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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斯不孤独 锦愉ya 18572 字 4天前

第71章 两个事业咖 李嘉乐呜咽的泪与求饶,就……

大G停在研究所最角落的地方, 李嘉乐环视半天,确定没人了,才从车上下来。

他走路姿态慢悠悠的, 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 来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先打印了一打儿实验数据资料, 便抱着来到实验室。

整间实验室冰冷又整洁, 有序又诡异,李嘉乐穿好包裹严实的无菌实验服, 戴上口罩、手套和护目镜,就开始配置溶液。

他目前在主攻地热提锂, 地下热水中含有大量的锂,而且这种锂是地热能源的副产品。

不过在此之前,地热提锂一直停留在概念阶段,若要大力发展, 还需技术突破。

不一会儿, 张教授和郑毅穿着白大褂来到实验室,他们一看到李嘉乐, 纷纷感到惊讶, 忙问:“你怎么穿无菌实验服啊?不闷吗?”

怎么会不闷?把头发都闷塌了, 还不是因为脖子上的痕迹见不了人吗?

李嘉乐兀自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只摇了摇头。

他将打印的资料分给张教授和郑毅,三个人在实验室里一窝就是大半天。

中午吃完饭,李嘉乐脖子上圈着围巾,趴在工位上小憩了一会儿。

两点一到, 他和郑毅回到实验室,张教授下午要外出,给他们两个布置了做化学反应的实验任务。

两个人分立在实验台前,在搅拌状态下,分别混合不同的试剂溶液进来,再用柱层析纯化产物做析纯分离最后做旋蒸去除溶剂。

整整忙活了两个小时,终于得到了小半瓶实验产物。

实验产物需要放冰箱冷静两小时,李嘉乐转头对郑毅说:“师兄,我回趟办公室,一会儿过来取试剂。”

郑毅点头答应,忙起了另一个实验。

李嘉乐几乎是逃进更衣室的,无菌实验服很闷,不透气,整个人像被套在塑料袋里一样,有种汗流下来,又被自己吸回去的闷感。

他剥下实验服,回到办公室歇了十分钟。

趁实验冷静的间隙,李嘉乐打开收藏的文献,拿出笔和本子,开始沉下心来学习。

李嘉乐看文献有自己的节奏。

他喜欢先看摘要,了解主要的研究内容;再看设计思路,理解研究创新点和研究价值;最后看研究的方法学,这才是真正的精华,可以为他的实验步骤提供参考。

一篇文献看完,试剂冷静的时间也到了,李嘉乐又把自己装进无菌服里,回到实验室忙碌。

——

李嘉乐忙得脚不沾地,叶鹿鸣更甚,他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来见张华建。

他将车停在昆仑饭店楼下,进酒店门前,顿住脚步,从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寻了个吸烟区,抽起烟来。

叶鹿鸣的工作极其繁忙,国际贸易、金融投资、新能源等几个子公司的掌权人都是他,耗费他最大精力的新能源公司又分生产基地、电池加工、国内矿区、国外矿区等几大版块儿。

可叶鹿鸣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为了不让脑子犯糊涂,他有一个独特的习惯,那就是“见门而不入,三思而后行”。

无论是家门、公司门,甚至是车门,只要转换场景,他都会在脑子里捋一下思绪,比如现在,他一边缓缓地吞云吐雾,一边思考:

和张华建碰面的目的是什么?

投资金额、持股比例的底线在哪里?

需要多长时间之内,让张华建把资金落实到位

一根烟的时间,叶鹿鸣思路全通,他进入昆仑饭店大堂,乘电梯抵达二十九层旋转餐厅。

今天只有叶鹿鸣和张华建两个人碰面,还是在上次的私密包房,小帘儿一放,俩人一边吃早午茶,一边谈正事儿,主要是针对投资金额、持股比例、款项到位时间的沟通。

张华建一见着叶鹿鸣,就调笑道:“鹿鸣,今天心情不错啊?”

叶鹿鸣面上尽是饕足后的春风得意,昨夜李嘉乐呜咽的泪与求饶,就是对他最好的褒奖,他哈哈一笑,说:“确实不错,但愿今天咱们也能聊出个章程来。”

商人商人,就是凡事都可以商量的人。

别看他们上次开会,开得唇枪舌战,锱铢必较,那是因为第一次碰撞,下属必须先把底线摸明白。

现在是老板对老板,自然是凡事好商量,你在这让我点儿,我在那让你点儿,八面玲珑又步步为营。

花花轿子大家抬,有钱一起挣,平衡才是商场上的制胜法宝。

人都是多面性的,张华建年纪不小,好色油腻,私德堪忧,却是个高知识分子,在金融方面的建树不可小觑。

他一九八六年出国留学,学的是法律,擅长境外红筹法律结构搭建,算得上资本市场的老炮儿,段位甚至比叶鹿鸣他老子还要高。

两个明白人开门见山地聊,张华建直击重点:“鹿鸣啊,M国洛克弹药充足,据我所查,他们已经捷足先登了,那速度可比咱们快,你打算怎么应对?”

叶鹿鸣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淡定地望着张华建的眼睛,平静道:“我打算拦截式收购。”

“哦?”张华建疑问道:“怎么个拦截法?”

“简单来说,就是利用股权架构设置马甲,瞒天过海,先在二级市场成为泰利的第二大股东,然后跟M国抬高收购价,让他们彼此拉扯,给我拖延时间;我再回国内增发融资,盘活局面;最后暗渡陈仓,里应外合。”叶鹿鸣将收购方案说得简洁,却是他综合各方信息,熬了几个大夜推演,反复和团队成员开会,才初步定下的策略。

张华建这个老油条一听就懂了,他指尖“笃笃”点着桌面,思考了足足有十来秒,沉声说:“风险太大,赌性极高,不妥。”

“是,风险确实大。”叶鹿鸣靠坐在椅背上,半垂着眸子,道:“可现在就是一盘儿死棋,我们是条小蛇,而泰利是大象,洛克是狮子,大象和狮子先好上了,您说我这条小蛇能怎么办?您给支支招儿,这把怎么玩儿?”

张华建一时语塞,也说不出更好的策略。

叶鹿鸣脑瓜一转,喝了口茶,说:“张总,要不然咱们这么着,如果您觉得风险太大,怕局面失控,咱们就资转债合作也行,我也不跟您藏着掖着,我这边资金缺口十五亿,以最高的点数给您付利息怎么样?”

