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才说,“好像……副官收着了,我去问问。”
霍锡辙出门问过,副官很快就恭敬的把包袱送了过来。
还是打着一样的结,明显是没有人动过的。
白芷没有打开,隔着包袱摸到里面都是硬硬的。
她一寸寸摸过去,有的地方粗,有的地方细,不是金银细软。
她愣了愣,忽然反应过来包裹里是什么,顿时泪如雨下。
霍锡辙慌了,“怎么了?是少了什么吗?你打开看看,少了坏了我补给你。”
白芷含泪摇头,“没事,没有少,我们进河西吧!”
路上霍锡辙不放心白芷,不肯离了她,又怕自己照顾不好,吩咐秋棠坐在了副驾。
白芷在后座紧紧搂着包袱,软绵绵靠着霍锡辙,一路无话。
霍锡辙的视线扫过半开的蓝布包袱,那里面露出的好像木头的东西,在朝阳下泛着冷光。
河西前的最后二十里路,霍锡辙数次瞥见白芷紧攥包袱的指节发白。
当轿车碾过界碑时,他听见布料摩擦的一刹——像某种乐器崩断了最后一根弦。
不是金银细软,白芷又这样激动……大概,是曾国宇的东西吧!
霍锡辙有点嫉妒,走了这么远,白芷心里却还挂着黔州,挂着督军府,挂着……天杀的曾国宇!
他安慰自己,没关系,不就是养了白芷十几年,往后,他好好调理白芷的身子,一年一年,几十年的光阴,总能磨平她那点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