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芝桃的嘴唇动了动:“不开心,狼一点都不听话,兔子没法沟通,而且好像记仇”
不过交到了一个好朋友帮忙把风。
最后一句被打住,因为祂已经听到了想要的回答。
“是吗。”祂的笑容温柔极了,显然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南芝桃又说不了话了,闭着嘴巴,用眼睛瞪这个笑得一脸温和大度的家伙。
祂根本不给人自由发挥的机会,是不会被她糊弄的类型。
在她控诉的眼神中,祂的语气充满为孩子考虑的担忧:“兔子也不好,不要被它们的外表欺骗了,肤浅可不是好孩子该有的品行。”
祂贴了贴她的面颊,可能是想从她口中听到回答,又或者是她的眼睛瞪得太用力。
忽地,南芝桃发现嘴巴又能控制了。
她立刻道:“我就是这么肤浅的人,所以我一直喜欢你、相信你。”
“倘若我是在清醒的状态下,也会很乐意和你接吻的,你大可不必每次都”
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嘴又失去了控制,小算盘刚刚敲响就全部咽了回去。
未婚夫招租!位置管够的啊!又被禁言了,她有发言权!还她发言权!
南芝桃真的生气了,继续用眼睛去瞪。
她
不自禁地希望,要是每个诡都像老板和纪酒那样就好了。
虽然都是诡,但对比之下,她的未婚夫奥格图,作为一只触手怪意外地守序,至于纪酒,虽然疑似在逃通缉犯,大概因为失忆,很好拿捏。
在她的注视中,祂笑了下,轻轻啄吻着她的嘴唇,仿佛是对孩子的安抚。
“还不是时候。”祂道。
祂亲起来就没完没了,但南芝桃明白,等下又要消除她的记忆了。
这算什么,偷情吗?
有这种力量,却在这扮演好邻居和她偷情。
但是很快,她的抱怨和气闷都淹没在对方的亲吻和索取中。
祂的索取虽然温柔却过分窒息,直到她眼底的那滴泪滚落也没有停下。
只是随着她的眼泪落下,祂的身体却兴奋到微微颤栗,瞳孔瞬间扩散了下-
南芝桃站在家门前,眼神有些涣散,慢慢地才重新聚焦。
她的腿好软,无端有些脱力,只是记忆却告诉她,之前一切正常。
邻居也一切正常,对她的花表示开心和感谢。
什么问题都没有。
她兀自琢磨了会儿,什么都没发现,只能迈着虚浮的步子回家。
一团漆黑的影子动了动。
“纪酒,我回来了。”南芝桃累得厉害,向前倒去,影子接住了她。
“好累。”她埋在影子里,发出沉闷的声音,不禁又有些困惑。
连嘴巴和舌头都很累,真是不知道为什么。
纪酒从影子中浮现,让室友精确地依靠在祂的胸口,过于明显的体型差显得祂像个绰绰有余的肉垫。
手感和触感都不太对,发现自己埋在哪里,南芝桃抬起头瞪祂。
红眼睛的家伙眼神无辜,祂只是想让室友靠得舒服点,祂有什么错。
南芝桃看着祂,忽地小小地泄了口气。
“还是你比较听话。”她伸手摸摸捏捏祂的脸,又戳了戳那粒漂亮的小痣。
纪酒全无反抗,任由她动作。
只是突然,南芝桃想起终端里那几张恣睢肆意的自拍照,顿时又有些郁闷。
也不一定,这家伙是因为失忆才这么乖的。
还是失忆的家伙最好糊弄。
“把我抱到沙发上去。”她使唤起好室友。
纪酒毫不费力地抱起她,只是到了沙发上却没有把她放下,而是抱着她,自己坐到了沙发上。
“你的体温太低了。”南芝桃皱了皱眉,推开祂的身体,想要从祂怀里离开。
虽然肌肉很软,但过低的体温却让人不太舒服,冷冰冰的太有存在感。
这是杯加了冰块的酒。
“你是热的,你可以把我捂热。”祂把她的手按回胸口,那一块陷下去的肌肉汲取着她手心的温度。
用不了太多的时间,就会被她捂热的。
南芝桃看着祂带期冀的红眼睛,似乎很渴望被她染上温度。
“松手。”她说。
红眼睛变得有些委屈,但还是松开了她的手。
“真听话。”南芝桃揉了揉祂的头发。
想起在动物园遇见的坏狗,她忽地主动提议道:“我们来玩游戏吧。”
室友第一次主动提出要玩游戏。
纪酒的动作非常迅速,如果祂也有耳朵和尾巴的话,现在的耳朵肯定是竖起来的,尾巴肯定摇得厉害。
祂那材质特殊的上衣眨眼融化,坦露出冷白清晰的肌理,融化后的上衣化作游走的影子,就地取材般变成绑带,按照主人的心意束缚起主人的身体。
南芝桃只是心血来潮,诡却以惊人的速度绑住自己,摆好姿势,迎接听话的奖励。
面对这份过激的热情,她差点跳起来。
她后悔了,她后悔了!
但大大敞开的家伙已经期待地看过来,事已至此,总不能骗狗吧。
南芝桃咬咬牙:“看在你是条听话的狗的份上,就奖励你这一次。”
她找到纪酒收起的那些小玩具们,从中挑选出一二。
不就是玩游戏吗。
她拿着选好的小玩具,深深吸了一口气,这种事情她已经很熟练了。
调整好状态,她握着那条软鞭,用握柄抬起了诡的下巴。
事实上也不需要她过多用力,祂的下巴乖觉地顺着她的力道抬起。
“脸真好看。”她又小声道,“可惜是个变态。”
鞭子轻轻蹭着祂漂亮的脸蛋,似乎在考虑从哪里下手。
只是转而,期待落空,她又拿出了颗不大不小的球体,压在祂的嘴唇上。
纪酒乖巧地张开嘴。
圆润的球体被主人的指尖一点点推动,以一种缓慢的力道挤开了祂的嘴角。
祂听见室友轻柔地吩咐:
“咬住,咬得紧一点,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如果被邻居听见我会很困扰的。”
祂的喉头明显吞咽了下,随后像狗狗似的咬住球体。
室友满意地点点头:“对呀,这才是好狗狗。”
这么健硕的身材,顶着张漂亮到充满攻击性的脸,却偏偏自己把手反绑到身后,乖乖地张开嘴巴含着玩具,比之前遇到的那条狗乖得多
“实在太听话了。”她的眼睛弯了下,似乎是在笑。
祂沉浸在室友的夸奖中,鞭子就是在这绝佳的时候落下来的,仿佛紧随在夸奖后的奖励。
软鞭猛地落在某个位置,祂的脸一下就上仰过去,溢出一声闷哼,胸脯挺出好看的弧度。
两腿却出于下意识的反应,想要并拢。
室友的脚抬起来,踩住了祂的大腿。
“不可以哦,你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吗?我都委屈自己来满足你了,每个力道你都得仔细享受才行。”南芝桃小声地说道。
“把腿张开,好狗狗。”她又说。
缓过来的纪酒用力张开了腿。
祂实在过于听话了,脚边的影子流动,从地上探出两条影子绑带,把祂的腿向左右大大拉开,再也并不起来。
“真听话。”南芝桃揉了揉祂的脸。
纪酒乖驯地把脸颊贴到施虐者的手心,汲取着她的体温
差不多玩够了,南芝桃熟练地拿出终端,把祂狼藉的反应全部记录下来。
“拍照的时间到了,看镜头。”
红眼睛看向镜头,瞳孔随着闪光微微骤缩,却是出于某种亢奋和余悸。
祂缓缓地想起来,每一次游戏几乎都被她记录了。
这样很好,那都是祂和室友的纪念。
纪酒更加满足了。
南芝桃不知道祂在想什么,她只是觉得见不得人的把柄又多了一个。
现在玩完了,她是真的累了,顺手摸摸室友的脸。
“我去休息了,记得自己清理干净。”
等忙碌的周末结束,南芝桃照常上班。
她的小实验室里,水体箱几乎挤满了安达的足肢,它已经从活泼的小章鱼长成了个狰狞的触手怪物。
另一个生态箱里,乌璆的躯干比她的腰还要粗,谁能想到它当初不过一指粗细,庞然大物盘踞在狭小的空间里,再也看不出幼崽时期的可爱。
今天是它们最后一次褪皮期。
南芝桃站在操作台前关注它们的指标水平,身后的水体箱上方,触手们悄悄挤开了限制,安静地向她游走而来。