表面上看,叶鹿鸣等的就是张华建的迟疑。

如果二人以投资的方式合作,十五亿至少能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也就意味着可以长期分走百分之二十的利润。

如果以债务的方式合作,叶鹿鸣顶多付他百分之十五的利息,等债务还完,也就两清了,而从头到尾,所有的利润都是叶氏集团的。

张华建一听叶鹿鸣要把合作往债务方向引,当即觉得这人一定对自己的收购策略极有信心。

就在这时,服务员敲响房门,端着餐食进屋,港式虾饺、烧麦、叉烧包、豉汁排骨,再加上两碗生滚鱼片粥。

服务员又给茶壶添了热水,给二人倒上茶,十分礼貌地递到他们面前。

二人表面纷纷向服务员道感谢,实则内心都在盘算。

张华建在判断叶鹿鸣对这个项目的信心程度,因为他投资投的就是未来,投的就是信心。

叶鹿鸣则淡定地等他往自己织的网里钻,他需要有人共同承担风险,之所以给到十五亿的水位,占股百分之二十,是因为这个量级不会影响他的决策权,又能解决他的燃眉之急。

毕竟是对抗M国洛克,人家资金雄厚,第一轮给出七十五亿人民币的高价,总资产更是高达六百亿。

而反观叶氏,东拼西凑能拿出十九亿,就算加上华建集团的十五亿,满打满算也才三十三亿,叶鹿鸣至少得在股市上融来四十多个亿,才能杀出重围,成功化债。

这是一个风险极大的蛇吞象式收购,说白了就是从狮子手里抢大象。

叶鹿鸣表现得胸有成竹,手捏汤匙搅动鱼片粥,吹了吹,品上一口,实在鲜美。

张华建哈哈一笑,“我说鹿鸣啊,咱们之所以坐下谈,谈的就是投资,要不咱们上次在这儿聊半天,聊什么呢?”

叶鹿鸣在桌下攥紧的手蓦地松了,点头道:“您说的是。”

最终二人约定,华建集团投资十五亿,月底到账,叶鹿鸣在股权上多让出一点个,华建占股百分之二十一。

两个老板把涉及资金调动的大事聊完,就分别让自己的团队介入了。

从昆仑饭店出来,叶鹿鸣开车回公司,他今天还有一个大事要落实,那就是盯着银行把伊尔加恩的贷款放下来。

下午三点多,财务敲响叶鹿鸣办公室的门,账户收到了银行的放款。

叶鹿鸣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他交待卜珍珍:“通知伊尔加恩项目组,下周二前往珀斯进行最后一轮谈判,准备好项目的交割手续,争取当场拿下。”

对于叶鹿鸣来说,今天实在是个好日子,伊尔加恩盐湖锂矿的全部资金得到解决,泰利锂灰石矿的首笔资金也谈妥了。

看来,明后天可以歇一个完美的周末了。

第72章 战损挺严重 美好的周末就该以“做早操……

第二天一早, 清透的阳光穿过窗帘缝隙,照在不断晃动的大床上。

枕头被李嘉乐推下了床,暧昧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不断从被子里泄出来。

李嘉乐后颈上搭着那双勾魂摄魄手, 手指极长, 潮湿有力,最后那双手极力捏着他的肩膀,粗喘一声, 露出几分难耐的情动。

卧室的门板已经“铛铛铛”响了好久, 其中还夹杂着他喵的乱叫,这对狗男男早就睡醒了, 就是不出来给福大爷放饭。

福大爷敲了半天门,这破门愣是没有一丁点儿要打开的意思, 它干脆回到用餐区,改敲饭碗,饭碗是陶瓷的,一下又一下, 声声巨响。

李嘉乐终于从大床上逃了下来, 顶着一张刚被浇灌过的脸,披着叶鹿鸣的白衬衫, 出来给福福放饭。

这就是叶鹿鸣想要的周末, 美好的周末就该以“做早操”开始。

可李嘉乐却觉得叶鹿鸣太过黏人了, 跟有性/瘾似的,再这样下去, 他早晚得废。

两个人起床后,冲了澡,喝了咖啡,叶鹿鸣悠哉悠哉地开车, 带着李嘉乐回奶奶那儿吃午饭。

一路上,李嘉乐一直捂着小腹在副驾发呆。

趁红灯,叶鹿鸣的手也贴上他的小腹,关切地问:“怎么了?肚子疼?”

大床上的光影一闪而过,李嘉乐垂着眸子哼哼:“酸,酸得直抽抽。”

叶鹿鸣淡笑不语,一副十分尽“性”的表情。

丹姨做饭实在美味,两个人都囫囵吃了不少。

以前奶奶只爱看叶鹿鸣一个人吃饭,现在变成了爱看他们两个人吃饭,看他们吃得饱饱的,老太太心里也乐开了花儿。

陪老太太吃完饭,叶鹿鸣又带着李嘉乐去缦合看新房。

俩人有商有量地规划卧室、书房、猫咪游乐园等区域,又就装修风格好一顿商量。

最后,叶鹿鸣决定尽快启动装修,找一个能全包的装修公司,一气呵成地装完。

将近下午四点,两人开车往东三环走,中途路过超市,又买了好些水果和点心,准备晚上招待客人。

——

晚上六点,姚谦准时到了,在停车场正好碰见王一迪,俩人一块儿上楼。

彼时,叶鹿鸣和李嘉乐齐肩并立在门口相迎。

在叶鹿鸣的强烈要求下,俩人换上了情侣款家居服,一个藏青色,一个淡米色,俨然一对新婚夫夫迎接客人的架势。

电梯门开,姚谦手上拎着一个大礼盒,他毫不客气地丢进叶鹿鸣手里,抬臂揽住李嘉乐的肩膀,喜笑颜开道:“小南墙,还记得我吗?咱们在学校礼堂门口见过。”

李嘉乐还没来得及说话,叶鹿鸣先拍开他的咸猪手,警告道:“别没轻没重的,朋友妻不可欺。”

“哟!五爷,这就护上了?真小气!”姚谦哈哈一笑,不理他,咸猪手又攀上来,自来熟道:“小南墙,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这群人里的斜杠大师王一迪,丫学美术的,油画大师,也是濒危动物保护组织的发起人,刚从非洲大草原上滚回来。”

“哇。”李嘉乐第一次见那么多title的人,连忙打招呼:“哈喽哈喽。”

“快进来,都杵门口干什么?”叶鹿鸣把人往里带,进屋放下礼盒后,一拳锤在王一迪胳膊上。

俩人抱了一下,叶鹿鸣说:“你还知道你在北京有兄弟啊?连过年都不回来。”

王一迪很高很瘦,面色黝黑,和李嘉乐握手时十分拘谨,和叶鹿鸣拥抱时又一笑一嘴白牙,他说:“哥们儿这不是回来了吗?”

