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席玉看了下,几乎路子祁买来的碗,都没有逃脱毒手。
这么刻意的挑碗摔,柏珵瓷洗碗的动机几乎就差摆到明面上了。
江席玉心里无言一阵,只觉得柏珵瓷这个行为幼稚死了,偏偏他冷着脸看过去用眼神问罪的时候,当事人还一脸无辜的抱歉样。
等到扫完那些碎片,江席玉也没说什么,只是回房间把电脑关了,和路子祁说了声下线后,就打算送柏珵瓷回家。
在他去卧室的这点时间,江矜雅瞅准机会靠近柏珵瓷。
她看着柏珵瓷脖子上也贴着创可贴,其实已经可以肯定那是什么了,但她还是暗戳戳地问了句:“哥哥,你的脖子怎么了?”
柏珵瓷低眸看了她一眼,摸了摸脖子上的创可贴后,并没有正面回答江矜雅的问题,而是说:“这是你哥哥帮我贴的。”
江矜雅闻言压着嘴角,半晌,才拉长语调‘哦’了声。
这时,江席玉已经从卧室出来了,扫了眼一大一小站在客厅的两个人,然后目光落在柏珵瓷身上,说:“送你回去。”
柏珵瓷怔了下,没有应声。
江席玉去找了下车钥匙。
昨天他把柏珵瓷扶回来后,车钥匙忘记扔哪了。
一直挂钥匙的地方没找到,江席玉站在原地想了想,就去客厅找。
江矜雅见状,小声的,并且有些可惜的对柏珵瓷说:“看来我哥哥要送你回家了。”
柏珵瓷也注意到了江席玉手里的东西,眸光垂落了下,望着江矜雅的眼神没有什么情绪,却给人一种莫名的祈求感:“我不想回去,妹妹你可以帮帮我么?”
被帅哥这么看,江矜雅都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想了想,就说:“哥哥你等我一会儿。”
柏珵瓷虽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江矜雅说完,转身就奔向了自己的卧室。
此时,江席玉也在沙发上找到了车钥匙,走到柏珵瓷身边,皱眉说:“愣着干嘛,送你回去啊。”
柏珵瓷一动不动,只说:“腿还有些疼,走不了。”
如此拙劣的演技,江席玉冷冷笑笑:“今天就算爬,你也得给我爬回去。”
柏珵瓷:“……”
他沉默了下,商量道:“不可以再待一晚吗?”
江席玉拒绝:“不行,不想跟你睡。”
柏珵瓷垂了下头,语气轻飘飘的,似是有些低落:“可我们昨晚不是睡得很好嘛?”
他说着,还抵唇咳嗽了两下,声音虚弱:“你还很温柔地抱着我睡……”
江席玉:“……”
柏珵瓷抬眸瞥了江席玉两眼,眼神就像是在问:为什么你下床后就不温柔了。
江席玉听得满头黑线,“你给我闭嘴。”
柏珵瓷薄唇轻抿,看了江席玉一眼后,默默敛眸。
“我不想这样回去,怕家里人担心。”
江席玉冷嗤了声:“活该,谁叫你走路不看路。
柏珵瓷噤声了瞬,沉默地看着自己受伤的那条腿。
因为膝盖受伤破了皮,所以裤腿还是卷着的,就是为了避免衣服接触到伤口。