第26章 发情期(2)“妈妈,帮帮我。”……
余光关注着系统数据,南芝桃还在回未婚夫的消息,约好中午午休要去和祂好好聊聊,全然没有注意触手的靠近。
捕获只在瞬间,她发出声急促的惊叫,手上的终端掉落在地,眨眼就被触手拖进了它的水体箱里。
少成期的小触手怪不像祂的“父亲”一样色泽深沉,祂的触足还能看出幼年时的蓝调,柔嫩的触手尖泛着点白。
一朵朵吸盘上的倒刺有些笨拙地向内卷起,尽量用柔软的肢体卷住妈妈的腰,把她拖进了水中。
“唔——”南芝桃溺在水体里,张了张嘴,一串气泡溢出来。
她任由气泡上浮,只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层层叠叠的深蓝触手在她眼前翻卷又绽开,从那片躁动的怪物躯体中浮现出一张昳丽的人类面颊。
那是个体型清隽的少男,光洁如玉的身躯上有着和父亲相似的墨蓝刺青。
在第三次褪皮期后,祂也换上了人类的皮囊,迫不及待地想让妈妈最先看见祂,而不是弟弟。
祂的触足裹挟着妈妈的身体,一些缠在她的腰上,传递着尺寸应该刚好契合的好消息。
一些则孺慕又带怯地搭在她的腿上,悄悄缠了一圈、两圈,慢慢探向妈妈的腿根内侧。
隔着被完全浸湿的衣物,祂能清晰地感知到妈妈的体温、触手下软肉凹陷的弧度。
祂的触手部分正悄悄怯怯却又放肆地摸索,类人的那一部分已经抬手环住妈妈的脖颈。
纤长的眼睫如银白的羽毛翕动了下,随后祂睁开眼睛,露出一双蓝紫色瞳孔,色调愈加绮丽。
祂有着和祂的创造者一模一样的银发和瞳色,仿佛亲生父子。
注意到妈妈在水中缺氧,祂顺理成章地把自己的唇瓣送了上去,轻轻贴上妈妈的嘴唇。
柔软的触感落到嘴唇上,随后渡进来些气体,却意外点醒了愣住的南芝桃。
她早就知道实验体会变成人,对此也有心理准备。
但奇怪的是,她仿佛被魇住一般,从被触手拖进水中起,一种偌大的恐惧就突兀地盘踞在她的心脏上。
她的视线被那些无处不在的触手们紧紧吸引,与此同时,莫名的厌恶像诅咒一样疯狂生长。
如果哪天被触手拖进水里,因为差点淹死而受到了惊吓的话,就会对那些丑陋的触手十分厌恶了吧
似乎有声音曾经在她耳边这样说过。
好可怕,好讨厌
突如其来的排斥和厌恶感无法抑制,南芝桃突然闷哼了声,猛地挣开了祂的亲吻,剧烈挣扎起来。
小触手怪慌了神,因为经验和技巧不足,祂触足上的倒刺又翻卷了出来,害怕伤到妈妈只能仓惶地向后退让。
“哗啦——”
水体箱的玻璃被尖利的倒刺碰碎,水也流了一地,满地的碎片和水液中掺着丝丝缕缕红色的血液。
因为挣扎得太厉害,南芝桃的手被划伤了,有些是碎玻璃造成的创口,有些是安达触手上的倒刺。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从水体箱中跑出来,不敢再多看一眼安达的触手们,莫名又强烈的厌恶情绪充斥着她的大脑。
“不,不行,不对,离我远点”她抱着手臂瘫在地上,仿佛陷入某种应激反应般颤栗。
察觉到妈妈对祂的厌恶情绪,变成人的小触手怪迅速颓靡,刚刚还鲜嫩的触足飞快变得沉郁。
离开了水体,祂尚且不太会行走,踉跄地摔在自己的触手堆中,睁着双含泪的眼睛,动了动嘴唇。
“妈妈”清丽的少年嗓音清晰又忧郁地喊了一声。
从小就对妈妈分外占有的小触手怪此时却变得有些畏怯,因为妈妈看起来不喜欢祂的触手,甚至讨厌祂。
如果是幼崽时期的小章鱼,肯定会猝然沉入水底,试图用假死换回妈妈的注意。
可是祂已经长大了。
在南芝桃试图控制失序的情绪时,安达抿了抿唇,忍住泪意,萎靡地把祂的触手们全部收进了身体。
妈妈不喜欢祂的触手也没关系,祂还有一副漂亮的皮囊,一定可以挽留妈妈的身心。
祂在极短的时间里掌握了行走的技巧,安静又可怜地贴到了妈妈背后。
“妈妈,对不起。”祂依偎在南芝桃肩头,微凉欣长的手指攥住她受伤的手。
祂又说了声“对不起”,眼睫带着颤牵过她的手,像只犯错的猫儿,用舌头去舔那些细小的伤口。
南芝桃的视线忽地定了下,因为被那截舌尖舔舐过的地方,细小的伤口正逐一愈合。
疗愈。
“你的能力是”
她定了定神,对疗愈系能力的期待克服了厌恶情绪。
只是看见安达的脸时,却又想起祂的那些触手,吓得南芝桃赶紧又把头转回去,努力地不去看祂。
“呜。”小触手怪倚靠在她肩头,伤心得呜咽了声,“妈妈,不要讨厌我”
南芝桃真的害怕祂会哭出来,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但刚刚实在把她吓坏了。
她没有躲避祂的依赖,任由祂贴着,胡乱应了两声。
她努力克服着不去回忆触手的画面,迫切地需要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这时,对面的生态箱也打开了,漆黑的蛇蜕中爬出来个黑发绿曈的少年。
祂的嘴唇微微张开着,反复吞吐出一截细长的蛇信,变成人之后貌似还是用舌头判断的方向,不清楚视力如何。
祂伸出手摸索着四周,好像想从生态箱里出来,却被自己的蛇蜕绊倒,狠狠摔了一跤。
“呜”
另一个孩子似乎摔得不轻,也发出了声呜咽。
南芝桃找到了逃避的机会,起身过去查看。
安达可怜巴巴地伸出手,没攥住妈妈决意抽离的指尖。
祂那惹人怜爱的神情微微变化,狠狠地瞪向不远处的弟弟。
乌璆似乎察觉不到哥哥的情绪,祂感受到妈妈的靠近,理所当然地靠进妈妈怀里。
南芝桃只是想把祂扶起来,乌璆却像幼崽时期那样缠住了她。
祂柔若无骨,全然靠在她身上,伸手拦腰抱住了她。
乌璆的脸颊几乎埋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来回蹭着,清亮的声音有些沉闷委屈:“妈妈,疼”
祂的蛇信悄悄翕动,隔着一层湿哒哒的衣物,正竭力汲取着妈妈的气味,并感知着她的身体。
妈妈的身体原来是暖的,小腹还会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简单的发现却也刺激得祂竖瞳骤缩,呼吸急促。
“你先起来。”
南芝桃想要把祂拉开,但面对祂光.裸洁白的背脊和手臂却无从下手。
刚刚褪皮成人,无论是小触手怪还是小蛇,都没有穿衣服。
祂贴得太近了,加上她的衣服刚刚全弄湿了,冷血动物清晰的温感直接从她的腹部漾开,惹得她差点屏住呼吸。
南芝桃犹豫再三,选择抓住乌璆的鸦青短发,让祂从她的小腹上离开。
“妈妈?”乌璆不解地仰起脸,露出精致的五官。
祂的眼睛像小时候一样漂亮,如两颗上好的祖母绿,瞳仁则细得像道线似的。
无论是色泽还是竖瞳都很锐利,本该充满攻击性,可祂无辜又懵懂的神情却全然化解了那股锋锐,尤其惹人怜惜。
这让南芝桃没法狠心粗暴地扯开祂。
她只是瞬间的犹豫,这条蛇就顺势而上。
祂吐着蛇信,恍如无骨般柔软,抬起手搂住了南芝桃的脖颈,靠在她身上。
“妈妈,我的眼睛还是不太好,得靠舌头才能看清妈妈的样子。”
祂那舌尖灵活得肉眼几乎无法捕捉,此时却放缓了速度,轻轻地反复擦过南芝桃的嘴角,靠舔来舔去感知些什么。
南芝桃一眼就看见祂嘴角若隐若现的毒牙,她吓了一跳,迅速掐着祂的腰把这条蛇拉开。
腰好细。
手下过分细腻的触感让她的思维猛地发散了下,下意识低头看去。
这一眼不止看到少年的纤腰,还有些其他东西,似乎和安达的不太一样。
注意到妈妈的眼神,乌璆流露出些微羞敛,眼角多出一抹艳丽的绯色。
“那个……是藏在泄殖腔里的,妈妈要看吗?”
