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心里急,一急,额角便沁出细密的汗珠,眼前事物开始模糊。
秋棠慌忙扶住她:"小姐!再这样要晕了!"
她转身疾步推开门,冲守门副官喊道:"快去请大夫!"
屋内药香未散,许是因为屋里进了生人,霍锡辙在行军床上猛然睁眼,下意识往床榻看去。
白芷正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却被老医师宽大的衣袖挡着。
他赤脚踩上地板的瞬间,行军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醒了?"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指尖却熟练地搭上白芷腕脉,神情惊喜。
白芷抬眼,晨光在她睫毛下投出两道淡金色的影:"我很好,霍老师......辛苦你了。"
霍锡辙摇头,又问大夫,“她怎么样了?”大夫笑道,退烧了,但身体还是虚,忧思过多,仔细调养,没有大碍。
老医师熬药的陶罐在炉上咕嘟作响:"烧是退了,但这身子还是太虚了,忧思太甚,日后都要恐怕要仔细调养才好。"
老大夫轻叹一声,“姑娘年纪还这样小,万不好多思多虑啊!”
白芷抱歉的点头,“劳您费心了。”
霍锡辙也跟着松口气,“多谢。”
大夫走后,霍锡辙坐到床边,白芷轻声询问,“霍老师,我们到河西了吗?”
霍锡辙笑笑,“快了,再有一日路程。”
白芷蹙眉,“还有一日啊……”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我的包袱呢?”
霍锡辙这几天只顾忧心她的身体,早忘了还有包袱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