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临河城的暗杀(2 / 2)

诡秘神国 狠天帝 6213 字 1个月前

逃出深谷后,李长久立刻给宁小龄输送灵力,见她气息渐渐平稳,才松了口气:“你怎么会来这里?”

宁小龄靠在他怀里,虚弱地说:“我……我感应到有人在滥用轮回权柄,就想过来看看……没想到中了圈套。”她顿了顿,抬头看向李长久,眼中满是担忧,“木灵瞳说,不昼国的人已经拿到了鹓扶神国的信物,他们想在望月楼……用信物和时间碎片做交易,引所有人上钩。”

柳珺卓皱眉:“那陆嫁嫁她们……”

“她们有危险!”李长久立刻起身,抱着宁小龄就往临河城赶,“柳珺卓,你去通知断界城和剑阁的人,让他们去望月楼支援,我先带小龄去找安全的地方。”

柳珺卓点头,转身御剑离去。

李长久抱着宁小龄一路疾行,刚到临河城门口,就见邵小黎带着护卫守在那里,神色焦急:“可算找到你们了!望月楼那边打起来了!陆宗主和司命师姐对上了!”

“什么?”李长久一愣,“她们怎么会打起来?”

“有人故意挑拨,说陆宗主私藏了鹓扶信物,司命师姐不信,就打起来了!”邵小黎急道,“还有紫天道门的余党在暗中偷袭,现在乱成一团了!”

李长久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宁小龄,又看向望月楼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小黎,你先带小龄去安全的地方,我去望月楼。”

宁小龄拉住他的衣袖,轻声说:“小心……我总觉得,这一切背后,有个很熟悉的影子。”

熟悉的影子?李长久心中一动,难道是……叶婵宫?还是那个尚未露面的“恶”?

他揉了揉宁小龄的头发:“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说完,转身朝着望月楼的方向掠去。

临河城的街道上,已是一片混乱。百姓们四处奔逃,修士们在街头打斗,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李长久避开混战的人群,很快就看到了望月楼的方向——那里正爆发着激烈的灵力碰撞,一道金色剑光与一道银色时光流交织在一起,正是陆嫁嫁和司命。

“都住手!”李长久大喊一声,体内的太明权柄全力爆发,金光如太阳般耀眼,暂时逼退了周围的打斗者。

陆嫁嫁和司命听到声音,同时停手,看向他。

司命冷哼一声:“你来得正好,把鹓扶信物交出来。”

“我没有信物。”李长久皱眉,“这明显是个圈套,有人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就在这时,望月楼的楼顶突然传来一阵狂笑:“说得好!可惜太晚了!”

众人抬头,只见一个身披黑袍的人站在楼顶,手中高举着一枚玉佩——正是鹓扶神国的信物。

“是你!”李长久认出对方的声音,正是那个青铜面具人!

青铜面具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竟然是本该死在南荒的瀚池真人!

“没想到吧?”瀚池真人笑得癫狂,“我没死在南荒,反而在葬神窟得到了‘恶’的眷顾!今天,就让你们亲眼见证新世界的开启!”

他将信物扔向空中,同时捏碎了一枚玉简。只见天空中渐渐出现一道裂隙,裂隙后隐约能看到无数扭曲的身影——正是不昼国的军队!

“不好!”陆嫁嫁脸色大变,“他真的打开了裂隙!”

司命眼神一凛,手中出现一柄银色长弓:“休想!”

李长久深吸一口气,体内的太明权柄和时间权柄同时运转,他看向陆嫁嫁和司命:“联手!先关上裂隙再说!”

陆嫁嫁的长剑、司命的长弓、李长久的权柄之力,三者同时向裂隙攻去。然而,裂隙不仅没有关闭,反而在不昼国军队的冲击下越来越大。

瀚池真人狂笑道:“没用的!这是‘恶’的力量,你们阻止不了的!”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道火红的身影破空而来,手中握着一柄燃烧着烈焰的长剑,正是赵襄儿!

“你的对手是我!”赵襄儿一剑刺向瀚池真人,“敢动我的人,找死!”