祂搂着南芝桃的脖颈,蛇信又贴了回来,轻轻蹭着她的嘴角。
祂的羞怯中带着些柔软的顺从,以及隐晦地祈求:“我还不太能控制,妈妈想看的话,把我的泄殖腔撬开,就可以看见了有两个,妈妈想看哪个都可以。”
什么要看什么?
在祂的蛇信翕动间,南芝桃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
第三次褪皮期结束了,随之而来是发情期。
出于发情期的本能,乌璆的毒牙悄悄挥发着催情的毒液,为了更好地和伴侣交.配纠缠,总得有办法安抚伴侣并助兴,毕竟蛇类的交.配时间总是过分的长。
祂是一条毒蛇,正在出于本能引诱人类少女和祂一起咬下禁果。
处于发情期的不止是祂,还有和祂的生长进度完全一致,连发情期几
乎都没有先后之分的哥哥。
安达的那些倒刺上也带着某种微量毒素,因为倒刺的主人正处于发情期,毒素的效果和弟弟的别无二致。
真是碍事。
两个容貌俊美的少男看向彼此,都是同样的想法。
注意到妈妈身上气味的变化,小触手怪冷哼了一声,也缠到了妈妈身上。
弟弟搂着妈妈的脖颈,祂也不甘示弱地从后环住了妈妈的腰,脸颊贴在她的腰窝处,亲昵又可怜地蹭着。
“妈妈,好难受。”
南芝桃分不清是在说话,她的大脑一片混沌,身体也很难受。
体温上升的情况下,身边却缠着两个微凉的躯体,让她隐隐产生了回应的冲动。
“妈妈,好难受,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帮帮我?帮我渡过这次发情期就好。”
是乌璆在说话。
少年靡丽的嗓音攀附在她耳畔私语,像一条从枝头垂下的蛇,引诱她去摘下一枚苹果尝一尝。
“我只想和妈妈交.配,我会很小心的,不会让妈妈怀孕的,如果如果有卵被生下来,全部交给我去照顾就好我也会时刻收起倒刺,不会弄伤妈妈。”
安达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先是对弟弟的话表达了不满:“刚刚那是意外!”
随即,祂又放轻了语气,可怜地蹭着她的腰窝祈求着:“妈妈,对不起,不要讨厌我”
“我这次一定会收好倒刺的,我的触足很嫩也很软,会很舒服的,妈妈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妈妈怀了我的孩子也没关系,胚胎可以放到我这里,不会让妈妈难受的”
“想和妈妈交.配”的窃窃私语钻入南芝桃混沌的大脑。
蛇信开始悄悄探入她的唇齿,试图向更深处探索,柔嫩的触足则安静地搭上她的腿,随后缠上一圈、两圈。
后者却又饱含小心思地把她的身体向后拉扯,向远离弟弟的方向带动。
一枚苹果会够三个人吃吗?
南芝桃不知道,她那点清明的意识艰难地爬出来,向自己大喊着快跑!
再不离开这里——
她会变成一枚被分食的苹果。
第27章 发情期(3)“我没有打扰你和孩子们……
空气愈加躁动,温度一再攀升。
又细又长的蛇信灵活地深入了南芝桃的喉咙。
舌尖上敏感的感受器被妈妈的气味浸透,乌璆的眼睫不住颤栗,沾了些晶亮的水色,随即愈加深入。
祂察觉到哥哥的小动作,占有欲作祟,一只手按住了妈妈的腰,但却又猛地止住。
虽然讨厌哥哥,但祂尚不确定父亲的态度,只能和哥哥一起分享妈妈,以及父亲可能降下的怒火。
嗓子痒痒的,伴随着几声轻哼,南芝桃本能地吞咽了几下。
只是简单的生理反应,独占了她唇瓣的孩子却无法承受。
最敏感脆弱的舌尖被挤压,乌璆闷哼了声,眸子里滚出滴泪,砸到她脸上,却不愿抽出离开。
一点微薄的凉意些微唤醒了南芝桃的意识,她的手指动了动,却寻不到足够的意志挣脱。
安达攀在她的腰上,像祂幼崽时一样,想要把所有肢体都埋进妈妈的身体中。
但那时候祂小小的,妈妈一只手就能把祂整个握住,现在却不然,祂的触手和小时候相比不知道粗.壮了多少倍。
几条触足试图像幼崽时一样蜷进妈妈的手心,可柔嫩的触手尖钻来钻去,却总是徒劳地从她的指缝间溢出。
“呜,妈妈”安达发出声无法满足的呜咽。
“让我埋进去吧。”祂轻吟着发出诉求,意识不清的人类少女既无法答应,也无法拒绝。
一部分水似的触足赖在她的手心里,猫儿似地窝起,另一部分则怯怯又大胆地开始探寻其他可以容纳祂、深埋祂的地方
黑发绿曈的少年桎梏着她的上半身,银发紫眸的少年则牢牢地缠住了她的下半身。
就在安达的触手尖愈加放纵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
奥格图看清实验室里的画面,捕捉到空气中躁动的发情期毒素,微微皱了皱眉。
掉落在地的终端上,祂的未婚妻正在确定午餐的菜单,却突然沉默了下去。
虽然心里早有预料,但开门看见和孩子们紧紧纠缠到一处的未婚妻子,祂还是没忍住流露出本不该有的情绪。
安达和乌璆顿了下,都停下了动作。
“父亲……”
祂们几乎异口同声,敬畏中带着些隐晦的失落。
“去把你们自己收拾妥当。”奥格图语气冰冷,有些狰狞的触足直接扔出两管药剂。
即使处于躁动不安的发情期,安达和乌璆仍旧能抬手利落地接下。
是发情期的抑制剂。
安达咬了咬唇,祂的触手不情不愿地松开妈妈:“知道了,父亲。”
父亲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乌璆垂眸,乖觉地松开妈妈的唇瓣,从妈妈口中收回沾满液体的蛇信,安静地咽下去。
奥格图从孩子们的怀里接过瘫软的未婚妻,祂需要把雌性带到巢穴中好好安抚。
南芝桃明显很难受,眼角悬着抹水光,被松开后正不住地喘着气,异常的身体状况对她的心脏也是种负担。
“配置解毒剂需要一点时间。”察觉到她过热的体温,奥格图下调了身体的温度,好让她抱着更舒服些。
被冷意包围后,南芝桃稍微清醒了一点。
但她实在太难受了,伸出手扯着祂的衣领,原本平整的衣领被攥成一团。
一根灵活的触足钻到她怀里,关注着她的心率,似乎还想让她抱着,冰冰凉凉的触感会比祂的衣领更舒服些。
南芝桃瞥见那根触手,那些残留的厌恶情绪害得她抖了下。
“不!不要触手”她转过脸去,却是把脸埋进了奥格图怀里。
面对雌性的排斥,触手仿佛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但萎靡中带着些强硬的意味,蜷在她心口,没有离开。
