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鞭落下,柳临峰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白芷浑身发抖,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突然卸了力道,整个人软在曾国宇怀里:"四哥......都是我的错......"她冰凉的手指抓住他军装前襟,"我求你......放过他......"
泪水浸透他胸前的衣襟,曾国宇瞳孔微缩。
他抬手示意停刑,沾血的手套抚上白芷泪湿的脸:"这就受不住了?"拇指粗暴地碾过她颤抖的唇瓣,"柳临峰为你叛主的时候,就该想到下场。"
柳临峰突然抬头,血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督军......是属下......"
"闭嘴!"曾国宇暴喝,怀里的白芷吓得一颤。他忽然又笑了,低头贴近她耳畔:"不如这样,你亲口说柳临峰该死,我就给他个痛快。"
白芷瞪大眼睛,血色从脸上褪尽。庭院里静得可怕,连树梢的麻雀都噤了声。柳临峰浑浊的目光穿过血雾望向她,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白芷脱力般滑下他的膝盖,双膝重重砸在青石板上,疼痛顺着腿骨直窜上脊背。
她顾不得这些,纤细的手指死死攥住曾国宇的军装下摆,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四哥...你罚我好不好..."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砸在曾国宇锃亮的军靴上,"放过他...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保证不会再跑了..."
庭院里鸦雀无声。副官们低着头不敢看这一幕,连受刑的柳临峰都停止了呻吟。
曾国宇缓缓蹲下身,戴着皮手套的手指捏住白芷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哦?"他轻笑一声,声音低沉如大提琴的尾音,"那要看你怎么讨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