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太后临朝,副尉破虏(2 / 2)

济公传奇 王钟亭 3995 字 9小时前

张禹读罢,持策交与刘祜,刘祜拜受后,再由张禹奉上玺绶,乃拥刘祜即皇帝位,是为汉安帝。改年号为永初,公卿以下,循例谒贺。但因汉安帝年甫十三,未能亲政,仍由邓太后临朝。越月将崇德前殿的殡宫,奉葬康陵,幼主无谥,且无庙号,只称作孝殇帝罢了。

汉安帝本与嫡母耿姬,同居清河邸中,帝既入承大统,耿姬不便独留,邓太后即使中黄门送她归国。惟汉安帝生母叫作左姬,左姬字小娥,有姊字大娥,系犍为人,伯父圣坐妖言伏诛,家属俱没入掖庭,二娥当然在列,并有才色,小娥更善史书,能词赋,为众所称。

刚好那个时候汉和帝命赐诸王宫人,清河王刘庆素闻二女艳名,特贿托宫中保姆,求得二娥。好容易得遂心愿,将二娥拨至清河邸中,清河王刘庆得左拥右抱,其乐陶陶。废太子也想纵欢么?小娥有娠生子,便是汉安帝。相传汉安帝幼时,屡有神光照室,又有赤蛇蟠护床中,走近视看又复不见,因此称奇。这多是附会之谈,实则安帝入嗣,由乃父无辜被废,天道有知,巧为转移而已。

汉安帝刘祜十岁的时候,好学史书,那个时候汉和帝还没驾崩,曾经亦赞叹刘祜为奇童,时不时会召见刘祜,和他交谈文字。只是大小二娥,却是始终薄命,做了清河王的姬妾,还是没福消受,一对姊妹花,相继沦谢。好花不久长。到了汉安帝得以入嗣为皇帝的时候,这二姐妹花已经逝世有年了。刘祜的父亲清河王刘庆,就国逾年,也是形销骨损,病入膏肓,到了耿姬返回之后,病情即已垂危,于是嘱咐清河中大夫宋衍道:“清河土薄,不堪茔葬,我意欲至我母坟旁,掘穴下棺。自思朝廷大恩,尚应赐筑祠室,俾得母子并食,魂灵有所依庇,死后亦无遗恨了!”

说至此,即令宋衍缮就遗表,乞请将自己骸骨赐葬于亡母宋贵人坟墓旁边,过了一夜清河王竟然逝世,年纪才二十有九。遗表传达京师,邓太后也感到悲哀,于是下诏书派遣司空尹勤持节,与宗正一同前往吊唁祭拜,特赐龙旗九旒,虎贲百人,始终典仪,尽仿东海王刘强故事。一面使掖庭令送左姬遗棺,与清河王刘庆合葬于广丘,谥曰孝王,长子虎威袭封。越年,改年号为永初元年,邓太后又封宋衍为盛乡侯,并分清河为二国,封虎威弟常保为广川王,这且待后再表。

东汉邓太后掌权时,日本(时称倭国) 还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其中,实力最强的日本王叫作帅升,他企图借助汉朝兵力统一日本,于是挑选了一百六十个“美来到东汉首都东京(今洛阳),希望通过美男计来迷惑邓太后,从而达到从汉朝借兵的目的。

《后汉书·东夷列传》:“永初元年(公元107年),倭国王帅升等献生口百六十人,愿请见。”

邓太后可是身高七尺的高个儿美人,而当时日本人的平均身高又较为矮小。面对比自己个子矮小很多倭国美男,邓太后又怎么会有兴趣?邓太后是个洁身自好的女人,并且一心政治,何况日本美男太矮,根本配不上邓太后,因此邓太后压根没碰过他们,只不过把他们当作奴隶对待,还让史官把他们记载成“生 口”,到死都没给日本借兵。