李长久看到赵襄儿,心中一喜:“襄儿!”

赵襄儿却没看他,全力与瀚池真人缠斗。

裂隙越来越大,不昼国的军队开始涌入临河城,一场更大的混战就此爆发。李长久看着眼前的混乱,又看了看身边的陆嫁嫁、司命,远处的赵襄儿,还有怀中的宁小龄,眼神渐渐坚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临河城的这场暗杀,只是个开始啊。”他轻声说,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但不管接下来是什么,我们都得接下。”

陆嫁嫁握紧长剑,点头:“嗯。”

司命拉满长弓,箭尖对准裂隙:“准备好了吗?”

李长久笑了笑,体内的力量再次提升:“随时。”

一场关乎世界存亡的大战,在临河城的废墟上,

不昼国的军队如潮水般涌过裂隙,他们身着漆黑铠甲,手中兵器泛着幽绿的邪光,所过之处草木枯萎、生灵哀嚎。为首的将领手持巨斧,正是曾被李长久等人击退过的罪君残部,此刻竟借着裂隙的力量恢复了巅峰实力。

“杀!”巨斧将领咆哮着冲来,斧刃带起腥风,直劈李长久面门。

李长久侧身避开,指尖金光暴涨:“司命,冻住裂隙边缘!陆嫁嫁,护住百姓!”他话音未落,身形已与巨斧将领战在一处,太明权柄的炽热与时间权柄的凝滞交织,逼得对方连连后退。

司命闻言,银弓射出数道流光,落在裂隙边缘化作冰晶,暂时延缓了军队涌出的速度。陆嫁嫁则带领闻讯赶来的剑阁弟子与断界城护卫组成人墙,将惊慌的百姓护在身后,长剑舞动间剑气纵横,斩杀着漏网的不昼国士兵。

另一边,赵襄儿与瀚池真人的激战已到白热化。瀚池真人虽得了“恶”的力量,却始终无法完全掌控,气息忽强忽弱。赵襄儿的纯阳权柄恰好克制邪祟,九羽灵翼展开,每一次扇动都带起焚天烈焰,将瀚池真人的衣衫烧得焦黑。

“你以为凭你能拦得住我?”瀚池真人嘶吼着,身后浮现出修蛇虚影,“我已与修蛇完全融合,今天就让你尝尝被吞噬的滋味!”

修蛇虚影张开巨口咬来,赵襄儿却不闪不避,反而将纯阳之力催至极致:“朱雀神国的力量,岂是你能觊觎的?”她身后浮现出朱雀虚影,与修蛇撞在一处,烈焰与毒雾瞬间弥漫开来。

深谷中刚缓过劲的宁小龄感应到战局危急,强撑着起身,指尖凝结出轮回权柄的幽光。她看向那些被傀儡控制的紫天道门余党,轻声念咒,幽光落在他们身上,那些被蒙蔽的修士竟渐渐恢复了神智。

“多谢宁姑娘!”一位紫天道门的长老清醒后又惊又愧,立刻带领弟子反戈一击,协助陆嫁嫁守护百姓。

柳珺卓与柳希婉则镇守在裂隙侧面,剑光如网,将试图绕后偷袭的不昼国士兵尽数斩杀。柳珺卓一剑劈开迎面而来的长矛,对柳希婉道:“师父说的没错,‘恶’的势力果然开始行动了,这只是前奏。”

柳希婉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可惜我们没能阻止……”

“现在说这些没用。”柳珺卓打断她,“守住这里,别让裂隙再扩大。”

战局胶着之际,李长久与巨斧将领的战斗已分出胜负。他抓住对方旧伤复发的破绽,太明权柄凝聚成箭,一箭射穿对方心口:“罪君的残部,也敢放肆?”

