着湿漉漉的水光,眼尾泛着气急了的嫣红,倒像是被养子们欺负狠了的模样。

“父亲,我只是太嫉妒了。”

商牧野从商语冰的怀里捞回来了商言,声音温柔得近乎蛊惑。

他并不反感示弱和承认自己的错误。

最重要的是能轻飘飘地把炸弹这件事掀过去。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是要毒杀父亲,争夺家产呢?”

商见迟推门而入,面上还是一副乖乖的样子。

手指间转着地却是一小瓶液体。

他垂眸,慢慢走近自己的父亲。

商见迟尊敬的父亲此刻被一左一右地钳制在两个哥哥之间,父亲的脸色差的宛如要结冰一般。

可商见迟却从里面品味到了在乎的意味。

他不像两个哥哥一样想把应拭雪踢下去,自己做父亲的妻子。

相反他要的很少,妻子来来往往,但孩子总是不变的,他只想做父亲最爱的小儿子。

一开始他以为应拭雪是第四个养子,他们在这个家里的生态位太像了,商见迟太害怕自己被取代了,才对应拭雪百般刁难。

现在看来应拭雪真正冲击到的是他两个哥哥的位置,而绝不是自己的。

多个小妈又怎么样,他和父亲才是“血浓于水”的,应拭雪和哥哥们始终都是外人而已。

可惜商牧野现在犯了错。

他要承担起大哥的职责,替父亲扫清这些烦恼才是。

商言的手腕此刻被商语冰扣住,修长的指节陷入他宛若丝绸一般的皮肤,力道却极轻,像是在碰什么名贵的珍品。

而身前,商牧野的手臂环过商言的腰,下巴抵在商言的肩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商言颈后,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放开我,商见迟你拿的是什么东西。”

商言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的意味。

可在场的养子,居然没有一位听他的。

商语冰心怀鬼胎,商牧野不愿放手,商见迟心生委屈。

商语冰盯着商言,指腹在商言的腕骨上暧昧地摩挲,声音沙哑:

“父亲,以前我们四人不是常常这样吗?为什么现在就不行呢?”

商见迟轻笑一声,看着两个哥哥状似盯着父亲,实则警惕他来掺和一脚的模样。

俯身,鼻尖蹭过商言的颈侧,像一只撒娇的大型犬,可手臂却攀附上了商言的肩膀,收的更紧,将父亲牢牢地锁在怀里。

三个养子用自己的身体当作牢笼,将父亲锁在中间。

“父亲……”

商见迟的嗓音黏糊,带着点委屈:

“您怎么只凶我?”

商言额角青筋微跳,下颌线绷紧,眼底的寒意更甚。

可偏偏他的身体被两人牢牢掌控,连挣脱的余地都没有,只能维持着这样夹心饼干的暧昧姿势,被他们一前一后的困住。

商言冷笑一声,嗓音危险:

“你们今天这么做了,日后就要准备好怎么解释。”

他说着,拔出腰间的枪,抵上商牧野的心口。

另一只手则掐住商语冰的脖子,缓缓收紧,像是享受般地看着对方窒息的神情。

商牧野不气反笑,指节顺着商言的手腕滑进他的掌心,十指相扣,语气温柔又强势:

“父亲可以试试,死在父亲的怀里我也很开心。”

商见迟不满被忽视,贴的更近,唇几乎擦过商言的耳垂,呼吸灼热:

“父亲,别看他们了,他们之中可有一个想杀你,为什么不多看看我呢?”

商言轻笑一声,坐起身来,衬衣顺着身体滑落,露出精瘦的半身来。

两个哥哥用近乎下流的眼神扫过商言,商见迟倒是懵懵懂懂,可莫名感觉口干舌燥,并且要舔一舔父亲的身体才能治好他这股燥热的病一般。

商言从商见迟的手里接过那管液体来,液体在昏黄的灯光下泛出冷光。

商见迟讨要奖赏般地在商言的掌心挠了一下,却被商言颇为冷淡地避开。

商言挑眉,拉好了落下的衬衫,不轻不淡地说了句:

“离我远点,我结婚了。”

明明说出来是与往常,如出一辙的冷淡语气,但几个养子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刻僵住了。

他们太熟悉父亲了,这哪里是训斥的托词,这是明晃晃的炫耀。

父亲在炫耀他是应拭雪的丈夫,而应拭雪是他的妻子。

这是他们都没有过的待遇。

几人恨得简直要发疯。

商言却对他们的表情恍若未闻一般,饶有兴趣地拿过了那瓶液体,打开了瓶盖,里面是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的味。

他起身,甩开了商语冰横在他身前的手,红底皮鞋踹上了商语冰的膝盖。

商语冰闷哼一声,跪在了商言的身前,却被敬爱的父亲丝毫不留情面地踩上了脖颈,商言嗤笑着用鞋底捻了捻:

“是怎么,分不清大小王了吗?我的好孩子?”

说罢,他将一旁仍然燃烧着的香炉,一手拿了起来,砸到了商牧野的头上,对方的鲜血顺着商言的手腕蜿蜒而下,像是攀附在手臂上盛开的玫瑰一般。

苍白与血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斜倚在雕花的扶手椅子上,商言整个人就像一个优雅的暴君,他的红底皮鞋往下一分,商语冰的脊背就往下低一分。

香炉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商言太了解自己的孩子,又有着前世的经验,对于他来说,发现商牧野会在香炉里下毒简直是轻而易举。

但他太想借此机会,找出来前世杀自己的人。

好在也不算太费心,钓出了个商牧野。

他手指间把玩着那瓶盈盈的液体,一步步走近踉跄着的商牧野。

商牧野看着自己的父亲,心上的疼痛已经远远胜过了头上尖锐的刺痛感。

他一直都晕血,父亲也是知道的,小时候,父亲从来不会让自己见到血一类的东西。

商牧野到现在都还记得商言温热的掌心,覆盖在自己的眼睛上,低声叫他:

“不要看。”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最爱他的父亲像是完全忘记了他不能见血一般。

明晃晃的血就这样摆在他的眼前,让他一阵眩晕,止不住的干呕:

“父亲,为什么这样对我,是因为应拭雪那个贱人,进门了吗?”

商牧野轻笑着说,哪怕再狼狈,他也要痴缠着父亲要一个说法来。

却没想到,得来的只是被商言冰冷的手,用力地捏住了下巴,几乎要掰下来一般。

“商牧野,不管是谁进门,我都会这样对你,为什么不找找你自己的原因呢?”

商言眉头微皱,像是完全理解不了商牧野的质问一般,话语里都是对商牧野的逼问。

他用手指撑开商牧野的嘴,把液体的空瓶打开,紧接着作势就要灌下去:

“见迟,说是你要下毒?”

商言挑眉,凤眼里盈满了难以置信的心碎,却一眼就能看出假的可以。

他一点点摩挲过商牧野的下颌,欣赏着对方因为晕血而眩晕的神情,由衷地感到身心愉悦,语气玩味:

“可我并不相信,我的好孩子会这样对我。”

说着,商言松手,商牧野没了支撑,跌坐在地,像一条死皮赖脸的狗一般,只能竭尽全力地用手去够父亲的皮鞋。

一边摇头,想要祈求父亲的原谅,向父亲解释这绝非毒药,可是晕血带来的影响,让他的喉间只剩下了干呕的痛感,说不出一句话来。

“所以,你喝下去,为你的父亲我,亲自验证这不是毒药,怎么样?”

商言轻笑一声,带着婚戒的修长手指,近乎残酷地撬开牙关,药液要灌下去的刹那,门却陡然被另一人推开——

门外站着的是应拭雪。

他明媒正娶的正牌妻子。

一双小鹿眼就这样圆溜溜地,带着些许幽怨地看着自己,手指绞着袖口,幽幽地说:

“不是说好要陪我睡的吗?”

