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变回18岁的灰原哀(2 / 2)

”洛保说完就按了挂断键,靠在墙上慢慢滑坐到地上,男人想扶她,被她按住手。

“让我歇会儿,”她闭着眼,眼泪还在掉,嘴角却翘了起来,“好久没这么……耍赖了。”

男人没说话,只是默默地递过一张纸巾。窗外的月光透过拉面店的玻璃照进来,落在18岁少女的发梢上,第二天上午,东都大学门口的香樟树下,洛保穿 一身休闲衣服,她望着远处驶来的黑色轿车,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摆——那是工藤家的车,优作叔叔和有希子阿姨肯定来了。

车门打开,最先冲下来的是小兰,眼眶红红的,手里还攥着件米色外套。“保……小哀。”她刚喊出名字就顿住,脸颊泛红,把外套披在洛保肩上,“早上风大。”

工藤新一跟在后面,一脸复杂地看着她:“真变成18岁了?没哪里不舒服?”

“托你的福,还活着

”洛保挑眉,视线越过他们,落在车旁的几个人身上——毛利小五郎叼着烟,妃英理抱着手臂,优作穿着格子西装,有希子正对着镜子补口红。

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对着优作和有希子鞠了一躬,声音有点发紧:“爸妈。”

有希子眼睛一亮,冲过来抱住她:“我的小哀!18岁的样子太可爱了!比当年在组织里像个小老太太时好看多了!”

优作拍了拍她的背,语气温和:“回来就好。”

洛保刚挣开有希子的怀抱,就被毛利小五郎敲了下脑袋:“臭丫头,变来变去好玩吗?害得我特意从大阪赶回来。”

“爸。”洛保抬头看他,眼神认真,“以后别叫我洛保了,叫我小哀就行。”

妃英理推了推眼镜:“我们都知道你是谁,叫什么不重要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洛保小腹上,“只是这孩子……”

“这不怪小兰

”洛保赶紧摆手,脸颊泛红,“是突然决定的,何况孩子还没成型,真要等她长出来,还得三五年呢。”

有希子突然笑出声:“所以我们这是要提前当爷爷奶奶了?”

“妈!”小兰的脸瞬间红透,拉着有希子的胳膊晃了晃,“不是您想的那样……”

“哦?那是哪样?”有希子挑眉,视线在洛保和小兰之间转了圈,“上次在中国过年,某人可是抱着保保说‘这辈子就认定她了’,现在要耍赖?”

小兰的脸更红了,洛保咳了两声解围:“英阿姨,毛利叔叔,你们之前一直把我当女婿看待,对吧?”

毛利小五郎叼着的烟差点掉下来:“啥?”

“现在位置得换了。”洛保红着脸,声音细若蚊呐,“小兰那天……直接把‘女婿’的位置抢了。所以你们别再把我当女婿了,我现在是你们的‘女儿’。”

妃英理忍不住笑了:“我们早就把你当女儿了,还分什么女婿女儿?”她看向洛保,眼神柔和,“只是以后得改口,叫我们爸妈了。”

“爸,妈。”洛保乖乖喊了声,心里暖得发涨。这些人明明早就知道她是谁,却还是配合着她的“新身份”,连毛利叔叔眼里的嫌弃都带着笑意。

优作突然开口:“小兰那天对你做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他看着洛保,“你不用觉得委屈,这丫头虽然冲动,但认账。”

“我没委屈。”洛保低头踢着石子,“就是没想到她吃醋会那么疯。”

这话一出,小兰的脸“腾”地红了,攥着洛保的手轻轻掐了下:“谁吃醋了……”

“还说没吃醋?”洛保挑眉,“那天看到快斗变魔术给我看,你直接把他的扑克牌扔海里了。”

“那是他欠揍!”小兰嘴硬,耳根却红透了。

毛利小五郎突然哼了声:“臭丫头,变回来也没个正经。”他当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什么远房表妹,当年在大阪的时候,他就撞见过洛保对着灰原哀的照片发呆,后来在中国洛宅住了半年,早就把这“一人两面”的丫头当成亲闺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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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可别拆穿我。”洛保凑过去,踮脚在他耳边轻声说,“在学校还得装新生呢,被同学知道我是‘阿姨辈’就惨了。”

“知道了知道了。”毛利小五郎挥挥手,语气不耐烦,还有那位吸烟,把烟掐掉,抢我们小哀怎么办。”

有希子突然掏出手机:“来,拍张合照!我们家小哀18岁入学,必须纪念一下!”

洛保被拉到中间,左边是红着脸的小兰,右边是翻白眼的工藤新一,身后站着笑盈盈的四位长辈。相机快门按下的瞬间,她突然觉得,不管是24岁的洛保,还是18岁的灰原哀,好像从来都没离开过这个家。

阳光穿过香樟树叶落在他们身上,洛保望着镜头里18岁的自己——眉眼清冷,却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她知道,那些悬而未决的案子还在等着,那些躲在暗处的仇恨还没消散,但此刻被家人围在中间,突然觉得什么都不怕了。

“走吧,”小兰牵起她的手,指尖温热,“去宿舍看看,新一早就帮你把东西搬过去了。”

洛保跟着他们往校园里走,18岁的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身后传来有希子的声音:“小哀!晚上回家吃饭,妈给你做鳗鱼饭!”