且说车骑将军邓陟自从与邓太后定策立嗣后,不欲常居禁中,屡求还第,邓太后乃准如所请。庞兴牡埽长弟京时已去世;次弟邓悝得升任城门校尉;三弟邓弘亦得为虎贲中郎将;季弟邓阊尚为郎中。邓太后复增封盼上蔡侯,邓悝为叶侯,邓弘为西平侯,邓阊为西华侯,食邑各万户。乓远ú哂泄Γ加邑三千户。邓太后前为兄弟辞封,此时何遽封为侯?疟泶遣换瘢出都谢使,复恳切上陈,大略说是:

臣兄弟庸秽,无能可采,谬以外戚,遭值明时,托日月之末光,被云雨之渥泽,并统列位,光昭当世,不能宣赞风美,补助清化,诚惭诚惧,不胜疚心。陛下躬天然之姿,体仁圣之德,遭国不造,仍罹大忧,开日月之明,运独断之虑,援立皇统,奉承太宗,圣策定于神心,休烈垂于不朽,本非臣等所能补效万一。而猥推嘉美,并享大封,伏闻诏书,惊惶惭怖。追睹前世倾覆之诫,退自思念,不寒而栗。臣等虽无逮及远见之虑,犹有庶几戒惧之情,常聚母子兄弟,内相敕厉,冀以端悫畏慎,一心奉戴,上全天恩,下完性命。刻骨定分,有死无二,终不敢横受爵土,以增罪累,惶窘征营,昧死待命。

邓太后接阅书,尚不肯许,旁偕昵扒耄且欲窜迹穷荒,于是邓太后收回成命,召令还都;惟封生母阴氏为新野君,以万户供汤沐邑。虎贲中郎将邓弘专精《欧阳尚书》,这是西汉伏生所传今文《尚书》的重要流派。东汉时期该学派被立于学官,成为官方认可的核心经学体系。

邓太后乃令他入宫傅佐汉安帝,自己亦从曹大家(班昭)处受经,兼习天文算数,昼治政事,夜览书籍,习以为常。好算是巾帼丈夫,可惜阴盛阳衰。偏是内忧少靖,外患又迭起不休,西域都护任尚,不肯依从班超遗诫,专务苛察,致失众心。延平元年(106年)九月,西域各国背叛东汉,在疏勒攻打任尚,任尚上书朝廷求救,汉朝廷令北地人郎中梁慬为西域副校尉,使率河西四郡羌胡五千骑,星夜赴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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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慬还未到达,任尚已经解围。汉朝廷征召任尚回京,任命骑都尉段禧为都护,西域长史赵博为骑都尉。段禧和赵博坚守它乾城(今新疆库车南)。它乾城小,梁慬认为不能牢固,于是用诈术游说龟兹国王白霸,声称与述汉朝廷厚恩,嘱使勿负,且言龟兹势孤,当愿意进入龟兹,和他共同守城。

白霸同意了梁慬的建议。龟兹的官员和百姓极力进行劝阻,但是白霸不听。梁慬进入龟兹城之后,派遣将领急速前去迎接段禧和赵博,他们的军队合在一起共八九千人。

龟兹的官员和百姓一同背叛了龟兹王白霸,与温宿、姑墨两国联合造反,军队达数万人,一同围攻龟兹城。出城迎战,大破联军。

独梁慬毫无惧色,慷慨誓师,出城奋击,三战三胜。叛众自恃势盛,虽屡经败衄,尚未肯退。梁慬出战一次,还守数日,出战两次,又还守数日,相持至好几月,看得叛众疲敝,索性与段禧赵博等,并力出战,大杀一阵,刀过之处,血风乱洒,槊落之处,胡马齐倾,叛众抵挡不住,自然尽溃,温宿姑墨两国败兵,也即散走。