“给,我听威哥说了,你好事将近,送你们的贺礼,恭喜恭喜啊。”王一迪将一个扁扁的盒子交到叶鹿鸣手里。

叶鹿鸣打开一看,是一幅辽阔明亮的山海景油画,近处有两只长颈鹿交颈相贴,画得栩栩如生,又意境十足。

“谢了啊。”叶鹿鸣将油画摆在客厅。

“啧啧”姚谦吊儿郎当地说:“迪子,只要你自此封笔,这画儿绝对价值连成。”

“行,封笔了,等你结婚的时候,我给你从非洲捡两块石头回来。”

“行啊,你给我捡两块钻石原矿回来。”

“缺心眼儿吧你,钻石早就不升值了,河南的人工培育钻都流水线生产了。”叶鹿鸣凉凉地说:“你还不如让迪子给你弄两块黄金原矿呢。”

“我要黄金矿石干嘛呀?到时候我直接跟他要金条,反正他天天吆喝着要把他爹的资产全捐了,不如捐给我算了。”姚谦说着,冲王一迪飞眼儿。

王一迪不理他,笑着对李嘉乐说:“看见没有?这俩做生意的精明人,凑一块儿就想占我便宜。”

李嘉乐抿唇淡笑,从厨房里端出果盘,招呼他们吃,俨然一副贤惠人妻的模样儿。

没有人知道这水果是叶鹿鸣洗的,切的,摆好的,最后他又求着李嘉乐端出来,就为了维护他那人前大丈夫的脆弱自尊心。

没办法,叶鹿鸣是华丽的狮子座,霸气坦荡,既疼媳妇,又好面子。

当他跟李嘉乐商量时,李嘉乐心里盘算了一下,算了,里子比面子重要,随他吧。

被伺候惯了的李嘉乐做戏做全套,不仅给客人端水果和点心,还亲自去水吧台给大家做鲜榨果汁。

当他端着果汁出来时,叶鹿鸣正在跟他们俩聊澳洲收矿的困境,李嘉乐弯腰把果汁递到每个人面前。

忽然,姚谦瞪大眼睛瞧着李嘉乐,眼神里尽是同情,“卧槽,小南墙,你这战损挺严重啊?”

李嘉乐慌忙揪紧居家服的领口,眼睛滴溜溜地看叶鹿鸣,求助似地冲他眨了眨。

“五爷你可悠着点儿吧,人这小身板儿,哪儿禁得起你那么咬啊?”姚谦看见的是李嘉乐锁骨上的吻痕和牙印儿,姚谦一开始吃惊,后来又觉得合理。

这人呐,一压抑就容易变态,毕竟叶鹿鸣惦记这宝贝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追到手了,可不就释放禽兽本能嘛。

“看什么看?闭上你那双钛合金狗眼。”叶鹿鸣起身把李嘉乐圈进怀里,给他把衣领往上提了提,可还是将将盖住痕迹边缘。

叶鹿鸣捏捏李嘉乐的侧腰,说:“去换件高领毛衣。”

“噢。”李嘉乐点头,这是今天早上,情事最激烈时,叶鹿鸣反复叼着这块皮肉吸吮才烙下的。

“别呀,不过是你们爱过的痕迹,让哥儿几个看见怎么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藏什么?”姚谦靠在沙发上大剌剌地嘚瑟。

“滚!”叶鹿鸣只对他吐出这一个字。

王一迪在一旁看乐子,他顿了一下,问:“葱宝和威哥怎么还没来?”

“哎?该说不说,你们一会儿可得好好问问威子,搞不好他也有新情况。”叶鹿鸣试图转移焦点。

“卧槽,真的假的,合着你们都要脱单了。”王一迪难以置信。

姚谦说:“你急什么呀?我以为你是最不急的。”

“我怎么不急了?我天天在非洲大草原上看动物交/配,我也是个人好嘛?”王一迪顿了一下,问叶鹿鸣:“威哥真有情况了?”

“我只能说差点儿让我撞见现场,具体你们问他。”

王一迪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攥成拳。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叶鹿鸣打开门,先看见一大束鲜花儿,“卧槽,葱宝,你要干什么?”

外面的人将鲜花放下去,露出一张青春洋溢的脸,“这不是庆祝你追上小南墙吗?送你们两口子的。”

小南墙本墙在水吧台蓦然抬头,叶鹿鸣冲他招招手,“李嘉乐,你来,给你介绍一个人。”

李嘉乐乖顺地来到叶鹿鸣身侧,叶鹿鸣介绍道:“这是剑桥大学的博士,王哲之,学教育的,我们都叫他葱宝。”

“这是李嘉乐,我”叶鹿鸣顿了一下,说:“我家里人。”

“哟,刚见面就塞我一嘴狗粮。”王哲之进门,将花往李嘉乐面前递,“小南墙,这花儿送你的,祝你们俩长长久久啊。”

叶鹿鸣抢先接过花,巨大一捧,抱着贼沉,说:“葱宝,迟到的罚酒啊。”

王哲之进屋,挨个儿和姚谦、王一迪碰拳,仨人小声嘀咕,“小南墙长真俊嘿,范儿真正!”

叶鹿鸣把花放在电视柜上,李嘉乐和他贴贴,小声问:“聪宝是小名吗?聪明的聪?还有,这个‘小南墙’怎么解释?”

他笑了笑,俯身“吧唧”一口亲在李嘉乐脸蛋上。

王哲之正好看见这一幕,“嘿!嘛呢?当哥儿几个是空气啊?”

叶鹿鸣回头,说:“我们家李嘉乐问你是哪个‘葱’,是聪明的‘聪’吗?”

这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王哲之还没开口解释,姚谦抢先接话茬儿,“小南墙,你也太可爱了吧?”

“我跟你说,葱宝的葱是大葱的葱。” 姚谦的大拇指朝王哲之一指,直爽道:“小时候林姨,也就是他妈脾气大,让他去拿两根儿葱,他就真拿了两根儿葱,一上来林姨就给丫一顿胖揍,打那儿起,我们就都叫他‘葱宝’。”

姚谦话没说完,就仰在沙发上大笑。

叶鹿鸣也憋着笑,说:“所以他长大去学教育了,哈哈哈哈哈”

“小南墙,你知道葱宝有句名言是什么吗?”姚谦逗李嘉乐。

“什么?”李嘉乐也被他们逗乐了。

这帮人太搞笑了,不端着,不虚伪,不绕弯子,笑起来嘎坏嘎坏的,生下来就是爷,有种与生俱来的桀骜、幽默和纯粹。

“小学的时候吧,他说‘我从来不想考第一’,我们就问,‘为什么呀?’,丫说怕班里的同学自卑。”

屋内又是好一阵哄堂大笑,王哲之十分无语,决定暂时远离这帮孙子,他要挨着李嘉乐坐,说:“你看看这帮人,缺不缺德?我的痛苦成了他们的快乐。”

“好了好了葱宝,我们不嘲笑你了。”叶鹿鸣试图把他从李嘉乐身边摘走,指使道:“你去给威子打一电话,问问他怎么还不来。”

“我来打吧。”王一迪从沙发上“腾”地站起来,踱步到落地窗前,给张医生拨出电话。

第73章 探讨收购案 怪不得你们俩能滚到一张床……

趁这间隙, 叶鹿鸣和他们说回海外收矿的困境。

哥儿几个都是一块儿长大的,谁遇到困难,都会互相帮衬。

王一迪给张威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 最后收到一条短信, 意思是还得一个小时能到,让他们先吃,别等他。

叶鹿鸣听完, 拿起手机给楼下的餐厅打电话, 让他们晚一个小时再送餐上来。

然后,他堂而皇之地说:“要不哥儿几个帮我参谋参谋?我把收购方案投到大屏上, 给你们看看。”

姚谦靠坐在沙发上,一副软了骨头的模样, 瘫坐着,说:“五爷,你这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抓我们几个过来加班儿的?”

