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席玉:“……”
不是,你这副好像我欺负了你的样,到底摆给谁看呢。
江矜雅也是听愣了,总觉得这话的味道越听越耳熟,就像是她闺蜜想要又装作不要,非得做作说话的样子。
柏珵瓷撑着沙发作势要起来,却似乎有些站立不住,又跌坐了下去。
如此两次,江席玉就有些没眼看地扶额。
他本来就受不了别人对自己撒娇,尤其是对于自己从小宠溺到大的妹妹,更是没什么办法。
刚要松口答应,结果柏珵瓷又来这死出。
江席玉深深地吐了口气,然后冷冷撂下一个字:“教。”
江矜雅惊喜地看向柏珵瓷。
柏珵瓷也抬了抬眸。
江席玉歪了下脖颈的关节,随后坐到沙发上,大爷似的翘了下二郎腿,语气凶凶:“错一道就立马给我滚。”
柏珵瓷下颌绷紧了瞬,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只是很轻地“嗯”了声。
江矜雅在附高读书,就经常听那些数学老师夸赞柏珵瓷。
学神这个称号可不是白得的,至少单科榜上,自从柏珵瓷毕业后,就再也没有一个学生,能以百分之九十的满分率,冠绝所有科目。
虽然说讲解试卷这个事情,是江矜雅临时想的让他留下来的办法,但当柏珵瓷真的教她如何解题后,江矜雅的神色就渐渐认真了起来。
江席玉是完全没有听的兴趣,坐在沙发上没停多久,就打了个哈欠。
柏珵瓷低沉的声音忽然顿了顿,然后第一时间看向江席玉,神情似是柔和地问:“是昨晚没睡好吗?要不你再去睡会吧,妹妹我可以教的。”
江矜雅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连忙停笔竖起耳朵听。
明明是几句在为正常不过的话,江席玉习惯性听歪,就没忍住暴躁了下:“教你的题,我他妈睡得很好,不用你管。”
柏珵瓷蓦然垂了下头,掩饰了唇边的弧度。
“好。”
……
事实证明,数学真的很催眠。
江席玉后面靠在沙发上,就这么不知不觉地仰头睡了过去。
公寓的时针慢慢指向了下午四点半。
江席玉这一觉将近睡到两个小时,而江矜雅早就已经写完了试卷,回到房间追剧去了。
柏珵瓷却是坐在离江席玉近的沙发上,静静地盯着他看了很久。
不知道为什么,柏珵瓷其实不困的,但盯着江席玉久了,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柏珵瓷也就微微有了点困倦的意思。
就很想,靠着他一起睡,想睡到他的怀里。
但不行,靠近他的话就会把人吵醒,也会显得很刻意。
于是,柏珵瓷就趴在江席玉坐着的沙发扶手上,看了一会儿,也眯了一会儿。
后面直到他的手机响了下,柏珵瓷才倏地睁开眼,拿出手机立马把声音摁掉了,然后看了看信息。
【妈:小瓷,你今晚回来吗?】
柏珵瓷的目光扫过江席玉,见他没有被惊醒,才微微坐直身体,回:【不回了。】
【妈:崽,你昨晚就没回来,你睡哪呢?】
柏珵瓷思索片刻,回:【朋友家。】
【妈:可我问了小知,他说你没在他家啊。】
在岑艺的记忆里,自己这个儿子,几乎没说过有朋友,唯一接触,并且算得上朋友的,也就徐蕴知了。
所以她很疑惑,什么样的朋友能让自己的儿子夜不归宿。
柏珵瓷:【别的朋友。】
【妈:好吧,妈妈只是想说,明天周日你爸爸休假,我们一家人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所以想叫你回来吃饭。】
柏珵瓷看了江席玉一眼,思考自己明晚还能不能留下来。
所以他回:【嗯,我尽量。】
尽量,不回。
岑艺不知道自己儿子的这个‘尽量’是这个意思,只是高兴他有了新的朋友,还叮嘱了几句。
【好的,那祝你和你朋友玩得开心,对了,去别人家做客,一定记得带点礼物,不要失了礼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