商言陡然生出了一种微妙地被抓奸的感觉。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为了搪塞应拭雪,就随口答应了,反正不答应,应拭雪也有千百个理由缠上来。

后来他趁着应拭雪熟睡,偷偷溜出来,却被养子们找到了。

由此和养子们厮混了一晚上。

却让正牌妻子独守空房。

商言的话本来是强硬的责备,可想到的确是自己言而无信,连话也忍不住软了几分:

“晚上这么凉,怎么到处乱跑?”

商言脱下来外套,给身上单薄的应拭雪披上,又将他凌乱的睡衣一一扣好,碎发搭在男人的额前,平白的多了几分温柔:

“我不是跟你说过规矩,书房不能来吗?”

应拭雪嘟着嘴,沉默不到三秒,就一把抱住了商言,将怀里的温度也传到对方身上些许。

夜晚风大,他也不忍心商言受冻一分,但嘴上粘腻如蜜糖的声音却不饶人,带着些委屈:

“难道你真就这么讨厌我,和我睡觉,不是比在这受冻,和你的养子在一起好的多?”

说着,应拭雪又指了指摔碎在地的那瓶液体,掐了一下商言精瘦的腰身,像是赌气泄愤一般:

“如果我不来,你真把那瓶液体给那个讨厌鬼灌下去了,你就要铁窗泪,我们就要相隔铁窗了。”

应拭雪对毒药一闻便知,他太清楚这是烈性毒药,或许里面还掺了些许硫酸,一旦灌下去,绝对出人命。

想着,他又觉得自己刚刚的语气不够甜,有些冷了,撒娇般地扯了扯商言的衣角:

“虽然我也愿意和你一起坐牢,但是在外面……”

商言眼看着应拭雪越说越离谱,也看着又要绕到床上那些事来,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应拭雪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无奈地轻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久经情场的人,此刻耳朵却漫着绯色,心跳快得像刚刚情窦初开的小男孩。

应拭雪见到商言这副表情,就知道自己又逗对方逗成功了,小鹿眼睁大装着是无辜的样子,实际是圆滚滚地到处转,像狡黠的小狐狸。

他故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商言的掌心,看到了商言皱眉后,又故意着把每个指缝都舔了一遍,直到商言实在忍不住撤开手后。

应拭雪才勾唇,笑盈盈地说:

“真甜,你的手刚刚被那些讨厌鬼碰过,我要用我的舌头给你的手消毒!”

商言皱着眉,明明有着洁癖的人,却没有拿出手帕来擦干净手,反而任凭着应拭雪像只占有欲爆棚的小狗,用黏糊糊的口水来把自己的手指舔满,像小狗圈地盘一般。

垂眸盯着应拭雪那副志得意满的“小人”样,商言也突然生出了颇为幼稚的报复心思,将那些黏糊糊的口水,抹在对方的衣服上:

“自产自销,应拭雪,小学生都没有你这么不讲卫生。”

却没想到,应拭雪自从发现商言在他面前是个纸老虎以后,彻底放开了玩心,做了个鬼脸,还冲商言颇为调皮的晃了晃脑袋,学着商言说话:

“商言,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不会那别人的衣服当擦手巾,你比小毛毛还不卫生。”

商言感觉自己自从娶了应拭雪这个幼稚鬼进门,真是年轻了不少,他有些无力的扶额。

看了一眼越来越晚的天色,轻轻地抓住了应拭雪的手腕,像哄小孩般地,轻声说:

“不早了,该睡觉了。”

“知道啦!快和我一起去睡觉!”

应拭雪也不扫兴,配合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像只困倦极了的小狗,步子软趴趴地跟在主人身后。

商言温热的大手就这样牵着应拭雪朝着卧室走去,浑然忘了身后的养子们,和刚刚剑拔弩张的氛围。

满心满意地都是把身旁这个小黏人精,赶紧带上床哄睡着。

可商言没发现的是,应拭雪远没有表面上那般睡眼惺忪,反倒是趁着商言不注意,回头,对着身后的那群败犬们,勾起一个胜利者的笑,唇微动,无声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讨厌鬼们,趁早滚蛋,商言可是我的丈夫呢。”

第32章 解馋(满150营养液加更) 不如亲自……

商言推开卧室门的时候, 房间里一片漆黑。

他眉梢微挑,指尖刚要触上电灯开关,准备开灯, 就听见黑暗中传来一声闷闷的抗议—

“不准开灯!”

应拭雪知道作为妻子应该给自己的丈夫面子。

所以强忍着醋意,一路就这样任凭着商言将他牵了回来。

软糯的嗓音带着点委屈, 又强撑着凶巴巴的, 像只炸毛的小猫。

像摊猫饼一样在床上滚来滚去, 又将被子裹在身上, 一大团毛茸茸的被子,就这样气鼓鼓地对着商言。

商言本来想对着应拭雪严肃些,唇角却不知怎么地勾起, 他收回牵着应拭雪的手,缓步朝着发出小狗气哄哄的声源处走去。

他的夜视能力极好, 轻易就捕捉到了床上那团鼓起的被子包, 以及从被子边缘露出的那几缕翘起的呆毛:

“又怎么了?”

商言的语气无奈, 话语里却又明晃晃地带着几分宠溺来。

他嗓音低沉, 故意在床边停下, 没急着去掀被子。

反倒是蹲下身来, 像位颇具耐心的猎人一般, 敲了敲被子,像在敲一只小乌龟的壳。

胸前大片白皙的胸膛裸露着, 饶有兴趣地玩弄着被子缝隙处露出一缕棕色卷发:

“自己出来。”

商言声音低沉,又漫不经心地接着说:

“还是我抓你出来。”

被子里的人沉默了几秒, 随即传来细细簌簌的动静,像是应拭雪在里面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声音更闷了:

“你和那些讨厌鬼混在一起, 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商言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今晚和自己的那些养子在一处,他们有死皮赖脸,不知廉耻地与他挨得极近。

商牧野又喷了和他亡母一般味道的香水,沾染上这些味道是在所难免的。

可商言倒并不觉得应拭雪这样的态度是在作态拿娇,惯常冷淡的凤眼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故意道:

“所以?”

“所以——”

应拭雪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脸颊气鼓鼓的,小鹿眼在黑暗里亮晶晶的,像只炸毛的小动物一般:

“我现在才不会靠近你,你快去洗干净!”

商言低笑一声,非但没有退开,反而俯身撑在应拭雪的身侧,将他困在臂弯里,鼻尖几乎相抵,语气懒洋洋地拉长:

“这么凶?”

应拭雪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耳根发烫,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仍然执拗地盯着商言。

一双小鹿眼圆滚滚地像是要假模假样的瞪商言,却像小发雷霆的小狗一般。

商言只觉得可爱,浑然不具有威慑力。

“反正,反正你现在不准抱我。”

应拭雪嘟囔道,却突然想到商言确实一贯对自己冷淡,从来都不是对方主动抱自己,而是自己缠上去的。

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想要收回刚刚说出的话。

却没想到商言接过了话头。

商言的凤眼微垂,盯着应拭雪看了几眼,忽然伸手捏住对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应拭雪的唇瓣。

他久违的起了逗人的坏心眼,嗓音低哑:

“那如果,我偏要呢?”

说着,商言凤眼眸色微暗,迈步走进,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那团鼓起的被子包,忽然伸手一扯。

应拭雪猝不及防,惊呼一声,整个人被商言的大手一把捞了出来。

“你干嘛!”

应拭雪状似挣扎,手指却钩住了商言的领带,一点点扯回来,将商言勾得越来越近。

二人鼻尖相贴,温热的呼吸打在对方的脸上。

商言单手扣住应拭雪的手腕,轻松压制,话语里调侃中带着几分笑意:

“闻得这么仔细?”

说着,商言用修长的手指刮过应拭雪的鼻尖,又在自己的面前嗅了嗅,故意皱眉,像是很难闻,酸溜溜的一般:

“怎么空气里有股醋味?”

应拭雪耳尖瞬间通红,别开脸不看商言,小声嘟囔:

“谁吃醋了,我就是不喜欢你身上现在这个味道。”

商言盯着应拭雪微微颤抖的睫毛,唇角勾起一抹轻笑,像是得了趣味一般,忽然俯身,在应拭雪的耳边轻声道:

“那你帮我洗掉?”