李嘉乐齿间含着“五爷”两个字, 觉得这个称呼莫名的好听。

王哲之从茶几上拿起遥控器, 打开投影,嘴上却哼哼地抱怨着, “阳光明媚的大周末, 你让我们跟你开会?你脑子有问题, 还是我们几个脑子有问题?”

王一迪站在阳台,抬手拉上窗帘, 也横插一脚,开口打劫:“给我们付咨询费啊,一小时八万。”

叶鹿鸣“切”了一声,不理他们, 揽住李嘉乐的肩膀,把人拐进书房拿电脑和参考资料。

一进书房,李嘉乐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他和叶鹿鸣一起在书案前敛文件,嘟囔着问:“书房怎么好像变样儿了?你挪过桌子?还是改过格局?”

“你没觉得多了什么东西吗?”叶鹿鸣问。

“多了什么?”李嘉乐环视四周,书桌、书柜、收藏架、会议白板、懒人沙发“哦,多了一张床。”

这张床上铺着整洁的床单,床单略大,只余一点点木质床腿出来,虽然和屋内的装修格格不入,却被很好地掩盖掉了。

叶鹿鸣勾唇一笑,像是办对事情求夸奖,又像是痞了吧唧的散德性,他笑着说:“对喽,这张床是专门给你准备的,你那么黏我,工作的时候都舍不得跟我分开”

李嘉乐拧了他胳膊一把,还眦瞪人,抱起笔记本电脑和充电器,转头就走。

叶鹿鸣抱着资料跟在他身后,经过那张单人床时,叶鹿鸣问:“你知道我从哪儿弄来这床的吗?”

“从哪儿弄来的?”李嘉乐顿住脚步,半扬着下巴回头看他。

叶鹿鸣凑近他耳际,咬着他耳垂,低声说:“这是我让小齐从万寿路老房子搬来的,我打小儿就睡这张床,第一次做春梦,第一次用手L,都是在这张床上”

被叶鹿鸣咬着的耳朵突然烧起来,李嘉乐横跳一步,远离他,斥道:“这青天白日的,你怎么又耍流氓!”

看到李嘉乐被调戏后的反应,叶鹿鸣得意地坏笑,他没说出口的是这些行为都是因为李嘉乐。

俩人把资料往客厅一摆,叶鹿鸣一五一十地介绍起了从M国洛克手中抢矿的计划。

李嘉乐充当小秘书,帮他将文件投在大屏上,又守着电脑给他翻页。

李嘉乐也是第一次听完整的收购计划。

叶鹿鸣给张建华讲的时候云里雾里,有些地方一语概之,有些地方故意隐了,现下和自家兄弟讲,就讲得十分细致。

他先抛难题:“M国洛克收购泰利是非竞标性收购,我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而且他们速度非常快,尽调阶段已经接近尾声。”

“卧槽,那你明面儿上没机会啊,只能撬墙角儿了。”姚谦说。

“是。”叶鹿鸣摊开手掌,无奈道:“咱们关起门来说,其实我在资金上根本抗衡不了M国洛克,人家第一轮出资七十五亿,哥们儿我满打满算能拿出三十三亿,还得算上从张华建那儿融来的钱。”

王哲之推了推眼镜,冲叶鹿鸣竖起大拇指,“洛克可是个锂矿产业的老牌儿公司啊,你一初出茅庐的新兵蛋子,敢直接单挑巨头,牛逼。”

叶鹿鸣继续说:“我打算分两步走,第一步,先去香港成立子公司,再去澳洲成立孙公司,用孙公司的马甲在二级市场上扫货。”

李嘉乐思考两秒,乖乖举手,像个三好学生,他说:“可是澳洲交易所规定,场内购买百分之十的股票,场外购买百分之十五就要举牌公告,交易需要进行审批,不可能做到全无声息。”

叶鹿鸣看着李嘉乐笑,走到沙发边,腿挨着对方的腿坐下,他说:“泰利最大的股东持股百分之三十六,第二大股东持股百分之十九。”

李嘉乐冲他眨眨眼睛,问:“那就分两次购入,每次百分之九点九九,先让孙公司成为泰利第二大股东?”

叶鹿鸣揽过李嘉乐,找准软唇,重重亲了一口。

旁观众人顿时:“咦”

李嘉乐赶紧躲开,臊得红了脸,叶鹿鸣偏偏缠着他,圈在臂弯里不让躲,他接着李嘉乐的话茬儿,说:“等孙公司成为第二大股东,我就能当那只守在后面的黄雀了,等洛克和泰利谈妥后,我的孙公司再行使第二大股东的‘一票否决’权。”

王一迪问:“使用一票否决权的理由是什么呢?”

“我需要的是时间,只能给他们把水搅浑,提高收购价格咯,让他们因为价格拉扯,我再利用泰利第二大股东的身份回国增资,资金一旦到位,母公司收子公司,子公司就马上收孙公司,这样就能实现对泰利的间接控股,局面就能彻底盘活。”

“卧槽,你这招儿太狠了。”姚谦说,“风险太高,你在赌啊五爷。”

叶鹿鸣叹了口气,“我也没辙呀,要不就把矿拱手相让,到时候连锂电池的原料都没有,那不就又让人捏住蛋了吗?”

姚谦笑了,“继续说,后面打算怎么办?”

“明面儿上保持静默,就等洛克和泰利谈判,他们之间一定会讨价还价,最大程度压低成本。”

“然后呢?”姚谦眼睛都亮了,这规划简直又阴又狠又漂亮。

叶鹿鸣继续说:“然后我只需要比M国洛克多一元的价格,就能收购泰利剩余百分之八十的股权。”

王哲之皱眉道:“可是人家双方都不是吃素的,你单方面收购,泰利可以拒绝。”

“泰利当然可以拒绝,那是他的权利,但你别忘了,我孙公司是第二大股东,到时候子母公司里应外合就是了。”

“行,五爷,洛克还没反应过来对手是谁,就直接被你给击败了。”姚谦说:“利用股权架构搭建,层层稀释成本,还很好的隐藏了身份。”

“啧啧这以小博大的收购手段真是精妙绝伦呐。”王哲之光是听听就忍不住给叶鹿鸣鼓掌,同时也为他捏一把冷汗。

李嘉乐从叶鹿鸣怀里仰头,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设想的太完美了,中间像齿轮一样,一环紧扣一环,但凡出一个小差错,都会功亏一篑。”

叶鹿鸣搓搓头发,皱眉不语。

“我倒觉得值得赌一把,生意么,哪儿有手拿把掐的?”姚谦直起身,胳膊搭在膝盖上,认真道:“过程规划得再细致一点就是了,你们说呢?”

“我持保守态度,M国洛克总资产六百亿,咱们凭什么跟他刚?我认为风险大于收益。”王哲之又问:“五爷,如果你一定要做,不妨多联合几个资本,一起收购呢?把风险摊薄?”