“为什么?”虽然神色淡漠,但奥格图却伸手整理着她被孩子们弄乱的发丝,语气平静地询问原因。
“我”南芝桃小声吞咽了下,解毒剂没有调配好,她的意识还是模糊的,只是小声呢喃,“讨厌触手,讨厌触手”
雌性讨厌祂们,直白的厌恶足以让触手们萎靡不振,可是刚刚撞见的那一幕却让祂们生出了其他情绪。
和主脑一样,一些阴郁的负面情绪盘踞在触手们之间。
更多的触手包围过来,抚摸着她颤栗的后背,试图让雌性明白。
不能讨厌祂,以及,先是祂,然后才是孩子们。
奥格图的声线总是毫无波澜的冷,用冷静的语气说出的话往往会自带几分道理似的。
祂把雌性抱得紧了些,其中几条触手离开蠕动的海洋去调配解毒剂。
余下的触手们还围绕在南芝桃身边。
她听见未婚夫在她耳边的低语,感受到一些湿冷的触感正隐秘地摩挲、钻研她的身体。
“触手们都很听话,不会伤害你的,不要讨厌祂们,你要适应未婚夫的触手,我们约好的。”
“你看,我的每一根触足都很喜欢你。”祂缓缓开口,同时记录着那些更加隐秘的数据,“这个温度会不会舒服点?虽然有点冷,但应该很适合你现在的状况。”
祂安抚着怀里的雌性,耐心地将体温一再降低,直到她颤抖了下,试图并起腿才停下。
微凉的温度看起来很得现在的她喜欢,汲取到一点体.液的触手赶去配解毒剂,其他触手们则缠着她,不停地蹭来蹭去。
因为雌性很难受,奥格图没有回溯时间,只采集了一次数据。
等解毒剂配好,祂喂给雌性喝下,配合她渐渐回归正常的体表温度,重新把自己的体温也调整回去。
“好些了吗?”祂抵着未婚妻的额头,确定现在的体温会让对方感到舒适温暖。
祂的触手们忙碌着,从她的衣摆下钻出来,贴心地整理着被祂们弄乱的衣物。
解毒剂起效,南芝桃的神智很快清醒,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她再也顾不上那些残留的厌恶情绪。
“你,你做了什么”她的声音发颤,脸色逐渐涨红。
视线里,一根触手正在捋平她衣角的褶皱。
雌性的情况恢复正常,奥格图不再紧紧贴着她的额头,稍微放松了拥抱:
“这也是合同里的一部分,刚刚只是简单地比对一下,不是正式的繁衍,不过,到时候可能得先用人类的部分扩张”
南芝桃红着脸打断了祂:“好了,你不要说了!”
她在祂怀里蜷缩起来,逃避似地闭上眼睛:“让我冷静冷静。”
虽然那种莫名其妙的讨厌感消失了,但另一种异样的感觉却升腾了起来。
冷静下来!她狠狠地冲自己道。
回忆起奥格图刚刚一变不变的语气和神色,她提醒自己这就是个怪物。
祂只是例行公事一般的采集,她在他眼里和那些实验体也没什么不同,不过冠冕堂皇地顶着个未婚夫妻的名头。
各取所需,都是利用!
提到怪物,南芝桃想起另外两个小怪物。
稍微平静下来后,她睁开眼睛,才发现奥格图一直注视着她。
南芝桃视线飘忽,不去看祂的脸,问道:“祂们,是到发情期了?”
她注意到老板凌乱的衣领,依稀记起来是被她抓成这样的。
她装作很忙地抬手理了理。
触手搂住她的力道突然收紧了些,紧接着,她听见奥格图的话语鲜少有些迟疑。
“我没有打扰你和孩子们的兴致吧。”祂后知后觉。
如果刚刚那场被祂阻止的交.配,只是她和孩子们的亲热
触手们像做错事一般,陷入担忧的情绪。
祂明明决定要让孩子们加入实验的,现在却拿不准了。
受她能力的影响,即使看见她和孩子们亲热,也会让祂的情绪产生起伏和波动。
南芝桃愣住了,没法跟上祂的思路,紧接着,就听见祂继续道:
“你想接受孩子们的交.配请求也没关系,但是……状况要实时同步给我,或者,我先在旁边指导,我不太放心。”
孩子们的发情期来得尤其强烈,万一控制不住伤害到她呢?主脑和附脑都很担忧。
祂的每句话都很让南芝桃震惊,她决定从第一句话开始反驳。
“我没”话还没说出口了,大怪物已经自己调解好了。
“没关系。”祂贴了贴她的额头,“你和孩子们相处得好,我也很开心,下一次想和祂们亲热可以先告诉我,在巢穴内部进行会更安全舒适。”
南芝桃的内心在尖叫,这下除了震撼什么情绪也没有了。
还没等她找回语言功能,奥格图探出去的触手们已经布置好餐桌和菜色。
“先吃饭吧。”祂说。
南芝桃从祂接连的举动中窥见了一丝逃避感,她顿了下,隐约就要触及祂的底线。
“老板,未婚夫?”她搂着祂的脖颈,凑上去小声说,“你说过,怀孕的事情都可以交给你的,对吧?”
她的低语中带着些顽劣的试探,咬了咬牙说道:“如果,我怀了安达或乌璆的孩子,受精的卵能放进你的身体里吗?”
话音未落,奥格图冷声道:“不行。”
原来还是有底线的
南芝桃发现祂的触手们有些狰狞,可能是受到刚才这句话的刺激。
“我说笑的,别生气,未婚夫。”她亲了下祂的面颊,那些狰狞的触手们又安静下去,变得毫无攻击性。
像纪酒一样好哄。
南芝桃悄悄想到,随后被怪物未婚夫放到椅子上,坐下吃饭。
注意到祂的手指上多出了一枚戒指,她心虚地戳了戳面前的食物:“要喊安达和乌璆来吗?”
她比较在意安达的疗愈能力,毕竟奥格图答应她的治疗药得婚后才能拿到。
显而易见,她还不想结婚。
凭借孩子对她的依赖,控制祂们应该不是难事,只要警惕刚刚的那种情况。
她正思忖着,奥格图平静地说:“我没准备他们的那份午餐。”
口口声声说孩子,饭都不给孩子吃。
南芝桃慢吞吞地应了一声,随后在触手们的伺候下就餐。
怪物还要仔细拆解感悟陌生的情绪,身为人类的她却再清楚不过。
是嫉妒而已,在她的能力影响下产生的嫉妒心和占有欲,让祂流露出对孩子们的排斥。
午餐时,奥格图忽地提起另一件事,关于祂的同类。
“我们在登陆这个世界时,会以这个世界中的事物为范本,挑选和自身最契合的形象,选中的形象不可避免的会受到人类固有认知的影响。”
南芝桃不明所以,侧耳听着。
奥格图继续说:“你会觉得人就是有两个眼睛,一个嘴巴,一个鼻子,这也是一种潜在的规则如果我的某位同类是用兔子的形象登陆这个世界,那祂可能迫切地需要修改人类的认知。”
兔子!
南芝桃噎了一下。
未婚夫冷着一张脸继续道:“因为兔子在你们固有的认知中是一种无害的生物,还非常招惹人类喜欢”
等一下,等一下,她全招!
南芝桃无辜地说:“我周末去了趟动物园,摸了一只兔子,祂是你的同类吗?”
