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怔住了。她仰着脸,瞳孔微微扩大,像是听不懂这句话的含义。
但下一秒,她又像明白什么般,手指移向自己旗袍的盘扣。
象牙白的扣子一颗颗松开,露出里面月白色的衬裙。她的动作很慢,指尖颤抖得厉害,却异常坚决。
"你疯了!"曾国宇猛地按住她的手,军装袖口擦过她裸露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他粗暴地拢起她散开的衣襟,眼中怒火更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
"我..."白芷迷茫地眨眨眼,长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我不知道怎么讨好...四哥教我好不好..."她忽然抓住曾国宇拢她衣襟的手,将那只戴着皮手套的大手贴在自己脸上,像小猫一样蹭了蹭。
曾国宇的呼吸明显一滞。白芷的眼神太干净了,干净得不像是在看一个生杀予夺的恶魔,倒像是在祈求高高在上的神明。
这种赤诚比任何诱惑都更具杀伤力,直击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好,很好。"曾国宇突然冷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我教你。"
军靴踏过回廊的声音如同战鼓。
白芷缩在他怀里,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