应拭雪一愣,却还没反应过来,在他看来,商言一贯不会说出这种放荡的话来。

在他强行替嫁前,商言一直对他都是冷冰冰的,甚至是强硬的拒绝,现在的温柔和俏皮话总给他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感。

应拭雪知道应家出事了,他现在最为耀眼的应家小少爷的身份也没有了,可以算得上是对商言一点助力也没有。

他早就在书房门外听到了养子们对丈夫的痴缠与骚扰,可他只能像无能的妻子一样躲在门后,不敢推门进去。

应拭雪太害怕商言会将他苦苦求来的一纸婚书作废。

他鲜少自卑,却在商言的面前总是会生出这些想法来。

在应拭雪胡思乱想的时候,却被商言拦腰抱起。

他吓得一双小鹿眼瞪得圆溜溜的,搂住商言的脖子,瞪大眼睛,脸红得像烂番茄:

“等等,我可没说要帮你洗呢。”

商言挑眉,作势将应拭雪放到了床上,转身一言不发的向门外走去。

陷在柔软的床里的应拭雪,看着商言要离开的背影,慌慌张张的从床上爬起来。

连鞋子都忘了穿,赤着脚就向着男人的身影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商言精瘦的腰身。

刚刚嘴上还是黏糊糊的拒绝,现在手却违背起了主人的意志来,顺着肌肉的纹理慢慢向上攀去。

手指已然不停使唤,悄悄地往商言的腹肌上蹭。

商言轻笑一声,一把抓住了应拭雪作乱的手,唇角勾起一抹轻笑,凤眼将应拭雪那副痴汉样尽收眼底,却装作没看见,故意逗他:

“可你不是说不帮我洗吗?那我只能去找我的好孩子们了。”

“不行!你不准去找他们!”

应拭雪气鼓鼓地说。

“哦?为什么呢?”

商言存心要逗脸皮薄的妻子,单手撑在应拭雪的耳侧,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抚过对方泛红的耳廓。

俊美的脸上却没有调笑的意味,反倒真是好整以待的等着应拭雪的答案。

“因为……”

应是拭雪支支吾吾的,犹豫了半天最后才吞吞吐吐,红着脸说出了答案:

“因为这是作为妻子的义务。”

说罢,他堵住了商言温热柔软的唇,拽着商言的领带就往浴室走。

——

浴室里水汽氤氲,商言慵懒地靠在瓷砖墙上,看着他的小醋包妻子手忙脚乱地调试水温。

也许是那双凤眼的目光过于灼热,应拭雪感觉浑身燥热,好像有蚂蚁在爬一般,心痒痒的,于是回过头,故作凶巴巴,红着耳朵命令:

“转过去!”

商言挑眉,听话地乖乖转过去,把自己的丝绸睡衣严丝合缝地系好。

那垂落在腿边的睡衣带,随着商言的走动而轻轻晃动,像是故意引鱼上钩,抛下的鱼饵。

应拭雪用余光偷偷瞥商言,想从缝隙间偷到几缕春光,来饱饱眼福。

最后却什么都看不到。

他只能又灰溜溜地,牵着商言的手,让他转过来。

手又生出了自己的想法。

应拭雪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将手探入商言微敞的衣襟。

温热的肌肤触感让他耳尖发烫,正要缩回手——

“摸够了吗?”

慵懒的嗓音突然响起,应拭雪吓得一颤,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商言攥住手腕猛地拽倒。

天旋地转间,他整个人趴到了商言的胸膛上。

商言半睁着眼,凤眼眼底含着戏谑的笑意:

“不是说我身上都是别人的臭味吗,怎么还眼巴巴地贴上来,连手都不肯放开。”

应拭雪脸红的要滴出血来了,他知道自己无论说些什么,商言总会接过话茬来,来调戏自己。

索性彻底闭着嘴,当闷葫芦,不再和这个老流氓讲话。

商言在雾气缭绕的浴室里,颇为慵懒地靠在浴缸的边缘,修长的手臂搭在两侧,水珠顺着商言的锁骨滑落,流过结实的胸膛,最后隐没在水面之下。

他的黑发微湿,有几缕贴在额前,衬得那双半咪着的凤眼更加深邃,像是蛰伏的野兽一般,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不是说要为我沐浴?”

商言低沉的嗓音在雾气中显得格外磁性,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

“怎么,后悔了?”

应拭雪咽了咽口水,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商言浴袍的带子,步步挪动,小声嘟囔着:

“我是在准备……”

商言低笑一声,朝应拭雪勾了勾手指:

“过来。”

应拭雪磨磨蹭蹭地挪过去。

小鹿眼没看地,反倒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商言裸露出来的几寸肌肤。

膝盖也因为应拭雪的这份馋意,不小心磕到了浴缸边缘,“咚”的一声闷响,他疼得“嘶”了一声,却还没等着喊出声,他就咽了下去。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这片春色。

水痕顺着商言凌厉的下颌线滑落,最终消失在锁骨凹陷处。

热水蒸腾出的薄红染在冷白的肌肤上,像雪地里落了几瓣海棠,旧时的伤痕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让这位看起来颇为强势的家主,多了几分脆弱的美感。

修长的手指随意拨开额前的湿发,水珠便顺着小臂肌肉起伏滑落,在浴池表面激起细微的涟漪。

水雾在商言的周身缭绕,像是给男人蒙了层纱。

蒸腾的热气中,商言抬手时带起了一串水花,晶莹的水滴溅在胸膛上,顺着肌理分明的腹肌蜿蜒而下。

“怎么,看呆了?”

商言忽然勾起唇角,水珠正巧从唇畔划过。

应拭雪才晕晕乎乎的从眼前的美色冲击里醒过来。

商言轻笑一声,朝应拭雪勾了勾手指:

像是逗一条幼犬。

应拭雪红着脸,慢慢迈着小步走过去,拿起浴球,小心翼翼地沾了沐浴露。

结果手一抖,沐浴露挤了一大坨,然后“啪”地一下糊在了商言的腹肌上。

商言垂眸挑眉:

“……”

应拭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浑身僵住了。

商言却颇为自在,还慢悠悠的将身子转了过来,方便应拭雪看个清楚。

应拭雪手忙脚乱地想要补救,结果越擦泡沫越多,最后整张脸快要贴到了商言的胸口。

一边蹭着,嘴巴一边碎碎念:

“这个沐浴露怎么这么难洗 ?”

商言眸色渐深,忽然伸手扣住应拭雪的后颈,嗓音低沉:

“你是来洗澡的,还是来占便宜的?”

应拭雪原本悄悄翘起的唇角一僵,抬眸对上商言似笑非笑的眼神,瞬间结巴:

“我,我没有……”

“没有?”

商言挑眉,指腹蹭过应拭雪的唇角:

“那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的腰看?”

应拭雪:

“……”

商言轻笑一声,反手把应拭雪按进浴缸里,温热的水浸透了应拭雪的衣衫,商言的呼吸近在耳畔:

“嗯?哑巴了?为什么不说话?”

应拭雪抵住越来越近的温热的唇,他发现自己完全抵不过这位千年的魅魔。

想要撇开泛着热意的脸,让自己冷静些。

商言却步步紧逼,丝毫不放开撬开应拭雪蚌壳的举动:

“既然这么馋……”

“不如亲自检查一下,我洗得干不干净?”

第33章 捉奸 商言,你在和他做什么呀

晨光透过白纱窗帘的缝隙刺入眼帘时, 商言已经醒了。

他睫毛微动,缓缓睁开眼睛,眼里还带着没散去的睡意, 却已经带着锐利的底色。

仅仅是一瞬就知道有人动了他的盆栽。

他撑着手臂坐起身,丝被滑落至腰间, 露出线条分明的上半身。

黑发有些凌乱地散在额前, 衬得肤色愈发冷白。

他抬手拨开额前的碎发, 腕骨突出。

修长的手指轻轻扫动盆栽上的叶子, 手背上的青筋在薄薄的皮肤下若隐若现,肩胛骨则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

阳光渐渐爬上他的胸膛,在皮肤上洒上了一层蜜色的光泽。

腰腹间的肌肉线条分明, 却不过分贲张。

商言倚在床边,看着盆栽若有所思, 慵懒的宛若一头豹子。

他掀开被子下床, 赤足踩在地毯上, 修长的身形在晨光中投下一道极具压迫的身影。

丝绸睡裤松松挂在胯骨上, 人鱼线没入了布料深处, 让人浮想联翩。

“看起来又有笨蛋做了坏事?”

