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旧怨(1 / 2)

诡秘神国 狠天帝 6622 字 1个月前

李长久站在谕剑天宗的剑冢前,神色凝重。回想起重生以来的种种经历,从无法突破入玄境的困境,到卷入皇城诡案,再到如今拜入谕剑天宗,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与挑战。而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都隐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操控。

这时,陆嫁嫁走了过来,轻声问道:“长久,你在想什么?”

李长久回过神来,说道:“嫁嫁,我总觉得我们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从皇城的邪祟,到南州的妖魔,再到宗门内的暗流涌动,这一切都太过巧合。”

陆嫁嫁微微皱眉,点头道:“我也有同感。自从你来到天宗,各种事情就接踵而至。或许,这与你的前世身份有关。”

李长久沉思片刻,道:“我前世身为帝俊的身份碎片,必定牵扯到许多隐秘。而这世间,又有太多势力觊觎神国的权柄。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就在此时,一名弟子匆匆跑来,禀报道:“峰主,宗主传来消息,紫天道门联合其他势力,似乎有对我宗不利的举动。”

陆嫁嫁脸色一变,说道:“看来,麻烦又来了。长久,我们先回峰中,商议应对之策。”

回到天窟峰,众人齐聚一堂。陆嫁嫁将紫天道门的消息告知众人,众人皆面露担忧之色。

南承说道:“紫天道门向来与我们谕剑天宗不和,此次联合其他势力,恐怕来者不善。”

雅竹也点头道:“是啊,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李长久沉思片刻,说道:“我曾与紫天道门有过接触,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但我们也有自己的优势。我们可以先派人去打探消息,了解他们的具体计划,再制定应对之策。”

陆嫁嫁点头道:“长久所言极是。南承,你带领一部分弟子,去紫天道门附近打探消息。务必小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

南承领命而去。李长久则继续思考着应对之策。他深知,此次危机不仅仅是谕剑天宗的危机,更是关乎整个修行界的命运。

在众人商议之际,宁小龄突然说道:“师兄,我总觉得这一切与我们之前在皇城揭开的皇室秘密有关。说不定,紫天道门背后的势力,就是当年参与那场阴谋的人。”

李长久心中一动,说道:“小龄,你说得有道理。当年我们在皇城揭开了皇室‘织魂之术’的秘密,必定得罪了不少人。这些人很可能与紫天道门勾结,想要对我们进行报复。”

陆嫁嫁脸色凝重,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更加复杂了。我们不仅要面对紫天道门的威胁,还要提防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李长久握紧拳头,说道:“不管敌人是谁,有多少,我都不会退缩。我要保护好身边的人,揭开这世间所有的秘密,打破这被操控的命运。”

众人皆被李长久的话所感染,纷纷表示愿意与他并肩作战。在这危机四伏的修行界,他们唯有团结一致,才能抵御外敌,守护心中的正义。

夜色渐深,天窟峰的议事厅仍灯火通明。李长久指尖敲着桌面,忽然抬眼看向陆嫁嫁:“紫天道门此次异动,恐怕不只是为了旧怨。瀚池真人藏在峰底的事,他们未必不知情,说不定想借这次机会浑水摸鱼。”

陆嫁嫁颔首:“你说得对。瀚池与修蛇合体,早已不是真正的谕剑天宗人。若紫天道门与他暗中勾结,里应外合,我宗危矣。”

“那不如……”李长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们先一步揭穿瀚池的真面目?”

宁小龄凑近道:“可他毕竟是宗主,贸然发难,弟子们未必会信。”

“信不信,得看证据。”李长久起身走向窗边,望着剑冢方向,“剑冢秘境里的初代宗主玉简,记载了他与修蛇的渊源。只要把这东西公之于众,再让卢元白师兄出面作证——他常年守在峰底,定知瀚池的勾当。”

正说着,门外传来乐柔的声音:“峰主,卢师兄求见。”

陆嫁嫁挑眉:“说曹操曹操到。让他进来。”

卢元白一身酒气地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个空酒葫芦:“嫁嫁,紫天道门那边,我派去的人传回消息,十无那老东西带了十二秋和十三雨辰,正往咱们宗门赶,说是要讨还‘守魂灯’。”

“守魂灯?”李长久皱眉,“那不是紫天道门当年遗失的宝物吗?怎么扯到我们头上了?”