解决掉将领,他立刻冲向裂隙,正欲联手司命加固冰晶,却见瀚池真人突然摆脱赵襄儿的纠缠,疯了般扑向裂隙:“一起毁灭吧!”他竟要主动撞向不昼国军队,想让邪力彻底失控。

“拦住他!”李长久与赵襄儿同时出手,却还是慢了一步。瀚池真人撞上裂隙的瞬间,一股恐怖的冲击波扩散开来,冰晶瞬间碎裂,裂隙猛地扩大数倍,连天空都被染成了诡异的紫色。

更可怕的是,裂隙深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咆哮,一道遮天蔽日的黑影缓缓浮现——那是“恶”的一缕分身,虽未完全降临,散发出的气息已让在场所有人心头发颤。

“完了……”有修士绝望地瘫坐在地。

赵襄儿脸色苍白,紧紧握住长剑:“它比传说中更强……”

李长久却突然笑了,他看向身边的众人:“怕了?别忘了,我们是谁。”他抬手,太明权柄的金光冲天而起,与赵襄儿的纯阳之火、陆嫁嫁的先天剑气、司命的时间银弓、宁小龄的轮回幽光交织在一起,“帝俊、羲和、朱雀、时间、轮回……我们握有的权柄,本就是为了对抗这种存在而生的。”

金光中,他仿佛看到了前世的帝俊与羲和并肩作战的身影,看到了羿射九日时的决绝,看到了无数次轮回中伙伴们从未动摇的眼神。

“没错!”陆嫁嫁的声音清亮有力,“谕剑天宗的剑,可斩神魔!”

司命拉满银弓,箭尖对准黑影:“断界城的规矩,不容亵渎。”

宁小龄的眼中重新燃起光芒:“轮回之力,可修正一切错误。”

赵襄儿与他对视一眼,前世今生的羁绊在此刻交融:“赵国的土地,绝不让邪祟染指。”

五人之力汇聚成一道璀璨的光柱,直逼裂隙中的黑影。黑影咆哮着拍出一掌,光柱与掌风碰撞的瞬间,整个临河城都在颤抖,房屋倒塌、大地开裂,却没有一人后退。

“就是现在!”李长久突然喊道,“赵襄儿,空间权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赵襄儿会意,九羽灵翼全力扇动,空间权柄发动,将裂隙暂时冻结。陆嫁嫁与司命趁机联手,剑气与银箭交织成网,死死锁住裂隙边缘。宁小龄则催动轮回权柄,开始修复被邪力污染的土地。

李长久深吸一口气,将所有力量凝聚在指尖,这一次,他没有保留,太明与时间权柄完全爆发:“给我——合!”

金光如针,刺入裂隙最深处。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裂隙开始缓缓收缩,黑影的咆哮渐渐远去,不昼国的军队被夹在收缩的空间中,发出凄厉的惨叫。

半个时辰后,裂隙终于彻底闭合,天空恢复清明,只剩下满目疮痍的临河城。

瀚池真人早已在冲击波中化为飞灰,残余的不昼国士兵被尽数斩杀。众人瘫坐在地上,浑身脱力,却都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李长久靠在断墙上,看着身边的赵襄儿、陆嫁嫁、司命和宁小龄,笑道:“看来……我们又赢了一次。”

赵襄儿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带着笑意:“别得意,这只是‘恶’的一缕分身,真正的决战还在后面。”

陆嫁嫁擦了擦剑上的血迹:“望月楼还剩些酒,要不要去喝一杯?”

司命收起银弓,难得没有毒舌:“算我一个。”

宁小龄靠在李长久肩头,轻声道:“我想吃你做的桂花糕。”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临河城的废墟上,也洒在并肩而坐的众人身上。远处,幸存的百姓开始收拾家园,孩子们的笑声隐约传来。

李长久望着这一切,心中一片平静。他知道,前路依旧凶险,神国的秘密、“恶”的真相、太初六神的谋划……还有太多谜团等着解开。但只要身边这些人还在,无论多少风雨,他都有勇气面对。

“走了,喝酒去。”他站起身,伸手将众人一一拉起。

临河城的暗杀落幕了,但属于他们的故事,

临河城的晚风带着硝烟后的焦糊味,吹过断壁残垣时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李长久一行人坐在望月楼残存的二楼里,桌上摆着邵小黎从断界城带来的烈酒,杯盏碰撞间,没人提刚才的凶险,却都默契地往对方碗里添着酒。

“说起来,”李长久灌下一口酒,看向赵襄儿,“你怎么来得这么巧?该不会一直在盯着我吧?”