“好!”她回头应着,阳光落在黑茶色的短发上,泛着毛茸茸的光,步美突然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哀,你看那边!是之前跟我们同个高中的学长,他好像在看你!”

洛保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穿着篮球服的男生正朝这边张望,眼神里带着点好奇。她耸了耸肩:“看就看呗,反正我现在是‘新来的转学生灰原哀’,被关注很正常。”

“可是他以前见过你以洛保姐姐的身份来学校看我们……”光彦有点担心。

“见过又怎样?”洛保笑得狡黠,“他只会觉得‘这个转学生跟那位洛保姐姐长得真像’,绝不会想到是同一个人。毕竟谁会信有人能从24岁变18岁?”

她转身往教学楼走,裙摆扫过台阶:“走了,上课去。小兰姐姐,放学记得来接我,顺便给我带份鲷鱼烧。”

洛保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抬眼时眼底已经覆上一层寒意:“这位学长,我跟你认识吗?”

“不认识,但我认识你表姐。”松本阳太的视线扫过她的短发,“洛保经常来学校看步美他们,我见过她好几次。”

“哦?”洛保挑眉,语气里带着点嘲讽,“就算我表姐又能如何?我又不是她。还有,你这样一直盯着别人看,很不礼貌。”

步美在旁边帮腔:“松本学长,小哀是新来的,你别吓她。”

松本阳太没理步美,突然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放在洛保桌上——是枚银色的胶囊,表面刻着模糊的数字,隐约能看出“4869”的轮廓。

“这个,你认识吗?”他的声音轻得像耳语,“APTX4869,听说过吗?”

洛保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笔的指节瞬间泛白,她猛地抬头,眼神里的冷漠碎了一地,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意:“你是不是有病?你觉得我是宫野志保!?那个该死的凭什么活着,不是早就死了吗?

”洛保的声音在走廊里炸开,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尖锐。她盯着松本阳太,眼神里翻涌着连自己都分不清的情绪——那些积压了十几年的疑问、自我厌弃和旁人的执念,此刻全化作了带刺的冰棱,狠狠扎向眼前的人,也扎向自己。

“你要确定,我们三个是不是同一个人?”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冰冷的笑,“对不起,我没有他们前面两位这么善良。”

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沙沙作响。

小兰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几乎嵌进洛保的胳膊里。她看着眼前18岁的少女,看着那张和记忆里无数次重叠的脸,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了——她懂,洛保在骂自己。那些“恶魔”“杀人凶手”的字眼,每一个都像刀子,既扎向松本阳太,也扎向她自己。小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洛保眼里的倔强堵了回去,只能无声地将她往身后拉了拉,用身体护住她。

步美捂住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洛保姐姐”就是“灰原同学”,更知道“宫野志保”也是她。此刻听着她用那么狠的话骂自己,小丫头急得浑身发抖,却只能死死咬住嘴唇不敢作声——她记得洛保的叮嘱,这层身份不能戳破,否则一切都完了。光彦推眼镜的手停在半空,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和心疼,他悄悄碰了碰元太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别冲动。元太攥着拳头,指节捏得发白,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响,却硬是没敢说一个字。

浅井成实的弟弟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他是跟着工藤优作他们来的,本想看看洛保的新学校。此刻听到这番话,男人靠在墙上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他想起姐姐日记里写的“宫野研究员总躲在实验室吃巧克力,说自己是没人要的孩子”,想起洛保在月影岛说“恨到最后只会让爱你的人更疼”,再看眼前这个用最狠的话刺向自己的少女,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只是沉默地看着,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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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从教学楼拐角冲过来时,刚好听到“连琴酒都喜欢”这句话。他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快步走到洛保身边,挡在她和松本阳太中间,语气冷得像冰:“松本,这里是学校,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报警了。”

松本阳太——不,应该叫松本健太——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死死盯着洛保,眼神里既有痛苦也有偏执:“我喜欢她又怎样?”他突然拔高声音,像是在宣告,又像是在辩解,“我就是喜欢宫野志保!我知道很多人都喜欢她,连琴酒都喜欢,甚至爱到偏执!可她自己觉得自己是恶魔,觉得自己是黑暗里的鲨鱼……”

他的声音哽咽了:“我从来不觉得她是恶魔。她救过我,在组织把我当成实验体的时候,是她偷偷换了我的药剂,我才没变成怪物。她是恶魔还是天使,不是你说了算的!”

“她救了很多人?”洛保挑眉,语气里的嘲讽更浓了,“她研制的药害死的人更多吧?那些躺在冰冷停尸房里的人,难道不是她杀的?”

“那是组织逼她的!”松本健太激动地往前走了一步,被工藤新一拦住,“她每次配药都会偷偷留下解药,她销毁了所有APTX4869的资料,她甚至为了保护少年侦探团,自己引开黑衣组织……这些你都知道吗?”