“是瀚池搞的鬼。”卢元白冷哼一声,“他前几日故意放出消息,说守魂灯被天窟峰藏起来了,摆明了是想引紫天道门来攻,好坐收渔利。”

陆嫁嫁指尖凝起一缕剑气:“看来,他是等不及要借刀杀人了。”

李长久忽然笑了:“正好,省得我们找借口了。明日紫天道门一来,咱们就将计就计——”他附在陆嫁嫁耳边低语几句,后者听完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点头道:“就这么办。”

次日清晨,谕剑天宗山门外,十无带着百名紫天道门弟子列阵而立。十无手持拂尘,朗声道:“陆嫁嫁,速将守魂灯交出,否则别怪老夫踏平你天窟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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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嫁嫁一袭白衣立于山门之上,身后跟着李长久、宁小龄等人。她扬声道:“十无宗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守魂灯在哪,你该去问你们的‘好盟友’瀚池真人!”

“一派胡言!”十二秋怒喝,“瀚池宗主何等人物,岂会与我宗为敌?”

“是不是胡言,让他自己来说!”李长久突然扬声,声音传遍整个宗门,“有请瀚池宗主——哦不对,该叫你‘修蛇大人’!”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主峰方向窜出,落在紫天道门阵前,正是瀚池真人。他脸色阴沉:“李长久,你敢挑拨离间?”

“我可没挑拨。”李长久抬手一挥,一道玉简虚影在空中展开,正是初代宗主的手札,“大家看清楚,这上面写着,修蛇一族以吞噬修士精元为生,而瀚池——你早在五十年前就与修蛇合体,这些年杀了多少弟子填肚子,自己心里没数吗?”

弟子们哗然,不少人想起失踪的同门,脸色骤变。

瀚池怒吼一声,周身突然浮现蛇鳞:“一派胡言!给我拿下这小子!”

“谁敢动他!”陆嫁嫁拔剑出鞘,剑气直冲云霄,“今日我天窟峰便要清理门户,诛杀此獠!”

卢元白扛着大刀站出来:“我作证,瀚池与修蛇合体之事千真万确!我守在峰底时,亲眼见他蜕皮化蛇!”

这下再无人怀疑,谕剑天宗的弟子纷纷拔剑指向瀚池。十无见状暗道不好,转身想走,却被陆嫁嫁的剑气拦住:“十无宗主,来了就别急着走。瀚池勾结修蛇,害了你们紫天道门不少人吧?不如联手除了他,也算报了旧怨。”

十无犹豫片刻,咬牙道:“好!今日便与你同仇敌忾!”

瀚池见势不妙,化作一条巨蛇冲天而起,却被剑冢方向飞来的一道剑光斩中七寸——是严舟!他不知何时从书阁出来,手中长剑正是天谕剑经所化:“孽障,偷我剑经,还敢在此作祟!”

巨蛇痛呼一声坠向地面,李长久纵身跃起,指尖凝聚金乌之火:“这一剑,替那些被你害死的弟子讨还!”

火焰剑贯穿蛇身,瀚池在惨叫声中化为飞灰。

尘埃落定,十无看着陆嫁嫁:“守魂灯之事……”

“我会派人帮你们寻回。”陆嫁嫁收剑入鞘,“但前提是,紫天道门不得再与我宗为敌。”

十无拱手:“一言为定。”

待紫天道门众人离去,卢元白灌了口新酒:“这下,宗门该清净些了吧?”

李长久望着天边渐亮的晨光,摇头道:“未必。瀚池只是颗棋子,真正的后手,怕是在十二神国那边。”

陆嫁嫁走到他身边,轻声道:“不管后手是谁,有你在,我不怕。”

李长久挑眉:“陆峰主这是在夸我?”

“是在提醒你。”陆嫁嫁敲了敲他的额头,“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场剑试。等处理完宗门事务,去剑冢,我陪你练练。”

宁小龄在一旁偷笑:“师兄要惨了,峰主的剑可是不认人的。”

李长久揉着额头笑骂:“小丫头片子,回头让你抄一百遍剑谱!”