“咱们本来就兵行险招,事以密成,越多人知道,风险越大。”叶鹿鸣说。

沉默良久的油画大师王一迪忽然开口,他神情严肃,说:“新能源产业正值风口,至少2035年前是重要发展产业,新能源往小了说,是带动上下游产业发展,创造就业机会;往大了说是改变世界贸易流通方向,反击那些靠技术垄断,获取巨额利润的企业,从而改变商品的利润分配格局,我觉得你值得豪赌一把。”

“卧槽,迪子,你懂我。”叶鹿鸣十分兴奋。

“小打小闹儿没多大意思,五爷,我支持你,干!”王一迪锤了两下左胸,然后冲他一指,豪气道:“出任何事情,哥儿几个给你兜底。”

叶鹿鸣和他的哥儿们看的都是大方向,李嘉乐却在思考细节,他将叶鹿鸣的规划快速在脑中过了一遍,忽然觉出漏洞,问:“你的棋局看上去缜密,可万一子公司和孙公司的股东联合反水怎么办?”

“好问题,这是我整个计划里唯一的漏洞,对外来看,M国洛克根本不知道对手是谁,我可以给孙公司取一个外国名字迷惑他们,而且孙公司扫荡股市在先,子公司收购在后,表面看对方查不出信息。”

“但是你开的毕竟是公司,对方查不出,不代表没有人把消息透给他们。”李嘉乐深吸一口气,“你行事太过果决,初出茅庐的新人,短短几年在行业独占鳌头,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你。”

“嗯说得没错”叶鹿鸣点头。

“小南墙。”姚谦叫他。

“嗯?”李嘉乐疑问。

姚谦笑着说:“怪不得你们俩能滚到一张床上去,一个胆子肥,一个心思细,简直绝配。”

“哎呀,你别取笑我。”李嘉乐臊得直低头。

本是欢乐的兄弟聚会,却被叶鹿鸣的工作搞得很严肃,大家纷纷感受到他的焦虑与风险。

叶鹿鸣忽然觉得不好意思,他骤然收声,拍手道:“好了好了,这个矿抢还是要抢的,怎么抢我再细细规划,迪子,你再给张威打个电话,咱们准备吃饭。”

第74章 头发留长吧 再留长一些,去烫个小卷毛……

哪知王一迪刚拨出电话, 门口就传来敲门的声音,叶鹿鸣打开门,张威先扬声说:“小迪, 我来了, 别打电话了。”

张威在玄关处换鞋,叶鹿鸣双臂抱于胸前,半倚着边柜, 问:“怎么一人儿来的?那天的小医生呢?”

“自己兄弟聚会, 我带别人干嘛?”张威换上拖鞋往里走,“我还是第一次来你这儿, 宽敞明亮,装修得不错啊?”

“啧, 怎么说话呢?哥们儿品味能差吗?”

王一迪站在沙发前,略微拘谨,十分礼貌地说:“威哥,你来啦。”

“小迪, 咱俩多长时间没见了?你过年也不回来。”张威和他抱了一下, 便坐在沙发上,问叶鹿鸣:“你对象呢?”

李嘉乐和张威已经见过几次面, 熟络道:“他对象在这儿呢, 等我给你榨杯果汁喝。”

“小南墙, 你也太贤惠了吧?”姚谦凑着热闹说。

李嘉乐还没说话,叶鹿鸣先扬着下巴搭腔儿, 得意道:“那你看看?”

正好李嘉乐端着一杯果汁往沙发走,途经叶鹿鸣身边,叶鹿鸣伸手揽住人的腰,胸腹相贴, 俩人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在众目睽睽下接了一个甜甜的吻。

客厅直接就沸腾了,姚谦更是举着手机冲他俩咔咔拍照,张威都惊呆了,“卧槽,我一来就玩儿那么劲爆的?”

李嘉乐人怂、胆小、脸皮薄,亲完以后整张脸都是红的,耳朵尖儿都能滴出血来。

叶鹿鸣从李嘉乐手里拿过果汁,“吧唧”磕在李威面前的茶几上,说:“喝你的果汁吧。”

不一会儿,楼下餐厅送上来一大桌饭菜,叶鹿鸣开了三瓶不同年份、不同地区的红酒。

哥儿几个一边吃菜,一边品酒,各自说各自的近况和见闻,热闹中透着仗义。

李嘉乐望着那绛红色的酒液,咽了咽口水,指尖悄悄按住水晶杯的杯底,偷偷往自己的方向挪。

叶鹿鸣眼急手快,握住李嘉乐的手背,偏过头,亲了一他的耳垂,小声说:“今天早上刚那啥,下面肿,不能碰酒精。”

李嘉乐闻着红酒香,口水都要流下来,求道:“就喝一点点可以吗?就一点点,品一口。”

叶鹿鸣伸手给他倒了半杯果汁,无情道:“不行。”

奈何李嘉乐不认命,偷偷挪了几次杯子,最后叶鹿鸣开恩,给他倒了一个小杯底,解馋。

越喝红酒,场子越热,是姚谦先把枪口对准张威的,“我说威子,你嘛呢?就知道低头按手机,人家王一迪等着跟你碰杯呢。”

张威赶紧抬头,将手机倒扣在桌面,“来来来,喝酒喝酒。”

“是不是应付那个粘人的小情儿呢?”叶鹿鸣坏笑着揶揄。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张威无情地挂掉,“没有,都是工作。”

说着,他的水晶杯和王一迪的杯子交颈相碰,电话又打了进来。

王一迪面无表情,平静道:“威哥,要不你先接电话。”

张威拿起手机,从餐桌离开,电话已经接通了,但他并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的质问声却很大,从手机听筒里传了出来,“为什么不带我去?你的饭局到底有谁在?”

姚谦八卦地看叶鹿鸣,“哇趣,真有情况啊?还是个野蛮悍妻啊?”

张威半掩着唇,压低声音,气道:“我不是给你发红包了吗?都是发小儿,没有外人。”

王哲之和姚谦脑袋凑一块儿,蛐蛐道:“还给人家发红包?真会哄小情儿?”

张威已经走到阳台,电话那头说什么已经听不见了,只听张威烦躁地徘徊两圈儿,皱眉哄人,“不行,没那么快结束,再给我点儿时间。”

等张威打完电话,回来时,仍在低头按手机,叶鹿鸣给他倒酒,不小心瞥见一眼,只见张威的微信界面上连着给人发红包。

5200

8888

3000

叶鹿鸣惊道:“卧槽,时间就是金钱啊?你还连着给人发红包儿?”

张威端起酒杯,叹了口气,“小孩儿,得哄。”

没有人注意到,一旁的王一迪轻轻地碎了。

一帮人热闹到晚上十点,纷纷撤离。

因为喝了酒,叶鹿鸣和李嘉乐一起送到停车场,亲眼看见一帮半醉不醉、喝得正美的人被司机接走,才放心地上楼,回家。

两个人回到家里,叶鹿鸣打电话让餐厅上来收餐具,又叫了公寓管家来做保洁,李嘉乐则回到卧室冲澡洗漱。

当叶鹿鸣推开卧室房门时,就看见李嘉乐穿着他的棉白T恤,光着腿盘坐在大床上敲电脑,连头发都没擦,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滑到锁骨的小窝里,又被白T的领子吸走。

曲起的长腿白得晃眼,叶鹿鸣从背后将人圈住,手掌握住那微凉滑腻的大腿,下巴垫在李嘉乐肩上,轻轻一嗅,好香,冰凉薄荷中夹杂着马鞭草的味道。

这是今天两个人路过商场时,李嘉乐去买的,买了两套,两边家里各备一套。

这个味道令叶鹿鸣越嗅越上瘾,手也越发不安分起来,他的指尖往上游移,按住那可爱的小红豆,揉捏两把,赖唧道:“好香啊,为什么在家里还穿衣服?”