梁慬复引兵追击,大振余威,复枭得许多头颅,夺得许多牲畜。总计先后共斩杀一万余人,生擒数千人,骆驼畜产数万头,于是龟兹局势才被平定下来。

梁慬等自然上奏告捷。梁慬等人虽然保住了龟兹,余国尚未肯服从,遂致通往中原的道路已被堵塞,命令、文件无法传递,差不多有百余日。

一班公卿大夫,统是顾近忽远,并言西域遥隔,向背无常,朝廷多耗饷糈,吏士屯田,连年劳苦,为费亦巨,不如取销都护,迎师回朝为是。

邓太后亦不欲劳兵,依了众议,就遣骑都尉王弘,发关中兵,及西陲羌胡,前往迎接段禧、赵博、梁慬等,及伊吾卢柳中屯田诸吏士。班超定远数十年的劳绩,至此乃甘心弃去,尽隳前功,说将起来,都是任尚一人,贻误大事。

可见得安内攘外,全仗人才,一或误用,未有不立时败坏呢!慨乎言之。朝廷大臣,不知另举才能,出镇西域,反以为撤销都护,可无外患。谁知一误不足,还要再误,为了迎还西师一役,又惹出羌人的变乱来了。先是烧当(羌酋东号),挈众内附。有子麻奴,随父一同归降,寓居安定。

东号死后,麻奴继立,种人滋生日繁,散居河西诸郡县。吏人豪右,往往目为贱种,随时差役,积成众怨。及王弘奉命征调,发遣金城陇西汉阳诸羌,使迎西师,羌人还疑是调署西域,往往裹足不前。

郡县官吏,严行逼迫,约有数千百骑,到了酒泉,复不愿出关,陆续逃避。官吏当作叛羌相待,发兵邀截,非杀即拘,或把他旧居庐落,尽行毁去。于是诸羌益惊,哄然尽溃,麻奴亦支撑不住,也西走出塞。先零别种滇零,与钟羌诸种,反得乘隙为乱,据住陇道,大为寇掠。一时不得兵械,就将竹竿当作戈矛,板案充作盾牌,四处滋扰。

郡县官无法抵敌,不得不连章奏闻,邓太后乃使车骑将军邓陟发兵征讨诸羌;再用任尚为征西校尉,令归邓陟节制,一同西行。有诗叹道:

良言不纳总无成,轻隳前功罪岂轻;

如此庸材犹屡用,边陲何日得澄清?

邓陟、湃紊形餍姓髑迹究竟能否制服羌人,待至下回再叙。

邓后以贤德见称,迹其行谊,殆亦得半失半,瑜不掩瑕。汉和帝驾崩后,应援立嗣以长子之大经,谘询群臣,然后定议,奈何冒然以刚刚出生经百日的婴儿,骤使嗣位?说邓太后非贪立幼主,希揽政权,有谁信之?及幼主已殇,又徒与亲兄定策,迎立清河王刘庆之子刘祜为皇帝,一朝的元首皇帝,乃出自兄妹二人之私意而立,试问国家建置三公目的为的是什么?虽然史学家有对邓太后褒奖,但是也不能掩盖她的私心。

而且邓太后临朝没几年,就一连封了自家的兄弟四人为侯,违反祖制,专顾私亲,而其他之煦煦为仁,专不足道。

不过邓太后品行还算是端正的,且犹知退让,虽然也是临朝,但是和阴狠恶毒的章德窦太后不同,邓太后虽然封自己兄弟为候,但是对于自己家族里的人并没有选择放纵他们为非作歹,也是稍微有所压制的。反观章德窦皇后就大大不同,全家几乎都是一个德行,阴狠毒辣,专门害人,最后全族人没一个好下场。虽然邓太后,女主临朝,也是为了东汉兢兢业业,奈何最后死了以后,还是不能庇护到家族的。

西域叛变事起,措置失常,梁慬虽然有却寇之材,邓太后不使其专主京城以外的权事,反而去听朝臣的鄙议,甘举西域而尽弃之,班超定远候有知,能无隐恫?何况放弃西域而复构西羌,虽然属于内外失人,究竟是由于宫廷的失策!邓后虽然非倾城之妇人,岂亦不能无有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