商言开口, 晨起的嗓音低沉沙哑。

没人应答, 他也不在意。

只是站在盆栽前,用镊子夹出那个沾着泥土的监听器, 放在掌心端详。

德国产的最新型号,市面上的价格抵得上一辆车。

看起来这位窃听者, 对自己真算的上下了大功夫。

“有意思。”

商言低语,声音却放轻了,他瞥向应拭雪,只是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又沉沉的睡去。

手指间把玩着那枚监听器,凤眼里没有愤怒,反倒是一种狩猎前的饶有兴趣。

敢在他的床头动手脚?胆子也是肥的可以。

商言没有立刻拔除他,反倒是将监听器重新埋回了那盆栽的根部,甚至细致地还原了之前的摆放角度。

陷阱需要完美的伪装。

“王特助。”

商言对着身后唤道。

阴影处无声无息地浮现一个身影:

“老板。”

“查清监视器的来源,着恐怕又是我那三个养子干出的蠢事。”

商言的声音平稳无波,指尖在桌面上轻敲。

他本能的在嫌疑人中,将应拭雪排除在外。

商言知道自己最近和应拭雪过于亲昵,与他婚前对应拭雪冷冰冰的态度对比太过鲜明。

他有些无力的扶额,对方的脸尝尝让他回想起前世,他们前世就是如此,疏离里带着亲昵。

商言一开始还或多或少的防备下应拭雪,到后来对方的黏人越来越拉近他们的距离,也正因此,他们的前世成了一团扯不清的乱账。

应拭雪像是发现了自己对他而言,不过是纸老虎,表面严厉,内里还是纵容的。

那种恃宠而骄的娇纵劲太过明显,商言倒希望应拭雪能收敛些。、

他总是很担忧,养子们对应拭雪下手。

他自己也没办法24小时看住这个到处捣乱的笨蛋。

商言想着,最后还是叫住了特助:

“把应拭雪也纳进去吧。”

商言走到窗边,窗外是整个n市,他看着脚下庞大的商业帝国。

阳光勾勒出商言挺拔冷硬的下颌线,宛如一把利刃一般。

他并不是要找出一个贼,而是在挑选一个猎物。

一个需要被他亲手“教育”的猎物。

监听器是单向的,只能接收。

商言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监听器,打算利用他,放出不同的“鱼饵”,投喂给这四条“小鱼”。

商言心里已经想好了,怎么引他们上钩。

他特意走到离监听器不远的会客厅,用恰好能让监听器捕捉到的音量,对着管家吩咐,语气冷淡中透着温和:

“让应拭雪过来,让厨房准备新鲜的草莓和低筋面粉,他上次一直吵着念叨的草莓舒芙蕾,给他做双份。”

他知道应拭雪的心思太过透明,一整颗心都放在了自己身上,对他只有全然的信赖和依恋。

知道自己让厨房给他准备了舒芙蕾,就一定会来找他,缠着要他一起吃,

商言给管家吩咐后,在书房处理文件,对着空气,声音沉稳:

“旧码头c区的仓库,十一点,可能有”脏东西”要处理,让语冰去,手脚干净点,记住别惊动任何人。”

至于商牧野,对方最近执着于扮演亡母的角色扮演游戏。

商言漫不经心地走到盆栽旁,仿佛在对着他低语,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疲惫,和不易察觉的紧绷感:

“计划有变,码头仓库,十一点半,必须亲自去一趟,那人手里有如郁的‘翡翠镯’,不能让东西再被弄丢了。”

商言太知道商牧野最敏/感的东西是什么了,这是对方亡母的东西,又或许承载着他的一点点的喜爱。

他的好孩子为了争宠,自然会为了他拿到这个东西,证明比起其他人而言独一无二的价值。

临到出门前,商言在衣帽间,对着镜子整理领带,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一丝嫌恶:

“码头的东西没有准备好?啧……希望别碰上什么不长眼的垃圾。”

商见迟娇纵任性,他太清楚他的好孩子不会希望自己的注意力被分到工作上。

对方最想要的就是不会被忽视,为了彰显存在感,一定会跑去大闹一番。

仓库里,商言看着门口的监视器录像,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他面前的屏幕上,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仓库。

“牧野啊……”

商言低喃着养子的名字,声音带着危险的低沉:

“就这么想知道父亲的一切。”

他合上电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按计划进行。”

说完,商牧野的手机收到一条匿名短信:

“想要商言活命,独自来我给的地址,敢报警就等着收尸。”

商牧野的手指瞬间收紧,手机屏幕在他的力道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红晕,眼底翻涌着疯狂的暗流。

“谁敢动我的父亲。”

商牧野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他立刻冲出门,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暗处有人正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废弃工厂里弥漫着铁锈和霉变的气味,雨水从破损的屋顶渗入,在地面上留下水洼。

商言坐在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椅上,姿势却优雅得像在高级餐厅一般。

长腿交叠,指尖夹着一支未燃尽的烟。

他穿着黑色西装,领带松开了一些,露出性感的喉结,昏暗的灯光下,商言的轮廓宛如刀削般锋利,整个人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老板,他到了。”

特助低声汇报。

“按计划进行。”

商言故意解开衬衫的纽扣,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又用假血浆在嘴角画出一道逼真的血迹。

“再弄乱一点。”

商言对着身旁的保镖说,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保镖小心翼翼地将他精心打理地黑发拨乱几缕,又在他白衬衫商撒了些灰尘。

商言低头审视自己——领带松散,衣袖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裤腿上沾染着“挣扎”时留下的污渍,可以说的上是完美。

当铁门被猛地踹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时。

商言立刻换上了一副“虚弱”的表情。

他故意让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被“绑”在身后的手腕轻轻挣动,让椅子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放开他!”

商牧野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般,嘶哑地不成样子。

商言咪起凤眼。

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养子这副模样。

商牧野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握着匕首的指节泛白。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解决三个训练有素的保镖的速度快的惊人,动作干净利落得像专业的杀手。

“父亲。”

当最后一个保镖“倒下”。

商牧野几乎是扑到了商言的面前。

他的手指颤抖得厉害,解绳结的时候几次滑脱。

商言能闻到他身上混着的雨水,血腥和某种偏执狂热的味道。

“您受伤了?疼不疼?”

商牧野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商言嘴角的“血迹”,然后不受控制地将沾了“血”的手指含如口中吮吸,眼神迷离地像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

商言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他突然笑了。

可那笑容却让商牧野知道,自己的父亲生气了,如坠冰窟。

“演技不错。”

商言轻松地挣开其实根本没绑紧的绳索。

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瞬间僵住的商牧野。

他的声音依然优雅从容,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我该夸你关心则乱,还是该罚你……竟然敢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商牧野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的目光慌乱地扫过突然“复活”的三个保镖,再到商言从容不迫整理袖口的动作,最后定格在那条被随意丢在地上的绳子上——那根本就是个活结。

“父亲您设计我?”

商牧野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一般,带着难以置信的委屈。

商言向前迈了一步,皮鞋尖捻上商牧野的膝盖。

他伸手捏住商牧野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这个角度,他能清晰地看到商牧野瞳孔中自己的倒影——那么小,却占据了对方的整个视野。

“我的卧室,书房,浴室……”

商言每说一个词,手指就收紧一分。

“甚至连我的车上,都有你的小玩具。”

商言突然俯身,嘴唇几乎贴上商牧野的耳垂:

“告诉我,牧野,你每晚听着我的声音,都在做些什么?”