“怕你骚扰我。”李嘉乐单薄的肩膀挣动两下,不耐烦道:“快去洗澡。”

叶鹿鸣偏不,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指尖继续挑逗人,问:“忙活什么呢?”

“哎呀,别对着我耳朵吹气,手也拿开!”李嘉乐缩着肩膀,眯起的眼睛仍然落在电脑上,弯腰含胸赶人,“快去快去。”

叶鹿鸣哼哼着,在人脸蛋上重重亲了一口,掌心下移,在浑圆饱满、肉感十足的水蜜桃上掐了一把,然后才吹着口哨,扬手脱衣,进了浴室。

里面水声哗啦哗啦,外面键盘噼里啪啦,李嘉乐在很认真地规划着什么。

没过多久,叶鹿鸣裹着浴巾出来,硬邦邦的腹肌上滚着水珠,人鱼线堪堪收住一半,明晃晃地勾引人。

奈何被勾引的人陷入工作狂模式,叶鹿鸣在他眼前绕了几圈儿,这人愣是连个眼皮都没抬。

叶鹿鸣忍无可忍,直接去抽李嘉乐手中的电脑,“大晚上的加什么班儿?”

“等我一下,马上就弄完了。”李嘉乐跟护食儿似地护住电脑。

叶鹿鸣不语,转身回洗手间拿出吹风机,电线一插,烘热的风就吹了出来,指尖陷入李嘉乐柔软的发丝里,肆意地撩拨着。

乌黑的头发很快被吹干,吹风机一关,李嘉乐闭着眼睛嘟囔,“等二月二龙抬头,我要去剪头发,让我也抬抬头。”

“都是家里老大了,你还怎么抬头?”叶鹿鸣轻轻拨开挡住眼睛的发丝,说:“别剪了,长点儿好看。”

“我不。”李嘉乐扬起下巴,脖颈上蔓着秀气的青筋,高傲又调皮地用气音说:“我就要龙抬头,看看哪天能上你。”

“那你别想了。”叶鹿鸣笑了一下,指尖缠住一绺发,低声说:“再留长一些,去烫个小卷毛,到时候我给你买漂亮小皮筋儿。”

李嘉乐轻“哼”一声,又抱起那台烦人的破电脑。

叶鹿鸣将吹风机放回洗手间,再出来后指尖捏着手机,安安静静地靠坐在床头,他也开始处理邮件。

李嘉乐看着电脑屏幕,轻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转头看向叶鹿鸣,似乎很不经意地问:“你的兄弟们从小就叫你‘五爷’?”

“差不多吧,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叫的,好像是初中?我们几个很中二的拜把子。”叶鹿鸣从手机邮件里抬头,回看李嘉乐,问:“怎么了?”

李嘉乐目光落回电脑屏幕,耸耸肩膀,“没什么,这个称呼挺好听的。”

叶鹿鸣顿了一下,笑了,切换手机APP,邮箱转至微信,点开群聊,说:【以后都叫我鹿鸣啊,鸣子也行,随便你们,‘五爷’这个称呼我要回收了,以后小南墙专属】

这个群其实不常聊天儿,大家都是大忙人,只有节假日或周末,约聚会的时候才用得上,现下叶鹿鸣这一句话,炸出来了好几屏唏嘘

向大家宣布以后,叶鹿鸣把手机怼到李嘉乐面前,下巴垫在他肩膀,亲昵道:“以后只有你那么叫我了。”

李嘉乐笑了一下,用脸颊蹭了蹭叶鹿鸣的下巴,拉长声调,“好的,五爷”

瞥过一眼屏幕后,李嘉乐又反应过来一件事儿,“小南墙什么意思?”

叶鹿鸣收回手机,靠回床头皮质软包,说:“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跨南墙的意思。”

李嘉乐嗔瞪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敲电脑。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李嘉乐将电脑一合,伸长胳膊搁在床头柜上,然后手脚并用地爬进叶鹿鸣怀里。

等叶鹿鸣停止处理邮件,他又往上爬了爬,胳膊圈住对方脖子,鼻尖顶着对方脸颊,轻声说:“叶鹿鸣,我觉得泰利这个项目,你玩儿的太狠了,我很担心你。”

叶鹿鸣深呼吸,“嗯”了一声。

李嘉乐撑起上半身,看着叶鹿鸣的眼睛,严肃地问:“一定要这样吗?”

这个收购方案简直吃骨头不吐骨头渣儿,风险重重,最后能不能完美化债,得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可这是叶鹿鸣目前唯一的办法,他认真回答,“一定要这样,只能这样。”

“嗯好吧。”李嘉乐预料到了这个答案,他继续说:“抢收泰利这个矿是事发突然,被逼无奈,不过这也暴露了你在金融控制上的布局短板。”

叶鹿鸣深以为然,亲了他一口,“确实不够扎实,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困境,怎么?你有后续的思路?”

第75章 聊天play 宝宝,我现在就想入股你……

李嘉乐整个身体趴在叶鹿鸣身上, 叶鹿鸣的双手扣着他腰上的酒窝,两个人以不太正经的姿势,聊最正经的话题。

李嘉乐说:“金控说白了就是双链条模式, 左手是入口, 也就是资本链条,右手是出口,也就是你正在做的矿产和实业链条, 但是你现在做得太常规了, 两极都没有循环放大。”

叶鹿鸣确实做得不够,他年轻, 统帅叶氏集团时间尚短,只能先在新能源版块儿打响第一枪, 对内稳住掌权者地位,然后才能对外扩张资本。

他笑了,忍不住在李嘉乐香香软软的脸蛋上咬了一口,哼道:“哦?愿闻其详。”

李嘉乐思考的更长更远, 他的指尖捏住叶鹿鸣的下巴, 说:“我觉得你该盘点一下集团各子公司,在资本链条上, 把这些公司分成三类, 一是自有资金企业群, 也就是你真金白银砸出去的钱;二是优质企业PE企业群;三是上市公司股权管理和财富管理企业群。”

李嘉乐的指尖游移到叶鹿鸣唇角,叶鹿鸣张嘴含住他的指尖, 吸吮着,同时也透过那双清泠泠的眼睛,再次望见他性感的大脑。

叶鹿鸣痴痴地看着李嘉乐,不禁怀疑, 这人真的没在资本市场上历练过吗?

