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最大的遗憾(2 / 2)

“走吧!草原终究要换新主人了!”赫连勃勃翻身上马,对着身后的部下们喊道。

他的声音在草原上回荡,充满了自信和霸气。

呼耶的失败与赫连勃勃的崛起,标志着草原势力的重新洗牌。

呼耶曾是赤瓕部的重要人物,他的野心和欲望驱使他不断地争夺权力,甚至不惜背叛自己的兄弟。

然而,他的计划最终被赫连勃勃识破且加以利用。

最终赫连勃勃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狠辣,成功地铲除了呼耶及其党羽,成为了赤瓕部的新主人。

他的上位,不仅改变了赤瓕部的命运,也对整个草原的政治格局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从此,草原上的势力分布发生了变化,新的权力平衡逐渐形成。

赫连勃勃的统治方式也更加铁血和强硬,他对背叛者毫不留情,对敌人更是赶尽杀绝。

至于未来的赤瓕部能否重现辉煌犹未可知。

而那些曾经跟随朝鲁的亲卫们,他们的背叛与覆灭,也不过是草原上被野火燃烧的灰烬一般,不会留下丝毫痕迹。

诱惑与背叛,从来不会断绝,历史只会重演,或许在不久得将来,这一幕会再次这草原上上演。最终全都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走!”随着赫连勃勃一声令下,骑兵们纷纷调转马头,扬尘而去。

只留下一片狼藉的营地,和地上那几具渐渐冷却的尸体,见证着这场残酷的权力更迭。

搭在马背上的呼耶面无血色,等待他的只能是唾弃与屠刀。

……

九月十七

这个日子在历史的长河中或许并不起眼,但对于白破虏以及满野来说,却极不寻常。

当斥候的马蹄声惊起阴山草场上空成群的乌鸦时,远处的烟尘中,几个孤寂的身影正缓缓靠近阴山大营。

随时防范的军镇周围斥候第一时间发现了来人。

“校尉!”隔着老远,一个小家伙便惊喜出声,那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喜悦,就好像亲人失而复得一样。

这个小家伙名叫马安,是满野在一个北戎小部落里解救的。

当时他年纪太小,只能跟在满野身后帮他喂马。

然而,小马倌也在不断成长,如今已经是一个稍稍合格的骑兵了。

“小马倌?”满野看着眼前这个激动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温和。

“你不跟着侯爷,在这里做什么?”小马倌也是亲卫一员,只有在极个别情况下才会充当斥候。

“侯爷让我在这守着,等您回来!”小马倌边哭边解释,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哽咽。

直到看到满野的断腿,他再也止不住眼泪,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怎么?没见过断腿?”满野笑着在其脑袋上敲了一下,试图缓解这有些沉重的气氛。

大庭广众之下痛哭,实在太丢亲卫的人了。

“队长,我,我……你……”小家伙语无伦次,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失态,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满野。

在他心中,满野和他爷爷一样,是他最尊重的存在,如今看到满野受伤,他的内心充满了悲痛和自责。

“哭什么?多大个小子,侯爷呢?”满野问道,他的目光望向军镇的方向。

“侯爷在军帐呢!”小马倌止了哭势,努力让自己显得熟成一些。

“回营……”满野下令道,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随着一众斥候相送,满野和几个衣衫褴褛的亲卫朝着阴山大营走去。

此时的军镇早已和他们离开时光秃秃的草场大不相同。

如果不是和独具特色的大朔边镇有几分相似,他们甚至都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们曾经熟悉的地方。

曾经的草场,如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三丈高的土墙在朔风里泛着青灰色,那是夯土时掺了马骨粉的缘故,使得土墙更加坚固耐用。

军镇四周的了望塔还露着未削净的树皮,顶端悬着个铁笼,里面正是西图的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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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阵外围白狁部妇女把硝好的羊皮铺在木架上,年轻的姑娘们正专注地用骨针缝制冬靴,为即将到来的寒冬做准备。

孩子们在一旁帮忙,虽然他们的小手还很稚嫩,但眼神中却透着认真和专注。

而投降的北戎男子此时正在一点点加固军镇周边的围墙。

他们的手艺虽然远没有内地人精巧,但也不敢怠慢。

刚刚竖立的旗杆上,挂着“白”字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其上赤墨色的血迹给人生人勿近的肃杀之感。

这面旗帜,对于几个刚刚归家的亲卫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它让他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自豪。

巡墙的甲士验明几人身份之后,满野才得以看清军镇内部的景象。

或许是刚刚搭建的缘故,里边仍是一处处的营帐,但面积倒是宽广,已经有几处开始规划建造房屋、道路以及其他建筑,展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建设景象。

“侯爷……”直到在中帐看到一个熟悉身影,满野单腿跳下战马,朝着白破虏所在的军帐蹒跚而去。

看到满野的这副模样,白破虏心中一紧,他走上前去,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活着就好。”白破虏刻意回避了断腿的话题,他不想让满野感到难过和自卑。

两人都故作轻松,试图用微笑掩盖内心的复杂情绪。

“侯爷连续三场大胜,我都听小马倌说了,不愧是侯爷。”满野强打起精神,夸赞道。

“关键时刻,老子的亲卫队长不在身边,你可知罪?”白破虏半开玩笑地说道,他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比猴都精的老家伙竟然会吃这么大的亏。

其他几位亲卫震惊的同时,便想要开口求情。

“末将知罪,还请将军责罚!”满野低头欲泣,他不是废人,他还是一个兵,还是亲卫队的一员。

“还能骑马?”白破虏问道,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还能骑马,还能杀敌。”满野目露精光,坚定地回答道。

回来的路上,他就在想自己的去处,没能死在战场上是他最大的遗憾,他只希望侯爷能给他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