商牧野的呼吸瞬间乱了,苍白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潮红。

他的喉结剧烈滚动,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衣角。

“我只是……”

商牧野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他不会告诉父亲,自己在装那些监听器的时候,手指轻轻拂过商言的枕头时,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一下,将脸深深埋进去深吸了一口气。

他太喜欢父亲的味道了。

可惜现在有另一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共享。

商言冷笑一声,突然松开手转向保镖:

“皮带。”

这两个字像开关一样让商牧野浑身一颤。

但他没有退缩,反而跪直了身体,眼中闪烁着病态的期待。

当那条纯黑色牛皮腰带被对折我在商言的手中时,商牧野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

商言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西装外套扣子,随手扔给在一旁的保镖。

白衬衫下的宽肩窄腰在灯光下勾出诱人的线条。

“上衣脱了。”

商言命令道,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商牧野得手指在扣子上停顿了一秒,然后以近乎虔诚得态度一颗颗解开。

苍白的胸膛暴露在潮湿的空气中,两多浅樱在低温下微微tingli。

他的身材比看上去要结实,肌肉线条流畅优美。

但此刻却绷得死紧,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疼痛。

第一下落下的皮带发出清脆的“啪”声,在商牧野的背上留下一道鲜艳的红痕。

他的身体猛地向前倾,却又立刻强迫自己跪直,牙齿深深陷入下唇。

“这一下,是为你的不敬。”

商言的声音像淬了冰。

第二下落在tun部,红痕立即月中起。

商牧野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但他的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父亲,里面翻涌着扭曲的迷恋。

“这一下,是为你的欺骗。”

当第三下即将落下时,一个软糯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商言,你在和他做什么呀?”

第34章 雨夜 他比应拭雪更好,所以为什么他不……

雨幕中的酒店灯火阑珊, 商语冰穿过旋转门时,西装裤脚已经被雨水浸透。

酒店经理诚惶诚恐地引路:

“商总在那边……我们实在劝不动。”

商语冰知道父亲这几天一直不高兴,应该是因为应拭雪。

那天应拭雪在仓库, 看到了父亲和商牧野的亲昵,回家后就闷闷不乐, 一直躲着父亲。

对方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又或许是因为父亲的亲昵让他生出了错觉。

意味商家的家主, 真的会喜欢上一个破败户的孩子, 才敢如此的无法无天。

可应拭雪不知道的是,父亲有太多人觊觎了。

他的恃宠而骄,都是给别人的机会。

他看向绿化带旁, 一个修长的身影正姿态随意的倚树而坐,即使醉得神志不清, 商言得坐姿依然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

左腿屈起, 右腿舒展。

昂贵的定制西裤展露出大腿结实的肌肉线条。

只不过胸前的灰色马甲扣子, 被一个贱人的手扒开, 露出被雨水打湿的白衬衫, 半透明的布料紧贴在腹肌的轮廓上, 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另一人穿了件V领毛衣, 右肩的衣料已经滑到了手肘处,露出了大片雪白的皮肤, 手指不知廉耻地抚上父亲地胸膛。

商语冰知道这位是父亲的老友,但本能的嫉妒, 仍然让他忍不住冷声道:

“滚开。”

那人倒也不恼怒,只是带着玩味的笑上下打量了一番商语冰,啧啧了几声:

“你现在还能叫我滚开,要是新进去的应先生要你滚呢?他们是夫妻, 要过一辈子的,你到时候不也是得乖乖让位?”

商语冰对对方的狗叫恍若未闻,眼睛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父亲。

商言缓缓抬头,小雨顺着他的下颌线慢慢滑落,酒精将他素日里锐利的眼尾熏得泛红,却丝毫遮不住凤眼里如墨的暗色。

他发现自己的好孩子在看自己,凤眼有些迟钝地锁定了商语冰;。

商言盯着商语冰看了几秒,突然勾起唇角。

像是猎手在逗弄自己的猎物一般。

“语冰。”

商言的吐字比平时慢半拍,声音低沉:

“好孩子,过来。”

这两个字明明是命令句式,却因沙哑的尾音平添几分暧昧。

商语冰喉结滚动,顺从地靠近,立刻被带着酒气地灼热手掌扣住后颈。

商言修长地手指在他颈边的动脉摩挲,温度烫得惊人。

“您喝多了。”

商语冰声音发紧,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发生了些不可言说的变化:

“我接您回家。”

商言低笑一声,突然拽着商语冰的领带迫使他低头。

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温热的吐息打在彼此的脸上。

商语冰甚至能数父亲睫毛上沾的雨珠

“你觉得我喝醉了自己不会回家吗?”

商言呼出的热气带着白兰地的酒香。

商语冰贪婪地嗅着父亲的味道,感觉自己好像也喝醉了一般,忍不住说出了逾距的话:

“是我想来接您。”

“接我?”

商言拽着商语冰的领带,像是牵着一条唯自己是从的大型犬:

“我不是给应拭雪打了电话吗?”

商语冰想起了那时的情景,应拭雪还在吃醋,直接闭门不出,最后接到电话的变成了自己。

而不是父亲那名正言顺的妻子。

忠诚让他本想将实话全盘托出。

可看着眼角泛着醉意的父亲,如果他此刻说了些无伤大雅的谎话,也许就能彻底把那个贱人赶出商家了。

他沉默了片刻,轻声道:

“小妈闹脾气了,不肯来接您,所以我来接您了。”

商言听见了商语冰的话,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不予置评。

但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伸出了受,搭在了商语冰的肩上,如蝶翼的眼睫微垂,带着一种少有的脆弱感:

“我的好孩子,带我回家吧。”

商语冰唇角忍不住地勾起。

他今天特意选了件贴身的,面料柔软的衬衫,为的就是方便他和父亲的肢体接触。

但他要让父亲主动提出来。

毕竟他是最听话,最守规矩的孩子。

他先让父亲搭在自己的肩上,却故意走的摇摇晃晃的。

商言感觉天旋地转,他一只手扣住了商语冰的手腕:

“背我。”

他命令道,声音里的醉意掩不住上位者的威严。

可话语落下吃吃没有等来商语冰的动静。

他冷淡中透着不满地说道:

“怎么?你不愿意吗?”

“愿意。”

商语冰沙哑着声音说,心跳快地要跳出胸膛。

父亲压上来的时候,商语冰的肌肉瞬间紧绷。

——父亲的胸膛的温度隔着湿透的衣服,仿佛在灼烧着他的背。

两条长腿环在他腰侧,红底皮鞋时不时扫过在他小腹前。

最要命的是商言偏要凑在他耳边说话,唇瓣时不时擦过他耳廓:

“走稳些。”

商语冰突然回想起了过去他和父亲相依为命的时光。

那时候他的弟弟们还没有来这个家。

他是因为父亲欠债被商言带回去的。

记忆里的暴雨远比现在凶猛。

父亲欠债虐待他,他被带回去的时候也格外瘦弱,商言很忙,他一天到头也见不了男人一面。

更何况他知道自己能有口饭有条命就很不错了,毕竟他的生父还欠着对方那么大一笔钱。

他抱着膝盖蹲在垃圾桶旁,校服被扯烂,露出的手臂上全是青紫。

三个高大的男生围着踹他。

“哑巴就是欠收拾。”

商语冰被领头的人揪起了头发,他闭上眼,顺从地准备再一轮的毒打。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皮鞋踏过水洼的声音:

“挺热闹。”

男人的声音不高,却让所有动作戛然而止。

商语冰抬头,雨水模糊的视线里,一个修长身影立在巷口。

黑伞下,男人穿着修身的黑色风衣,腰间别着一把刀,在雨夜里泛着冷光。

商言只是来附近谈生意。

他本不该管这种闲事,但打狗也要看主人。

此时的商语冰就是自己的家犬。

“滚。”

商言甚至没提高音量,只是微微抬起凤眼。

领头男生还想逞强:“关你屁——”

话音未落,商言的伞尖已经抵上他咽喉:

“”我说。”

商言用伞尖轻轻拍了拍男生的脸:

“滚。”

巷子里只剩下雨声。

商言蹲下身,风衣下摆浸在污水里也毫不在意。

他伸手想查看少年伤势,却被猛地躲开。

“别碰我!”