赵襄儿握着酒杯的手一顿,耳尖微红,却梗着脖子道:“谁有空盯你?我是收到密报,说有人在黑市倒卖九婴残骨,顺藤摸瓜才找到这儿的。”她瞥了眼李长久,“倒是你,走到哪祸事就追到哪,真该给你挂个‘麻烦制造机’的牌子。”

“彼此彼此。”李长久挑眉,“当年在皇城,是谁为了织魂之术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你!”赵襄儿气得想拍桌子,却被陆嫁嫁按住手。

陆嫁嫁浅酌一口酒,轻声道:“别吵了。这次瀚池能卷土重来,背后肯定有‘恶’在推波助澜。裂隙虽暂时合上,但‘恶’的分身既能探出头,说明它离完全降临不远了。”

司命把玩着银弓,忽然开口:“我在裂隙里看到了些东西——太初六神的残影,他们好像被某种力量困在神国深处,动弹不得。”

这话一出,满座皆静。太初六神是世界本源,若连他们都被囚禁,那“恶”的力量恐怕远超想象。

宁小龄攥紧衣角,声音细细的:“那……叶婵宫师姐知道吗?她手握‘生命’和‘无限’权柄,说不定能帮上忙。”

李长久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不可观最近动静诡秘,姬玄师兄的神画楼突然关闭,四师姐在外狩魔至今未归。叶婵宫她……恐怕有自己的打算。”

正说着,柳珺卓带着一身寒气从外面进来,将长剑往桌上一放:“城外发现了些东西,你们自己看。”她扔出一块沾着黑血的布帛,上面画着个残缺的星图,“紫天道门的余党死前攥着这个,像是在传递什么消息。”

李长久展开布帛,星图的缺口处用朱砂写着“葬神窟”三个字。

“葬神窟?”陆嫁嫁皱眉,“那里不是已经被九婴的残识堵住了吗?”

“恐怕没堵死。”赵襄儿指尖划过星图,“这星图的轨迹,指向葬神窟深处的‘归墟’,传说那里藏着太初六神遗留的权柄碎片。”

李长久心中一动,他从葬神窟爬出来时,曾在深处见过一片发光的星云,当时以为是幻境,现在想来,或许就是归墟。

“看来,我们得去趟南荒了。”他放下酒杯,眼神变得锐利,“‘恶’想拿到权柄碎片,我们不能让它得逞。”

司命站起身:“断界城的传送阵还能用,我去安排路线。”

邵小黎也跟着起身:“我让护卫备些疗伤的丹药,上次你在深谷受的伤还没好利索。”她说话时,偷偷往李长久碗里塞了块桂花糕,正是宁小龄想吃的那种。

宁小龄看在眼里,偷偷扯了扯李长久的衣袖,嘴角弯起浅浅的笑意。

夜色渐深,望月楼的灯火在废墟中显得格外明亮。没人知道这场短暂的安宁能持续多久,但当李长久举起酒杯,笑着说“喝完这杯,天亮就出发”时,所有人都举起了杯子。

酒液入喉,带着辛辣的暖意,仿佛能驱散前路所有的阴霾。

第二天清晨,朝阳刚染红天际,一支由李长久、赵襄儿、陆嫁嫁、司命、宁小龄、柳珺卓等人组成的队伍,已踏着晨光往南荒而去。临河城的断壁残垣在身后渐渐缩小,而前方的路,正通向更神秘的未知。

李长久回头望了一眼那座浴火重生的城池,忽然想起昨夜赵襄儿说的话——“赵失其壤,故我为襄”。或许这片土地上的每一次破碎,都是为了更好的新生。

他握紧手中的剑,跟上队伍的脚步。风掠过耳畔时,似乎传来了归墟的低语,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等待。

属于他们的诡秘征程,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