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好胜心一旦上来,每个人就都疯了似的想要喝死对方。
相较于其他人对于酒精的兴奋,柏珵瓷坐在牌桌上,全程冷淡的,就像个局外人。
可分明他不会玩这些,却依旧云淡风轻地接受惩罚,如果不是一群人在玩,光是这么看着,就觉得他好像在买醉一般。
徐蕴知是站在他旁边看得心惊胆战,几番欲言又止想要让柏珵瓷别喝了,但柏珵瓷却没有理会。
江席玉微微偏头将脸靠在沙发背上,像是有些累了。
在周熙看不见的角度,他却将目光不着痕迹地放在了柏珵瓷身上。
看着他被灌酒,看着他瓷白的脸逐渐泛红。
不会玩还玩,真是疯了。
江席玉皱起眉,倏地垂了垂眼帘,从身上摸索了手机,想发信息叫柏珵瓷离开。
但身边的位置微微塌陷,感受到旁边的人靠近后,江席玉拿手机的手就顿了顿,眼底透出些许的厌烦与不耐。
周熙刚想和江席玉说些什么,结果手机却忽然震动起来。
江席玉听到了声音,没有偏头看他,只提醒道:“周哥,你的电话响了。”
周熙脸上有些被打扰的不悦。
他拿出手机,刚想把电话挂了,结果看到来电的人,只得起身对江席玉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江席玉“嗯”了声。
周熙就拿着电话离开了包厢。
显然,那个电话对他很重要。
等到人走了,江席玉才微微坐直身体。
身后的背景墙,幽蓝的灯光一闪一闪得,正好将他的轮廓衬得冷漠起来。
这次,他的视线毫不遮掩地落在了柏珵瓷身上。
即便那视线很清很轻,也带着不容人忽视的强烈感。
柏珵瓷似是有所察觉,眸光微移,只见江席玉张了张唇,似是无声地对他说了句:“别玩了。”
短暂的视线相接,柏珵瓷睫毛轻颤着敛了敛,似是回避他的话,又似委屈他刚才的冷漠。
他没有听江席玉的,而是默默喝了杯酒。
每喝一次,就要咳,这次,更是咳得眼底都有了碎光。
江席玉:“……”
啧,真的很烦。
那群人玩牌都玩精了,柏珵瓷怎么可能得到好牌。
江席玉烦躁地站起身,走过去说:“我来洗牌。”
公子哥们见他要参加,立马就兴奋地吹了吹口哨。
江席玉把袖子挽了上去,然后走到他们特地让出来的中心位置,拿了牌。
周熙的产业涉及这些,江席玉跟在他身边,自然学了不少。
一双修长的手,在光下衬得性感有力。
江席玉洗牌的动作很是丝滑干脆,翻牌叠牌快得都让人看不清了,一时间,扑克仿佛都成了他手里的玩具,花切,开扇,就像是魔术一般在他指尖变幻,展示在了众人面前。
柏珵瓷原本平静的眸光,忽然似是闪了闪。
江席玉腕骨处的手筋凸起,随着指尖的动作忽隐忽现。
一张A,两张A,三张A,四张A……
在原本凌乱的牌里,四张A就这样全部出现了众人眼前,而那张红心的A,却像是哄人般地弹到了柏珵瓷面前。
“哥,你……你玩牌好厉害啊……”路子祁忍不住惊叹道,其他人亦是。
“这他妈是在变魔术吗?”
“不是,这开扇跟喝水一样?”
江席玉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看向了柏珵瓷,挑眉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