“知道又怎样?”洛保别过脸,不去看他的眼睛,声音却低了下去,“知道这些,就能抵消她手上的血吗?”

“能!”松本健太的声音带着哭腔,“在我心里能!她是在黑暗里被困住的天使,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洛保猛地回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冰冷覆盖:“你见过天使把自己的器官泡在福尔马林里吗?”她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另外一个时空的她,就是这样。学生背叛她,组织解剖她,最后连一块完整的骨头都没剩下。你喜欢的,是这样的她吗?”

松本健太愣住了,脸色惨白。

“你能变小,她是天才,为什么不能穿梭时空?”洛保步步紧逼,“我可以是她,也可以不是她。我是另外一个时空的宫野志保,那个连尸体都被糟蹋的她。这个时空的她温柔会笑,可她沉睡了,醒不过来了。”

她看着松本健太,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而我,是那个被她骂‘烂好人’的我。她总说‘我就是我’,可我现在也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工藤优作、有希子、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走了过来。他们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优作皱着眉,眼神里满是担忧;有希子眼圈泛红,想上前又忍住了;毛利小五郎骂了句“浑蛋”,拳头捏得咯咯响;妃英理推了推眼镜,看向洛保的眼神里带着心疼。

“小哀……”有希子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哽咽,“别再说了。”

洛保却像是没听见,继续对松本健太说:“你要确定我们三个是不是同一个人?好啊,我现在告诉你——”

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我是洛保,中国苏州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我是灰原哀,东都大学的大一新生;我也是宫野志保,那个你们说的‘被困在黑暗里的天使’。但我现在告诉你,我没她们那么善良。”

话音落下的瞬间,松本健太踉跄着后退一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小兰突然上前一步,从身后抱住洛保,下巴抵在她18岁的肩窝上,声音温柔却坚定:“不管你是洛保、灰原哀还是宫野志保,你都是我的人。”

洛保的身体僵住了,所有的冰冷和尖锐在这一刻碎得彻彻底底。她能感觉到小兰的心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樱花香,那些积压了十几年的委屈和自我怀疑,在这个拥抱里突然决堤。

“你救过我,”小兰在她耳边轻声说,“在我被绑架的时候,是你扮成基德引开凶手;你帮过新一,帮他变回原来的样子;你对步美他们那么好,会给他们做小笼包,会在他们害怕的时候说‘有我在’……这些,都不是恶魔会做的事。”

步美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扑过来抱住洛保的胳膊:“小哀,你别骂自己了!你是好人,是我们的姐姐……不对,是同学!是最好的同学!”

光彦推了推眼镜,认真地说:“我查过资料,APTX4869的解药配方里,有你偷偷加的保护神经的成分,你从一开始就在想办法救人。”

元太挠了挠头,憋了半天说:“反正我觉得,会做满汉全席的人,肯定不是坏人!”

浅井成实的弟弟走过来,递给洛保一张纸巾,声音低沉:“我姐姐说,‘能对自己下狠手的人,心里都藏着太浓的温柔’。她写的是你。”

洛保看着眼前的人,看着小兰泛红的眼眶,看着步美他们哭红的脸,看着浅井弟弟眼里的理解,看着工藤优作他们无声的支持,突然说不出话来。

松本健太站在原地,眼泪掉了下来:“不管你是哪个时空的她,我喜欢的就是你。喜欢那个会在实验室吃巧克力的你,喜欢那个骂自己是恶魔的你,喜欢那个现在站在这里,用最狠的话刺自己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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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保接过小兰递来的纸巾,擦了擦眼角,18岁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松动的迹象。她看着松本健太,语气里的冰冷散去了些:“你姐姐当年在火灾里救的人,就是浅井成实。她临死前说,‘别让仇恨困住你’。”

松本健太愣住了。

“我知道你想报仇,”洛保说,“但你要报仇的人,是组织的余孽,不是我。”她顿了顿,补充道,“如果你想找她们,洛保在德国养伤,宫野志保在地狱沉睡,只有灰原哀,在这里。”

工藤优作走上前,拍了拍松本健太的肩膀:“松本医生当年留下的日记里写着,‘让健太好好活着,别学我钻牛角尖’。他说的,也是你。”

松本健太看着手里那枚刻着“4869”的胶囊,突然用力扔在地上,用脚碾得粉碎。他看着洛保,眼神里的偏执散去了些,多了点释然:“对不起,灰原同学。”

洛保没说话,只是转身抱住小兰,把脸埋在她怀里。18岁的身形在爱人怀里显得格外娇小,那些坚硬的外壳终于裂开一道缝,露出里面柔软的果肉。

步美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悄悄退到一边。浅井成实的弟弟朝工藤优作点了点头,也转身离开了。走廊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以后别再骂自己了。”小兰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你好不好,我们都知道。”

洛保闷闷地“嗯”了一声,声音带着哭腔:“可是我刚才说的那些……”

“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的。”小兰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你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