“嗯。”奥格图应了一声,“有兔子发情的味道。”
虽然散得差不多了,残留的那一丝仍旧被祂捕捉到,现在才得空提起。
“你的能力太过特殊,不要轻信你身边出现的生物,虽然看起来像是兔子,又或者是人,可能都是我的同类伪装的。”
南芝桃总觉得祂话里有话,她身边出现的生物,除了兔子和狗,就是纪酒和邻居。
想到邻居,她的情绪有了些异样,似乎有什么未完成的事项在催促她。
可是细想却什么都捕捉不到。
未婚夫的触手已经伸了过来:“中午要小憩一会吗?上午的事情累到你了吧。”
什么都没想起来的南芝桃只能放弃,接受了未婚夫的好意。
祂是个柔软的大触手怪兼床垫子,还会贴心地调整成最舒服的温度。
在奥格图用触手包裹着未婚妻午休时,祂的孩子们也没歇着。
两个小怪物换上了一身简单的衬衫和长裤,祂们从诞生之初就掌握了太多人类知识,对为人的仪态也毫不陌生,简单的衣装也能穿出些风度。
安达正挑剔地从设备上选中几件服装和饰品,必须要能衬托出祂的美貌,好去勾引妈妈。
注意到弟弟看过来的视线,小触手怪瞪了祂一眼,警告道:“不许跟我穿一样的。”
谁要跟你穿一样的。
乌璆吐了吐蛇信,露出一副忧虑的神态,却不是因为哥哥的排挤:“你有没有在妈妈身上捕捉到其他气味。”
“其他气味?”安达皱了皱眉,想起什么神色嫌恶,“你是说那股兔子发情的味道。”
“真恶心。”祂又补充了一句。
“妈妈她会喜欢兔子吗?好像人类会偏爱那种毛茸茸的家伙。”乌璆垂眸,语气难过。
无论是祂还是哥哥,都不是毛茸茸。
祂是条冷冰冰的蛇,哥哥是个滑溜溜的触手怪。
安达的触手们从身体里钻出来,狰狞着拒绝接受弟弟的猜想:“不可能!”
祂又论述起妈妈应该不喜欢那只兔子的证据:“那股发情的气味一嗅就知道,妈妈根本没有回应祂”
很快,两个小怪物对视了一眼,彼此嫌弃地达成一致。
虽然弟弟/哥哥很讨厌,
但比起其他人,妈妈是属于祂们的。
第28章 发情期(4)“妈妈,可不可以帮我穿……
下午的时候,南芝桃收到了岗位调整的消息,她从实验体的观察员调岗成了两个孩子的助理。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工资,看清楚数目,她没忍住趴到了未婚夫背上。
奥格图背对着她,祂面前展开着大大小小的投影,似乎在处理什么工作,连触手们都各司其职。
她瞥了眼那些投影,都是她看不明白的东西,遂放弃,
选择蹭了蹭祂的脸颊,小声在祂耳边嘀咕:“未婚夫,加10分。”
盘起的银发被她蹭得有些凌乱,奥格图的神色毫无波澜,莹玉般的耳垂也丝毫没有变化。
但南芝桃的视线里,祂那些灵活的触手们分明微微痉挛了下。
“老板,你的触手们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她在祂耳边分享发现。
奥格图:“是吗?”
随着祂的话音落下时,那些触手纷纷调转方向,忽地向她包围过来。
南芝桃一个激灵,联想到一些不太美妙的画面,她发出声低低的怪叫,从触手们的包围下溜了。
她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看看能不能连吃带拿,这下却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我去找安达和乌璆对接工作!”她脸颊发热地告别未婚夫,回避了触手们的亲热。
她只是想混点好处,不是真的想和一头触手怪物厮混。
或许触手少点的话可以考虑这样的想法一跳出来,立刻被她自己叫停。
小心点,别把自己搭进去。
南芝桃拍了拍脸颊,等温度降下来,去应对另一只小触手怪和一条小蛇。
两个小实验体在17楼等她,她推门进去时,原本的实验设备都被拆掉了,在极其高效的速度下改造成了办公室。
实验体变成人之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上班,这个可怕的认知让南芝桃晃了下神。
定制的衣物刚刚送过来,乌璆抱着衣服靠过来,扯了扯她的衣角。
南芝桃抬眼看过去,两个孩子都是比较清爽的少男体型,比她高了一头。
“妈妈,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帮我穿上,我看不清楚。”乌璆清澈的绿曈全是她的倒影,有些怯懦地询问。
另一个孩子也缠上来。
两个小怪物又一前一后地把她堵住了。
“我也要妈妈帮我穿!”安达不甘示弱地靠过来。
祂的触手们又缠住妈妈的腰,下一秒,却被她伸手扯了下去。
南芝桃冷着脸:“给你们三十分钟,自己收拾好。”
“呜”乌璆吐了吐蛇信,似乎被妈妈的态度吓到般呜咽了声,随后小声道,“好的,妈妈。”
祂乖巧地摸索着方位,自己去更衣室收拾自己。
“知道了,妈妈。”安达拖着萎靡的触手,去了另一间更衣室。
把两个小怪物分开,南芝桃松口气,至少祂们还是听话的。
一根小触手忽地勾了勾她的小拇指:“妈妈,可以帮我扎下头发吗?”
确认弟弟进了更衣室后,安达又跑了出来,用可怜巴巴地眼神看着她。
虽然答应了和弟弟一致对外,但该勾引妈妈的时候祂也毫不犹豫。
小触手怪勾勾搭搭,南芝桃面上叹了口气:“走吧。”
成功牵着妈妈的手,一起进到更衣室,安达萎靡的触手们容光焕发。
祂的银发比弟弟长一些,是可以在脑后扎起个小揪的程度,南芝桃一边梳理祂的发丝,一边询问祂的能力。
“你的能力是疗愈系?除了伤口,可以治疗病症吗”
感受着妈妈的指尖从祂的发梢间穿过,安达语气欢快:“如果妈妈希望的话,我可以试试。”
“我的体.液可以加快伤口的愈合,姑且算是疗愈吧,不过要应对疾病的话,总得找到病灶、具体分析才行。”
祂的话音担忧,又带着些蛊惑:“妈妈是哪里生病了?得先让我的触手们伸进去,仔细检查一下才能定论。”
祂的触手们攀上南芝桃的腰,柔软的触手尖在她的小腹和腰窝上戳来戳去,一度有些变形,似乎在询问“是这里生病了吗”。
南芝桃指尖用力,小触手怪闷哼了声,随着头发被拉扯的方向仰起头。
“妈妈”迎着妈妈面无表情的视线,祂小声唤了句,放肆的触手们有所收敛。
察觉到腰间到处乱钻的触手们安静下去,南芝桃才露出个温柔的浅笑。
“别乱动,妈妈在给你梳头发呢。”
她放轻了力道,小触手怪安静又气闷地坐着。
妈妈又拒绝了祂的求欢,祂的触手们也变得蔫嗒嗒的。
紧接着,祂却听见妈妈轻声道。
“真听话,妈妈最喜欢听话的孩子了。”
南芝桃揉了揉祂的发顶,那些触手们眼见着又活了过来,但这次没有乱动,而是害羞般蜷缩。
小触手怪比祂的父亲更坦诚,祂的表情和触手们的反应一致,耳根微微有些泛红。
忽闪的蓝紫色眼睛则透过镜子的倒影注视着她。
南芝桃依稀想起来祂之前说过的话,手指从祂的发根轻轻拉扯到发尾,以另一种视线打量起这个小怪物。
“对了,你之前好像说过,如果妈妈怀了你的孩子,你会怎么做来着。”她轻声问道。
安达的身体随着她轻缓的动作微微颤栗,被妈妈抚摸反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妈妈对待祂的语气和眼神。
妈妈仿佛是在以看待伴侣的眼神考量祂,认识到这一点,祂的触手们愈加用力地蜷缩起来。
“唔,我”漂亮的小怪物面颊绯红,“胚胎可以放在我这里孕育,妈妈就不会因为怀孕而难受了。”
“啊,安达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
倒影中,妈妈微笑看着祂,似乎很是欣慰满意。
就在祂以为这一场考量通过时,却听见南芝桃又说。
“如果妈妈怀了其他人的孩子,也可以交给你照顾吗?”
小触手怪猛地愣住了,随即,祂的脸红得更加厉害,却不是害羞,而是生气。
“不行,不行!不可以!”祂睁大眼睛,眼眶泛红,生气又嫉妒,连触手也变得狰狞,“妈妈不可以怀别人的孩子!”
看来底线和祂的父亲差不多。
腰间的触手勒得她有些呼吸困难,南芝桃吸了一口气,继续试探:“父亲的孩子也不可以吗?”
