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吗?”
白芷点头,疼得像被车轮碾过,像针扎,像火烧,像受了一场漫长的酷刑。
曾国宇轻轻叹息,“为什么非要这么倔,求求我,就这么难吗?”
白芷摇头,“不难的。小时候我求你不要做危险的事……在黔山,我求你不要冒险下山……在南京,我求你等我考完试一起回黔州……督军,我求过你的,很多很多次。”
曾国宇指尖微顿,但很快继续擦药,“那现在,再求一次,求我不要离开你,求我带你走!”
白芷摇头,“现在.…不求了。我累了……”
曾国宇感觉累极了,是前所未有的疲惫。
他整个人像被抽走脊梁,仿佛刚刚那个施暴的人不是他,仿佛他才是被折磨的满身伤痕的那个人。
他推门走出疏影馆,声音低哑喊了声,“来人。”
满院寂静,无人应答。
他提高嗓音,近乎嘶吼,“来人!”
这次终于有了反应,烟烟小跑跑过来,眼睛还是肿得,她低着头喊了声,“督军。”曾国宇深吸口气,点了点头吩咐,“照顾好她。”
随即大步走出疏影馆,再不敢回头。
烟烟推门进房时,看着白芷满身是伤,又忍不住哭出声,“小姐,你和他犟什么。你就服个软,能怎么样呢?但凡服个软,他是舍不得……舍不得这样待你的……”
白芷摇头,“烟烟……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