李嘉乐挪开视线,故意不跟他对视。

因为俩人一对视,正经事就谈不成了。

李嘉乐继续说:“前两个,你得要求业务总裁给你提交合格的年化收益;至于第三个嘛,既然已经在证券市场上了,就得放眼全球去收好壳儿,做好上市公司市值管理,该做宣传做宣传,该买专利买专利,比如原来是二十倍PE,你收了以后至少得到六十倍PE,这是第一级放大。”

“嗯。”叶鹿鸣看着那嫣红的舌在说话间探进探出,猛一个翻身,把李嘉乐压在身下,捧着他的脸颊吻他的唇。

李嘉乐皱眉承吻,思绪仍在正事上,叶鹿鸣非要以身犯险抢国际巨头的锂矿,这一次可能侥幸,下一次呢?他想竭尽自己的全力,为叶鹿鸣剖析现在的局面。

他被叶鹿鸣亲得喘不过气,抬手掌住叶鹿鸣的喉结,按了按,含糊不清地说:“你正经点儿,我为你操碎了心,你干嘛呢?”

叶鹿鸣闷笑一声,放开了他的唇,身体往下蹭了蹭,耳朵贴着他的心脏下压,就那样枕在他纤薄柔韧的前胸上。

一个满脑子工作,一个满脑子废料。

李嘉乐拍了他后背一巴掌,继续说:“一级放大需要时间,等一级放大做扎实了,就开始在资本链条上做二级放大,该放眼全球去收购商业银行,信托公司,保险和证券公司,全部参股入股,渗透进去,建立全球的强金融链条,你才能在国际市场上和海外财团硬刚,这一点必须要做。”

“嗯,等收完泰利,腾出精力,我先着重加强金融管理。”叶鹿鸣的指尖玩着那可爱的小红豆,耳朵听着李嘉乐的心跳,低声道:“你继续说,我听着。”

“刚刚说的是在资本链条上的逐层放大,资源和实业才是资本的去向,就是你现在做的,全球收矿和买断高精尖专利,但是你不能只针对锂矿和新能源,太窄了,任何一个行业都有兴衰周期。”

“同意。”叶鹿鸣说,讲到这里,他已经明白了李嘉乐的意思。

既然资本总会有涨有跌,那么如何利用实业与其对冲,从而避开衰退周期与中等收入陷阱,绝对是门学问,敢情李嘉乐上次在车上只是露了个狐狸尾巴尖儿,这才是李嘉乐同学的真材实料。

叶鹿鸣没穿上衣,背肌和肩胛在放松状态下也尽显力量,李嘉乐轻轻抚着,继续说:“等金融链条梳理清楚以后,就该重点研究人和区域,比如说我们擅长什么,有什么得天独厚的资源,澳洲人擅长什么,有什么得天独厚的资源,日本人、北欧人、加拿大人都是同理,研究好以后,真金白银地入股,进入这些企业的董事会,扶助企业管理,将鸡蛋分散在不同的篮子里。”

“嗯。”

李嘉乐揪住叶鹿鸣的耳尖,往上提了提,扬着下巴,说:“但是哦,你不要控股,就保持在百分之二十五到百分之四十之间,稳妥的做你的第二大股东。”

“宝宝,你真没干过金融吗?”叶鹿鸣张嘴咬住那粉嫩的小红豆,齿间磨了磨,“是不是有什么金融元神附在你身上了?”

李嘉乐低哼一声,微张着唇,隐而不发。

半晌,他说,“真没干过,不过凡事最怕认真二字,潜下心来研究案例,拆解数据,学习方法,有什么难的?”

叶鹿鸣猛然撑起上身,强悍的双臂架起他的腿,两人就着这个姿势接了一个自然而然的吻。

李嘉乐将小腿虚虚搭在叶鹿鸣肩膀,金融元神有没有附身不知道,学霸特质是绝对的。

叶鹿鸣被他撩得口干舌燥,马仔剑拔弩张地抵着那里。

李嘉乐深吸一口气,说:“资本链条都有五到十年的涨跌大潮唔”

叶鹿鸣突然觉得无法忍耐,他的心脏酥酥麻麻的,望向李嘉乐的眸子里尽是欣赏与悸动。

他捏住李嘉乐的下巴吻了上去,吻得凶猛强悍,舌尖探入湿滑的口中,彼此勾撩着。

吻了好久,趁李嘉乐大口呼吸,他在李嘉乐耳边轻声呢喃:“我可真是捡了个宝,不仅是个科研美人儿,还是个吞财小貔貅啊不,军师,小军师。”

“你等等一下,我还没说完呢。”李嘉乐又掐他脖子,可这回就不管用了,叶鹿鸣不管不顾地亲他的唇,继而是脖子和锁骨上的痣。

李嘉乐虽然书生气十足,可通篇计划都是实打实地为他谋算,叶鹿鸣这个“智性恋”早已被蛊惑得渣儿都不剩,再加上眼前这活色生香的身子,水气氤氲的眸子,嫣红柔软的嘴唇,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叶鹿鸣一手脱下他的白T,手伸向床头柜,摸了什么东西出来,嘴唇凑在李嘉乐耳边,荤话连篇:“但是宝宝,我现在就想入股你。”

李嘉乐也被叶鹿鸣撩得情欲渐起,他暗自深喘,掌心仍然掐着叶鹿鸣的脖子,按着喉结,“啧你他妈的,我要说什么?”

叶鹿鸣火急火燎,也不让李嘉乐给马仔穿衣服了,他用牙齿撕开小方袋,一边给自己套,一边侵略性十足地说:“你要说资本链条五到十年一大潮,我应该在加息周期,把实业链上的种子IPO。”

李嘉乐的唇角弯了,两个人之间的沟通一点就透。

他包容地迎着叶鹿鸣,自己挤了些东西在手上,然后握上穿好衣服的马仔,抬颈亲吻叶鹿鸣的唇角,低声喃喃:“等美联储进入减息周期,股市往上蹿的时候,钱就又循环回来了。”

叶鹿鸣身体下沉,严丝合缝地抱住李嘉乐叶鹿鸣含住那柔软的耳垂,再次哑声发问:“宝宝,你真没干过金融?”

李嘉乐仰起脖子,嘶嘶地喘着气,“学过没干过,缺少社会实践。”

“缺少什么?”叶鹿鸣长吁一口气,腰肢晃动了起来。

“啊!”李嘉乐惊叫一声,身体敏感地蜷缩了一下,“缺少社会实践。”

得到李嘉乐的身体回应,叶鹿鸣恶狠狠地笑了,性/欲和侵略有时候能给彼此带来极大的安全感。

叶鹿鸣红着眼睛,一把喑哑的嗓子低沉中夹杂着欲/色,他说:“不止,还缺少C射实践,我带你体验一下。”

情到浓时,他们一江春水,狂向东流,大脑兴奋到离线,床上的一切都只能依靠身体本能反应。

——

第二天一早,李嘉乐醒来时,赫然发现叶鹿鸣已经在工作了。

他也不说话,就静静躺在床上,望着叶鹿鸣宽阔的、布满抓痕、性感的背影。

昨夜种种浮上脑海,拜叶鹿鸣的马仔、唇舌、手臂、手指所赐,昨夜热潮汹涌,几乎要将李嘉乐吞噬。

激动之下,李嘉乐被弄得失焦、失声、失态,甚至最后失了禁

过了好久,叶鹿鸣合上电脑,回头一看,“醒了?”