奥格图替她解围时,她依稀听见了一声父亲,况且祂们实在太像了。
躁动的小触手怪忽地又愣住了。
祂有些可怜地哽咽了一下,眼中含着泪,委委屈屈地道:“如果是父亲的孩子的话如果妈妈一定要的话,就放在我这里吧。”
把小触手怪弄哭了,南芝桃少有地生出愧疚的情绪:“好了好了,妈妈和你开玩笑的。”
不过她确定了一件事,这一大一小两个家伙,底线都不是很高,在她的能力影响下也很好控制。
她揉了揉安达的发顶,又抓住几根触手搓了搓。
安达扭头埋到了她的腹部,声音闷闷的:“不好笑,妈妈。”
祂似乎是真的很受伤,南芝桃向祂道歉:“对不起,乖孩子,是妈妈的错。”
乖巧不到一秒,触手们又蠢蠢欲动。
“那妈妈可以帮乖孩子换衣服吗?”小触手怪仰起脸,伸出祂试探的小触手。
南芝桃:“”
“妈妈帮我换衣服,我就原谅妈妈了。”安达又说。
原来是个机灵的小触手怪。
南芝桃注视着祂,直到把祂盯得低下头去。
安达拒绝沟通般埋在她的腹部,好像如果不答应祂就不松开。
“好吧。”她答应了。
祂的触手们轻轻颤栗着,传递出欣喜的情绪,随后被收进了皮囊里,方便妈妈先脱下祂的衣物,再给祂换上新的衣服。
衣物下的躯体南芝桃并不陌生,早在祂
从生态箱里出来时她就看了个彻底。
“衣服是你自己选的吗?”她给祂扣上衬衫的纽扣,又整理好高腰短裤勾勒出来的线条。
小触手怪哼唧了一声,假装自己还没消气,实际上却任由南芝桃摆弄。
祂的腰也很细,并不输给弟弟,被高腰的设计一掐就更是显眼。
不过比起腰部的线条,骨肉匀亭的腿也相当好看,并且毫不吝啬地展示了出来。
南芝桃最后给祂固定好袜夹的位置,小腿袜包裹着祂匀称的小腿,非但没起到遮挡的作用,反而和袜夹一起变成了点缀美丽的饰品。
不像个小触手怪物,像只开屏的小孔雀。
这一身也不像是来上班的,更像是要出去走秀。
南芝桃转念又一想,小怪物变成人后直接就当上了总裁,少走几十年弯路。
她内心复杂地松开祂的腿:“剩下的你自己来吧,我出去透透气。”
“妈妈?”安达不解。
但妈妈已经做得够多了,祂慢吞吞地坐起来进行收尾工作。
南芝桃走出安达的更衣室,先揉了揉腰。
安达的触手总喜欢缠着她这里,比祂的父亲还热情。
倏地,她的余光扫到什么,低头看去,黑发绿曈的小蛇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更衣室门口,又蹲了多久。
察觉到注视,乌璆抬起脸,那双绿眼睛似乎泛着些水光。
“妈妈。”祂动了动嘴唇。
祂的柔韧性很好,抱膝蜷缩成一团,像个被冷落的小可怜。
这副姿态就像祂小时候一样。
祂递出一只方形的小盒子:“给妈妈的礼物。”
南芝桃顿了下,接过打开看了眼,巴掌大的盒子里装着几只针剂。
“是我的毒素,那几只做了标记的是解毒剂。”祂小声道,“毒素是给妈妈防身用的,解毒剂可以解我所有的毒。”
祂鸦青的眼睫颤了下,眼底滚落一滴泪:“对不起,妈妈,发情期的毒素我也控制不住。”
南芝桃忽地想起这条小蛇被取毒的时候,祂细长的尾巴会难受地缠在她手上。
没想到变成人之后这么爱哭。
“算了。”她收下祂的礼物和道歉,又揉揉祂的头发,擦了擦祂眼底的湿意,“下次不许再那样了。”
“嗯。”乌璆轻轻应了声。
祂抬起脸,乖觉地把脸颊贴到妈妈的掌心,嘴唇却忽地动了动,不经意似的吐了下细长的蛇信。
南芝桃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蛇信子,喉咙里突然泛起一阵痒意。
这孩子的舌头太长了。
如延迟般的想法突兀地冒出来,从她脑海里滑过去。
第29章 发情期(5)刺杀
南芝桃咽下那股痒意,视线从乌璆的唇边移开。
两个小怪物只能算是大怪物的附赠品,确定妈妈的身份能够约束祂们就行,她不打算花太多心思。
唯一在意的是安达的能力有没有可能帮她治病,可行性尚且还是个未知数。
至于允许祂把触手放进她的身体里检查?那就更不可能了。
这是两个心怀不轨的小怪物,看着祂们长大的那点感情还不足以支撑更加亲密的关系。
她把祂们的位置摆好,转头安排起祂们今天下午的行程。
当然,她是第一次担任这种职务,有人从旁帮忙指导,说人也不准确,17楼除了她,应该都是诡。
“下午的重点只有一场发布会,你可以先熟悉熟悉流程。”施恩特把文件发给她,“路线和场地都安排好了,要先等安保团队把场地附近排查完毕”
他说话时,南芝桃翻了下文件,一眼在场地安排上扫到被标注出来的狙击点位。
注意到她微妙的神情,施恩特解释道:“这些位置得由我们的人员把守,提防一些暗杀事件”
“暗杀?”南芝桃心头一跳,“可是诡你们又不会死。”
“不一定,主要是场面会很难看,事后处理起来也很麻烦,而且会增加工作量。”想到什么,施恩特推了推眼镜,有些不解,“人类明明可以容忍同类处在高层的位置上,却不能容忍我们”
他看向南芝桃的眼神很好奇,似乎想要询问她对此的看法,但南芝桃没有理会,转而问起另一件事。
“之前的入侵事件,有事后处理的报告吗?”
施恩特顿了下,才想起来她也是涉案人员,不过是事件中唯一活下来的人类。
他稍作纠结,纠结的点在于眼前这个人和老板的关系。很快,打工诡把内部资料传给了南芝桃。
报告里提及相关的影像资料已被回溯销毁,她来回看了好几遍,有些拿不准所谓降临派的消息来源。
这个组织的人知晓她的能力,要么是行动日志泄露,要么是影像资料泄露,要么是用某些特殊能力确定的。
但上下班路上她没有被伏击,会去动物园游玩也是一时兴起,更像是运气不好,正巧撞到降临的人。
极乐市的人口那么多,找她这么一个人总不是件轻松事,况且他们的目的是绑架她,和她“聊聊”,而不是就地处决。
心里仍旧有些担心,南芝桃摸了摸贴身放好的转伤护符,和口袋里的回溯药。
下午的发布会主题也是新药回溯,还是两个小怪物的初次亮相,并不需要她在公共露面。
去发布会的路上,她也不打算和两个小怪物坐一辆车。
万一真有什么暗杀事件,杀了祂们可就不能杀她了。
“妈妈?”安达拍拍身边的空位,有些困惑她为什么不坐上来。
乌璆也看过来,祂的绿眼睛总能精准地捕捉到南芝桃的方位。
南芝桃看向祂们预留出的位置,不出意外是中间。
她抬脚走过去,小触手怪立刻迫不及待地挪了挪位置,期待她坐到祂的身边。
南芝桃扣住祂的手,阻止祂的动作,小声在祂耳边道:“乖孩子,工作时记得称职务。”
她拒绝了夹心饼干的制作过程,说完就走,似乎不是有意要戏弄这只充满期待的小怪物。
安达的嘴角却撇下来,委屈巴巴地目送她上了另一辆车。
乌璆看了看这辆车,和车里臭着脸的哥哥,再抬眼看了看妈妈的位置。
