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车被劫?”玄天道长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急切,“昨天夜里,我听见看守我的人在门外交谈,说前几天确实在山外劫了一趟镖,听说是些药材和布匹,还说‘头儿’很满意,要连夜运往总坛。只是他们没提押镖人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罗林贤侄的那趟。”
罗林恰好走进屋,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火气,一拍大腿:“肯定是那帮杂碎!除了他们还能有谁?我就说劫镖的手法不像寻常山匪,出手狠辣,还懂些粗浅的阵法,原来是有组织的团伙!”
玄天道长喝了口清水,气息渐渐平稳下来,脸色却依旧苍白。“你们有所不知,这里不是普通的匪窝。”他压低声音,眼神中带着惊惧,“我是半年前奉命追查本门失窃的《太玄经》来到伏牛山的。那本秘籍是泰山派镇派之宝,记载着泰山剑法的精要,若是落入恶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他顿了顿,指尖因用力而攥得发白:“我追查踪迹到伏牛山时,听说山里常有歹人劫掠商旅,便深入探查,没想到竟在密林里发现了地狱门的踪迹!”
“地狱门?”苏璃轻呼出声,玉笛在指尖微微转动,“那不是十几年前就销声匿迹的邪派吗?据说他们行事诡秘,手段残忍,专干些掳掠人口、贩卖禁药的勾当。”
“正是他们。”玄天道长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悔恨,“我与两个师弟跟踪他们到此处,本想夺回被劫的秘籍,却没想到对方早有埋伏。为首的是个蒙面人,武功极高,尤其擅长毒功,我与师弟们拼死抵抗,却还是不敌。两个师弟为了护我脱身,都……都牺牲了。”他声音哽咽,老泪纵横,“我被他们抓住后,他们便给我用了慢性毒药,那毒药不会立刻致命,却能慢慢侵蚀经脉,让我无法运功,只能像废人一样被他们软禁在这里,日日给他们捣药,苟延残喘。”
欧阳逸飞看着他手腕上那圈青黑色的印记,眉头紧锁:“那毒药可有解法?”
玄天道长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他们用的是地狱门秘制的‘锁脉散’,每日给我灌一碗,毒性日积月累,除非拿到解药,否则……”他没再说下去,但眼中的绝望已说明了一切。
梅降雪走到药炉边,拿起一根草药轻嗅,又看了看散落的药渣,眉头微蹙:“这些草药里混了曼陀罗和附子,都是些麻痹神经、阻塞经脉的东西,长期服用确实会让人功力尽失。”
欧阳逸飞沉默片刻,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这么说来,镖车被劫、道长被掳、地狱门重现,这几件事都脱不了干系。看来这伏牛山深处,藏着的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他看向玄天道长,语气坚定,“道长放心,既然我们遇上了,就绝不会坐视不管。地狱门的账,我们迟早要跟他们算清楚,不仅要夺回镖车和秘籍,还要拿到解药,让他们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