商语冰像受伤的小兽般龇牙。

商言挑眉,直接掐住少年下巴强迫他抬头。

掌下的脸脏兮兮的,跟着他也不知道狐假虎威过点好日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跟他那渣爹一样虐待他。

他想叫这小孩的名字,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索性也放弃了。

商言脱下风衣裹住少年,布料对于瘦小的身躯来说太大了,直接垂到脚踝:

“能走吗?”

少年摇头,又立刻点头。

商言嗤笑一声,直接将他打横抱起。

商语冰在他怀里僵成一块木板,却小心地不让自己身上的污水弄脏对方的风衣。

“商先生!”

学校主任气喘吁吁地追来:

“这孩子又逃课了,我们现在就带他回去。”

“不用了。”

商言打断他,低头看了眼怀中警惕的少年。

“我带他走。”

雨更大了。

商语冰被塞进一辆黑色轿车,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

他不敢乱动,湿透的裤脚在座椅上留下水渍,让他窘迫得耳根发烫。

“对不起……”

他小声说。

商言正用方巾擦手,闻言瞥了他一眼:

“为什么打架?”

“他们往我书上撒尿。”

“所以你就一个人对抗三个?”

商言轻笑。

“愚蠢。”

商语冰攥紧拳头:“我不怕他们。”

“不怕和送死是两回事。”

商言丢给他一条干毛巾。

“擦干净。”

车停在商宅时,雨已经小了。

商语冰被带进商言的浴室,佣人要帮他脱衣服,他死死抓住衣领不放。

“出去。”

商言挥手遣退佣人,自己挽起袖口:

“转身。”

商语冰耳尖通红地转身,感觉到冰凉的手指解开他衬衫纽扣。

布料黏在伤口上,揭开时他忍不住抽气。

“疼?”

“不疼。”

商言扳过他肩膀,少年单薄的胸膛上满是新旧伤痕。最触目惊心的是右肋处一道烫伤,已经结痂了,形状像个烟头。

“谁干的?”

商语冰抿唇不语。

商言也不追问,只是用沾了药水的棉签轻轻擦拭那些伤口。

他的动作出奇地温柔,与冷峻的外表截然不同。

“为什么帮我?”

商语冰突然问。

商言停下动作,对上少年执着的眼神。

为什么呢?因为少年让他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同样在雨夜里挨打却不肯哭的自己?还是因为那双眼睛里的光,像极了小时候被端上餐桌的那条黑狗?

“因为你是我的孩子。”

商言最终只这么说:

“是我的所有物。”

商语冰瞪大眼睛。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商言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显得格外俊美。

商语冰犹豫了片刻问:

“我可以改姓商吗?”

商言勾唇:

“随你。”

回忆如潮水退去。

现在的商语冰背着醉酒的商言,他从不恨明月高悬,却恨明月照过他,却又将他抛弃。

“父亲。”

他轻声说:

“我们到家了。”

商言“嗯”了一声,手臂无意识地环紧他的脖子。

商语冰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确保不会弄醒他。

他单膝跪在沙发前,看着自己的父亲。

西装外套早已不知取向,白衬衫纽扣也解开,露出淡粉的胸膛。

商语冰看着父亲湿润的一张一合的唇。

像朝圣的信徒,贪婪地吮吸这温热的贡品,在父亲苍白的脖颈上,种下一朵朵暗红的花。

既然应拭雪可以,他会比应拭雪对父亲更好,所以为什么他不行?

第35章 sp 我倒觉得想要你死的另有其人

商言的书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时, 他正在审阅季度财报。

钢笔尖在纸面上微微一顿,墨水晕开一个小圆点。

不用细想,他就能知道来的人是谁:

“进来。”

门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像是某种柔软的小动物在附近徘徊一般。

商言头也不抬,将钢笔放在文件上, 沉声道:

“应拭雪, 别让我说第二遍。”

一颗毛茸茸的卷毛脑袋终于探了进来。

应拭雪身上只套了件商言宽大的白衬衫, 下摆刚好遮到大腿中间处, 随着他磨蹭的脚步忽隐忽现。

他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几个脚趾不安地蜷缩着。

“跪着。”

商言指了指办公桌前的空地。

应拭雪委屈地瘪着嘴,慢吞吞地跪坐下来。

过大的衬衫领口滑向一侧, 露出半边雪白的肩膀和锁骨上浅浅的牙印——那是前几天二人一起洗澡玩乐留下的。

他跪得并不端正,膝盖微微分开, 衬衫下摆因为这个姿势又往上缩了些许。

商言终于抬眼。

他的小妻子正低头玩衬衫袖口的纽扣, 浓密如蝶翼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鼻尖上还沾着一点早上吃蛋糕留下的奶油。

看起来无辜极了——如果忽略他最近几天闯的祸的话。

“知道为什么罚你?”

商言向后靠在椅背上, 指尖轻轻敲击扶手。

应拭雪偷偷抬眼, 正好撞上商言深不见底的凤眼, 立刻又低下头:

“因, 因为我今天……”

“第一。”

商言拿起钢笔,用冰凉的笔帽挑起应拭雪的下巴。

“董事会睡着了?嗯?还流口水?”

应拭雪耳尖瞬间红了:

“我昨晚没睡好嘛。”

商言修长的手指间我这钢笔顺着下巴滑到锁骨, 轻轻一戳:

“第二,把咖啡泼到科讯的王总身上?”

“是他突然转身。”

应拭雪委屈地眨眨眼, 一滴泪要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

他并非和对方无冤无仇,应家的濒临破产,和这位有王总密不可分。

商言眯起凤眼,钢笔继续下移, 挑开衬衫的纽扣:

“应拭雪,你真是娇纵的可以。”

“还不是你惯的。”

应拭雪的声音越来越小,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商言凤言微垂,似笑非笑地盯着心虚的应拭雪。

他知道对方不会蠢到这个地步,就算是不如前世的成熟,也不会干出这些蠢事来。

能做出这些,无非是要引起他的注意。

商言用钢笔重重地捻在应拭雪的胸口。

应拭雪“啊”地轻叫一声。

商言俯身逼近,阴影完全笼罩住跪着的人:

“说实话,应拭雪,为什么这么做?”

应拭雪缩了缩脖子,衬衫因为这个动作彻底滑下一边肩膀。

商言的目光在那片裸露的皮肤上停留片刻,喉结微动,莫名感觉到一阵的口干舌燥。

“我只是觉得你被好多人喜欢,我有点没有安全感。”

应拭雪突然往前一扑,挤进商言分开的□□。

他仰起脸,鼻尖上的红印还没消,眼睛湿漉漉的有雾气笼罩的一般:

“我错了,老公别生气。”

商言呼吸一滞。

应拭雪无论前世还是现在总是这样,明明在认错,却用最无辜的表情做最撩人的事。

此刻应拭雪跪在他腿间,温热的气息透过西裤的衣料传来,衬衫领口大敞着,里面什么也没穿。

“应拭雪。”

商言掐住他下巴,声音危险地压低:

“你是在认错,还是在……?”

应拭雪狡黠地像狐狸般眨眨眼,一肚子勾引人地坏水明摆着写在了脸上。

他本能地用脸颊蹭商言的手心,温软嘴唇擦过商言腕间凸起的骨节:

“当然认错呀。”

钢笔“啪”地掉在地上。

商言猛地将人像抓小动物一样提起,应拭雪娇嗔了一声,本能地环住商言的脖子。

这个姿势让衬衫下摆完全上卷。

商言不自在地瞥开凤眼,把衣服扯了下来。

“那老公要怎么惩罚我?”