“嗯。”李嘉乐轻轻低哼,旋即露出一个极为幸福的笑。

叶鹿鸣俯身压在他身上,腻歪地在他身上乱嗅一气,最后叼住他薄薄一片耳垂,说:“准备一下,明天去珀斯出差。”

李嘉乐闷在叶鹿鸣怀里,哑声道:“哦,等再回来,伊尔加恩盐湖锂矿就是叶氏的了。”

“但愿吧,祝我们顺利。”叶鹿鸣说。

李嘉乐捧起叶鹿鸣的脸,望着他的眼睛,勾唇一笑,说:“一定会顺利。”

“起来了。”叶鹿鸣拍拍他的后背。

李嘉乐搂住他的脖子,嘟着嘴巴小声撒娇:“要你抱抱。”

完美的周末结束了,两个人慢悠悠地起床,冲澡洗漱。

洗漱完,李嘉乐“吧嗒吧嗒”踩着拖鞋来到阳台,“唰”地拉开窗帘,明媚的晨光就扑了进来。

他在阳光下喊叶鹿鸣,问:“咱们两个都出差,福福怎么办呀?”

彼时,叶鹿鸣正站在洗手间镜子前,扬着下巴剃须。

他一回头,看见李嘉乐薄透灿烂的一张脸,笑了,“让丹姨帮忙来喂,或者把福福抱去陪奶奶几天,你选一个。”

“奶奶会不会嫌福福闹啊?这家伙不给吃的,就摔盆子打碗儿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奶奶后院儿放了一排猫别墅,养的都是街溜子。只要有新猫出现,奶奶就让司机和丹姨去绑架,然后赠送豪华绝育套餐。”

“哇塞,真的?我和奶奶算是找到组织了,这事儿我也常干。”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叶鹿鸣闲散地说,“那就让福福去陪奶奶几天吧,那么大的四合院儿,够它跑的,还有柿子树当猫爬架。”

“好哎,可以。”李嘉乐扬着笑脸换衣服。

第76章 贤内助的甜 每次打开水蜜桃味儿的,你……

换好衣服, 两个人立在水吧台喝咖啡。

就在这时,叶鹿鸣的手机亮了,低头一看, 是王秘书的来电。

电话接通, 叶鹿鸣按下外放,王秘书说:“老板,私人飞机明天的航线批下来了。”

“好。”

“酒店还给您安排COMO?”

“好”

叶鹿鸣话没说完, 李嘉乐就抬手捂住他的嘴, 瞪大眼睛摇头,用静默的口型说:“不要!”

叶鹿鸣的唇瓣贴在李嘉乐的掌心, 顺势亲了一口,痒得李嘉乐连忙躲开。

叶鹿鸣对着电话, 说:“酒店我再想想,到公司告诉你。”

挂断电话,李嘉乐傲娇地警告道:“我不要住COMO,不准再定这个酒店。”

“这个酒店怎么了?有什么不好的?”叶鹿鸣故意逗他, “咱俩还住那个房间, 还在那个沙发和那张大床上,仔细回味一下‘第一次’, 就当度蜜月了。”

李嘉乐嘟着一张脸, 坚决道:“我不要。”

叶鹿鸣凑在李嘉乐耳边, 轻轻蛊惑:“你激动时的情态都在房间里,又没有被别人看了去。”

“那也不行!”

那天晚上折腾得太过了, 一次两次三次

让酒店前台送蛋糕,送冰激凌,送安全套

第二天的房间都是酒店员工收拾的,李嘉乐可没脸再踏进那间酒店。

——

一来到叶氏集团, 李嘉乐直奔会议室,参加伊尔加恩项目收购前会议,各小组都在紧锣密鼓地复核资料。

叶鹿鸣则到总裁办公室忙碌起来,他马上要出差,有不少待签文件一大早送到办公桌,还有各子公司的老大排在门口等他。

直到下午五点多,李嘉乐散会后,叶鹿鸣还在忙碌,他就和张教授、乔宇一起下楼。

“嘉乐,你怎么回去?开车了吗?”张教授问。

李嘉乐心虚地噎了一下,快速反应,说:“老师,开车了,我先在东边见个人。”

“嗯。”张教授叮嘱道:“明天不要迟到,公务机楼见。”

“好的,老师明天见,乔宇拜拜。”

李嘉乐礼貌地同人道别后,低头给叶鹿鸣发消息【要不你忙,我先开车回海淀收拾行李?】

【等我】叶鹿鸣甩出两个字。

【五爷,你要多久啊?】

叶鹿鸣看见这条消息,笑了一下,【一个小时完事,你先回御金台】

【好吧】李嘉乐指尖捏着电脑,步行五分钟,回到御金台。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在客厅和卧室来回转了几圈儿,脑袋一热,要不先帮叶鹿鸣收拾行李?

——

叮!

一梯一户的电梯门打开,叶鹿鸣按下指纹锁,推开门,冲客厅喊:“我回来了。”

客厅里灯火通明,空空荡荡,沙发上放着李嘉乐的电脑,却不见人影儿,“人呢?我回来了。”

仍没人回应,叶鹿鸣换上拖鞋,脱掉外套,侧耳一听,好像听见了英文讲课的声音。

他顺着声音往里走,衣帽间的门缝儿透出光来,缓缓推开门,只见李嘉乐盘腿儿坐在地毯上,一边低头叠衣服,一边听手机里的讲座。

“回来了?”李嘉乐把网课按暂停,乖乖地仰起头,说:“去把行李箱拿下来,放那么高,我都够不着。”

叶鹿鸣看着李嘉乐乖顺的头发铺在额前,颀长的脖颈露出来,再往下是优美的锁骨和薄薄的前胸,对方手上动作不停,轻轻铺平自己的衣服,又用灵巧的指尖叠好。

扶在门框上的手不自觉攥紧,叶鹿鸣活了三十年,第一次恍恍惚惚尝到了有贤内助的甜滋味儿。

不!

新婚燕尔的甜滋味儿。

“愣着干什么?”李嘉乐抬起头,有些奇怪地看他,“快去啊?”

“就爱支使人。”叶鹿鸣嘴上抱怨,身体诚实,垂手解开衬衣袖口,来到衣帽间最里侧的柜格前,扬手将行李箱托下来。

李嘉乐从背后看他,那白衬衣因扬手的动作而向上迁移,又因托住重物下沉而多了几道褶皱,似乎每个男人回到家里,再服帖的衬衣都会变得凌乱。

李嘉乐低头,微微一笑,叠起叶鹿鸣的夏日短裤。

“到底住哪个酒店?”李嘉乐又娇又蛮地质问。

“住COMO。”叶鹿鸣张口就来。

“不能换吗?能不能换一下啊?”

“已经订了,款都付了。”叶鹿鸣把行李箱打开,双手一摊,“换不了。”

李嘉乐闷闷地不理人,把叠好的衣服按照场合搭配出来,放进收纳袋,又问:“商务谈判带两套西装够吗?配白衬衣和黑色薄底皮鞋?”

“够了。”叶鹿鸣说着,从李嘉乐手里接过收纳袋,放入行李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