祂只是吐了下蛇信,尚且还没动作,车里的小触手怪就饱含警告地道:“上车。”
“不许偷偷勾引妈妈。”安达的蓝紫色瞳孔盯着祂。
妈妈不在这辆车上,乌璆那副惯常的小可怜姿态消弭于无。
祂颜色深重的竖瞳过于锋利,像条毒蛇般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触手怪哥哥:“是你先犯规的。”
“你不也偷偷送了妈妈礼物,背着我讨好妈妈吗。”安达冷哼了一声,“‘发情期的毒素我也控制不住’,哼,只有妈妈会信你的谎话。”
可是说完,祂忽地又有些郁闷,弟弟可以取出祂的毒素作为礼物,但是祂却不行。
祂也想把自己的一部分当成礼物送给妈妈,可是能拿出来的只有软趴趴的小触手。
“哥哥,你的倒刺上似乎也有助兴的毒。”乌璆提醒祂,“如果妈妈知道的话,她一定会生气的。”
“不过没关系。”小毒蛇缓缓露出个天真的微笑,“我会帮你保密的。”
“但是下次,不要把妈妈带进你的房间里独自享用好吗,我真担心妈妈会发现你的毒素。”
安达瞪着祂,衣摆下有东西在动,是祂的那些触手,几乎控制不住地要窜出来和阴阳怪气的弟弟打一架。
兔子还没有出现,祂们却要先吵起来了。
这一场小小的争执不会影响祂们在发布会上的发挥,即使南芝桃比任何人都清楚,在那里围绕人类医药和未来侃侃而谈的是两个小怪物,不是人类。
投影屏上出现回溯药的全息影像,这类不属于人类科技的造物把气氛推向高潮,南芝桃在角落里侧开视线,不去看那些频繁闪烁的闪光灯。
倏地,她觉得眼前似乎有抹红光闪了下。
那抹红光瞄准的不是她,而是在台上的安达,祂正介绍到回溯药的药效,与此同时,和祂的声音一起响起的还有枪声。
尖叫声此起彼伏,但黎明生物的诡怪们只是愣了下,随后上前查看。
南芝桃的身边忽地少了一大群人,她那些非人的同事们几乎都去查看安达的情况了。
她并不担心一只
再生能力极强的小触手怪会死在暗杀的枪击中。
在看见安达扶着头从地上爬起来时,她提起的心放下,颈侧却猛地传来一阵剧痛。
发现安达没事时,她直接坐回座位上的动作害得这枪打歪了。
第一枪用来转移注意力,或许第二枪才是真正的目的。
南芝桃忽地想到。
这场暗杀很可能是冲着她来的。
鲜红的血眨眼洇湿衣物,在伤口转移的间隙中,她用最快的速度钻进了影子里,同时向安全的位置位移。
开枪的人并不惋惜第二颗打偏的子弹,余下的子弹追着她的路径射击。
南芝桃想起义眼男,那家伙也能准确地找到她藏身的影子。
在她躲藏时,安达和乌璆已经反应过来。
“妈妈!到我这里来。”安达喊了一声。
祂的眉心有个小小的弹孔,正在蠕动愈合,漂亮的面庞有些扭曲。
比起自己受伤这件事,妈妈遭到暗杀更让祂在意。
南芝桃位移到了祂身下的影子里,伸出只失血后惨白的手,没有力气从影子里钻出来。
乌璆抓住了她,把妈妈从影子里拉了上来,小心地搂在怀里。
“不不对”她捂住还在流血的脖颈,只能发出几声气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转伤护符迟迟无法转移,子弹可能是什么特殊道具。
“没事的,妈妈。”乌璆迅速分泌出凝血和麻痹的毒素,低头吮咬了下她的伤处。
南芝桃痛得屏住呼吸,但很快,毒素起效,疼痛感消退,她的情况稍微好转。
父亲的回溯能力安达只继承到了一点,但也够用。
在乌璆给妈妈止血时,那些光能子弹在祂周身几米的范围内被回溯,裂解成点点光芒。
同时,祂还伸出一根触手贴到了妈妈的伤处,小心帮妈妈治疗:“马上就好,妈妈。”
两个小怪物的面上一致表现出愤怒和担心,在处理好妈妈的伤口之后,留下黎明的诡怪封锁现场,先带着她后撤到安全的地方。
南芝桃失血过多,连带着思维也有些迟缓。
如果说这场袭击是冲着她来的,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降临。
不是说好绑架她聊一聊的吗?怎么略过了绑架的环节直接杀。
她的身体微微发冷到颤栗,当然更重要的是心寒。
“妈妈”察觉到她降低的体温,乌璆呜咽了一声。
蛇的身体是冷的,祂抱着妈妈的话,妈妈可能会不舒服。
乌璆松开手,只牵着南芝桃的一只手,示意哥哥的触手缠上去。
安达的触手很快缠上南芝桃,尽力包裹安抚妈妈颤抖的身体。
小触手怪温度调节得不如父亲熟练,南芝桃察觉到升起的暖意,轻哼了声,缓过来后道了句没事。
她的嘴唇白得厉害,面色也苍白无比,并不能给这句话提供支持。
“父亲马上就过来了。”安达的小触手无比担忧地清理着她身上的血迹,仔细检查有没有其他伤口。
南芝桃没有阻止,她闭着眼睛,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
黎明生物是待不下去了,她最先想到的是工资,立时十分心痛,上哪去找第二份这么好的工作,送钱送未婚夫还送两个孩子。
再工作一段时间说不定就能攒够钱,到时候去定制个心脏部位的义肢不成问题,但现在计划全被打乱了。
她的病反而变成次要的,保命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
她正琢磨时,缠着她的那些小触手忽地松开了。
南芝桃睁开眼睛,是奥格图。
人类少女的面颊苍白,几缕被冷汗浸湿的发丝贴在脸侧,仿佛瓷器上碎裂的纹路。
她睁开眼睛看过来,瞳仁微微涣散,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神情,只是满身的血迹,足以说明刚刚发生了什么。
奥格图的呼吸肉眼可见地停滞了下。
“怎么弄成这样。”祂的语气听不出来什么,但足肢却尤其狰狞。
南芝桃的视线扫过祂平静的脸,和异常割裂、十分愤怒的触手们,忽地笑了下。
“我没事。”她气力不足,语气很轻,“孩子们处理得很及时,应该是失血过多了。”
奥格图小心地从孩子的怀里接过未婚妻,祂的触手们此时又变得不那么狰狞,仔细把体温调整到温暖的程度。
几根足肢在设备上戳戳点点,安排手下的人和诡去处理刚刚的事件,其中一只触手负责调取补血剂过来。
见父亲没有和祂们一起安抚妈妈的意思,安达和乌璆眼巴巴地看着,确定妈妈不会有事后自觉离开,去处理袭击事件的残局。
南芝桃稍微好了点,她抬了抬手,似乎想搂住祂说点什么,却因为没有力气,手腕又垂了下去。
一条触手缠住她的手腕,仔细捂热,面前的触手怪物则低下头,侧耳听着她的话语。
“奥格图,我的未婚夫。”她在怪物的耳边轻声问道,
“如果我死了,你会回溯时间,帮我复活吗?”