应拭雪故作天真地问,手却抚摸过商言的胸前。

他还晃了晃悬空的小腿,脚趾擦过商言的西裤边。

商言眸色骤暗,抱着人转身,将应拭雪压在办公桌上。

文件哗啦啦散落一地,笔滚到角落。

他单手扣住应拭雪两只纤细的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开皮带。

“看来上次的教训不够深刻。”

商言俯身,冷声对着应拭雪说。

应拭雪唇角勾起,咬住商言通红的耳垂。

小鹿眼里却纯然是一副无辜清纯的模样:

“所以,你要怎么惩罚我呢?”

商言轻松制住应拭雪不停作乱的小腿,皮带在空中划出凌厉的一道:

“现在,我们要认真上你的惩戒课。”

商言骨节分明的手腕微微一转,那条纯黑的小牛皮腰带便像活物般地缠绕在他的掌心。

“跪直。”

商言用皮拍抬起应拭雪的下巴,声音冷淡而透着威严:

“我教你规矩的时候,眼睛要看着我。”

应拭雪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小鹿眼的眼尾委屈巴巴地泛着薄红。

他跪在书房的地毯上,脊背绷成一张拉满的弓。

皮拍擦过他的下巴的时候,他本能地磨蹭了下,像是在讨好一般。

“自己数。”

商言慢条斯理地解开袖口,将衬衫袖口挽了起来,露出小臂。

第一下落下的瞬间,应拭雪猛地一颤。

手指无意识地揪住商言的裤腿。

商言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足够疼痛却不会真正伤到骨头。

第二下精准地叠在第一条红痕上,应拭雪的呼吸骤然急促,已经有地方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

“谁准你这样的。”

商言看着应拭雪忍耐的模样,嘴角轻勾,红底皮鞋踏了上去。

应拭雪不敢动,只能手指深深陷进膝盖,用另一种疼痛来让自己清醒。

“二。”

皮带突然改变了角度,斜着抽在月要wo处。

应拭雪猝不及防地向前倾,又被商言用膝盖顶住后背逼回原位。

冷汗顺着他泛红的鼻尖滑落,滴在地毯上消失不见。

“跪好。”

商言修长的手指按上那道新鲜的红痕,感感受着应拭雪的颤抖:

“我说过什么?”

应拭雪急促地喘息着,瞳孔因为疼痛和夹在在其中的兴奋而扩大:

“不许躲。”

“三!”

当第三下撕裂寂静时,应拭雪突然仰起头,脖颈拉出脆弱的弧线。

他身上商言的白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布料黏在蝴蝶骨上,隐隐约约透露处地下泛红的皮肤。

第十五下,应拭雪终于忍不住闷哼出声。

他下意识地蜷缩,又被商言掐着后颈按回原位。

商言修长的手指陷入他汗湿的发根,像是在爱抚,又像是在惩戒。

“这就受不住了?”

商言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喷在通红的耳廓上。

他抬起脚,鞋底已经是黏黏糊糊的一片,像是颇为惋惜似的,又像是一种纵容的调情:

“乖宝宝,你把我的鞋子弄脏了。”

应拭雪抬头,看着商言,不自觉地喉结滚动。

商言地脸是冷的,深邃地眼窝,和睫毛偷下的阴影,遮住了凤眼眼底的情绪。

他看着商言下垂的嘴角,摸不清对方是不是真的生气了,本能地就生出了一种讨好他的情绪来。

他慢慢爬过去,伸出绯红的唇舌。

泛红的小鹿眼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商言,一点点用舌舔干净了商言的鞋底。

应拭雪眼巴巴的抬头想要些奖励,商言薄唇微微勾起,揉了揉脚旁的卷毛脑袋,另一个泛着热气的东西凑到了应拭雪的唇边:

“乖孩子,现在是你的奖励时间。”

——

“这是你想要的毒理分析。”

应拭雪窝在商言的怀里,把文件递给了他。

他精通毒理,但这种毒药却没见过,而且配比也很奇怪。

一种是迷药和催qing的,另一种却是烈性毒药。

求爱和致死的恨意就这样裹挟在一起,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人的手笔。

“看起来,我的孩子对我爱恨交织?”

商言看着报告上面的分析,饶有兴趣地挑眉。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像是在给小狗顺毛一样:

“你觉得都是商牧野下的吗?”

应拭雪的动作顿了顿,他太知道这是一个让情敌万劫不复的好时机了。

但是他总是隐隐约约的担心,好像他曾经见到过商言因为毒药而煎熬的样子。

他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轻声说:

“不像他一个人的。”

他牵起商言的手,放在脸颊处磨蹭了片刻,像是想从这种片刻中获得一份安心:

“我倒觉得想要你死的人另有其人。”

“说说你的分析呢。”

商言勾了勾应拭雪的小指。

“我倒觉得按照毒理来说,迷药更像是商牧野下的,那份毒药或许是经了商见迟或者商语冰的手下进去的,然后为了栽赃,才在那个时候拿出来,但也保不准还有别人也想浑水摸鱼让你死。”

应拭雪有些担忧地说。

“我不会死的,我们都会长命百岁。”

商言将报告放到了一边,安抚似的拍了拍应拭雪的脸颊。

“你以后有这些事都要跟我说,我也想为你分担。”

应拭雪躺在商言的怀里,闭上眼,自从那天他看到商语病偷亲商言后,他就收敛了许多娇纵的脾气,甚至主动来问起他搁置的毒药的事情。

他原本以为婚后的生活无非是那些讨厌鬼的刁难而已,却没想到还卷起来了与商言性命相关的事。

他抱住了商言,内心却暗暗发誓。

哪怕是要他付出性命,商言也绝不能出事。

“好。”

商言轻笑一声,低头以吻封缄。

第36章 毒 略略略,商言我要看你看到地球毁灭……

商言站在书房里, 修长的手指缓缓敲击着桌面,凤眼的眼神冷峻如冰:

“既然敢在我的地盘下毒。”

他嗓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那就别怪我亲自来搜。”

应拭雪站在他身侧, 闻言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口,软声道:

“老公, 你亲自去搜, 容易打草惊蛇。”

商言垂眸看他, 眼底冷意稍缓:

“那你说怎么办?”

应拭雪眨了眨眼, 笑得乖巧无害,小鹿眼却转来转去,像只狡黠的狐狸:

“我刚嫁进来, 说要熟悉家里,去各个房间转一圈合情合理。”

但除了调查外, 他也要狠狠敲打一下那几个贱货。

这个家里, 商言是永远爱他, 也永远属于他的。

商言盯着他看了两秒, 忽而勾唇, 指腹在他脸颊上轻轻一蹭:

“行, 你去。”

说罢, 又将早就给过应拭雪的那把,属于自己的手枪, 颇为郑重其事地放在了应拭雪的手心。

指尖绕起应拭雪的卷发,一字一句, 认真地说:

“但首要的是保护好你自己,必要的时候,可以开枪。”

商言不再能接受前一世的事情重演了。

——

应拭雪端着茶点,挨个房间“拜访”。

商牧野的房间阴冷幽暗, 窗帘紧闭。

可这人也如商言告诉他般,丝毫不掩饰自己。

墙上贴满了偷拍的商言照片。

应拭雪站在门口,鼻尖微动,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的味道——是那玻璃瓶药的味道。

但正如他想的一样,除了迷药的味道,没有那致命的一味毒素。

他笑容不变,放下茶点,柔声道,好像真是一味颇为称职的小妈:

“牧野,家主让我来看看你。”

商牧野靠在床头,嗤笑一声眼神阴郁地盯着他,他可不吃这种怀柔的套路:

“怎么,来示威?”

应拭雪歪头,语气天真:

“怎么会呢?我只是来告诉你——”

他忽然凑近,原本清澈的小鹿眼陡然沉了下来,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再敢碰他,我就让你尝尝自己藏的那瓶毒。”

商牧野瞳孔骤缩,下三白的眼睛转过来,看着应拭雪:

“不管父亲和你相不相信,我没有下过毒药,那只是瓶迷药而已。”

“而且。”

商牧野说着顿了顿,唇角的笑变得病态而夸张,他拔出了一把颇为精美的小刀。

一步步地靠近应拭雪:

“你觉得我这么爱我的父亲,想杀是你还是他呢?”