议事厅里的笑声,混着初升朝阳的金光,漫过谕剑天宗的山峦。而远在万里之外的断界城,司命站在城楼之上,望着谕剑天宗的方向,指尖转动着一枚时间碎片:“李长久,你这步棋走得不错。只是……旧怨易了,新仇又要来了啊。”

断界城的风总是带着一股铁锈味,司命将时间碎片收入袖中时,城楼阴影里走出个灰衣人。

“鹓扶神国的遗物,你打算什么时候交出来?”灰衣人声音嘶哑,像是用砂砾磨过喉管。

司命转身,指尖凝起一缕银色流光:“夜除师傅说过,想拿东西,得看手里的刀够不够快。”

灰衣人嗤笑一声,抬手召出无数黑色丝线:“我乃冥狰麾下神官,奉命取回‘无限’权柄——你这窃取神国遗物的小丫头,不配持有它。”

丝线如毒蛇般缠来,司命却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瞬她出现在灰衣人身后,指尖的时间流光滑过对方后颈:“冥狰的‘灾难’权柄,倒是养出了你这么个只会躲在暗处的东西。”

灰衣人脖颈泛起白霜,动作瞬间僵硬。他难以置信地转头:“时间权柄?你怎么会……”

“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司命收回手,看着灰衣人化作飞灰,眼底却无半分波澜。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十二神国的旧怨,早已像蛛网般缠上了李长久,也缠上了所有试图触碰神国真相的人。

三日后,谕剑天宗的剑冢深处。

李长久被陆嫁嫁的剑气逼得连连后退,金乌真火在剑刃上烧得噼啪作响,却始终碰不到对方的衣角。

“你的剑太急。”陆嫁嫁的声音隔着剑光传来,“带着太多杂念,反而失了剑道本真。”

“杂念?”李长久翻身避开横扫而来的剑气,脚尖在剑冢的石碑上一点,“我满脑子都是怎么打赢你,哪来的杂念?”

陆嫁嫁突然收剑,剑尖在他喉前半寸停下:“比如,在想司命为什么突然派人送消息说断界城有异动,比如在猜赵襄儿是不是又在赵国搞什么小动作,再比如……在担心小龄去古灵宗会不会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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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久噎了一下,挠挠头:“你怎么知道?”

“你的剑告诉我的。”陆嫁嫁收回剑,转身走向初代宗主的石像,“剑道如镜,能照见人心。你心里装着太多人太多事,剑自然沉不住。”

她抬手抚过石像底座的刻痕:“初代宗主曾说,真正的剑修,要像这石像一样——心无挂碍,方能斩破万难。”

李长久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前世飞升时那道斩向自己的剑。那时他心里装着对世间的留恋,剑便慢了半分。而此刻,他心里装着的是守护,是责任,是那些想护着的人——这难道也是错?

“嫁嫁。”他轻声道,“如果心无挂碍,那修剑还有什么意义?”

陆嫁嫁回头,晨光落在她发梢,映得那双眸子亮如星辰:“有意义。因为你想护着的人,就是你拔剑的意义。只是你要学会,把这份心意藏在剑里,而不是让它乱了剑的章法。”

话音刚落,山门外传来南承的呼喊:“峰主!赵女皇派人来了,说有要事求见!”

李长久挑眉:“说曹操曹操到。看来赵国那位,是忍不住要履行三年之约了。”

陆嫁嫁轻笑:“正好,让她看看你这几日练的剑有没有长进。”

两人走出剑冢时,赵襄儿的使者已在山门外等候。那使者是个面生的侍女,见了李长久便屈膝行礼:“李公子,我家陛下说,南荒那边出现九婴异动,恐危及赵国边境,想请谕剑天宗出手相助。”

“九婴?”李长久皱眉,“那不是被镇压在葬神窟的上古凶兽吗?怎么会出来?”