第30章 发情期(6)“未婚夫,我们来存个档……
南芝桃凝视着眼前的怪物,祂的皮相契合人类的审美,甚至过于完美,以至于少了几分生气。
无论是发色还是瞳色,甚至连同触手都是冷色调的,神情也过分平淡,鲜少流露出感情。
她多数时候只能猜测祂的想法,时不时根据那些触手的反应推测祂的情绪。
触手变得狰狞沉郁,说明祂的心情不太好,触手变得柔软灵活,则说明祂的心情还不错。
此时的触手们就是深色的,它们正小心地缠住她,沉郁中流露出些微惆怅和忧愁。
它们好不容易才把雌性的身体养好一点,可她现在却受了伤,又变得无比虚弱。
奥格图眼神微动,从她一动不动的注视中意识到,这个问题需要认真回答。
“我会的,如果你死了,那就回溯到你还活着的时候。”祂说道。
随着话音落下,祂看见她又笑了,眼眸多出点弧度,但并没有给回答打分。
祂仍旧处于所谓的试用期,而她的身边还围绕着其他同类,或许在她心里,祂的同类们都有不同的分数。
祂忽地很想知道,自己在评分表上的哪个位置。
触手弯成问号,颜色在南芝桃眼前愈加深沉,惹得她也非常困惑。
她听见奥格图如呢喃般的疑问:“你要给祂们打多少分。”
卷住她腰身和手腕的触手逐渐收紧,南芝桃余光看见部分触手蜷曲起来,隐约翻卷出可怖的硬刺。
奥格图的视线虽然看着她,却并没有切实的落点。
祂想起上一次,祂的触手尖探出她的终端屏幕,却什么都没抓到,她的房间里很干净,连祂那位朋友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祂的同类们各有本事,也不知道藏在哪里。
雌性受伤的事情刺激到了祂,连带着把过往积攒的情绪也一起翻了出来。
“祂们,你是说安达和乌璆吗?”南芝桃察觉祂的变化,屏住呼吸,心中警惕。
奥格图的眼睫投下片小小的阴翳,蓝紫色的瞳孔有些晦暗阴郁。
对了,除了外面的那些家伙,她的身边还有两个孩子。
触手们躁动地游移,盘踞在南芝桃身边,她听见祂忽地又说:“我会回溯……”
这一刻,祂似乎突然想明白了困扰已久的问题,语气都快了些:
“我应该现在就回溯到你来极乐的第一天,回溯到你踏入这个城市那一刻,到时候我会去接你,然后你就可以安然地待在我的巢穴中,再也不会有类似的危险
了……”
奥格图的触手们豁然舒展,仿佛找到了那个最优解。
只要回溯到那一天,无论是她现在遭逢的危险,还是其他躲在暗处的同类都将不复存在。
祂会去亲自迎接她,然后把她放进安全的巢穴里,仔细圈养,直到温养好她的身体,交.配和繁衍的事宜也能顺利进行,再也没有其他干扰实验的因素。
空气隐隐震动,南芝桃的视野开始扭曲,这一刻她忽地想起自身能力的下半句话。
“……请小心那些扭曲的贪婪和占有。”
“回溯到第一天你就不是未婚夫了!”意识到祂要做什么,南芝桃急切地抓住了祂的衣领,“人类的感情是多变的,说不定那时候我就不喜欢你了!”
不要把她的进度和存款清零啊!
而且她有种不妙的预感,那么大跨度的时间回溯,她这个人类肯定承受不来。
可奥格图只是垂眸看着她,貌似尤为坚定方才的想法。
她有些情急,攥着祂的衣领坐起来,啄吻了一下祂的嘴唇:“你想毁掉我们的婚约吗?”
祂的嘴唇是软的,微微有些凉,被她亲了下后,狰狞的触手们忽地顿住了。
独占她的冲动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压了下去,不争气的附脑们骤然放下了刚刚的打算,陷入到也要亲亲的急切渴求中去。
那些翻卷出来的倒刺又被熟练地收拢,软化下来的触手卷着南芝桃的手腕、腰肢、脚踝
触手尖灵活地蹭来蹭去,好像在索求什么。
主脑驳回了它们的请求,突如其来的亲吻唤醒了祂的理智,也打断了祂回溯的想法,祂优先记录起方才的异常冲动。
以人类的视角来看,这种表现通俗易懂些叫做吃醋,但祂是个第一次体会到感情的大怪物,正很认真地把每个情绪起伏都记录在案。
她的能力会让诡产生不该有的感情,不限于喜爱,还有随之而来的嫉妒、占有等负面情绪。
从她能力的影响中挣脱,诚然知道这份感情的来源,祂还是抓住了奇怪的重点。
“那,你现在是喜欢我的。”祂问,手掌按在她的后腰上,扶稳了她凑上来的身体。
“嗯嗯,喜欢的。”南芝桃连连点头,担心祂再失控,“你在我这里有90分呢,说不定过段时间我就答应你的求婚了,回溯到第一天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指尖钻进祂的指缝中,她记得祂很喜欢这个牵手的姿势。
看见互相辉映的两枚对戒,奥格图终于冷静下来。
画完饼,她又亲昵地蹭着祂的鼻尖,安抚之余像个小动物似地拨弄她的算盘:
“未婚夫,我可以把你当成存档点吗?你也知道,我今天差点就死了,这样的事情以后肯定还会有。”
她的黑瞳闪烁,口中的窃窃低语仿佛某种蛊惑。
大跨度的时间回溯可能会出事,那只要回溯一点点就好了。
“存档点?”奥格图微微怔住,想起这个词语的含义,应了一声。
“那你还要回溯到第一天吗?”南芝桃问。
在她紧张的视线中,奥格图摒弃了最优解:“不了。”
南芝桃这才松了口气,松懈下来后再度变得无比虚弱。
祂的触手们还在蹭来蹭去,把本体安慰好,她看向它们:“你的触手们怎么了?”
“它们也想要亲吻。”冷静下来后,奥格图照常把自己和触手们做了切割。
可无论是触手还是类人的那部分,明明都是祂。
南芝桃愣住了,她没想到面对未婚夫一个诡也需要一碗水端平,可是亲吻触手未免也太奇怪了
察觉到她的犹豫,触手们凑上来,温柔地点了点她的嘴唇,又或者蹭了蹭她的嘴角。
以它们自己的方式索取亲吻。
南芝桃耳根泛红,有气无力,勉强放任了它们的动作。
片刻后,调取的补血剂终于送到休息室,一起送来的还有她熟悉的免费小甜品,那些未婚夫特殊处理过的养分。
被奥格图灌下补剂后,南芝桃又被祂的触手们缠着,吃下那些小甜品。
没一会,她按住积极给她喂食的触手:“我吃饱了。”
缠在她腹部的触手动了动,触手尖打量起她的胃部和小腹。
“我吃饱了,我真的吃不下了。”她看向奥格图,示意祂管一下祂的触手们。
可奥格图却伸出手,掌心也轻轻贴上她的腹部。
“还能再吃点。”祂和祂的触手达成一致意见。
祂的手心也和触手们一样,都是暖的,南芝桃被捂得热乎乎,在祂的关爱下恢复了精神。
“再吃就吃撑了。”她用力地瞪着眼前的触手们。
一只触手端着盘子,一只卷着勺子,另一只卷着餐巾。
它们不久前还模样狰狞,似乎比她还害怕她死掉,现在却变成了柔软的保姆和暖宝宝。
有根触手察觉到她的视线,支起来比了个心,南芝桃神色一愣,随即忽地笑了。
她从怪物身上感受到了温暖和重视,连养父母都不曾给过她的东西,甚至她的同类们不久前还差点杀了她。
她这次笑得很厉害,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注意到她异常的情绪,奥格图不太理解:“怎么了?”
比心的触手也弯成了个问号,凑上来擦了擦她的眼角,不明白刚才的示爱出了什么问题。
“未婚夫,我们来存个档吧。”她慢慢止住了笑意,认真地说。
很快,奥格图就意识到雌性口中的存档是什么意思,但这不是个好时机,她的身体刚刚遭受重创……
可她的心情似乎很好,颇有兴趣地打量祂的身体。
人类的情绪总是复杂多变,祂还没来得及细细拆解,她就已经过渡到下一个情绪中,以一种轻松的态度开始了这次“存档”。
和祂事先预演过的那些备案不同,她貌似只是突然来了兴致。
指尖仿佛报复一般揉开了祂的衣领,可能是对吃撑了的事情颇有怨怼,又或者是其他祂所不理解的事情。
只是在挑开了祂的部分衣物后,雌性表现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貌似不太清楚下一步该怎么进行。
于是祂很有耐心地指导起她,该如何进行这次“存档”。
触手们仔细钻研,仿佛正在侍奉一朵脆弱的花朵,等到花朵吐露,再小心地引导起花朵的触碰、安放和起落
她又一次吃撑了,有些懊恼地攥着祂散开的衣领,面前的怪物任由她指责。
祂的触手们缠在她的腰间,却没法缠得太紧,怕挤压到吃撑了的雌性,只能反复抚摸、摩挲着,试图缓解雌性被迫吃撑的颤栗和苦恼。
“存档”继续进行,存档的时间、深浅和幅度无一不被祂仔细记录着。
唯一的问题是她实在太容易吃撑了,无法容纳怪物未婚夫的爱意。
每当那些过分迸发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时,在雌性开口责备前,祂就安静地把时间往前回溯一点。
直到调整到她可以接纳的程度,这次一点一滴的爱意都没有浪费,全然倾入到她的身体里。
触手们亲昵地爱抚着她的脸颊,和又一次失神的眼睛,在她的失声中,爱意安静又炽热地迸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