应拭雪脸上挂着颇为无辜的笑,弯了弯眼睛。

手上却颇为利落地用枪口对准了商牧野的心脏处。

另一只手则扣住商牧野的手腕,杀人诛心地,要他亲手抚摸枪身上,刻着的商言的名字缩写。

歪了歪头,看着这位脸上表情彻底僵住,被嫉妒笼罩的情敌,轻笑道:

“你想杀我,你不够格也不敢杀我。”

应拭雪顿了顿,像是一只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的小猫,恃宠而骄:

“因为,商言爱我。”

说完他关上门,任凭商牧野在里面无能为力,歇斯底里地吼叫。

——

商语冰的房间人如其人,简洁冷硬,像他这个人一样沉默忠诚。

也如他一样装的一手乖狗狗,却做得出在醉酒时偷吻有妇之夫的恶心事。

装货。

应拭雪心里漫不经心地补充道。

在他推门而入的时侯,祁沉正单膝跪地擦拭一把短刀,上面同样刻着商言的名字缩写。

见到了应拭雪进来,商语冰立刻起身行礼:

“夫人。”

明面上做的一手无可挑剔的好礼节。

让应拭雪有气发不出,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

但他还是笑眯眯地递上茶点:

“我的先生让我来看看你。”

商语冰双手接过,低声道谢。

他知道应拭雪想问什么,但对方不开口,他也不说。

他最擅长的就是用沉默逼疯对方,知道对面的人忍不住开口,他在装作弱势的脱身,将对方衬托成一个疯子。

应拭雪鼻尖微动——没有异味。

他松了口气,却又在转身时忽然回头:

“语冰。”

“是。”

商语冰挑眉,以为应拭雪终于要沉不住气了。

“这是我最近在看的书?我想你也很适合看看?”

应拭雪笑着递过去,说出来的话却颇具深意:

“不是你的东西,你再怎么努力,也终究不是你的。”

商语冰抬眼,黑眸沉静:

“世界上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应拭雪笑了颇为狡黠的眨了眨眼:

“那你的父亲就算一件。”

应拭雪走后,商语冰看着桌上摆着的“当三不得好死,全是畜生”的标题。

冷笑一声。

把书撕得稀碎,扔进了垃圾桶。

——

商见迟作为商言最受宠的小儿子,房间颇为华丽张扬,满桌珠宝黑卡。

应拭雪刚推门,一个瓷杯就砸了过来!

“滚出去!”

商见迟娇叱。

应拭雪侧身避开,笑意不减:

“见迟,你的父亲让我来送茶点。”

商见迟冷哼一声,纵使他觉得自己的生态位和应拭雪并不冲突,但仍然对于家里住进了一个陌生人感到心里不舒服。

他不拿正眼瞧应拭雪,翘着腿坐在贵妃榻上,眼神轻蔑:

“一个刚嫁进来的,也配来我这儿?”

应拭雪不恼,只是缓步走近,鼻尖微动——甜腻的脂粉香下,藏着一丝极淡的药味。

他放下茶点,温声细语:

“见迟,你用的香真好闻,只是怎么不是家里统一用的檀香。”

商见迟脸色一变:

“你什么意思?!”

应拭雪无辜眨眼:

“没什么意思,就是很喜欢你的香,打算和商言说一声,让我们全家都用上。”

“这是父亲准许我用的,是我的特权。”

商见迟像是完全被激怒了,炸毛了一般。

立刻大声说着。

应拭雪撇了撇嘴。

不置可否地耸肩。

——

“如你所想。”

应拭雪微微俯身,像小狗一样亲呢地蹭了蹭商言的脸,又趁着商言没防备,偷亲了一下:

“商见迟有问题。”

“那我们就去跟着他看看。”

商言故作嫌弃地擦了擦脸,眉眼间却是笑着的。

商言带着应拭雪出门,远远跟在商见迟身后。

“他今天没去我安排的地方。”

商言眯眼,语气危险。

“反而往城郊走。”

应拭雪跟在他身侧,小声道:

“商言,要抓住他吗?”

商言冷笑一声,身形几瞬间就消失

商见迟刚拐进小巷,脖颈突然一凉。

商言的手如铁钳般扣住他的后颈,将他狠狠按在墙上。

“去哪儿,好孩子,怎么不在你该待的地方?”

商言嗓音低沉,带着慑人的压迫感。

商见迟吃痛,却仍委屈巴巴道:“

“父亲这是做什么?我只是出来散散心。”

应拭雪慢悠悠走过来,颇为无辜地补刀:

“散心散到荒郊野外来?”

商见迟眼神一冷,讥讽道:

“怎么,夫人这是来查岗?怕我抢了你丈夫?”

商言眼神骤寒,手上力道加重,嗓音冷得掉冰渣:

“商见迟,注意你的言辞。”

商见迟被他掐得呼吸微滞,却仍不服软,眼尾泛红地嗔道:

“父亲,您弄疼我了……”

语气颇为恶心暧昧。

他不会伤害父亲,但恶心一个应拭雪还不在话下。

商言不为所动,冷声道:

“搜身。”

商见迟咬了咬唇,虽然心里慌了,却还在想找一线生机。

忽然软了身子往商言怀里靠:

“我要父亲亲自来搜。”

商言眉头一皱,已婚人士的自觉,让他直接松开他后退一步,对应拭雪道:

“你去。”

应拭雪笑眯眯地走过去,伸手在商见迟身上摸索。

商见迟脸色难看,却不敢反抗。

“没有。”

应拭雪摇头,却仍皱着鼻子,

“可味道还在……”

他忽然想到什么,目光落在商见迟的唇上。

“商言。”

他轻声道。

“掰开他的嘴。”

商言眼神一厉,直接掐住商见迟的下巴,强迫他张嘴——

一颗□□的假牙,赫然在目!

商见迟脸色惨白,终于慌了:

“父亲!这不是我的!有人陷害我!”

商言冷笑,指腹在他唇上狠狠擦过,嗓音低沉危险:

“商见迟,你觉得我傻?”

应拭雪站在一旁,温温柔柔地补刀:

“这毒挺厉害的呢,沾一点就能要人命。”

商见迟猛地瞪向他,眼睛里全是恨意:

“你闭嘴!你不过是个外人而已,没资格插到这件事里来。”

“啪!”

商言一巴掌扇过去,力道不重,却足以让商见迟闭嘴。

“再敢对他不敬,”

商言捏着他的下巴,嗓音冷得像淬了冰。

“我就拔光你的牙。”

商见迟浑身发抖,终于不敢再吭声。

应拭雪眨了眨眼,忽然踮脚在商言脸颊上亲了一下。

他怎么能看不出商见迟刚才恶心他的意思。

软声道:

“老公,既然抓到人了我们回家吧?”

他挠了挠商言的手心,像是一种安抚:

“我们回去慢慢审。”

商言冷峻的眉眼瞬间柔和,揽住应拭雪的腰:

“好。”

夕阳之下,商言牵着应拭雪的手往回走,身后跟着地是被保镖压住的商见迟。

应拭雪晃了晃他的手,小声邀功:

“商言,你觉得我做得怎么样?”

商言低笑,捏了捏他的指尖:

“很好。”

应拭雪笑得眉眼弯弯,像只偷了腥的猫。

如果尾巴能显现,现在他的尾巴已经翘上了天。

商言看着应拭雪的侧脸,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

却在应拭雪投来目光的一瞬,红着耳朵,将笑意硬生生收回。

可纵使他恢复了一贯颇为冷淡的表情,应拭雪依然带着笑意盯着他,不时地还戳戳他的酒窝。

他只能无奈道:

“不要看我了,应拭雪”

却没想到,应拭雪做了个鬼脸,笑语盈盈地说:

“略略略,我就要看,商言,饿哦要看你一辈子,到了黄土里,你睡我旁边,我也要继续看,看到宇宙毁灭。”

第37章 甜甜 老板,商见迟自杀了

阳光透过半拉的白色窗帘洒进卧室, 在地板上撒上一层闪闪发亮的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