“听说……是有人故意放出的。”侍女声音压低,“陛下还说,此事可能与不可观有关。”

不可观?李长久心头一紧。他那位便宜师尊叶婵宫,最近可是半点消息都没有。

陆嫁嫁见状道:“南荒乃是非之地,我与你同去。”

“不用。”李长久按住她的手腕,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你刚稳定宗门,不宜轻动。我带小龄去即可,她的轮回权柄对付九婴正好。”

宁小龄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晃了晃手腕上的同心结:“师兄去哪,我去哪。”

李长久瞪她:“不许胡闹,九婴很危险。”

“我才没胡闹。”宁小龄挺胸,“我现在可是紫庭境了,比你刚入宗时厉害多了!”

陆嫁嫁笑着打圆场:“让她去吧。有同心结在,你们能彼此感应,也好有个照应。”

李长久拗不过两人,只好点头:“行,但你得答应我,不许擅自离队。”

“知道啦!”宁小龄蹦蹦跳跳地去收拾行李,留下李长久与陆嫁嫁相对而立。

“万事小心。”陆嫁嫁从袖中取出一枚剑形玉佩,“这是天窟峰的传讯玉佩,遇险要紧时捏碎,我会立刻赶来。”

李长久接过玉佩,指尖触到她掌心的温度,心里突然一暖:“放心,我可是要赢你剑试的人,没那么容易死。”

陆嫁嫁白了他一眼,却忍不住弯了嘴角:“快去快回。”

当李长久与宁小龄的身影消失在山道尽头时,雅竹走到陆嫁嫁身边:“峰主,真让他们去南荒?那里可是葬神窟的地界,传说连五道境进去都未必能出来。”

陆嫁嫁望着远山,轻声道:“有些旧怨,总得有人去了结。而他的命数,本就该在南荒那边。”

她抬手按住心口,那里藏着一枚从剑冢捡到的古玉,玉上刻着两个模糊的字——帝俊。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是谁。

原来那些看似巧合的相遇,早已是宿命写好的旧怨。

南荒的风裹着黄沙,刮在人脸上像小刀子。李长久牵着宁小龄的手,踩着半露的白骨往前走,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师兄,九婴的气息在前面。”宁小龄指尖的同心结泛起微光,雪狐灵体在她肩头不安地蹭着,“好重的怨气,比皇城的织魂之术还邪门。”

李长久握紧腰间的剑——那是柳珺卓赌输后留下的佩剑,剑身刻着细密的云纹。他抬头望见前方山谷里盘旋的黑雾,隐约能听见九头凶兽的咆哮:“据说九婴水火同体,九个头各有神通,当年被太初六神联手镇压,怎么会突然破印?”

“说不定和葬神窟有关。”宁小龄指着黑雾深处,“你看那山谷的形状,像不像个巨大的兽爪印?”

两人正说着,黑雾里突然窜出一道火光,直扑宁小龄面门。李长久侧身将她护在身后,长剑出鞘挽出个剑花,金乌真火撞上那道火光,竟发出滋滋的响声。

“哟,来了两个送死的小娃娃。”黑雾中走出个红衣女子,手里把玩着颗燃烧的骷髅头,“谕剑天宗的?还是不可观的?”

“你是谁?”李长久皱眉,对方身上的气息既像妖又像神,诡异得很。

“我是瀚池的相好啊。”女子咯咯直笑,指甲突然变得尖利如爪,“他被你们杀了,我来替他报仇——顺便,拿回他藏在葬神窟的修蛇内丹。”

宁小龄突然惊呼:“你是修蛇一族的?不对,你身上有朱雀神国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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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脸色微变:“小丫头片子眼力不错。可惜,知道得太多了。”

话音未落,她身后的黑雾突然炸开,九头巨兽破土而出,九个头颅分别喷出冰、火、毒、雷——正是九婴!只是此刻的九婴双目赤红,明显被人操控着。

“小心!”李长久将宁小龄推开,自己却被一道毒雾扫中肩头,顿时感到半边身子发麻。他咬着牙祭出金乌真火,火焰在伤口处灼烧,逼退毒素:“是瀚池的残魂在操控它!这女人是帮凶!”

红衣女子踩着九婴的头颅飞来,指尖弹出数道红光:“答对了,可惜没奖励。等我拿到内丹,就把你们的骨头磨成粉,给九婴当点心。”

宁小龄突然双手结印,雪狐灵体化作漫天白影:“轮回·溯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